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鞏俐曾給張藝謀寫情書:你賴在我懷裡的樣子可愛至極(圖)
鞏俐與張藝謀罕見的合影
1987年10月對於張藝謀來說,應該是一個豐收的10月,《紅高粱》的拍攝工作已經完成,這部勢必要在中國電影史上大書特書的作品,就像一個孕育中的嬰兒,由於先天的優良,張藝謀已經可以預見其成功了。鞏俐回到她的同學之中之所以敢說自己可能要出名了,顯然源於張藝謀的自信。
好運還不僅如此,張藝謀主演的第一部電影《老井》在國內外是一片叫好聲,在日本第二屆東京國際電影節上獲得四項獎。消息傳到西安,西影廠一片振奮。
10 月17日晚,張藝謀回來了,他是從北京回來的,《紅高粱》的後期工作轉到了北京。據肖華回憶,張藝謀回到家時是晚上9點多鐘,她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張藝謀並沒有提前告訴她自己要回來的消息,她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去接站。站在門口的張藝謀,提著行李包,臉色灰黃,神態沮喪倦怠。肖華從他手裡接過提包,心中暗想:以前回來,從來沒有這麼疲倦,看來當導演真不容易。現在才拍了一部電影,就累成這樣,以後年紀大了可怎麼辦?身體吃得消嗎?
回來後的張藝謀,每天都很忙碌。他們之間的交流不再像以前那樣多了。肖華也沒往心裡去,只以為丈夫的事業大了,需要操心的事兒多了。豈知到了10月23日下午,一件事徹底地將肖華擊垮了!鞏俐和張藝謀不得不說的故事
這個下午,她像往常一樣,對張藝謀的衣服進行了一番清理,將乾淨衣服準備好讓他換,將臟衣服扔進洗衣機里。她知道,男人很粗心,口袋裡往往會塞著一些錢呀便條呀什麼的,所以,放水之前她檢查了一下口袋。從他的衣兜里掏出的東西中有一封信引起了她的好奇。這是一封已經撕去信封正面的信。
她將那封信拿起來,看了一眼,便認定這是女人的字跡。她打開了信,開始讀起來。
信的第一句話便是:「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帶走了。」肖華的腦子嗡的一聲,血流頓時加快。這封信顯然太不尋常了:這會是誰的來信?她迫不及待地看信署名,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鞏俐。她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認定這封信將是投向自己的生活的一顆炸彈。儘管她已經意識到這封信會毀了自己的一切,仍然忍不住要往下讀。
鞏俐在信中說,她的眼睛還很疼,是因為她的男朋友小楊到學校去打了她。鬧過之後,現在校園裡都在議論這件事,大家都在猜測她在外面有人。這個人的名字差不多是呼之欲出,就是張藝謀。她還在信里告訴張藝謀,聽說系裡準備找她談話。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真找她談話,她就將一切說清楚。如果他們能夠理解是最好,不理解她也不在乎。她認為,只要把事情說清楚了,也就沒人敢動她了。她認為人要活得自在,要勇敢地追求幸福、愛情。她在信中對張藝謀說:「你應該得到愛情。」
多年以後,肖華對信的完整內容已經不可能全部回憶起,只是其中的一些句子,因為深深地刺傷了她,所以記憶深刻。鞏俐在信中說:「我想結婚,我希望能得到答覆,我期望上天賜給我幸福。」「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賴在我懷裡的樣子可愛極了……」張藝謀鞏俐參加某活動
肖華說:「我的腦袋全麻木了,不斷地嗡嗡作響。我獃獃地坐了十幾分鐘。看看躺在床上睡覺的張藝謀,又看看信末的署名,我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信還在手裡嗦嗦地抖動著。我不知道該干點什麼才能穩住我混亂的心情。我來到廚房,沒活找活地做著什麼,直到兩點的鬧鐘鈴響過。張藝謀起來大概是看到桌子上那堆從他口袋裡掏出的東西,感到不妙,他高聲地問我:『我的臟衣服呢?』『在洗衣機里。』我在廚房裡回答。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洗衣機前,提起每一件衣服掏衣兜兒,然後在房子里轉了幾圈,走到廚房來問我:『看到我的信沒有?』『看到了,但我不給你。』『你要怎麼樣?想張貼出去嗎?』『沒這個打算。』『把信給我。』『不給。』」因為要上班,張藝謀沒有繼續糾纏,開門走了。」
晚上回來,張藝謀向肖華解釋,在山東高密時還沒什麼事,但到了寧夏,有過那麼幾次。意思是說,事情我已經向你說清楚了,你看怎麼辦吧。這件事顯然沒那麼容易過去,夫妻之間開始了冷戰。
2008年 08月 19日 19:54 深圳新聞網
一天晚上,張藝謀回來,進門就沖著肖華怒吼:「是不是你把那些事告訴了她的男朋友?」
「莫名其妙!我怎麼能認識她的男朋友?」肖華正滿肚子的火沒處發呢。
張藝謀仍然不相信,說:「那又是誰說的?誰這麼愛多管閑事?」
原來,張藝謀接到鞏俐打的一個長途電話,說她的男朋友又去打了她一頓。這件事,顯然讓他極為傷心,也極為擔心。
隔了兩天,肖華正在午睡的時候,張藝謀回來了,開門聲將肖華驚醒。她懶得理他,所以沒有睜眼,故意裝睡。他卻直接奔到床前,用手指敲著她的頭。他從未這麼粗暴對待過她,所以她十分驚愕,張開眼,不解地望著他。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質問她:「你到底給她的男朋友說過這件事沒有?」肖華一下子坐了起來,怒不可遏: 「張藝謀你別昏了頭!」鞏俐張藝謀
自從那封信被肖華髮現後,半個多月過去了,他們之間一直處於冷戰狀態,始終未發生過正面的激烈的衝突。這一次張藝謀暴怒了,衝突不可避免!回來時張藝謀的情緒已經到達極點,現在肖華又是這種極端憤怒的表情和語氣,他的火氣一下子被點燃,大吼:「那別人怎麼知道得那麼詳細?那個男的什麼都知道了。她說肯定是你老婆說的,我也覺得別人不可能。」
「她說是我說的,你就認為是我說的?她算什麼?我看說不定還是她自己說的。玩弄把戲,給你施加壓力。你既然這麼不相信我,你就走好啦,我不要聽你這些臭事!」
張藝謀大概也覺得不太可能是肖華說出去的,所以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我現在回家去問,是不是家裡說出去的——以後我就按我自己的意願行事了。」
晚上,張藝謀回來了,情形和中午大不一樣。
「你回家了?是家裡說的嗎?」她問。
「不是。」他說。此後,兩人間好一段沉默。他點上煙,慢慢地抽著。過了好長時間,說:「如果是你或家裡人說的這件事,我還是可以理解的,現在我感到這是有人別有用心,想借這事給我好看,來整垮我。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大家一定會像我獲東京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獎一樣驚奇,因為我給外人的印象是個很正派的人。在中國,這種事就能使個人身敗名裂。我不認為有這種事的人都是壞人。她說她男朋友揚言要來西安找我算賬,我告訴她,叫他不用來西安,我會去北京會他的,他能把我怎麼樣?家裡讓我把事情都推乾淨,躲起來,我認為這樣做才是壞人。作為我,現在有的榮譽已經夠了,我不想再幹了。」
此時的張藝謀情緒壞到了極點,也失去了一貫的冷靜。他猛抽著煙,自言自語。看到他這種情況,肖華又忍不住心疼:「別再說了,別再同自己較勁了。你先睡吧,這樣熬下去,你身體會垮的。」
他仰起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掐掉煙頭說:「我也感到自己早晚會大病一場。」邊說邊躺進了被窩裡,嘴裡還在繼續說:「她說她不想再上學了,她想給我生個孩子。」
鞏俐張藝謀
這場戰鬥持續了一個多月,11月26日,張藝謀和《老井》劇組一起去參加夏威夷電影節。兩天後,正在上班的肖華接到一個電話,是鞏俐的男朋友打來的。肖華接起電話,對方便問:「你是肖華嗎?」
「對,我是。」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鞏俐的男朋友。」
肖華一下子愣住了,她真的沒想過面對這樣的事情,所以問:「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你知道張藝謀和她的事嗎?」他問。
「知道。」肖華淡淡地說。
「他們太不像話,太不道德!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打算怎樣辦?」
「無可奉告。」
幾天之後,他再一次打來電話,問肖華:「張藝謀已從夏威夷回來了,你知道嗎?」肖華坦率地表示知道。他繼續說:「張藝謀一回來就去找她,有兩天時間到處找不到他們倆。他給她買了許多化妝品,還有首飾。我見到了張藝謀,和他談了一次話。我問他,聽說你愛人很不錯,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張藝謀說,我和我愛人的結合是農村插隊時的誤會。」二人泳裝照
肖華後來說:「開始我還有點漫不經心,聽到最後這句話,我的心就像被尖刀猛地捅了一下,下面的話就再也聽不清了。雖然我知道從楊某那裡不會聽到關於張藝謀的好話,但這一句話我相信不是編造的。如果張藝謀沒有說過類似的話,楊某也不會知道我們在農村插過隊,也不會想到用這句話來刺激我。一連幾天我的心都在絞痛,3年的美好歲月和真摯感情在我的心裡是那麼純真和聖潔,曾幾何時竟然被說成是一場誤會,我實在接受不了這個可惡的字眼,我的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蹂躪。」
元旦過後不久,張藝謀從北京回來了。那天夜裡,兩人顯然都覺得有話要和對方說,他們便在女兒睡熟之後,面對火爐相向而坐。
「楊某給你打過電話?」
「打過。」
「他跟你都說些什麼?」
「你還真想聽?」
他點點頭。
她對他進行了轉述,最後她問:「你說咱們倆的結合是農村插隊的誤會,是嗎?」
他果然立即反駁:「原話不是這樣說的。」
可原話是怎樣說的,對肖華來說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認定張藝謀說過類似的話。所以她十分氣憤地說:「原話不是這樣說的,但也是這個意思,對嗎?你為什麼不說實話?你現在連自己過去的真實感情都不敢承認,什麼原因使你這樣卑鄙?」
廠里要送《紅高粱》到上海、福州等地舉辦首映式,張藝謀一心想著和鞏俐重逢,卻又考慮到家裡的氣氛,所以惶惶不安。按照肖華的意思,這部片子拍攝已經完成,好或者壞自有觀眾評說,他應該將主要精力放在下一部片子上面。這是肖華為他們的婚姻作出的最後努力。在她看來,他只要投入下一部片子,而下一部片子的女主角不再是鞏俐而換成了別人,那麼這場危機也就過去了。可是,此時的張藝謀一顆心已經全部投向了鞏俐,哪裡聽得進去?他匆匆忙忙地走了,直到2月底才回來。
這個春節,肖華過得陰冷又灰暗。2月23日是西柏林電影節的最後一天,晚上11點多鐘,肖華雖然早已經躺在床上,可她睡不著。此時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是吳天明的妻子穆淑蘭。她說:「肖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紅高粱》在西柏林電影節上得獎了,還是大獎,金熊獎。」這又是一個中國電影的第一,也是張藝謀的又一個第一。可是,肖華卻脫口而出:「我多麼希望不得獎!」張藝謀鞏俐
3月3日,張藝謀從北京回來了,西影廠舉行了盛大的迎接儀式。最後攤牌的時間也到了。3月6日,星期天,這天張藝謀、肖華帶著女兒末末去奶奶家。走到公共汽車站,張藝謀說:「我們不坐車,走著回家吧,路上說說話。」肖華心裡大概還在期待著轉機吧,可張藝謀已經拿定了主意。他開始做了很多鋪墊,肖華已經徹底明白了,說:「行了,你的鋪墊太長了,就直說吧。」他果然直說了:「我的感情已經是回不來了,我想和她在一起,過另外一種生活。別人愛說什麼讓他們說去,陳世美也罷,王八蛋也罷,我不是為別人活著。再說,別人說什麼都是扯蛋,關鍵是你的態度。你要不同意,我就只好走最後一條路,背井離鄉,浪跡天涯。」
肖華絕對沒想到這樣的結果,這樣的結果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她說:「請便,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愛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顯然,她不同意離婚。
「難道你非得要我償還你為我付出的嗎?你非得要碰個魚死網破,三敗俱傷嗎?」他說。
她說:「我已被傷得心在流血,不怕再受傷害。你們傷害別人這麼輕鬆、這麼心安理得?自己達不到目的就暴跳如雷?」
沉默了一會兒,張藝謀多少有些無奈地說:「那我只好背井離鄉了。有人也勸過我說這樣做不值得,我現在感覺不到,如果我以後真的落了這樣的下場,我自己活該。只是請你不要把我的打算告訴任何人,否則,我們就成了仇人。」
肖華反唇相譏:「你用不著威脅我。該怎樣做我自己知道。」
此時的肖華態度是異常堅決的。但是,張藝謀所說也是事實,他的心已經回不來了。這才是一切的關鍵,他甚至不惜背井離鄉。張藝謀鞏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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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華在回憶錄中說:
我們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張藝謀在我腦海里的影子越來越遙遠。在我的心底里永遠有一塊聖潔的土地,雖然這塊聖土已被玷污,但我依然懷戀著昔日的純真和誠實。是呀,這個從年少時就在艱苦環境中拼搏出來的人,竟也會那樣軟弱。他能克服許多常人無法克服的困難,但卻永遠不能戰勝自身的慾念。《紅高粱》塑造了一個有作為的導演,也最終熄滅了一顆曾經真誠過的心。在我與張藝謀二十幾年的交往中,我似乎成了個悲劇人物,但我相信張藝謀也不會例外,時間會證實一切。
時間會證明什麼?最終,鞏俐和張藝謀在經歷了多年風雨之後,並沒有走到一起。這一切,似乎證明了肖華的這一席話。但換個角度換個立場,張藝謀又怎麼熄滅了真誠?他當初和肖華在一起,那份愛是真誠的;後來和鞏俐在一起,那份愛同樣真誠;至於最終和鞏俐分手,也恰恰因為他的真誠。
如果說,這系列事中一定有什麼錯誤的話,那或許是時間的錯誤,是人的認識局限的錯誤。
人永遠行走在路上,對於一個旅者來說,所認識的每一個人、所經歷的每一份感情,都是旅途中的風景。有些風景,令你流連忘返,你恨不能將其永久佔有。可事實上,佔有是根本不可能的,你永遠都是你,風景也永遠都是風景。你只能在某一個時期內,與這風景達成某些默契,你投身其中也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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