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一下我對歷史學四大創見五個貢獻
06-03
法學是帝王之學儒學是臣僚之學主從界限分明 法學者是以帝師自居,指教帝王如何治國強邦的學說。法家不認天命,不法祖宗,從現狀出發,以強國為目的進行變革。儒學則相反,敬畏天命,俯伏祖宗尊卑論權勢下,是以士的身份,講述如何修身以待國君聘用,做上臣僚應該如何討好國君的學說。這兩者高下立見,主從分明。漢民族所以能創建東方大國,並歷經三千年文明,當然源於法學是民族精神的主心骨,假如儒學是漢民族精神主心骨,那兩千年前漢武帝時代就亡國滅族了,哪還有今天呢。 先看法學者在《察今》一文中的論述: 先王之法,經乎上世而來者也,人或益之,人或損之,胡可得而法?雖人弗損益,猶若不可得而法。 凡先王之法,有要於時也。時不與法俱在,法雖今而在,猶若不可法。故釋先王之成法,而法其所以為法。 故治國無法則亂,守法而弗變則悖,悖亂不可以持國。世易時移,變法宜矣。譬之若良醫,病萬變,葯亦萬變。病變而葯不變,向之壽民,今為殤子矣。 從《察今》可見,法家中有一派人,主張與時俱進,變法強國,是漢民族之精華所在! 再看孔子和漢儒的說教: 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 子曰:「唯上智與下愚不移。」 《坊記4》:子云:「夫禮者,所以章疑別微,以為民坊者也。」故貴賤有等,衣服有別,朝廷有位,則民有所讓。 子曰:「篤信好學,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 孔子曰:「侍於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隱,未見顏色而言謂之瞽。」 《儒行3》:孔子侍曰:「儒有席上之珍以待聘,夙夜強學以待問,懷忠信以待舉,力行以待取,其自立有如此者。」 稍有見識者都可以引出結論,孔子這些講話是十足投機奴才哲學,另外一些講的是道德,所以不可能成為中華文化的主流。否則漢民族不可能生存發展三千年。 關於道德問題,黑格爾講了,這些東西任何一個民族都有的,有的恐怕比孔子講得好。從唯物發展觀看來,人類的道德與物質生產有關,與社會的公正有關。至於個人的道德,也決不是閱讀孔子的語錄能決定的。例如湖南發生兒童學生殺害老師的事,他們就為了上網謀錢嘛。假如每個家庭都過上小康生活,上網根本不成問題,就不會有這起悲劇了。道德問題光讀背孔子有用嗎?孔子沒官做時就圖謀投靠叛黨,想財富時就公開羞辱遠道趕來探望他卻不帶禮物的學生,得志做官後就毫不客氣地杖擊趕來看他的少年朋友、屠殺曾有矛盾的教師及他最瞧不起的演員群體——都說糠糟之妻不下堂,孔子竟然把曾經同甘共苦的髮妻休掉,卻不知恥大談道德,這就是好多儒者的本質。 回到正題,一部中華古代史,是信奉法家學說的帝王將相唱主角的歷史,而儒學儒家只是依附在信奉法學的帝王將相大局下巴結生存。即使這樣,還多次走向式微。根源在孔學是秕糠糟粕,好比無根的菌菇,沒有生命力。 孔子死後,即使有子貢花巨資把《論語》刻成書冊發行,孔學還是走向式微。原因在產生孔學的西周禮儀制度隨著農奴制度的衰敗而走向衰敗。不說秦始皇了,劉邦是不信天命論、尊卑論奪取江山的,他尊道家而蔑視儒家。到了漢武帝,中央集權的封建王朝經歷上百年了吧,客觀上正需要有利於王朝統治的理論和政綱,董仲舒迎合了新統治階級的這個需要。他吸取了陰陽家的天人感應說,使孔學增加迷惑力;他把孔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說教,編織成所謂三綱,把孔子說過的道德字眼編織成所謂仁義禮智信五常,儼然成了封建統治的理論和政綱。董仲舒還根據孔子上智下愚論,把人分成三等,上等人就是帝王,生而知之,中等人是臣僚之輩,學而知之,下等人是勞動階層芸芸眾生,學而不知。這樣的理論和政綱漢武帝哪會不喜歡呢。 但是漢武帝並未重用董仲舒,把他放到地方還只是佐相。後來還差點被漢武帝殺了。這有力地說明,漢武帝並未被董仲舒矇騙住(真有本事的帝王不是那麼好騙的啊),他不是殺了比董仲舒更有權勢的大儒竇嬰嘛。漢武帝是讓董仲舒這班臣僚自己矇騙自己,甘心做臣下為帝王家效勞。 有所謂新儒家胡說漢武帝獨尊儒術後,中華文化就是儒家文化。這些人太無知太可笑了。漢武帝獨尊儒術,只是儒家一廂情願的片面之詞,完全不符史實。 首先,應該看到先秦及秦漢時期道家、法家、兵家、縱橫家、陰陽家、醫家、農學家、雜家等都依然存在並發展,後來還增加了佛家。漢武帝獨尊儒術後,只是不見了墨家。但是本人看來,墨家愛民非戰反權貴禮教的思想依然存在,特別存在於文學之中。有人會說,孟子不也是愛民反戰同情勞動人民嗎?應知道先有墨子後有孟子啊。孟子名為孔子孫子子思學生的學生,但他闡發的愛民反戰思想,是孔學裡沒有的,而墨學裡有。因此說,孟子愛民反戰思想是抄自墨子著作,好比董仲舒竊取陰陽家天人感應說一樣性質。 孔學之徒沒有創造力,延緩壽命的辦法就是抄襲。 其二,中華傳統文化中一直照耀神州燦若星河,在今天依然拿得出去與世界爭長的只有文學藝術和墨家的思想。藝術指建築藝術,秦皇兵馬俑、長城,老外看了會發出感嘆之聲。 楚辭,唐詩宋詞,關漢卿《竇娥冤》,曹雪芹《紅樓夢》,從今天評來依然是世界頂級珍品。所謂世界名著中,寫得最好的是托爾斯泰《安娜·卡列尼娜》,我看比不上《紅樓夢》。歐洲的古代詩歌,怎麼可以與唐詩宋詞比較呢,從廣度深度,思想的活躍,藝術的高雅,都是唐詩宋詞勝出一籌。莎士比亞的悲劇《哈姆萊特》,怎比得上關漢卿的《竇娥冤》呢,竇娥被斬前發的那三個誓願,那個浪漫主義的想像真正是藝術手法的登峰造極! 必須說明的是,傳統文學藝術主流是排斥孔子奴才思想的。有些孔徒很可笑,企圖抓住《三國》的義,《水滸》的忠義,強要把這兩部小說歸入儒家範疇。這些人不懂(一些沒有經過大學語言學學習的專家也不懂)語言是民族的,不是哪一家的。好比說,法家強調臣僚對國君的絕對忠誠,墨家更講仁和義,比起來儒家只是突出禮和孝。語言學都沒有讀過,就大談忠孝仁義是儒家的,多麼可笑之徒! 那麼,中華文學藝術其主流為什麼排斥孔子奴才思想呢? 這是因為第一,三千年封建社會沒有立法規範文學藝術創作,民間作者的創作是自由的,士大夫的創作是在個人業餘時間進行,也是自由的。第二,文學創作者心裡有自己的寫作原則。白居易創作原則是:「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惟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那他當然不從孔子了。李贄有「童心說」,主張創作要「絕假還真」,抒發己見,當然不受孔子影響了。第三,作者的現實主義寫作手法使作品內容不受孔子影響。魯迅說孔子是塊敲門磚,敲開科舉之門後就丟了,因為做官另有套路,敲不開科舉之門則更鄙夷地丟棄了。曹雪芹對孔子有一定尊敬的,但他的作品裡寫了一個科舉及第的賈雨村,是個可惡的大貪官。 其三,有尊孔大佬把大唐王朝的強盛說成是尊孔結果,那實在太無恥。大唐王朝是思想最開放的王朝,那容得孔子奴才哲學呢。大唐皇室除了熟玩法家那套外,表面尊佛,士大夫絕大多數遵法,魏徵、狄仁傑、張柬之等等。 先從李白《嘲魯儒》談起:魯叟談五經,白髮死章句;問以經濟策,茫如墮煙霧。讀者能看出來,李白看當時的儒者,是個窩囊廢,投以輕蔑的眼光。再看晚唐衛道者韓愈《師說》嘆息:「嗟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韓愈這一聲「嗟乎!」戳破了尊孔大佬吹的牛皮!在李唐王朝,孔學之道已經不傳了,「士大夫之族,曰師曰弟子云者,則群聚而笑之」。社會人情是恥笑拜孔儒為師的人。 李白的詩,韓愈的評論,都印證了《宋史·道學傳》:「兩漢而下,儒學幾至大壞,千有餘載。」確實。 孔學走向式微,其實是歷史必然。在未來民主社會,沒有孔學的地位。因為孔子輕視人民,人民也必然輕視他,何況孔學是秕糠,不具實用意義。 在大唐王朝孔儒空前衰敗歷史條件下,北宋王朝因為統治需要,又救了孔學。宋王爺拿王家的錢,建造可謂宏偉的孔府,讓臣下膜拜。與此同時周敦頤偷竊道家陳摶太極圖,給僵死的儒學輸血。這樣儒學增加了欺騙性,好像可從太極圖來解釋宇宙萬物的變化了。同時儒學也更加玄虛,更加脫離社會現實。 漢武帝尊孔是弄虛的,北宋尊孔有實質——高大的孔府令大臣們敬仰羨慕,從此士大夫開始逐步雌化。但是應該肯定,宋王爺尊孔做法是誘導,沒有強制,科舉命題是完全自由的。 歷史發展到朱元璋做皇帝,才真正強制尊孔,因為科舉必從四書命題,這就意味著讀書人必須人人讀孔了。 但是必須理清楚,朱元璋提倡讀書人士大夫讀孔尊孔,並非朱元璋自身想要尊孔(有學者說朱元璋尊佛),而是讓臣下和天下讀書人尊孔,從小篤信天命論和尊卑論,學做奴才。朱元璋自身頭腦清醒得很,他知道天下是怎麼奪來的,天下要怎麼樣鞏固。朱元璋鞏固天下就這麼兩條:一是強制讀書人讀孔尊孔,一是對權勢大的大臣實行誅滅。 今天的學者,不可以為明朝清朝讀書人都讀孔了,就認為儒學成了中華文化主流,那樣認識是很可笑的。 應該認識到,奪取政權,維護政權的根本力量是軍隊,而軍隊是依靠法家的功名利祿思想和獎懲的辦法控制的,完全不靠儒家的仁義道德。再說,即使是讀書人和士大夫,孔學只是謀取官位的工具,只是一塊敲門磚。 看看明成祖吧,他率軍隊奪取帝位後,要大儒方孝孺寫個詔書告知天下人自己做了大明皇帝這件事。方孝孺硬著頭不寫,明成祖就殺了他,株連十族。再看看康熙皇帝吧,他把孔子捧為萬世師表,尊孔尊到極點了。但正是他大興文字獄,大開殺戒,殺的都是地方上有名望的儒生。大清朝的文字獄,光是乾隆帝就搞了幾百起血案!讀者朋友,皇帝靠什麼鞏固統治維持家天下,這還不夠清楚? 孔儒那個東西,似乎在明清兩朝很有影響力,其實是仗著帝王手握的軍隊的大砍刀! 至於未來呢,社會走向民主之日,就是儒學徹底成為文物之時。別說日本、韓國、新加坡、香港,就是台灣,孔儒也敗落了。台灣和海外的孔儒,只能到大陸來做個嘉賓,混個體面。 任何理論要在世上流傳,必定要靠有用。孔學就是秕糠,沒用,所以必然式微,進入博物館。 2016/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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