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愁塘東：原來這樣美！

06-03

壹

圍頭半島北端，有一座卓望山，山不高，卻以氣勢取勝。面臨圍頭灣，遙對金門島。碧波萬頃，帆影點點。美麗如畫的濱海漁村、僑鄉更是盡收眼底。「畫」中之塘東村，紅瓦接碟，鱗次櫛比，是個枕山襟海、古風遺存的村落，歷史悠久，故事多多。

▲離金門最近的地方劉翼/攝

▲落日餘暉陳金展/攝

西資岩是塘東地界泉南一勝景，且有兩個塘東名人，都在西資岩留下足跡，演繹過一段鄉愁故事：一是明代著名理學家蔡鼎辭官退隱，在西資岩築室讀書；一是享有菲律賓「糖王」之譽的蔡本油，曾斥巨資重修西資岩大石佛寺。

目前寺里住有僧尼數人，清罄木魚，晨經夜課，時與潮音海風相應和，重現梵宇莊嚴景象。

▲庄國慶/攝

但凡名山古剎和家鄉的一草一木，無不是遊子鄉愁情結之所在。鄉戀、鄉愁，古往今來的遊子，概莫不能外。

▲劉翼/攝

古之蔡無能辭官返里，隱居卓望山著書立說，既是對家鄉這片凈土的守望，更是他秉承祖訓，「宣力於國」的一種堅守；今之愛國華僑陳起彬兄弟仨以及蔡本油父子倆，三次重修西資岩大石佛寺，在在表明海外赤子的鄉愁，總是心動而踐行，頻頻回望，造福桑梓，以寄託深厚的家國情懷。

▲我們仨陳金展/攝

貳

塘東村包括周邊之下寮、西垵、後埭、寮頭、山柄等幾個自然村，全村人口四千七百人，姓氏有蔡、吳、陳、王、粘諸姓，而以塘東之蔡姓為最；海外僑胞及台港澳同胞兩萬多人，是晉南濱海之著名僑鄉，又是在解放戰爭中開展地下武裝鬥爭的革命基點村。

▲颱風來臨劉翼/攝

2014年被列為第三批中國傳統村落。這是從蔡姓母鄉五店市分衍到晉江各處的五十幾個鄉里，唯一的中國傳統村落。因而慕名者紛至沓來，這可急壞了塘東人：我們都還沒準備好呢！沒關係，人家要看的就是原生態……

▲戲水陳金展/攝

▲垂釣陳金展/攝

紅磚古厝鱗次櫛比地連成一片，密集而排列有序，彰顯塘東村人丁興旺、古風猶存。我忽然想起了《錦東頌》這首歌，歌中唱道：「塘東、塘東，有一片老房子，那是抹不去的記憶。」這抹不去的記憶就是記住鄉愁。這是村委會主任蔡榮星自己作詞、譜曲的一支歌。

▲陳金展/攝

村中有個大池塘，叫「龍光池」，池水碧澄清澈，明鏡似的映照著山嵐海色。村民們說，龍光池是村裡的風水！說的是塘東的開基祖蔡我東公八百年前帶著族人從大侖（望出濟陽，派衍青陽）遷居於此，見這裡風水甚好，便擇居塘之東，並以「塘東」為村名，號「錦東」。

▲攻炮城劉翼/攝

一提起塘東的華僑精英，人們往往脫口而出，道出兩個人的名字：一是蔡及時，一為蔡本油。

蔡本油一侄孫蔡連發，古稀之年隻身從台灣返歸故里，頤養天年。他就住在本油宅二樓。每日三餐，獨自為炊。兩張報紙，一杯清茶，日子過得悠閑自在。時有鄉親來泡茶聊天，並不寂寞。有遊客登樓觀看，他朝你笑笑，還坐在那裡，看他的報紙喝他的茶。偶爾他也會起身帶你到各個房間轉轉，三言兩語地講起這棟老房子的故事。

▲蔡連發老先生的生活劉翼/攝

蔡本油宅樓下也住著幾戶人家，他們和樓上的老人相倚為伴，共同守護這座老房子。而連發老人則守望於斯，終老於斯，無怨無悔。

▲蔡本油宅劉翼/攝

行走在古村落塘東，最大的看點乃是村中那一大片老房子，即蔡纘故居及其周邊的古民居。在塘東，最早出仕的並非別人，是蔡纘！他是著名理學家蔡鼎的曾祖父。名宦、大儒，同出一門，這是塘東之幸、東蔡之幸！

▲蔡瓚古民居劉翼/攝

▲蔡德芳進士第劉翼/攝

……

我想，應當在進士第的紅磚鏡面牆上掛兩塊銘牌：一寫晚清進士蔡德芳的簡介，再寫當代音樂家蔡繼琨傳略；其他名人故居，和有紀念意義的建築物，也都應有銘牌昭示。這是記住鄉愁不可或缺的一個舉措，必須的！

▲巷口劉翼/攝

叄

塘東村最吸引人的除了那一大片紅磚古厝，當數家門口那一片海，和海中那一條玉帶沙堤。那可是塘東的一道風景。

▲宛在水中央吳華明/攝

▲塘東航拍吳華明/攝

海是圍頭灣的出海口，是船舶的主航道。內通安海港，外出經圍頭通台灣海峽，向西可達廈門，往東橫渡海峽可達澎湖、台灣，而南下走「海上絲綢之路」即可遠航南洋。

▲「電腦桌面」陳金展/攝

▲討海人吳華明/攝

沙白，海藍，很美！

小時候看到遠處海中的沙線，怎麼變成眼前這個沙灘呢！它有三四里長、一二里寬，高四五米，是連接陸地的一個沙灘半島。再高的潮水都淹沒不了它，更沖走不了它，它像一條有力的臂膀，伸入大海，護衛著家鄉這片大海。我想，這條沙堤將是發展鄉村旅遊的好地方，猶如一張白紙，可以畫出很多、很美的圖畫。

▲泊劉翼/攝

▲戲劉翼/攝

▲漁劉翼/攝

在沙堤西面的海域，海面上浮著一大片白色的塑料框架，一排一排的，非常整齊，煞是好看！據說，那是塘東村的海帶養殖場，範圍有好幾百畝。沙堤東面是內海灘涂，有萬畝蚝田，大都是石蚝，味道鮮美，是煎蚝煎不可或缺的食材。現在大量發展繩蚝，產量高，採收方便。從蚝株石上長出來的紫菜，和蚝田裡的鋸緣青蟳，也是塘東有名的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