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度萬行——回家的路!
六度萬行——回家的路!
佛教基本理論 2010-10-25 21:17:10 閱讀76 評論46 字型大小:大中小 訂閱
六度萬行——回家的路!
一個發了菩提心的人才體會得到,我們真正的家是大自然,是宇宙!一切還在生命輪迴,受苦受難的眾生都是在外漂泊的流浪漢。直到他發了菩提心後 開始六度萬行,才算真正踏上了回家的路。
前面講八識時說,六七因上轉,五八果上圓。那麼六、七識用什麼方法轉? 用六度萬行來轉。何為「六度」? 六度是菩薩行於人間,自利利他、自覺覺他的六個方面,即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任何一個在人間修行的人,如果沒有這六度是絕難成佛的。
一. 布施
布施分為三種:財施、法施、無畏施。
財施是以金錢,財物施予貧窮的人。
法施是以世間的技藝、知識和出世間的智慧、解脫之法來教化他人。法不僅指佛法,而是指人間萬法,包羅萬象,包括現在的老師的教學,也在法施的範疇之中。當然,以佛法布施是最上等的施,因為它可以使人脫離六道。
無畏施是當他人陷於憂悲苦惱時,給以各種援助,不管別人有哪方面的需要,都可以犧牲自己,放棄自己的一切利益,而成全他人。
財施、法施、無畏施看上去似乎很簡單,但在菩薩行中,卻非常複雜。隨著每個人境界的不同,會產生不同的行為,落於不同的心念,因而產生不同的結果。
財施是要求我們將錢財名利、自己的難捨之物舍之。儒家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果是自己也不想要的東西,拿去施與他人,是不具有財施的功德的。
法施也是如此。如果只是教人技藝、學問、知識,問題還不大。但若布施的是佛法,問題就來了。如果講的法不是正法,與佛法的教義有偏差,就斷了別人的綿綿慧命。這不僅沒有功德,而且是造業,並且要為此承受極大的果報。此外,施予佛法時要用智慧去觀照,法施時應契機於每個人,看到大家需要什麼,能拿到什麼,切不可自我陶醉,口若懸河。否則,就不是在施法,而是在謗法。如果沒有觀照般若,觀照到眾生的需要,是不可以隨便施法的。所以,法施也不是輕易的。
無畏施也是這樣。往昔釋迦佛在因地(在前世)修無畏施時,在一個高山上打坐,當時正值冰天雪地,一隻母虎帶著一群小虎在山下,快餓死了。看到這個情形,釋迦佛毅然從懸崖上跳下來,把自己摔死,以身飼虎。只要是眾生的需要,哪怕是自己的身軀,生命都可以施出去。這種無畏施具有無量的功德。但是,我們在沒有達到一定境界時,只是一個外在的效仿,這種行為是危險的。
因此,無論是財施、法施還是無畏施,作為一個修行人,布施的行為都要用般若作為指導。
除了財施、法施、無畏施外,奉獻時間也是一種布施。
多年以來,在修行的道路上,有很多人根器很好,但就是沒有時間聽課,沒有時間去遍訪名山大川,以開闊自己的眼界和心胸,沒有時間去行功德,沒有時間去修行。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在無量劫來沒有施過時間。只有當他施過時間,無私地奉獻給眾生,今天才有時間來修行。
這同樣遵循因果規律。所以,時間也包含在布施之中。
財施、法施、無畏施看上去與時間沒有太大關聯,但實際上都是和時間相融的。一個人如果沒有時間的布施,未來際即便他什麼都具足,但沒有閑暇時間,一切也都枉然。佛法里說,暇滿人生難得。暇就是閑暇時間,滿是圓滿,指身體各部位沒有殘缺。只有暇滿人生,才有修行的可能。肢體健全,但沒有閑暇時間,同樣是一種殘缺,不能稱得上暇滿人生。
既然時間對於修行人來說非常重要,我們就應該趁現在有時間,盡我們所能為別人服務,奉獻出時間來,日後自己才能有時間修行。
二. 持戒
佛法包括經、律、論三藏。經是佛說的經典。律是所有的戒律,如三皈五戒,比丘戒、比丘尼戒、菩薩戒等各種戒律。論是依著佛法證悟的修行者所談的修行歷程、經驗報告等。
任何戒律都有條條框框,法律也如此,只要落於文字便有疏漏。因此,真正的持戒應是「一切根本戒」,諸惡莫做,眾善奉行,自凈其意。一切根本戒不落於文字,沒有一個具體的條條框框要你去遵循什麼,而是隨著你在修行中人生境界的不斷提高,自覺自愿地去遵守,你認為哪些是不該做的,就自覺地把它戒掉。如同水漲船高,戒的要求也是越來越高。因此,一切根本戒是無漏戒。
戒包含持門和行門。持門是要持守的,是不做的。行門是要做的,這件事情該你去做,而你沒做也是犯戒。一切根本戒包含行持兩門。
佛在世時,僧團以佛為師。佛涅染前,阿難祈請佛四件事情,其中之一是,阿難問佛涅柴後僧眾依何為師?佛陀告誡阿難以戒為師。這是佛臨終的囑託,可見戒行的重要性。
戒律是為引導入道者遠離能夠帶來苦果的行為而設立的。行門是為了得樂而設立的。整個佛法就是為了離苦得樂。
一切修行人為了離苦都必須持戒。但是,得道的聖者,一切的行為已自然與法界的最高智慧相合,他不持戒,也不犯戒。因此,其一切行為隨心所欲,無不在戒律之中。
持戒有一個過程,從必然王國向自由王國過渡。剛開始是持,後來就不持而持,持而不持。相當於我們的一個行為習慣,一旦養成習慣了,你就不需要刻意而為,達到這種狀態才是真實的,才能夠真正改造我們的生命。
三. 忍辱
忍辱可以解釋成忍受外來的屈辱,不過這只是忍辱的一個很淺顯的內容。忍辱有三個次:即生忍、法忍、無生法忍。
為了加深我們對忍辱的理解,在這裡舉兩個例子,看一看忍辱的境界。在中國歷史上的某個朝代,有一位禪師給皇上開示(金剛經),許多大臣一起旁聽。當朝的宰相問禪師:「什麼是我相?」禪師看了他一眼,不屑一顧地說:「你不配問我!」此話一出,宰相的臉立刻漲得通紅,非常生氣。堂堂一個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居然被一個禪師瞧不起。正當宰相惱羞成怒之時,禪師說:「看,我相出來了,這就是我相。」禪師非常生動地回答了「什麼是我相」,只一句話就把我相給激出來了。所以,如果沒有忍辱的功夫,忍辱沒有達到一定的高度,根本沒有資格談無我。
在日本一個寺廟旁邊有一個雜貨店,雜貸店裡的一個夥計跟老闆的女兒私下生了個孩子。雜貨店老闆非常生氣,追問女兒孩子到底是誰的。他女兒推說是廟裡和尚的。於是老闆把這個孩子扔到了廟裡。廟裡的和尚把孩子抱過來,什麼話也沒說,就把廟門關上了。三年後,雜貨店的老闆讓女兒嫁給了這個夥計。這時,他女兒才坦白說那孩子是她和那個夥計生的。老闆特別慚愧,便到廟門口長跪不起,以此贖罪。此時,和尚二話沒說,把門打開,一個三歲的孩子被推出來,隨後,廟門又關上了。
這就是忍辱的功夫。只要眾生有需要,就承擔一切,沒有什麼好說的,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什麼想法都沒有,心中沒有什麼忍辱不忍辱,這才是真正的忍辱。
四. 精進
精進就是努力去修行之愈。在人間行六度,即是在做菩薩的本分道業。我們要讓「無我」徹底變成生命的本能和習慣。這看似要求極高,但對每一個修行人又都是非常必要的。行的過程就是在不斷地抽掉第七識,讓前五識直接和第八識阿賴耶識見面的過程。
當禪定的外在形式被我們打破,將它向人格內在轉化,即形成禪定人格化的時候,我們就會如《道德經》里所說的,完全地「和其光、同其塵」,又被外在的一切所重新擾動。這時,我們會感覺自己又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凡夫,再也沒有定境中祥和的感覺,看起來和別人都一樣。
其實,這才是菩薩的「無我」,包括無我的禪定。
無我是普遍廣攝的。如果把無我理解成什麼都沒有了,對任何事物都毫無感覺,無動於衷,無疑這是十分錯 誤的。
大家可能會有疑問,既然都「和其光,同其塵」了,不就和凡夫等同了嗎?其實,外在形式的相同不等於內在質地的相同。一般人的心念在變化中,包含著堅硬的特質。堅硬和不變的想法不能等同。凡夫的心是堅硬的,菩薩的心是不變的。修菩薩道的人隨緣不變,萬事隨緣,不以自我的主張為主張,一切都恆順眾生的發心去做他該做的事情。菩薩不變的是生命的大方向和他的慈悲心。不管遇到何種因緣,都會隨了這個緣分而將之導入道緣。
而凡夫的心正好相反,自己的主張從不肯輕易放棄,強執自我,從不在做事時改變方法。這是一種執著,會生煩惱。這種我執一旦受挫,其生命的大方向與慈悲也就頓然放棄。
一個真正修菩薩道的人,他的根本發心永遠不會變,他的生命大方向永遠不會變。他只要能完善眾生,統理大眾,發無上心,怎樣都好。他願意跟他人一起成功,也願意跟他人一起失敗,甚至可以和他人一起下萬劫不復的深淵。而凡夫只要是不按著他的意見做,怎樣做都不好。這就是有禪定的人格和無禪定人格的差別,也即是菩薩和眾生的差別。
我們認清真相之後,應該用佛陀的教導,在每一剎那中,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如來的清凈禪定之中,是不是具有禪定的人格。通過觀照,不斷地用禪定的人格護持著自己修行的道路,這種狀態便是精進。只有當你在精進的時候,才在真正地行六度。
有些人聽到這些會感到煩惱,因為自己做不到,要麼否定這個教法,要麼痛恨自己。不管是否定教法還是痛恨自己,都違背了禪定的境界,遠離精進。
一個懂得正精進的人,絕不會因為自己做不到而去否定教法或痛恨自己。否定教法就是你對了。佛錯了,這顯然不成立;而痛恨自己會讓我們因失去信心而放棄努力。我們在行持的過程中,應該認真、努力、腳踏實地做好每一件事情。做事的時候,不要害怕會犯錯誤。犯錯誤有一個好處,就是有機會能看清自己,並使錯誤得到糾正。真正應該慚愧的是我們沒有努力去做。如果不明白自己是否在努力,那就是愚痴。
在現實中還有一種現象,明明自己因為沒有做到而痛苦,卻不願正視自己,反而自我武裝、自我防衛、自我欺騙、自我炫耀,一點也不明心,也不護持自性。一旦落入這種狀態,要即刻觀照覺醒。這種狀態完全談不上精進,而是一種懶散,沒有責任感。這時如果還把自己的行為說成是隨緣,甚至於到處拾人牙慧,說一些佛法的空話、道理,就變成了一個淺薄的「佛油子」。這種人即便從表面上看是在精進,那也是被慾望推動的,全然不是清凈的梵行,因此他的所作所為不僅沒有任何的功德,反而會有業。
如果不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心,就不能知道自己是否在精進。一個看不到自己是否精進的人,就是在我執、無明、隨煩惱之中。這樣,任何菩薩在人間利他的事業,他都無緣參與,因為菩薩的事業是清凈的梵行事業。
精進的狀態是不會因為自己做得不好而痛苦,也不會因為自己正在精進而自滿。痛苦是累人的,自滿也是累人的,我們只要不斷地努力就行了。
什麼叫精進?沒有休息就叫精進嗎?不是。精進是在有了正確的認識之後,行為能使得上勁,做得恰到好處,而非一味地用蠻勁,它用的是智慧和善巧。在精進的過程中,人生的方向越來越清晰,心中越來越真誠,做事也會越來越踏實,感覺越來越自在,越做越無我,這才是菩薩的正精進。
五. 禪定
這裡所說的禪定並非指「四禪八定」,而是指禪定人格化、禪定生活化。禪定貫徹於日常生活的行住坐卧之中,貫徹於生命的時時刻刻。在生活中了生死,在了生死中生活。 六度萬行——大愛是終點!六. 般若
般若是梵語,智慧的意思。但是,沒有把它翻譯成智慧,因為它不全等於智慧。智慧是人間的思維,比如科學家、藝術家,他們都是有智慧的人。般若不能用世間任何的道理說明白,不是用推理可以完成的。般若是在智慧的基礎上向前的延伸,並且這個延伸帶有維度的概念,它超出了世間人類的思維意識。
玄奘法師在翻譯經典時有五不翻。一是秘密不翻。如「咒語」、「陀羅尼」等語言,屬於秘密不翻。二是多義不翻。如《藥師經》里的「薄伽梵」不僅指佛,還指清凈梵行、覺悟等許多含義。三是此方無不翻。如《地藏經》里的「閻浮提眾生」,泛指欲界天道以下的眾生,譯經時不翻。再如《阿彌陀經》里的「迦陵頻伽」,這是一種鳥,在人間沒有,所以也不翻譯。四是順古不翻。一直沿用古人的翻譯形成習慣了,不再翻了。五是尊重不翻。如「菩提」、「阿羅漢」,這些都是表示眾生的尊重,所以不翻。
在這五不翻中,般若屬於多義不翻。般若共有四相:即文字般若、觀照般若、實相般若、方便般若。文字般若是指我們所能看到的一切經典,包括語言、文字及各種流於文字相的媒體等。
觀照般若就是明白了道理以後,看看自己能不能身體力行去做,不斷地去反觀自己,啟佛智慧,開佛知見,啟發自己佛性的智慧,來開啟佛的知見。一遇到事情時就想,這件事如果是佛菩薩來處理會怎麼做? 不斷地觀照,不斷地用他們的理論和行為來指導自己,來建立自己的世界觀。
實相般若是以觀照般若為基礎的,以觀照的圓滿而生實相,觀照就是把佛的想法、行為變成了自己的想法和行為,成為一種習慣思維,佛我不分,觀照圓滿時就生出實相般若。
一旦進入實相般若,就要方便周邊的人。面對大眾,生起諸多的方便,生起諸多的方法來救度眾生,這就是方便般若。方便般若對每一個修行人來說剛好進入換位階段,前邊是自己修行,此時是要面對大眾。所以,菩薩有四弘願:眾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
以上是六度的基本觀點。下面把六度引伸來講:
不要認為布施是別人受了苦難,你居高臨下給予別人一點恩惠,這能是菩薩的行為嗎? 布施是一種強有力的溝通,溝通必須超越苦惱。布施是放射、接收、交換。布施時只要有自我苦惱的捲入,就反而變成施的反面——貪。因此,菩薩的布施必須體驗徹底的溝通,心靈和心靈剎那的破撞,不能有時間的滯礙。菩薩的能量要剎那切入,一瞬間走進心靈。超越苦惱、超越自我,自利與利他在一剎那間同時完成。
布施是願舍,是完全的開放,不懷有任何哲學的觀念,甚至不含有虔誠的宗教動機。不管在任何情況下,當為則為,不怕承受任何後果。如果此中加入了判斷、評估、經驗,這種布施是不能到彼岸的,也就不是菩薩行了。
所謂「度」是超越自我,超越差別。任何具有自我的觀點都是我們自己在閉門造車,自以為是,都不能代表佛菩薩的境界。
布施必須用敞開的心,裸露的行為,不分施與受,此即是無我的菩薩行。菩薩絕對不會神經過敏地想自己是否犯了錯誤,是否不夠細心,這些都會障礙他的無我利他。他會任由世人去檢驗,去擺布,而自己毫無造作之心,這便是超然的境界。此外,布施還有念念放下的內布施。內布施與外布施具有伺樣功德,
持戒並不是把自己綁在一個固定的規則模式上。為什麼? 因為菩薩的行為是完全的無我,完全的敞開。他會以敞開的方式辦事,而不是遵循固定的規則辦事,他只是隨方就圓。菩薩的行為從不會傷害任何人,因為他是超然布施的化身。因此,他的行為經得起時間的檢驗,他總是在適當的時候去做適當的事。假如我們去模仿,結果是一定辦不到。菩薩之所以從不出錯,是由於他的心正確無誤。如同站在南極點上,四面八方皆是北。但只要差一步沒有到南極,就有方向,就可能失之毫釐,謬之千里。菩薩遇到混亂的生活狀況他也會隨順參與,結果狀況總是會自行整頓,自然恢復秧序。
普通的人若想努力成就善行,其行為會很笨拙,不管努力成就的行為多麼清凈,但其中的不周全、笨拙和僵硬隨處可見。菩薩所有的行為都是流暢的,一點也不僵硬,恰到好處,好像是經過了多年的謀劃。其實菩薩從不思前想後,他只是單純地與萬事直接溝通,沒有六、七兩識的遮擋。因此,他的持戒是不持而持,持而不持的。
忍辱也不是通常意義下的儘力自製、盡心勤勞、儘力地成為極能容辱之人。忍辱與布施、持戒一樣,含有善巧方便。
首先,忍辱不要希求什麼結果,忍辱就是忍辱,非常單純。沒有希求,也就沒有不能忍耐的。
有許多人在生活中做事經常衝動,甚至於修行時也非常衝動。衝動是一種強大而無智慧的動力,憑藉著衝動來做事情不是菩薩行。因為衝動會造成反彈,對人對己都有害。
菩薩行能適應任何情況,因他既不執著為善,也不貪求迷戀什麼,忍辱的背後不是衝動。菩薩忍辱的行為是緩慢、踏實、持續不斷的;是接納一切、踏平一切的;如大象的腳步那樣沉穩。無論何種情況發生,都沒有令菩薩吃驚的事情,因為菩薩能夠看透因果。菩薩萬事都攪在其中,但和萬事又都有空間感;與萬事隨喜隨悲,但萬事又都與他沒有太大的關係。因此,忍辱的意思是:處事行雲流水,與事全然無爭,初衷從未改變。
面對任何一個行持多年的菩薩來說,精進的意義是立即進人情況,中間沒有任何時間的間隔。如果有了間隔,便是精進的停滯。其次,精進的基礎是歡喜,並不是因為要解脫,所以才精進。精進是歡喜的、放鬆的,是對自己的命運有創造力的一種生活方式,就像欣賞藝術品那樣造就自己的命運,滿懷著生命的熱情去精進。
我們的整個人生都因布施而敞開,因持戒而開動,因忍辱而耐久,因精進而歡喜。
菩薩不會因為生活的無趣而停滯,他永遠以一種虛心的態良,極有興緻地去看待人生,對待生活。菩薩從不主張,只是恆順,在他看來都一樣。喜怒哀樂,善惡美醜都在法的包容之中。所有的人都會因為觸及到他而隨緣轉化。菩薩看似對世間萬法模模糊糊,不去計較萬事萬物,這其實是他對萬法的超越,超越了一切的概念與評估。菩薩會從整體上、從法界上超越時間和空間去看待事物。因此,菩薩根本就不奮鬥,也不顯精進,只是在生活,而整個的生活又都在精進之中。菩薩只是如是地生活,永遠可以看到宏觀,把握宏觀,但從不迴避瑣事,歡歡喜喜地將生活與度眾生融成一體。同時,菩薩放下了想要成佛的負累,祛除了自己個人生活與度眾生的矛盾,任何事情也都不過分激進。把握了這種狀態,即有大精進在。
然而,我們會發現,菩薩放棄了成佛的負擔,但他卻更加地精心和準確,以致從來沒有一刻虛度光陰,永遠生活在充實之中。結果是已成正覺而渾然不覺。這時,他的慈悲和智慧齊發,而使無量眾生受益無窮。眾生的受益便是他精進和信心的驗證。
如果我們不厭倦度眾生,我們的精進就是歡喜的精進。如果我們完全敞開,去覺悟人生,我們就不會沉悶而是充滿光明。整個的人生即是在行六度,整個的六度又都在精進之中。
在這種渾然一體的狀態下,我們才進入真正的禪定。禪定的概念很廣闊,包括小乘羅漢果和外道的修行。我們這裡要講的是菩薩的禪定。菩薩因慈悲和精進而不斷地有著明晰且全面的覺知,禪定的本意就是覺知。現在覺知了多少,禪定的境界便有多少,並非是簡單的禪修的形式。菩薩從不追求出神入化,也不追求專註的境界,他只是如實地覺悟生活的狀況。在禪定中生活,在生活中禪定,沒有絲毫的刻意。
六度之中,每一度都可以互相統攝。譬如,以禪定可以統攝其它五度。換句話說,每一度中都包含其它五度。但菩薩絕不執著什麼,無所住而生其心。他不會刻意地做什麼,一切都不離禪定,以一切行為為禪定,把禪定融入到整個的生命中。
般若傳統上是用一把能斷諸惑的雙刃利劍來象徵的。五度為盲,般若為導。如果缺了般若,其餘五度便沒有方
向了。佛經上說:五度猶如流入般若大海的五條河。沒有前五度,般若只是乾涸的河床;沒有般若,五度便會肆意泛濫,不能導入菩提海而成佛。會有可能在他方世界受生,而非佛國。般若可以讓我們突破布施、持戒等概念化的解釋,把這一切通歸為六度萬行。菩薩將「我」轉化成般若,能以殊勝的智慧,圓滿、準確地去觀照世界。當執著「彼」「此」之識被打破,兩種般若即生,那就是能知的實相般若和能見的觀照般若。
實相般若是用來處理我們人生的煩惱的。它能突破矛盾的情緒——我們對自己的態度,而通過煩惱相可以看到生命的實相,轉煩惱為菩提。觀照般若能超越我們對世間根本的偏見,使我們在人世間能夠處於一種平衡的狀態。只要有一點點分別彼此之傾向的覺知,出現人我的覺知,就是般若未到的地方,就是需要突破的地方。因此,般若雙刃劍不僅斬此,也斬彼。菩薩超越了分別彼此的煩惱,但是千萬別想著占他的便宜,因為他從來都不在乎。他不在乎,你就倒霉了。菩薩從來都不在乎,他可以昂首闊步踏過所有的不平衡,不需回頭觀照什麼。六度就在他的行、住、坐、卧、呼吸之中。
在起修時,六度一級是一級的道資糧。比如,布施不好,持戒就沒有力量;持戒不好,忍辱就沒有力量。前一級為後一級的道資糧。但修行到一定的高度,六度是通通打成一片,互相依存、互攝互入、彼此不分的。
用佛的觀點看,我們本具佛性,本來是佛,但為何沒有成佛呢? 因為我們有了我與佛的分別之想,認為自己沒有成佛而已,這種想法顯然是不對的。那究竟什麼是佛性,如何成佛?
人們可能普遍認為佛是完美的同義詞,他的諸方面都達到完美。今天看到廟裡有很多金身塑像,我們會認為這是佛的一種化現。其實萬事萬物皆是佛的化現。今天我們看到的山石草木,整個的宇宙,包括我們的生命皆是佛的一種能量的化現,這種化現才是最普遍意義的佛性。
我們不要把佛高推聖境。釋迦佛作為佛教的教主,也是總持佛毗盧遮那佛的化現。釋迦佛說:「我也是其他的佛幻化出來的,並非是我的本意。」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毗盧遮那佛的化現。
但是,人類擅長做一種遊戲,就是在無明之中建立一個「我」。人們不了解或者說根本不知道宇宙和生命的真如實相,卻執著於一個「我」,而使自己的生命在六道中輪迴,而從來不願找回自己的本來面目,這就形成了我們生命當中的一種癥結,以為我們的生命有問題。
有個小和尚修行了很長時間後,問他師父:「如何是佛?」小和尚一問,師父就叫人把他揍了一頓。疼得小和尚「哎喲」、「哎喲」直喊。小和尚覺得很冤杠,不明白師父為何打他。師父告訴他說:「什麼是佛? 哎喲、哎喲叫的那個就是佛。你自己有的東西怎麼還來問我? 心外還有佛嗎?」這是讓他自己去體悟。
什麼是佛? 真正的見性,就是對客觀物質世界的感知了了常明。只有我們找到了自性佛,才能在今生了脫生死.得以解脫。不論顯宗說的即生成佛,還是密宗說的即身成佛,只要方法得當,一生就可以完成。
宇宙自然由地水火風四大組成,我們人的身體也由四大組成。我們自身就是一個佛國,用這個小宇宙廠攝,成就無限的大宇宙。只要你將整個宇宙世界統攝於心中,你的任何一念都會遍布整個宇宙。當下這一剎那,你便是宇宙的中心。宇宙與生命同時具有如此開放性的特質,大小宇宙互攝互入,彼此之間互相成就。關鍵是要把自己的生命打開。內在生命和外在生命本沒有差別,只是我們的心識認為有差別。
這種大小宇宙的互攝互入,能完成人格的全然升華,,以及生命的全方位提升,這是要有能量的,這個能量是從無我的習慣中產生出來的。在現實中不斷地破掉我執,能量自現。一個人「我」越大,他的能量就越小;我執抽掉的越多,「我」越小,其能量就越大。無我是即身成佛的必要條件。
無我的建立離不開真實的修證,六度萬行是成佛必不可少的功課。離開六度萬行,沒有人可以成就,只能在六道之中輪迴。佛的理論是要真正用到生命實踐中,來改造我們的生命。佛陀說過:「如果有人把我說的法僅僅當作一個理論去研究,那就是在謗佛。」謗佛是要下地獄的。
在世間,很多修行人並不是在尋求真實的解脫。他們雖然口口聲聲說要解脫,但你果真要解脫他的時候,他反而很害怕,很緊張。因為他被一個業障累累,不自由的生命束縛慣了,慣於這樣的生活。好夢從來不願醒。做夢的人真睡著了,你能喊醒他;裝睡時,你是喊不醒他的。
一個內心深處真實尋求解脫的人,是以一顆出世的心、以一顆不執著的心、以一顆如幻的心來看待這個世界的。所以他能夠一切無執,也因此才能成就一切。而一個真實的悲心又能在如幻與不執著的背後重新回人世間,融攝一切,為大眾服務,無怨無悔,沒有遺憾。從出世的修行到人世的修行,回歸此世間,即是:「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抬頭青山蒼翠,放眼人人是佛。
當年,釋迦佛的弟子舍利弗圓寂的時候,佛陀的很多弟子都非常傷心,一個偉大的尊者竟然就這樣走了。阿難非常悲傷地問佛:「難道他就這樣走了,什麼也沒留下?」佛陀反問阿難:「舍利弗雖然已經故去了,但他的戒行消失了嗎?」阿難說:「沒有。」佛陀又問:「他的定慧消失了嗎?」阿難說:「沒有。」佛陀再問:「他的解脫消失了嗎?」阿難說:「沒有。」佛陀說:「既然舍利弗的戒定慧、解脫和解脫知見都沒有消失,你怎麼能說他什麼都沒有留下呢?」雖然舍利弗尊者已經圓寂,他卻留下了如幻的智慧,慈悲和他的無怨無悔的人生。佛陀不也是如此嗎? 我們每個人不也是如此嗎? 我們是否能有一個無悔的人生呢? 把生命放開,由小我而大我,由大我而無我。
我們通過學習,了達這種境界,接著要達到一生的無死修證。六度的修行是我們將智慧的法水,以悲心傾倒在每一個人的心中,並將它不斷地回饋給周邊的人。用慈悲與無死的心境遊歷於人間,每一天都是好日子,時時都是好時光,每一個地方都是我們自身緣分下的最佳道場,整個的社會就是金剛壇城、菩薩道場。在這裡隨緣說法,隨緣教化,隨緣解脫,無怨無悔,這才是真正的無悔人生,也是我們修行的真正目的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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