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性蔑視者說到男人
蔑視女人的哲學家密爾頓說:「男人直接和上帝相通,女人則通過男人和上帝相通。」這話說得簡潔而明白,意即男人憂於女人。由此說開去,蔑視女性者絕不僅止於密爾頓了。那位曾說過「上帝死了」的尼采,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這位語出驚人的哲學家,在談到男人如何看女人的時侯是這樣說的:「男人是戰士和孩子。作為戰士,他渴求冒險,作為孩子,他渴求遊戲。因此,對於女人,男人便猶如喜歡一種『冒險的遊戲』。」 尼采還有一句話就近乎刻毒了,他說:「你想去女人那裡嗎?好,別忘了你的鞭子。」此話一出,尼采便成為有史以來最為臭名昭著的女性蔑視者。頗有諷刺意味的是,這位哲人一方面在咬牙切齒地詛咒著女人,一方面又無休止地縱情於女色。他終身不言婚娶,只顧嫖院玩妓四處獵艷樂此不疲因而韻事不斷。更為令人不解的是,大詩人拜倫也和哲學家尼采一樣極盡蔑視女性之能事。拜倫說:「我很喜歡土耳其人對女人的做法,拍一下手把她們帶過來,再拍一下手把她們帶了出去。」還有一位哲學家叔本華就說得更加直截了當。他說:「女性只存在於男性的性衝動之中。」就連英年早逝的詩人濟慈也加入到蔑視女性的行列之中。他說:「我覺得女人就象小孩,我寧願給她們每人一顆糖,也不願將時間花在她們身上。」說來也真有些令人困惑,就連哲學老人亞里士多德也說:「女人是沒有什麼思考能力的。如果說有些思考能力的話,那也是極其有限的。」他的同道柏拉圖怎麼看呢?這位大哲學家就更為露骨了。他說:「女人的本性,按其品格來說就是劣於男人。男人在一切方面都要超過女人。」 以尼采、叔本華等為代表的一批女性蔑視者,其實是一批人生的悲觀主義者。他們的靈魂與肉體往往是分離的。與女性崇拜者的理想主義不同,理想主義是期盼著通過女性的愛與美來升華自己,由此得到生命的快樂與寧靜。恰恰相反,悲觀主義者是肉體需要女人,而靈魂離棄女人。他們需要女人是肉體上的洩慾,離棄女人是為了精神上的蔑視。 那麼,蔑視女人的男人們自己呢?他們的興趣與精力則花在權利、功名、財富及情色佔有上。男人們可以不惜一切地在名利場上演出一幕幕勾心鬥角,劍拔弩張,你死我活的血腥鬧劇。毋庸置疑,男性的潛意識中隱藏著野心、詭詐和霸氣。英國著名作家托馬斯薩斯這樣說:「男人們多麼討厭妻子在購買衣裙和時尚飾物時的那種耐性及長久等待。而女人呢,她們更討厭男人們搶購權勢、名聲、榮譽和情慾時的那種貪婪及長久等待——這種貪婪的長久等待,往往被耗掉的,是女人的青春,乃至是一輩子的幸福。」無疑,托馬斯薩斯的話是公正、客觀、準確而深刻的。 男人一方面在蔑視女人,另一方面則把精力和時間花在權勢、財富和那便是情色上。對於仍是以男人味主的男權社會而言,女人的命運與歸屬總是以男人的角色轉換和社會地位的變化而不斷依隨的。故此,女人們的被動和困境時顯而易見的。當女性苦苦地按照流行標準,不斷地以青春為賭注,一直付出著和被損害著的時侯,男性則會用幾乎所有男人都會用到的同一個標準來選擇女人,這標準便是年輕與漂亮。這種男人們看似簡單實則苛酷的擇偶標準,實在是太為難了夏娃的後代。殊不知,女人的年輕與漂亮,原本是歲月驛站中一隅短暫的風景,經不得年輪雕刀的鑿挫。於是,女人們為了渴求「青春永駐」而瘋狂地作起假來。她們為了留住青春而拚命地包裝,隆鼻、隆胸、紋眼影、割雙眼皮、腰臀抽脂等等。在男人營造的時尚誘惑中,女人們不知有沒有一種被玩弄的感覺?無論有或是沒有,這都是男人的需要,女人的無奈。
所有對女性的蔑視,全都來自男性的聲音。在這個世界上,蔑視女性是男權社會的「專利」。何故有那麼多男人的聲音在喋喋不休地貶損著女人?之所以會造成迄今為止都難以改寫的極太不公,從根本的意義上講,還是因為女性還未能得到精神、人格、心理和社會地位的完全獨立,抑或未擺脫依附男人的屬性——這是歷史的不公,也是社會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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