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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張愛玲

文:中國劉曉林

今年是張愛玲女史90周年紀念,我想說說她。對於她,我談不上什麼認識。了解尚且算,比如我知曉她的人生框架、留世著作的名字、傅雷先生關於她的有關評介;可以一提的是,我曾經在某一時間精讀了一遍她那《色戒》——邊讀邊析,每日千字左右,20餘日品賞完畢。因此,說說張愛玲的主要「感受判斷」源於那對《色戒》一書浮光掠影的剖析。她寫過《傳奇》,我自然沒讀;有人說她也很傳奇,我不這樣看。你想:家世顯赫卻內心善良,嚮往自由卻喜歡孤寂,才華斐然卻清高不遜。在這交織的種種「矛盾」中產生出「張愛玲」,實在有些自然。傳奇嗎?那要歸功你我傳的結果!張愛玲的光陰中經歷的事與遇到的人正常不過。早年成名上海,挫折後轉道香港,直至暮年客棲美國。繁華的如此悲涼?抑或悲涼的如此繁華?你我怎麼想都可以。千載沉香遺迹在,似乎有些憐憫式的讚譽;誰將絕調寫風神?似乎有些讚譽式的憐憫。張愛玲在20世紀的某一天說出了這樣的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虱子。」一九九五年九月八日,張愛玲因心血管疾病在洛杉磯西木區的公寓里被發現離世。(根據法醫的鑒定,她逝世的日期應該是六、七天以前。)你我可以天真地傻想一下:張愛玲的一生究竟是因為「生命之袍」的過於華美才經受了如此斑斕的磨難?還是「虱子」太多才致使其遭遇了如此沉重的落寞?或許兩者兼而有之吧!一個人的才華可以看作為華美增加的籌碼嗎?能否將與張愛玲脫不了干係的胡某人劃入「虱子」的範疇呢?所謂的「旁觀者清」只不過是特定時空中的特定強調而已!有些許道理,但一定不是全部的道理。作為「世俗得如此精緻」的張愛玲對飲食、居所、穿著上有著凸顯的「張氏風格」。飲食的「油、甜、軟」,居所的「靜、雅、香」,穿著的「奇、炫、酷」陪伴了她的一生。在20世紀的中國女作家中如此新潮、矛盾的享樂主義者鮮見出其右之儔。這得益於她的優越環境,更得益於母親對她的影響。有關資料寫:「在張愛玲的心裡,母親是整個家族裡最為浪漫的一個人物。……在有關張愛玲的相冊中,有一幀黃逸梵在法國海船上的照片,照片中的母親(黃逸梵)一襲法式時裝,迎著海上漸染開的晨曦,手扶船舷,留下一個柔和典雅的側影,母親在張愛玲的眼裡是精緻的開始。」世俗得如此精緻——換句話,世俗得與大雅已然模糊了!或許天地間萬物的區別本就是了了,之如雅俗之辯。張愛玲搞不懂,誰又搞得懂?在情感上,她是決絕者中少有的忍者,她更是忍者中罕見的決絕者。「因為懂得,所以慈悲。」為胡某人考慮,在沒有正式分手的時候,在某些場合竟以兄妹相稱。後來,她卻連胡某人頗為得意的寄到美國的著作都原樣退回了。為什麼?「如果情感和歲月也能輕輕撕碎,扔到海中。那麼,我願意從此就在海底沉默。你的言語,我愛聽,卻不懂得;我的沉默,你願見,卻不明白。」張愛玲自己的話可以作為註腳。而對另外的「戀人」桑弧、丈夫賴雅,她則表現得完美如天使,無可挑剔。說說張愛玲,說什麼呢?她的人,我不曾見過;她的經歷,我也只能「道聽途說」。好在她《色戒》的文字,我的確讀過。順摘原文如下:「權勢是一種春藥。」對不對她不知道。她是最完全被動的。又有這句諺語:「到男人心裡去的路通過胃。」是說男人好吃,碰上會做菜款待他們的女人,容易上鉤。於是就有人說:「到女人心裡的路通過**。」據說是民國初年精通英文的那位名學者說的,名字她叫不出,就曉得他替中國人多妻辯護的那句名言:「只有一隻茶壺幾隻茶杯,哪有一隻茶壺一隻茶杯的?」(劉曉林評:類似的話,對的成分多,雖然通俗但真正弄懂了也不簡單。第三個引號里的話是誰說的?簡直俗之又俗,但你又不能不服。張愛玲可能礙於諸般事由沒有講明。今天,張愛玲已西遊、說「妙語」的人游的更西,所以我要講明了。有人刻過一方圖章:生在南洋、學在西洋、婚在東洋、仕在北洋,並且想和周遊三十六國的康長素比一比到底誰牛。此人便是民國北大四大才子之辜鴻銘老先生----他不僅精通英文還有日文和我們很難搞懂的其他文。他的妙喻:男人如茶壺,女人如茶杯,一個茶壺應當配幾個茶杯,但沒見過誰家一個茶杯要配幾個茶壺的。像這樣的話影響了很多人,自然影響了張愛玲。)「一種失敗的預感,像絲襪上一道裂痕、陰涼地在腿肚子上悄悄往上爬。」(劉曉林評:如此來形容一個人的跌至低谷的情緒,如果我與一萬個人打賭:誰見過如此的句子?我想說沒見過的一定會贏。)如上的文字傳遞出張愛玲的直率、不羈,同時也不乏含蓄、幽深。木心先生如是評價:她稱得上「活過」、「寫過」、「愛過」。我對此默許!九天居士文:「過去不能完全還原,未來不能精確預測,當下也未必就能好好把握!這就是真實的人生。」說說張愛玲,只能說說!她在矛盾中走完了一生,她在矛盾中真實著。張愛玲就是張愛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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