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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鼎升先生「朱辰彬《增刪卜易卦例初解》中的硬傷(二)」文章的回應

首先,很感謝鼎升先生(因不知道您的真實姓名,只好以網名稱呼,不好意思)對我文章的關注與評論,對於您直接指名道姓的盛情,我直到今天才正式出面回應,雖然有些不禮貌,但實在有我個人的苦衷,按我當時的想法,我們雙方都應該給大家一個冷靜下來思考問題的緩衝時間,希望我們能夠在此達致真誠與友好的溝通。以下是您的原文,其中加註的藍色字體,則是我對於您針對性言論的個人觀點與看法,染上的紅字部分,則是言辭值得磋商之處:

硬傷之二:評釋《增刪卜易》卻無《增刪卜易》的善本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朱先生在沒有一個善本《增刪卜易》的情況下,就匆匆上馬評釋《增刪卜易》卦例,所據的,應該是兩個電子版本,先是流毒甚久的宋野鶴老人版本,後來換成了同盟版的野鶴老人占卜全書,這些版本的利弊,我在我的博客上以前的文章里曾作過分析,在此不贅述。朱先生手中應該還有一個乾元亨版的《增刪卜易》,這本紙質書,在我看來,也是錯誤百出。在評釋的過程中,朱先生雖然是從第一個電子版換到了第二個電子版,但對於電子版本的文字錯誤,並未精心校對,這樣的結果,勢必是以訛傳訛。

想必朱先生應該還記著,在初版《增刪卜易卦例初解》中,將第二卦「謁貴求財」誤作「求財」,後來被人指出錯誤,幾經周折才很勉強地進行了改評。這樣連用神找錯,居然也能夠圓對卦的低級錯誤,讓我很懷疑朱先生是否讀懂了《增刪卜易》?而如果朱先生十餘年來研究的都是一本錯誤百出的盜版,那這功夫下的,未免有些可惜。

對於鼎升先生的這番話,我首先想表明一個觀點:把殘缺版《增刪卜易》定性為流毒不正確。我自1992年左右開始讀《增刪卜易》,後來買的書翻爛了,96年又從古籍書店購買了兩本北京華齡出版社94年版的《增刪卜易》,到目前只翻剩下一本了,書面已經殘缺不堪,只好用紙皮包上,按鼎升先生的標準,這些書無疑都屬於殘缺版,但我從來不覺得是在浪費時間,相反我是收穫甚豐,也一點不感到可惜,對於《增刪卜易》版本不同對易學研究者的影響,我始終強調一點,書是死的人是活的,研究有沒有實在收穫,關鍵在於是否用心去專研去領悟去驗證,而不是書的版本問題。版本不管如何的殘缺,其錯漏的比例畢竟有限,還沒有嚴重到「俯拾皆是」、影響全書研究質量的地步,瑕不掩玉仍然是書中內容的本質。如果研究《增》書沒有收穫,動輒就把責任推卸到版本殘缺上,這有點類似於拉不出屎卻怪地球引力不夠的笑話;如果想當然地認為,別人拿著殘缺版《增》書也不會有什麼收穫,這想法更不可取。我自十多年前第一次接觸《增》書,本身就是殘缺版,我敢說,如果沒有十多年來對《增》書殘缺版的不懈研究,就沒有現在我於眾多社會事件的成功預測案例,也就沒有我近年來《增刪卜易卦評》與《中國搖錢古卜講義》作品的面世,至於我這兩部作品,廣大讀者受益幾何,有沒有感覺到「以訛傳訛」,這個我就沒有說嘴的資格了,讓讀者來作評價最客觀。話又說回來,任何事物都希望盡善盡美,所以對於鼎升先生您對《增刪卜易》版本校對的執著,我一向持讚賞態度,這無論對《增》書考究或易學研究,都有著非常積極的意義!但我同時也奉勸廣大易學者,人的主觀能動性才是最關鍵要素,沒必要把所有易學研究開拓的希望,全部寄托在版本之上,無限放大完善版本的功效,似乎是捨本逐末了,這是我一向堅持的觀點。

對於鼎升先生文中所提到的卦評第二卦「謁貴求財」之例,我這樣看:十多年來的大陸《增》書版本,題目大多數誤寫作「求財」,這是事實;之前我一直按求財卦的思路,去領悟與解釋,最初的卦評是按求財的題意去解,這都是事實;後來有易學者提醒我,這是版本的錯誤,正確的題目其實應該是問「謁貴求財」。因為若題意是謁貴,按理應以官鬼爻為用神,題意若是求財,則選妻財爻為用神。我對這個問題從新審視之後,首先,單單就這卦而言,我們應該感謝《增》書的考究者們,他們指出了殘缺版本存在的錯誤,對這卦的易理探究無疑起到積極的作用,卦題改變後,確實應該以官鬼巳火為用神之選,較為合理。當然,我也不認同鼎升先生「連用神找錯,居然也能夠圓對卦的低級錯誤」的說法,從學術上,無論按「謁貴求財」或「求財」的題意去分析,卦理上都一樣會得出甲寅日得財的結論,即使原卦題出現錯誤,也不存在妄顧卦理的曲解圓卦情況,只要有些卦理基礎的易學者,都會很輕易地發現這點,事實上從原注的解釋「寅木之財以生官,官來生世,故斷寅日得見,財亦如心」,也可以清晰體會到作者判斷得財的思路,與我原卦評的得財卦理分析是一致的。文中鼎升先生以此為據,接著發出感慨:「朱先生十餘年來研究的都是一本錯誤百出的盜版,那這功夫下的,未免有些可惜」。自我免費發表易學研究作品開始,幾年來我聽聞過太多偏激言論,我知道有些閑人總借著這到處散布:「朱辰彬的理論全部是流毒來著,絕對不能看,你們看他居然連用神都取錯!」,雖人言可畏但不值一駁,可這次挖苦意味的言論出自先生之筆,我只好苦笑地回應:我十餘年來研究的是殘缺版但不是盜版,即使是殘缺版也並非錯誤百出,錯漏的比例畢竟很少或影響很微,象上述因版本錯誤,導致取用與分析出現分歧的個案,其實是非常少見的。針對本人以偏蓋全的評價那不打緊,挨罵得多不適應也要適應,但以版本為名,以偏蓋全地打倒所有殘缺版的內在研究價值,如果因此誤導了學者們,不敢邁出研究探索的步伐,這可能就因小失大了。

想必朱先生也應該還記著曾經講過的一課:《朱辰彬版主9月21日晚在周易愛好者群談如何學增刪?》。有人問了先生一卦:戌月癸巳日,占今年冬令謀差否?群中貼出的原斷為:「丑土官動化進神,許丑必得。果得於醜日。」群中人問曰:「請教朱版,這個卦應期的問題?為何是丑日?化進辰日可以么?醜比辰先到還是?怎麼把握這類應期?」先生對曰:「因為醜比辰先到,應期理論的其中一個特徵是應近不應遠。卦象顯示可能和他所問的東西、傳遞給術者的信息有差距。」但是我想,朱先生既然學習了《增刪卜易》十多年,怎麼連一個明顯的錯誤也沒有發現呢?因為此卦的原解是「丑土官動化進神,許丑月必得。果得於醜月」。丑日和丑月,那可是差得有些遠。

再就此卦說一個細節,我手頭的康熙本上,此卦的原問是:「如戌月癸巳日,占本年冬令得關差否?」,官差和關差,可是兩碼事,如果先生不明白的話,不妨查查《清史稿·志一百·征權》,那裡有對這個問題的一些解釋。

首先多謝鼎升先生對我行蹤無微不至的關注,我聲明:我在周易愛好者QQ群那次不是在講課,只能算是聊天與交流,扯到哪算哪,象我在學府、企業、銀行或沙龍若需要講課,那都是要事先備課的。對於您的指責,我只能說,您或許太高估我了,我對自己《增》書校對方面的能力從來不敢高攀,我不具備你鼎升先生的專業校對水準,可以即時關注到別人所提到《增》書內容的某個字,甚至某個標點符號是否有錯漏,我是研究了十多年《增》書的易理,而非校對了十多年《增》書字眼,易理的探討這我可以在第一時間作出回應。我沒理解錯的話,這篇文章的題目是「朱辰彬《增刪卜易卦例初解》中的硬傷」,先生這段文字似乎離題了,若專為了揭露我朱辰彬對《增》書的膚淺而寫,目的已經達到,就此打住吧。

至於還在進行評釋的卦例中,朱先生也在不斷犯著以訛傳訛的錯誤,不僅有原文引用上的錯誤,甚至還有日月建的錯誤,但最後居然都能把卦圓對,倒也著實希奇。

比如朱先生《增刪卜易卦例初解》中的第4卦:「弟占兄巳得重罪,叩問能救否」實際為「弟占兄巳得重罪,母叩閽能救否」之誤。叩閽,是指百姓向官府申冤,何況此卦原解中還有「父母生兄,神告顯然」一句。這樣的錯誤,該不該犯?

再如朱先生《增刪卜易卦例初解》中的第20卦:未月戊辰日,占官事罪之輕重。朱先生引用的原解是這樣的:「……又遇酉金鬼動,衝剋世爻,加臨白虎,謂之白虎刀,……。」在卦解中,朱先生也寫到:「野鶴此卦就是為了說明這樣的問題,他所提到的白虎刀、遇虎加凶等,……。」這裡,朱先生一定是不明白同盟版中「白虎刀」是「白虎銜刀」之誤,且不知道「白虎銜刀」是個什麼概念。我在我的博客里寫過一篇《白虎刀,青龍槍》的文章,可資參考。

我覺得,鼎升先生認為我的卦評是「不斷犯著以訛傳訛的錯誤,最後居然都能把卦圓對」,這話確實言重了。就以先生所舉例的第4卦,卦題上殘缺版與善版比較,失卻了「母叩閽」三字,翻譯到現代文,殘缺版的題意是:兄長犯了死罪,弟弟占卦問其兄能否得救。而善版的題意則變為:兄長犯了死罪,其母到官府申訴,弟弟占卦問其兄能否得救。若從易理上考究,就算多出「其母到官府申訴」的情節,也絲毫不會改變卦題的用神選擇與定性這個核心,答案很乾脆地顯示在書中:兄弟爻為用神!那麼,即使據殘缺版,按兄弟爻為用神的思路去解評,可以稱得上是故意圓卦嗎?圓對卦覺得很稀奇嗎?我的看法,其影響程度,最多只是細節層面的推敲而已。再看你所舉的第20卦,你指證電子殘缺版的「白虎刀」,應該是「白虎銜刀」,那麼,象這類漏字是否也影響卦象的取用與吉凶判斷呢?是否漏了個「銜」字,全盤的卦評就屬於稀奇的圓卦?客觀的評價不應該這樣一面倒。我確實沒有考究到「白虎刀」乃「白虎銜刀」那麼細緻,但我很早已大概知道其含義與用法,因華齡94版《增》書內提到:「害怕已經在刀下的白虎,而喜水中的青龍……」卦理上,如果白虎臨金爻,謂之白虎銜刀很可怕,但我總結出來,如果白虎臨鬼爻發動,那才叫真正的可怕。不過,我還是要謝謝鼎升先生,起碼我從你的文章中了解到,諸如第2卦「母叩閽」這個細節、第20卦「白虎銜刀」才是正確的術語等等,歷史用語的考究與註解很好,補充我自己某方面的不足。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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