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連環姦殺案疑兇高承勇工友:他看紅衣女人的眼神確實不一樣
白銀工業學校里高家的小賣部已經上鎖。
第八起兇殺案所在地。
高承勇讓青城古鎮高氏宗族蒙羞。(蘭州晨報供圖)昔日鄰居:「從不主動開口,問他多數不回應」昨天北京晨報記者走訪部分案件案發地,發現兇案基本發生在半徑不足2公里內的區域內,從第一起兇案發生地永豐街至相距最遠的第八起兇案發生地水川路,相隔也不過2.5公里,步行約半小時即可到達。距離較近的案發地之間僅有幾百米距離,更有兩起案件竟發生在一條路上。高承勇落網的消息,已經成為白銀市民街頭巷尾談論的焦點。不大的白銀市本就是熟人社會,大家或多或少沾親帶故,「他可是去我那兒買過煙」、「他還去我那兒剪過頭呢」……在高承勇曾經租住過的棉紡廠小區,三三兩兩的居民湊在一起努力回想高承勇的種種過去。一片灰黃色老樓,每棟樓都是四層,斑駁的牆壁和滿是銹跡的鐵柵欄,這就是棉紡廠家屬院。從大門進去向南走到最裡面的3號樓,就是高承勇居住過的地方。2006年秋天,他和妻子帶著來市區上學的二兒子,一同搬進3號樓一間38平方米的房子里。而他2000年一次行兇的地點,就在距離所租房子不到一百米的一排平房,當年11月20日上午11時許,白銀棉紡廠28歲的女工羅某在家中被人殺害。如今高承勇曾經居住的房屋上貼著紅色的福字和對聯,而他作案的那片平房已被夷為平地。談到曾經的鄰居高承勇,同住一個單元的宋姐臉上隱隱露出鄙夷的神情,「他老婆可是被他害慘了,現在過得生不如死啊」。宋姐說,高承勇很少在家,他愛人也不太清楚他的去向,只是知道他去外邊打零工掙錢,即便高承勇在家也從不張羅家務,「也不出屋,很少能看見他」,家裡都是他愛人在操持。「他愛人熱情開朗,大大咧咧,愛笑愛鬧」,和高承勇的性格完全相反。「高不在家的時候,她就出來打牌,他一回來就不玩了,沒見過兩個人吵架。」作為「門挨門」的鄰居兼煙民,宋姐說她自己和高承勇在七年間說過不超過20句話,「說的也不過是哪個煙好抽、哪個煙不好抽,或者吃了沒有。到了2008年後,他就完全不和我們說話了,即便主動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理。」但是,高承勇卻有一個愛好——跳廣場舞,「別人跳舞都說說笑笑,而他好像只為鍛煉身體,音樂一停轉身就走,特怪。」2012年,高家從這裡搬走,宋姐稱再沒見過高承勇,「他們是租戶,當時一個月是300多元的房費,聽說是和房東價格沒談攏,就不租了。」另一鄰居常先生則稱,他曾提出讓高承勇帶著他的兒子去內蒙古打工,所幸始終未能成行,「後來聽到他被抓的消息,我都嚇傻了,下意識地就攥住了一旁兒子的手。」常先生也稱,高承勇的話特別少,「從不主動開口,你問他多數不回應」。採訪中,北京晨報記者注意到,家屬院內很多老人都穿上了紅色或者粉色的鮮艷服裝。「之前我們都知道院里出現過姦殺案,誰還敢穿紅衣服。前兩天看新聞說把殺人犯抓住了,我趕緊把兒子送的紅色短袖也拿出來穿上。都有20來年不敢穿紅了,心裡這敞亮。」住戶王女士笑說。2002年作完最後一起案件後,高承勇開始在外打工,後在白銀郊區租了房子。此後14年,未再作案。職校學生:「價格比外面高,我們背地裡叫他們奸商」坐落在白銀市建設北路81號的白銀工業學校,是一所國家級重點職業學校,目前在校學生近800人。一所開在學校角落的小賣部,是高承勇和妻子從2012年以來賴以謀生之所,也是高承勇的落網之地。北京晨報記者昨日進入學校內看到,小賣鋪就在學校的兩個食堂中間,此時大門緊鎖,透過玻璃可見小賣鋪是前店後宿,後面兩間房就是高家暫住地,一盞小燈還亮著光。一學生稱,學校是封閉式管理,學生只能在小賣部里購物。「價格比外面還要高一點,我們都背地裡叫他們"奸商』。」學生稱,高承勇的愛人比較愛說話,會和他們聊家常,但高承勇從不說話,「想著瘮得慌,和一個殺人狂在學校同吃同住了兩年多。」「原來天天見,還總一起抽煙,真想不到居然在學校藏了這麼多年!」談到高承勇落網時的情形,一名學校保安不禁感嘆。「去年吧,他有了一輛麵包車進進出出,雖然話不多,可看著挺忠厚老實,真不像是做壞事的人。」保安說,高承勇不善言談,喜怒也不形於色,這與他的妻子形成鮮明反差。「抓他那天,四名便衣上來就打聽小賣部的位置,進去後沒一會兒高承勇就被架出來了。」保安回憶稱,他看到高被抓後沒有任何反抗,整個過程比較平靜。北京晨報記者注意到,全國各地媒體都聞風而來,「學校從今天開始嚴查,凡不是學校教職員工和學生都不允許進入。領導說要是放記者進來,我們就要丟工作。」說完,保安再次感嘆,「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他怎麼能在學校安安穩穩隱藏了這麼多年,平時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案發地居民:「女護士被發現的時候,還沒咽氣」白銀市農委家屬院,是第八起案件的案發地。2001年5月22日,28歲的女護士張某在家中被害。北京晨報記者來到此處案發地,見到張某當年所住的單元門前還散落著爆竹皮。「人抓到了高興放的唄!」記者輾轉聯繫到一曾經在此處居住的李先生,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他仍心有餘悸。「當時那個女護士被發現的時候,還沒咽氣,是她老公把她送到醫院,但最後也沒搶救回來。聽說她當時滿身是血,衣服殘缺不全,身上能看見一個個大刀口子。好像她那時候想說些關於兇手的信息,可是因為傷得太重,也沒說出什麼。」李先生稱,當年死者張某面容姣好,「我們這個院兒基本都是一個單位的人,白天基本都在上班,樓內的人不多。所以小張出事的時候,沒有目擊者。」李先生稱,張某夫婦很是恩愛,張某遇難後,其夫把房子賣掉搬走了。此案也在家屬院引起很大恐慌,很多人陸陸續續搬了家,或將房屋出租。李先生感嘆,雖然民警曾到家屬院逐門逐戶摸排,可惜在此後的十餘年間,案件還是沒有進展,這也成了堵在大家心口的一塊巨石。「這回總算是出了口氣,終究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除白銀外,內蒙古包頭市同樣發生了作案手法相似的案件,因此該系列案也被稱之為甘蒙「8·05」系列強姦殺人殘害女性案。打工工友:「我跟著他一起去跳舞,他總盯著紅衣女」「他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像是不願意和人交流。」呂大寶(化名)是高承勇在白銀郊區打散工時的工友。說起來高承勇,他似乎有些害怕,在顫抖著抽了三根煙後,才慢慢開口。「他幹什麼事情都沒興趣,但喜歡到離工地有三四公里外的廣場舞場子去跳舞。有一次我跟著他一起去,發現他總盯著一個穿著紅上衣的女的。我還打趣他是不是想媳婦了,但他也沒有說話,抽了根煙就往回走了。」自從新聞爆出來,他就越想越後怕。「他看紅上衣女人的眼神,確實和平時都不一樣。」說起來高承勇,呂大寶回憶,除了話少,他從不穿顏色鮮艷衣服。「他的衣服不是灰色就是藏藍色,白色都少。」他稱,高承勇整個人走路的時候會駝背、抽煙的時候手還不斷顫抖。高承勇用東西很節省,而且從不花錢買酒喝,也很少給家裡打電話,也很少往家裡送錢。「大家都給家人打電話的時候,他就一個人蹲在宿舍門口抽煙,我都沒怎麼見過他用電話。」
電影《紅衣少女》劇照,1985年出品兒子同學:「老師講自我保護,兇手就坐在教室里」穿著藏藍色毛衣,灰色布褲子,梳著背頭,走路時候外八字,肩膀有些駝背。「看起來是一個有些木訥的鄉下人」,這是今年26歲的沈翔(化名),高承勇兒子的同學,對高承勇最直觀印象。在他記憶里,高承勇只去過一次學校,他的兒子也很少談論父母,「他學習很好,但開家長會他的家長經常不來,我們都知道他們不在本地工作,家裡條件很一般。」沈翔記得,那時候的白銀被姦殺案的陰雲籠罩著,大家對「紅衣服」或多或少都有些恐懼。「學生也都似懂非懂地討論案情,但一說到殘忍的地方,女生會尖叫著跑開。沒人敢穿紅衣服,班裡一片灰濛濛。」他稱,2001年12月讀初一時,班主任在一周內曾開過兩次家長會,內容都是圍繞著「自我保護」。而比對警方公布的作案時間,高承勇在兩個月後再次作案。沈翔清楚地記得,在老師的反覆要求「家長必須到」的情況下,高承勇終於罕見亮相,「板著一張臉,看見他兒子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交流。」沈翔說,家長會上,老師說的最多的就是「不論男生女生,不要穿顏色鮮艷的衣服,晚上七點前要回家,家裡有條件的要接送孩子」。散會後學生家長都去找老師了解孩子情況,高承勇卻帶著兒子迅速離開。「我們在走廊上碰見,他身上有一股霉味,像是常年不見陽光。我叫他『叔』,他好像沒聽見,頭也不抬地走了。初中三年,我也只見過他這一次。」如今回憶起那個冬日午後,沈翔就覺得徹骨寒冷。「現在想想真可怕。老師在上面講著殺人犯的種種,提醒家長和學生注意。而那個兇手竟然就坐在教室里,我一想起這事就一身雞皮疙瘩。」他說,在高承勇被抓後,他給高承勇的兒子打過一次電話,對方接起來後沒說兩句就掛斷了,「他平日也是寡言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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