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用修真小說筆記

作者:融行 小說:粉幻紅塵全文閱讀地址:http://www.zhulang.com/129115/index.html  我自小開始傳統方面的修行生活,對於修真這種事情,我的體會來說方法倒是很其次的事情,最為主要的就是要弄清修行的程序。 其實修行或者說修鍊,都是有一種很固定的程序的,很少有顛三倒四的現象。當然由於各人的體質不同,各人的基礎也不同,難免也有不同的地方,但是整個過程卻是絕對相同的。   但看網上各種講修真的小說,作者們發揮了他們編故事的天才,充分對修真的過程進行了想像,端出一鍋鍋令人垂涎的修真文學快餐,我對此並沒有異議。想像而已,寫的人只是編個故事給大家聽,這無謂,但可笑的是很多一知半解的人,看了幾本修真小說後,竟拿來同現實中的修真較起真來,說說某某人到了金丹中期、元嬰後期……把個千古以來的修行肢解得七零八落。   我也是編小說,不過盡量編得正統一些,不要有那些貽笑大方的笑話。我現在設定的修行次第就是按《金剛經論》裡面講的「佛曰:若有男女求佛道者,進道功程,權分四級,號四句偈。一曰空身,二曰空心,三曰空性,四曰空法」,當然這還只是修行的初步,但是真正完成這幾個步驟,那就極不簡單了。 第一步空身,修行首先身體沒有成就的話,就談不到修心,所以修行第一階段要讓身體有成就,有些人不懂這個道理,所以只是在嘴上論功夫。  一、空身的修證 修空身之必要性很重要,但是我不想說得太多,就免了吧,我就是說修證。要做到空身,差不多要有色界二禪的境界,二禪天的境界就是我們的眼、耳、鼻、舌、身這五識不起作用,打坐到入定,只有第六意識心的心用,外面的聲音聽不到,物象看不到,痛也不感覺得痛了,身體也沒有感覺了。   若是修行人眼睛可以看,耳朵可以聽,或見性、聞性還有其殊異功能,這未全空其身,但勉強可稱空身。 若修行的人五根不起作用,僅依心根具足五根功能,這是真得空身行者。 有人說可以看到鬼神,可以看到佛、菩薩,那還不是初步的開悟。如果到了空掉身的境界,心是很敏感的,可感知十方因緣,到了這個時候,遠有美國的人在做什麼,你就會很一清二楚。  第二步空心三、空心的修證 自心、真心是最聖最靈,但若不悟自心,此真心就靈聖不起來。行者證到了空身即破了色身束縛或打破黑漆桶後可悟此真心之功能。   要把你的妄想心、假心控制住,要把你的心打死,打不死你的心(妄心),你就永遠悟不了真心。 念頭起來打死它,就像打玩具頭一樣,冒出來就打死它,你感知一些事情,也要打死它,管它是真的、假的。有時候真心、假心兩個同時現,不管真、假都要打死它,真的知道人家的什麼,知道也要當作不知道,別人要發生什會事情,知道了也要裝作不知道,未來要發生什麼事情,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因還沒有究竟解脫。   悟到心空的人遇壞事不見得就會真發生了,心空了,就可轉業,不好的轉到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三、空性的修證。 真心覺知了沒有妄想相隨,就是由真性主行的境界。心性上的真性主行,這才是真正修行人要去體會的。 一個人沒有妄想心時,他的心性、真性自己就會去應緣,應緣了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沒有完全悟到性空的人,就是自己能應緣化解,人家有功夫的見到自己去解決問題了,但是用功的人自己卻不知道。而證到空性以後用功者這時就會知道真性主行過程中是有什麼事了。  第四步是空法。 這個時候的境界就不是我所能言說的了,只留下一輪明白,不可說不可說。   有人要說,那道家的練身化精、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練虛合道是如何的呢?很簡單,就從字面上就可以把這些階段放在我上面的那個系統里了,有興趣的人可以自己去悟悟。  我在小說的內容簡單中就說過我寫小說的一個目的就是正本清源,所以我在群內受一些朋友的啟發,將別具一格的寫一些真實的東西出來,當時他們建議是寫在每章的最後,但我現在不是覺得好象寫小結這樣,可能更好一些。   我將不定期地對小說中所涉及的修行知識進行一些盤點。在我的小說里,我將盡量寫一些不用刻苦修行,一般人也可以隨時應用的一些小技巧,同時還想寫一些養生、療疾的東西,方便讀者增加身心健康的知識,並且能夠從中得到受益。   當然對於那些愛好修行,真的想在探索生命真諦的讀者我也會寫一些程度較深的東西,一來方便大家以後在修真途中不再會讓當受騙,二來也可以依此公開的適合大眾化的修習方法而真正進入大門。  對於前十章來說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東西: 一、用功查病查事情,其境界並不是很高深,不過如果在時間與空間上查得範圍很廣,那麼就要經過極為艱苦的訓練。如何查,前些年流行的氣功裡面有很多種方法,如體感查病,顯字查病,透視查、耳報查病等等。 但是最為關鍵的是入靜這條大門,如果不能入靜,哪怕你知道得再多的方法也無能為力。  二、風水與布局。 風水的作用在很多大師那裡說得神乎其神。我說句實話,但願那些大師們不要拍磚,當然風水師自己也都知道的,風水的作用微乎其微。一般的調整風水格局很難得起作用,那麼有人問了,不是很多人在請人調整風水後就給自己帶來好運了嗎?這個道理我在小說裡面寫清楚了。如果要說調整風水有作用,決對不是那些要你在門口擺一些小物件就起作用的。如何起作用? 我說句極其秘密的話,要在量上起作用。  三、如何避邪? 這個問題聽起來很迷信,迷信害死了無數的人,但是迷信又救了無數的人。這其中的道理就是在虛病與實病上面分不清,該用治虛病的卻用治實病的法子而使患者貽誤了病機,該用治實病的卻亂用治虛病的方法就沒有效果。如何識別? 小說中說了一種很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沸水,當然小說中沒有寫具體,我現在說說,就是燒一壺沸水,不等冷卻,就剩患者不注意時淋在患者的影子上,如果患者驚叫起來,那一定是患了虛病,這個時候就得用迷信的法子來治,否則就去醫院。  四、關於物神異化的問題。 這個用現代科學很難講得清楚,但是我卻遇到過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我只能說我是深信的。所以我常常建議我的一些朋友,家裡不要放那些古董之物,還有如果在屋外特別是神廟,要多恭敬。很多事情很奇怪,也有很多人有一種潛質,這種潛質就如一顆炸彈,說不定什麼爆炸了,這個時候怪事情就發生了,就會給自己和家人帶來很多的不便利。而這種爆炸常常是在不恭敬的情況下發生的。  這些章節中我主要講的是一些修行方面的常識,下面分而述之。  一、如何達到能用功的狀態。 從一個沒有修習中國傳統內功的人到一個能應用內功的人,這中間有一個最為重要關口,那就是入門,沒有入門,哪怕你修行再多的年月,仍然沒有多少功用。 而入門的這道坎就是入靜的深度。入靜到達什麼程度才算是初入門呢? 從內證來講,就是靜到當下四顧茫然,但又不是沒有主觀意識的地步。 這個在小說中第十五章寫得較為細緻,大家可以閱讀。 另外還有一個特徵就是敏感了。這種敏感常常就是無意識的,突然感到有什麼事情發生,而後這件事真的應驗了,這就是入靜後潛意識冒出來了,不過不要去追求這種靈感,追求反而令你得不償失。   至於如何才能達到這個境界,這一是取決於你的先天素質,有的人天生就是做領導的,有的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當然也有的人天生就是能修行的。這是個人的素質,後來很難改變。 二是取決於明師。有一個好師父,當然他會很快地讓你進入那種境界。而靠自己來摸索,難度就大了一點,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只是難一點而已,時間或許還會用得多一點。   三是取決於方法,方法對頭,自然就會更快,工具的好壞直接影響效率的高低。方法在佛道方面都有大量的法門,有師承的不用說了,沒有師承的可以選一些顯傳的法門,這些法門是經過千百年來的錘鍊,沒有什麼副作用,安全可靠。 四是自己的心志。如果一個人的慾望少一點,出世的程度深一點,心性的修養高一點,那麼入門也就更快一點。 五是功德問題。要講奉獻,而且是無私的奉獻,如果爭名奪利非常厲害,那就與修行是不搭界的。網路的修真小說裡面寫的主角,什麼都敢要,什麼都敢打,什麼都敢殺,那是意淫,不可能是那樣的,真要修行,想入門,沒有平淡的心態,是不可能有什麼大成就的。 六是環境的問題。一般人來說,選對好的地方,對於自己身心的作用還是很大的,如何選?不是風水師,我提出一個極其簡便的方法,要多多處出走走,走到一處地方,你覺得很熟悉,或者感到喜歡,或者感到恐怖,總之有一種特殊的、不同於平常感覺的地方,是很適合你的地方。  二、過瘋關的問題。 有讀者問,是不是任何一個法門都會遇到這個問題? 我只能負責地回答,這個過程只要是真修行的人一定會遇到,但是程度或輕或重,時間或長或久,所以這時就有一個護關的必要。當然心性高的人,就沒有這種過患,他能明了哪種是妄想,哪種是真意,這樣智慧高了,自然不會迷失,瘋關過的也很輕鬆。   一個人超凡入聖,一定要把塵世很多的污點洗刷掉,你還帶著紅塵的思想不可能有超出常規的。當然有人說看到一些有功夫的人,他們的習性也一般,這種情況也存在,他們的功夫那就要用自己的福德來換取了,那是金條換稻草,是一個完全不計成本的生意,虧大了。  三、有沒有害人的法術? 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當然有,那是不是無往而不勝呢?如果這樣宣稱的要麼是騙人,要麼是吹牛。 能害人,關鍵的是對方真的有這麼一個災厄,如果他沒有這個災厄,你的功夫再厲害也沒有任何作用。但是一個平凡的人,平時起心動念很有可能就會造下了這樣那樣的因,所以有一些術士也就得手了。   如何盡量避免這類的發生?一個簡單的辦法就是不要把自己的生辰八字隨便告訴給別人,不要亂請風水師來調整自己的風水。 簡單一句,不要相信大家公認的迷信法子,比如看相、算命、風水、做法事這些,不要去要信它,從心底里不要去想它,這樣就在最大的程度上避免了。如果有信仰的人,做法事最好是自己做,自己念經,懺悔,放生、做慈善事業,不要假手於人。  一、風水與八字不可亂落於人手。很多人熱衷於看風水查八字,一見這方面的人就把自己的八字或者祖墳告之於對方,這其實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舉動,遇到善良的倒也罷了,如果遇到不淑的術士,那就虧大了。在懂行的人那裡,要上一個人遇上一點小災其實很容易,當然大災大難就難了。而你一遇小災,心神不寧,那就讓了術士的當,就得花錢買個平安,其實這個始作俑者恰是自己。為了平安起見,千萬不要隨便去看八字查風水。   二、關於鬥法。不論佛道都有鬥法的現象,進入門內自然聽得多也見得多。有人說佛道慈悲,以解脫為宗旨哪裡會有鬥法的現象?這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顯教這種事隱蔽些,如果學密宗的,當然更明白。 看看那些密教祖師,在誅法的應用上很多時候就直接把對頭弄死了,然後把這些死後的靈魂再送到一個特殊的地方。 道家鬥法,那就更數不勝數了,佛道之間的大鬥法也有很多次,查查這方面的記載就有很多。 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不僅是政治如此,修行也是如此,陰符經裡面說: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也。三盜既宜,三才既安……其盜機也,天下莫不能見,莫不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輕命。   當然爭鬥只是一個工具,什麼人用這個工具達到什麼目的,那就各有不同了,高尚者我為之謳歌,鄙流者我為之鞭笞,這是我的宗旨。   三、吃藥的禁忌。古代中醫,在很多的地方非常講究,但是到了現在很多的東西就忽視了。而這些禁忌其實就是一種規律,你不按規律行事,當然療效就會差很多。小到一個方子藥物的排列次序、拿葯者當時的情緒、回家熬藥時用的器具、熬藥時用水的量、熬的次數、吃藥時周圍的情況、以及吃藥的時辰和次數,這些細節至關重要,但是現在基本上不講究了,而一說到這些,很多人就認為是迷信,如果能遇到這樣講究的中醫生,那我恭喜你,你的病至少要比那些半吊子中醫生強。   四、關於話療。現在在網上有人宣傳話療了,注意我這裡不是打錯字,不是化療而是話療。主角龍鷹在治董事長病時就用了話療這種形式。這種形式用起來很玄妙。在公開的大場合里應用的而且非常出名的大約要數王鳳儀老先生了。這個人的事迹在網上也可以找得到,他曾黑夜睹光,明心見道,後來在全國創辦女子學堂,用一生的精力來講善學。他最神奇的是講病,大煩很重的病人,經他一講,病人當下受益,有些立即轉危為安,其效驗如神。這種方式最重要是人讓病者悔過,要讓他真誠懺悔,這樣才能起到作用,同時再加上術者心地的正大光明,作用就更佳了。但是關於內里的東西就很難得講清了,沒有功夫的人用這種方式那隻能是嘩眾取寵,不能起到多少作用,就如現在流行的心理治療,能起多少作用呢?   五、如何對待色誘。這個問題是一個永恆的話題。各教有各教的方法,有用咒,有用氣,有用形,不一而足。但最終的無非是心。 佛家的白骨觀常用來對治這個,但是有人真修到了,他卻還是覺得「縱是白骨也風流」,這有什麼用呢?這是一個修行者漫長的過程,需要極大的毅力和正確的方法,說到底慾望是氣的作用,精蟲上腦,一般人如何能化解得了?這個精蟲無論男女都有,要完全能斷除,這時修為的要求是極高了,要證得根本氣或根本依時才可能斷掉。看小說者只當是一種消遣,也不用講得更深,如果要更進一步了解,我後面的小說還將寫得更細,不論是用形的雙修,用氣的安般,還是用心的清咒,都會涉及到。   六、用法求雨。這種事情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上世紀八十年代大興安嶺一場火災,就有一個非常高明的功能人士降過雨,但是被眾多的人嗤之以鼻,有些還破口大罵。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這種方法古來就有。我們家鄉一到乾旱里到一個破廟裡求雨,很少有失敗過,當地信眾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如何拿來作科學試驗?那全是一顆誠信之心來感召,科學講求的是懷疑,兩者完全不搭界,猶如兩條平行線,怎麼有交點?當然要說有交點,那無非是人工也能降雨,誠心也能降雨,兩者過程不一,結果卻也差不多。   人心即天心,沒有科學如有不及的地方也不妨用用誠心。真是一顆誠心,自然能有感應。這也是我的經驗。   七、龍的傳說。說有龍,那是佛經里說的,現代的人中也有高僧說過,比如宣化上人。前幾年還在網上流行一個龍的照片,也不知真假。蛇化成龍,那是一個血腥的傳說,蛇要成龍,就會帶來暴雨洪流,就會讓無數的生靈遭殃。家鄉有這種傳說,在文章里引用的是真實的說法,不過我沒見過,只能存疑。   八、遁法。在文章中我沒有明用這個說法,但是主角的身法其實就是一種遁法,並不是世傳的普通輕功。遁法有幾種。一種是借五行來遁,也就是借著自然的力量來達到目標,這在奇門遁甲中就有具體的修法。一種是藉助其它奇異的能量,就如文中主角的那種。還有一種是自性的本來所具有的功能,後來被開發出來的,這個要難一點,至少要修到陽身成就。我說的是陽身而不是陽神成就,陽身與陽神那是兩個概念,陽神要難得多,陽身相對來說,就容易一些,但是一般人也很難修成。   九、法器的人格化。法器在低層次幾乎不可能有人格化的現象出現,但是到了高層次,那就具有了人格化的特徵。法器也是一種方便的應用,這需要術者全力的鍛化,潛心的修鍊,不然也很難得有大的作用。一些網路寫的法器好象超出術者很多的能力,那是一種意*。真正的法器只是術者的相助品,它的功能不可能超過術者本人。   十、閉關的學問。我在小說設定了主角短暫的閉關修行,在真實的修行中,閉關是至為重要的一個關鍵,沒有經過一段時間專心的修行,身心的變化基本上沒有質變的可能。現代的修行愛好者,每天上網聊天修行,或者每天打一兩點鐘的坐,那隻能說是遊戲修行,不是真正的修行。這種修行,哪怕你是大根器而來,也不可能有徹悟,雖然有點東西,也不過是浮光掠影,光影門頭認得路而已。   當然閉關有一系列的程序,而至為重要的是那個護關的人,護關人的見識與修為一定要比閉關者高,不然就會出問題。還有入關出關要擇吉,關前還要結界,這些在小說里也基本上寫到一些。   閉關修行的方法也很重要,如果方法不當,就會徒費時光。現在在全國,有很多免費的閉關道場,也有一些人在指點。我一般來說主張閉念佛關,這種關最為便捷,相對來說也容易些。而且道場的設置也很簡單,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只是一心念佛就行。   在VIP章節前的修行知識就盤點到這裡,至於以後付費章節,我會把更多的適用性的東西寫出來,這樣才能對得起付費看書的朋友,我奉信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的信條。  對於修行來說,有一個難以邁過的關頭,那就是眾多的修行者所感嘆的如何「不負如來不負卿」。   這其實是修行中的一個極為敏感的話題,但觀諸各種YY意yin之類的修真小說,幾乎都沒有能真正的把這種修法最核心的東西說出來,就是寫出來的也不過是為了吸引眼球。   但我VIP章節里所寫的東西幾近真實,對於真正的雙修法與房中術在小說中除了一些至關重要的關口沒有披露外,具體cao作也描述得極為具體細緻。以至於一些網友說的描述尺度過火。 但是我還得重申一次,這些僅僅是對於這個極為敏感的話題一次知識普及,但不能按其中的描摹進行實修,當然在以後的小說我還將披露更多的東西,以真正對得起付錢看書的朋友,等看完了全書,我會公開一些此類的真實修法,而朋友如果的按這些實修也無大礙。 作者:融行 很多沒有受過正統傳承的修鍊者,他們的修行有著很多的危險。一般來說,靜坐前都要結界,而且要祈請當地的一些山神來護法。如果沒有正統傳承,又只是略知修行之事,在地攤上隨便找著一本法卷就拿來訓練的人他是不會明白這些保護措施的。  取火的信號!龍鷹如往常一樣觀想著渾身上下有如一團火!這時,他感火一下子真的遍及全身,深夜中本來涼爽爽的,但火一到,全身上下一遍赤熱!在山中修鍊,有很多非常必要的舉措,如果沒有這些,那說不定自己到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龍鷹當然早就做好了一個結界,如有什麼突破了這個結界,他會很快感覺到的。所以當這種別樣的感覺不期而至時,他必須提前立即收功,看來現在他的靈感比以前靈敏得多。以前他在野外練功時也經常會碰到收功時野生動物圍在身邊的現象 他定了定心,然後進入一種特殊的極靜狀態,在靜定之後,他低聲哼出一種韻律舒緩而柔和的曲子。這種音調是師父以他在自然之下的靈感而悟創的天籟之音,有著很強的定神安心之功效,類似於現代的催眠曲,不過它的功效要遠比流行的催眠曲更為厲害。上次他就是用這種語音使千人圍攻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等他哼完了曲子後,周圍一遍寧靜。這種聲調還有一種妙用,一旦被植入這些動物的意識之中,將來他只要再一次哼出這種曲調,這些動物哪怕是在百里之外,它們也會莫明其妙地受到這種感應而迅速的趕到自己的身邊,現代人所發明的催眠曲就沒有這種妙用了。 少年接著說:「恩人,怒我直言,你的修為尚淺,你所擅長的也是藉助靈咒而施術,如果對付我這類還可以,但如果你遇上了千年的精怪,那你還是不能應付的,而且的臨戰經驗太少,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很可能連咒還沒有出口就已經被擊敗了。」 龍鷹深深地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的修為還遠談不上高手,只是在世人看來可能很高了,但在真正的功夫界里,他的這點水平,莫說除妖,只怕連一個靈鬼有時也莫可奈何。當時師父曾說過,自己內練沒有大成時,就只能用一些外助之術,而幾年過去了,自己的內練還一直沒突破瓶勁,所以功夫遠遠不行,這一點通過剛才的打鬥他已經深切地感受到了。女媧大神補天用過的五色石,我們洞內確有七顆。這七顆對於內練的作用是相當明顯的。當然你如果能收藏到四十九顆,那麼不論外用還是內用作用就會更大。現在我先把這七顆送給你,你也可以用它來提高自己的修為。它的作用類似於地元丹,你不用服它們,只要用他們擺成七星陣,你就會接收到天地靈氣,不管你修的是哪一個法門,也必然得到天地靈氣的灌注,這樣對於你身體體能的變化還是心靈的凈化有著很大的妙用。「你說的大體也不差,這等天地靈寶,本來各處是存一些的,而守護之人,原本是上天委派一些大神來的。生而正直死而為神,但是由於近百年來,這種正直之人太少,所以守護的人手就大為欠缺,上天沒辦法就把我們這些多年修行且略有小成,但還很少做過惡事的異類封為守山神。我們守的當然不僅是這些寶石,還有當地很多的事情,就如你們這裡一方的政要一樣。有管理一方的職責。」少年解釋道。「據我們所查,這個村的共業還沒有這麼大,不會有這麼大的事故,或許會有人來破這個局吧,當然這也只是我們的推測,我們也將此情況上報給天帝,但上天也沒有給我們如何來應對的策略,所以我們猜測一定會有有緣人來破解。」少年人推測道。少年心有靈犀一點通,突然想起了今天這種相遇只怕不是無緣無故的偶然,俗話說人有千算,天只有一算,這上天的一算,又有幾人能看出其中的玄機奧妙? 但是他看了看羅玉潔,好象她沒有受一點影響,頓時明白了這是那個聲音的發出者,很可能還不能開口說話,只能用念頭來發泄他的盛怒,但龍鷹的稟賦異於常人,身體的五官極為靈敏自然就感到了對方的心聲。  其實人很多不敏感的人感受不到這種無形的傷害,直等到肉體有了感觸才覺知受了傷。如龍鷹這種敏感的人很容易感覺到了細微的變化,從而儘早應變,使自己免於受到更深的創傷。修道者就賃著異於常人的感覺,很多時候避開災難而吉祥平安。那個洞口顯然是一個禁制,常人再也不可能掉進來的,可是那會他正同羅玉潔談什麼狐狸精來了,於是多年的習慣使自己不自覺地進入一種功夫的境界。那道禁制對於一般來說當然不會踏進,他們會下意識地自動繞開,但恰巧那會龍鷹帶了功夫,這種禁制對他就不起作用,一不小心就掉進了洞口,禁制也隨之而得到破解。想不到對方修行了幾百年還是不能隨心化形,看來他的悟性與修行不足為懼。 咒語過後,只見周圍一陣微風慢慢騰起,龍鷹的頭頂上隱隱有了幾位神將的面形,隨之,羅玉潔好象聽到從遙遠的地方滾過來雷聲與閃電你的驅雷功夫還只在六七分火候,我也不是很怕你。」說完後,只見一陣濃黑的煙在他們冒了出來,從煙中出現了一個看上去有點笨拙的人來匍匐著身子,看那個樣就能猜到對方是一隻尚未化開的神龜。他一現身,用手一指同時也是口中喃喃有詞,過後,只聽濃煙再度泛起,好象是阻隔什麼使自己的閃電與雷聲不再近前。 「玉潔,你儘快走出去,我一個可以應付過來的,記住你在外時圍繞著這個洞口點七堆火,這七堆火的形狀要如北斗七星,也就是一個長勺形,這個你應該在高中地理書學過的,知道北斗七星是如何排列的吧。」龍鷹吩咐羅玉潔立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並細細地安排站她在外邊如何助自己一臂之力,道家很多的法術是藉助於天地和其它外部的條件而使用的。內外相應,龍鷹在洞內點起九堆火,這是仿先天八卦而排列的火堆,等這一切做完後,他就盤腿坐在火堆中間,靜等對方找上門來。   不到一會,他眼前一陣狂風大作,高高的火尾頓時亂擺。龍鷹靜靜地守著,捏了一個訣,然後頂在頭上做了一個結界,霎時只見狂風在火堆前亂舞,就再也無法撼到火的搖擺。 「龜護法,你為何這麼固執,非要你死我活?與其兩敗俱傷,不如我們握手言和?」龍鷹自小受的教育就是能忍則忍,能讓則讓。他雖然還佔著上風,但不想下殺手,乘機滅了這個龜護法。  「看你的說法,就是個不知進退的傢伙。怪不得你修行了幾百年,還是這個水平。」龍鷹譏笑道。   「你知道什麼?我是受你們這些正道人士迫害至此的。想當年我也能隨意化形,可是在峨眉山因為不過下山走了一趟,不幸被一個臭修道的認了出來,他不聲不響的叫來人把我圍攻起來,我們雙方狠鬥了一場,這一場大戰竟損耗了我幾百年的修行,負傷回洞後我只得重起爐灶,所以直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如果以我當年的功夫,就你這個水平再加幾個早就被我吞了進去。」對方哼哼地說道,想起舊時的臭事還憤憤不已。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自知檢點,不會修行未成而行走世間,這是犯了大律,你不會說你不知吧?今天你如果剛才聽我的話,不跟我斗勇,慈心為善,那麼你也不會再損耗一百年的功力。」龍鷹搖了搖頭。  那位如少年一樣的人沉思一會才說道:「這位兄台,觀你面相,察你心地,再看看剛才所斗,你是一位仁德之君,如果不是你慈悲,你如用先天之火為引,再加自身三味真火,那我兄弟此刻只怕已成中陰之身,但是你終究不是這樣去做,足見你的仁德。不過,你闖進洞中是實,不管你是無意還是故意,總之你進了這個洞府,更何況你的同伴也采了洞中的五色石,我們守洞有責,所以不能就聽你一面之詞而讓你全身退出。」 看他沉穩而且言談舉止遠遠超過了剛才的龜護神,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從他的氣度來看龍鷹就知道對方的功力可能還勝過自己。  龍鷹知道這樣僵持下去,自己只會每況愈下,他應主動出手,偉人說過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他出手了,慢慢地揮起那根禪杖,只見禪杖化成一條金龍忽啦啦地從空中升起。 這洞我剛才疏忽了,竟然是一個修行的洞府,而我們剛才進到了這裡,裡面的守護神已經發覺。真想不到,在這個地方竟然還有這種洞,我也只是在聽我師父說過,這種洞是一般不允許人進來的,如果進來了,一般是很難能夠全身而退的。」龍鷹慎重地解釋道。 前面兩個幻相都被龍鷹化去。接著更為恐怖的是從洞內慢慢地冒出一股白氣,這股氣越來越厚,一下擠滿了整洞口,而那股白氣似乎要吞噬著他們,尾隨著他們而來。   龍鷹見那股白氣越來越近,迅速趕上了他們後退的速度。於是雙手合十,寶相莊嚴,口裡反覆呤唱著:「囊摩悉底悉底,蘇悉底,悉底伽羅,羅耶俱琰,三摩摩悉利,阿闍么悉底娑訶!」。   他唱一遍,那種帶有殺意的白氣就降低一部分,隨著他反覆的呤唱,到後來只見一團烈火撲地一聲從中爆裂,然後四處綻開。火光流失後,再看時那團白氣早已不知蹤影。神仙有兩種體系,就是佛家有佛家的說法,道家有道家的一套,當然兩者並不完全沒有聯繫。佛家有三十三層天,道家也認為有三十三天,但是兩者各層天之間的名稱卻不一致,也不知兩個是不是異名而實同。天上的神仙們也有情愛,並不是電視說的那樣,而且還可以生兒育女,不過他們的方式與我們地球人類的情愛方式不太一致,比如他們生孩子可以從腋下出生。但是神仙也是人修成的,一般來說用功來修,當然是用特殊的方法來修,也可以如神仙那樣,上天入地的。」 「哦,龍主任這麼一說,我也明白了。看來神仙也就是人啊,沒什麼希奇。他們過的是神仙日子,我們過的是凡人日子,但你說了神仙也本是凡人做的,那都是人過的日子喏?就如中央主席與平民百姓一樣,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們呢也有我們的樂趣,但都是人的樂趣,在本質上沒有多少區別。」羅平恍然大悟,看來他的理解能力還很不錯。   「我也聽懂了。看來神仙啊,凡人啊,都是有七情六慾的。沒有多少區別。」羅阿姨也象明白了。 我是修行人,不過這個詞有點古代色彩,我把它換一下,就是說我其實就是一個練功的人。也可以說是搞鍛煉的人,不過這種鍛煉比常人的更複雜,要求也更高一些。 「還是閨女聰明。金鳳啊,你想想,這種東西沒有福份的人如何找得到?就我小時候那次找石子來看,我明明找過的地方,但人就是沒有找到。而那位老人他好象在算著什麼,後來又到我找的地方,竟然他就找到了,可見沒有福份,你就是找到了有石子的那個地方,石子也不能與你相見啊。那位老人走時對我說:『小傢伙今天我們有緣一塊找這個石子,雖然你福份差了點,但是今天相遇就是有緣了,以後你找石頭就會順利的。』果然這幾年,我發的財還不是從石頭上來的?今天我看見了龍主任,他也是修行人,對了,是搞特殊鍛煉的人,所以我相信這東西很有可能會應在他身上,所以才會說啊。」羅平一口氣解釋道。李姨,你也不要去想這東西,得之是福,失之也可能是福,一切隨緣。  龍鷹苦笑著解釋道:「李姨,我可不是神仙啊,全知全能只是傳說,我這微末本事,就是偶中,也有很多條件支持的。比如心情、狀態、時間、緣份等等,只要有一點對不上號,我就會大失水準,而且可以說根本就不能表現那種功夫。我也是凡人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 以前查事情,他總不能突破看出長時間所發生之事的障礙,而這一次他興然一用,原來不知不覺之間,他的功力得到了明顯提高。當然不會是羅大叔的52度稻花香的功效,想他莫非是剛才地氣的影響? 很多覺得真氣運行打通身體的經絡時,應是十分輕鬆舒暢,其實遠不是這回事。當年中土禪宗二祖慧可在山中打坐里,覺得頭幾乎要爆裂,在忍無可忍之時他甚至想拿起刀來要自我了結了生命,這時空中就有個聲音對他說:「再忍一下,正在為你換頭骨。」可見真氣在洗髓伐脈時,身體是極為痛苦不堪的。我們剛才聊天說各行有各行的特定技巧和訓練方法。我自小就接受了一些這方面的訓練,而這些訓練在一般人看來有點不可思議,甚或是一種與常規令人難以想通的地方。比如,你剛才看到的,也是一種因為長期訓練而來引起的一種本能,因為你這個地方太特殊,所以就引發我以前的那種訓練反應。這個就如喜歡唱歌的人一旦聽到音樂的節拍後會不自覺地哼起歌來一樣。但這種反應只能隨順它而不能有意去制止或破壞。不知你看過老子的道德經嗎? 裡面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話,叫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講的就是人天感應,天人合一的道理。剛才我就是進入一種自然而然的狀態,所以不能打斷,只能隨順。  「你家的這個竹林是全村地氣的一個出口之處,它還關係著全村的很多大事呢。」  「我們古人認為事物最基本組成成分就是氣,類似於現在所的原子核,當然原子核再細分下去有什麼夸克之類的說法,我所說的氣就是現代科學還沒有研究到的物質最基礎的成分。萬物變化都是它的變化。在天有天氣,在地有地氣,一個區域也有一個區域的氣,所以雙林村就有一個村域的特殊地氣,這個地氣的變化有一個運化的出入之處,而最碰巧的是我剛才發現這個出入之處就是你家的這個竹園。」龍鷹用最能讓人接受的話講述對古典的認知。  「竹子最易藏氣,粘上竹子的靈氣,女人精明清秀,男人則豪爽硬朗。」 龍鷹看見一個與羅玉潔差不多模式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是典型的男人女相,從相術角度來看,這人定是富貴長綿。  龍鷹練功在時間上一般選在子時而地點大都選在比較特別的地方,比如水邊或墳墓群。因為這些地方對於培養自己的心境有著奇妙的作用。這種作用的原因是什麼,龍鷹一直也沒有弄明白,只是遵照師父給自己的指點行事,他說這種妙處等自己功夫到了自然就會明白的。  龍鷹聽到她說到做夢,心裡不期然地猛地動了一下,但是最令他苦惱的是,他很難得撲捉到這一動到底意味著什麼。按功夫來講,他還是處在微妙階段,不能做到玄妙。如何能突破這個境界,師父曾說過,只有靠自己的悟性。 「古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或話你古裝武俠看得多了,在潛意識裡有了這種印記,在夜裡入睡後,顯意識伏住了,這個潛意識就冒出來了。」他撿了一個最簡單的解釋來說。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自己行內的奧妙,我前天所猜的都是一種技巧,並不是神仙之流的奇功異能。只要肯學善學,每個人都能做得到。神仙是一種傳說,與現實離得太遠。所以不要好奇。我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凡人,一樣血肉之軀,一樣煩惱纏身,也不能解答你問的問題。」龍鷹想不到出名也是一種痛苦,而且這種出名與世人玄妙好奇一直緊緊相聯,要想解釋得清楚就更為艱難。  噫!今天怎麼回事,我好象有點不對勁。龍鷹心裡默默地想道。這姑娘一舉一動都會牽著我的心情,難道我有某些事應在她身上?   龍鷹從小也就是七歲時,就跟著師父學習各種常人看起來很玄奧的東西,而且學習這些東西一是要有素質,有先天的根基,二是講究能靜下心來,不為外物所動。所以十多年來,龍鷹一直心靜如水,雖然平時也起心動念,但很難得有什麼特別動心的事情。他的修習進展還一直不錯,當然離大成還是相差得太遠。   龍鷹聽他說到特異功能,於是再次解釋道:「特異功能的說法,我在報導上也見過,但是據說還沒有得到定論。在我看來,我會的只是一種技巧,談不上是什麼特異。當然一般人看來是有些神奇。有一位老前輩曾說過,神奇卓異非至人,至人只是常。我深以為然。」   時已將午時,長期修習使他對子午卯酉四正時的感應極為明顯。因為人天感應,午時他總是覺得陽氣極旺,但是今天他感覺得有些不同往常,有一股極細的清涼之氣從地底里緩緩地進入他的體內。   龍鷹覺得地氣的力量更為神秘和偉大。但在屋內的感覺並不是極為明顯,他起眼朝外面看去去,只看見外面的那處地氣更加活躍。 剛一踏入竹林,一股清涼迎面撲來,他隨後四處轉悠,想尋那個地氣的出口之處。而羅玉潔只是默契陪著他邊走邊看。 一句輕巧的話,一個簡單的示範就把自己的神奇淹沒在平淡之中。或許他早就明白過多的異常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反而是使自己獨秀於林風讓狂吹之。一般的獨秀就會如此,更何況如龍鷹這般常人不可思議的本事。如果直陳其事,一定會嚇煞身邊所有的人。所以只有大智若愚,才是最為高明的處世方略。看來龍鷹是深知韜光隱晦的。  龍鷹通過功夫的查找,早已深知這一趟渾水是如何的混濁。這遠非是靠調整風水就可以結束那麼簡單。看起來起因單一,實則其中矛盾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只怕是萬劫不復。但是目前他能做的也只是去走這一步。  風水之說在龍鷹看來,其實就是人居環境的選擇。只要生活與居住的地方使人心曠神怡,做人做事心情舒暢,自然工作、學習效率提高了。在不知者看來,這也許就是風水把命運改變了。  「這口井位於後天八卦的坎方,井五行為水,坎五行同為水,兩者是比和的關係,當然很好。同時坎又為陽,又為男,所以雙林村的人丁還算是興旺的。但是由於鐵廠挖礦,造成了這些溝壑,它們形同利劍,直指水井,在風水學上,這就是我剛才說的巒頭學說認為這種溝壑就是一種形煞,它破壞了原有的風水布局,因而你們村裡近來很難得再添人口。」龍鷹指著這此縱橫交錯的溝壑說道。  「很簡單的,把這口井埋了,到乾位,就是西北方位,那裡沒有遭受到破壞,在那裡再打一口井,這樣整個村自然人丁再度興旺起來的。」龍鷹在這些似懂非懂的人群之間,如果不講一些風水方面的術語,把話說得玄乎一些,他們一定不會認可自己的方案。只有虛虛實實,照顧到方方面面的關係,才會把這事辦成圓滿。 凝神靜氣中龍鷹眼前的村莊不再是尋常人眼中的村莊了。他的面前呈現出的是一片五彩繽紛、多姿多彩的夢幻畫圖。一團團變幻莫測、五彩流光的氣霧緩緩地移動著,在金秋陽光的照射下,展現著雙林村特有的氣化運行軌跡。 他感覺到一絲特異的氣息從遠處撲面而來,他再細細了追蹤尋找那處氣息的來源之處,順著蛛絲馬跡,他終於找到了那股氣息的來源之處,原來就是對面那幾座房子的怪異所致。 風水的核心其實就是一個氣字。古人認為萬事萬物莫不由氣化生,也就是萬物的基本組成的都是這個氣。風能破氣,水能蓄氣,風水也就是圍繞著如何蓄養生氣與如何防止破氣而形成的一些經驗學問。這個氣有不同的性質,有分為五種的如五行,有分為八種的如八卦,有分為兩種的如陰陽,細分還有十二時辰之氣,六十甲子之氣,總之不一而足,氣有很多種性質,正是這些特質使人受益或受害。   風水在氣上做文章,自然就如一道工具,能活人也能殺人。眼前的這個風水局就是一個殺人的局,而且其危害不僅要殺一個,而是要殺上千的人,更為厲害的是這個局其作用完全做到了一個矛盾的統一體。它的破壞作用巨大但影響力卻是極其緩慢,令人無法察覺。他的布局只在一個極為細小的關鍵點上加了一點作用力但事實上這個機樞卻是整個破壞力的著力點。查個事情基本還是在功夫入門的等級。 這個局的厲害之處,就是他找到了整個村子的氣口,利用氣口做了手腳,破開了對面山上也就是自己所站立之處的山上之氣,使山中之氣不再凝聚,氣一散,山石勢必會鬆動。再加上由於鐵廠不停的挖掘,更是雪上加霜,加速了山石的崩垮。原來他只是看了看山表的作業井,認為明年只怕會有地質災害,然而現在看來,那不是一種可能,也不是天災,而是一定,並且是人禍。其實居住環境可以影響一家人的生活質量,進而影響一家的性格與脾氣。大家都聽說過性格即命運,所以一個家庭的生活環境對於一家人的命運當然有一些影響,但不可能有決定的影響,大家千萬不要迷信。她客廳里有一棵迎客松,正放在進門對面的地方,植物有時會發出不利人的空氣,特別是夜間,所以有害於人的健康,我建議應把它放在對面的窗檯邊。 梅花數術學起來最為簡單,但是它的境界卻是博大精深,俗稱是數術王冠上的明珠,可見要能完全掌握並能通達,那可是罕見的人才。   用梅花起卦易,斷卦很極難,也很難算得精確,但龍主任的精確度可以說是駭人聽聞的。如果讓他來算,每一題至少要算上幾十分鐘,特別是第三題,如算出大體布局就是他最大的極限了,但遠遠達不到龍鷹的那種精確度。可見這種在技術的上差別可謂是天懸地隔。  「這個部位,」龍鷹指著他剛才用筷子抵的喉嚨部位說:「其實完全可以抵得住這個筷子的,但一般人不知道這個秘密的,可當別人一表演出來後就覺得奇怪而不可思議。現在我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大家其實都可以試試,也都可以抵斷筷子的。」  副鎮長劉大放這會又大放其詞了:「呵呵,看來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各行有各行的秘密,我們鄉鎮幹部干工作不也有秘密嗎?一哄二騙三威脅,很多工作就這樣做成了,不過這也是秘密,大家不可外傳,不可外傳。龍鷹這麼一解釋,一示範,大家明白了,不是龍鷹神,而是千百年來這個行業的秘密水太深也太神。」 辯識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是最能看得清一個人的場面有兩種,一是賭場,一是酒宴。賭場里一擲千金,狂呼亂叫之輩者幾乎都是性情中人,這樣的最適合衝鋒陷陣,而那些呆若木雞面色深沉的人一般來說心有溝壑,這種人不論與他做朋友還是做敵人都要小心翼翼。同樣酒後亂性,在酒精的催化下,很多平日帶著面具的都會爽快地把面具取下,一聲不吭的變得激昂不已,膽小如鼠變得豪氣干雲,而心性不穩者便狂醉濫飲。 先天的東西基本上不可能改變多少,儘管後天可以改變一些,只怕也是限量版的。 原來龍鷹一直有所警覺,後來等四人坐下來時,他更是直覺地感到這後面款款作細步來的陳大美女竟也是習練玄門功夫的,但她的功夫究竟有多深,他無從察知。後來他在剛喝下第一杯時就想用功轉出去一部分,但是他剛一用功,陳艷就巧妙地把手在他拍了一下,剛好迫使他靜心用功的狀態就會被打斷了,這下他明白了這個看似嬌媚百倍的陳小姐的功夫一定很精深,要不然一個平常人如何能知道自己要把酒逼出去?    這時更看到她從小小的袋中輕易取出酒來,這招空中來物的本事,他目前還是做不到。想這到里,他明白自己真的進入了一個局,而且是深不可測的局,如果能全身而退那就是自己燒了幾柱高香。 你既然也懂,那就知道我所會的只是功夫中最末的那一種,也就是民間所傳聞的耳報法。這種法門只要有師父來帶,是很容易成功的。但是局限性也很明顯,因為這個要全靠天時地利,還要運用得當,不然所報都是張冠李戴。就如剛才陳小姐的事,我就查不出來。所以我想這種不太準確的微末技術根本就不入你的法眼。當然你如果有什麼事,而且看得起的話,你可以打個電話給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商業也可以營造一個王國,在這個王國里人才越多越好。「命就象軌道,運就如火車,兩個配合就是人一生的運程。但是軌道與火車在製造之初就基本定好的,你想要來一個大的改變基本上不可能。當然也可以改一些,改的就是火車停靠的地點與開動的速度。唐總要想真的有所改,也就只能在這些方面小小地改變一些。很多的術士他能看到火車運行的軌跡,可是他不是工程師,也不是這列火車的駕駛員,他無法來改變那個結局。」   「但他可以提醒那個駕駛員啊。」唐月明很聰明,自然知道龍鷹這個比方的意趣所在。   「駕駛員也只能按原來的軌道和既定的時間來走,不然,這車就會與其它的車相碰而不可收拾。」  「龍主任說的也不錯,但是誰知道龍主任不是鐵道部裡面的一個通訊員,也可以把你所看的反映到上面去而改變一些什麼?」陳艷好象酒還根本沒有喝足,大腦極為清楚。 我的師父要求很嚴,他說是不能靠功夫吃飯的。 作為一個現代社會的修行人,比古時簡單的農業社會要複雜得多,不單是社會問題多如牛毛,就是自己如何生計都是一個大難題。那個時候可以餐風飲露,但是工業化社會裡到處污染空氣,你那個餐風飲露只怕不是求生,反而是速死。那時可以坐在一個洞里不與任何交往幾年出來說話大家都能聽懂,現在呢你只怕有一個月不上網,不看新聞,你就成為一個剩人,周圍人冒出的新詞會令你不知所云。   而這些,老師父們只是讓自己去歷練,沒有給自己任何一條思路。更為複雜的是自己踏入一條官場之路,就他這麼短的時間來看,官場可謂是一個極深的染缸,稍有不慎,就會與自己的本來日漸遠離,特別是他當上了黨政辦主任後,官場的迎來送往,他總是顯得力不從心。慢慢地自己變得更為小心謹慎起來,只怕自己多說了一句話,說錯了一句話,以前的銳氣漸漸消磨了。  他們不知道龍鷹的功夫已達到身心分離的境界。這身體要吃飯,要睡覺,要昏沉,但是他的心一直很清醒。從表面來看,龍鷹的確是醉了,而且是醉得一塌糊塗,但是他卻是真真實實的酒醉心明。雖是打著呼嚕,但他的意識卻一直很清明,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對他們的用心就一清二楚了。   這幾天龍鷹在五色石組成的七星陣下修鍊,他的功夫得到了長足的進步。所謂功夫的進展無非表現在身心的變化上。   無論是佛、道、儒還是民間流傳的各種修行,目標基本在於兩個。一是得到肉身的長生和心靈的特殊功能;二是超脫這個五濁世界也就是常說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而得到永恆的生命。   龍鷹自小開始練習,他在沒有接觸正式的修行典藉之前,他不知道這就是練功夫,只是跟著師父好象在做著訓練身心的遊戲,也許是生來的稟賦,也許是童年與少年的頑皮,他只是覺得這種遊戲很有趣,別人覺得是索然無味的他卻津津有味,就這樣堅持他的遊戲,始料不及的是有朝一日這種興趣竟培養了他擁有了與眾不同的特殊能力。   從懵懂無知到漸漸明白,他知道也將要最終達成這兩個終極的目標。不過目前按師父的教授他還是側重在第一個目標上。   在這一階段,核心的就是使自己的身心要發生質的變化,身體素質要異於常人,並且心靈要有力量。   身體的變化通過極為艱難的吃苦,冬三寒夏三暑,時時操練。這時龍鷹的身體已經能與自然相和諧,雖不是寒暑不浸,但要遠遠勝過常人。   心靈的變化卻是極難,遠不如身體那樣有所成就,十多年來的不輟訓練,他的成就還是很有限。   一般來說,人的思想只是一種念頭,不能對這個客觀世界引起明顯的變化,但是如果修為到一定的程度,只要起一個念頭,就會改變這個物質世界。要使自己的心念有力量,就得使自己的心力凝聚成力,也就是鍛煉自己心靈的力量,使之能聚起來發揮作用。   龍鷹自從得到雙林村地靈之氣的滋潤後,不僅是身體有了質一樣的變化,心靈的力量也得到了長足的發展,特別是得到五彩石的相助後,他心靈的成長速度竟一日千里,不到幾天的變化,他已遠非昔日吳下阿蒙。   他踏進了心的世界,他生活在心的世界中,心的變化也就是他的變化,但一般人被外面的物慾與聲色所牽引,而不能感知內在的心動。   勉強用一個比方來說,就如夢境中,你夢到了刀劍砍到自己的身上,雖是夢幻但夢中你仍會流血,仍會感到疼痛。但是平日里做白日夢,心裡想到刀劍也象砍到了身上,你好象也覺得有些痛楚,但夢中的感覺相比,那種真實性可謂是天壤之別,這就是功境與想像的區別。   在功境中,你想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就如夢中那樣真實,但是沒有經過修持的人,他想來想去,還只是一個念頭,那個東西只是一種很虛的概念。   在功境中的人就是這樣的敏感。所以哪怕你踩著了他的影子,他也會感受到,哪怕你只要心裡起一個殺念,他就會覺知這種異狀。   當然這種境界也有高低,最厲害的人時時能處於這種狀態下,而龍鷹雖然不能時時保持這種狀態,但是只要真靜下來,現在也能使自己處於這種清明之中了。   酒席散後,龍鷹不知自己是如何回來的。既然自己說只會一些小法小數,當然更不能運用更為高深的內功,以免讓他們看出自己的功底,於是他只是隨著自己的酒量與他們拚命。好在唐老闆也是常人,雖是精明,但這種精明對一般人是管用,對龍鷹卻是沒有多少作用,見龍鷹真的醉得如泥一樣的倒在地上,以為他是醉死過去了,當下停止了這場鴻門宴。  日子平靜了十多天,這天清晨,龍鷹早起來打掃衛生,當他拿起掃帚時心裡莫名一動,好象看到羅平急沖沖地來到了自己面前,這種現象以前從沒有過的,這種無意之中的念頭,師父曾說就是一種真意,看來羅平等會真的要來,不過他也是一覺之後就不再去想他,師父說過有這種現象後,不要再去執著它,該來的它會來,不該來的,你想也沒有用處,徒增妄念,反而有擾清明。 站在羅玉潔床前,龍鷹伸出雙手在胸前抱球,等自己手中有一團能量的感受後,輕輕地把手中的能量從羅玉潔的頭頂往她身體裡面灌。  龍鷹停了下來思索著,看來剛剛自己的鞋帶斷了,不是一種巧合,那一定是喻示著什麼,而自己不以為意卻一意孤行、不顧一切地灌進能量,而這時那道阻擋治療羅玉潔怪病的力量就立即反饋過來,竟又把自己的皮帶弄斷了。在羅玉潔的身體或者她的周圍一定有一股與他治療能量相抵抗的力量。  不論是中醫還是西醫,凡醫人之道,首要在察病。而沒有臨證察機,上來就治,如果葯不對症,哪怕千金難買的貴重藥品也不可能起到應有的療效。這才進入一種特異的狀態來查查事情的來龍去脈。   首先讓自己進一種靜的狀態。靜到他睜開眼睛向下一看,大腦是一片白光,一如自己已不存在了一樣。進入眼無所視、耳無所聞狀態後,此時感覺模模糊糊,不再去注意周圍的一切,哪怕是眼前要診治的羅玉潔。   入靜後把意念似集中非集中地集中在他平常打坐時眉心處閃光的部位,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火候,如果意念重了,就會想出假光來,如果意念輕了,光又閃不出來,好在龍鷹在五彩石陣中訓練後,現在已經能夠駕輕就熟了。他很快眼前充滿了光明,然後把光發出去,放到對面床上羅玉潔身邊,這樣漸漸地床與羅玉潔的身體在自己亮光處顯現了出來。不過這種顯現不如白天肉眼所見的那種感覺,而是似夢又非夢的感覺,有點點暗淡,又有點點模糊。   有了這個境界後,龍鷹在心裡問羅玉潔何時得病?是什麼致病,如何治?這時更奇妙有感覺出現了,他的大腦不用任何思維,自然而然地顯出了一行行的字來,回答了病人的病名、癥狀、病因、以及治療的具體方法。   等明白後,龍鷹收回那團光,光一回到他的身體內,他立即感覺到有一陣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噁心從心底里泛起,只聽得「哇」地一聲,他速速打開房門,快步徑直走到屋外好一陣狂吐。  這羅玉潔本來生命的氣息極其微弱,如果用藥倒還可以熬上一段時間,但是被人用了邪功,生機再為之一滯,也就瀕臨生命的邊緣了。  用功治病,不似一般的中西醫,要用腦子思考,反而是要把平時的思維停住,進入一種靈動的境界。就是要象天地間自然的運化,不假絲毫人力所為。如果摻雜一點後天的想法,那麼這治病的效果就差了千百萬倍。   師父教過:道之用也,形化氣,氣化神,神化虛,虛明而萬物所以通也。以坎離消長於一身,風雲發泄於七竅,真氣薰蒸而時無寒暑,純陽流注而民無死生,是謂神化之道。   龍鷹忘形以養氣,忘氣以養神,忘神以養虛,使自己進入那種靈動的狀態,不到一會兒他就感到那種從天地深入而引發來的奇異能量,這種能量慢慢流注到自己身上,使自己處於更為深層的靜靜天籟中,自己好象就被融化一樣,沒有身體與思想,只是天地之間的一個通道。  羅玉潔身上的邪氣一退,正氣就沛然而來,先把她五髒的清洗,再慢慢地灌通到四肢百骸,羅玉潔的肉身經脈終於有了通暢的感覺,但她還是處於深度昏迷之中。  這種救人之功,如果沒有天地靈氣的相助,沒有他們夫婦的真誠懺悔,龍鷹根本不可能救得了羅玉潔,但就是這樣,龍鷹也耗費了大量的真氣,自己撐不住也睡去了。   「你不是聽我話的問題,而是以後用功要注意的問題。一是不可隨意與人鬥法,二是不可輕易收人家的東西,特別明顯知道那個人沒有挽回的餘地時,你切不可起貪婪之心,否則今天你這樣的情況就是一個懲罰。你明白了嗎?」龍鷹不輕不重地提醒她。  龍鷹怕她還要多禮,遠遠地退在一邊,擺了擺手說道:「你本來也是有功夫的,能夠解決很多事情。但是你對功夫不珍惜,所以有功也有過,這件事情就這樣了,以後要吸取經驗教訓。我把功夫留在你身上,讓它看著你,如果你多做功德,那麼功夫還會上漲,如果你再用來騙人,那麼下次的懲罰只怕還會更嚴重,你懂嗎?另外我再開一些中藥,你回去熬了喝,這樣身體就會復原的。」今天損耗太多,必須要通過練功來修復。他盤腿靜坐,開始練功,慢慢地使自己進入先天之境,在這個境界里讓自己儘快恢復。   龍鷹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過度用功過,身心疲憊的他覺得自己的身心受到了極大了創傷。另外他知道當時治羅玉潔的病時有兩股作祟的力量,一個就是吳婆,但是另一個沒有在今天出現,據自己當時的感受,這股力量遠勝於吳婆,所以還有一個結未解,而要解這個結很可能就是一場惡鬥。   龍鷹現在進入的先天之境,其實也不是一種很高深的境界,還只是功夫的初步。他深知自己只有不懈地修鍊,才能真正到達高深之處。   凡聖相差的就是在生活中一個是以後天識神為主,一個以先天真意為主。一般人的思維總是千頭萬緒、紛紛紜紜,而異於常人的人卻摒棄了這些後天時時刻刻不停留的雜念,進一步來到了一種真意境界,這種真意透出來後,它能與事物的真實相一致,而後天的雜念卻常常帶了個人的色彩,比如就象看事物帶上了有色眼鏡一樣,不太切合事實真相。   所以凡聖之間的有一扇門,這一扇門就是玄關的開啟。過了玄關,也就是基本上能進入了先天境界,而在先天境界中就會接受到先天一氣,通過先天一氣的洗鍊,就會使自己的身心得到質的變化,進一步才能出神入化。   在先天境界里出神入化那才是真正的高人,龍鷹此時只是偶爾進入這種先天里,得到先天一氣來補養肉身,他明白自己還不算是高人。  他站在易三竹面前,入靜,用功探查,這一查,竟嚇出了一身冷汗。在境界里他看見了大鬼小鬼拖著他的師兄正往地獄裡面走!而易三竹拚命地掙扎著,邊走邊呼自己去救他。   其實這只是一種功境,在他的潛意識裡認為只要是對方的生命到了一種很危險的境地,這個危險有很多種表過,在中醫里表現為陰陽相脫,在西醫里表現為心臟衰竭,而這種情況在他的功夫境界里就翻譯為正走向地獄。人其實很容易受到潛意識的影響的,有時不經意的一朵花,你以為沒有注意到,但其實在潛意識裡早已有了記憶,更何況他們接受的就是那種深入骨髓而銘記一生的功夫訓練,當然也就加深了這種意識的誘導。  由於自己身在遠方,不能立即布局,他想來只有請自己的師兄前來助陣,他的思路是這樣的,通過利用邪術使羅平一家遭受厄運,等他家支撐不住時再去解救,而在給他家做法事時,再重新布局。   這種害人的方法叫隔山照,就是隔著一座山就可以把自己施法的對象搞得厄運連連。這種邪術施法只要一面鏡子,在遙遠的地方,對著那戶人家,念動咒語就可以,所以被施術的人很難有所察覺。 他覺得這個人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氣質,不假後天絲毫做作,一舉一動卻渾然天成。雖然不知在談論什麼,但是他的言談好象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力,令人聽來舒服悅耳。  修行者只要認真修行,都會要過這種瘋痴關。一個人轉凡入聖,身心就會發生一系列質的改變。比如對於世俗的名利,對於多維世界的體悟,對於自己身體的變化,對於親情愛情的感受,在觀念上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種變化非大智大慧之人不能承受,所以一旦打開了另一個天空的那扇門,一般人都會幾乎會瘋掉。   而這種瘋與真正的瘋又切然不同。他會有一個引線,只有這根引線才牽著他轉變那個塵俗的世界觀與方法論。這個引線是潛藏在這個修行者心裡最為深沉的記憶,有了個記憶,他才不會真正迷失掉。易三竹想:如果這個年青人真是修行人過瘋關,那麼這條引線可能就是那句「你不練練功」,看來練功就是他最為深沉、最為根本的記憶。  但是他也知道大成大瘋小成小瘋,這個還處在瘋癲狀態下的年青人只是有功夫的基礎,恰因為他瘋了,所以才表現出這種高功奇能,如果他清醒過來,或許又沒有這種神奇了。   不過,不可否認,如果他有一個好的師父調教,或者這個劫難也正是他師父給他修行中一個調節的過程,那麼等他真的清醒下來,再加以引導或訓練,自然這功夫就非同小可了。  仙是山中人啊,為何自己修行了這麼久並不能逍遙自在?雖然自小跟著老師父學過很多功夫,但是除了身體好得如牛一樣壯,和一些神咒之類的秘術外,可卻與書上描寫的那些神仙功夫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聽說以前的大儒都是半日靜坐半日讀書的,他還聽說王陽明就是靜坐中開悟成了博學多識的一代大儒,不要說他做了官,就連打仗都比別人厲害,還更不說佛祖菩提樹下靜坐開悟了,擁有了三明六通,那可能是更高一級的靜坐吧,如果真能到了這個境界,眼前的憂愁何復再存?   七八年的時間,他每天堅持靜坐,他已經感知了氣脈的細微變化,雖然這些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奇功異能,不過,師父曾對他說過,這種靜坐其實就是在進化身體,如果要想自己能夠出神入化,那麼肉身必須要進化到更高一級。這種進化卻是一種漫長的過程,除非他有特殊的奇遇,不然就得慢慢地等待這種自然的變化氣質。他也明白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可是現在自己就要走途無路了,羅馬再華麗又有什麼用?   但是這種靜下去的感覺真好!靜中的心最為輕鬆,他自小就能靜下來,坐中常常沒有任何念頭,只處在一種寧靜之中,在他看來這是一種非常難得的幸福。  他對生命的起源與歸宿,曾經窮思過無數的晝夜,對於命運的撲朔迷離,他曾用數術探索過,但是沒有得到一絲啟悟。特別佛道之類的書看得越多,更多的疑問縈繞在他心頭。但這種疑惑他也曾問過很多次師父,師父總是莫明其妙地笑了笑,總也不發一話句。問得多了,師父對他說道:「徒兒啊,這些問題我告訴你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你要想弄清楚,就得靠自己去悟,我只是教你方法,其中更深的理啊,你自己在修持中,在平時的處世中一定會有更多有感悟的,這如同吃飯一樣,我吃飽了說給你聽,你也不會飽的。」  此時靈光乍現,氣功,自己在大學裡還正流行著氣功,雖然氣功與自己的一直所修的東西不太一樣,但是那功友們說發放外氣可以治病。但師父說過真氣就是生命,在功夫沒有大成之前,放出真氣就等於自己找死,所以他一直沒有如他們那樣發氣給人冶過病。   但這個緊急之時,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哪怕是自己沒命了,也要把祖母的生命挽回。想到就做到,他走上前去,手心貼著祖母的心臟,以意念從自己丹田處發出一股能量進入祖母身體。  「孫兒啊,不要傻了,古話說葯醫不死病,就是神仙啊,也救不了我的,我看到了你爺爺在接我了呢。我就隨他去了!」話音剛落,祖母出了一口長氣,頓時氣絕。   生命猶如一張窗戶,你一不經意,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就從這個世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突然間,一道閃電從黑夜中擊向龍鷹,整個天空如同白晝,接著他聽見一陣驚天動地的雷聲滾滾地辟向了他,一陣爆響過後,頓時剛才還紛至沓來的雜亂念頭如同無數四竄的游魚立即有了歸處,昏沉迷糊的腦袋變得異常地清醒。 他在滿天白光的白晝中看到了師父慈愛地看著他,然後用手輕輕地扶摸他的頭腦,一股熱流迅速傳遍了他的全身,他渾身突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沒有的力量充沛著身心,而一股可以戰天鬥地的英雄氣慨在他身上滋長,幾乎可以使他傲視環宇,那種天地一乎手、萬物化乎心的感覺真是妙到了極處,而他的心此時如同明鏡一樣照遍了周圍的一切,這時他有了全知一樣的感覺。 龍鷹在黑夜中的眼神透出了一種神光來,不再如以前那樣混混沌沌。就在說話時候,他的神態變得極為自然,渾身上下透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超塵脫俗的氣質。   處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易三竹知道就在這一會兒龍鷹完成了一種蛻化,這種如繭化蝶式的蛻化只怕將來能令龍鷹有著改天換日般的能耐。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是對於這種內證的境界,則是自知者明,旁人是無從得知的。當然碰到真正的方家,自然也能明了。可是以易三竹的修為他還只能猜測龍鷹的境界,對於龍鷹並沒有完全的了解。   他呆立在一旁,與祝三陽一樣,只是以龍鷹瘋癲時的境界來惴度,如果龍鷹經過了那場蛻化,僅只是發揮他瘋中的功夫水平,也就夠他們喝上一壺了。  龍鷹誠懇地說:「你如果信得我,我可以給你們糾正一下。你看你們這樣,人家就會說你們是迷信,其實出功夫不一定就要燒香化紙點燭的。」   吳婆一聽想起祝三陽的用意,這會正好試試他的手段,而且真能調整了,以後就會正正噹噹,不會被人當瘋子來看,於是立即說道:「那就有勞龍大師父費心了,我也是求之不得,其實我們這樣也是身不由己的,功夫一上身,就這樣倒下去,人家不理解,自己也傷身,但是就不知如何糾正,看來今天有福了。龍大師父,你請。」   龍鷹走到他們身邊,輕輕地哼著一種使人清靜無比的曲調。不到一會,不管有動作還是沒有動作的這些人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龍鷹在他們走來走去,把自己心境調整到明靜之中,感到身邊有真氣尚未阻礙的,就俯下身來在他們身上點了幾點。最後在一聲長吟之中他結束了哼唱,他們一個個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等他們再起身時,感覺身上有了一種異樣的空靈感覺。  龍鷹轉頭對這些已經清醒過來的人說:「你們現在可以在清醒的狀態下查事情,功來後再也不會昏迷了。你們可以對你們這個同們用用功夫查查。」   他們各各進入用功狀態,果然還能清醒看到一些影子,還能聽到空中的傳話聲,但唯一改變的就是不再昏迷、腦子也不再疼痛了。但他們一查,臉上無不顯出驚慌的樣子。  「龍大師父,真是感謝你!想不到你一個公門中人,還會功夫,並且功夫竟還這樣厲害。其實對於我們這種功夫,有很多公門中的人表面上不承認,其實卻也很信的,你看我門前常常有車過來,他們都是來問事的,而且大多數就是你們公門中的人。」吳婆見桂香緩過來了,在一旁同龍鷹一邊陪笑一邊閑聊。 「這沒什麼的,信這個,就是因為人事渺茫,各人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也不可能就如大家所說的那樣命運就在自己手裡,很多的時候,你努力過了,但並不能就有收穫,所以人定勝天、我命由我不由天之類的話還只是一個口號,並不能真正的得到實現。也正因為這樣,大家並不了知影響自己命運的因素,於是轉而就來求神問佛,而你們在大多人的眼裡就是神佛的代言人,他們於是前來問你了。」龍鷹淡淡地說著。 龍鷹只好舉起杯,喝了口酒說道:「資料介紹,古代我國有預言家講,功夫在我們有五個五百年,將近兩千五百年以前那個時期起,通認為第一個五百年是『解脫兼顧』,第二個五百年是『多聞兼顧』,第三個五百年是『禪定兼顧』,第四個五百年是『塔寺兼顧』,第五個五百年是「鬥爭兼顧」。每一個五百年就是一個時代的功夫特點。」大家停住了酒杯,認真聽龍鷹的講訴,這種講法對於他們來說是聞所未聞的。   龍鷹見大家點頭,於是又說道:「第一個五百年,人們在那個時候物質上不發達,但是精神上超脫。第二個五百年宗教文化的誕生,人們偏於口頭上講經說法。第三個五百年認為口頭講效果不一定好,還要修鍊,還要坐禪,還要入靜,希望長壽等等,希望征服自然。但是,形式上的坐禪入定不等於真能健康長壽。到了第四個五百年呢,普遍對一些有成就的人用塔的形式在紀念,希望通過這個方法來吸引人們,要發揚、要發掘、要繼承古代文化。到了第五個五百年,人與人之間彼此有時候不理解,隨著物質的豐富,財產暫時還是不太豐富的情況下,分配不均等等原因,人們的慾念、慾望、私有觀念不能滿足,導致了人與人之間多種紛爭不斷興起甚至戰爭等等。古人預言說,我們現在這個時代將是人類『眾生覺醒,大道普傳』的時代。」   「嗯,這是功夫的歷史,但是具體來說,我們為何進入了功夫境界後,就昏了過去?你又是如何來調整的?」吳婆的一個弟子問道。   「我剛才說的五個五百年,就是說功夫的起源,正因為後來的時代變化與功夫境界變化,才有了你們這種不明白的現象。就說你剛才問的吧,它的特徵見於第三個五百年——禪定兼顧,這時由於宗教出來了,於是很多人修行都按宗教的方法來修,其中就是有佛教講的四禪八定,而進入初禪有一個未到定地的境界,處在這個境界里,有八個過程,叫八觸,剛才你的弟子們進入的就是一種觸。你們發起功來進入的是動觸,身體不由自主地動起來。有些是進入了重觸,身體倒在地上起不來,重如千斤。有時兩觸並發,一旦進入觸覺後,平時的意識受到了障礙,先天的神明就出來了,於是看到了一般人看不到的事情,有了一般人不能具有的本領。如何來調整呢,有功夫的人就很簡單了。有這種境界的人其實功夫只是停在這個境界里了,如果自己明白這個道理,不去執著它,自己也會調整過來,如果不明白呢,有功夫的人只要用功把他的境界更進一步,進入了八觸後的十功德中的空明定智階段,那麼以前的那種現象就不會存在了,被調整的人就會在很清明的狀態下,能查事,能解決問題了。」  「那我看龍老弟是謙虛了。懂功夫的一般也懂點五術之類的東西,畢竟這些能觸類旁通的。再說鬥法,沒有實踐就有發言權,一個術法的效果是通過無數的鬥法才能確定,這也是情勢所然。我的理解就是我們做這行的,就是在做氣的工作。萬物皆有氣,氣是化生萬物的根本。所以無論是什麼,就如五術與法術,最終要歸於氣這個層次。我是班門弄斧了,老弟才是高手。」劉權光侃侃而談,好象在彙報自己的體會。  「我跟你們透過秘密吧,不過你們千萬不要說出去。」興許是酒後失言,興許是龍鷹一下子來了興趣,他神秘兮兮地說道「國家有一個專門的機構,他們培訓一些功夫方面的人員,用來對付那些不用常規手段來滋事生非的功夫人或者靈異事件。這個機構在省里還有,有些還隱在一些大學機構裡面,不過到市縣就沒有了。但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所以啊,我說,大家都是有點功夫的,千萬要遵紀守法,不然,被那些人抓住了,功夫沒了不說,就是你這個人啊在大家眼裡一下子失蹤了,再也找不著,你報案也是白搭。」   眾人聽了後心裡都帶有一絲恐懼。要知道用功夫害人,用常規的手段基本上是不可能有證據的,所以如果用功夫來做邪門歪道,誰能查得清?但一聽龍鷹說國家竟有這種部門,雖隔得遠,但在功夫界里高手的眼裡千里之遙也就如一牆之隔,所以不免都有了點警戒。  這功夫與德行的關係,在正道講功高德高,德高也就功高。但是按佛教來講,佛與魔有同樣的神通功用,但是佛與魔的作為卻是天差地別。一個在活人一個卻是在殺人,可見這功夫其實就是一把刀,用好的就能濟世助人,用不好的卻是危害人間。 各位都是有功夫的人,對這類事情的困惑很多,我也一樣。這因因果果,除非是佛或太上才能看得清,看得清了自然處事起來就沒有錯誤,但是我們還在修行之中,沒有那樣的高深修為,所以很多時候以為是功德的事情,反而竟成了孽債,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因此有功夫要會而少用或者會而不用,直到自己到達很高層次,這樣才難更少地避免犯過多的錯誤。如果一旦犯了錯,只要自己覺得心安,不是為一己之利而做的,功夫人有所為也有所不為,做了也就做了。當然前提一定要是不為自己私利所為,才覺得心安,心安後就是有債要還,但心地清明,於各位的法身卻也無害的。」   修行人都知道法身慧命更重於現世肉身,都暗暗認可龍鷹的這番道理。   「是啊,這個現代社會,功夫算什麼,心機、算計加上社會的力量才能成大事。」易三竹翹起大拇指說「權光師侄,你跟著你師父是長了見識,有了這個眼光,你以後一定會混得風生水起的。」易三竹就是明白了這些道理才作上了當地的道教協會會長。   「那他究竟有什麼力量,是如何把我的令牌弄碎的?」祝三陽還是想不通這個道理。按理如果是鬥法,這令牌上有自己的信息,龍鷹用功時就會反饋到自己身上,但是自己為何安然無恙?  「師弟,我們可以用功來追查一下。」易三竹躍躍欲試,高手總是寂寞的,上次自己過於託大,沒想到有人竟會破了他的法術,自他醒過來後,總想找對方盡興鬥上一場,但可惜對方沒有留下任何引信。沒有了引信,他就是老虎吃天無從下手,正當自己懊惱之時而眼前的令牌正是龍鷹用功後留存之物,只要有了這麼一個東西,他就可以追蹤得到他,而且可以致他於死地。  祝三陽想了想,決定一試,這也是一個機會,便問劉權光:「他當時知道是你在用功嗎?」   劉權光沉思了一會才道:「按理來說,他應不知道。當時我有內屋裡,一直沒有出去,當我聽到他要調整吳婆弟子的狀態時,我就在用追魂令,把伍桂香的魂追到了這塊令牌上,但想不到龍鷹的功夫竟能把這令牌粉碎釋放了伍桂香的魂魄。當令牌粉碎時也沒有大的聲音,估計他也沒有聽到,後來在酒席上,他的神態好象也沒有注意這事是我做的。」 龍鷹剛下了車,身上突然打一個寒顫,他抬頭看了看艷陽高照,似乎天也不是那麼冷,為何自己的寒顫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剛才在吳婆那裡與一個不知來源何處的法力斗一了把,難道對方這時就反攻了?   正是這個警覺救了龍鷹,如果他打了寒磣後粗心放過,只怕就此著了道。 龍鷹一邊快走一邊用功護住了全身,不再讓其它的東西侵入。很快就到了自己宿舍里,他迅即盤腿而坐,面向東方,進入火觀三味。   在火觀三味中,他靈敏地感覺到有一種寒流正滲入了自己的心脈,想不到對方竟是如此痛下殺手,想一舉要了自己的命。   龍鷹的意識如游魚一樣尾追著那團寒流,可是對方好象十分狡詐,竟然東躲西藏,龍鷹一下子難以捕獲。   圍追堵截,四個字每一個字都是一種策略,龍鷹在火光三味中全用上了,一團大光,四面而來,寒流無處可逃。  就在這聲虎吼後,龍鷹見那股寒流化成輕煙匆匆而逃。龍鷹微微一笑:「天有好生之德,嚇嚇你,也讓你知道法是不可以亂斗的!。」  龍鷹閉著雙眼,深長呼吸,進入靜境。他感覺到這一路坐車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穫,他順著車細細地體察沿途的山山水水,在修行的境界上有了另一層的感悟,行萬里路,讀萬卷書,這也是一種修行。自從他得到五色石與地面靈氣相助後,自己的神識感知也越來越靈敏,而且調動空中能量的能力也慢慢地得到加強,很多時候不再需要咒語只要用心意就能調動靈異的能量。 這修鍊,結婚與不結婚那可是天壤之別的。雖然自己沒有體會,但師父說過的話,那一定不假的。  「你們一生與藥材打交道,當然對於中醫也一定有所了解,所以我估計你們也知道中醫的古籍黃帝內經,中醫的醫學理論基本從這本書上建立起來的。而對於疾病的預測,這本書也有,不過很多人忽視,或者很多人沒有認真研究。當然也有一些這方面的研究,不過他們的成果只是放在醫療上,並沒有轉化到藥材的開發上。」龍鷹感然長喟。  「黃帝內經里講到五運六氣,其實是中醫中的皇冠明珠,但是這個珠子早已蒙上了塵垢。五運六氣總的來說,就是依據時令的變化來測知疾病的變化,如果懂了五運六氣,那麼哪一年會有什麼病發生那就會了如指掌,因而你們如何種植藥材便不再困惑了。」龍鷹不急不慢地說出了答案。  「不過,我剛才說的也不是盡然,五運六氣因為這時代的原因有很多的變化,這些變化只是死搬書本的知識還遠遠不夠。上面說到兩個困境地,再說第三個,你們所遇的困難就是地理因素。中藥藥材在地理方面的要求是很嚴格的,比如川貝與浙貝的藥用就有細微的區別。所以,這個藥材地質地上還有很多禁忌,如何克服這個困難也是一件難事。」  「說研究那倒談不上,不過,如果我手中拿一棵材葯,你再拿同一產地同一樣的藥材,兩者去試驗室看看,同樣的藥材卻一定會有區別的。」   「這是丹參吧。現在據我的了解,丹參在很多地方都能種植出來,比如山東、四川、山西、安徽都有產地,對於其脂溶性成分和水溶性成分我們可以進行檢測。就這樣,你看我從中隨便取出一根來,我作個記號,其它的我不動它,你們就把我作記號的與盒子里的其它沒做記號的丹參化驗一下,不用十來分鐘吧,就會得出結論。」龍鷹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說完後他順手從裡面順手拿起一條丹參。然後走到窗子前向著陽光,在別人眼裡他只是把丹參對著陽光看了看,而在龍鷹那裡面向東,閉目澄心,左手捏一個日訣,叩齒九遍,輕聲念著日魂十六字的名號,然後在自己舌尖上觀想一個煜字,再存思日光中有五色流霞照遍全身,直灌入自己丹田,再從丹田射出一團金光,噴在手中的丹參上。   功夫中的採氣,其實並不容易。要採氣首先得能感受到氣,感受到氣後再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與氣溝通,再把氣引來灌注到目的物上。這些特殊的方法一定有師傳,有不同的咒語,不同的觀想,不同的手訣,而且一般來說氣只能是相生要合的才能采,很多人不懂其中的關竅,按照書里說的以意領氣,以為只要意念一想氣就被採到,這其實大多是一種意淫的境界,在自己的幻想中好象採到了什麼氣,但實質上只是一種假象或幻象。   龍鷹採氣的效果很快就出來了,那個化驗員百思不得其解把把結果告訴了兩位老總:原本是同一個盒子的丹參,但成分卻是迥然不同,龍鷹作過記號的那個丹參,脂溶性成分質量分數之和為0.35%,是其它丹參指標的五倍,而丹參酮I的質量分數為其它丹參的十五倍。  龍鷹誠惶誠恐地說道:「劉鎮長,我可不如你想像的那樣,這一切只不過是碰運氣而已。」他深知謹慎的必要,自己到處強勝於人,此時是花好月圓,但彼時卻是災厄連連的,以史為鑒人事之間,哪能說得全盡?  龍鷹也是嘆聲回應道:「如果上面的政策沒有多大的變化,哪怕五十年我們那裡只怕還是濤聲依舊。一個地方的興旺從現在的經驗看來,幾乎就是政策垂青的後果,依靠自己的努力很難有多大程度的起色。所以外援很重要。只是因為這樣,這次招商才顯得更為重要。  龍鷹點頭說道:「大智若愚,先同化再行異化,這就是和而不同,菩薩救世都是先做同事,即先以欲牽再令智入。」 同事不是我們這種同事,我剛才說的同事,就是做同一種事,菩薩,不說菩薩吧,就是說古時那些有大智慧的人,救人救世先與對方作出好象有同一樣的喜好一樣,比如說你喜歡打牌,他就同你打牌,但是他打的牌總比你高明,於是你就覺得奇怪啊,總是好奇地問他,他呢,先教會如何把牌打得更好,等你覺得牌打好後,又發覺怎麼他又還有其它更為厲害的東西,就這樣,他便慢慢地引導你走向正路。  劉寄奴為菊科植物奇蒿與玄科植物陰行草等的乾燥全草。奇蒿性溫、味苦,功能活血通經、消積。主治跌打損傷、胸腹脹滿、月經不調、閉經等證。陰行草性寒、味苦,功能清熱利濕。主治濕熱黃疸、小便黃赤等。   中藥「劉寄奴」,其名竟是南朝宋武帝劉裕的乳名。這裡面有一段奇異的神話傳說。   劉裕少年時代是在京口(今江蘇鎮江)度過的,由於家庭貧窮,劉裕幼年以種地、捕魚、打獵為生。   秋日的一天,他外出打獵時,只見一條銀白色巨蟒在草叢中穿梭緩緩前行,劉寄奴一見,大為驚駭害怕它會咬自己,立即用弩箭拉弓一射,正好擊中它的頭部,巨蟒昂首掙扎,扭動全身,劉寄奴一見自己竟我射中了它,趕緊跑上前去,想致它於死地,可蛇身卻一閃不見了蹤影。劉寄奴好生奇怪,沿溪尋索,只見兩個身著白色衣服的童子,背著葯簍,踏著秋日的夕陽,正在向陽北山坡草地採摘一種開著唇形黃花的小草。過一會兒,兩童子又跨過小溪,奔向南邊的山麓採摘一些近似菊花的奇形蒿草。   這時,夕陽西下,天色將晚,劉寄奴找不到大蛇,又迷了回家的路。他想來只有找那兩個採藥的童子問問,只見溪盡密樹連坡,卻突然不見那兩個採藥的白衣童子。劉寄奴正納悶之時,忽聽茂密的樹叢中傳來杵臼聲,循聲而探,只見那兩個白衣童子正在搗采來的草藥,且邊搗邊說:「大王那麼大本事,為什麼不殺劉寄奴報仇?」大王說「不能殺,劉寄奴將來要做皇帝。」   劉寄奴聞言,大吼一聲跳將出來,兩童子急忙逃躥,留下藥臼杵槌和草藥。   後來劉裕馳騁疆場,先後滅了南燕和後秦,建立了宋朝做了皇帝。   傳說宋武帝在南征北戰中,用此葯治癒了不少受傷的將士,卻不知其名,故以自己乳名命之。並將神話中北邊採摘的陰行草,俗稱鬼麻油,稱為北劉寄奴;南邊採摘的奇蒿稱為南劉寄奴。 龍鷹說完故事後,靜靜地對著董事長說道:「這個故事我引用來說有兩層意義。一,都是劉寄奴,但南北之分卻是藥性不同。這是地理的因素。同一味葯,經過不同的人採摘後,藥性也會有所不同,但這種不同,一般可以忽略。可是如果是懂古中醫的人,那麼他這一摸,就會有更深的奧秘。二、中醫自古以來都有很多種現在看起來是神話的傳說,但這種傳說現代的人基本上是不相信了。之所以不相信,是因為覺得這太荒誕。但我自小見過很多神奇事情,所以我寧願相信這是真的,不會輕易地去否定。」 「古時開方,葯的先後次序都不能調動,這就是君臣佐使的道理,比如說開會時不可能讓董事長排在一個小職員的後面。同時煎藥時也有禁忌的,比如不能用鐵器來熬藥,這個現在還一直繼承著,董事長就沒有疑問。同時吃藥時也有一些現代人不太注重的一些事項,比如不能聽見哭聲,不能看見死屍。說了這些,但究竟採用了這些與不用這些在療效有上什麼差異呢?其實這種差異非常大,我自小跟著一些老中醫他們,他們採用這些方法與現象我看到的一些學院出來的中醫生用藥的效果就相隔得太遠。」   董事長想了想說道:「你說的倒是實情,就如你剛才說的,那個大王,估計就是劉裕射的那條大蛇了吧。但蛇能化人,那只是一種真正的傳說,不現實,也不科學。而且這個故事還透著宿命論的東西,這就早被現代所唾棄了。」  「很快你就會相信我的,我剛才我用了古中醫的醫術給你看了看,我知道等十一點,也就是巳與午兩個時辰相交你頭就會很劇烈的疼痛,這個時候,你打嗎啡都不能解決問題。如我的預言正確,真的遇到這種情況,你還可以試用我的方法來解決。」龍鷹自信地說道。  「年青人,我一向身體很好,而且我也是搞葯的,也知道如何養生,你說的只怕不太可能。」董事長對自己的身體充滿自信。 看著董事長與醫生的遠去,龍鷹又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真的相信他,那麼董事長不會有這麼大的痛苦,但是大家的心中只有現代的醫學,沒有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想起他這個預言者。不過,事情總是辯證的,也就是陰陽互轉的。龍鷹知道下一步的走法,因而並不是那麼悲觀失望。   人類之所以驚慌和失望,就是因為人類的短視,大家都看不清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遇事就顯得緊張而惶恐。如果明了事情的真相,知道可為與不可為的處置,當然也就沒有了恐懼,哪怕真的無奈,也只能順其自然地接受,比如生老病死。   不過,龍鷹也還是遠遠沒有到達完全了知的地步。他的功夫只是會而不用,如果偶爾能會而一用時,那麼很多事情就會自動的覺知並予以解決,目前的龍鷹還只是在蟄居之中,就是偶一用之,他也不能擔保能夠一定成功。  龍鷹知道這就是西醫,他們的檢查辦法遠遠遜於中醫。且不說中醫如他這樣能提前預知,就是檢查的方法也就是四個字:望、聞、問、切。而真正的上工,他就這四個字也只取一個字,或望或聞或聽或切,說到切已是落了下乘了,然中醫就是通過這極其簡單的手段就能知道病機與病理,然後很快在對症下藥,而這西醫的檢查不知要查多久,更不用說要花掉多少金錢。龍鷹為董事長感到悲哀,同時也為中醫感到悲哀。  龍鷹苦笑著說:「我這個方法,說實話,不能在醫院裡治,因為醫院裡有很多種葯對我用的方法有影響。特別是有一些葯,對我用的方法有過敏一樣的反應,在醫院裡用了,只會加重,不會減輕。」  看到唐總部算答應勉強一試,龍鷹靈光乍現,突然有一個稍稍冒險的法子,他把自己內在光明打開,放出一道光來加在唐總的身上,再把唐總身上含有的蔣董事長的信息用功打出圖像來,把那團光裹入董事長的圖像,這道程序說起來長,其實在龍鷹的觀想里也只是幾秒鐘的事情,等一切準備妥當後他對唐總說:「等等,你到醫院後,請給我帶一句話給董事長,只要他一走出醫院門口,頭痛就會減輕。不過這話一定要帶到,而且一定要親口對著他說才起作用。」唐總一心在想如何才能讓董事長辦好出院手續,對於龍鷹的話沒有思量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同意了龍鷹帶話的任務。  當他剛踏出這一步,頭一暈,面前一道閃電,把自己全身照得雪白,幾道五彩的光芒射進了自己體內,緊接著身體好象泡在溫泉里一樣,渾身暖陽陽的,但自己好象一直又模模糊糊,一下不知到了哪裡,接著就象是做夢一樣跨出了第二步、第三步……自己完全不能自控,只是機械地向前邁步,而腳步越來越輕便起來,頭痛竟隨著步子邁開後也一步一步減輕! 而龍鷹在靜靜地感覺中,知道自己的功夫已經發揮作用了,餘下的事情就是把董事長的病根拔掉。  龍鷹叫唐總帶話,其實帶的並不是話,用籠統的話來說那可是「功夫」。用現代的語言來說,就是帶的一種能量,它是一種可以遊離而且可以附著的能量,與同代物理學中的能量範疇還有很大的不同。   這種能夠由有練功素養的人發出的能夠遊離的能量還有一個特徵,那就是它是靈性的,能夠自主地思維,並且與發出者有著一種關聯,能夠相互影響,因而不僅僅是光或熱和能做功的綜合物質。   所以唐總身上所附的龍鷹的這種能量不僅能是通過龍鷹發出而遊離於龍鷹的身體之外,並且它最大的妙處就是與龍鷹本人一樣的靈性思維。   這在沒有通過訓練的人聽起來就如天方夜譚一樣,但在有功夫的人那裡這還只是一個入門不久的練功者具備的境界。當然更深一層的地步可以在時間與空間做功的幅度延伸得更為廣泛,力量也更為強大,效果更為明顯。   要達到這個程度難度就是在於身心能不能分離。常人心不能離形,思想局限於身體之內,不能如鳥出籠,但修行人卻能利用有效的方法,通過一定時間的訓煉,使心能遊離於身體之外,於是這種帶有能量的意識就能附著於其它的人身上而解決問題。   修行中常有三調之說,即調身、調息、調心。這三者之中,調心是核心,也是關鍵。沒有入門的人理解的調心就是不起雜念一念不生而進入靜境。但是正統的內功訓練中,這還只是在門外,相當於好好地休息,最佳的效果就是能夠養精蓄銳,但並沒有進入真正的調心。真正的調心就是要調出能夠超脫身體的那個心,而這個心具有能量,到了這一步,才算是功夫真正入了門。  在董事長身上的那個能量反饋到了龍鷹身上,於是他知道蔣董事長坐車正往他們住的賓館趕來。  龍鷹臉紅是因為早就覺察到楊書記的房子里在最近的幾天時間內都發生過男女間「烏山雲雨」之事,而他用功夫,這種地方也是極為忌諱的,無論是打坐修鍊或用功,對於他這種功夫層次並不是很高的人還是非常注重利用地利這個因素的,因而常需找凈室。可現在這個賓館裡,這種環境也很難找到真正的凈室,但又不得不找,至少不能去那些最近幾天有男女之事的房間,可這種話他又如何能對楊書記說?  龍鷹走出房間,站在走廊里,慢慢地走著,他在感應,看看哪一個方向、哪一處的房間里最適合於治療。其實功夫的運用很多時候受制於天地自然,現在的雖然說是人定勝天,但是在功夫界,卻是效法於老子所說人法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來說,自然還在道的層次之上,所以功夫永遠不可能勝過自然,只能利用自然,就如不能超越規律、只能利用規律一樣的道理。 人所生之病,有根本內在的原因,也有一條導火線,兩者相合,就會表現出病症來。你的潛意識裡知道自己在外養情人是不對的,於是病根就一直暗暗地留了下來,加上你那天晚上,寒氣入髓,時間一到就引發這種疾病。男女之事也有很多講究的,交結後一定不能用冷水來淋,這樣做雖是作樂但只會死得更快。  董事長臉上帶著慚愧,但也有一些疑惑地說道:「龍主任,我這一翻痛哭,就能真去了病根?」   龍鷹見他還是不太明白,於是再解釋說:「致病,在中醫,在內有七情,在外有六淫。」   中醫研究的是人的生命規律,它不僅僅是研究病人和疾病,這跟西醫是不太一樣的。中醫學常常把人放在兩個圈裡,第一圈就是自然的圈,《黃帝內經》說「虛邪賊風,避之有時」,比如說春夏秋冬,當風、寒、暑、濕、燥、火太過或不及時,稱為「六淫」或「六邪」,就是當人和自然界之間不能協調的時候,就會產生疾病,這是疾病的第一個原因。   第二圈是社會,它講人的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跟人的生命及健康之間的關係。過度的情志刺激會引起許多病變。如:驚恐傷腎,所以會引起腰痛、乏力等,腎與髓同源,傷腎的同時也極易傷髓,而腦為髓之海,所以董事長就有了頭痛的根源。   中醫治病也就是排除這兩方面的影響,好的中醫同時也是一個很好的心理醫生,醫生通過一定的方法引導患者發動來自內心的真感情,從而去除情緒方面的病因。   當然也還可通過用功將六淫邪氣排出體外。讓病邪都可以在不用藥的情況下通過功夫排出,讓正氣駐內,使人體經絡暢通,逐漸恢復健康。  「董事長,你還得等,我治病一向是精神與用藥兩醫,是綜合治療,你還得拿這個方子,去抓藥,煎了喝,這樣才真正消除了頭部的疼痛。」只見龍鷹一邊說著,一邊寫著一個藥方。  「龍主任,其它的葯我也明白,但什麼是百沸湯呢?」董事長問道。   「用水七碗,把鍋燒得紅紅的,然後把水放進去,等水沸後,把水取出,再把鍋燒得極紅,接下來再把剛才的水放進去煮沸,如是七遍,剩熱與葯汁喝下。記住這水一定是七碗,不管容器大小,得一定是七碗。還有一定要燒沸,如果半沸,喝後反而會傷元氣。」龍鷹詳細地把百沸湯的做法告訴董事長。   「龍主任,你用藥也不同於現在的中醫生,這煎藥還講時辰,還有這百沸湯,講究七數與沸水的程度。」   「呵呵,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可是正統的古中醫。現在的中醫,很多是沒有了古代中醫的旨趣了,只是徒學了一些古中醫的形式而己,所以治療的效果就差了很多。」   「這療效還與數字和時辰相關?」董事長不解地問道。   龍鷹笑著說:「那當然了,我剛才說過,道法自然,這自然的規律很重要。時辰與數字就是自然的奧秘。不過一兩句話也講不明白。」  晚餐由董事長作東,大家歡聚一堂,熱熱鬧鬧地喝酒吃肉。廣東人最講究的就是吃新奇怪的東西,董事長為了表過他的謝意,點的菜都是希奇珍貴的特產。龍鷹看著眼前的動物屍體,心裡一陣難過。他雖然不是吃素,但是他一直堅持戒殺的律條。看到這些動物擺在桌上,心裡一陣感嘆。但他知道這種感嘆不可能在這桌上找到知音,他必須的和塵共俗,於是不得不夾起肉邊的蔬菜,忍著身體的不適吃了下去。   他身體很敏感,只要一吃動物,那個動物生前的病和死時的痛苦就會在他身上感應出來,他同那些動物一樣痛徹心扉。 作者:融行 龍鷹自小承受的教育就是惜福儉福,師父說過了,人啊一輩子的福也就是那麼多,如果不懂得積福,當然不可能會有更多的福來享受,所以對於已有的福一定要懂得珍惜。   龍鷹對自己的感情看不清楚,對自己的前程也看不清楚,因為師父曾對他說過,他不能用功夫看自己的事情,就是看,他也一定會無法看準。師父的話就是金科玉律,他不能有絲毫的違背,這是他十多年來總結的經驗。 龍鷹的心思轉到了回憶起這次的經歷,失敗是成功之母,其實成功也是下一次成功之母而且往往比失敗更能引來成功。  「我說真的。並沒有騙你。我的功夫還不是很穩定,有很多時候是不由自主的。」龍鷹嘆了一口氣,他愧受美女的欽佩。 他知道與外行人談功夫,那無異於對牛彈琴,還不如不談的好,特別是他這種驚世駭俗的功夫,更加令人不可思議。 自參加工作以來,看到過、聽到過很多政壇上的行業秘密,他深切地知道,如果真如大家所傳言的那樣,自己卻是一無所有的,要想在行政上大展鴻圖,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龍鷹,雖然我出來工作還不到一年,而且我的叔叔是縣委常委,你可能覺得我的看法帶有太多的不切實際。但我一直認為這個社會,有你所說的那些黑暗面,但是也有陽光的一面。或許我明年就會到縣裡的團委上班,那是我叔叔的安排。我在團委工作到一兩年就會任團縣委副書記,這就是副科了,再過一兩年就是書記,那就是正科。然後空降鄉鎮做黨委書記,那也是一方面的大員了。如果我自己的能力強一些,再通過我叔叔的關係,在三十歲前進入副處級倒不是不可能。而你就沒有我這樣的幸運。」黃雅麗一席話下來,龍鷹才知道自己遠遠看錯了面前的可人。她自小在政治家庭里生活,耳濡目染,而政治的嗅覺遠比他靈敏,而見識自然只會更高。「也許我將來的歷程會為很多人所垢病。但是我知道這也是一個無法迴避的事實。你看楊書記幾十年了,還只是一個黨委書記,這還得等機遇,不過他最後的機遇來了,他的哥哥與張書記是同事,如果沒有這層關節,那麼明年他的副處級是不可能落到他的頭上。」   龍鷹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哦?原來是這樣啊!」   黃雅麗並沒有被龍鷹驚訝而打斷談興,她繼續說道:「但是你只是看到表面的現象。機遇是一方面,但是機遇始終屬於有能力的人。你雖然現在沒有我這樣的機遇,但是不能就說這一輩子沒有了機遇。只要你有能力,總會有出頭之日,領導總需要有能力的人來為他做事,不然靠他一個人,就是三頭六臂也無法混下去。而沒有能力的人,就是有一個能庇護他的背景,但終究不可能庇護他一輩子的。」   龍鷹以前對這個道理也不是沒有深思過,他對自己的前程也不是沒有去想過,他明白自己有一些常人所沒有的能力,但是他也知道這種能力為主流社會所不容,所以他一直都是隱而不發。老子說過: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這也是他修行的宗旨,也是他為人的宗旨。他不可以異術炫人,更不可以功夫來圖取功名利祿。   但是面對很多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他終於出手了。而這一出手,意味著不可能再停下來。所以他一直對自己這一連來的舉動是不是正確而思索著。他就是這麼一個心結,隨著功夫的運用這個心結也越來越大。   但是這個道理豈是黃雅麗能明白的?不過,站在常人的角度,黃雅麗的觀點也實屬不易。  心的修行其實是一個浩大的工程。自從與師父離別後那一陣悵然若失後,他的心情後來幾乎就平靜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覺得在心性修為到了一個不再起波瀾的境地,想不到在真刀真槍面前,他一敗塗地,而且幾乎是潰不成軍。   意想的情形與實際總是相差得太多。一個不名一文的人認為百萬財富他不希罕,但當他真的掉進了一個金庫時可能才覺得原來對百萬金錢不放心上的那種心理是多麼的脆弱。   龍鷹這世上真的有人能修到古井無波嗎?只怕很難!他感嘆道。   同時他又在想如果他的修為到了太上忘情的境界,那或許會遠沒有了這種煩惱,但此時此刻,他又能如何?  《清心普善咒》,是南北朝時候的普庵禪師的心咒。《普庵咒》描寫的是古剎聞禪,莊嚴肅穆的法咒。由許多單音參差組合,念起來如同一些動物的發音,而這些發音卻構成一個自然的旋律,猶如天地人相互交融,令人自然進入清凈空靈的境界。據說誦時能與普庵禪師有求必應的菩薩精神感應道交,念起來會非常靈驗。   其實咒語就是一種聲音,就如人生氣了要發怒高興了要大叫一樣,並不神秘。但是如果要想把自己的這種語音達到能與天地相和諧,進而能具有造化之功,當然非一般人可能。而誦念者只要與創作這個咒語的人有相同的心境,有同樣的咒音,這樣自會感應道交。就如一個高興的人,看到另一個也同他一樣言行舉止情緒一樣的,自然是引為知己。   龍鷹自小明白了這種道理,當然也念過很多的咒語,但他從來沒有那種神秘觀念,可是他用的咒語還效果顯著。 這個清心咒咒文很長,他曾用了很多心來記憶這個咒語,所以一直沒有忘記。這個時候一個個咒音從心底里流出,他慢慢地進入一種寧靜祥和的心境。這時春情的燥動猶如去勢已盡的火焰慢慢地熄滅了,只留下清涼。他再聽聽,黃雅麗早已發出輕微的鼾聲。  風雨欲來風滿樓,有智慧的人總是從蛛絲馬跡中看到大象的存在,就如在池塘里的一抹風就看到了太平洋的颶風一樣。但是對於祝三陽來說,他知道能看出這場大雨蘊含著的大災只怕還沒有幾個。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祝三陽也是不得不提前這樣做,而且知道這一做雖然有違天和。但是他已經既然走了這條不歸路,反正自己學功時領受了五殘,哪怕還多一次天譴他也無所謂。   功夫降雨的途徑有很多,很多修士用的是五雷*,但是他們可不敢用這個*,如果一用只怕自己早先被雷辟死了雨還沒有落下來。這一次他不僅要下一場雨,而且是一場歷來沒有過的大雨,他要這場大雨形成的洪流衝垮雙林鎮後山的山坡,引起地質災害,進而發生特大的人員傷亡事故。  這呼風喚雨之術,施起來最費功力。   法術是的內含有多種,所以修法也是千奇百怪,但是無非是正邪兩立。祝三陽這一系所習的東西在傳統的功法看起來是一種邪法。邪在哪裡?無非是心性方面,起心動念都是為了一己之私利,為了私利而不顧其它的一切。而種功法在形式上是常領受孤、寡、貧、夭、殘。否則施法就會不靈驗。   法術要變成法力,就得從兩方面來作用,一是自己的潛能,一是外界的力量。當然更多的是兩者的有機結合,這樣才會真正使法術變成法力而達到意想的目標。  施法的當天,烈日炎炎。   祝三陽按他師傳的法門開始在一處山頂建一個法壇。法壇的周圍用五色布圍著,五色布象徵著五行,五行相生,就會藉助更多的自然力量達成自己願望。祝三陽與易三竹凈身後,兩人先在裡面靜坐了兩個時辰,然後再開始布置法壇。   法壇正中擺祖師相,法相的前面放置著一個香爐,香爐邊還插著幡、法尺、法劍。   幡頂無蓋,中有一手柄,懸掛於祖師法像兩側。   法尺為天蓬尺,形為四棱,各面分別刻有日月、二十八星宿等星象圖案及天蓬元帥聖號。   法劍桃木製的,劍身兩面各鑲有北斗七星圖案,劍柄刻有龍、符圖案,劍身刻有符咒。   在壇前案桌上放著法印、令牌。  法印青銅質的,也刻著符籙。   令牌的正面是「五雷號令」,背面有「總召萬靈」,兩側刻二十八星宿名稱。令牌上圓下方,象徵天地。   他們在法壇周圍擺了一頂頂紙做的轎子,這是他們為雨神信所準備的,還按方位擺著紙紮的五方龍神。   然後上了供果,再點燃香,三拜九叩首,磕頭請師。請師有一道程序,就是要打卦,如果是陰卦,那麼就表示師父請來了。在他的法術傳承中,只有師父來了,才可以做法事,否則法事不可能靈驗。   兩人誠心祈請師父臨場,果然他們叩首後,一卦打下來,就是陰卦,這真是叫師就師靈,從卦頭來看,事情應較為順利。  如果是在農村長大的,而且遇到過特大的自然災害的人,總會聽說過一些聽起來很荒誕的傳說。特別關於「出龍」的傳說,而且說看見龍三年窮。   很多親臨洪水滾滾而來時看到異象的都說,他們看見了很多的樹或木橫七豎八地亂搭著,組成一條長長的龍身,而最前面的那堆雜物中就有兩隻如探照燈一樣的光柱,而這個光柱就是龍的眼睛。說是龍,其實是長蛇,據說是這種長蛇在山洞中修道將成,是龍歸大海,他們要到大海里羽化成龍,於是剩著山洪爆發之際,掀起滔滔大水直奔向大海。  龍鷹雖然自小修鍊,這種奇事也曾問過師父。師父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問得急了,他才說道:「什麼都有可能吧,但是什麼也有不可能。道聽途說不是修行的作派,只有親自經歷了,才能算數。」   龍鷹知道師父這種一貫含糊其詞的風格,所以他對那些奇談怪論只是存而不論,包括他對師父給他講過的很多神神怪怪的故事。   可是他每聽一個故事,師父總要他記住,還包括這些坊間的傳聞。他說:「記著這些,等到了某個時候你就會想起這些事情來,想起來了,就不會覺得奇怪而驚惶失措,你要靜心地觀察它,要動智慧,要看到事情的本源,這樣你才會有正確的方法來引導或者來糾正它。」  龍鷹近段時間雖忙,但功夫卻一直沒有落下。身體的反應在先天一氣的洗禮下,先是全身出現了暖的感覺,這種暖,一層一層由外到里慢慢灌通,不僅在身體的表層,而且浸入了各個內臟直至骨髓。在灌通的過程中,龍鷹吃夠了苦頭,五臟六腑好象換了一樣,有時如刀割,有時如鈍擊,好在他以前訓練時受過大苦,竟也能忍著。   暖後身體異常柔軟,按功夫講他進入了輕安的境界。身體不再覺得粗重,也不再成為一種障礙。他有時不覺得快走一點,稍稍用力向前邁一步,比一般人快了五六倍,連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   但這個時候,周圍沒有了人,他倒要盡全力展開身形,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快。全身勁力一發,身形頓時飄浮了起來,如空中一葉,竟能隨風而行。要是常人這時看見,只怕視為鬼魅。  這種隔山打牛的功夫最為耗費自己的體力,龍鷹知道再打兩掌,只怕自己站都站不穩了。但看到木板還沒有到岸,他不得不又遙空一掌,這一掌用的勁更大,畢竟木板與他的距離更遠了,他得用出更大的氣勁。  漢字其實有很多秘密,就如說平時都講氣力與力氣,可見氣與力兩者有著密切的關係。龍鷹這會真是有氣無力。但這種氣還是很微弱的氣,如果氣足一定會力滿。龍鷹先得調勻氣,才能有力再站起來。   好在他很快地恢復過來。他從橋面站起來,看看自己如何突圍。從橋上已不再是可能了,繩子拴著的橋在晃蕩著,如果真有達摩一葦渡江的功夫,這還可以采著繩子走到岸上。但龍鷹自忖自己的功夫還沒有這個程度,雖然他得到了輕安,但還沒有突破能夠控制身體重量的地步。  龍鷹手掐雷天訣:兩手大指寅紋握拳藏在指甲甲殼,放於小腹前,輕閉雙眼。勾招天上雷電的能量信息,分別依次與自身心、肝、肺、脾、腎相溝通融全。然後接著再引雷電的能量信息灌注到整個身體。在意境中他與天雷的能量溶為一體。   雷法的重點以我元命之神召彼虛無之神,以我本身之氣合彼虛無之氣,加之印訣與秘咒靈符,運雷霆於掌上,包天地於身中。師父還說過要想這雷法靈驗得無妄念,一片真心不知不識,心與雷神混然如一,我即雷神,雷神即我,隨我所應,應無不可。   有心感神,神反不靈,無心之感,其應如心。這是雷法的核心,也是法術應運的核心。如果以己之後天塵念,妄想感召天地之靈氣,那是痴人說夢,沒有得到法術的真傳。   接著他睜開雙眼,敞「雷訣」變化成左「本師訣」、右「靈官訣」。左「本師訣」放於左腰側稍前,右手抬於胸前,「靈官訣」斜指左前方,掌指斜向前。   隨勢幻化一道靈光靈氣注入「靈官訣」中的指尖,然後又順勢朝身前水面上反覆書寫「雷」符一道,同時心中默念口訣: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狼、洛、沮、濱、瀆、矧、喵、盧、椿、抑、煞、攝,急急如律令。  然後高聲吟唱:天雷隱隱,神雷轟轟。龍雷大作,水雷翻波。  社令雷火,霹靂縱橫。  神威一發,斬滅邪精。  上帝敕下,火急奉行。  唱完後隨手向龍眼一指……  他剛才那三掌隔空打牛已經用盡他所有的氣力,雖然在漂蕩的浮橋上暫時得到了喘息,可是剛才又用強功施展了極為厲害的雷法。傷敵一千,自傷八百,這種法術也極為耗損自己的功力。  且說龍鷹在落水的剎那,禪杖倏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保持著最後的一絲清醒,閉上口鼻,啟動了胎息。   很多人以為胎息就是閉息。這種經訛傳訛的都是在修行上沒有得過真傳的。所謂胎息,並不是簡單的閉息,而是有胎後才有一種呼吸。如果身內沒有胎,哪來的胎息?當然這種胎並不是身內真有一個肉體的生命,這個胎卻是修行者特有的內在修行生命,是一種人格化的生命,只不過以婦女懷胎來借喻而已。龍鷹的胎息早在很多年就形成了,這次倉促之下迅即啟動起來也並不是很困難。   有了胎息,他至少不會在水中窒息而死。  其實在水邊打坐修行是一個很好的去處。龍鷹深長細勻地呼吸,在意境中采來了太陽的浩然陽氣,再與水中的陰柔之氣相融合,身上的痛楚減輕了很多。不到十來分鐘,傷口的藥力發揮了作用,創口傳來了一陣清涼。   龍鷹知道傷口已無大礙,便專心致志靜坐練氣,以期恢復自己的功力。他慢慢地進入了一種無所思無所得而空曠無邊的境界,呼吸再一次停頓下來。他不再強力用意,而是任天地自然的運化來錘鍊自己的身心。 龍鷹在靜靜中讓自身的元氣慢慢恢復,元氣洗骨伐髓,從手太陰肺經開始循行,緩緩地左右交匯,上下貫通,十二經脈如細細的管道流動著極細的能量,能量帶著些許的微溫,滋潤周遭的肌膚和神經,同時奇經八脈也啟動了自我修復工程,整個身體開始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修復與進化過程。   正當他在靜觀中感到身體差不多快康復如初時,突然一股怪異的能量自空而來,繞在自己的身邊,周邊好似滾動了一個風圈,未幾,一聲低吟在耳邊傳來。   「還我命來!」龍鷹心裡一驚,在這個緊要關頭最忌的是驚功與干擾,如果自己稍一不慎,只怕前功盡棄,更有可有使剛入道的元氣四處亂奔,從而引起氣機凝滯或者亂竄,那自己可就九死難得一生了。  正是一陽初動處時,天人相應之機龍鷹也隨著動了。他在靜坐中不知過了多久,只是恍然一覺,身體上有一種他自己無法制止的能量使他長嘯一聲,嘯聲過後,那種從天地而來的力量扭曲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如蛇一般不停地上下左右如麻花一樣旋轉著,而五臟六腑、肌肉骨骼一遍叭叭作響,如似熱鍋炒豆一樣。 他邁開步子,竟遠比他那晚救人時的步子還要輕快。他正走著,恍惚之間,如同有人抱著他,頓時他覺得自己如騰雲駕霧一般,身不由己地飛速向前而行,而那種速度如同風馳電掣一樣,瞬間身邊的那山那水遠離了自己,竟變得模糊不清。   他心裡一陣高興,知道這是功夫進展的好現象,也是高功師父給自己的加功過程。如此一抹煙地行來,五十多里的路程,不到二十來分鐘就到了,而且自己完全沒有一點疲憊感覺,好象只是在散了一會兒步。 這一次滔天的洪水,龍鷹卻是徹底失算了。老虎有打盹的時候,神仙也有不靈的一天,由於他的功夫不成片和準確性、系統性的沒有形成,使他失去了先機。不能料事於先,自然就會被動挨打。雖然大家都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並不是從他以前的那種奇蹟上責怪於他,但是龍鷹為自己的失敗而痛悔。 他靜靜地回想起師父與他一起時的點點滴滴的教誨,他要從中理清修鍊的思路與出路。  南方巫風盛行,自屈老夫子的「問天」出世後,一有人力無可奈何的事,不論是士大夫還是尋常百姓把問天變成了一種習俗,並美名為一種文化現象。  但天與人如何溝通?神與事如何相應? 有需求就有商機,總有一些聰明的人根本不用學MBA這樣的專業,都會想到這門獨特的生意,於是巫祝與寺廟便應運而生。   認真想起來,這門生意是世界上最為低成本運行的而又三方極為互惠的生意,他們創造了商業運行的最佳模式。 求醫問卜者最只小成本的只需一碗大白飯,或者一兩斤水果,或者一兩支香,而且最有趣的這些供品供了後就可以自己享受,而香也根本花不了多少錢,而且很多農村人都會從山中采些草藥就自己會做這種劣質的香,所以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神仙呢,假如有神仙鬼怪的話,傳說他們只聞聞這些香火或供品即可,他們聽夠了聞夠了,就施出無形的法力,當然靈驗與否,這就是廟祝那張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嘴了。   而作為神的使者廟祝他們呢,只要胡說一氣,在神面前嘀咕祈求,香火錢是他們得了,但效果如何?卻是神仙們的事,他可管不著,而且他們有一種萬試不爽的借口,那就是反而責怪求者心不靈,而神們不靈那也就天經地義了。這種近乎無賴的作風無人去問責反而得到了燒香者們無限的敬信,下回一定帶足了香火錢再來叩拜。  龍鷹曾對這個傳說有些懷疑。這禪杖是山野傳聞的那樣成了精?還是那個出家人用神通來救鄉親?不過,在他很久以後學功夫後,特別是他看了道家經典譚峭的《化書》後,才真正明白天地之間的這種奧秘。   《化書》云:老楓化為羽人,朽麥化為蝴蝶,自無情而之有情也,賢女化為貞石,山蚯化為百合,自有情而之無情也。是故土木金石,皆有情性精魄。虛無所不至,神無所不通,氣無所不同,形無所不類。   在道家看來,這種有情無情的分別執著,只不過是人的認識不夠,修養不足而已,其實這種事情是完全可能的。  他說在四十五歲時,一天夢裡見到了那根禪杖,禪杖化成一個出家人,教給了他一些功夫,其實就是一些簡單的手印和咒語,他認為這是神仙託夢,這種神授的功夫一定很靈驗,於是勤奮修心,果然就有了一些神奇的本領,會看事,也會求神,效果據說也相當不錯。於是他就娶了禪杖為妻,「嫁」在這個小廟裡了。 經過風風雨雨的洗禮,金半仙法力不高,但見識卻也不凡,自然知道這種事不是自己這種能量的人所能摻和的。  金半仙是夢裡通靈。於是他燒了三支香,倒在床上,和衣而睡。   三姑是看香的方法,她點起了九支香,恭敬地插在香爐上,然後坐下來看著香頭。 隨著一步一步的觀想訓練,直在龍鷹的腦子裡慢慢地出現了二十五個小龍鷹,並且都做著不同的動作,這時龍鷹才感到這種遊戲的累人和不易,不過他天生堅毅,不屈不撓,直至要把這件做成功。   其實這種事情最重要的是靜心與細心,心的調整在於兩字:靜與細,其實這就是培養定境的特殊方式。只有通過靜定的訓練,才能使人真正把念頭歸於一外,增強念力,由念力通過質變形成靈力與法力。   隨著這種遊戲做下去,龍鷹智力與體力越來越異於常人,不過,隱者曾告誡他不可張揚,因而他一直隱而不發,韜光隱晦,看上去極為平常並不為人知。   隨著自己見識的增長,龍鷹後來明白這根本不是遊戲,而是一種功夫的訓練。而教自己功夫的就是一個世外高人,也是自己最為敬愛的師父。龍鷹曾問過師父的名諱,但是師父只是笑笑,說自己只是一名隱者,要是誰問起來,要龍鷹告訴人家他是隱者。  「理當如此,修行者最好能大開智慧之門,心中常自生智慧,這樣就會一切迎難而解。餘下七日閉關,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龍鷹想了想問道:「如何面對感情?」   「呵呵,你是陷於其中而不能自拔吧。那是你智識淺短,不能識得因緣。世事無一不因緣所致,有緣則聚,無緣則散。等你自知因緣何在,自然能理清一切。」   龍鷹臉上一陣泛紅。接下再問:「紅塵用超塵之技,可否?」   「若能遵守以下定則,可以一用:一是待天時而動;二是為大眾利益而謀;三是功成而身退。但若由此而不得已竟獲名利,要知止與謙讓。」  龍鷹點點頭。再是第三問:「我現在處在何種境界?」   「我門下三教無礙,但以佛為根,以道為用,以儒為養。你現在的境界從佛法來講尚沒有超出色陰。從道宗來看尚未歸元成胎,從儒家來說尚未到完全知止。功夫尚在初初入門而已。」   「師父,我明白了。但是我如何大開智慧,如何使修行更上一層樓?還請師父指點。」龍鷹心結已解,頓時笑容滿面,於是再開口問道。   「修行一事,理至為深奧,本來是千古所傳,但是而今遠離了古代,傳法不得不循世而行,但真正的修行之理還是隱匿於古人的經典里,以後多習經典,解行相應,再去慢慢參悟。事上所修,不離法、財、侶、地,再加之機緣。你得了五彩石,這是一個大機緣啊。你想快速提升修為,這已是著了心魔,欲速則不達。記住,要想修為有成就,第一著須以出離心為要,沒有出離心,一顆全是紅塵種子的心,是種出不清蓮來的。你從今天開始,我傳你般舟法門,你專修七日,修法期間不食不睡,以期有所悟處。」師父說道。  師父拿開了手,然後從袋子中拿出了一把五色紙和一些細繩,他吩咐龍鷹把這些五色紙纏在細繩上,每一條繩就是一色。師父對龍鷹說這是五彩繩,是用來結界的。所謂結界,就是框定一個特殊地域,這個地方就是一個特殊場所,一般來說裡面不會有干擾,可以專心用來辦道。   兩人再找一些樹枝,插在洞邊,再圍成一圈,然後把這些細繩繞在這些樹樁上。老師父叫龍鷹拿出五彩石,他用這些五彩石擺成一個奇怪的五星形,各邊都不對等,但是等他一擺好這些石子時,龍鷹立即看到了五彩的光線自空而下。而他用了這麼久的石子,竟從來沒有這樣的功效。但來神奇利器要放在誰的手中,越是行家,越能發出更高的效應。  師父一旁詳細講解這次修行的方法:般舟行與六妙門。   般舟的含義就是「佛立」的意思。佛立有三種含義。一是佛威力;二是三昧力;三是修行者本身功德力。這三者結合,再通過修心般舟法能於定中修行者的眼前現十方世界的情況,如明眼人清夜觀星一樣,而且見十方佛也就如見十方一樣,瞭然無礙。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能過這個法門的修鍊,可以見到其它維次空間的生命。   這個法最能破五陰,所謂五陰也就五蘊,即色、受、想、行、識。這五蘊都是障礙,他們阻礙了自己見到宇宙人生的真實情況,所以得破掉,去除這個障礙。   通過般舟法有些人能把五陰全部破除,全破的當然罕見,但能破一到兩陰者還是很有可能。如果能破五陰,那麼就已經達到很高的程度了,那也是大菩薩的境界了。   壇場也就是結界,在這個壇場里,師父在一旁守護,其它任何干擾的東西將會進不入裡面。但是任何事情都是內因與外因的結合,外因去除,內因還得自己去面對,起心動念招妖魔,不起心動念引天魔。   隱者對龍鷹說:「龍鷹,這幾天里,任何時候要提起佛法的正念,不得打妄想,不得執著紅塵的一切,權當過去的你已死,未來的你未生,只活在當下。」   所謂正念,就是要明白一切都是空的,不是實有,不要執著。如果龍鷹進入了魔境,他就在外面長呵一聲以示提醒。   所謂般舟行與六妙門相結合,修法也至為簡單,就是每天在壇場里走動,不能躺下或停住,在輕緩的走動時觀照呼吸,同時要是一口氣一口氣地念,而且是開口念誦秘密咒語。具體的方示是長吸一口氣,等一口氣念完後,再閉嘴吸氣念,念誦當中不能吸氣,但在吸氣中間心中還必須提起咒語,不能間斷。 常人有生以來,就是怕苦,但念頭一轉就不怕它了。實際陰境也只是心裡一些隱蔽的念頭激活了罷了,全部是心理的折射。   「心理上不怕痛,還是沒有解決根本問題,你現在一痛時要死勁地跺腳,這樣一跺,氣脈就會打通,不通則痛,通則不痛,你一跺腳,慢慢就會打通氣脈的。」師父又在旁邊說道。   「龍鷹,不吃苦中苦,怎知甜中甜?這麼一點小困難你就就要退轉了?你要想想你的這麼多年的追求,一定要咬牙堅持下來,以下的時間不能再說喪氣的話,否則,我就走了。」   龍鷹一聽想到自己的機遇是何等的百年難遇,這個時候一打退堂鼓,只怕今生再也無法步入大道之堂了。想到這裡,便堅強地點了點頭。  「不要管它,專心於秘語,自然能打通氣脈,這是給你消去潛在的疾病。你就是滾,也要繼續滾下去。」見到弟子因痛又生起了害怕之心,隱者對龍鷹提出苛刻的要求。  等到第五天的早上,猛然間,一股強有力的熱流從腳心迅速地往上身湧上來,接著疼痛一下子消失了,身體變得無比的輕靈自在,走在地上,猶如走在棉花上,感覺到自己*起來。而眼前一遍白光,再看自己身體,也被一遍銀白色的光包裹著。   「不要歡喜,這只是色陰境界,前面還有十萬八千里的征程!」老師父早在旁邊對他的心念一清二楚,見到他心裡漫起了高興,於是再次提醒他不要自驕自傲。   也就是這麼一念而生,後果來了。陰境界出現了。   所謂的「陰境」,就是在自己心裡不能覺曉的陰暗的東西,沉澱遮蔽的東西在修行中不自覺地出現了反而不自知。  修行到了某些特定的時候,往往不能了知,所以會驚慌失措,象龍鷹這樣突然出現大喊、大叫、大哭、大鬧這類的事情,實際上都很正常,由於平時自我保護與遮蔽,心智比較壓抑,表現得很自尊,只有到了這個特定的環境,心裡自我把持力的散壞,遮蓋不住了,平時心智受到的傷害、委曲的沉澱就會爆發出來,就會大喊、大叫、大哭、大鬧,沒有自尊了。   為什麼呢?真正的自尊是沒有遮蓋的,實際反而是真正的自尊,象孩子一樣。很直接的表現了不同的心理狀態,這樣恰恰是正常的。平時都是粉墨登場,千人一孔,看著很正常、很好、很整齊,實際上每個人心智的表現都是千差萬別、參差不齊的。因此在般舟行過程中,這些千差萬別的感知反而是正常的。若是你能包容它,那你就是一個廣大、慈悲、調柔的心。你知道法無自性,就不會在意別人所謂的異常表現,這個「所謂」就是你認為異常。   因而當初氣功盛行時,帶功報告裡面的人哭鬧得非常厲害,也就是這個原因。其實現實中有人瘋掉,也常常是他進入一個特定的境界,但是他卻後來走不出這個境界,於是在常人那裡看起來他是瘋了。而且在這個境界下心是十分敏銳的,他能感受到更多常人無法感受的事情,恰恰這些感受更深一步地使他陷在其中而不能自拔。   但如果一個真正有功夫有經驗的人身邊,他就會調整這個境界,讓境界里的人去幻存真,從而變得正常。   龍鷹不再深陷於這些境界,但是境界一個接著一個,紛至沓來。  等如瀑一樣的景象過去後,突然他看到了天空,清沏如水的藍天,在這裡他再也沒有任何念頭,秘語也沒有了,也沒有任何景象在眼前顯現,連他自己也不知在哪裡,他進了真空真凈的狀態!   「死水一潭,養不活龍魚,龍鷹,不要沉湎於這個境界!」   好一聲棒喝,不然龍鷹以為這就是道的境界,在裡面不會再走出來。   此時的他突然想提起秘語,就在他一提起的剎那,呼吸頓斷,更難以形容的境界來了。   他只覺得自己的一切一切都不離於那個空凈,但是一切的一切又是空凈的自然造作。再看看周圍的一切,原來都是這樣!   他展眼望去,十方世界真的在眼前顯現,他看到了無數的一切,而恰在此時,其它維次空間真的顯現了,龍鷹看到了很多他在經典看到了維次空間,也看到了那裡生命中的人同他溝通交談。處理了。 這次回去後,世間事只要隨緣,定生無上智慧,另外多積陰德,這樣才能使功夫更上一層樓。 有問題看經典。修證找佛家的《楞嚴經》、功用看道家的《化書》、養氣看儒家的《孟子》。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以前總覺得功夫方面沒有多少進展,功能不能隨心而用,那是我給你封住的緣故。基礎不牢,地動山搖。所以只有你基礎紮實了,才能把功能發揮到極處。自你古洞遭遇後,我慢慢地解除一些禁制。以後只要你勤於修習,善於領悟,功夫就會自如了。」 他用清凈之心來觀照,身邊的人是一個什麼樣的大概,他心中早就極為明了。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明悟,不需動腦,不需去判斷,只是當下就有的會然於心。  他看到龍鷹處世不驚不怖,言行舉止有禮有節。他身上逸出的那種超然脫俗但又能隨俗而化的氣質,使張書記猜測到龍鷹非池中之物。當然他指的是功夫,而不是身世。但多年為官的他也明白,這個世上並不是強者才能生存,恰恰卻是適者才能生存。   管子說過「得天之道,其事若自然;失天之道,雖立不安」。所以為人處世,不能失之道,不能不顧天地自然人事之間的規律,而強憑自己的能力去拼,這樣往往會實得其反。只要如水一樣,順應萬物而萬物莫不依賴,這才是為官為人的最高藝術。 自己只是身在紅塵中,不可能真的離塵而去,因而自己只能做出合符世間或者眼前的事情,在一定的規矩下自己才能真正擁有可能的收穫。   聰明的人才會明智,明智的人才會聰明。明者察於物,故不官於物,而旁通於道。龍鷹深空地知道只有真正的明察於世情與萬物,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規律與道理,而一旦明白了,就不會引身涉險,用古人的話來說就是「不爾其求,而遠其憂」。 龍鷹心裡明白,自己也只不過是一顆棋子。   當然棋子有左臣右相,也有棄子,自己如何在其中贏得重要性,那就要看自己的智慧與機巧。 首先是但存好事,莫問前程。天地運化,無非陰陽,只要陰去一分,陽一定會長一分,所以只要你心裡坦蕩,為眾所謀,就是陽光普照,那麼也就會遠離陰霾。上德為玄德,這是道家改命的核心。只要你守玄德,做大事,謀大計,一定好運自來。其次善待諸物,不要浪費,古有滴水和尚,一滴水也要物盡其用,但求儉,止奢去靡,身邊自有你所用之度。第三是多積福。福德如果不是去修得,那就只能用自己所固有的,自己一生的福德如一桶水,你用了就少了,這個如同存錢,如果多存少用,就會無憂。積福無非是與人為善,儘力成就他人。」龍鷹侃侃而談。但他知道這些大道理,張書記很難聽得進去,但是他又不得不說。 龍鷹看出了張書記的疑惑,點點頭肯定地說道:「書記,這些東西是,三歲玩童易知,八十老人難行的。只有做了才知道其中的奧秘。」   「你剛才說過,人的一生的福德是如一桶水,那麼你如何知道這麼一桶水的?」張書記雖然有心底里有些敬畏龍鷹這種人的未卜先知,但是如果要他按龍鷹說的去做,那無疑是不現實的。他心想的是如何享受,如何去搞倒自己的政治對手,講求的是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而不是龍鷹說的那種和尚道士們用的策略。   龍鷹想了想,如果不用點事實,那麼就無法取信於張書記,於是他閉了閉眼睛,祈求上蒼給他一點靈感,他這還是老習氣,其實經過閉關,自己的智慧已經開啟,只要進入境界,自然能有靈知靈感的。  聽了龍鷹的話,張書記感到他也是一個很懂人情世故的人,不由得對龍鷹的印象又深了一層。這其中的關竅,如果是一個粗心而不通世情的人,他是不會再談感謝的。謀巨者可與遠舉,顧憂者可與致道。深謀遠慮的人可以與他共舉大業,見識高超的人可與他共同致力於治世之道。  張書記雖為一把手,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官場其實也是一個大江湖。江湖紛爭,無非是名利而已。龍鷹是精通歷史的,古來皇上自稱寡人,可見無限風光在險峰,雖是風光但卻是險峰。縣委書記,是一個縣裡說一不二的的,是權利與盛名的巔峰,難免有人想動動他,讓自己坐上去滋潤一把。  接下來的小說自我感覺應比前面的更加精彩,寫書如同修行一樣,也有很多境界,一般來說寫到十萬字在遣詞用語上有了會有新的感覺,到了二十萬字後,情節的設計會更加精彩,同時聽取大家的建議,爭取讓大家有更多的收穫,神秘的教派咒語,沉悶的官場遊戲,龍鷹將獲得怎樣的機緣和良緣?...希望朋友看得盡興,中間如穿插有用的修真知識,會對愛好者加以說明。  我的主旨是在以後的章節里,一是每章有一個小曲折,場面更加宏偉,讓喜歡故事的朋友看得盡興。二是盡量寫一些對大家有用的東西,讓大家在看書的同時得到了真實的受益;三是盡量多更新,時有爆發,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好的動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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