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負盛名的民國女作家:被一巴掌打成女強人,丈夫出軌其奈我何
被一耳光打成孤島上海最負盛名的女作家作者:陳家萍01.民國不缺安閑的少婦,缺的是爭取話語權的女子,尤其是妙筆纖纖,以鉛字紙質形式發聲的權利。世界本應是男女聲二重唱的,可自古以來,男聲高亢,女聲暗啞。即使偶有人語,要麼如班昭為男權聲嘶力竭;要麼被消音,如朱淑真。民國以來,幸有冰心倡導」母愛、自然、童心」;高品位的文學沙龍上傳來林徽因的鶯聲燕語;有丁玲激昂的《莎菲女士的日記》;更私人化的、更女性化的女性寫作,則是「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的蘇青的《結婚十年》。十年婚姻,磨折了蘇青,張愛玲以為恰是幸事,「不論在什麼樣的患難中,她還是有一種生之爛漫。多遇見患難,於她只有好處;多一點枝枝節節,就多開一點花。」媚眼向來信服張愛玲,以為她不經意的一句話甚至能頂上某些人洋洋洒洒一篇文章,但卻以為這句值得商榷。十年婚姻,蘇青已物化為生育機器,連生四女,公婆不待見、丈夫沒好聲氣、連親娘也虛著心。炮聲中生下的三女慘遭夭折,好不容易生下一個兒子,長出一口氣,自以為從此天下太平,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942年,作家徐訐與妻子趙璉離婚,離開上海去了重慶大後方。趙璉來找蘇青攤牌:「我……一時錯了主意……已經有了李欽後的孩子……兩個月了……」蘇青提出離婚,李欽後卻不同意,他捨不得女兒、兒子還有她。趙璉當面聽到這個結果,羞愧地走了,不久墮了胎,悄然離開上海。這樣的「枝節」,對女人是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戕害。即使能開出絢爛的生之花,可是,試問哪個女人稀罕這樣的「苦難枝節」?不要也罷!
蘇青散文集02.蘇青終於找准了自己的人生坐標。她在文字里深呼吸。文字讓她堅強起來。李欽後的風流韻事都變得無足輕重了,再也休想傷害到她了。李欽後不當律師了,家庭生活十分困難,蘇青只能以稿費維持生活。「日間我帶領兩個孩子,晚上寫文章,稿費千字二三十元不等的,我常常獨坐在電燈下直寫到午夜。暑天的夜裡是悶熱的,我流著汗,一面寫文章一面還替孩子們輕輕打扇,不然他們就會從睡夢中醒來,打斷我的思緒,而且等寫完快要到五更了。」如此辛苦,可她的文字卻輕靈俏皮,令人莞爾。蘇青終於找准了自己的人生坐標。她在文字里深呼吸。文字讓她堅強起來。李欽後的風流韻事都變得無足輕重了,再也休想傷害到她了。《看蘇青》里,素不饒舌的張愛玲,不吝筆墨替李欽後辯解:「她丈夫幾乎是天生在那裡,無可選擇的,兄弟一樣的自己人。如果處處覺得,"還是自己人!』那麼對他也感到親切了,何況他們本來沒有太嚴重的合不來的地方。」「其實她丈夫也不壞,不過就是個少爺,如果能夠一輩子在家裡做少爺少奶奶,他們的關係是可以維持下去的。然而背後的社會制度的崩壞,暴露了他的不負責。他不能養家,他的自尊心又限制了她職業上的發展。而蘇青的脾氣又是這樣,即使委曲求全也弄不好的了。只有分開。」寫下這些句子時,張愛玲一定想到了父親張志沂及弟弟張子靜,他們和李欽後似乎都是一類人。正是這一點溫情讓張愛玲產生了「一念之慈」,一貫以殺伐為樂的她筆下忽然仁厚起來,對李欽後處處留有情面。甚至混淆了是非——舉有「少爺」的尚方寶劍,一切劣根性都可忽略不計嗎?時常弄出些拈花惹草的行徑來挑戰妻子的神經,還不夠壞嗎?
蘇青任主編的雜誌《天地》03.男人的習慣性出軌是品質問題,妻子若不警醒,必害人害己一生。張愛玲以為,蘇青和李欽後婚變的原因,在於蘇青的脾氣,且沒有視李欽後為「階級兄弟」。這讓媚眼苦笑:她自家倒是將胡蘭成視為兄弟一樣的自己人,還乘著那艘開往溫州的愛情號船千里尋夫,逼著他在自己和小周、小范一干人中進行決擇,他不照樣「打太極」,以三美甚至數美團圓的前景來點化她。迫得她只有狠下心腸來休了他,卻也懲罰自己:自甘枯萎。實踐證明,張愛玲在識人上缺少天分。——像古代紅拂那種巨眼識英雄的女子,委實太少。相比較,還是蘇青的快刀斬亂麻,毅然了斷這痛苦大於歡樂、恥辱多於光榮的婚姻的精練作風更具巾幗風範。男人的習慣性出軌是品質問題,妻子若不警醒,必害人害己一生。蘇青和李欽後的十年婚姻告訴我們這一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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