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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真愛的旅程

到達真愛的旅程 到達真愛的旅程(從性到超意識)目錄  第一章 性--愛的根源  第二章 從壓抑到解放  第三章 靜心的頂點  第四章 性--超級原子  第五章 從色慾到上帝   引言  我有一個朋友約翰,他住在加拿大,在我第一次要赴印度之前,我們在一個錯別會上碰面、18個月後,我從印度回來,他穿著藍色的牛仔褲,而我穿著橘紅色的衣服——是一個道道地地的奧修門徒。  約翰把我叫到一旁問我一個問題,有一件事深深地困擾著他,他希望我可以幫上忙。我根據在印度的經驗和奧修所顯示給我的來回答他,當我講完的時候,約翰瞪了我一眼,然後說:「你剛剛摧毀了我過去所有的信念。」  那是四年多以前的事,自從那時以後我就再沒有見過他。  編纂這本《到達真愛的旅程》是為約翰所做的。  這本書所刊載的五個演講是奧修在1968年夏末秋初在孟買(Bombar)所講的。今年是1978年,現在你在普那(Poona)的奧修社區所看到的情景,在各方面和十年前你能夠在吹著悶熱的季候風的傍晚在孟買所看到的有一個很大的距離。  我跟隨奧修已經進入了第六年,在這段期間我看著他在改變。愛是愛,不判斷是不判斷,憐憫是憐憫——這些在現在都還是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同樣地強烈和無條件,但是他本身已經有所不同了、怎麼形容呢?我所能夠說的是他的震動(vi-brations)更精微了,比以前更微妙了,就好像他慢慢在消失一樣,現在在他的周圍有一種深讀的寧靜和安詳的冷淡,而在1968年的孟買,你會發覺他是一團爆烈的火。  在那個時候,整個印度的人都時常談到一個年輕人、一個老師、一個來自古其瓦達(Kuchwada)的奧修。古其瓦達是印度中北部馬達亞普拉德西省(MadhyaPradesh)的一個小村落。據說他來自一個有名望的耆那教家庭,兩年前他放棄在傑波普(Ja-balpur)的梭加大學(saugaruniversity)很好的教授職位,把自己獻身給神、他們說他36歲,單身,很英俊、是一個具有鼓舞力量的演講者,而且已經有相當多的跟隨者、在某些圈子裏,他們說他已經成道了。  一群朋友邀請他到孟買作一系列的演講,他們選「愛」未作為他演講的主題。  我猜想,在他的第一場演講裡,奧修已經完全摧毀了那些邀請他來演講的人的所有信念。跟我的朋友約翰不一樣,他們甚至沒有聽他講完就散掉了。這一系列的演講就因此而取消了,奧修回到傑波普。  但是儘管印度人對性的態度還停留在20世紀初期的英國人的情況,有些人聽了還想再多聽一點。一個月後,奧修回到孟買,在戈伐利亞坦克麥當(GowaliaTankMaidan)面對著15000人再演講了四個晚上。  還有一件事。  在這本書裡面,除了有一些能夠使你的眼睛睜得更大的東西之外,你還會發現你可以看到一個更偉大的人——一股潛力,一個可能性。我讀過很多書談論關於改善人類的計畫,無疑地,你也一定讀過,你知道你在讀一個幻想的東西,它可能很美,也給予很深的印象,但是你知道你是在讀一個夢,然而奧修十年前公開說出來的看法正在逐漸變成事實。  現在,在他普那(Poona)社區的裏裏外外,以及世界各地千千萬萬奧夠的門徒正在慢慢地但很確定地移動,經過性,到達它的第四個和最後一個階段——到無欲,到印度人所稱的布拉瑪查亞(brabmacharya)(譯註:brabmacharya意即無欲),到最終的與整個存在結合。當它發生的時候,當小孩是由兩個深深的精神結合的配偶所生出來的時候,當這對配偶的性能量已經提升到越意識的境界,地球上將會有新的種族出現,它植會是一個有男有女的種族,帶著上帝的恩典來到這個星球,它的數目將會很少。  奧修將會像雨滴融入大海,而我們——他的門徒,也將會消失但是在我們所有人裡面將會留下一個火焰。  如果你來到普那,在你的周遭看一看,你將會看到奧修所看到的美景。即將要讀到的這些祈禱文正在好好地被實現當中。克裏希納·普藍於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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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發表於 2010-9-16 14:1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性——愛的根源 第一個演講1968年8月28日孟買  愛。  愛是什麼?  去感覺它是容易的,要定義它還真是難。  如果你問一條魚說海像什麼,那麼它會說「這就是海,海就在我的周圍,那個就是那個。」但是如果你堅持清地對海下定義,那麼問題就真的變得很困難。  生活裡面最好的和最美的事可以去體驗,可以去瞭解,但是卻很難下定義,很難描述。  人的痛苦是這樣的;在過去四五千年裏,他只是在談論關於他應該熱心去體驗的事、他應該從內在去了解的事——愛。有許多關於愛的冠冕堂皇的論調被說出來,有無數關於愛的迴曲被唱出來,有一些很虔誠的聖歌一直在寺廟和教會裏被唱出來,有什麼事沒有以愛的名義來做呢?——然而在人們的生活裏仍然沒有容納愛的地方。如果我們深入探討人類的語言,我們將無法找到比「愛」更不真實的字。  所有的宗教都在談論愛。但是我們到處可以找到的那種愛、那種像一些遺傳上的不守包圍著人們的愛,只能夠在人們的生活裏堵住所有的愛之門。但是群眾景仰宗教領袖,將他們視為愛的創造者,而他們卻把愛弄得很虛假,他們遏止了所有的愛之流。這種情形不論在東方或是在西方,在印度或是在美國,基本上都沒有差異。  愛之流尚未在人們身上顯現出來,而我們將之歸咎於人本身,我們說那是因為人被腐化了,所以愛才沒有被發展出來,所以在我們的生活裏才沒有愛之流;我們將它歸咎於我們的頭腦,我們說頭腦是有毒的,其實頭腦並沒有毒,是那些將頭腦貶低的人把愛毒化了,他們不允許愛成長、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是毒素,在神的整個創造裏沒有一樣東西是不好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美好的,就是人本身把整杯的甘泉變成毒水,主要的罪魁禍首就是所謂的老師,所謂的道德崇高的聖人,還有政客。  仔細想想這些事情,如果這個病態的情況沒有馬上被瞭解、沒有馬上被糾正過來,那麼不管是現在或未來,在人的生活裏都不可能有愛。  矛盾的是,關於此事,我們盲目地接受了一些原因,而這些原因就是為什麼一開始愛沒有在人裡面出現所應該受到譴責的。如果幾世紀以來這些誤導的原則一再地被重複、被反複的說出來,我們就無法看到在這些原有的原則背後所隱藏的基本謬誤,這樣就會造成混亂,因為要變成這些不自然的原則所說的那樣,人在本質上就辦不到,結果我們就只能接受說人是錯誤的。  聽說古代有一個沿街叫賣扇子的小販每天都經過國王的宮殿。他慣於誇張他的困於是獨一無二的,是多麼地好,他聲稱從來沒有人看過這樣的扇子。  國王從世界各地搜集了各式各樣的扇子,所以他很好奇、有一天他從陽臺上探身出來看這個叫賣又好又是獨一無二的扇子的人。那些扇子對國王來說,看起來很平凡,幾乎不值一文錢,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把那個人叫到達上來,國王問他說:「你那些扇子的獨特性怎麼樣?價格又是如何?」  小販回答說:「陛下、這些扇子不貴,如果就它們的品質而言,這個價格是很低的;一把扇子只賣一百盧比。」  國工吃了一驚:「一百盧比!這種劣質房子市場上到處都是,你居然叫價一百盧比!這些扇子到底是怎麼個特別法,那個人說「品質!每一把扇子可以保證使用一百年,即使用上一百年,它也不會壞。」  「從它的外表著起來,似乎連維持一個禮拜說不可能,你想騙我嗎?這是不是徹底的謊言?連國王你也敢騙?」  小販回答說:「陛下,我豈敢!陛下您知道得很清楚,我每天賣扇子都經過您的陽臺下面,價格是每把一百盧比,如果它不能維持一百年,我負責。我每天都會到街上來,尤其您是此地的統治者,如果我騙你的話,我怎麼能夠安全呢?」  那把扇子就按照他所要求的價格被買了下來,雖然國王不相信那個小販,但是他懷有強烈的好奇心,想知道那個人是基於怎樣的理由才這樣講的。小販被命令第七天要再來報到。  第三天扇子中心的柄就跑出來了,在一個星期終了之前,整個扇子就解體了。  國王確定那個賣扇子的一定不會再出現,但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個人按約準時在第七天出現了。  「陛下,請吩咐。」  國王非常生氣:「你這個惡棍!你這個蠢材!你看,這就是你的扇子,全部都支離破碎,在一個星期之內,它就變成這樣,而你卻保證說它可以維持一百年!你是瘋了或者只是一個超級的騙子?」  那個人謙恭地回答:「恕我冒昧,似乎我的主人您不知道如何使用扇子。這把扇子一定可以維持一百年,我可以保證。您是怎樣扇的呢?」  國王說;「我的天啊!難道我還必須學習如何扇扇子嗎?」  「請您不要生氣。這把扇子為什麼會在七天之內就落到這個地步?您是怎麼扇的?  國王拿起扇子就扇給他著。  那個人說:「現在我了解了,您不應該這樣扇。」  「難道還有其他方式嗎?」國王問。  那個人期釋說:「把扇子抓牢,固定在您面前,然後擺動您的頭,這樣用的話,扇子就可以維持一百年。您會過世,但是扇子將會保持完整。扇子並沒有什麼不對,是您的方式錯了、錯在您,不在我的扇子。」  人類就是被指控犯有類似的錯誤、看看整個人類是多麼地病態,從五、六千年到一萬年的病都累積下來,人一再地被強調說他是錯的,而不是文化的錯;人是腐敗的,但人的文化卻被推崇。我們偉大的文化!我們偉大的宗教!每一件事都是偉大的!  再看看它的結果!  他們說:「人是錯誤的;人必須改變他自己。」但是沒有人站出來質問說事情是否並非如此,而是因為我們的文化和宗教以虛偽的價值來作為基礎,因此在一萬年之後尚無法用愛來填滿人的心、如果愛的過去的一萬年裡面沒有被發展出來,那麼依我看,在這個文化和宗教的基礎上,即使想要在將來看到一個有愛心的人也是不可能的、在過去一萬年裡面無法達到的事,在未來的一萬年裡面也同樣無法達到,今天的人在明天還是一樣的,雖然外表包裝在禮節、文明和科技隨著時間而改變,但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而且將來也永遠還是一樣。  我們並沒有準備好要重新評估我們的文化和宗教,然而我們卻高唱讚美它們的言語,吻著它們的聖徒和監護人的腳。我們甚至不同意向後看,來反省我們的思考方式和方向,來檢查一下它們是否真的沒有將我們誤導,來看看它們是否全部都錯掉了。  我想說:它們的基礎是有缺陷的,它們的價值是虛假的,現代人就是證明,苦命學可能有什麼證明嗎?它證明了什麼?它證明了那顆種子一定是有毒而且是苦的,但是要預言某一顆種子將來是否會長出苦果的確很困難。你可以仔細看,你可以任由它,或將它剖開,但你還是不能預測將來的果實是否會是甜的,你必須等待時間的考驗。  播下一顆種子。一株植物將會發芽、幾年之後,一棵樹將會出現,將會伸展它的樹枝到天空,然後開花結果,唯有到那個時候你才會知道所播下的種子是不是苦的。現代人是那些一萬年前所播下的文化和宗教的種子,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被培養的種子所產生出來的果實,這個果實是苦的,它充滿了衝突和悲痛。  然而我們就是頌揚那些種子的人,我們希望愛能夠由那些種子開放出來,我要重申——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任何會產生愛的可能性都已經被所謂的宗教所扼殺掉,這個可能性已經中毒了。愛在那些沒有宗教和文化的鳥獸植物身上比在人類身上更能夠看得到;愛在那些不文明的人、那些住在落後山林裏的人,比在所謂文明進步的現代人身上更明顯,而且不要忘記,那些比較原始的人並沒有高度發展的文明、文化或宗教。  為什麼人類當他聲稱文明、文化和宗教各方面都越來越進步,而目經常到廟宇朝拜或教堂祈禱時,卻變得越來越缺乏愛?那是有原因的,我希望討論一下這些原因,如果這些原因可以被瞭解,永恆的愛之流就可以不斷地湧現,但是它被深深地埋在石頭裏,沒有辦法跳出表面,它在各方面初被封住了,所以恆河無法向前奔流,無法無拘束地流動。  愛存在人裡面,它不是從外界引進來的,它不是從市場上買來的商品,它是生命吐露出來的芬芳,它存在在每一個人裡面,愛的追尋和求取不是一個主動的行為,它不是一個明顯的行為,藉著這個行為你可以從某個地方將它拉出來。  雕刻家在石頭上做工,有人要來看雕像是怎麼做成的,他來看的時候卻看不到雕像的樣子,只看到石頭被鑿子和鐵鎚在這裡敲敲,在那裏打打。  「你在做什麼廠那個人問;「你不是要做出一個雕像嗎?我現來看雕像的,但是我只看你在打石頭。」  藝術家說:「雕像已經隱藏在裡面,你不需要去做它,只要把它跟那些和它們在一起的石頭分開,雕像就會呈現出來,雕像不是做出來的,它是被發現的、被曝露出來的、被暴露出來的。」  愛被關在人裡面,它只需要被釋放出來,問題不在於如何去製造它,而是如何將它顯露出來。我們到底覆蓋了什麼在我們自己身上?那些不讓愛表露出來的東西又是什麼?  問問醫生看什麼是健康,很奇怪地,沒有醫生可以告訴你什麼是健康!整個醫學都在關心健康,難道沒有人能夠告訴你什麼是健康嗎?如果你問醫生。他會說他只能告訴你疾病是什麼,或者症狀是什麼。他或許知道每一種疾病不同的醫學名詞。而且或許也能夠開出治療的處方,但是關於健康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只會描述說當沒有疾病的時候就是健康,那是因為健康隱蔽在人裡面,健康無法被定義。  疾病是外來的,因此它可以被定義;健康來自內在,因此它無法被定義,健康反抗定義,我們只能說沒有疾病的存在就是健康。真正的情況是;健康並不是被創造出來的或者被疾病阻隔起來,或者當沒有病的時候它自己就顯回出來了。健康已經在我們裡面,健康是我們的本性。  愛也是在我們裡面,愛是我們固有的本性,基本上要求一個人去創造愛是錯的,問題不在於如何去創造愛,而是去研究找出為何它不能自己顯露出來,阻礙在那裏?困難在那裏?阻礙的堤壩在那裏?  如果沒有阻礙,愛會自已顯露出來,不需要去說服它或引導它如果沒有虛偽的文化和墮落、或毒害傳統的阻礙,每一個人一定都會充滿愛,沒有東西會遏止愛,愛是不可避免的,愛是我們的本性。  恆河流自喜馬拉雅山,它是水,它只是這樣流,它不會問教士:到達大海的路線要怎麼走。你是否曾經看到一條河流在十字路口問員警大海在那裏?不管大海有多麼遠,不管它藏在那裏,河流一定會找到路線,那是不可避免的;她有內在的沖勁,她沒有旅行指南,但是她一定會到達她的目的地;她會衝破山丘,跨過平原,橫越鄉間,以她的水道來到達大海。一個無法滿足的慾望,一股力量,一束能量存在於她的內在深處。  但是假定人類在她的水道上設下障礙的話呢?假定人類築起水壩呢?河流能夠克服和衝破自然的障礙——到頭來那些障礙對她來講根本都不是障礙——但是如果加上人為的障礙,如果人們橫跨河流築起水壩,她或許就無法到達大海。萬物之靈的人類可以阻止河流流向大海,如果他決定要這麼做的話。  基本上自然界是一體的、和諧的。自然的阻礙,在自然界所能夠看到的明顯對立的東西,它們是一些喚起能量的挑戰,它們都是喚勢潛力的呼聲,自然界沒有不和諧存在。  當我們搖下一顆種子,似乎覆蓋在種子上面的土層把它給壓下去了,阻礙了它的成長,它看起來似乎是如此,但事實上那層上並不是阻礙,沒有那層上,種子就不能發芽,土使將種子往下壓,使它能夠成熟,裂開,使自己變成一株樹苗。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土壤悶住了種子,但土壤是在完成一個朋友的任務,那是一個臨床手術。  如果一顆種子沒有長成一棵植物,我們會推斷說土壤可能不適宜,種了可能沒有足夠的水份,或者沒有接收到足夠的陽光——我們不會怪種子,但是如果花沒有在人生中開放出來,我們就說人本身要負責,沒有人會想到是肥料的品質不好,或是缺乏陽光和水份,然後設法補救,只有人本身被指控他是不好的,所以人這一棵植物就一直沒有發展,被不友善所壓抑而無法達到開花的階段。  自然是一個有韻律的和諧,但是人類加諸於自然的人造物、橫跨於河流的水壩和一些機械裝置等阻隔人投入了生命之流,遭成很多地方都有阻礙,而停止流動。在這種情況下,河流本身居然被認為是罪魁禍首,人們說:「人是壞的,種子是有毒的。」  我想請你們注意一個事實,那就是所有基本上的阻礙都是人為的,都是人自己創造出來的,否則愛之流會無拘無束的流動。流到神的大海。愛是人類所固有的,如果這些阻礙有知覺地被移開,愛就可以流動,那麼愛就可以上升而碰觸到神,碰觸到那至高無上的神性。  這些人為的阻礙是什麼呢?首先,最明顯的阻礙就是對性的反對,對熱情的譴責,這個阻礙摧毀了愛誕生在人類的可能性。  簡單的真理是性乃是愛的出發點,性是到達愛之旅的起點,愛的發源地就是性和熱情,而每一個人卻將之樹為敵人一般、每一個文化、每一個宗教、每一個師父、每一個先知都在攻擊這個發源地,愛之流因此就被堵塞了、他們一直高喊著:「性是罪惡,性是反宗教的,性是錯」但是我們似乎從來不瞭解最後旅行到達內在愛之海的就是性能量本質。愛是性能量的轉變,愛的花朵來自性的種子。  看著煤。你一定從來沒有想到,當煤改變之後會變成鑽石。煤所含的元素和鑽石所含的元素是一樣的,在最主要的部分它們並沒有基本上的差別,在經過幾千幾萬年之久,煤就變成了鑽石。  但是煤被認為不重要,當媒放在家裏,它被收在客人看不到的地方,而鑽石卻被掛在頸項或胸前,使每一個人都能夠看得到、鑽石和煤是一樣的;它們是同一種元素在旅程上兩個不同的點、如果你反對媒,因為當你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它除了會帶來黑色的煤煙之外並不能提供什麼,那麼要它變成鑽石的可能性馬上就停止了。煤本身可能被轉變成鑽石,但是我們討厭煤,所以任何進展的可能性都停止了。  唯有性的能量可以開花成為愛,但是每一個思想家,包括人類偉大的思想家在內,都在反對它,這個反對將會使這顆種子不能發芽、當愛的宮殿還在基礎的階段就被催毀了,對性的敵意損毀了愛的可能性,因此煤就無法變成鑽石。  因為基本觀念的錯誤,所以沒有人覺得先承認性,然後再去發展它轉變它的過程是需要的。我們是它的敵人,我們反對它,我們一直在跟它抗爭,我們怎麼能夠轉變它呢?人被迫和他自己的能量抗爭,人被教導要抗拒他的性能量要反抗他的性慾。  人被教導說;「思想是毒素(The mineispoison),所以要抗拒它。」  思想存在於人裡面,性也存在於人裡面,然而人卻被期望要免於內在的衝突,他被期望要和諧地存在,因此他必須去抗拒,同時去安撫,這就是他的領導者所教導的、一方面他們把他逼瘋,另一方面他們設立精神病院來治療他;他們散佈了致病的疾病,然後建造醫院來醫治疾病。  另一個重要的考慮是人不能和性分開,性是他主要的起點,他是由它生出來的、神把性能量作為創造的起點,偉大的人們卻把神本身都不認為是罪惡的東西認為是罪惡的!如果神認為性是罪惡,那麼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神更大的罪人,在整個宇宙也沒有比神更大的罪人。  你難道從來不知道花的盛開是熱情的表現,是一種性的行為?孔雀開屏跳舞的壯麗,詩人為之歌唱,聖人亦因之而充滿喜悅,但是難道他們不知道那個舞也是熱情的明顯表現是以性為主的行為嗎?孔雀跳舞是為了要取悅誰?孔雀是在呼喚它所鍾愛的伴侶成它的配偶。布穀鳥在歌唱?一個男孩已經變成一個青少年;一個少女正在成長變成一個女人,所有這些是什麼?這是什麼樣的遊激這些都是愛或性能量的表現,愛的表現是變化過後的性的表現——愛的表現洋溢著能量,它承認性的存在。在一個人一生當申所有愛的行為、所有愛的衝動和態度都是原始能量的表現。  宗教和文化將反對性的毒素灌輸到人們的頭腦裏,他們製造衝突,製造戰爭;他們使人從事於反抗他們自己原始能量的戰役,所以人變得很虛弱、粗陋、粗俗、缺乏愛、充滿了虛無感。對於性,我們所需要的不是敵意,而是友誼,性必須被提升到一個比較純的高度。  當大家在祝福一對新婚夫婦的時候,一個聖賢告訴新娘;「希望你成為十個孩子的母親,最後,希望你的先生成為你的第十一個孩子。」  如果熱情被轉變,妻子可以變成母親,如果色被救超越,性可以變成愛,只有性能量可以成熟而轉變成愛的力量,但是我們使人充滿了對性的敵意,結果愛變得無法成熟發展。唯有先接受性,才可能有後來的發展,愛之流無法沖出,因為有強大的阻力;在另一方面,性一直在內在奔騰,因此人的意識就被性意念所汙染人類的意識變得越來越帶有性。我們的詩、歌和畫,還有在真實生活中所有我們寺廟裏的四處都集中在性的周圍——因為我們的思想也是在性之軸的周圍旋轉。世界上沒有任何動物像人帶有這麼多的性意識。人到那裏都帶著性,不管睡覺或醒來,不管在習俗或禮俗裏,每一個片刻人都被性所禁擾著。  由於對性的敵意,由於對它的抗拒和壓抑,人類從內部開始腐化,他永遠無法從自己生命的根部開放出來,而且由於這個經常性的內在衝突,他的整個人就變得神經不正常,他是有病的。很明顯地,在人類身上可以著到的歪曲的性意念就是由於那些邱謂的領導者和道德崇高之人的教導所致,他們應該負責。直到人能夠免於這些教師、道德與宗教領袖和他們的假道學之前,愛在他身上呈現的可能性是沒有的。  我想起一個故事  有一個星期天,一個貧窮的農夫正要出門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他孩提時代的朋友,那個朋友正耍來看他。  農夫說:「歡迎!這麼多年了,你鎮在那裏呢?請進!你看,我已經答應要去看一些朋友,想跟他們延期也很困難,所以請你先在我家休息,我大概一個小時以後就回來,我會很快回來,然後我們就可以促膝長談」  他的朋友說:「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不是更好嗎?但是我的衣服很髒,如果你能夠借我一些乾淨的衣服,我換好衣服之後就跟你去。」  前些時候,國王給了農夫一些貴重的衣服,農夫將那些衣服藏起來,要等到比較盛大的場合才穿。這時,農夫很高興地把那些衣服拿出來給朋友穿。  他的朋友穿上這些珍貴的衣服、頭巾、目巾和那雙漂亮的鞋子,他看起來就好像國王一樣。望著他的朋友,農夫覺得有點妒嫉,比較之下,他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僕人。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把他最好的衣服拿出來。他開始覺得自卑,他想,每一個人一定都會看著他的朋友,而他卻像一個陪侍,像一個僕人_  他試著將自己想成是地的好朋友,也想成是一個屬於神的人,他下定決心只要想神和高貴的事情,「畢竟一件好的外套或一條昂貴的頭巾又算得了什麼呢?」但他越是用理智告訴自己,那件外套和頭巾就越佔據他的頭腦。  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行人看他的朋友,而沒有注意到他。他開始覺得沮喪,他表面上限他的朋友聊天,但是內心裡所想的無他,只有那件衣服和頭巾!  他們到達了所要拜訪的朋友家,他介紹他的朋友說:「這是我的朋友,孩提時代的朋友,他是一個很可愛的人。」突然間他迸出一句話說:「他穿的衣服是我的。」  他的朋友嚇了一跳,主人也嚇了一跳,他自己也意識到這句話不該說,但是已經太晚了,他懊悔地的失言,內心暗自責備。  走出那個朋友家的時候,他向他的朋友道歉。  他的朋友說:「我得走了,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農夫說:「對不起,我的舌頭不聽話。我錯了。」  但舌頭是從來不撒謊的,如果有什麼東西在一個人的頭腦裏,話就會脫口而出,舌頭從來不會犯錯。他說:「請原諒我,那句話是怎麼講出來的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其實他知道得很清楚,那個思想是由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的。  他們又出發到另外一個朋友家去,現在他下定決心不要說那些衣服是他的,他已經封住了他的頭腦。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已經作了最後的決定,決定不要說那些衣服是他的。  那個可憐蟲不知道說當他不說的決心下得越重,他的內心就越會感覺到那些衣服是他的,而且,這種堅定的決心是在什麼時候下的呢?當一個人下了一個堅定的決心,比方說像戒欲的發誓,那只是表示他對性的興趣正在從內部強而有力地衝擊著地。  如果一個人下決心從今天起要吃少一點或斷食,那只是暗示他倆還即帶著相多吃的慾望,像這樣的努力不可避免地一定會變成內在的衝突,我們的弱點是怎樣,我們就是怎樣,但是我們決定要控制它們,我們決心要跟那些弱點抵抗,如此一來,這就很自然地變成了潛意識衝突的來源。  因此,處於內在衝突的狀態下,我們這個農夫進入了朋友家,他小心翼翼地開始說:「他是我的朋友。」但是他意識到沒有人在注意他,每一個人都以敬畏的眼光著看他的朋友和他朋友的衣服。突然間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升起;「那是我的衣服!我的頭巾!但是他再度提醒自己不要談關於衣服的事,他已經下定決心、「不論貧富,每一個人都有某種衣服,不是這種,就是那種,那是不重要的。」他對自己解釋,但是衣服就像鐘擺一樣,在他的眼睛面前來來回回地擺蕩著。  他重新再介紹:「他是我的朋友,一個孩提時代的朋友,是一位很棒的紳士。至於那些衣服?那是他的,不是我的。」  那些人都感到驚訝,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介紹:  「那些衣服是他的,不是我的。」  等到他們離去之後。他再度向他的朋友致十二萬分的歉意,他承認這是一項重大的失言,現在他對於什麼要做什麼不要做感到很混亂,他說:「衣服以前從來沒有像這樣抓著我,老天爺啊?我到底怎麼了?」  他到底怎麼了?這個可憐蟲不知道他對他自己所用的伎倆即使由神本身未嘗試,衣服也同樣會抓住他!  他的朋友十分氣憤地說他不願意再跟他繼續走了,農夫抓住他的手說「請你不要這樣,請你不要以這麼壞的態度來對待朋友,我會感到終生遺憾的,我發誓不再提有關衣服的事,用我全部的心,我對神發誓,將不再提起有關衣服的事。」  但是一個人必須永遠都要特別注意那些發誓的人,因為當一個人下定某種決心的時候,他牽涉到某種更深的東西,決心是由表面的頭腦來下的,而相對於決心的東西卻停留在潛意識的迷宮裏。。如果頭腦分成十個部分,它只佔了一部分,只有上面的部分用在下決心,其餘的九個部分都會反對它。例如,戒欲的誓言又是由頭腦的一個部分來做,而頭腦的其他部分都在熱衷於性,放在呼喚著那種將它深植於人的東西。關於這事我們暫時討論到此。  接下來他們進入了第三個朋友的家,農夫很嚴格地剋制住他自己。剋制的人是很危險的;因為有一座活火山存在於他們內心之中,外表上他們是僵硬的,充滿了剋制,但是那些想放開來的衝動卻被緊緊地控制在他們裡面。  請記住,任何強迫性的東西既不能持續,也不能完整,因為有著強大的壓力,有時候你必須放鬆,有時候你必須休息,你能夠將拳頭握緊多久呢?二十四小時嗎?你握得越緊就越容易疲勞,也就越想快些讓它張開。你越是努力去做,越是用力,就越快疲勞,每一個動作都會有一個反應,而且它會立即出現、你的手可以一直張開著,但是它不能一直緊握著,任何會使你疲倦的東西就不能成為你自然生活的一部分。每當你用力在某一件事上面,一段時間的休息必定會隨之而來。所以,越老練的道德崇高之人就越危險。經過了二十四小時的壓抑,根據理論上的規則,他必須至少放鬆一個小時;在這段休息的時間裡,將會有壓抑的罪惡湧現,而他將會覺得他置身於地獄裡。  所以農夫很嚴格地按捺住自己,不提有關衣服的事。想像他的情況,如果你稍微具有一點宗教觀念,你就可以想像他現在的頭腦情況,如果你曾經發過警,立下誓言。或是為了一些宗教上的理由而剋制住自己,你將會很瞭解他頭腦的可憐狀態。  他們走進了另外一個朋友的家,農夫全身冒汗,簡直是精疲力竭,他的朋友也很擔心。  農夫被焦慮凍僵了,地很慢而區很小心地說出每一句話來介紹;「來見見我的朋友。他是一個老朋友,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他猶豫了片刻,感受到內在的一股壓力,他知道他敵不過這一股衝力,就大聲地脫口說出「那些衣服?對不起,我不說,因為我已經發誓不再提起那些衣服了。」  發生在這個人身上的事情同樣發生在整個人類,由於則備的緣故,性變成了縈擾不去的慾望,變成了一種病,或是一種變態,它變成被毒化了。  小孩子從很小就被教導:性是罪惡。男孩女孩成長過了青春潮之後結婚,懷著性是一項罪惡的信念開始進入熱情的旅程。在印度。女孩子還被教導說她的丈夫是神。她怎麼能夠把將她帶入罪惡的人的尊敬為神呢?男孩被教導說:「這是你的太太,你的伴侶,你的另一半。」經典裡面說女人是進入地獄之門。是罪惡的泉源,因此男孩子就覺得他有一個活的魔鬼來作為他的終身伴侶。  男孩子在想;「這是我理想的另一半嗎?一個在地獄走、朝向罪惡的理想的另一半嗎?當他具有這種觀念,在他的生活裏怎麼可能有任何和諧發生呢。  傳統的教導毀壞了整個世界的婚姻生活、當婚姻生活充滿偏見,充滿毒素,愛是不可能的。如果基本上先生跟妻子不能自由地、自然地愛對方,那麼又有誰能夠受難呢?然而這個擾亂的情況可以改正,這個被污染的愛可以被淨化,這個愛可以被提升到可以打破所有障礙、解決所有情結的高處,然後把先生和太太帶入存粹和神聖的喜悅裏。這種崇高的愛是可能的,但是如果它在蓓蕾的階段就受到傷害,如果它被悶住了,如果它被毒比了,那麼由它產生出來的將會是什麼呢?它怎麼能夠成為一朵至高無上的愛之玫瑰呢?  一個流浪的苦行借在一個村莊紮營,有一個人來告訴他說他耍實現神。  苦行僧問他:「你是否曾經愛過任何一個人?」  「沒有,我從來不冒犯這種世俗的事。」那個人回答「我從來沒有把自己降格到這麼低,我要實現神。」  那個苦行僧再次問道:「你從來沒有感覺到愛的痛苦嗎?」  那個追求者強調說:「我所告訴你的是真話。」  那個可憐蟲說的是實話。在宗教的領域裡,曾經愛過是不合格的,他報確定地知道,如果他說他曾經愛過某一個人,那個苦行增一定會要他除去愛——放棄情感的執著,脫離所有凡塵的感情,再來尋求地的指引。所以即使他曾經愛過某人,他也覺得他必須回答沒有、你在那裏可以找到一個從來沒有愛過一些的人呢?  苦行增第三次問道:「仔細想想,告訴我,難道沒有說曾經對某一個人或任何人有一點愛嗎?你難道從來沒有愛過一個人一些嗎?  這個追求崇高理想的慕道者說:「請原諒,但是你為什麼重複地問同一個問題呢?再給我一根十尺長的竿子我都碰不到愛,我要達到自我實現,我要神。」  就他這個樣子,苦行增回答道:「那麼你必須原諒我,請你去找別人,經驗告訴我,如果你曾經愛過某人,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只要你即使只是窺見過愛,我就可以幫助你將它擴大,我就可以幫助你使它成長——或許成長到可以達到神。但是如果你從來沒有愛過,身體裡面沒有東西,你沒有種子習以長成樹,那麼請你去找別人。朋友,在沒有愛的情況下,我看不到進入神的門戶。」  類似地,如果夫妻之間沒有愛—如果你認為不愛妻子的先生會愛他的孩子,那你就錯了、妻子能夠愛她先生的程度跟她能夠愛她兒子的程度是一樣的,因為孩子是她先生的寫照。如果對先生沒有愛,怎麼能夠對孩子有愛呢?如果孩子沒有被給予愛。如果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沒有愛的滋潤,那麼你如何能夠期望他去愛他的父母?家庭是生活的一個地位;世界是一個大家庭。但是家庭生活已經被對性的譴責所毒化了,而我們卻抱怨說沒有地方可以找到愛。在這種情況下,你怎麼能夠期望在任何地方找到愛呢?  每一個人都說他有愛,母親、妻子、兒子、兄弟、姊妹和朋友鄙說地們有愛,但是如果你將人生作一個整體的觀察,人生裡面根本就沒有明顯的愛。如果那麼多人都充滿著愛,那麼一定有很多愛,一定有一座花園——充滿花朵,更多更多的花朵,如果每一家都有一個愛的燈在照耀著。那麼在這個世界裡不知道會有多少光!然而我們所看到的卻是彌漫著厭惡的氣氛,在這個不幸的安排裏找不到一絲愛的曙光。  相信到處都是愛,那是在自我欺騙,只要我們仍然沈浸在這個幻象裏,對真理的追求甚至無法開始,在這裡,沒有一個人愛任何人。直到自然的性毫無保留地被接受之前是不會有愛的。在這之前,沒有人能夠愛任何人。  我要說的是:性是神聖的。原始的性能量有神的反映在裡面,很明顯地,它是產生新生命的能量,它是所有力量當中最大、最神秘的。  結束對性的敵意。如果你想要在你的生命裏充滿愛,你就要放棄和性的衝突、欣然接受性。承認它的神聖,感激地接受它,深深地擁住它。你將會感到驚訝,性居然能夠顯露出如此的愛,它能夠顯露出多少神,要看你接受它到什麼程度而定,如果你對它的態度是罪惡的,不尊敬的,那麼在你面前的性將會是隨便的,罪惡的。  當一個人接近他太太的時後他必須有一種神聖的感覺就好像他要進入寺廟。當太太接近她的先生。她必須充滿崇敬,就像在接近神一樣、在性行為發生的時候,愛人經過交合,那個間段很靠近神的殿堂,靠近他以創造性的無形來顯現的地方。  據我猜測,人類第一次明顯地帶見三摩地(Samadhi)是在性交的經驗當中(譯注;三摩地是梵文,它的意思是抬起意識的境界)。唯有在性交的時刻,人們才瞭解到,感受如見深刻的愛、經驗如此鮮明地喜樂是可能的。那些在正確的思想架構之下去靜心冥想這個真理的人,那些會靜心冥想和性交的現象的人,他們達到一個結論:在性高潮的時刻,頭腦空空的沒有思想,在那個片刻,所有的思想都被排開,這個頭腦的空或真空,這個思想的凍結,是神聖的喜悅湧現的原因。  揭開奧秘到這個地步,人類再進一步探討,如果頭腦可以免於思想,那麼根據推理,如果意識上的思想微波可以用其他方式來使它流動,那麼人就可以達到純粹的喜樂,基於此種想法就發展出瑜伽的系統,也發展出靜心冥想和詩。這種新的方法證明,即使不要性交,意識也能夠停止而沒有思想,人類發現絕大部分在性行為當中可以獲得的快樂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獲得。  按照這個過程的本質,性的行為只是短暫的,因為它牽涉到一個能量之流的耗盡。一個通曉瑜伽術的人所達到的一直都存在的純粹喜悅、完全的愛和喜樂慰藉,配偶只能達到片刻,而一基本上它們之間並沒有差別。說放縱於感官之樂和沈迷於神這兩種人是兄弟的人倒是無意間陳述了一項真理,兩者來自同樣的源頭,唯一的差別是天與地之間的距離。  此階段我希望給你們第一個原則。如果你想要知道愛的基本真理,第一個必要條件就是要敞開心靈,接受性的神聖,接受性的神聖就如你接受神的存在一樣。如果你敞開你的心靈,開放你的頭腦,對性接受得更完全,你就相可能不受它的回絆,反之,如果作越壓抑它,那麼你就越會受到它的束縛,就好像那個農夫成為他衣服的奴隸一樣,你對它接受的程度就和你能夠免於它的束縛的程度是一樣的、對人生和人生裡面所有自然的東西以及人生裡面所有神給予我們的東西的全站接受將會把你引導到神性的最高境界,引導到一個至高無上的未知領域,引導到一個神聖的高處。  我稱那個接受為有神論,而對神所給予的一切抱著信心就是達到解放之門。  就人生純潔和自然的形式來接受它,在它所提供的豐富情況裏充分發展,人生所提供的豐富情況會一步一步地將你提升,同樣地,對性的接受將把你提升到一個在你想像中認為不可能的寧靜高處。如果把性比喻作煤,有一天它一定會變成鑽石,那就是第一個原則。  我要告訴你們的第二個基本原則是。到目前為止已經被文明、文化和宗教所硬化的東西,那個東西就是自我,也就是「我是」的意識。  性能量的本質驅策它流向愛,但是「我」的障礙就像一道牆把它給擋住了,所以愛無法流動。不論在好人或壞人裡面,在神聖或不神聖的人裡面,這個「我」都是強而有力的。壞人可能以很多方式來強調「我」,但是好人也把「我」取得很響:他們要進入天堂,他們要被解放。他們已經放棄世俗。他們建造了寺廟,他們沒有犯罪,他們要做這,他們做那,但是那個「我」,那個引導的信號一直都在。  一個人的自我越強,他就越難和任何人結合,自我便在中間,「我」強調它自己,它是一道牆,它宣稱:「你是你,我是我。」所以即使是最親密的經驗也無法將人們互相拉近,身體可能接近,但是人卻離得很遠,只要裡面有這個「我」,那麼,無可避免的,你就會感覺到有別人。  有一天沙特(Sartre)講了一句非常好的話,他說;「別人就是地獄(theotherishell)。」但是他沒有進一步解釋為什麼別人就是地獄,或甚至為什麼別人就是別人;別人就是別人,因為我就是我,當我就是我的時候,圍繞在我周圍的世界都是別人,都是不同的、分開的、分離的,而且沒有和諧一致的關係。  只要還有這種分離的感覺。愛就無法被感知。愛是結合的經驗,是隔離之博的拆毀;兩個能量的結合就是愛的經驗;愛就是當兩人之間的增崩潰瓦解時,當兩個生命相會時,當兩個生命結合時的狂喜。  當這樣的和諧存在於兩個人之間時,我稱之為愛,而當它存在於一個人與一群人之間時,我稱之為與神溝通。如果你能夠和我一起注浸在這樣的經驗裏——以致於所有的障礙物都融化了,以致於靈性層面(SPirituallevel)的滲透發生了——那麼那就是愛,這種成就,這種融合就是與神同在,與萬能的上帝、與全知的上帝。與宇宙意識、與至高無上的神,或不管你怎麼稱呼的他同在,所以我說愛是第一步,神是最後一步——最卓越的也是最後的目的地。  如何能夠抹去我自己呢?  除非我不用我自己,別人怎麼能夠與我結合呢?別人是相對於我這個「我」而產生出來的,我越大聲喊出「我」,別人的存在就越有力,別人就是「我」的迴音。  這個「我」是什麼呢?你是否曾經冷靜思考過它?它是在你的腳或是在你的手裡面?在你的頭或是在你的心裡面?或者它只是自我(ego)  你的「我」或「自我」是什麼?它們在那裏?對它的感覺是有,但是它無法在一個特定的地方找到、靜靜地坐下片刻來找尋那個「我」,你或許會感到驚訝,不管那個找尋有多麼強烈,你都無法在任何地方找到你的「我」、當你向內在深處找尋,你將會了膝到並投有「我」,也沒有「自我」,當「自己」的真相(thetruthoftheself)在的時候,「我」(I)是不存在的。  備受尊崇的那格森(Nagse)和尚被馬林德國王召見來榮耀他的朝廷。使者來到那格森面前說「那格森和尚,國王想見你我是來邀請你的。」  那格森回答說:「如果你要我去。我會去,但是,請你原諒,並沒有一個所謂那格森的人在這裡,那只是一個名字,只是一個暫時的代號。」  廷臣問國王報告說那格森是一個怪胎;他回答說他要來,但是並沒有一個所謂那格森的人在那裏。國王驚訝地得住了。那格森乘著皇家的馬車難時來到,國王在門口迎接地,他說:「那格森和尚,我歡迎你!」  聽到了這些話,那個和尚開始笑,他說:「我以那格森之名來接受你的款待,但是請你要記住,並沒有那個叫做那格森的人。」  國王說:「你在說謎語,如果你不是你,那麼是誰在接受我的邀請?是誰在回答這個歡迎詞  那格森往背後看了一下,然後說:「這不是帶我進來的馬車嗎?」  「是的,就是這個。」  「請將馬移開。」  等他們將馬移開之後,和尚指著馬車說:「這是不是馬車」  國王說:「馬怎麼可以稱為馬車呢?」  依照和尚的指示。馬被牽走了,用來拴住馬的那些竿子也被移開了。  「這些竿子是不是你的馬車?」  「當然不是,這些是竿子,不是馬車。」  和尚繼續叫他們一樣一樣地移開,對於每一個問題,國王都不得不回答說:「這不是馬車。」  最後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和尚問說:「現在你的馬車在那裏?對於每一樣拿走的東西你都說「這不是馬車」,那麼請你告訴我,現在你的馬車在那裏?」  這個啟示使國工吃了一驚。  和尚繼續說:「你有沒有懂我的意思?馬車是一個組合,它是某些東西的結合,馬車並沒有它自己本身的存在,請你向內看,你的自我在那裏?你的『我』在那裏呢?你將無法在任何地方找到「我」。它是很多力量的一個顯示,就是這樣罷了。一個一個地想你四肢的每一臉,一個一個想你自己的每個面,然後一樣一樣地除去,最後將不會有任何東西留下來,愛就是由那個空所產生出來的,那個空就是神。」  在一個村子裡有一個人開了一家魚店,掛著一個大招牌:「新鮮的魚在此出售」。  第一天有一個人走進店裏,看到「新鮮的魚在此出售」,他笑了,「新鮮的魚?難道有不新鮮的魚在任何地方出售嗎?寫「新鮮的魚」是代表什麼意思呢?」  店主認為他是對的,何況「新鮮」這個字眼全使人聯想到「不新鮮」,所以他就把「新鮮」這兩個字從招牌上拿掉,招牌上剩下「魚在此出售」。  隔天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來到店裏,大聲讀道「魚在此出售」難道你還在其他地方出售嗎?」  所以「在此」這兩個字也被去掉了,現在招牌上只剩下「魚出售」三個字。  第三天,另外一個客人來到店裏,他說「魚出售」難道有人免費贈送的嗎?」  「出售」兩個字也被去掉了,只有「魚」字被留下。  一個老人來到店裏告訴店主「魚?一個瞎子甚至在遠遠的地方就可以聞出來有魚在此出售。」  於是「魚」字也被去掉了,招牌變成空白,行人經過,問道『為什麼要用這塊空白的招牌呢?」  因此招牌也被拿掉了,經過剔除之後留下來的只是空,招牌上的字一個一個被丟掉,留下來的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空。  愛只能由空產生出來,只有空能夠與另外一個空融和,只有零能夠完全與另外一個零結合,並非兩個個人,而是兩個真空才可以會合,因為這樣才沒有障礙,除了真空以外,所有其他的都有障礙物。  所以第二件要記住的事是當個體性消失的時候,當「我」和「別人」不復存在的時候,愛才會誕生。個體性消失之後所留下來的就是一切,是沒有界限的,但是沒有「我」,有了這樣的達成之後,所有的障礙物都會倒塌,那一直都準備好的恆河之流就會開始奔騰。  我們挖了一口井,水已經在那裏,不必再從任何地方帶過來,我們只是把泥土和石頭挖起來,拿開。我們在做什麼呢?我們只是創造出一個空間,好讓埋在裡面的水能夠找到地方進入,找到一個能夠顯示它自己的地方。埋藏在裡面的東西需要地方,需要空間,它渴求它本來沒有得到的空間,好讓它能夠流出來,能夠湧出來。如果一口井充滿了沙和石頭,那麼當我們移開這些沙石的時候,水就會送上來。同樣地,人充滿著愛,但是愛需要有空間來顯現。只要你的心和靈魂還在說「我」,那麼你就是一口充滿沙和石頭的井,愛之流將無法從你裡面冒出來。  我聽說從前有一棵古老的大樹,枝葉向天空散佈,當它即將開花的時候,各色各樣的蝴蝶都會在它的周圍飛來飛去;當開花結果的時候,鳥兒會從老遠的地方飛來,在它周圍歌唱,枝葉就好像向外伸展的手,祝福著所有來到它樹下的每一個人、有一個小孩經常到樹下來玩,因此大樹已經發展出對那個小孩的關愛。  如果大的沒有感覺到他是大的,那麼大和小之間的愛是可能的、樹不知道它是大的,只有人具有那種觀念、大的總是有他的自我作為主要的考慮,但是就愛來說是不分大小的,愛擁抱著所有走近它的人。  所以那棵樹對這個經常來玩的小孩已經發展出愛,它的樹枝很高,但是它將它們向下彎曲好讓他可以摘到它的花和果實。愛總是準備向下彎,自我則從來不準備彎曲、如果你接近自我,它的枝葉將會更向上伸展,它將會變得很堅硬,使你無法接近。  當那個小孩來玩耍的時候,樹就會彎下它的樹枝;當那個小孩摘下幾朵花的時候,樹就感到很高興,它的整個存在充滿著愛的喜悅、當愛能夠給予什麼東西的時候,它總是很高興;當自我能夠得到什麼東西的時候,它總是很高興。  孩子一直在長大,有時候他會在樹的枝幹上,有時候他會吃它的果實,有時候他會帶上樹花做成的皇冠,扮演成像叢林中的國王。當愛的花朵在那裏的時候,一個人就變成好像是一個國王;但是當自我的刺存在的時候,一個人就變得貧乏可憐。那個小孩帶著樹花做成的皇冠在那裏跳舞,樹就充滿了喜悅,它抱著愛心在點頭,在微風中輕唱、小孩子越來越長大,他開始爬到樹上,襲著樹枝擺動,當那個小孩在它的樹枝上休息的時候,樹就感到很高興。當愛給予某人舒服的時候,它就感到很快樂;當自我給予不舒服的時候它才會感到不快樂。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小孩有了其他責任的負荷,他的野心也增加了,他必須通過考試,他有朋友要聊天,要一起閒逛,所以他並不常來,但是樹渴望地等待他的來臨,它從它的心靈深處吶喊著:「來!來!我在等著你!愛日夜都在等待,那棵樹就是在等待。當男孩沒有來的時候,樹就感到傷心。當愛不能分享的時候,它是悲傷的當愛不能給予的時候,它是悲痛的;當愛能夠分享的時候,它是感激的;當愛能夠完全臣服(Surrender)的時候,它是最快樂的。  當男孩繼續成長,他來到樹身邊的機會越來越少。當一個人變大,當他的野心增加,他就會發覺他留給愛的時間越來越少,男孩現在已經專注在世俗的事情之中。  有一天,當地經過的時候,樹告訴他:「我在等你,但是你沒有來。我每天都在等待著你。」  男孩說:「你有什麼東西?為什麼我要到你這裡來,你有錢嗎?我在追求金錢、咱我總是要有動機來激發,唯有當有目的要達成的時候,自我才會來,但愛是沒有動機的,愛就是它本身的報償。  樹驚訝地問道「是不是當我能夠給你什麼東西的時候,你才會來?」拒絕給予並不是愛、自我總是在積聚但愛是無條件地給予,樹說:「我們沒有那種病,我們很快樂,我們開花、結果,我們給予舒服的樹蔭,我們在微風中跳舞,唱歌,即使我們什麼都沒有,天真無邪的鳥兒也會在我們的樹枝上吱吱喳喳地跳來跳去,當我們涉及金錢的那一天,我們就會像你們這些脆弱的人一樣,也要到廟裏去,去學習如何獲得安寧,去學習如何找到愛,不,我們一點都不需要金錢。」  男孩說;「那我為什麼要到你這裡來呢?我要到有錢的地方去我需要錢。」  自我要求錢,因為它需要權力。  樹想了一下,然後說:「親愛的,請不要走開,摘下我的果實,將它賣掉,這樣你就可以得到錢。」  男孩馬上開朗起來,他爬到樹上摘下所有果實,甚至沒有成熟的果實也被搖了下來。樹感到很快樂,雖然有一些樹枝被折斷了,也有一些葉子掉到地上,即使愛了傷,愛還是會感到快樂。但是即使獲得錢自我仍然不會快樂,自我總是欲求更多、樹沒有注意到男孩甚至沒有回過頭來謝它一聲。當男孩同意樹的提議要摘下果實來賣,樹就已經有了它的感謝。男孩很久都沒有回來,現在他已經有錢了,而他正在忙著用那些錢去謀取更多的錢,他已經把樹全都給忘了。幾年過去了,樹感到悲傷,它渴望男孩回來——就好像一個乳房充滿著奶的母親,但是卻失去了孩子,她的整個存在都在渴求她的兒子,她瘋枉地尋找她的孩子,希望他能夠點回來。這就是樹內在的呼喊,它的整個存在都陷入了極大的痛苦。  經過很多年,男孩已經長大成人,他來到了樹旁。  樹說:「來,我的孩子,來擁抱我。」  那個人說:「停止那感情的沉溺,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兒,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自我把愛著成是瘋狂,看成是幼稚的幻想。  但是樹依然邀請他;「來,在我的樹枝上擺蕩,來跳舞,來跟我玩。」  那個人說:「停止所有這些無聊的話!我要蓋一座房子,你能夠給找一座房子嗎?」  樹喊道「一座房子!我沒有房子。」有人住在房子裏,除了人類之外,沒有其他動植物住在房子裏,你有沒有注意到當人被局限在四片牆裡面之後的情況,他的建築物越大,他的人就變得越小,「我們不住在房子裏,但是你可以砍斷我的樹枝然後或許你就可以用這些樹枝來蓋房子。」  絲毫不浪費時間,那個人就把斧頭帶來,砍下所有的樹枝,現在樹只剩下赤裸裸的樹幹,但是愛不會介意這些事情即使他的四肢為所愛的人而被砍下,他也不介意。愛是給予,愛永遠都準備給予。  那個人甚至沒有想到要感謝樹,他蓋好了房子,時光飛逝,又過了幾年。  樹幹等待又等待,它想要去接他來,但是它既沒有樹枝也沒有樹葉可以給它力量;和風吹過,但是它甚至沒有辦法給予一個訊息它的靈魂仍然只念著一個祈禱:「來,來,親愛的,來。」但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人已經變了,有一次他從樹那裏經過,站在樹的旁邊。  樹問道;」我還能為你做什麼?你過了這麼久才來。」  那個老人說「你還能為我做什麼?我要到遠方去賺更多的錢我需要一條船作為旅行之用。」  樹根高興地說;「那沒有問題,我的愛人,砍掉我的樹幹,用它來造一條船,如果我能夠幫助你到遠方去賺錢,我會感到很高興,但是請你記住,我會一直等著你回來。  那個人帶來了鋸子,把樹幹鋸下,做了一條船就航向遠方。  現在樹只剩下小小的樹樁,而它在等待若它的愛人歸來,它等待等待又等待,但是那個人一直都沒有回來、自我只會到可以得到什麼東西的地方去,而現在樹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完全沒有東西可以再提供了,自我不會去沒有東西可以獲得的地方,自我永遠都是一個乞丐,一直都處於需求的狀態下。但愛是慈善的,愛是一個國王,一個皇帝!有比愛更偉大的國王嗎?  有一個夜晚,我在樹樁的附近休息,它對我身前低語;「我那個朋友還沒有回來,我很擔心他是否會被淹死,或迷失了,他可能迷失在那些遠方的國度裏,他可能甚至已經沒有活在人間,我是多麼地希望有他的消息!在我接近生命終點的時候,如果至少有一些他的消息,我也會感到很滿意,那麼我就可以很快樂地死去,但是即使我能夠叫他,他也不會來,我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再給予了,而他只了用攝取的語言。」  自我了解攝取的語言,給予的語言就是愛。  我已經不能再多說些什麼了,而且,也沒有能夠比這個再說更多的了,如果生活能夠變得像那棵樹一樣,將它的枝葉散佈得又寬又廣,讓很多人可以在它的樹蔭底下得到保護,那麼我們就可以了用愛是什麼。愛沒有經典,沒有地圖。沒有字典,也沒有一套原則。  我不知道關於愛我能夠說什麼!愛很難形容,它就在那裏,如果你來到我面前看著我的眼睛,你或許就可以看到它,我不知當我的雙臂張開來擁抱的時候,你們是否可以感覺到它。  愛。  愛是什麼?  如果你沒有從我的眼睛裡、從我的兩隻手、從我的寧靜當中感覺到愛,那麼它就永遠無法從我的話語來瞭解。  感謝你們耐心地聆聽,最後我向住在我們每一個人裡面「那至高無上的」鞠躬。  請接受我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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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發表於 2010-9-16 14:1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從壓抑到解放 第二個演講1968年9月28日於孟買  早上一大早,太陽還沒有出來一個漁夫到了河邊。在岸上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腳下後來找出來是一小袋的石頭,他拉起袋子,將漁網放在一旁,坐在岸邊等待日出。他在等待黎明,以便開始一天的工作他懶洋洋地從袋子裏拿出一塊石頭丟進水裏,然後又一塊一塊丟進水裏,沒有其他事可做,地繼續把石頭一塊一塊丟進水裏。  慢慢地太陽升起,大地重現光明,那個時候除了一塊石頭之外其他的石頭都丟光了最後一塊石頭在他的手裏,當他襲著白天的光看到了他手中所拿的東西時他的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那是一顆寶石!在黑暗中他把整袋的寶石都丟光了!在不知不覺當中,他的損失有多少!充滿懊悔,他咒駡他自己,他很傷心地哭得幾乎失去理智。  他在無意間碰到的財富足夠豐富他的生活好幾倍然而在不知不覺當中,在黑暗中地又把它丟掉了,但是就某方面來講他還是幸運的還有一顆寶石留下來在他把那顆寶石去掉之前,天已經亮了、一般來講,大多數的人甚至還沒有那麼幸運。  周圍一片漆黑,而時間又過得很快,太陽尚未升起我們就已經浪費掉所有生命中的寶石。生命是一個大的寶庫,人類沒有好好利用它,只是白白地將它浪費掉,等到我們知道了生命的重要性時,我們已經將時光消磨殆盡,生活的秘密、奧秘、快樂、解放、天堂——一切都丟盡了。而一個人的一生就這樣過去了。  在往後的幾天裏,我打算來講關於生活的寶藏,但是對於那些處理生命就好像在處理那一袋石頭的人來說,想要點亮他們是很困難的。如果你叫他們注意一個事實說他們所丟掉的寶石,而不是石頭,他們會覺得很苦惱,他們會馬上震怒,並不是因為你所說的有什麼不對,而是因為他們自己的愚昧荒唐被顯露出來了,因為他們被提醒他們所失去的東西因此他們的自我介入了,所以他們感到生氣。  即使過去已經失掉很多,即使所剩下來的生命變得很短,即使只有一顆寶石被留下來,你的生命仍然可以被拯救,要學習是從來不會太晚的,接受幫助仍然是可能的,尤其在追求真理的方面,它從來不會太晚,仍然有理由讓你覺得有自信。  但是由於我們的無知、由於我們在黑暗裏,我們認為生命的袋子裏所充滿的無他,只是一些石頭而且我們將之視為理所當然。由於缺乏勇氣,我們在作任何努力追求真理之前,就先接受挫敗。  在一開始我要對宿命論的陷阱提出反對的警告,警告這種認為一定會挫敗的幻覺、生命不是一堆沙和石頭,如果你用正確的眼睛來看它,在生命當中有很多好的東西,在生命裡面作將會找到通往神的階梯。  在這個有血、有肉、有骨頭的身體裏存在著超出這些東西的某物或某人,它與血、肉,或骨頭無關,它是不朽的,它無始死無終。不具形體。它就在我們每一個人的核心中,從你無知的黑暗裏,我要促請你去渴求那永恆的火焰!  但是那不朽的火焰藏匿在會腐朽的煙幕裏,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看到光,我們一碰到煙就向後卻步,那些比較勇敢的人會再追求一些,但也只是在煙幕裏,所以他們也無法到達火焰,到達那發光的源頭。  我們如何能夠使這個旅程超越煙幕,走到火焰——走到存在於肉體裡面無形的真理我們如何能夠實現大我,達成宇宙性,我們如何能夠知道那被掩蓋在自然裡面的,那隱藏在自然裡面的東西?  我要以三個階段來談論它。  首先我要提出來講的是,我們用偏見、誇張的觀念和虛假的哲學將我們自己問住了,以致於我們自己剝奪了我們去看赤裸裸的真理的能力。不必知道,不必追求,也不必有任何好奇心,我們已經有了關於生命現有的假設、幾千年以來我們被教導生命裏無意義的,它是無用的,是苦難的,我們被催眠去相信我們的存在是沒有用的,是沒有目的的,充滿了憂傷;應該輕視生命,應該規避生命,這種觀念一而再地被重複,把我們的頸部勒得越來越緊,使我們幾乎快要窒息,所以現在我們感覺到生命只不過是一個大噪音、一個大吵鬧、一個充滿苦難的熱床。  就因為這種對生命的輕視,使人喪失了所有的歡樂和愛,人現在變成只是一個沒有形態的一堆,他是一個充滿憂傷而動盪不安的海洋,由於這些錯誤的觀念,人已經不再試著去反省自我這種情形根本不值得驚奇,為什麼要在醜陋的一堆裡面找尋美呢?而當一個人堅信生命本來就沒什麼好珍惜的,就是要被拒絕的,那麼去認定它、去淨化它、去美化它又有什麼意義呢?整個努力似乎都沒有用。  我們對生命的態度就像火車站的乘客在使用候車室一樣,他知道他會在那裏停留一會兒,很快就會離開,所以候車室又有什麼重要呢?再怎麼說它都不重要,它是全然地無足輕重,所以他就亂丟紙屑,隨便吐痰,把它弄髒毫不關心、他不會去顧慮自己的行為,畢竟他很快就要離開、同樣地,我們把生命著成是一個暫時的住處。  時下有一個趨勢在問為什麼我們要在生命裏找尋真理和美,在此我要強調,生命在一個適當的時機就會到達終點,然後人就必須去面對生命的實體,我們可以改變我們的房子,改變我們的身體,但是我們生命的本質依然跟著我們,那就是「自性」,這個自性是完全無法摒除的。  我們的形成按照我們的所作所為而來。最終來講,我們的行為造就了我們或毀了我們,它們改變了我們的生命,它們形成了我們的生命,它們塑造了我們的靈魂,我們怎麼樣去生活,在生活裡面做了些什麼,這些都形成了我們的未來。一個人對生命的態度引導著他靈魂的路線靈魂如何開展,它將放開什麼迄今未知的奧秘、如果人能夠知道地對生活的態度會形成地的未來,他一定會馬上丟棄認為生命不和諧,認為它沒有用、沒有意義,這種消沉的看法,那麼他很可能會瞭解,認為整個存在充滿苦難的想法是錯誤的,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被安排的想法是錯誤的,他很可能會知道每一件與生命對立的事情都是反宗教的。  但是我們被人用宗教的名義來教導否定生命,宗教哲學一直都是死亡指向,而不是生命指向的。宗教倡導說來生是重要的,但是在死亡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一點都不重要。直到目前為止,宗教都在尊敬死亡,而不是尊敬生命,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對生命的花朵和果實的欣然接受,到處都是對死亡之花頑固的執著,我們的生命就是對死之花的墳墓的讚美!  宗教的思索一直都集中在死亡的另一邊——集中在天堂、在涅經在莫克夏(解放)—一好像根本就不顧慮發生在死亡之前的事。我要問,如果你在生前無法好好地生活,你怎麼能夠應付死後的事呢?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們生前無法在此好好處理我們的事情,我們將水遠無法準備死後的事情,也無法在死後就變得合格。一個人對死亡的準備必須在有生之年當中完成,如果死後還有另外一個世界,我們在那裏也會碰到我們在這一生當中所經歷的事情,儘管你一再重申要放棄這一生的事,這一生所留下來的後遺作用還是無法免除的。  我說除了生活本身以外沒有神我也說去愛生活就是去實踐個人的宗教,就是一個人到達神的路、真正的宗教就是一個人要對生活敞開自己。達成存在於生命裡面的最終真理就是走向達成完全解放吉祥的第一步,一個人如果錯過生活,那麼他也一定會錯過其他所有的事。  然而一般家教的傾向剛好相反拋棄生活,拋棄世界、宗教並沒有告訴你要正視生活,它並沒有幫助你去過你的生活;它並沒有告訴你說當你真正過生活,你才能夠找到生命,它只是告訴你說,如果你的生活是痛苦的,那是因為你對生活的認知不純正,只要你知道如何以適當的方式去生活,生活就可以帶給你莫大的快樂。  我把宗教稱為生活的藝術。宗教不是一個損害生活的途徑,它是一個深入挖掘存在奧秘的媒介,宗教不是與生活背道而馳,它是坦率地正視生活;宗教不是逃避生活,它是完全抱住生活,它是生活的全然達成。  由於這些基本觀念錯誤的結束,這些日子以來有年紀較大一輩的人顯示了一些對宗教的興趣。在神的地方——在廟裏,在教會裏,在宗教師父的寓所,在回教寺院裏,你都可以找到老人為什麼呢?只有一個解釋;我們的宗教已經變成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的宗教,它是為那些害怕死亡的人而存在的,它是為那些接近生命終點的人。為那些充滿焦慮、不知道死後會變成怎麼樣的人而存在的。  一個以死亡哲學為基礎的宗教怎麼能夠照亮人生呢?即使經過五千年的宗教教育,整個世界還是會由環漫漫陷入更壞,雖然在這個星球上並不缺乏廟宇、回教寺院、教堂、牧師、老師、苦行僧,以及諸如此類的人,它的人民還是沒有變得具有真正的宗教性,這就是因為宗教有著虛假的基礎,因為宗教沒有以生活作為根本,因為宗教建築在死亡的基礎上。宗教並不是生活的象徵,宗教是一塊基石,這種偏見的宗教永遠無法把生命帶進我們的生活裏。  所有這些情況的原因是什麼呢?  在這幾天裏,我將要來討論生活的宗教,活的信仰的宗教,以及一些一般人從來沒有被鼓勵去發掘,也不曾被提起的基本原則、在過去,這些生活的基本法則都被儘量用毯子蓋起來,這些真理都儘量被壓抑,這個重大錯誤的結果導致世界性的通病。  一般人的基本驅策力是什麼?  神?不是。  靈魂?不是。  真理?不是。  存在於人的核心裡面的是什麼?深藏在一般人裡面的基本動力——在一般人的生命裏,在那些從來沒有靜心修煉,從來沒有尋求他的靈魂,從來沒有踏進任何宗教路程的人裡面的基本動力是什麼?  毒獻?不是。  祈禱?不是。  解放?不是。  涅槃?絕對不是。  如果我們尋找一般人的基本動力,如果我們尋求生命背後的力量,我們將會發現它既不是奉獻,也不是神;既不是祈禱,也不是對知識的渴求,我們會找到不同的樂西——被壓進暗處的東西,從來沒有清醒地被面對的東西,從來沒有被評估的東西。  那是什麼東西呢?如果你剖開來分析一般人的核心。你會發現什麼?  暫且把人擱在一邊,如果我們著看動物界和植物界我們在每一樣東西的核心會找到什麼?如果我們觀察一株植物的活動,我問會找到什麼?它的成長導向那裏?它的整個能量指向產生一粒新的種子、鳥兒在做什麼?動物在做什麼?如果我們密切觀察自然界的活動。我們會找到只有一個過程,只有一個全心全力的過程在進行,那個過程就是繼續的創造、繁殖、產生新的和不同的自我形式。花有種子,果實也有種子,種子的命運如何呢?  種子的命運就是要長成一棵新的植物,長成新的花,長成新的果實,長成新的種子,以便重複本身的迴圈,這種繁殖的過程是永恆的。生命就是一股持續地自我再生的力量,生命是一股創造力,是一個自我創造的過程。  人也是一樣,而我們把這個過程定名為「熱情』或「性」,我們有時候稱之為「色慾」,這種封號等於是在罵人,它是一種濫用,就是這種毀訪本身污染了整個氣氛。  那麼,色慾是什麼?熱情是什麼?被稱之為「性」的力量又是什麼?  自古以來,海浪一直在捲起,衝擊著海岸,海浪進來,破散之後又流回去,然後又沖進來它們推進它們奮鬥,然後又再度分散而流回去、生命有一種內在驅策力在進展,在向前推進,在這些海浪裡面有著一種永不停息的力量,這種永不停息的力量也存在於生命之流。生命裡面有一件持續的努力想要達成什麼,它的目的是什麼呢?是一個想達到較好位置的強烈慾望,是一個想達到較偉大的高處的熱情,在這個永不停息的能量背後就是生命本身——生命在奮力求得一個好的生命,生命在奮力求得一個較好的存在。  自從人類開始出現在地球上為期並不久,只有幾千年,在那之前,只有動物;自從動物開始存在為期也不算很久,在那之前有一段時間沒有動物,只有植物在這個星球上存在的時間也不是很久很久,在那之前只有岩石、山脈、河流和海洋。  這個有岩石、山脈、河流和海洋的世界又在蠢動些什麼呢?還是在努力產生植物漸漸地、很慢地植物開始出現,生命的力量以一種新的形式來顯示它本身,然後整個地球都覆蓋著植物,它繼續將生命向前推進,繼續繁殖繼續開花結果。  但是植物也不安靜它們對本身也不滿意,它們內在的驅策力也在尋求更高的東西它們渴望產生動物和鳥類,然後動物和鳥類出現而佔據了這個星球很多年,那個時候看不到人,但是人一直在那裏,隱藏在動物裡面,努力要衝破障礙而被誕生出來,然後在適當的時機,人就出現了。  現在,人又怎麼樣呢?人不停地努力去創造新的生命,我們把這個傾向稱為「性」,我們稱之為「熱情」或「色慾」,但是這個「色慾」的意義是什麼呢?  基本的動力就是去創造,去產生新的生命,生命本身不希望終止,但是這些都是為什麼呢?是不是人從他的內在就想要產生出一個更好的人、一個更高形式的自己?是不是生命在期待著一個比人更好的存在?聖賢從尼採到阿魯賓多(Auroblndo),從派坦加利(Patanjali)到羅素,在他們內心深處都孕育著一個意象,孕育著一個夢,看著一個比他們更優越的人或一個超人如何來到。他們一直在問。另一種比人更好的人或存在物如何可以被產生出來。  我們刻意地責備繁殖的動力已經有好幾千年了,我們不但沒有接受它,反而去虐待它,我們將它貶到最低的地方,我們把它隱藏起來,假裝它不在那裏。好像生命裡面沒有容納它的地方,像神在事情的安排上沒有它的地位。  事情的真相是:沒有比這個動力更具有實力的,而它必須被給予一個正當的地位,藉著將它隱藏起來和蔑視它,人類非沒有把自己釋放出來,相反地,地更把自已糾纏在裡面,這個壓抑產生出與期徒相反的效果。  想像一個學騎自行車的新手,路可能又寬又廣,但是如果有一塊石頭放在路旁,那個騎車的人將會害怕他會撞上那塊石頭,要撞到那塊石頭大概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即使一個瞎子也能夠安全通過。但是由於害怕,那個騎車的人只感覺到石頭的存在,石頭在他的頭腦裏變得很恐怖變得越來越大,路就消失了,他被那塊石頭催眠,被它淹沒,最後就撞了上去他盡力使自己不要撞上那塊石頭,但是卻偏偏撞上。  路又寬又廣。那個人怎麼會有意外呢?  心理學家庫(Cone}說一般人的頭腦受反效果定律所支配,我門會撞上那個我們盡力要避免的東西因為我們所害怕的事會變成我們意識的焦點。在過去的五千年裏。人類也是想以同樣的療式來使自己免於性。結果是;性到處以各種不同的形式面支配他,反效果定律抓住了人的靈魂。  你難道從來沒有觀察到頭腦就是被你想要避免的那個東西所催眠或拉去嗎?  那些教導人去反對性的人要負完全的責任,他們使人如此地感覺到性的存在,存在於人類裡面過度的性意識應規咎於錯誤的教導。  今日我們都害怕去討論性,為什麼我們如此強烈地害怕這個主題哪那就是人們預先假定,只要他們談論到性,他們會變得有性慾。這種看法完全錯誤,畢竟在性和性意念之間有著很大的不同,唯有當我們能夠發展出以理性和健康的態度來談性的勇氣,我們的社會才能夠脫離性的魔掌。  唯有介著瞭解性的各個層面,我們才能夠超越性,你無法將你的眼睛閉起來就算免於那個難題,只有瘋子才會認為如果將眼睛閉起來,他的敵人就會消失、沙漠中的駝鳥就是這樣。駝烏將它的頭理進沙堆裏,既然它看不到它的敵人,它就認為的敵人不在那裏。這種邏輯在鴕鳥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在人是不可原諒的。  就性而言,人類的做法並沒有比駝烏更高明,他認為要閉起他的眼睛,只要忽視它,性就可以消失。如果這種奇跡能夠生活,生活將會變得很容易。但是你看,將簾幕拉下來,東西沒有消失,相反地,它證明了我們對性的害怕,它的吸引力比它們的抗拒力更具有威力。因為我們覺得我們無法征服性,所以我們把眼睛閉起來。不去看它。  把眼睛閉起來是脆弱的象徵,整個人類都對它感到罪惡,對於性,人不僅明顯地將他的眼睛閉起來,他同時與它產生無數內在衝突,這個和性戰爭的害怕結果已經為人所知了,不必在此一一列舉、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心理症或神經病都是因為性壓抑,有百分之九十九罹患歇斯底里和相關疾病的女人都是對於性的異常。現代人的害怕、猜疑、焦慮、緊張和壓力等的主要原因就是情慾的壓力。人拒絕了一個固有的而巨強有力的驅策力,由於害怕,我們將我們的眼睛閉起來,而沒有試圖去了解性,這樣做的後果是很不幸的。  要這些事實的真相只要去調查一下我們的文學——我們頭腦的鏡子——就可以了。如果一個人從月球或火星來到我們這裡看過我們的文學,讀讀我們的書和我們的詩,看看我們的畫他一定會感到驚訝,他一定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們的藝術和文學都集中在性的周圍。  他一定會間:「為什麼所有人的詩、小說、雜誌和故事都充斥著性?為什麼每一份雜誌的封面都有一個半裸的女人?為什麼每一部電影都關係到色慾呢?  他一定會很困惑,外來的訪問者一定會覺得奇怪,為什麼人不想其他的事,而只想性。如果他碰到一個人,聽他談話,他一定會覺得更混亂,因為那個人一定會努力去給他一個印象,使他認為他完全不知道有性的存在,那個人一定會談論靈魂、神、天堂和解放等事情,雖然他整個人都充滿了性的觀念,他一定會對性隻字不提、當外來的人了解到,人甚至發明了一千零一種方法來滿足他的慾望,卻對這個慾望不吭一聲,他一定會更感到驚訝!  人類死亡指向的宗教使他的頭腦充滿了世,它還從另外一個角度來使他變得不正常,它把無欲的黃金高峰顯示給他,但是如不引導地跨過第一步,不引導他了解無欲的基礎,了解性。  首先我們要承認性而且對它加以瞭解,我們必須去瞭解這個基本的驅策力,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夠努力去超越它,提升它,然後達到無欲的階段、如果沒有瞭解這個基本生命力的所有形式和它所有的面,那麼人對它的防止和壓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幫助他墮落成一個病態的、語無倫次的瘋子,然而我們並沒有用心在基本的毛病,卻好高騖遠地追求無欲的崇高理想。人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病態、這麼神經質、這麼不幸,或這麼不快樂,人類是完全的性錯亂,他在根部就被毒化了。  有一次我經過一家醫院,看到一塊招牌,上面寫著;「有一人被毒蠍刺到,在此醫治一天就出院了。」  另一塊告示牌上面寫著「有一個人被蛇咬到,醫治之後回家,三天之內就康復了。」  第三塊牌子上面寫著「有一個人被病狗咬到,在過去八天之內一直都在接受治療,很快就會好。」  然後還有第四塊牌子上面寫著「有一個人被另外一個人咬了,」告示牌上這樣寫「那是那幾個星期以前的事。他現在沒有知覺,而且恢復的希望渺茫。」  我非常驚訝,難道一個人的咬有這麼毒嗎?  如果我們仔細觀察,我們會瞭解人裡面積聚了很多毒素,也許這是因為有許多庸醫所造成的,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本身拒絕接受在地裡面自然的東西,拒絕接受他基本的東西、我們試著去控制和消滅我們天生的性能力而未能奏效,卻沒有想要去改變它們。去提升它們,我們以錯誤的方式強迫我們自己去控制那個能量,那個能量在我們裡面沸騰,就好像熔化的岩漿,它總是由內部推出來,如果我們不小心,它隨時會將我們推倒。你不知道當它有了一個小小的出口時會怎麼樣?  我將用一個例子來說明:  一架飛機失事了,你在附近,隨後趕到現場,當你看到有具屍體躺在失事的殘骸裏,你頭腦裏第一個浮現的問題是什麼?  「這個人是印度教教錠或伊斯蘭教徒?」  不。  「這個人是印度人或中國人嗎。」  不。  在那一剎那,第一個最先想到的,你會先看看那個屍體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問題會首先出現在腦海?那是因為性的壓抑,就是因為性的壓抑,使得你那麼注意男女之間的差別你可能會忘記一個人的名字、面孔,或國籍——如果我見過你,我可能會忘記你的名字、你的面孔、你的社會階級、你的年齡、你的地位,以及關於你的每一件事,但是你從來不會忘記一個人的性別,你從來不會忘記某人是男的或是女的、你是否曾經猶疑和你交談過的人,比方說去年在開往德里的火車上認識的人是不是男的?  為什麼呢?當你忘記一個人其他的所有東西,為什麼你不能從你的記憶中抹去那一點?那是因為對性的知覺很深蒂固地深植在人的頭腦裏、在他的思想過程裏,性一直都在,一直都很活躍。  只要男女之間的這道鐵幕、這個距離存在著,我們的社會或我們這個星球就永遠不會健康,只要這火燃燒的火在他內部橫行只要它固守在這一點上面,他的內心就無法平靜、每一天的每一個時刻,他都必須努力去壓抑它,這個火在燃燒著我們、在烘烤著我們,但即使是如此,我們也不準備去面對它,不準備去洞察它。  這個火是什麼?  它不是一個敵人,它是一個朋友。  這個火的本性如何?  我要告訴你,一但你瞭解了這個火,它就不再是一個敵人,它將變成一個朋友。如果你瞭解這個火,它不會燃燒你,它會溫暖你的家,它會為你煮飯,而已它也將成為你終身的朋友。  電在空中閃了好幾百萬年,有時候它會打死人,但是從來沒有人想到就是這個同樣的能只有一天會轉動我們的風扇、會點亮我們的家,那個時候從來沒有人能夠想像這些可能性,但是今日這個電已經成為我們的好朋友,這是怎麼來的呢?如果我們把眼睛閉起來,不去看它,我們就永遠無法探測到它的秘密,無法利用它,而它就永遠都是我們的敵人,永遠都是一個可怕物件、但是人對電採取友善的態度,他對始去熟悉它,去了解它慢慢地、漸漸地,在它們之間發展出持續的友誼,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現代人的生活不曉得要怎麼過。  人裡面的性或性本能甚至比電更有生命力。一個小小的物質的原子毀滅了所有廣島的10萬人口,但是人類能量的原子可以創造出一個新生命、一個新的人!性比原子彈更強而有力、你是否曾經想過關於這個力量的無限可能性,關於我們如何能將它改變成更好的人類?一個胚胎可以變成一個甘地、一個馬哈維亞(Mahavir)、一個佛陀,或一個基督,一個愛因斯坦也可以從它發展出來,一個牛頓也可以在它裡面顯示出來,一個非常對的性能量的原子有著一個像甘地這麼巨大的人在它裡面!  但是我們甚至沒有嘗試去了解性,甚至連要公開討論它,我們都必須鼓起勇氣。到底是什麼樣的害怕在折磨著我們,使我們不準備去了解這個生出整個世界的力量?這個害怕是什麼?為什麼性會使我們如此地驚恐?  當我上個月第一次在孟買談到性,聽眾都跟震驚,我收到了許多憤怒的信。叫我不要以這種方式談論,信上還告訴我說我根本就不應該談論這個主題、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一個人不應該談論這個主題?這個動力是我們與生俱來的,為什麼我們不應該去談論它?除非我們能夠瞭解它的行為、能夠分析它,否則我們怎麼能夠將它提升到一個較高的層面呢?試著瞭解它,我們能改變它、能夠克服它、能夠昇華它,除非能夠如此,否則我們到死都仍將無法脫離性的掌握。  我的看法是,那些禁止談論性的人就是那些會把人類推進性的深淵的人,那些對性有恐懼感而說服他們自己說他們對性是天真無邪的人是神經不正常的瘋子,他們陰謀將整個世界變成一個巨大的瘋人院。  宗教考慮到人能量的轉變,宗教的目的是在整合人內在的本性,這包括地清高的渴望以及他的基本驅策力。換句話說,宗教應該把人從較低的引導到較高的,從黑暗的引導到光明的,從不真實的引導到真實的,從短暫的引導到永恆的。  但是要達到什麼地方,一個人必須先知道他的起點。我們必須從我們目前所處的地方開始,我們一定要先知道這個地方,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比我們想要到達的地方更重要、就此而言,性是一個事實,是一個真實的樂西,性是起點,但是神?神離這裡很遠我們要達到神的真理唯有籍著瞭解這個旅程的起點,否則我們甚至無法向前移動半寸,我們會迷失,我們會像坐在跑馬燈上面一樣,那裏也去不了。  當我在第一次聚會演講的時候,我就可以感覺到你們並沒有準備好要面對生命的實質,這樣的話,我們還能做什麼呢?我們還能達成什麼呢?這樣的話,這些關於神和靈魂的喧囂忙碌都沒有意義。都只是缺乏信念,都只是虛偽的談論。  唯有藉看得到某一件事的真實知識,我們才能夠提升到它之上、事實上知識就是超越,而最重要的,我們必須瞭解一個事實人是由性生出來的,有了性行為的發生,整個人才會產生出來,人充滿了性能量,生命本身的能量就是世能量。  這個性能量是什麼?為什麼它對我們的生活產生這麼大的挑剔?為什麼它遍佈在整個生物界?為什麼甚至在到達生命的終點時,我們都還繞著它在旋轉?這個驅策力的來源是什麼?  聖賢和先知們貶低世已經有好幾千年了,但是人仍然沒有被說服。多年以來他們倡導說我們應該公然反抗性,我們應該驅逐所有關於它的思想和慾望,好讓我們能夠脫離這個虛幻的世界,然而人還是沒有辦法打破它的枷鎖,像這樣你是沒有辦法除掉性的,這種方法是錯的。  每當我碰到妓女,她們從來不談性,她們會問關於靈魂和神的事、我也碰到過很多苦行僧和和尚,每當我跟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們所問的問題沒有別的,只有性、我感到很驚訝苦行增一直都在倡導反對性,卻似乎被它所迷惑。他們對它很好奇,也被它所困擾,他們自己對它有一個心理情結,卻公開在講關於宗教和人的動物本能。而事實上性是很自然的。  我們既不想要,也不嘗試去瞭解這個問題,我們從來不去挖掘為什麼性有這麼大的吸引力的原因。  誰教導你性?  整個世界都在反對教導性,父母覺得不應該允許小孩子知道它,老師也同意這種看法,教條裡面所寫的也都一樣、沒有一個學校或大學在教性的主題,每一個學習機構都在禁止知道它。但是在青春期,年輕人覺得他自己的整個人、整個生命都充滿了對性的渴望,這顯示自古以來的防備失敗了,而性成功了。  這是怎麼發生的?他們教導真理和愛,但是這些教導不能持久,它們是脆弱的。  性深深地根植於我們所有人的核心,但是它停留在那裏?這個自然拉力的中心在那裏?這個強而有力的、深奧的拉力中心在那裏?那是一個奧秘要先承認這個奧秘,我們才能夠超越它。  基本上,我們所感覺到的性吸引根本不是性的吸引。  在每一個性高潮行為之後,一個人會覺得枯竭、空虛、沮喪,他會覺得遺憾,有一種莫名的痛苦,他會考慮以後避免這種事情。這種心境的來源是什麼呢?那是因為那個慾望是為了其他的樂西,而不只是為了身體上的滿足。  人一般無法達到地存在的深處,而在性行為完成時日以達到那個深處、在他生活的一般路線上,在他每天的例行公事上,人有各種經驗——他逛街、做事、賺錢過活—一但是性交顯示給他最深刻的經驗,而這個經驗有著深奧的宗教層面:在那裏,人達到了超出地自己的境界,在那裏。他超越了他自己。  在那些深處裏有兩件事發生在他身上。  第一,在性行為的時候,自我消失了,產生出「無自我性」(ego-lessness),在那個片刻,沒有「我」(I),在那個片刻,個人不記得他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在宗教體驗裏也完全融解,在宗教體驗裏,自我(ego)也融解而變成無物?在性行為裡,自我漸漸消失,性高潮就是一種抹去自我的狀態。  關於性經驗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在那個片刻,時間消失。而產生出「無時間性」(timelessness),就像耶穌基督所說的,當你成道,當你達到三摩地的境界時,「將不再有時間」。在性高潮中,時間意識是不存在的,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只有現在這個片刻,現在並不是時間的一部分,現在是永恆。  這就是為什麼人這麼渴望性的原因,這個渴望並不是男人為了女入的身體或女人為了男人的身體,這個熱情是為了別的東西:為了「無自我性」和「無時間性」。  這個性高潮只維持了片刻,但是為了這個短暫的片刻,人損失了相當大的能量和生命力,之後還悔恨他的損失。在某些動物裏公的在一次性交之後就死了、在非洲有一種特殊的昆蟲只能完成性行為一次,它的能量衰退,然後就死在那個行為當中。人並不是不知道性交會縮減他的力量,減少他的能量,使他更接近死亡。在每次性經驗之後,他都懊悔他的縱欲,但是在短時間之後,他又再度覺得有熱情,這個行為模式確實有其比肉體相會導深的意義。  性經驗有其比僅僅是身體上的例行公事更微妙的層面,是一個本質上具有宗教世的層面,要瞭解這個經驗,你必須小心注意,如果你沒有辦法抓到這個經驗的意義,你將生活在只有性裡面,也死在只有性裡面。  閃電在夜晚的黑暗中閃耀,但是黑暗不是閃電的一部分,它們兩者之間唯一的關係,閃電只有在晚上才顯現出來,只有在黑暗中才顯現出來。性也是一樣、有一個瞭解、一個高興、一道光在性裡面閃耀出來,但那個現象不是來自性本身,雖然它跟性連結在一起,它只是一個副產品。在性高潮裏閃耀的光是超越性的,它來自遠方,如果我們可以瞭解這個來自遠方的光的經驗,我們就可以提升到性之上,否則我們將永遠達不到。  那些盲目反對性的人將無法以適當的角度來欣賞這個現象,他們將無法分析這個不知足的性慾望,這個深深渴望世的原因、我要強調的是,這個強而有力而且反覆發生,趨向性的拉力,是為了暫時達到三摩地(Samadh)(三摩地的意義與超意識類似)。  如果不必透過性你也可以達到三摩地,那麼你就可以使你自己從性裡面解放出來,如果一個人想要一個價值1000盧比的東西,有人告訴他可以免費得到,那麼在正常情況下,他一定不會用那麼多錢去買。如果有人顯示可以用其他方法、用更偉大的方式來達到和來自性同樣的喜樂,那麼他的頭腦就會自動停止沖往性,他的頭腦就會開始跑到另外一個方向。  人第一次達到三摩地是在他的性經驗裏但性是一件花費很大的事,它真的是一件花費很大的事,而目它所持續的時間也只不過是一個片刻,過了一個短暫的高潮之後,我們就再度回到我們本來的位置。在剎那間,我們奔向存在的不同層面;在剎那間,我們爬向非常滿足的高峰,動力是朝向頂峰,但是幾乎一步都沒有走,我們就又返回原來的起點、一個波浪熱切地希望到達天空,但是它幾乎還沒有上升就已經要開始下降了、我們也是一樣,為了那個狂喜,那了那個快樂,為了那個解放,我們時常積聚我們的能量,然後再度上升,我們幾乎碰到了那個微妙的層面、那個較高的領域,但是我們又再度退回到我們原來的位置,損失了相當大的力量和能量。  只要人的頭腦還沉浸在這個性的河流裏,他就會一再重複地上升和下降,生命是一個朝向「無自我性」和「無時間性」的持續推進——不論有意識或無意識。強烈的慾望是去知道他真實的自己。去知道真理,去知道那原始的、永恆的、沒有時間和泉源——去跟那個超出時間之外的東西結合,去達到純粹的無自我性。為了要滿足這個靈魂內在無意識的慾望、整個世界都圍繞在性這個軸的周圍旋轉。  但是如果我們繼續否認這個自然的、內在的和無所不包的現象的存在,我們怎麼能夠去瞭解這個達成,或者發展出任何與這個達成和諧的關係?當我們激烈地反對性,性就成為我們意識的中心,那麼我們就沒有辦法脫離它,我們就被它纏住了,反效果定律開始運作,我們就被它綁住了。我們想逃離性,但是我們越想掙開它,我們就越被糾纏在它裡面。  有一個人生病了,他的病是他覺得很餓,但是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病,他讀到說對生命的否定就是到達解放之路,他讀到說斷食是具有宗教性的,吃東西是罪惡的,同時他也曾經聽說過。吃東西是暴力的,它違背了非暴力的語言。  但他越覺得吃東西是有罪的,他就越壓抑他的饑餓,而他的饑餓也以同樣的方式來伸張它自己,他常常斷食三、四天然後再過來的那一天就什麼都吃,有東西就吃,像一個貪吃鬼,吃過之後他又覺得很遺憾,因為他打破了他的誓言——再者,吃過也有它本身的反應——然後,為了要贖罪,他又再度發誓斷食,再一次,斷食之後,他又再吃。  最後他覺得住在家裏無法遵循這個正道,所以他放棄世界。跑到森林裡,他爬過了一個小山,找到一個孤寂的山洞。他的家人都很傷心,他太太私下認為他在隱居的地方一定已經克服了他的吃病,所以就送一束花給他,她希望他能早日康復,快一點回來。  那個人寫了一張便條回答說;「非常感謝你那些花,它們很好吃。」那個人居然將那些花吃掉、我們或許無法想像一個人會吃花而不吃食物,但是我們並沒有像那個人那樣努力斷食,當然,那些致力於吃的人將會很了解這種情形。對於性,每一個人多多少少部犯了同樣的毛病。  人已經開始與性作戰,與性作戰的結果很難正確地衡量,同性戀除了在人類所謂文明的社會存在之外,難道其他地方還有嗎?原始部落的人生活偏遠地區,他們無法想像一個男人跟另外一個男人性交、我曾經跟一些部落的人在一起,當我告訴他們說文明人在做這種事,他們都大吃一驚,他們不敢相信,但是在西方有同性戀俱樂部。有很多協會主張說。當有那麼多人都這樣做的時侯,禁止同性戀是不民主的,他們宣稱以法律禁止同性戀是侵犯到基本人權,那是多數人對少數人的限制、產生同性戀的心理就是與性作戰的結果。  妓女的存在也跟社會的文明成正比、你是否曾經想過妓院是怎麼開始的?在部落民族的山區,在偏遠地區,你能夠找到一個妓女嗎?不可能,那些人甚至無法想像有女人願意出賣她們的貞操,為了酬勞而進行性交。但是這個性的交易隨著人類文明的進步而發展,這是一種吃花的行為,如果我們完全考慮其他所有的性誤用,如果我們去察看它所有醜陋的是現相,我們一定會更加原諒。  人到底怎麼了,誰應該負起這個醜陋和荒淫放蕩的責任?那些教導人壓抑性而不是去瞭解它的人應該負責任。由於這個壓抑人的性能量就從錯誤的管道漏出來,因此人類整個社會都變成病態的、不幸的。如果想要改變這個病態的社會,就必須接受性能量的神聖,必須承認性吸引力在本質上是具有宗教性的。  為什麼性吸引力這麼強而有機因為它確實是強而有力、如果我們能夠抓住性的各個基本層面,我們就可以把人從性裡面提升出來,唯有如此,神性的世界才能從情歌的世界浮現出來;唯有如此,一個具有慈悲心的世界才能從一個情慾的世界發展出來。  我跟一群朋友去卡丘拉荷(Khajuraho)看一座世界有名的廟,最外面的牆,廟的周圍,都用性行為的雕像,用不同的性交姿勢來作為裝飾;有很多不同姿勢的壁雕都是性的姿勢,我的朋友問我說為什麼要用這些壁雕來裝飾廟宇?  我解釋說,那些建造廟宇的建築師是非常聰明的人,他們知道熱情和性存在於生命的週邊,他們相信那些仍然被性困住的人沒有權利進入那座廟。  我們進去了,裡面沒有神像,我的朋友覺得很奇怪,到處都看不到神像、我解釋說,在生命本身的外牆存在著色慾和熱情,而神的底在裡面,那些還被熱情和性所迷惑的人無法進到裡面的神廟,他們就只能在外牆徘徊。  這座廟的建造者是很明理的人,這是一個靜心中心(Meditation center)——性在週邊,在表面;和平與寧靜在核心。在中心、他們時常告訴求道的人先去靜心冥想性,去充分沉思描繪在外牆的性交,當他們徹底瞭解性,而能夠確定他們的頭腦裏已經沒有性,他們就可以到裡面去,只有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才能夠面對裡面的神。  但是以宗教為名,我們摧毀了任何去瞭解性的可能性,我們對性宣戰,對我們的原始本能宣戰,標準的規則根本不是去看性,而是把眼睛閉起來,盲目地闖進神殿。但是如果一個人把眼睛閉起來,他能夠到達什麼地方嗎?即使你到達全面,閉著的眼睛也沒有辦法看到神,相對地,你只能夠看到你在逃避的東西!  或許有些人會認為我是性的鼓吹者,如果是這樣的話,請你告訴他們,他們根本沒有聽到我所說的。在這些日子裡,很難找到比我更大的性的敵人。如果人們能夠注意我所說的,不要有偏見,那麼他們就可以把人從性解放出來,這是一個達到更好的人唯一的路線,我們認為那些所謂的學者是性的敵人,但是他們根本不是它的敵人,而是它的宣傳者,他們在性的周圍創造出圍牆,他們大力的反對反而為性創造出瘋狂的吸引力。  有一個人告訴我,他不會有興趣於任何一件不被禁止、不被挑戰,或不被憎恨的事、我們都知道,偷來的水果總是比幣場買的來得甜,那就是為什麼自己的太太似乎沒有鄰居的太太來得能夠激起慾望,別人的就好像是偷來的水果,別人的是受到禁止的,而我們也給性同樣的地位,那是很誘人的,它被披上了謊言的綵衣而變得格外吸引人。  羅素曾經寫道,在維多利亞時代,當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女人的腳從來不在公共場合被看到,她們穿著拖地的衣服,完全蓋住她們的腳,如果偶爾只有女人的腳趾頭被看到,男人一定會以色情的眼光來看它,它會引起他的熱情。  羅素再寫道,今日的女人幾乎半裸到處走動,腿全部暴露出來但是它對我們的影響卻沒有像以前的女人露出腳趾頭來得大這證明了,他寫道,我們越是去隱藏一件事,它就越激起我們的好奇心。  要使世界從性意念解放出來的第一步,就是盡可能地在家經允許小孩裸體,只要可行,應該允許小孩,不管男孩或女孩,裸體在一起玩耍,好讓他們能夠完全熟悉對方的身體。這樣的話,以後他們就不需要在街上貼在一起,這樣的話。以後就不需要將裸體照片印在書上,這樣的話,他們將很熟悉對方的身體,任何反常的吸引力都將變得不可能。  但是世俗所用的方法剛好相反,那些覆蓋和隱藏身體的人無意間為它創造出很大的吸引力,雖然那個吸引力壓倒了我們的頭腦,我們還是沒有感覺出它的巨大衝擊。  小孩子應該讓他們裸體,而且應該裸體玩耍一段長時間,使他們的餘生不會有瘋狂的種子來困擾著他們。  但是病已經存在而已正在增加當中,病的存在可以從時下所發行大量的猖褻文學看出來。人們將那些書刊藏在經典和聖經的後面讀它、我們高喊摜褻的書刊應該禁止,但是我們從來沒有停下來想一想,那些讀它的人是來自那裏、我們抗議裸體照的展示,但是我們從來沒有停下來問,它們當初為什麼會被展示出來。  性是自然的。但是性意念是在反對性的教導之下所產生出來的,如果遵循這些教導,如果去接受這些不科學的說教所給予的忠告。人的靈魂將完全充滿性意念,這種情況幾乎已經發生了,但是,感謝上帝,這些老師的教導並沒有很成功,由於他們的失敗,人們尚可以保留一些他們的良心和辨別能力、如果人能夠適當地瞭解性,他就能夠提升到它之上。他應該提升到它之上,他必須提升到它之上。  迄今,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得到錯誤的結果,因為我們沒有對性採取友善的態度,反而對它宣戰,我們用壓仰的缺乏瞭解的方式來處理性的問題,人的瞭解愈深,他就愈能夠提升到世之上,他的瞭解愈少,他就越想壓抑性,壓抑的結果永遠都是沒有用的,不愉快的,不健康的。  性是人類最充滿生命力的能量,但是它不應該止於它本身。性應該把人引導到他的靈魂,目標是從性慾到靈性之光。  必須瞭解性才能達到無欲,必須瞭解性才能免於它的枷鎖,才能超越它,但是即使經過一生的性經驗,人還是不能夠覺察到性交所能給予他的只是一個很短暫的三摩地(Samadhl)的經驗,只是短暫地窺見了起意識(SuPerconscfousness),那是性最大的吸引力那是性最大的誘惑力,那是至高無上的神的磁性吸引力,你必須知道並且靜心冥想這個短暫的一瞥,你必須用你的覺知集中在它上面在每一個人身上,它的吸引力都非常強。  有其他比較容易的方式來達到完全一樣的經驗,靜心、瑜伽和祈禱就是其他的選擇,但是只有性這個管道對人有如此強大的影響,然而去考慮其他的方式來達到同樣的目的是很重要的。  一個朋友寫信告訴我說他覺得我的主題很尷尬,他叫我想像一個母親和她的女兒坐在觀眾席上聽講時的尷尬清形,還有他勸告我說這種事不應該在大庭廣眾面前討論。  我回信說他的反對是沒有根據的,他一定是心神錯亂、如果母親很明理,她會在她的女兒掉進性的湖泊之前,在她的女兒迷失在一些未知的、不成熟的方式之前將她的性經驗告訴她。如果一個父親很敏感地負起他做父親的責任,他一定會很開放地與他的兒女討論這個主題,警告他們不要用人一般的錯誤,拯救他們,使他們免於以後可能發生的性異常。  但是很諷刺的是,父母對這件事都沒有任何深的、有意識的經驗,他們本身都還沒有提升到肉體層面的性之上,所以他們害怕他們的孩子也會被糾纏在同樣的層面,但是,我要問你,有人引導你嗎?是你自己在糾纏你自己,而你的孩子們將會糾纏他們自己,這種事將會在第二代、第三代以及以後的世世代代被重複,但是如果體告訴你的孩子。如果你教導他們,如果你允許他們自由地為他們自己去思考,那麼他們是不是可以自我拯救而能夠免於散發他們自己的能量呢?他們可以保存他們的能量,而且他們可以將它加以蛻變。  我們都看過煤很多次,科學家說,經過幾千年之後,煤可以轉變成鑽石,煤和鑽石之間並沒有化學結構上的不同,鑽石是煤經過改變之後的呈現,鑽石只不過是煤而已。  我要告訴你們,性就是煤,無欲是鑽石,無欲是性的一個型式,無欲是性的轉變,無欲是煤,但是它必須經過一個特定的程序之後才會轉變,相信我,在這兩極之間並沒有敵意,性的敵人不可能變成無欲。  無欲的意思是什麼呢?無欲的意思就是與神溝通,那是神聖經驗的達成,是經驗到神,藉著有意識的瞭解,我們可以將我們的性能量引導到這一條路。引導到神的道路。  明天我打算告訴你們關於色慾的經驗如何昇華成為靈性之光,我希望你們能夠專心聽講,才不會誤解、任何問題浮現在你們的腦海,都請你們誠實地間出來,把那些問題寫給我,好讓我能夠在往後這幾天裏簡單地、直接地回答你們,沒有必要去隱藏已經浮現在你們腦海的問題。沒有理由去隱藏真理,想要避開它也是無意義的、真理就是真理,我們是否閉起我們的眼睛,它都是一樣,還有那些能夠很勇敢地面對真理的人才是真正的道中之人,那些脆弱而膽怯的人、那些沒有男子氣概去面對生命真理的人,將永遠無法受到幫助而變成真正的道中之人。  在往後的幾天裏,我想要你們來沉思我的主題,那是一個你們年長的先知和聖賢不會去談論的主題,或許你也不曾聽過這種演講,因此你們頭腦的反應可能是害怕,但是我要鼓勵你們忍耐一點,專心聽講。對性的瞭解很可能把你引導到你靈魂的殿堂,那是我所希望的。  願神實現這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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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發表於 2010-9-16 14:1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靜心的頂點 第三個演講1968年9月29日於孟買   我以一個小小的故事來重新開始我的演講。  很多很多年以前,在某一個國家,有一個很有名的年輕畫家,他決定要創造出一幅真正偉大的畫像,一幅活生生的畫像,充滿著神的喜悅,一個人的畫像,他的眼睛發出永恆的和平之光,因此他就出發去尋找那個臉上反射出永恆的天上之光的人。  那個藝術家一村逛過一村、一山遊過一山地尋找他的目標,最後他碰到一個牧羊人他帶著一雙發亮的眼睛,面孔和表情都帶著天國的韻味,只要看一眼就足夠使他相信神存在於這個年輕人身上。  那個藝術家畫了這個年輕的牧羊人的畫像,這張畫像被印成好幾百萬份,廣為發售。人們只要能夠將這張畫像掛在他們的牆壁上就覺得很感激。  過了20年,那個藝術家變老了他決定再畫另一張畫像,他的經驗告訴他,生活並非都是美好的,撒旦也同樣存在人裡面,他一直有一個想法,想畫個完整的人,他已經畫了一張神的畫像,現在他想要畫一張罪惡的化身。  他開始尋找一個不是人而是撒旦的人,他到賭場、酒吧和精神病院去尋找,這個人必須充滿著地獄之火。他的瞼必須表現出所有的罪惡、醜陋和殘酷。  經過漫長的尋找,這個藝術家終於在監獄裡碰到一個犯人,這個人犯了七次殺人罪,被判極刊,幾天之內就要執行,在他的眼睛裡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地獄的形象。他的眼睛射出恨,他的眼睛是一個人可能希望找到的最醜的眼睛,因此那個藝術家就開始畫他。  當他完成了這張畫像,他把以前的那幅畫拿出來放在新畫像的旁邊作為對照,從藝術的觀點來看,很難評判那一張畫得比較好,兩幅畫都好極了,他站著注視這兩張畫,然後他聽到有人在暗中哭泣,他轉過頭來看到那個被鏈條拴住的犯人在哭,那個藝術家覺得很迷惑,他問道:我的朋友,你為什麼在哭?是不是這些圖畫擾亂了你?  那個犯人說:「我一直想瞞著你,但是今天我已經忍不住了,你顯然不知道你第一張畫像畫的也是我,那兩張畫像所畫的都是我,我就是20年前你在山裏碰到的那個牧羊人,我哭泣是為了我這20年來的墮落,我從天堂掉到地獄,從神降到撒旦。」  我不知道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如何,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每一個人的生活都有兩個相反的面,每一個人都可能有兩張畫像。在每一個人裡面,神和撤旦兩者都存在,在每一個人裡面有天堂的可能,也有地獄的可能。一束漂亮的玫瑰花可以在人裡面生長,一堆爛泥巴也可以堆在他裡面;每一個人都在這兩極之間搖擺,人可以達到這兩個極端的任一個,但是大多數的人都傾向地獄的那一面,那些幸運的少數,他們渴望永恆的東西,他們讓神性在他們裡面生長,他們是稀有的,我們能夠成功地使我們的生活變成神的殿堂嗎?我們也能夠變成像那張有神韻的畫像嗎?  就拿這個問題,我來開始今天的演講,你如何能夠變成神的形象?如何能夠把人的生活變成天堂,變成很美好、很和諧,而且帶著芬芳?如何能夠讓人知道那不朽的東西?如何能夠使人進入神的殿堂?  關於此點,生命的事實指出,到目前為止,我們所有的進步都走向相反的方向。孩提時候,我們都生活在天堂,但是當我們變得老一點,我們就漸漸步入了地獄、小孩子的世界充滿了天真和純潔,但是我們漸漸走入那鋪滿謊言和姦詐的道路,等到我們成熟的時候,我們已經老了,不僅身體變老,精神也變老,不僅身體變虛弱,靈魂也陷入荒廢狀態,但我們只是接受這個事實,我們只是讓事情就這樣結束,如此一來,我們也結束了我們自己。  宗教對這個問題,對這個墮落,對這個從天堂到地獄的旅程都抱著宿命的態度,但是這個旅程應該被轉過來,這個旅程應該是有獎賞的,它應該是從憂傷到喜悅,從黑暗到光明,從必有一死到不朽。人內在的驅策力是從必有一死到不朽,這是人最內在靈魂的渴求,靈魂唯一的渴望就是從黑暗到達光明,我們原始能量的基本驅策力就是從非真理走向真理。  但是為了那個航行,人必須保存地的能量,他必須讓他的能量成長。要步入真理、要達到靈魂,人必須努力去變成無限力量的儲藏庫,唯有如此,他才能達到『那永恆的』、天堂不是為脆弱的人而存在的。  我要重申,天堂不是為脆弱的人而存在的,那些散發他們的能量,那些讓自己變得虛弱、變得脆弱的人沒有辦法達到生命的真理,那些虛擲生命能量的人、那些內在變得無能而缺乏生命力的人沒有辦法從事這一項遠征,它需要很大的能量來攀登到高處。  能量的保存是宗教一個主要的要求,但我們是脆弱和生病的一代,歷經能量的喪失,我們一步一步地沉淪到越來越虛弱地步,我們的生命力一直在流失,留在裡面的只是一個乾枯的蜂巢,除了可怕的空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我們的生命是一個一直在失去的持續性悲傷故事,我們的生命根本就不具有生產性。  為什麼會有這種不美的情況存在?我們是如何失去我們的能量?  人能量最大的出口就是性,性是一個持續性的流失,它必須被阻止,沒有人喜歡損失任何東西,但是誠如我在早些進修告訴你們的,為什麼人如此地透支他的能量,那是因為有一個無法抗拒的原因,由於在性裡面可以快樂地撇見神性,所以不管願不願意,人就一次又一次被拉進去耗損能量,從性而來的發光但卻是短暫的銷魂對他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以至於人就一頭栽進耗損能量,而這個能量是所有東西的基礎。  如果同樣的狂喜可以從其他方式獲得,人難道不會停止在性方面浪費他們能量嗎?有沒有任何其他方式可以達到同樣的經驗、有沒有其他方式可以達到完全一樣的異常欣喜的經驗?在那個經驗裏,我們可以探測到靈魂最深的深奧之處。我們可以碰觸到存在的最高峰,我們可以瞥見到那令人恢復活力的微妙的狂喜和純粹的喜悅,我們可以經驗到所有界限和所有的限制都消失了。是否有任何其他方式?是否有任何技巧可以直接進入我們內在寧靜的的深淵?有沒有任何其他過程可以跟存在於我們裡面的和平和的永恆根源結合?  這個知識將可以引導人們改變,然後他就會離開色慾而走向神性之光,然後他的旅程就會從色慾走向神,一個內在的革命將會發生,一扇新的門將會打開。  如果沒有顯示給人們一扇新的門,他將繼續重複在同樣的圓圈上打轉,最後他將毀滅他自己,但是人落後的性觀念阻止他即使只是去想任何其他的門、去想任何較好的出口。因此他的生活就變成一個四分五裂的大混亂。  自然只賦予人一個門,那就是性,但是多少世紀以來的教導把那個門用力關起,阻止了它的發洩,由於缺乏足夠的出口,這個迴旋的能量就在人裡面繞來繞去,無法向上推進,因而導致他的根本人物分裂,使他墮落、神經不正常。  而且,這個分裂的、神經不正常的人甚至無法利用性這扇自然的門,因為從內部沖出來的能量瓦解了他的牆和窗,結果能量爆發出來,人被沖倒,跌跛了他的頭,絆倒在地上,摔斷了他的手和腳。因為它被監禁在已經被關閉的自然之門裡面,因為超越自然尚未打開,而舊的門已經關閉了。  這就是為什麼我堅決反對傳統的教導,反對對性的敵意和性壓抑了教導,就是因為傳統的教導的緣故才使得性意念不但在人裡面滋長,而且變得發展不正常。救贖之道是什麼呢?沒有其他的選擇嗎?    讓我們來仔細觀察這個情形,在性高潮所所達成的東西由兩個因素所組成:無自我性和無時間性。時間停頓了,而且自我消失了,由於自我的不存在和時間的停止,人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自己,看到他真正的自己,但是那個光輝是短暫的,之後我們又會回到原來的老樣子,而在那個當中我們已經失去了相當大的能量。  頭腦渴望照明,渴望再度抓住它,但是那個光,那個達成是那麼地短暫無常,我們幾乎還沒有瞥見它,它就消失了,留下來的只是一個驅策力、一個嚮往、一個深深的焦慮,想要再度達到那個經驗,有時一生當中,人一而再地想要去抓住那一瞥,抓住那令人興奮的經驗,但是它從來不逗留。  有兩種方式可以達到超意識,達到內在自我的本質:性和靜心,性是自然所提供的一個門路,性是自然的路線。動物有它,鳥類有它,植物有它,人也有它,只要人還走在這個自然的途徑上,他並沒有高於動物,他還是沒有辦法提升到動物之上,那扇門它們也可以過去。人找到了新的門那一天,才可以被認為是他人性的啟蒙,在這之前,我們都不能算是人,在這之前,我們的中心和動物的中心以及自然的中心都是一樣的、在我們能夠提升到這個之上以前,在我們能夠超越這個以前,我們的確還是停留在動物的層面,外表上看起來,我們是人,我們穿著像人,我們說人的語言,但是在我們裡面、在我們的核心、在我們的中心,我們就像動物,我們並沒有優於動物,所以一有機會,我們裡面的動物性就會爆發出來。  在印度和巴基斯坦成立之初那個動盪時代,我們知道肉食性的動物藏在人的面具背後,我們知道那些在回教寺院裡乞禱,在廟裡頌念吉踏經的人能夠做些什麼事,他們,搶劫,殺戮,強姦,那些前一天還在寺廟乞禱的人,隔天就在街上強姦,他們到底怎麼了?  人一有些做的機會可以卸下他的責任,他的人性就想休假,在他裡面一直存在著的動物就迸出來了、人裡面的動物一直都謁望脫離它的僵繩,因此人一直都處於緊張狀態下,拉著這個動物,綁著這個動物。  在群眾裏、在團體裏,人可以找到機會丟棄他借來的人性外衣而忘掉自己,在群眾裏,他發展出忘記自己的勇氣,忘記他一直在剋制的真實自我,因此動物性很容易跑出來。作為一個個人的時候,沒有人會像在群眾裏犯下那麼多的罪惡,單獨一個人的時候有些害怕或許有人會認出他,他會擔心他穿什麼,單獨一個人會先想他要做什麼,他害怕或許別人會稱他為動物,但是在一大群人當中,一個人就失去了他的自我認同,他根本不擔心會被認出來,他變成只是一大群人裡面的一部分,所以他會做出他周圍的人所做的事情。  他會做什麼呢?他會丟石頭、縱火、強姦。作為暴民的一部分,他抓住了那個機會來釋放他的動物性,那就是為什麼每隔五年到十年,人就會渴望戰爭,為什麼他總是拭目以待,希望有暴動發生。他需要一個藉口,任何藉口都可以,來釋放他內在不能滿足的動物性。如果有印度教和回教之間的問題作為藉口,那很好,如果不是,那麼以語言使用的爭執為由也可以合乎他的目的,如果語言使用的爭執尚未成熟到可以使用暴動,那麼講北印度話的人和不講北印度話的人之間的衝突也可以滿足他,它需要一個藉口,任何藉口都可以,來釋放他內在不能滿足的動物性。  人裡面的動物性經常被束縛住,很有挫折感,它一直吼著要出來,但是除非這個動物消失或被摧毀,人的意識永遠無法提升到獸性之上。  我們的天性,我們的生命力,我們的能量,只有一個容易的出口,那個出口就是性。封住那個管道將會產生問題,所以在封住它以前,必須先打開一扇新的門,使能量能夠轉到新的方向。去掩蓋一件事,去壓住它,比去處理它、去改變它來得容易,因為後者需要一個宗教實踐的努力或是一個持續的靜心的努力,因此我們選擇內在的性壓抑。  同時,我們不知道壓抑並不能摧毀任何東西,反而由於對壓抑的反應而加強了它的存在;我們也忘記壓抑會增強我們對它的吸引力,我們所壓抑的東西不僅會變成我們意識的焦點,而且它會沉入我們潛意識的深層、我們清醒時候或許可以壓住它,但是晚上的時候它就買然浮現在我們的夢裏,它在內部等待著,稍微有一點機會,它就想衝出來。  壓抑沒有辦法使人免於什麼事情,相反地,它的根會深入他的潛意識,結果就把他給陷住了。在想要抹去性的過程中,人糾纏了他自己,他被陷住了。  雖然動物有它們的限度和它們的交配期,但是人沒有,人終年的每一個小時都有性慾。沒有例外地,整個動物界裡面沒有其他種動物的性緻高到這種程度,動物的性有特定的時間,有交配期或交配的季節,它來了又去,之後,動物就不會再去想它。但是看看人的情況,人試著去壓抑或抑制的東西在他的一生當中都在蠢蠢欲動,它是一個一直在活躍的火山。  你是否曾經注意到,沒有一種動物隨時都有性慾,但是人在每一個情況下都傾向性?性意念在人裡面燃燒,好像性是人生的一切,這種不正常的現象是怎麼來的?這種無知是怎麼發生的?為什麼它沒有發生在任何動物身上?只有一個原因:人盡了他最大的努力去壓抑性,而它也以同樣的強度爆發在他的整個人格裡面。  想想看我們做了些什麼來壓抑性!我們必須發展出一個對它絕緣的態度,我們必須貶低它,我們必須淩辱它,我們必須稱之為罪惡,我們必須站在屋頂上大聲喊道:「性是罪惡?」我們必須宣稱那些沉溺在性裡面的人是可鄙的,應該受到輕視,我們必須發明無數對性貶低的稱呼來辯護我們對性的壓抑,但是我們從來不擔心說這些淩辱和這些反對最後一定會毒化了我們整個人。  有一次尼采作了一個很有意義的陳述,他說雖然宗教試著要以毒化性來扼殺牲,但是性並沒有因此而死,它仍然活著,而且充滿毒素。如果它死去,那還好,但是它沒有,它被毒化了,但還是繼續存在著。我們對它的控制並沒有產生效果。時下所看到的圍繞在我們周圍的性意念,就是這個被毒化的性之縮影。  性(sex)也存在於動物,因此性是生命的根源,但是性意念(sexuality)只存在於人,動物並沒有性意念。當你注視動物的眼睛,你將看不出有色慾,但是如果你注視人的眼睛,你所看到的沒有別的,只有色慾,只有明顯的性慾望。所以,動物就某方面而言是漂亮的,但是人這個瘋狂的壓抑者,他的醜陋和臭氣是無限的。  要使人免於性意念的第一步是:小孩子......不管男孩或女孩.......都應該像我昨天所講的一樣,接受以性為主題的教育、除了必須給予他們性知識之外,他們之間那醜陋的、不自然的距離也應該被抹去,事實上他們必須更親近,他們的分離完全是不自然的。  男人和女人已經變成完全不同的品種,看到他們的分離,看到他們之間被人為地隔開,很難相信男人和女人是同一種,很難相信他們兩者都是人類的一部分。如果男孩和女孩,只要他們喜歡或是當他們喜歡,就可以不穿衣服在屋裏走動,那麼就可以根除他們往後可能發展的猥褻和不自然的好奇心。我們都知道對對方身體的無知如何顯示在小孩子對它探討的興趣上;文明人的小孩是如何地喜歡扮演『醫生』。  而且,我不清楚你們是否知道有一部分的美國社會,他們都是所謂的宗教人士,他們在提倡一個新的運動,目標是制止狗、貓、馬和其他動物沒有穿衣服就被帶到街上,他們希望動物在被帶到街上之前要穿好衣服。在這個運動背後的觀念是:如果小孩子看到裸體的動物,他們會被帶壞、認為小孩子會被裸體的動物帶壞,這是何等可笑的一件事!但是無論如何,他們正要形成一個協會來禁止不穿衣服的動物被帶到街上。看看人們做了多少事情想要來拯救人類!  這些所謂的拯救者就是破壞人類的人,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動物即使沒有穿衣服也顯得非常好、非常美嗎?即使它們是赤裸裸地,它們還是那麼天真、簡單而樸素,你很少會去想到動物是裸體的,你也從來不會把動物看成裸體,除非你把你自己的裸體隱藏在你自己裡面,但是那些害怕的人和那些怯懦的人會使出一切辦法來補償他們自己對裸體的害怕。由於這種補償方法的發明,人類就一天一天地墮落下去。  人必須變得報單純,單純到可以赤裸裸地站著,不穿衣服,天真無邪,而且充滿快樂。像馬哈威亞(耆那教的鼻祖)這樣的一個人可以不穿衣服站著。同樣地,每一個人都應該培養出一種心態,一種能夠不穿衣服站著的心態。那些所謂的宗教人土說馬哈維亞丟棄了衣服,說他放棄穿著,但是我反對這種說法。他的意識變得那麼清澈,那麼天真無邪....就好像小孩子那麼純潔,所以他可以裸體站起來面對世界。當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束縛,一個人就可以赤裸裸地把自己呈現出來。  人蓋住他自己,因為他覺得內部有一些東西需要隱藏起來,但是當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隱藏,一個人甚至不需要穿衣服。我們很需要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裡每一個人都很天真、沒有心思。頭腦純潔、很安詳,而可以丟棄他的衣服。  罪惡在那裏?裸體有什麼危險?  如果穿衣服是為了其他的原因,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如果他們穿衣服只是因為他們害怕裸體,那麼這是可鄙的。因為害怕裸體而穿衣服,表示有一個更大的裸體,它證明了有一個受汙級的頭腦在在。但是現在,即使我們穿了衣服,我們都還覺得有罪惡感,好像我們仍然無法去我們內心赤裸的存在。  喔!神是那麼地幼稚!他本來可以很容易地創造出有穿衣服的人。  附帶說明,請你們不要下結論,以為我反對穿衣服,但是我毫不猶豫地說,如果只是因為對裸體的害怕而穿衣服,這樣並沒有把赤裸蓋住,反而是掀開了它,這個對裸體的不自然知覺是可鄙的是墮落的,然而這個知覺卻是日久以來被社會傳統所認定的。  一個穿衣服的人可以著起來好像是裸體的,而一個裸體的人可以看起來好像是穿衣服的。在看過現代男女的緊身衣服之後還需要對這一點作更進一步的說明嗎?這是想瞄視身體和顯露身體的未被滿足的慾望所產生出來的結果、如果男人和女人互相都熟悉對方的身體,衣服的目的自然就會變成只是保護身體,但令人驚訝的是,時下衣服的設計是用來激起性意念的。  當衣服不再是衣服,而是性意念的幫助者,人類的文明到底走向那裏?這就是為什麼我鼓吹讓小孩子深體到某一個年齡,他就應該瞭解,衣服的需要是為了其他的原因,而不是為了性。  而且,裸體的觀念是一個主觀的觀念。對一個單純的頭腦,天真無邪的頭腦來說,裸體並沒有什麼冒犯,它有它本身的美,但是到目前為止,人被餵以毒素,漸漸地,隨著時間的經過,這個毒素從他存在的一端散佈到另一端,結果我們對裸體的態度就變得完全不自然。  當我在第一次集會中講到這個主題,有一位小姐來到我面前說:你的題目很惱人,我對你很生氣,性是一個可恥的主題,性是罪惡,為什麼你談它談得那麼多?我真的很瞧不起性。  你看,這位小組輕視性,雖然她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而且育有兒女,她怎麼能夠去愛將她引導到性的丈夫呢?她怎麼能夠愛那些由性生出來的小孩呢?她對性的態度彌漫著毒素,她的愛將會是有毒的,所以這個女人和她丈夫之間一定有一個基本的、深刻的裂縫,在她和她的孩子之間也略會有一個帶刺的圍籬、因為對她來講,小孩子是罪惡的果實,她與她丈夫之間的關係是罪惡指向的,她被無意識的性罪惡心理所禁擾著。一個人能夠跟罪惡和諧地生活在一起嗎?  那些誹謗性的人擾亂了每一個人的婚姻生活,不但沒有提供任何拯救,這個反對性並且引起分裂的態度反而帶來很深的傷害效果,一個在他自己和他太太之間有著看不見的障礙物的人永遠都不能對她滿足,他會四處去找其他的女人,他會去找妓女。如果他在家裏能夠獲得完全的滿足,那麼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對他來講都可能變成像是姐妹或母親一樣,但是由於沒有獲得完全的滿足,他將視所有的女人為可能的妻子,一直都在追求什麼東西,這是很自然的,一定會如此。他在應該被快樂、狂喜和安詳所祝福的地方所得到的卻是毒素、拒斥和罪惡之言,他基本的需要無法從家裏得到、所以他就到處逛,到每一個角落尋求滿足,滿足那些基本的需要。如果我們試著把他設計出來的所有列出來,你將會感到很驚訝。  人走出他原來的路線去設計很多很多的花樣,但是他從先沒有仔細考慮他的基本缺點。本來是愛之潮,卻變成了性之池。而且這個池也被毒化了、當有一種強烈的罪惡感或毒素的感覺,當先生和太太之間有一種遲疑的感覺,這種有罪惡感的進行方式會扼殺他們在生活當中一起成長的可能住。  就我所了解,如果先生和太太可以在和諧的氣氛當中帶著具有了解的愛,帶著純然喜悅的感覺和沒有陰鬱味道的心情來欣賞性,那麼,如果不是今天,明天他們的關係就可以改變,可以提升,而且在這之後,同樣的這個太太可能還會在那裏,但是她會變成一個母親的樣子!  有一次卡斯特曲(Kasturba)和甘地以及他的同伴去錫蘭,主人在他的歡迎詞裡面提到他們很榮幸能有甘地的母親來到現場,她隨行而來,現在坐在他旁邊。甘地的秘書被難住了,這是他的錯,他應該預先把團員介紹給承辦人,但是已經太遲了,甘地已經面對麥克風開始演講,秘書害怕甘地等一下可能會責備地。但是他不知道甘地對他一點都不生氣,因為一個女人能夠從太大變成母親真的是很少有的。  甘地說:「這是一個令人高興的巧合,那個介紹我的人因為犯了措誤而說出了真相、在過去幾年裏,卡斯特帕真的是已經變成了我的母親,以前她曾經是我的太太,但是現在她是我的母親。」  兩個人在一起,這是可以發生的,如果先生和太太做一些努力一起來詳察他們的性生活,他們可以變成朋友,而且可以互相幫助對方來改變性,等到有一天先生和太太在改變性方面成功了。他們之間將會產生出一種非常感激的感覺,但現今先生和太太之間除了一個微妙和天生的敵意之外什麼都沒有,他們經常爭鬥,從來沒有和諧的友誼。  當先生和太太都能作為對方性慾改變的媒介。他們之間才會產生出一種深深感激的心情,當他們變成相互提攜並進的夥伴,變成在超越性方面共同努力的夥伴,一個真實的友誼才會開放出來,到了那一天。男人會充滿對女人的敬意,因為她幫助他從性慾裡面解放出來;到了那一天,女人會充滿對男人的感激,因為他幫助她從熱情裡面闡放出來。從那一天開始,他們會生活在真正和諧的愛裡面,而不再是生活在色慾裡面,這就是那個旅程的開始、由此,先生可以變成太大的神,而太太可以變成先生的女神,但是那個可能性已經被毒化了。  我昨天已經說過。很難找到一個比我更大的性的敵人,我這樣說並不是在暗示說我侮辱性或譴責性。我講得很清楚,性可以作為超越的引導,作為一個指示來看看性如何能夠被轉變,就我喜歡把煤變成鑽石這個意義來說,我是性的敵人,我希望能夠把性轉變。  怎麼做呢?操作過程是怎麼樣呢?  我說另外一扇門必須被打開,一扇新的門。  小孩子剛出生的時候,性還沒有抬頭,身體聚集能量,細胞獲得力量,但是離身體的充分發展尚有一段時間,精力會慢慢集中,然後它會推開14年來一直關著的那一扇門,這個時候小孩子就進入了性的世界。  一旦一扇門已經打開就很難再打開另一扇新的門,因為生命力的本性使然,一個人所有的生命力、所有的精力都會湧向它所推開的那一扇門,一旦恆河(Ganges)定下了它的航道,它就會繼續流經那裏;它並不是每天都在尋找新的溢口,或許每天有新鮮的水會倒進來,但是它會繼續流經同樣的水道,類似地,人的生命力為它自己找出一條新管道之後,就繼續流經那個水道。  如果要醫好人的意念,可以在性這一扇門打開之前就創出一個新的管道,這個新的管道就是靜心(meditation)。  每一個小孩,當他還年幼的時候,就應該教他靜心,指導他們靜心,那些對性採取反對態度的不正確教導必須被廢除,而教導靜心。靜心是一個正向的門,是一個較高的出口,性和靜心必須作一個選擇。而靜心是一個比較優越的選擇。不要譴責性,而要把靜心教給小孩。  反對把性教給小孩只會引起他們注意到它的存在,這是一個很危險的方式;稍後,它會導致不成熱性意念的錯誤發展。當門都還沒有打開,當兩扇門都還關著,當能量還很安全,任何一扇門都可以被打開,但是這種經常的喋喋不休在反對性就好像在敲性的門。  一株柔軟的樹苗可以往任何方向彎曲;它也可以自己很謙虛地往下彎,但是當它長大了,當它硬化了,如果你想要彎曲它,它就會變得畸型,它會折斷,我們的情形也是一樣。  當一個人較老的時候,很難達到靜心的狀態,較老的人想要嘗試靜心,就好像季節過了之後才播種,靜心的種子可以很容易播種在小孩子裡面,但是大人只有在暮年才顯示他對靜心的興趣,在那個時候,當他的精力已經衰退了,當所有進步的可能性都已經枯竭,他才會渴望去從事靜心,只有到那個時候他才會去探究靜心和瑜伽。當骰子已經丟出去,當改變已經真的非常困難,他才想去改造他自己。一個一隻腳已經伸進墳墓的人才來問,透過靜心耍怎麼做才能達到精神的自由,這是很奇怪的,這種觀念簡直是瘋狂。  除非我們能夠使每一個年輕的心都進入靜心,否則這個星球將永遠無法和平,但是對於走到路盡頭的人,對於那些遲幕之年的人,使他們進入靜心是沒有用的,即使他們企圖這麼做,那也需要莫大的努力,而且不見得有什麼功效,但是如果在比較年輕的時候做就可能達成,而已不需要那麼多的努力。  所以要走向性的轉變的第一步就是在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要開始從事靜心,教他們平靜,守住他們自己的智慧,教他們沈默。開啟他們關於無念狀態(thestateofnomind),雖然就成人的標準來看,小孩子已經很平靜而已很平和。但是如果他們能夠被引導到正確的方向,被教導緘默和安靜,即使一天只要很短的時間,那麼在他們14歲之前。一個新的門就一定會打開,然後當性抬頭的時候,當精力湧現而快要溢出的時候,它就會流經那扇已經被打開的新門,他們一定會遠在經驗性之前就達到靜心所帶來的安靜、快樂、喜悅、無時間性和無自我性,對靜心的熟悉一定會防止他們的精力跑到錯誤的管道,而把精力轉到正確的路線上。  沒有教導小孩靜心的安詳,我們卻教導他們去憎惡性,我們說性是罪惡的,性是骯髒的。我們告訴他們說性是醜陋的、是壞的,我們說它是地獄,但是罵它並不能改變真正的情況,反而使小孩變得更好奇,更想知道關於這個地獄、這個罪惡、這個骯髒的事情、這個使他們父母和老師害怕和驚慌的事情。他們四處尋找答案,他們渴望去了解這個騷動到底如何。  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小孩子就知道他們的父母本身也在做同樣的追求。不論白天或晚上,他們的父母就是在做不允許他們知道的那一件事,發現這個事實所得到的立即和自動的反應,就是小孩子停止對他們父母的尊敬、一般認為對父母尊敬的大大減少並不是現代的教育所依然。其實那個錯誤是在父母本身,小孩子很快就注意到這個似非而是的事實,他們很快就知道他們父母完全沉浸在他們放教導要去譴責的東西裏。  小孩子是很敏銳的觀察者,他們很快就注意到你夜間的生活和白天的生活不一樣,你所教的和你所做的相去甚遠,他們知道屋子裏在進行什麼,不管父親稱它為骯髒,母親稱它為壞的,他們卻看到同樣的事情在家裏進行,他們知道正在發生的是什麼,結果他們就失去所有對父母的尊敬,因此他們會下結論,認為父母是狡猾的、是偽君子。  記住,對父母喪失信心的人將永遠無法發展出對神的信心。小孩子第一次接觸到信心,第一次接觸到神是透過他們的父母,如果這個信心粉碎了,他們長大之後就一定會成為無神論者,一個孩子在他們父母的公正裏第一次認知到神,如果那個公正被證明是一種錯覺,那麼就很難把那些小孩轉向神,神和他們之間的和諧關係將會被打破,因為在他們的經驗裏第一度接受的上帝出賣了他們,因為他們的父母被證明是不名譽的。  今日,時下年輕的一代否認神的存在,他們嘲弄解放的觀念,稱宗教為夢話,然而這並不是因為他們已經追尋過,所以達到他們自己的結論,而是因為被他們的父母出賣,他們的父母把他們放逐到一種懷疑式的生活裏。  產生這種被出實的感覺是因為性被他們長輩錯誤地表現出來,本來應該公開地解釋給他們說性是人生的一部分,我們都是由性生出來的,性也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這樣做可以正確地幫助他們了解他們父母的行為。當他們長大自己去經驗生活,他們將會對父母的誠實充滿尊敬。在小孩的內心,這個信心和尊敬的開始將為他們日後的宗教生活打下基礎、今日的小孩子懷疑他們父母是偽君子,因此產生了年輕一代和年老一代之間的意識形態衝突。對性的壓抑使先生和太太分開了,也使小孩反對他們的父母。  我們不需要性的壓抑,性的澄清才是我們現在所需要的、當小孩子成熟,當他們開始發問,父母就應該把生活的基本事實以一種可接受的態度埋在他們面前,這個事情必須在他們升起不必要的或有害的好奇心之前,在他們開始醞釀不健康的好奇心;以及可能導致他們在錯誤的地方尋求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之前就應該做,否則,就像現在一樣,小孩子會找出他們想要知道的,但是他們是從錯誤的人找出來的,他們是在不正常的情況下和透過危險的方式找出來的,這些方式是有害的、有破壞性的,這種結果在他們的餘生折磨他們,使他們痛苦。最後,一道秘密和羞恥的牆就存在於小孩子和他們的父母之間。  父母從來不知道他們小孩的性生活,就好像小孩也不知道他們父母的性生活,這個捉迷藏遊戲所造成的疏離的結果明確很危瞼。小孩子必須接受適當的性教育,他們必須接受這方面正確的教育。  第二,小孩應該被教導去靜心(meditatate),如何保持寧靜、安祥和沈默,如何達到無念(no-nund)狀態。小孩子很快就可以學習去達成這種狀態,每一個家庭擁應該有一個排定的計劃來幫助小孩進入靜心,要他們這樣做只有當你這個做父母的也跟著他們這樣做才可能。每一個家庭都應該強制性地每天靜坐一個小時,如果必要的話,一個人甚至可以少吃一餐,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應該進守每天一個小時的靜默。一個每天一小時的靜默沒有被遵守的屋子,我們不能稱之為一個家,它甚至不能被稱為一個家庭。  每天一個小時的寧靜可以保存能量,然後在14歲的時候,潮流就會湧現,推開靜心之門,那麼他就可以達到一種靜心狀態,在那種狀態下他可以經歷到無時間性和無自我性,他可以窺見靈魂、窺見那至高無上的,在經驗性之前與那高峰會合一定可以停止對性瘋狂的追求,精力就可以找到一個比較好的、比較快樂的、比較高尚滿意的路線。  這就是到達無欲過程的第一個階段;超越性、所用的方法就是靜心(meditation)。  第二個基本法則就是愛,小孩子應該從嬰兒時期就被教導愛。一般人害怕說教導愛會把人引導到性的迷宮,但是這個恐懼是沒有根據的,教導性可以把人引導到愛,但是教導愛一定不會把人拉到性意念,這個真相和一般人所相信的並不一致、有了性的教導之後,性的能量就會被轉變成愛。  一個人能夠把多少愛散佈給他周遭的人和他內在成長了多少愛成正比,那些沒有愛的人充滿了性,他們滿腦子都是性。一個人的愛越少,他的恨就越多,那些沒有愛的人將會以同樣的深度充滿著嫉妒、一個人的愛越少,他就越會爭鬥。人們的煩惱與不快樂和他們在生活裏缺乏愛成正比、一個人越是被煩惱、忌妒、虛榮和謊言等所吞噬,他的能量就越被削弱,因而變得很脆弱、很衰弱,他會一直很緊張,而這個粗魯的、粗糙的,低俗的情感群唯一的出路就是性。  愛能夠改變能量,愛是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創造性的、流動的,它令人滿足,愛的滿足比性的滿足更深,而且更有價值,知道那個滿足的人將永遠不會尋求任何其他的代替品,它就好像一個擁有寶石的人永遠不會去尋找石頭一樣。  但是一個充滿恨的人永遠無法得到滿足。他一直都不安靜。他摧毀在他前進路線上的每一樣東西,但是破壞永遠無法帶來快樂,只有創造才能帶給一個人豐富的滿足感,一個充滿嫉妒的人是好戰的,而且富有競爭性,但是這樣永遠無法帶來滿足,一個積極而帶有侵略性的人只會侵擾別人。  深刻的快樂只能夠由給予來達到,永遠無法由取得而達到,抓住和囤積能夠看到的每一樣東西將無法帶給頭腦和平,但是它卻可以由給予而獲得,由有益的分配而獲得。一個有野心的人希望由一個位置跳到另一個位置,他的心永遠不能和平。但是那些不追求權力而追求愛的人,那些把愛分散到任何一個地方和每一個地方的人,會生活得非常快樂,他充滿愛的程度就和他會在內心深處找到滿意、找到深刻的滿足、找到喜悅和成就感的程度是一樣的,這樣開明的人不會去煩惱性,他甚至不必叫自己不要在性的方向看,因為在性裡面可以找到的滿足和快樂對他來講永遠都可以從愛那裏獲得。  下一個座右銘:成長到具有充分的愛、我們應該崇拜愛,我們應該給予愛,我們應該生活在愛裡面,但愛不只是去愛其他人。獻身於愛是把一個人的整個人格裝滿愛,我所說的是愛的一個全然的教育,我們應孩能夠在檢起一顆石頭的時候就像我們在提升起一個朋友一樣,我們必須能夠在與敵人握手的時候,就好像握住一個朋友的手一樣。  有些人帶著愛的關心來處理物質的東西,但是有些人對待別人的方式卻是以甚至對沒有生命的東西都不應該這樣對待的方式。對一個被恨佔據整個心靈的人來講。人並不比沒有生命的東西來得好,但是一個充滿愛的人甚至把他的個性、他的人格都傳遞給他所碰到的每一樣東西。  有一次一個很有學問的旅行家去看一個著名的托缽僧,為了某些原因,那個人變得很煩躁,或許是因為旅途艱難,所以他很生氣地解開他的鞋帶,把他的鞋子往角落一丟,用力把門推開。  在生氣當中脫鞋的時候,一個人會變得好像鞋子是他最壞的敵人,他甚至會在開門的時候顯得好像門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那個人把門甩開,進去了,然後向托作增表示他的敬意。  托缽僧說;「不,我不接受你的敬意,你要先去跟門和鞋子道歉。」  這是怎麼了,他問:「跟門道歉又向一雙鞋子道歉?為什麼?他們是活的嗎?」  托缽僧回答說:「你將你的憤怒丟向那些沒有生命的東西時,你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你把鞋子扔下,好像它們犯了什麼罪似的,你開門的樣子就好像它是你的敵人,當你用你的憤怒丟向它們來承認它們的個體性時,你應該同樣地也準備好向它們道歉,請你去向它們道歉,否則我沒有意思繼續跟你談話。」  那個旅行家想,既然他從老遠跑來見這位著名的托缽僧,如果因為這點小事而停止了他們的談話,那不是很可惜,所以他就抱著手走到鞋子那邊說:「鞋子請原諒我的無理,也對門說:「對不起,我生氣地把你推開是錯的。」  這對他來講是一個多麼不一樣的片刻;  旅行家在他的回憶錄裏寫道:「一開始他覺得很滑稽,但是等他道歉完畢之後,好像有什麼新的東西從他裡面浮現,他覺得很寧靜、很安詳、很平和,他簡直不能想像只有請求門和一雙鞋子的原諒,一個人就可以感覺這麼寧靜、這麼鎮定、這麼愉快。」  道歉之後,他進去坐在托缽僧的旁邊,托缽僧開始笑了,然後說:「現在好了,現在你的心情比較進入情況了,我們可以開始談了,現在你已經表達了一些愛,也比較釋懷了,現在我們兩個人之間可以有一個和諧關係。」  原則並非僅僅去愛人類,問題是本身要充滿愛。  說一個人應該愛他的母親,這是錯的,這是一種錯誤的表達,如果一個父親要求孩子愛他,是因為他是他的父親,這是一種欺騙,他給了一個愛的理由、同樣地,如果一個母親告訴她的孩子要愛她只是為了她是他的母親,這是一種硬性規定,有『因為』和『所以』牽聯在一起的愛是錯誤的,愛應該沒有動機,它不應該用原因來貶低它自己,母親說:「我照顧你,我把你帶大,所以你要愛我。」他給了一個原因,所以愛就結束了,如果小孩被強迫,他或許會不情願地表示一些愛,因為她是他的母親,但是教導愛的目的並不是強迫小孩為某些理由而表現愛,而是去創造一個環境,使小孩在那個環境裏可以充滿愛。  有一件事必須被深入瞭解,那就是小孩子對任何他所碰到的,不管是石頭、人、花、動物、任何人,或任何東西都耍有愛心,這關係到小孩子的成長,關係到他的整個人格,關係到他的未來,也關係到他的快樂。重點不在於只是去愛動物或花或他的母親或其他人,整個重點在於小孩子充滿愛,這不僅關係到他的未來,也關係到人類的未來。一個人的生活是否充滿喜悅和快樂要看他裡面有多少愛來決定,一個具有愛心的人也可以免除性意念,但是我們不給予愛,我們對愛沒有熱心。  你認為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一個人而恨另外一個人嗎?不,那是不可能的。一個有愛心的人,即使在他獨處的時候,他也是充滿著愛,因為愛就是他的本性,你跟他的關係如何是沒有什麼影響的。一個生氣的人,即使在他獨處的時候,他也是生氣的。一個充滿恨的人,即使在他獨處的時候,他也是充滿恨。觀察一個人,當他獨處的時候,即使那個時候他或許沒有向任何一個特定的人表示憤怒,你也可以感覺出地的憤怒,他的整個人都洋溢著恨、洋溢著憤怒、相反地,如果你看到一個充滿愛的人哪使在地獨處的時候,你也可以感覺出他洋溢著愛。  花兒開放在叢林裏,不管有沒有人欣賞它,不管有沒有人經過它,它都散佈芬芳,芬芳是花的本性,不要存在一種幻覺,以為花地吐露芬芳只是為了你!  人們應該就是充滿著愛,不要依靠與人一起,但是愛人要求被愛者只愛他一個,不要愛別人,他說:只要愛我。但是他不知道說那些不能愛所有人的人也就無法愛一個人,太太要先生應該只愛她一個,而不能向其他任何人示愛,但是她不知他的愛是假的,而之所以如此是她所引起的,一個不是一直充滿著愛的先生怎麼能夠用愛來對待他的太太呢,去愛是生命本質。  人不能只對一個人充滿愛而對其他所有的人都沒有愛,但是人類還不能看到這個天真樸實的真理、父親要求小孩子要愛他,但是他是否曾經教導小孩子去愛家裏的老樸人呢?他不也一個人嗎?僕人或許老了,但是他也可能是某一個人的父親,他只是一個僕人。所以不必對他有禮貌、有愛心,但是這個父親不知道,當他變老而他的孩子不愛他的時候,他將會抱怨、如他的小孩被教導去愛所有的人,那麼他們可能會成長為一個滿愛的人,然後他們一定會同樣地尊敬他們年老的父親。  愛不是一種關係,愛是一種心境狀態,它是一個人人格的主要成份。所以在教導愛的第二階段就是教導小孩子要愛一切。如果一個小孩子沒有把書放好,長輩必須讓他知道,他把書這樣放是不適當的。長輩必須讓他知道,如果他以那樣的方式來對待書,別人會怎麼想他;即使對你的狗行為粗魯,那也是顯示人格的一個缺點,那證明你缺乏愛。一個沒有充滿愛的人根本還不是一個人。  我想起一個托缽僧的故事,他住在一個小茅屋裏。有一天晚上,差不多已經是午夜了,雨下得很大,那個托缽僧和他太太在睡覺,突然間,有人在敲門,有人想要地方住。  托缽僧把太太叫醒說:「有人在外面、他說;有旅行的人或不知名的朋友。」  你有沒有注意到?他說:「有不知名的朋友。平常你甚至連你認識的人都不跟他交朋友,他的態度是一種愛的態度。」  托缽僧說:「有不知名的朋友在外面等著,請把門打開。」   他太太說:「我們那有位子,我們的空間甚至不夠我們兩個人用,怎麼能夠多一個人進來?」  托缽僧回答:「親愛的,這不是有錢人的皇宮,它不會變得更小,一個有錢人的皇宮如果即使只是多了一個客人似乎也就變小了,但這是一個窮人的茅屋。」  他太大問:「貧窮和富有跟這個有什麼關係?簡單的事實是,這是一個很小的茅屋!」  托缽增回答:「如果在你心裡有足夠的空間、你會覺得這個茅屋是一座皇宮,但是如果你的心是狹窄的,即使是皇宮也會覺得小,請你把門打開,我們怎麼能夠拒絕一個來到我們門前的人呢?到現在為止,我們都躺著,如果有三個人,我們或許無法躺下,但是至少三個可以坐著。如果我們都坐著,那麼還有空間可以容納另外一個人。」  太太必須去開門,那個人進來,全身都濕透了,他們坐在一起,開始聊天。過了一會兒,又有兩個人來敲門。  托缽僧說:「又有人來了,他叫坐在靠近門的那個客人,把門打開,那個人說。把門打開?已經沒有位子了。那個人剛剛才進來這個茅屋避雨,就已經忘記並不是托缽僧對他的愛才給他位置,而是因為在這個茅屋裏有愛,他才能夠找到庇護所,現在有新的人來了,愛必須容納新來的人。」  但是那個人說:「不需要開門,你沒有著到我們坐在這裡,就已經很難過了嗎?」  托缽僧說:「我親愛的人,我不也是騰出位子給你了嗎?你被允許進來,因為這裡有愛,這個愛仍然存在,它並不隨著你而結束、請你把門打開,現在我們各自分開坐著,他們進來,我們將可以擠成一堆,況且,晚上很冷,大家在一起坐得靠近一點可以給我們溫暖和愉快。」  門被打開了,兩個新人進來了,他們都坐在一起,開始互認識。  然後有一隻驢子來了,用它的頭推著門,驢子也是全身濕透,它晚上也需要一個庇護所,托缽僧叫那個幾乎坐在門上的把門打開說:「有新朋友來了。」  那個人從門縫看出去說:「那不是一個朋友,也不是什麼朋友的東西,那只是一隻笨驢,不需要把門打開。」  托缽僧說:「或許你不知道,在有錢人家的門前,人都好像動物一樣地被看待,但這是一個窮托缽僧的茅屋,我們習慣於甚至把動物看成人,請把門打開。」  那些人異口同聲地發出叫苦的聲音說:「那位子呢?」   托缽僧說:「有很多位子,我們不必坐著。我們可以都站著,不必煩惱,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到外面去,騰出足夠的位子。」  愛不也是能做這麼多嗎?  我們急需有一顆充滿愛的心,一個愛的態度是我們都應有的。  當一個人具有一顆愛心的時候,他的人性才能夠表現出來愛心會帶來深深的滿足感,深而且愉快的滿足感。你難道沒注意到,在你向某人表示了一些愛之後,有一個很大的滿足感和一個很大的喜悅的顫動遍佈了你整個人?你難道從來不知道,由滿足感所產生出來最安詳的片刻是由無條件的愛所帶來的嗎?  純粹的愛唯有在不攙雜條件的時候才能夠存在,有條件的愛並不是愛。你從來沒有經驗過在街上對一個陌生人微笑之後,所帶來的滿足感嗎?隨之而來的不是有一個安和的氣氛嗎?當你幫助一個墮落的人上進,當你支持一個墮落的人,當你送鮮花給一個生病的人,你會感覺到有一種無限寧靜的喜悅。但是當你因為他是你父親或者他是你母親。你才這樣做,你就不會有那種感覺,不,那個人對你來講或許不是什麼特別的人,但是僅僅給予一個禮物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報償、很大的喜悅。  愛應該在你裡面湧現.....愛植物、愛人類、愛陌生人、愛外來的人、愛那些走向月亮和星星的人,你的愛應該一直在增加。  隨著愛的增加,性在一個人生活裏的可能性就會減少,愛和靜心將打開那個到達神的門。愛和靜心在一起可以碰觸到神,然後無欲就可以開放在人的生活裏,然後整個生命力就可以提升到新的通道,然後它就不會漸漸地流失,它就不會減弱。能量從內部上升,它在朝向天堂的旅途上升,現在我們的旅程是朝向低的層面,按照自然,能量只有往下流,流到性,但無欲是一個向上的旅程,愛和靜心就是無欲的基本成分。  明天,我們將談論關於透過無欲我們可以達成什麼?我們可以得到什麼?它會引導我們到怎麼樣的高處?  今天我告訴你們兩件事:愛和靜心,我告訴你們應該從孩童時期開始訓練,但是你不要從這些話來推斷說既然你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你就沒有辦法做什麼,如果這樣,那麼我的努力就白費了。不管你幾歲,這項有益的工作任何一天都可以開始,雖然隨著年齡的增加,它會變得更困難,但是這個道上的旅程在生命的任何一個時期都可以去走。在孩提時代開始這個旅程是比較好,但是在生命的任何一個時期來從事也很好,你可以今天就開始。老年人如果願意學,有學習的傾向,即使他們的年齡較大,如果他們沒有認為他們已經什麼事都知道或者他們已經達到他們所想要的每一件事,那麼他們也仍然是小孩子。  佛陀有一個門徒已經皈依很多年,有一天佛陀問他:「和尚,你有多大年紀了?」  和尚回答說:「5歲。」   佛陀感到驚訝說:「5歲?你看起來至少有70歲,你這是麼樣的回答?」  和尚回佛陀的話說:「我這樣說是因為靜心之光5年前開啟了我的生命,唯有在過去的5年以內,愛才在我的生命中開花出來,在那之前我的生命就好像是一個夢,我生活在睡夢裏,當我在數我的年齡的時候,我就沒有考慮那些年數,我怎麼考慮呢?我真正的生命在5年前才開始,所以我只有5歲。」  佛陀叫他所有的門徒要好好注意聽這個和尚的回答。  你們都應該以這種方式來計算你們的年齡,這是計算好的標準。如果愛和靜心尚未在你裡面誕生,到目前為止,你生命是無效的,你尚未出生,但是從來不會晚到你不能開始嘗試,我們都應該為一個更高的生活而努力,就這一點來說,永遠不會太晚。  所以不要從我的話來下結論說這個演講只是為了以後的時代,因為你們已經過了孩童時代,沒有任何時候有任合一個人在錯誤的道路上走得太遠,以致於他不能回到正確的道路來,沒有人已經那麼誤入歧途,以致於他無法從真正的光得到益處。  比較起來,這個旅程並不需要費很多努力,在成道的時候得到的成就和滿足的回報比任何你所做的努力都大得多,只窺見那一道光、那個喜悅、那個真理,就可以使我們覺得,我們的努力是那麼少。而我們所成就的卻是那麼多。它真的讓我好像,我們用那麼微不足道的努力,卻達到了那無價的東西。  請不要用錯誤的思想架構來考慮我的話,這就是我對你們所有人一個謙恭的要求。[ 本帖最後由 zaraandben 於 2010-9-16 14:1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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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發表於 2010-9-16 14:1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性——超級原子 第四個演講1968年9月30日於孟買   這裡有一個故事。  在一個鄉下的小學校,老師在教一個印度神的故事,幾乎所有的小孩子都在打瞌睡。在背誦這古印度神劇的時候,這種事情倒是時常發生的,即使大人在這種時候也會打起瞌睡、這個故事已經被一而再地講很多次而失去它的意義了,新鮮感已經消失了。  老師機械式地背誦,甚至不看擺在面前的書本一眼,即使是一個外人也可以看出他也在打瞌睡,他已經背起來,然後像鸚鵡一樣地背誦故事的每一段情節,他根本沒有去感覺他在講什麼。一個把某些東西背起來的人從來不知道他所說的東西的意義。  教室裡面突然起了一陣騷動;督學進來了,學生變得注意起來,老師也開始警覺,老師繼續教他的課程。  督學說:『我很高興看到你們在教古印度神劇,我要問學生關於一些古印度神的事。』督學假定學生能夠很容易記住裡面比較突出的部分或戰役,因此他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孩子們,告訴我,是誰打斷了山卡拉(Shankara)的弓?』  一個小孩子舉手,然後站起來說:『對不起,先生,我沒有打斷它,我有15天不在,我也不知道是誰打斷它,我現在要將它澄清,因為每當學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第一個被怪罪的人。』  這種回答如晴天霹靂地打擊了督學,他轉向老師,老師幾乎要拿起教鞭,然後他聽到老師在講:『這個壞蛋真的是一個罪人,他是所有人裡面最壞的。』他對那個男孩吼道:『如果你做為什麼你為什麼要站起來說你沒做?』他告訴督學說:『不要被這孩的甜言蜜語所誤導!』  督學覺得最好什麼都不說,所以他掉頭就走,但是他非常盛怒。地直接到校長室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他要求要知道校長如何處置這件事。  校長勸督學不要再繼續追究這件事,他解釋說最近去跟學生講什麼是很危險的,『不管是誰打斷它,』他說:『讓這件事就此了結,學校才剛平靜兩個月,在這之前,學生打斷又燒掉很多傢具,所以最好保持平靜,最近告訴他們什麼事只會引起更多麻煩,他們隨時都可能罷課或絕食到死!』  督學啞然失色,幾乎暈倒,他跑去找學校董事會的董事告訴他所發生的一切——課堂上在教古印度神的故事,一個學生說他沒有打斷山卡拉的弓,老師說那個學生一定是一個罪人,校長請求說不管是誰的責任,還是讓這件事就此了結,再去追究它是不明智的,他們一直都在害怕罷課等等、督學問董事長看法。  董事長覺得校長的政策是明智的。『再說,』他加註:『不要去管什麼罪人,不管是誰打斷了弓。董事會將會把它修好,把它修好比去追究那個原因來得重要。』  督學被整個事情弄得很嘔氣,他將這個經驗告訴我,我告訴他,他的故事基本上並沒有什麼新穎,關於我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大吹其牛是我們人類一般的弱點。  沒有人記得古印度神的故事裡面關於打斷山卡拉的弓部分,如果他們問道:『那一個山卡拉?』那不是比較好嗎?但是沒有人準備去承認他的無知,沒有人那麼勇敢,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陷阱,這個弱點是自毀的,我們的舉止好像我們什麼事都知道,結果我們的生活就被弄亂了,我們對所有問題的解答就好像那個學生的解答,或是那個老師的解答,或是那個校長的解答,或是那個董事長的解答,沒有先瞭解問題就想解答,因此使一個人變成一個傻瓜,這是全然的自我欺騙。  此外,還有一種漠不關心的態度,一個漠不關心的人會問道:『如果我們都不知道是誰折斷山卡拉的弓,是不是這個世界就淒慘了?』  和這個愚蠢的故事所發生的問題可以作為對照的,生活裡面還有更深奧的謎。能否適當地解答這些迷關係著人的生活是否可以高尚、是否可以和諧,也關係著我們現在的方向是不是朝著進步而正確的方向等等、我們以為我們知道答案,但是結果顯示我們對生活的瞭解是多麼地不正確,我們每一個人的生渾都顯示了我們根本對人生一無所知,否則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失望、這麼多的不幸、這麼多的憂慮?  就我們的性知識而言,我的看法也是如此,我們對它根本一無所知,或許你不同意,你會辯駁:『我們對神和靈魂一無所知,那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你怎麼能夠說我們對性一無所知呢?』你成許會回答,你已經有了太太而且還有孩子。然而我敢說你對性一無所知,雖然我這樣說你或許很難同意,你或許有過性經驗。但是你對性的瞭解並沒有比動物來得更多,機械式地經歷過一個過程是不足以知道它的。  一個人或許開車開過1000英里,但那並不一定表示他知道任何關於引擎的事,他可能會嘲弄我的話,說他剛開過1000英裏,但是我仍然要冒昧地指出地完全不知道關於車子的事。我要再說一遍,開車和知道它內部的結構是不一樣的。  一個人按了一個按鈕,然後就有光,他再按一次,光就消了,他做了無數次,他可以說因為他可以任意把燈打開或關。所以他就算知道電了嗎?我們會說他是傻瓜,即使一個小孩也以把燈打開或關掉而不需要電的知識。  任何人都可以結婚,任何人都可以生孩子,它跟瞭解性無關。動物繁殖,但那並不表示它們知道性。  事實的真相是:沒有人以科學的方式來研究性,性的哲學科學都沒有被發展,因為每一個人都相信自己知道性,沒有人覺得他需要性的經典,這是人類一個莫大的錯誤。  某一天,當我們充分發展出一套性的經典、科學,或完整l思想系統,我們將可以產生新的人種,那麼我們就不會生出這醜、這麼缺乏活力、有缺陷而脆弱的人類,有病的、弱的、無趣的人在這個地球上將會看不到。  根本不需要生出現在這種由罪惡生出來的世代,但是我們並沒有去感覺這一點,我們習慣把燈打開或關掉,然後下結論我們知道有關電的每一件事,即使到他生命的晚年,一個人還不知道性是什麼,他只知道「開」和「關」,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我們從來沒有在性的主題上深入探討,從來沒有在性的實務上思索,從來沒有試著去透徹瞭解,從來沒有去靜心冥想它,這就是因為我們誤以為我們知道關於它的每一件事。當一個人什麼事都知道,還有什麼需要去思考的呢?用同樣的一口氣,我要告訴你們,在這個世界上、在生命本身,沒有比性更奧秘、更神秘、更深的主題。  我們最近才知道原子,然後整個世界就有了巨大的改變,但是當我們成功地完全了解性的原子,人類將進入一個智慧的新時代,當我們能夠徹底明白生命創造的過程和技術,我們簡直不能預測我們能夠達到多麼浩瀚、多麼偉大的高處,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性是最神秘、最深奧、最寶貴,同時也是最被咒詛的主題。而我們對它全然無知,我們從來不去注意這個重要的現象,一個人終生經歷性交的例行事務,但是他不知道它是什麼。  第一天,當我談到空,談到無自我性和無念(no-mind),有很多朋友不相信。之後,有一個朋友告訴我:『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它,但是你所說的都有發生。』有一位淑女來告訴我:『我根本從來沒有經驗過這個,當你談到它,我想起我的思想變得靜止而滿足,但是我從來沒有感覺到無自我性或其他任何深刻的經驗。』可能很多人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讓我們來詳細說明幾點。  首先,人並不是一生下來就具有性科學的知識,很少有人保留了好幾個前世累積下來的印象而能夠完全瞭解性藝術、性科學,或性微妙的知識。這些少數人就是可以達到真正無欲階段的靈魂。對於一個瞭解性的完整事實,以及它的徹底含意的人來說,性變得沒什麼用處,他只是經過它。然後超越它,但是我們的傳統似乎沒有給我們機會去跟那些已經超越的人討論性,況且那些達到純粹無欲的人也必須經過非常大的努力才能夠告訴別人他們前世的事情。  唯有完全無欲的人才能夠顯露性的完全真理和神性,那些耽於肉慾的人無法瞭解任何微妙的事情。由於他們的無知,他們的生活一直到死都陷住在性意念裏。如我先前告訴過你們的,動物的性交是有排定時間的,它們有一個季節,動物必須等待它的心情或它的性情,但是人對性並沒有特定的時間,為什麼這樣呢?因為動物比人存在在性的更深一層。  那些對性有研究的人,那些深入經歷性的人,那些靜心冥想人生多重經驗的人作了一個推論;如果性交只維持一分鐘,那個人次日將會再對它產生慾望;但是如果它可以延長到三分鐘,他在未來的一個星期之內將不會想到性,再者,他們觀察到;如果性交可以維持六分鐘,那個人在未來的三個月之內將可以免於性,沒有熱情的思想會再浮現在他身上;如果性交的期間可以延長到三個小時,一個人將可以永遠免於性,他將永遠不會再對它產生慾望。  但是人一般的經驗都只持續片刻,即使只是想像一個三小時的期間也是很難的,然而我要重申;如果一個人能夠停留在性交的姿勢,能夠停留在那個窺見神性的一刻,停留在那個水乳交融的狀態達三個小時之久,那麼一次的性交就足夠使他終生免於性,它會留下一個非常滿定、非常快樂的經驗,這個經驗可以維持一生、在一個完全的性交之後,要達到真正的無欲就沒有障礙。  即使經過一生的性經驗,我們從來沒有接近那個至高無上的階段從來沒有靠近那個神性,為什麼呢?一個人到達成熟的晚年,到達他生命的終點,但是他從來不能免於肉體上的性慾、免於性交的熱情。為什麼呢?因為他從來不瞭解或沒有被教導性的藝術或性的科學,他從來沒有去思考它,他從來沒有跟成道的人討論過它。  你或許會懷疑,通常只能夠持續片刻的經驗居然能夠延長到小三個小時,所以我要給你一些指示,如果你去注意它,那麼到達自然無欲的旅程將會變得簡單一點。  一個人的呼吸越快,他性交的持續就越短,一個人的呼吸越平靜、越慢,他就越能延長它、性交持續越久,使性成為窺見神性(達到三岸地)的入門、成為到達超意識的管道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我稍前所提及的,無自我性和無時間性可以在性行為窺見神性時(達到性三摩地時)達成,呼吸必須很慢,呼吸的緩慢可以打開更深的窺見神性的通道。  在性行為當中還有一件事要記住,那就是你的知覺要集中在兩隻眼睛的中間,在第三眼的地方,如果注意力集中在那裏,高潮的持續可以被拉長——甚至到三個小時,這樣的一次性交的行為可以把一個人的根確切地伸入無欲的泥土裏——不僅是對這一生,對來世也同樣有用。  有一位淑女寫信告訴我說維諾巴(Vlnoba)是一個無欲的人,她問我是否因此我不同意他可能從來沒有三摩地的經驗,她繼續說既然我也是一個無欲的人而且沒有結婚,或許我也沒有三摩地的經驗。如果那位淑女在這裡,我要告訴她,不管維諾巴或裁或任何其他人,沒有人能夠沒有真正的性經驗而達到無欲的階段,我同時要告訴她,那個經驗或許在這一世,或許也可能在前世,一個在這一世達到無欲的人應該歸功於前世深刻的性交結合,而不應歸功於其他任何東西,這是唯一的解釋、如果一個人在前世有深入的性經驗,他在這一世生下來就可以兔於性。性將不會再打擾地,即使在他的想像中也不會打擾他、相反地,別人對性採取怎麼樣的行為會使他覺得驚訝,別人對性那麼瘋狂會使他吃驚,這樣的一個人甚至自己要作一些努力才能夠分辨男人和女人。  如果一個人想像他從小孩子開始就可以是一個無欲的人,他可以不要有任何性經驗就可以變成一個無欲的人,那麼他將會變成一個有神經病的人,那些一直不停地在說無欲,那些高嚷著要遵行無欲的人,就是使人產生精神分裂的人,精神分裂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無欲不是可以強迫實行的,無欲是由內在經驗的精華所發展出來的。無欲是安靜和深奧的性經驗的結果。如果在性當中,一個人有一種絕對的神啟,即使只有一次,他以後世世代代無止境地旅程都可以免於性。  到現在為止,我已經討論了兩個要達到那絕對經驗的因素呼吸要很慢,慢到幾乎根本不存在。而且知覺要集中在兩眼中間的那一點,知覺越集中在這個中心,性交就自動地會越有深度,性支持續的時間和呼吸的緩慢成正比。然後,你會開始感覺到吸引力並不是為了性交,那醉人的拉力是由三摩地而來的,如果你可以刻畫出那些高度、如果你可以窺見那個光芒,它將會照亮你未來的道路。  一個人躺在一個昏暗的、骯髒的、充滿異味的房間已經很久了,牆壁破裂而目有很多污點,然後他起來打開一扇窗子,現在他可以看到天空光明的太陽,他可以看到鳥兒自由自在他在空中飛翔、一個突然知道廣大的天空、知道太陽和月亮、知道飛鳥、知道搖擺的樹和芬芳的花朵的人將不會在骯髒的、臭的、黑暗的房間多待片刻,他會衝到外面廣闊的天空下。  一個在性裡面窺見三摩地的人——不管它是如何地飛逝而過——將會馬上知道內在和外在的不同、自由和監禁的不同,但是就某方面而言,我們都是一生下來就進入一個密閉的小室,四周有牆圍住,而且又暗又髒,去瞭解有外在世界的存在是很重要的,這個知識最後會鼓舞我們飛出去,但是一個不打開窗子,只要坐在角落說他不想去知道這個髒房子的人,他一點也不能改變他的情況,他將永遠留在髒房子裏。  一個自認為無欲的人跟任何其他人一樣被囚禁在性的小室裏,他跟你唯一的不同是他的態度是封閉的,而你的眼睛是張開的,你用身體做的事,他用心理來做、身體的行為是自然的,但是代替性的想像是反常的,所以我勸你不要去反對性,而要很同感地去試試看、去瞭解它,在你的生活裏給性一個神聖的地位。我們已經討論了兩個指引,第三個要記住的重要的事是你去做的態度。在性交的時候我們和神很接近,神存在於生出新生命的創造行為裡,所以一個人的態度必須好像要去廟宇或是要上教堂一樣、在性高潮的時候,我們最接近「那至高無上的」,我們變成工具,一個新的生命要降臨,我們將要成為小孩子的父母,怎麼樣呢?在性交的時候。我們最接近創造者本身,他的影子也使我們轉變成創造者、如果我們以單純的頭腦和崇敬的感覺來從事性,我們就可以容易地窺見祂。  但是出乎意料的,我們不是這樣在從事性,我們帶著責備的態度、帶著罪惡感來從事性,所以我們不能感覺到創造者的存在、當一個人在身心痛苦的時候、在怨恨的時候、在嫉妒的時候、在憤怒的時候不應該從事性。一個人絕不應該在充滿煩惱或是不乾淨的氣氛之下從事性,但是一般的情況卻跟這個相反,一個人越是充滿憤怒、沮喪、痛苦,或失望,他就越想從事性。一個愉快的人不會去追逐性,但是一個憂傷的人喜歡進入性,因為他把它看成是他不快樂最好的逃避、但是要記住,如果你帶著痛苦、帶著憤怒、帶著責備,或帶著悲傷去從事性,你將永遠不會達到那個滿足,達到你整個靈魂所渴望的成就。  我勸你,只有當你愉快的時候、當你充滿愛的時候,最後一點,但並不是最不重要的一點,當你心神很寧靜的時候,才從事性。唯有當你覺得你的心充滿著喜悅、和平和感激的時候,你才可以想到要有性交,一個像這樣來從事性交的人可以得到昇華和最終的成就,即使只有一次也足夠使你永遠免於性,一次的經驗就可以最終突破障礙而進入三摩地的周圍。  小孩子從母親的子宮生出來是很痛苦的,它就好像樹木從泥土裏被連根拔起一樣,它的整個個體都渴望再跟泥土結合,它跟泥土的結合意味著它的生命、它的活力、它的營養。它被連根拔起,因此它吵著要回去,因為現在它的生命線被割斷了,當小孩子從母親的子宮出來的時候,他從他的世界被切開了,現在他的靈魂、他的整個人都想要再跟母親、跟源頭再結合,這個嚮往就是愛的渴望,我們所說的愛還有什麼其他的嗎?  每一個人都想沉浸在愛的給予和獲得裡面,每一個人都想跟生命之流再結合,那個結合在性行為、在性交、在男女結合麼極致時來到,性就是原始結合的再經驗。  男女的結合具有很深的意義。自我消失在兩個人的同化當中,一個真正瞭解這個結合的本質、瞭解這個對愛和合一的渴望的人也能夠瞭解另外一種結合——瑜迦行者的結合;苦行者的結合;聖火的結合靜心者的結合——的意義。一個人在性交的時候也結合;他的自我和另外一個人的自我合併在一起,他們就成為一體、在三摩地裏,一個太陽整個宇宙結合而與之成為一體,在性裡面是兩個人的合併,然而在三摩地,一個人失去了自我而眼整個宇宙合為一體,兩個人的會合是短暫的,但是一個人跟宇宙的結合是永恆的。  任何兩個人都是有限的存在,因此他們的結合不可能是無限的。不能永續,而且還有摩擦。婚姻生活和肉體的愛都有它的限度;我們不能永遠結合,我們為了片刻的狂喜而在一起,但是我們必須再分開,這個分開是痛苦的,所以愛人一直處於失望的狀態下,對方似乎是這種沮喪的感覺、這種孤單的感覺的原因,因此憤怒爆發在兩個人的關係當中。  知識豐富的人會說兩個人基本上有兩個不同的自我認同,他們可以暫時會合在一起,但是即使在靈性上也不能永遠融合在一起,由於這個不能滿足的熱情,導致愛人之間的衝突。然後他們就開始輕視對方,緊張、爭吵、一種疏離的感覺,甚至一種恨的感覺就會潛入,那是因為一個人想像可能是因為對方的不願意,所以合併才不完全,但是這個不完全不能責怪任何人。人是有限的存在,他們的合併也只能夠是有限的,他們的合併不能夠是永恆的。  只有跟神、跟梵天(Brabma)、跟存在(Exlstence)才能夠有永恆的融合、那些達成性交的微妙經驗的人可以想像,如果跟一個人片刻的結合就可以得到這樣的狂喜,那麼如果能夠跟「那永恆的」結合的話,它的結果又會是如何呢?但是一般人甚至無法想像那狂喜的高峰。那是了不起的、靈妙的、非言語所能形容的,那是永恆的狂喜。  假定你坐在一根蠟燭的前面,試著去想像燭光和陽光之間的不同,那個想要比較的企圖是沒有用的。蠟燭那麼小。而太陽那麼大,差不多比地球大六萬倍,雖然它離我們有100億英里,它的熱仍然可以達到我們,甚至把我們烤焦,所以我們怎麼可能估計陽光和燭光之間的不同呢?  但是不管它的天文數字如何,在數學上仍然可以計算出它的差別,因為兩者都在人的認知範圍之內,這個差別是可以探知的,但是要估量性高潮時的狂喜和三摩地永恆的喜樂之間的差別是不可能的。兩個暫時存在的人的性結合是非常興奮的,而在跟宇宙結合的時候,一個人失去了他自己,就好像一滴水滴進大海裏,這兩者是沒有辦法比較的,沒有一個單位可以用來衡量這個結合的大小。  在接觸到這種喜樂之後。一個人還會渴求性嗎?在達到這個永恆的海洋之後,一個人還會去想要這個飛逝的快樂嗎?對那永恆之光(the eternal)的一瞥就足以令人相潔感官上的快樂是沒有意義的,比較之下,它是一種發瘋,然後一個人現有的熱情很快就會變成令人厭惡的,然後它們看起來就像是一種精力的消磨、一種能量的浪費以及苦惱的來源、在一個人能夠確定這個之後,他就是在朝向自然無欲這個目標的道路上了。  從性到三摩地有一段很長的路程、三摩地是最終的目標,而性只是第一步、我要指出那些拒絕承認第一步的人,那些譴責第一步的人甚至無法到達第二步,他們根本無法進步。帶著意識、帶著瞭解、帶著知識去走第一步是非常必要的,但是要注意性不是目的,性只是一個開始,要進步還需要很多很多步。  然而人類最大的缺點就是他甚至不願意去走第一步,而去熱望要到達最後一步!一個人輕視階梯的第一階,但是卻抱著野心想抓住階梯的最後一階,他連燭光的經驗都沒有,卻想要宣稱陽光的燦爛!那是不可能的。為了要抓住太陽的意義,我們必須學著去瞭解蠟燭暗淡的光,它維持了一陣子之後很快就會被風吹熄、要喚起對最後一步、對到達太陽的渴望、慾望和不停的企求,一個人必須先踏出正確的第一步。  適當地欣賞輕音樂可以為永恆的音樂鋪路;對暗淡燭光的經驗可以把我們引導到無限的光;瞭解一滴水是瞭解整個海洋的前奏曲。  原子的知識可以顯示所有物質力量的奧秘,自然賦予我們一個性的小原子,但是我們根本不去認識它,我們甚至不完全承認它,那是因為我們既沒有清楚的頭腦,也沒有感知神秘的能力去認識它、去了解它,或者去經驗它,因此我們非常不瞭解那個可以把我們從性引導到三摩地的過程、當人可以瞭解和尊敬這個超越的過程,他就可以進入一個新的而且較高的社會秩序。  男人和女人是兩個不同的極,是能量的正負極,這兩極正確的會合可以完成一個電流而產生一種電、如果你們深深地而且完全互相臣服的那種性交期間可以維持一段長時間,那麼電的直接知識是可能的、如果它可以延長一個小時。那麼一個會產生出電的光環的高電能就會自己產生出來。如果身體的電流完全投入擁抱之中,一個人甚至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一片光芒,經驗這個能量電流的配偶是在飲著人生最圓滿的一杯。  但是我們不知道這個現象,我們覺得這個想法很奇怪,因為我們不相信我們沒有經驗過的事,因為這件事是在一般的經驗範圍之外,但是我說,如果你沒有碰到這個經驗,你應該想想看,然後再試試看。你應該開始重新審查你的生活。尤其是關於性的那一章。  性不應該只是達到肉體快樂的工具,它應該也是靈性提升的手段,性是一個瑜珈的過程。我不認為基督或馬哈威亞或佛陀的出生是偶然的,他們每一個人的出生都是兩個人完全結合的果實,那個結合越深。子孫就越好,那個結合越淺,子孫就越差。但是在今日,人類的能力正在一直下降當中,有些人責怪說那是因為道德標準的低落,另外有些人將它歸罪於是預先註定的混亂年代的結果,但是所有這些假定都不正確,而且沒有價值,人的墮落只是由於我們對性態度的惡劣,理論上和實務上都一樣,性已經喪失了它本來的神聖,本來人類對性崇敬的感覺已經褪色了,性已經退化成機械式的惡夢,這種對性的態度顯示了一項微妙而嚴重的暴力,性變成不再是愛的一個經驗,性變成不再是到達神性的工具,性變成不再是一個靜心的行為,因為這種情形,人類就一直沉淪到深淵裡。  我們所做的任何事情的結果是依照我們對它的態度而定的、如果一個喝醉了酒的雕刻師正在做一個雕像,你能期望他創造出一個漂亮的藝術品嗎?如果一個女芭蕾舞師正在跳舞,如果她受到打擾、生氣,或充滿憂傷,你能期望她有一個才氣煥發的表演嗎?同樣地,我們對性的處理方式是錯的。  性是在我們生活裡面最被忽視的一件事、生命的綿延所依賴的,新的下一代所依賴的、新的靈魂進入這個世界所依賴的現象居然是最被忽視的,這不是莫大的錯誤嗎?你或許沒有察覺到在性的高峰會產生出一種情況,靈魂會降臨而進入那種情況,母體就懷了一個新的生命。你只是創造出那個情況,當一個特定的靈魂所必要的和適合的情況已經具備,那個靈魂就出生了、靈魂的品質跟那個情況有直接的關係,在生氣、罪惡感,或意慮的況下所懷孕的胎兒一生出來就受到折磨。  我們子孫的標準可以改善,但是要懷一個較高貴的靈魂,那個懷孕的情況也必須是一個具有較高品質的情況,唯有如此,較優越的靈魂才會降生,唯有如此,人類最終的標準才會提高。這就是為什麼我說,當人熟識了性的科學、熟識了性的藝術,他能夠把這個知識傳授給年輕人,也傳授給老年人,我們就可以提供那個可以生出阿魯賓多和尼采所稱的超人的情況,這樣的子孫是可以生出來的!這樣的世界是可以創造出來的!但是在那之前或許不會有什麼進步,在那之前,戰爭無法避兔、恨意無法消除、不道德無法醫治、罪惡無法根絕、生活的淫亂墮落無法根除、目前的黑暗無法抹去。  即使我們使用現代所有便利的設施和革新的設備來服務人類,即使政客、社會學家和宗教領袖都盡了他們最大的努力,戰爭還是沒有辦法停止、緊張還是沒有辦法緩和、暴力和嫉妒還是沒有辦法消失、在過去的一萬年裏,使徒們、救世主和那些聖人物都在倡導反對戰爭、反對暴力、反對憤怒等等,但是沒有人聽進去,相反地,我們殺害那些傳播愛的福音的人、那些試著教我們不要使用暴力的人、那些顯示給我們靈性道路的人。甘地教我們要實行非暴力、要磨煉我們的靈魂、要和睦相處,而我們去用子彈來報答他,那就是我們對他高貴的服務所表現出來的感激。  所有人道的使徒,不管是過去或現在,都沒有成功,他們失敗了,他們所構想和鼓吹的理想與價值都沒有成果,他們之中沒有個人能夠提供一個實際的萬靈丹,所有他們高超的理想都失敗了,比最偉大更偉大的,比最寶貴更寶貴的——所有的都不夠,他們來到,他們傳道,然後他們過世,但人類仍然停留黑暗中摸索,仍然陷住在地球上的地獄,難道這不是證明他們所教導的、他們所傳授的觀念有某些基本上的錯誤嗎?  一個人挫折。因為他在挫折的情況下被懷胎,打從一開始他就帶著挫折的病原菌,他們的靈魂就已經有病了,這個病、這個不幸和悲傷的癌細胞根植於他的靈魂的深處,當他被懷胎的那一剎那,他的整個人就形成了,所以佛陀失敗、馬哈威亞失敗、基督失敗、克裏虛那失敗,他們都已經失敗了。  基於面子上或禮貌上的緣故,我們或許沒有公開承認它,但是人類已經一天比一天變得越來越沒有人道,儘管有那麼多非暴力、愛和容忍的說法,我們的進步只是從簡單的匕首進展到鈷原子彈、據說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我們殺死了3000萬人,停戰之後我們談論關於和平和愛,二次世界大戰我們殺死了7500萬人,之後,我們再度磋商和平與共存,從羅索到維諾巴。每一個人都高嚷著要維持和平,然而目前大家都在準備第三次世界大戰。比較之下,這次戰爭將會使前兩次戰爭看起來像小孩子玩遊戲一樣。  有一次一個人問愛因斯坦說,第三世界大戰會發生什麼事,愛因斯坦說他沒有辦法預言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情況,但是他可以預測第四次世界大戰的事,那個人覺得很驚訝,如果愛因斯坦沒有辦法說出關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事,他怎麼可以說出第四次世界大戰的事呢,愛因斯坦說。關於第四次世界大戰有一個事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一定不會有第四次世界大戰。因為沒有人能活過第三次世界大戰。  這就是人類道德和宗教教導的結果,但是這個原因存在於另一個地方,急需去更改,除非我們能夠成功地把和諧帶進性行為裏,把心靈層面帶進性裡面,把性當成是進入三摩地的門來尊敬它,否則就沒有辦法產生出較好的人類。除非這種情況發生,否則未來的人類將會比最差的更差,那是可以確定的,因為今天比較劣質的孩子將會透過性生出比他們更差的小孩,每一個新生代的品質將會越來越差,這是最起碼可以預言的。但是我們已經到達這麼低的一個程度,要再進一步降低已經非常不可能了,整個世界差不多已經變成一個大的瘋人院了。  美國的心理治療家認他們所搜集的資料加以統計推斷,紐約市的人口只有18%可以算是心智正常的,如果只有18%的人心智正常。那麼其他82%的人情形如何呢?他們處於一種精神分裂的狀態下。你只要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自我反省片刻,你就會很驚訝地知道隱蔽在你裡面的瘋狂有多少,至於你怎麼來壓抑和控制你的瘋狂,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只要有一些感情上的挫折,任何人都可以成為一個十足的瘋子。  在未來的100年之內,整個世界很很能將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瘋人院,當然,就某方面而言將會有很多益處;我們不需要冶療發瘋,我們不需要心理治療來處理精神病患者,沒有人會認為他是發瘋的,因為病號的第一個徵候就是他永遠不會承認他是瘋的。這種病一直在增加,這種疾病、這種心理上極度的痛苦、在種心理上的黑暗一直在增加,除非性可以昇華、除非性行為變成神聖的,否則將無法產生新的人類。  在過去的三天裏,我強調一個特定的觀念:一種新的人必須被誕生出來!人的靈魂渴望攀登高處、到達天空,像月亮和足自一樣被照亮、被啟迪,像花一樣開放,製造音樂、跳舞。但是目前人的靈魂正在受苦,他的靈魂是饑渴的,然而人是瞎的,他在惡性迴圈中繞來繞去,他無法從那裡面逃出來,他無法提升到它之上,為什麼呢?有一個原因,而且只有一個原因;他現在的繁殖過程是荒謬的,它充滿了瘋狂,它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們未能使性成為到達三摩地的通路,一個啟蒙過的性行為可以打開到達三摩地之門。  在這三天裡面。我只是在鑽研一些原則,現在我要把其中主要的一點再提出來,然後結束我今天的談話。  我要說,那些把我們從人生的真理引開的人是人類的敵人,那些告訴你永遠不要去想性的人是你的敵人,他們不允許你去想它、去思考它,否則我們怎麼可能尚未發展出對這個主題的理性態度呢?  再者,那些說性和宗教無關的人完全不正確,因為進入宗教的能量是性能量被轉變和昇華而來的,這個具有活力的能量之昇華把人提升到那個我們所知甚少的領域,一個人性能量的轉變把他提升到一個沒有死亡、沒有憂愁的世界,提升到一個除了喜悅、純粹的喜悅之外什麼都沒有的世界,任何具有那個能量、那個生命力的人都可以把自己提升到那個喜悅的、真實的意識領域。  但是我們一直在浪費這個能量,我們就像底部有漏洞的水桶,我們用這些水桶從井裏找水,但是在過程中所有的水都流光了,剩下的只是一個空的水桶、我們就像底部有漏洞的小船,越伐越沉,這樣的船永遠無法到達彼岸。它註定要沉在河裏,所有這些漏出都是由於性能量被導往錯誤的方向。  再說一個小小的故事,我就要結束今天的談話。  有一個牧師要去主持鄰近教會的一個禮拜式。為了要準時到達,所以他幾乎跑步了。當他跨越過一片田野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受傷的人在附近的溝中爬行,一把刀子插在那個人的胸部,他在流血,牧師想把他拉起來照顧地。但是再想一想。他覺得這樣可能會延誤他赴教會的時間、他選擇「愛』作為講道的主題,他已經決定要鑽研基督著名的箴言;「愛就是神。」當他在趕路的時候,他的內心一直在準備著他所要講的東西。  但是那個受了傷的人睜開眼睛喊道;「神父,我知道你要去教會講以愛為主題的道,我也是要去教會聽道的,但是強盜刺傷了我,把我丟在這裡。請你聽著,如果我還能活著的話,我將告訴人們說有一個人在路分快要死了,你不去救他,卻跑開去講關於愛的道,我警告你,不要忽視我。」  這話使牧師略感害怕,他瞭解如果這個人活著而把這件事說出來,村裏的人一定會說他的講道都是騙人的,牧師雖然不擔心那個快要死的人,但是他擔心輿論,所以他勉強接近那個人。  當地走近一點。他看那個人的臉看得更清楚,似乎有點面熟,他說;「我的孩子,好像我以前在那裏看見過你。」  那個受傷的人說:「你一定見過,我是撒旦。我和牧師和宗教領袖有很古老的關係,如果我不認識你,那麼我還會認識誰?  然後牧師很清楚地回想到地,他在教會裏看過他的照片,他退回來,他說;」我不能救你,你死掉比較好,你是撒旦,我們一直在希望你死,所以你死是好的,我為什麼要救你呢?即使碰到你也是一項罪惡,我要趕我的路了。」  撒旦放聲大笑,然後說:「聽著,我死的那一天,你就沒生意做了,你沒有我是不能存在的,因為我還活著,所以才有今天的你。我是你職業的基礎,你最好拯救我,因為如果我死了,所有的牧師和教士都將失業,他們將會絕跡,因為人們就不再需要他們了。」  牧師將他的話思索了一下,覺得他的話有真理在裡面,所以他立刻把那個垂死的人拉到他的肩膀上說;「我親愛的撒旦,不必煩惱,我要把你帶到醫院去醫治,請你趕快好起來為了神的緣故,你不要死,你最對的。如果你死了,我們都將失業。」  或許你無法想像撒旦存在於牧師的根,牧師是在撒旦作為的背後,但是撒旦非常忙碌餘興的剝削,而性的剝削存在於每一件事的根本,透過霧,我們無法看清教士是在所有這些騷亂的背後,因為教士對性的貶低,使的它變的越來越有吸引力,因為性一直被教士所誹謗,所有人便的越來越有色慾,教士越是努力去消滅一個人關於性的思想,它就變得更神秘,而引起更多的好奇心。  人是無助的,人是性的奴隸,這個無助必須受到鄙視。我們要的是知識而不是無知,知識本身是一種力量,而性知識是一個更大的力量,繼續生活在對性的無知裏最危險的。  或許我們無法到達月球,到達月球並不真正的需要、如果我們到達月球,人類或許無法得到很多利益如果我們無法到達大西洋海底5英里深那不見天日的地方,世界末日也不會來到,達成這些事並不能帶給人類很多好處。我們是否能將原子分裂也不是非常重要,但是為了要成功地產生出新的人,我們去接受性、去完全瞭解性,瞭解它而且超越它,是我們最終的顧慮,而月是極度需要的。  在過去的三天裏,我向你們解釋了一些事情,明天我要努力來回答你們的問題,你們的問題必須報誠實地提出來,你們一直在問關於靈魂和神的那種態度是不行的,這是一個生活和生命的問題,唯有當你的詢問是直接而且誠實的,我們才能夠深入探討這個主題。真理永遠都準備被發現,只要我們有一顆真正的、誠實的和具有良知的好奇心,我們就可以瞭解它,但是很不幸地,我們都缺乏這種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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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發表於 2010-9-16 14:2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從色慾到上帝 最後一個演講1968年10月1日於孟買  朋友們問我很多問題,有一個朋友問我為什麼要選擇性作為演講的主題。  讓我舉例來說明,在孟買的大市場有一個公共的集會,有一個學者在講關於卡比兒(Kabir)和他的哲學,他背誦了一對對聯。他說:「卡比兒站在市場的中央,他揮動他的棒子對人們叫喊,向所有的人說:「只有那些有勇氣燒掉他們自己房子的人才踉我來。」  他這樣說的時候,我看到那些人覺得很高興,我猜想,那些聽到從卡比兒那裏來的那麼深刻、那麼激烈的訊息而能覺得泰然自若的人一定是真的有勇氣燒掉他們自己的房子,出發去追求真理,對這樣的人我想我可以打從心底講得很坦白。但是事實上,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準備要放棄或燒掉自己的房子,問題在於;如果卡比兒在那裏,他一定會對這個情形覺得一點也不高興,所有在座的各位都很喜歡聽到卡比兒所講的,但是當卡比兒300年前說它的時候,當時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覺得高興,我也像卡比兒或耶穌基督一樣,在同樣的幻念之下努力、人是一種如此令人驚奇的動物,他聽那些已經死去的人講的話覺得很高興,卻威脅要殺死那些活著的人。  我應該說一些關於真理的事,但是為了要談論真理,必須先摧毀那些人們已經接受為真理的非真理。有很多我們接受為真理的事實上並不真實,除非真理被顯露出來,否則我們無法向真理的第一步邁進。  他們告訴我說要講「愛」,但是我覺得只要我們還被一些關於性和色慾不正確的假設所縴絆,我們就永遠無法瞭解或珍惜愛。只要這種錯誤的信念深植人心,任何我們所說的關於愛的談論都將是不完整的、浪費的、不真實的、所以,為了要把重心放在這裡。我在那個特殊的集會裏談論關於色慾和性。我說性能量本身可以轉變成愛。  如果一個人買了又髒又難聞的糞肥,把它堆在他家門前的街上,對於經過的每一個人來說,那將是很難過的,但是如果他將糞肥灑在花園裏,那麼種子就會生長,種子會變成植物,植物會開花,花的芬芳對每一個人都是一個邀約,經過的路人都會被吸引、你或許從來沒有想過,花的芬芳不是別的。而是糞肥的臭味——從種子向上提升,經過了植物,糞肥的臭氣就變成花的芳香,一個壞的氣味可以轉變成甜美的香味。  以同樣的方式,性可以轉變成愛,但是一個對性採取恨的態度的人怎麼能夠變成充滿著愛呢?當一個人成為性的敵人時,他怎麼能夠蛻變性呢?所以我強調瞭解色慾和知道性的需要。前天我指出,性必須被蛻變。  我想那些會去想關於燒掉他們自己房子的問題的人一定會很樂意聽到一些誠實的談論,但是我很傷心,我被誤解了,當我結束了當天的演講,我很驚訝地看到所有在平臺上的官員和組織這個集會的朋友都消失了,當我走下臺階要離開的時候,他們都不見了,我想他們都趕回家,怕萬一他們的房子失火,然而,更可怕的,他們都爭著趕回去熄滅他們自己的火。  連那個主要的策劃者也沒有在場感謝我,那些戴白帽、身著卡迪服的政界領袖都不在高座上,他們遠在演講結束之前就逃走了,領導階層的人實在是一個弱種,但也很敏捷,在他們的跟隨者逃走之前,他們就先逃走了。  但是有一些勇敢的人來接近我——一些生氣勃勃的男人和女人、一些老的、一些年輕的,他們都說我告訴他們一些以前從來沒有人講過的東西,他們說他們的眼睛被打開了,他們覺得內在變得更輕了,在他們的眼睛裡,在他們喜悅的眼淚裏有感激的神情,我接受了他們的要求來完成這一系列的演講、那些誠實的人準備要去瞭解人生,他們問我是否可以在這個主題上作更詳盡的說明,這就是我回到孟買的原因之一。  即使在我走出來之後還有一大群人集結在那裏,他們因為我所說的話而向我道賀。之後,即使那些領導者已經先溜了,我覺得大眾還是跟著我,就在當時當地,我決定在這個主題上面作更詳盡的解釋,這就是為什麼我選擇這個主題的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是那些從高座開溜的人開始告訴人們說我講了一些褻神的東西,一定會將宗教破壞,說我講了一些一定會使人們變得更沒有宗教修養的東西!所以,為了要回答他們,我覺得我必須在我的觀點上作更詳盡的說明、我覺得他們應該瞭解,人們不會因為聽到關於性的演講而變得比較不具宗教修養,相反地,到現在為止,因為他們都不瞭解性而變得沒有宗教修養。  無知可以使你變得沒有宗教修養,知識永遠不會使你變得沒有宗教修養,而我說,如果知識會使人們變得更沒有宗教修養,我仍然喜歡知識,但是,事實並非如此,知識就是宗教,無知就是無宗教,而且,一個缺乏知識的宗教根本就不是宗教——那是無宗教——我們越早脫離它越好。缺乏光的光並不是光,那是以光作為假面具的黑暗。光永遠邀約光,知識永遠歡迎知識。記住,宗教不是別的東西,只是尋求高貴的知識、尋求瞭解那完美的光的另一種稱呼,無知和黑暗永遠都是有害的。  如果人類由於他對性的無知而變得更墮落、變得性格完全錯誤、變得神經很不正常,這不應該責怪那些反省和靜心冥想性這個主題的人,而必須去責怪那些所謂的道德和宗教的傳道者,幾千年來,他們企圖把人們裝在無知的箱子裏,要不是為了這壓制的領導者,人類一定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脫離了性意念。性是正常的,但是性意念的發明可以追溯到這些印度教的師父們。只要對性的無知仍然存在,這個障礙就永遠無法克服。  在生活的任何一個層面我都不贊成無知,不管任何代價。不管任何危險。我永遠都準備迎接真理,我覺得如果一道偶然的真理之光可以帶給人們這麼大的震撼,那麼為了要澄清性的則是否可以使人變得更有或更沒有宗教修養這個問題,我們應該來討論它的整個內容。這就是事實的背景,這就是為什麼我選這個主題的理由,要不是如此,我一定不會選擇這個主題,要不是如此,我根本不會去談論這個題目。所以,那些創造這個機會讓我間接地選擇這個演講主題的人是值得我們感謝的,因此,如果因為我選擇了這個題目而你想要感謝我,請不要這樣做,反而要恭賀那些宣傳我的錯的人,他們逼我選擇了這個主題。  現在讓我們回到主題本身。  一個朋友問我:「如果性的轉變是變成愛,那麼你是不是意味著母親對小孩的愛也是因為性?」其他人也問了類似的問題。  去瞭解這個問題是有幫助的,如果你注意聽,你會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們,在性的經驗裏有一個深奧的深度,一個人們平常達不到的深度,性有三個層面,現在我想來談一談。  性的第一個層面是粗野的層面、例如,一個人去找妓女,他在那裏所得到的經驗不會比肉體的層面更深,妓女可以出賣她的身體,但是無法出賣她的心,當然更沒有辦法出賣她的靈魂。  在這個層面上,身體會合。就好像在強姦的情況一樣,強姦的時候沒有心靈的會合,強姦只有發生在身體的層面,無法強姦靈魂,強姦的經驗純粹是肉體的。  性的最初經驗是生理層面的,但是那些停留在那裏的人永遠無法達到完全的性經驗,他們永遠無法知道我所說的深度。這些日子裡,大多數的人都停留在肉體的層面。  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重要的情況我們可以加以瞭解,那就是在一些沒有愛而結婚的國家裏,性仍然停留在肉體的層面,它永遠無法進展到超出那個層面。他們的結婚是兩個身體的結婚,而不是兩個靈魂的結婚,愛只能存在於兩個靈魂之間。如果婚姻的發生是為了愛,那麼它可以有較深的意義,但是因為學者和占星學家的推算或階級、信念及金錢等的考慮之下所形成的婚姻永遠無法進入比肉體層面更深的境界。  這個系統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身體比頭腦穩定,所以在以身體為婚姻某礎的社會裏,婚姻會比較穩定,它們會持續較久,因為身體不會不穩定。因為身體幾乎是一個固定的因素,改變很慢很慢,幾乎感覺不出來,身體處於一種恆定的狀態下。所以那些覺得需要穩定婚姻制度,維持一夫一妻制,不讓改變成為可能的社會必須捨棄愛,他們必須剷除愛,因為心是愛的基礎,而心是不穩定的,在那些以愛為婚姻基礎的社會裏。離婚是不可避免的,在那些社會裏將永遠不會有穩定的婚姻,因為愛是流動的,心是易變的,而身體是穩定的、不變的。  如果有一顆石頭在你的院子裏,晚上的時候它會和早上一樣在同一個位置,但是一朵花在早晨開放,到了傍晚它就枯萎,掉在地上、石頭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它早上是怎麼樣,晚上就是怎麼樣,建立在身體層面的婚姻會帶來穩定,但是它會像石頭一樣。這種婚姻是為了社會的利益,但是對人有害。  在這種婚姻裏。夫妻之間的性也不會觸及較深的領域,它只是成為機械式的例行公事。那個行為只是經常被重複而變得陳腐,沒有更多的事發生,當事人只是變得越來越麻木。在一個沒有愛的婚姻裏和去找妓女之間的差別非常小,你買一個妓女度過一個晚上,而你買一個太太度過一生,這就是僅有的差別,當沒有愛的時候,就用買的——不管你是為了一晚而僱用一個女人還是為了一生而作安排,當然,因為每天在一起就會產生出一種關係。人們稱之為愛,但這並不是愛,愛完全是另外一種東西,這些婚姻只是身體上的,所以這種關係也沒有辦法比身體層面來的更深、從博蚩雅嚴(Vatswvan)到科卡學人(Koka Pundit)所寫關於愛的手冊和經文從來沒有比身體層面更深入的。  另外一個層面是心理的——是屬於頭腦和心的層面,兩個戀愛的男女結婚可以進入深一點。比基於身體層面的婚姻更深一點,他們達到心,他們達到心裡上的深度,但是由於單調,他們每天都回到身體的層面上。過去200年在西方發展的婚姻制度就是在這個層面上,就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的社會分裂而敗壞。  之所以這樣發生的原因是因為你不能依賴頭腦,今天頭腦欲求一件事,明天它又會欲求另外一件事;它早上要一件事,晚上又要另外一件事;它現在所感覺的會和剛才所感覺的完全不同。  你或許聽過拜倫,他在最後結婚之前,曾經至少跟60到70位女人親密過,但是即使行完婚禮走出教堂,手上牽著新娘的時候,他還是注意到另一位漂亮的女人經過,他被她的美嚇呆了。在那一剎那,他忘了他的新太太、忘了他剛行過的婚禮,但他一定是一個很誠實的人,因為當地和他的新娘走進馬車的時候,他告訴她:「你有沒有注意到?剛剛有一件奇怪的事發生,昨天,在我們結婚之前,我還在擔心我是否能夠真正的抓住你,你是我頭腦裡面唯一的女人。但是現在,當我真的跟你結了婚,剛剛在我們走下教堂臺階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有一下子我忘記了你,我的頭腦開始去追那個女人,有一個突起的念頭,「我在想,我是否可以擁有那個女人?」  頭腦是很容易改變的,所以想要穩定家庭生活的社會不允許婚姻達到心理的層面,他們說:」結婚,但是不要基於愛,如果婚後你們能夠培養愛,那很好。否則能夠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在身體層面上,穩定是可能的,但是在心理層面上,它是很困難的。在心理層面上,性的經驗比較深,也比較微妙,所以,在西方的經驗比在東方的經驗來得深。西方的心理學家,從弗洛伊德到榮格,都有寫這個關於性的第二個階段,關於心理的層面,但是我所說的性是屬於第三個層面的,這個層面到現在為止,在東方或是在西方都沒有被瞭解,性的第三個層面就是心靈層面。  因為身體有它的惰性,所以在身體層面有一種穩定性,在心靈層面也有一種穩定性,因為在那個層面也沒有改變:在那裏每一樣東西都很安靜,在那裏是永恆的,在這兩個層面之間的存在著心理層面,它是不穩定的,它就像記憶一樣。  西方的經驗就是在這個層面,所以婚姻破裂、家庭分散,一個由頭腦的結合而導致的婚姻無法產生出一個穩定的家庭狀態。現在西方的趨勢是朝向離婚,目前大概每兩年就有離婚發生,但是情況也可能變成兩個小時!一個人的頭腦甚至可以一個小時就改變!西方的社會是脫節的,比較之下,東方的社會是穩定的,但是東方也無法徹底瞭解性的微妙和崇高的深度。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能夠在心靈層面上會合。在心靈層面上結合——即使只有一次——也會覺得他們的結合是永恆的,有一種深刻的交融,無時間性和純粹的狂喜就是他們的嫁妝。  我現在所談的是心靈層面的性,是那神聖的經驗,我欲求一個性的心靈指向。 如果你能夠領悟到我所說的,你就會瞭解到母親對兒子的愛也是心靈層面的性的一部分。你會說這是一個反常的敍述,你會問說母親和她的兒子之間會有什麼可能的性關係呢?要完全瞭解這個,我們必須檢查一下先生、太太和兒子之間性的很多其他方面和它們之間的相互作用。  我告訴過你們,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結合只是一下子,他們的靈魂也結合,但只是一下子,而小孩停留在母親的子宮裏有9個月,在這段期間內,它的存在和母親的存在是一體的,先生和太太的會合也是在這個層面——在這個層面只有存在(existence)——但是一下子之後他們就分開了,先生和太大會合一下子,然後就分開,所以母親跟他孩子的親密在她與她先生之間是不可能的,是沒有辦法的。  小孩子在子宮裏呼吸著母親的氣息;他的心透過母親的心來跳動,小孩子跟母親的血液和生命成為一體:他還沒有個別的存在,他仍然是母親的一部分,沒有人能夠像兒子一樣地滿足一個女人,沒有一個先生能夠像兒子一樣給她深度的親密感,同樣地,除非一個女人變成一個母親,否則她的充分成長是不完整的,除非她達到了母性的發揮,否則一個女人人格的完全發光,她的美之最極致的開花是不可能的。一個女人永遠無法完全滿足,除非她變成一個母親,除非她知道存在於母親和孩子之間那種深刻的靈性關係。  與此有關的,請記住,當一個女人成為母親。她對性的興趣就自動減弱,她深深體驗了母性,有9個月的時間,他跟一個跳動的新生命一起存在,如此一來,性對她的吸引力就變得很小。有時候先生會對她的無情感到困惑,因為他的成為父親並沒有在任何方面改變他對性的態度,他跟小孩子生產的過程沒有什麼深切的關係,父親與剛生下來的新生命並沒有心靈上一體的感覺。變成一個母親會帶給女人基本上的改變,但父親的身份只是一個社會的制度,小孩子不要父親也可以成長,但是他跟母親有根深蒂固的關係。  一個女人生過小孩之後會有一種新的心靈幸福充滿著她,如果你觀察一個已經成為母親和一個尚未成為母親的女人,你會感覺出她們人格的不同,這是就她們所散發出來悠閒安定的的氣氛而言。在母親中你可以找到一個容光煥發、一個寧靜——就好像你著到河流到達平原時的那種寧靜——但是在一個尚未成為母親的女人中,你會感覺到一種沸騰的流動,就好像河流仍然流經山脈——發出隆隆聲、怒吼、氾濫河岸、沖向平原、一個女人變成母親之後,她的內在會變得安靜、鎮定、安詳。 此刻我也想說,像今日西方的情形那些被性的熱情所折磨的女人就是不想成為母親的女人。做過母親之後,女人對性的吸引驟然減少,一個拒絕變成母親的西方女人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知道她一變成母親就會失去對性的興趣,她以不成為母親來保有她在性方面的放縱。  很多西方國家的政府在考慮這一點,如果這種情形持續下去,他們的人口會變成怎樣?東方在煩惱人口數目的增加,但是某些西方國家卻在害怕人口數目的減少。因為如果女人決定不要成為母親,他們也沒有辦法。她們知道她們成為母親之後一定會失去對性的興趣,家庭計畫可以用法律來實施,但是沒有法律可以強迫一個女人成為母親。這個西方國家的難題比我們人口爆炸的難題更複雜。我們可以用力量或法律來停止增加人口,但是他們不能用立法來增加他們的人口。在未來的200年裏。西方國家的這個難題將會越來越嚴重,東方國家的人口呈級數成長,可以支配整個世界,同時,隨著時間的經過,西方國家的人力將會減少,他們將必須想辦法使女人同意再變成母親。  西方國家的一些心理學家已經開始提出贊成對童婚的看法,一個進入成熟的女人不會有興趣去變成一個母親——她們對性的愉快更有興趣——所以他們的心理學家告訴人們要早婚。在早婚的情況裏,在女人變成母親之前,她們不會有任何其他的觀念,這也是東方童婚背後的原因之一。他們知道,當一個女孩變成少女之後,當她意識到性之後,當她品嘗到性之後,她一定不想結婚而變成一個母親,這種心態、這種性的強烈吸引在她們知道成為母親以後會變成怎麼樣之前一直都存在於女人裡面,但是這一點唯有在她們成為母親之後才能夠瞭解,在真正成為一個母親之前,她們一點都無法了解。  為什麼一個女人變成母親之後會這麼滿足呢?因為她跟她的小孩之間有一種心靈上的性(spiritual sex)的神聖和完整的經驗,就是因為有這種經驗,所以母親和小孩之間才會有這麼強烈的親密感,為了小孩,一個女人會放棄她的生命,但是她無法想像奪取她自己小孩的生命。一個太太可以殺死她的先生——這種事時常發生———即使她沒有真正這樣做,她也可以在家裏創造出一種差不多等於這樣做的情況,但是對於她的小孩,她甚至連想都想不到會做出這樣的事,那是因為她跟小孩子的關係非常深、非常親密。  但是我同時要說,當一個女人跟她先生發展出一種深刻的關係,先生對她來講也變成一個小孩,然後他就不再是她的先生了。  在座有很多男士和女士,我要請問在座的男士,當他們以一種全然的愛的心情來對待他們太太的時候,他們的行為是不是剛好像小孩在對母親一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的手會無意識地伸到女人的胸部,那是一個小孩子的手伸向母親的胸部,為什麼?胸部和愛有什麼關係?或者和性有什麼關係?性和胸部根本沒有真正的關係,但是小孩子跟母親的胸部有深切的關連,從嬰兒開始,她就沉浸在與母親的胸部——生命線——連在一起的知覺裏,當一個男人洋溢著深刻的愛,他就變成一個兒子!  但是女人的手跑到那裏?她的手會伸到男人的頭,她的手指會開始撫摸他的頭髮,這是她對她的小孩的記憶?她在撫摸她兒子的頭髮。那就是為什麼當愛在心靈層面上完全開放出來的時候,先生就變成了兒子;那就是為什麼先生必須變成兒子。當先生變成兒子之後,一個人就可以知道他已經到達了性的第三個層面——心靈層面,然而我們完全不知道這種關係。  先生和太大的關係是旅程的開始而不是結束。記住,因為它是一個旅程,所以先生和太太總是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下。旅程總是累人的,唯有在目的地才可以找到和平。先生和太太永遠不能安靜,因為他們總是在移動,總是在路上——大多數的人在途中就枯萎了,永遠無法達到目標,因為這樣,所以先生和太太之間總是有衝突,總是整天在爭鬥。這就是我們所謂的「愛」。 很不幸地,先生和太大都不了解壓力和爭吵的真正原因,他們每一個人都認為他們找錯了對象。先生認為,如果地娶另外一個女人,一切事情都會變得比較好,太太也認為,如果她嫁給另外一個人,一切事情很可能都會很好。我要告訴你們,這就是世界上所有配偶的經驗,如果給你一個機會換你的配偶。情形將都不會改變,它就像你扛著棺材到墳墓。中途換個肩膀,有一下子你會覺得痛苦減少一點,但是之後你就會注意到那個重量又再度變成一樣。在離婚比較流行的西方。人們所經驗到的是新太太在很短的時間之後就被證明是跟前任的太太一樣。兩個星期之後,新的先生也被證明是一樣的,這個原因無法在表面上找到,必須深入一點才能找到,原因與個人無關,與那個男人或女人都無關,原因在於結婚是一個旅程、一個過程,結婚不是目標,也不是終點,唯有當女人變成一個母親,而男人變成一個兒子,目標才算達到。  一個朋友問了一些與這個問題有關的事情,他說他不接受我作為性的權威,他說我可以被問及關於神的事,但是不可以被問及關於性的事,他說他和他的一些朋友來這裡要聽關於神的事,所以我應該只講關於神的事。或許他們不知道,從一個他們甚至不認為是性的權威的人那裏問關於神的事是沒有用的,你會從一個連地基都不知道的人那裡問關於黃金頂峰的事嗎?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所說的關於性的事,那麼你也不應該問我關於神的事,如果我被認為不適合談論第一步,那麼我怎麼有能來談論最後一步呢?  在這個問題背後的心理學是:色慾和神到目前為止都被認為是相互的敵人。到目前為止,一般人都同意那些追求宗教以可以跟性無關,那些深入探討性的人可以和靈性沒有什麼共同點,這兩個觀點都是幻象,其實到達色慾的旅程也是到達神性之光的旅程,性的強烈吸引也是對高貴之神的追求。  因為人完全被裹在性裡面,所以他從來不覺得他的旅程是完整的,除非達到神性之光,除非達到昇華,否則他的追求永遠不會停止。那些譴責色慾而出發要去到達神性之光的人,他們的追尋並不是對神忠誠可靠的追尋,它只是以神為名的逃避主義。他們從色慾逃出去,把自己藏在神性之光的背後,這是因為他嚴重地害怕性。因為他們的生活經常處於性動盪的狀態下,因此他們以大聲念著神的名字「南無、南無、南無」作為掩護,好讓他們能夠忘記色慾、忘記性。  每當你看到一個人在念經「南元、南無」,你注意看地:在重複「南無」的背後會有「卡無(色慾)」的迴音,性的知覺就在那裏。如果一個女人出現,他們會開始念他們的經——「南無、南無、南無」——用很快的速度轉動他的串珠,高聲念著「南無」這個名字來忽視它、來淹沒它。如果這麼簡單的一個詭計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生命,世界一定早在很久以前就變得更好了。宗教並沒有那麼容易就能夠達到。  如果你想要到達神、如果你想要追尋那高貴的神,那麼你一定要知道色慾,為什麼呢?比方說有一個人要從孟買到加爾各答,首先他要知道關於加爾各答的消息—一知道它在哪裡,在那一個方向——但是如果他甚至連孟買在哪裡都不知道,連它的位置跟加爾各答的關係都不知道,那麼他的任務怎麼能夠達成呢?要從孟買到加爾各答一定要先知道孟買在哪裡,如果我連孟買在哪裡都不知道,那麼所有如何從孟買到加爾各答的資料都沒有用,畢竟我必須從孟買出發,我的旅程要從孟買開始,起點總是要先來,而目的地則是以後的事。  你現在的位置在哪裡?  你說你渴望旅行到神哪裡?  好。  你說你想要達到神嗎?  很好。  但是你現在的位置在哪裡?現在你停留在色慾、停留在性,你必須從這一點、從你現在站立的位置向前踏出第一步,你一定要知道你現在在哪裡,藉著接受這個簡單的事實、藉著瞭解這個真正的實情,你也可以看到未來的可能性。要知道你能達到什麼,去瞭解你現在是什麼是很重要的。  要達到最後一步就必須先踏出第一步——一因為第一步會為第二步鋪路,而且最終將會為旅程的最後一步鋪路,但如果你的第一步走錯了方向,你就永遠不能達到你預定的目的地,甚至最後可能會走到荒野裏、所以,如果你要達到最終的目的,瞭解色慾比瞭解神來得重要,不先了解性,你沒有辦法到達神。  有人用信告訴我說佛洛德關於性的意見或許有其價值,可以接受,但是他問我,我所說的如何被認為是真實的和真誠的。  你怎麼能夠決定我是否誠實和真誠?在這個時候,不管我怎麼說都不能決定,因為我本身就是被考慮的主題。如果我說我是誠實的,那是沒有意義的;如果我說我不誠實,那也是沒有意義的,因為辯論的主題是:作這些陳述的人是不是一個城實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任問我所說的都沒有意義,都是無用的、我說,去經驗性,然後為你自己找出我是否誠實、當你為自己去經驗時,你就會明白我話中的真理,沒有其他方式。  例如,如果我告訴你某些游泳技巧,你可能會懷疑我的方法是否可行,對這個問題,我的回答一定是叫你到可以下水的河流,如果我的講法能夠幫助你遊過河流,那麼你一定會知道我所說的既不會沒有價值,也不會不真誠。  就佛洛伊德而言,我想要對這個特殊的朋友解釋,弗洛伊德很可能不知道我在這裡告訴你的東西,佛洛伊德是少數將人類引導到性解放方向的先知之一,但是他對於心靈層面的性依然沒有任何概念,佛洛伊德將它系統化的知識是病態的性,他的研究是透過病患而來的。佛洛伊德是一個醫生,他的發現就像在治療一樣地被使用,一點一滴地施捨給病人、佛洛伊德並沒有學習正常的、健康的性。他是一個以病態和性格倒錯為對象的研究者,他的頭腦主要是著重在治療和治癒上。  所以,如果你有心要確定我所說的是否真實,你就必須轉向譚崔(Tantra)的哲學,譚崔在很早以前就試圖把性心靈化,雖然幾千年前我們禁止去想譚崔,但是卡丘拉荷(khajuraho)的紀念雕像和普理(Punri)以及科那拉克(kanarak)的廟宇就是譚崔活生生的證明、你是否曾經到過卡丘拉荷、你有沒有著過那裏的雕像?如果有,那麼你一定經驗過兩個非常特別的現象;第一,即使在看過裸體的男女性交的雕像之後,你也不會有任何粗俗的感覺;在裸體交媾的男女雕像裡面,你不會看到醜陋或不好的東西;第二件事就是你會經驗到一種和平的感覺,有一種神聖的感覺會圍繞著你,你的反應會使你自己感到驚訝,那些能夠洞察真理而創造出這些雕像的人一定曾經很切身地經驗過而且知道過心靈層面的性。  如果你看一個被性所掌握的人,如果你注視著他的臉和他的眼睛,他會顯得很醜、很可怕,好像野獸,你會看到一個擾人的和兇猛的色慾在那裏,當一個女人看到一個男人接近她,而他充滿著色慾,即使他對她很好。她也會在他裡面看到一個敵人,而不是一個朋友,她甚至會覺得他不像人,他會看起來像一個從地獄來的使者。但是在那些雕像的臉上,你會找到佛陀光輝的影子,找到馬哈維亞高貴的反映、那些雕像臉上的鎮定和安詳就是由三摩地散發出來的,一種祥和的神性從他們散發出來、加果你去靜心冥想這些雕像,至少會有一種永遠和平的情感圍繞著你。你會感到驚奇。  如果你害怕看了裸體的雕像之後。性意念會將你壓倒,那麼我懇求你,直接到卡丘拉荷,不要再延遲了,卡丘拉荷是這個地球上最獨特的紀念雕像之一。但是有一些道德家,比方說像已經過逝的田頓(tandon)和他的同僚,他們認為卡丘拉荷的雕像之牆應該用赤土陶器將官蓋起來,因為他們相信那些雕像會引起人們的性慾、當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感到很驚訝!卡丘拉荷的建造者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如果人們坐在雕像的前面靜心冥想它們,他們一定可以免於色慾、幾千年以來,這些雕像已經成為靜心冥想的對象,它為我們立下一個非常好的榜樣。性慾過度的人要去卡丘位荷神廟靜心冥想這些雕像,在雕像裡面失去他自己。  雖然在我們一般的經驗裏,我們也常常看到同樣的真理。但是我們並沒有真正能夠去看它。比方說,你看到兩個人在路上等吵,你會覺得想停下來看,為什麼?你是否曾經想過,當你看到別人在吵架的時候,你能夠得到什麼?將一堆工作放在一勞作會停下來看人們吵架半個小時,你還會去看拳擊賽。為什麼?你或許不知道,它們具有治療的效果,藉著看兩個人在吵架,深藏在你裡面的吵架本能就可以得到滿足,它可以被發洩出來,你就覺得更加寧靜,如果一個人坐著,心平氣和來靜心冥想這些性交的雕像,他內在的瘋狂、他狂熱的性意念就會消失。  有一個人帶著一個問題去找精神治療家:他的老闆令他覺得很苦惱,每當他的老闆叫他做什麼,他就馬上變得很生氣,覺得想要把他的鞋子脫下來打他的老闆。  但是你怎麼可以打老闆?有人不想在某些情況下打他的老闆嗎?這樣的雇員是很少的。  不管怎麼樣,那個人繼續壓抑他打老闆的慾望,但是他因此而發展出一個心理情緒、由於害怕鋼一天他也許會真的想起來打他的老闆,他開始將他的鞋子留在家裏,但他還是念念不忘那雙鞋子,每當他看到老闆,他的手就自動伸往他的腳,但是很幸運地,鞋子已經留在家裏,使他覺得比較沒有那麼緊張,因為他知道,有一天發起瘋來他很可能就會把鞋子脫下未丟向老版。  但只是把鞋子放在家裏並沒有使他忘掉鞋子。它還是在他的內心繼續擴大。當他在玩一支筆、他就會在紙上畫鞋子。閒暇的時候,他會畫出鞋子的形狀,鞋子充滿了他的思想,他非常害怕那一天他一定會忍不住攻擊他的老闆。  他告訴他的家人,最好他根本就不要去上班,現在他的心理狀態已經變成;他根本不需要他的鞋子,他可能會抓住任何一個人的鞋子來打地的老闆,他的手甚至已經開始伸向其他同事的腳、到了這個地步,他的家人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所以決定把他帶到心理治療家那裏,因此他就去了。  心理治療家說他的病不必太煩惱,可以治癒、他叫他掛一張老闆的照片在家裏,每天早上用鞋子打它5次,打照片必須根謹慎,要在他上班之前,而且一天都不能錯過,這個儀式必須每天做,就好像晨禱一樣,然後每天下班回家,同樣的過程必須再重複。  那個人的第一個反應是:「這簡直太荒謬了!」雖然他對這個想法覺得驚訝,但他還是感到很高興,就按照這樣把照片掛起來,開始做醫生吩咐的儀式。  就在第一天。打完照片5次之後去上班,他注意到一個奇怪的感覺:他覺得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的老闆生氣。兩個星期之內。他變得對老版很有禮貌,他的老闆也注意到他的改變,但是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也告訴其他職員說他最近真的變得很有禮貌很順從、而且很好,他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他的職員回答:「請你不要問我這件事,否則整個事情將會顛倒過來,我就是不能告訴你。』  在這個故事背後的真理是什麼呢?僅僅藉著打照片就能夠真正達成什麼事嗎?是的,藉著打照片,那個人想用鞋子打他老闆那揮之不去的意念就溶解了、消失了。  像卡丘拉荷、科那拉克和普理這樣的廟宇應該存在這個國家的每一個角落。在其他的廟宇找不到什麼重要的東西,其他的廟宇不科學、沒有計劃,也沒有意義它們根本不需要,但是卡丘拉荷以及其他與之類似的廟宇卻充滿了意義,任何頭腦過渡渴望性的人都應該去那裏靜心冥想,當他回來之後,他的心將會變得比較釋然,他將會變得很平和。  譚促理卡土(Tantrikas)想要把性轉變成靈性(snlritualty),但是在我們國家裏,道德的傳播者不允許地把訊息傳給大眾,這些人也就是想阻止我談話的那些人  我在此地孟買演講之後的第三天回到遮物普(Iabalpur),我收到了一封朋友的來信,他告訴我說如果我繼續這些演講,我將會遭到射殺、我想回信,但是這位喜歡扣扳機的仁兄似乎是一個懦夫,他既沒有簽名,也沒有留下地址,他可能害怕我會會報警。然而。如果他現在在這裡,他應該接受我的回答。即使他在這裡,我確定他一定躲在牆壁或樹木的後面,如果他在這裡,我要告訴他,我不會拿這張恐嚇信去報警,但是他應該給我名字和地址,至少我可以回答他,但是如果他連這樣做都不敢,那麼我就在這裡回答他。他應該要仔細聽。  他對這件事或許不瞭解,但是首先他不應該急著射殺我,同為隨著子彈的打擊,我所說的話將會變成永恆的真理。如果耶穌沒有被釘在十字架上,世界早在很久以前就把他忘記點。就某方面來講,那個迫害對耶穌是有益的。有一個作家叫喬治戈傑特說耶穌自己安排被釘在十字架上,耶穌自己想被釘在十字架上,因為這樣一來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在他死後一定會成為活的真理,而巨一定可以造福千千萬萬的人。  這是很可能的。猶大(Judas)將耶穌賣30個硬幣,他是他最喜歡的門徒之-,一個跟耶穌在一起度過那麼多年的人居然將耶穌以這麼低的價錢賣出去,這簡直是難以相信,除非耶穌本身建議他這麼做,除非耶穌本身建議他變節到敵人那一邊來安排這個迫害,好讓他的話能夠變成一個永恆甘露的泉源來解放億萬人。  就像上述的例子。如果馬哈維亞被釘在十字架上。世界上可能會有3億的耆那教徒,而不只是300萬,但是馬哈維亞和平地死去,他或許從來沒有設法去安排,除了耶穌之外,佛陀、穆罕默德、南無(rama)、克裏虛納(Krishna)和馬哈維亞等都沒有被釘在十字架上,所以今日,半個世界都是基督徒,整個世界或許有一天都會轉變成基督教,這是被何在十字架光明的一面、所以我要告訴我的朋友。不要太急著財殺我,否則他的餘生都將會為這個行為感到懊悔。  第二件事是他不用太操心,因為我不打算死在床上,當適當的時機來臨,我會盡我的力量讓別人來射殺我,他不應該太匆忙,我自己會安排,生命是有用的,但是當一個人被暗殺,死亡也變成是有用的,一個子彈所造成的死亡常常能夠達成生命所不能達成的事。  人們總是在重複同樣的錯誤——那些對蘇格拉底下毒的人。那些打死耶穌的人,他們都是孩子氣的行為。都是自己使自己失敗的行為。同樣在最近,那個用子彈打死甘地的人也不知道就在所有跟隨甘地的人裡面,沒有一個人能夠像他暗殺甘地的行為那麼有助於延長人們對甘地的記憶。當甘地被刺殺而即將斷氣的時候,他雙手併攏作鞠躬狀。那個鞠躬、那個雙手併攏是很有意義的,這表示甘地最後和最好的門徒終於來了。那個會使甘地成為不朽的人來了,神差遣了那個需要的人。  沒有人因為被暗殺而死,它只是幫助那個人變得不朽、生命的陰謀是很複雜的,生命的故事充滿了懸疑,事情並沒有像它們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死在床上的人就永遠死了,然而死在暗殺者的子彈之下的人永遠都不會死。  當有人準備好毒藥要給蘇格拉底時,他的一些朋友問道,之後要怎樣處理他的屍體?「應該火葬或埋葬或怎麼樣?他們問。蘇格拉底笑著說;「傻瓜!你們不知道你們永遠無法埋葬我,我會活到甚至連你們都不存在的時候,這個詭計是:我選擇去死只是為了永遠都活著。」  所以,我的朋友。如果他在這裡,他不應該毫無思考就行動,否則她將會很快就發覺他本身是一個失敗者、我不會受到傷害,我不是那種子彈可以摧毀的人,我是那些子彈打不死的人之一。他不應該急著時殺我。他也不應該急得心情煩亂。因為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不要死在床上,那種死法是沒有價值的死。  第三點要請他記住的是不要害怕在信上簽名。不要害怕留下地址,如果有人說服我說他有足夠的勇氣,而目已經準備好要射殺我,我會跟他約好,不要告訴任何人,好讓以後他不會被牽扯進去。  但是這個人並不是非常奇怪,他寫信有一個信念,他是在保護宗教,他寫信是因為他認為我要摧毀宗教,而他想要保護宗教,他的企圖並無惡意,他的感覺很真誠,而且對他來說,他的感覺是富於宗教性的。  這種所謂的具有宗教素養的人是在玩弄整個世界的感情,他們的企圖可能很好,但是他們的智力卻很差、長久以來。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以及他們的同路人把真理的完全開放壓得透不過氣來,因為知識以類似的方式被悶住了。所以無知就廣為散佈,我們在黑暗中摸索,我們迷失在無知的暗夜裏。在我們的黑暗當中,那些道德的傳播者就築起高壇,對我們講道。  但是當真理之光在我們的生命中開始出現,這些所謂的聖人將會失業、當我們可以跟神產生活的關係,當我們知道三摩地,當我們平凡而世俗的生命開始轉變成神聖的生命。剩下來要給這些道德家和傳道者的就不多了,當人們還在黑暗中摸索的時候,傳道者才比較有利。  當人們生病的時候才需要醫生。加果人們停止生病,醫生就變成多餘的。跟傳道的職業一樣,醫療的行業是當人們有內在衝突的時候才興盛,因為醫生的生計是靠人們的患病,醫生外在治療病患,但是內在他希望他們生病、當有傳染病的時候,他會感謝上帝帶給他生意。  我聽過一個故事。  一天晚上,有一群朋友在一起開一個盛大的晚會,吃吃喝喝的,他們大夥兒一起享樂直到破曉、當他們開始離去時,旅館的主人告訴他太太要感謝神送來這麼多的客人。如果這種盛況持續下去的話,他們一定會變得很富有。宴會的主人在付帳的時候請旅館的主人也為他生意的興隆祈禱,這樣他們才能夠再度光臨。  旅館的主人問:「順便請教一下先生,請問您是幹那一行的?」  「我是專門承辦葬儀的,」他說「當人們死的時候,我的生意就興隆了、」  同樣地,醫生的職業或許是在治療人們,但是生病人越多。他就賺越多錢,他的內心希望病人不要恢復得太快,所以病人的痊癒需要一些時間,尤其是富有的病人、窮病人好得比較快,因為如果窮人生病很久,醫生並不會賺很多錢,利潤來自有錢的客戶,所以當他治療富人的時候,他就慢慢來,不管怎麼說,富有的人總是身體不好,他們應驗了醫生的祈禱。  傳道士也是同一類的人。人們越是不道德,越是成為反社會份子,社會越混亂,他的講壇就築得越高,因為這樣一來就更需要他去告誡人們不要使用暴力、要真實、要誠實躬行、要遵守這個規定、要守住那個規則等等。如果人們的行為正當、有節制、合乎規範、和平、誠實,而且神聖,那麼傳道士的行業就無法繼續存在了。  為什麼有那麼多傳道士和所謂的宗教領導者在印度——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都多?為什麼在每一個村落、每一戶人家都有一個博學家、一個師父、一個修行人,或是一個教土?這個國家為什麼有這麼一大群的宗教領導者。  一個人不應該就因為我們有這麼多聖人和師父就假定我們是具有高度宗教素養的人。事實上,我們是目前世界上最沒有宗教素養和最不道德的國家之一,那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傳道士在我們國家可以找到最好的機會、傳道已經變成了我們國家的形象。有一個朋友摘錄給我一篇美國雜誌上的文章,他想知道在這篇文章裡面我對於他所注意到的缺點的意見。那是一篇詼諧的文章,敍述一個國家的國民性可以從他們喝醉了酒的人看出來、那篇文章說,如果一個荷蘭人喝醉酒,他會抓住食物,拒絕離開餐桌,他一喝酒就忙著吃兩三個小時;如果一個法國人喝了酒,他會變得很不安,他會想唱歌跳舞;如果一個英國人喝得很醉,他會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裏,英國人通常不大講話,當他喝醉酒地會變得更安靜、根據那篇文章,這些就是各種不同國家人民典型的反應。  但是,不曉得是弄錯還是不知道,那篇文章裡面並沒有提到印度人。我的朋友問我對印度人個性的看法,他問我如果一個印度人喝酒過量之後會怎麼樣、我回信告訴他說,這個答案已經世界聞名:當一個印度人喝醉酒,他會馬上開始傳道,這是我們國家的個性。  這個沒完沒了的傳道士、苦行者、和尚和師父的行列是一個廣布的疾病的象徵,它是一個非常不道德的象徵。最奇怪的是,在內心深處,這些領導者當中沒有一個人想要使不道德絕滅,沒有一個人想要使這種毛病根除,因為如果這個病痊癒了,傳道士將不能夠再被忍受。他們內有的渴望是這個病能夠延續下去、能夠增加。  要讓這個病毫無限制地延續下去最容易的方法就是限制關於生活全盤知識的成長,而且恐嚇人們,使他們不要去了解更深和更有意義的生活層面、由於對這些知識的無知,所以不道德、腐敗和墮落等就廣為散佈。如果人們能夠試著去認識和瞭解這些深刻的和具有啟迪作用的生活層面,那麼無宗教性和隨之而來的病將會一個一個地消失。  我想請你們注意一個事實,那就是,性是最應該對不道德負責的一個生活面,它一直都是人類性格錯誤、腐敗和不聰明最基本也是最具影響力的原因,所以宗教領導者從來就不想去談論它。  我另外一個朋友告訴我說,從來沒有聖人或師父談到性。他在信上說,他以前對我的高度尊敬已經減少,因為我談論性。我希望告訴他,對我失望是沒道理的,如果你曾經尊敬過我,那是你的錯誤,為什麼要榮耀我呢?你的動機是什麼?我什麼時候要求你來尊敬。如果你尊敬我,那是你的錯,如果你已經不再尊敬我,那是你的權利,我不是聖人,我也不想成為聖人。  如果我有一點點慾望想成為聖人或師父,我一開始就不會選擇這個題目,如果一個人選擇他演講的題目沒有很聰明,他就永遠不能成為聖人,我以前沒有當過聖人,我現在不是聖人,我將來也必然不想當一個聖人。那個慾望本身就是一個微妙和精煉的自我的投射。我是一個人,對我來講這樣就夠好了,只是一個人還不夠嗎?一個人如果沒有騎在別人的肩膀上,沒有為自己而勉強別人,沒有獲得任何權力,難道他就不快樂?一個人就是一個人,難道這樣不會快樂嗎?不管我自己處於什麼樣的位置,我都覺得快樂而滿足。  我渴望人類的偉大,我要看到一個更偉大的人。成為一個人,達到人性的完全發揮不就是偉大嗎?每一個人都能變得偉大,就偉大這兩個字的真正意義來講,每一個人都變得偉大。聖人和師父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們已經不再被需要,一個偉大的人類是最重要的,現階段所需要的是一個偉大的人類。過去曾經有過很多偉人,但是我們從他們那裏得到什麼?我們所需要的不是偉大的人而是偉大的人類,以及更偉大的人性。  至少有一個人的幻象已經破滅,至少有一個人已經知道我不是一個偉大的人,這個人幻象的破滅減輕了他很大的負擔,他寫信給我,想用聖人這個封號來引誘我,他說如果我停止討論這樣的題目,我就可以成為偉大的師父。到目前為止,很多聖人和師父都被這一類的方法所愚弄了,結果那些偉大但是脆弱的人們就沒有談論那些可能會破壞他們師父和聖人封號的主題,為了要保住他們自己的王座,他們從來不關心他們會使多少人遭到不良的影響。  我不關心我是否會登上寶座,我不去夢想它,我也不為此事作安排,我所顧忌的反而是或許有人那一天要去製造一個聖人。在這些日子裡,我們並不缺乏聖人和師父,而如果要被認為是聖人或師父,採取正確的姿態是很重要的,它一直都是如此,但是問題的重點不在於有沒有聖人,而是如何發展出一個真實的人,我們要怎麼做才能達到那個目標?面對著這個任務,我們應該如何去做?  我相信我們所討論的將能夠把你引導到適當的道上,使你朝向打破阻止你發展成為一個真實的人的障礙。有一條路是可能的,漸漸改變你的色慾是可能的,你的性可以變成你的三摩地。  今天,以你們的情況,你們是你們的色慾,你們不是你們的靈魂,你們也可以變成靈魂,但是只有藉著漸漸蛻變你們的性,你們到達神的旅程才會開始。  有許多人問我很多其他類似的問題,所以讓我再來討論一些重點。  我說過,你必須在性交裏努力達成窺見三摩地的持續知覺,一個人應該試著去抓住那個點,那個在性交裏窺見那如雷電般閃現的三摩地的點,它就像鬼火一樣,閃亮一下,就消失了,你必須努力去知道它、去熟悉它,去抓住它,如果你能夠跟它完全接觸的,即使只有一次,在那一段時間裡,你不是一個身體,在那個片刻你被變成其他東西,身體被留下來,而你變成靈魂,變成你的真我。如果你能夠窺見那個光輝,即使只有一次,你就可以透過禪、透過靜心來追求它,與它建立一種深刻而持續的關係,然後,到達三摩地的道路就是你的了。當它變成你瞭解的一部分、你知識的一部分,以及你生活的一部分,在你裡面就沒有色慾存在的餘地了。  另外一個朋友擔心如果我們像這樣放棄了性,我們的子孫將會變成怎樣,我們的整個人種又會如何?如果透過三摩地每一個人都達到無欲,他問:」我們的下一代將會怎麼樣?「  一個人可以很確定地說,現在所生的那種孩子將不會存在,現在生產的方法對生產貓、狗和其他動物是好的,但是,對人類來講,它不夠好,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什麼不經考慮的生產?這種大量的、無意中的生產是無目的的,沒有用的,看我們的人群應得多麼大!我們的人口爆炸成為如此難以相信的比例,如果沒有及時竭止,科學家認為,在百年之內,我們都將沒有空間可以移動我們的腳趾!在100年之內,你將一直感覺到你處於某個集會當中,到處所見到的,你都會覺得有會議進行,已經沒有必要再如今召集另外一個會議了。  這個特殊朋友的問題是很切題的,他其實可以問如果無欲變得很平常,那麼孩子要怎麼被生出來?  我要再給他一個能使他睜大眼睛和答案,你也應該注意:小孩可以由無欲生出來,但是整個生孩子的目的和意義將有新的層面。色慾並不是生育的正常工具,無欲才是唯一具有足夠辨識能力的,目前生孩子是無意中發生的:你帶著其他動機進入性,懷孕就發生了,孩子是沒有被邀請的客人,你對這些孩子的愛就只能像你對沒有預期的訪客那樣。  這些未被邀請的客人是怎麼被對待的呢?為了他們舒服你準備了床,你供他們食物,你很有禮貌地歡迎他們、縱容他們,但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自禮節,在你裡面並沒有愛的感覺,你的想法是:「這些令人討厭的傢伙什麼時候才會離開?」  你對於不想要的孩子也以同樣方式,理由很簡單,因為你打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想要他們,你在追求其他的東西,他們只是副產品。今日的小孩不是產品,他們是副產品,他們不是被產生出來的,他是跟性一起來的,就好像玉蜀黍外殼和玉蜀黍一起出現一樣。  所以整個世界都一直在試著使性免於這些意外事件的發生。生育控制的發展就是出自這種態度。不自然的控制發明了,所以我們能夠享受性,同時又可以不要有孩子。多少世紀以來,人們一直在努力拯救人類,使他們能夠免於這個所謂的罪惡,即使古代的艾克梵迪克(ayurvedic)經文也有提到補救的方法,今日自私的科學家也在關心30O0年前使艾爾梵迪克學者煩惱的同樣問題。  為什麼呢?為什麼人會集中在這個研究上呢?小孩子引起風暴,小孩子在事情當中迸出來。小孩子帶來責任和負擔,而且還有女人生過小孩之後對性沒有興趣的危險。  男人也不想要有孩子,一個沒有孩子的男人或許會想要有孩子,但那並不是因為他愛孩子,那是因為他愛他的財富,當一個人想要有個孩子,不要誤以為地的靈魂在渴望一個兒子,渴望一個新的、天真的人,他辛辛苦苦工作累積了他的財富,誰知道在他死後這些錢全落到誰的手裏!他需要一個繼承人、一個親骨肉的繼承人,來儲存他的財富、來享受他的財產,沒有人真正為了小孩的緣故而想要一個小孩,我們都試著使自己免於小孩,但是他們卻自己跑來,我們只想享受性,但是小孩子就溜進來了!這些子孫是性的副產品,他們是病態的、柔弱的、脆弱的,飽受焦慮的折磨。  小孩子也可以由無欲的人來當父親,但他們將不是性的偶然副產品,當這種情形發生的時候,性將成為產生小孩的工具,但它本身不是目的。  你上了飛機到德里,飛機是到達德里的工具,當你到達那裏的時候、你不會說你不下飛機。  當你透過性而到達超意識的狀態、當你達到無欲、當你達到與神同化的境界,你的小孩將是真正的產品。他將真的是一個神的創造物!到目前為止,人聰明的頭腦都集中在製造一個防衛機構來幫助他避兔小孩,而同時可以完全享受性,其實應該在相反的方向努力。但是我們即使在到達德里的巴蘭機場之後,我們仍然想停留在我們的位子上。你有沒有抓到我所說的要點呢?如果無欲流行開來我們的創造力就可以用在心靈層面上。目前推動力是在相反的方向:我們厭惡小孩,而只是為了性而享受性。  我也想問一下這個人,為什麼他那麼擔心要拯救這個世界使免於無欲,他現在非常擔心人們無欲之後可能會停止生育而結束這個世界。朋友,就現在的情形而言,人們變成無欲的可能性等於零,而且只要這個對性無情的、有意識的和奇怪的不尊敬還存在,上述的情形就仍然會繼續存在。不,朋友,世界不會因此而有危險,反而因為這些繼續的、無意中的生育,人類絕跡的可能性正在一天一天地增加,如果你們照這樣繼續生小孩,世界將會結束,不需要原子彈或氫彈,這種一直在倍數增加的人口,這種像一群軟蟲一樣的猥褻的副產品將會毀滅它自己。  這個由無欲生出來的新人將會有不同的內涵,他將會有我們無法想像的年壽,他的健康將會非常好,將會沒有疾病,他的形狀和身材將會像一些宏偉的雕像,一種靈妙的芬芳會從他身上發出來,仁慈、愛、真理、美和宗教將會是他的個性。他很可能一生下來就帶著宗教,他很可能是一個神的化身。  我們都在無宗教的情況下被生出來,一生下來就受到無宗教之害,也死於無家教。在這中間,從早到晚,從生到死,終吾人之一生我們談論再談論,談論宗教。而在那個超人裏,將不會有宗教的閒聊或空洞的談論。因為宗教就是他生活的方式、我們談論不是我們生活一部分的事情,而不談論是我們生活一部分的事情。我們不談"性,因為它是我們生活的方式,但是我們一直在談神,因為我們的生活方式跟神沒有任何關係,事實上我們使自已滿足於談論那些既不能達到、也不能得到的事情。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女人比男人談得更多?女人總是忙著談這談那的,跟她們的鄰居或是跟要聽她們講話的人閒談。不是有意要冒犯,但是聽說很難想像兩個女人坐在一起而不交談。  我聽說在中國舉辦了一個大型比賽要選出全國最大的說謊者,贏的人可以得到一個大獎,所以全國最好的說謊者都來參加比賽。  當輪到某一位人士時,他說:「我去公園看見兩個女人坐在長椅上各自為政,都保持緘默。」  突然起了一陣騷動,每一個人都歡呼,人們喊道:「不可能有比這個更大的謊言了!這事有史以來最大的謊言!」  每一個人都頭他的票。  為什麼女人談這麼多呢?男人有他們的工作,但是女人沒有那麼多事可以做。當沒有那麼多工作、那麼多活動的時候,就一定會有閒聊的人,這種女人的缺點就是印度的國家個性,這個國家沒有進步,只有漫談和討論。  新的人、由無欲所生出來的人不會這麼愛說話,他會去生活,他不會談來談去談關於宗教的話題。因為宗教就是他們的本性,光是去想像這樣的一個人,就會有很棒的感覺,就會令人生出敬畏感。  這樣的人曾經被生下來過,但是他們是很稀有的,偶爾,在很少的情況下。這麼漂亮的人被生下來,即使最昂貴的衣服也無法使他變得更漂亮,他不穿衣服。赤裸裸地出現。而他美的光芒廣為散佈,人們會群集在這樣一個人的周圍——來看他,對這個活的神感到驚異,如此的一個人有這樣的光輝、這樣的活力,即使他的名字叫瓦德哈馬那,人們也會稱他為馬哈維亞——一個偉大的勝利者,無欲的光輝在他裡面,使得人們願意俯臥在他面前。在這個「神人」的面前。偶爾有一個佛陀被生下來,偶爾有一個基督被生下來,偶爾有一個老子被生下來,在整個人類的歷史裡,像這樣的名字可以讓我們數出來的也是寥寥無幾。  小孩子由自然無欲,由與神同化所產生出來的那一天,或許你不喜歡「自然無欲而來的孩子」這一句話,但我是在講一個新的觀念、一個更高貴的可能性—一小孩子由自然無欲生出來的那一天,人類將會變得很美、很強壯、很體貼很有活力、很聰明。真我、大我和宇宙意識的知識對每一個人來說都不會離得太遠,雖然這個很難想像,讓我舉例來說明。  如果我告訴一個患失眠症的人說他一躺下去就會睡著、他很可能不會相信我,他會告訴我,他總是在床上翻來翻去,或坐起來,或起床念地的佛珠,或數羊,但是他不能入睡,他會說我是一個說謊者,他會問如何才能夠躺下去迅速睡著,他會抱怨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不能熟睡,甚至徹夜不能入眠。  有30-40%的紐約居民都服用安眠藥,心理治療家擔心在100年之後將沒有人能夠自然入睡,每一個人上床都要服用鎮定劑,如果這是紐約心理健康的現況,那麼在2O0年之內,同樣的情形也會發生在印度,印度的領導者在抄襲外國人方面從來不會太落後,所以我們不可能落後紐約的人太遠,當我們在其他每一件事都剽竊他們時,我們怎麼可能忽略這一項呢?  所以,在500年內,很可能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在退休之前都會服用安眠藥、嬰兒一出生,他會要鎮定劑而不是要牛奶,因為他甚至在他母親的子宮裏就沒有安息過!然後,要說服人們說500年以前,人們只是閉起用眼睛就睡著了而不必服用鎮定劑,這會很困難。他們將會說那是不可能的,他們會問那是怎麼做的。  同樣地,要說服那些由無欲生出來的人說人們曾經不誠實。從前曾經有小偷和殺人犯,人們曾經自殺,人們互相下毒和刺殺,人們曾經從事戰爭,這是很困難的,他們也不會相信人們曾經是由粗鄙的性意念,由那只是表面上身體的接觸所生出來的。  心靈層面的性可以發展出來,一個新的生命可以在人類開始。  在過去的四天裏,我談過關於可以達到心靈存在(apiritualexistence)新層面的可能性,雖然很安靜的地聽這樣的演講對你們來講很困難,你們還是懷著愛心很耐心地聽我演講,偶爾你們也一定會覺得很尷尬。  有一個朋友來到我這裡告訴我說,他擔心有少數人會覺得這樣的主題不應該被談論,而可能會站起來大聲喊叫,我停止演講。他覺得有些人可能會強烈而大聲地抗議在公共場所討論這樣的主題,我告訴他說如果有這麼勇敢的人,這個世界將會是一個更好的世界,你在那裏可以找到一個這麼勇敢的人,敢在公共集會站起來叫演講者不要演講!如果這個國家有這麼勇敢的人,那麼我們國家一連串愚蠢的人在高壇上所發表的那些油腔滑調荒謬無比的言論早就被停止了,但是他們尚未被停止,他們將永遠不會停止。我一直在等待有一些勇敢的人站起來叫我停止演講,然後我就可以和他談論這個主題的細節,對我來講,那將是一個莫大的快樂的泉源。  所以,對這樣的演,講對這樣的主題—一儘管有很多朋友擔心有人會站起來抗議,有人會製造騷動,你們都很肅靜地聆聽,你們都很仁慈,我感激你們的耐心和平靜的注意。  在此即將結束的時候,我打從內心深處希望在我們每一個人裡面的色慾都能夠成為到達愛之殿的階梯。在我們每一個人裡面的性都可以變成到達超意識的溝通媒介。  最後。我向存在於我們每一個人裡面「那至高無上的」鞠躬。  請接受我的敬意。(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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