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化、政權到村、守護文化——毛主席的三大千秋功績

適逢毛主席逝世41周年，至今仍有很多人懷念毛主席，動因各異、各有所思。細細想來，毛主席諸多功績中，工業化、政權到村、守護文化三件事堪稱千秋功績。

不知何因，這三件事提及的人並不多，但本人還是想說一說。

毛主席緊緊抓住了千載難逢的時機，成功啟動了我國的工業化進程，並初見成效；打破了二千多年「皇權不下縣」的痼疾，將政權延伸到村莊；頂住了「三千年未遇之變局」，力挽狂瀾，維護了漢文化的延續和發展。

1、抓住千載難逢的時機，啟動工業化進程並實現了基礎工業化。

身兼政治家和文學家的英國前首相丘吉爾，曾有這樣的評價：「斯大林接手俄國的時候，還只有木犁；當他撒手人寰而去，蘇聯已成為世界工業強國」。

2017年的民意調查顯示，俄羅斯人認為斯大林是該國史上最偉大的人物，主要原因就是俄羅斯完成工業化、並基於此在二戰後成為超級大國兩個方面。

斯大林之所以能夠使俄羅斯實現工業化，最重要的因素是他抓住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德國的強勢崛起。上世紀三十年代，德國作為陸權大國崛起成為第一工業強國，而老二美國、老三英國作為海權大國，被逼無奈使出勝負手，將離岸平衡戰略玩到極致，全力助推俄國工業化，以平衡陸權德國的威脅。當然，也可藉機通過對俄國大量出口工業技術和先進設備，拯救1929年西方的大危機。

那個時候，美英絕想不到俄國會因此成為超級大國，他們只是想讓俄國次於他們，成為中等強國，只是他們計算失誤了。

同樣，西方列強合力將日本打造成為中等工業化國家，也只是要讓日本制衡中國，也沒想到日本妄圖蛇吞象，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才不得不出手打壓。

1818年訪華回國的英國特使阿美士德，對中國一臉不屑，對此拿破崙予以警告：「獅子睡著了，蒼蠅都敢落到它的臉上叫幾聲；中國一旦被驚醒，世界會為之震動。」這話眾所皆知、反應不一。

當然，據說後面還有半句：「感謝上帝，他沉睡著，就讓他永遠沉睡下去吧。」

問題在於，西方人當真了。八國聯軍分贓大會上，那位遲到的聯軍總司令、德國瓦德西元帥鄭重告誡其它七國，大家拿錢走人，不要指望瓜分中國，那是做不到的，想都別想。

與愛因斯坦並列為西方二十世紀兩個最偉大的學者的英國歷史學家湯因比，上世紀六十年代末，在中國處於極度混亂、瀕臨崩潰之際，仍堅持批評英國王室犯了一個致命的戰略錯誤，那就是沒有聽取拿破崙的忠告，在打敗拿破崙後就發動鴉片戰爭，喚醒了那頭沉睡的獅子。其實意思就是愚蠢地捅了馬蜂窩。

實際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希望中國實現工業化，包括斯大林，西方列強不可能讓這頭獅子裝上鈦合金的尖牙利齒。列強環伺之下，內生性實現工業化是不可能的。看看那些地理人口大國，印度、巴西、印尼等等，誰被允許實現工業化。說句實話，氣候協定就是用來限制各國工業發展的緊箍咒。

感謝上蒼，國運永祚。中國遇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稍縱即逝的機會，那就是：斯大林死了，朝鮮戰爭結束了，赫魯曉夫上台了。

朝鮮戰爭的勝利，使得蘇聯解除了東方的後顧之憂，可以全力在歐洲一決雌雄。而赫魯曉夫根基不深，面對元老等反對勢力的嚴重威脅，他急需位列社會主義陣營老二的中國，作為他的強大外援，幫他保住寶座。

當然，這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幫助中國實現工業化！

毛主席不惜一切代價！排除一切干擾！堅決抓住這個機遇，迫使赫魯曉夫援建我們156個工業項目，啟動了中國工業化進程，並在他有生之年實行了基礎工業化。

156個項目看上去是少了點，但那是成龍配套的，當時中國是亞洲工業門類最完整、技術水平最高的國家。比如北京798藝術區，當年就是東德援建的電子元器件廠，就是擁有世界一流水平的企業。我們兩彈一星的重要元器件就產自該企業。

156個項目是種子、是孵化器，之後二十多年，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成為改革開放時期重要的工業基礎，有的人可能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這一點。

順便說一句，沒有這個獨立完整的工業基礎，兩彈一星恐怕只能躺在圖紙上睡大覺。

可以說，丘吉爾對斯大林的評價，用在毛主席身上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2、打破了二千多年「皇權不下縣」的痼疾，將政權延伸到村莊

1949年以前，中國的國家治理體制主要經歷了三個階段：商王朝的具有國家形態的部落聯盟體制、周王朝的兩級政權體制、從秦王朝開始的一級政權體制（即縣及以上的中央集權）。

商王朝的國家治理體制類似周王朝，只是相對比較鬆散。周王朝實行的是兩級政權體制，和現在的美國等聯邦制國家一樣，即中央政權（周王室）如同美國的聯邦政府、地方政權（諸侯國）如同美國的州政府。其特點是中央政府負責地方政府之間的協調配合，但無權過問地方事務，地方事務由地方政府自治。

這種體制弊端嚴重，主要原因是地方利益超越國家利益，導致國家行為受到干擾制約，難以有效實施，比如特朗普的總統行政令（如禁穆）在一些州就拒絕執行，而且地方之間的衝突對國家穩定的衝擊也較大。

為此，秦始皇統一中國之後，毅然決斷結束分封建國（即所謂的封建制度）、廢除地方自治權，實施郡縣制，即中央政權直接到縣，縣之下有限自治，保障了國家行為的有效性，是國家治理體制的偉大進步，秦始皇也因此成為偉人。

但二千二百年後來看，這種中央政權只到縣的「雙軌政治」並非最佳，是平衡的結果、無奈的選擇，也就是所謂的「皇權不下縣，縣下行自治」。

由於皇權需要制約以防止濫用，因此中國古代牽制專制統治有兩道防線，一個是傳統皇權的無為主義，另一個就是行政機構範圍上的限制，使得皇權並不直接針對每個家庭。也就是說把集權的中央懸空起來，不使它進入人們日常有關的地方公益範圍之中。中央所派遣的官員到知縣為止，不再下去了。自上而下的政權單軌只築到縣衙門就停了，並不到每家的大門前或大門之內。

縣太爺是最小的官，縣以下沒有任何行政單位，實際上就是以縣為界將中國的政治結構劃分為縣以上的「中央集權」和縣以下的「自治體制」兩個部分，從「縣衙門到家門口」成為中國歷史上最複雜的一段路程。負責溝通兩者之間的關鍵階層就是鄉村士紳，一方面是自上而下的皇權，另一方面是自下而上的紳權和族權，二者平行運作，互相作用，形成「皇帝無為而天下治」的局面，有學者表述為「國權不下縣，縣下惟宗族，宗族皆自治、自治靠倫理，倫理造鄉紳」。

「皇權不下縣」的理論根基在於區分皇權對縣以上和縣以下不同的治理模式，縣以上通過建立官僚機構進行直接統治，而對縣以下藉助三老等鄉官或里甲、保甲等帶有職役性質的基層組織進行間接統治，從而為宗族、士紳留下了運作空間。

這種相互促進也相互制約的「雙軌制」有效限制皇權的濫用，但其邊界在縣也遺留下許多弊端。尤其是由士紳和民眾組成的具有很強人身依附關係的權力結構，仍可將個人和地方利益置於國家利益之上，儘管與兩級政權體制相比大為改善，對國家效率和穩定的衝擊也大幅降低。

1949年建國後，在付出必要代價的情況下，毛主席對中國完成了徹底的社會改造，使得重建全新的國家治理體製成為可能。

建國後，我國城市以「單位」為社會組織方式，農村實行的是「鄉社分立」的管理體制，鄉是基層政權，合作社是農業經濟組織。而在人民公社化運動以後，農村普遍建立了「政社合一」、分級管理的體制。農村人民公社既是一種經濟組織，也是一種政權機構，實際上是在社會一體化基礎上將國家行政權力和社會權力高度統一的基層政權形式。

在「政社合一」體制下，村級組織變為有政權性質的機構，中共基層組織也普遍建到了村上。由上級政府指派並支付開支的基層幹部大體保持了金字塔式的政權組織的建立和延伸，加上生產集體化、經濟計劃化和教育標準化等，國家成功排擠掉了舊的民間權力執掌者，尤其是嚴重衝擊了堅韌的「宗族權威」，逐步收集分散於社會各個領域的非正式權力，最終建立起強有力的規範統一的政權體系。

改革開放後，1987年開始，又逐步在全國農村建立村民委員會，從而用「鄉政村治」取代「政社合一」。所謂「鄉政村治」，是指鄉鎮機構代表國家行使政治、行政、經濟等管理權力，突出政權建設，村內事務則由廣大群眾通過民主選舉、自治組織依法實行自治。

「鄉政村治」二元管理體制，即依靠5萬多個鄉鎮政權和100多萬個村民委員會的有機結合，形成廣大農村的治理模式，既保障政權的統一性，又給予群眾足夠的自由。之所以能將中央政權下推至村，是因為頂層集體領導，不需要基層來平衡了。

選賢任能保障的官員職業化、頂層集體領導及有限任期、從中央到鄉村的一體化政權、基層的民主化和法制化等等，我國的這些特徵所構成的體制，成為當今世上最先進、最高效、最穩定、也有足夠自由的國家治理體制。

3、頂住了「三千年未遇之變局」，力挽狂瀾，維護了漢文化的延續和發展。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是當今世界唯一的非宗教文化。

有猶太學者認為今世只有兩種文化，即猶太宗教文化（包括猶太教及其衍生的基督教、伊斯蘭教）和中國世俗文化。該說法偏激且」政治不正確「，但也並非全無道理，的確就這兩種文化在左右著世界。另一方面，今世確實只有兩種哲學思想，即中國的唯物主義哲學思想，和西方的唯心主義哲學思想（從古希臘到近代德國的康德、黑格爾等，一脈相承）。馬克思的辯證唯物主義哲學思想里沒有神，更像源自中國，在基督教的宗教文化區域太過另類。

中國文化的主體是漢文化，其他民族的文化與之有機融合，成為一個整體。但漢文化源於何時何地，有待進一步考證。

約距今6000年紅山文化後期的玉豬龍，大概是我們進入圖騰文化時期的一個符號，與國外動輒一、二萬年的圖騰文化史相比，是有些晚。但是，四千五百年前，五帝之一的顓頊實施宗教改革，絕地天通、官分天地，建立了可能是人類第一個政教合一政權（儘管還處於部落聯盟形態），中國從此經歷了長達一千五百年的宗教文化時期。

當然，顓頊政權和三千年之後建立的西方政教合一政權不同，他們是神權大於王權，國王需由教宗加冕、並跪著親吻教宗的鞋。顓頊是將神權和王權平行地置於自己之下，因此中國從來沒有神不可逾越的思想。

公元前1046年（夏商周斷代成果）周王朝建立，拋棄了神、拋棄了宗教文化，建立了以自然哲學思想和人文主義思想為基石的非宗教文化，一直發展至今。

中國之所以幾千年來統一而又連續，源於中國有「三統」：

政統：政治統一，商王朝建立封建制的兩級統一政權，秦始皇建立中央集權制的一級統一政權，延續至今。

文統：文化統一，從秦始皇統一文字，到隋煬帝統一文化（將黃河流域文化和長江流域文化強制融合）。

法統：統治權力來源的合法性。自周王朝以來，每個朝代都繼承前朝的文化，以此詮釋政權繼承的合法性。元朝也不例外，只是官方公文新搞了個八思巴文作為漢文的「漢語拼音」，其它都對漢文化全盤沿用。

這「三統」的基礎是漢文化，自周王朝以來三千年，統一、強大、先進的漢文化，儘管不斷受到其它文化的衝擊，但從來沒有受到過威脅，直到鴉片戰爭，這就是李鴻章「三千年未遇」說的緣由。

「三千年未遇之大變局」是北洋大臣李鴻章，在甲午戰爭之前最重要的一次廷議時說的。

因為這次洋人有我們缺乏的東西：科學技術。我們不是沒有，而是發展緩慢，不能製造堅船利炮。

是什麼原因導致中國落後挨打呢？李鴻章認為技術落後，因此需「師夷之長技以制夷」的改良運動，也即「洋務運動」。不幸的是甲午戰爭失敗了，於是很多人歸咎於體制落後，於是慈禧太后啟動了君主立憲制改造。但更多的人認為君憲制也落後，要一步到位搞共和制，於是有了武昌起義。

君憲制是否落後姑且不說，因為今世先進的發達國家大多實行君憲制，如英國、荷蘭、比利時、丹麥、挪威、西班牙、盧森堡、瑞典、以及日本等。

問題是當中國實行共和制後，仍然落後挨打，於是乎中國是「文化落後、需要全盤西化」的奇談怪論甚囂塵上，直至今日仍不絕於耳。

如果說「五四運動」中，學識有限的孩子們因國恥而群情激奮，高喊「打到孔家店」、追隨「德先生（民主）」與「賽先生（科學）」情有可言，那麼被譽為「文化棋手」、「時代鬥士」、寫了《吶喊》文集的魯迅，發出了：「漢字不滅，中國必亡！」的吶喊，就著實讓人感慨萬千了。

滅國先滅史、滅史先滅文，滅不了文化就先滅文字。

大師們提出的漢字西化方案很多，主要是拉丁化（留歐美大師）和斯拉夫化（留蘇大師）之間的爭論。但在同時，有人提出漢文的文法隨意，不夠嚴謹，連文法都要西化，問題就更嚴重了。因為日文、朝鮮文雖無漢字但存漢法，連漢法都沒了，那漢文化還有嗎。

只是當蔣介石被西化為Chiang Kai-shek（常凱申）的時候，面對這個「國際笑話」，不知有的人作何感想。

幸好蒼天有眼，雖局勢危急，但中國人並非都是認識模糊或別有用心之人，我們有明白人。比如張之洞在其著作《勸學篇》中全面論述了「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思想，雖然他有心無力，但畢竟為保衛漢文化留下了理論思想。

是毛主席頂住了「大師」們巨大的文化和輿論壓力，力排眾議保住了漢文化。不勝枚舉，但主要有三點：

一是「結合論」。不管什麼思想、不管什麼理論，只要是外來的，都必須「與中國的具體實際相結合」，決不能照單全收，危及漢文化。什麼意思？你懂的。

二是「輔助論」。大師們廢漢字的理由非常充分：漢字是象形文字，難認難寫，制約文化普及，改用西文易認易寫，在民國時期就有三天就讓文盲識字一千五百個的「記錄」。但毛主席堅持漢語拼音只能輔助學習漢字，決不能代替漢字。

三是「格式化」。漢文化有幾千年了，自然有許多排泄物，也有一些人別有用心地歪曲，加之宋明「程朱理學」被僵化，特別是滿清政府為保障對先進文化地區的統治，而刻意扭曲，導致漢文化問題很多。毛主席的辦法很徹底，那就是「格式化」，再由後人有選擇地恢復或重構漢文化，使漢文化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實際上，早在延安時期，毛主席就非常厭惡那些「言必稱希臘」的人，建國後同樣厭惡「言必稱蘇聯」，為此採取了很多措施予以打擊，這個可上網自補。

當我想起小時候被老師逼著閱讀那個沒有一個漢字（報頭除外）的漢語報紙——《漢語拼音報》時，總想這是神馬東西。這說明一個問題，想全盤西化的人是賊心不死。

當計算機代表先進，開始被廣泛應用時，想全盤西化的人終於抓到了救命稻草：「漢字不能輸入計算機，說明漢文化原始落後，必須送進歷史的垃圾堆，必須引進西方先進文化。」一時之間漢字再臨厄運。

王選無疑能夠載入史冊。1979年7月27日，王選主持成功研製了計算機激光漢字編輯排版系統。重要的是他發明了拼音文字體系下，圖形文字的計算機輸入、處理和輸出的解決方案，不僅挽救了漢字，也挽救了其它圖形文字，如朝鮮文、日文等，功德無量。

當今的中國，在列強的圍堵之下，再度創造了人類發展的奇蹟，不論別有用心的人如何狡辯和抹黑，都不可能抹殺漢文化的強大和先進。

習大大反覆強調不走老路、不走邪路、堅持文化自信，就是要保衛漢文化、發展漢文化，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這當中最重要的就是以漢文化為基礎的中華文化的偉大復興！

過去那些「言必稱希臘」、「言必稱蘇聯」的人早已進入了歷史的垃圾堆，現在那些「言必稱美國」的人，也必將被掃進的歷史的垃圾堆。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