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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材集錦與《論語》有關的集錦

素材集錦(二)&與《論語》有關的集錦

《論語》是中華文化的瑰寶,它對於中華文化,對於中國人的價值觀、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有著深遠而廣泛的影響。這一點,從千古流傳的成語典故中可見一斑。 [哀而不傷]形容詩歌、音樂優美雅緻,感情適中。並引申開來,比喻做事符合中庸之道,既無過,也無不及。語出《論語.八佾》:「《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淫」,是指過分而沒有節制的行為或事物。《關雎》是《詩經》的第一篇,描寫一位君子愛上一位淑女,當其求而未得時的那種輾轉反側,日夜思之的哀情;當其求之既得後的那種鐘鼓樂之,琴瑟友之的歡樂。孔子說:《關雎》這首詩快樂而不至毫無節制,悲哀而不至使人傷害身心,故而大加讚賞。 [飽食終日]用以批評那些整天吃飽飯,什麼事也不做的人。語出《論語.陽貨》:「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矣哉!不有博奕者乎?為之,猶賢乎已。」「博」,中國古代的一種棋局,已失傳。「奕」,圍棋。孔子說:整天吃飽了飯,不動腦子、不干事的人,是很難成才的呀!不是有博和奕這樣的遊戲嗎?玩玩愽奕,也比閑著混日子好得多。漢朝著名思想家王充在《論衡.別通》中進一步闡述了孔子的觀點,他說:「自孔子以下,至漢之際,有才能之稱者,非有飽食終日無所用心也,不說《五經》則讀書傳。」 [暴虎馮河] 「暴虎」,是指空手與老虎搏鬥;「馮河」,是指徒步過河。比喻有勇無謀,冒險行事。語出《論語.述而》:「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吾不與也。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這是孔子引用《詩經.小雅.小旻》中「不敢暴虎,不敢馮河」的詩句,開導子路不可魯莽行事,要多學習,重智慧,善用腦。有一次,孔子對顏淵說,如果有人用我,就行此道於世;不用我,就藏此道於身,只有我和你能夠這樣啊!子路聽了不服氣地說:老師若是率領三軍,將和誰同事呀?孔子便抓住這一機會,對子路進行導引。他說:赤手空拳和老虎搏鬥,不用船就去渡河,這樣死了都不後悔的人,我是不和他共事的。我要選的共事者,一定是遇事而小心謹慎,善於謀略而能成大事的人。 [周而不比] 「周」,是忠誠之意;「比」,是勾結之意。指彼此真誠相處而不相互勾結。語出《論語.為政》:「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孔子指出,君子是以道義來真誠地團結人,小人則是以暫時的利害相互勾結在一起。 [比而不周]指小人相互勾結而又各懷鬼胎。 [必不得以] 「必」,一定;「不得以」,不能不如此。意為無可奈何,必須如此。語出《論語.顏淵》:「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貢問:『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子貢向老師請教怎樣去治理政事。孔子說:「要有充足的糧食,要有充足的軍備,要讓民眾對政(蟹)府有信心。」子貢說:「如果迫不得已,必須去掉一條,在這三條中先去掉哪一條呢?」孔子說:「去掉軍備。」子貢問:「如果迫不得已,必須再去掉一條,在其餘的兩條中先去掉哪一條呢?」孔子說:「去掉糧食。自古以來人人都免不了死亡,但是,如果民眾對政(蟹)府失去信心,這個國家就立不起來。」 [博施濟眾]「博」,寬廣;「施」,給予;「濟」,救濟、幫助。意為廣泛地給民眾以好處。語出《論語.雍也》:「子貢曰:『如有博施於民而能濟眾,何如?可謂仁乎?』子曰:『何事於仁!必也聖乎!堯舜其猶病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子貢問老師:「如果有人廣泛地給民眾以好處,又能幫助民眾過上好日子,怎麼樣?可以說是仁道了嗎?」孔子說:「這哪裡僅僅是仁道!這一定是聖德了!堯、舜這樣的聖人或許都難以完全做到呀!仁是什麼呢?自己要立得住,也要使別人立得住;自己要行得通,也要使別人行得通。能夠從自身做起,從身邊的事例做起,可以說這就是實踐仁道的方法了。」唐朝著名思想家韓愈在《讀墨子》中,把「博施於民而能濟眾」加以提煉,他說:「孔子泛愛親仁,以博施濟眾為聖,不兼愛哉?」 [博學篤志] 「篤」,忠實,一心一意。意為廣泛地學習,而又堅守住自己的志趣。語出《論語.子張》:「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子夏記述孔子的教誨說:「廣博地學習知識,堅守住君子之道,緊扣住切近處的事物去問、去思,就能領悟到如何做人、如何為道的道理,故而仁德也就在其中了。」 [不恥下問]不以向學問比自己差的或職位比自己低的人請教為可恥。語出《論語.公冶長》:「子貢問曰:孔文子何以謂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 「孔文子」是衛國大夫孔圉,謚號為「文」。中國古代的謚法,是帝王、諸侯、卿大夫、大臣等人死後,朝廷根據他們生前的事迹和品德,評定一個稱號,對其一生蓋棺定論的制度。子貢請教老師:「孔文子這個人憑什麼得謚號為『文』呢?」孔子依據《逸周書.謚法》關於「學勤好問曰文」的規定,回答說:「他聰明、勤奮、好學,又能謙虛地向不如自己的人請教問題,不以為恥,所以用『文』字做他的謚號。」 [不惑之年]特指人生四十歲。語出《論語.為政》:「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這是孔子自述其一生的名言。他四十歲時,正在全力治學,教書育人。經過「三十而立」之後,有了豐富的閱歷,掌握了廣博的知識,故而稱這時是「四十而不惑。」 [不教而誅] 「教」,是教化、教育;「誅」,是殺戮。意為事先不加教育,不指明什麼是正確的,什麼是錯誤的,就去處罰或殺戮犯錯誤的人。語出《論語.堯曰》:「不教而殺謂之虐。」孔子回答子張問政時,提出要「尊五美,屏四惡。」他認為,那種不加教化就去懲罰或殺戮的政治,叫做「虐」,也就是殘忍,應列為必須摒棄的四種惡政之首。《漢書.董仲舒傳.對策》引孔子的話時改為「不教而誅謂之虐。」 [不見經傳] 「經傳」,指被古人尊崇為典範的著作。意為沒有見到經傳上有這樣的記載。《論語.微子》篇說:「逸民:伯夷、叔齊、虞仲、夷逸、朱張、柳下惠、少連。」「逸民」,就是隱逸起來不願出仕做官的人,這裡的七人,都是古代有名的「逸民」。宋代著名思想家朱熹於此作註:「朱張,不見經傳。」 [不念舊惡]不計較別人以往的錯誤,不糾纏個人之間的歷史恩怨。語出《論語.公冶長》:「伯夷、叔齊不念舊惡,怨是用希。」 伯夷、叔齊是商朝末年孤竹君的兩個兒子,相傳其父遺命要立次子叔齊為繼承人,孤竹君死後,叔齊讓位給伯夷,伯夷不受,叔齊也不願登位,先後都逃到周國。他們雖然不滿商紂王的暴虐統治,但是當周武王伐紂時,二人卻攔住車馬諫阻。武王滅商統一天下以後,他們以吃周朝的糧食為恥,餓死於首陽山。「希」,是稀少之意。孔子認為,他們二人不計較舊時商紂王的錯誤,因而牢騷、埋怨很少。還稱讚他們「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不以人廢言]不因為某個人有缺點、有錯誤,就把他說的正確的話也否定掉。語出《論語.衛靈公》:「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舉」,指薦舉、提拔、肯定;「廢」,指拋棄、鄙視、否定。人的言語和他的行為、品德有時是一致的,有時是不一致的。因此孔子說:「一個君子,不能因為某人說了幾句正確的話就提拔他,也不能因為某人品行不好就否定他說的正確的話。」孔子認為,要做到「知人」,就必須「聽其言而觀其行。」 [不義富貴]指違背道義而得來的富貴。語出《論語.述而》:「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疏食」,粗糧。「水」,古人常以「湯」和「水」對言,「湯」是指熱水,「水」,就是冷水。「肱」,胳膊。孔子說:「吃粗糧,喝冷水,把胳膊彎曲起來當枕頭,學而所得的樂趣也就在其中啊!干那種不符合道義的事得來的富貴,對於我來說就像天上的浮雲一樣。」孔子強調要「見利思義」、「見得思義」,他說:「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 [不亦樂乎] 「亦」,也。語出《論語.學而》:「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孔子說:「有志同道合的友人從遠方來,不也是很快樂的嗎?」原意是表達朋友之間互訪、交流、探討的樂趣,現在引申為表示「淋漓盡致」之意,或表示事態發展到極限的程度。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語出《論語.泰伯》:「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孔子說:「不在那個職位上,就不考慮那方面的政務。」 [才高意廣]才氣很高而心意、慾望過大。《論語.先進》篇說:「子貢問:『師與商也孰賢?』子曰:『師也過,商也不及。』曰:『然則師愈與?』子曰:『過猶不及。』」子貢請教老師:「子張(師)和子夏(商)誰更強一些?」孔子說:「子張(師)有些過分,子夏(商)有些達不到。」子貢說:「那麼,是子張(師)強一些嗎?」孔子說:「過分和達不到的缺點同樣不好。」朱熹於「師也過」處作註:「子張才高意廣」,做事偏激,故而常常超過中庸之道的要求。 [草偃風從] 「草」,指百姓。「風」,指教化。「偃」,倒下。形容草隨風而倒,藉以比喻為政者的德治教化會影響、感化百姓。語出《論語.顏淵》:「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對曰:『子為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魯國大臣季康子對孔子說:假如殺掉壞人,來親近好人,你看怎麼樣?孔子說:你實施政治,怎麼能用殺戮的辦法?只要你做善事、行仁德,民眾自然就會跟著做善事、行仁德。為政者的品德好比是風,民眾的品德好比是草,風向哪邊吹,草就必然會向哪邊倒。《任彥升集.策秀才文》有「上之化下,草偃風從」之說。 [察言觀色] 「察」,考察。「觀」,觀看。意為考察別人的言語,觀看別人的表情。語出《論語.顏淵》:「夫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在邦必達,在家必達。夫聞也者,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在邦必聞,在家必聞。」子張請教老師什麼是「達」,他混淆了「聞」與「達」的區別。「聞」,是好務虛名。「達」,是通達、豁達。孔子告訴他:「什麼是達呢?品質正直而堅守道義,對人既考察他的言語,又觀看他的表情,從思想上願意謙讓於人。這樣的人,做國家的官員必然事事行得通,在大夫家做事也必然行得通。什麼是聞呢?表面上似乎愛好仁德,實際的行為卻違背仁德,自己以仁人自居而毫不疑惑。這種人,做國家的官員必然會騙取榮譽,在大夫家做事也必然會騙取榮譽。」 [徹上徹下] 「徹」,指貫徹。意為貫通上下。《論語.子路》篇說:「樊遲問仁。子曰:『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雖之夷狄,不可棄也。』」《朱熹集注》於此處作注說:「此是徹上徹下語。」樊遲請教老師什麼是仁。孔子說:「平日在家謙恭而端莊,在外做事認真而敬業,與人相處忠實而誠信。這幾種品德,即使去了尚未開化的夷狄之邦,也不能丟棄呀。」這樣的回答,講得非常透徹,因而稱得上是「徹上徹下語。」 [陳蔡之厄] 「陳蔡」,指東周時期的兩個諸侯國。「厄」,是災難。《論語.衛靈公》篇記載:「在陳絕糧,從者病,莫能興。子路慍見曰:『君子亦有窮乎?』子曰:『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史記》對此事有更為詳盡的記載。孔子周遊列國,有一次,在從陳國去蔡國的時候,被人圍困,斷絕糧食,七天沒有起火做飯,跟隨的弟子們都餓病了,爬不起床來,孔子仍弦歌不止。子路很不高興地來見孔子,問道:「君子也有窮困的時候嗎?」孔子說:「君子在窮困的時候依然能堅守自己的道德,小人如果窮困就會放肆橫(蟹)行、無所不為。」後人為紀念此事,把孔子被困之處命名為「弦歌台」,現在是國家旅遊局開發的「孔子周遊列國」旅遊線路必至景點。《孟子.盡心下》說:「君子(指孔子)之厄於陳蔡之間,無上下之交也。」後來,人們就用「陳蔡之厄」比喻在旅途中食宿遇到困難。 [CR之美]指心甘情願地幫助別人做成好事,或實現其美好的願望。語出《論語.顏淵》:「子曰:『君子CR之美,不CR之惡。小人反是。』」「美」,指好人好事。「惡」,指壞人壞事。君子的價值觀是「仁、義、禮、智、信」,所奉行的是「忠恕」之道,因而必定要CR之美,而絕不能CR之惡。小人的態度恰恰與此相反。 [成仁取義]指為正義而獻出生命。語出《論語.衛靈公》:「子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和《孟子·告子上》:「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孔子說:「志士仁人,不會由於貪生怕死而損害仁德,只會用犧牲生命來成全仁德。」孟子說:「愛惜生命,也是我的願望;維護正義,也是我的願望。如果這兩者不可能同時得到的話,寧可犧牲生命去維護正義。」孔孟提倡的「殺身成仁」、「捨生取義」精神,在南宋民族英雄文天祥身上得到了充分體現。他在就義之前寫下名揚千古的《絕命贊》:「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惟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表達了自己為真理和正義而獻身的堅定信念。 [成事不說] 「成事」,指既成之事。「說」,指解說、提起。意為事情已經過去就不必再提了。語出《論語.八佾》:「哀公問社於宰我。宰我對曰:『夏後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慄。』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宰我是孔子的學生,名予、字子我。「社」,就是土神,古代祭祀土神時,要替他立一個木製的牌位,叫做社主。魯哀公問宰我做社主用什麼木。宰我回答說:「夏代用松木,殷人用柏木,周人用栗木,這叫做使民眾戰戰慄栗。」孔子聽到宰我的解說後,責備他說:「已經做過的事不便再解釋了,己經付諸行動的事不便再勸諫了,已經過去的事不便再追究了。」體現的是對前人過錯的一種寬容態度。 [處之泰然]也作「泰然處之」。「處」,是處置、對待。「泰然」,形容毫不在意的樣子。意為在面對困難或緊急情況時沉著鎮定。也指對待事情無動於衷的態度。《論語.雍也》篇說:「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朱熹於此作註:「顏子之貧如此,而處之泰然,不以害其樂。」 「回」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顏回,字子淵,亦稱顏淵。「簞」 ,是古代盛飯的圓形竹器。「瓢」,葫蘆剖而為半,用作盛水之器。孔子稱讚顏回說:「多麼有修養啊,顏回!一竹筐飯,一瓜瓢水,住在簡陋的小巷子里,別人都受不了那樣的窮苦和憂愁,顏回卻從不改變他勤奮學習而得到的快樂。多麼有修養啊,顏回!」孔子也曾說自己「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這兩段話,充分反映了孔、顏師徒不怕吃苦,以苦為樂,在學習和追求道德理想中獲得的精神愉悅。宋儒對此極為重視,深入探討了「尋孔顏樂處,所樂何事」的問題,意味深長。朱熹所注,點出了問題的根本,肯定了顏回面對困難,處之泰然,以苦為樂的人生態度。 [川流不息] 「川」,即河流。「息」,指停止。形容時光、人群、車船等像河水那樣流個不停。《論語.子罕》篇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孔子站在奔騰而去的河水邊,感嘆地說:「消逝的時光就像這河水一樣啊!日夜不停地流去。」在南朝梁武帝時期的周興嗣所編《千字文》中,用「川流不息,淵澄取映」比喻人們加強品德修養,就可以像大河川流不息那樣延及子孫,像碧潭清澄照人那樣影響世人。 [從井救人]跟從落井的人跳下井去搭救他。喻意是假如做好事的方式方法不恰當,不僅事與願違,反而會危及自己。《論語.雍也》篇說:「宰我問曰:『仁者,雖告之曰:井有仁焉,其從之也?』子曰:『何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宰我假設了一個情境去問老師:「一個仁人,如果告訴他說:有人落井了,他會跟著跳下去救人嗎?」孔子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對於君子,你可以使他前往,卻不可以陷害他;他可能被騙前往,卻不會在欺騙面前不辨真假、被人愚弄。」孔子認為,救人也好,行仁義也好,都應當講究方式方法。《鏡花緣》第七十一回有這樣的話:「即使草木有靈,亦決不肯自戕其身,從井救人。」 [從心所欲]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事。語出《論語.為政》:「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這是孔子的人生自述、人生體驗。他說自己是十五歲立志做學問;三十歲時「立於禮」,能夠自覺地按照「禮」的規範做人做事;四十歲時進一步通達做人的道理,能夠在是非榮辱面前保持清醒的頭腦,懂得什麼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應該做的;五十歲時「知天命」,通曉《周易》之天道、地道、人道,能夠把握自然的規律,因而「可以無大過矣」;六十歲時能夠聽得進去各種意見,把毀譽置之度外,對好話、壞話都抱有理解和包容的態度;七十歲時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事,但是做任何事情都不超越、不違反社會的規範、規矩。這就是說,一個人,只有經過不斷地學習、修養、歷練,才能實現內心感知和外部世界的高度統一,從而達到「從心所欲,不逾矩」的人生最高境界。 [存而不論]把問題保留下來,暫不討論。《論語.雍也》篇說:「樊遲問知。子曰:『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 樊遲請教老師什麼是智慧。孔子說:「著力引導民眾趨向仁義,要對鬼神敬而遠之,這就是智慧。」 《論語》記載,孔子對鬼神是持懷疑態度的。但他為什麼重視喪祭之禮,也就是主張敬鬼神呢?就是要藉助民眾信仰鬼神的心理,通過祭祀的儀式,教化民眾的孝道和仁愛精神,使「民德歸厚」。《莊子.齊物論》說:「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六合」,是指天(蟹)地四方。鬼神之事,就屬六合之外的事物,孔子「敬鬼神而遠之」,所持的就是「存而不論」的態度。 [大受小知] 「大受」,指能夠委以重任。「小知」,指可以辦具體小事。形容大材小用。語出《論語.衛靈公》:「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孔子說:「對於君子,不可以從小處去觀察他,但可以委以重任。對於小人,不可委以重任,但可以從小處考察他。」這是孔子關於如何識人、用人的一個重要觀點。 [大言不慚]說大話不感道慚愧。《論語.憲問》篇說:「子曰:『其言之不怍,則為之也難。』」 「怍」,是慚愧之意。孔子說:「若有人說大話而不感道慚愧,那麼要他去做也就很難。」 朱熹於此處作註:「大言不慚,則無必為之志,而不自度其能否矣。欲踐其言,豈不難哉!」 [待價而沽] 「沽」:出售。指等待高價出售,比喻讀書人等待時機出來做官。語出《論語.子罕》:「子貢曰:『有美玉於斯,韞櫝而藏諸?求善賈而沽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賈(價)者也。』」「韞」:把寶藏起來。「櫝」:藏寶的木匣。「賈」:一是指商人,二是指價錢。子貢因老師身懷治世之道而未出來做官,故而以美玉設問。他說:「這裡有一塊美玉,是把它放在匣子里藏起來呢?還是求一個好價錢賣掉呢?」孔子說:「賣呀!賣呀!我是在等待識貨者。」子貢強調的是一個「求」字,孔子強調的是一個「待」字,其中的境界大不相同。孔子非常希望有機會出來做官,以實現他的政治理想。但他是有原則的,即所謂「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違背自己的政治意願去「求」官,他是不幹的。他還說:「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如果有人用我,就行此道於世;不用我,就藏此道於身。這就是那個「待」字的含義。 [待人接物]指與人相處之道,「物」在此處也指眾人。《論語.里仁》篇說:「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曾子曰:『唯。』子出,門人問曰:『何謂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孔子說:「曾參呀!我的學說貫穿著一個中心思想。」曾參說:「是。」孔子出去以後,弟子們就問:「這是什麼意思呢?」曾參說:「先生的學說,只有忠恕二字啊!」「忠」,是真心待人;「恕」,是推己及人,「忠」、「恕」二字是實踐孔子以「仁」為核心的學說的兩個方面。朱熹在《朱子語類.論語(子曰參乎章)》中說:「且看《論語》,如《鄉黨》等處,待人接物,千頭萬狀,是多少般,聖人只是這一個道理做出去。」 [簞食瓢飲] 「簞」:盛飯之器。「瓢」:盛水之器。形容貧苦的生活。語出《論語.雍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這是孔子讚揚弟子顏回不怕吃苦,勤奮好學精神的名言。 [當仁不讓]指在遇到應該做的事情時,要挺身而出,積極主動地予以承擔,而不能推諉。語出《論語.衛靈公》:「子曰:『當仁不讓於師。』」 朱熹於此作註:「當仁,以仁為己仁也;雖師亦無所遜。言當勇往而必為也。」這也就是要見義而勇為。孔子向來以謙讓為美德,強調以禮讓治理國家。他同時又強調,當面臨需要維護仁德的情況時,即便是對於老師,也不能謙讓。可見孔子講「讓」與「不讓」,是以時間、地點、條件為轉移的;是從實際出發,既有原則性,又有靈活性的;是當讓則讓,不當讓則不讓。孟子認為,孔子善於適應時勢的變化而應變,稱他是「聖之時者也」,於此可見一斑。 [道(路)不拾遺] 「遺」:丟失的東西。意為把東西丟失在路上也沒有人揀去據為己有。形容社會安定,民風淳樸。《論語.微子》篇說:「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歸」,是饋贈之意。「女樂」,指歌姬舞女。齊國饋贈給魯國一批歌姬舞女,魯國的執政上卿季桓子接受了,三天不理朝政。孔子感到非常失望,憤然離開魯國。這裡記載的是魯定公10年,孔子任魯國大司寇(掌管全國公安司法工作的官員)期間的一件事。當時,孔子採取禮治德化與政令刑罰相結合的方法,使魯國的刑事案件大幅度減少,社會風氣大變,出現了民安政清的局面。然而在國內,由於他的治世之道觸犯了當時權貴的利益,遭到皇族「三桓」的猛烈攻擊。各諸侯國也對魯國起用孔子深感不安。於是,齊國就用「女樂」之計迷惑魯定公和「三桓」之一的季桓子,離間孔子與他們的關係。孔子因反對此事,看到魯國沒有希望了,就再次離開魯國,周遊列國。《韓非子.內儲說下》評價孔子在魯國從政的政績說:「仲尼為政於魯,道不拾遺,齊景公患之。」 [道不同,不相為謀]意為主張不同,不必互相商議。語出《論語.衛靈公》:「子曰:『道不同,不相為謀。』」 [道聽途說]路上聽來的話。指沒有根據的傳聞。語出《論語.陽貨》:「子曰:『道聽而途說,德之棄也。』」孔子說:「聽到道路上的傳言就四處傳播,這是拋棄道德的行為。」 [升堂入室]也作「登堂入室」。「升」:登上。「堂」:古代宮室的前廳。「室」:古代宮室的後屋。古人借用登上廳堂、進入內室比喻學識造詣的不同程度。語出《論語.先進》:「子曰:『由之瑟,奚為於丘之門?』門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由」:孔子的弟子仲由,字子路。「瑟」:古代的樂器。孔子說:「仲由彈瑟,為什麼要到我的門內來彈呢?」因此,弟子們瞧不起子路。孔子說:「仲由么,學問已經有所成就了,只是還不到家。」古人認為,做學問要先「入門」,再「升堂」,最後才能「入室」。子路彈瑟,流露出剛勇之氣,孔子特意讓他到自己這裡來彈,面對面指點。為了不使弟子們看不起子路,孔子借用「升堂」來肯定子路的學問已經有所成就,又用「未入於室」指出子路還不到家,不夠精深。既有激勵,也有勸諭,可謂用心良苦。後來,人們就用「升堂入室」泛指學問或技能有高深的造詣。[顛沛流離] 「顛沛」:跌倒,比喻生活困難、窘迫。「流離」:為生計而東奔西走,家人離散。《論語.里仁》篇說:「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這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朱熹於此作註:「顛沛,傾覆流離之際。」孔子說:「富與貴,是人人所盼望得到的;不用正當的方法去得到它,是不應該接受的。貧與賤,是人人所厭惡的;不用正當的方法去擺脫它,是不應該擺脫的。君子如果拋棄了仁德,怎樣去成就他的名聲呢?君子是不會在吃頓飯這樣短暫的時間內丟掉仁德的,在倉猝匆忙的時候必然是這樣,在顛沛流離的時候也必然是這樣。」[斗筲之人] 「斗」:古代的量名。「筲」:古代的飯筐,能容五升。比喻氣量狹窄、見識短淺的人。語出《論語.子路》:「子貢問曰:『何如斯可謂之士矣?』子曰:『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曰:『敢問其次。』曰:『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悌)焉。』曰:『敢問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抑亦可以為次矣。』曰:『今之從政者何如?』子曰:『噫!斗筲之人,何足算也。』」子貢請教老師:「什麼樣的人可以稱為『士』呢?」孔子說:「對自己的行為知道有『羞恥』二字,出使各諸侯國,不辱沒君王的使命,可以稱為『士』了。」子貢說:「敢問次一等的。」孔子說:「宗族的人都稱讚他孝敬父母,鄉里的人都稱讚他尊重長輩。」子貢說:「敢問再次一等的。」孔子說:「言語一定信守承諾,行動一定堅決果斷,這是像石頭般堅固的小人呀!但也可以說是再次一等的『士』了。」子貢說:「您看如今的從政者們怎麼樣?」孔子說:「咳!這班氣量狹窄、見識短淺的人,怎麼能算得上『士』呢?」 《論語》中的「小人」,一是指社會地位低下的人;二是指品質惡劣的人;三是指見識和才幹一般化的人。孔子認為,「言必信,行必果」的人,不明大義,不問是非黑白,只知堅守自己的言行,屬於見識和才幹一般化的人,因而也稱之為「小人」。事實證明,這樣的人,有可能辦好事,也有可能辦壞事。[篤信好學] 「篤」:忠實、堅定。指有堅定的信仰,並能勤奮學習。語出《論語.泰伯》:「子曰:『篤信好學,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這是孔子對其弟子們的要求,他說:「要堅定地信仰我們的道,勤奮地學習它,誓死捍衛它。危險的國家不要進入,動亂的國家不要居住。天下有道時就出來幹事業,天下無道時寧可隱居起來。國家政治清明,自己卻因無所事事而貧賤,這是恥辱;國家政治黑暗,自己卻因同流合污而富貴,也是恥辱。」 [惡衣惡食]指粗劣的衣食。語出《論語.里仁》:「子曰:『士志於道,而恥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孔子說:「讀書人要立志於學道、明道、行道,而以吃粗糧穿破衣為恥辱的人,是不值得和他議論學問的。」 [發憤忘食] 「發憤」:下定決心努力。指用功學習,努力工作,忘記了吃飯。語出《論語.述而》:「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子曰:『女(汝)奚不曰: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葉公問子路孔子為人怎麼樣,子路不回答。孔子對子路說:「你為什麼不這樣說:他的為人,用起功來就忘記了吃飯,學習的樂趣可以使他忘記憂愁,他甚至不知道衰老會要到來,如此罷了。」 [反求諸己] 「求」:尋找,追究。「諸」:「之於」的合音。意為迴轉過來追究一下自己。《論語.衛靈公》篇說:「子曰:『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孔子說:「君子遇事總是要求自己,小人遇事總是要求別人。」他告訴我們的人生態度是:「不怨天,不尤人。」(《論語.憲問》)君子對人對事,總是多從自己方面找原因,多要求自己,多充實自己。孟子發揮了孔子的思想,《孟子.離婁上》說:「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諸己。」 [分崩離析] 「分崩」:破裂。「離析」:散開。形容國家或集團分裂瓦解,不可收拾。語出《論語.季氏》:「孔子曰:『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今由與求也相夫子,遠人不服,而不能來也;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而謀動干戈於邦內。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這裡記載的,是冉有、子路二人擔任魯國大夫季康子家臣時發生的一件事。季康子把持著魯國的政治,和魯哀公的矛盾很大。他知道魯君想收拾他以收回主權,更擔心魯國的附庸顓臾憑藉有利地勢起而幫助魯君。就想先下手為強,準備攻打顓臾。冉有、子路把這件事報告給了孔子。孔子責備冉有說:「那顓臾,從前先王曾經授權它主持東蒙山的祭祀,而且它的國境早在魯國的疆域之中,是和魯國同安危、共存亡的臣屬,為什麼要去攻打它呢?」冉有說:「季康子要這麼干,我們二人本來是不同意的。」孔子說:「冉有啊!古代有位史官周任說過,能夠貢獻自己的力量就去任職,如果不能勝任,就該辭職。譬如瞎子遇到危險,不去扶持;將要摔倒了,不去扶持,那又何必用你做助手呢?你的話是錯了。老虎犀牛從檻里逃了出來,龜殼美玉在匣子里毀壞了,這是誰的責任呢?」冉有說:「如今的顓臾,城牆堅固而且離季康子的私邑費地很近,如果現在不把它佔領,日後一定會給子孫留下禍害。」孔子對季康子不說自己貪得無厭,而另找借口十分討厭,更不滿冉有、子路非但不去阻止,而且還要幫助的行為,於是發表了上述那段著名的言論。孔子說:「我聽說過,無論是諸侯或者大夫,不必發愁財富不多,只需發愁財富分配不均;不必發愁民眾太少,只需發愁社會秩序不安。如果財富分配均了,就沒有貧窮;境內和諧團結,民眾就不可能少(當時的社會,哪個諸侯國政治清明,社會和諧,民眾就會往那裡去;哪個諸侯國民眾多,那裡就富足強盛);社會秩序安定,國家就不會傾覆。果真能做到這些,遠方的人還不歸服,就用仁義禮樂的教化來吸引他們。他們已經來了,就要使他們安下心來。如今子路和冉有二人輔助季康子,遠方的民眾不歸服,卻不能招致他們;國家分裂瓦解,支離破碎,卻不能保全它;反而想在國境以內使用兵力。我恐怕季康子的憂愁並不在顓臾這個地方,而是在『蕭牆之內』的魯君吧!」這的確是古往今來治國理政的精闢之論。最後一句,一語中的,點出了季康子圖謀不軌的心思。 [夫子自道]「夫人子」:古代對老年人或師長的敬稱。意為某人指出別人的優點或缺點,恰好是在講他自己。有時也指自己誇耀自己。語出《論語.憲問》:「子曰:『君子道者三,我無能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子貢曰:『夫子自道也。』」孔子說:「君子之道有三條,我還沒能做到啊!有仁德的人不憂愁,有智慧的人不迷惑,勇敢的人不懼怕。」子貢說:「這是老師自己說自己呀!」孔子把「仁」、「智」、「勇」看作君子必須具備的三種品德(後人稱為「三達德」),而把「不憂」、「不惑」、「不懼」看作每個人修養此三種品德的必由之路。[浮雲富貴]也作「富貴浮雲」。把富貴看得如浮雲一樣。比喻把名利看得很輕。語出《論語.述而》:「子曰:『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父母之邦]指自己的鄉土和祖國。語出《論語.微子》:「柳下惠為士師,三黜。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 柳下惠是魯國的賢者。「士師」:掌管貴族獄訟的官員。「黜」:罷免。「去」:離開。柳下惠擔任法官,多次被罷免。有人說:「你不可以離開魯國嗎?」他說:「正直地做事待人,到哪裡去不會被罷免?不講原則,左右逢源地做事待人,又何必離開自己的祖國?」孔子曾為柳下惠鳴不平,他罵魯國大夫臧文仲是個「竊位者」,做官不管事,明知柳下惠賢良,卻不給他官位。 [割雞焉用牛刀]也作「殺雞焉用牛刀」。含義之一,比喻做小事情不必費大力氣。含義之二,比喻大材不能小用。語出《論語.陽貨》:「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夫子莞爾而笑曰:『割雞焉用牛刀?』子游對曰:『昔者偃也聞諸夫子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戲之耳。』」 子游,姓言,名偃(yǎn),「孔門十哲」之一,曾為武城宰(縣令)。孔子來到魯國的小邑武城,聽到彈琴瑟吟詩歌的聲音,這是子游在這裡推行禮樂教化的景象。孔子微微笑著說道:「宰雞,何必用宰牛的刀?」意思是說,讓子游來治理這樣一個小地方,是大材小用了。子游回答說:「以前我聽老師說過,做官的人學道,就會以仁愛之心待人;民眾學道,就會懂得禮儀、易於使用。」孔子聽後說:「弟子們,子游(言偃)的這些話是對的。我剛才那句話不過是開玩笑罷了。」孔子這樣說,是因為他感到子游和跟隨的弟子們,把他的話誤解為「治理小地方用不著費大勁」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器」:指工具。意為工匠要把他的事情做好,必定要先把工具搞精良。語出《論語.衛靈公》:「子貢問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子貢請教老師修養自己仁德的方法。孔子說:「工匠要做好他的事情,必然要先打造好他的工具。我們住在那個國家,就要敬奉那些卿大夫中的賢者,結交那些讀書人中的仁者。」在這裡,孔子用工匠要有利器才能做好工,比喻人要有賢德才能行仁道;用「器」要磨練才能利,比喻人要向賢德者學習才能進步。 [功虧一簣] 「簣」:盛土的筐。語出《尚書.旅獒》:「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築一座九仞(古時七尺)高的土山,由於只差一筐土而沒有成功。比喻一件事情,即使只差最後一點努力,也不能成功。孔子借用這句話,告訴學生事業成敗的關鍵,在於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論語.子罕》篇說:「子曰:『譬如為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譬如平地,雖覆一簣,進,吾往也。』」孔子說:「好比堆土成山,即使在只差一筐土的時候停下來,也不能完成任務,這是自己停下來造成的。又比如在平地上,雖然只倒下一筐土,只要不停地擔土,不停地前進,就一定能堆成山,這是自己堅持努力得來的。」 [觀過知仁] 「觀」:觀看、考察。「過」:過錯。「仁」:同「人」。意為看一個人所犯的錯誤,就可以知道他的為人怎樣。語出《論語.里仁》:「子曰:『人之過也,各於其黨。觀過,斯知仁矣。』」「黨」:指不同類型的人,他們所犯錯誤的類型也不同。孔子說:「人的過錯,各有各的類型。觀察某人所犯的錯誤,就可以知道他是什麼類型的人了。」[過化存神] 「過」:經過。「存」:想念、思考。意為聖人經過的地方,人們都會受到他的感化;他所思考的問題超乎常人,神妙而獨特。《論語.學而》篇說:「子禽問於子貢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與?抑與之與?』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子禽問子貢說:「老師到了哪個國家,必然會聽到那個國家在政事方面的情況,這是求來得呢?還是別人自動告訴他的呢?」子貢說:「老師是靠溫和、善良、恭敬、節儉、謙遜的態度得來的。老師的獲得方法,總是不同於別人獲得的方法吧?」朱熹於此作注說:「聖人過化存神之妙,未易窺測。」《孟子.盡心上》曾用「夫君子所過者化,所存者神,上下與天(蟹)地同流」來讚譽孔子的德業。 [過猶不及] 「過」:過頭,指超過了一定的度(標準)。「不及」:指達不到一定的度(標準)。意為無論做任何事情,過頭和達不到的結果是一樣的。語出《論語.先進》:「子貢問:『師與商也孰賢?』子曰:『師也過,商也不及。』曰:『然則師愈與?』子曰:『過猶不及。』」 師是孔子的學生子張,商是孔子的學生子夏。「愈」:勝過一籌。子貢問老師:「子張和子夏兩個人誰更強一些?」孔子說:「子張做事常常是過頭了,子夏做事常常是達不到。」子貢又問:「是不是子張強一些呢?」孔子見子貢沒有理解他的意思,誤認為「過頭」比「達不到」好,於是強調說:「過頭就如同達不到一樣。」孔子通過對兩個學生的評價,闡發出「中庸之道」的深刻哲理。「中」,就是事物的度。「庸」,含義之一是「用」,就是指要「用中」,要把握事物的度;含義之二是「常」,強調用中乃是常道,乃是規律和法則。毛()澤()東()同志曾經這樣評價說:「『過猶不及』是兩條戰線鬥爭的方法,是重要思想方法之一。一切哲學,一切思想,一切日常生活,都要作兩條戰線鬥爭,去肯定事物與概念的相對安定的質。『一定的質含有一定的量』是對的,不如說『一定的質被包含於一定的量之中』,但重要的是從事物的量上去找出並確定那一定的質,為之設立界限,使之區別於其他異質,作兩條戰線鬥爭的目的在此。」「『過』的即是『左』的東西,『不及』的即是右的東西。依照現在我們的觀點說來,過與不及乃指一定事物在時間與空間中運動,當其發展到一定狀態時,應從量的關係上找出與確定其一定的質,這就是『中』或『中庸』,或『時中』。說這個事物已經不是這種狀態而進到別種狀態了,這就是別一種質,就是『過』或『左』傾了。說這個事物還停止在原來狀態並無發展,這是老的事物,是概念停頓,是守舊頑固,是右傾,是『不及』。孔子的中庸觀念沒有這種發展的思想,乃是排斥異端樹立己說的意思為多,然而是從量上去找出與確定質而反對『左』右傾則是無疑的。這個思想的確……是孔子的一大發現,一大功績,是哲學的重要範疇,值得很好地解釋一番。」(《毛()澤()東()文集》第二卷161——162頁) [好行小慧]指好耍小聰明。語出《論語.衛靈公》:「子曰:『群居終日,言不及義,好行小慧,難矣哉!』」這是孔子對當時一種壞習氣的批評。他說:「一群人相聚在一起,終日不散,言談不及道義,喜好飛短流長地賣弄自己,耍小聰明,這樣的人真難教化呀!」後人也用「好行小惠」批評那種綱目不舉、不抓大事,而專以小恩小惠拉攏人的做法。 [和而不同]語出《論語.子路》:「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在春秋時代,「和」與「同」是一對哲學概念。「和」,指不同事物之間的統一、和諧;「同」,指相同事物之間的簡單相加和同一。《國語.鄭語》說:「和實生物,同則不繼。」認為只有不同事物之間相互結合、相互作用,才能產生新的事物。而相同的事物相加,不可能有新的事物產生。孔子在這裡講的「和」與「同」,特指君子和小人在對待不同意見上的區別。君子對待不同意見的態度是「和而不同」,既能恰到好處地協調各種不同意見,和諧相處;又能堅持自己的正確主張,不曲意逢迎別人。小人的態度正相反,是「同而不和」。因為他們總是圍著自己的私利轉,那邊風大就往那邊跑,一味曲意逢迎別人,從不表明自己的不同意見。「和而不同」這個成語,己經成為我們今天構建和諧社會,推動建設和諧世界的一個重要哲學理念。江澤民同志說:「兩千多年前,中國先秦思想家孔子就提出了『君子和而不同』的思想。和諧而又不千篇一律,不同而又不相互衝突。和諧以共生共長,不同以相輔相成。和而不同,是社會事物和社會關係發展的一條重要規律,也是人們處世行事應該遵循的準則,是人類各種文明協調發展的真諦。」(《江澤民文選》第三卷第522頁)胡錦濤同志說:「中華文明是世界古代文明中始終沒有中斷、連續5000多年發展至今的文明。中華民族在漫長歷史發展中形成的獨具特色的文化傳統,深深影響了古代中國,也深深影響著當代中國。現時代中國強調的以人為本、與時俱進、社會和諧、和平發展,既有著中華文明的深厚根基,又體現了時代發展的進步精神。」「我們應該積極維護世界多樣性,推動不同文明的對話和交融,相互借鑒而不是相互排斥,使人類更加和睦幸福,讓世界更加豐富多彩。」(《胡錦濤在美國耶魯大學的演講》)溫家寶同志說:「文明存在差異,但沒有優劣之分。各種文明都包含有人類發展進步所積澱的共同理念、共同追求。在中華文明中,早就有『和為貴』、『和而不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等偉大思想。伊斯蘭文明也蘊含著崇尚和平、倡導寬容的理念。《古蘭經》就有一百多處講到和平。在多樣中求同一,在差異中求和諧,在交流中求發展,是人類社會應有的文明觀。」(《溫家寶在開羅阿拉伯國家聯盟總部的演講》)[後生可畏] 「後生」:後輩、青年人。「畏」:敬畏。指青年人來日方長,可以超過老一輩,因而是可敬畏的。多用於稱讚有志氣、有作為的青年人。語出《論語.子罕》:「子曰:『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無聞焉,斯亦不足畏也已。』」孔子說:「青年人是值得敬畏的,怎能斷定後來人就不如現在的人呢?一個人到了四十、五十歲還沒有什麼名望,他也就不值得敬畏了。」這是孔子勉勵青年學生勤奮學習、後來居上的話,也是他誨人不倦、育天下英才而樂之的心聲。當時是「人壽七十古來稀」,四十、五十被認為是德立、功(蟹)成、名就之時,據此孔子告誡青年學生,要抓緊大好時光,等到四十、五十歲時再去用功,就沒有什麼希望了。[虎兕出柙] 「兕」:古代類似犀牛的野獸。「柙」:關野獸的木籠。用虎、兕從木籠中逃出,比喻惡人逃脫,主管者應負責任。語出《論語.季氏》:「虎兕出於柙,龜玉毀於櫝中,是誰之過與?」「龜」:龜殼;「玉」:美玉,都是古代的寶物。「櫝」:珍藏寶物的匣子。孔子說:「虎和兕逃出了籠子,龜和玉在匣子里毀壞了,這是誰的責任呢?」魯國大夫季康子把持著魯國的政治,準備攻打魯國的附屬國顓臾。當時擔任季康子家臣的冉有、子路非但不去勸阻他的不軌行為,反而推脫責任。於是,孔子對他們提出了上述批評(參見成語[分崩離析])。[懷寶迷邦] 「寶」:這裡指人的德才。「迷」:迷亂。指具有卓越的品德和才能而不出來為國家效力,聽任國家迷亂。語出《論語.陽貨》:「陽貨欲見孔子,孔子不見,歸孔子豚。孔子時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諸途,謂孔子曰:『來,予與爾言。』曰:『懷其寶而迷其邦,可謂仁乎?曰:不可。好從事而亟失時,可謂知(智)乎?曰:不可。日月逝矣,歲不我與。』孔子曰:『諾。吾將仕矣。』」 陽貨,魯國權臣季氏的家臣。「歸」:饋贈。「豚」:小豬。「亡」:同無,不在家時。「亟」:屢次。陽貨想讓孔子去拜見他,孔子因其弄權術、耍陰謀,名聲很壞而不去見他,陽貨就饋贈孔子一個小豬。當時的禮節,大夫有賜於士,士就應當前往其家回拜。孔子實在是不想見這個人,就特意等到陽貨不在家的時間前往拜謝,恰巧在路上碰見了陽貨,他就對孔子說:「過來,我有話和你說。」然後自問自答說:「你身懷道德學問之寶,卻不出來為國家指點迷津,這算是仁義嗎?不可以的。你很想為官做事,卻屢屢錯失時機,這算是明智嗎?不可以的。時光一天天過去了,歲月不會等待你呀!」孔子一直未開口,到這時才說:「好吧,我將要出仕為官了」他用這樣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應付陽貨,事 實上,在陽貨當政之時,孔子從未出來做官,因為他不願意輔助這樣的小人。這個故事,典型地說明了孔子立身處世,對待進退去留的態度。[患得患失] 「患」:害怕、擔心、憂慮。意為沒有得到時害怕得不到,得到以後又害怕失掉。形容斤斤計較個人得失。語出《論語.陽貨》:「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無所不至矣。』」「鄙夫」:沒有真才實學,見識短淺的人。孔子說:「一個鄙夫,難道能與他一起事奉君王嗎?當他沒有得到職位的時候,生怕得不到;已經得到了,又怕失掉。假若只是憂慮失去職位,那就會無所不為呀!」 [誨人不倦] 「誨」:教育,引導。意為教導人時不知疲倦,十分投入和耐心。語出《論語.述而》:「子曰:『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何有於我哉!』」孔子說:「做學問要默然領會而牢記在心,勤奮學習而永不厭棄,教導別人時不知疲倦。這些事情對於我有何難呢?」其中「學而不厭」、「誨人不倦」兩句,已成為歷代知識分子、教育工作者的座右銘。 [惠而不費] 「惠」:恩惠、實惠。「費」:耗費、浪費。意為施惠於人,而自己又無所耗費。語出《論語.堯曰》:「子張問於孔子曰:『何如斯可以從政矣?』子曰:『尊五美,屏四惡,斯可以從政矣。』子張曰:『何謂五美?』子曰:『君子惠而不費,勞而不怨,欲而不貪,泰而不驕,威而不猛。』子張曰:『何謂惠而不費?』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費乎?擇可勞而勞之,又誰怨?欲仁而得仁,又焉貪?君子無眾寡,無小大,無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驕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子張曰:『何謂四惡?』子曰:『不教而殺謂之虐;不戒視成謂之暴;慢令致期謂之賊;猶之與人也,出納之吝謂之有司。』」子張請教孔子說:「怎樣做就可以從政呢?」孔子說:「尊崇五種美德,屏除四種惡習,這樣就可以從政了。」子張問:「五種美德是什麼呢?」孔子說:「在上位的君子,給民眾以好處,而自己卻無所耗費;役使民眾,民眾卻不怨恨;自己欲修仁德,卻不貪圖名利;安泰矜持卻不驕傲;莊重威嚴卻不兇猛。」子張問:「怎樣做才能惠而不費呢?」孔子說:「給民眾以他們想要得到的利益,這不就是既施惠於人又無所耗費嗎?不違農時,選擇民眾可以外出勞動的時間去讓他們勞動,又有誰會怨恨呢?自己想要有仁德就得到了仁德,那還貪求什麼呢?君子待人,無論勢眾勢弱,無論位尊位卑,都不敢怠慢,這不就是安泰矜持又不驕傲嗎?君子於己,衣冠整齊,目不邪視,莊重嚴肅使人有敬畏之心,這不就是威嚴卻不兇猛嗎?」子張問:「四種惡習又是什麼呢?」孔子說:「不事先教育就去殺戮犯錯誤的人,叫做殘忍;不事先告誡明確的要求就硬要成果,叫做暴躁;下達任務時懈怠又突然限期完成,叫做玩弄手腕害人;需要給與下屬的好處,過於吝嗇,叫做有失體統的小家子氣。」這段話,集中表達了孔子的「從政觀」。[禍起蕭牆] 「蕭牆」:古代君王所用的屏風,大臣至此肅然起敬,故曰「蕭(肅)牆」。比喻禍患產生於內部。語出《論語.季氏》:「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 季孫即魯國權臣季康子。顓臾是魯國的附庸國。孔子說:「我恐怕季孫的憂愁並不在顓臾這個地方,而是在『蕭牆之內』的魯君吧!」 季孫把持著魯國的政治,和魯君矛盾很大,也知道魯君要收拾他。他的私邑費地離顓臾很近,怕魯君利用顓臾的有利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所不喜歡的,不要強加給別人。語出《論語.顏淵》:「仲弓問仁。子曰:『出門如見大賓,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在邦無怨,在家無怨。』」仲弓請教老師什麼是仁德。孔子說:「出門辦事好像去接待貴賓那樣認真,役使民眾好像去承辦重大祭祀典禮那樣慎重。自己所不喜歡的,不要強加給別人。在諸侯國為官無所怨恨,在卿大夫家為官也無所怨恨。」「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是儒家的恕道,強調尊重他人,推己及人,將心比心,恰似當今社會提倡的「換位思考」,是實行仁道的重要途徑和方法。 [既來之,則安之] 「既」:已經。「來之」:使之來。「安之」:使之安。意為已經使他來了,就要使他安定下來。語出《論語.季氏》:「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這是孔子對古代治國理政經驗的深刻總結。他說:「我聽說過,無論是諸侯或者大夫,不必發愁財富不多,只需發愁財富分配不均;不必發愁民眾太少,只需發愁社會秩序不安。如果財富分配均了,就沒有貧窮;境內和諧團結,民眾就不可能少;社會秩序安定,國家就不會傾覆。果真能做到這些,遠方的人還不歸服,就用仁義禮樂的教化來吸引他們。已經使他們來了,就要使他們安定下來。」當時的社會,哪個諸侯國政治清明,社會和諧,民眾就會往那裡去;哪個諸侯國民眾多,那裡就富足強盛。孔子大力倡導「德政」,一個重要的著眼點,就是爭取民心。他在回答葉公問政時,講了六個字:「近者說(悅),遠者來。」(《論語.子路》)就是說,要使自己國家的民眾感到高興,使其它國家的民眾前來投奔。他在這裡講的「既來之,則安之」,與「近者說(悅),遠者來」是一脈貫通的。孔子認為,具有親和力、凝聚力、吸引力的政治,才算是能夠強國富民的政治。 [見利思義]指在利益面前,要考慮它是否符合道義,自己該不該得到。語出《論語.憲問》:「子路問CR。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綽之不欲,卞莊子之勇,冉求之藝,文之以禮樂,亦可以為CR矣。』曰:『今之CR者何必然?見利思義,見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為CR矣。』」「CR」:古人所指的完人,即人格完備之人。子路請教老師什麼樣的人才是CR。孔子說:「像臧武仲那樣有智慧,孟公綽那樣沒有貪慾,卞莊子那樣勇敢,冉求那樣多才多藝,再加上禮樂的人文修養,這樣就可以算是CR了。」這個標準,包含了「智」、「廉」、「勇」、「才藝」和「禮樂」的人文修養,顯然是一個很高的標準。面對當時世風日下的狀況,孔子又說:「如今的CR哪裡一定要這樣呢?遇到利益時能想一想是否符合道義,遇到危險時能挺身而出不惜付出生命,經過長久的窮困日子(久要,『要』為『約』的借字,『約』,窮困之意。)也不忘自己平日的諾言,這樣也可以算是CR了」 [見危授命]「授命」:獻出生命。指遇到國家有危難時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語出《論語.憲問》:「見利思義,見危授命,久要(經過長久的窮困)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為CR(人格完備之人)矣。」[見賢思齊] 「齊」:相等。意為見到品德優良的人就想著要像他那樣。語出《論語.里仁》:「子曰:『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孔子說:「看見賢人,就想著要像他那樣;看見不賢的人,就要自我反省,有沒有和他類似的缺點、錯誤。」 [見義勇為]看到正義的事情就奮勇地去做。《論語.為政》篇說:「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見義不為,無勇也。』」孔子說:「不是自己應該祭祀的鬼神卻去祭祀他,這是獻媚。看到符合道義、應當挺身而出的事情,卻不去做,這是沒有勇氣。」後人反其義而用之,如《宋史.歐陽修傳》:「天資剛勁,見義勇為,雖機阱在前,觸發之,不顧。」 [降志辱身] 「降」:壓抑、減損。減損志氣,辱沒人格。形容與世俗同流合污。語出《論語.微子》:「逸民:伯夷、叔齊、虞仲、夷逸、朱張、柳下惠、少連。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齊與!』謂:『柳下惠、少連,降志辱身矣,言中倫,行中慮,其斯而已矣。』謂:『虞仲、夷逸,隱居放言,身中清,廢中權。我則異於是,無可無不可。』」「逸民」:古代遺佚於世的隱士。上列7人都是逸民。孔子說:「不減損自己志氣,不辱沒自己人格的,是伯夷、叔齊吧!」又說:「柳下惠、少連,減損了自己的志氣,辱沒了自己的人格,可是言語合乎倫理,行為謹慎思慮,能如此也算吧。」又說:「虞仲、夷逸,隱居起來,放膽直言,其身合乎清廉,其逃避現實也合乎權衡。我則與他們不同,沒有一定可以的,也沒有一定不可以的。」孔子在這裡所說的「無可無不可」,並非所謂「這樣也可以,那樣也可以」,沒有立場、沒有原則、沒有是非的圓滑世故。他是把自己和上述7位隱士作對比,是特指人們在對待「出世」和「入世」問題上的態度。孔子的「無可無不可」,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用之則行,舍之則藏。」(《論語·述而》)用孟子的話說,就是「可以仕則仕,可以止則止;可以久則久,可以速則速,孔子也。」(《朱熹.孟子註疏》)這是真正的「聖之時者」的態度。 [盡善盡美] 「盡」:極點。意為好極了,美極了。形容事物完美無缺。語出《論語.八佾》:「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 《韶》:舜時的樂曲名。《武》:周武王時的樂曲名。孔子評論到《韶》時說:「美極了,而且好極了。」評論到《武》時說:「美極了,但是還不夠好。」這句話體現了孔子審視「樂」的兩條標準,一條是「美」,這是藝術標準,是樂舞的藝術形式給予人的聽覺和視覺上的感受。一條是「善」,這是政治標準,是樂舞的內容所表達的「仁義」之道。[近悅遠來]鄰近的人都感到喜悅,遠方的人都前來歸順。形容政治清明,國家欣欣向榮,具有親和力、凝聚力、吸引力。語出《論語.子路》:「葉公問政。子曰:『近者說(悅),遠者來。』」(參見[既來之,則安之]) [精益求精] 「精」:完美。「益」:更加。完美了還要更加完美。指永無止境的追求。《論語.學而》篇說:「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子貢曰:『《詩》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謂與?』子曰:『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告諸往而知來者。』」子貢請教老師:「人能做到貧窮卻不諂媚,富足卻不驕橫,怎麼樣?」孔子說:「可以。但是還不如雖然貧窮卻樂於求道,雖然富足卻謙虛好禮的人。」子貢從中受到了啟發——道德、學問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於是又問:「《詩經》說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就是您說的意思嗎?」孔子說「賜(子貢之名)呀,現在可以和你討論《詩經》了,告訴你已知的事情,你就能引申、發揮出未知的事情。」朱熹於此作註:「言治骨角者,既切之而復磋之;治玉者,既琢之而復磨之,治之已精,而益求其精也。」 [敬而遠之]既要尊敬他,又要遠離他。或既不得罪他,又不接近他。語出《論語.雍也》:「樊遲問知。子曰:『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問仁。子曰:『仁者先難而後獲,可謂仁矣。』」樊遲請教老師什麼是智慧。孔子說:「從政者要把精力集中在引導民眾尊崇道義上,對鬼神既要尊敬他,又要遠離他,這可以說是智慧了。」又問什麼是仁。孔子說:「講仁義的人要把吃苦、儘力放在前頭,把收穫、享受放在後邊,這可以說是仁德了。」孔子對待鬼神的態度,是要善於因勢利導,藉助民眾信仰鬼神的心理,重視喪祭之禮,通過「慎終追遠」的儀式,教化民眾的孝道和仁愛精神,使「民德歸厚」(《論語.學而》)。他所主張的對鬼神要「敬而遠之」的立場,對中華文化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天道遠,人道邇」,孔子始終關注的是現實世界中「人」的問題,重視的是喪祭之禮的現實意義。孔子之教,乃是「教化」之教,與基督教、佛教以及我國本土的道教都有著根本的區別。在他所開創的儒家思想影響下,普通民眾對鬼神既信又不信,採取的是有事就拜,以求升官發財、避禍免災,沒事就擱置一邊的實用主義態度。中國人所追求的所謂「終極關懷」,重在把握今生,認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建功立業、光宗耀祖」,乃是崇高的人生境界;「立德、立功、立言」,乃是人生的「三不朽」;人生的終極價值,乃是死後仍然能活在後人心中。 [舉一反三] 「反」:推及、推論。比喻明白了一點,就可以觸類旁通,推知出更多的知識或道理。語出《論語.述而》:「子曰:『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也。』」「憤」:指想搞清楚又得不到答案時的激動心情。「悱」,指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時的急迫樣子。「隅」:物之角落。孔子說,「不到學生想搞清楚又得不到答案的時候,不去開導(啟)他;不到學生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的時候,不去提示(發)他。如果老師舉出某方形物體的一角為例,學生不能由此而推知其它三角,就不能再重複這種方法了。」 歷史上,人們往往把「則不復也」解釋為「就不再教他了」,這不符合孔子「有救無類」的思想和「因材施教」的原則,更不符合孔子「誨人不倦」的施教精神。在《論語》中,這句話是緊接著「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講的,是對教師如何運用啟發式教學的具體闡述,針對的是教師而非學生。把「則不復也」理解為學生不能舉一反三就不再教他,就搞錯了對象,割斷了上下文的一致性和連貫性。因此,「則不復也」的言外之意是,應該換一種更有針對性的方法。 [舉直錯枉] 「錯」:放置。「枉」:彎曲,引申為不合正道。指提拔正直的人,把他安排在不正派的人之上。語出《論語.為政》:「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魯哀公問道:「怎樣做才能使民眾服從呢?」孔子回答說:「把正直的人提拔起來,放在不正派的人之上,民眾就心服;如果把不正派的人提拔起來,放在正直的人之上,民眾就不會心服。」在《論語.顏淵》篇中,當樊遲問什麼是智慧時,孔子的回答是:「知人」,就是要善於識別人。樊遲不解其意,孔子進一步說:「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他強調只要把正直的人提拔起來,放在不正派的人之上,就能匡正風氣,產生良好的導向作用,使那些不正派的人也變得正派起來。樊遲仍然不理解,退出來以後去問子夏。子夏說:老師的話意義多麼豐富啊!舜有了天下以後,在眾人之中選拔賢才,把皋陶提拔起來,那些沒有仁德的人也就難以存在了。商湯有了天下以後,在眾人之中選拔賢才,把伊尹提拔起來,那些沒有仁德的人也就難以存在了。 [侃侃而談] 「侃侃」:溫和快樂的樣子。意為輕鬆愉快地與人交談。語出《論語.鄉黨》:「朝,與下大夫言,侃侃如也;與上大夫言,誾誾如也。君在,踧踖如也,與與如也。」「誾誾」:嚴肅莊重的樣子。「踧踖」:恭恭敬敬的樣子。「與與」:舉止安詳的樣子。這是記載孔子在朝庭之上的風度。孔子上朝的時候,與地位比較低的官員說話,是溫和而快樂的樣子;與地位比較高的官員說話,是嚴肅而莊重的樣子。君王在的時候,是恭恭敬敬的樣子,舉止安詳的樣子。 [克己復禮] 「克」:約束、抑制。「復」:回復、返。指約束自己,以回復和符合禮的要求。語出《論語.顏淵》:「顏淵問仁。子曰:『克己復禮為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顏淵曰:『請問其目。』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顏淵曰:『回雖不敏,請事斯語矣。』」顏淵請教老師什麼是「仁」。孔子說:「約束自己,使言語行動都符合禮的要求,就是仁。你一旦做到了克己復禮,天下人都會稱許你為仁人。實行仁道全由自己,難道要由別人強迫嗎?」 顏淵說:「請問具體的內容和要求。」孔子說:「凡是不符合禮的就不看,凡是不符合禮的就不聽,凡是不符合禮的就不說,凡是不符合禮的就不做。」 顏淵說:「我(顏淵名回,字子淵)雖然不夠敏捷,一定要按照您的話去做。」 [空空如也]形容一無所知、一無所有。語出《論語.子罕》:「子曰:『吾有知乎哉?無知也。有鄙夫問於我,空空如也。我叩其兩端而竭焉。』」孔子說:「我有智慧嗎?沒有呀。有個沒有文化的人來問我,我心中對他所問是一無所知。我就依照他的問題,從正反兩個方面反問他、啟發他,待了解、掌握清楚以後,盡我所知地告訴他。」孔子「循循然善誘人」(《論語.子罕》),這是一例。 [來者可追] 「來者」:未來、將來。「追」:趕上、引申為挽回、補救。意為未來的事還可以補救、挽回。語出《論語.微子》:「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避之,不得與之言。」 接輿:楚國人,佯裝狂人以避世,因為他接孔子之車而歌,故稱之為「接輿」。楚國的狂人接輿,一邊唱著歌,一邊走過孔子的車子說:「鳳凰呀,鳳凰呀!你為什麼生不逢時?過去的事已經不可補救,未來的事依然可以挽回。算了罷,算了罷!如今的從政者已經危乎其危了。」孔子聽後立刻下車,想和他談談。那人卻快步而去避開了,孔子沒法和他談。古時有傳說,天下太平才會有鳳凰出現。接輿以鳳凰比孔子,譏笑他不識時務,天下無道卻不能隱退。在《論語.微子》篇中,還有幾則類似的記載。孔子的態度是:「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這就是說,君子在亂世之中出來做官,只是盡應盡之責。他的道不能實行,已經知道了。假如天下有道,他就不出來謀求變革了。恰如一位隱士所說,孔子絕非不識時務,而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論語·憲問》)。 [勞而不怨]付出辛勞而不埋怨。語出《論語.里仁》:「子曰:『事父母,幾諫,見志不從,又敬不違,勞而不怨。』」「幾」:輕微、婉轉。孔子說:「侍奉父母,如果他們有過失,要輕微婉轉地勸告,看到自己的心意沒有被聽從,仍然要恭敬父母而不要違逆,等待時機再行勸告,這樣做雖然操勞而憂心,也不能埋怨父母。」又:語出《論語.堯曰》:「子曰:『君子惠而不費,勞而不怨,欲而不貪,泰而不驕,威而不猛。』」這裡的「勞而不怨」,是指從政者要善於役使民眾,使他們付出辛勞而不埋怨。在當時,孔子主要強調「使民以時」(《論語.學而》),也就是不違農時,要在農閑時節組織勞役。俗話說:「民以食為天。」「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在生產力低下的春秋時代,這個問題是至關重要的(參見[惠而不費])。 [樂而不淫] 「淫」:過度、無節制。意為快樂而不至毫無節制。語出《論語.八佾》:「子曰:『《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孔子說:「《關雎》這首詩快樂而不至毫無節制,悲哀而不至使人傷害身心。」(參見[哀而不傷]) [樂以忘憂]因為快樂而忘記了憂愁。語出《論語.述而》:「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這是孔子的自畫像。他對子路說:你為什麼不這樣告訴人家:「他(孔子)的為人,用起功來就忘記了吃飯,學習的樂趣可以使他忘記憂愁,他甚至不知道衰老會要到來,如此罷了。」(參見[發憤忘食]) [樂在其中]在其中自有樂趣。語出《論語.述而》:「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孔子說:「吃粗糧,喝冷水,把胳膊彎曲起來當枕頭,學而所得的樂趣也就在其中啊。」(參見[不義富貴]) [力不同科] 「同科」:同等。指力量的大小不一樣。語出《論語.八佾》:「子曰:『射不主皮,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射」:射箭、比箭。「皮」:指箭靶子。古代的規矩,演習禮樂時的比箭,不同於軍中比武時的射箭,它不是以是否射穿箭靶子為主要評判標準,而是以是否射中箭靶子為主要評判標準。孔子解釋說:「比箭,不一定要射穿箭靶子,因為每一個人的氣力大小不一樣,這是古時留下的規矩。」從而啟示人們,凡事要從實際出發。 [了如指掌] 「了」:了解、明白。「指掌」:指著手掌。形容對情況的了解就像了解自己的手掌一樣。語出《論語.八佾》:「或問禘之說。子曰:『不知也。知其說者之於天下也,其如示諸斯乎!』指其掌。」「禘」:西周禮制,天子祭祀上天和祖宗的隆重禮儀。周成王因為周公攝政有大功,特許他舉行禘祭,後來魯國之君都沿用此禮。因為這是天子之禮,孔子認為魯君不應該沿用此禮,又不便指明。因此,有人請教關於禘祭的理論時,孔子說:「我不知道。知道這一理論的人對於治理天下,就好像看清這裡一樣容易罷!」一面說著,一面指著自己的手掌。 [六尺之孤] 「六尺」:周代一尺相當於現在的六寸。指尚未成年的孤兒。語出《論語.泰伯》:「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也,君子人與?君子人也。』」曾子說:「可以把尚未成年的幼主寄託給他,可以把國家的命脈寄託給他,在面臨安危存亡的緊要關頭而不動搖、不屈服,這樣的人是君子嗎?是君子啊!」 [魯衛之政]比喻兩者的情況或程度差不多。語出《論語.子路》:「子曰:『魯衛之政,兄弟也。』」 魯國和衛國是周朝的兩個姬姓諸侯國,魯是周公之後,衛是周公之弟康叔之後,到春秋時兩國都已衰亂。孔子說:「魯國的政治和衛國的政治,真如兄弟般相似啊!」 [面牆而立]緊對著牆站立,意為一步也邁不開。語出《論語.陽貨》:「子謂伯魚曰:『女(汝)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為《周南》、《召南》,其猶正牆面而立也與?』」 伯魚:孔子的兒子孔鯉的字。《周南》、《召南》是《詩經.國風》的前兩首,多用於鄉樂,眾人合唱,《儀禮》稱之為「正歌」。孔子對伯魚說:「你學習過《周南》和《召南》了嗎?一個人如果不學習《周南》、《召南》,那他就會像面對著牆壁站立呀!」朱熹於此作註:「言即其至近之地,而一物無所見,一步不可行。」 [苗而不秀]莊稼出苗了,卻不吐穗開花。比喻學而不成;或雖有才幹卻無成就;或徒有其表。語出《論語.子罕》:「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實者有矣夫!』」孔子說:「莊稼出苗了,卻不吐穗開花的,有吧?吐穗開花了,卻不結果實的,有吧?」這是孔子勉勵學生髮憤努力、立志成才的話。 [名正言順]指名義正當,說話在理。語出《論語.子路》:「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為政,子將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於其所不知,蓋闕如也。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錯(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於其言,無所苟而已矣。』」子路請教老師:「衛君等著您去治理國政,您準備首先從何著手呢?」孔子說:「那一定要先從正名著手罷!」子路說:「您的迂腐真的到了如此地步嗎?這名又何必一定要正呢?」孔子說:「仲由(子路是其字)呀,你真粗野!君子對於他所不懂的,大概要採取保留態度。名義不正當,那麼言語就不可能合乎道理;言語不合乎道理,那麼事情就不可能做成;事情做不成,那麼禮樂制度就不可能順利實行;禮樂制度不實行,那麼刑罰就不可能運用得當;刑罰運用不當,那麼民眾連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對了。因此君子打出的名分一定要說得出道理,所說的道理一定要能夠行得通。君子對於自己的言談,要沒有一點馬虎才對呀!」 [鳴鼓而攻之] 「攻」:指聲討。比喻宣布其罪狀,加以聲討。語出《論語.先進》:「季氏富於周公,而求也為之聚斂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這裡的周公,是周公旦的後代世襲為周王室之公。《左傳》詳細記載了這件事,季氏身為魯國諸侯之卿,已經富過了身為天子之卿的周公,這在當時是違背禮制的。季氏仍然要用田賦制度,增加賦稅。身為季氏主管的冉求徵求孔子的意見,孔子主張「施取其厚,事舉其中,斂從其薄。」然而,冉求仍舊按照季氏的要求,用田賦制度為他聚斂錢財,使他增加更多的財富。孔子對此大為不滿,他說:「冉求不是我的弟子。弟子們可以大張旗鼓地去聲討他。」孔子此話,其實也是在聲討季氏。 [沒齒不忘]「沒齒」:終身、一輩子。意為一輩子到死也不會忘記。也作「沒齒難忘」。語出《論語.憲問》:「或問子產。子曰:『惠人也。』問子西。曰:『彼哉!彼哉!』問管仲。曰:『人也。奪伯氏駢邑三百,飯疏食,沒齒無怨言。』」有人問子產是個什麼樣的人。孔子說:「他是對民眾有恩惠的人。」問子西是個什麼樣的人。孔子說:「他呀!他呀!」(無足稱道之意)問管仲是個什麼樣的人。孔子說:「他是個仁人。削奪了伯氏在駢地的食邑三百戶(伯氏有罪),致使伯氏只能吃粗糧,但他到死沒有怨言。」[內省不疚] 「省」:反省、省察。「疚」:內心慚愧不安。指自我反省沒有內心慚愧不安的事情。語出《論語.顏淵》:「司馬牛問君子。子曰:『君子不憂不懼。』曰:『不憂不懼,斯謂之君子已乎?』子曰:『內省不疚,夫何憂何懼?』」司馬牛請教老師怎樣才能做一個君子。孔子說:「君子不憂愁、不恐懼。」司馬牛說:「不憂愁、不恐懼,這樣就可以叫做君子了嗎?」孔子說:「因為他問心無愧,還有什麼憂愁和恐懼呢?」孟子認為,做人問心無愧,是君子之一大快樂。他說:「君子有三樂,而王天下不與存焉。父母俱在,兄弟無故,一樂也;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慚愧)於人,二樂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樂也。」(《孟子盡心上》) [能近取譬] 「譬」:打比方。意為能夠在切近處以自己去比方別人。語出《論語.雍也》:「子貢曰:『如有博施於民而能濟眾,何如?可謂仁乎?』子曰:『何事於仁!必也聖乎!堯舜其猶病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施」:給予。「濟」:救助。「病」:有所不足。子貢請教老師:「假如有人能夠廣泛地給予民眾好處,又能幫助大家過上好日子,怎麼樣?可以說是仁道了嗎?」孔子說:「這哪裡僅僅是仁道!這一定是聖德了!堯舜這樣的聖人也難以完全做到呀!仁是什麼呢?自己要立得住,同時也要使別人立得住;自己要行得通,同時也要使別人行得通。能夠在切近處以自己去比方別人,可以說是實踐仁道的方法了。」孔子在這裡告訴子貢,「聖」是比「仁」更高遠的境界,只有像堯舜那樣居於高位而又品德高尚的人才能做到。普通的君子則要更務實一些,能夠拿身邊的事打比方,換位思考,推己及人,將心比心,熱心助人,才是實踐仁道切實可行的途徑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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