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夫人外交的亮麗風景線

應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夫人彭麗媛邀請，美國「第一夫人」米歇爾·奧巴馬３月下旬來華訪問。她偕同兩個女兒和母親，在北京、西安、成都進行為期一周的訪華之旅。這是米歇爾作為美國第一夫人首次訪華，也是我國外交史上首位單獨訪問中國的外國元首夫人，此行可謂非同尋常。事實上，與高度敏感的國際政治關係相比，第一夫人外交每每能夠發揮「柔和的調味劑」作用，成為當今國際外交舞台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米歇爾的踐約之旅早在2009年底奧巴馬首次訪華時，米歇爾因故沒有隨行。去年6月，習近平訪美，隨行的第一夫人彭麗媛以優雅、睿智而時尚的形象，在美洲之行的前幾站掀起熱潮，令國際社會對中美兩國第一夫人的「同台競技」充滿期待。可惜，米歇爾因為要留在華盛頓監督女兒的期末考試，再次缺席南加州的安納伯格莊園峰會，輿論對此頗有微詞。不過，在莊園會晤中，奧巴馬轉交了米歇爾致彭麗媛的親筆信，祝願她訪美愉快，並期望在不久的將來攜女兒訪問中國。如此說來，今春的訪華應算是「踐約之旅」，意在彌補她缺席「莊園外交」之憾。來華之前，米歇爾做足功課。她行前特地去華盛頓一所「中文沉浸式教學」的雙語學校預熱，請小朋友充當她的「訪華顧問」，並學了幾句簡單的中文，希望如白宮所願，在訪問中釋放「甜蜜和光明」。奧巴馬也為夫人鞍前馬後地張羅，甚至親自到商店給妻子女兒挑衣服。由此可見奧巴馬全家對這次中國之行的重視程度。

作為美國的第一夫人，米歇爾攜母女祖孫三代人來到中國，就像是來度一個「春假」：逛故宮、游頤和園、登長城、參觀兵馬俑、看大熊貓。此外，她還走訪了幾所學校，和中國學生親密接觸，以彰顯其對美中教育交流的重視……一切似乎都與政治無關。

在訪問中，米歇爾與中國第一夫人彭麗媛就關注教育、健康、女性、兒童等話題親切交談，洋溢著溫馨、輕鬆的氣息，注重「家」的意義，淡化「國」的色彩。尤其是，米歇爾從一個出身草根的黑人女孩到哈佛才女，從年收入27萬美元的大律師到美國「第一夫人」，加上幹練直爽的性格，讓她具有天然的親和力，從她訪問成都第七中學時談到的她的經曆本身對「美國夢」的完美詮釋，便可見一斑：「……事實是，我的成長經歷和你們許多人一樣。我父母和哥哥與我同住在芝加哥的一間小公寓里，芝加哥是美國最大的城市之一。我父親曾在當地一家水廠工作，我們沒有太多錢……但是，我們的小家充滿了愛。每天晚上，晚餐時分，我們全家都會在一起說笑和分享故事……我們會一連幾個小時地打牌、玩遊戲……夏天的夜晚，當公寓里太熱時，我們都睡在戶外的後陽台。家庭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一切，這也包括我們的大家庭。我的祖父母住得很近——我年邁的姨姥姥和姨姥爺住在樓下的公寓里。當他們的健康狀況開始下降，我父母開始每天早晨幫我姨姥爺刮鬍子、穿衣服——半夜三更衝到樓下查看我姨姥姥的情況。所以，在我的家裡，我們互相照顧，就像在你們許多家庭里一樣。雖然我們並不富裕，但我父母對我和哥哥抱有遠大夢想。雖然他們自己只有高中學歷，但他們決心送我們倆上大學。因此，她們對我們傾注了全部的愛和希望……他們拚命工作，積攢每一分錢，我知道這對他們來說並不容易，尤其是對我父親來說，我父親患有被稱為多發性硬化症的重病。隨著他的病情加重，他的行走變得更加困難，早上他需要花更長時間才能穿好衣服。但不管他覺得多累，不管他有多痛苦——我父親幾乎從沒耽誤過一天的工作。因為他決心給我和哥哥更好的生活。每一天，像你們之中的很多人一樣，我肩上都能感到父母付出的份量。每一天，我都想讓他們感到驕傲。所以，儘管大多數美國孩子都在家附近的公立學校就讀，到了我要讀高中的時候，我參加了考試並且進入了一所特殊的公立高中，我認為我能在那裡得到更好的教育。但是，這所學校離我家很遠，因此我不得不每天早上早起，坐一個小時公共汽車，天氣不好的時候甚至要一個半小時。而每天下午，我乘坐同一趟車回家，然後立即開始做家庭作業。經常學到深夜……有時為了多學點，我在清晨4：30或5：00就起床。這很不容易。但每當我疲倦或沮喪的時候，我就想想我父親為了我正在多麼辛苦地工作。我會記起我媽媽一直告訴我的話：良好的教育是誰都無法從你身上拿走的東西。到了我要申請讀大學的時候，我有很多選擇，因為在美國有許多類型的大學——有四年制大學；有比較便宜的兩年制社區學院；有讓你晚上上課而白天工作的大學……所以要讀大學，你不必是優等生。即使你的父母沒有很多錢，或者你住在鄉村的一個小鎮上……在美國，你仍然可以讀大學，而且你可以得到獎學金和政府貸款幫助你支付學費。所以我去了普林斯頓大學攻讀本科學位。後來我又去了哈佛大學攻讀法學碩士學位。有了這些學位，我能在一家大型律師事務所擔任一名律師……然後我在一家城市醫院擔任管理人員，然後我成了一個幫助弱勢青少年組織的負責人。而我的故事在美國並不異乎尋常。我還知道一個人，他由單身母親獨自帶大，有時候他母親要為一家人的吃飯問題發愁。還是和我一樣，這個人也拿到了獎學金和助學貸款，上了大學。他成了一名律師，一位法律教授……後來他成了州參議員，然後是國家參議員……再後來，他成了美國總統……沒錯，這個人就是我的丈夫巴拉克.奧巴馬。

這些故事也是太多美國人的故事——也是美國自己的故事。因為在美國，我們?~相信，無論你住在哪裡，或者你的父母有多少錢，或者你來自什麼種族、宗教或族裔，如果你努力，並且相信自己，那麼你就有機會成功。我們也相信，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我們都有權利說我們所想，選擇我們所崇拜，即使其他人不喜歡我們所說的，或者不同意我們所相信的。……」於是，就在眼下中美兩國謀求構建新型大國關係的微妙進展里，在東海、南海等問題上的分歧日益公開化，美國在多個場合表達挺日立場，中美高官多次隔空「交火」的背景下，在牽動各大國神經的烏克蘭動亂，中國目前尚無明顯傾向，故而成為俄羅斯和西方競相爭取對象的博弈中，米歇爾此番中國之行，實際上便成為一次「無關政治卻助推政治」的互動，成為在中美兩國教育、文化等領域擴大交流的「軟調節」。米歇爾通過自己的形象傳遞了美國精神，拉近了兩國人民的距離，營造了輕鬆友好的氛圍。

美國最早發揮第一夫人作用

事實上，美國正是最早使用「第一夫人」這一稱呼的國家，也是將「第一夫人」作用發揮得最淋漓盡致的國度。最初的美國第一夫人多為居家型女主人，她們的職責就是讓各國客人感到賓至如歸。從19世紀末到20世紀上半葉，美國的第一夫人們開始積極引導社會風氣，投身公共事務，幫助總統遊說國會。如第31任總統胡佛的夫人露·胡佛，是第一位在白宮發表電台講話的第一夫人，她呼籲深陷經濟大蕭條的國人為貧困家庭捐助食品和衣物。不過，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第一夫人的作用只局限於國內事務。二戰以後，隨著美國全面介入國際事務，第一夫人們有了施展才華的大舞台，從此步入「第一夫人外交」時代，並逐漸對第一夫人提出了如同「女超人」般的要求：妻子、母親、弱勢群體的利益代言人、名流、國家的女主人、外交官、美國女性的象徵、白宮歷史珍品的保護者、競選期間的政治鬥士、總統發言人及政治夥伴……人們希望第一夫人能夠將職場強人和家庭主人的雙重角色結合起來，在兩個領域都發揮更多主導作用。至於那些成功地將兩者結合起來而不偏廢者，則會發現在新的時代里，通過對家庭價值的重建，政壇女性反而擁有了更多改變世界和更新自我的力量，一些里程碑式的人物脫穎而出。

首先是第32任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的夫人埃莉諾，她是首位「單飛」出訪的美國第一夫人，開創了「第一夫人外交」的先河。二戰期間，她以紅十字會代表的身份獨自訪問英國、愛爾蘭及美國在太平洋地區的軍事基地，推動了反法西斯戰爭的進程，被稱為羅斯福的「親密搭檔」。1939年的民意調查顯示，美國民眾對她的喜愛程度超過了總統本人，支持率高達67%，羅斯福為58%。戰後，她出任美國首任駐聯合國大使，參與起草《世界人權宣言》，大力倡導保護人權、婦女權益。被譽為美國「永遠的第一夫人」的是第35任總統約翰·肯尼迪的妻子傑奎琳，她為全世界的第一夫人樹立了一個「不可逾越的標杆」。在那個嬉皮風格爛大街的年代，她始終以最優雅的淑女形象示人，她每一次出訪都會引發一次時尚潮流，以至於肯尼迪不無醋意地感慨：「我只是陪同傑奎琳出訪的一個男人罷了。」憑藉無以倫比的優雅與時尚，傑奎琳開始了著名的「霓裳外交」。她征服了法國總統戴高樂，這位二戰英雄完全被其魅力折服，一時連話都說不利落；她迷倒了不苟言笑的赫魯曉夫，這位莽夫領袖在她面前變成了聽話的小貓，為討其歡心而滔滔不絕；她甚至改變了曾公然對肯尼迪表示不滿的尼赫魯的態度，這位以冷淡著稱的印度總理一見到傑奎琳，就毫不猶豫地挽起她的胳膊，並教她學習瑜伽……由於她的無敵魅力，各國領導人紛紛對肯尼迪的外交政策持更開明的態度，她成了美國的「秘密外交武器」。如今，半個世紀過去了，她依然被視為「足以代表美國國家形象」的典範。1992年，柯林頓競選美國總統時打出一個口號：選我就是「買一贈一」，昭示其夫人希拉里的強勢登場。這位性格堅強的耶魯法學院高材生被公認為美國歷史上最有實權的第一夫人，她將第一夫人的外交角色升級到公共外交的主角。在第一夫人任內，希拉里的單獨出訪達到創紀錄的20次，出訪之頻、涉足領域之廣令所有前任們自愧不如。不過，她這種過於積極的政治參與卻沒為柯林頓爭得多少美譽，反而引發美國人的疑慮，因為這並不是美國人所習慣的第一夫人。希拉里挽回第一夫人聲譽的契機，反而是柯林頓與萊溫斯基事發之後，受傷害的妻子形象讓她獲得了空前的民眾支持，甚至超過她剛剛成為第一夫人的時刻。希拉里在許多棘手的外交事務上幫丈夫解了圍。如波黑局勢惡化時，柯林頓迫於國內強大的反戰壓力，派希拉里出訪波黑，以示美國的支持立場。她曾說過：「我做第一夫人那些年最重要的領悟是：雖然國事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領導人之間的個人關係，但這種關係需要不斷『栽培』，並輔以各種非正式對話。」新中國的第一夫人外交去年3月22日，寒冷的俄羅斯迎來了尊貴的中國客人。從專機機艙門開啟的那一刻起，新任國家主席習近平和夫人彭麗媛在公開場合的風度儀態，完全呈現在全世界的聚光燈之下，彰顯出中國外交的嶄新風貌。作為習近平的妻子，原本就活躍在聲樂藝術舞台鎂光燈下的彭麗媛，跟隨習近平在國際舞台上展開了「中國第一夫人」的魅力攻勢。「這將是中國公共外交事業發展史上的一個重要節點。」清華大學戰略與公共外交中心主任趙可金教授評論並指出：雖然憲法和法律沒有賦予和規定國家領導人夫人的責任與義務，但在國際政治領域作為一種不成文的慣例，跟國家領導人一樣，領導人夫人同樣是國家政治的代表。「第一夫人」外交實際上是首腦外交的一種補充、輔助形式。由夫人出面完成某種特定外交任務的外交形式，旨在彌補首腦在外事活動中無暇顧及的領域與細節。因此，夫人外交是公共外交的一部分，國家領導人攜同夫人進行外交活動，無論是對本國國民，還是對東道國民眾，都能起到去除「第一家庭」神秘感、以首腦家庭的和諧融洽樹立良好形象的作用。

事實上，「夫人外交」歷來廣為黨和國家高層重視。從60年代國家主席劉少奇的夫人王光美開始，中國「第一夫人」走向世界的歷程已然開啟，並譜寫了奪目的篇章。1963年4月13日，劉少奇攜夫人王光美訪問印度尼西亞。中國前駐馬爾他和葡萄牙大使過家鼎是當年陪同出訪的翻譯，他回憶說：「攜帶夫人出訪，在新中國外交史上尚無先例。但隨著我國對外交往的增多，考慮到與國際接軌，中央決定派王光美隨劉少奇出訪。」其後的1966年3月到4月，王光美又陪同劉少奇出訪巴基斯坦、阿富汗和緬甸，大獲成功。

而今，伴隨新時期國際政治舞台的千變萬化，尤其是公共外交在世界範圍的廣泛興起，「第一夫人外交」作為國家外交的一種形式，在國際舞台上的重要性日趨凸顯。鄧小平夫人卓琳曾陪同鄧小平，在1979年1月底至2月初實現了新中國成立後中國領導人第一次對美國的訪問。自江澤民擔任國家主席以來，國家領導人夫人陪同出訪成為慣例。據新華社報道，江澤民夫人王冶坪、胡錦濤夫人劉永清、習近平夫人彭麗媛，都在各類外事活動中頻繁出現，扮演的角色也越來越重。1998年11月訪問俄羅斯期間，王冶坪受時任俄總統葉利欽的夫人邀請共飲早茶；同年11月訪問日本期間，在時任日本首相的夫人陪同下觀看日本傳統和服的表演；2001年4月，在時任國務院副總理錢其琛夫人周寒瓊的陪同下會晤委內瑞拉總統韋斯的夫人；同年10月，與亞太經合組織部分經濟體領導人的配偶一起在上海豫園遊園；2002年10月訪問美國時，受邀到前總統布希家做客，與布希夫人芭芭拉品茗敘舊。2006年6月上海合作組織峰會期間，劉永清會見出席峰會的成員國元首夫人和貴賓夫人，並同她們一起觀看中國少年兒童的書法表演和藝術表演，參觀中國傳統工藝展覽；當年11月中非合作論壇北京峰會期間，與非洲國家代表團團長夫人一起觀看中國殘疾人藝術團的大型專場演出《我的夢》；2008年奧運會期間，胡錦濤和夫人劉永清舉行國宴招待來華的80多位國家元首，被輿論積極評價，認為「中國的奧運外交也是一枚金牌。」自2013年以來，習近平夫人彭麗媛在外交舞台上，利用各種時機傳播中國傳統文化和現代商業文明，她的服飾典雅、端莊，而且均為中國製造，在國際上大受歡迎，其國際認可度甚至超過米歇爾。從公共外交的角度來看，彭麗媛通過自身行為對中國女性國際形象的改變，是對中國國際形象的一大貢獻。事實證明，國家領導人的夫人們通過對外交往增加彼此的了解，也藉此體現國家的軟實力，往往可以取得常規化外交難以取得的成效。為丈夫和國家贏得聲譽環顧世界各國的「第一夫人」，無論是作為家庭主婦還是時裝模特，做公益代言人還是總統的政治伴侶，她們的目標只有一個——為丈夫和國家贏得聲譽。為此，她們各顯其能，各出奇招。在世人眼裡，似乎西方的第一家庭多出佳麗，其實東方的第一家庭也不乏美人。要說美麗與智慧並重的東方第一夫人，不得不提畢業於美國常青藤名校韋爾斯利女子大學的蔣夫人宋美齡。1943年2月18日，風華絕代的宋美齡身著一件深綠色旗袍走上美國國會的講台，用優雅流暢略帶美國南方口音的英語，聲情並茂地陳述了中國人民反法西斯侵略面臨的重重困難與抗戰到底的堅強決心。她是在美國國會發表演講的第一個中國人，也是中國第一夫人首次高調面對世界。她的演講轟動全美，千千萬萬美國人以一睹其風采為榮，國際社會則同仇敵愾一致聲援中國的抗戰事業。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宋美齡先後7次發表演講，足跡遍及華盛頓、紐約、芝加哥、舊金山、洛杉磯……所到之處，萬人空巷。《時代》周刊創始人亨利·盧斯如此評價她的魅力攻勢：「她比30個作戰師都有用。」為國爭光的還有戈爾巴喬夫的妻子賴莎。在她之前，蘇聯第一夫人都是沉默的角色，直到她的出現，「克里姆林宮才真正有了女主人」。賴莎擁有莫斯科大學哲學博士學位，思維敏銳，穿著考究，緊跟潮流，陪丈夫出訪，光芒四射。同時，她積极參加公共活動，熱衷公益事業，被西方媒體稱為「共產黨國家最具個人魅力的第一夫人」。西方社會也因此對蘇聯領導人印象大為改觀。如果說，傑奎琳開啟了「霓裳外交」的先河，那麼，其衣缽的最佳繼承人當屬法國前總統薩科齊的夫人布呂尼。超模出身的布呂尼曾是歐洲時尚界收入最高的Top20模特之一。她嫁給薩科齊結婚不足兩個月，即陪同丈夫出訪英國，她的「時裝秀」就從飛機抵達倫敦希思羅機場開始。當她身著圓領灰色羊絨裙、頭戴貝雷帽走下舷梯時，立即受到英國媒體的集體膜拜。之後，無論是她出席溫莎堡晚宴時所穿的薄紗披肩藏青色直筒裙，還是後來的灰長褲與紫上衣搭配，無不受到熱捧。獨具匠心的是，她訪英期間的所有服裝都來自「克里斯汀·迪奧」。理由很簡單，這是一個由英國設計師約翰·加利亞諾領銜的法國高級時裝品牌。於是，她的著裝令法國人為之自豪，英國人同樣很有面子。《每日電訊報》發表題為《薩科齊來英國，我們卻為布呂尼著迷》的報道，稱讚她是「用於外交舞台的最佳選擇」。布呂尼的外交首秀獲得巨大成功，令英法關係邁出更親密的一步。俄羅斯總統普京的前夫人柳德米拉也曾陪伴丈夫出席過許多外交場合，表現出俄羅斯第一家庭的和睦與夫妻恩愛。可是去年6月，普京卻公開宣布結束與柳德米拉多年來名存實亡的婚姻，引發輿論熱議。出人意料的是，大多數人認為普京此舉體現了他是「一個為國家忘我工作、以國家為『生活伴侶』的人」。還有人將普京離婚上升到國家進步的層面，稱「俄羅斯社會又朝民主化邁進了一步，開放、透明和對人性的尊重，正成為國家政治生活的準則」。甚至有學者稱，「普京的離婚開啟了俄羅斯現代史的先河。」毫無疑問，同樣作為國家元首，普京堂堂正正宣布離婚，與今年初因緋聞纏身而與「第一女友」分手的法國總統奧朗德相比，更表明了他「人性勇敢」的一面，受到輿論的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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