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陳松年在江津陪伴父親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

陳松年是陳獨秀的三子,他於1910年出生在老家安慶。那時父親已離開安慶與他的小姨也是後來的繼母高曼君生活在一起,很少回老家。幼時的他一直是從母親和奶奶的念叨里感知父親,思念父親。

直到20世紀30年代初,父親被關進南京的監獄,他去探監,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見到自己想念多年的父親。當他看到父親那一副樣子時,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而父親卻告訴兒子:流淚是一種沒有出息的表現,男子漢就要經得起挫折。

陳松年大學沒讀畢業就輟學了,17那年,大哥陳延年參加革命在上海被害,噩耗傳來,猶如晴天霹靂。祖母和母親都哭得暈了過去。這時,哥哥延年的後事,只能是他和姐姐玉瑩去處理。第二年,二哥陳喬年又在上海被害,他的後事又是他和玉瑩去處理的。當他們姐弟二人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喬年那種慘烈之狀,心中的痛難以言表,以至於陳玉瑩受了嚴重刺激,一病不起,不久也隨兄弟去了。

松年青年時代,可以說是災難頻頻降落在陳家。後來他打聽到父親即將出獄的消息,就和妻子帶著祖母謝氏和剛滿1歲的大女兒長瑋從安慶乘船到武漢,見到了剛剛獲釋的父親陳獨秀和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繼母潘蘭珍。然後繼續沿江而上,經重慶,最後到達四川江津。陳松年一家在和父親流寓江津的日子裡,生活十分艱難。全家就靠他們夫婦在江津對岸的德感壩九中教書的微薄薪金維持生活。在這裡陳松年儘力侍奉祖母,陪伴父親度晚年。

陳松年一家的到來,給身處人生逆境的陳獨秀平添了不少的歡樂。就這樣陳松年一家在這裡陪伴父親直到他老人家去世。陳松年是一個孝子,他既孝敬父親,也很尊重後母潘蘭珍。除了自己直呼潘蘭珍為母親外,他的子女在他的教育下,也很尊重潘蘭珍,平時都親熱地叫她二奶奶。

在江津,陳松年的祖母謝氏去世了,緊接著父親陳獨秀1942年又在江津去世。父親臨終前交代他說:爹愧對你母親,愧對你姨媽,也無顏見江東父老。抗戰勝利後,你不必扶柩回鄉,就讓爹做一個孤魂野鬼吧。但到了抗戰勝利後的1947年,陳松年還是到處求人,托福建一位心地善良的木材商將祖母和父親的靈柩用木排裝上,沿江而下運回安慶,安葬在集賢關附近的深林中。所幸陳松年那時沒有為父親立碑,父親的墳墓在後來的運動中也沒有受到破壞。

1949年之前,陳松年經歷了太多的不幸,1949年以後又因父親複雜的身份的和各種複雜的社會因素,讓他遭受了不少苦難。他當過會計,教過書,後又到窯場當工人,技師。陳松年與妻子竇珩光一生有一男三女,他們夫妻倆互相儘力支持著這個家庭。後來當地政府給予每月30元的生活補貼。到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召開,陳松年被選為安慶市政協常委,安慶市文史館館員,安徽省文史館館員,直到他1990年去世。

陳松年的長子陳長琦,曾經擔任合肥工業大學機械學院院長,黨總支書記,教授,中國真空學會理事。陳松年的長女陳長瑋大學畢業後在一所鋼鐵設計院工作,曾任工程師,因工作努力,積勞成疾,1984年病故。次女陳長玙大學畢業後在一家軍工廠工作,是高級工程師。幼女陳長璞,沒有上大學,下放到農村勞動鍛煉,後招工回城,進安慶圖書館工作,經過自己的努力,後來任安慶市文物管理局副局長,也是研究祖父一方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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