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不能解決的問題,老子幫你解決!

一位兒時好友最近生了兒子,打電話來約我喝酒,說要好好慶賀。酷暑之夜,就在一個小酒館,酒過三巡之後,這位大塊頭兒的爺們兒卻苦水滿杯。讓他煩惱的自然不是大胖兒子,相反,卻是「兒子他娘」—他那曾經嬌美可愛的媳婦,如今「怎麼看怎麼沒了女人味兒」。

他幾乎是用「可怕」二字形容自己一度引以為榮的「愛妻」。從懷孕開始,這女人就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愛玩了,不愛鬧了,非常神經質,特別在乎錢,突然間一個柔情似水的姑娘,變成一個愛算計、脾氣壞的婆娘了。如果說,人家妊娠反應吧,身體辛苦,有情可原,孩子降生了,皆大歡喜,慢慢也就好了。可不成,如今她更是變本加厲,對兒子倒是一百個柔順歡喜,疼愛有加,可一扭臉,看什麼什麼不順心似的,總是抱怨我回家晚,掙錢少。好吧,我把工資全數上交,然後請假回家,伺候孩子洗尿布,她又一頓狂卷,說我「沒出息,大男人躲家裡凈喝童子尿,還一身的奶腥味!」

酒入愁腸,我朋友說,早知道讓女人當了娘會變成這樣,不如當初索性不養孩子。他說,以前看動物世界裡講螳螂,母螳螂為了養育下一代,要把公螳螂吃掉,這樣才有足夠的養料。當時看了覺得驚恐,覺得動物兇猛,而現在感覺怎麼那麼真實!我一時不知如何規勸,只能任他一醉方休。

第二天,我讓快遞給他送去一本書,叫《人類動物園》,作者是英國人莫瑞斯。這位先生是動物學家,後來研究人類行為,寫過一本著名的暢銷書《裸猿》。他說,不論人怎麼文明,都不可能徹底改變其大型哺乳動物的原始本性。在動物世界,多數雄性哺乳動物不負責養育,它們與雌性完成交配後,任務完成,就跑掉了,也不必分清自己的後代。然而,人類漫長的生長期和複雜的社會系統,要求男人和女人必須共同哺育後代,否則其後代的健康成活率是很低的。雄性動物永遠不必與一個哺育期的雌性共處——此時的雌性具有攻擊性,只能把它當做敵人,而不是情人——它遇到的,都是處於發情期的魅力無比的雌性個體。但人類就不同了。男人必須面對一個「去女人味兒」的女人,哺乳期的女性總是不同,她的生理變化要求她把所有的精力傾注到孩子身上,這時的男人,更像是幫她完成這一傳宗接代歷史任務的某種「工具」,而不是那個熱烈的愛人了。

也許,男性的困惑就在於此。不少發生在孕期或哺乳期的婚姻矛盾,其根本,往往在於雄性「裸猿」的動物本性對他必須承擔的這一社會角色的反抗。因為其動物本性的深處,那個蓬頭垢面袒胸露乳懷抱嬰兒的女人,實在是非常陌生。沉溺於初為人母幸福時刻的女人們並不了解這一點。她們並不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給男人的震驚是何等深刻。相反,她們以帶有強制性的姿態,要求男性迅速承擔起責任。殊不知,這一方面減損了女人自身的魅力,另一方面反而喚起了雄性動物基因中的逃離慾望。當然,父親的身份最終會讓男人承擔起他應該的責任。只不過,對哺育期女人的顛覆性印象,卻很可能長久地影響男人的觀念,進而影響他們的婚姻生活。

我的這些宏論,不知能否被我的朋友理解。其實,我更期望這個隱藏在人性深處的道理有更多的妻子們明白。據說多數現代母親對這一生惟一的一次哺育經驗過於敏感、過於關注,過多地傾注其母性的力量,她們甚至忘記了,自己更是一個需要有女人味兒的女人。記住這一點,當她們離開嬰兒床時,可能會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著裝,梳妝打扮一下,想一想你即將面對的,並不僅是「孩子的父親」,他更是一個由雄性動物的本能所驅動的男性,他需要愛和柔情,而不僅是掙「奶粉錢」的枯燥任務。閱 微 歡迎您的惠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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