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屯大爺私闖陰宅尋歡,老屋主人一怒,野鴛鴦魂飛大半

跳舞的刺蝟 2017-03-092評

【此稿系作者原創,謝絕轉載】

去年,我回老家靠山屯小住了幾天。每到傍晚,閑來無事,就溜溜達達,去村口的那棵百年老槐樹下聽老人講故事。

不得不服,上了年紀的老人,個個都是蒲松齡,花妖樹精,狐仙山魈,旱煙鍋子一吧嗒,張口就來。比如,老陳叔。

一天晚上,老陳叔瞥了眼滿街的空房子,清清嗓子開了口:「在咱靠山屯東頭,有個村子叫三姓屯。屯裡有個懶漢,姓馮,嘴角有點豁,左鄰右舍都管他叫馮豁嘴。這馮豁嘴,要多懶有多懶……」

老陳叔提到的三姓屯,和靠山屯的情況差不多。最近這些年,一撥又一撥的年輕人走出山溝,進城打工,能耐大點的,都在城裡買了房安了家;能耐小的,寧可租房住,也不情願再回窮山溝,以致村裡漸漸空出了不少房子。而這,可樂壞了馮豁嘴。

能不樂嗎?滿村空房,大的小的,高的矮的,新的舊的,想住哪間就住哪間!

話說這日,馮豁嘴滿屯子閑逛,又瞄上一座空房子。扒後窗往裡瞧,既寬敞又乾淨,傢具也沒咋搬,幾乎全留下了。而那把銹跡斑斑的破鎖頭也不經擺弄,咔吧,開了。

當晚,馮豁嘴就樂滋滋、屁顛屁顛地住了進去。

老陳叔說,馮豁嘴好吃懶做,不務正業,是出了名的賴皮纏,屯大爺。名聲不好,自然沒人願意嫁給他。所以,活到三十大幾,依然是光棍一條,一個人對付飽,全家不餓,捎帶連狗都餵了。

馮豁嘴這一住,便是半月過去。期間啥事都沒發生,沒鬼沒神也沒這精那怪,安靜得都讓馮豁嘴倍感五脊六獸。實在閑得無聊,他犯毛病了,開始翻東西。翻完正屋翻廂房,翻完倉房翻茅廁,別說,一通折騰,還真翻出來一本用塑料袋包裹、封纏得嚴嚴實實的舊書。

一本破書,封這麼嚴實幹嗎?馮豁嘴嘟嘟囔囔,刺啦撕開,登時兩眼放亮。

那本書,竟被裁空了書頁,裡面藏著厚厚一沓嘎嘎新的鈔票!

看得出,當是主人藏錢藏久了,最後給忘了。這真是財神爺開眼,照顧我啊!馮豁嘴樂得大嘴叉子一咧,就扯到了耳根。

接下來,馮豁嘴自然要買酒買肉,大吃二喝,還去鎮里新開的洗頭房逛了一圈,領回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妖冶女子。

老陳叔白話到這兒,一句長話短說,就帶過了馮豁嘴扯犢子的逍遙快活。時至半夜,睡得沉如死豬的馮豁嘴突然收住呼哈如雷的鼾聲,醒了。與此同時,那妖冶女子也醒了,是被開門聲驚醒的。

吱吱呀呀,吱呀,吱吱呀呀……

豁嘴,啥動靜?妖冶女子只覺頭皮發奓,脖頸後颼颼直冒涼風。

門外,月光冷清,沒有風,也沒有人,可那門板就在那兒吱吱呀呀地開了關,關了開,吱吱呀呀,吱吱呀……

誰?老子天不怕地不怕,8歲就睡過墳圈子,少她奶奶的來嚇唬我!馮豁嘴強壯膽氣喊。

沒人應聲,但門板仍在開開合合。馮豁嘴一咬牙,翻身下炕,抄起劈柴用的斧頭靠了上去。

天,就在門口處,一個白髮老太婆正垂手而立,正死死地盯著他呢。

看那眼神,就算人長著三顆苦膽,也能嚇爆一對半!

僅僅一個對視,馮豁嘴頓覺雙腿發軟,大腿處一熱,尿了。好在那妖冶女子沒嚇癱,「媽呀」一聲驚叫,扯著馮豁嘴光腚拉碴地落荒而逃。

後來呢?我聽得心跳砰砰,問。

老陳叔說,後來,那馮豁嘴大病了一場,高燒不退胡言亂語,好懸沒去了鬼門關。

可是,那老太婆是誰?為啥要嚇唬豁嘴?我追問。

老陳叔說,據傳,那戶人家的主人很孝順,老母親過世後,就葬在了院子里。房子空下來,你馮豁嘴搬進來住,倒也沒啥。可你不好好地住,隨地便溺,亂翻亂拆,還找了不潔女人來搞些烏七八糟的事兒,人家不嚇唬你滾蛋才怪!

聽完老陳叔的解釋,我不由得想起了蒲松齡《聊齋志異》中的鬼故事《噴水》。幾次讀,都有同樣的疑問:惡鬼為何要無端害命?如此一聯繫,不覺恍然:

無論人鬼,皆有隱私與個人空間。非請擅闖,必招驅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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