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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哈西尊者簡介

1.佛陀很少用相當的次數和這樣強調的語氣開示一種教法:「唯有四念處(內觀智慧禪)這條道路能夠凈化身心、克服憂傷、去除痛苦,通往正道,到達解脫,體證涅槃…..;要以四念處為自依洲、法依洲……。」2. 修習四念處有二個途徑:a. 先修定後轉「毗婆舍那觀」,四念處里的「安那般那念」便屬這途徑;b.止觀同時進展的「毗婆舍那觀」或稱「純內觀」;《須深盜法經》里佛陀所教示的,以及近代緬甸列迪(Ledi)尊者所強調的從身體各處覺受起觀、開展與 馬哈西(Mahasi)尊者所強調的從呼吸時腹部起伏起觀、開展,便是這純內觀途徑。3. 四念處在北傳可以說失傳了(原因敘述於後),唯「安那般那念」被發展成「天台摩訶止觀」或「六妙門」;同時,北傳佛弟子長久以來誤以為毗婆舍那觀的定力----剎那定(Momentary Concentration incontinuity)只是初禪前的近分定而已,所以有 「慧解脫不須要有初禪定力」 之謬見。事實上,剎那定在毗婆舍那觀禪的每一禪都有,而且各有不同程度。四禪要俱足止觀平衡的剎那定才堪稱為「正定」,否則便是外道定或邪定。4.中國佛弟子們如要修習四念處,研讀巴利或巴利直接英譯、中譯之經論可能是較好的選擇。(原因陳述於後)

口口相傳世尊在世至公元前三十年,約五百年間,沒有文字記載經、律、論,聖弟子們皆以背誦、合誦方式,將聖典一代代流傳下來。當年世尊告諸弟子:「我已將正覺所證之法教導汝等,汝等應該集合誦讀、修習,依文依義,無有紛爭,以使梵行持續長住,慈憫世間,利益和安樂人、天;何是汝等所當合誦者?即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正道,這是汝等所當合誦的。《長部.歡喜經等》」又,世尊涅槃前的最後游化,再次苦口婆心的遺教弟子們:「汝等當知我以此法自身作證,成最正覺,謂: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正道,我所說法,內外已訖,沒有分別,…..同一師受,同一水乳,汝等宜當於此法(三十七道品)和同敬順,勿生諍訟….如有修行此法者,則我真弟第一學者」;「….所謂四大教法者,依法不依人」;「….要以四念處為自依洲、法依洲……」《長部.遊行經或大般涅槃經》「為防止僧團內部起紛爭、歧見,為使梵行持續長住,為慈憫世間,利益和安樂人、天,世尊教誡弟子要合誦、修習經法,而且再三強調:三十七道品是自覺覺他之正法。」佛滅二千五百餘年後的今日,雖然文字印刷精美、計算機儲存便利,但是在正統南傳上座部佛教里,口口背誦、合誦巴利三藏的沿習依然存在。(1998年三月,筆者初次參游緬甸仰光的一個森林禪修道場時,每天清晨、傍晚都靜思在數百個暑假短期出家孩子們朗朗背誦巴利經文的音聲里,這背誦旋律如同潺潺流動的清泉、如同扣擊翠玉的迴音,縈繞在時空上、澈響在山林間。)所以1920年代,緬甸謝昆村(Seikkhun Village)的一個寺院,出現背誦、合誦三藏的沿習並不稀奇。當年,最後一節課,主誦者清晰、流暢、悠揚、甜美的誦讀聲,蓋過了老師Parama尊者微弱的音量,這清誦的旋律和速度,猶如一匹純種的第一代雄馬,俱足各種優良品德,豪邁自如,無須任何鞭策。然而,這位主誦者既非長老級僧人,亦非受戒的比丘,而是一位十九歲的沙彌。能夠熟背三藏,尤其是阿毗達摩論疏、註疏的僧人,是極稀有難得的,成千上萬個僧人才可能找到一個。當年的這位天才主誦者即是梭巴納(Sobana)沙彌,後來被尊稱為馬哈西(Mahasi)尊者。幼年時期梭巴納沙彌於1904年7月29日清晨三時,出生在古老緬甸王朝首都雪布(Shwebo)之西約七哩路外謝昆村的一個小康家庭里。六歲時,被送到寺院受教育,當時的寺院不但提供心智課程,也提供世知課程,是出家人的安住處,也是傳教師、政府官員、將軍們的踏腳板。十二歲時,在Ardeicca長老座下剃度為沙彌,被賜名為梭巴納(ShinSobana),意即卓越、莊嚴、高雅,這名字非常吻合他純潔、聰慧的性情和他挺拔、強壯、結實的外表;老師似能預知這沙彌將來會是一盞指引法義和內觀智慧全面照耀的燈塔,所以賜予這出類拔萃的名字。梭巴納沙彌不僅熟讀巴利三藏,同時對代數、幾何、三角亦別具天份,不須老師指導,只靠自已短期學習便能得解。受戒為比丘十九歲時,這位沙彌曾作這樣思考:「我比別人花費較少時間便能熟讀三藏,我也學了英文,如果不出家回到世俗上,我當能自立,但我更渴求佛陀的內觀智慧,我應當終身為僧,可能的話,我將追隨鍚龍(Thee-Lon)尊者的足跡,成為全國傑出的聖者。」於是在十九歲又四個月的十一月第四個星期一,他受戒為比丘。緊接著以後三年,他無須花時間准佣,便順利通過國家舉辦的初級、中級和高級巴利文佛學考試,這考試不僅是時尚,也是對僧人的一種認定和榮譽。再累積了四年的結夏安居(Vassas)修習後,他覺得必要到曼德勒(Mandalay)--一個著名的佛法學習城市去接受博學、熟煉長老們的指導。花約一年時間在曼德勒學習,對他來說是足夠了。由於他才華橫溢,次年(1929年)毛淡棉(Moulmein)東邊二哩路外的唐淵寺(Taungwainggal Taik)致函邀請他去當助教;此寺穿戴著大自然的飾物---魁偉的樹木、叢林、山丘,以寧靜、安詳的氣質,來迎接這位青年才俊僧人的蒞臨。在唐淵寺住錫三年,除了認真教導學生外,並致力於巴利經文、論書和長部的研究,同時非常用心、仔細地啄磨中部和長部里的〈大念處經〉和其註疏,他立志要以親身體驗來證實佛陀對〈大念處經〉的特別教導和格外強調。圓滿十六觀智因為對經教、論藏的透澈了解和實踐,梭巴納比丘深切感念佛陀在〈羯臘摩經〉(Kaysamutti Sutta或稱KalamaSutta)里的教示:「不但要依法義了解法義,更要親身體證法義……」,尤其對佛陀在〈大念處經〉里的保證:「如依法勤修四念處者七年…..七個月…..乃至七天…..可獲得正道、體證涅槃……」更是忠心耿耿。他決定去尋找四念處內觀明師。打聽到離毛淡棉不遠處的打端鎮(Thaton)住著一位很有名望的明貢(Mingun)尊者,而且得知明貢尊者的老師竟然是錫龍尊者的弟子時,更是喜出望外。謝辭了唐淵寺的挽留,於1931年(27歲)與另一位比丘,僅攜帶三衣一缽,赤著腳,嚴謹地持守戒律,奔向明貢尊者住處去。在明貢尊者的指導下,他竭力精進地修習「毗婆舍那觀(Vipassana)」。為了培育更深穩的正念和定力,他約有四個月不說一語、也不入沈睡;行禪時不錯失每一個動作和覺受變化,完全將自已沈溺、結合在覺觀里。此時,他的身心狀況極為清明和健康。明貢尊者指示:修習四念處也同時在開展七覺支,七覺支平衡開展時,能消除各種疾病,梭巴納比丘身心清凈的狀況是七覺支開展的(止觀)功能。(正念--即觀力強時,能除盡不善心,心清凈將帶動身清凈,因身的質變是依賴心的作用。)原先計劃在明貢尊者座下修學一年,沒想到不到一年他已圓滿了十六觀智。不久,唐淵寺梢來一通電報,說住持病危,於是離開明貢尊者。唐淵寺住持圓寂後,他幫忙管理寺務和教學,兩年後(30歲),滿十年戒臘,才正式接任住持職位。接任唐淵寺住持四年後,他想回故鄉去教授佛法和毗婆舍那觀給親人和村民。首先是最年長的堂兄和最年輕的堂弟,以及一位村民來接受教導;第三天他們便獲得第一觀智--「見清凈」,不久大堂兄先證得空性---身行安息;這三人得益後,第二次來學習的就有五十人,其中也有人證得空性階智。從此,梭巴納比丘聲名遠播。 在故鄉約七個月後,唐淵寺再度邀請他回去教學和指導毗婆舍那觀。獲頒最高巴利佛學博士 (Thiri Pavara Dhammacariya)1940年,緬甸在英國統治下創立了一個新條例,即教授佛法者必須通過國家的法學博士甄試(PathamabyiExamination),以取得教授文憑,而且必須巳經通過高級巴利佛學考試及格者才有資格參加;此甄試包括三科主要科目和六科選考科目。為保握時機,梭巴納比丘次年即赴仰光考場,就僅一次,他通過三科主考和五科選考,不但取得教授文憑,同時獲得政府頒予「最高巴利佛學博士(ThiriPavara Dhammacariya)」頭銜。此時梭巴納比丘年方37歲。之後的四十年間(甚至至目前為止?),尚末有第二個僧人能在一年內通過八科、或七科、或六科法學博士甄試者,唯梭巴納比丘一人。馬哈西尊者 與 謝昆村第二次世界大戰開始,日本襲擊南亞國家,緬甸的英國執政當局下令在機場附近的居民,包括唐淵寺僧眾都必須撤離,於是梭巴納比丘再度返回故鄉謝昆村教學。梭巴納比丘住在村上的馬哈西寺(Mahasi),此寺因有一隻大鼓而名之為Mahasi寺,maha是 「大」 的意思,si是「鼓」 的意思;每當梭巴納比丘要講課、開示前,寺院即鳴鼓報時,通知學生和村民來上課;因此,梭巴納比丘被尊稱為 馬哈西---大鼓尊者。現在這隻 「大鼓」 象徵著馬哈西尊者的尊貴和卓越。謝昆村確是個殊勝地,其不僅因馬哈西尊者返鄉教導四念處內觀禪,又因位居在二位國家級大修行人的出產地之中,以充滿聖者高貴品德的芬芳而名聞遐爾;在東北不遠處有一座當年由緬甸國王捐蓋紀念錫龍尊者的寶塔(尊者被公認為為俱足神通和慧觀禪那的阿羅漢),又,東南邊五哩外有個因住錫 馬哈缽尊者而名的馬哈缽村。由於馬哈西尊者不僅是精通巴利三藏經論和各種註疏、義疏的學者,亦是精通各種定禪和觀禪的禪師,所以能權威、明確的直敘經文內涵與個人修持經驗,而且他的教學方法有系統、清晰、嚴謹、落實,學生成就的數、質令人刮目相看,所以學生日日增加、年年突破。極力推展 經教與慧觀 合一慧觀---四念處,是佛法的精髓,是有別於外道的特質。如果沒有止觀或戒定慧兼俱的四念處,則五根、五力無法平衡,七覺支不能開展,八正道不能成就。尊者熱誠的修學佛陀的教法,體驗之後也引導他的信眾去親身體證,他曾在開示中鼓勵習禪者:「在坐的聽眾有很多已達到智慧階段了,我不只說出個人的經驗,或是我的四十、五十個信眾的經驗,而是好幾百個人的經驗。」因學生劇增,他被要求寫一本關於毗婆舍那禪觀法要,於是趁著英國與日本交戰的空襲期間,約七個月,他完成了二冊千頁的 《TheMethod of Vipassana Meditation》(又稱Manual ofVipassana),但只有五分之一被譯成英文,名之《Practical Insight Meditation》。這二冊書以親身的實修體驗將巴利經典、論書、註疏之法義講活了,它不但凝聚真實、明晰、纖細、燦爛之美,同時讓人感到安全、樸實、可靠,它沒有佛教文學的情愫,沒有林中漫步、霧裡看花的感性,沒有空中樓閣、水底撈月的論調,它是積極、直接地引導學生走入實驗室去親身印證,它像一個母親用雙手拉著幼子一步步學習走路。有一位尊者這麼評語:「讀了馬哈西尊者的著作後,我才完全確信所謂的自然本質和實相的意義(thenature & meaning of 「paramat」。」為了遵循佛陀遺教,尊者極力推展教理、修行、觀慧平衡,積極弘揚佛陀所親自教導的四念處,刻不容緩的組織內觀禪修中心和培育助教。再應助教們的要求,接著又翻譯《大念處經(Maha Satipatthana Sutta)》,同時加上很多注釋。緬甸獨立第二次世界大戰終於結束了,遭到破坯的唐淵寺致函邀請馬哈西尊者回去重建法務僧團。受英國統治近百年的緬甸終於在1948年1月4日清晨4:20分正式向世界宣布獨立、完全自主。 馬哈西尊者在佛陀前慈誦《大時經(MahaSamaya Sutta)》、《大持法經(Maha DhammasamadanaSutta)》等,祈祝國家興隆、全民安康。1949年,緬甸總理 努先生(U Nu),以及曾任國會議員的 囤先生(U Thwin) 邀請馬哈西尊者到仰光囤先生捐蓋的一禪修中心教學和指導四念處禪修;此禪修中心由原來的五畝地擴展到二十畝,建築物由六楝增至七十楝以上,同時國內外各地的馬哈西禪修分支部也陸續成立,至少有三百處以上,因此它成了馬哈西禪修中心的總部(Headquarter)。這所五十年前蓋的禪修中心,其壯觀的辦公室里,四面牆上懸掛著一百多幀傑出禪師的法像,非常震攝人心(這震攝力足以讓人屏住呼吸)。隨後泰國、斯里蘭卡、柬埔塞、印度、馬來西亞等國外的馬哈西禪修中心亦紛紛成立。根據三十年前(1972年)的統計,緬甸國內約有六十萬人來禪修(緬甸因軍政、簽證保守等因素,不如泰國開放),而泰國已超過一百萬人,其它國家之習禪者亦都數以萬計。尊者深廣的慈悲心和輝煌的法布施,乃由於他圓滿的內觀智慧所帶來如傾盆的雨量遍灑在世界各地之成果。第六次三藏大結集的「質詢者—Chattha Sanghiti Pucchaka」獨立後的當時緬甸政府,為了促使上座部佛教合諧、興隆,同時為迎接三年後的2500年佛歷,決議由國家贊助舉行「第六次佛教大結集(The Great Sixth BuddhistCouncil)」。有鑒於世間動亂、各國語文方言之障礎、語意流變等事實,正統南傳上座部佛教皆以巴利聖典為共同承傳。緬甸政府指派馬哈西尊者和Nyaungyan尊者,以及二位官員陪同,到泰國、斯里蘭卡、印度、柬埔塞、越南進行商議結集大事。此結集大會在仰光「世界和平塔」舉行,於1954年5月的滿月日開始,為期二年余,有二千五百僧人列席。馬哈西尊者被委派擔任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質詢者(Interrogator and Examiner—ChatthaSanghiti Pucchaka)。2500多年前,佛陀入滅後不久,大迦葉尊者因痛心惡比丘的違友戒律和曲解法義,乃召集五百大阿羅漢在王舍城的「七葉窟」進行第一次經律結集,當年結集的程序是:阿難尊者口誦經典、優波離尊者口誦律典,然後由大迦葉尊者三度質詢口誦的內容,再經五百大阿羅漢共同認可通過。而2500年後的第六次大結集,僧團推選馬哈西尊者擔任大迦葉尊者的角色,推選能熟背三藏被尊稱為「三藏結集者」的妙聲(Vicitta-Sarabhivumsa)尊者擔任阿難尊者和優波離尊者的角色。二位尊者的巴利文學皆非常通達、優美,二年余間他們在僧團面前合作無疵地將巴利三藏重新背誦、質詢。除了質詢者的的職責外,馬哈西尊者亦負責最後的審訂,即在審訂三藏的過程中,若遇到任何文法、語源和措辭、用字的問題時,其它人都會徵詢他的意見。結集 論書(Commentaries) 和 長部(Dighas)口誦和質詢經、律二藏後,緬甸政府和僧團代表複決議 於1956年7月的第二個滿月日(thesecond Waxing dayof Pyatho) 開始再舉行論書和長部的聽證、結集,這是第六次大結集的特色(The rehearsing ofCommentaries--Atthakatthas and Dighas--Lengthy Collection ofDiscourses was a peculiar feature)。傳說 「論書」 在第一次結集時就有了,但根據歷史記載,第一次、第二次結集僅口誦、質詢經、律二藏而已。佛滅百年後,宗教色彩漸濃,教內開始分歧,各派由於對戒律觀點不同而創立不同學說,復由於學說不同而變更戒律,各派觀點、學說皆反映在各自的三藏中,特別是在「論藏」中。到阿育王時,教內混雜、歧見紛爭,因而有第三次結集、整理三藏之必要。當今南傳上座部的巴利三藏即是第三次結集編定的。第四次結集約在公元前一百年,在斯里蘭卡中部Dhampula的「阿廬卡石窟(ArlokaCave)」舉行,此次結集的偉大貢獻是,把一向口口相傳的三藏以巴利文寫在貝葉上保存下來。而第五次結集延長到公元1871年,在緬甸曼德勒舉行,有2400僧人參加,花了三年多時間重新校勘巴利大藏經,同時建立一處藏經塔林,叫「古道陀石經院」,把巴利大藏經全部刻在720座石經塔上,使可以長期保存。第六次結集的獨特處是,將不在巴利藏經上的各種版本的論書和長部作了一次非常嚴密的校勘,論書方面包括律藏論書、長部論書、阿毗達摩論書等等,勘校後追加到巴利大藏經上去,而且全部陸續刊印出來,以作為現代世界上最具權威性、真實性的巴利大藏新範本。能熟讀且精通這深廣論書的人確是稀有可貴的,被推舉出來的幾位偉大論師的職責更加艱巨。馬哈西尊者每天嚴謹的詳查、細審和解釋法義,他個人總共審訂結集了一百十七冊。第六次僧團大結集,寫下南傳上座部各國僧團在現代史上的一次通力大合作記錄,共同成就了歷史性的偉大使命和貢獻,使上座部的巴利三藏更具明確性、究查性、可靠性,剛好迎接佛歷2500年。「二千多年的歷史舞台上,演出了人類生命的無常戲碼,羅馬帝國興起又衰落,古希臘的光輝成了遙遠的記憶,新興宗教常以血和火在多變的大地上寫下他們的名字,最後也只是與底比斯和巴比倫的傳說融在一起………..,在佛法弘揚的地方,佛陀的教義和修行方法,以及聖者的生活事迹、記憶,一代代地傳頌下來,先是口口相傳,然後記載在世上最浩瀚、最詳細的宗教典籍里--佛教的三藏中。」(摘錄自《舍利弗的一生》之前言by Ven. Nyanaponika /香光書香編譯組中譯。)赴日弘法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一位日本軍官曾駐營過緬甸,在偶然的機緣下接觸到上座部佛法;戰後,1955年,他帶領12位日本僧人和一位在家女居士造訪緬甸上座部,時值第六次大結集,緬甸僧團代表答應於結集後將派遣僧人使節赴日交流法義和修行方法。於是在1957年6月(Nayon),馬哈西尊者等人奉派到日本東京、大板、Kyoto、Nara及其它大城市的日本禪修中心(ZenSchool)弘法,並教導四念處內觀禪。 因此,馬哈西禪修中心亦在日本成立。修正哈佛大學出版之《清凈道論(Visuddhi Magga)》序文1957年,當馬哈西尊者審核完畢《清凈道論》,正要付予印行時,西連難達(Silananda)尊者---第六次僧團大結集中任巴利文與緬文字典的作者和主編(現任仰光國際佛教大學/研究所校長),剛好從僧團委員會法務秘書清凈(Visuddhabhivumsa)尊者處借來一套美國哈佛大學出版的《清凈道論》,它原是由Henry ClarkeWarrant學者編輯的,但尚未完成之前,他於1899年過世了,後來由一位印度學者DhammanandaKosambhi接續,於1950年出版;此印度學者以「覺音的一生」為題,在序文里極端地、不公正地批評,令(這位溫穩、儒雅、祥和的)西連難達尊者內心感到遺憾、不安,於是他去跟借書的清凈尊者商討,並獲得他認同---為了事實和公義,決定向僧團委員會報告。僧團委員會詳讀了西連難達尊者翻譯成緬文的「覺音的一生」之序文後,一致通過要向哈佛大學有關單位提出辯證論書,反駁印度學者的曲解、偏激,以澄清事實。僧團委員會必須慎思精選人材來司理此事,因為:1.此印度學者是國際馳名的作家,而且這套《清凈道論》是由美國哈佛大學出版的;2.佛教思想經廣大時空的流變,必須要有能力以現代觀點結合歷史觀點提出辯證論著;3.佛陀入滅後到覺音尊者出現的一千年間,對部派佛教發展和斯里蘭卡佛教背景,以及覺音尊者之所有三藏註疏、《解脫道論》、《清凈道論》等著作必須了如指掌;4.對印度和斯里蘭卡的歷史、朝代、國王、百姓、文化也要相當清楚;5. 必須通達三藏和註疏,同時對巴利文、英文等相關的經論要有相當的了解。結果是馬哈西尊者、Vicitasarabhivumsa尊者、西連難達尊者被任命,由馬哈西尊者主筆,另二位協助。馬哈西尊者為大結集編寫二冊巴利《清凈道論註疏(Visuddhi MaggaAtthakatha)》加入原版註疏後,再為了澄清、論正 哈佛大學所出版的清凈道論序文而寫了一本《清凈道論導讀(VisuddhiMagga NidanaKatha)》,繼大結集之後又花了約三年時間;完稿後首先呈送給一位極負盛名於巴利文學的僧人作家Vasetthabhivumsa尊者修飾,他不但未改支字片語,反添寫了幾首銳敏、靈慧的偈子來表達這直下的見地和具有重大意義的導讀(總共有七十四首偈子);復呈僧團委員會審核,亦一樣支字未改的一致通過。這本《清凈道論導讀(Visuddhi Magga NidanaKatha)》可說是覺音尊者的最新傳記,被第六次僧團大結集所共同一致認可的。赴斯里蘭卡(錫蘭)弘法「崇高的佛教應包含三項品質:經教(Pariyatti)、修持(Patipatti)和觀慧(Pativedha),前二項在每個國家的(正統)上座部僧團里尚維持著滿意狀況,但是第三項的觀慧卻未必是;然而,我敢這麼說,在緬甸上座部的這三項質量都很平衡發展,同時我非常確信,緬甸上座部有相當數量的阿羅漢或已證得一、二、三、四果的聖者可以在每個隱幽處或角落間被找到。」斯里蘭卡慈喜(Anandametteya)長老在第六次大結集(1954年5月)的典禮上如是致詞,他並非誇張,這是面對歷史性、國際性的公開致詞;之前這位長老曾經來過緬甸共商結集事宜,對馬哈西尊者的修持和不無餘力的推展四念處慧觀非常欣悅和摯誠感恩。此外,斯里蘭卡的德藉僧人 向智(Nyanaponika)尊者和英藉的GrahamHowe博士都受過馬哈西尊者的內觀指導。向智尊者得益後,以馬哈西尊者的內觀法寫了一本四念處禪修,序文是由GrahamHowe博士執筆的,剛好在第六次大結集前出版,引起國際上對馬哈西尊者推展四念處內觀禪的注意 (可能是這本《The Heart ofBuddhistMeditation》,其初版日期是1954年3月,目前巳被譯成十種語文,經四十年不斷地被印行,確是一本好書,但筆者擁有的英文版本卻無GrahamHowe博士所寫的序文);稍後,向智尊者又綸纂馬哈西尊者的《Practical Insight Meditation》。因此,斯里蘭卡政府邀請馬哈西尊者前去成立禪修中心,時值尊者法務繁忙無法分身,乃派遣三位大弟子和僧團委員會外交官員前往。之前斯國尚未有任何開放的禪修中心,政府於是出資興建幾幢全新的禪修中心和男女宿舍;落成時再度邀請馬哈西尊者參加開幕典禮。馬哈西尊者於1958年7月帶領班迪達(Pandita)尊者等五位大弟子和數位在家弟子二度參訪斯國---南傳上座部佛教的承先啟後者。佛入滅後約230年,印度阿育王派遣兒子摩曬陀尊者等人,將第三次結集的三藏傳到斯國,而後傳到緬、泰等國。馬哈西尊者對斯國有著深摯的感恩,他率領僧俗二眾參觀當年由國王的「大眉伽林花園」所改建的第一座上座部佛寺---「大寺」,和參觀那棵從世尊成正覺的菩提樹移株來栽植、已二千二百多歲的國樹--它是一棵世界上有歷史可考的最古老的樹;同時參訪中部Dhampula的「阿廬卡石窟(ArlokaCave)」,此石窟是當年大寺長老們因深切體認世間動亂的險難而結集五百阿羅漢在此誦出三藏,並把一向口口相傳的三藏以巴利文寫在貝葉上保存下來。馬哈西尊者與弟子們在此石窟內沈思感念這五百阿羅漢的大悲心與深細的努力和輝煌的貢獻,讓佛法永遠照耀世間。 赴西方國家弘法1979年,馬哈西尊者率領西連難達尊者等四位精通英文的傑出弟子應邀至美國、夏威夷、英國等西方國家教導內觀禪。目前加州聖荷西(San Jose)、半月彎(HalfMoonBay)等禪修道場長期住錫多位第一代和第二代弟子,幾位國際馳名、雖年邁卻穩健的大弟子,諸如班迪達(Pandita)尊者、昆達拉(Kundalabhivamsa)尊者、西連難達(Silananda)尊者等亦經常應邀到美國、歐州國家主持長期禪修;他們不僅擅長定禪和毗婆舍那觀禪,也是熟習巴利三藏、註疏、義疏的法學博士,能夠權威、直下地說出經論與個人的修持經驗。「馬哈西內觀禪法」讀過所有原始經典---尼柯耶或阿含的佛弟子們,應該會誠心的認同,世尊是如此明白的指出他的教義和實修方向:「唯有四念處(內觀智慧禪)這條路能夠凈化身心、克服憂傷、去除痛苦,通往正道,到達解脫,體證涅槃……..。」當年世尊出家後,曾與印度極有名望的二位老們修習四禪八定,後來世尊發覺這些不能獲得完全解脫,於是離開他尊敬的老師,獨自修習開展「毗婆舍那觀」而正覺身心的特性本質,體證實相,獲得完全解脫---涅槃。《須深盜法經(Susima Sutta)》里,世尊對僅修習四禪八定之純定禪行者開示「毗婆舍那觀」與純定禪的不同和內涵(此經之梵文中譯版和從巴利日譯後的中譯版,以及直接從巴利的英譯版,三版內容有極大差異;其它很多經文亦然,不修習止觀的佛學者必須謹慎)。世尊臨入涅槃前向一位及時趕來問法、皈依的蘇跋陀長者說:「唯我沙門有一、二、三、四沙門果,諸師外道教法皆空幻,無沙門果……。」遺憾的是,四念處(毗婆舍那觀/內觀智慧禪)不僅在北傳失傳,甚至在南傳也不廣泛深入。因此,馬哈西尊者孜孜不倦地倡導、推廣毗婆舍那觀,尤其鼓勵尚未到達某種定成就的習禪者,直接就從止觀同時進展的純內觀下手,主要原因是:1.根據止觀禪師們的經驗統計,約僅百分之二的習禪者會從定禪轉向觀禪,絕大多數人都落入定禪的陷井去了。2.現代人生活繁忙、思想複雜、定成就不易培育。3.出定後,定力在日常生活中不易保持,而觀力尚能持續相當程度。4.定禪是寂止的,而觀禪是活性、有動力的(定力可比如放大鏡,觀力可比如核子斷層掃瞄,二者結合起來很powerful)。同時,尊者鼓勵初學者以觀照呼吸時腹部的起伏為主要所緣,其中原因是:1.腹部起伏的目標較大,容易觀照。2.四大現象較粗顯,不但容易辨識,亦不易掉入昏沈。3.呼吸時腹部的起伏主要是風大的特相,所以可直下觀察色法的本質。再者,尊者特彆強調坐禪、行禪要相互平衡,其中原因是:1.訓練正念安住於一切活動、一切時,結合到日常生活中。2.訓練收攝、守護六根。3.培育精進力和耐力。4.加速五根、五力、七覺支的平衡。5.促進身心平衡、血液循環等。當年阿難尊者在第一次結集前夕一夜精進行禪後,即由初果證得四果阿羅漢;世尊與聖弟子們托缽乞食亦是一種行禪的修習。因為尊者的極力推展觀慧,以及他有系統、有技巧、明晰、直接的教學方法,同時因為國內外林立分布的馬哈西禪修中心,所以讓人習慣方便地稱之為「馬哈西內觀禪法」,其實就是「四念處」的「毗婆舍那觀」法。尊者總是強調:「我祇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佛弟子」,因此誓志要遵循、弘揚佛陀遺教,畢生積極推展經教、觀慧合一,竭力教導止觀平衡、戒定慧兼俱的「毗婆舍那觀」。1982年8月,尊者在智敏靈慧健朗的身心狀況下,因突發心臟病而圓寂,享年78歲。「尊者受到緬甸人民極大的尊敬,視為是一個有天賦、特別完美的人,一位無疑的聖者(Ariyalabhi),一位謙虛的佛陀的僕人,他盡其一生在經教和慧觀上忠實殷勤的服務,於佛法的歷史上留下永遠的標記。」他不僅與錫龍尊者一樣是緬甸傑出的聖僧,亦是國際馳名、卓越的止與觀大師。《 後記 》一、馬哈西尊者的緬文、巴利文著作至少有七十種以上,已被英譯的也不少,諸如:《The Great Discourse onthe Wheel of Dhamma(三轉法輪經)》、《The Nature ofNibbana(涅槃)》等皆是深入實修和解脫層面的論著,但中譯版本卻尚未出現;他的弟子班迪達尊者所著的《In This VeryLife(就在今生)》,西連難達尊者所著的《The Four Foundation of Mindfulness(四念處)》、《TheVenerable MahasiSayadaw—Biography(尊者馬哈西傳)》等好書,亦尚未譯成中文,這些著作不容易翻譯可能是主要原因。筆者才疏學淺,心有餘力不足而深切感到遺憾,唯盼中英或巴利、緬文俱佳,同時對四念處有修行者,早日將這些好書中譯,以分享廣大的中文佛友們。二、四念處(毗婆舍那觀)在南傳不深入的主要原因:1.佛滅後,宗教色彩漸濃,部派紛爭、分裂,佛教逐漸衰微,至公元12世紀在印度本土可說完全消失了;同時各國的其它教說、民俗信仰融入佛教。2.於公元前二百多年前承先啟後上座部佛法的斯里蘭卡,因12世紀到19世紀初屢遭外國侵略,佛教數度受到摧殘、破坯。所幸的,緬甸、泰國尚保存著完整的巴利三藏。3.四十業處里的定禪或四念處的「安那般那念」都是先修定(止),上面提過,根據止觀大師們的統計,約僅百分之二的習禪者會從定禪轉向觀禪,絕大多數人都落入定禪的陷井去了。三、四念處(毗婆舍那觀)在北傳失傳的主要原因:1.與上面1項同。2. 公元前二百多年前,阿育王所派遣到國外弘法的僧團,後來也輾轉到了中國,卻被當時的秦始皇囚禁,因此阻斷了上座部佛法傳入中國的初機。 直到公元後百年左右,由絲路通西域入中國的佛教已非三千多年前秦始皇時的上座部佛教了。3. 許多部派佛教消滅,留下的梵文經論不完整。4.譯經內涵有誤。5.中國天台宗祖師誤判、抑眨佛陀和聖弟子們所正覺的「三十七道品」為小乘教。6.中國佛教僅吸收四念處的「安那般那念」,卻發展成「天台摩訶止觀」或「六妙門」。6. 與上面3項同 (偏向定多觀少或有定無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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