標籤:

靳瑞教授講座

靳jin瑞教授/靳三針/針灸文章靳瑞教授講座

2004年《研究生論壇》講座實錄廣州中醫藥大學研究生 彭丹鳳記錄整理 以下是研究生學術論壇中有關「靳三針」的一次學術講座的文字整理初稿,以第一人稱的手法描述,內容如下:靳瑞教授講話: 我參加工作五十年,沒有一天停頓過不看病,沒有一天停頓過不搞科研,沒有停頓過一天不寫文章,我可以說沒有一天停頓過不教學。雖然我現在不講本科生的課了,但是我的博士生,碩士研究生的工作量很大,他們沒有寫文章以前,我要指導他們開題,怎麼進行科研和實驗。我是老人,他們是年輕人,但是我同他們的關係就像兄弟一樣。為什麼?我不是指揮他們,而是同他們商量。另外他們寫畢業論文,博士論文,幾萬字的,最少是六萬字,你知道我是怎麼看的嗎?我的工作量看起來沒有什麼,到你拿來,我要先看完一遍,看了有一個概念,然後用紅筆修改,哪裡補,哪裡刪。一次又一次的看,六萬字一個星期都看不完,然後又一個星期,看完後退回去,學生就修改。修改以後,還要再全面檢查一次,才能拿出去評,要不然打個叉你就完蛋了,不是你完蛋,是我完蛋。帶出這樣的學生,這樣的老師要來當屁!不過我的學生,都讓我感到很欣慰。袁青老師,他畢業以後就一直跟著我們搞靳三針臨床,沒有停頓,差不多大概是二十年時間了。現在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定為法定的繼承人,所以我什麼都要給他,繼承人的嘛,好象錢就不用我給。不過我也沒有問題,我給錢給學生,你們都知道的啦,馬瑞玲進行自閉症的研究,我花了二十六萬,最後得到什麼?三支針。但是自閉症是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做的,沒有人說能夠治療的,我是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療效,不是開玩笑的,太值得了。我要講「靳三針」的來源: 文化革命67年到79年,周總理派我們去海南島、雲南邊界,專門進行腦型瘧疾的研究。當時是美國打越南,大家都在山頭打仗,當時有一種蚊子,它是沒有階級性的,美國人也叮,越南人也叮,哎呀,亂七八糟。叮完後,就發高燒,昏迷,不醒人事。美國兵的死亡率是百分之五十,越南戰友的死亡率和這差不多。所以毛主席就叫周總理立即派人進行研究。我因為幾年前就發表了關於瘧疾的文章,所以,可能是這樣就把我抽出來參加瘧疾的研究。一直持續到79年我才回來。70年左右,南航的副部長去海南樂東縣城開會,要收復西沙群島啊。這個會是不準人知道的。結果在開會的過程中,不停的傳來噴嚏聲。當時飛機場的場長和劉師長說,"你可能是過敏性鼻炎,要找到廣州中醫學院在本地辦的六二六分校裡面有一個頭光光醫生,給你針一下就行了。我們這裡從地下地勤工作人員到上天的飛行員,重要的病肯定是要找他看的。』我是專門給他們會診的。後來那位部長就來找我了。我問完病史,是過敏性鼻炎。我想:如果今天我給他針,怕痛,明天不來,我就不知道他好不好了;如果我今天一針,好了,他也不來了;如果我針不好你肯定不來了,那我怎麼知道針的效果好不好,怕痛不怕痛呢,於是我就想了一個辦法。我說,"我給你針三次,第一次不痛,第二次痛一點,第三次痛到流眼淚。』那個徐副部長他說:"槍林彈雨都不怕,怕你這個小針!』於是我就開始給他針了,就是迎香穴,我在迎香穴,扎完以後走啦,叫他後天來,他不來,我不知道剛才講的那三個原因,什麼原因不清楚。誰知道隔了一個星期他來了,一就是好了一半以上,二呢他的工作太忙。我說行。這一次痛一點,比以前痛的,我又再針一次。大力一點呢。我說得到,做得到。他的確是痛的。我就叫他再過一天就來。他這次不來了,隔了兩個星期才來。來到的時候我就問他,我知道他來就是好了,不好來幹啥。他說,"我沒事了,所以我來問問你要不要再做。』我說鞏固鞏固啦。就同他又試迎香穴,針了一次呢,哇,我大力捻針。那個人痛得不行。我看你怕不怕。因為中了槍林彈雨都不知道天地是什麼了,但是我這個針刺是知道的,好厲害啊。結果這次針完就沒事了。 不久,又過兩個禮拜,突然有一天,來了兩部大軍車。我住茅棚的,我去海南島不住瓦房的。為什麼?那個時候沒有恐怖組織,但是我怕磚頭,我睡在這裡,磚頭掉下來,我不是完蛋了嗎?但是住草棚,晚上掛起颱風來,我就睡在下面,躺在床底下,倒下來,有竹枝為我頂住,死不了。他的那個車噠噠噠噠朝我那邊來,文化革命這個時候是高潮,隨時隨地都會抓人。我想自己沒害人,沒殺人,沒放火,為什麼要朝我這邊來呢?那個解放軍下來,不久呢,我心想看看今天誰倒霉啦。誰知道噠噠噠噠又來了一輛中吉普,差不多開到我的房間外,跳下一個人,就是這個部長,我想他肯定是來感謝的,這時下午四點半鐘了。他說,"靳醫生,你有沒有空啊,到我們飛機場聚餐。』我說,"可以,馬上通知所有老師全部去,學生派代表。』做我的學生都去乾杯的。這個不是開玩笑的,我是不能夠發達的,做我的學生全部都發達的。在美國國立大學他是做教務長,美國是講英文的,西醫的嘛,他中醫能夠做人家的教務長,為什麼?他的西醫和別人一樣,平起平坐,中醫比別人要高,針灸有發明創造。施敏就是這樣的嘛。有些去了英國。所以他們都發達了。我,我不敢發達,稍微錯都不行。因為我是國務院學委評委,幾屆了,我怎麼能夠丟我們國家的臉啊,堅決不做壞事。大家也一樣啊,努力發掘祖國醫學遺產,走出世界,就行了嘛。好啦,他來請我們吃飯,吃飯的過程他就問:"靳醫生,你究竟用的什麼方法,我住院兩次,多長時間都不行,你這個三次就行了。』我自己根本沒有想過,怎麼樣說呢?三次在鼻部針的,"就把它叫鼻三針』於是呢,鼻三針在海南島治療過敏性鼻炎就傳開了。他又問我:"你坐過戰鬥機沒有?』我說沒有,民航機我才坐過一次,戰鬥機不是我們的事。"那你試一下好不好?』他馬上叫一個飛行員來,把我扎得緊緊的,飛上天空。原來戰鬥機同普通的飛機是不同的,完了又坐直升機,以後我就經常坐直升機了,我搶救很多的解放軍。 後來,建國四十周年,衛生部,中醫藥國家管理局聯合主辦,要寫一本中醫藥四十年成就的專輯。針灸由我負責,給我六萬字的任務,我怎麼樣負責呢?我就分配任務啦,我給成都中醫學院,寫多少字,寫什麼內容,上海中醫學院,寫多少字,寫什麼,南京中醫學院等,我們廣州中醫學院呢,我就最擅長臨床。他們有些就搞科研的嘛,有些是搞針麻的嘛,有些就搞穴位等等,我自己搞臨床,我自己分了針灸臨床研究那部分。回來以後我就找我的研究生叫周傑芳,他現在在香港大學中醫學員的領導,正教授,是我的博士。(所以我的博士,我的學生,全部都發達了的。我不能夠,因為我不敢錯的嘛。)我就叫他把全國的有代表性的病,一個一個,把他們的處方,療效怎麼樣,做全國的成果嘛,輸入到電腦,把最多人用的穴位,排在前面。結果坐骨神經痛10000例,胃脘痛有幾萬例,因為是全國人做的工作嘛,我們只是把他收集一下,哪個最好,哪個差一點,排隊統計。有效率就得出來,就報到上面,出書了。那麼我呢,回來了,讓我帶帶博士、碩士。所有我的學生都要把一個一個病的總結,前面的三個穴位做研究,做臨床研究和實驗研究。我的目的就是就想進行科研,一方面帶學生,讓他們也有課題可以做。 有一次有一個人,孫中山的曾孫女,知道我在大良帶實習。於是她趕回大良,一家人到了大良以後,就找我看病。她患的是耳聾,女的,結了婚的,二十來歲。你知道二十來歲是很年輕的,有空當然就是「拖手仔」:原來她這個耳朵是全聾的,所以同她講話,她一定要轉另一個耳朵過來聽。她找我看,我就給她針啦。當時針啊,沒有你們這麼好的條件的,在醫院多好呀,穿著白大衣工作,我那個時候是她們請我吃飯,馬上當場就要針的,我就同她針耳三針,針深一寸半,扎完以後我就刮針,耳三針不是轉的,我就刮針,五分鐘一次,大概二十分鐘,她說怎麼呢,耳朵有炸彈啊,轟隆一聲,她聽到東西了。我們同她講,她果然聽到了。吃完飯以後,她立即打電話同澳門聯繫,一打通,她就用本來聾的耳朵聽到了。就這麼一次就解決了。現在我的研究表明,原來不單聽力提高,耳朵里的耳毛都動起來的,所以她的聽力恢復了。 後來又碰上一個人,他是北京電視機三廠經理童軍,全國有六個廠都是他的分廠。有一次開會,廣東有一個分廠的廠長去,開會時問他:"童廠長。為什麼你的眼睛好象兩個不一樣的?』他說:"沒有,很好呀,看見你們都很好呀。』結果他蒙上一隻眼睛,發現是黑的,原來他視神經萎縮。這次他吃驚了,馬上去北京協和醫院看病,找最有名的醫生,看了半年不行,又轉到上海第一第二醫學院,又是很有名的,眼科的,又看了半年的時間,還是不好。於是呢,廣東的廠長說:"你來我們廣東啦,廣州有一個人在中醫學院的,你去找他。』結果通過很多渠道,最後還是我同他治療。因為他專門要我天天給他治療的,他請假一個月。我就同他針了,用眼三針,眼三針是在眼眶內針三針,針一寸二到一寸半,在眼眶周圍,這就等於我們開中藥,開杞菊地黃丸,如果是眼結合膜的問題,又痛又紅又腫,那麼就桑菊飲,銀翹散加減就可以了。這是表證外眼的,但是這是里的,所以我針的很深的。針到第二個禮拜,在房間里看對面房子有個窗口,到第三個禮拜就可以看到對面的窗口有人頭在動了,最後到第四個禮拜,果然看到有人在房間里走動。那麼眼睛看到對面的房子。於是到學院的眼科檢查視力恢復到0.7,已經是《羊城晚報》小字都可以看了。這個就是用眼三針。那麼這個時候已經慢慢開始形成了三針療法了。 有一次,我去法國,剛好有一個芭蕾舞演員,因為扭傷腰,沒有辦法跳舞。她認識那邊的一個院長。院長就說:"剛好,你來同她治療。』我了解病史,原來她就是扭傷的。我就同她做腰三針,腎俞,大腸俞,委中,我看見她的委中穴的部位好象有點血管曲張,可能跳舞站得多,我要她面對牆站著,我就消毒,拿一個我們打針的注射針頭,一紮,那瘀血噴涌而出,我閃開之後,用棉球在下面接住,然後慢慢停止。治療完以後我說:"你今天晚上可以表演了。』 那個人是早上九點鐘給她治療的,當天晚上的票就已賣了,如果沒有辦法表演,就一直停呀停的,現在一針就能表演了。所以針灸除了看病,還可以給人家娛樂。後來有一次,有一個記者來我這裡採訪,在附院,他八點鐘左右來的,我說:"同志呀,』 "你看,門口那麼多人,通通都是我的病人,你自己去問,好不好,謝謝你了。』那麼他就自己走過去問,剛好有一批耳聾的,他十一點鐘回來講給我聽:"靳老師,你那邊我問了,有十幾個耳聾的,有多少未好,有多少個有效』,我說:"你不管好不好,你如實的反映就行了,不要誇大,縮小一點好,保險一點,不要老是把我宣傳得那麼響。』那麼他就在我旁邊看,看我一下子寫「鼻三針」,又「耳三針」,又「腰三針」,"為什麼你通通都用三針呢?』其實那些所謂三針三針,因為我是研究這個的,這些通通都是我指導研究生做的,他們臨床觀察和實驗研究通通都是他們做的,當時我叫他如實反映,我沒有時間同他講,那麼多的病人,要不然就不能下班了。結果呢,他就寫出來個「靳三針」,以後就陸陸續續「靳三針」轟動巴黎,「靳三針」美國刮旋風,那些報紙都出來了,變成文章,根本就不知道我叫靳瑞,就是「靳三針」就算了,我也沒有問題。 現在「靳三針」是誰的?法定繼承人的,為什麼呢?他承繼了就給他嘛。你們承繼只要你打個電話給我,,你學好了,打個電話給我,我就承認。不然,你大寫特寫呢,人家北京的編輯打電話問:"靳老師,是不是你寫一篇文章叫做靳三針什麼什麼?』我說:"啊?啊?』你知道結果會怎樣?不發表。為什麼呢,問你,你都不知道的。這個可能不是真包公,是假包公,所以人家不發表。只要你同我講過了,給我看看就最好,不給我看,你也說說寫了什麼內容,當編輯問:"是不是呀?』"是呀。』一句話人家就發表了。如果不然,"啊?啊?』那就肯定不行了。我告訴大家,我研究這個,現在有什麼省的獎,國家的獎,羅羅嗦嗦的,我對這些是一般一般,因為老了嘛,反正就是靠你們年輕一代。我們進行科研,研究,學術,我是一竹竿到底,堅持抓一條題目,進行到底,所以我幾十年對腦病研究沒有轉移方向,不管小兒腦病,大人腦病,現在我還要給我現在的研究生做老年性痴呆帕金森氏病的課題,因為這個月的21號,世界衛生組織定為是「痴呆日」呀。現在我告訴大家,堅決進行科研,只要選題選得好,你就一竹竿到底,你不要今天搞胃痛,明天搞??,後天又搞膝關節,看病是需要這樣看的,但是你進行科研,你越專研究一種,那麼你的指標一個一個只有越來越提高。我的腦病研究,也是我和我的學生一起進行的,把他綜合了一本那麼大的書,所以學院給了一個一等獎。那麼三針療法,裡面有很多實際的東西,由我的法定繼承人袁青主講。袁青教授講話:

講座目的 各位晚上好,今天晚上是研究生的專題講座,內容是靳三針,剛才我看見靳三針各個手上都有講義還有書,那麼今天晚上是不是講「靳三針」的每一個內容呢,我想肯定不是的。因為「靳三針」它有四十多種,到目前為止,那我們一個一個把他講出來,今天晚上的時間肯定是不夠的,按照正常的教學時數來說呢,最起碼一節課講一個療法差不多,就四十五分鐘講一個,而且是從理論上講。那麼今天我們在這裡只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想在這裡介紹一下靳瑞教授和「靳三針」,還有些靳瑞教授所創立的「靳三針」的一些特色,因為大家很想了解什麼叫做「靳三針」。剛才靳老給我們講了這麼精彩的一些典故,雖然很多典故,我跟靳老已經跟了二十多年,經常一起喝茶聊天啊,他經常給我們講典故,實際上每一個典故都在教我們,怎樣做人,怎樣學習,怎樣上進。如果是不留意的話,一不留神可能他教你的內容就一閃而過,所以聽他講話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剛才我看見大家都非常精神,我想剛才靳老講的內容,大家應該有很大收穫的。那麼今天晚上能夠讓我在這裡講,我首先要感謝靳老師給我這個機會,謝謝靳老師(鞠躬)。中醫為本: 本來是今天晚上劉剛會長是說「靳三針」,由靳老師講,靳老師給我這個機會,我講什麼呢?因為在座大家是研究生為主的,有碩士生,有博士生,也有我們的本科生,也許還有一些博士後,還有我看到來自境外的,還有國外的一些同行,還有對「靳三針」感興趣的一些同行在這裡。那我在這裡想講的一個問題就是我們是中醫藥大學出來的,這是第一個,中醫藥大學出來的,培養的人就是要以中醫為特色的。那我跟靳老這麼多年,我有一個深深的體會就是,我們是中醫,針灸也是屬於中醫的,所以我們在我們的職稱呀,或者是我們的名片啊,我們自己所稱的是我們是中醫針灸醫生,是中醫。我想講一個實例,是對我本人是刺激非常大的一個。可以說在二十年以前,我剛畢業留校沒有多久,在省人民醫院,有一個植物人,我記得是一個台灣很上層的一個人,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麼來往。把靳老接去會診,那我有幸跟靳老去省人民醫院會診。我剛畢業沒有多久。我心想廣東省人民醫院是西醫很厲害的地方,那靳老師如何會去會診的呢?那我就去了。當時在座的有很多專家,那個時候有神經內科,神經外科,還有一些各方面的專家在那裡,坐一張桌子。靳老去了以後呢,首先他們彙報情況,當然講的全部都是西醫的一套治療,診斷,治療等等過程,靳老聽了以後,我心想等靳老講話的時候應該是怎麼講,如果你們想靳老會講什麼?靳老講:「你們講的全部是正確的,所言既是,都很正確,但是有一點就是說你們治療的結果是看得到的,」還沒有醒,人是沒醒,但是人沒醒他沒有說出來,「你們所言既是,都有道理,我們中醫認為這個病是中風中臟腑。」那麼大家學過,已經碩士博士了,能不能說他是屬於腦出血,出在什麼哪個部位,到底是屬於腦血管意外的哪一型哪一型的講,在西醫面前講這個沒有意思。我自認為我的西醫永遠趕不上西醫院校畢業的那些專家,所以我們要永遠要向西醫學習現代醫學的東西。但是既然我們是中醫的話,我們就要掌握中醫的特色,那靳老在那裡,他講我們中醫認為中風中臟腑,那麼中風中臟腑大家都會說,我想在座各位給你會診也會說吧,就怕你不會說,也跟著他們的思路,也去講,用西醫的,看片子呀,看血液呀,看什麼MRI呀,SPEST呀,老是分析那個片子,象另外一個專家一樣,我想那是多餘的。那麼講到治療,靳老師就指導他們的醫生,那個時候是他們沒有醫生扎針的,省人民醫院,那個時候靳老叫我去的意思就是說,開了處方,叫我每天騎個自行車去幫他們扎針。所以我們就按照靳老的辦法,用針灸的方法。中臟腑裡面應該是有閉證和脫證,那個是閉證。閉證的有喘息,痰飲,神志昏迷,那肯定是植物人,一派實證的徵象,所以給他開竅醒神,用醒腦的方法。這樣做大概兩個禮拜,病人的治療效果非常好,睜開眼,當然不會說話,氣管切開,說不了話的。那是很早很早以前,我跟靳老親身經歷的一件事情,以中醫的理論來指導中醫的方法,來治療病人。就講最近吧,也就是兩個禮拜前,在陸軍總醫院,這裡羅博士也跟我去看過。陸軍總醫院有一個患者,是我們軍區一個部的部長夫人,由於做手術,做那個脊椎的腫瘤手術。事實上這個手術很簡單的,對於他們來說是,沒有危險性的。等到手術的最後三針,成功了,縫完後就已經結束了。結果突然病人呼吸心跳停止,昏迷不醒,昏迷了,出事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出事呢,是麻醉過度呢,還是手術呢,這個是有待他們西醫去鑒定,有待他們醫院鑒定,這個是屬於醫療事故,屬於很大一個事故的。這個部長的夫人在陸總出了這個事,那是很大的事情,從上上下下都非常緊張的,到現在已經有三個月了,三個月還沒有醒。那麼這件事就是他們儘力搶救,到底這件事情是怎麼處理的我們不講,那麼他們託人到我們大學去抓藥,通過中醫藥大學的中醫,看看有沒有辦法,然後找到我們大學的校長,找到我們的院長,就要請靳老,當然他們也有在我們這裡學習的,有進修的,針灸能不能把她救醒,就找靳老。我又有幸跟靳老一起去會診,當然會診的場面也是一樣,因為二十年前我也看靳老會診,現在還是這樣,一去他們把所有的MRI啊,什麼片子呀全部擺在那裡給靳老看,這個人是怎麼樣怎麼樣,她的病歷這麼厚。我知道靳老的一個脾氣,哪有這麼多時間看你的病歷,入院治療,治療過程,手術,麻醉,什麼也不看,就看了一眼,靳老的視力還不錯,一眼看去,"不用看了,腦萎縮。』這個片子一看,確實腦萎縮是很典型的,MRI是很典型的,還有CT也看到了。"不用看了,腦萎縮。"講了一句就說:"我們看病人去。』去到那裡,病人確實是昏迷不醒,她對聲音,對光線有輕微的反應,中醫還是認為是中臟腑。在靳老的指導下,現在和二十年前的治療方法有相同,也有不同,我是看到了。現在有「靳三針」,??針一套靳三針的治療方法,那麼我們用「靳三針」的啟閉針為主,啟閉針是什麼,書上也有,人中,十宣,十二井井穴,靳老第一次親自操作,一針一針的扎。然後就給她用,其中有一個頭項的就是「顳三針」,「顳三針」是專門治療中風偏癱的,但是這是相當於顳部的。然後用到「手智針」,:勞宮,神門,內關,這「手智針」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呢?「手智針」主要是跟心有關,心藏神,主神志。還有一個是「足智針」,頭上有病足上取,也是靳老定義的一個「足智三針」。頭上有病足上取,取「足智針」,手心,腳心,這樣扎。應該說是「手足三針」的,因為手足如果不扎會萎弱的,但是那個時候沒有扎,因為她在掙扎,是做了一下示範的,給陸總的一些醫生,讓他們照著去做。那天是晚上會診。然後我就每天或者隔天,因為現在比較忙,就去陸總給她扎針。這個病人現在還在陸總的,我在這裡說的病例是一件真人真事,你們可以看見一個部隊的,叫做戊D的,部隊他們部長的車,每天有一次停到我們學校的那個地方,就是接我專門去給他們扎針。靳老扎了第一天,第二天就打電話過來,說有反應了。那麼一共扎了第五天,每天都有變化。第五天我去看的時候,我帶我們這裡的一個博士,一個針灸博士,他也親眼看到他的反應跟我們第一次扎差很遠,我估計她一個月之內會醒。因為靳老很忙,他沒有去。那麼這個病人就是我們親自做,用針灸的,用「靳三針」的方法去治療中風昏迷的患者。我講這個事例,我就是還是一個道理:我們是中醫藥大學的,不管哪個專業。你是中醫一院二院也好,你是中藥也好,你是針灸也好,不管你走到哪裡,你就是中醫。那麼現在我們看到,尤其是讀研究生的,我自己是有話說話,我的感覺就是讀完研究生有幾個方面是提高的,第一個英語提高了,沒辦法,研究生考試英語要過六級,那肯定是提高的,這是英語提高了。第二個科研的水平提高了,要學DME呀,還有研究生課程等等,現代醫學的實驗手段,這些方法都是提高了。還有一個呢,就是我發現他們的西醫水平比以前是提高了,但是我覺得有一點就是大部分來說他們的中醫水平降低了。是真的,我跟靳老在一起,有很多的博士啊碩士啊,在臨床上我跟他們一起共同工作,我就發現他們的針灸水平不一定是比得了本科,本科畢業去臨床可能比他們要好。中醫的根本,一定要把握自己的根本。你怎麼樣研究都好,你不能離開一個中醫特色,你出來是中醫藥大學畢業的一個學士,碩士和博士,不要忘了你是什麼人。當然西醫提高是好事,英語提高都是好事,在這個前提下千萬不要忘了自己是中醫藥大學出來的。那麼靳老的「靳三針」,就是等於這個特色上。 兩神合一、有根有神: 「靳三針」,給人感覺,什麼叫做「靳三針」呀,哦,別人說「靳三針」就是扎三次針,就扎三次針,什麼叫做「靳三針」呀,「靳三針」哪裡痛就扎哪裡,鼻炎是不是呀,扎鼻部,手痛扎「手三針」,足痛扎「足三針」,頭痛就扎「腦三針」,他們是這樣理解的,實際上是錯的。「靳三針」不是這樣單純去理解就是「靳三針」的。「靳三針」剛才靳老已經講了,「靳三針」是很多的博士碩士,還有很多老師,在靳老的帶領下,一個發明,一個成果總結來的。當然在這個裡面有些穴位是靳老的,可以說是他創造發明的,比方說 「顳三針」,「顳三針」從古到今它是沒有的,在顳部,耳尖直上入髮際兩寸,前一寸,後一寸,叫做「顳三針」,專門治療腦部的,局部來說呢治療這邊的局部疾病,遠部呢,就是手足疾病。好象是我們講的中風偏癱,肢體感覺麻木障礙,運動障礙等等。這些又跟現代神經生理,神經解剖,跟我們的現代醫學相結合的,但是它刺激大腦部的中央前回和中央後回,與運動感覺的中樞部位,從經絡上來看,這幾個針都跟膽經有關係。還有我們講的「四神針」,為什麼有一個「四神聰」不用,用「四神針」呢?那事實上我們古人早就已經有這樣的說法了,「四神聰」本來就不是一寸,而是一點五寸,是更寬的,這有理論根據的。另外從臨床實踐裡面觀察到,「四神針」在治療方面它的作用是非常好,這是靳老是把「四神針」按照古人最早的一個說法定下來,把這四個針定下來剛好也就都在經脈上,「四神聰」反而不在,「四神針」就在,在膀胱經和督脈上,這四個針。就是「寧失其穴,不離其經」,也是一個掌握中醫,不離中醫的原則,定下的穴位。這是一個「四神針」的問題。開場到現在大家可能還沒有聽到一些具體的「靳三針」,但是剛才我已經講過,靳老的「靳三針」,它來源於實踐。因為靳老師講我剛才在旁邊聽了,他也講一個「我是搞臨床的」,大家有沒有留意,臨床是非常重要的,在這裡有科研型的,有臨床型的研究生,那不管你科研型還是臨床型,都離不開臨床。這我就多一句嘴就是說,你搞什麼研究,你搞動物實驗也好,你搞臨床也好,搞其他也好,你千萬不要離開臨床的研究,當然有些課題,你們開題呀選題呀是你們自己定的。 那麼臨床上呢,在運用針灸方面,我覺得「靳三針」它就是針灸,我自己感覺,「靳三針」它也不是說一個天外來物,也不是說一個很神的東西,說實在的,我這不怕得罪靳老師。它不是說很神很神的東西,當然用在靳老,靳老本人扎針那就神了。要是「靳三針」如果是給各位用,會不會神呢?未必。今天我們在這裡講「靳三針」,我就看著靳老師扎針,那確實他就神了,或者有其他人學了靳三針」他扎針也神了。那並不代表你們學過「靳三針」的人都神。那怎樣才能神呢?我就談談我自己的感覺。我跟了靳老師二十多年,我就發現,你用針灸治療,前面講過第一個就是不要離開你是中醫,不要扎著扎著你就變成理療師了。臨床到現在扎針,人家就是可以在門診病房看,你們不信可以去看一看,扎針,加電,夠鍾,出針,一天扎一次,一天只早上,下午不扎針,晚上當然別想要睡覺,這是一個規律來的。那中醫扎針事實上是很嚴格的,象服藥,你是早上扎,還是晚上扎,一天扎一次扎兩次,這是有規定的,還有它的手法呢,根本都沒有提到的,這些都沒有用到,我看那些人扎針,那扎針太不嚴肅了。如果有機會我們看看靳老扎針,當然今天晚上時間有限,我本來是想放那個靳老扎針的鏡頭的,當然我可以放一點,他是全神貫注,正指直刺,用意在針,他是這樣扎的,慢慢扎針。 所以講到扎針呢,首先向大家介紹一個,靳老的入針手法,「靳三針」裡面,看完書以後要知道,「靳三針」扎針是用神的,你們要記住一個字,「神」。這個很重要,不是隨意這樣紮下去的。大家在臨床上看到,入針方法有很多,拿著針,酒精一擦,很瀟洒的。當然這也是一種入針方法之一,並不是說它是錯的。但是這種入針方法呢,好不好呢,那麼我個人認為呀,這種入針方法呢和靳老的那種入針方法,既不同,也沒有他好。我們不是說自己吹牛呀,大家可以試一下呀。扎針務必要求怎麼樣,扎針務必要得氣,得氣才有效,「氣至而有效」,「氣至而速效」。如果沒有得氣還有什麼效呢。如果一個病人被扎針,你扎完以後病人還不知道,然後再轉過頭來說:「醫生你真高明,扎得一點都不痛,我都不知道你扎了針的。」有沒有這樣的病人呀,沒有。病人有病痛才來找你,你扎針,扎完了以後都還不知道,那個病人說你是好醫生,但是回家以後好後悔呀,「怎麼我還在痛呀,病還沒有好呀。」第二天可能找到靳老 ,一紮針,哇哇叫,或者叫「好酸,很脹」,叫得很真,很強,可能又想「這個老頭子或者這個醫生扎針怎麼會扎的這麼痛呀。」結果他到晚上突然發現,今天晚上的日子很好過呀,他不痛了,他不但沒有後悔,他第二天又跑來了。所以我們扎針呢,不是一定要痛,要用神。我們講靳老扎針是兩神合一的,這樣扎。兩神合一在哪裡呢,就是患者的神和醫者的神,兩神合一,來入針來行針,這樣就能得氣。具體怎麼做呢,拿著針,找好穴位,消毒,持針以後,按靳老師說,正指直刺,當然也有斜刺了,我們講直刺,也有斜刺,平刺。也就是你抓好針以後,用意在針,你用意了,病人也要用意呀。病人在旁邊講話「哎呀昨天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呀」,什麼講的,你在旁邊扎針,那也沒用。要暗示和提示病人,扎針了。有些病人不用你暗示,他早就已經注意到你了,你人一走過來,那種感覺那種氣勢,他知道,哦,醫生來了,針到了,他開始了。比方說扎合谷,我們來演示一下扎合谷,你一擦酒精,他的神在哪裡呀,他用意在合谷。你擦他足三里,他就用意在足三里,你扎他的神庭,他就在用意在神庭,扎印堂用意就在印堂。然後你針一放上去,對著他的時候不要扎他,讓針在表皮停留那麼一瞬間,你的神和他的神全部用意在穴了,是不是兩神合一。這個時候你扎針,再進針,針感來得非常快,來得非常強。這是講局部穴位針刺的一個效果,事實上「靳三針」也不神秘,我就覺得靳老這個入針,這一點大家應該值得留意和學習的,就是兩神合一,這是靳老師扎針的一個特色。那麼至於其他的一些飛針呀,都可以用,在一些長針,好象長針的持針進針法呀,環跳那些,也有這樣入的。當然有些不接受的,或者其他的。掙扎,象是小孩,弱智兒童;多動,自閉那些特殊兒童,你要給他扎針的話,你還要他用意在穴,他不可能的,是不是呀,他跑呀,一抓他就往外跑,你抓了他以後很難靜的下來,他不懂,他本身是特殊兒童,他不懂得為什麼你給他扎針。所以對待這類特殊兒童,這裡面兩神合一就很難合了。只有抓了他來合,怎麼合呢?不要跑,抓著他,家長抓著他的手,你針在他手上,他肯定已經知道了,他就哎呀,他會呀,他在哎呀的時候,眼睛是不是看著穴位呀,呀呀呀呀,進去了,這也是兩神合一。有些家長說:「扎小孩,真討厭,真是煩。」很難制服,怎麼辦啊,又要治療呀,不治又不好呀,怎麼辦?「醫生,我明天帶來,保證沒事。」一來他孩子睡覺了,睡得非常香,「扎吧,今天我們不用流汗,也能夠給他扎。」我說:「今天是乖呀,怎麼回事呀?」「不瞞你說,我昨天晚上給他吃了安定,現在還沒有醒。」那我反而說這不行。我們針灸講的是兩神合一嘛,他的神志哪裡去了?沒神了,你紮上去就沒有用了。所以說是「外行湊熱鬧,內行才看門道」。外行就是說為了他不痛,為了他不掙扎,就給他吃安定,他是睡著了,這個用於做一些放射影象學,MRI、CT,有些眼底病檢查,小孩掙扎哭鬧,你給他一些安定鎮靜葯吃,那是可以,但是我們針灸治療,是離不開患者的配合,離不開對方的神。那麼當然前提是我們要用神,我們不用神的話,你學了再多「靳三針」的一些課本和一些理論,在臨床上你還是這樣扎,還是沒有神效的。所以我就在臨床上帶教過程中,我就看見有些人拿著「靳三針」的書,「靳三針」的材料,一邊看,一邊扎,扎了以後,「為什麼我跟你扎的不同的呢?」我說:「怎麼不同呢?是呀,紮下去,穴位是一樣呀,方法不同,感覺不同。」什麼感覺,他自己的感覺不同。這是為什麼呢?這又講另一個,就是靳老扎針,他跟人家就是不同。剛才講是什麼不同呀,是入針方法不同,現在我再講另一個靳老扎針與別人不同的地方,他扎的針是一個有根有神的針,不是隨隨便便的針。有根有神。你在臨床上看到一些人扎針,扎針好象插秧或種果那樣隨便,他扎的針在那裡搖頭晃腦的,病人即使躺在那裡不動,這根針插在那裡,這個針很細的,它還是會晃來晃去,這叫沒有神氣。真正扎了針以後,它就應該挺在那裡,很有神氣,你再一彈針,針一彈,啪的一聲,針挺在那裡的感覺,可以看得到的,這叫有神氣。有沒有根呢?沒有根的針,一彈它就飛了,一彈你不知道上哪去了。所以我們一紮完針,順手一彈,就知道有沒有根。檢測,就是說扎完針,做完手法,或者得氣以後,把手一轉一彈,哦。合格,自己心裡知道,旁邊人看到也知道,這叫有根有神。要想有根有神,講回來。還是前面,第一個你入針的時候就應該是以兩神合一入針,應慢慢的,準確的入針,這樣才能達到有根有神。現在有根有神還不行,你扎針過程中,靳老經常教導我們說,不能扎了針就加電,加了電就轉身,夠時間你就出針,然後給錢,交錢去吧,那沒意思。所以說扎了針以後呢,你不管再忙,隔五分鐘或者十分鐘,你要給他捻針,轉針,做手法也好。做手法那是非常賣力的活。門診每個病人給你這樣做候氣、補瀉、導氣手法,那是要花很多時間的,但是你要懂得做。你不做那種提插補瀉,轉針補瀉,那些補瀉手法,你起碼要給人捻轉補瀉。但是轉針也有轉針手法,我們在這裡也不是講臨床怎麼轉針,我們是講,你用這種方法扎了以後,一定要讓它有一個轉針的。轉針過程中你會發現,這個針呢,它是有神成做無神都可以的,你長期不動它。得氣以後他就有根有神, 不得氣它就過了,也就是針感適應了,針刺以後它有一個適應過程。它一適應耐受,它這個針就開始沒有那麼神氣了。那這個時候你給它轉針,調整方向呀,它的針又來神氣了。這就是為什麼靳老要我們轉針的一個道理。所以扎針要兩神合一,扎完了針要做到有根有神,中間要轉針。這是靳老在用「靳三針」方面呢,我認為值得告訴大家的兩個關鍵。電針: 還有一個就是我們大家看到在臨床上關於電針的問題。靳老用不用電針呢?靳老一樣用電針,他也是針灸師嘛。電針用在哪裡呢?他的經驗是電針是現代的一種治療的輔助手法,代替手法,脈衝刺激的。在一些神經性疾病,例如坐骨神經痛,坐骨神經痛的「坐骨三針」,它是一定要加電的,用手法也行。在這方面呢,靳老是用電針的。好象有些面癱的,頑固性面癱,他也是用電針的。至於用什麼波形,大家學過都知道,該疏密就疏密,該強就強,該弱就弱。一般情況下,不要隨便就用電針機來加電,再三提醒,不要隨便加電。在臨床上看見什麼都加電的,那也不是說。比方說,鼻炎,過敏性鼻炎,「鼻三針」扎了以後,一般來說可以在迎香,上迎香這裡加電,但是效果怎麼樣呢?我就發現靳老師他經常不加電,為什麼?留針,用捻轉的方法。那我開始想,加電的刺激量會不會大過手法,手捻針呢?開始我沒有理解,現在我發現留針,中間給他轉針,它的刺激量比電針還要強。大家不知道有沒有異議呢?事實上是真的。試想一下,一根針留在這裡,他一直有感覺。前提是有根有神,得氣,一直在脹著,然後你隔了五分鐘要給他轉,他又脹。但是電針機它加上去以後是一個脈衝刺激,我們用現代神經學去感覺一下,刺激五分鐘它就適應了,頭五分鐘還是要電的。你電五分鐘以上他都是麻木的,他整一個穴位都是麻木的。所以電針機得到的效果,它並沒有用手法那種用手捻轉的效果要來得強。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靳老師說電針不能隨便加,就是這個道理。所以說關於電針機的用法大家應該理解,該用手法就用手法,該用電針就用電針,而且用電針要每5-10分鐘加強一次,以使它不要適應。例如連續波變成疏密波,疏波變連續波,連續波變疏波,或者一下連續波變疏密波,這樣不同轉換,以病人耐受為度。電針機有沒有補瀉手法呢,是肯定沒有的。我甚至在一些課本上,或在一些雜誌看到,其說法就是什麼密波就是抑制,疏波就是興奮,興奮就代表補,抑制就代表瀉,這是沒有科學實驗根據的,把我們古人的補瀉的東西搞得不中不西了,中也不是,西也不是。事實上中醫的補瀉,它有它補瀉原則和補瀉方法的,千萬不要把電針機說成能補瀉。我講的就是這幾個方面。 關於「靳三針」它的第一個特色就是中醫的,他有中醫傳統特色的,而「靳三針」它也跟現代醫學一些知識相結合的,在《靳三針問答圖解》和「靳三針」的有關書籍里都有介紹這個「靳三針」的特色。那麼講到這裡呢,我想還是簡單介紹一下靳老和「靳三針」,因為在座各位呢,有些是剛來的,是新生入學的,有些是非針灸專業的,那麼對靳老,「靳三針」這方面他們了解的也不一定很多。靳瑞在中醫藥大學,你們入學以後,很快就知道有一個靳瑞教授,也可能知道有個「靳三針」,那麼我想在這裡還是放一個中央電視台專門為我們靳老專題片,讓大家看一看。(這是中央四台在2000年錄製的)專題片: 「一根銀針,一手絕活,一顆慈悲之心,觀眾朋友,嶺南針灸學派領頭人靳瑞的杏林人生,他以獨步天下的「三針」「三?針」療法,享譽海內外,人稱「靳三針」。今天的醫藥名家時間裡,和您見面的就是這位帶有傳奇色彩的針灸大家。每天早晨,在廣州中醫藥大學附近的中央酒店裡,如果您見到一位老人在座位上,他奮筆疾書。時間久了,那間酒店的人都能認出他來,他就是廣州中醫藥大學針灸系教授——揚名海內外的「靳三針」靳瑞先生。 靳:廣州人的習慣就是喜歡喝早茶,那麼我呢也跟著就習慣了,就去喝了。所以我規定自己在喝茶的時候,一定要寫500個字,寫不完回來後,今天的一定要寫完。我寫了三十多本書,就是這樣五百個字五百個字寫出來的。 其實靳老愛看書的習慣在很小的時候就養成了。靳老出生於中醫世家,早年畢業於廣東省中醫藥專科學校,後來一直在學校從事教學,臨床和科研工作。那麼提起「靳三針」這個名稱呀,還真有一番來歷。那是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初的時候,靳老在海南巡迴應診,由於受氣候環境的影響,海南當地患過敏性鼻炎的人呀很多,經過多次治療,效果又不是特別好。那麼靳老到了海南以後呀,就採用取病人迎香穴進行穴位注射療法,基本上三次病人就可以痊癒了。結果是一傳十,十傳百,附近的病人都來找他看病,治好的病人多了,「鼻三針」這個美名也就從那個時候傳開了。 1987年,中國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在籌備慶祝建國四十年的中醫藥成就時,決定由靳瑞負責針灸部分的臨床研究成果的組織編寫工作。靳老以此為契機,系統分析了全國各地臨床醫生的針灸取穴規律,並參考了大量的實驗數據,結果他驚奇的發現,用針灸治療每一個疾病時,都會有三個主要的穴位起重要作用。循著這條線索,靳老帶領學生進行了系統的研究和反覆的臨床實踐,最後總結形成了「靳三針」針灸治療體系。從此,「靳三針」也從患者總結出來針灸神奇療效為基礎,變成了嶺南針灸學派的一個代名詞。 靳:「靳三針」寫出去,因為我是針灸系的主任,所以呢我是帶頭。其實裡面聚集了四十多個碩士博士的研究成果,而且還有很多教授,是我們一起共同研究的結果。所以這個可以說是大家的經驗。 對於「靳三針」之說,靳老認為有些病針刺三次可以達到較好的效果,而有些疾病則是採用以取三個最主要的穴位為主的針刺方法。 袁:他經常教導我們的是,扎針一定是按照針灸的傳統要「候氣」,「得氣」,專業的扎針。那麼他下針的時候,手法就是非常慢的進針,意思就是患者的氣和醫者的氣聚集在一起,那就是當針接觸到皮膚的時候,患者的注意力也集中在皮膚,那麼就會「得氣」,療效就會很好。 靳瑞不是兒科大夫,但是卻經常與患兒打交道。已近古稀之年的靳老,在他治療各種後遺症,耳聾,鼻炎,視神經萎縮等病症,早已遠近聞名之時,又把他的研究方向轉到了對弱智兒童治療上。 靳:弱智兒童都是……聽不清楚如今,經靳瑞教授診治的患兒以達近一百萬人次,由他大力支持建立的「靳三針弱智兒童治療中心」在全國已經開了83家,靳老還自己注資在學校設立了「博士學位學術論文獎學金」,最近他又做出了在學校的國際學院給外國留學生在設立一項獎學金的決定。 靳:我現在設立這個獎學金的目的呢,就是鼓勵外國人來學中醫,外國人他來學中醫,就是讓中醫走向世界。那麼錢呢並不很多,獎學金能有多少錢呢,但是這對他來講是很高的榮譽,就是說我在中國學習,獲得獎學金,那麼對他是個很大的鼓舞。總之是一句話,發揚中醫。 從當初到鄉下巡診有了「靳三針」的稱號,到後來走上國際講台,一顆銀針已經伴隨著靳老走過了半個世紀的歷程。生活中的靳瑞,淡泊名利,性情秉直。作為嶺南針灸學派的帶頭人物,他經常會被邀請參加一些社會活動,對一些與學術無關的活動,他大都婉言謝絕。他說:「作為醫生,我更多的時間應該是屬於患者,這樣我才能生活的更好。」(結束)專題片 在前面我們介紹了「靳三針」的來源,它的意義,還有「靳三針」和靳老師的一些情況。時間是有限的,很短,我們不可能很多東西都講完,剛才跟靳老師商量說還是介紹幾組「靳三針」。「靳三針」跟傳統的針灸有共通之處,也有不同的地方,但它就是針灸的,它也是扎穴位。那麼在這裡介紹一個「眼三針」,大家看這裡「眼三針」,一二三,眼一,眼二,眼三,這些定位呢,睛明穴從經穴來的,膀胱經的經穴,上兩分,然後眼一眼二針呢,它分別在眼球的上和下的地方,一個是在上眼眶下緣正對直孔,一個是在下眼眶上緣正對直孔,所以兩個穴位,加上一個睛明穴。當然在臨床上也經常見到靳老師加上瞳子髎,那就變成「眼四針」了,事實上「眼三針」是就是這三個穴位。這三個穴位,穴位是好定,紮起來就沒那麼容易。很多人見到這麼長一支針扎到眼睛裡面,會怎麼樣呢?首先第一感覺是,很恐怖,以為是什麼恐怖片,拿根針往眼睛裡面扎。如果是掌握了這種方法的話,一點都不恐懼,非常容易。按靳老的話說是非常順利輕鬆的,一點阻力都沒有就進去,1.2-1.5寸,小孩的話大概一寸多一點,一般的成人一點五寸,要深刺。「眼三針」專門是治療眼底病的,我們講眼疾,眼疾在內科,在眼科,在中醫眼科學裡面,我們講中醫看病,它分為外和內,外是講風熱呀,風邪為主,目赤腫痛那些癥狀,往往可以耳尖呀或者太陽穴放血,瀉熱,它就可以達到這個目的,這是治療外眼病的。但是象一些眼底部,眼內部的,好象是視弱,色盲,色弱等等,用現代醫學講是眼底的疾病,好象視網膜,視神經,這些眼深部的組織。用我們中醫不講是眼神經,也不講是視網膜,我們中醫講的是內眼病,在內的,比較深的。那麼這些既然是深的話,我們講久病,頑固性的,還有病在深層的那些疾病,我們必須要深刺,留針,甚至加灸,講過這個吧,寒證是要加灸的。那麼事實上象這眼底病呢,也是多寒,多瘀,多虛證。那麼所以要深刺,留針,當然加不加灸呢,因為是在眼睛裡,很難用艾條灸的。那麼靳老這幾個穴位定下來,也是為了治療眼底病,內眼病的,所以淺刺是無效的。有些人看了書以後,不懂,看了有些其他的雜門的「眼三針」呢,他雖然拿一寸半針,扎的大概是半寸,那個針在那裡搖搖欲墜,搖搖晃晃的,這樣針是肯定沒有效的。「眼三針」扎在這裡是什麼樣呢?是比較深的,這是扎進去的,一寸半針已經扎進去的。扎「眼三針」在這裡我們在這裡很難說是做臨床示範的,但是只能告訴大家是深刺,深刺是什麼人都可以,只要你是學針灸的,只要你用過,扎過,……具體操作在這裡我們就不演示了。那講講它的作用,「眼三針」我們臨床上主要用於眼底有病的病人呢,往往就找眼科,那麼眼科呢一般是西醫的,在我附屬醫院院也有眼科,中醫眼科,附院的中醫眼科也會給你開中藥,吃中藥,有中藥,也有一些是外用藥,用滴眼的,吃中藥,內服,外用,它的眼底部怎麼外用呢,是沒有。這裡我就講一個靳老本人的例子。那是在去年非典時期剛開始的時候,有一天在餐廳二樓吃飯,那是二月份,我準備去台灣,台北,就是陳醫生你們那裡講課之前。靳老在吃飯,突然說:「哎,那些服務員怎麼晃來晃去的呀?」我說:「沒晃呀。」一看,他突然看我,「哎,怎麼回事,你怎麼一高一低的呀?」看我也不順眼了。這是不是他的眼睛有事了。靳老師蒙著一隻眼一看,原來是復視。那復視有很多原因引起來的。那時我聽說是復視,當然很緊張,我說:「靳老師,馬上檢查身體。」我也懂西醫的,因為我知道現代醫學的檢測手段,首先要照CT,MRI,我把我們的黃主任請來,希望都照一遍。照哪裡呢?我們現在學過醫,知道首先要照腦部,顱內有沒有長東西,靳老師不想照,我把他拉去照。排除那些我們講的腫瘤的東西,最後確診是鼻竇炎引起的眼睛的炎症。那麼我們就放心了,沒什麼大事,僅僅炎症。那炎症的話引起到眼睛和眼肌的毛病,看東西不清,而且也有復視,是眼肌或眼底的,是內層深層的疾病。由於當時時間比較緊,我過二天就要走了,我就要去講學了。我就跟靳老說:「靳老師,你馬上去找眼科呀。」我是過兩天走。我就帶著靳老師去,還有我們主任,帶著我們去市眼科醫院,轉了一圈,最後得到什麼治療結果呢?吃些ATP,維生素B1,還有眼藥水。就說找中醫眼科專家開中藥吧,靳老師心想:我都會開這些葯啊。事實上靳老師也說出口了。離開醫院後,他說:「嘿,我都會開這些葯,不用管它。」那來到我們醫院,醫院用中藥內服。然後我去了十幾天回來,那靳老師吃了中藥,沒有那麼嚴重,也沒有好轉,事實上是這樣。後來我就跟靳老師說:「靳老師,為什麼不扎眼三針呢?」後來我們想起來了,我們是搞「靳三針」的,為什麼不自己扎「眼三針」呢?一語驚醒夢中人啊,靳老師說:「馬上扎!」那個時候剛好是在門診,靳老師說完就跑到床上躺下來了,就在我們的門診上,就叫我來扎。「小心一點,扎師傅的眼喲!」平常我扎「眼三針」是沒有問題的,這個眼三針就是我扎的,這幅照片是當時扎針時照的,靳老師同意照的。扎第一次,就扎「眼三針」,扎完第一次,靳老師感覺很好。第二次,我不在,他到了一個靳三針治療中心,找另一個醫生扎。我也沒有說我比他厲害,反正那個醫生扎完了以後呢,把那個眼睛扎腫了。那第三天回來我看到了,「靳老師,您的眼睛怎麼黑了,是我扎的嗎?」一出血,不是這裡紫的嗎,像熊貓一樣,那靳老師他就是不戴眼鏡。有些人被針扎紫以後他會戴個墨鏡,哇,好酷呀!靳老師就是不戴眼鏡,熊貓就熊貓,他說不用擔心。我一聽,我也明白了。靳老師說:「好事,好事呀!」,你們想,把眼睛扎青了還是好事?。那到底你們理不理解是什麼好事呀?把眼睛扎出血扎腫了是好事嗎?那如果是學過針灸,在門診進修過,學過靳三針的,他們就懂,這不是壞事。為什麼呢?「靳三針」是深刺的,這根針扎這麼深,達到穴位裡面,首先我們講久病的,病位比較深,所以要深刺,久病必虛,多寒多瘀,所以它是寒證,要溫,我們要溫暖它,要調動陽氣,要調動氣血,要起作用,對局部來說,當然眼睛跟肝有關係。我們從局部來說病變,局部病變,我們就應該使它解除寒、瘀。那麼針刺的目的也是說局部,用現代醫學去解釋,你扎完針,局部的血液是不是快很多呀,在眼底,因為你的眼底病,也就是血運差嘛,氣血血運差,那我們扎完以後,他會覺得眼底會暖暖的,是這種感覺,「眼三針」扎過以後就是這樣的感覺。氣血運行好,運行好了,對疾病的治療就有效。那如果是我們扎的時候,使得出了血,那血往哪裡流呀?第一個可能是在皮下,還有一個是往眼底部滲,它是錐形的嘛,順著眼球,眼眶壁,它是往內部,它裡面肯定積了血。反映出來皮下,會青的黑的。這些血是哪裡來的?是自己的血,我們叫自身血。不是眾所周知,在這裡,可能很多人還不知道,針灸裡面有一個「自血療法」,聽過沒有?「經絡注血療法」是靳老師起的名字,「自血療法」是蘇聯人起的名字。自血,又叫自身血肌注,將患者自己的血打進穴位裡面(SELF-BLOOD INJECTION INTO POINT),就是用自己的血打進去,你們上次好象問過這個問題的。那麼這個「自血療法」,蘇聯人把那個血打進臀肌,治療一些過敏性疾病和痛證。這在五十年代,在前蘇聯是用的很多的。那麼在靳老師臨床上用的時候呢,那我最早跟他是在,1982年,我就跟著靳老師,在實習的時候,靳老師帶隊,我是組長,所以我跟靳老師有一個特權,每天跟著靳老師,那個時候,從患者靜脈抽血,打進穴位裡面,它不是打屁股喲,也不是肌注,它是打進穴位裡面,所以他處方上就寫「經絡注血療法」,那個時候就開始穴位注血治病。那時候我們也查過,了解到,我從廣州到北京來來往往的時候,靳老師經常叫我們去學習,我就觀察北方啊,其他地方啊都很少用這種方法,在南方就靳老師用的最多。現在那「經絡注血療法」研究的很多,用的也很多,那我們醫院也很多。「經絡注血療法」是這樣的,靳老師最早是定成「經絡自血」,也叫「注血療法「。那麼「經絡注血療法」的作用也就是用自身血打到穴位裡面,使局部的血液多起來了。相對來說,因為「自血療法」本身,講到機理,目的就是調動血液里的營養的,我們講的抗體,補體,什麼都好,還有營養物,豐富了血細胞,這是西醫講的,但是我們中醫講是血肉有情之物,自己的,不是人家血。你拿他的血打進去,可能它是會排斥呀,它不喜歡。但自己的血在血管里流,但是一抽出,我們人為抽出的血,把它打到局部穴位裡面,它是不是給局部很多營養呀,同時血離開了血管環境,就要破壞,要7-10日才能吸收完,這時刺激穴位,是良性刺激。時間長,起到長效作用。所以這個血呢,我們不小心給其他醫生扎了以後,他碰了血管,眼睛內的血管是很豐富的,血管扎破以後血流到裡面,是有限的,會止住的,這些血浸泡在眼球周圍,事實上就營養了眼底,營養了眼肌。那靳老師早就悟到了這一點,他說不用戴眼鏡,熊貓眼就熊貓眼吧,結果大概是四五天,一周以後,靳老師眼睛開始發亮了,連他過去患的飛蚊症也痊癒了。他說比以前還要清楚。可能是營養。我們開始一上來,大家進來看到的靳老坐著的大相片,那個眼睛裡面就有扎過「眼三針」的痕迹,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留意。當日我給你們講「眼三針」的時候你們就沒有留意。現在不要看,等一下看。所以扎「眼三針」它的一個特色就是要深刺,另外「眼三針」要真是碰到出血,只要不是大出血,不要出人命,那就不怕。你不懂扎,當然是很危險的事,你不懂扎,亂扎,用提插,又轉又補瀉。啊!虛呀,我給你補啊,補啊。要補也是在肢端其他地方補;補瀉,你不要在眼睛這麼危險的地方補。你補肝可以在肝俞上補,可以在太沖,肝經上緣,五輸穴上補,這才叫補瀉的。所以有些人說一紮針,就說有沒有補瀉手法呀?你要看扎哪裡,迎香能不能補瀉呀,要瀉也可以瀉,要補也可以補,但是一講補瀉,你可以在哪裡補,你可以在合谷補瀉嘛。為什麼一定要在這麼薄的地方插插插才代表補瀉呢?事實上學習不要讀死書。一條經脈上,你補這條經脈,你瀉這條經脈,不是瀉一個穴位呀,補瀉是在經脈上,這是講整體的觀念。所以眼睛裡面不能提插,也不能大力捻轉,只能刮針,不能提插,更不能加電。你一說加電,把針一加電不是好的快,眼睛一痙攣,那肯定針斷出事。「眼三針」剛才講了一個深刺,另外一個就是如果是真的出血,不要怕,也不要熱敷,也不用冷敷,以壓迫止血,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怕不好看,可以戴上墨鏡,7-10天就會完美如前的。這是「眼三針」,就介紹這麼多。看照片再講一個「智三針」,既然有「智三針」,就有「腦三針」,就有「顳三針」,就有「四神針」。我剛才講過靳老在我們大學是治療弱智兒童的首席教授,弱智兒童,它的治療,以「靳三針」治療弱智兒童,是以「智三針」為主。那麼「智三針」為主,也不是說只拿「智三針」扎弱智兒童的,不是這種概念。以「智三針」為主,治療弱智兒童,是一個課題,這個課題獲得國家科技進步獎,這是在1997年拿的一項國家科技進步獎。那麼講起治療弱智兒童的那些,主要是弱智四項,哪四項呢?只要你看到弱智兒童,或者是特殊兒童。特殊兒童就是患有腦病的一些兒童,他們表現,比如是運動方面,肌張力變化,運動障礙等,那是腦病引起的,叫小兒腦性癱瘓,腦癱。如果是智力低下呢,就是弱智兒童;比如是自閉症的,是社會適應能力很差,不善於交往呀,孤獨呀,不會講話呀,語言發育遲緩,他就是自閉症,這些孩子很多,占的比例很高。還有一個叫小兒多動症,那麼多動症和好動症是不同的,今天我們不是專門講這些。經常有些家長把自己的孩子帶過來看病,說成是多動症,結果給我診斷以後說,我說是你多動,家長多動,你孩子好好的,他只是好動。他們不懂診斷。這四類小孩,用「靳三針」的頭四項為主,我們講「智三針」,「四神針」,「腦三針」和「顳三針」,這四項為主治療小兒腦病,也包括大人的,好象是老年性痴呆,還有就是一般成人中風偏癱,這些疾病,總的來說是腦病,它的治療效果非常好,也收到非常好的療效。我們在去年也獲得我們大學的科技進步一等獎。「靳三針」治療腦病系列研究這個課題拿到大學的科技進步獎,同年靳老師也是獲得科技優秀特殊貢獻獎。那麼「智三針」,還有這四項呢,具體定位在書本上,我看見你們大家都有,如果沒有的話,一般在書店裡可以買到。有很多版本,但是這個書已經是第四次印刷。臨床上我們講運用的時候呢,它除了頭四項以外,還有很多的加減穴,配穴。腦癱的病人它會加上「手足針」,加上其他的一些配穴,有「啟閉針」,腦癱十項。如果是自閉的,又有自閉八項。一開就八項,這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有一些協定處方的。好象是自閉症,由於是語言的一種發育障礙,經常加「舌三針」,另外自閉患兒呢,靳老就開「啟閉針」,用了人中,中沖,還有隱白穴。這裡是「十三鬼穴」。靳老認為這些,我們中醫講的,不是說跟鬼神有關係,是跟精神神誌異常有關係。那麼我們中醫講精神神誌異常呢,用民間講叫鬼病,所以我們稱之為「鬼穴」。也是我們在跟病人扎針的時候呢,開玩笑,抓鬼。這幾個穴位專門是啟閉的,從孫思邈十三鬼穴裡面總結出來的,專門治療自閉症的。還有「手智針」,「足智針」,「啟閉針」,還有「舌三針」,加上頭四項,就是自閉八項。自閉八項是專門治療自閉症兒童的,那自閉兒童呢,他的療效又怎樣?我在二十多年來,看到靳老師扎的這些小孩子,有不少現在在讀書了,他家裡掛的那些字畫是讀了書小孩親自寫的,而且有考一百分的,也有考九十多分的。我自己也是按照靳老師這種方法,治療一個從來沒有及格的小朋友,約治療半年時間,當然他是輕度弱智了。上個學期考試,在這裡進修實習的也知道這個小孩的,是那個法院院長的女兒,從來沒有及過格。結果她上學期,全部合格,最高的英語拿了八十五分,其他是七十多分,八十多分。就是說從她的學習能力提高,語言能力,還有她的交往能力都有改變。因病在腦,所以就治腦。靳老師講就是說,這些小孩你怎麼治療,都在腦。那現代西醫裡面它這點就沒有優勢了,事實上這些腦病呀外面有很多,我在這裡不是說播誰的廣告,播誰的葯,……你們那些廣告,說什麼黃金幾號,銀河幾號,什麼幾號,說成可以治好腦病,我就不相信因為很難入腦。跟腦直接聯繫,在我心目中我覺得是經絡直接入腦,很多經絡是往腦裡面走。但是血腦屏障,有很多藥物是很難通過血腦屏障到腦裡面去的。還有一個辦法是直接跟腦有關係的,就是開顱。腦出血,最好的辦法,你是救人要緊,開顱,那種手術很高,你再不開顱,他就完了,馬上就沒命了。那這時候打開,把瘀血清掉,會好。如果做得好的話,他還有機會康復,這是比較高的。在西醫裡面,我覺得最高的就是開顱,把血吸出來,這是高明。我們中醫裡面,如果華佗會這樣做,他不至於給人家害死。所以腦出血現代西醫他開顱好,那麼中醫裡面不用開顱的,服用中藥和針灸,那靳老的「頭部四項」,顳部的顳三針相當於運感區,專治運動感覺,額部的智三針,腦部的腦三針,跟平衡、聽力、語言有關,整一個頭頂的「四神針」跟神志有關,整個腦包著這樣扎,看起來是殘忍。有些人在門診走路,這一排小孩坐著,他去看病,走走走,突然這樣,嚇的趕快往回跑。事實上不知道,我們扎這些針呢,都是入腦,治療腦病。看起來殘忍,但是你會扎針,一點都不殘忍。扎針的時候哭,扎完針他就不會哭。扎了針還在哭,那肯定有些穴位你扎得不準,而且扎到非常痛的地方,你去把它調整一下。所以有經驗一點的話,他扎完以後還在哭,那肯定你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調整一下,他合作就不哭了,雖然他不會唱歌,他會禮貌的跟你講話。這個就不用擔心。大家肯定在這裡想,「靳三針」治療弱智兒童腦病,扎這麼多針,行不行呢?行,而且還有大量的病人療效、實驗和臨床作為基礎。「靳三針」最早是從「鼻三針」開始,發展到今天已經有四十多種,那麼到明天,到未來,它有五十多種,六十多種。因為靳老師跟我們講過,他也跟我講過,他說:「靳三針上下也要五百年!努力工作五百年。」就是說他的事業一定要走下去。所以「靳三針」,這裡也有靳瑞教授的博士,也有針灸的博士,「靳三針」不是個人,也不是靳老師的,是針灸的,也是中醫的。所以這個世界是不斷發展。那麼現在有些研究生,在研究睡眠不足,搞個「眠三針」,行呀,那你去做嘛。做完以後,靳老師是導師,經過驗證以後,好,那就寫一個「眠三針」。好象靳老師說的,「眼三針」最早是誰搞的?張宏搞的,那就是張宏教授,他就永遠是張宏教授的,它還是屬於「靳三針」的,「顳三針」是誰搞的,靳老搞的,他還有很多的博士參與臨床實驗研究。所以在座各位,有剛進來的,也有正在讀書的,開題的和未開題的都好,如果對「靳三針」感興趣,人人都可以做,人人都可以創立「靳三針」。「靳三針」是一個體系來著,它要得到不斷的完善和發展,所以我們作為後輩,非常有責任承擔起繼承和發揚的重任。在座的各位,也一樣。提問有同學要求靳老現場演示針灸操作靳老師回答說:「針灸是治療疾病,不是開玩笑。你沒有病,就沒有必要扎針。那麼我曾經也遇上有些問問題的人。我有一次去講課,那當時有很多人來聽,有好多都是西醫,他來聽。講完以後呢,就有一個人,他拿著手來給我:「你同我針一下,讓我看看你的手法怎麼樣?」我說:「針灸是用來看病,不是用來考驗我。那麼你沒有病,就沒有必要針了。」他說:「我想試。」靳老師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睡不好?」他說:「是呀。為什麼你知道呢?」我說:「我一看就知道嘛。我認為你是陰虛火旺,那麼如果你要吃藥,應該是給知柏八味給你吃的。好,你硬要我同你針,行,躺下來。」他就在那個工作台上面躺下來,那個是女的哦。我就同她瀉內關,為什麼瀉,因為你火盛,陰虛火旺,先瀉你的火,就等於知柏八味了。。。。。
推薦閱讀:

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教授 李燕 作品欣賞
論文大燜鍋 | 年終特輯:教授們的書桌(三)
孫英賢教授:從近期指南共識爭議看高血壓治療的熱點問題
論文大燜鍋 | 年終特輯:教授們的書桌(最終波)
為什麼 Quora 有很多活躍的大學教授而知乎很少?

TAG:教授 | 講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