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才女的坎坷命運〔蔡文姬墓〕

一代才女的坎坷命運〔原創〕  

2009-12-15 18:03:49|  分類： 史海鉤沉 |  標籤： |字型大小大中小 訂閱

 文姬歸漢

蔡文姬，東漢末年陳留（今河南開封杞縣）人，名琰，字昭姬，為避司馬昭的諱，改為文姬，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才女和文學家。

蔡文姬是蔡邕的女兒。蔡邕是東漢末年大名鼎鼎的文學家和書法家，且精於天文數理，妙解音律，是曹操的摯友和老師。生在這樣的家庭，蔡文姬自小耳濡目染，既博學能文，又善詩賦，兼長辯才與音律。蔡邕早年因為得罪了宦官，被放逐到朔方（在今內蒙古杭錦旗北）去。董卓掌權的時候，蔡邕回到洛陽。董卓急於籠絡人心，就把蔡邕請來，封他為官，對他十分敬重，三天里連升三級。蔡邕覺得在董卓手下，比在漢靈帝時強多了。後來董卓被殺，蔡邕想起董卓待他不錯，嘆了口氣。這一來惹惱了司徒王允，認為他是董卓一黨的人，把他抓了起來。儘管朝廷里許多大臣都替蔡邕說情，王允還是不同意，結果冤死在監獄裡。

蔡文姬本應有一個幸福的童年，但東漢末年的戰亂，打斷了這種幸福。她十六歲就遠嫁河東衛家，衛家是河東世族，她的丈夫衛仲道更是出色的大學士子，夫婦兩人恩愛非常，可惜好景不長，不到一年，衛仲道便因咯血而死。蔡文姬不曾生下一兒半女，衛家的人又嫌她剋死了丈夫，才高氣傲的蔡文姬不顧父親的反對，毅然離開衛家回到老家。父親被冤殺後，關中地區又發生李傕、郭汜的混戰，匈奴兵也趁火打劫，南下擄掠百姓。長安一帶百姓紛紛逃難。蔡文姬也跟著難民到處流亡。有一天，蔡文姬碰上匈奴兵，與許多被擄來的婦女一齊，被帶到南匈奴。匈奴兵見她年輕美貌，就把她獻給了匈奴的左賢王，時年二十三歲。所幸，虎背熊腰的左賢王很寵她。她為左賢王生下兩個兒子，大的叫阿迪拐，小的叫阿眉拐。她在南匈奴一住就是十二年，學會了吹奏「胡笳」和一些異族的語言。雖然習慣了匈奴的生活，但文姬飽嘗了異族異鄉異俗生活的痛苦，十分思念故國。

在這十二年中，曹操統一了北方，當上宰相，挾天子以令諸侯。曹操志得意滿的時候，思賢慕才，想起了摯友和恩師蔡邕，想到老師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當他得知這個女孩被掠到了南匈奴，便立即派周近做使者，攜帶黃金千兩，白壁一雙，要把她贖回來。回歸故土和母子團聚都是美好的，文姬卻不能兩全。因為依照胡俗，文姬所生之子要留在匈奴。面對父母之邦和親生骨肉的抉擇，文姬五內俱焚。多年被擄掠是痛苦的，現在一旦要結束十二年的膻肉酪漿生活，離開對自己恩愛有加的左賢王和天真無邪的兩個兒子，蔡文姬分不清是悲是喜，只覺得柔腸寸斷，淚如雨下。在漢使的催促下，蔡文姬恍恍惚惚，登車而去。南歸的車輪轔轔轉動，文姬的心思波濤洶湧，十二年的異鄉異族生活，點點滴滴注入心頭，胡笳聲聲，淚水熒熒，塞外茫茫，漢水盈盈，愁思為筆，血淚和聲，縱歌十八，動人心魄。這悲聲中誕生的《胡笳十八拍》，被後人稱為自屈原《離騷》之後，最值得欣賞的長篇抒情詩。

蔡文姬在周近的衛護下回到故鄉陳留郡，但斷壁殘垣，已無棲身之所，在曹操的安排下，嫁給屯田校尉董祀。這年是公元208年，著名的「赤壁大戰」之年，文姬三十五歲。起初，他們的夫妻生活並不十分和諧。就蔡文姬而言，飽經離亂憂傷，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了，再加上思念胡地的兩個兒子，時常神思恍惚；而董祀正值鼎盛年華，生得一表人才，通書史，諳音律，是一位自視甚高的人物，對於蔡文姬自然有一些無可奈何的不足之感，然而迫於丞相的授意，只好勉為其難地接納了她。坎坷的命運似乎緊跟著這個可憐的孤女。就在文姬婚後的第二年，她所依靠的丈夫又犯罪當死。董祀犯罪，何嘗不是在不如意的婚姻中產生的叛逆行為所得到的結果呢？蔡文姬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因而卯足了勁，要為丈夫開脫。她顧不得嫌隙，蓬首跳足地來到曹操的丞相府求情，終於以父親的關係，激起曹操的憐憫之心，而救了董祀一命。從此以後，董祀感念妻子的恩德，在感情上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開始對蔡文姬重新評估。夫妻二人，恩愛相加，居住在風景秀麗、避開險惡的官場、遠離市井煩惱的藍田。她潛心致志，整理其父遺著，完成了《續後漢書》，卒後按其遺願葬此。她和董祀，生有一兒一女。蔡文姬傳世的作品除了《胡笳十八拍》外，還有《悲憤詩》，被稱為我國詩史上文人創作的第一首自傳體的五言長篇敘事詩，「真情窮切，自然成文」，激昂酸楚，在建安詩歌中別構一體。

蔡文姬墓，位於西安城東南藍田縣三里鎮鄉蔡王莊村西北約100米處，隨著藍田縣城的擴展，已和縣城連成一片，位於城東北郊。相傳，蔡文姬墓旁原無蔡王莊。文姬死後，一個生前服侍過她的王姓僕人，搬到這兒看管文姬墓，代代相傳，人丁興旺，發展成一個大村，為了不忘文姬的功德，全村居民同意該村命名為「蔡王莊」村。1991年在此建立蔡文姬紀念館，館內陳列著蔡文姬所著《悲憤詩》和琴曲歌辭《胡笳十八拍》及《後漢書》中的《董祀傳》等。

蔡文姬是一個博學多才的女子，命運卻是如此凄慘，婚姻生活又是如此不幸。她坎坷一生，好在晚年能幸福而終，也算不幸中的萬幸。這命運的改變，全虧了曹操。曹操把蔡文姬接回來，在為保存古代文化方面做了一件好事。「文姬歸漢」也成為歷史上的一段美談。蔡文姬一生三嫁，全為環境所迫，卻被人認為「受辱虜庭，誕育鬍子，文辭有餘，節烈不足」，實在是一派胡言，很不公允。

「蔡女昔造胡笳聲，一彈一十有八拍；胡人落淚沾邊草，漢使斷腸對歸客。」（唐·李頎《聽董大彈胡笳兼寄語弄房給事》）今天，漫步在文姬的青冢前，回想她坎坷的一生，那凄慘、悲憤、婉轉、蒼涼的胡笳聲聲，猶似在藍天回蕩、耳邊迴響：「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漢祚衰。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干戈日尋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煙塵蔽野兮胡虜盛，志意乖兮節義虧。對殊俗兮非我宜，遭惡辱兮當告誰。笳一會兮琴一拍，心潰死兮無人知。」......

文姬墓前立有十八塊碑石，用不同的字體刻著著名的《胡笳十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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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

前人悲嘆淚已潸，先生痴語痛心田。

紅顏薄命豈獨古，塊塊石碑憶舊年。

文姬才俊真名士，身為男兒誰汗顏？

珍惜殘年莫頹廢，夜起三更覺夢寒。

詩云先生

過去惡人刨祖墳，和諧盛世堵家門，

鮮花自留二分地，青草搜刮毒草根，

清平海晏亡八吃，不由拉撒你作主，

後洞大場試不爽，老子放屁亦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