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河 | 合時而美,樸素而久:尋找一雙嘆息的眼
重發前言:這是年初3月19日發的文章,今日看回,一聲嘆息。婚姻或許是應該消失的制度,但在其依然大行其道的當下,就算一種經歷,無論將來與誰一起,只要一旦選擇,我們也應該虔誠。不管身份地位,只要能夠「給予」平靜的生活,容得下一張安靜的書桌,讓這短暫的一生可以留下些文字或記錄,就是命運的成全。
如果一起走過,無法走到最後,也應該彼此祝福,不應有恨。在非政治性、非權力性的世俗關係,特別是情感關係中,一切都是自己的自由選擇,都不能怪責他人。
如果缺乏思想或智慧——獨立思考和嚴謹邏輯為最基本——,不可能有真正的善與愛。思想貧瘠之土地,追求美好與幸福,多是奢望。並非不存在,只是稀罕。明知不可而為之,思想者的宿命。盡人力,安天命。
今日整理重發,視若一種(告別)儀式。從今以後,不會再寫再發所謂尋人啟事。如果無法談論自由,至少可以談論愛。文章前面部分選自過往幾篇文章,讀過的朋友可略去。近期相片,因故略去,可微信交流。(文後附首發時,部分讀者朋友在公號、朋友圈和群等處的部分留言。)
約十年前,北京。
這首《堆積情感》國語版,最初聽到是上世紀1992年,少不更事的年紀。是鄺美雲唱的,有很好的男女和音。當年是磁帶,跟隨了多年,直至再也放不了。後來就一直找不到這個版本,基本是黎明的國語版。那磁帶寫著寶麗金好歌,是專門去錄的,每一首歌都非常經典,其中還有一首《歷史的傷口》,長大後才知道是什麼歌。這兩首曲子,可謂啞河一生的底色,一是情感,一是家國。微信平台資源有限,找不到原來版本,對唱版或許也是合適的。近期整理此文,像回頭重走了一遍,聲聲嘆息。所謂堆積情感,其實是所有成全如今啞河的日子之堆積。
如果能夠聆聽到一聲心靈的嘆息,你才可以聆聽到命運的回聲。唯此,愛情與婚姻方為同一事物,抑或說,成為一宗哲學事件。
據傳蘇格拉底有如下對「男人都要結婚」的推理:若一個男人娶了個好妻子,他就會獲得幸福,若娶了個壞妻子,他就會成會哲學家,因而結婚都不算壞事。蘇格拉底似乎自認屬於後者。如果對比幸福與智慧,啞河大概更多擁有了後者,或言,更具哲學家氣質。因而,他只需娶個好妻子,獲得幸福,讓人生圓滿。
《因為慈悲,所以懂得》(節選,2012年)
我有一塊石頭,一直希望能遇上一個人,送給她。那是當年,一個人自費到藏區支教與調研時撿拾的。在海拔近五千米的「高原的高原」西藏阿里,有個世界上海拔最高也是清晰度最高的湖泊:瑪旁雍錯。作為藏區著名的聖湖,很多年前她已經在那裡,與她的愛人岡仁波齊神山一起相視千年。有人說,高原上的湖泊,是地球上的一滴眼淚。
那裡其實發生了一些難以辨別是歷史還是傳說的故事,有著愛恨情仇,也有山盟海誓。這一片神聖的湖水,沉澱其下的石頭肯定更為久遠。千萬顆石頭,隨著風浪與潮汐,有多少顆曾經浮到面上,移步至岸邊。又有多少顆能夠在那麼一個時刻,來到我的身邊。又有多少顆能剛剛靠近我的雙腳。萬千百十,寥寥無幾。
最後,也只有那麼一顆,在剛伸出的手裡,來到我的掌心,細細辨認縱橫交錯的命運線,輕輕而又精確叩響了其中的愛情線。我聽到心裡那聲久別重逢的呼喚——「這就是我」——緊緊握住。是這一塊,而不是那一塊。是這個時候,而非那個時候。是這個地方,而非另一個地方。一切,看似偶然,實質命中注定。她只屬於唯一的那個人,你就是那個人,就是自己。時日飄移,你終於出現。我內心充滿感激,有如上天的禮物。
當年一人到藏區自費支教,與孩子們的合照。啞河是相片里唯一的老師。
《泥土與根的情意:默默無聞的愛與普通人的生活》(節選,2008年)
愛其實並不張揚自己。如果你和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一起,就會感覺很美好,但要你說出緣由,很可能一時難以敘述。很可能沒有司空見慣的所謂浪漫,沒有眾聲喧嘩的所謂傾城,無法概括。你可能要細細道來,一些細節,某種情緒。那種在人潮中大喊我愛你,在你樓下用燭光圍成大大的心字,贈你999朵玫瑰。如此這般的事,或許不會發生在啞河身上。但他愛你的方式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有時都會超出自己的想像。懂得愛之人必是內心豐富的人,他會用各種方式用心愛你。待以時日,或許你會大喊起來:你怎麼能如此懂得我,如此浪漫呢!
愛情的力量在於共同成長。真正的愛,就是陪伴,在你身邊,更在你心裡。平等——平等是幸福之根基——尊重對方獨立自由空間為前提。無論何種境遇,總是不離不棄。有時,彼此相隔千里,心依然天涯咫尺。陪伴,很多時候,恰恰是默默無聞的。一個關切的眼神,過馬路時牽你手的力度不一樣,就餐時將你平時最喜愛吃的菜放在你前面,再經過我們曾經呆過的地方時貌似無意重複了當天某句話。
如果不用心,有時你都會感受不到。你可能會埋怨對方不夠細心,不了解你的心情。只待你無意間看到留在你口袋裡的一張提醒字條,一封信,或一樣你欠缺但從不曾明說的事物時。很多時候,關心與愛惜,並不會整天掛在口中,事先告訴你會為你做什麼,博你歡心。因為這一切,就像每天吃飯睡覺一樣自然,不需刻意提醒。相對於言說,愛更是一種行動,日復一日日常瑣碎生活中默默付出。
常聽到快樂可以分享,痛苦只能自己獨自默默承受。但如果遇上那個人,你會懂得,這其實有例外。因為慈悲,所以懂得。人生就像一棵樹,其高度,與根的深度相當,這在植物學裡是常識。但根是看不到的,你開花結果,冬去春來,它還是在你的視線之外,默默給你滋養,給你支持,相伴終生。你不留心它的存在,但它與你生死與共。根永遠懂得,地面上可見的樹與它是同一個生命,一個整體,不分彼此。
有一種愛,叫默默無聞,這種說法還不夠。所有真正的愛,都是默默無聞的,是根,也是泥土。根離不開泥土。一般人都自然將一棵樹與它的根視為一體,卻很少有人知道,泥土同樣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泥土與根從不言語,最深的愛——是看不見的愛——就藏在其中。
愛,無論愛情,還是友情等一切人類正性的情感,之所以能成為自身,而非其他,有著共同的根基——樸素與善良。他們的相異,只是其中的成分與結構有所差異,因而呈現出不同面相,比如愛情中的激情與忠貞。同樣,樹,之所以能成為自身,而非其他,有著共同的基石——泥土和根。默默無聞,待你如己,終生相守,當你以為孤立無援,依然不離不棄。有多少人愛你年輕時的容顏,只有泥土與根承載你一生的沉重。
約十年前,北京。
《如何深切地愛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節選,2006年)
沒有人性,只有歷史。愛一個人,首先是理解。理解一個人,首先是尊重一個人的歷史。決定兩個人是否適合,並非他們如何相遇,而是有幸相遇之前,他們各自的歷史,讓他們擁有相似的靈魂底色。相愛只是發現一個人,而非改造一個人。這個人,是你,也是自己。
如果心是近的,最遙遠的路也是天涯咫尺。對於內心慈悲的人而言,所有的愛本質上都是一見鍾情。直覺是自然而簡單的,就是這樣,就是你。就某個瞬間,一個微笑,眼神下隱藏的不安,希冀與嘆息。我愛你,僅僅因為我在你眼裡,看到了我自己。寂靜是光,照亮彼此的心跳。
多年前,在一篇文中說過:「兩個相似靈魂底色的人,他們在遇到之前,看似各在一方,獨自在黑暗中默默掙扎孤獨成長,遊離於人群之外,形如孤魂野鬼,但其實他們一直在一起。在別人貌似光明的過活,相擁著春花秋月,同床異夢,他們是同呼吸共命運的,他們的心跳,靈魂的律動,是一致的。抑或說,他們就是一個人,沒有彼此。因而,我們其實都在替對方過著曾經的日子。好日子其實並沒有白白流淌,而滋潤了彼此的心田。也正因為如此,再遇你,我內心必是充滿感激,遇你如己,待你如己。」
曾言,欣賞一個人的優點,愛上一個人的缺點。一般而言,一個人美好的面相,總能讓人歡喜。但一個人欠缺的一面,卻往往教人逃避。但如果你願意聆聽對方的歷史,設身處地感受對方成長之艱辛,思索所謂缺點之成因,你或許會心生慈悲,一聲嘆息。如果自己處於那樣的成長環境或事件中,是否會變得更為不堪呢?如此,你或許會愛上他人的軟弱與掙扎。
人畢竟不是上帝,都是有限的。從根本上而言,我們都沒有資格來判斷他人。世人區分優缺點,是可笑而淺薄的。事實上,只有具體某人的特點。如果能夠聆聽到一聲心靈的嘆息,你才可以聆聽到命運的回聲。唯此,愛情與婚姻方為同一事物,抑或說,成為一宗哲學事件。不然,什麼也不是,頂多為無謂的離婚率或變異指數添磚加瓦。輕鬆膚淺往往顯得美好,一聲嘆息才是真愛。
如果存在歷經千古而萬劫不死的愛情,那可以明確的是,她已經在我們眼前的美好時代以高鐵之速度嬗變為泛而無味的字眼。不曾知,喜歡大多源於無明,如耽於幻想或虛妄,因而悲哀遍野。有多少人擁有對愛情的判斷力呢?若非擁有一顆樸素與善良的心靈。
菩薩低眉垂淚。記得多年前,在廣州聽到電台的一個聽眾來電。一名女子,自述在深愛的男友車禍去世後,七年了,仍無法愛上他人,言語中聲淚俱下,後至凝噎失聲,節目被迫一度中斷。心裡特別的難受,但至少樸素而善良的她曾經是幸福的,因為遇上一個人,並且愛得深切。
某國真實故事,一位因為理性言論獲罪的寫作者,走進牢房的最後瞬間,他趁警員不留意,彎下腰採摘了一朵路邊野菊給來看望他的女友。她臉上充滿歡喜,故意埋怨他怎麼送她那麼難看的花。他說,我只有十秒啊。那朵野菊花,最後被她夾在珍愛的日記里,一起靜待他的出牢歸來。宛如愛情信物,與她相伴多年,最終陪伴她成為他的新娘。她很美好,不乏高富帥等追求者,但對於注重精神的人而言,物質的豐盛與否有如過眼煙雲。這是兩個極為稀罕的愛情故事,愛情已死之國度,或許拿著放大鏡還是顯微鏡都不容易看到。
女人(男人)是多餘的,除了命中注定的那一位。當然,這是愛情或婚姻層面而言的,朋友是另一回事。我們往往「愛」得太淺,一心多用,因而往往終其一生,除了收穫過可此可彼的「喜歡」,很多人都沒能領會過何謂愛。其實,深切愛一個人,就是愛全部異性。因為在她(他)身上,呈現了所有女人(男人)的面相。深愛就是打開一個人的全部自由,不管哪一面,我都理解(歷史、來歷)並且愛惜。
或許,關鍵不是愛情或婚姻本身出了問題,而是你是如何對待。如何看待愛情,與如何看待世界及自己,是一回事。完美的人性,是不存在的,愛情亦然。西方哲學家萊布尼茨論證過現存世界是一切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而受到諸多學理上的攻擊。我想,這或許不是事實判斷,而是價值判斷,這判斷與其說是哲學意義的,毋寧說是心理學意義的。嘗試著愛這個儘管殘缺的世界,這便是命運的諾亞方舟。在這個變動不居的人世間,重要的不是什麼,而是你相信什麼。對於愛情,亦然如此。
愛,首先是(抑或開始於)一種緣分,然後,就是堅持與信仰的事。遇你如遇己,尋找自己,與尋找信仰,是一回事。或言,在愛情的世界裡,我、你、信仰,是同一個詞。
年輕時(十年前)在香港,翻拍相片,不大清晰。
多年前曾經喜歡的一首曲子。
《婚姻才是真正的愛情》(節選,2013年)
曾言:只有遇到對的人,我們才可能遇上愛情。婚姻才是真正的愛情,唯承擔起彼此的生命,才算愛得徹底。這已然預設了更大的責任與力量,因而需要更為健全的人格與智慧。一個人真正的孤獨是形而上的,是任何他者都無法消解的,但世俗生活的幸福,可以讓人生更值得一過,讓心靈的面相更豐富。
關於愛情與親情,很多人認為,愛情最終會轉化為親情。轉化,彼消此長。這樣的話,與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本質上是類似的。只是前者顯得溫情脈脈,似乎理所當然,人們樂於接受,心安理得。後者傾向直截了當,不留情面,人們避之為快,如同瘟神。然而,我不能認同。事實上,如果愛情之根扎得足夠深,她始終會存活,就算婚姻孩子蒼老疾病。親情的存在,並不能從根本上剷除愛情。愛情之死,或許只是緣於個體愛的潰乏與心的單薄。這種現象似乎越發泛化為普遍的存在。
從愛情到婚姻,或許只是增加了法律或道德的緯度。倫理層面的增強,其實為審美增添了更大的空間,兩者並非轉化或彼消此長,而是共同成長,同時擴充,共存共榮。婚姻並非愛情的敵人,而是戰友。責任沉澱為基石,為愛情的成長奠定了更為堅實的根基。婚姻並非消滅或摧毀了愛情,而是讓愛情得以維繫一生。當然,這樣的結論其實有預設前提:你是懂得愛,藏有愛,捨得付出,內心強大的人。如果遇上啞河,你會不斷有驚喜或新鮮感,一輩子的愛情,只落在慈悲與豐富的人心上。
只有共存著愛情、親情與友情的面相,婚姻才可能成為自身,並且是美好的。親密、責任、平等與尊重,都不可或缺。也必須兼顧一個人的自由與兩個人的美好,婚姻才能真實存在。
十年前,一個人走中國,香格里拉車站。
蒼白人世,讓我們共同承擔命運
記得錢理群先生談到過與國內青年交流時有一種緊張,而與台灣青年時沒有這種緊張。這種感覺我也曾有。這種緊張除了話題的切身性因素,我想應該與某些大陸青年某種敏感或臆想相關。思維方式,世界觀,歷史教育,人格獨立性與自由意志的差異,皆是可能原因。交流顯得艱難,原屬正常。
曾經與錢理群、楊顯惠等前輩交流,他們在電話里,非常有耐心,根本不會給你壓力。有一次,錢先生談到某次教育研討會,他會有發言,然後幫我找相關信息,足足二十分鐘,我還以為他掛電話了。之前在拉薩和楊顯惠先生談電話,大概有去甘南的打算——除了大家熟知的《夾邊溝記事》,他也寫過《甘南記事》——,交流得很細緻。但與國內年輕人交流,要深入,往往艱難,他們一般都缺乏耐心,並容易判斷和誤解他人。
啞河是很容易被人(特別是國內年輕人)誤解的人。儘管他的文章邏輯嚴謹,理性平和,對人類普遍的苦難心生深深的嘆息。但在相親時,即使當時交談甚歡,但看過公眾號文章後,大多都沒下文。除了某些硬體因素,或是覺得啞河悲觀沉重與負能量,或是覺得不合時宜或不正常。她們不關心政治,不關心這個國度的未來和命運,不關心人類普遍的苦難,不在意社會的不公正,卻又自以為是熱淚盈眶的愛國者,喜好居高臨下對人作判斷,或就是習慣於沉默。
我希望你不是一個太過強烈的愛國主義者或民族主義者——這是此國特色,無奈之說——,而是懷著對普遍人類苦難的慈悲與博愛之心。愛情之基,在於對人類深沉的愛。若單是將道德局限於一個有限群體(比如一個國家,弱勢群體或強勢群體),而非整個人類,這樣的道德極有可能是充滿危險、欺詐和暴力的。當然,在不損害其他人利益前提下,對同胞的關愛是無可非議的。愛國應該是為了愛此國的人民,反抗一切不公正,呵護一切美好,讓民眾越來越好。天下實質是黎民百姓,胸懷天下,是悲憫眾生。
生之艱辛感與美好感共存,常有喜悅之時。對生命抱有悲劇意識的人,都是善良而更為堅強的,內心豐盛敏銳而強大。有著較為艱辛的成長,包括較特殊的童年,10歲離家求學、孤身行走、思索寫作、漂泊至今。他不問處境,只管默默去做應該做的事,不希望也不絕望,悲觀樂觀積極消極等二元對立的詞,在他這裡,沒有寄居之地。他有著較強的自律性,善於反思,凡事先從自身找原因。心理調節能力強,富有耐性,堅韌隱忍慈悲。
出身於普通家庭,父母都平凡,但善良,待人友好。沒什麼家庭負擔,姐妹都成婚,生活安好。父母那一代人都不容易,在動蕩不安的年月里過來。成長中也有過抱怨與反叛,漸了解父母的歷史,然後是理解、和解。假如我們置身那樣的成長環境,或許也一樣,甚至更多的欠缺。沒有人性,只有歷史,尊重他人的歷史,是愛之前提。我也會同樣尊重你的父母和家人。
曾讀過多個專業,曾在廣州北京上海香港拉薩等城市從事過多份工作。曾用了十年完成孤身走中國計劃,曾一個人自費赴四川藏區與西藏阿里義務支教和調研兩年——幾乎與世隔絕之地,情感的事因此被耽擱——,回來後潛心寫作兩年。曾專註於底層調研和訪談。崇尚自由、平等、博愛、民主等人類啟蒙基本價值。多年來,關注童年、成長和親子關係,有能力承擔起教育孩子的責任。
大二那年,20歲,當年完成萬字小說《前世的蝶》。
寫作是我的命運——很多人寫作或許只是出於興趣,或其他目的,甚至被迫,如果不寫,他們也可以或樂於做點別的。啞河是不寫活不了,如果有一天不寫,大腦後面會綳得難受,無法安睡,人也顯得有些虛弱。這或許是一種疾病,寫作是唯一的治療,但永遠不可能痊癒——,我願意承受之,也希望你也支持。所謂支持,並不需要你專門付出什麼,只是至少能夠尊重文字,不討厭。
10歲開始寫作,16歲發表處女作,20歲一夜完成萬字小說《前世的蝶》,其中人生基本問題,或許需要終生探求。多年來對於人生道路與方向的徘徊與掙扎,當年已經在小說中隱藏著。無論理想,抑或愛情。
22歲出版個人作品集(含小說散文詩歌評論隨筆),(主要在2009年之前)曾在重要紙媒發表數百篇文章。後來專註於實踐,包括一個人赴藏自費支教和調研,遠離了所有圈子。如今,專註於閱讀與寫作。多年來,積壓太多的東西需要閱讀、思考與書寫。已經完成三部作品初稿,正在寫作兩部作品,近年內出版。原約有藏書3000冊,因生活匆忙,90%以上都沒看。之前清理1000冊,剩下2000本,可以與你共讀。
儘管在學識和經歷上,啞河一直在充實,文章理性深沉,但他的微信公眾號註定成不了當紅的大號,即使寫得非常好的深度文章,也無法長久保留或廣為人知,包括紙媒的自由發表與出版。就是說,今生今世,他不大可能成為名利雙收的當紅作家,或許註定不能讓你過上奢華的生活,但至少能保持中等水平的生活。
請相信啞河會成為真正的寫作者和思想者,關於寫作,決定性因素只有一個:深切的內在經歷(及由之而生的直覺),而非讀多少書,用多少理論。很多人的文字,沒有生活氣息,成不了氣候。這是我敢於寫作的深層原因。愛好廣泛,寫作,閱讀,旅行,美食(每天自己做飯,大概做過200種菜。在家吃飯,曾是消除漂泊感的一種嘗試),電影,音樂,美術,話劇等均有所涉,可以讓生活過得更加豐富多彩。
啞河做的部分菜品和甜品。
如果有一天,咱們能走到一起。或許我們可以聊聊彼此的童年與成長,歡喜與遺憾。到我們曾經學習、工作、生活的地方走走,或隨意到想去的地方去看世界。就算彼此只是靜靜坐在一起,或各做各的事,偶爾四目相對,會心一笑,那種愛的氣息也會瀰漫房間。崇尚有趣,豐盛的人生,內心深處,是有趣的人。
愛情本身是一個哲學命題,沒有思想(智慧)與善良(慈悲),根本不可能有愛情。思想膚淺者不可能有厚實之情感。每個女子都是多元而整體的,但願我能讓你自由呈現你的全部,或寧靜或調皮或深沉或活潑。心靈僅僅需要一杯乾凈的水,一如我僅僅需要你一個溫暖的微笑。
儘管從沒見過真正的愛情,也曾考慮獨身。近四十的大齡未婚男青年,終於在此作愛的呼喚,或許有覺得父母可憐的因素,或許內心依舊相信,在這蒼白人世,有那麼一個你的存在,樸素而美好——樸素與物質無關,你可以開著賓士,但有更高的精神需要——。未婚的女子,你無需出身名門名校,不管天涯海角(啞河可以到此國度任何地方),只要善良、溫暖、真實。
你可以平凡,但不要平庸。年紀最好40以內,20以上。據說近期兩會有委員建議二十歲的女子可以嫁給四十歲的男子,啞河聞之,特意將相關年齡要求放低,以響應人民代表的號召,為和諧社會作出應有之貢獻。不鬧革命,無需愛國情懷,只找個人結婚。據說越有思想的人越晚婚:)
國人所以為的愛情更多是被動的情,而真正的愛情內核是主動的愛。欣賞有勇氣的女子,是因為她們更懂得珍惜,因而更可能擁有幸福。當然,勇氣需要智慧的方式來承載,最高境界並非挖空心思,恰恰是聽從內心的呼喚,隨心而動,自然而然。男女平等,都有追求愛情或幸福的權利。那些只守著自己的小心情小悲歡者,那些斤斤計較於是否收支平衡的人,終其一生,都不會懂得愛為何物,或都未曾步入愛的門檻。愛從來不是靜止的財富,只會越用越少,而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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