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媒評美國大選新變化:選民呈現兩極化局面
西媒評美國大選新變化:選民呈現兩極化局面
2016-03-03 00:13:01 來源:參考消息網 作者:華盛頓報告 責任編輯:楊寧昱
核心提示:也許美國右翼和左翼的選舉動蕩最終會消散,但民主轉型和保守民族主義復興的種子已經播下。
參考消息網3月3日報道 西班牙《起義報》3月1日刊登題為《美國大選:民眾的憤怒》一文,作者為美國賓厄姆頓大學社會學教授 詹姆斯·彼得拉斯,文章稱,2016年的美國總統選舉具有一些有別於21世紀美國政治實踐總體思路的特性。
文章稱,既定的政治機制顯然已經失去了對候選人提名進程的控制,並面臨著一些「不受歡迎」的競選人使選民兩極化的局面。但還有一些刺激選民並與美國近現代歷史有關的更具體的因素,鋪墊和反映了美國政治的重構。下面來分析一下這些變化及其給美國政治未來帶去的主要影響。
民主黨政策中的變化背景
奧巴馬政府的「興衰」使得所謂的「身份政治」的吸引力出現缺口,認為建立在種族和性別等基礎上的「身份」能夠在金融資本(華爾街)、軍國主義者、猶太復國主義者和「警察國家」當局的權力之上行事的想法也隨之發生了改變。選民們針對「身份政治」明確表達的失望打開了針對某個特定階層政策的大門。
民主党參選人伯尼·桑德斯直接針對的是勞動者和工薪階層的利益。但這個「階層」是在大選兩極分化的背景下產生的,因此並不能反映出真正的「階級分化」或大街、工廠和辦公室中階級抗爭的增加。
事實上,大選的兩極分化是工會近期在密歇根州、威斯康星州和俄亥俄州失敗的反映。美國勞工聯合會和產業工會聯合會(勞聯—產聯)在政治和社會領域的影響幾乎已經消失,在私有行業中僅代表著7%的勞動者。勞工階層的選民深知,年均收入和補貼在50萬美元左右的工會最高領導人們很好地藏身在民主黨的影響集團中。儘管地方勞動者和工會積極支持桑德斯的選舉進程,但他們更多地是以一種無定形和多階層的方式在推動選舉,而不是作為一個「工人階級」的整體。
桑德斯的選舉活動並非產生於全國性的社會運動:和平運動實際上已經奄奄一息;民權運動已經衰落和支離破碎;「黑人的生命也重要」運動已經達到頂峰並開始回落;而「佔領華爾街」運動已經成為了一個遙遠的回憶。
這些近期的運動的確催生出一些活動家,並為桑德斯的競選活動提供了一定助推力。不過,支持桑德斯的競選運動並不是現有群眾運動的一部分,而是填補了其缺席導致的政治空白。選舉的動蕩反映出工會領導者與民主黨政客結盟的失敗,以及「黑人的生命也重要」和「佔領華爾街」等運動的直接行動策略的局限性。
文章稱,由於桑德斯的選舉活動並未以直接方式對抗資本家利益和公共預算撥款,因此並未遭到國家的壓制。有關部門預計,桑德斯競選活動的波瀾還將持續不會超過幾個月,然後逐漸在民主黨內以及選民的冷漠中偃旗息鼓。此外,桑德斯數以千萬計的擁躉分布在全國各個州,而非集中在任何一個特定地區,因此存在很大局限性。
桑德斯的選舉運動吸引了成千上萬地方反抗活動,為數以百萬計的人表達不滿提供了機會,但這些人只是想在毫無風險和不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使自己的埋怨被傾聽,這與那些在職場和大街上出現的鎮壓場面形成了鮮明對比。
選舉分化反映了橫向和豎向的社會階層極化
文章稱,在那些位於10%最富有階層之下的人群中,尤其是年輕的中產階級中,政治極化趨勢有利於桑德斯。工會領導者、國會黑人黨團和拉美裔當權派支持的是民主黨政治精英階層的神聖選擇:希拉里·柯林頓。另一邊,拉美裔年輕人、女性勞動者和工會底層都支持桑德斯的選舉運動。一些非裔美國人群體在奧巴馬任期內並未得到任何進展(事實上倒退了)或是親歷了「首位黑人總統」執政下日益增加的政治壓迫,也加入到了支持桑德斯的選舉運動中。不滿於其領導人與民主黨精英階層媾和的數以千萬計的拉美裔人也是桑德斯潛在的支持基礎。
不過,桑德斯競選運動最具活力的社會群體是學生,他們為桑德斯提出的免費高等教育計劃和免除學生債務的主張而歡呼雀躍。
桑德斯的競選運動將社會不平等現象和法律、政治及經濟體系中的種族不平等問題等基本問題放上了桌面。但其提出的計划到目前為止在民主黨內部並不太奏效,即便桑德斯在初選中領先,希拉里在黨內已經被冠以美國的「超級代表」等稱號。
文章稱,桑德斯競選運動的方向並未鞏固全國範圍內群眾性社會運動的打造,也無法在選舉結束後繼續推進社會和階級鬥爭。事實上,桑德斯對於一旦落敗於希拉里將支持民主黨既定方向的承諾將給其追隨者帶去深重的幻滅及其選舉運動的失敗。黨內競選結束後,尤其是在希拉里勝出的情況下,局面將變得非常動蕩。
特朗普和「右派起義」
文章認為,特朗普的競選進程包含著很多拉美民粹主義-民族主義運動的特徵。與阿根廷的庇隆主義類似的是,特朗普的競選活動結合了保護主義和民族主義經濟措施,吸引了中小規模的製造商和產業工人。
這些在特朗普針對「全球化」的攻擊中可見一斑,與庇隆主義者的反帝國主義類似。另一方面,特朗普對美國穆斯林少數民族的攻擊是對極右翼法西斯主義使的一個眼色。
就像庇隆聲稱反對「金融寡頭」和「外來意識形態」入侵那樣,特朗普蔑視所謂的「精英」,並譴責墨西哥移民的「入侵」。
特朗普的吸引力基於的是江河日下的中產階級無定形的深切憤慨之上,儘管缺乏思想,但卻充滿著對其地位下降和穩定崩盤的怨恨。
特朗普針對那些那些惱怒於無能工會、無序民間組織和邊緣化地方企業協會的工人打造出了一種個人的力量。
這些「民粹主義」階層對於特朗普對政治家和精英階層尖叫和「掌摑」的場景異常興奮。他們欣賞特朗普一邊對政治精英階層進行象徵性挑戰,一邊炫耀自己的資本主義者身份。
對特朗普的很多市郊追隨者來說,他就是一位「偉大的說教者」,有時因為過分熱心而出現「可以饒恕的」失態行為,彷彿是21世紀的奧利佛·克倫威爾。
特朗普的民族-民粹主義吸引力與其好戰的軍國主義和好鬥的權威主義結合在了一起。其對酷刑和鎮壓的公開支持使其獲得了右翼好戰者的擁護。另一方面,特朗普對普京的示好和對古巴禁運的支持使其對於那些企業精英來說充滿吸引力。他從歐洲和亞洲撤軍的呼籲得到了那些傾向於「在美國國內打造堡壘」的人群的支持,同時,其「徹底轟炸消滅『伊斯蘭國』」的論調也為其帶來了選票。值得注意的是,特朗普在社保和醫保方面的態度吸引了更多老年選民的支持。
以下是特朗普的「左右開弓」:對企業家的保護主義和讚美、炮轟華爾街、示好工業資本主義、維護美國工人利益、攻擊拉美裔勞動者和穆斯林移民。這些論調已經打破了共和黨內部大眾政策和右翼政策間的傳統界限。
「特朗普主義」並不是一個連貫的思想體系,而是一種處於「即興姿態」的揮發性混合物,目的是吸引邊緣化的勞動者、憤懣的中產階級以及那些深感無法被華爾街共和黨人和自由民主黨人所代表的建立在身份政治基礎上的人群(黑人、西班牙語裔人、女性和猶太人)。
結論
文章稱,民主黨內部社會民主運動的興起和共和黨內部右翼民族-民粹主義的出現反映了當前美國選民的碎片化和美國種族-階層結構中橫向和縱向的深層次裂痕。
當權派精英控制權的削弱是深重民族不滿、已失勢的曾經的特權群體和因全球化而遭遇破產的企業家的怨恨以及民眾對金融資本權力凌駕於華盛頓之上的極度憤慨的結果。
也許右翼和左翼的選舉動蕩最終會消散,但民主轉型和保守民族主義復興的種子已經播下。(編譯/韓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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