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库占星术辑
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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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aclear (清一), 信区: Astronomy
标 题: 四库占星术辑发信站: 水木社区 (Fri Jun 15 11:49:21 2007), 站内-- 1四库术数类大全
占星术 李生龙 编撰 刘波 张文 主编-- 2 总 序 术数,一称数术。三国韦昭称术即占术,数即历数,术数即阴阳占筮家用阴阳五行生克制化的数理,来推断人事吉凶,观察自然现象的种种方术。八卦、占卜、风水、奇门遁甲、占星、星命术、房中术、相术等,贯彻了术数文化系统。 黄帝、伏羲、老聃、庄周、孔子、姑布子卿、张道陵、丘处机、王重阳等一大批华夏文化英雄,都是这种文化的代表人物。 《四库全书》专列术数类,汇编术数著作50种,我们所编撰的四库术数类大全,主要以这部分著作为蓝本,进行点校整理和阐释。另选集了大量散见于《四库全书》其他部类有关术数的著作以及未收入《四库全书》的术数著作。就术数这一类文化而言,真可谓洋洋大观。所以丛书名之为“四库术数类大全”。 术数文化渊源流长,传播极为广泛,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都普遍地接受过术数文化的传播。它的确在相当深刻的程度里曾经作为人们的精神寄托和心理依赖,作为原始精神失落的补偿。-- 3
为什么在科学发达的现代文明社会,人们仍然乐道于此? 我们似乎可以这么理解:术数作为中国古文化的一个重要部类,我们无论从历史的角度、民俗学角度、古文化学角度,都有必要了解它,它的确蕴藏了中国古代哲学、宗教,乃至医学、建筑学、天文学等大量可供研究的资料,我们不该轻易毁弃这份珍贵的文化遗产。 术数中包括了大量充满神秘和迷信、违反科学的东西,这是不容论辩的事实。那么,我们从破除迷信,倡导科学的角度言,也有必要了解它。不了解便无从谈起破除。 诚然,补偿过过去的东西也许仍有效于今天。但是,术数能够在多大的程度上补偿现代精神的失落,我们一方面对此划下一个深深的问号,一方面我们也正视一个现实:在今天工业文明较为发达的日本、新加坡、韩国和香港、台湾等处,许多人对术数这个古老的东方文化深信不移,津津乐道。 不论事实将向怎样的方向发展,我们都坚信一条:既然古老的不列颠文化、日耳曼文化、法兰西文化、大和文化和年轻的美利坚文化都对世界产生过重大的影响,悠久的华夏文化也必将以其自身强大的生命力和包罗万象的博大气派,辐射到世界各地。 刘波 张文于癸酉仲夏-- 4 目 录1 目 录一 从与天文学同胞共体到分道扬镳——占星术发展简史………………………………(…1)
(一) “三代以上,人人皆知天文”,占星术也随之滥觞……………………………………(…2) (二)占星之术,详于秦汉以下,而大备于唐…………………………………(…7) (三)宋元以下,占星术逐渐与天文学分道而行,至明末以后遂趋于衰微……………………(…16) (四)占星术已成历史遗迹,何以还要研究它……………………………(…19) 二 在庞大的星象体系背后和频繁的占验活动中,占星术告诉了我们什么——占星术所反映的社会生活与社会心理……(…23) (一)星区划分和星象命名,折射着历史上社会-- 5 2目 录生活的方方面面……………………………(…24)
(二)动辄凶多吉少,潜藏着人们对自然变异的恐惧感和对人事变故的忧患意识…………(…29) 三 天人之际,一个富有吸引力的古老命题——占星术同古代哲学的关系…………………(…41) (一)天命论:粗糙的天人感应观………………(…42) (二) “皇天无亲,惟德是辅” :天人感应观对人本思想的吸收………………………………(…43) (三)五行、阴阳、气:构成精致天人感应观的三要素………………………………………(…45) 1五行观念: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45) 2阴阳观念:天地之常,一阴一阳………………………………(…48)3气的观念:轻阳者上扬而为天,重浊凝滞而为地,精钟为星,同气相应…………(…50)
四 想象、神话、题材、典故:占星术的魅力之所在——占星术与文学艺术的关系…………………(…57) (一)满天星斗,足可以驰骋神思………………(…57) (二)占星术与神话结缘,更增神奇……………(…64) (三)文学之题材典故,也时常出入于占星术中……………………(…69)-- 6 目 录3 五 占星术语诠解……………………………………(…76) (一)星色和亮度…………………………………(…76) (二)大小和形状…………………………………(…78)(三)入宿度和去极度……………………………(…79)
(四) 《灵台秘苑》所载“占例”………………(…84) (五)分野…………………………………………(…95) 六 常见天象图解……………………………………(…103) (一)紫微垣……………………………………(…103) (二)太微垣……………………………………(…107) (三)天市垣……………………………………(…110) (四)二十八宿…………………………………(…113) (五)七曜………………………………………(…161)(六)客星………………………………………(…177)
(七)彗星………………………………………(…180) (八)流星………………………………………(…186) (九)风雨云气…………………………………(…190) 七 占星原著精选……………………………………(…199) (一) 《灵台秘苑》……………………………………(…199) (二) 《开元占经》……………………………………(…272)-- 7占 星 术1
一 从与天文学同胞共体到分道扬镳——占星术发展简史 占星术是我国古老文化中遗留下来的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遗物,一个尚多少有点开发价值的遗址。 随着科学的发展,一般人早已抛弃了它,遗忘了它。但对从事科学史(特别是天文学史)、文化史研究的人来说,它却是一份值得重视的遗产。 占星术的起源、发展与天文学可以说是同步的。在科学发展的历程中,占星术与天文学共同携手走过很长的路,是血肉相连的同胞兄弟。后来他的同胞兄弟越来越成熟了,能独立走自己的路了,回过头来发现他太愚昧,就渐渐地疏远了他,直至最后抛弃了他。 因为与天文学是兄弟,所以天文学所观察的,他也观察。 天文学看太阳、月亮、恒星、行星,还有数不清的彗星、客星(新星)和流星,他也看;天文学测量周天的度数,日月-- 8 2占 星 术 星辰的运行轨迹,四季的变化,他也参加;天文学重观察和测量纪录,他也手不停笔,史不绝书。他们不同的地方,是天文学总喜欢作理性的思考,注意对自然本身的观察、测算,求真求实,他却总喜欢把天象同人间社会联系起来,相信冥冥之中有个什么神灵,通过天象的变异向人间预示吉凶祸福。他总是把国家的兴亡,王朝的盛衰,政治的良窳,民生的苦乐,事业的成败,战争的胜负,人命的寿夭同日月星辰的色彩、形状、位置、运行的方位等所呈现的变化串通起来加以解释,说它们之间存在着因果关系,并总是依据后者论断前者。由于兄弟之间有这种分歧,天文学就当了科学家,而他却当了神学家。
(一) “三代以上,人人皆知天文”,占星术也随之滥觞 无论天文学还是占星学的产生,都是同人们的需要有关。 在中国,农业的需要产生了天文学,在古巴比伦、埃及、印度等国家也是如此。占星术的产生最早可能与原始宗教信仰的需要有关,后来它则附属于政治,与政治的需要相适应。 随着地下文物的发掘,人们对史前时期的情况了解得多一点了。郑州大河村仰韶文化遗址出土过一个彩陶,可能是一件礼器,上面有太阳的图象。它距今约4500年,可视为天文学、占星术的萌芽。 (可参考邵望平《远古文明的火花——陶尊上的文字》,《文物》1978年第9期)-- 9 占 星 术3 古籍中有很多关于上古天文学、占星学方面的记载。例如《周语·楚语下》中谈到黄帝之子少皞的时代,“民神杂糅”的情景,那时人人可享有祭祀权,个个都可做巫史。到了颛顼时代,这种情况就有了变化,他命令南正重司天,以分出神的职位次序,又命火正黎司地,掌管人民。 《尚书·尧典》记载尧委任羲氏父子掌管天文,司察日月星辰。那时他们已能掌握四星中天(指日中星鸟以殷仲春,日永星火以正仲夏,宵中星虚以殷仲秋,日短星昂以正仲冬)以确立四季(有些人认为是确立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四个节气),说明他们对星宿、心宿、虚宿、昴宿等恒星的出现与季节的关系已有相当长时间的观测。 他们还把一年分为三百六十六天,并以闰月定四时。 《尚书·胤征篇》记载夏代仲康时代主管天文的羲氏与和氏沉湎于纵酒享乐,以至于“昏迷于天象”,后来季秋月朔那天(唐代一行推算为仲康五年癸巳岁九月庚戌朔,即公元前2155年)发生了“辰弗集于房” (一般认为指发生了日食)的情况,他们都未能预报,结果引起了极大的恐慌。 乐师们敲着鼓,啬夫骑着马奔跑,老百姓竞相奔走,赶紧来营救太阳。为了这么一件事,仲康命令胤侯率军去征讨羲和。这些记载虽带有很大的传说性质,但它们对我们了解上古的天文、占星术的大致情况是有参考价值的。 商代的情况比较清楚一点,在发掘出来的甲骨卜辞中,其中与天象有关的为数不少,其中有涉及日月食的,有涉及恒星的,(如鸟星、侑火、星等),有涉及行星的(如岁星),有涉及新星的,还有些尚待进一步研究。可见商人非常重视对天象的观察和记录。商代的神学也是很有势力的,这些天-- 10 4占 星 术 象都以占卜的形式出现在卜辞中,就是明证。商代有一位著名的占星家叫巫咸,在《开元占经》中,保存了一部分巫咸的遗说。 这些遗说大都把天象与大事的吉凶祸福联系起来。 但这些遗说涉及的天象比卜辞远远为多,并涉及到行星运行的一系列问题,理论上也比较成系统,可能不是巫咸旧说的原貌,或系后人的假托之作。商代的巫者兼掌天文历法,说明天文学和卜祝之学是混合在一起的,这时所谓的天文学,实则就是占星术。商代在天象观测和记录方面取得的一系列成就,与占星学是密不可分的。 周代对天文学、占星术也是很重视的。 《诗经》中春秋以前的作品(如《豳风·七月》)已涉及到很多天象。顾炎武《日知录》说:“三代以上,人人皆知天文。” 但他所举的例子,如“七月流火” (《七月》) “三星在天” (《诗经·唐风·绸缪》),“月离于毕” (《诗经·小雅·渐渐之石》)等,大多是周代的材料,这些话出于农夫、妇女、戍卒之口,可见周代天文知识的普及。周代著名的天文家兼占星家有周武王时的太史尹佚和周灵王时的大夫苌弘。 周代同商代不一样的地方,是周人虽然也相信天象能降灾降祸,却很重视人事本身。名言“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等就出于《周书》。周人的这种理性精神,有助于天文学的发展。但周人对星占也是极重视的。 《周礼》卷二十五有“眡祲掌十煇之法,以观妖祥,辨吉凶”的记载。 所谓十煇,指祲、象、鑴(《晋书·天文志中》作“觿”)、监、暗、瞢、弥、叙、、想。对这十煇,后人解释不同,以《晋书·天文志》最为明了,可以参看。十煇主要指太阳所出-- 11 占 星 术5 现的云气、珥璚、光晕之类,但分类如此地细致,可见当时占星术研究的深入。 春秋战国时期天文学和占星术都有长足的发展。人们对天文某些规律的掌握从孟子所说的“千岁之日至可坐而致” (《孟子·离娄下》)一语可见一斑。荀子也说过“天行有常” (《荀子·天论》)。这时对日月五星及二十八宿的观测都已比较系统,并建立起了用以测量星宿位置的赤道坐标系。 这一时期著名的天文家兼占星家宋有子韦,郑有裨灶,齐有甘德(一说为楚人),楚有唐,赵有尹皋,魏有石申。这些人当中,以甘德和石申的成就为最大。石申著有《天文星占》八卷。原书已佚,部分存于《开元占经》之中,后人从此书和其他书中辑出,可窥见其大概。 石氏对二十八宿距星的距度、去极度以及一百一十五颗恒星的入宿度和去极度都有观测纪录;为后世的天体测量学打下了基础。在这一时期的一些著作如《春秋》、《左传》中,关于日食、月食、彗星、流星、流星雨、陨石等都有大量记载,其中包括全世界最早记录的哈雷彗星记事。 《史记·天官书》说春秋二百四十二年间,日蚀三十六次,彗星三次出现,宋襄公时星陨如雨,都是根据这些著作所作的统计。 由于天文学所取得的成就,人们对天象的兴趣也越来越浓厚,对天文方面提出过不少疑问。如《庄子·天运篇》就曾问:“天是怎样运行的呢? 地是怎样安放的呢? 日月是各自在自己的处所争相运动吗?是谁在主使它们?是谁在安排它们的秩序?是谁坐着无事可干去推动它们运行,莫非是它们都有机关才运转不停吗? ……“ 《楚辞·天问》也提出过类似-- 12 6占 星 术 问题。 对天文方面的问题,有些人也试图作出自己的回答。 例如魏国的惠施就曾回答楚人黄缭提出的天地何以不坠不陷的问题。他甚至可以“不辞而应,不虑而对,遍为万物说,说而不休” (《庄子·天下篇》),这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谈说,是需要广博的知识的。而天文学方面所取得的一系列成就,正是这些知识的来源。 天文知识的丰富对人们思想的解放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这一时期很多哲学家、思想家都在试图建立起自己富于理性、思辩特色的思想体系。神学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批判;与此相联系的是政治思想方面的解放,人们相信人间社会的治乱完全可以通过人类自身的调节、改良来把握,不一定要受天意来控制。一些人甚至提出了人定胜天的观点。 但是天文学和占星术相伴而生的格局并没有打破。天道赏善罚恶的观念在当时仍有极深的影响。在石申的富有天文研究成就的《天文星占》中,大量的内容是讲天象变异同人间社会吉凶祸福的关系。大约在战国时代,分野的理论随着二十八宿体系的确立也确立了起来。它把天上的星宿划分成若干区域以与地上的诸侯国对应起来,一方面是为了观测的便利,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是为了占测吉凶的需要。有了分野,天上某一星宿的变异就与地上某一地区的祸福直接联系了起来,可以使占星预测更趋向具体和细密。这时占星家也企图把人间大大小小的变故都与天象变异联系起来,把什么都说成是天意使然。司马迁说战国时“争于攻取,兵革更起,城邑数屠,因以饥馑疾疫焦苦,臣主共忧患,其察祥候星气尤急。近世十二诸侯七国相王,言从衡(即纵-- 13 占 星 术7 横)者继踵,而皋、唐、甘、石因时务论其书传,故其占验凌杂米盐。“ (《史记·天官书》) 这是说,由于当时战争不断,城邑人民屡遭屠杀,加上饥饿疾病等痛苦,诸侯君臣都处于忧患之中,所以特别急需占星术来预测吉凶祸福。 而尹皋、唐眜、甘德、石申等人根据当时的需要,所论的灾异也就大小毕陈,甚至细碎到米盐般的小事。这种相信星占术的风气不仅在官方是如此,在民间也是如此。 《左传》僖公五年所载卜偃用以预测虢公出奔的就是一首童谣。 (二)占星之术,详于秦汉以下,而大备于唐 秦汉时期主要是汉代,是天文学取得重大成就的时期。 在汉初初,标志这种重大成就的是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五星占》、《云气星象杂占》和司马迁的《史记·天官书》。 《五星占》对行星的顺行(由西往东运行)、逆行(由东向西运行)、留(顺行由快而慢,从地上观察,似乎未动)等都有记载。 《隋书·天文志》说:“古历五星并顺行,秦历始有金、火之逆。又甘、石并时,自有差异。汉初测候,乃知五星皆有逆行。”这是说,秦以前天文家认为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都只是由西向东运行,秦代才发现金星、火星有逆行现象,到汉初经过进一步观测-才发现五大行星都有逆行的现象。 《五星占》还详细地记载了自秦始皇元年(公元前246年)至汉文帝三年(公元前177年)七十年间的木星、土星-- 14 8占 星 术 和金星的位置,并对它们的会合周期有相当精确的数据记录。 《云气星象杂占》对彗星的观测已相当细致,并有二十九幅彗星图。 《史记·天官书》则对二十八宿、五星等有全面的记录,它共记载了九十一个星官,五百余颗恒星。它既是对前代星象观测成果的一个总结,又是自成体系的独立的星象著作。 它所用的星官名称绝大部分为后世天文学家所继承。汉代对星数的发现可以说是一个全盛时期。至马续写《汉书·天文志》时,已称:“凡天文在图籍昭昭可考者,经星常宿中外官凡百一十八名,积数七百八十三星。”张衡《灵宪》则说:“中外之官,常明者百有二十四,可名者三百二十,为星二千五百,而海人之占,盖未存焉。微星之数,盖万一千五百二十。”这个数量,较之《史记》所载,是十分惊人的。彗星的数量到京房时已达到三十五种,比《五星占》多十余种(《五星占》虽有二十九种,但有些彗星同名,实只有十九种)。《汉书·天文志》记有汉武帝元光元年(公元前134年)六月“客星见于房”,这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第一颗客星。 汉代在历法的编制和天文测量仪器的创制方面成就尤为突出,因与占星术这一话题关系不甚密切,这里就不一一缕述了。 汉代天文学的发展对汉代的哲学影响特别深刻。汉人关于宇宙的起源、天体的形状、构成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淮南子·天文训》在总结前人关于“气”的学说的基础上,把天地、日月星辰都解释为气的分化的产物。关于天体的形状则有盖天说与浑天说等猜测。盖天说最早见于《周髀算经》,它认为天像个圆盖,地像个倒扣着的盘子,日月星辰都嵌在-- 15 占 星 术9 天盖上旋转。扬雄曾对此说提出质疑。浑天说起于战国,有人认为惠施最早提出这种构想,汉人落下闳、扬雄、张衡等都主此说。浑天说认为天体像个弹丸,是圆的;地像蛋黄独居于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如蛋壳包裹蛋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天转如同车毂,周旋无端,形状浑浑沌沌,所以叫浑天。浑天说实际上是主张地球中心说,但张衡又说,在浑天之外,还有所谓宇宙,“宇之表无极,宙之端无穷” (《灵宪》)这就把浑天看作是无限宇宙中的一个部分了。这种猜测,很富于辩证法的特色。汉人对宇宙的看法是天文学发展的产物,但它反过来又对天文学的发展有促进作用。关于天体的构成也有很多说法,如认为太阳是火构成的,月亮是水构成的等,它与阴阳五行学说有关。汉人对天文方面的这些思考,往往还渗透到他们的社会政治、人生观之中,影响着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 令人费解的是,汉代天文学方面取得了如此高的成就,却并不妨碍占星术与它并行不悖。相反,这一时期的占星术的发展也达到了它在历史上的极盛时期。在《五星占》和《云气星象杂占》中,有很多关于星象颜色、大小、位置、相互关系引起人间政治及社会生活发生灾变的论断。 《史记·天官书》已大体将天上的星宿与王朝的职官设置对应起来,构成了一个以太一为中心的天国王朝。天国在汉以前已在逐渐建构,至此时则堪称大备。司马迁还试图把天象所显示的吉凶祸福与历史上的一些事实联系起来,以证明人间治乱确实与天道的变异有关。在他看来,汉之兴,与五星聚于东井有关;汉高祖至平城为冒顿所围,与“月晕参,毕七重”的天象有-- 16 01占 星 术 关;吴楚七国之乱,造成伏尸流血的惨况,也与彗星数丈,天狗过梁的分野有关。这位以“究天人之际”为已任的历史学家和思想家,是以重实践,重理性,重实事求是著称的,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对占星术如此深信不疑呢? 由于五行、阴阳、气的学说,汉代占星术所用的天人感应理论也有了新的变化。 (详第三篇《占星术与古代哲学的关系》),这种天人感应理论进一步发展到与谶纬神学结合起来,又进一步促进了占星术的兴盛和发展。所谓谶纬,分开来解就是:谶是一种带有预言性质的东西。它的起源较早,秦始皇时燕人卢生所献录图书,里面有“亡秦者胡也” 的预言,可能就是一种谶言。西汉末年,王莽为了政治方面造舆论的需要,喜好符命,谶言是符命的一种,因而能得到发展。汉光武上台之初,也得到过谶言的支持。在这种背景下,谶言得到了发展。当时的谶书很多,如《论语谶》、《孔老谶》、《老子河洛谶》、《尹公谶》、《刘向谶》等等。纬是相对经而言的,它是根据谶造作出来的,但打着配合儒家经典的旗子,所以称为“纬”。当时著名的纬书有七纬,是配合儒家《诗经》、《书经》、《礼记》、《乐经》、《易经》、《春秋》和《孝经》而产生的。如《诗纬含神雾》、《书纬帝命验》、《礼纬含文嘉》、《乐纬动声仪》、《易纬乾凿度》、《春秋纬元命苞》、《孝经纬援神契》,还有《孝经勾命决》、《孝经杂纬》,等等。由于纬与谶有关,故合称谶纬。除了上述谶纬书外,当时的谶纬书还很多,如《河图》、《洛书》、《尚书中候》、《礼记默房》等。谶纬学的基本理论基础是天人感应,它包含原始的天命论,也吸收了阴阳五行学说,成分非常复杂。 它的作用也是复杂的,-- 17 占 星 术11 当新王朝产生之初,它为之作政治宣传,鼓吹君权神授,为新王朝上台鸣锣开道。 当新王朝执政以后,它又陈说灾异,把社会政治问题同自然灾变联系起来,以此来警告统治阶级,成为一种舆论监督。由于它宣传神学,又散布灾异以图从舆论上控制统治阶级,所以在东汉光武上台之后就有人主张禁止,至张衡,则主张“宜收藏图谶,一禁绝之”。但它在汉以后仍在发展,至刘宋孝武帝大明(公元457—464)中,始加禁止;但梁武帝曾利用谶言夺取政权,故此学又兴。到隋代,一方面,统治阶级利用谶纬为自己服务,一方面又对它禁止很严。 隋炀帝曾派人到四方搜集与谶纬有关的图籍,加以焚毁,有此类图籍的,一告发甚至要处死。从此以后,此学就走向衰落。 谶纬学与占星学关系极为密切,因为它的主要内容就是陈说天象来宣传君权人授或灾异。这天象的内容之一就是星象。纬书中有些书是直接与星象有关的,如《孝经分野图》、《孝经内事星宿讲堂七十二弟子图》等,从名称上即可看出。 今存的《开元占经》保留了许多古文献资料,其中所引,很大一部分就来自谶纬书,可见谶纬在占星术中的比重。一些星的命名也受到此风影响。如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又称“五纬”,即是一例。占星家受谶纬观念影响,把重要的星官称为“经星” (或“常星”),把五大行星与之相配,故称“五纬”。总之,汉代占星术的发展,与谶纬学的盛行关系极大。谶纬学在预测人事吉凶祸福方面给占星术提供了很多新的说法,而且它也包含着一些天文学方面的研究成果,因而它也是研究古代天文史的重要资料之一。-- 18 21占 星 术 魏晋南北朝时代天文学方面也有很大成就,象晋代虞喜发现岁差,就是一件大事。历法自汉末刘洪乾象历后,逐渐走向规范和精密。在星象观测方面,魏太史令陈卓对前代甘德、石申、巫咸三家所载星官加以综合,总括为一个二百八十三官,一千四百六十四星的星座体系,并著有星图。后来唐代李淳风撰写的《晋书·天文志》述星象的部分,大体就按陈卓的格局。 《晋书·天文志》和《隋书·天文志》在后世是很受推重的《天文志》,而《晋书·天文志》尤受推重。它所载的星象线索清楚,为后世星象观测奠定了基础,一直沿用到明末清初才有所发展。 魏晋南北朝的占星术是很发达的。 《隋书·经籍志》记载了很多天文星占方面的书,可以窥见当时的大致情况。如仅陈卓就有《天文集占》十卷、《天文星占》十卷,《五星占》一卷,《陈卓四方宿占》一卷,又记有《石氏星经》七卷,可见其著述之丰富。梁代所存的星占著作特别多,如《天文集占》百卷、《杂天文书》二十五卷、《天文五行图》十二卷、《天文杂占》十六卷等等。这些占星书有些在唐代就已亡佚,绝大部分今已荡然无存,只有少数部分为《开元占经》等书所引用,可以窥见一鳞半爪。 这一时期的占星术的发展有两个最突出的特点。一是注意对前代的星占成果加以总结,并在总结的基础上加以发展。 如刘表就曾命武陵太守刘睿搜集图纬旧说,把与天文星占有关的部分,集成一书,名《荆州占》。 《荆州占》原书已佚,但在《晋书·天文志》和《开元占经》中还保存了一部分。 《晋书·天文志》把杂星区分为瑞星、妖星、客星、流星,把气-- 19 占 星 术31 也分为瑞气、妖气、日月傍气,对它们的形状类别也加以简要的描述(如它称彗星为“扫星”,属于类星),其主要依据就是《荆州占》。 可见《荆州占》在星象观测方面已趋于精细,它对星象的分类虽然带着星占眼光,但无疑也有一些合理因素。又如梁时奉朝请祖于天监(公元502—519年)中受诏收集古天官及图纬旧说,撰有《天文录》三十卷;北周克梁以后,获太史令庾季才,令其撰《灵台秘苑》一百二十卷(此据《隋书·天文志》,《隋书·天文志》载为一百一十五卷),使占验之术大为完备。 《灵台秘苑》传至宋代,经王安礼等人芟削,仅存十五卷,十亡其九。但北周以前的星占资料所存较少,它对我们了解北周以前的占星情况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另一个特点是这一时期的占星家特别重视用历史事实去验证占星论断。注意“事验”,《史记》已开其端,《汉书·天文志》则在述完星象之后附了大量的例子,把春秋以来到汉哀帝元寿元年(公元前2年)间所发生的一些重大历史事件同天象的变异联系起来,以证明天象与人事之间的确存在着感应关系,说明占星术预测的正确。其后的史书,都援此为例,并愈演愈烈。 《后汉书·天文志》的绝大部分内容都是叙述从王莽居摄元年(公元6年)到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19年)二百一十五年间所发生的天人灾变,“以显天戒,明王事”。在这一时期的有天文志或天象志的史书中,除了《晋史》有相当一大部分是叙述天文发展、天文理论及星官等外,其余史书如《宋书》、《南齐书》、《魏书》等都是只记历史事验,很少理论阐发。这说明占星术已进入社会历史领域被广泛运用的历史阶段。 《晋书·天文志》在记史传事验方面-- 20 41占 星 术 还有个创例,(它虽为唐人所作,但创例可能始于此时。)即它把天象同事验加以分类,分为天变、日食(实包括月食)、五星聚合、月五星犯列舍、经星变附见、妖星、客星、星流陨、云气等类别,其目的是为了给后人供占星举例提供方便,但从今天来看,它的意义远不在此。它给天文史研究在资料分类方面省去了很多麻烦。这个体例一开,后世很多史书都加以效法,使史书留下来的资料既有条理性,又有系统性。 由于占星术一方面同天文学联系,一方面又同历史学关系密切,所以它的地位就比较重要。 它虽然也是宣扬神学,但它比别的神学更富于诱惑力,也更被人相信。例如汉代的张衡,就是如此。他曾主张对图谶一概加以禁绝,但却对占星术深信不疑。 他的《灵宪》认为北斗居于中央“动变定占,实司王命”;二十八宿居于四方,“日月运行,历示吉凶”,“五纬经次,用告祸福,则天心于是见矣”。他认为天象的呈现之所以能预示吉凶,是因为它是“天心”的体现。连张衡这样的大科学家都相信占星术,一般人就可想而知了。由于占星术如此为人笃信不疑,因而它的影响力也就非常之大。统治者如果获得了对自己有利的天象,那就有利于巩固自己的地位;相反,则是一种极大的威胁。而占星术论天象,多沿《春秋》之例,叙变不叙常,而变又常意味着凶祸多,吉祥少,这就导致了统治者对它的惧怕。 《南齐书·天文志》载:宋明帝建武(公元494—497)时“太史奏事,明帝不欲使天变外传,并秘而不出”,以至史籍对天象的出现阙载,就是典型的例子。这也是占星术的占验结果受封锁的开端,它是后来统治者由垄断占星术到垄断天文学的一个先兆。-- 21 占 星 术51 隋唐时期天文学成就可数的很多,隋代有著名的天文家刘焯,唐代有著名的科学家一行、南宫说、梁令瓒等,他们在历法、大地测量、天文仪器制作方面都取得了引人瞩目的成就。从星象来说,一行对恒星的位置重新作过测定,并在全世界第一次实测子午线的长度。丹元子的《步天歌》以简明的诗句对全天二百八十三官及星数、位置作了描述,便于记诵,对星象知识的普及也是一大贡献。 隋唐的占星术已进入全面总结的阶段。从《新唐书·艺文志》所载书目看,隋唐占星之作并不很多,约十三种。但有两部比较重要的著作。一部是李淳风的《己已占》,一部是瞿昙悉达的《开元占经》。前者十二卷(一作十卷),后者一百一十卷。 (今存为一百二十卷,有后人附益)。李淳风,唐太宗时人,精通天文历法,曾制浑天仪,撰《麟德历》,所著有《典章文物志》、《乙已占》与袁天纲共集有《太白会运逆兆通代记图》一卷,又有释《周髀》二卷等。晋、隋两史的《天文志》,都出自他之手。他是位天文学家,也是位占星家。 《新唐书》本传说他“占侯吉凶,若节契然,当世术家意有鬼神相之,非学习可致,终不能测。”《明史·天文志》称他“于夫二十八宿之躔度,二曜五纬之次舍,时日灾祥之应,分野休咎之别,号极详备,后有作者无以尚之矣。”但他与一般占星家也有不同之处。如他的《乙已占》序对历代占星家都有简明的评价,而对那些借术数以阿谀君主,博取高位的人,如隋代的袁充,有极尖锐的批判。他虽然也相信天人感应,“或前事以告祥,或后政而示罚,莫不若影随形,如声召响”,但特别重视人事,认为修德可以变恶从善,改乱为治,君主-- 22 61占 星 术 看到机变,只要斋戒洗心,修政以道,就是顺天之教。并认为畴人术士,如只求辨纤芥之吉凶,验事理之微末,把自己降低为卜祝之流,这样的人,实为末流。他把占星当作一项很严肃的工作,可见他与一般的术数之士是不一样的。他的这些见解,对前代占星理论中的人本因素有所发挥,自然也是一种总结。 瞿昙悉达祖籍印度,父子均在唐天文机构任职。 他所编集的《开元占经》可谓前代占星的集大成之作。书中所引前代书籍极多,很多书不见于《隋书·经籍志》,而绝大部分原书已佚,赖此书可以窥见大体。它把各种天象分类加以编次,每种天象都分别列出前人的种种说法,兼收并蓄,博采旁收,对前代占星术是一次全面的总结。 (三) 宋元以下,占星术逐渐与天文学分道而行,至明末以后遂趋于衰微 宋以后金、元、明、清等各朝天文学也在不断地进展,宋代在大型天文仪器的制作方面无论从数量上说还是从精密度说都超越以前各代,从天象观测说,宋代对二十八宿的距度测量日趋细致和精密。元代的天文测量工作则比较广泛而深入。出现了古代最精密的历法,即郭守敬的《授时历》。明代自利玛窦来华传教以后,也带来了西方的天文学,一些学者着手介绍欧洲古典天文学,出现了一系列的著作。徐光启所编《崇祯历书》,采用了几何学,球面和平面三角学,并引进地球概念,经纬度及有关测算方法和数据,促进了中外天文-- 23 占 星 术71 学的交流和融汇。清代的《历象考成》和《仪象考成》在历法修订和天文仪器的介绍方面,都吸收了大量的西方天文学的内容。 《仪象考成》所载恒星有三百官,三千零八十三星,其中半数以上的星是传统星官所没有的。西方天文学的引入一方面促进了我国天文学的变革,另一方面也促进了我国对传统天文学的整理和研究,促进中西天文学的结合,同时也促使我国天文学向近代科学的天文学转化。 辛亥革命以后,我国全面学习西方先进天文学,天文学遂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 占星术在宋以后基本上是在走下坡路,进入衰落、消亡的历史阶段。 其原因之一是统治者加强了对天文星占的控制。 由于占星术具有维护王权和震慑王权的双重作用,统治者对它的管理也日益严格起来。从唐文宗开成年间(公元836—840) 起已禁止司天台官员与一般人往来,并要求对占候的灾祥保密。至宋代,这种控制已非常严格。宋太宗太平兴国三年(公元978年),为了禁止民间私习天文,曾下召民间懂天文的人一律要通过考试归隶司天台,匿藏不报的,罪论死。 第二年,全国各地送来一些天文术士,经过考试,一批人进入了司天台,其余的则黥配海岛。这样就不仅对占星术是一个打击,对天文学的发展也是一个打击。其后到南宋,懂天文的人就极少了。朝廷为了制造浑仪,遍访了数年都找不到能制造者,连著名天文家苏颂的儿子也看不懂父亲的《新仪象法要》。 明初对学习天文的人也有严厉的禁规:对私下学习历法的人要处以流放,私下造历的人要处以极刑。 到明孝宗时,这种禁令虽有松缓,朝廷曾下诏征集能通历法的山林隐逸之-- 24 81占 星 术 士,但已无人应诏。由此可见其后果的严重。 占星术衰落的另一原因是理论上的日趋贫乏。占星术的理论基础是天人感应。天人感应学说经过汉以后漫长历史时间的发展,宋代已没有什么新的突破。人们虽然仍相信《易传》“天垂象,见吉凶”的古训,但已越来越从理性上认识到占星术的谬误。欧阳修《新五代史司天考二》说:“呜呼,圣人既没而异端起。自秦汉以来,学者惑于灾异矣;天文五行之说,不胜其繁也。”这也可以说是对占星术的批判。因为持这种观念,所以他在《司天考》里虽然也记载了很多天象变异,有以天象变异说明历史变异的意图,但他却再也没有把某一具体天象变异同某一具体的历史事件联系起来。他参加撰修的《新唐书》也是如此。这是天文学同占星术开始分化的一个重要迹象。欧阳修所开创的这一传统,为以后的天文志所继承。 《宋史·天文志》说:“今合累朝史臣所录为一志,而取《新唐书》、《五代史记》为法,凡征验之说有涉于傅会,咸削而不书,归于传信而已矣。” 它把记载天象变异的目的归于“传信”,即传达事实,这样就把天象记事的意义转向了保存天文资料,而不仅仅是为了说明占星家天人感应理论的正确。它对那些牵强附会的说法统统加以删削,从一定程度上维护了天文科学的严肃性。 其后《金史》、《元史》、《明史》天文志的写作,虽然也没有摆脱占星家的观念,但都对灾异之说持极谨慎的态度。至清代纪盷等编《四库全书》时,已把天文和占星分为两类,天文学著作归入“天文算法类”,把占星术著作归入“术数”类。对占星术著作,收录的标准也极其严格,只收录了《灵台秘苑》、《开元占经》,对《乙已占略-- 25 占 星 术91 例》、《玉历通政经》、《观象玩占》、(皆署李淳风撰,实皆伪托)、《元珠密语》、《通占大象历星经》、《天文鬼料窍》、《天文主管》、《戎事类占》、《天文秘略》、《清类天文分野之书》等占星著作都只作存目处理。这些书之所以被著录,也不是为了宣传占星术的可信,相反,在提要里,它们受到了多方面的批判。它们之所以被著录,主要是因为它们还具有某些资料价值,可资天文史、文化史研究利用。这标志着天文学同占星术的基本分家。天文学和占星学这一对孪生兄弟,在共同走过了两千年的历程之后,终于分道扬镳,各奔一途了。 从此以后,天文学一天天登上正确的康庄大道,在攀登天文科学险峰的征途上变得越来越富于力量和生机,并拥有无限的前途;而占星术呢,则从此一蹶不振,走向衰落和消亡。天文学再也不把它看作和衷共济的难兄难弟,而是把看作一种累赘,一个包袱。他觉得自己甩掉了这个累赘和包袱,自己是更加健康和富于生命力了。 为了回顾自己过去走过的历程,天文学把占星家请进了文化历史的博物馆,让他在那里向人们诉说他那古老而又充满神秘,坎坷而又充满辛酸的故事。 他终于以悲剧的命运告终了。他的悲剧,也就是一切神学的悲剧。 (四)占星术已成历史遗迹,何以还要研究它 最后我们想就上文引出一些结论:-- 26 02占 星 术 其一,由于占星术是同天文学相伴而生的,在历史上的很长一段时期,占星术和天文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难划清界线。 因此之故,我国古代的天文学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就不能不分一份功劳给占星术。占星家也许是出于占卜人事吉凶祸福的目的而去观测和记录天象,但他们的观测和记录都是从事实出发而不是从臆断出发,这种态度使他们也有可能获得真知灼见。他们所作的大量天象记事中有很多非常珍贵的天文资料,可供从事天文史的人发掘利用。占星学的错误在于它把天象与人事作胡乱的联系,这样难免要背离科学精神,陷入迷途,妨碍天文学的深入发展。它在天文史上的地位如何,有待于天文史研究者的进一步深入研究,但必须给予一定的地位,则是可以肯定的。 其二,在历史上从事占星术的人,固然不乏那种靠牵强附会,蒙混欺骗混饭吃的末流方技之士,但也不乏治学态度严肃,富于实事求是科学精神且对文化史有巨大贡献的人。 这些人把探究天人之际当作自己的目标和任务,希望从哲学的高度来把握天道和人事的关系,而占星术又正好包含着这么一个命题,所以他们就把对占星术的研究和对天人关系的探究结合起来,希望从中找到问题的答案。他们的这个思路和动机;无疑也是无可非议的;他的收获,的确也有不少;但他们无疑也陷入了迷途。历史上很多哲学家在天道面前既有唯物的一面,又不由自主地陷入了神学的怪圈,这种悲剧性的二律背反,原因之一是他们所笃信的占星术本身就存在着科学与神学并存的二律背反。而且,占星术要求得自身的发展,也不仅要求助于神学,更要求助于科学。历史已经证明,-- 27 占 星 术12 每当科学取得重大突破的时候,不仅理性的人们要为之欢呼,神学也会来呐喊助威,并把科学的成果塞进自己的腰包,对它加以符合自己需要的解释,为自己撑腰壮胆,取得理性的人们的同情和信任。占星术也是如此。它在发展的过程中摘取了很多科学思想的果实,为自己的存在奠定根基。这样一来,占星术就同哲学有着密切的关系,研究文化史、思想史的人就不能不对它有所涉猎了。 其三,占星术同历史也有关系。讲它同历史有关,不只是说它是一种属于历史的文献资料,而是从这么两个角度来说的:一是历史上从事占星术研究的人,很多人都是史官,他们从史官的职司和责任出发,把天象的变异同历史事件联系在一起加以记录和研究,因而在正史的《天象志》或《天文志》里记录了很多重大的历史事件。尽管把这些历史事件同天象变异联系起来是荒谬的,但这些历史事件本身是真实的。 由于某些天象变异往往也就意味着历史重大灾患的降临,而这些灾患在历史上又确实发生过,史官们把它记录下来,对今天我们研究历史具有重大的认识意义。 从某种意义上说,历史上的天文史往往也就是一部灾异史,到那儿去考察人民的苦难,比到正史的任何一部分更能看到真相。另一个角度是说占星术本身同社会历史有着极其广泛的联系,特别是同政治有着特殊的联系,从星象命名、占星断辞等当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很多与社会历史有关的东西,也可以了解到当时的某些社会心理。 这就像甲骨卜辞一样,卜辞本身是为了祭祀、祈祷而作的,并无多大意义,但它所涉及的社会生活和社会心理,却是文化史研究的宝贵材料。-- 28 22占 星 术 其四、占星术同文学艺术也有一定的关系,文学艺术的想象往往也借助占星家的想象,而大量的神话、典故,也都同占星术有关。研究它,对于加深对某些文学艺术作品的理解是有益处的。 这四个方面构成了我对占星术价值的一个基本看法。诚然,这种看法无疑是非常粗浅的,占星术可供研究的地方决不仅在此。下面我将对第二、三、四个方面谈一些看法,也算是对上述看法的一点深化。目的是为了抛砖引玉,希望有更多的人来探讨这个问题。-- 29 占 星 术32 二、在庞大的星象体系背后和频繁的占验活动中,占星术告诉了我们什么 ——占星术所反映的社会生活与社会心理 占星术之所以值得研究,重要的原因之一还在于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古代社会生活及社会心理。这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理解:其一,星区的划分和星象的命名与当时的社会生活,特别是社会政治关系密切;其二,所占测的内容反映了人们对社会问题的普遍关注;其三:在人们对星象吉凶祸福的推测中可以看到当时的社会心理。所以说,研究古代的占星术,对于了解古代社会生活及社会心理,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30 42占 星 术 (一)星区划分和星象命名,折射着历史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先来看星区的划分和星象的命名与当时社会生活的关系。 星区的划分有一个很长的历史发展过程。据说高辛氏曾派长子阏伯去主管大火(辰星),其地为商丘,故大火又称商星,商灭后后裔为宋,故商星又为宋星。派次子实沈去主管参星,其地为大夏,故参星又称晋星,这可能是初民部落势力范围的划分在天上的反映。大约在战国时代,关于分野的观念就已基本上确定了。秦汉时期,随着大一统政治趋势的形成,分野的划分也日益显示出大一统的特色。如《吕氏春秋·有始览》就宣称:“天有九野,地有九州。”它把天分成九个区域,即中央钧天,东方苍天,东北变天,北方玄天,西北幽天,西方颢天,西南朱天,南方炎天,东南阳天。又把二十八宿分别配置在这九天之内。地上九州,与当时的诸侯国相一致。即河汉之间为豫州,为周;两河之间为冀州,为晋;河济之间为衮州,为卫;东方为青州,为齐;泗上为徐州,为鲁;东南为扬州,为越;南方为荆州,为楚;西方为雍州,为秦;北方为幽州,为燕。这种划分,显然有统一天下行政区划的意图。 只要我们把九天同九州对照起来观察,就不难发现,吕不韦不仅想把地上统一起来,而且想把天上也统一起来,使茫茫苍天成为大一统王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31 占 星 术52 秦王朝统一天下以后,接着便是大汉帝国的统一。这种统一集中表现在中央集权制度的确立。而这种集权制度在天国中也有明确的反映。这在司马迁《史记·天官书》中可以看得比较清楚。司马迁吸收了前代占星家的某些成果,又吸收了当时流行的五行学说,将天分为五官。所谓五官,《史记索隐》说:“天文有五官。官者,星官也。星座有尊卑,若人之官曹列位,故曰天官。” 这五官,后人又称为五宫。 即中宫、东宫、南宫、西宫、北宫。他还把二十八宿按十三个地区配置(十三个地区为:衮州、豫州、幽州、江湖、扬州、青州、并州、徐州、冀州、益州、雍州、三河)这种分野划分,与汉武帝时代行政区划大体一致。 在五宫当中,中宫居核心的、首要的地位;其它四宫辅之。 中宫是太一即天帝所居之所,是天上王权政治的枢纽。 其它四宫分别以四象(即东方苍龙、南方朱鸟、西方咸池——后世代之以白虎、北方玄武)为中心,也就是以二十八宿为中心。由于从分野的观念看,二十八宿与地方行政区划是相对应的,因而,中宫与其他四宫的关系,就是中央同地方的关系。这种星区结构与当时中央集权的政治结构是完全一致的。 星象的命名情况比较复杂。 其中有较长的历史发展过程,并不是一次性地命出来的。哪些星在什么时候得名,因资料缺乏,难以一一详考。但占星家给星象命名,却也遵循一定的原则。这原则就是张衡《灵宪》所说的“在野象物,在朝象官,在人象事。” 从现存的星名来考察,象官和象物的较多,事比较抽象,除少数星名(如进贤等)可以说象事外,其它都只能说包含在官与物之中。-- 32 62占 星 术 官,有很多层次,但最基本的是两层,一是天帝,剩下的便是百官及诸侯。在《天官书》中,太一是最高的神,居于天极星即北辰最明亮的星中。 为什么以北极太一为最高神? 这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众所周知,在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中,黄帝是华夏民族的始祖。为什么不把黄帝命为最高神呢?尤其有趣的是,在太微中,有一个五帝座,有个黄帝居于其中,而在星宿内,又有由十七星组成的轩辕,是“黄龙体”,“主后妃” (《史记索隐》)引石氏《星赞》),这两个究竟哪一个代表《五帝本纪》的黄帝轩辕氏呢? 很难确定。 看来黄帝轩辕氏虽然在史书中占据了始祖地位,但是在天上却没有确立起至高无上的地位。推敲起来,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天官书》以北极为尊,可能受了儒家思想的影响。孔子曾经说过:“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论语·为政》)北辰最高地位的确立,很可能与孔子的这个比喻有关。其二,《天官书》以太一为尊神,可能与楚文化有关。汉高祖是楚人,汉人统一天下之后虽以中原之主自命,骨子里却未能摆脱楚文化的影响。楚人所崇拜的神是东皇太一。它本来“祠在楚东,以配东帝,故云东皇” (洪兴祖《楚辞补注》引五臣云),是一个地方神。 刘邦统一天下后,东皇太一也就由地方神升到了天下之主的地位。而根据五行学说所创的五帝之一青帝也就接替了他的位置。 《汉书·郊祀志》说:“天神,贵者太一。太一佐曰五帝。古者天子以春秋祭太一东南郊。”这大概是想以祭于东南郊来解释“东皇”的“东”,使人不觉得东皇太一地位升级的突兀。总之,太一为最高神的地位一确立,历代占星家也就相沿其说了。-- 33 占 星 术72 百官的设置比较复杂。 按照后来三垣二十八宿的划分,朝廷的主要官员及诸侯多集中在三垣,武将则分散在二十八宿。 紫微宫被看作“大帝之坐”,“天子之常居” (《晋书·天文志上》)。天极星包括太子、庶子、后宫等星,相当于王室成员。 另有尚书、柱史、文昌、三师、三分、天理之属,两垣有左右枢、上宰、少尉之属为屏藩,当是皇宫的禁卫。太微垣则是天子之庭,五帝之坐,十二诸侯之府,三公、九卿都麇集在此,外以左右执法等为两藩,可能是天府最重要的办公场所。天市垣设有宗正、宗人、宦者之类,多为市场主管及皇家采买官。这种建构,与历史上王城的建构大致近似。在二十八宿中,有一些武将,如东方氐宿中骑官、骑阵将军,西方有天大将军,但也有一些别的职官,如司命、司禄、司危、司非、土公吏、土司空之类,也有诸侯,但地位显然没有三垣内职官重要。 总的说来,以官命名的现象是人间社会政治在天上的反映。在星象命名中包含浓厚的社会政治色彩,这是中国古代天文学、占星学的一个最突出、最鲜明的特点。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老百姓在天上没有地位。刘向说过,“天官列位,在官之象。小星无名,庶民之类。”他们只属于小星或流星雨之类,没有名称,这显示了鲜明的等级和阶级特色。 以物命名的星象也很多。可以分为很多类。如:与王室生活有关的:如天厨、八谷、天床、内厨、华盖等;与军事有关的,如阵车、天辐、钩钤、左旗、右旗、垒壁阵、羽林军、鈇钺、鈇鑕、天桴、阁道、座旗、钺、弧矢-- 34 82占 星 术 等;与刑狱有关的,如贯索为贱人之牢,天理为贵人之牢、天牢等;与商业有关的,如天市垣就是一个商业区,市内有市楼、车肆、屠肆、列肆等。 与建筑物有关,如天柱、传舍、内阶、内屏、明堂、灵台、三台(台阶)、天门、库楼、柱、衡、阳门、渐台、辇台、天垒城、车府、盖屋、北落师门、外屏、军南门、天廪、天囷、器府等;与地名水利、农田道路等有关,如天市垣以二十二个地名命名,另有东瓯、长沙,也是以地命名;像九州殊口、南河、北河(此二名均与银河有关)、天田、梗河、罗堰、天津、积水、天潢、玉井、军井、水府、水位、四渎等,均与水利、农田有关;阁道、辇道、附路之属,均与道路有关。 与人有关,如孙、子、丈人、老人;与历史或神话传说人物有关,如王良、造父、傅说、织女;与动物有关,如鱼、龟、鳖、天鸡、狗、狗国,野鸡、天狼、天狗;与一般生活用品有关,如斗、斛、键闭、杵、扶筐、臼、砺石、积薪、酒旗等;还有一些以阴森可怖或令人反感之物命名的,如坟墓、积尸、败瓜、天溷、厕、糠、屎等等;也还有一些就以同天文方面有关的东西命名的,如日、雷电、霹雳、云雨之类。-- 35 占 星 术92 从上面对星象命名情况的粗略勾稽看,占星家所关注的是多方面的,他们既注意到了同政治、军事、农商有关的事物,也对日常生活甚至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细微末节感兴趣。 一些星象的命名,是他们有意地赋予其政治、军事、经济等色彩,而另一些则是随物赋形,即根据星象的形状、大小、明暗、色彩、位置及相互间的关系加以想象来取名的。随物赋形的星名可能要占三分之一以上。在所取的星名中,既有像明堂、灵台这样的矜庄典雅之物,也不避坟墓、厕所、屎这样的卑俗之物,可见他们是高卑并取、雅俗并存的。惟其如此,天上的世界才更像人间,像万物纷陈、林林总总的人间。 天上人间一体的观念,从命名上就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二)动辄凶多吉少,潜藏着人们对自然变异的恐惧感和对人事变故的忧患意识 我们再来看看占星家所占测的内容,看他们关注的是些什么问题。 占星术同其他占验活动一样,都是通过某些占测方式去预测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或论断现在正在发生、进行的事情。 但它和一般看相、算命、测字、扶乩等占验活动有很大的不同,这些占验活动所涉及的吉凶祸福之事往往是个人的事情,如寿夭、子女、婚姻、爵禄、迁移、交友、经商等等,与国家大事关系不很密切。占星术则恰恰相反,它动辄涉及国家的-- 36 03占 星 术 重大事件,与整个社会的吉凶休咎息息相关,如果说它也涉及个人的话,那往往是国家政治生活中起重要作用或起关键作用的人。这就决定了占星术比一般的占验活动更具有社会历史性,研究它,可以使我们能更好地了解古代人所普遍关注的是些什么问题。 从现存的占星材料来看,古代所关心的主要问题有:国君及其后妃问题。很多星变都同国君有关。如《汉书·天文志》记载:汉宣帝黄龙元年(公元前49年)三月,有一颗客星居于王梁(即王良)东北,宽九尺,长丈余,向西指去,经过阁道,至紫宫。这年十二月,就“宫车宴驾”了(指汉宣帝死)。同后妃有关的,如《后汉书·天文志上》记载:汉光武建武九年(公元33年)七月乙丑,金(星)犯轩辕大星;十一月乙丑,金星又犯轩辕。轩辕是主后宫的星官,它的大星为皇后,金星犯轩辕为皇后失势。这时郭皇后已失势被疏远,后来废为中山太后,阴贵人就被立为皇后。与后妃有关的星常见的有轩辕、女宿(婺女)、织女等。国君和后妃的寿夭存亡问题、子嗣问题往往涉及国家治乱,故占星家特别注意观察、记录。 大臣及诸侯问题。常见的除他们的死生寿夭外,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国家政治生活中所可能蓄谋、发动的变乱活动,这样的例证可谓史不绝书。如《后汉书·天文志中》载:汉明帝永平九年(公元66年)正月戊申,“客星出现于牵牛,长八尺,历建星至房宿南,时隐时见达五十日。牵牛主吴、越,房、心为宋。后广陵王刘荆与沈涼,楚王刘英与颜忠各自谋反,事情败露,都自杀了。臣谋其主,枝大于干、胫大于股-- 37 占 星 术13 这类事之所以为占星家所密切注意,主要是出于维护皇权绝对地位的目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占星家的预测也是对执政大臣和地方诸侯的一种监察。 战争问题。 战争问题可能是占星家注意的核心问题之一。 只要打开占星书一看就会发现,几乎大多数星象变化都可以同战争有关。 占星家的预测不仅包括战争可能发生的方向、地点(或地域),作战的时间、规模、胜负,还可能包括敌我双方的进攻方式(如偷袭、埋伏等),真是细入间微。如《开元占经》卷九十七就载有关于军事方面的许多占验条文。史书如《晋书·天志中》载:魏明帝太和四年(公元230年)七月壬戌,太白犯岁星。占星家预言:“太白犯五星,有大兵。” 五年三月,诸葛亮率领大军进击天水。 当时司马师为大将军,抵拒并击退了诸葛亮。晋穆帝永和十二年(公元356年)七月丁卯,太白犯镇星,在柳宿。占星家预言:“周地有大兵。” 这年八月,桓温伐苻健,退,因破姚襄于伊水,定周地。占星家对战争问题的关注,可以说到了非常敏感的地步。这种敏感,也是同人们对战争的恐惧心理有关的。 水旱等自然灾害问题。在占星记载中,关于水旱等灾害的预测也是很多的。 因为水旱直接影响到国家的农业收成,与之相随的常常是饥荒疾病,人民流徙,因而对水旱等问题的关注,实际上也就是对国计民生问题的关心。例如《汉书·天文志》载:汉元帝初元元年(公元前48年)四月,客星大如瓜,色青白,在南斗第二星东约四尺。占星家预言:“为水饥。”这年五月,渤海水大涨。六月,关东大饥,民多饿死,琅琊郡人相食。又如《魏书·天象志三》载:魏孝文帝太和-- 38 23占 星 术 十二年(公元488年)月行四次进入氐宿,十月,辰星又进入氐宿;闰月丁丑,火星犯氐宿;乙卯,又进入氐宿。占星家预言:“大旱岁荒,人且相食,国易政,君失宫,远期五年。” 这年,两雍及豫州大旱饥荒。第二年,有十五个州镇闹大饥荒。至十四年,太后崩。时江南北连岁灾雨,至十七年,有劫杀之祸,诛死相踵。一般说来,老百姓在天上是没有地位的,但一些重大灾祸的到来,占星家往往也从天象方面找到相应的根据。如晋怀帝永嘉元年(公元307年)十二月丁亥,星流震散,占星家就“按刘向说:‘天官列位,在官之象,小星无名者,庶民之类。 ‘“认为”此百官庶民将流散之象也“。 并记载:“是后天下大乱,百官万民,流移转死矣。”这类记载,对于我们了解古代人民在灾荒动乱之际所遭受的深重的苦难,有很重要的认识意义。 刑狱问题。刑狱的轻重是国家政治好坏的一个重要检验标志,因而它在占星术上也有所反映。在满天星斗当中,占星家专门设置了某些星象以占验国家刑狱的情况。最著名是贯索,它被称为“贱人之牢。” 《晋书·天文志上》说:“贯索九星在其前,贱人之牢也。一曰连索,一曰连营,一曰天牢,主法律,禁暴强也。 牢口一星为门,欲其开也。 九星皆明,天下狱繁。七星见,小赦。六星、五星,大赦。动则斧鑕用,中空则更元。“占星家认为如有星进入贯索,也是刑罚繁重,民多疾苦的迹象,这时统治者要做些存问工作。如《魏书·天象志三》载: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延和四年(公元435年)九月壬午,有大流星出紫微,入贯索,长六丈余。占星家预言”有大君之命“。 第二年,太武帝就命侍臣行郡国,观风俗,存-- 39 占 星 术33 问民生疾苦。 迁都问题。有些天象,占星家认为可以决定国家是否迁都的重大问题。如《魏书·天象志四》载:北魏孝文帝太和十七年(公元493年)二月庚戌,火星、土星在室宿交会。 占星家认为,室星,象征先王用以建造宫庙;火星是天上的视察官,土星为司空,它们聚一起商议,是观察都城地理位置的征兆。又引《纬书》说:“人君不失善政,则火土相扶,卜洛(选择洛阳为都)之业庶几兴矣。”这年九月,孝文帝停止出击南齐,始大议迁都。冬十月,诏司空穆亮、将作董迩修缮洛阳宫室,第二年从并州迁都洛阳。迁都是一件大事,统治者实早有此念头,但要下定决心,还须找到相应的理论根据。这个根据,占星家从天上为他找到了。又如东魏孝静帝天平二年(公元535年) “有星孛于太微,历下台,及室壁而灭”,“间三岁,至兴和元年(公元539年)九月,发司州卒十万营邺都,十月新宫成。”也是根据星象决定迁都的例子。 改朝换代问题。占星家认为每到改朝换代之际,总有相应的天象作为先兆。如《晋书·天文志中》载东晋安帝义熙九年(公元413年)三月壬辰,岁星、荧惑、填星、太白聚于东井。东井,是秦的分野。十三年(公元417年),刘裕定关中,后来便夺取了晋的天命而建立刘宋王朝。而《宋书·天文志四》又载刘宋后废帝元徽五年(公元477年)五月戊申,太白白昼出现于午上,光明异常。占星家说:“这是更姓的预示。” 六月壬戌,月犯钩钤星。 占星家说:“天将有大令。” 这个月乙丑那天,月犯南斗第四星。七月,废帝死,大赦天下。过了两年,萧道成便取代了刘宋王朝,而建立了南齐王-- 40 43占 星 术 朝。再如《隋书·天文志下》载:隋炀帝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五月辛亥,有大流星如瓮,坠于江都。占星家说:“它下面将有大兵战,流血破军杀将。”这年六月,又有星孛出现于太微宫五帝座,色黄赤,长三四尺左右,数日而灭。 占星家说:“将有亡国之事,杀君之事。”第二年,宇文化及等就杀了隋炀帝。 总的说来,占星家所注意的都是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重大事件,他们的任务似乎就是要把人间所发生的一切重大事件与天象联系起来,使之能从天象的变异中找到根据,并得到较圆满的解释。他们还常根据一个时代天象变异记录的多少来判断这一时代的好坏。如《汉书·天文志》说:“春秋二百四十二年间,日食三十六次,彗星三次出现,夜间常星不见、半夜星陨如雨各一次。 这时候的政治就很混乱。 周室衰微,上下交怨,杀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出奔逃亡不能保其社稷的不知凡几。秦始皇之时,十五年间彗星四次出现,久的达八十日,长的划破天空。 后来秦国就以武力兼并了六国,外攘四夷,死人如乱麻。这样看来,星象的变异就成了政治得失的晴雨表。因而占星家(往往兼史官)往往在记录天象变异的同时,还往往把有关的政治、军事、灾变等重大事件也记录下来,使之构成一个天人记录的整体。这种把天象变化同人事变化胡乱联系起来的做法无疑是荒谬可笑的。但它也往往具有双重的价值:其天象记录,为今天的天文学史研究所提供了珍贵的史料;其人事记录,也往往可补史书其他部分记载之不足,特别是由于它记录的往往是一些大事,又往往看重事件的后果,所以它对历史学研究也有资料价值。 对-- 41 占 星 术53 一般读者也具有认识价值。 最后,我们来考察一下隐藏在占星术背后的社会心理。 我认为隐藏在占星术背后有两种最重要的社会心理:一种是对自然变异未能理解或未能全面理解所产生的恐惧心理,一种是对社会政治变化无常所产生的忧患心理。这两种心理交织在一起,就构成了占星术之所以在历史上有存在的现实性和合理性的原因之一。 对自然变异未能理解或未能全面理解会产生恐惧心理,这是很自然的现象。天象变化,是十分复杂纷纭的,有很多现象,就是到了今天天文学高度发展的时代,也未必都能完全作出圆满的解释。在科学力量未及的地方,迷信就往往去占领,把它作为自身发育的温床,西方一些科学家(如牛顿)在相信科学的同时又相信上帝,即是其例。在我国古代,天文学方面所取得的成就是巨大的。一些天象的变化,人们很早就掌握了它们的规律,能作出科学的描述或预测。例如对日月食。我国是世界上最早纪录日食的国家,(一般认为《尚书·胤征篇》所记的日食为我国最早的日食纪事,发生在公元前2137年10月22日),在殷墟卜辞和《诗经》中,都有关于月食的记载。 《史记·天官书》已有关于月食周期的记载。至刘宋时,天文学家何承天已根据日月食的情况调整历法,纠正朔望的日期,使日食一定发生在朔日,月食一定发生在望日。唐代对日月食食分的多寡已有比较精密的测算方法。但是,尽管天文家们对日月食有了比较科学的认识,在人们没能彻底弄清它们的真相之前,对它们的恐惧心理仍然无法消除。遇到日月食,统治者总会感到这是一种天谴,是-- 42 63占 星 术 国家的政治上出了问题,将有大祸临头。 要想挽救这种天谴,最高统治者要派大将、三公一类大臣在南郊祝壇向天祷告,陈述自己为政的罪责,请求上天宽宥。(见《开元占经》卷十“救日蚀”引《春秋感精符》)。一直至17世纪,宫廷里还有一些引人发笑的仪式。 据外国的目击者金尼阁说:“当北京的占星家预报发生交食时,官吏们和偶像似的大臣们便奉命穿着公服聚齐,敲打铜钟,在他们认为会发生交食的时候一直跪在地上,以为这是在帮助那苦斗中的星辰,使它们免于被我所不了解的什么恶蛇吞掉(据说是如此)。” (转引自《中国科技史)第四卷656—659页)敲鼓来救日食,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救日食的仪式。《春秋》鲁庄公二十五年(公元前669年)就有记载:“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 这个古老风俗流传达二千余年之久,可见人们对日食这种自然现象给人们带来的惊恐心理是多么地顽强持久。在有文化的统治阶级当中是如此,在没有文化的普通百姓当中就更是如此了。 又如对彗星这一天象的恐惧。应当说,古人对彗星的性质是有某些正确的认识的。 《晋书·天文志中》说:“彗体无光,傅日而为光,故夕见则东指,晨见则西指。 在日南北,皆随日光而指。“ 说彗星同日光有关系,这可说是一种符合科学的天才猜测。但这种科学猜测并没有降低人们对彗星的恐惧心理。 《晋书·天文志中》在说了上面一番符合科学精神的话之后接着又说:“顿挫其芒,或长或短,光芒所及则为灾。” 又说孛(彗星的一种)是“恶气之所生也。内不有大乱,则外有大兵,天下合谋,喑蔽不明,有所伤害。”我们经常可以看-- 43 占 星 术73 到把彗星的出现与重大人事变乱联系的记载。如《晋书·天文志下》记载:晋惠帝元康五年(公元295年)四月:“有星孛于奎,至轩辕、太微,经三台、太陵。占曰:‘奎为鲁(分野为鲁地),又为库兵,轩辕为后宫,太微天子庭,三台为三司,太陵有积尸死丧之事。 ‘其后武库火(兵器库着火被烧),西羌反。 后五年,司空张华遇祸,贾后废死,鲁公贾谧诛。 又明年,赵王伦篡位。 于是三王兴兵讨伦,兵士战死十余万人。“ 这条记载,把五、六年内所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变统统同一次彗星的出现联系在一起,可见这次彗星在人们心灵上留下的印象是多么地深刻,持久! 对天象的恐惧感是由于人们的科学知识还不足以使自己彻底解除疑惑的结果,所以越是形状奇特、外观可怖而又不常见到的天象,人们的恐惧心理就越严重。史书中记载了很多名目古怪的彗星或流星、客星,动不动就与“赤地千里,枯骨藉藉”、“五谷不收,人相食”、“风雨不节,焦旱,物不生”、“众庶流移” “旱饥暴疾”等骇人听闻的事情联系起来,就是基于这种少见多怪的心理。由于不了解或不甚了解自然而惧怕自然,这是一种世界性的情况。例如古代欧洲人对彗星的恐惧、对日月食的惊怕,就同中国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在瑞典、丹麦、挪威等国家,人们认为日月食的发生是饿狼在吞食日月,因而在日月食发生的时候,就把厨房里的炊具当鼓敲打起来,以驱赶饿狼,或迫使它迅速吐出日月,这与中国民间的风俗完全是一样的。笔者小时候住在山村里,就曾亲眼看到月食发生时,人们敲脸盆、瓦器以驱赶天狗的情景。 由社会变化无常所产生的忧患意识也是占星术存在的原-- 44 83占 星 术 因之一。一般人都认为占星术是为统治阶级占有天命、解释天命服务的,这固然很对。因为每一个新的朝代诞生,确实总有占星家为他们从星象中寻找根据,把新王朝统治者的出现同五星聚于东井一类天象联系起来,以说明他们取代旧朝的符合天意。 司马迁曾经说过“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之所戏弄,优倡畜之” (《报任安书》)的话,说明占星家在统治者眼中、手中不过是一种玩物,他们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来解释天命,把星象作为说明自己意图的工具。 但是,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 我们也不能忽略另一个方面:即在大量的星象当中,瑞星极少,构成祥瑞的星象形式(如五星聚合)也极少,而妖星却极多,绝大多数星象的变异都与灾难变故相联系。在史书记载的大量的“事验”当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灾难,真正称得上吉祥的可谓凤毛麟角。如果按占星家的看法,天空中种种天象变化的产生,十之八九凶多吉少。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天象变异,乃是一种自然现象,本与人事无关,这是很多高明的古代思想家都懂得的道理。 荀子曾经说过:“日月之有蚀,风雨之不时,怪星之党(频繁)见,是无世而不常有之。” (《荀子·天论》)这个道理也讲得够透辟了。可是为什么人们还总是那么害怕呢?一出现天象变异就立即联想到人间社会出问题呢?这只能说人间社会本身问题就多,人们始终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地过日子。 天象的变异只是诱发人们恐惧之心的一个引子,对它的联想的敏感来源于人们对社会问题的敏感。这种恐惧和敏感,可以称之为是一种忧患意识。它时时潜藏在人们的心-- 45 占 星 术93 中,只要有所触动,就立刻会诱发出来,产生凶多吉少的念头。这种凶多吉少的念头,越是乱世、衰世就越是严重。这一点,只要我们翻一翻《宋书》、《南齐书》、《魏书》等《天文志》或《天象志》就可以知道,那里面记得满满的,全是灾变。 《金史·天文志》则说:《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故孔子因鲁史作《春秋》,于日星风雨霜雹雷霆皆书变而不书常,所以明天道,验人事也。秦汉而下,治日患少,阴阳愆违,天象错迕,无代无之。金百有十九年,而日食四十二,星辰风雨霜雹雷霆之变不知其几。金九主,莫贤于世宗,二十九年之间,犹日食者十有一,日珥虹贯者四五。然终金之世,庆云环日者三,皆见于世宗之世。 这段话的意思是,从秦汉以后,太平日子少,所以天象的变异就特别地多。金代119年,只出现过三次庆云环日的吉兆,都出现于比较贤明的金世宗时代,其余则灾变迭出。 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出,所谓天象多灾变,实际上是人间多舛的反映。占星家就是怀着这么一种危机感来记录各种天象变异的。 天象变异常常会激起一些忧国忧民的人们对朝政的批评和指责,如周幽王六年的日食,一位朝臣就作诗批评道:日月告凶,不用其行。 四国无政,不用其良。 彼月而食;-- 46 04占 星 术 则维其常。 此日而食,于何不臧! (《诗经·小雅·十月之交》第二章) 译成现代文就是:太阳和月亮向人显示灾凶,它们不再依自己的常轨运行。 这都是因为天下政治不好,国家不用忠良却用谗臣。 上次发生的月食啊,还算是平常小事;这次又发生日食了,却是多么的少吉多凶! 一些敏感的思想家一遇到天象变异就联想到社会政治所出的问题,立即把所谓的天谴变成人谴,从其思想根源说,还是这种忧患意识在起作用。-- 47 占 星 术14 三 天人之际,一个富有吸引力的古老命题——占星术同古代哲学的关系 占星术之所以值得研究,原因之一是它与传统哲学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研究它,可以使我们对古代哲学同占星学的关系有较深入的理解,从而进一步对古代哲学和天文学的某些特点有更深入的认识。 占星术同古代哲学的关系可以从多个角度探讨,这里只谈一个问题,即它同天人感应说的关系。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可以这样说,占星术是以天人感应说为其理论基础的;也可以这样说,没有古代的天人感应说,也就没有古代的占星术。 天人感应说的构成非常复杂,它包含有神学内容,这使占星术打上了深深的神学烙印。但它强调天人之间的双向交流,强调天人一体,强调天地之性人为贵,又使占星术闪耀着几分人本的光彩。 它在发展过程中又吸收了五行、阴阳、气等有关学说,企图对天人感应作出物质性的说明,又使它同-- 48 24占 星 术 朴素唯物主义思想沾上了一点边。这对占星术也影响至深。 (一)天命论:粗糙的天人感应观 所谓天人感应,是指天人之间有一种对应、契合关系,感,属于人的方面;应,属于天的方面,人对天有所感触,天对人有所应答,这就是天人感应。广义地说,一切同天人关系有关的神学,其理论基础都是天人感应。因此,关于天人感应观念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很古的时代。在今存的殷代甲骨卜辞中,就有关于占问日食、彗星的内容,可以看作占星术同天人感应的较早的结合。在后来的发展历程中,占星术也总是与神学结伴而行。例如大约作于汉文帝时代的《五星占》,就在每一颗行星上都安上了两位神。在《史记·天官书》中,天上的神灵世界已与人间的王朝大致同一。它有最高神太一,有五方神五帝,还有大大小小的数不清的神灵。 这些神灵的所有职司不是治理天上,而是监临人间,它们时时盯着人间人们的一举一动,鉴别着人们行动的善恶。当他们发现人们有善举的时候,就在上面显示吉祥的预兆;当他们发现人们有邪恶行为的时候,就显示出将要降临灾祸的警告。 他们就像一位具有绝对权威的球场裁判,随时可以给他监场的运动员亮黄牌。这种简单的赏善罚恶方式,是建立在比较原始、粗糙的天人感应观之上的。在这种天人感应观的指导下,人完全是被动的,他们时时在受着神的震慑和威胁。-- 49 占 星 术34 (二) “皇天无亲,惟德是辅” :天人感应观对人本思想的吸收 上述这种原始的、粗糙的天人感应观在占星术中一直有很深的影响,给占星术打上了深深的神学的烙印。但是,天人感应说在其发展的过程中,内涵也不断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可以追溯到西周初。这种变化的显著特点是:它不仅强调人与天有感应关系,而且特别强调这种感应的双向性。在这种双向性中,天既有监临人间的权威性,也有因人的行为道德转移意志的可变性。 《周书》说:“皇天无亲,惟德是辅”。 这是对这种双向性的最好说明。人只要有道德,老天也只能跟着他跑,去辅佐他。在这种关系中,人显然居于主动的地位。人的主观能动性、道德水准是第一位的,而天意则是第二位的。这种天人关系的变化,显然给天人感应说注入了新的富有人本色彩的内容。 这种天人双向关系在汉代董仲舒那里进一步得到了完善。董仲舒并没有否定天的绝对权威性,相反,他认为天是一位极严格的监察神,对人间的一切洞察秋毫,一发现过失,立刻就会降下天谴,毫不留情。但是,他又强调,天和人并不是处处都是对立的,两者又有统一的一面。就其统一的一面而言,天人是一体的。天和人具有血缘关系,是人的曾祖父。他这样来描绘人与天地的对应关系:天有三百六十度(一周天的度数),人有三百六十节;地有厚度,人有形体骨-- 50 44占 星 术 肉;天有日月,人有耳目;天地间有川谷,人体有空窍、血脉;天地有各种气象变化,人则有喜怒哀乐情感的变化。人的头圆而上昂,这像天的圆而在上;人的头发像星辰,口鼻呼吸像风,如此等等。 (参看《春秋繁露·人副天数》)这种对应,虽然不免显得牵强附会,机械穿凿,但他却毫无疑问地论证了一个重要的论点:天即人,人即天,天人一体,天地之性人为贵。 这就大大地加强了天人感应说中的人本内容。 占星术受这种观念的影响是深刻的。我们只要翻一翻董仲舒以后的占星书就可以知道,不管占星家列出哪一种表吉凶的天象,无不要罗列出种种人事的表现。这就等于说,天象的吉凶祸福都是有条件的,并非任意出现的。这种条件就是人本身的行为。要想出现日月合璧,五星联珠,景星光耀,瑞气氤氲,首先必须国家政治清明,人君有德,百姓乐昌。 否则就会适得其反。 更重要的是,即使天象出现了某种凶兆,只要人们能及时调整、改善自己的行为道德,也可以化凶为吉,转祸为福。占星家把这种消除灾祸的方法叫作“救”。例如:《洪范·五行传》说:“凡日蚀,改行修德即灾消除。不改,应在三年;三年不改,至六年;六年不改,至九年,九年而灾成。” 京氏《对灾异》说:“人君骄溢专明,为阴所侵,则有日蚀之灾。不救之,必有篡臣之萌。其救也,君怀谦虚,下贤受谏,位有德,禄有智,日蚀灾消也。”(均引自《开元占经》) 天人感应说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即它讲天对人的监察,预示吉凶,都是有政治针对性的。 君主首先是受监察的对象,-- 51 占 星 术54 其次是皇后和大臣。其意图是借天的权威性来制约君权。因为在封建时代,王权是至上的,任何人为的监察制度都不会对他起决定性的制约作用,只有借神权来制约一下他。这一点,完全为占星术所吸取。在占星书中,所有天象的吉凶祸福都可以同君主搭上关系。很多天象变异动不动就意味着君主死亡,或遭受篡夺、杀戮之祸,这对他是有致命的威慑力的。所以历史上有不少关于出现天象变异君主自责省过的记载。从这一点上说,占星家的占辞在很大程度上对君主的行为过失是一种规谏或警诫,是借天意以规范君主行为的一种手段。 (三)五行、阴阳、气:构成精致天人感应观的三要素 天人感应观不仅在其发展中吸取了人本的内容,它还同关于五行、阴阳、气的观念有密切的关系。这些观念里包含着辩证法和唯物的因素,对它们的吸收就使它显得比较精致和深邃。 1.五行观念: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最早明确提出“五行”这一概念的是《尚书·洪范》。按这篇文章开头所说,它作于周文王建国后的第十三年,周武王灭商后的第二年。 为商纣王的叔父箕子所陈说的治国大纲。 这篇文章把水、火、木、金、土称为“五行”。它粗略地描述了这五种事物的性能:水的性能是“润下”,即向下润湿;火-- 52 64占 星 术 的性能是“炎上”,即向上燃烧;木的性能是“曲直”,即可以弯曲可以伸直;金的性能是“从革”,即可以根据人的需要任意改变形状;土的性能是“稼穑”,即土壤可以种庄稼。这五种事物有咸、苦、酸、辛、甘五种味道。这五种东西,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经常要碰到,并加以运用,所以《洪范》的作者非常重视它们,把它们作为治国的大纲一。值得注意的是,它在提出五行的同时又提出了“五事” :即貌、言、视、听、思。这本来是人的外观和行为的五个方面,同五行并没有多少联系,但后来的五行家却把它们联系起来,构成所谓的五行学说。五行的基本原理,是把世上万事万物都同五这个数联系起来,并同水、火、木、金、土这五种事物拉上关系。如:五方:东、南、西、北、中谓之五方;五季:春、夏、秋、冬,一年只有四季,为了与五相配,以季夏补之;五帝:宫、商、角、徵、羽;五色:青、赤、黄、白、黑;五味:酸、苦、甘、辛、咸;五常:仁、义、礼、智、信;五事:貌、言、视、听、思;五德:明、从、睿、聪、恭;五帝:大皞、炎帝、黄帝、少昊、颛顼;五行家既然认为世界都是由这种数字关系组成的,自然也可以把五这数字关系作为沟通自然与社会的桥梁。也就是说,自然界的一切与社会的一切都可以在五的基点上统一起-- 53 占 星 术74 来。例如金、木、水、火、土是五种事物,这五种事物可以和仁、义、礼、智、信这五种道德搭配起来,分别构成金—义、木—仁、水—智、火—礼、土—信这样一种对应关系。 依次类推,万事万物都可以这样对应起来,简化为五行关系。 这种沟通、对应,就成了天人感应的理论基础之一。以金、木、水、火、土这五种事物作为构成自然界的元素,这里面本来包含有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但经过五行家的随意搭配、沟通,就没有多少唯物主义可言了。 五行家的这种思想在董仲舒那里也有所吸收。他具体阐述了五行相生相克的关系。 五行相生又称五行相受。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这叫五行相生;木居左,金居右,火居前,水居后,土居中央,如同父子关系互相授受,所以叫五行相受。金克木,水克火,木克土,火克金,土克水,这叫五行相克,又称五行相胜。 万物就是这种相生相克关系的统一。 董仲舒的这些阐述,见于他所著的《春秋繁露》中。 五行的观念对占星术的影响极深。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表现在对星宿的命名上。如太白、岁星、辰星、荧惑、镇星这五大行星,分别叫金、木、水、火、土,就是按五行的观念来命名的。这五星又分别属于五季、五方、五常、五事、五色,都是五行观念的产物。二十八宿本来只有苍龙、朱鸟、白虎、玄武四种动物作为东南西北四方各七宿的图象,称为“四象”,占星家为了使它符合五行观念,就加了一个黄龙,以配中央,与“四象”一起构成“五兽”。在太微垣中,有一个五帝座,分别坐着这么五位天神:即黄帝中央含枢纽-- 54 84占 星 术 之神,苍帝东方灵威仰之神,赤帝南方赤熛怒之神,白帝西方白昭炬之神,黑帝北方叶光纪之神。这五位神从方位、颜色到名称,全都是五行观念的体现。可见五行观念对天象命名影响之广泛。一是在解释天象的吉凶祸福时,往往也与五行观念有关。最典型的是对五星聚合问题的解释。例如,金星和火星聚合在一宿,是金火相克,叫作“烁”。 “烁”是不吉利的。 《后汉书·天文志中》载:汉殇帝延平元年(公元106年)正月丁酉,金星和火星聚在娄宿。占星家就认为:“金、火合为烁,为大人忧。”这年八月辛亥,“孝殇帝崩”。火星和水星聚合在一起也不好,因为水火相克,占星家把它叫作“粹” (一作“淬”)。例如:《汉书·天文志》载:汉景帝二年(公元前155年)十二月,水星和火星聚合于斗宿。占星家就认为:“为淬,不可举兵用事,必受其殃。”一说:为北军用兵举事大败之兆。斗宿是吴、粤的分野。后来吴、楚七国举兵谋反,果然失败。 这些是相聚凶的例子。 也有吉的例子。 占星家认为,如五星聚于一宿,岁星先到,其余四星跟从岁星,就能以义王天下。 《汉书·天文志》载汉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五星聚于井宿,是跟从岁星,占星家就认为这是汉高祖受命之符,当以义取天下。后来汉高祖果然夺取了天下,登上了皇帝宝座。这些占验活动当然是不足信的,但倘若我们不懂得一点五行学说,就不懂得占星家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论断。 2.阴阳观念:天地之常,一阴一阳阴阳观念的产生可能也比较早,《易经》以—为阳爻,以—为阴爻,就是阴阳观念的肇始。一般都认为《周易》是殷-- 55 占 星 术94 末周初的产物。但也有人认为《周易》成书较晚,是西周末年的产物。在《周易》的卦爻辞中,没有“阴阳”这个概念。 因此有人认为阴阳这一观念出现也较晚,是西周末年的产物。 “阴阳”这一概念的明确提出,最早见于《国语·周语》。周幽王二年(公元前780年),西周三川地震。伯阳父就用阴阳二气的观点来加以解释。认为“阳伏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烝,于是有地震”。到了战国,就有了著名的专讲阴阳学说的人,叫作阴阳家。如邹衍。阴阳家把世上万事万物都分成阴与阳两个方面,并把它同五行学说结合起来,以解释客观世界。 阴与阳的关系,是一种对立统一的矛盾关系。董仲舒曾把阴阳观念用进他的天人感应体系。他认为:“天地之常,一阴一阳。” 即事物都是由阴阳关系构成的。 但从阴与阳的地位说,阳尊而阴卑。故阳为矛盾的主要方面,阴为矛盾的次要方面。在君臣关系中自然是君尊臣卑,君阳臣阴;在男女关系中,“丈夫虽贱皆为阳,妇人虽贵皆为阴”。就政治手段而言,阳为德,阴为刑,所以治国应以德为主,以刑辅之。他又认为阴阳虽有尊卑,却不可偏废。 一年四季,春夏属阳,秋冬属阴,但光有春夏,没有秋冬,也构不成四时。治国也是如此,光有德,没有刑作为辅助手段,也不能治好国家。在这些说法中,阴阳观念里是充满辩证法的。 阴阳观念也为占星家所吸取。这也表现在星宿的取名和对星象吉凶的判定上。取名的典型例子是日、月分别被称为太阳和太阴。并由此生发,日为君、为德的象征,月则为皇后、诸侯大臣及刑罚的象征。紫微垣尚书西有二星,分别叫-- 56 05占 星 术 作阴德、阳德,主周急振无。石氏把北斗七星的第一星天枢叫作正星,认为它是主阳德的,是天子之象;把第二星天璇叫作法星,认为它是主阴德的,是女主之位。这些也都是以阴阳观念取名的例子,以阴阳论吉凶的如岁星犯营室。石氏说:“岁星犯营室,犯阳为阳有急,犯阴为阴有吉。”又如岁星犯柳宿,陈卓说:“岁星逆行柳阴,女主坐之;逆行柳中,其君坐之;若逆行柳阳,男坐之。” (均见《开元占经》)例子真是不胜枚举。 3.气的观念:轻阳者上扬而为天,重浊者凝滞而为地,精钟为星,同气相应“气” 的观念与阴阳的观念最早见于同一典籍。 前面提到的伯阳父论地震,用的就是阴阳二气的观念。 把气分为阴阳,这是比较粗略的分法。 《国语·周语下》还有“天六地五”的说法。据韦昭注,“天六”指天有六气,即阴阳风雨晦明,“地五”指地有五行,即金木水火土。这里的六气,似乎比仅分阴阳要细致一点。到春秋末年,老子进一步概括“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老子》)第42章)在阴阳二气的基础上又提出“冲气”,比伯阳父更深化了。孔子则把气的概念用到了人的身上,认为人身上存在着“血气”,这种“血气”会随着人的年龄变化而变化。 《论语·季氏篇》说:“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这显然对“气”的区分更细致精微了。 对“气”的研究最精深的是《管子》中的《心术》、《白心》、《内业》等篇。这些著作,一般认为是战国时期稷下黄-- 57 占 星 术15 老学者(道家的一个支派)所作。这些文章中提出了“精气”、“灵气”、“血气”、“云气”、“善气”、“恶气”等概念,对后来影响很大,而精气说影响尤大。精气是天地间的一种精华之气,它最能变化,流行于天地之间,与万物的生成关系密切。 《内业篇》说:“凡物之精,此则为生。下生五谷,上为列星。流于天地之间,谓之鬼神;藏于胸中,谓之圣人。” 这是说从地上的五谷,到天上的列星,从幽冥中的鬼神,到智慧明达的圣人,都与精气有关。显然,精气说是唯物主义的。但是这种唯物主义是有漏洞的,它把鬼神也说成是一种气,就给迷信留下了可以利用的余地。后来的占星家正是接受了这种观念,他们一方面用精气说加阴阳五行说来解释天象的物质性,另一方面也利用它来为天人感应说服务。 《淮南子·天文训》对阴阳精气与天文的关系有很系统的论述。这些论述,对历代的天文学、占星学都有很深的影响。 它认为,天地是气的分化的结果,气的清阳部分上扬而为天,重浊部分就凝滞而为地。天地的“袭精” (合气)就是阴阳,阴阳的“专精”为四时,四时的“散精”为万物。积阳之热气生火,火气之精为日;积阴之寒气为水,水气之精为月。 日月之淫为精者为星辰。这样解释天地日月星辰的形成可以说基本上是唯物主义的。可是,它又认为人的精气与天是相通的,“人主(君主)之精上通于天”,君主的喜怒哀乐政治好坏都会引起天象的变化:“故诛暴则多飘风,枉法令则多虫螟,令不收则多淫雨。” 这就由精气说通向了天人感应说了。 占星家有了这一套理论,就无往而不通了。 《隋书·天文志中》这样解释天象的变化:-- 58 25占 星 术 所以《传》里这样说:“日是太阳之精,主生长养育万物,施给万物恩德,是君主的象征。”君主如果有了过失,一定会显露出来,天就会显现出变异来告示他。所以日月在政治清明的国家运行就清明,君主也吉祥乐昌,黎民百姓平安宁静。如果太阳变色,如有军事行动,军队肯定会打败仗;没有军事行动,就预示着王侯死丧。 君主没有道德,臣下又破坏国政,那太阳就会红赤而无光,如果太阳失色,它所照临的国家将不昌盛。太阳白天昏暗,行人在路上行走看不到影子,到傍晚这种现象还未消除,就说明国家刑罚苛刻,下面民不聊生,不出一年,将会有大水灾。……如果太阳当中有黑子、黑气、黑云,时三时五,那就预示着臣子将废除他们的君主。 日食,是阴侵犯阳的结果,是臣子势力超过君主的象征。所以如发生日食,就会有亡国之事发生,有君主死亡之事发生,有大水灾降临。日食时如果可以见到星星,就会有君主被杀,天下分裂的事发生…… ……月亮是太阴之精,用以配合太阳的,是女主的象征。如把月亮同道德联系起来,则月亮象征刑罚。列于朝廷,月亮是诸侯和大臣的象征。所以君主圣明,月亮运行就会遵循正轨,臣下掌握了君权月亮就会失去正道。如果大臣可以代替君主发号施令,国家在军事、刑罚方面有失正理,月亮的运行就会乍南乍北。如果皇后或外戚专权,则月亮的运行就会时进时退。 月亮变色,将有灾殃。月亮白天明亮,就会奸邪同时兴起,君臣之间夺权,皇后行为不当,属阴(北)的国家兵强,中原之-- 59 占 星 术35 国闹饥荒,天下有人阴谋篡位。几个月内反复出现这种情况,国家混乱,灭亡。 岁星属于东方、属于春天、属木,在人的五常当中属仁,在五事当中属貌。 如君主仁德有亏,礼貌有失,违背了春天的时令,就会损伤木气,在岁星上就会出现表示将有惩罚降临的迹象…… 荧惑属南方,属夏,属火,在五常中属礼,五事中属貌。 如君主礼仪有亏,视力有失,违背夏天的节令,就会有伤火气,在荧惑是出现表示将有惩罚降临的迹象…… 占星家还认为各种彗星都是五星之精流散而形成的。 《晋书·天文志中》引《河图》说:岁星之精,流为天棓、天枪、天猾、天冲、国皇、反登、苍彗;荧惑为昭旦、蚩尤之旗、昭明、司危、天欃、赤彗;填星散为五残、狱汉、大贲、昭星、绌流、旬始、蚩尤、虹蜺、击咎、黄彗;太白散为天杵、天柎、伏灵、大败、司奸、天狗、天残、卒起、白彗;星辰散为枉矢、破女、拂枢、灭宝、绕綎、惊理、大奋祀、黑彗。 由于是五星之所生,是五行之余绪,因而都是妖星。 关于五行和气的理论还与二十八宿有关。 《史记·律书》详细地论述了二十八宿与五行八正之气的关系。例如:-- 60 45占 星 术 不周风居于西北,主杀生。东壁(即壁宿)居于不周风的东面,主开辟生气并把它导向东方。这种生气往东到营室(即室宿),营室是主孕育阳气、生产阳气的。 阳气往东送到危宿,危宿是阻隔阳气的垝垣。这时是十月…… 它完全根据五行八风的变化来解释二十八宿的名称和作用。 是这套理论对后来解释二十八宿及其变异影响不大,但是它对风角理论影响较大,关于气的理论虽然仍给神学留下了可以利用的漏洞,但由于它毕竟是以物质性的东西来解释世界及其内部联系,具有鲜明的唯物色彩,它在哲学方面直接导致了两种后果,一种后果是它迫使天人感应说不得不在吸收这一理论的基础上采用另一种说法,另一种后果则是导致了对天人感应说的否定。 由于“气”的理论的影响,天人感应说谈感应在方式上也有所变化。在原始的、粗糙的感应说,天人关系的沟通是靠神来起作用的。但是,中国人是很讲究经验和理性的,所谓神很难通过经验和理性的检验而被人接受。早在周初,人们就已发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诗经·大雅·文王》),上天是没有声音没有气味的,它又怎样来向人发布告示呢? 这对天人感应说是一个直接的挑战。 “气”的说法出来以后,感应说找到了另一种理论,叫作“同气相求” (见《周易·乾卦文言》) “同气相求”,是指同类的气互相依从,如云从龙,风从虎之类。董仲舒进一步发挥了这一思想,提出了“同类相动”的命题。他认为“气同则会,声比则应”,意为-- 61 占 星 术55 气相同的就会聚到一起,声音相近的就会互相应和。他举例说,在平地上注水,水会流向湿地;在柴草上放火,火会从干燥处燃起,调琴瑟时,宫商相同的会互相应和,牛鸣牛会应,马鸣马会应;天阴时,人的病痛处会先有预感,这是阴气相应而起;人喜悦时,会睡不着觉,这是阳气在起作用。 由此他得出一个结论:美事召美类,恶事召恶类,同类之物会互召互应。进一步推论到社会政治,就是帝王将要兴盛,就一定会有吉祥之兆先见;国家将要灭亡,就会有妖孽事先出现。 (以上均见《春秋繁露·同类相应》) 他的这一套理论,出发点显然是有唯物因素的,因为他用气作为自然界某些事物互相感应的条件,在当时人们的知识水平下,也不失为一种符合科学精神的天才猜测(自然界的确也存在着某些感应现象,如声音的共鸣现象,气候对人的疾病、情绪的影响等)。 但他把它无限地推论,使之成为一种普遍性的东西,这就未免大谬了。这种无限推论的结果,科学就变成了神学。而董仲舒正是想要以这种推论来代替神学。因为这种推论的起点至少是可以经得起当时人们的经验和理性检验的,它比直接地宣传神谕要容易为人接受得多。这种天人感应理论,利用了唯物主义的思想成果(“气”),相对于原始的、粗糙的天人感应理论,要精致、深邃得多。 这种理论在占星术里运用得非常广泛。汉代以来的占星家解释天象与人事的感应关系,基本上就是用的这种理论。 木星在五行中属木,属春,因此逆春令会伤木气;火星在五行中属火,属夏,因此逆夏令会伤火气;彗星是恶气之所生,故为妖星;举凡人间政治成败兴衰,帝王后妃寿夭死丧,军队-- 62 65占 星 术 胜负强弱,无不有气,直与天上某些天象相应和,表现出吉凶祸福之兆。由于这种同类相感的理论的运用,占星家的理论也就显得丰富充实,更富于诱惑力。它比那种原始的、粗糙的天人感应说要“先进”得多。 另一种后果是导致对天人感应说的否定。因为“气”毕竟是物,随你怎么神化它,只要你不把它说成是神,它就不可能是有意志、有目的的。东汉的王充就曾运用“气”的学说来否认天人感应。 他认为,天既然是气,就是云烟之属,地是由土构成的,这些东西既无嘴巴,又无眼睛,怎么可能向人预告吉凶祸福呢? 他又反对日中有三足乌,月中有蟾蜍、兔的说法。他说,太阳是由火组成的,火中是不可能有生物的;月亮是水,水里虽有生物,应是螺丝蚌壳之类,怎么可能是蟾蜍、兔之类的东西呢? 况且到了日食月食的时候,三足乌、蟾蜍、兔又到哪儿去了呢?他的反驳是很有力量的。但是他的反驳是根据经验,缺乏深入的科学研究结论作后盾,所以有时候他也会闹笑话。例如他从水火、陨星的形状出发,认为水、火、陨星的形状都不圆,因而日、月也不是圆的(详《论衡·说日》) “气”的理论可以成为反对神学的有力武器,但却不是摧毁神学的致命武器,于此可见一斑。但“气”的学说既然对神学是一种否定,那就有助于科学精神的恢复,在历史上,很多人都曾象王充一样,操起“气”的理论,来反对天人感应说,他们的实事求是精神,是应当肯定的。-- 63 占 星 术75 四 想象、神话、题材、典故:占星术的魅力之所在——占星术与文学艺术的关系 占星术同文学艺术关系密切,如果我们想对某些文艺作品、某些题材典故理解得深透一点,必须要懂一点有关占星术方面的知识。 (一)满天星斗,足可以驰骋神思 前面我们已经谈到过,占星家在观察星象、给星象命名时,有时是凭想象所之,随物赋形的。这种想象对文学艺术来说尤为关系密切。张衡《灵宪》把这种想象揭示得很充分,可以说是一种总结:凡至大者莫如天,至厚者莫若地。 至质者,曰地而已。 至多莫若水,水精为汉,汉周于天而无列焉,思次质也。地有山岳,以宣其气,精钟为星。星也者,体生于地,精成于天,-- 64 85占 星 术 列居错踌,各有逌(攸)属。紫宫为皇极之居,太微为五帝之廷。明堂之房,大角有席,天市有座。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雀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黄神轩辕于中。 六扰既畜,而狼蚖鱼鳖罔有不具。在野象物,在朝象官,在人象事,于是备矣。 这段话道出了占星家想象的基本思路:天地是一体的,因此地上的水的精华之气到了天上,就成了银河;地的山岳之精华宣泄到天上,就凝聚为星。所以天与地是互相沟通的。反过来说,天上的列宿自然也可以与地上的一切互相对应,构成一个庞大的象征体系。 其原则是:在野象物,在朝象官,在人象事。这种想象原则,在三垣二十八宿的构思中体现得最为明确。紫微垣为太一(最高神)所居之宫,太微垣则是五帝(东南西北中五方之神)所居之庭,天市垣中设有帝座(按:三垣之名较晚起,至隋丹元子《步天歌》才出现,但它们的大致形象,却至少在战国时就已确立),这是“在朝象官”的典型。根据“在朝象官”的原则,天上的星宿世界就是人间封建国家机器的投影。 这是占星家想象的根本立足点。 他们将二十八宿每七宿分别想象为苍龙、白虎、朱雀、灵龟(即玄武,是一种半龟半蛇的想象出来的动物),这可算是“在野象物”的典型。在三垣二十八宿中,直接象征人事的较少,只有东方七宿中进贤、罚,北方七宿中有哭、泣等星。 人事多包含在“象官” “象物”之内。 “在野象物,在朝象官,在人象事”,概括了占星家想象的基本思路,也概括了其想象的基本特色。-- 65 占 星 术95 占星家的想象与文艺的想象有相通之处,特别是当文艺作品题材、内容同天文有关时,这种想象力更刺激了优秀文艺作品的产生。这里略举数例以说明之:即以张衡为例。大家都知道,张衡是东汉著名的辞赋作家。他有篇赋叫《思玄赋》,抒发的是宦官专权时代人生吉凶难测的感慨。像屈原的《离骚》一样,其中也写了上天下地的苦苦求索。但他所想象的天上的情景,却与屈原不同,他是带着占星家的方式来想象的。如:既防溢而静志兮,迨我暇以翱翔。 出紫宫之肃肃兮,集太微之阆阆。命王良掌策驷兮,逾高阁之锵锵。建罔车之幕幕兮,猎青林之芒芒。拨威弧之拨刺兮。射嶓冢之封狼。观壁垒于北落兮,伐河鼓之磅硠。乘天潢之泛泛兮,浮云汉之汤汤。倚招摇、摄提以低回戮流兮,察二纪五纬之绸缪遹皇…… 作者在天空遨游,先进入庄严肃穆的紫微宫,然后从那里出来,往东北进入高大雄伟的太微宫,在那里休息。再往西他遇上了古代著名的御者王良(星名,在西方白虎七宿中奎宿的北部),命令他掌着策(星名,在王良旁),越过阁道(星名,在王良东北,由六星组成),往南向井宿方向操起弧矢(星名),去迎射封狼(即天狼)。可以想象,这种车马驰骋的天上射猎活动是多么壮观。射完猎,再往北至北落师门(在室宿内,由三星组成),去观看那森严难犯的壁垒阵(在室宿内,由十二星组成),体会到军阵行伍的风云凌厉。他击着河鼓(即牛郎星,在北方牛宿),泛舟天潢(在西方毕宿-- 66 06占 星 术 内),然后横渡银河,背靠招摇(在氐宿北)、摄提(在亢宿内,凡六星,分左右夹大角)徘徊流走,观察日月五星(二纪五纬)的运行。这种天河之游又是何等的壮人胆魄,阔人胸襟!显然,如果我们能了解一些占星知识,我们就有可能更好地欣赏作者所流连陶醉的瑰奇壮美,而对他那种探求全身避祸之道的主题有更深刻的理解。 占星家的这种想象不仅对古代作家能产生积极作用,对现代作家也可能产生某些积极效用。这里我想举郭沫若的《天上的市街》为例来加以说明。这首诗是大家所熟悉的,其中说:我想那缥渺的天空,定然有美丽的街市,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 你看那浅浅的天河,定然是不甚宽广;那隔着河的牛郎织女,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 这两节诗,如果我们联系天市垣和织女、织女星来看,也许会可以了解得更清楚一些。天市垣,占星家把它想象为“天子率诸侯幸都市”,它的左右两侧由二十二星构成(各十一星),均以诸侯列国之名命名,来构成天市的外围,称为两-- 67 占 星 术16 垣或两藩。两垣之内,便是市区,中间有市楼,有屠肆(肉食市场)、列肆(宝玉市场)、车肆(各种商品市场)还有量粮谷的斛,量酒浆的斗,量布帛的帛度,俨然一个繁荣兴旺,百货齐备的王家市场。牛郎、织女星就在天市垣附近,隔天河相望,他们住在这都市旁边,自由往来,多么地惬意。郭沫若是一位深通古天文的学者,他的这种想象,说它同占星家的想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完全是有理由的。当然,他抛弃了占星家那种把天市描绘成帝王都市的传统说法,而赋予它新的象征意义,仍然不乏个人的独创性。 北斗,在紫微垣西垣外,太微垣的北面,由七星组成。 它是古代占星家非常重视的星象。在占星家所用的栻盘中,北斗往往居于中心,二十八宿则环绕四周。 1978年湖北随县擂鼓墩曾侯乙墓中发掘出了一件漆箱,箱盖上就画着以北斗为中心的二十八宿图。图如下:-- 68 图表1湖北随县出土的二十八宿图-- 69 占 星 术36 这幅图左有苍龙,右有白虎,二十八宿围绕着一个诺大的“斗”字。显然,它不是实际天象的反映,而是一种充满想象力的图案。 它特别突出斗的地位,来源于对北斗观测的重视。 《史记·天官书》称:“斗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乡。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皆系于斗。”这是对北斗地位最集中的概括。 由于紫微宫是天帝太一所居之宫,斗七星曲折又如同车子,因而“斗为帝车”的想象便自然而然地有了依据。 这种想象,后来经过艺术家的进一步丰富,就化成了具体可感的形象。下图是著名的汉武梁祠石刻图: 图表2“斗为帝车”———汉武梁祠石刻这幅图,不仅反映了二十八宿围绕北斗的观念,更重要的是,它已把人间帝王制衡天下,坐镇四方的观念形象化了。-- 70 46占 星 术 它把天上人间合而为一,组织在一个画面上,既给人以现实感,又不乏幻想和虚构。这是占星家想象力诱发出来的一件艺术杰作。 “斗为帝车” 的观念不仅可以转化为画面,在文学作品中也可以找到例证。如唐代白行简就有一篇《斗为帝车赋》,元人王诜则有《帝车赋》,都是写北斗这一星象的。这两篇赋都收在清人陈元龙编的《历代赋汇》中,而以王诜之作更为有味。 (二)占星术与神话结缘,更增神奇 占星家的想象除了从人间的官、物、事中寻找蓝本外,还往往与神话故事结合起来,以增添其神奇谲怪的特色。这类例子很多。如:阏伯、实沈的故事。这可能是最早的关于星辰的神话传说。这个故事很著名,见于《左传》昭公元年。两人都是高辛氏的儿子,但关系不好,每天寻衅争斗。后来高辛氏把阏伯迁到商丘,主管大火;把实沈迁到大夏,主管参星,两人一东一西,永不相见。这个神话作为典故,在文学作品中经常可以见到。 盘古开天地的故事。 《开元占经》卷三引徐整《三五历纪》说:“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一万八千岁,天地开辟。清阳为天,浊阴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后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一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 71 占 星 术56 皇。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 盘古的神话当起于东汉以后,它与浑天说是相配合的。在《后汉书·南蛮传》和干宝《搜神记》中,此神话已有某些萌芽。 《三五历纪》的作者徐整是梁以前人(见《新唐书·艺文志》),可见梁以前关于盘古的传说就已相当完整,后来它在志怪小说(如《述异记》)和民间传说中不断得到丰富,成为我国古代关于天地起源的最富魄力的传说之一。 日中有三足乌的神话。日中有三足乌的传说,至少在战国时就已有了。 《楚辞·天问》有“羿焉彃日,乌焉解羽”的诗句,《山海经·大荒东经》说“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都把乌与太阳联系起来。马王堆出土的汉初帛画中,太阳当中就有一只乌。在河南南阳出土的汉画象石中、唐河针织厂出土的画象石中,也都有金乌或三足乌的画面。 《淮南子·精神篇》中也说:“日中有踆(蹲的意思)乌。”后来占星家进一步把与阴阳观念联系了起来。张衡《灵宪》说:“日者,阳精之宗,积而成鸟,象乌有三趾。”因日中有乌,而占星家又认为日为金精,故称日为金乌。占星家认为日中乌不宜显现,显现则有种种灾变。但关于日中鸟的传说毕竟耐人寻味,所以文学家也乐于以此为题。唐人康僚就写过一篇《日中乌赋》。赋中有一联云:“分明而不似笼中,固非仙鹤;仿佛而还如镜里,岂是山鸡?”写得真是饶有情趣。 月亮里有蟾蜍、玉兔及嫦娥奔月的神话。蟾蜍和嫦娥奔月的传说至少在汉初就已有了。 《淮南子·览冥训》提到嫦娥偷西王母不死之药奔月的故事。 《精神篇》说到“月中有蟾蜍”。 后来占星家又把它们与阴阳学说联系了起来。 《灵宪》说:-- 72 66占 星 术 “月者,阴精之宗,积而成兽,象兔。阴之类,其数偶。其后有冯焉者。 羿请无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以之奔月。 将往,枚筮之于有黄。有黄占之曰‘吉。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芒,毋惊毋恐,后且大昌。 ‘嫦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蜍。“ 这里把兔、蟾蜍和嫦娥三者的关系都沟通起来了。占星家认为:“月中无兔、蟾蜍,天下无官” (《河图·帝览嬉》) “月中兔、蟾蜍不见,天下失女主。一曰:宫女不安。”看来兔、蟾蜍以现为吉。由于月与蟾蜍、兔、嫦娥有关,故后来月宫又称蟾宫,又以玉兔为月之代称。李贺的《飞天》有“老兔寒蟾泣天色”之句,是兔与蟾蜍两物兼用,代指月亮。这些见于文艺作品,例子不胜枚举。画如唐河出土的画象石中有蟾蜍蹲于月中。诗如李商隐《嫦娥》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以喻女子贪图入道,以致误入深山宫观,反因幽禁而受孤栖之苦,致有悔心,用事可谓别开生面。赋如蒋防有《姮娥奔月赋》,赋中说:“往而不返,谁谓与子偕行;仰之弥高,孰云不我遐弃。”又说:“闺中结恨,感予于三五之时;笛里传情,听我于关山之曲。”写嫦娥的孤栖心理,可谓体贴入微。 太白金星的神话故事。太白是金星的异名。在古代所重视的金、木、水、火、土五星中,金星是最富于神话色彩的。 金星又称长庚、启明,因它有时见于傍晚,有时见于早晨而得名。在《诗经》中,它就已被歌咏过。 (《诗经·小雅·大东》:“东有启明,西有长庚。”)关于金星的神话有两个系统,一为男神,一为女神。 男神即《西游记》中的太白长庚星,曾奉玉帝之命去招安孙悟空。 这个太白长庚星是个言官形象,它-- 73 占 星 术76 的形成可能与占星家的五行观念有关。占星家认为:金星于五常为义,五事为言。为义,故金星为官正直;为言,故金星直言敢谏。另一金星神为女神,传说汉时宁都县张金华之女张丽英,生下来即能预言吉凶,十五岁即入山学道,长沙王吴芮想聘娶她,她不肯,升到山的更高处,对吴芮说:山上有石室,如能凿开,就与你相见。吴芮发兵凿山,山凿通了,但张丽英乘紫云在半空中宣称:我是金星之精,特来治此山罢了。言讫而去。事见《三教源流搜神大全·搜神记》“金精”条。这个金星神,可能来源于民间传说,或为道教徒所虚构。 牛女神话。 《诗经·小雅·大东》同时咏到了牵牛和织女。 “皖彼牵牛,不以服箱”,是说牵牛虽然明亮,却不能用以拉车,比喻徒有虚名。 “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是说织女三星,历七时辰而复见于黄昏,虽然如此,不能反复成章。此两星虽同时被在一诗中出现,似乎还没有姻缘关系。它们之间结为伉俪,当与占星家的看法有关。 《开元占经》卷六十五引石氏曰:“织女,主丝帛之事,与扶筐(在女宿北)为妃,其足常向扶筐即吉,不则丝帛有变。其一足亡也,女病,或曰兵起。” 可见战国时织女是同扶筐结亲的。 后刘表命武陵太守刘睿所作的《荆州占》则说:“织女一名天女,天子之女也。在牵牛西北,鼎足居。星足常向牵牛、扶筐,牵牛、扶筐星亦常向织女之足。不如其故,布帛倍其价,若有丧。” (《开元占经》卷六十五引)看来刘氏是既沿用了石氏旧说,但也根据前人传说调和了织女与牛郎的关系。 《开元占经》卷六十一引《黄帝占》则说:“牵牛不与织女直者,-- 74 86占 星 术 天下阴阳不和。“ 《文选》李善注班固《西都赋》引《汉宫阙疏》说武帝时所建昆明池上已有二石人为牵牛、织女像,可见西汉时此两星已是当然的配偶。 关于此二人的离异故事,大约与它们隔着天河有关。它们的隔河相望最容易引起人们男女悲欢离合的联想。产生于汉末的《古诗十九首》中有“迢迢牵牛星”一首,便有对它们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的最生动的描写: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泪下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九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后来曹植《九咏注》说“牵牛为夫,织女为妇,织女牵牛之星各处一旁,七月七日乃得一会。”(见《文选》李善《洛神赋》注引) 《太平御览》卷三十一引《纬书》说:“尝见道书云:‘牵牛娶织女,取天帝钱二万,备礼,久而未还,被驱在营室是也。” 都是对十九首说法的丰富。 此故事后一直在社会上广泛流传,也伴随过许多动人的爱情故事一起歌咏。 最著名的例子是白居易的《长恨歌》中的描写:“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它把牛女的爱情故事渗透到人间男女的爱情故事中,显得是那样地哀婉动人,而其中所包含的愿天下有情人永成眷属的理想又是那样地富于激励性,以至于诗文戏曲歌咏者,代不乏佳作。牛女的神话与别的神话有一点不同,在于它具有更大的广泛性。牛,与耕作关系密切,占星家认为“牛星不明,其岁五谷不成,牛多灾凶” (《开元占经》卷六十一),而织女则与织布有关,占星家认为它主“经纬丝帛之事”如“星-- 75 占 星 术96 不明,主后有忧,丝绵缯帛贵“。 (同上卷六十五)因而它们与中国传统的男耕女织的家庭结构关系密切。而它们的社会地位,在占星家那里虽然仍不免贵族化了,但在民间,它却与平民百姓的身份相一致的。正因为这样,牛女的神话便能在中国社会的上下层,特别是下层民间,保持着经久不衰的魅力。 可以一提的神话还有很多,如关于羲和御日,后羿射日,夸父逐日,共工头触不周之山,乃至于浑沌被日凿七窍等神话,都与天文有关,这些神话,很多谈天文与文学关系的论著、文章都谈到了,而且因为它们与占星的观念不是十分密切,所以这里就从略了。 (三)文学之题材典故,也时常出入于占星术中 还有很多同占星术关系密切的天象,常在文艺中被当作题材或典故使用,值得在这里说一说。 日五色。 指日晕有五色。 《隋书·天文志下》:“日旁有气,圆而周币(匝),内赤而外青,名为晕。……日晕有五色,有喜。“ 占星家以为日晕有五色是喜庆之兆,又常认为是国君有德的表现。唐德宗贞元十二年(公元796年)进士试的试题就是《日五色赋》,参加考试者有李程、孟郊、冯审、张仲方、李方占、崔郾、湛贲、崔护、郑贲、乔弁等三十人。所试为律赋,以“日丽九重,圣符土德”为韵。今存李程、湛贲、崔-- 76 07占 星 术 护三人之作,见于《文苑英华》。 李程因此赋破题“德动天鉴,祥开日华”,为杨於陵所赏,录为状元。后李程出镇大梁,听说浩虚舟应宏词科,又以此题为赋,生怕浩虚舟超过自己所作,派专人急急取虚舟所作以观,见其破题“丽日焜煌,中含瑞光”,高兴地说:“李程在里。” (意为我比虚舟善于破题。) 事见《唐摭言》。 《北梦琐言》有另一说法:“李程以《日五色赋》擢第,为河南尹日试举人,有浩虚舟卷中行《日五色赋》,程相大惊,虑掩其美。伸览之,次服其才丽,至末韵”侵晚水以芒动,俯寒山而秀发,“程相大咍,曰:‘李程赋且在,瑞日何为到夜秀发! ‘于是浩赋不能陵迈。“浩虚舟的赋文字很华丽,但忽略了起码的天文知识,把日五色现象写成在晚上出现,这也是很可笑的轶事。 庆云抱日。 《晋书·天文志中》说:“瑞气:一曰庆云。 若烟非烟,苦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索轮囷,是谓庆云,亦曰景云。此喜气也,太平之应。“庆云抱日指日旁环绕着似烟非烟,似云非云的云气,占星家认为它是一种天下太平的符验。 《历代赋汇》收有《庆云抱日赋》两篇,为唐无名氏所作。两赋均以“云日辉映精彩相耀”为韵,是应试所的律赋。 五星同色。 《晋书·天文志中》说:“五星同色,天下偃兵,百姓安宁,歌舞以行,不见灾疾,五谷蕃昌。”五星指金、木、水、火、土五星。五星各有不同的颜色,以黄为吉,如四星之色与土星相同,即意味着天下太平。唐人试士,也有以此为题的。唐代宗大历四年(公元771年),齐映、李益、冷朝阳、郑儋、贾全、张叔良、姚逖、崔淙等二十六人所试即此题,今张叔良、崔淙、姚逖三人之作尚存,见《文苑英-- 77 占 星 术17 华》及《历代赋汇》。张叔良赋中云:“更水火之启闭,遰金木而推迁。且镇(土星)也者,配万物以在时应,周四序以功全。德居位中,混仪之人事著矣;色黄主土,国家之王气存焉。故岁(木星)以春而布令,辰(水星)以冬而候宣。荧惑(火星)奉炎于夏日,太白(金星)御煞于秋天,皆青白各尔,赤黑自然。忽与土而同色,瑞我皇之应乾。”对五星同色有很具体的阐说,可以参考。 北极星:由五星构成,分别称为太子、帝、庶子、后宫、北极。 又称北辰。 古人用以确立方向。 孔子说过:“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意为:用道德来治国,君主就会象北极星一样,受到众星的环绕和拱卫。这是比喻道德具有强大的政治号召力和凝聚力。占星家或以为北极为天帝之位,为最尊者。唐人李程根据这种理解,作有《众星拱北赋》两篇,赵蕃则有《众星环北极赋》,均见《文苑英华》。 泰阶。即三台星,在太微垣中。凡六星,两两而居,分为上、中、下三台,故称三台,又称三能(古音台)。占星家认为:“三阶平则阴阳和,风雨时,五谷丰,祯祥应,天下太平;三阶不平,则阴阳不和,风雨不时,百灵不享,灾异并生,百姓不宁。”陈子昂《感遇》,其二十九:“圣人御宇宙,闻道泰阶平;肉食谋何失,藜藿缅纵横!”此诗作于武后垂拱三年(公元687年),为反对武后进攻吐蕃之作。唐人钱起、娄元颖、房宽,元人彭士奇、曾翰都有《泰阶六符赋》。宋孔文仲有《三阶平则风雨时赋》。均见于《历代赋汇》。泰阶平,这虽是一种星象,其中却包含着人们希望政清人和、社会安定的美好理想,这是之所以有这么多人讴歌它的原因。-- 78 27占 星 术 箕。二十八宿之一,由四星组成,因形状像个簸箕,所以名箕。又像个微微张开的嘴巴,所以《诗经·小雅·苍伯》这样描写它:“哆兮侈兮,成是南箕。”哆、侈都是形容嘴巴微微张开的样子。 《诗经·小雅·大东》又说:“维南有箕,载翕其舌。”翕是引的意思,是说箕下方一星如舌往上提引。占星家认为箕、毕两宿同风雨有关,所以有“箕风毕雨”之说。由于它样子像嘴巴,它又被认为同口舌与谗言有关。 《史记·天官书》说:“箕为敖口,曰口舌。” 《索隐》说:“又《诗纬》云:‘箕为天口,主出气。 ‘是箕有舌,主谗言。“ 正因为它主风雨,又主谗言,所以在文学作品往往代指小人播弄是非。韩愈有《三星行》诗说:“我生之辰,月宿南斗,牛奋其角,箕张其口,牛不见服箱,斗不挹酒浆,箕独有神灵,无时停播扬。 无善名己闻,无恶声已欢。 名声相乘除,得少失有余。三星各在天,什伍东西除。嗟汝斗与牛,汝独不能神。“斗、牛指斗宿、牛宿,样子像装酒浆的斗,拉车的牛,实则徒有虚名。此诗《全唐诗》题下有注云:”三星,斗、牛、箕也。愈自悯其生多訾毁(受毁谤)如此。“又引苏轼说:”吾生时与退之相似,吾命在斗牛间,其身宫亦在箕。斗、牛宫为磨蝎,吾平生多得谤誉,殆同病也。“ 昴宿。由七星组成,俗称七姐妹星团。 《开元占经》引《春秋纬》说:“昂为旄头,房衡位,主胡星,阴之象。”因而昂宿又称为旄头星,主与胡人有关之事。唐诗人卫象《古词》:“鹊血琱弓湿未干,鹈(剑名)新淬剑光寒,辽东老将鬓成血,犹向旄头夜夜看。”末句指老将夜夜观察昂宿,以了解胡人动向气数,表现他关心边事,老当益壮的爱国精神。-- 79 占 星 术37 李贺《塞下曲》:“胡角引北风,蓟门白于水。 天含青海道,城头见千里。露下旗蒙蒙,寒金鸣夜刻。蕃甲锁蛇鳞,马嘶青冢白。秋静是(一作“见”)旄头,沙远席羁愁。帐北天应尽,河声出塞流。“诗中用”旄头“一典,同样与胡人有关。 天狼与弧矢。均在井宿内。天狼为全天最亮之星。弧矢九星,居天狼之东南,八星如弓弧,外一星如矢,故称弧矢。 《开元占经》卷六十八引《荆州占》说:“狼星,秦、南夷也。 名曰候,一名天纪,一曰天陵。狼者贼盗,弧者天弓,备盗贼也。故弧射狼,矢端直者,狼不敢动摇,则无盗贼而兵不起。动摇,明大,多芒,变色不如常,胡兵大讨。“ 《楚辞·九歌·少司命》“举长矢兮射天狼,操弧矢兮反沦降,”前引张衡《思玄赋》“弯威弧之拔刺兮,射嶓冢之封狼”,可能都是以天狼泛喻贪残之人,以弧矢射之喻诛除暴恶。若以占星家观念揆之,则《楚辞·九歌·少司命》以天狼喻秦,以射天狼为抗击秦国,也不为无据。宋人认为“天弓张,则北兵起” (《宋史·天文志四》),则弧矢所指,包括西北两方,于北宋为辽与西夏。苏东坡的名作《江城子》“密州出猎”词,结尾说“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雕弓当指弧矢,天狼当指辽与西夏而言。 老人星。在井宿内,弧矢南面。 《黄帝占》说:“老人星,一名寿星。色黄,明大而见,则主寿昌,老者康,天下安宁。 其星微小,若不见,主不康,老者不强,有兵起。“由于老人星同寿考有关,统治者往往比较重视,老人星见,有时还加以祭祀。 如南齐高帝建元元年(公元479年) 十一月戊辰,老人星见于南方,该年八月癸卯,就曾“祠老人星” (《南齐书-- 80 47占 星 术 ·天文志下》)有时以老人星喻老人。如杜甫《泊松滋江亭》“今宵南极外,甘作老人星”,即是。在赋中,老人星也是被歌咏的对象。唐人郗昂、杨炯,宋人范仲淹,都曾作过《老人星赋》,见《历代赋汇》。 景星:景星是客星的一种,占星家认为它是瑞星。 《史记·天官书》说:“天晴而见景星。 景星者,德星也,其状无常,常出有道之国。“ 景星的出现,常被认为是国家政治清平的一种吉兆。三国时蜀后主景耀元年(公元258年),史官报告有景星见,于是大赦,改元,由延熙改为景耀,事见《三国志·蜀书·后主传》。 在文学作品中,景星见也是被歌咏的题材。 唐人裴度、无名氏有《二气合景星赋》,夏方庆、陶拱、李兰有《天晴景星见赋》,无名氏有《景星见赋》,冯宿有《景回于天赋》,何类瑜有《德星聚赋》,都是写景星之作,见于《文苑英华》。 欃枪:又称天枪,是彗星的一种。 《开元占经》引《春秋纬》说:“岁星退而其南三月生天枪,阳沈变萌,战乱兵行,诸侯大横,所见国无用兵。”它的形状,《开元占经》引甘氏说:“天枪左右锐,长数丈。”它的出现,往往意味着有战争。 《汉书·天文志》载汉文帝后二年(公元前162年) 正月壬寅,“天欃夕出西南,占曰:‘为兵丧乱。 ‘其六年十一月,匈奴入上郡、云中,汉起三军以卫京师。“欃枪在文学作品中经常出现。韩愈、孟郊所作《城南联句》有”文升相照灼,武胜屠欃枪句“,夏方庆《天晴景星见赋》:“焕彼景星,丽于天昊。 其隐也,阴魄晦而氛雾作;其见也,夜景明而欃枪扫。“元人曾翰《泰阶六符赋》:”是以岁无伏鳖之殃,人靡贯索之忌,欃-- 81 占 星 术57 枪之矢不能以为之毒,蚩尤之旗不能以为之彗也。“ 曾赋这里提到了好几个星,顺便解释一下。伏鳖,即旬始星,客星的一种。 《史记·天官书》说它:“状如雄鸡。其怒,青黑,象伏鳖。”占星家或认为是黄彗的一种,主乱,出现后会臣乱兵起,诸侯肆虐。 贯索,在天市垣两垣外北部,由九星组成,形状如牢狱,称为“贱人之牢”或“贼人之牢”。 《春秋纬》说:“贯索,贼人之牢,中星实则囚多,虚则开出。”蚩尤之旗,也是彗星的一种,《黄帝占》说:“蚩尤旗出北斗,长二三丈,本有星,其上委曲,见则天下乱,大兵起,天子自将兵,旗鼓用。不然,国有大丧,期百八十日,中一年,远三年。”可见伏鳖、贯索、蚩尤之旗同欃枪一样,都是社会有战乱灾殃的象征。-- 82 67占 星 术 五 占星术语诠解 天文学家、占星家观察或记录天象,有一套操作方法和专门术语。下面对一些常用的术语作一些诠解: (一)星色和亮度 占星家常根据星的颜色和亮度来定正变,以预卜吉凶。 例如对于五星的颜色,《史记·天官书》、《晋书·天文志》都提出过一个区分标准。 《隋书·天文志》说:“凡五星有色,大小不同,各依其行而顺时应节。色变有类,凡青皆比参左肩,赤比心大星,黄比参右肩,白比狼星,黑比奎大星。不失本-- 83 占 星 术77 色,而应其四时者,吉;色害其行,凶。“这些话的意思是:凡五星(即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都有颜色、大小的不同,观察它们的颜色大小,要根据它们在五行中的所属,并顺应不同的季节来决定。 例如金星在五行中属木,为青色。 在摄提格年的正月早晨它出现于东方,颜色应青苍有光,才算正常。在大荒落年的四月早晨出现,颜色就应是红赤而有光,才算正常。所谓青、赤、黄、白、黑,是有个参照系的。 青色以二十八宿西方白虎中参宿的左肩(参宿由七星组成,中间三颗大星,正中一星为大将,左右为左右将军,左肩即左将军)为参照系;黄色以参宿的右肩(即右将军)为参照系;赤色以二十八宿东方苍龙的心宿中的大星(心宿由三星组成,中心一星最明,为大星)为参照系;白色以狼星(即天狼星,在二十八宿南方朱鸟井宿的星区内,是全天空最亮的星)为参照系;黑色以二十八宿西方白虎奎宿的大星(奎由十六星组成,其大星在西南面)为参照系。关于星的颜色,本书后面的介绍中经常会提到,可以参看。占星家认为五星如果都不失其本来的颜色,而且能根据季节改变成相应的颜色,就吉利;如果它的颜色与五行相违背,就凶。 亮度也是很重要的方面。星的亮度的正变必须通过长期的观察才能确定。有些星本来很亮,如果它在一定时间内变暗,则为不正常。以昴宿为例,占星家认为它主狱事,如果它很明亮,就意味着天下狱讼公平,如变得暗淡,就意味着已出现刑罚苛滥的情况。相反,有些星则以暗淡为正常,如明亮,将为不正常,如紫微垣中的天理四星(又称“贵人之-- 84 87占 星 术 牢“)。占星家认为如此四星明亮,则意味着将有贵人下狱。 星的颜色、亮度,是天文观测的重要方面,它们的颜色、亮度如何,取决于它本身的性质、离地球的远近,凭肉眼观察,还经常受地球大气层变化的影响。现代天文学对星的颜色、亮度的区分已有一整套科学的方法,但前人的观测也留下了可资借鉴的丰富资料,可供天文学史研究参考。 凭颜色、亮度来观察人间祸福吉凶,是没有任何科学根据的。 (二)大小和形状 占星家认为星的大小、形状也是用以测度正变、预卜吉凶的尺度之一。 一般的星,在正常情况下,其大小是比较固定的。这个相对固定的大小就是正。但有时也因特殊原因,有些星的大小会显得比原来有差别,这就是变。星由小变大或由大变小是吉是凶,要视情况而定。例如轸宿四星,就以小为吉,如果大而明就会有战争。太微垣的少微四星,就以大而黄润为吉,如果小而暗淡,则意味着贤人失志。如此等等。 星的形状以肉眼来观察,一般都只是个小圆点,很难看出特异之处。 但有些星的形状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例如客星,它是在短时间内突然变大变亮的星,甚至在肉眼看来,它是突然出现的星,如同不速之客,所以称为客星。它的形状也有很多种,有的如炎炎大火,有的如粉絮飘拂,有的如云非云,有的状如牙旗,有的状如削瓜,有的状如雄鸡。又如彗-- 85 占 星 术97 星,一般都有个长长的尾巴,或光射如角,也很明亮,是容易看出来的。由于这些彗星的形状比较奇特,所以占星家多半把它们同凶兆联系起来。 也有一些星由几颗星组成,几颗星之间构成一定的形状。 这种形状有时是有变化的。它们的变化是吉是凶,也要视情形而定。 如三台星(一名泰阶),它是由两两一组的六星组成,这种组成以成直线为吉,叫作“泰阶平”,意味着天下太平。 如果屈曲,则意味着有各种灾变。 (三)入宿度和去极度 入宿度是指以赤道作为坐标,以二十八宿中的某个宿的距星作标准,测量某一天体同这个距星之间的赤经差。测量入宿度要先确立距星,也就是说,在二十宿当中,每一宿当中都有一颗作为测量坐标的星,这颗星叫距星。例如角宿和亢宿,都以左角先(分别为室女座α和k星)为距星,斗宿以魁第四星为距星(人马座φ星),星宿以中央大星为距星(长蛇座α星)等等。两距星之间的赤经差,叫作本宿的距度。 1977年,安徽阜阳发掘了汉初夏侯灶墓,发现了一个供占星用的二十八宿圆盘,上面刻有二十八宿的距度。具体形状如上图。 这是由两个圆盘组成的占星工具。上面的盘较小,下面的盘大些。在下面大盘的周围,画有二十八宿的距度。这说-- 86 08占 星 术 明我国对二十八宿距度的测量,早在西汉以前就开始了。 图表3夏侯灶墓出土二十八宿圆盘示意图(据《中国天文学史》,中国天文学史整理研究小组编著) 去极度是指所测天体距北极星的角距离。入宿度和去宿度的测量如下图所示:-- 87 占 星 术18 图表4入宿度、入宿度示意图 说明:假设图中A为二十八宿某宿的距星,B为另一要测量的星体。过A、B的赤经圈交于赤道a、b两点,那么B这一天体的入宿度就是从a到b的距离(ab),去极度为从P到B的距离(PB)。 下以《开元占经》所载二十八宿各宿的入宿度和去极度数据为例:角(入宿度)十二度(与古度同),度距左角先,去极九十一度亢 (入宿度)九度 (去极度缺) 氐(入宿度)十五度(古十七度),距西南星先至,去极九十四度-- 88 28占 星 术 房(入宿度)五度(古七度),距房西南第二星,去极一百八度心(入宿度)五度(古十二度),距前第二星,去极一百八度半尾(入宿度)十八度(古九度),距东第二星先至,去极百三十四度箕(入宿度) 十一度(古十度,又十一度四分之一),度距西北星先至,去极百一十八度南斗(入宿度)二十六度四分度之一,(古二十二度),度距魁第四星先至,去北极百一十六度牵牛(入宿度) 八度(古九度),度距中央大星先至,去极百一十度须女(入宿度)十二度(古十度),度距西南第一星先至,去极百六度虚(入宿度)十度(古十四度),度距西南先至,去极一百四度危(入宿度)十七度(古九度),度距西南星先至,去极九十九度营室(入宿度) 十六度(古二十度),度距西南先至,去极八十五度东壁(入宿度)九度(古十五度),度距西南先至,去极八十六度奎(入宿度)十六度(古十二度),度距西南大星先至,去极七十度-- 89 占 星 术38 娄(入宿度) 十二度(古十五度),度距中央星先至,去极八十度胃(入宿度) 十四度(古十一度),度距西南星先至,去极八十二度昴(入宿度)十一度(古十五度),度距西南第一星先,去极七十四度毕(入宿度)十七度(古十五度),度距左股第一星先至,去极七十八度觜(入宿度)一度(古六度),度距西南星先至,去极八十四度参(入宿度)十度(古度同),度距中央西星先至,去极九十四度半少东井(入宿度)三十三度(古二十九度),度距北南辕西头第一星先至,去极七十度舆鬼(入宿度)四度(古五度),度距西南星先至,去极六十八度柳(入宿度)十五度(古十八度),度距西头第三星先至,去极七十七度星(入宿度) 七度(古十三度),度距中央大星先至,去极九十度张(入宿度)十八度,(古十三度),度距应前第一星先至,去极九十七度翼(入宿度)十八度(古十三度),度距中央西星先至,去极九十九度-- 90 48占 星 术 轸(入宿度) 十七度(古十六度),度距西北星先至,去极九十九度有了入宿度和去极度,天文学家和占星家就能比较准确地测出二十八宿所在的位置,并测出其它星宿特别是行星运行所到的位置,为天文和占卜预测提供了依据。 (四) 《灵台秘苑》所载“占例” 《灵台秘苑》卷一载有天文学和占星学常用的一些术语,现分别简释如下:1.动 “动者,光体摇动”。指天体的光动摇不定。占星家认为有些星如摇动不定,意味着不吉。如附耳。 《史记·天官书》说,附耳摇动,有谗乱臣在君侧。 2.芒 “芒者,光耀生锋芒刺。”指天体发出的光强烈耀眼,有如芒刺。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光五寸以内为芒。” 《晋书·天文志》说,参宿如芒角动摇,则边庭紧急,有兵起。 3.角 “角者,头角长大芒。”指天体发出的光锐大如角。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光一尺以内为角。”如《史记·天官书》说:“天一、枪、棓、矛、盾诸星动摇,角大,兵起。” 4.喜 “喜者,光色润泽。”指天体发出的光润泽可喜,不刺眼。如《隋书·天文志》说:“含誉,光耀似彗,喜则含誉射。”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润泽和顺为喜。” 5.怒 “怒者,光芒威大,大润泽。”指天体放出的光-- 91 占 星 术58 强烈,如人发怒逞威,但又不是那种刺眼的光,而是非常润泽。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五星光芒隆谓之怒”,“壮大色强为怒。” 6.疏 “疏者,相离失其常体。”指两星或数星互相疏离,形体反常。 7.就聚 “就聚者,相近而聚。”指几个天体在天空位置互相接近,如同聚会。如五星聚。 《汉书·天文志》:“凡五星所聚宿,其国王天下。” 《新唐书·天文志三》:“武德元年(公元618年,武德是唐高祖年号)丙午,镇星、太白、辰星聚于东井,关中分(分野)也。二年三月丙申,镇星、太白、辰星复聚于东井。九年六月己卯,岁星辰星合于东井。占曰:‘为变谋。 ‘“ 8.存 “存者。守常得正。”指天体固守其原位置不动。 9.大 “大者,大于本体。吉星则吉,凶星则凶。”指天体比原有的体积有所增大。 《汉书·天文志》:“五星皆大,其事亦大;皆小,其事亦小也。”可视为对“吉星则吉,凶星则凶”的具体说明。 10.小 “小者,小于本体,吉星则凶,凶星则吉。”这是说,小是指天体比其原有体积显得小了。如是吉星,变小会凶;如是凶星,变小反吉。 11.亡 “亡者,失其所在。”指某些星突然消失,不在原来的位置上。 12.出、入 “出者,未当去而去;入者,不应来而来。” 入是指某天体不应离开某一位置却离开了某一位置;出是指-- 92 68占 星 术 某天体不应到达某一位置却到了某一位置。例如《新唐书·天文志三》载:“义宁二年(公元617年,义宁是隋恭帝年号)三月丙午,荧惑入东井。占曰:‘大人忧。 ‘“ “〔唐代宗大历三年(公元768年) 〕九月壬申,岁星入舆鬼。占曰:‘岁星为贵臣,舆鬼主死丧。 ‘丁丑,荧惑入太微,二旬而出。“ 13.舍 “舍者,二星相近,同处一宿。”舍指两个天体互相接近,同处于一个星宿的范围。 又有另一种说法:“舍者,经其宿度而行,舍其宿而行迟。”这是说,某星经过某星入宿度,在那里逗留慢行。 14.合 “合者,芒角相及而同光。”指两星的光芒互相触及接触。又《荆州占》说:“相去一尺内为合。” 《南齐书·天文志下》载:永明六年(齐武帝年号,公元488年) “十一月戊午,太白从在岁星西北四尺,同在尾度。又在荧惑东北六尺五寸,在心度,合宿。”又日月五星与宿星同舍为合,意同“聚”。关于行星的会合还有另一说法,详后。 15.离 “离者,虽同宿共度,而南北乖隔,光不相及。” 指两星虽在同一宿,入宿度也相同,但一南一北,互相隔离,光线互不接触。 16.徙 “徙者,虽同在宿分,不相停待。”与“离”意义相同,合称“离徙”。 17.盈 “盈者,超舍大进,过其所常。” 《汉书·天文志》说:“超舍而前为盈。” 指某星在某一时间内速度较快,越过舍次向前。 《汉书·天文志》说:“日方南太白居其南,日方北太白居其北,为赢。”赢、盈意同。对于“赢,”还有别-- 93 占 星 术78 的说法,详后。 18.缩 “缩者,退舍大迟,不及其常。”指某星离开某舍次太迟,情况反常。 《汉书·天文志》:“退舍为缩。”它以太白为例说,“日方南而太白居其北,日方北而太白居其南,为缩。侯王有忧,用兵进吉退凶。” 19.宿 “宿者,经其舍而过往,去不迟也。”指某星经过某舍次,逗留不久。 20.居 “居者,福德之星在其宿位,光色润泽而迟。” 指福德之星,居于某宿位,光色润泽,逗留较久。 21.留 “留者,住而不移。”指某天体居于某一位置,停留不动。 “留”的天体主要指五星。它们从顺行改为逆行,或从逆行改为顺行时,从地球上看去似乎未动,故称“留。” 《晋书》载:晋安帝义熙十二年(公元416年)五月甲申,“岁星留房、心之间。” 22.中 “中者,东西相当,中无过犯。”指某天体正从某一空间中部穿过。 23.历“以次相及而过。” 指天体按顺序经过它的舍次。 24.贯 “贯者,经其中过。”指某天体从另一天体贯穿而过。《南齐书·天文志下》载齐高帝建元四年(公元452年) 二月辛卯,“白虹贯日。”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引石氏说:“西入东出为贯。”又引甘氏说:“在下相侵为贯。” 25.刺 “刺者,在旁过,光芒及之。”指一天体从另一天体旁边经过,光芒相接。 26.磨 “磨者,傍过而相切。”指一天体从另一天体旁-- 94 88占 星 术 边经过,两天体的边互相切合。 27.逼 “逼者,旁过逼迫而有间。”指一天体从另一天体旁边经过,两天体比较逼近,但尚有空间,互不相切。 28.掩“掩者,蔽而灭之。” 指一天体从另一天体经过,遮蔽了另一天体。 《宋书》载:宋文帝元嘉十二年(公元435年)壬戌,荧惑犯积尸,掩上将。“ 29.斗 “斗者,二体往返而复合同,二星同处,不辨其形。”指两天体开始互为逆顺而行,然后互相重合,难以区分彼此。又一说:“斗者,离而合,合而离,或相凌。”指两天体时而离开,时而重合,有时互相接触相切。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引石氏说“相陵为斗”,引甘氏说“倚视离而复合,合复离为斗”,引韦昭说“星相击为斗”,意思均与上所说大同小异。 30.环 “环者,星行绕之。”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引郗萌说:“星围宿周围一匣(匝)为环。”指一天体围绕另一天体环行。 31.绕 “不周曰绕。” “绕者,绕星而过。”绕指一天体从另一天体绕道而过。 32.凌 “凌者,直往及其体。”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引甘氏说“在下犯上为陵(同凌)”,引石氏说“在上犯下为陵”,都是指一天体对另一天发生接触。 33.勾 “勾者,一往一返如钩。”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引石氏说“东西为勾”,引甘氏说“去而复还为勾”,引郗萌说“星行如勾为勾”,都是指某天体时而由西向东顺行,时-- 95 占 星 术98 而由东向西逆行,往返的路线如钩。 34.已 “已者,往返重复,再勾如已。”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引甘氏说“再勾如已”,引郗萌说“星形如‘已’字为‘已’”。 是说某天体两度逆顺而行,形成的路线如同“已” 字。 35.犯 “犯者,在阴在阳,相近七寸光相接,犯与合同类,犯则为殃大。”这是说,犯指某天体在另一天体的北面或南面相切近,与“合”意思差不多,但程度有区别。在占星家看来,犯比合预示的凶灾要严重。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引石氏说“五星入度,经过宿星,光耀犯之为犯,”引郗萌说“五星所犯木、火、土、水同度去之七寸为犯,太白一尺以内为犯”,都是说“犯” 主要指五星在运行中与某一天体相接触。 36.乘 “乘者,自上而下。”是说某天体从上方向下方的另一天体靠拢,发生接触。意同“凌”。 37.触 “触者,两体俱动而直来。”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星相触而止曰触。”指两天体在运行到某一位置发生直接接触。 38.抵 “抵者,一动一静直相至。”是说两天体,一个运行,一个相对固定,运行者同相对固定者直接发生接触。 抵,是到达的意思。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引郗萌说“直至为抵”,正用此意。又引甘氏说:“星相灭为抵。”则意为一天体掩蔽了另一天体,与“掩”,“食”同义。 39.侵 “侵者,越理而进,以大迫小,自上而下。”这是说大星不依常规运行迫近小星。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引甘氏说“未当入度径入为侵”,意为某天体不应进入某宿度却径-- 96 09占 星 术 直进入了,就叫侵。 40.薄 “薄者,两体相著。”是说两天体互相接近,附著。《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引此说为巫咸说。又引甘氏说:“不于晦朔者为薄。”下注:“虽非日月同宿,阴气隆奄者为薄日光也。” 这是说:某天体与日或月同处一宿度,阴气大而久,侵迫日月之光。引石氏说:“不交而食曰薄。”是说两天体并未相交,但一天体掩蔽了另一天体。关于“薄”还有几种说法:《帝览嬉》说:“赤黄无光为薄。”孟康说:“日月无光曰薄。”京房说:“日月赤黄为薄。”都是从天体的颜色、亮度来加以解释。 41.守 “居之不去曰守,一曰相近也。”是说某天体居于某一位置或接近另一天体,就叫“守”。 《开元占经》卷六十四引甘氏说:“徘徊不去其度为守。”指某天体在某宿度范围内徘徊而不离开。 《文耀钩》说:“留不去为守。”郗萌说:“二十日以上为守。” “守”与“留”意义相近,但时间程度不同,“守”的时间较“留”长,程度深。 42.食 “边侵掩而不见其体曰食,亦曰袭。”是指一天体与另一天体相交发生重合遮掩现象。如同日、月之食。 以上术语,可以适用于五星、彗星、客星、妖星等各种天象。在实际观测和占测时,五星是最重要的观测对象。因而有一些术语是专用于五星的。 其中最重要是迟、疾、逆、顺、循、会、聚、从、留、守、凌、犯、掩、食等。为了简明起见,我们将意义相近的放到一起诠释。 43.迟、疾、逆、顺、循 “迟者,不及常度;疾者,过-- 97 占 星 术19 之。逆者,当东反西,顺者,向东也。循者,依常度与数同。“ 五星的真运动都是从西向东绕太阳公转,但我们从地上往天空中观测它们的移动,却会看到它运行的方向有时从西往东,有时又由东向西,有时快,有时慢,有时正常,这是因为行星运行的轨道是以太阳为中心形成的椭圆轨道,在地球上观测,要受视差影响的缘故。从地球上观察到的行星在天空中的运动称为视运动。这种运动轨迹不是椭圆形的,而是弧线形的。如下图: 图表5外行星运动图解(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前面的很多名词术语都与这种视运动弧形线有关,如“勾”、“已”。 不同行星的视运动轨迹形成的弧线也有不同,如下图:从图中可以看出,所谓顺行、逆行、循行、迟、疾,都-- 98 29占 星 术 与这种弧线形视运动轨迹有关。 占星家认为只要天下太平,就会五星循度,不会出现逆行的见解,是没有科学根据的,也是不可能的。 44.会、合、聚、从 从字面说:会、合意同。行星的会合,指行星从“晨始见” (即行星在日出前出现于东方天空)到下一次“晨始见”的周期。所以《灵台秘苑》说“会者,一逆一顺,同临一宿,又云光耀相逮”。 我国古代对五星的会合周期有详细的观测记 图表6 行星逆行弧线录,并且相当精密。聚(也可 的各种类型说“合”)指几个行星聚合在某(据《中国天文学史》) 一星宿或星区范围。 《灵台秘苑》说:“聚者,自三星以上。” 即是此意。如五星聚于东井。聚也可称“合”,如《晋书》载东晋元帝建武元年(公元317年)五月癸未,太白、荧惑合于东井。 从,《灵台秘苑》说:“从者,迟疾次第相及于一处。” 指数星随一星先后抵达某一宿次。 《汉书·天文志》引李奇解释五星聚于东井,从岁星说:“岁星得其正度,其四星随比常正行,故曰从也。”又引孟康说:“岁星先至,先至为主也。” 45.留、守 意义已见前释。 行星的留守现象的产生,与它们的迟、疾、顺、逆产生的原理是一样的。由于在地球上观察,人们观察到的行星运动轨迹是弧线形的,当行星从顺-- 99 占 星 术39 行改为逆行,或从逆行改为顺行时,观察时看到的行星似乎是停溜不动的,所以称之为“留”或“守”。 46.凌、犯、掩、食 可分为两组:凌与犯同义,掩与食同义。凌、犯都是指行星运行到某星宿范围。占星家特别重视五星的“犯”,历代史书对它们都有详细记载。 《开元占经》所载五星的“犯”很多,有岁星与荧惑相犯、岁星与填星相犯、岁星与太白相犯、荧惑与填星相犯、荧惑与太白相犯、荧惑与辰星相犯,填星与太白相犯、填星与辰星相犯、太白与辰星相犯,这些都是行星互犯的情况。又有行星犯二十八宿(恒星),如岁星犯角、岁星犯亢、岁星犯氐、岁星犯房、岁星犯心、岁星犯尾、犯箕等等,这些都是行星犯恒星的情况。占星家对行星“犯”的吉凶也颇多分析。如岁星与荧惑相犯:郗萌曰:岁星、荧惑,阳也;太白、辰星,阴也。阴主外邦(外国),阳主中邦(中国)。阳与阴合,中外邦相联以兵(指中国同外国有战争);阳与阳合,兵谋在国(指国内有内战);阴与阴合,兵谋在外邦(指外国有战争)。…… 在史书中可以找到大量的“犯”例。如《宋书·天文志》载:晋简文咸安二年(公元372年)正月己酉,岁星犯填星,在须女。占曰:“为内乱。”五月,岁星形色如太白。占曰:“进退如度,奸邪息。变色乱行,主无福。岁星囚于仲夏,当细小而明,此其失常也,又为臣强。” 占文意为:岁星顺行逆行都合度数,是正常的,它意味-- 100 49占 星 术 着朝中奸邪气焰息灭。但岁星变色如同太白金星,这意味着君主无福祥。 岁星在仲夏应当明亮细小,现在大得如同金星,是失常,又是臣子势力太强的象征。 掩、食也是行星运行中所发生的一种自然现象。掩星又有月掩行星或恒星,五星掩恒星等现象。其原理与日、月食的原理是一样的。下图是月掩星观测: 图表7月掩星观测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史》) 显而易见,当观察者的眼睛同月亮、星三者成一直线时,月体挡住了星体,就发生掩食现象。行星掩恒星的道理也是-- 101 占 星 术59 如此。掩星现象在史书中也有大量记载,占星家多认为这是一种不正常现象,甚至被认为是凶兆。 如《宋书·天文志》载:晋孝武宁康元年(公元313年)正月戊申,月奄(同“掩”)心大星(指二十八宿东方心宿的大星)。案占:“灾不在王者,则在豫州。”一曰:“主命恶之。” (君主的命中忌恶月掩心大星现象)三月丙午,月奄(掩)南斗(即斗宿)第五星。占曰:“大臣有忧,忧死亡。”一曰:“将军死。”七月,桓温薨(大臣死叫“薨”)。 (五)分 野 所谓分野,是占星家为了观测和预卜吉凶的需要,把天上的某一星区或某一星,同地上某一地区对应起来,然后划分成若干区域,叫作分野。某一星区或某一星发生变异,就意味着某一地区将有吉凶祸福之事发生。这样才能使预测更加精密。 中国的疆域很广大,各地都经常会发生一些事件,占星家把它们同星宿的变异联系起来,也会更具体,圆通些。 分野的划分有很多种,有按二十八宿和十二次划分的,也有根据北斗七星来划分的。较早的划分方法是把十二次、二十八宿同列国对应起来。具体划分情况如下二表:-- 102 69占 星 术 十星玄娵降大实鹑鹑鹑寿大析二纪枵訾娄梁沈首火尾星火木次 国吴齐卫鲁赵晋秦周楚郑宋燕越 图表8十二次与列国对应表 二角氐尾斗女虚室奎胃觜井柳翼十亢房箕牛危壁娄昂参鬼星轸八心毕张宿 国郑宋北越吴齐卫鲁魏赵秦周楚 图表9二十八宿与列国对应表 按列国来划分星野,从国名来考察,可能是战国时代的产物。但是分野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很古的时代。郭沫若的《甲骨文字研究》释干支说:分野创制于巴比伦之古代,以十二宫配十二国土。 中国之分野说,以阏伯、实沈传说为最古,大抵当与十二辰同时传来。 《帝典》虽为周末儒家所伪托,然其“肇十有二州,封十有二山” 之语,与后起之九州五岳异撰,当是古代有此口碑。 十有二州当即十二辰所配之分野也。 后之分野说,以二十八宿为配,或以十二岁次为配,即此古制之孑遗矣。 郭沫若说分野创制于巴比伦,后来传到中国,这里尚有-- 103 占 星 术79 疑点。 但中国古代人很早就有分野的观念,却是有史可查的。 郭沫若举的阏伯、实沈的故事,见于《左传》昭公元年。其故事见前面《占星术与文学艺术的关系》。 高辛氏就把阏伯迁到商丘(今属河南),主辰(主祭祀大火,即二十八宿东方苍龙中的心宿),商朝人就继承了这一祭祀心宿的传统,所以心宿又叫商星。又把实沈迁到大夏(今山西太原),主参(主祭把参宿,属二十八宿西方白虎之一) 晋国人继承了这一传统,所以参宿又叫晋星。心宿同商人有关,商灭后,宋国为其子孙,故心宿又称宋星,对应地区为宋。参宿同晋人有关,所以十二次中实沈的对应地区为晋,这一故事证明分野的观念起源很早。但是,系统的分野划分,当形成于战国时期。除了把二十八宿与列国对应起来外,还有把它们与十三个地区对应起来的。十三州的划分始于汉代,这是为了与当时的行政区划相适应的结果。十三个地区同二十八宿的对应关系见于《史记·天官书》,具体情况如下表: 二角房尾斗牛虚室奎昂觜井柳翼十亢心箕女危壁娄毕参鬼星轸八氐胃张宿 十三衮豫幽江扬青并徐冀益雍三荆州州州州湖州州州州州州州河州 图表10二十八宿与十三个地区对应表 分野同北斗七星也有关系。下表是根据《春秋纬》的划-- 104 89占 星 术 分: 北斗七星州 魁星(天璇)雍州 枢星(天枢)冀州 机星(天机)衮州、青州 权星(天权)徐州、扬州 衡星(玉衡)荆州 开星(开阳)梁州 摇星(摇光)豫州 图表11北斗星与州对应表 由于行政区划历代屡有变更,到了一定的时代,原来的划分用起来就很不方便。 而且随着行政区划划分得越来越细,而预测的范围又越来越广,所以后世的占星家对分野的划分也屡加更改。为了使这种划分不致受行政区划变更的影响,《新唐书·天文志》采用以山河为标志来划分的方法,以求相对的稳定。简介如下表:-- 105 占 星 术99 二十八宿十二次山 河 须女 自济北东逾济水,循泰山之北,虚玄枵东南至高密,东尽菜夷之地,滨于危碣石。 自王屋、太行而东,至北纪之营室东隅,北负漳、邺,东及馆陶、聊陬訾东壁城,又自黄河、济水之交,经荥波,沿济水而东地区。 自蛇丘、肥城,南到巨野,东奎至梁父,循泰山之南,以负东海。 又降娄娄滨泗水,东至于吕梁,东南到淮河,并淮河而东地区。 胃 自魏郡浊漳之北,东及清河、信昴大梁都,北据中山、真定,又北逾众山,毕一直到北方群狄之国。 觜觿 自汉之河东至上党、太原,西实沈参伐河之地全部,包括西河戎狄之国。-- 106 001占 星 术 续表1 二十八宿十二次山 河 自汉三辅及北地、上郡、安定、东井西自陇坻至河右,西南尽巴、蜀、汉鹑首舆鬼中之地,及西南犍为、越嶲、益州、极南河之表,东至牂柯。 北自荥泽、荥阳,并京、索,暨柳 山南,至外方东隅,斜至方城,抵七星鹑火桐柏,北自宛、叶,南暨汉东,包张 括汉南阳广大地区。 自房陵、白帝而东,包括汉之南郡、江夏,东至庐江南部,滨彭翼鹑尾蠡之西,又逾南纪,包括郁林、合轸浦之地,自沅、湘上流,西达黔安之东,所有楚地都包括在内。 自原武、管城,滨河、济之南,角寿星东至封丘、陈留,逾淮源至弋阳,西亢涉南阳郡至于桐柏。-- 107 占 星 术101 续表2 二十八宿十二次山 河 自雍丘、襄邑、小黄而东,循氐济阴,界于齐、鲁,西泗水,达于房大火吕梁,东南接太昊之墟,包括汉时心济阴、山阳、楚国、丰、沛之地。 自渤海、九河之北,包括汉时尾河间、涿郡、广阳及上谷、渔阳、右析木箕北平、辽西、辽东、乐浪、玄菟,以及古北燕、孤竹、无终、九夷之国。 自庐江、九江,淮水南,至于东海,又逾南河,西滨彭蠡,南南斗星纪涉越门,迄苍梧、南海,逾岭表,自牵牛韶、广以西,珠崖以东,均为星纪之分。 图表12《新唐书·天文志》的分野划分简表 有了分野,占星家就根据分野来观测星宿的变异情况,来占卜吉凶。 《新唐书·天文志》记载了很多这样的占卜结果,如:天宝十三载五月,占星家观测到荧惑守心五十多天,就得出占卜结果说:“主去其宫。”十四载十二月,月食岁星在-- 108 201占 星 术 东井,又占出结果说:“其国亡。”根据是:东井,是京师的分野。这一年安禄山在范阳起兵,次年攻入长安,唐玄宗逃亡入蜀。-- 109 占 星 术301 六 常见天象图解 占星家经常观测的天象有三垣(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二十八宿(即东方苍龙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北方玄武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西方白虎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南方朱鸟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七曜(即日、月及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以及客星、彗星,流星等。风雨云气本不属星象范围,但却是占星家观测的重要内容。故这里在介绍上述星象的同时,也附带介绍一点关于风雨云气的知识。 (一)紫微垣 紫微垣居于北天中央的位置,即五宫当中的中宫,又称紫微宫或紫宫。 《春秋元命苞》说,“紫”是“此”的意思,“宫”是“中”的意思,因为天神运动,阴阳开合,都在此宫-- 110 401占 星 术 之内,所以叫“紫宫”。古人把紫微宫想像成一座皇宫,其中有由至高无上的天帝太一神以及太子、王后等构成的皇室家族,还有由各种臣僚组成的藩卫机构,俨然一个天国王朝,实则是人间王室朝庭的投影。 中宫包括多少星,前人说法不一。 丹元子的《步天歌》这样说:中元北极紫微宫,北极五星在其中。 大帝之坐第二珠,第三之星庶子居。 第一号曰为太子,四为后宫五天枢。 左右四星是四辅,天一太一当门户。 左枢右枢夹南门,两面营卫一十五。 上宰少尉两相对,少宰上辅次少辅。 上卫少卫次上丞,后门东边大赞府。 门东唤作一少丞,以次却向前门数。 阴德门里两黄聚,尚书以次其位五。 女史柱史各一户,御女四星五天柱。 大理两黄阴德边,勾陈尾指北极颠,勾陈六星六甲前。天皇独在勾陈里,五帝内座后门是。华盖并杠十六星,杠作柄象华盖形。盖上连连九个星,名曰传舍如连丁。垣外左右各六珠,右是内阶左天厨。阶前八星名八谷,厨下五个天棓宿。天床六星左枢右,内厨两星右枢对。文昌斗上半月形,稀疏分明六个星。文昌之下曰三师,太尊只向三公明。天牢六星太尊边,-- 111 占 星 术501 太阳之守四势前。一个宰相太阳侧,更有三公相西偏。即是玄戈一星圆,天理四星斗里暗。辅星近看开阳淡,北斗之宿七星明。第一主帝名枢精,第二第三旋玑星。第四名权第五衡,开阳摇光六七名,摇光左三天枪红。 紫微宫的星图如下: 图表13紫微垣图(据陈遵妫《中国天学史》)-- 112 601占 星 术 从图中可以看出,紫微宫主要包括:北极,由太子、帝、庶子、后宫,北极(即《步天歌》所称“天枢”)五星组成。这五星构成以帝为中心的王室。五星中最明亮的就是帝星。北极的附近是四辅,帝星的南面有天乙、太乙。北极东西,是左右垣,左垣由左枢、上宰、少宰、上弼、少弼、上卫、少丞八星组成,右垣由右枢、少尉、上辅、少辅、上卫、少卫、上丞七星组成,构成两道屏藩,拱卫着王室。在两藩之内,有阴德、尚书、女史、柱史、御女、大理、勾陈(包括六颗星)、六甲、天皇大帝、五帝内座、华盖;在两藩之外,北有传舍,八谷南有内阶、文昌、北斗、天理、太阳守、太尊、天牢、势、天枪、元戈等。这一切,构成了以王室为中心的朝庭机构。在这众多的星中占星家认为与人间治乱祸福相关最密切的有:北斗:北斗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颗星组成。天枢至天权四星称为“魁”,玉衡至摇光三星称为“杓”。 古人常根据北斗来确定季节。 《史记·天官书》认为北斗是帝车之象。它运于中央,临制四方,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指金、木、水、火、土),节气度数的推移,人间的纲纪,都由它来决定。 如果斗星盛明,就会王道和平;反之,人间就会大乱。 文昌:由上将、次将、贵相、司命、司中、司禄六星组成。 其中司命主管人间老幼的寿夭。 文昌主集计天下事务,为天之六府。 天理,由四颗星组成,如果此四星明亮,以及其中有星出现,则意味着将有贵人下狱,所以取名“天理”,理是执法-- 113 占 星 术701 官。此星又称“贵人之牢”。 天乙(又作“天一”),太乙(又作“太一”),天枪、天棓等星。天乙又名“阴德”,是天帝之神,主战争,掌管人的吉凶。如果它明而有光,就会阴阳和谐,万物成长,君主吉祥;反之,就会阴阳失调,万物衰亡,君主凶危。太乙也是天帝之神,主管十六神,并掌管风雨、水旱、战争、饥荒、疾病瘟疫。如果它不明亮或移动位置,就会有灾祸临头。另有一种说法,说天一、太一主王者即位,它不能暗淡无光,如果暗淡无光,那就会有废立不当的事情出现,导致君位继承人的乏绝。天枪、天棓二星同战争有关,如是它们光芒上射而有角,则意味着发生战争。 (二)太微垣 太微垣在紫微垣下的东北脚。它所包含的星,《步天歌》的说法是:上元天庭太微宫,昭昭列象布苍穹。 端门只是门之中,左右执法门西东。 门左皂衣一谒者,依次即是乌三公。 三黑九卿公背旁,五黑诸侯卿后行。 四个门西主轩屏,五帝内座于中正。 幸臣太子并从官,乌列帝后从东定。 郎将虎贲居左右,常陈郎位居其后。 常陈七星不相误,即位陈东一十五。 两面宫垣十星布,左右执法是其数。-- 114 801占 星 术 宫外明堂布政宫,三个灵台候云雨。 少微四星西南隅,长垣双双微西居。 北门西外接三台,与垣相对无兵灾。 太微垣的星图如下: 图表14太微垣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15 占 星 术901 太微垣主要包括:五帝座是它的中心。五帝座包含五颗星,中间是黄帝含枢纽,东面是苍帝灵威仰,南面是赤帝赤熛怒,西面是白帝白招炬,北面是黑帝叶光纪。 五帝的设置,以黄帝为中心,配以青(苍)、赤、白、黑四帝,显然是受五行学说影响的结果。 围绕五帝座的有太子、从官、幸臣,还有五诸侯,九卿、郎将、郎位、谒者等。这些星的东西两面各有五星,组成两道屏藩。东藩是左执法、上相、次相、次将、上将五星,西藩是右执法,上将、次将、次相、上相五星。左执法和右执法之间称为端门。两藩外北有常陈、三台,西北有少微,西南有长理、灵台、明堂等。太微垣的命名构想与紫微垣有点类似,因此,它被认为是天帝的南宫,主要掌管法式武备一类的事。 占星家认为比较重要的星有:五帝座,必须明亮有光,才意味着天子得天地之心,如果暗淡无光,就意味着天子失位。 五诸侯,由五星组成。必须光明润泽,如某星枯燥无光,就意味某方要发生灾变,大至诛戮,小至流亡。如果这五星动摇不定,就意味着地方诸侯专擅,威逼主上。 少微,由四星组成。 这四星分别是处士、议士、博士,大夫,这四星如果大而黄润,就意味着贤人得以提拔,如果暗淡,情况就相反。如果五星犯守,那么就会导致处士处于忧患之中,朝中要更换宰相。 三台,又称泰阶,分上阶、中阶、下阶,故称三台。每-- 116 011占 星 术 阶各有二星。上阶的上星为男主,下阶为女主;中阶的上星为诸侯三公,下星为卿大夫;下阶的上星为士,下星为庶人。 如果三阶平,就会阴阳调和,风调雨顺,天下太平。 不平,就会冬天打雷,夏天降霜,庄稼失收,容易导致战争。如果统治阶级大兴土木,修造楼台苑囿,甚至会引起上阶两星坼坏。 对三台的这种看法,影响极为广泛深远。 “泰阶平”成了天下太平的代用语,这在古代的诗文中经常可以看到。 (三)天市垣 天市垣在紫微垣下的东南脚。 《步天歌》说:下元一宫名天市,二扇垣墙二十二。 当门六个黑市楼,门左两星是车肆。 两个宗正四宗人,宗星一双亦依次。 帛度两星屠肆前,侯星还在帝座边。 帝座一星常光明,四个微茫官者星。 以次两星名列肆,斗斛帝前依其次,斗是五星斛是四。垣北九个贯索星,索口横着七分成。天纪恰似七公形,数着分明多两星。纪北三星名女床,此座还依织女旁。三元之象无相侵,二十八宿随其阴。水火土木并与金,以次别有《五行吟》。-- 117 图表15天市垣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18 211占 星 术 从图中可以看出,天市垣主要包括:天市垣的中心是帝座。 在帝座周围有宦者、侯、宗正、宗人、列肆、车肆、市楼、宗、屠肆、帛度、斗、斛等。宦者是宦官,宗正是宗大夫,是皇族中执政的成员,宗人是与王同宗的贵族。列肆是出售珠宝玉器的市场,车肆是出售各种商品的市场,市楼主管市场价格、法规、货币流通的场所,帛度即尺度,斗是量酒的量器,斛是量谷米之类的量具。在这些星的左右两旁,各有十一星组成两藩。东藩包括、宋、南海、燕、东海、徐、吴越、齐、中山、九河、赵、魏,西藩包括韩、楚、梁、巴、蜀、秦、周、郑、晋、河间、河中。这些星都以地区命名,代表地方诸侯。天市垣的构想,就是天子率领诸侯巡察皇家商品市场。在天市垣两藩之外,还有女床、天纪、贯索等。 占星家认为重要的有:就整个天市坦而言,市中心星子要众多,市中星多就预示着年岁殷实,国库充实;相反,市中星少,就预示着年岁贫乏,国库空耗。天市众星又不能太明亮,太明亮了意味着市场官刻剥太甚,商人得不到利益;如果闪闪烁烁,若隐若现,则情况相反。 贯索,又名连营,连索,由九颗星组成。 牢口有一星,是为门。贯索主法律,禁强暴,是管辖贱人的处所,又名“贱人之牢”。贯索九星如全都显现,就意味着国家刑狱苛繁;全都不显现,就意味着国家刑狱清简。 如果这些星闪烁动摇,就-- 119 占 星 术311 意味着杀戮严重。 如果贯索中部星虚不现,就意味着要改元。 贯索的门口张开,就意味着君主有忧,要赦免罪人;如果门口关闭,有星进入牢中,就意味着有人自投法网而死。夜里经常观察贯索星,发现有一星不现,就意味着国家有小喜;有两星不现,就意味着君主将要赐给俸禄,奖赏众臣;有三星不现,就意味君主德行美好,将要赦免罪人。总的说来,贯索星与国家法令的宽严有关,它是观测普通百姓命运的晴雨表,所以特别为占星家所重视。 (四)二十八宿 二十八宿指东方苍龙七宿、北方玄武七宿、西方白虎七宿、南方朱鸟七宿。苍龙、玄武、白虎、朱鸟是四种动物,称为“四象”。四象的形象在西汉瓦当上就已有了。如下各图:-- 120 图表16苍龙-- 121 图表17玄武-- 122 图表18白虎-- 123 占 星 术711 图表19朱鸟 把二十八宿分别联想成这四种动物,则如下:1.东方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占星家将角宿想象为龙角,亢宿为龙颈,氐、房为胸腹,心宿为心脏,尾、箕为龙尾。如下图:-- 124 图表20东方苍龙(据高鲁《星象统笺》)-- 125 占 星 术911 七宿的每一宿都包括若干颗星:角 《步天歌》说:角两星南北正直着,中有平道上天田,总是黑星两相连。别有一乌名进贤,平道右畔独渊然。最上三星周鼎形,角下天门左平星,双双横于库楼上,库楼十星屈曲明,楼中五柱十五星,三三相似如鼎形。其中四星别名衡,南门楼外两星横。 星图如图表21:角由两星组成,上小下大,如角,主刑法。角间有两星,名平道,是扫平道路之官。平道西面一星,名进贤,主卿相推举贤能。角北面二星,名天田,是天子的籍田,当它们早晨现于东方时,就开始春耕。天田以北有周鼎,占星家认为周朝灭亡后,周鼎于秦代沉于泗水,它的精气应于天上。角南面二星,名天门,是朝聘待士的处所。再往南二星,名平,主执法平刑。再往南十星为库楼,其中有十五颗星,三个一组,是库楼的柱;五柱中有四星,是库楼的衡,库楼外有两星,为南门。库楼是藏兵器的处所。 亢 《步天歌》说:亢四星恰如弯弓状,大角一星直上明,折威七子亢下横。大角左右摄提星,三三相似如鼎形。折威下左顿顽星,两个斜安黄色精。顿下二星号阳门,色若顿顽直下存。-- 126 图表21角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27 占 星 术121 图表22亢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星图如下:亢由四星组成,总管天下卿大夫之法,又主病。亢上方有一星,名大角,是天王帝廷。占星家认为这颗星如果光明黄润,就会天下大同。大角两边为左右摄提,各由三星组成,它们正当斗柄所指,可据以定时节,所以又叫“摄提格”。此星是大臣之象,如果它显得很大,色温淡不明,就意味着君-- 128 图表23氐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29 占 星 术321 主有惊恐。亢南面有折威,由七星组成,主斩杀,决断军狱。 折威南有顿顽、阳门,各由二星组成,前主考察民情,根据情节审理刑事,后者主执兵器以戌边。 氐 《步天歌》说:氐四星似斗测量米,天乳氏上黑一星,世人不识称无名。一个招摇梗河上,梗河横列三星状。帝席三黑河之西,亢池六星近摄提。氐下众星骑官出,骑官之众二十七,三三相连十欠一。 阵车氏下骑官次,骑官下三车骑位。 天辐两星立阵旁,将军阵里振威霜。 星图如图表23:氐 又名天根,因它在角亢下,就象树木的根,所以又名天根。氐由四星组成,是后妃之府。一说为路寝,是帝王听政的地方。 如果它们大而光明,就意味着臣下遵从法度。 氏的东北方有二星名天乳,主馈赠之事。 天乳上六星为亢池,主舟船济渡之事。 亢池上三星为帝席,主帝王的宴乐献酬之事。 帝席北三星名梗河,又名天锋、天楯,主兵备寇盗、丧事。 梗河的西北一星名招摇,主兵寇。氐的南面三星名阵车,又二星名天辐,主兵革之事。再往南分别为骑官、车骑、骑阵将军等,大多与军事骑战有关。 房 《步天歌》说:房四星直下主明堂,键闭一黄斜向上,钩钤两个近其旁。罚有三星直键上,两咸夹罚似房状。房西一星号为日,-- 130 421占 星 术 从官两个日下出。 星图如下: 图表24房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房由四星组成,又称天驷、天马。为明堂布政之宫。房的北面有两颗小星叫钩钤,是房的钥匙,主开闭蓄藏。钩钤东北一星叫键闭,作用与钩钤相同。再往北两旁是东咸、西咸,各由四颗星组成,主防止淫佚之事。东、西咸有三星叫罚,主惩罚之事。房宿下方有从官,主巫医疾病祝祷之事。 心 《步天歌》说:心三星中央色最深,下有积卒共十二,二三相聚心下是。 星图如下:-- 131 占 星 术521 图表25心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心由三星组成,又名大火,鹑火,当它现于东方时,就是夏季的首月。所以古人常凭它来辨认季节。占星家认为它是天王之正位,主赏罚。它的下面有十二颗星叫积卒,象征士兵,主扫除不祥。 尾 《步天歌》说:尾九星如钩苍龙尾,下头五点号龟星,尾上天江四横是。尾东一个名傅说,傅说东畔一鱼子。尾西一室是神宫,所以列在后妃中。-- 132 621占 星 术 星图如图26。 尾有九星,又称九子星,主阴阳风雨的调节。尾的东面有一星叫傅说,主祝祷神灵以祈求后嗣。傅说上方有一星名 图表26尾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鱼,主云雨风气。尾的西面有一星名神宫,是换衣服用的内室。尾北面有天江,主太阴。南面有六星名龟,主龟卜,定-- 133 占 星 术721 吉凶。 箕 《步天歌》说:箕四星形状如箭箕,箕下三星名木杵,其前一黑是糠皮。 星图如下: 图表27箕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34 821占 星 术 箕宿由四组成,样子像个簸箕,所以得名。占星家认为箕星主多风,又主多口舌,有谗言。 箕的前面有一星名糠,主豢养。南面有三星名杵,主春捣粮食,供应厨房。 2.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玄武是一种首尾如蛇、身足如龟的传说中的动物。斗、牛为蛇身,其余五宿均为龟身。 七宿与玄武形象的关系如下图: 图表28北方玄武(据高鲁《星象统笺》)-- 135 占 星 术921 北方七宿每一宿也包含若干颗星。 斗 《步天歌》说:斗六星其状似北斗,魁上建星三相对,天弁建上三三九。斗下圆安十四星,虽然名鳖贯索形。天鸡建背双黑星,天籥柄前八黄精,狗国四方鸡下生。 天渊十星鳖东边,更有两狗斗魁前。 农家丈人斗下眠,天渊十黄狗色玄。 星图如下: 图表29斗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36 031占 星 术 斗由六星组成,是玄武之首,为天庙,是宰相之位,主奖掖贤人,提拔贤士,授以爵禄。斗的东北面有建星,由六星组成,又称天旗,是天之都关。此星如动摇不定,则人民劳苦;如相反,人民则安定。建星之上有天弁,由九星组成,为武官之长。斗的周围有天鸡、狗、狗国,主伺察节气,守御关梁等。下有鳖、天渊,主灌溉水利之事。 牛 《步天歌》说:牛六星近在河岸头,头上虽然有两角,腹下从来欠一脚。牛下九黑是天田,田下三三九坎连。牛上直建三河鼓,鼓上三星号织女。左旗右旗各九星,河鼓两畔右边明。更有四黄名天桴,河鼓直下如连珠,罗堰三乌牛东居。 渐台四星似口形,辇道东足连五丁,辇道渐台在何许?欲得见时近织女。 星图如下:-- 137 图表30牛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38 231占 星 术 牛由六星组成,为祭祀所用的牺牲,又主关梁。占星家认为,如果此星大而光明,则关口桥梁通畅,对商业的发展有利;不明,则关梁不通,对商业的发展不利,天下的牛都会遭瘟疫。 牛宿上方的河鼓三星,即牵牛星,著名的牛郎织女传说,就与此星有关。但占星家又认为它是天子的三将军,中央大星为大将军,左右两小星为左右将军,主军鼓。如果它们大而明润,将军就吉利,动摇不定,就有乱兵起;三星成一直线,将军就有功,三星曲折,将军就会失策。河鼓的左右两侧有左旗、右旗,就是配合三将军而设置的。与河鼓遥遥相望的是织女,也由三星组成,主天下瓜果丝帛珍宝。如果王者孝敬神明,这三星就会明亮;不然,就暗淡,天下女工都会荒废。如果大星光芒四射如角,那天下的布帛就价格昂贵;不明,就有兵乱。牛宿旁有罗堰、天田、九坎,主水利农器;织女旁有渐台,主晷漏律吕,有辇道,是人君嬉游之路。 女 《步天歌》说女四星如箕主嫁娶,十二诸国在下陈。 先从越国向东论,东西两周次二秦。 雍州南下是齐邻,齐北两邑平原君。 欲知郑在越下存,十六黄星细区分。 五个离珠女上星,败瓜珠上瓠瓜生,两个各五瓠瓜明。天津九个弹弓形,两星入牛河中横。四个奚仲天津上,七个仲侧扶筐星。 星图如下:-- 139 图表31女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40 431占 星 术 女又称婺女,由四星组成,在牛宿的东北面。女宿的形状有点像箕星。 是天的少府。 占星家认为女掌管环佩布帛,为后妃裁制御服等事。 婺女又作务女,即须女,是贱妾之称,故为后妃之服务人员。其北部:离珠(一作璃珠)为后宫之府藏,败瓜主瓜果,瓠瓜是天子之果园,又主后妃阴谋之事。 天津九星主四渎,用以度神道四方,奚仲主车正。其南部十六星,以周、秦、代、晋、韩、魏、赵、齐、楚、郑等诸侯国命名,各主一方之事。 虚 《步天歌》说:虚上下各一如连珠,命禄危非虚上呈,虚危之下哭泣星。哭泣双双下垒城,天垒团圆十三星。败臼四星城下横,臼西三个离瑜明。 星图如图32:虚,又名天节,由二星构成。占星家认为虚宿主死丧哭泣之事,又为邑居庙堂祭祀祝祷之事,又是天帝的宰相,主管平治天下,覆藏万物。如果它动摇不定,就有死丧哭泣之事与之相应而来。它的左边有哭和泣各两星,也是同死丧有关。右边有天垒城,主鬼方北夷等少数民族。南有败臼,主败亡灾咎。北面有司命,主刑罚生死之事;有司禄,主增寿进德、官禄食料之事;有司危,主诫骄满以正天下,又主台榭死丧之事;有司非,主伺察过失。凡虚宿内的星命,多与死丧危亡有关,这是因为虚宿色黑而虚耗的缘故。-- 141 占 星 术531 图表32虚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危 《步星歌》说:危三星不直旧先知,危上五黑号人星,人畔三四杵臼形,府上天钩九黄晶。 钩上五鸦字造父,危下四星号坟墓。 墓下四星斜虚梁,十个天钱梁下黄。 墓旁两星能盖屋,身着黑衣危下宿。 星图如下:-- 142 图表33危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帝史》)-- 143 占 星 术731 危由三星组成,上一星高,傍两星低,形如盖屋。为天府,主宗庙宫室;一说为天市,主营造受藏之事。它的左边有四星名坟墓,主墓地死丧之事。坟墓下有虚梁,主灵庙祀祷之事。危上有五星名人,主万民。有四星名杵,主舂军粮。 杵上有车府、造父诸星,造父主御马。 室 《步天歌》说:室两星上有离宫出,绕室三双有六星。 下头六个雷电形,垒壁阵次十二星。 十二两头大似井,阵下分布羽林军,四十五卒三为群。军西西下多难论,仔细历历看区分。三粒黄金名鈇钺,一颗真珠北落门。门东八魁九个子,门西一宿天纲是。电旁两星土公吏,腾蛇室上三十二。 星图如下:-- 144 图表34室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45 占 星 术931 室,又名营室、玄冥,由二星组成,一为玄宫,一为清庙。为军梁之府,又主土木工程。在室周围有六星,两个一组,称为离宫。营室又名定星。定是“正”的意思,据说天下修建宫室,都以营室中为正。营室北有二十二星,称为腾蛇,主风雨。 南有六星名雷电,主雷电;有二星名土公吏,为主土之官。雷电南有十二星名垒壁阵,是天军的营垒;再往南有四十五星,每三个一组,称羽林军,是天上的御林军。 羽林军附近有八魁,主机关陷阱,网罗禽兽;有鈇钺,主行诛拒敌,斩伐奸谋;有北落师门,主候兵;有天纲,主武帐。 壁 《步天歌》说:壁两星下头是霹雳,霹雳五星横着行。 云雨次之口四方,壁上天厮十圆黄。 鈇鑕五星羽林旁,土公两黑壁下藏。 星图如下:-- 146 041占 星 术 图表35壁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壁,又称东壁,由两星组成。为图书之官,主土功。它的附近有霹雳、云雨,主雷雨。北面十星,名天厩,主马厩。 南端有五星,名鈇鑕,主芟除杂草以便耕种的农具。 3.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觜为虎头,虎须,参为虎前肢,奎为虎尾,其余为虎身。图如下:-- 147 占 星 术141 图表36西方白虎(据高鲁《星象统笺》) 奎 《步天歌》说:奎腰细头尖似破鞋,一十六星绕鞋生。-- 148 241占 星 术 外屏七乌奎下横,屏下七星天溷明。 司空左畔土之精,奎上一宿军南门。 河中六个阁道形,附路一星道旁明。 五个吐花王良星,良星近土一策明。 星图如下: 图表37奎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49 占 星 术341 奎为西方白虎的第一星,又名降、封豕,由十六星组成,样子像一只破鞋。占星家认为它是天之军库,主兵,以禁横暴。又主沟渎。它的北面有一星名军南门,主禁入以防盗诈,是军营的南门。军南门上有图道,又有策、王良,主驾车御马之事。 奎的南面有外屏,主障蔽恶秽,是天溷的遮拥物。 天溷在外屏南,由四星组成,是天的厕所。 天溷南有土司空,是主水土功利之官。 娄 《步天歌》说:娄三星不匀近一头,左更右更乌夹娄。 天仓六个娄下头,天庚三星仓东脚,娄上十一将军侯。 娄三星,像一个园子,主牧养牺牲以供祭祀,又名聚众。 如果此星动摇,则众兵聚。娄左右有左更、右更,北面是天大将军,左更、右更主仁智礼义、又主陂池林泽,是管猎物的小官。天大将军是用武兵之官。娄南面有天仓、天庾,主积蓄粮食。 胃 《步天歌》说:胃三星鼎足河之坎,天廪胃下斜四星,天囷十三如乙形,河中八星名大陵,陵北九个天船名,陵中积尸一个星,积水船中一黑精。 胃由三星组成,是储藏五谷之府。 又主讨捕诛杀之事。 它的北面有八星,名大陵,大陵中有一星,名积尸,是主管死丧坟墓的。南面有四星名天廪,十三星名天囷,都是主收藏五谷的。占星家认为,胃三星如果明亮,就预示着天下和平,-- 150 441占 星 术 五谷丰收。如果暗淡无光,就会天下大乱,五谷歉收。 昴 《步天歌》说:品七星一聚实不少,阿西月东各一星。 月下五黄天阴名,阴下六乌刍藁营,营南十六天苑形。河里六星名卷舌,舌中黑点天谗星,砺石舌旁斜四丁。 昴由七星组成,即七姐妹星团,又名大梁。它于仲秋之月出现,居于西方白虎的中部。 《史记·天官书》称昴为髦头,为胡星,为白衣会。占星家认为它既主匈奴,又主狱事。如果它们明亮,就天下狱讼公平;如果暗淡,就会出现刑罚苛滥的情况。昴七星中有一星较大,其余六星较小。如果六小星同大星一样亮,就有大水将至,天下大兵起;如果它们摇动不定像在跳跃,就有匈奴大举入侵的事发生;有一星不现,也是有兵灾的迹兆。昴的西北面有一星名天阿,主察候山林妖变。北面有六星名卷舌,主言语,其中有一星名天谗,主谗言及医巫。东南有四星名砺石,主磨砺锋刃。南面有十六星,名天苑,是养禽兽的地方。天苑西面有六星名刍,是供给牛马草料的地方。 毕 《步天歌》说:毕恰似爪叉八星出,附耳毕股一星光。 天街两星毕背旁,天节耳下八乌幢,毕上横列六诸王。王下四皂天高星,节下团圆九州城。毕口斜对五车口,车有三柱任纵横。车中五个天潢精,精畔咸池三黑星。天关一星车脚边,-- 151 占 星 术541 参旗九个参车间。旗下直建九斿连。 斿下十三乌天园,九斿天园参脚边。 星图如下: 图表41毕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52 641占 星 术 毕由八星组成,主弋猎边兵,以备敌寇。毕旁有一小星,名附耳,主为君主听得失,伺僣过。如此星明亮,则意味着中原衰微,边寇犯境,摇动,则君有谗臣在侧;入毕,则国有兵事。又有二星为天街,街南为华夏,街北为绝塞。南有八星名天节,主郎将奉命出使。附耳旁有九星名参旗,是天子之兵旗。南有九星名九斿,是天的号令旗。九斿西面有九州殊口,主远方通俗传驿。西南面有九星名天园,主掌蔬菜之官。毕的北面有天高,主望八方云气。有天关,是天的门,主关闭,防道路之事。天高之北有诸王,主宗庙,用以藩屏王室,审察诸侯。诸王之北有五车,车中有咸池、天潢,主河梁津泽、池沼鱼鳖之类。 觜 《步天歌》说:觜三星相近作参蕊,觜上座旗直指天,尊卑之位九相连。司怪曲立座旗边,四鸦大近井钺前。 星图如下:-- 153 占 星 术741 图表42觜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觜由三星组成,样子像花蕊,所以《步天歌》说它“三星相近作参蕊”。 《史记·天官书》说“参为白虎”,“觜俸” (即觜宿)为虎首“,主采集野生植物,一说主军旅。觜上方有四星,名司怪,专主怪异灾变。司怪的北面有九星名座旗,主旗帜,以表尊卑。 参 《步天歌》说:参总有七星觜相侵,两肩双足三为心。 伐有三星足里深,玉井四星右足阴。-- 154 841占 星 术 屏星两扇井南襟,军井四星屏上吟。 左足下四天厕临,厕下一物天屎沈。 星图如下: 图43参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参由七星组成,中央三星名伐,主斩伐之事,又主戎狄之国。右边四星名玉井,主水泉。下有四星名军井,是专供军营所用的井。军井下有四星名厕,是天的厕所,厕南有一星名屎,西面有二星名屏,是厕的围屏,用以阻隔臭秽外泄。 4.南方朱鸟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井为鸟首,鬼为鸟目,柳-- 155 占 星 术941 为鸟喙,星(七星)为鸟颈,张为鸟嗉,翼为羽翼,轸为鸟尾。 星图如下: 图表44南方朱鸟(据高鲁《星象统笺》)-- 156 051占 星 术 井 《步天歌》说:井八星横列河中净,一星名钺井边安,两河各三南北正。天樽三星井上头,樽上横列五诸侯。侯上北河西积水,欲觅积薪东畔是。钺下四星名水府,水位东边四星序。四渎横列南河里,南河下头是军市。军市团圆十三星,中有一个野鸡精。孙子丈人市下列,各立两星从东说。阙丘二个南河东,丘下一狼光蒙茸。左畔九个弯弧弓,一矢拟射顽狼胸。有个老人南极中,春秋出入寿无穷。 星图如下:-- 157 图表45井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58 251占 星 术 井,由八星组成,横列在银河中,因它位于玉井之东,又名东井。主水。井旁一星名钺,主伺察斩伐淫佚奢侈。此星不能太明亮,如果明亮到与井星一样,或摇动不定,就会有天子诛杀大臣之事。南有四星名水府,主堤防沟渎之事。北面有天樽,是装水米粥浆的器具,主施舍给贫苦饥饿之人。 夹银河南北为南河、北河,各三星,主南北通路。如南星不现就南道不通,北星不现则北道不通。 两河之间有一星名积薪,主厨房烹饪之事;又四星名水位,主水衡。北河之南有五诸侯,主治理阴阳,考察得失。 北有积水,是供应酒浆之所。 南河与水府之间有阙丘,是两座宫观。阙丘南有天狼,为野将,主侵掠。 如此星位置发生变化,就会有人吃人的灾祸降临;如果它色黄白明亮,就吉利。如变成赤色,光芒四射如角,有兵起。天狼南面有十三星名军市,是军队贸易的场所。军市中有一星名野鸡,主野外的变怪之事。军市东南有九星如弓弧,最前一星如箭矢。称为弧矢,是天的弓箭,主讨伐叛逆,怀柔远方之国,又主备盗贼,知奸邪。弧矢与天狼相对,如向天狼移动,就多盗;大而明亮且变色,或弧矢的矢不正对天狼,也多盗。 如弧矢的弓像个拉满的弓,就天下闹兵荒。 弧矢西有两星名子、两星名孙,主孝敬。又有两星名丈人,主寿考,主哀怜孤独之人。最南面有星名老人,又称南极老人。 主延年益寿。它常于秋分时出现,如显现,就天下太平,人人寿考;反之,则有兵起。 鬼 《步天歌》说:鬼四星册方似木柜,中央白者积尸气。 鬼上四星是爟位,天狗七星鬼下是。-- 159 占 星 术351 外厨六间柳星次,天社六个弧东倚,社东一星是天记。 星图如下: 图表46鬼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60 451占 星 术 鬼由四星组成,又名舆鬼。占星家认为它是天目,主明察奸谋。 东北星主积马,东南星主积兵,西南星主积布帛,西北星主积金玉。鬼中一星名积尸气,主死丧祠祀。鬼星如果大而光明,就五谷丰登;不明亮,则百姓离散。积尸气以暗淡不明为吉,明则有兵起,大臣被诛,下人死亡。鬼南面有外厨,主宰杀烹煮之事;再往南有天狗,主守御;有天社,是社神,为土地之主;有天记,一作天纪,主管理、医治禽兽。 柳 《步天歌》说:柳八星曲头垂似柳,近上三星号为酒,享宴大酺五星守。 星图如下: 图表47柳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柳由八星组成,因为它是朱鸟的口,所以又名咮。因为它的八星弯曲如柳,所以叫柳。主草木。又是天之厨师,主尚食,调和滋味。 以明亮为吉。 它的北面有三星,名酒旗,是-- 161 占 星 术551 酒官之旗帜,又主飨宴酒食之事。 星 《步天歌》说:星七星如钩柳下生,星上十七轩辕形,轩辕东头四内平。平下三个名天相,相下稷星横五灵。 星图如下: 图表48星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星由七星组成,是朱鸟的颈,又是朱鸟的喉咙,物在喉-- 162 651占 星 术 咙,不能久留,引伸出紧急的意思,所以占星家认为星主急事。以光明为吉,暗淡为凶。星北十七星名轩辕,又名东陵、权,主雷雨之神,黄帝之神,后宫之象。阴阳交感,产生雷电风雨,风霜雪露,都由轩辕主管。其中较大的星,为女主;次北一星,为夫人;女主南一小星,名御女。这些星如显得小且黄而明亮,就吉利;如非常明亮,那就意味着君主的后宫互相争竞;如移动,则国人流离失所。轩辕东有四星名内平,是执法官之象。星宿东有三星名天相,天相是大臣之象,也是御府官。 张 《步天歌》说:张六星似轸在星旁,张下只是有太庙,十四之星册四方。长垣少微虽向上,星数倚在太微旁,太尊一星直上黄。 星图如下: 图表49张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63 占 星 术751 张宿六星,是朱鸟的嗉袋,主厨房饮食赏赉招待客人。 以明亮为吉,暗淡为凶。张南有十四星名天庙,主祭祀天子之庙。前人或认为天庙属翼宿,《中国天文学史》认为天庙实属张宿,但上图未另标出天庙。 翼 《步星歌》说:翼二十二星太难识,上五下五横着行,中心六个恰如张。更有六星在何许? 三三相连张畔附。必若不能分处所,更请向前看野取。五个黑星翼下头,欲知名字是东瓯。 星图如下 图表50翼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64 851占 星 术 翼由二十二星组成,是朱鸟的翅膀。是天的乐府,又主远客。翼大而明,就礼乐兴,四方少数民族宾服;移动位置,就意味着天子将举兵讨伐叛乱之人。 翼西南有五星名东瓯,主南越一带少数民族。 《晋书·天文志》把东瓯列于二十八宿之外,故图上未标出此星。 轸 《步星歌》说:轸四星似张翼相近,中央一个长沙子,左辖右辖附两星。军门两黄近翼是,门下四个土司空。门东七乌青丘子。 青丘之下名器府,器府之星三十二。 以上便为太微宫,黄道向上看取是。 星图如下: 图表51轸宿图(据陈遵妫《中国天文学史》)-- 165 占 星 术951 轸由四星组成,主宰相辅臣,又主车骑,主风。如果明而大,就会有战争;太白守轸,天下学校散坏,文儒失业,兵戈大兴;荧惑守轸,南方有不听天子命令之国出现,应起兵讨伐;辰星守轸,徐州、泗水一带有屠戮之人。轸旁有一小星名长沙,闪闪烁烁,此星不能太明亮,如明亮得同轸宿四星一般,或五星入轸中,就有兵大起。长沙左肩有左辖,右肩有右辖,分别代表同姓和异姓诸侯。 东面有七星名青丘,代表南方蛮族之国。西面有两星名天门,(或名军门)是天子的军门。南四星名土司空,主城界人民之事。青丘下有三十二星名器府,是乐府。 以上我们对三垣二十八宿进行了简要的介绍,这里我们还想就三垣二十八宿的若干问题作两点说明:一、三垣二十八宿的形成有一个较长的历史过程,我们所介绍的只是它们基本定型后的形态,具体地说,是以隋代丹元子《步天歌》为代表的形态。在隋以前,三垣的划分尚不明确。且各家对星区的划分并不一致。如《史记·天官书》分为中官(以北极为中心)、东官(苍龙)、南官(傍有黄龙)、西官(咸池)、北官(玄武),即所谓“五官”;《吕氏春秋》和《淮南子》又有“九天”之说。以二十八宿而论,一般分为“四象” (或“四兽”),但也有加黄龙或麒麟成为“五象” (或“五鲁”)的。对中外官的划分也不一致。一般都以北极附近的星空定为中官。 《隋书·天文志》则以二十八宿北方的星属中官,南方的星属外官;《晋书·天文志》又以赤道以南的星属外官,以北属中官。各官的星数、二十八宿各宿的星数,各家也很不一致。变化最大的莫过于分野。因为分-- 166 061占 星 术 野是根据行政区划来划分的,历代的行政区划屡有变更,分野自然也得随之变更。这些都是应该注意的。 二、占星家所谓什么星主什么吉凶祸福的观念也是非常复杂的,其中部分星宿有一定规律可寻,有些则完全属于占星家的臆说,无法定其然否。有规律可寻的,如某些星宿的出没变化与季节、气象的变化密切相关,并由此推导出水旱的发生、农业的丰歉,其中包含着一定的天文气象和农业科学内容,这方面的预测尚可进一步研究。其中与政治良窳相关的预测,则多半属于臆说。推原占星家对各个皇宿吉凶占断的方式,似乎也有某些规则可寻。其规则是,先根据星象的形状、大小、亮度或星色给星宿命名,然后再根据这些来作出相应的吉凶论断。如牵牛、织女都是以星形而得名,既有此名之后,其吉凶就多半与牛和布帛、女子相关。如《黄帝占》说:牵牛大星亡,大牛死;小星亡,小牛死疫。织女则是主丝帛五采之府,若三星变明,天下和平,丝帛彩帛贱;若星不明,则主后有忧,丝绵缯帛贵。星的形状是可以与不同的事物作不同联想的,因而同一星又可以有不同说法。如牵牛又可想象为河鼓(又称天鼓)。 既是河鼓,则与军事有关。 《黄帝占》称其中星为大将,左、右星为左右将军。于是它又被认为与军政的吉凶有关。 又如箕宿,它由四星组成,因样子像个簸箕,所以叫作箕。古人从气象观测的角度来预测,认为箕宿与风有关。所以占星家认为它主八风。 《开元占经》说:“箕舌一星芒动,则大风,不出三日;箕舌动,如致风扬沙。” 箕可以想象为簸箕,也可以想象为嘴巴。其中一星又被想象为舌头,即上文所谓-- 167 占 星 术161 箕舌。嘴巴是用来说话的,说话与政治关系重大,故古人有所谓一言兴邦,一言丧邦之说。而忠良之臣,所怕的莫过于谗言。从什么迹象才能预测国家有无谗言呢?占星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个像嘴巴的箕宿。所以他们就确立起箕宿的预测功能,认为它主多口舌,有谗言。《易纬·是类谋》说:“箕星明大,则国无谗言。”就是从这个角度来确立它的占卜含义的。 读者在接触占星断辞中不难发现,同一星宿所主的吉凶祸福往往是多方面的。其原因除了与上文谈到的同一星宿可以从多个角度想象、命名以外,还可以在已经确立的占断条例的基础上推而广之,联类而及。仍以上文的箕宿为例。箕宿既然像簸箕,簸箕是用来簸扬米谷的,米谷也即粮食,粮食的丰歉与国计民生关系至为密切,所以占星家又认为它主五谷之丰歉。 《易纬·是类谋》说:“(箕宿)其处星不明,天下五谷伤;其星明,谷大熟。” (五)七 曜 中国古代把日、月及金、木、水、火、土五星合称“七曜”。 1.日按照阴阳学说,日属阳,月属阴,所以日名太阳,月名太阴。占星家认为,日为太阳之精。因为它白天明亮,所以又称灵曜。古人崇拜日,又把日称为东君。古代很早就有日中有乌的传说。 张衡《灵宪》说:“日者阳精之宗,积而成鸟,-- 168 261占 星 术 象乌,有三趾。“所以日又被称为金乌。 占星家认为日主生养之德,为人君之象,人君有了缺点,日就会显露迹象来告示。所以日月行于有道则光明,君主吉昌,百姓安宁。君主乘土而王,如政治太平,则日五色而无主。相及,如日出现异常情况,就会出现灾变。 《开元占经》记载了各种日的变异现象。计有:日变色,日戴光,日无光,日无云而不见,日昼昏,日中乌见,日中有杂云气,日生牙齿足,日有彗芒,日刺,日大小,日分毁,日夜出,日当出不出当入不入,日再出再中,日出复入日入复出,日坠日流,日出异方,日并出,日重累,日斗斗而晕蚀,日以十辰斗,日月并出,日月与大星并见,日入月中月入日中,日冠,日戴,日珥,日抱,日背,日璚,日直,日交,日提,日格,日履纽缨,日承,杂冠戴纽珥抱背玦直虹刺,日晕,日方晕连环晕,日晕而珥,日晕而负,日晕而冠戴珥抱背璚直提虹蜺云气,日重晕,日蚀(又有夜蚀、薄蚀、蚀从上起,蚀从中起,蚀从下起、日蚀中分日蚀不尽、日蚀三毁三复等)。对日所发生的这各种现象,现代天文学已多能作出科学的解释。这些记载,为我国天文学史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资料。但占星家从占卜的角度出发,对这些现象所预示的吉凶祸福也作了详尽的说明。 例如日变色,《开元占经》引《礼·斗威仪》说:“日青中黄外,是为一不可(占星家认为太阳是黄中而青外,日变色成了青中黄外,所以说”不可“)。赤,君喜怒无常,轻杀不辜无罪,不事天地,忽于鬼神,天则雨土,常热,日蚀无光,地动,雷下降。其时不救,兵从外来,为害,戮而不葬。-- 169 占 星 术361 日赤中黄外,是为二不可。白,君乱威仪,臣独逆理而不能诛。贤者不得为辅,朝中因女而进者众。嶐(高)山数崩,时大旱,河海不流,虎狼害人,其民好赇,吏并为奸,兵数十起千里之内。其时不救,及其年中亡。当诛臣逆理进者,以禁绝灾害。因女进者,时日以救,则灾及其年。日白中黄外,是为三不可也。 黑,贱人为君妇人,轻贤佞谄,候间得亲,将小臣所私及危其身。时则常雨不休,水则海溃河溢,民多溺水死,乘舟秀者多。蛇入都邑,鸡雉同宿。其时不救,患在门内。其日黑中黄外,是为四不可也。……“可见日变色伴随的灾害之大之多。 又如日中乌见。 《开元占经》引了多种说法:《洛书》曰:“日中有乌见,名曰阴德。不出六十日兵出,从其所向伐之,胜;若(或)有国主死。” 京氏曰:“日中有乌见,主失明,为政者乱。” 黄帝曰:“日中三足乌见者,其所居分野有白衣会,大旱赤地。三足乌出住日外者,天下大国受其灾,戴麻森森,哭声吟吟。” 《太公阴秘》曰:“日中乌见者,君咎。双乌见者,将相逆。入斗者,主出走。乌动者,大饥,水旱不时,人民流在他乡。救之法:实仓库,举贤士,远佞邪,察后宫,任有道,赦不从,则灾消矣。” 《孝经内记图》曰:“日无晕而乌见,所宿之国亡绝。” 《日傍气图》曰:“日中乌见,其国君死,期三年。” 《荆州占》曰:“常以月十四日候,日中有气如飞鸟,其地无居者。”-- 170 461占 星 术 京房《灾异》曰:“日月薄赤,见日中乌,将军出,旌举,此不祥,必亡。” 2.月阴阳家认为月亮属阴,所以把月亮叫作太阴。占星家认为它是群阴之宗,因它晚上发光,又名夜光。又认为它是金之精,又认为它是水气之精。张衡《灵宪》说:“月者阴精之宗,积而成象,兔蛤焉,阴之类。数偶也。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妲娥(即嫦娥)窃之以奔月,遂托身于月,是谓蟾蜍。”这里把阴阳学说同神话结合了起来,因月属阴,兔和蟾蜍也属阴,故月亮又称玉兔,月宫又称蟾宫。 占星家认为月亮用以配日,是女主之象。用以比德,是刑罚之义。列于朝廷,是诸侯大臣之类。所以君主英明,则月亮依度而行;大臣掌权,则月亮失道。大臣用事,兵刑失理,则月亮运行乍南乍北;女主外戚擅权,则月亮时进时退。 《开元占经》记录了大量有关月亮变异的情况,计有:月变色,月光盛,月无光,月兔不见,月中有离云气,月生牙齿爪足,月生角芒刺,月大小,月分毁坠下流,月昼见,月当盈不盈,月当朔而不朔晦不尽,月当望不望未当望而望,月当毁不毁未当缺而缺,月当出不出出而覆没,月再中及缺,月失行及偃仰,月出异方,月并出及重累,月冠珥戴,月背璚,月与五星合宿同光芒相陵,月与五星相犯蚀,月与列星相犯,月晕,月交晕,月连环晕,月重晕,月晕五星,月晕列宿,月晕客星,月蚀(月蚀也有多种:有薄蚀,蚀早晚,蚀所起方,蚀既及中分,月蚀变色,月蚀而晕斗月并蚀,月蚀云气入月中又有风雨,一月再蚀,未望而蚀,四时蚀,十二月蚀,月-- 171 占 星 术561 十干蚀,月东南西南方蚀,月行五星晕而蚀,月在西方七宿而蚀,月在南方七宿而蚀,月在东方七宿而蚀,月在北方七宿而蚀,月犯石氏中官而蚀)等等。对于这些灾异,占星家都从吉凶祸福的角度详细地加以了说明。 例如月无光,《开元占经》引了多种说法。 《太公阴秘》曰:“君不明,臣不忠,故月无光。月不明见变,变不救,祸殃生:臣欲及,主失名。其救也:安百姓,用贤人,弱者扶,则无害。” 《黄帝占·用兵要诀》曰:沉阴日月俱无光,昼不见日,夜不见月,星皆有云障之,而不雨,此为君臣俱有阴谋,两敌相当,阴相图议也。若昼阴,夜月出,君谋臣;夜阴,昼日出,臣谋君,下逆上也。“ 甘氏曰:“人君、宰相不从四时行令,刑罚不时,大臣奸谋,离贤蔽能,即日月无光。 见瑕适不救,其国五谷不成,六畜不生,人民上下不从,盗贼并起。 《河图帝览嬉》曰:“日月无光,有亡国死王,期不出五年。” 《孝经·内记图》曰:“主骄慢,日月失明。” 《京氏占》曰:“月大无光,国无王,民不安,天下有兵。” “月昏无光,则渊涸山崩,王者恶之。” 《河图·帝览嬉》曰:“月大无光,主死士,战不胜。” 《高宗占》曰:“月大无光,城不降;月小无光,城降。” 《京氏妖占》曰:“月无光,臣下作乱,教令不行,民饥国亡。” 《京氏易飞候》曰:“月不光,贵人死。”-- 172 661占 星 术 《荆州占》曰:“月生无光,下有死王。” 《京房易飞候》曰:“月无光,君子徒凶。” 月无光本是一种极普通而又常见的自然现象,占星家竟认为它与多种灾祸相联系,真是不可思议。 3.五星五星指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又称五纬。它们又分别称为太白、岁星、辰星、荧惑、填星(或镇星)。根据五行学说,它们可以和四季、五方、五色、五音、五常、五事、卦象等联系起来,从而构成占星术中的一些基本理论。 具体地说,就是:把它们同四季联系起来:木为春季,火为夏季,金为秋季,水为冬季,士为季夏(六月)。 把它们同五方联系起来;木为东方,火为南方,金为西方,水为北方,士为中央。 把它们同五色联系起来:木为青色,火为赤色,金为白色,水为黑色,土为黄色。 把它们同五音联系起来:木为角,火为徵,金为商,水为羽,土为宫。 把它们与五常联系起来:木为仁,火为礼,金为义,水为智,土为信。 把它们与五事联系起来:木为貌,火为视,金为言,水为听,土为思。 把它们与卦象联系起来:木为震卦,火为离卦,金为乾、兑两卦,水为坎卦,土为坤、艮两卦。 另外还可以与各种官名联系起来,以说明它们在政治上-- 173 占 星 术761 的地位和作用。 为了明了起见,我们将金、木、水、火、土五行相配的情况列表如下:五行金木水火土五星太白岁星辰星荧惑填(镇星) 季节秋春冬夏季夏方向西东北南中颜色白青黑赤黄五音商角羽徵宫五常义仁智礼信五事言貌听视思卦象乾、兑震坎离坤、艮大将军、大司农宰辅、廷尉、执法、鸿胪、司职官女后大司马之类之类褊将之类空、司马之类 图表52五行配置关系图 木星:又名岁星。由于它比较亮,而且一年中可以看到的时间特别长,因而很受天象观测者的重视,在商代的甲骨文中,已有关于它的记载,并以它来推算人事的吉凶祸福。岁星绕天一周的时间约十二年(实为11.86年),所以古人又曾根据它的运行情况,创为十二次,并用以纪年。十二次是按由西向东的方向把黄道附近一周天分成十二个等分,每个等分中都有二十八宿中的某些星宿作为标志,并有一定的名称。 当岁星运行到某次的时候,就称为“岁在××”,用以纪年。十二次的具体情况如下表:-- 174 861占 星 术 十 二 次二 十 八 宿 星 纪斗牛女 玄 枵女虚危 诹 訾危室壁奎 降 娄奎娄胃 大 梁胃昴毕 实 沈毕觜参井 鹑 首井鬼柳 鹑 火柳星张 鹑 尾张翼轸 寿 星轸角亢底 大 火氐房星尾 析 木尾箕斗 图表53十二次与二十八宿对照表 十二次还可以与十二支配合起来。 十二支称为十二辰。 十二次的方向是由西向东,十二辰则恰好相反,是由东向西,如下表:-- 175 占 星 术961 十二次星玄诹降大实鹑鹑鹑寿大析(由西向东)纪枵訾娄梁沈首火尾星火木 十二辰丑子亥戌酉申未午巳辰卯寅(由东向西) 图表54十二辰与十二次对照表由于十二次与十二辰方向相反,用来纪年时很不方便。 于是占星家们又设想出一个假岁星,使之与十二辰的运行方向相一致,即也是由东向西,这个假设的岁星称为“太岁”。又称“岁阴”、“太阴”。 太岁运行到十二辰的某一辰,就称为“太岁在某”。 岁星与太岁的运行图如下: 图表55岁星与太岁运行方向图-- 176 071占 星 术 太岁和十二辰相对应,用作纪年时,还有一些专门的名称。它与岁星的对照如下图: 太岁年名太岁所在岁星所在 摄提格寅(析木)星纪(丑) 单 阏卯(大火)玄枵(子) 执 徐辰(寿星)诹訾(亥) 大荒落巳(鹑尾)降娄(戌) 敦 牂午(鹑火)大梁(酉) 协 洽未(鹑首)实沈(申) 涒 滩申(实沈)鹑首(未) 作 噩酉(大梁)鹑火(午) 阉 茂戌(降娄)鹑尾(巳) 大渊献亥(诹訾)寿星(辰) 困 敦子(玄枵)大火(卯) 赤奋若丑(星纪)析木(寅) 图表56太岁、岁星纪年对照图 由于太岁和十二支相配只能纪十二年,占星家又将十天干取上别名,依次同十二太岁年名相配,这样就可以配出六十个年名,同六十甲子的纪年方法完全一致了。 这十个与天干相配的名称叫做岁阳。具体如下:-- 177 占 星 术171 岁阳阏旃柔强著屠上重玄昭逢蒙兆圉雍维章光黓阳 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图表57岁阳 把岁阳与十二岁星年名相配,可以换算成甲子纪年,如阏逢摄提格就是甲寅年,旃蒙单阏就是乙卯年,柔兆执徐就是丙辰年等等。 由于岁星纪年与实际星象有差距(岁星一周天只有11.86年,每年并不整走一个星次),所以这套纪年方法到东汉以后就废而不用,而改用甲子纪年了。 但要了解东汉以前的历法和占星术语,学者不能不对它有所了解。 后世也有人用这套方法,那是好古的风气使然。在运用这套名词的时候,要与甲子纪年对照换算。 由于岁星与历法的关系如此密切,所以不仅历法学家、天文学家重视它,占星家也很重视它。他们认为岁星是苍龙之精,主福德。 在五行关系中,它属东方,属木,属青,属仁,属貌,属大司农,主管五谷。 震是它的卦象,震卦() 为雷,象征号令雷厉风行,因而它又是人君之道。 人君以德为重,如无德,则岁星会出现异常,所以占星家又认为它主司人君诸侯的过失。 如君主行德政,则岁星光亮盈满润泽,降下福祥;君主不行德政,则岁星暗淡无光。 春天到来,君主要施德令,率领百官行赏下民,以顺天象,-- 178 271占 星 术 授民时。这时要种嘉谷,务农时,修整封疆。禁止到山林砍伐树木。官府要开仓济贫,诸侯要礼遇贤士,这样岁星就不会发生灾变,否则,就会伤木气,伤仁失貌,岁星也就发生变异。变星的变化有很多种,或吉或凶,视情况而定。 例如,如果它色赤而有光芒如角,则国家昌盛;赤黄而深色,则庄稼大丰收。 如果它白天出现,则臣子势力强;如果它的芒角闪动时大时小,颜色变化不定,则君主有忧。 如此等等。 岁星的运行是否正常也与吉凶有关。如:岁星在摄提格年的正月,与斗宿、牛宿、牵牛星在早晨同时出现于东方,称为“监德”,这时它的颜色青苍而有光,是正常的。如岁星提前进入星次,或提前晨现于东方,就会出现水灾;相反,如果太晚,则有旱灾。 在单阏年二月,岁星与女宿、虚宿、危宿早晨同时出现,叫“降入”。这时星大而有光,如提前或推迟进入星次,则该年将有大水灾。 在执徐岁三月,岁星与室宿、壁宿早晨同时出现,叫“青章”,颜色青而明亮。如果失次提前,有旱灾;推迟,有水灾。 在大荒落年四月,岁星与奎宿、娄宿早晨同时出现,叫“跰踵”,颜色红赤有光。如失次,有关变异会出现在亢宿。 在敦牂年五月,岁星与胃宿、昴宿、毕宿在早晨出现,叫“开明”。 闪闪有光,这一年要停止打仗,因为它只对公王有利,不利于出兵作战。如果失次,提前,有旱灾;推后,有水灾。 在协洽年六月,岁星与觜宿、参星早晨出现,叫“长列”,明亮发光,利于行军作战。 在涒滩年七月,岁星与井宿、鬼宿早晨出现,叫“大音”,明-- 179 占 星 术371 亮发白。如失次,牵牛星会发生相应的变异。 在作噩年八月,岁星与柳宿、张宿早晨出现,叫“长王”。 闪闪有光芒,国家就会昌盛,庄稼丰收。如果失次,有旱灾,有女丧,人民多病。 在阉茂年九月,岁星与翼宿、轸宿早晨同时出现,叫“天睢”。色白而非常明亮。如果失次,这年多水灾,有女丧。 在大渊献年十月,岁星与角宿、亢宿早晨同时出现,叫“大章”。色青苍,星如跳跃而且阴天出太阳,这叫“正平”。起兵,常得取胜;也预示该国有德,将拥有天下。 在困敦年十一月,岁星与氐宿、房宿早晨出现,叫“天泉”。 带深色而很明亮,水势将会很大,不利起兵。 在赤奋若年十二月,岁星与尾宿、箕宿早晨出现,叫“天皓”。 暗黑色但很明亮。 如果失次,参宿将会出现相应的变异。 如前所说,岁星运行一周天实为11.86年,并非每年走一整星次,因而每过一周天就会有相当的差距,时间越久,差距越大。因而所谓失次,实则是一种自然现象,并非岁星本身发生了什么变异。 占星家说什么失次会预示着人间有灾变发生,完全是一种没有根据的胡说八道。 岁星还有一些别的名称,如摄提、重华、应星、纪星等。 火星:又名荧惑。 因为火星荧荧如火,光亮变化不定,逆行顺行的情况又非常复杂,令人迷惑难明,所以称为“荧惑。” 占星家认为火星是朱雀之精,以五行而论,属南方,色赤,于五常为礼,于五事为视。又为执法官。卦象为离(),为火。如果君主或大臣礼仪有亏,审察有失,违背夏令,就会损伤火气,火星上就会显出惩罚的预兆。 如果火星逆行一舍两舍,就是不祥-- 180 471占 星 术 之兆。 如果它停居在一处达三月,则国家有殃;五月,就受人侵犯;七月,国家将亡失一半土地;九月,国家将失去一大半土地;如与鬼宿同时出入,国家将灭亡。 火星又为乱为贼,为疾为丧,为饥为兵,如果它久居某宿,与它相应的国家将受灾殃。 如果它逆行居于某次,灾祸来得迅速,虽大反小;如果它灾祸迟迟不至,那么灾祸虽小反而变大。如果火星守于鬼宿南面,则男子受灾;守于鬼宿北面,则女子遭凶。如果已离开某舍又退居原地,或居于某舍光射如角,或动摇不定,绕原地徘徊,乍前乍后,忽左忽右,则灾祸越大。 一说:火星出现就有大战争,隐没就会休兵罢战。如环行停息,则是死丧的预兆。如果某地有寇乱,有这种环行停息情形的,将意味着丧失土地,作战不胜。火星向鬼宿以东疾行则兵聚于东方,向西疾行则兵聚于西方,在鬼宿南为男子有丧,在鬼宿北为有女子丧。火星是天子的执法官,虽然天子英明,也要察看火星呈何种迹象,以判定执法官是否公正。 占星家认为火星运行一周天约为六百八十七日(实为约七百八十日),这个数据,《汉书·律历志》已有记载,它离实际虽有差距,却也是占星家观测的重要成果。 1976年6月8日,美国的海盗宇宙探测器已登上了火星,现在人们对火星的情况已有更多的了解,占星家的那一套关于火星预测吉凶祸福的错误说法早已不攻自破了。 金星:金星又名太白、启明、长庚。 《诗经》说“东有启明,西有长庚”,就是指的它。当它早晨出现于东方天空时,就叫启明;当它傍晚出现于西方天空时,就叫长庚。占星家认为它于五行为西方,为秋,为金,于五常为义,五事为言。于卦为乾-- 181 占 星 术571 ()、兑(),于官为大将军、大司马之类。 如果君主或大臣义亏言失,违背秋天的时令,就会伤损金气,在金星上显出惩罚的预兆。 太阳正当南方时金星居于南面,太阳正当北方时金星居于北面,就是金星超舍而行,侯王将不安宁,用兵时退兵则吉,进兵则凶。太阳正当南方时金星居于北面,太阳正当北面时金星居于南面,就是退舍而前,侯王将有忧患,作战退兵则吉,进兵则凶。金星当出而不出,当入而不入,就是失舍,不是军队被敌人击败,就有王者丧身,有亡国之事。金星不当出而出,当入而不入,天下起兵,有些国家会破败。不当出而出,不当入而入,天下会起兵,所当之国会破亡。总之,金星,是用兵的象征。 如果金星显得高,用兵多吉少凶;低,少吉多凶。 如果金星运行得快,用兵迅速则吉,迟缓则凶;如果金星运行得慢,用兵迟缓则吉,迅急则凶。 如果金星光射如角,敢战则吉,不敢战则凶。如有光如角,打击光角所指向的敌军则吉,方向相反则凶。如金星时进时退,时左时右,则用兵时也时进时退时左时右就吉,不动则凶。 如金星显得圆而平静,用兵平静则吉,急躁则凶。 金星出则兵出,入则兵入。 一切军事行动都效法金星就吉,与它相反则凶。 水星:水星又名辰星,因它离太阳最近,常附随于太阳左右,巡行十辰,故名,又称为晨星。占星家认为辰星是玄武之精,是宰辅、廷尉、偏将之象。它在五行中,色黑,于时为冬,于方向为北,为水,故称水星。在五常中为智,五事中为视,卦象是坎()。如果君主或大臣智亏听失,违背冬天时令,则有伤水气,在水星上显出惩罚的征兆。出得早为月食,出得晚则为彗星和天袄。如果有一个季节水星不出现,则时令不调和,如-- 182 671占 星 术 果四季不出,则天下会出现大饥荒。不该出现而出现,则是季节反常,应该寒冷反而温暖,应当温暖反而寒冷。应当出现而不出现,叫作“击卒”,兵大起。如与别的星相遇而互相往返合同,不能辨别,则天下大乱,如果水星出现在房宿、心宿间,则有地动。 土星:又名镇星、填星。 这是因为土星二十八年走一周天,一年走一宿,好填补二十八宿,故名填星;又像镇压二十八宿,故名镇星。实际上土星走一周天约二十九年半。占星家认为土星是勾陈之精,于五行属土,色黄,为季夏,于五常为信,五事为思。仁义礼智以信为主,貌言视听以心为正,所以金木水火四星失次了,土星才为之动。实则土星光亮变化少,也不太强,且运行迟缓,比其它四星看起来要稳重一些。土星居于某一星宿,与它相对应的国家就吉利。不当居于某宿却居于某宿,或已离开某宿又重返回,该国会得到土地,或得到女子。 当居于某宿而不居,或已居于某宿,又从东西两方离去,该国会失去土地,或失去女子,或有与土地女子有关的忧患。居于某宿的时间越久,该国的福祥就越大;居于某宿的时间越短,则福祥越小。当居于某宿却不居,就是失填,与该宿对应的国家就可攻伐;如当居于某宿即居于某所,即是正常,与该宿对应的国家就不可攻伐。如果土星超舍而行,为君王不安宁之兆;退舍而行,则师出无归,全军覆没。 以上是对五星的介绍。五星相互间的关系也是占星家注意观察的内容之一。 例如五星聚于一宿,与该宿相对应的国家会称王于天下。 例如《汉书、高祖本纪》载,汉元年(公元前206-- 183 占 星 术771 年) 七月汉高祖进入咸阳,至霸上时,正值五星聚于东井,即这时五星都在太阳西面,同时在早晨出现于从东到南的天空,占星家认为这是汉高祖得天下的象征。 又:岁星同填星相合会发生内乱,同辰星相合就会改变已谋划好的事情,同荧惑合则为饥荒,为旱灾,同太白合则为白衣之会,有丧事,为水灾。太白在南,岁星在北,叫“牝牡” (雌雄),庄稼会大丰收;太白在北,岁星在南,这年或丰收,或歉收。 荧惑与太白合则为丧事,不能举事用兵,同填星合则有忧患,主卿士遭厄。 同辰星合为败军,用兵举事会大败。 填星同辰星合则有将帅全军覆没;与太白合则为疾病,为内乱。 辰星与太白合则为改变已谋之事,为兵患。 凡出现岁星、荧惑、填星、太白与辰星互相往及重合现象,都是内乱之兆。 (六) 客 星 据现代科学研究,我国古代所说的客星,实际上指新星。 在恒星世界中,有一小部分恒星的亮度不断发生变化,天文学家称之为变星。变星当中亮度变化突然在几天内增强几万倍乃至几百万倍的,就叫新星。 还有亮度突然增加上千万倍甚至超过十亿倍的,这样的星,叫超新星。新星的出现也是一种变异反常现象,占星家不能了解它的原因,因而认为它是一种变异的预兆,所以往往把客星列入瑞星或妖星一类。 我们古代所记载的客星种类也很多,据天文学学者研究,史书中提到的旬始星、格泽星、老子星、蒙星、温星、王蓬絮星、白星、客星、异星、周伯星、合誉星、归邪星、天冲星、景星等,都-- 184 871占 星 术 属于客星类。部分客星如下图: 图表59异星(属于客星类)-- 185 占 星 术971 占星家认为属于瑞星的客星有:1.景星 一说它状如半月形,生于初一和月底,助月为明;一说它大而中空;一说它有三星,在赤方气,与青方气相连,黄星在赤方气中。它又名德星。 《竹书纪年》记载,帝尧四十二年景星出现于翼宿,在位七十年时又再次在翼宿出现。这是帝尧为帝无私,天下兴旺的祥瑞。伴随景星出现的还有朱草生,嘉禾秀,甘露润,醴泉出,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联珠等现象。这里可能有虚构的成分,是史家对传说中的太平盛世的夸饰之词。 《竹书纪年》还记有帝舜元年景星出于房,地出乘黄之马。这也是一种祥瑞。 2.周伯星 黄色,很亮,在哪个国家出现,则该国大昌。 也有认为它是妖星的(详下文)。 3.含誉 光耀如彗星,喜则含誉而射。 4.格泽 状如炎炎大火。一说,上黄下白,从地而上,下大上锐,此星出现,可以不种而获。一说,此星出现,不是有土功,就有大客从邻国来。 也有把格泽列为妖星的。 说它是荧惑之变,变则兵起,与之相应的地区伏尸流血,以三年为期。 占星家认为是妖星的客星有:5.周伯 认为它是瑞星的,说见上文。也有认为它一出现,则有兵起,或有死丧,天下饥荒,人民流离失所。 6.老子 大而明亮,色白,纯和。它出现于哪一国,则将为饥饿,为凶,为善,为恶,为喜,为怒,常出则兵大起,人主有忧。如果王者能赦除罪犯,就会消灾。-- 186 081占 星 术 7.王蓬絮 状如粉絮,飘飘拂拂。它在哪国出现,则该国有兵起,或有丧事,白衣之会,该国人民饥饿逃亡。又一说:它色青而亮,在哪国出现,则该国风雨不依时令,大旱,五谷无收,百物不生,蝗虫多。 8.国皇星 大而色黄且白,望去有芒角。 它出现则兵起,国家多变,或有水涝饥荒,人主厌恶它,人民多疾病。 9.温星 色白而大,状如风飘摇不定,常出现于天的四角。出现于东南角,天下有兵,将军出外野战;出现于东北角,会有千里暴兵;出现于西北角,也是如此;出现于西南角,该国兵乱、死丧同时到来,人民饥饿。 10.归邪星 形状似星非星,如云非云。它出现,必有归国者。 11.蒙星 夜有赤气如牙旗,长短四面,西南最多。又名刀星,为乱象。刀星现,则天下有兵,战斗流血。 12.白星 如星非星,状如削瓜。白星出,为男子死丧之兆。 13.旬始 出现于北斗旁,状如雄鸡。 如它光芒怒放,主争兵,一说它是黄彗的一种,主乱,主招横。出现后会臣乱兵起,诸侯肆虐。十年后,圣人会起来讨伐群凶。 (七)彗 星 彗星又名扫帚星,有两种:一种叫彗,一种叫孛。彗与孛的区别是,彗的尾巴拖得长,形如扫帚,孛的光芒短,没-- 187 占 星 术181 有尾巴,但后来有尾的也可称孛,则彗与孛可以通称。我国很早就开始了对彗星的观察,在殷虚书卜辞中已有纪录,并用以占卜。例如《殷虚书契前编》所载:戊又王隹丁吉?其未允。 允。,各(嬄)云自。昃,亦,出(祟)自于河,才(在)十二月。 这条卜辞中的,有人认为是虹或霓,也有人认为是彗星,因为古人往往也把彗星与虹霓混而为一。我国古代对彗孛的记载很多,据陈遵妫先生的《中国天文学史》统计,从传说的帝尧时代到清末,所记为彗星的256次,孛星或星孛103次。 实际上止此数,从这里可以看出我国古代人对彗孛的重视。 《春秋》文公十四年(公元前613年)记载这年秋天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经过近代天文学家的考证,这是世界上关于哈雷彗星的最早记录。 从此以后,凡哈雷彗星出现,我国的有关古籍多加以记载,至清末,共记有31次。从这里可以看出我国古代观察彗星的成就。 彗星的种类很多,马王堆出土的帛书《云气星象杂占》中,有彗星图29幅。除名称相同的外,合19种,即赤灌、白灌、天箾、毚、彗星、蒲彗、秆彗、帚彗、竹彗、蒿彗、苫彗、苫茇彗、甚星、廧星、抐星、干彗、蚩尤旗、翟星。如下图:-- 188 281占 星 术 图表59汉墓帛书中的慧星图(摹本) 我国历代所记的彗星还有很多种,如六贼星、茀星、长庚星、天锋星、昭明星、司危星、天欃星、五残星、狱汉星、天棓星、天枪星等。 如下图:-- 189 占 星 术381 图60常见慧星 由于彗星的形状比较奇特,因而对彗星的恐惧几乎是世界性的。在欧洲的彗星图中,彗尾处是一只手持长剑刺向彗核的手臂,两边是沾满鲜血的刀、斧、剑、矛以及毛发耸立的人头,它意味着彗星同战争与死亡有关。在中国人的记载中,彗星的出现也往往意味着凶多吉少。此据马王堆帛书加以说解。 1.赤灌 如出现,意味着“兵兴,将军死”,或“大将军有死者。” 2.白灌 如出现,意味着五天之内,国中有人反叛,如-- 190 481占 星 术 果出现五天才离开,意味着国中有人死亡。 3.天箾 如出现,意味着小人痛苦号啕,负子而逃。 4.毚星 如出现,则国家灭亡。 5.蒲彗 如出现,意味着天下疾病流行,多有死者。 6.秆彗 如出现,则意味着有兵起,但庄稼丰收。 7.帚彗 如出现,则意味着有内战,但庄稼丰收。 8.厉彗 如出现,则意味着有小战争,黍麻枯萎。 9.竹彗 如出现,意味着君主有死者。 10.蒿彗 如出现,意味着兵起,军队遭饥荒,或军队叛变。 11.苫彗 如出现,意味着天下兵起,或在外久战疲困,撤退归国。 12.苫茇彗 如出现,意味着兵起,闹饥荒。 13.甚(椹)彗 如出现,意味着出兵,灾多,有失败之忧。 14.廧(墙)星 如出现,意味着小战三,大战七。 15.蚩尤旗 如出现,意味着兵在外,归。 16.翟星 如出现,春天出现,庄稼丰收;夏天出现,有旱灾;秋天出现,有水灾;冬天出现,有小型战争。 《晋书·天文志》妖星类记载了若干彗星的吉凶:17.彗星 现则兵起,有大水灾。彗星主扫除,除旧布新。彗星指示吉凶的是它的光芒,光芒指到哪里,哪里就有灾。 18.孛星 占星家认为孛星是恶气所生,它的出现,不是国内有大乱,就是对外大用兵。它所预示的灾难有甚于彗-- 191 占 星 术581 星。 19.天棓 一名觉星,它有时出现于东北方或西方,主奋争。 20.天枪 它出现之后不超过三个月,必然会出现破国乱君,余殃不尽,还为旱饥暴疾。 21.天欃 它的出现,主捕制。 22.昭明 是赤彗的一种,它出现意味着国兵多变,或大人凶,兵大起。 23.天谗 主杀罚。它一出现,意味着国内有乱,臣下互进谗言,兵士遭饥,赤地千里,枯骨堆积。 24.五残 一名五缝。它一出现,意味着君主受诛,政权在大臣之手,朝野大乱,有紧急军情,有丧事。 25.六贼 它的出现,意味着有战争。 26.狱汉 一名咸汉,主逐王,主刺王,也就是王者被放逐,或遇刺。 27.天锋 天下纷争,则天锋星出现。 28.烛星 出现城邑乱,有大盗,但不成气候。 29.蓬星 一名王星,一出现则大水大旱,五谷不收,人相食。 30.长庚 一出现则兵起。 31.填星,不是土星,此星大而赤,离地二丈,常在半夜时出现。出现则会起兵。 占星家认为彗星是五星之精流散而成的。如:岁星之精,流为天棓、天枪、天猾、天冲,国皇、反登、苍彗;-- 192 681占 星 术 荧惑之精,散为昭旦、蚩尤之旗、昭明、司危、天欃、赤彗;填星散为五残、狱汉、大贲、昭星、绌流、旬始、蚩尤、虹蜺、击咎、黄彗;太白散为天杵、天柎、伏灵、大败、司奸、天狗、天残、卒起、白彗;辰星散为枉矢,破女、拂枢、灭宝、绕綎、惊理、大奋祀、黑彗。 实际,彗星也是绕太阳运行的一种天体,它由彗核、彗发和彗尾三部分构成,彗头和彗发是由在宇宙空间凝结的气体、冰块、沙砾、石块等形成的泥雪球状物构成,彗尾则是由极稀薄的气体和尘埃组成。当彗星接近太阳时,由于受阳光的影响,彗星的气体开始蒸发,彗星便背离太阳延伸而去,这时,从地上就可看到拖着闪闪发光的长尾巴的彗星。彗星受阳光的影响,我国古代天文家已懂得这个道理。 《晋书·天文志》说:“史臣案:彗体无光,傅(附)日而为光,故夕见则东指,晨见则西指,在日南北,皆随日光而指。”这是一种科学的推测,也是他们辛勤观测的结果。 (八)流 星 占星家对流星的观察也很重视。 《春秋》庄公七年(公元前687年有“星陨如雨”的现象。法国天文数学家俾俄的《中国流星》推断为公元前687年3月16日所发生的流星雨,并认为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关于天琴座流星雨记载。我国各种-- 193 占 星 术781 史乘记载的流星数量在两千颗以上,关于流星雨的记载也有180次左右。 现在人们已经懂得,在太阳系的行星际空间,分布着很多叫做宇宙尘(又叫流星体)的细小物质和尘粒,在太阳引力的作用下沿着各种轨道运行。 当它们同地球相遇时,由于地球引力的作用,它们便进入大气层,并以每秒钟几十公里的速度穿过大气层,由于大气层有阻力故而产生剧烈摩擦。 摩擦中的流星体温度升高并燃烧起来,同时发出亮光,像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一些流星体没有燃烧完而落到地面上,就是陨星。流星多成群结队而行,同群流星在空中是平行运动的,但从地球上看去,好像是从一个地方幅射出来的。这个幅射点在某星座范围,就称为该星座的流星群(如上述的天琴座流星群)这种流星群与地球相遇时,在地球上就会出现“星陨如雨”的现象。 我国古代记载的流星种类很多,有枉矢、营头、天滑、天堡、顿顽、降石、解衔、天保、地雁、天狗等多种名目。对它们的形状,史书及星占书说法不一。部分重要流星如下页图。 占星家对流星预占吉凶祸福有详细的说明。 《隋书·天文志中》说:流星,是天的使者。从上往下降叫流星,从下往上升叫“飞星”。大的叫“奔星”,奔星也是一种流星。流星大的带来的使命大,小的带来的使命小。流星发出的隆隆响声,是天使愤怒的象征。 流星跑得快的,灾祸到来就快,跑得慢的,灾祸到来就慢。流星大而没有光芒,预示的是众人之事;小而有光,预示的是贵人之事。 大而有光芒,预示的既是贵人,而-- 194 881占 星 术 且人也多。流星闪闪烁烁,时隐时现,是伤害破败成事的象征;前大后小,是忧恐的象征;前小后大,是喜事的象征;象 图表61部分重要流星图-- 195 占 星 术981 蛇一样曲折前行,是象征有奸邪之事;去得很快,预示事情一去不可复返;流星划破天空的时间长,预示着事变的时间也长,时间短,则事变发生很快。奔星陨落下去的地方,那地方可能会起兵。在无风无云的天气,如有流星出现,很久才消失在天空,那就是大风吹翻房子,吹折树木的预兆。如果有小流星上百数,向四面飞行,那就是百姓外流迁移的象征。总之,流星的情状不同,所预示的吉凶也不同。 流星的尾部长二三丈,光耀满天,颜色雪白,那是君主的使者;是红色,则是将军的使者,流星有光,色彩黄白,从天上落下时有声音,就象大火炬从天上落下,又像千万只野鸡叫,这是“天保”,即上天保佑的象征,落在哪一国,哪一国就平安有喜庆,像水一般顺畅。流星色彩青红,名叫“地雁”,所落之处会起兵。流星有光青红,长二三丈,名叫“天雁”,这是军队的精华,所落之国会起兵,将军应跟随星所坠落的方向作战。 流星灿烂有光,色白,长得划破整个天空,这是君主之星,君主将派遣将相随军向流星飞去的方向出征。 如果流星象一个瓦瓮,是有谋起事的预兆;大小如同桃子,是出使之事。流星大如瓦缶,光赤黑,有嘴,叫“梁星”,它所坠落的方向有兵,君主将失去土地。 流星大如瓦缶,如瓦瓮,后部皎皎雪白,前低后高,这叫“顿顽”,它所落之处多死亡,削地而不战。有飞星大如瓦缶或瓦瓮,后部皎然雪白,前低后高,摇头,忽上忽下,这叫“降石”,它所落之处人民粮食不足。飞星大如瓦缶,如瓦瓮,后部皎然雪白,星灭后,白色部分弯曲如车轮,这叫“解衔”,所落之国人们互相残杀,争权夺利,自相蚕食。有-- 196 091占 星 术 飞星大如缶,如瓮,后部皎然雪白,长数丈,星灭后,白色部分化为云流下,名叫“大滑”,所落之处血流满地,尸骨堆积。有飞星大如瓦缶,如瓦瓮,后部皎然雪白,长长地达十余丈,而且弯弯曲曲,名叫“天刑”,又叫“天饰”,它预示将军均能取得封地。 还有一种星叫“天狗”。形状像大奔星,色黄,有声响,它落在地上类似于狗,所落之处,望去如火光,光焰炎炎冲天,上方尖锐,下方圆,就像有几顷田宽。另一说:星有毛,旁边有短彗,下面有像狗的形状一样的东西,叫“天狗”。一说,星现出后,形状赤白有光,如落下即是天狗。还有一说,流星有光,照在地上,晚上可看清人的脸,落下来又没有声音,像是有脚,叫“天狗”。它的颜色是白色的,中间是黄色的,黄得像留下的火种。天狗星主阅兵讨贼,它一出现则四方人民互相残杀,千里之地破军杀将。又说,会出现五将相斗,人民相食,所过的方向有流血之事。 君主会失去土地,兵会大起,国家会改朝换代,天狗星出现后,国家要加强戒备防御。 另一种流星叫“营头”,有云气,如同崩坏的山一般从天上落下,这就是营头星。 所落之处,军队覆灭,流血千里。 另一种说法,流星白天陨落,就叫“营头”。 (九)风雨云气 占星家不仅把对星象作为预测人事吉凶祸福的观察对-- 197 占 星 术191 象,而且把风雨云气等自然现象也纳入了观察之内。为了预测精细的需要,他们对风雨云气作了极为细致的名目区分,并对它们所显示的吉凶祸福作了很精细的记载。这里根据《开元占经》加以简介。 1风占星家对风的名状有种种区别。如:怒风 发屋折木,扬沙走石,叫怒风,多为不吉之象。 乱风 一天之内,风向屡转,或四转五复,称为乱风,是狂乱不定之象。 暴风 天空无云,晴朗清爽,忽起大风,一会儿又停止,停止了又忽然刮起来,这种乍有乍无的风,叫暴风,主有突发性事件发生。 飘风 鸣条摆树,萧萧有声,叫飘风。 勃风 风迅速而起,触动地上尘埃,蓬蓬勃勃,叫勃风。 回风 又称旋风,羊角风,风突然从地而起,形成圆形漩涡,圆卷而上,有如羊角。有从下而上的,有从上而下的,也有贴地平行的,总称为回风。 和风 清凉温和,尘埃不起,叫和风。这种风使人感到舒适,心情恬淡,所以被称为祥风。 灾风 天色昏暗,云气浊乱,风声寒惨,尘埃蓬勃,称为灾风(一般性的灾患)。 小人魅惑风 风势纷杂交错,乍起乍止,深藏莫测,声音聒耳,叫小人魅惑风(指小人煽动是非)。 上下不宁风 风势暴起,南北不定,离合氛埃,称为上下不定风(指上下人心不安)。-- 198 291占 星 术 政化未明风 风势冥冥(阴沉),白日惨阴,黄雾四面合围,是政化未明风(指政治不清明)。 大兵将至风 风势戚戚,南北杂乱,高下蓬勃,是大兵将至风(指将有大的战争发生)。 大丧风 风声啾啾唧唧,惨惨切切,令人感到悲切惨凄,叫大丧风(意味着有大丧事)。 刑罚刻惨风 风势凛烈,使人战栗,叫刑罚刻惨风(意味着国家刑罚惨酷)。 旱火风 风声欻欻,如火奔驰,乍起乍止,称为旱火风(指天气干旱如火)。 大水杀人风 四、五日连续刮风不断,天色阴沉,人皆伤悲,为大水杀人风(指将有水灾)。 2雨占星家认为雨是阴阳合和,天地气交的产物,也有一些名目:霖 凡雨三日以上为霖。 霪 久雨为霪。 天泣 天无云而降雨,叫作天泣。占星家认这种雨是国家改朝换代的预兆。如果出兵时遇到这种雨,预示着军队将无生还。 雨的吉凶,与风与季节有关。因此占星家列出了每月风雨所预示的情况:正月 正月一日风雨,该年年景非常不好;有微风小雨,年景不很好;风悲鸣来得迅疾,将有灾起。一说,正月一日风雨,米贵蚕伤;如风雨从四方来,兵起。-- 199 占 星 术391 二月 一日风雨,谷贵禾恶。二日、七日、八日、九日,当雨不雨,道中有饿死人;九日至十五日当雨不雨,兵起;十七日、十八日当雨不雨,三月大旱;二十六日至二十八日当雨不雨,虫到冬天不蛰伏;十九日、二十日当雨不雨,三月大旱;二十六日至二十八日当雨不雨,有逆风从东来,损物;二月晦日(月底)风雨,多疾病死亡。 三月 一日雨,井泉空;二日雨,泽无余;三日雨,水旱不时;四日雨,变易治;五日雨,沟渎滂;六日雨,坏垣墙;七日雨,决堤防;八日雨,乘船行;九日雨,难可期。一说:三月一日至三日当雨不雨,秋多大雾,道有饿死人;七日当雨不雨,谷贵;九日至十五日不雨,兵在外者疲;十八日至二十日当雨不雨,角虫(指有角动物)死,天下民有恐;二十三日至二十七日当雨不雨,冬天虫不蛰伏,人民多病。 四月 一日风雨,米贵麦恶,赤地千里。四月二日、三日有雨,该年五谷丰收;四日至七日当雨不雨,蛰虫冬天出来,人们放纵自流,不安其处;十一日至十四月当雨不雨,年岁不好;十八日当雨不雨,大旱,冬温;二十一日当雨不雨,兵起东北千里;三十日当雨不雨,有大风伤屋。 五月 一日风雨,米大贵,人食草木;四日至七日当雨不雨,大旱,虫生;十一日至十七日当雨不雨,西方千里外人疫病;二十日当雨不雨,草木枯死;二十三日当雨不雨,乳母多病;二十六日当雨不雨,大旱,风至秋;二十九三十日当雨不雨,大暑热。晦日风雨,米贵。 六月 一日有风雨,米贵;三日、四日、六日当雨不雨,角虫多死;四日至二十日当雨不雨,下田水,人少食;二十-- 200 491占 星 术 三日至二十四日当雨不雨,合冻;二十七日当雨不雨,下田水,人饥;晦日风雨,来年春谷贵。 七月 一日大风雨,米贵,人多疾疽;七日大雨,籴倍贵,小雨籴大贱;二十二日当雨不雨,有大水;二十三、二十四日当雨不雨,大风害物;二十五日当雨不雨,兵起外国;晦日风雨,谷贵。 八月 一日风雨,谷贵;阴雨,宜麦,布贵;当雨不雨,有大雷风;二日至五日当雨不雨,秋大霜,民病;八日至十五日当雨不雨,多大寒;十九日当雨不雨,民多妖言;二十一日当雨不雨,牛贵二倍;二十六日当雨不雨,冬多大雷。 九月 一日雨,麻子贵十倍;二日雨,贵五倍。 一说:九月一日当雨不雨,民多死,二十日当雨不雨,天下有恐;晦日有风雨,有水灾,年岁恶。 十月 一日有风雨,年内旱,来年夏多水,麻子贵;二日雨,麻子贵五倍;三日当雨不雨,兵起西北方;七日至十日当雨不雨,江湖决,水逆流;十三日至十五日当雨不雨,多大风,寒;十九日当雨不雨,小儿病;二十五日当雨不雨,冬温无水,连年疾病;晦日风雨,谷贵五倍,人多死。 十一月 一日风雨,人多死;四日当雨,大旱;八日至十一日当雨不雨,乳母多死;十六日当雨不雨,民多死亡,贫者富,富者贫;晦日风雨,春旱,谷贵五倍。 十二月 一日风雨,来年春旱,夏多雨,谷贵;二日、四日至六日当雨不雨,大旱;九日至十三日当雨不雨,多大雾;二十日当雨不雨,有角虫为害;二十七日当雨不雨,有大风雷;晦日风雨,春旱。-- 201 占 星 术591 从上面的情况看,风雨的正常与否,最主要还是同农事和收成有关,占星家所关心和预测的,主要是水、旱、虫、风、雷、霜、雾等自然灾害及农产品(粮食、麻子)等市场价格的贵贱,这一切都同人民的生活有关。这些预测虽过于细致具体,很多尤类于穿凿,但其深层意识和动机却也有可取之处,它毕竟体现了占星家对农业和国计民生的关切。 3云气占星家对云气的观测比对风雨的观测更细,名目繁多。 此择其要者言之:帝王气 又称天子气,内赤外黄,正四方,郁郁葱葱,所发之处,当有王者。 如天子欲游某地,该地就会先发此气,远近数里。又有数说:一说天子气如城门,隐隐在气雾中,多在早晨和黄昏出现;一说天子气如千石仓,在气雾中;一说天子气五色,如山镇;一说天子气象青衣人垂手在日西。一说天子气在敌人上方如龙马杂色,郁郁冲天,此敌不可进击;如在我军,是得天助。一说天子气如龟如凤,五色,随王时出。 《洛书》说:“苍帝起,青云扶日;赤帝起,赤云扶日;黄帝起,黄云扶日;白帝起,白云扶日;黑帝起,黑云扶日。” 说法还有种种,不一一具列了。 贤人气 视察四方,常有大云具备五色,下面必有贤人隐居。如果是青云蔽日,在日西北,为举贤良。 将军气 将军之气,如龙如虎,在杀气中。两军对敌时,如此气发于军上,则该军将领勇猛有锐气。 如无军,在外,也当有暴兵起。一说:城营上气如火烟,或如山林竹木,或白色而有赤气环绕,或紫黑如门楼,或上黑下赤如同旌旗,或-- 202 691占 星 术 如张弓弩,或如尘埃,本大而高,首锐而低,或如囷仓,正白色,见日更明,或白如粉沸,或如夜火,光芒照人,这都是猛将气。 如军上有气黄白而转为润泽,说明该将有盛德,不可对他出击。军上有气发出,渐渐如云,变作山形,是该将有深谋远虑之兆,不可出击;如此气在我军,可速战速决,必有大胜。如军上气黑,下有赤气在前,则该将精悍,勇不可当。军上气青而疏散,该将必怯弱,可以出击。 兵气 胜兵气,上与天连,或如火光,或如山堤上有林木,或如尘埃粉沸,颜色黄白;或如旌旗无风而扬,挥势指敌;或白气粉沸如楼缘以赤气;或如人持斧向敌;或如蛇举头向敌;或如尘埃前低后高;或如牛马头低尾昂;或如旌旗,如锋刃向人,或有人如牵牛;或如乳虎;或如匹帛;或如覆舟;或气似堤覆,前后,皆白,这些都是雄兵猛士之气,不可击。如此气在军之上,急战,可获大胜。败兵气,气囚废枯散,如马肝色,或如死灰,或如偃鱼,或如偃盖;或乍见乍聚乍散,如雾始起;或如群羊,如群猪,在雾气中,均是气衰军乱的迹象。另一说:军上气如死蛇,如击牛,如双蛇垂头,如飞鸟四散,如决堤墙,如坏屋,如人无头,如人相指,如惊鹿相逐,如两鸡相向,如人头,如人扬灰,如卷席,如悬衣,如匹布乱扔,如人相随;或如粉如尘,勃勃如烟;或五色杂乱,东西南北不定;或如群鸟乱飞,或纷纷如转蓬,或如败船,或如卧人无手足,或如覆车,杂乱不起,均是败军之气,击之,必获大胜。如有黑气从敌方往我军来,是敌人欲偷袭我军,宜备不宜战。敌人还,击之可得小胜。 风云气 如鱼龙行,颜色苍润,或黄气蔽日,昏昏惨惨,-- 203 占 星 术791 或如积土,或如累盆,黄色润厚,朝东夕西,压日或掩日,都是风雨之气。早上看到日上有黑云气,如雾压日,日光旁射,颜色惨淡黄白,当天会有风雨;如傍晚太阳快下山时有此景象,则当晚会有风雨;云气如乱穰,大风将至,当看它来的方向回避它。云很厚而润泽,必有大雨突然而来。 九土异气 这是指不同地域有不同的气:海旁有蜃气,像楼台,如此气在广阔的原野,则成宫阙(即海市蜃楼)。 自华(山)以南,气上黑下赤;在嵩高三河一带,气正赤;在恒山之北,气青;在渤海之间,气正黑;在江淮之间,气皆白;在东海,气如筼簦;在黄河,气如引布;在江汉,气遒劲如机杼;在济水,气如黑;在渭水,气如狼白尾;在淮南,气如白羊;一说如帛;在少室,气如白兔青尾;在东夷,气如树;在西夷,气如室屋;在南夷,气如阇台,或如舟船幡旗;在北夷,气如群羊,如穹庐。 另外,以诸侯国之地而言,不同的国也有不同的气:-- 204 891占 星 术 韩云如布;周云如车轮;秦云如行人;卫云如犬;魏云如鼠;齐云如绛衣;越云如龙;蜀云如囷;宋云如车;吴云如日。 以上云气如出现在本地,不用占测吉凶。 云气出现在二十八宿或干犯二十八宿,也有不同的吉凶祸福。如角宿云气干犯:云气如刀剑出两角间,预示着有阴谋,天子不要出殿庭,以三十日为期;青气入角,天子有疾病,气出,祸除;赤气入左角,兵起;右角,国兵惊,战不利。赤气入角而波扬者,有火灾;如行者,将疲于奔命。赤气从两角过,入亢宿,有过兵;白气入两角,战不胜;苍气入左角,有兵,兵败。黑气出入两角偏将败,有水灾;黄气入两角间,天子有祠祀事;黄白气润泽,入角,王者将得地。-- 205 占 星 术991 七 占星原著精选 (一) 《灵台秘苑》 《灵台秘苑》原作者为庾季才。庾季才原为梁人,北周克梁,被获,为太史令。 隋文帝灭陈以后,获取了一批浑仪,曾命他和一些天文家参校周齐、梁、陈及祖暅、孙僧化等官私旧图,刊其大小,正其疏密,依准甘氏、石氏、巫咸三家星图,制为盖图。 《灵台秘苑》是他在北周为太史令时所作。此书的卷数史载多少有异,《隋书·天文志》说为一百二十卷,但《经籍志》又说只有一百一十五卷,《周书》庾季才本传又-- 206 002占 星 术 说只有一百一十卷。何以有这种区分,因原书已不存,无法详考。可能是各书分卷不同造成的差异。它是一部重要的天文及占星著作,《隋书·天文志》对杂星、瑞星、妖星、客星、流星及云气等的描述,就是根据它写成的。从《隋书·天文志》的这部分内容看,它对陨星、彗星、客星、流星等的观察比《荆州占》更为精细了,占验也更趋完备了。 此书今存十五卷,为北宋时五安礼等人的删订本。王安礼,字和甫,王安石之弟,曾著《天文书》十六卷,是一位懂天文的学者。除王安礼外,参加者还有丁洵、欧阳发。欧阳发为欧阳修之子,曾著《浑仪》十二卷,《刻漏》五卷,也是一位懂天文学的学者。据书的目录题名,王安礼当时为翰林学士;据《宋史》本传,王安礼为翰林学士在宋仁宗元丰(1078—1085)初,则此书可能成于此时。 从今本的内容看,王安礼等人不仅仅是对原书作文字上的增删,而是吸收了大量的宋代天文观测的资料。例如它对三垣二十八宿位置的测定,就载有仁宋皇佑(公元1049—1053年)年间的观测记录,它对分野的划分,是在参酌《新唐书·天文志》的基础上以宋代的行政地理相对照而确定的。 所以很多天文史研究者都把它作为研究宋代星象观测情况的重要资料之一。例如日本学者薮内清就曾把《文献通考》、《管窥辑要》同《灵台秘苑》相比较,来研究宋代皇佑年间的星象观测情况。他的《宋代星宿》一书中有这方面的附表。 A陈遵妫先生根据他的附表制成《三垣二十八宿三书异同表》,载入《中国天文学史》中,为进一点深入研究提供了便利。 王安礼等人删订的《灵台秘苑》也大量地保留了占星术-- 207 占 星 术102 的内容。 其中多数是汉以来就有的观念。 例如对五星的占验,除了观察星的颜色、亮度、大小、顺逆、留守、凌犯、掩食、聚合等以占吉凶外,还把五星的颜色分成王(又作旺) 色、相(又作象)色、休色、囚色、死色等。所谓王、相、休、囚、死是根据五行观念来确定的。 例如岁星属木,故春为王色;火星属火,故夏为王色;土星属土,故在四季属王色;金星属金,故秋季为王色;水星属水,故冬季为王色。王色是每个行星五行属性中的本色。其它相、休、囚、死都是根据五行相生或五行相克的原则来确定。五行相生相克的观念肇始于先秦,至汉人趋于完善,汉以后又逐渐以生、壮、老、囚、死来论五行生克,这王、相、休、囚、死即是生、壮、老、囚、死的另一种说法。 今本十五卷内容分别为:卷一、卷二主要记载三垣二十八宿的星数分布情况,并载有丹元子《步天歌》,附有三垣二十八宿星图。其“占例” 一节,是解释常用的星象观测术语,对我们阅读天文方面的古籍很有价值。卷三主要记载十二分野,末附及天干地支和土圭测影。 卷四主要论气,分为帝王气、猛将气、军胜气、军败气、伏兵气、暴兵气、城胜气、屠城气、战阵气、图谋气、军中云气杂占、吉凶云气等类别,附及候气、雾、虹蜺占;卷五主要论风,有八卦八风、五行用事内八风、正朔八风、八方暴风、五音候风、六情候风、天干风、十二辰风、观风察将、主客胜负风、兵胜风、兵负风、攻城风、营寨警急风、占贼知数风、敌兵起退风、吉城风、凶城风、伏兵风、宫庭旋风,-- 208 202占 星 术 道路旋风、边夷风、水火灾风等名目。 卷六论天占、地占,卷七论与太阳有关的吉凶瑞应,卷八论与太阴有关的(月)的变异凌犯,卷九为五星占法,卷十至卷十四分别记载三垣二十八宿内各星官的星数、位置、度数及占验情况,卷十五则是瑞星、客星、彗孛、陨星、流星雨等,其格局与《隋书·天文志》所载《灵台秘苑》内容大体一致,而较为赡详。 我们从《四库全书·术数类·灵台秘苑》选取了部分内容,以供研究者参考。 占 例 动者,光体摇动。 芒者,光耀生锋芒刺。 角者,头角长大芒。 喜者,光色润泽。 怒者,光芒威大大润泽。 疏者,相离失其常体。 就聚者,相近而聚。 存者,守常得正。 大者,大于本体,吉星则吉,凶星则凶。 小者,小于本体,吉星则凶,凶星则吉。 亡者,失其所在。 出者,未当去而去。 入者,不应来而来;又曰同形为入。 二星相近其殃大,相-- 209 占 星 术302 远无伤,七寸以内必之矣。若其常行,初至其分。一日同体共色为入;过其座位,离其宿分为出。 舍者,二星相近同处一宿。 入者,芒角相及而同光。 离者,虽同宿共度,而南北乖隔,光不相及。徙者,虽同在宿分,不相停待。又以相近为就聚,相离为离徙。 盈者,趋舍大进,过其所常。 缩者,退舍大迟不及其常。 舍者,经其宿度而行,舍其宿而行迟。 宿者,经其舍而过往,去不迟也。 居者,福德之星在其宿位。光色润泽而迟。 留者,住而不移。 中者,东西相当,中过无犯。 历者,以次相及而过。 贯者,经其中过。 刺者,在旁过,光芒刺之,磨者,傍过而相切。 逼者,旁过逼迫而有间。 掩者,敝而灭之。 斗者,二体往返而复合同,二星同处,不辨其形。 环者,星行绕之。 绕者,绕星而过。 凌者,直往及其体。 勾者,一往一返如钩。 已者,往返重复再勾如已。-- 210 402占 星 术 犯者,在阴在阳,相近七寸光相接。犯与合同类,犯则为殃大。 乘者,自上而下。 斗者,离而合,合而离,或相凌。 触者,两体俱动而直来。 抵者,一动一静直相至。 侵者,越理而进,以大迫小,自上而下。 薄者,两体相著。 居之不去曰守,一曰相近也。 边侵掩而不见其体曰食,亦曰袭。 以上乃五星妖客彗孛通用。 迟者,不及常度。 疾者,过之。 逆者,当东反西。 循者,依常度与数同。 顺者,向东也。 逆者,西行也。 会者,一逆一顺,同临一宿,又云光耀相逮。 聚者,自三星以上。 从者,迟疾次第相及于一处。 以上乃五星之专用也。 月中见星为星食月。 月掩星而不见为月食星,相近盛明为同光,自下而侵食之为啮。 以上乃五星太阴之变异也。-- 211 占 星 术502 星 总 紫微垣 中宫紫微。北极五星,其末曰纽星。天之枢,所谓北辰者也。古者以为三光列象随天而转,而纽星不移。自梁祖景烁以仪测定不动处犹在纽星之末一度余,今日去极者,距不动处也。以东一星曰太子,二星赤明,曰帝太乙之座也。三曰庶子,主五行,又主后宫之属。四曰后辅,所以出度授政而佐万几也。 北六星,曰钩陈,正妃大帝之所居,又为大司马护军,又为三公、三师,勾陈口中一星曰天星(皇)大帝,主御群灵,执万神图,所谓耀魄宝是也。 上十六星华盖,其七曰盖,其九曰杠,所以覆蔽大帝之座。 上九星,曰传舍,近河宾客之馆,亦为驿亭。 前六星曰阁道,游幸别宫之路,从紫宫至河,其神所乘,亦所以捍难灭咎。又曰王良旗,亦曰紫宫旗,所以旌蔽帝座也。盖下五星曰五帝座,集议之所,宸扆之居。 杠东六星曰六甲,所以出入省察,布政教而敬授民时,分阳阴而纪节侯。 陈东四星曰女御,又妻之象也,座东南五星曰天柱,象纬也。太子东五星曰尚书,主诏谋出纳,故有尚书之象。太-- 212 602占 星 术 子南二星曰阴德,主施惠赈济。又东南二星曰天理,刑狱之官。 近尚书一星,曰柱下史。 以北一星曰女史,主记禁传漏妇人之微者,汉之侍史也。 其外十五星垣墙也。 一曰天营,一曰旗星,又曰长垣,东八西七,东西布列,环卫之臣,主出命。度中间南向如门者,阊阖也。 东蕃近门一星曰左骖枢,次上宰,少宰,次上弼、少弼,次上卫,次少卫,又少丞。其门西近一星曰右骖枢,次少尉,次上辅,少辅,次上卫、少卫,次上丞。南门六星曰天床,解息休之寝舍也。门外右枢西一星曰天乙,大帝之臣也。承天运化,治十二将,司战斗之吉凶。 以西一星曰太乙,天帝之神主,承天运化,使十六神知风雨水旱兵革饯馑疾度灾害。 少尉南二星曰内厨,主宫中饮膳之事。 少辅东北六星曰天厨,主盛馔。 近少尉九星如钩星,主舆辇车饰。 天厨东南七星曰扶筐,盛桑之器,为后妃桑蚕之事。 北斗并辅八星,在太微北,七政之枢机,阳阴之元本,运乎天中,临制四方,故有常。辇车之象,建四时,均五行,为号令之主,故有人君之象。一至四为魁,曰旋玑;五至七为柄,曰玉衡。初一,天枢,正星,阳德,天子之象。天主日,为秦次。天旋,法星,阴刑,女主之象,主月,为楚次。天机,金星,为人主祸害,主火,为梁次。天权,曰伐无道,主水,为吴次。玉衡,杀星,为文昌,为中央音,助四旁,杀有罪,主土,为赵次。闿阳,危星,为律,主天仓。五谷,主-- 213 占 星 术702 土,为燕次。摇光,部星,亦曰应星,为吕辅星,附于闿阳,佐斗以成功,有成相之象,主齐。魁中四星曰天理,贵人之牢,执法之官。 魁上三星,曰三师,三公、太师等象,主宣政化而和阴阳。 魁前六星,曰文昌,主集计天下事务,天之六府也。近阶一星,曰上将,大将军,建威武。次曰尚书,正左右。次曰贵相,太常卿,理文绪。次曰司禄,司中,司捷,赏功进士。次曰司命,司怪,太史,主灭咎。次曰司空,大理,佐实。北六星曰内阶,大帝升降之阶。 传舍西北八星曰八谷,一稻,二黍,三大麦,四小麦,五大豆,六小豆也,七粟,八麻,以候岁之丰歉。 近王良一星曰策,主执御策,天子仆也。 天牢六星在旋西,绳愆禁,贵人之牢也。魁西南一星曰势,内侍之官,助宣王命。 斗南一星曰天相,乃宰相之象。 次西一星太阳守,大丞相之象,主戒不虞,设武备也。 杓南三星曰三公,太尉、司空、司徒象也。 奉宣德化,燮理阴阳,佐枢机也。杓东三星曰天枪,在紫宫,又天之武备,所以御难也。 次东五星曰天棓,天子先驱也,主忿争、刑罚、藏兵,御难非常也,其外布为列舍。 太微垣十星曰太微,在翼北。天子之庭,五帝座。十二诸侯之府,主于衡,衡,平也。又为天庭理法辞,监计授,德列宿,-- 214 802占 星 术 受符诸神,考节舒情,稽疑也。其外蕃,九卿也。东西蕃,各五星。 南蕃中三门曰端门,东曰左执法,廷尉之象;西曰右执法,御史大夫之象。执法,所以刺举凶奸也。左执法门东曰左掖门,右执法西曰右掖门。东蕃东近执法曰上相,其北东,太阴门也。次曰次相,中华东门。次曰次将。其北,东太阳门也。次曰上将,所谓四辅也。西蕃近右执法,曰上将。其北,西太阴门也。次曰次将,其北,中华西门。次曰次相,其北,西太阳门也。次曰上相,四辅也。内屏四星,在右执法旁,在端门内,所以掩蔽内帝庭,主刺举也。 五帝座五星,中曰黄帝含枢纽,东曰苍帝灵威仰,南曰赤帝赤熛怒,西曰白帝白招炬,北曰黑帝叶光纪。 北一星曰太子,帝储也。 一曰幸臣,见亲爱之臣,侍太子也。 一曰从官,侍臣也。 中一星曰谒者,主赞宾客,释疑惑。次三公,三星内附,朝会之所居也,为辅弼之臣。 东三星曰九卿,内佐天子而治万事,其在官九寺卿。 又五星曰五诸侯,内侍天子之国,主剌奸邪。 郎位十五星,在帝座东北,守卫之司,依乌郎府也。汉光禄三省是其职也。 又东北七星曰常陈,宿卫虎贲东北一星曰郎将,所以为,蝗虫多。 侍卫之武士也。 〔自太微至此元本在平星之下。〕三台六星,在轩辕上,两两而居,起文昌,抵太微。一-- 215 占 星 术902 曰天柱,三公之位,主开德宣符也。近文昌二星曰上台,为司命,主寿;次二星曰中台,为司中,主宗室;东二星曰下台,为司禄,主兵,所以昭德塞违也。三台为天阶。又曰:太乙蹑以下。上阶上星天子,下星女后。中阶上星公侯,下星卿大夫。下阶上星为士,下星为庶人。所以和阴阳而理万物也。 中台北一星曰大中,尊贵戚也。〔三台大尊元本在东瓯下。〕翼北三星曰明堂,布政之宫。西北三星曰灵台,观台也,专察妖祥。 〔二星元本在翼下。〕左角少东四星曰长垣,主边戌城邑。 次北四星曰少微,为处士,又为大夫,亦女后之象,及太史博士之官。 一曰主卫掖门第,一星处士第,二星议士,次博士,次大夫。 〔长垣元本在少微、酒旗下。〕天市垣天市垣东西各十一星,西列于氐,东入于斗,在房心东北,国市也,民象交易之所。东垣南第一星宋、南海、燕、东海、徐、吴越、齐、中山、九河、赵、魏;西南第一星韩、楚、梁、巴、蜀、秦、周、郑、晋、河间、河中。 垣南门近东六星,曰市楼也。 市,有也,主市卖交易,律令制度。 市楼西二星,曰车肆。百货贸易之肆。帝座一星在天市中,北天之庭也,神农之所居。 帝座西南四星曰宦者,侍主之近臣也。帝座东南一星曰候星,辅弼之臣也,主伺候阴阳。-- 216 012占 星 术 又东南二星曰宗正,司宗室之官也。 其正东四星曰宗人,主录亲疏,享祭祀。 其北二星曰宗星,主宗支远近也。北二星曰帛度,主度量、买卖、贸易。 西四星曰斛,主度量分铢之数。 北五星曰斗,主斗量也。 斛西二星曰列肆,主货金玉璇玑。 天纪九星在天市上,主理冤诉,为万物之纪纲,九卿之象。 上三星曰女床,御女侍从也。 〔天纪、女床元本在龟下。〕梗河东九星曰贯索,一曰连营,一曰天牢,贱人牢也。 横列七星曰七公,主议政化以见善恶,三公之象。 [贯索、七公元在西咸下。 ]东方七宿角二星,左为天田,右为天津,主刑理。其南为太阳道,右为天门,为将,主兵。其北为太阴道,为天阙。其内为天庭,七曜之所行,黄通经其中。盖天之三门,犹房之四表也。 日月之行黄道,黄道所经为天阙。 或曰:天阶,三光之庭。 房与东井,天街、天阙、南北河,其说略同。然黄道岁久迁变,占天者当察其所在而详审焉。角为寿星,苍龙角也,主造化飞龙之所。星明盛布,东方苍龙角(亢)也。其间二星名曰平道,主除道路,平道路之官也。 西一星曰进贤,主卿相举贤能。 右角北二星曰天田。 畿内之田,亦为籍田,主疆界。-- 217 占 星 术112 天田北三星曰右摄提。 〔说见亢宿。〕又北三星曰周鼎,主流亡,国之神器也。秦无道,周鼎沦于泗水,其精应于上。 左角南二星曰天门,朝聘待士之所。 又南二星曰平星,主执法平刑以兴狱。 阳门二星。 〔说见亢宿下。〕南二十九星曰库楼,藏兵之府也。弯曲者为库,西南四星方斜者为楼。其十五星,三者相聚,柱也。中四小星,衡也。又中大者陈兵。 南二星曰南门,天子之外门,主守兵禁。 亢四星,总理天下卿大夫之法治,犹尚书。又主病,又为疏广。 六星亢池。 〔说见氐宿下。〕上一星大角,在摄提间,为天之纪纲栋梁,天王座也。 天田北三星曰右摄提,主建时节,问祥,摄提原在天田下。两摄提各三星夹大角,直斗柄之南。 上三星曰帝席,北三星曰梗河,又西北一星曰招摇,北一星曰天戈。 〔并说见氐宿下。〕亢南七星曰折威,主斩杀,以断军狱。 其南二星曰顿顽,主考察囚情,治狱官也。 阳门二星,主执兵器以戍边。 〔阳门元在平星下。〕氐四星,休解之所,后妃之府也。前二星曰适,后二星曰妾。又为天根,主宫室、正妃。 东北二星曰天乳,主饴馈之事。 六星亢池,主舟济渡。 〔亢池元在亢宿下。〕上三星曰帝席,宴乐献酧之所。-- 218 212占 星 术 北三星曰梗河,一名天锋,亦名天楯,主矛锋,以备不虞,亦主寇兵,又为丧事。 又西北一星曰招摇,主矛盾及寇兵。 北一星曰天戈,主匈奴。 〔以上元并在亢宿下。〕氐南三星曰阵车,主兵革之事。 又南二十七星曰骑官。 南三星曰车骑,主部列行阵车骑之事。 房四星为明堂,布政之宫,亦四辅也。 上将,次次将,次次相,所以理阴阳,正教化。 南二星君位,北二星夫人位。 又为四表。 中间黄道所以行,为天衢,又为天阙。 南间曰阳,环其南曰太阳,北间曰阴,环其北曰太阴。亦曰天厩,又为天驷,亦曰天马,主车驾。南一星曰左骖,次左股,次右股,次右骖,主开闭蓄藏之所。 房北星东南二小星曰钩钤,附于房,天之管钥,主开闭蓄藏,辅弼之象。 以东北一星曰键闭,主管钥开闭之事。 北四星曰西咸,以防淫泆,房之户也。 梗河东九星曰贯索,横列七星曰七公。 〔贯索、七公并说见天市垣。〕道前一星曰日,所以昭明令德,太阳之精也。 其西南二星曰天辐,主銮驾乘舆之事。 房下二星曰从官,主医巫病疾祷祝之事。 其南十二星曰积卒。 〔说见心宿下。〕心北四星曰东咸,占如西咸。 又北二星曰罚,主罚之事。-- 219 占 星 术312 心三星,天王之正位,为大辰,主赏罚。 中央曰明堂,天子也。前星曰太子,后星曰庶子。 东咸、罚。 〔说见房宿下。〕从宿南十二星曰积卒。扫除不祥,军卒卫士之象。 〔此元在从官下。〕尾九星曰九子星,所谓升龙之尾。盖阴阳之交泰,风雨之乘兴。上第一星后也,次三星夫人也,其次嫔妾,为后妃之宫府,又主君臣。 神宫一星在尾西第二星傍,为附座,解衣之内室也。 其南五星曰龟,主赞神明,定吉凶。龟,卜也。 天纪,女床。 〔说见天市垣。〕南上星曰天江,主太阴。 后一星曰傅说。傅说,巫祝之官,主祝神灵以祈继嗣。 东一星曰鱼,主云雨风气。 箕四星,亦曰天津,亦曰天鸡,后宫之府,嫔妃之象。 又主八风,又主口舌,蛮夷将动,先表箕焉。 箕舌前一星曰糠粃,以给豢食。 天籥。 〔说见斗宿。〕箕南三星早曰杵,主舂以给庖厨。 北方七宿南斗六星,元龟之首。亦为天庙,宰相之位。主褒贤进士,禀授爵禄,故斗为量器,所以斟酌而授爵也。 又曰兵,亦曰天机。南二星曰魁,库楼天梁也。中二星,相也。天府,建杓也。初曰北庭,又曰天关,又曰铁钱,主吴,主君寿。次会稽,次丹阳,次豫章,次庐江,又次九江。南一星曰农丈人,为老农。主稼墙,农正之官也。-- 220 412占 星 术 又南十四星曰龟,主族鱼虫。 斗东北六星曰建,一曰天旗,天之都关也。为谋事,为天鼓,为天马。上二星为库,中二星市铁锁也,下二星为旗。 其间三光之道。向者七曜冬至起于此,是以司之。 狗二星,前主守御。 天鸡二星,主伺侯,察时节。 南二星曰狗国,主三韩、鲜卑、乌桓、猃狁之属。 东十星曰天渊,为天泉、天海,太阴,主灌溉之事。 天弁九星,武官之长也。 织女、渐台、辇道。 〔并说见牛宿。〕奚仲。 〔说见女宿。〕八星曰天籥。 〔一曰在南斗柄西箕北。〕主开闭锁钥也。 〔元在糠下。〕牵牛六星,为天关梁,主牺牲。 亦曰天鼓,主四足虫。 其大星牛星,上一星道路,次二主关梁,次三星主南越。 东三星曰罗堰,主潴蓄灌溉之事,亦为拒马。 南九星曰天田,畿内之田,亦主农器。 北四星曰天桴,主刻漏桴鼓之事。 上三星曰河鼓,主军鼓。 铁钺,一曰三武,中央大星,大将军;左右星,左将军;右北星,右将军。皆以守险拒难也。 东北九星曰左旗,西南九星曰右旗,皆天之旗鼓,为经表,主音声,设险以知敌谋。 织女三星,〔一曰在河北天纪东。〕主瓜果、丝绵、珍宝。 渐台四星。一曰在织女东足。 临水之台,主晷漏、律吕。 旁五星曰辇道。 〔一曰在渐台、-- 221 占 星 术512 织女东北。〕人君嬉游之道。 〔织女、渐台、辇道,元在天弁下。〕九坎九星在诸国南,主沟渠之事,以主水旱。 须女四星,贱妾之称,妇职之卑者。又为天之府藏,掌环佩帛布、列后妃御服、妇功之域。 其北曰璃珠,后宫之府藏,主天下后妃,环佩之饰。 败瓜五星,主瓜果。 瓠瓜五星,天子之果园,亦主瓜果。又主后宫阴谋之事。 天津九星。一曰天江,主四渎津梁,所以度神道四方也。 辇东道四星,曰奚仲,主车正。 〔元在辇道下。〕诸国合十六星,赵二星在天田东,南越一星在赵南,周二星在罗堰东南,齐一星在越东,郑一星在齐东,楚一星在郑东北,秦二星在周之东,燕一星在郑之东南,魏一星在楚东北、代二星在秦东,晋一星在燕东,韩一星在晋北,各主地。东瓯在晋北,亦主其地。 璃瑜、天垒城。 〔说见虚宿。〕天钱。 〔说见危宿。〕虚二星、冢宰官也,主北方祭、祷、祝。又主死丧哭泣,亦主风雨。 东二星曰司命,主刑罚生算死丧之事。 北二星曰司禄,主增益年德、官禄食料之事。 东北二星曰司危,主骄溢以正下,又主台榭死丧之事。 又北二星曰司非,司过失,司命而下,皆置官也。 垒壁阵。 〔说见室宿。〕虚南二星曰哭,主哭泣死丧。 又盖屋南二星曰泣,主坟墓倚庐哭泣之事。〔元在盖屋-- 222 612占 星 术 下。〕诸国东三星曰璃瑜。璃、圭衣;瑜,玉饰。妇人之服。 又十三星曰天垒城,主鬼方、北夷也。 〔此三者元在诸国垒壁阵其南四星曰败臼,主败亡灾咎。 〔旧在羽林军下。〕危三星,天府也。一曰天市。主宗庙宫室,又主营造受藏之事。 坟墓四星,为附座。主兆域死丧哭泣之事,北宫真武。 虚危东南四星,虚梁。主灵庙祀祷之事。 天津旁近河七星曰车府,近河。车舆之府,亦其官,为客馆舍。 南五星曰人星,一曰三卧星。主万民,亦主处夜淫佚。 又四星曰臼。上三星曰杵,皆主舂军粮也。 危南二星曰盖屋,主治屋之官也。 又南二星曰泣。 〔说见虚宿。〕诸国东北十星曰天钱,钱帛所聚,军之府藏也。 〔元在天垒城下。〕离宫其北六星曰造父,主御马,亦其官也。 〔元在离宫下。〕营室二星,天子之宫也。一曰直宫,一曰清庙。为军梁之府,又主土工。 离宫六星,两两而居,在室上,为附座,天子别宫也。 主假藏休息,滋幸之所。 其北六星曰造父。 〔说见危宿。〕次二十二星曰腾蛇,北方水虫,主风雨。 又南六星曰雷电,主雷电。 西南二星曰公土公吏,诀备过失,主土之官。-- 223 占 星 术712 又南五星曰霹雳,西南四星曰云雨。 〔并说见壁宿。〕垒壁阵西抵虚宿东,近壁宿下,天军营也。 〔元在司非下。〕羽林军四十五星,在室南,三三而居。 市在垒壁阵南,主天军,翊卫之象。 其南四星曰败臼。 〔说见虚宿。〕上一星曰师门,主师门候兵。天库之蕃落。 斧钺在师门南,主行诛拒难,斩伐奸谋。 天纲一星,主武帐戈纲。壁东八星,曰八魁。主设机阱,张罗禽兽之官也。 〔元在上公下。〕东壁三星,图书之官,又主土功。 其北十星天厩,主马厩,亦具官,今之驿递也。 北五星曰王良。 〔说见奎宿。〕南二星曰土公,主营造及稼墙,起土之官。 又东八星曰八魁。 〔说见室宿。〕又室南五星曰霹雳,主阳气大盛,击万物。 西南四星曰云雨,主云泽。 〔此二者元在土公吏下。〕又奎南五星曰鈇钺,乃芟刈之具,斩刍以种也。 〔元在土司空下。〕西方七宿奎十六星,曰天豕,一曰封豕。天之库,主兵,所以禁暴横也。又主沟渎,其西南大星曰天豕目,亦曰大将。 其上一星曰附路,阁道之便道路。 天厩北五星曰王良,御车之事,主驾车马。 又为天桥,主津梁。又主风雨兵革之事。 〔元在天厩下。〕娄北一星曰军南门,主禁入以防益诈,军营之南门也。-- 224 812占 星 术 〔元在左右更下。〕奎南七星曰外屏,主障蔽恶秽,遮拥天溷。 南七星曰天溷,溷养之所。 又南六星曰天仓。 〔详见娄宿。〕次一星曰土司空,主水土功利之官。 又官五星曰缺鈇钺。 〔说见室宿。〕又东曰天庾。 〔说见娄宿。〕娄三星,为天狱,主牧养牺牲,以给郊祀。亦为兴兵聚众。东西各五曰左右更,左主仁智、陂泽、林薮,小虞之官;右主礼仪牧养,为牧师之官。 北一星曰军南门。 〔说见奎宿。〕北十一星曰天大将军、用武兵之官。中大星,将;其小星,吏;左右星,为旗。 又天溷南六星曰天仓,主藏五谷以待邦用。亦仓官。 又鈇钺东三星曰天庾,积谷之所。 〔二者元在天溷、鈇钺下。〕胃三星,天之厨藏,主仓库,五谷之府也。又主讨捕诛杀之事。 北八星曰太陵,主陵墓丧死积京也。中一星曰积尸,陵中墓也,亦曰积京。 昴北与大陵分势,九星曰天船,主舟棹水旱之事。中一星曰积水,候水灾。 〔此元在鸡石下。〕天阿、天阴。 〔说见昂宿。〕远胃十三星,曰天囷。主给御廪之繁盛,百库之储蓄。 〔说见昴宿。〕-- 225 占 星 术912 毕柄西星,曰天廪,御廪也。主蓄九谷,养牺牲以给祭祀,养膳之事。 〔元在月星下。〕昴七星,天子再月。主西方,主狱事,又主丧。旄头,胡星也。昴毕之间为街。 北六星曰卷舌,主言语枢机之事,谗佞之侯。 中一星曰天谗,主谗佞及医巫。 东南四星曰 石,主磨砺锋刃,亦主阿候,明兵律,盖百工之事。天船、积水。 〔说见胃宿。〕昴东一星曰月,太阴,蟾蜍,女后大臣之象。主刑及死丧事。 昴西北一星曰天阿,类天高,主察候山林妖变。 西南五星曰天阴,私潜谋之事。从天子,亦为弋猎臣也。 〔此二者元在大陵下。〕天廪。 〔说见胃宿。〕又十六星曰天苑。 〔一曰在昴、毕南。〕养禽兽之所。亦其官也。 天园。 〔说见毕宿。〕天苑西六星曰刍藁,以给牛马之用。 〔元在天园下。〕毕八星为车,主戈〔弋〕猎边兵,所以备敌寇。 附耳一星,在毕左股下,为附座,主听得失,伺愆邪,察不祥。 又二星曰天街,主道路,天门之外街,为国界。阴阳之所分,三光之正道。街南为华厦,街北为绝塞。 南八星曰天节,主郎将奉使也。 南九星曰九州之殊口,主远方通俗传驿之官。-- 226 022占 星 术 东五星曰五车、柱。各三星,一曰天泉,一曰天林,一曰天榆。天子车舍,五帝座也。主产五稼以候丰俭。西大星为天库神,又曰令尉,主太白、秦、雍,豆也。东北一星曰天狱,神曰风伯,主辰星、幽燕、赵,稻也。东南六星曰天仓,神曰雨师,主岁星,徐、鲁、卫,麻桑也。东南星曰司空,神主填星,主荆楚,黍禾也。西南星曰卿,神曰丰隆,主荧惑,韩、魏,麦也。 车中五星曰天潢,又曰潢,天池也。主河梁津渡之事。 北三星曰咸池,鱼囿,主陂泽、池沼、鱼鳖、凫鹰之事。 五车南六星曰诸王,主宗庙,所以蕃屏王室,审察诸侯。 又南四星曰天高,主望八方云气,观台之象。 参西北九星曰参旗,天子之兵旗,所以尊君之进退也。 又南九星曰九斿,一曰天旗,天号也。司弓弩,变候之候,以灭不虞。 觜北一星曰天关,日月之行,为天门。主关闭,防道路之事。 〔此元在觜下。〕又天苑之南九星,曰天园,囿也。掌蔬菜之官。 〔元在天苑下。〕觜三星,三军之侯,行军之府藏,主褒旅收敛万物。 天关。 〔说见毕宿。〕井西四星曰司怪,主诸灾变而候祥异。 〔元在四渎下。〕车东九星曰座旗,主旗,表尊卑。 〔元在五诸侯下。〕参十星,一曰参伐,一曰大辰,又曰天市,又曰鈇钺,又曰天狱,主杀伐权衡,所以平理。又主边城九译。参为白兽之体,中横列三星,三将也。其肩:东北左肩,西北右肩,为-- 227 占 星 术122 左右将。足左为后将军,右为偏将军。故占参以应七将。中三小星曰伐,天之部御也,主戎狄之国。 右足旁四星曰玉井,主水泉,给尉用也。 又南四星曰军井,营之井,给师徒也。 南二星曰屏,以蔽天厕。 屏东四星曰天厕,主圆溷疚病之事。南一星曰天屎,主粪秽。 丈人子孙。 〔并说见井宿。〕南方七宿井八星,天之南门,为亭候之所,黄道之所经,三光之正道,主水衡、法令、中平之事。钺一星,附井前,为附座。 主伺侯奢淫而斩之。南四星曰水府,水官也,主堤防沟渎之事。 又南四星曰四渎,江、河、淮、济之精。 西司怪。 〔说见觜宿。〕东北五星曰五诸侯,一曰帝师,二曰帝友,三曰三公,四曰博士,五曰大史。决断疑狱,戒不虞,理阴阳,察得失。 座旗。 〔说见觜宿。〕井东三星曰天樽。樽,器也。主盛饘粥以给贫馁。 又东四星曰水位,主水衡。 北三星曰北河,与南河夹东井为南北孤戍,亦曰阴门。 又曰胡门,为除户。北戍自首阳台而北,负微垣而东,抵濊貊、鲜以为北纪,为阴国,自戍北,主攻伐之政。北一星曰积水,供酒用之官也,所以给酒食政。 东南一星曰积薪,主外厨烹饪之事。-- 228 222占 星 术 东北四星曰 。 〔说见鬼宿。〕南三星曰南河。与北河为相戍,南河为戍也。一曰阳门,一曰钺,自弘农、函谷绝江汉,南达五岭,循障而东,西抵越,嶲、东瓯,两戍之间,得山河分陕之限,是为帝阙。七曜之常道,亦为天街、南纪,为阳国,主礼乐之政。 西南二星曰阙丘,两观也。所以布象纬,列尊卑也。 军市十三星,在邱西,如天钱,天军贸易之市也。市中一星曰野鸡,精主之变怪,野外之郊政,以虞伏奸也。 东南九星曰弧矢,外,矢弓也。一星,矢也。常属天狗、狼星,阴谋备盗贼。又东南曰天社。 〔说见鬼宿。〕次东北曰天狗。 〔说见鬼宿。〕天稷。 〔说见星宿。〕西南一星曰老人,主寿考,常以二分候之,春夕没于丁,秋晨见于丙。 又曰南极者,非枢极,盖其所属在于极南近北。 天屎南二星曰丈人,主寿考,哀孤独人之象。 东二星曰子,主孝、爱、侍。 又东二星曰孙,占如子。 〔以上三者元在天屎下。〕鬼四星,主观明察奸、天目也。中一星曰积尸,又曰鈇鑕,主丧、门祀,诛斩鬼。东南星主积马,东北星积兵,西南星积布绢,西北星积金玉。 井东北四星曰爟,主四时变入,烽燧之官也。 〔元在积薪下。〕又弧矢东南六星曰天社,土地之主,社神也。勾龙之精,上为此星,又主祷祀之官。 〔元在弧矢下。〕次狼东北七星,曰天狗。 主守御,吠则应之。 〔元在狼下。〕-- 229 占 星 术322 柳南六星,曰外厨,天子之外厨,主烹宰以给宗庙。 又东南一星曰天纪,主知禽兽齿,医兽也。 〔此二者在柳星下。〕柳八星,亦曰天相。 又为鸟啄,又为天库,天之厨官。 主庖厨、烹祀、燕饮之事。亦主雷雨土功。 外厨天纪〔并说见鬼宿。〕轩辕右角,太民。 西南三星曰酒旗,主飨宴酒食之事。 亦为酒官之旗帜也。 〔元在右角下。〕星七星,天都也,为朱雀头。文明之紵,羽仪之所,主衣裳文绣,又主急兵盗贼。 又北十七星轩辕,一曰东陵,一曰权,主雷雨之神,黄帝之神,黄龙之体,后宫之像,后妃之宫。主内政以弼太微。 其南大星,少后也,南小星,女御也。左一星,少民,少后之宗。右一星,太民,太后之宗。次北一星,夫人也,屏也,上将也。北一星,妃也,次将也。馀皆次妃之属。轩辕为权,太微为衡,南宫朱雀权衡也。 酒旗。 〔说见柳宿。〕长垣少微〔说见太微垣。〕东三星曰天相,大臣之象,亦御府官也。 中台东南曰平星,执法平罪之官也。 〔元在中台下〕。 中社东南五星曰天稷,〔稷〕之神也,又曰农正。 〔元在天狗下。〕张六星,主朝服之制。又曰,六星主珍宝、宗庙、服用及衣服、饮食、赏赉之事。中四星又主辅臣也。 张南十四星曰天庙,主祭祀天子之庙。-- 230 422占 星 术 东瓯。 〔说见翼宿。〕三台太尊。 〔并说见太微垣。〕翼二十二星,天之乐府,亦主远方宾客、淮海之宾。 明堂、灵台。 〔并说见太微垣。〕次天庙东南五星,曰东瓯。南越蛮夷之星也。 〔元在天庙下。〕轸四星,辅相之臣也。轸主车骑,又主任载,及风雨死丧之事,出入皆占之。左右辖二星。左辖为同姓,右辖为异姓,主侯王。长沙一星,在于轸中。长沙主寿命。 东七星曰青丘,南方蛮夷之国。 西二星曰天门,天子之军门也。 南四星曰土司空,主界城人民之事。 其直南三十二星曰器府,乐府也。 十二分野 二十八宿,天之列舍,象分于其间,犹有九州分布列舍。 众星分布于其间,如地有九州而万物居其内。故古者以列舍纪天之度,而国别为十二次,乃气接于其间。 典籍所载入,时见于书,而初未于某宿之某度,应其野之某州,皆不详著。 《周礼》则九国土皆有分星而不列宿次之文,其地所载又复不一。班固始备载十二次于篇,说者曰光禄刘向之言也。以配十二分野而后世用焉。考天官之学,传自巫咸、石申、班固、费直、蔡邕、李淳风、一行,其说皆不同。一行作《大衍历考古》,以十道州郡配以参之。然斗牛之分主吴越星辰,西南-- 231 占 星 术522 之星而配在周邦,绵亘万里,至兖州皆郑分;而桐柏正在《禹贡》之豫州,为宋分;而淮泗又在《书》之扬州。占之而应验,如有深义,大抵古今事殊,州郡数易,九分之中,故以角亢郑分为首焉。 寿星之次角、亢,寿星之次。初轸十二度,外末氐四度内。于分在郑,于辰在辰,于野为兖州。自原武、管城,渡河、济之南,东至封丘、陈留,尽陈、蔡、汝南之地。逾淮源,至于弋阳,西涉南阳,至于桐柏,东北抵嵩山之阳,东涉寿星之次,当洛邑众山之东,次南直颖之间,太昊之墟,为亢分。 南抵淮,气连鹑尾,在周之东阳,并无角分。今乃开封、陈留、封丘以内,大河以南,并颖、陈、蔡、光、黄、寿州之西界,皆郑分也。 木火之次氐、房、心,大火之次。初氐四度,末尾九度内。于分为宋,于辰在卯,于野为豫。自雍丘而东,循济阴分于齐鲁,右四水,达于吕梁,东南抵淮,西接太昊之墟,自商毫负北河,为心分。自丰沛以直河南,为房分,故其下流皆为尾分同占。 西接陈、郑,为氐分。 今开封之东,亳、寿之东界,徐、济、曹、单,皆宋分。 析木之次尾、箕,析木之次。初尾九度外,末斗十一度内。于分为燕,于辰在寅,于野为幽。自汉渤海、九河之北皆析木之次。尾星得云汉之末派,海物龟、鱼系焉。故当九河之下流,滨为渤海、碣,皆北绝之所穷,与南相近。故其分自辽水之-- 232 622占 星 术 阳,尽朝鲜三韩之地。在吴越之东,北平、广信、安乾、永静、保定、顺安、保雄、莫霸、大辽之东偏,与高丽皆燕分也。 星纪之次南斗、牵牛,星纪之次。 初斗十一度外,末女七度内。 于分为吴越、于辰在丑,于野在杨。自庐江、九江负淮水之南,尽临淮、广陵,至于东海,又逾南河,西滨彭蠡,南至南海。 南斗在云汉之下流,当淮海之间,为吴分。牵牛去南河渐远,故其分野自古豫章达古之会稽,南逾领徼,为越分。岛夷蛮貊之人,声教之所不暨,其系之分,淮南之庐、舒、濠、和、滁。其扬、楚、泰、通、无为、两浙、苏、秀、湖、常、润、明、越、处、温、衢、婺,江南之西宁、饶、信、共、抚、筠、袁、吉、宣、歙、江、池、广信、南康、兴国、临江、建昌、福建、漳、泉、福、湖、兴化,南循梅岭,广东、梧、桐、惠、雷、海南、琼、丹、万,皆吴越也。 玄枵之次须女、虚、危,玄枵之次。初女七度外,末危十六度内。 于分为齐,于辰在子,于野为青、汉、济北郡,东逾济水,涉平阴,至于山翟,循岱岳众山之阴,东南及高密,东尽莱夷之北,复尽九河故道之南,滨于碣石、令、登、莱、济阴滨棣、德、博,皆齐分。 娵訾之次营星、东壁,娵訾之次,初危十六度外,末奎四度内。 于分为卫,于辰在亥,于野为并。自王屋、太行东,尽黄河内之地,北邺东及馆陶、聊城,尽汉东郡域,今开封之白马及-- 233 占 星 术722 大名,卫、濮、曹,皆卫之分。 降娄之次奎、娄,降娄之次。初奎四度外,末胃六度内。于分为鲁,于辰在戌,于野为徐。自蛇丘南届巨野,东达梁父,循岱岳之阳,以负东海,又滨泗水之东,又东南抵淮,并淮水而东,尽徐夷之地。奎为大泽,在娵訾之下流,其地直距东阳,滨于淮泗东北,负山为娄、胃之墟,乃中国膏腴之地,百谷之所阜也。胃星得牧愚之气,与翼之地土同占。今兖、沂、淮海、泗阳、利国,故皆为曹。 大梁之次胃、昴、毕,大梁之次。初胃六度外,末毕十一度内。于分为赵,于辰在酉,于野为翼。自古魏郡浊漳东及清河、信北,及中山、真定,又北众山,尽代郡、雁门、云中、定襄之地,北纪之东阳,表里山河,以蕃屏中国,为毕星之分。 循河之西,尽塞垣,皆古旄头之国,为昴之分。冀北之土,马牧之蕃庶,故天苑之象存焉,皆赵之分。 实沈之次觜觿、参、伐、实沈之次。初毕十一度外,末井十度内。 于分为晋,于辰在申,于野为益。自太行以西,尽河西之地,其地上直天关,其南曲之阴,在晋地,众山之阳;在秦地,众山之阴。阴阳之气升,故与井星同象。参、伐,戎索,为武政,故当河东尽大夏之墟。上党次居下流,与魏相接,为觜分。今太原、河中、晋、绛、解、泽、辽、忻、隰、岚、石、大同、武胜、火山、保德,大辽之西偏,夏国之东,皆为晋之分。-- 234 822占 星 术 鹑首之次东井、舆鬼,鹑首之次。 初井十五度外,末柳八度内。 于分为秦,于辰在未,于野为雍。 自汉之三辅及北地、上郡、安定,西自陇抵〔坻〕,自河尽巴、蜀、汉中之地,乃西南夷犍为越嶲、益州郡,极南河之表,东至牂牱。东井居两界之阴,正当雒之西北。鬼居两界之阳,故汉中东尽华阳,与鹑东相接,当雒之东南。鹑首之外,云汉潜流而未达,故狼星分野在河、江上原之西。 今陕西之永兴、凤翔、陇,并丹、同、华、耀、延、鄜、环、庆、泾、成、阶、岷及四川之成都、兴、元、嘉、泸、涪、黔、合、夔、万、龙、文、兴、利、巴、阆、云、井、大宁及西夏之西,尽四川之西,尽西南夷之地,云滇南皆秦分。 鹑火之次柳、七星、张,鹑火之次。初柳八度外,末张十六度内。 于分为周,于辰在午,于野为三河、周分。自河之南,西及函关,逾南纪,达武当、汉水之阴,尽弘农郡。柳在舆鬼之东,又接汉原,故当商雒之阳,接南河上流。七星上糸轩辕,得土行之正,故为河东之分。 张直河南、许、汝、裕、邓、光、陕、信阳、新郑,皆周分也。 鹑尾之次翼、轸,鹑尾之次。初张十六度外,末轸十二度内。于分为楚,于辰在已,于野为荆。自房陵。白帝而东,尽汉之南郡、江夏,南达庐、江南诸郡,滨彭蠡之西,又逾南尽郁林、合浦,翼星与咮张同象,故当南河之北;皆在天关之外;故当南河之南。轸中一星长沙,逾岭徼而西南,皆东瓯,青-- 235 占 星 术922 丘之野。今襄阳、蕲、黄、澧、潭、岳、鄂、辰、沅、柳、道、柳、连、归、峡、柳、象、融、浔、贵、宾、钦、廉、洞夷络貉,皆楚分也。 天干地支乙为东夷;甲为齐南;丙楚;丁江淮、海岱;戊为中州及韩、魏;已方西夷之国,庚为秦;辛为华山;壬为幽燕;癸为恒山以北;子为周;丑为翟魏,亦为辽东;寅为楚;卯为郑;辰为晋邯郸、赵地;已为卫;午为秦;未为中山、梁、宋;申为齐及晋魏;酉为鲁;戌为楚及吴越;亥为燕;岁、月、日、时灾祥应地,皆同系焉。 土圭影九州之在,必有所中。前古法制无闻,惟《周礼·大司徒》以土圭之法测土深浅,正日景以求地中。 日南则景短,多暑;日北则景长,多寒;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阴。日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四时之所交,风雨之所会也,阴阳之所和也。然则万物阜安,建王国焉。匠人建国,水地以平,四直系绳,以景为规。 识日出之景与日入之景,昼考日中之景,夜考中星以正朝夕。梁祖景烁错综经法,先验昏旦,定刻漏。乃立仪表于准平之地,名曰南表;中更立一表于南表景末,名曰中表。夜依中表以望北极枢,而立北表,令参相直,皆以绳准定。若表直者,乃立表之地当子午之正。 每看中表以知所偏,中表在东则立表之处在地中之东,其西亦如之。取三表相直者为地中之正。又于二分之日候,日始东方半体见时,乃立表于中表之东,名曰东表。待日入西方半体,乃立表于中表之西,名曰西表。 皆令中表与日参直,东-- 236 032占 星 术 西二表朝夕皆要与日相直。 若三表影直,即是南北之中也。 若中表差南,则直表处在卯酉之南;差北,则卯酉之北。进退南北,求三表直东西,则地居卯酉之中正也。测景一寸,即地之一千里也;影尺有五寸者,南戴日下万五千里也。以颍川之阳城为地之中。所谓土圭之表,尺有五寸,立八尺之表。 夏至影适与土圭等,谓之地中。汉儒日入表尽测影,冬至长一丈三尺一寸四分,复至一尺五寸八分,春秋二分著七尺三寸六分。始著于书,而余气并未有论。 天 占 夫天地之道。 运动不息,而覆育万物者也。 不失厥中,则四序应而寒暑时,品物用生。故圣人法天道而顺至理。政有得失,则视吉凶之变以告之,使其开悟。 若天忽变色,是为异常,四夷来侵,当有兵起。 天裂是谓阳不足,臣民乱而君道失,土将分裂。 天鸣有声,人主忧惊,而百姓劳恐,失厥上。 天火自焚,是谓火不炎上,以其信道不笃而尚虚伪。修宫室无度,则厥灾见,焚烧宗庙。 若乃雨血,乃天见其殃,不肖者不得久处其位,其灾兵起。 若雨肉,则为臣不得享,当有大变。 雨土,乃为黄眚,乃为土失其性而民劳,或不肖者禄。 雨雹,则为阴胁阳。盛则为雨,阴迫阳则转而为雹。若阴盛而成雪,阳薄之乃散而作霰,阳胁阴也。皆为政有所胁。-- 237 占 星 术132 若雨石,为信不施,诈妄兴,下居上,凶。 石坠地近尺余,类鸡卵,两头锐,名天鼓。 其分大战,而君吝禄信佞所致,是谓火失其性。 雨赤草,其地民流。 雨毛,则金失其性,邪佞进而贤人去,贵人奔。 雨羽,则君道不通,逆施天下。 雨螽,则骨肉疏而政暴虐。 雨鱼、鳖、鸟,为兵丧,是谓水失其性。 雨金铁,是谓刑狱,为兵灾。 雨钱,则其下乱。 雨骨,是谓阳雨,政令不行,兵起交争。 雷发非时,主在臣专政,女后擅权。 无云而雨,貌之不恭,是谓不肃,灾祸并起。 无云而雷,名曰天鼓,当有暴兵。 雨木、冰,大臣凶,阴气胁木,而雨未降,木先寒,故木冰。 雷发不时,臣为乱。 雨物,是水银,此谓水失其性。 雨灰者,暴政所致。 雨五谷,军乏粮,民饥,赋敛重之所致。雨绩者,麻纻之类也。其分大饥,民流亡,兵起,妄诛杀之所致。 兹谓不法厥灾。霜夏,杀谷;秋,杀五谷;冬,杀麦。 诛不仁,兹谓不仁。夏先大风雷,冬先雨降,乃陨霜而生芒角。 贤者遭害,则霜附木不至地。佞人依刑,兹谓私贼,则-- 238 232占 星 术 霜在草根,降霜土隙间。不教而诛谓之虐。其霜在草木,降霜非时,迫近之象。 一曰:夏雪,臣作乱。雨木,多风,五谷伤而民危。雨粟,乃不肖者录。雨冰,水失其性,其下大疫。降雨罗其下,君长凶。雨杵臼,雨筋,并为饥。雨丝绵,并为兵丧。雨蘖,君有阴。雨土,多阴谋。雨釜,人相食。物如小钱许大,从地中生,如麻黍粟,名雨甑,岁穰。雨膏如出,辅臣贪,将帅败。 雨露者,物色黄白,名曰爵锡。不出三年,大凶。又曰,下当有变。雨物人莫能识者,皆为兵起。天忽昼夜阴晦,有阴谋。 地 占 地本有阴阳而生万物,其形至厚,其德亦至静,定而不动者也。若忽震动,是谓臣强。阳伏而不能出,阴之迫而不能入,阴有余也。 若外戚擅权,后妃专政,则为变异。 小人用,下有谋,及民扰劳,则地震,并为兵饥。又春动,岁不昌;夏,君忧;秋则兵起,冬则土功兴。若牛马禽兽奔惊者,天子恶之。若动于宗庙宫庭,或动不已,国有叛。臣谗佞,大臣数动诛伐不以理,而上下不相亲。 辰在亥子,或秋行冬令,则地裂。乃士民分离,大臣专恣,下叛上,进不肖,退贤人。若裂有声,四方不宁。大兵起,国失厥土。-- 239 占 星 术332 若土忽陷,乃专在臣。民人离散,亦为失地。 若地火然者,火为阳精,地为阴主。若然者,越阴之道行阳也,政伤而不克之象。臣专忠,而终以自害也。 地忽生毛,为金失其性,人将旁从。 山忽崩陷者,所以宣气,公辅之象。乃阴乘阳,弱胜强。 崩者,离散之象,此必贤人去而佞人进也。 山或陟动,是谓皇之不极,禄去公室,赏罚出于私门矣。 若山鸣,乃有大乱。 若土涌山出,即阴盛下,人将起,地主失土。若好治宫室,饰台谢淫乱,而疏父兄,则不成,谓土失其性而为灾也。 太 阳 总叙日者太阳之精,而成象光明盛实,布照四方,出则天下明,入则天下晦,万物不能观其体,犹至尊之不可窥逾,有人君之象。 若明王在位,群臣修职,天下太平,人民丰乐,则日抱珥重光而阳景辉耀;人君有瑕,必露其虐以告示焉。 其所经行,谓之黄道。常以一昼一夜东行一度,经三百六十五日有奇,是谓岁周。冬至之日,日行赤道外二十四度。 去北极一百一十五度少强,为极疾,日行一度强。自后积疾,经八十九日羽,至春分日,当赤道之中。与黄道相交,去北极九十一度少强,日行一度半。自后入赤道,其行渐迟。经九十四日弱,至夏至之日。在赤道内二十四度,去北极六十七度少强,为极迟日弱。自后益迟,经九十四日弱,至秋分-- 240 432占 星 术 日复当赤道之中,与黄道相交,去北极九十一度少强,日行一度半。外黄道外,其行渐疾,经八十九日,复会冬至之日,为一岁。盈缩迟疾而有不及周天之数者,历家为岁差矣。 十辉气《周礼》十辉气,曰祲,曰象,曰监,曰镌,曰暗,曰瞢,曰弥,曰序,曰,曰想。传云:祲者,阴阳之气浸淫相侵,抱珥背觿之属,如虹而短,皆为祲。象者,云气成象如赤鸟夹日以飞之类。镌者,日旁气刺日,形如童子所佩之觿。监者,云气临于日上。暗者。日月食。或曰光脱。瞢者,瞢瞢不光明。弥者,白虹弥天而贯日。序者,气如山在日上,及云气作,冠珥背璚,重叠在日旁,如次序。者,晕气也。或曰虹象。想者,谓气五色形想:青,饥;赤,兵;白,丧;黑,忧;黄,熟。或曰:想,思也。赤气如人狩之形,可想思而知吉凶。推而广之,则曰旁气,象云物,其类既多,各随形色,以知吉凶。 日旁气气黄曲向日为抱。当日子孙喜,臣下忠,邻国来降。黄者土,火之子,气横在日上,形直微起为戴。戴者,德也。推戴福佑之象,主国有喜。人臣德至于天,则有之。 一珥在日傍者为喜。 两军相当,军须和解,所临者喜。 所在之方无军,则为拜将。 两珥者,气缩小,在日左右,主民寿考。珥常扶日,如民不失天常。三珥黄白,女主有喜。黄,喜;白,丧;赤,兵;青,疾;黑,水。四珥,天子有子之庆。 又气抱在日上为冠气。主冠带之象。当立侯王,建封亲-- 241 占 星 术532 戚,国当有喜。气小而日下向上曲者为缨,为得地之喜。气小半晕在日上,日负,为得地,为喜。在日上为承气,臣承君也。又曰日下有黄气三重若抱,名曰承福。人主其喜,且得地。 日未出而上有黄气,如半晕状,白日,人君有德令。 气如履在日下为履,又曰气直立在日下亦为履气。 主内外宁吉,喜气也。 气如赤曲在日傍,类珥而长,为提,见则有兵。青气赤横在日上下,为楁,格斗之象。长而斜倚日为戟,戈戟相伤之象。形如背,中有一枝如山字,则为殃,君臣不和,上下缺伤。 形曲向外为背,背叛乘逆之象,其下有叛者。 长而直立日旁为直,其下有自立者。 状类两直相交为交,淫悖之象。 凡气之异:黑如龙在日上下,乃风雨候。或来冲日,或如人卧背日旁者,下有反臣。青而守日者,臣有谋,亦戒饮膳,扶日亦如之。如虎守日者,君好禽色。若在四时王日者,其色克时令者,君有忧。 赤如牛守日,下有兵;色赤扶日,亦如之,又为失地。如马守日,战则兵伤。 如人头、旌旗在日旁者,为兵。如人乘依在日下者,为天子气。如人所持,如人事日在日下者,其下臣叛。 如蛇贯日,青则疫及谷伤,其下亦有叛者。黄为兵,黑咎,两赤如死蛇在日下者,大饥疫。如交蛇在日旁,其下有贼。 两军相当,如布席来掩日,其下大战,若偏在日旁,其尤甚,万人死。气如食日,臣不忠。相交贯日旁者,将不和。-- 242 632占 星 术 有背者,其日长凶。气漠漠如车马行走在日下者,下有破军。 青色其上下者,吉。可以出军。 直立或贯日者,宫中有斗。如箭外向日下者,不行三月有君出。 赤如冬株在日旁者,兵起,客胜。赤如血光覆日,大旱民饥千里。如釜钺在日旁者,君忧。赤白青黄色刺日者,其分有丧,在日旁去疾者,无功。若停半日者,小胜;终日者,大胜。 比云之异:日中有云如人,其下有反者;如杵,长尺余来冲日,其分君长恶之。如赤青鸟在日下,贼人有谋。如两青鸟相向日下者,人主有忧。如三赤乌啄日,兵起。如虎躅在日下,大将反。日出有云横截之,白色丧,黑曰惊,三日有雨,解之。 日始出及日入而贯之,不出三日,有暴雨。日始出而隔之,下有兵,有雨则解。 白云广二尺在日左右,其分国忧。 赤云截之大如杵,军在外,万人死。两军相营,不利先举。赤云之占,日未出而见于日上,君侧有佞臣。 如扫来日,或两头锐,在日旁上下左右,不宜先起兵。 撞日者,大战亡地,扶日或曲如轮在日旁,名曰提,皆为兵失地。曲向日者,不出三年,有自立者。 如跃鸡在日上,不出三月,有兵丧。如鸟夹日飞状,君忧。如虹与日俱出,所临国分有兵丧。青云夹扶日,臣有谋。 夫晕气之数犹多,天地之气将交,不密,未成风雨,当为晕气。晕,辉荣之象也。其别有抱、珥、背、提、虹贯,有重,有贯,有日,有方,有色,有戴,有道。尤为军事,以先有-- 243 占 星 术732 为发,先去者为败。晕抱所临,或晕相交,其下军胜,则客伤。 帝德广运,则随其时旺色;其政颂平,则中黄,亦随其所乘之色。信及豚鱼,边境归附,内平外成,厚德所被,则其晕色黄,及抱、珥、直、承、履色黄,并为吉庆。 晕内珥抱,所为谓围城者,内入胜。晕有重抱,后有背,若战,顺抱者胜,得地;有军,罢师。晕有抱,北为顺。贯晕内,在日西,西军胜,南北东仝。有军,而日一抱一背,为破走。抱者,顺气也;背者,逆气也。 抱且雨,珥至日而一虹贯之,重抱有璚,或抱两珥,抱而白虹贯之,五者皆顺抱,击者胜。两珥虹贯,得二将;三虹,得三将。 重抱有璚、两珥,为军中不和。 黄白润浑,内赤外青,天子有喜。有亲来降者,不战而敌降,军罢。青色,将喜,赤,兵争;白,将有丧;黑,将死。 晕而珥,宫中多事忿争。 宜察之,在春,则天子更令。 一曰主有谋,军在外,三军有悔。晕抱珥,上将军易。晕而珥如井干,国凶,有大兵。交于日上,两将军易。相敌相当,而珥平等俱起,色同,军势相等。 色厚润泽,所在之方喜,有珥、直,为破军。贯至日,为杀将。晕有一背,有叛者,有叛城,在东,东军叛,三方同。 又曰,晕而背,兵起,其分失城。背在晕内,为分离。 青外赤内,臣受王命有所之。晕上下有两背,无兵,则兵入。四背在晕,名曰不知,有内乱。晕而四背、璚,其背-- 244 832占 星 术 端进,尽出晕外,反从内起。晕、珥、背左右如辋者,兵起,其分亡地,兵满野,而城复归。 有气如人居晕中,不出三日,寇入城。晕而有锐气,如锋四出者,其下亡地。晕而四方均等,为力停。有缺薄微细,所临者败;四缺在外,则军尽散。气如死蛇属晕者,大将死,不利先举。 晕而有赤气,如战临之,其下兵起。晕而有青赤气,从中四出者,围中胜。晕不合,而有云如人在外相逆聚者,兵战不胜。晕而有聚,云在外不去者,兵起。又曰,不出三日,围城。晕而有众云,如羽临日不去,其下有忧。晕而有青贯之,有围城。 晕而有云气之日,随所向击之,胜。晕而二珥,有云贯之,其分多疫。晕而珥,在外聚,云在其外,不出三日,城围,出战。晕而四背如辋,又曰提,其国有众在外,有叛臣。 晕而有赤云如轮,曲向日为内提,内臣叛;背日为外提,外臣叛。晕而四提,有大将出世者。 白虹贯之,或晕而虹贯至日,顺虹所指,从贯所击之,胜;贯日,败;攻城,可拔。 晕而二白虹贯之,有战,客胜。有战,重晕四,有五白虹贯,从内出外,围城,主人胜,城不拔。重晕,则攻城围邑不拔。重晕而白虹贯日,围城,客胜。晕而重,外清内浊不散,军会,聚三重,有拔城。 半晕,有一背璚,或两旁不合背,臣谋不成。晕珥而中有两背璚,战不胜。交者偏交,两气相交色青赤如晕,或如合背成正直,或相贯穿,或相背向,背为主乱,军内不和,人-- 245 占 星 术932 主左右有争者。 日交晕无厚薄,交争,势力均,厚者胜,争者先衰,不胜。若入连环,为两军兵起争地。 至日月,则两军相向者,顺以战,胜,杀将:日在上者,亦胜。若贯日,则其下有破军死将。 日有三晕,军分为三。晕而中有两背璚,叛从中起,不成。晕再重,人君有德。又曰,立侯王。色青,其下有兵,谷贵;赤,其下蝗虫、旱,盗作;黄,则灾在公职不治,好起高堂;或谷伤、兵起;白,乃其分多风雨,民不安而兵兴谷贵;黑,则其灾左右用事之臣贪财,亦为大水,民流,冬雷夏霜。三重,兵起谷贵,有伤,赤云贯之,其下失地。四重,军败于野,其下有叛臣。五重,女后妃有忧。六重,其下失政,兵丧。七重,则中国弱而外藩盛。八重,民乱忧。九重,岁荒,外番侵。十重,天下乱,各以宿分日辰占之。 晕而半不晕,所在之方军胜。 晕如车轮,半晕在外者,军罢。半晕而向四方,则对所向之方,外番人来入中国。凡半晕再重,则国民蕃息,岁太和,以日宿占,国分占。 日初出日上如升益,有欲和亲者。 半晕头锐,则先战,及所指击之,胜。 方晕若井干,天下和平,若上下聚二背,将败人亡。晕如井垣、车轮,二国背兵,赤白有军。晕黄而不斗,兵来解;青黑和解,分地。色黄,土功动,人不安。又曰,风雨时,物贱国安。色黑,有水,阴国盛。又曰,灾在用事之臣。 晕以内为身,外为心。内赤外青,群臣亲外;外赤内青,群臣亲内。晕且戴,国有喜,胜战。从大击之,胜,得地。-- 246 042占 星 术 晕外有一直,臣欲自立,青外赤内,不成;三直,亦如之。两直,有叛者。 儿两军相当,谨候日月晕气,知其所起。 相当应等者,其势均;近、疾、多、有、实、久、常、大、泽、厚、密、抱者,胜;远、迟、少、无、虚、薄、短、少、疏、背者,大破。重抱为和亲,抱多,亲者益多。背为不合和,分斗;去为分离相去,背于内者,离于内;背于外者,离于外。 凡占:分离相去,赤内青外,以和相去;青内赤外,以恶相去。 晕而明久,若内青外赤,或内黄外青黑,或内青外黄,或内白外青,内人胜;内青外赤,或外黄内青,内黄外青,外人胜。 若晕而七日内无风雨,兵大作,不可起众,大败。晕而明,有兵则兵罢,无兵则兵起,不胜。晕而周,而东北遍厚,为兵福,在方战胜。晕欲前灭后成者,后成面胜。晕于日上,将军易。日有朝夕晕,是谓失地,主人必败。 凡晕,又以十干占:甲乙,为火灾;丙丁,为臣不贤;戊己,后族盛;庚辛,将帅利;壬癸,臣专政。 又以二十八宿占之:角,大人、主忧,内有谋,以赦除旧;亢,则大臣忧,雨伤稼,民疫;氐,则王者恶之,其分兵忧,又女后恣;房,为兵起失位;心,则王者忧;尾,女后忧,将相灾;箕,则宫后相搆,国有妖言。斗,为宰相忧,宗庙不安;牛,则阴国暴兵起;女、虚,兵起,后妃恶之;虚又为丞相坐罪,民饥;危,则下有丧;室,则女后或其地有灾;壁,则贤者废,邪佞进。奎,则下有兵,大人忧凶;娄,-- 247 占 星 术142 则财物空,或大臣有咎;胃,则仓库之官凶,或五谷不登;昴,则胡赵之君忧,阴国失地;毕,则边兵动,敌有患,或多风雨;觜,则臣有忧;参,则为饥。井,多风雨,秦分忧;鬼,则臣受其分,有兵;柳,则厨官灾,又岁饥;星,兽疫死,周分忧;张,则宝化大起出,其下君长凶;翼,则乐官逐,民多疾病;轸,则王者恶之,或兵起。 盖日晕之占,皆率以晕言之,若二十八宿之晕,与五色占相似,为日宫,当详而用之。 日瑞应凡日之应:主于君而司阳,人君德政皆得,则日色精明而扬光;扬光者,光异于常也。五政不失,政令必行,阴阳和顺,则光黄而明。君有盛德,朝有善政,则行中道,躔次不差。君德应上,天下和平,人君王字,日中王字也。圣人在位,群臣奉职,则乘土而王。 其政太平,则无色无亏,五行之色备,其光耀不止于一也。若人君有德,天下大丰,则有四彗。彗者,其光芒出入彗也,天下大庆。一岁再赦,则有二彗。有封禅之庆,则重重有光,而其外一重,亦谓重光。人福昌有寿,则有黄。天下太平,则其芒如举火。外国入贡,则有二黄人守之。君圣臣贤,天下顺心,则气龙、凤、龟、鹤等形围抱之。人主宫中有喜。 日凶变日变异状:日出三竿,亭口无光,日月病。又曰,黄色无光占,侯王病。日未入亭无光,日月死。朔日色紫,为丧,为侯王死。日久不明,上蔽剋塞,臣恣而专刑。日过中时无-- 248 242占 星 术 光,德政不明也。天下云尽赤白色无光,一月间有兵。日无光,四散,阴阳皆昏,乱君道,有阴谋。日失色,或赤而无光,所临之下不昌。又曰,臣逆君浊。日色青,则君弱,赤则无智,黄则君闻喜不与,黑则君恶见于昏。 中有黑子,夺天,不顺之异也。黑气者,亦为日薄,皆阴也。臣不掩,君恶见,乃百姓怨而恶君。若乍三乍五,则臣下有谋,亦曰臣蔽主明。 日赤如火光,或光如赭色,大将战死。日赤如血,其下有丧,臣叛国乱。齿足,其下叛。日形如虹,其下暴师,其下必乱。日出如大影照地,其宿国乱。两日并出,天下有兵,无道者亡。 又曰,是谓阳明。 假主抗衡,并起争其一国乱。 三日并出,不过三旬,诸侯争。 象日俱出,天下分。若两军相当,数日并行,有战,拔城,分营以应之,天有妖孽,十日同时俱并出。象日者,似日之形而非日也。日月斗者,别有假于非常。后世始悟惟数可以推算,乃云应历者则不占。 日食日为至阳之精,人君之象。 前世儒者以为苦君行缓急,则日为之疾迟。稍距常度,乃为月之所掩,即阴侵阳。犹君臣同道,逼迫其主而掩其明。君道有失,国无善政,男子不修阳事,阳事不得成,或骄佚自用,聪明闭塞,亲戚干政臣,下专恣,上德不宣,人民怀怨,阴气夺明而阳不克,君不觉悟,则日食有咎,谪见于天。不救,则有谋乱之萌。 凡日食,少半,灾轻,大半,灾重。食既,则国忧,君咎其非。朔望及交而食,或近朔、望、气凌迫,或无光,黄-- 249 占 星 术342 赤,匿气,薄暑,皆谓之薄,其灾轻于日食。日薄食者,人君诛罚不以理,奸臣谋兵,此谓下凌僭迫而侵其权,阴侵阳覆而阴气盛。掩日光其下忧,近期一年,远期三年,大抵薄与食皆是人君失德之变。日食,占于君或验在臣,此乃君能德而移其咎也。 出军而日食,军伤将亡。 食既者大人忧,其下臣有谋,夷兵起。所谓前后将大,后事又大。则食当既,宜破阴谋,黜邪,修边,严号令,则其灾止。 若食正旦,所谓三朝受朔之辰;夏四月而食,是谓孟夏纯阳之月,皆王者恶之。 前世得者,占于食。又占于分野,又占于宿次,又占其色,又占其所起之方异状。 天气之差,在四时:春;女丧;夏;诸侯死;秋,兵;冬,相死。 以十干占,则春庚辛,夏壬癸,秋丙丁,冬戊己,皆下谋上。甲乙,四海之外,不占;丙丁,江淮,海岱;戊己,为中州、河、济;庚辛,华山以西;壬癸,常山以北。其下君长当之。 在十二时,寅、卯、辰,木域也,昭谋者,司徒也。已、午、未,火域也,昭谋者,乃太子。申、酉、戌,金域也,昭谋者,司马也。亥、子、丑,水域也,昭谋者,司空也。 又十二国占在十二时:日出至辰为宋、郑,辰至已为楚,已至未为秦,未至申为魏,申至酉为燕,酉至戌为代。皆期三年,其下畏。 又以十二月占:正月、四月,大臣凶,民病。二月,大夫死,或旱、丧。三月,其分叛,亦大水。五月,诸侯死,亦-- 250 442占 星 术 为旱。六月,人主有谋,其下分士、大臣死。七月,大水,岁恶。八月,天下有大变,兵起,期三年。九月,有自立者,不成;米大贵。十月,奸臣在朝。十一月,其下亡地,籴贵,牛死。十二月,天下有兵,牛死,水灾,麦不成熟。 在二十八宿占:在角则王恶之,司农之官有忧。亢则为下有谋。氐则卿相谗谀,君后恶之。房则王者忧疾,大臣专政。心则法令有失,将相相疑。尾则后宫不安,戒游幸;或大风折木而饥疫皆作,燕地兵丧。箕则怒风发屋,后有灾而疫疠行。 斗乃君后不安,将相及其分有忧。 牛其下有叛兵。 女则后宫戒巫祝,后妃忧疫。虚则其分有丧。危乃有哭泣。室则人主游幸不节,外戚擅权。壁则为王者教礼不行,阴阳不和,男女多伤。奎乃鲁分凶,宜边戎。娄亦在边臣,或郊祀不谨。胃有转输之事,其分饥疫,边兵作,大臣坐罪。毕则边将士亡,远国谋乱,狱官有忧。觜则臣有谋议,宜察主边之臣。参则大臣相谮,阴国多事。参为井之分,臣有谋不成,而旱,民流。鬼为丧,或贵臣忧,天下忧疫。柳则宫室不安,厨官忧。星当禁兵,大臣黜,贤者忧;或其下兵乱。张乃山泽之官灾,或掌御膳及财库之官忧。翼则王者失礼,宗庙不亲,法官代太常施德令,则无咎。轸则在主车驾之臣,或将相坐法;一曰后有丧。 又占五色:青则弱于任善,下生怨患;赤则君不隆礼,不问学之所致;黄则掩善之政;白则弱于诛罚,不坐仇雠;黑则宗庙鬼神失享。其所起,则从上失其道,君当之亦为失君;从旁者失于令,相当之曰失臣;从中者,内有伏谋。 又以色占:青则谋者止,赤则事成,黄则谋者诛,白则-- 251 占 星 术542 事觉,黑则其谋作。 从下者为失民。 又曰失于事,将当之。 又曰皆于贵不在民。 又占:色青则民相谮,后有疫疾、虫蝗、大旱;黄则民失其君,后有土工;白则民相残害,后有小兵;黑则小民多怨,后有水灾。 有大风,四方有云者,宰相专权,欲叛。地动,昧而寒者,公侯专恣。大寒则夷兵动;或有晕珥者,后妃有谋。四边有黑云者,臣有尽忠。 其妖气如虹在日上者,近臣犯上。 如晕鸟夹日者,名曰天鸡守日,后妃有谋。如白兔守日,民叛谋,举兵。或有二珥四珥而食,或有白云中出。 以日占:甲乙,天下有兵;丙丁,天下疫;戊己,有兵丧;庚辛,下迫上;壬癸,有土功事。 日食之占,自十干至妖气,星经各具占验,验术者宜参考详察焉。 太 阴 总叙月为至阴之精,盈极而阙,主夜,为阴,为臣,为妻,为水。说曰照为光,不照为魄。禀日之光,近日则敛,犹臣近君恭而屈也。远日则满而明,其守道循法,蒙君荣华而体舒也。当日而食,犹臣僭君,而祸至于覆灭也。盈极必缺,示其不可久也。行有弦、望、晦、朔、迟、疾、阴阳,刑政之等。不行日道,不敢与君同列也。臣修礼而奉君则月扬光明,天下太平,其色光大。君乘五德而王,其政太平,则色如其德而明。月望之夕,日月相望,人居其间,尽睹其明,故其-- 252 642占 星 术 形圆。上弦之夕,日照其侧,人观其傍,半明半晦。晦、朔之日,日照其表,人在里,故形不见。不见常率。日平行十三度百分度之三十七。初行迟,日行一十二度微强,自后益迟。至十三日大强,行十四度大弱。自后损疾,又行十三度大强。复行十二度微弱,迟极则渐疾,疾极渐迟,二十七日半强迟疾一终,周而复始。当合朔加时,与日同度。以平行之经七日有奇,去十九日一度少强。光魄分半为弦,直为上弦。又经七日有奇,去日一百八十二度半强,光魄圆满,与日对望,为望。又经八日有奇,二十二日向日九十一度少强,光魄复半如弦,直为下弦。又经七日有奇,二十九日复与日会。日有盈缩,月有进退,不能尽如其数,以多少通率之则,皆二十万分其日五千三百有六也。所行之道谓之白道,斜带黄道,出入内外,不过六度,出则为表为阳,入则为里为阴。 又行九道:则春行青道二,出黄道东;夏行赤道二,出黄道南;秋行白道二,出黄道西;冬行黑道二,出黄道北。自交之宿,月当黄道外经十三日半强;月之宿亦当黄道;自后入黄道内。又经十三日半复会交初之宿,而不及一度半弱,及为退交之度。日月交,当朔望则日食。前史以为,凡月之行合则月在日后,若晦而月见西方,是谓日前,为大疾。日朏食舒缓,臣下骄淫专权之象。 阳则行迟,阴则行疾。 又曰:侯王恣意专事,臣不忠,急,月行疾也。行疾则君所缓。合朔则与日合而月见东方,是在日后,太阳阴迟,日侧匿,人君严肃,臣下危殆恐惧之象。急则阳行疾,阴行迟。又曰,缩者王侯缩肭不任事,臣下强纵,故日月行迟则君行急。又日月顺轨道,由乎天街中平道,是谓安宁。人主益寿,民和岁-- 253 占 星 术742 丰,不利举兵。行出阳道,则旱风;阴道则阴雨。圣明在上,则行依九道。若上不明,臣下、女后、外戚擅权,则月多失道而进退不常。是故月有变则肆赦宥,宽刑狱,则可免咎。 月变异若君道昌,后妃喜,则月有黄芒,或戴气。国有喜则正月有偃月者,此数古者以为瑞。 若变也,青为饥为忧,赤为乱为旱。黄为德为善,白为兵丧,黑为病为水,皆以其宿分占之。一曰将有忧。 凡朝无忠臣,小人进用,则月行当望而不望,主不昌,攻人地者有殃。未当望而望,主更令,攻他人地者昌。 未当缺而缺,大臣黜;当满而不满,贱臣为害。当弦而不弦,是谓大安,未当弦而弦,兵起。望前西缺,望后东缺,名曰反月。 臣不奉法,侵夺其上,势不救,则小兵起其中。 当出不出,有阴谋,其下乱。未当晦而尽,其分亡地。望而月中蟾蜍不见,其分水,城陷,民流,亦为女后宫中不安。 凡初出,若盛明者,女后恃政。 无光者,其下有死亡。 大而无光者,其下亦有死亡。大而无光,其下城不降,臣下教令不行,民饥。小而无光,其城降,君上,二旬米贱。若先出而后没,天下乱。 始出而偃,有兵则兵罢,无兵则兵起。出地若始生见东方,天下交兵;见南方,米贵;始生而半者,女妃强;昼见,臣专政,夺君之明,外国兵强,中国饥,天下诛谮。 若生齿,有贼臣,群下相残;若生足芒刺,昏乱。德政不平,则生足、芒之类也。 芒色赤,有祸,后戚擅权。光若爪,诸侯谋叛,或其下-- 254 842占 星 术 垂军败。又曰,爪,四方所指。若有事,诸侯强而群下附,则举足垂爪为两段,将相有谋;三段、四段者,天下分乱。色赤如赭,大将死野。分为三道,谮道者亡。坠入地,大国臣亡国忧。月角各有一星,在军、在外,有名贼主。 日月相去二寸,大乱。两月并见,其下兵起国乱。地陷水涌,三月四月及数月,皆出其下,为异姓争,为破之亡。 见日中,其下失土。星入中,其下有兵,丧亡。 凡有异气,若始出时有云居其中,似禽兽状,名白纂。 所见之日,德王之方受其害。若其下有气如人相随,是谓恶城,其分诸侯王当之。 若其中有如人行,两争,客胜。若其傍多云如人头,其色赤,为大战;白为兵,黑为水。 若有云刺之,亦占其色,青,贼害,君长多殃,五谷不熟,亦为破军相攻。 黄则女主忧,白则君长亡,黑则阴雨逾时。若有赤黑交临者,其分丧军。 若其傍有白云大如杆抵月,期六十日外,有战,破军死将,亡。乃若有云,一白二黑三苍,其大如厚布抵贯月,围城拔邑。赤云大如杵,戴之,其占如日。 月晕气月晕者,臣下专权之象。国不安,七日内欲有风雨。又曰,终岁无晕,天下有兵,邻国不和。重晕,大风起。若有背在外,则私成于内。三重,天下受兵。 若有赤色云贯之,其下亡地,四重六重亦如之。五重女主忧。六重其下失政。七重其下主凶。九重其下兵起,流血亡地。十重有大变。 以正月占晕:甲乙民多病,丙丁旱而金帛贵,戊己岁丰,-- 255 占 星 术942 庚辛有赦,壬癸多水旱。无精光,是谓大荡,有丧其下。 晕有光者,主起兵降。军在外,晕师上,战必胜。晕有黄色,将军益禄。有交章赤光其下,不出三年遇兵。 晕而珥,从珥击之胜。又曰,期六十日兵起。又曰,五谷丰登,岁序,则月有晕珥;若不晕珥,人主有喜,兵大胜于外。月有珥,占其色,青忧,赤兵,黄喜,白丧,黑国凶。 期月有两珥,十日有三珥,两珥国喜,四珥女后忧,不则忧必主侯王。又曰国安君喜,皆能如是。两珥有半,喜。夜半两珥边,有恐;抱珥在晕外赤者,外人胜,白珥其下为降。 珥且戴,不出两月,主有喜。两珥而白贯之,天下大战。 不晕有四璚,臣其有谋,不成;背璚者,臣下弛纵,欲自相残,宜备左右,吉。晕不外合,有四背璚外,其有谋不成。晕有背气,所临者败。有四提,天子无,其下忧。晕而多白气从外入,有拔城。 晕而有蜺云来乘之,以战,从蜺所击,大胜。 晕而虹蜺,直指至月,破晕杀将。白晕贯之,其下有乱。 晕如连环,有虹指不及月,女贵人有阴谋。白虹贯月,大兵起,将军战于野。 晕而有云贯之,左右吏死。 若虹横贯之,起兵者胜。 若晕而有云如布匹,若三若四贯抵月,战者勿当,当者破。 月晕五星若春木,夏火,秋金,冬水,四季土,其下兵乱。五星相近,相聚一舍,晕尽及之,其下君长恶之。 五星色不明,主人胜;反之,客胜。又曰,晕土星所在之分,兵起,不胜,必死,不则亡地。又曰,晕金星,其野受兵,战不胜。又曰,若-- 256 052占 星 术 入晕中星色不明,客败;若有角,客胜。晕水星,其下有水。 又曰,春夏,民有寒热疾,兵起;冬,其下主忧。一曰,在春大旱,在夏主死;在秋大水,在冬大丧。凡月晕,流星出晕中,其舍贵人出。又曰,国有忧。其色赤,拔地;黄,益地;白,来年熟;黑,军败;入晕,有使入。 月食古人以谓[为]:在日之冲其大如日,日光不照,谓之暗虚。逢月则月食,值星则星亡。当望与交会,而暗虚之气掩之。今历家月望行黄道,直暗虚,有表里深浅,故食而南北多少。又曰,乌兔抗衡,光盛威重,数盈,理危之灾一时顿尽,遂使太阳夺其光华,暗虚亏其礼体,质小僭则小亏,大骄则大减。或臣行刑直法,中怨气盛溢,害及良善;或人君行适过专,受所制,则月食不救,则水旱坏。 月食,籴贵,大臣失刑,其国有大战。所宿分,贵人死。 兵常在内。月食者,其分受殃。兵来而食者,所当之分战不胜。又曰,食,出则军折伤。又曰,修六宫之职与刑事,月食戒在臣下,防夷狄,察阴谋。一曰,食尽,女后当之;兵在外,兵罢;不尽,则大官应之。又曰,月食损光明。咎女后,破军杀将。少破半,灾轻;大半,灾重。食既,大臣有咎,女后退;若薄,则为女后忧,大臣失其所理。凡军行遇之,宜将军;不出,有谋叛。 凡月食,七日内则有风雨。解占:其所起变色,四时与方所晕五星而食,或变异,及二十八宿,其所起从上,谓之失道。又曰,君亲国,君当之。从旁谓之失体,相当之。从下谓之失法,将军当之。-- 257 占 星 术152 又曰,从下起,谓之赤子食其阳,及起南方,男子恶之。 〔食其阴,及起北方,女子恶之。东方,少者恶之。西方,老者恶之。若未望而食,从上食而尽,无光,天子恶之。〕月食而变色,人多死杀,籴贵。赤则君有咎,不出一年。 黄则有立候王者。白失地,或有丧。黑有疾病,以其下宿分占之。又曰,月已食。青色为忧,赤兵,黄财,白丧,黑水。 其在四时并其方:春岁恶,夏旱,秋兵,冬女丧。又曰,其于德王之方,皆为其下君忧。 又曰,食东方,其日中恶风,四方,主人为客。 其晕五星,木则天下大战,火则其下破车,土乃土工兴金为兵强,若大将有志;水则为水丧。 其变异则明食中,不出五年,国有兵丧。食而斗,有军,必战;无军,兵起。随所食,战利;两月兵起,天下大乱。若有气出入,从外入则主忧;从中出则客忧,若从南方者南军,三方亦如之。有彗星入,其下有丧。 又占二十八宿:角,大臣忧狱事,法官黜,其下不实;亢,刑法之臣黜,其分忧;氏,则后妃恶之,大臣黜,其分疫;房,乃大臣忧或臣下专政;心,则王者公卿忧,或曰有贼及丧;尾、箕,乐官黜,后恶之,或暴兵作而车骑满野。斗、牛,乃后、夫人、姪娣黜,或兵起,而所起之分饥;女,则宫中巫祝咒诅,当有黜者,或女后忧而女工废,及为兵旱;虚,则为刑及掌金玉之官忧,又曰阴道数伤不能化生,或有黜削之罪;壁,则不用文章,大臣灾,后忧;一曰民废而乳妇不安。奎,乃将战死阵之粮,一曰民散,聚敛之臣忧,其分兵丧;不尔,大臣黜;娄,则后有忧,民饥,军罢不战;胃,则君后有忧,民-- 258 252占 星 术 饥,或委任之臣当黜;昴,则贵臣凶,女后忧,诸侯黜,门户之臣有事,或云将军死边地,不安边,兵大起;毕,乃有边兵或边将有诛,不则狱官黜,其分君臣忧,边人大疫;觜,则旱灾,贵臣、大将忧,或其下有叛者;参,则臣有谋,贵人凶,或主兵之臣黜,其分饥;井,则大臣黜,后有忧,谷不登,其分兵丧;鬼,则贵臣、后忧,宫室不安,大臣忧百姓,贵臣以语言坐罪;星、张,则大臣皇后暴忧,岁饥:翼,则忠臣被谗,皇失礼,北边兵动;轸,则后恶之,大臣忧。 月凌犯杂占月犯五星:木则其分饥荒,民流,边兵凌,多贼盗,刑狱事繁,相死,其下有拔城。犯火,以战,小吏死;亦曰贵人黜,有兵;亦曰胜之,国将凶,木则其师败。土则其宿下犯上,一曰女后后宫忧,又有流民。金则强国则难国,战不胜,一曰民散。水则兵起,上卿死,或廷尉,天下多水。 彗星入月,兵大起,一曰期十二年,大饥。 触之贯之,民臣为叛。 流星入月,主女疾,或削士民;若无光,将戮;星大而为兵丧。 彗星在月上,兵起将死,四夷来侵。 流星在月上,其分乱。若天无云过上下,其分善。奔星入月,其下有谋。流星入月及变贯月,大臣凶,若冲而透者,其灾尤甚,亦为天子有咎。一曰冲而色白者,后忧;赤则后疾病,或宫中有口舌,主者忿怒。流星映月光,或五色映天气而夺其光者,皆为大臣出使。如赤光,前方后锐,大者公卿欲起兵,若四方一时入者,大臣叛。一曰四方有使还,巫佞君上。 月食五星:王侯戮,其分有逐相,或兵丧民流,其分饥,-- 259 占 星 术352 女后忧。火,乃其地乱土以谷。又曰,民流千里。金,居月中无光,名曰食,金强,国君灾,又曰强国战。水,其分有女忧,若水饥。一曰以女乱。又曰,兵未起而食,所当之国战不胜。 又曰:月食五星,其分灾,或亡地,又曰大臣谗死。月食土星,臣下图议之象,一曰用机于宗亲。又曰,木则其分,君长、后忧。一曰,民下叛,或有丧。火则谗臣在侧,后宫忧。金则臣叛主,在金下如顶戴,金星有悖,悍兵犯。五星入月,木则其野有逐相。火则宫中忧贼,有乱臣相抗。又为兵丧,以战不胜。入逆行,入近七寸以内,金恶之,谗臣用事。土入月,臣欲反,或土工事兴。金则将戮,亦为刑礼失中,自毁其法。一曰戎臣谋主,不成,必有内恶,战不胜。水为水刑事。 五星占法 岁星占岁星者,苍龙之精,主福德也。色青,东方,木,甲乙,皆配之。五常曰仁,五事曰貌,于官曰大司农,分主齐,主五谷,营室曰清庙,于卦为震,其类风雷,而风雷为号令,风动雷震动,人君之道也,故象主德焉。又司人君、诸侯之过。 若人君之行德政,貌恭肃,星则光盈满大润泽,而降福祥,人主寿昌,五谷丰登,天下安而四夷服,其分丰乐,从谏则如度。酷乱恣情,谗臣竞进,则失度芒角,君道不昌,百谷不登,庶士不宁,天下兵起。君明则星明,暗则星暗。-- 260 452占 星 术 当春时必顺少阳,施德令,率百官行赏赉,以及兆民,顺天象,授民时,树嘉谷,务农时,修封疆,相地置,以道民命;祀山林,禁伐材木;命有司发仓廪,赐贪乏,赈饥继绝;开府库,出幤帛,周给天下;勉励诸侯聘名士,礼贤者,则星无变异。政缓不行,急则过分,逆则占。仁亏貌失,逆春令,伤木气,罚见岁星。 春行夏令,则荧惑之气干之,星乃变。赤、芒角,则雨水不时,草木旱落,国时多恐,大旱,暖气早来,虫蝗为害,人多疫痢。或时雨不降,山林不收。 若行秋令,则太白之气干之,色白无光,人多疾疫,飘风大雨骤至。黎莠与逢蒿并生,国有大水,灌侵我境,征伐大兴。若行冬令,辰星之气干之,色黑水涝为败,霜雪大盛,百种不如,阳气不胜,麦乃不熟,热气时发,草木皆肃。 星之行,初与日同度,曰合伏。光伏日下经十六日八十分,行度八十分,去日十三度外,乃晨见东方,而顺。顺二百一十二日,行十八度十二分而留。二十四日而退,退四十六日六十四分,行五度一十八分,与日对其前为前期,后为后期。又入退四十六日六十六分,行五度一十八分而留,留二十四日然后顺,顺一百一十二日,行十八度三十分,去日十三度乃夕伏于西方。经十六日八十分,行度八十分,复与日轨同度而合,积三百九十八日十八分为伏见一终之,计行十三度六十三分与距合,周而复始。 若盈缩以其舍,命国有德,厚五谷、成人,不可伐,可以伐人。 其对为冲,岁乃有殃。 安静中度则吉。 进退失度,变色,其分忧,不可主事用兵。又为五谷不登,下有逐臣,出-- 261 占 星 术552 入不当,其所必有天妖。见其舍在黄道阴,则多雨水。初见小而益大,所居国利;迫之,国耗。 去其舍之他,所去之国为饥为兵,为凶,为失,所居之国为乐为昌,为得也。未当居而居之,当去而不去,既以去复还居之,皆为有福,当修其德以应其福,则不变为灾。若当居而不居,未当去而去之,若居之又左右行,摇,其国凶,臣强。昼尽见,为臣强。去气长在三丈,有丧或大水。 若色赤而角,其国昌。赤黄而沈,其野大穰。一曰色青,狱讼兴。赤乃人君暴,黄则岁丰,黑、白为兵丧。又曰芒泽色赤,有子孙喜。其角动,乍小乍大,若色数变,人主有忧。 在春曰王象,如参左角大而青,有精光,仲春之时有芒角,在冬曰相,其色精明、芒角。在夏曰休,色赤无精明。在四季曰囚,其色青,微黑;在秋曰死,其色细不明。如其色,则天下和平。 王时而有退舍,有恶令,所守之舍,其下有逆德逐臣。 相时而有五色,其宿国主强臣强,休色免,囚色忧死。色相留守之,国在中道,天下和平。当休时而有五色,其宿国有兵;相色,大臣伤;囚色,草木损死,五谷复。若囚时而有五色,其宿国政令不行,臣下有谋;相色,下夺,六月降霜;休色,所谋不成;死色,公卿忧,所居之舍,居其丧。当死时而有五色,果木荣华;相色,草木枯折;休色,土工兴;囚色,下有丧。 凡岁星与他星合斗:大合,旱,为饥战,北军困。合而斗,杀大将,为饥,为旱,子忧父,国忧贼。土则内乱民饥。 又曰,其国熟,若人吏死。一曰,太子反,国辱。太白,大-- 262 652占 星 术 将死,白衣会。金南,曰稔,来年熟。金在北,岁偏无。 又曰合而过者,兵罢。与金同光,其野有谋,兵起;若还绕乍东乍西,有逐相。若合,而国有乱内大将,野有破军,又为水。与水合,为内乱,有兵兵不利,寇起,亦为变谋而更事,国灾水,民流亡。若与辰星合七日以上,其分上下和,道德相生,其半年。若触荧惑,其国乱忧病;填星,则太子、王公、侯有疾;太白,则旱,四夷来侵;辰星,则主忧病。 其守则火为败,有贼,蚀则人恶之,土则其下城败,金则四序不调,阴阳失则;木则以贼为忧。其退相犯:火则奸臣谋杀大将,战克胜。退犯镇星,太子叛。相犯太白,大臣黜,女后丧。犯之,草木自死,角生。犯辰星,太子忧,一曰丧死、为兵。 荧惑占荧惑者,朱雀之精,色赤,南方,火,丙丁,皆配之。五常曰礼,五事曰视。于官为执法、鸿胪、司空、司马,分为吴越、楚,于卦曰离,具物之常动而不静者、大者。心为明堂,则为朝庙也。其类为火。又详臣之过,及矫亡乱妖孽之成败。主察,为内有丧死。 当夏之时,人君修德荧惑之政,则君臣父子咸得其序,不失礼节,道合相赞,俊杰遂,贤良举,行爵出禄必当其位,挺重囚,出轻罪,则荧惑顺轨而无变异。主明察,燔烧积,荡除馀气。故星行疾于木而象礼官,缓则不忠,急则不仁,违道则占。礼亏,视貌失道,夏令伤火气,则罚见于荧惑。当审狱情,以罚四方。若夏行秋令,则太白之气干之,其星色白而昧,若雨数来,五谷不熟,草木早落,菜实不成,人伤-- 263 占 星 术752 于疫。行春令则岁星之气干之,色青而变,则蝗虫为灾,暴虫来格,莠草不实,五谷晚熟,麦稼时起。行冬令则辰星之气干之,色黑而怒,则草木早降,水败城郭,冻雹伤杀,暴兵来至。 其星之行与日合度,合伏于日下,经六十九日,行四十九度,行二十度外晨见于东方。而顺行,顺二百七十八日中行六十度五十王分而留,又十三日而退,经二十八日九十六分,退行八度二十一分乃与日对其前为变,又二十八日九十六分,退行八度二十一分而留,留三十三日而顺,顺二百二十八日六十三度五分,去日二十度内乃夕伏于西方,经六十九日,日行四十九度,复与日轨同度而合。积七百七十九日九十一分为伏见一终之,计行四百一十四度六十六分与矩合,周而复始。 失位则下降为儿童歌谣嬉戏,及明为木备而雨至。 夏旺色,比心大星,而有精明,仲夏之时有芒角,在春曰相,其色精明,无芒角。在四季曰休,其色黑黄。在秋曰囚,其色清白不明。在冬曰死,其色黄黑,细而不明。如其色,天下太平。当王时而有相色,相蔽王聪;休色,政令不行,囚色,谗臣用事,死色,而有其留守也。不可主事用兵,其进舍也,其国不祥;其退舍也,其下旱。当相时而有王色,所居之国受殃;休色,谗臣在旁;囚色,国辅囚,裨将死;死色,大臣诛伤。其留守也,其国兵起。其进舍也,有蝗虫;其退舍也,赤地千里;而有五色,其国受殃。当休时而有相色,其邦乱,下臣不从;囚色,有小兵;死色,贼盗横行,庙堂有火。其留守也,所居之国受殃,其进舍也,灾阳;其退舍也,利舌危国。当囚而有王色,大臣有忧;相色,臣下毁伤;-- 264 852占 星 术 休色,死者道路相望;死色,丁壮从军。其进舍也,兵殃,其退舍,有妖言。当死而有王色,宗庙不享;相色,大臣摄政;休色,宗庙有忧,边地兵起;囚色,丁壮多死,以兵所留之舍有兵。其进舍也,多征戍;其退舍也,少征戍。 与他星相犯:岁星则册太子及有赦,填星则大战,又曰女子当之,太白则主凶,天下忧兵起。 其守也,岁星则太子有忧,填星则太子坐法,内有贼害;太白则主不安,辰星则太子忧,有赦。其触岁星,则有子孙之庆,天下受擅,及有兵,主病;太白则有暴兵,有寇贼,偏将死袭及兵起。辰星则世乱僭叛。 其合:岁星合内乱,臣有谋;填星合为忧,孽卿,会大恶之;太白为丧,不可举事,则兵;辰星合,赤地千里,又为饥将行,事不利,行则覆军杀将。 在秋为兵,冬为丧,会为淬,用兵受殃,或大旱百日。 相近不可用兵,或野有兵不战,若兵在外亦罢。入填星,将军为乱。 镇星占镇星者,勾陈之精。色黄,中央,夏季,土,戊己,皆配之。五常曰信,五事曰思。主德厚安危存亡之机,南斗为大室宗庙也。于卦有坤、艮,其行最迟,象地与山之不可移易,女后之象也。 皇帝之德,司天下女主之过。 四星皆失,镇乃为之动。动而盈,侯王不宁则有军,不复失次。 其上二三宿曰赢,有土命不成,不久有大水。失次而下曰缩。后凶,其岁不宁。有若天裂,若地动,缓则不入,急则过舍,迟则占凶。则其所在之分民信,物顺,国安,得地,-- 265 占 星 术952 军顺而兵安,女子在军,其地不可攻。去地,失地,或有女忧。若光明润泽,则岁丰;微细,女后失势,居宿久,则福厚。易,则人君好畋猎,出入不时,赐与不当,则镇星失明,人多疾病,岁多大风,禾稼不成。又为天子之星,若天子性道不施,则镇星大动。又曰动则大德义、刑罚尽失,若女后怒。或有忧,亦为江河决溢。 人君当于季夏之时祀宗庙社稷之灵,为民祈福。行令必信,配天成功,象地之载,以成百谷。不入山林斩伐,不可兴工,不可合诸侯,不可兴兵众。 若季夏行春令,则岁星之气干之,其色青,无芒角,其岁不实,多风咳,人多迁徙。行秋令,则太白之气干之,星乃变白,则兵起,水涝,禾稼不熟,乃多灾。行冬令,则辰星之气干之,星变黑小。风雨不时,鹰隼悍鸷,四鄙入堡。 星之行始与日同度,合伏日下,经十八日三十四分,行二度三十四分,去日十六度晨见于东方。而顺,顺八十四日,行四度七十八分而留,留三十六日八十八分而退,退五十日七十分,行三度五十八分而留,留三十六日而顺,顺八十四日七十八分,去日十六度内乃夕伏于西方。经十八日三十八分,行二度三十四分复与日轨同度而合,积三百七十八日八分为伏见一终之,计行十二度八十三分与矩合,周而复始。 失位则下降为老人妇女。 若芒角,则争地,或旱。色黄而明,土工兴。润白而芒角,有子孙兴旺之庆,色青黄,国有忧。色白,有素服,天下不安。色黑,人多疾病,或小灾。若黄而耀,吏工失而土工兴。黄如火光,女后恣,又为分争。-- 266 062占 星 术 春青,夏赤,秋白,冬黑,皆为女后有喜。若失色,而为忧。出黄道北,匿谋动。在四季曰王色,正黄,北极中央大星而精明有芒角,在秋曰休,其色无精明;在冬曰囚,其色黑,小细不明;在春曰死色,青,细小不明。当王而有相色,则女戚强;休色,在公卿;白色,女不昌;死色,后之戚之祥。其留守之舍德厚。其进舍也,其国得土;其退舍也,失土。相时而有王色,其分主弱,女后用事;休色,土工起;囚色,不昌;死色,贵人多丧。留守之舍,女后忧。进舍退舍皆为土工忧。休而有王色,臣下纵横;相色,女色媚好行;囚色,女后宗室有丧;死色,重有女丧。所留之舍,其分人流。进舍退舍,其国受殃。囚而有王色,国有赦令,四时不和,多风雨,谷不成,野多囚人;相色,臣下谋,为谋及司空;休色,女后与妾诬死,囚色,国多怪,土工作;所留之舍及进退,其国庶子忧,其退为丧。死有王色,下大盛,枯木复生,臣下专政;相色,地泄其藏;休色,五谷暴贵,人死,多散亡;囚色,有霜雹。留守之舍尤凶。进舍也,若有地动摇;其退也,多移徙也。 其与四星合,岁星则谋更代事,上势且弱;又曰必败,又为饥。 相合则野有兵相攻,为内乱。 荧惑合为兵乱、旱丧,其分不可举事,用兵必受其殃,大兵则为国亡地。相近数十日间不去,女后有忧,又为疾病,为内兵,白衣之会,及水决。 其分大征,国有兵,大惧。入营室,天下兵谋,相守,为兵,为疫。与辰星合,为壅阻,其分不可举事,其殃为覆军杀将,出兵亡地,入兵得地。若兵战,客败。一曰,为谋更事,为旱饥。-- 267 占 星 术162 太白占太白者,白虎之精。主刑戮、杀伐、威势、断割。色白,秋,西方,金,庚辛皆配之。五常曰义,五事曰言。于卦曰乾、兑,于官为大将军、大司马;至大臣,其号上公。其行最急,缓则不出,急则不入,逆则占。 是以用兵先占太白。 太白进退,以候兵,高、卑、迟、疾、静、躁、见、伏,用兵皆象之,吉。得其时,色白大而光润,行无错逆,其下兵强,可以攻守他人。圆大黄润,以好事。 人君于秋时,当时顺少阴以行德令,乃命将选士励兵,简敛俊杰,专任有功,以伐不义,诘诛暴慢,以明好恶,顺被远方。修法制书,修方,修囹圄,具桎梏,断薄刑,决小罪,其分数失政教,则太白失行经天。义亏言失,逆秋令,伤金气,则罚见太白。秋行冬令,辰星之气干之,其星黑色而大,有芒角,阴气大胜,介虫、夷戎、兵乃来,其灾数,近冬雷见先行,国多盗贼,边境不宁。 行春令,则岁星之气干之,其星色青而昧,阳气复还,五谷不实,秋雨不降,草木不荣,暖风未至,人气懈惰。 行夏令,则荧惑之气干之,色赤而怒,国多水灾,寒热不节,人多瘤疾,蛰虫不藏,五谷弗生,冬殃败,人多嗽啑。 星之行与日同度,合伏于日下,经三十八日半日,行四十九度半,去日一十度外,则夕见于西方为夕顺,顺二百九十九日,行二百五十二度为夕留,留八日为夕退,经十日九十五分,退行五度五十八分,去日九度,乃夕伏,五日退行四度,复与日同度为合。其前为前变,其后为后变。又五日退行四度,去日九度外,则辰见于东方。退经十日九十五分,-- 268 262占 星 术 退行五度五十分为辰留,留二十八日乃晨顺,总三百二十九日半,行二百五十度,去日九度内复晨伏,又三十八日,行四十九度半复与日轨同度,积五百八十三日九十分,计行五百八十三度九十分,名为矩合,周而复始。其失伍,则下降为壮夫,处于林麓。 其变而失行,西方则外国败,东方则中国败,出卯酉南,南胜,出卯酉北,北胜;出正卯则东国利,在酉则西国胜。 其出四维,东南西南在日月之阳,阳国凶;在日月之阴,阴国吉。北则反之。东北叛,有兵相攻。 若当出不出当,入不入,是谓失舍,为亡军、亡地。当出而出,当入而入,天下偃兵,兵在外地。未当出而出,当入而不入,始兵,亡地。始出大后小,兵弱,出小后大,兵强;出高,用兵深,吉;浅,凶。出卑,浅,吉;深,凶。 若夏至后日方南而居其南,冬至后日方北而居其北,曰赢。侯王不宁,用兵进吉退凶。日方南而居其北,日方北而居其南,曰缩。侯王有忧,用兵退吉而进凶。 出黄道北,伏兵起,但用兵之所多象之行,疾行迟行,角,敢战;动摇,操。又圆圜,静,又顺角所指吉,反之凶。上复下,下复上,有反将,四方南北,皆其分败;行疾,武不行文。出东,为东举事,左之迎之吉,出西为刑举事,右之背之吉,反之皆凶。 若经天,则天下变,是谓乱纪,人众流亡。昼见,日俱明,强国弱,弱国强,女主昌。太白,少阴,谓不得专行,故以已为界,不得经天。 经天则尽见,其占为兵丧,为不臣,为臣强。若天下失位,大臣行毒,请谒阿尊,则经天。-- 269 占 星 术362 若赤而怒,天下有兵,虽胜而不战。其壮炎然而上,有大兵起;炎然而下,当在天狗所下,其野流血。若光明见影,战胜,岁丰。休下而昧,军败国忧。 若一芒,兵起,不用;二芒,有攻战;三芒,天下兵起;四芒诸侯死;五芒,更制。若逆宿而有角,长则取地,短则失地,外指得地,内指失地,期一年。若大而角,摇而不安,四向乍小如欲惊者,其年有丧。 在秋曰王,其色比狼星,精明而有光,仲秋之时有芒角;在四季曰相,精明无芒角;在春曰囚,其色青黄而不明;在夏曰死,其色细小不明。当王而有相色,主弱将强,权势纵横,天下有兵;休色,臣下有谋者,专行君事;囚色,所在官者囚;死色,大将死,不葬。所留之舍,其分兵起。其进舍也,其下之国兵归之;其退舍也,兵若不用。当相而有王色,主弱将强;休色,相不用兵;囚色,将谋不成;死色,将诛伤。所留之舍,其国有兵。其进舍也,是谓趣兵;其退舍也,兵不行。当休而有王色,野多贼兵起,民乱;囚色,囚人纵横,又吏暴虐。 当囚而有王色,其下将有杀者;相色,下犯上;休色,野有暴兵,盗贼起;死色,有妖言。所留之舍不可举事用兵。其进舍也,岁多霜雹;其退舍也,秋无霜雪。 死时而有王色,流水汤汤;相色,野火煌煌;休色,金带不行;囚色,野多虎狼。其留守也,野兽食人。其进舍也,白刃锵锵;其退舍也,兵不成行。 其与四星相犯:岁星合光,必战。 一云同光,杀大将。 荧惑合,光芒相接,大乱,有兵则战。一曰白衣会,为饥、水,为疾,为乱,为囚兵。犯岁星者,有贼,或民饥。犯荧惑,则-- 270 462占 星 术 主病。一曰客败。太白所在,其分败;填星,太子不安。入岁星,则君有咎。守岁星,皇后有忧;荧惑,太子忧。辰星,国有忧。环绕岁星,其下变乱,杀将亡地。触岁星,女后忧病;荧惑,则有贼臣;填星,则有主忧;辰星,则宰相恶之。 辰星相薄,先起兵者凶。 辰星占辰星者,玄武之精,宰辅廷尉、褊将之象。其色黑,冬,北方,水,壬癸皆配之。五常曰智,五事曰听。分为燕、赵、代,七星为员宫,则其庙也。 于卦为坎,以其行速于太白,缓则不出,急则不入。非时则占,为盗,为阴,主杀伐战斗,刑法得失。亦为蛮夷之星。欲其小而明则吉,小而愦,地大动。 动而光明,则刑狱繁;若光明与日相近,其分大水。色虚白,有大丧,人君当之。 冬时宜顺冬令盖藏,谨循行积聚,无有不敛,相城郭,戒闾阎,修关闭,备边境,谨关梁,塞蹊径。若人君失德非道,辰星失度。智亏听失,违冬令,伤水气,则罚见辰星。若冬行春令,则岁星之气干之,色青。冻不密,地气上泄,人多流亡,虫蝗为败,水泉咸竭,人多疫疠,旷夫多伤,人多固疾。行夏令则荧惑之气干之。色赤,小而昧,则多暴风,方冬不寒,蛰虫复出,其分乃旱,雷发先声,水潦为败,时雨不降,冻冰消释。 行秋令,则太白之气干之,其色大不明。 霜雪不时,小兵时起,土地侵削,冰雪杂下,瓜瓠不成,国有大兵,白露早降,介虫为妖,四鄙入堡。不救,则必逆乱为谋。其救也,明赏罚,审法度,勿放肆,求贤良,广思虑,则星辰顺度,春不晨见,秋不夕见,此其常也。晨有见则高大,-- 271 占 星 术562 势必然也。 其星行始与日同度,名合伏。经一十六日三十分,去日一十四度外,夕见于西方而顺,顺三十六日,行三十六度而留,留三十日,去日二十一度内为夕退,复经十三日九十四分,行八度六分复与日同度为顺合。其前为前变,其后为后变。又十二日十四分,行八度六分乃晨留,去日二十一度晨见于东方,三日乃晨顺。经二十六日,行三十六度复与日同轨同度而合,积一百一十五日八十八分,计行一百一十五度八十八分与短合,周而复始。其行常附于日所在之分,有权智,用兵革。失位,则下降为妇人。 当出不出,谓之击卒,兵大起。当入不入,为灾。法律若行失简,宗庙废,祭祀则不以时,当寒反温,当温反寒。 在黄道,多水潦。又曰,春不见,大风,秋则不实,夏旱,又六十日月食。秋不见,有兵。春则不生,冬不见阴雨。六十日有流色,夏则不长。辰星不出,太白为客;其出,太白为主。若出东方,太白出西方,出西方,太白出东方,为格野。 或出而大白不相从,野虽兵,不战。其入太白中而上出,破军杀将,客军胜;下出,客亡也。辰星来抵太白,太白不出,将死;正行上出,破军杀将,客胜;不出,客亡也。视其所指以命破军。其环绕太白若与斗,大战,客胜;绕过太白间,可亟敛兵小战。绕居太白前,军罢;出太白左,小战;摩太白右,数万人战,吏人死;去太白右,去之三尺,军急约战。 星芒角,民多疾。随用所之,有丧,则不昌。若黑,三芒,天下有丧。又曰,有兵,兵起;无兵,兵罢。若出入依期,光明润泽,岁丰民乐。不尔,则水旱并作,狱讼不平。出-- 272 662占 星 术 太南,则大潦,太北,则大旱。当留而去也,色白为旱,黄为五谷熟,赤黑,水。若出东方,东方有兵于外,解;常在东方其中赤,中国胜,其外赤,外国利。无兵于外而出,兵起。与太白俱出而赤,出而用兵;若出东方,中国胜;出西方,外国利。 辰星在冬曰王色,比奎大星,精明有光,冬至之时有芒角。在秋曰相色,精明无芒角,不摇光。在春曰休,其色苍黄,微小无精光。在夏曰囚,其色小黑如不明。在四季,其色青赤,小而不明。当王而有相色,大臣专政,令不行;休色,冬不冰;囚色,冬无霜雪;死色,夏无雨露;白不明,雷电行。其留守也,其分不祥。其进舍也,五星合其地,天下有谋。其退舍也,五星及之,不可举事用兵。当相而有王色,君弱臣强;休色,政令不行;囚色,秋不霜;死色,谷不成,雷电不藏。其留守也,其分亡地。其进舍也,与五星合,其下有殃;其退舍也,五星及之,不可举事用兵。休而有王色,是谓不祥。主令失,大臣纵横;相色,君臣不和;囚色,夏不雨,大旱;死色,六月病伤,贵人有土工。其留守也,其分小儿有多死者。其进舍也,与五星合,天下有水灾;其退舍也,五星及之,不可举事用兵。囚而有王色则忧,夏雨霜雪,蛰虫咸伏,雷电不行;相色,秋有暴兵;休色,同之。又曰,流水滂。死色,暴有狱,大臣受其咎。其进舍也,五星合,有德令;其退舍也,五星及之,不可举事用兵。死而有王色,贵人病;休色,庶人疾;囚色,大旱。其进舍也,与五星合,其年不登;其退舍也,五星及之,国有兵不成行。 其与四星相犯,其犯岁星,后有谋;荧惑,则上妨太子、-- 273 占 星 术762 孽子,下妨太尉、司马;填星,则忧雨雪,妨后;太白则相叛败。其合,荧惑,则为悴,不可举事。用兵,必受其殃,必破军杀将。不利起,为主胜。填星,则主令不行,为壅阻,所在之分不可举事,用兵必受其殃,覆军杀将;太白,则为变谋,若起,为兵忧。其触荧惑,则天子不安。其出入,则填星出,兵失地;入,兵得地。若有兵车,必贼,客败。四星与辰星斗,皆为战,兵不在外,皆为内乱。 五星总占五星者,五德之主。昔人以谓其行也,象人臣以序,不敢乱常。犹月之弦望晦朔,或入黄道里,出黄道表。不失其行,则年谷丰;若失其行,则大臣非其人,贤不肖并立,臣乱于下。其星错于上,过有道之分,则顺行,吉昌,民庶丰;经无道之分,则犯斗,变色逆行,会舍环守其宿分。或太白环而不周,徘徊不去,如此者兵之所攻,国家凶,又有丧。 故岁星修仁,荧惑修礼,填星修信,太白修义,辰星修智。从之则喜,逆之则怒。以断其形,明五色之变,以知吉凶。 五星并见,其年必恶。若政失于春,则岁星不居常;失政于夏,荧惑逆行;政失季夏,填星失度;政失于秋,太白失行政;失于冬,辰星不效其乡。五政失则五星不明,年不登。 若王者玉历不正,诸气不和,五音不调,则荧惑出入不常,太白逆行昼见,是谓大凶。五音和则五星如度,太白不经天荧惑不逆行,不反明,五星皆顺度。秦历始有金火之逆,甘、石并时有差异,汉初测候,乃知五星皆有逆行。魏末张子信学术精通,三十余年专以圆仪测候,以算步之,始悟日-- 274 862占 星 术 月交道有表里迟疾盈缩,五星见伏。 见伏向背,东行曰顺,西行曰逆。顺则疾,逆则迟。通而率之,经东行。不东不西曰留,留与日相近而不见曰复,与日同度曰合。其留、行、逆、顺、掩、合、凌、犯、变色,芒角,凡其所主,皆依时政五常、五官、五事之得失而见其变,迟疾皆有常数。 五星合,是谓同有德者受庆,子孙蕃昌,亡德者受殃。 五星皆大,其事亦小。 若四星合,是谓大荡。 其下兵丧并起,君子忧,小人流。三星合,是谓惊立绝行,其分国内外有兵丧,民饥,改立侯王。 又曰,岁星、荧惑、填星、阳也,太白、辰星、阴也。阳自外邦,阴自内邦。阳与阴合,中外邦相连以兵;阴与阳合,兵谋在内;阳与阴合,兵谋在外。 木、火、土三星以逆行,勿以为凶。其迟,夜半经天。其始,皆与日合度,合顺行,渐迟,迫日不及,晨见于东方。行去日稍远,朝时近中则留,留隅中则逆,行逆多时,近中则凶。留而又顺,先进渐速,以至于夕伏西方,乃更与日合。 太白则以出入不时为凶。辰星则以不效为凶。速而不经天,自始与日合之后,行速而先日,夕见西方,去日前稍远,夕时近南方则渐迟,迟极而留,留而近日则逆行而合。日在于后,晨见东方。逆则留,留而后迟,迟极去日稍远。日一时欲近南方,则运行以迫日,晨伏于东方,复与日合。 此五星合、见迟、速、逆、顺流行之大经也。 南方春,太阳之位,天地之经也。月星之行,当天地之经。则远日失留,逆行而不居焉。故三星经天,二星不经天。 阴星,是臣道也,日去而隐,臣不得专也。昼而见上者为经-- 275 占 星 术962 天,其占为下臣为变;更经天,为肃霜至,为旱。备五星经天,天变所未有也。五星应历度,曰为政令有常。若违历错度逆行盈缩者,为乱行,乱行则为失矣,彗孛焉。 五星杂占五星有色,大小不同,各依其行而顺时应节。 色变青,比参右肩;赤比心大星,黄比参左肩,白比狼,黑比奎大星。 不失常色而应其央者,吉。色害行,凶。所去所宜之辰,其分得位。岁星以德,荧惑以礼,填星有祸,太白兵强,辰星阴阳合。所行所宜之辰,顺其色而有角者胜,其色变者败。居实有德也,色胜位;行胜色,行尽胜之。 木、火、土、金、水五星守其子,则阳气不足,岁多水灾,民饥;守其母,有阴谋者必败,或曰阴气不足,水灾。守所胜,赋役击,强凌弱,众暴寡,多盗,兵起。若圆而色变白,丧,旱。赤则中不平,为兵;青为夏水,黑为疾;黄。若用角,亦占其色。 赤角犯我城,黄角地之争,白哭泣之声,青兵忧,黑角水困,穷兵之所终。五星同色,天下偃兵,百姓安宁,歌舞以行,不见灾疾,五谷丰登。 其主时侯以其月,色变则所行失矣。 占期五星休时,四序不同,各于其时而为主焉。及其见罚降祥,则大小异其体,并殊其色。或光润泽明争,或暗微芒角凌犯有异,即可消息之。水、火、土有吉祥,则常明。期季月,若主色见祥,则应在合月。福德之祥,以王时在乎合月、王日、王辰。若为不及之祥,则应在冲月。若王月见祥,应在刑月。 期发者于所胜之日。 金、水二星即以杀月、杀日、时-- 276 072占 星 术 以期远近,刑亦如之。凡灾大,事大而期远,灾小,事小而期近。近即一日、十日,远或一纪十年。论兵杀,论诛戮以刑,论德以德,生死亦尔。 五星期应五星凶吉期应日数:木星应以木日,又甲乙日。火应火日,或丙丁日。他同。 日月星期灾变应期杀将日、月、星期十二辰候,其灾变吉凶之期,杀将甲乙日,应在一金,余皆然,以制然也。 二十八宿灾期二十八宿以十二辰灾变期:星木应在金,以受制言也。 又曰木十二,火十三日,土十八日,金八,水十。 五星守犯列舍应期五星守犯列舍应期:守则在春、在秋前后;冬夏应期法,随气所制前后;夏冬应其法,随气所在制前后;犯乃前春后秋,左冬右夏,应以王处为前,其对为后,左右纵之。又云灾祥发见,应在冲月甲乙日,有灾期百二十日;丙丁,八十日;戊己,六十日;庚辛,四十日;壬癸,二十日。凡占侯灾变期,应参详大小、灾福、浅深、四时,休王,审而用之。 流星犯五星凡流星犯岁星也,苍黑,大司农死;赤,岁病饥,黄白,岁乐食足。赤光直穷岁星过,或曰光而锐刺,过害也。黄润行缓,头尾端直,去岁星一二寸减者,其地有福,四夷来。 犯荧惑,则其下有福,若光明映荧惑者,邻国有大使者至,权威有奸谋。抵则大早岁饥。冲而无光,其分有忧,岁-- 277 占 星 术172 荒民流。入乃国多谗臣,天子备灾。犯填星,则外奸人或夷狄来。色赤,有兵;黑有水,或有丧。又为民多事。若其星有大芒,色黄,主德昌。无光,其下主有忧。 抵而相去一寸许,凌填星,光润者,其分有德也。入太白,其分军败。无兵,兵起;强国以战,亡。冲而无光,其军忧将死。前后有角,光锐而穿太白,其下有德令。犯辰星,德令施于四方。水官忧,又为大水。夺辰星光者,有外邦使者论得失事。入则天下水,大理御史多死。-- 278 272占 星 术 (二) 《开元占经》 《开元占经》,唐瞿昙悉达编撰。瞿昙悉达祖籍印度,祖父是一位婆罗门僧人,父亲在唐中央政府的天文机构任职,他和他的儿子也就从事此项工作。 悉达官至光禄大夫太史令。 唐睿宗景元三年(公元712年),他和杨务廉、李仙宗、殷知易、薛玉、吴师道、阎朝隐等奉命修造浑仪以供史司测候之用,至玄宗先天二年(公元713年)修成。 《开元占经》约成于唐玄宗开元六年至十四年(公元726年)之间,故称《开元占经》,又称《大唐开元占经》,或《唐开元占经》。 《开元占经》是一部关于天文和占星术的集大成之作。 它广泛收集了前代各方面的资料,广征博引,兼收并蓄,于先秦以来文史星历之书无所不取,并征引了大量的谶纬、阴阳五行及卜筮杂占文献。 唐以前很多书到现在都已经失传了,全靠它才得部分地保持下来。因而从文献价值来看,它也是非常值得重视的。 《开元占经》著录于《新唐书》为一百一十卷,今存者为一百二十卷,可能是后人分卷不同所造成的差异。此书撰成后,仅供中央天文机构的专职人员研习使用,在社会上很少流传。由于视为秘籍,传本太少,至明代,连皇家天文台人员也无法见到,几乎失传。明神宗万历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安徽歙县人程明善在装修古佛时,从古佛腹中发现了一个抄本,此书才免遭失传。-- 279 占 星 术372 此书一百二十卷的内容依次为:卷一、卷二“天体浑宗”和“论天”主要集录古代的天体理论,如盖天说、浑天说、昕天说等,而以浑天说为主。 为研究古代天体理论提供了比较系统的资料。 卷三“天占”、卷四“地占”主要集录天地方面的变异,如天地裂坼,天变色,地陷地鸣之类。 卷五至卷十为“日占”,卷十一至卷十七为“月占”,卷十八至卷五十九为五星占,分别论列了日月五星的各种变异,如变色,掩食凌犯逆顺留守之类。 卷六十至卷六十三分别论列二十八宿。 卷六十四为“分野略例”、“月所主国”、“日辰占邦”、“灾变应期”、“逆顺略例”,主要讲占验原则和具体方术。其中“逆顺略例”最为重要,它对天文家观测天体运行变化常用的各种术语进行了解释,采录了甘、石、巫咸以来的诸家之说,为人们阅读天文占星典籍提供了入门的线索。 卷六十五至七十为对具体的星官进行阐说,其所采星官主要为石氏(申)、甘氏(德)及巫咸所列星官,故称“石氏中官”、“甘氏中官” “巫咸中外官”等等。 《开元占经》所记石氏所列星官,载有入宿度、去极度及黄道度数,其中对入宿度的记载又有古今数据之分,且标明所选距星,对研究古代天体观测有重要资料价值,为当今天文研究者所珍视。 卷七十一至七十五为“流星占”、卷七十六为“杂星占”,卷七十六至八十四为“客星占”,卷八十五至八十七为“妖星占”,卷八十八至卷九十为“彗星占”,对前代流星、客星、彗-- 280 472占 星 术 孛的观测成果有比较详备的记载。 卷九十一至一百零二主要论列风雨气虹蜺霜露冰雹之类的变异,大凡与气象观测有关。 卷一百零三至一百零五主要是关于历法的,其中所录的历法有二:《麟德历》和《九执历》,而以《九执历》最为重要。 《九执历》是瞿昙悉达于开元六年所译的天竺历法,它对研究古印度天文学和中印文化交流有重要价值。 卷一百零六至卷一百一十为星图,今存本只有星官位置的说明而无图。 卷一百十一至卷一百二十为八谷、竹木、草菜、人鬼、器服、禽兽、牛马羊龙鱼虫蛇之类的占验,与天文关系不大。 现我们从《四库全书·术数类·开元占经》选录部分卷、节,供读者参考。 卷一 天地名体 天体浑宗按后汉河间相张衡《灵宪》曰:昔在先王,将步天路,用定灵轨,专考本元。先准之于浑体,是为正仪立度,而皇极有逌建也,枢运有逌稽也。乃建乃稽,斯经天常。圣人无心,因兹以生心,故《灵宪》作兴。曰:太素之前,幽清玄静,寂漠冥默,不可为象。厥中惟虚厥外惟无,如是者永久焉,斯谓溟涬,盖乃道之根也。 道根既建,自无生有;太素始萌,萌而未兆,并气同色,混沌不分。 故道志之言云:有物混成,先-- 281 占 星 术572 天地生。其气体固未可得而形,其迟速固未可得而纪也。如是者又永久焉,斯谓厖鸿,盖乃道之干也。道干既育,有物成体。于是元气剖判,刚柔始分,清浊异位。天成于外,地定于内。天体于阳,故圆以动;地体于阴,故平以静。动以行施,静以合化。堙郁搆精,时育庶类,斯谓天元,盖乃道之实也。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天有九位,地有九域。天有三辰,地有三形。有象可效,有形可度,情性万殊,旁通感薄,自然相生,莫之能纪。于是人之精者作圣,实始纪纲而经纬之。八极地维,径二亿三万二千三百里,南北则短减千里,东西则广增千里。自地至天,半于八极,则地之深亦如之。通而度之,则是浑也。将覆其数,用重差钩股,悬天之景,薄地之仪,皆移千里而差一寸得之。遇此而往未之或知也。未之或知者,宇宙之谓也。 宇之表无极,宙之端无穷。 天有两仪,以儛道中。其可睹枢星,是谓之北极。在南者不著,故圣人弗之名焉。其世之遂,九分而减二。阳道在左回,故天运左行。 有验于物,则人气左嬴,形右缭也。 天以阳回,地以阴淳。 是故天致其动,禀气舒光;地致其静,承施候明。 天以顺动,不失其中,则四时顺至,寒暑不减,致生有节,故品物用生。 地以灵静,作合承天。 清化致养,四时而后育,故品物用成。凡至大者莫如天,至厚者莫若地。至质者,曰地而已。至多莫若水,水精为汉,汉周于天而无列焉,思次质也。地有山岳,以宣其气,精锺为星。星也者体生于地,精成于天,列居错峙,各有逌属,紫宫为皇极之居,太微为五帝之廷。 明堂之房,大角有席,天市有座。 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雀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黄神轩辕于中。-- 282 672占 星 术 六扰既畜,而狼蚖鱼鳖罔有不具。在野象物,在朝象官,在人象事,于是备矣。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其径当天周七百三十六分之一,地广二百四十三分之一。日者,阳精之宗,积而成鸟,象乌为有三趾。阳之类,其数奇。月者,阴精之宗。积而成兽,象兔。阴之类,其数偶。其后有冯焉者。羿请无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以之奔月。将往,枚筮之于有黄。 有黄占之曰:“吉。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芒,毋惊毋恐,后且大昌。”姮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蜍。夫日譬犹火,月譬犹水,火则外光,水则含景。故月光生于日之所照,魄生于日之所蔽,当日则光盈,就日则光尽也。众星被耀,因水转光。当日之冲,光常不合者,蔽于地也。是谓暗虚。在星星微,月遇则食。日之薄地暗,其明也,繇暗视明,明无所屈,是以望之若大。方于中天,天地同明。繇明视暗,暗还自夺,故望之若小。火当夜而扬光,在昼则不明也。月之于夜,与日同而差微。 星则不然,强弱之差也。 众星列布,其以神著。 有五列焉,是谓三十五星。 一居中央,谓之北斗,动变定占,实司王命。四布于方,为二十八宿。日月运行,历示吉凶;五纬更次,用告祸福。则无心于是见矣。中外之官,常明者百有二十四;可名者三百二十,为星二千五百,而海人之占未存焉。微星之数万一千五百二十。庶物蠢动,咸得系命。不然,何以总而理诸!夫三光同形,有似珠玉。神守精存,丽其职而宣其明。及其衰,神歇精斁,于是乎有陨星。 然则奔星之所坠,至则石矣。 文耀丽乎天,其动者七,日、月、五星是也。周旋右回。天道者,贵顺也。近天则迟,远天则速。行则屈,屈则留回,留回则逆,逆则迟,迫于天也。行-- 283 占 星 术772 迟者观于东,观于东属阳。行速者观于西,观于西属阴。日与月以配合也。摄提、荧惑、地候见晨,附于日也。太白、辰星见昏,附于月也。二阴三阳,参天两地,故男女取焉。方星巡镇,必因常度。 苟或盈缩,不逾于次。 故有列司作使,曰老子四星、周伯、王逢絮、芮各一错乎五纬之间。其见无期,其行无度,实妖经星之所。然后吉凶宣周,其详可尽。 张衡《浑仪注》曰: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中分之,则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覆地上,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绕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其两端谓之南北极,北极乃天之中也。在正北,出地上三十六度。 然则北极上规径七十二度,常见不隐。 南极天之中也,在南。入地三十六度,南极下规七十二度,常伏不见。两极相去一百八十二度半强。天转如车毂之运也,周旋无端,其形浑浑,故曰浑天也。赤道横带天之腹。去南北二极各九十一度十九分度之五。 横带者,东西围天之中要也。然则北极小规去赤道五十五度半,南极小规亦去赤道五十五度半,并出地入地之数,是故各九十一度半强也。 黄道斜带其腹,出赤道表里各二十四度。 日之所行也,日与五星行黄道,无亏盈。月行九道春行东方青道二,夏行南方赤道二,秋行西方白道二,冬行北方黑道二。四季还行黄道,故月行有亏盈,东西南北随八节也。 日最短,经黄道南,在赤道外二十四度,是-- 284 872占 星 术 其表也。日最长,经黄道北,去赤道内二十四度,是其里。故夏至去极六十七度而强,冬至去极百一十五度亦强。 日行而至斗二十一度,则去极一百一十五度少强。 是故日最长,夜最短。景极长,日出辰入申。昼行地上一百四十六度强,夜行地下二百一十九度少强。夏至日在井二十五度,去极六十七度少强。是故日最长,景极短,日出寅日入戌,书行地上二百一十九度少强,夜行地下一百四十六度强。 然则黄道斜截赤道者,即春秋分之去极也。 斜截赤道者,东西交也。 然则春分日在奎十四度少强,西交于奎也。秋分日在角五度弱,东交于角也。在黄赤二道之交中,去极俱九十一度少强。故景居二至长短之中,奎十四、角五,出卯入酉。日昼行地上,夜行地下,俱一百八十二度半强,故昼夜同也。 张衡《浑仪图注》曰:今此春分去极九十一度少强,秋分去极九十一度少强者,就夏历景去极之法为率也。是以作小浑,尽赤道黄道,乃各调赋三百六十五度四分之一。从冬至所在始起,令之相当值也。 取北极及衡,各针穿之为轴,取薄竹篾穿其两端,令两穿中间,与浑半等以贯之。令察之与浑相切摩,乃从针半起。以为八十二度八分之五,尽衡针之半焉。又中分其篾拗去其半,令其半之际,正直与两端减半相直。令篾半之际,从冬至起一度一移之,视篾之半际多少,黄赤道几也。其所多少,则进退之数也。从北极数之,则去极之度也。各分赤道、黄道为二十四气,一气相去十五度十六分之七。每一气者,黄道进退一度焉。所以然者,黄道直-- 285 占 星 术972 时,去南北极近,其处地少,而横行与赤道且等。故以篾度之,于赤道多也。 设一气令十六日,皆常率四日差少半也。 令一气十五日,不能半耳。故使中道三日之中差少半。三气一节,故四十六日而差今三度也。至于差三之时,而五日同率者一。其实一节之间,不能四十六日也。今残日居其策,故五日同率也。其率虽同,先之皆强,后之皆弱,不可胜记耳。 至于三而复有进退者,黄道稍斜,于横行不得度故也。春分秋分所以退者,黄道始起更斜矣,于横行不得度故也。亦每气一度焉,故三气一节亦差三度也。至三气之后,稍远而直,故横行得度而稍进也。立春、立秋,横行稍退矣,而度犹云进者,以其所退减其所进,犹有盈余未尽故也。立夏、立冬,横行稍进矣,而度犹云退者,以其所进增其所退,犹有不足未毕故也。以斯言之,日行非有进退也,而以赤道量度黄道使之然也。本二十八宿相去度数,以赤道为强耳,故黄道亦有进退也。冬至在斗二十一度少半,最远时也。而此历斗二十度,俱一百一十五度强矣,冬至宜与之同率焉。夏至在井二十一度半强,最近时也,而此历井二十三度,俱六十七度强矣,夏至宜与之同率焉。 汉灵帝时议郎蔡伯喈于朔方上书曰:论天体者有三家,昼夜之学绝无师法。 《周髀术数》具存,考验天状,多所违失,唯浑天近得其情。今史官所用候台铜仪,则其法也。立八尺圆体而具天地之形,以正黄道;占察发敛,以行日月,以步五纬,精微深妙,百世不易之道也。 蔡氏《月令章句》曰:天者,纯阳精刚,转运无穷,其体浑而包地。 地上者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地下亦如之。 其-- 286 082占 星 术 上中北偏出地三十六度,谓之北极,极星是也。史官以玉衡长八尺,孔径一寸,从下端望之,此星常见于孔端,无有移动,是以知其为天中也。其下中南偏入地亦三十六度,谓之南极。从上端望之,当孔下端是也。此两中者,天之辐轴所在,转连所由也。天左旋,出地上而西,入地下而东,其绕北极径七十二度,常见不伏。图内赤小规是也。绕南极径七十二度,常伏不见,图外赤大规是也。据天地之中而察东西,则天半见半不见,图中赤规截娄角者是也。 后汉末吴人陆公纪浑天曰:先王之道,存乎治历明时,本之验著,在于天仪。夫法象莫若浑天,浑天之设久矣。昔在颛顼,使南正重司天,而帝喾亦序三辰。尧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舜之受禅,在璿玑玉衡,以齐七政。以是数者言之,曩时已立浑天之象明矣。周公序次六十四卦,两两相承,反覆成象,以法天行,周而复始,昼夜之义。故晋卦象曰:昼日三接。明夷象曰:初登于天,后入于地。仲尼说之曰:明出地上,晋。进而丽乎大明,是以昼日三接,明入地中。明夷,夜也。先昼后夜,先晋后明夷,故日初登于天,照四国也。后入于地,失则也。日月丽乎天,随天转运,出入乎地,以成昼夜也。浑天之义,盖与此同。仲尼殁,大道垂。诸子穿凿妄作,乃有盖天之说。 其为虚伪,较然可知。 又曰:浑天以日出地上则昼。故《易》曰:明出地上,昼日三接。又曰:晋,昼也。日入于地则夜,夜则明伤,故《易》曰明夷伤也。又曰初登于天,照四国也,后入于地,失则也。 《尚书》寅宾出日,寅饯纳日。以此言之,知出入于地审矣。 若日不出于地,则何缘得有昼夜明暗乎?天半覆地上半周地-- 287 占 星 术182 下,绕地而运,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如天半右覆地上,半不在地下,二十八宿何故更见更隐乎?由此言之,天乃裹地而运,信矣。此是昏明之大术也。天之形状,圆周浑然,运于无穷,故曰浑。 《易》曰:乾为天为圜,又曰:先甲三日,后甲三日。终则有始,天行也,此之谓矣。天大地小,天统地,半覆地上,半周地下,譬如卵白,白统黄也。扬子云《太玄经》曰:天穹隆而周乎下,地旁薄而向乎上,故知天裹地下,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一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覆地上,一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周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日月出入以成昏明也。北极星北方偏出于地三十六度,南极中偏入于地亦三十六度。 南极北极,天轴所在,转运所由,譬车之有轮,所以自行也。众星皆移无常,惟北极守中不易,是以知其为天中也。天倾故极在中北。仲尼曰:“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又《太玄经》曰:天圆地方,极枢中央。动以历静,时乘十二,以建七政。是以《尧典》曰:在璿玑玉衡,以齐七政,此之谓也。绕南极七十度,常在地下不出地,周天一百七万一千里。东西南北,经三十五万七千里,立径亦然。自外诸说度、次交会与蔡氏、张衡同,故略云。 吴时庐江王蕃《浑天象说》曰:幽平之后,周室遂卑,天子不能颁朔,鲁历不正,百有余年。以建申之月为建亥,而怪蛰虫不伏也。历纪废坏,道术浸乱,浑天之义,传之者寡。 末世之儒,或不闻见,各以私意,为天作说。故有《周髀》、宣夜之论。宣夜绝无师法。 《周髀》见行于世,考验天状,多所违失。依刘洪《乾象历》之法而论浑天曰:前儒旧说,天-- 288 282占 星 术 地之体,状如鸟卵。 天包地外,犹壳之裹黄也。 周旋无端,其形浑浑然,故曰浑天也。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五百八十九分度之百四十五。 东西南北,辰转周规。 半覆地上,半在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 以赤仪准之,其见者常百八十二度有奇。 是以知其半覆地上,半隐地下。其二端谓之南极、北极,天之中也。北极在正北,出地三十六度。南极在正南,入地亦三十六度。两极相去一百八十二度半强。众星皆移,而北极不徙,犹车轮之有杠轴也。 绕北极径七十二度,常见不隐,谓之上规;绕南极七十二度,常隐不见,谓之下规是也。上规去南极,下规去北极皆一百四十度半强。以二规于浑仪为中规,赤道带天之纮,去两极各九十一度少强。黄道,日所行也。半在赤道外,半在赤道内,与赤道东交于角五弱,西交于奎十四少强。其出赤道外极远者,去赤道二十四度斗二十一度是也。其入赤道内极远者,入赤道二十四度、井二十五度是也。日南至斗二十一度,去极百一十五度少强。是日最南,去极最远。故景最长,黄道斗二十一度,出辰入申,故日亦出辰入申。昼行地上百四十六度强,故日短;夜行地下二百一十九度少弱,故夜长。自南至之后日去极稍近。故景稍短,日昼行地上度稍多;故日稍长,夜行地下度稍少;故夜稍短,日行度稍北;故日出入稍北。以至于夏至,日在井二十五度,去极六十七度少强。是日最近北,去极最近,故景最短。 黄道、井二十五度,出寅入戌,故日亦出寅入戌。 日昼行地上二百一十九度少弱,故日长;夜行地下百四十六度强,故夜短。自夏至之后,日去极稍远,故景稍长。日昼行地上度稍少,故日稍短;夜行地下度稍多,故夜稍长。日所-- 289 占 星 术382 在度稍南,故日出入稍南;以至于南至而复初焉。斗二十一度,井二十五度,南北相应四十八度。春分日在奎十四少强,秋分日在角五少弱,此黄赤二道之中交也,去极俱九十一度少强。南北处斗二十一、井二十五之中,故景居二至长短之中。奎十四、角五,出卯入酉,故日亦出卯入酉。日昼行地上,夜行地下,俱百八十二度半强,故日见之漏五十刻,不见之漏五十刻,谓之昼夜同。夫天之昼夜以日出入为分,人之昼夜以昏明为限。 日未出二刻半而明,日入后二刻半而昏。 故损夜五刻以增昼刻,是以春秋分之漏昼五十五刻。浑天遭周秦之乱,师传断绝,而丧其文。唯浑仪尚在台,是以不废。 故其详可得言。至于纤微委曲,阙而不传,周天里数无闻焉尔。而《洛书·轨曜度》《春秋考异邮》皆云周天一百七万一千里。至以日景验之,违错甚多。然其流行,布在众书。通儒达士,未之考正,是以不敢背损旧术,独据所见。故按其数,更课诸数,以究其意也。古历皆云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皆分一百七万一千里数为一度,阔二千九百三十二里七十一步二尺七寸四分大强,斗下分为七百三十三里一十七步五尺一寸八分大弱。三光之行,不必有当。术家以算追而求之,故诸家之历各有异同。汉灵帝之末《四分历》与天违错,时会稽东郡都尉太山刘洪善于推候,乃考术史官,自古至今历法,原其进退之行,察其出入之验,视其往来,度其终始,课斗下分,不能四分之一。减以为五百八十九分之一百四十五,更造《乾象历》以追日月五星之行。比于诸家,最为精密。 今史官所用,则其历也。 故所作浑象、诸分度、节次及昏明中星,皆更以乾象法作之。 周天一百七万一千里,以-- 290 482占 星 术 乾象法分之,得二千九百三十二里八十步三尺九寸五分弱,斗下分为七百二十一里二百五十九步四尺五寸二分强。乾象全度长古历全度九步一尺二寸少弱,斗下分减古历斗下分十一里五十八步六寸六分弱。其大数俱一百七万一千里,斗下分减,则全度纯数使其然也。 又陆绩云:周天一百七万一千里,东西南北,径三十五万七千里,立径亦然。此盖天黄赤道之径数也。浑天、盖天黄赤道周天度同。故绩取以言耳。此言周三径一也。古历术日率圆周三中径一。臣更考之,径一不翅周三率。周百四十二而径四十五,以径率乘一百七万一千里,以周率约之,得径三十二万九千四百一里一百二十二步二尺二寸一分七十一分分之十。东西南北及立径皆同。半之得十六万九千七百里二百一十步一尺六寸百四十二分分之八十一。地上去天之数也。夫周径固前定物,为盖天者尚不考验,而乃论天地之外,日月所不照,阴阳所不至,日精所不及,仪术所不测,皆为之说。虚诞无征,是亦邹子瀛海之类也。臣谨更以晷景考周天里数。按《周礼》大司徒之职云:土圭之法,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南则景短多暑,日北则景长多寒,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阴。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郑玄云:土圭之长尺有五寸,以夏至立八尺表,其景适与圭等,谓之地中,今颖川阳城地为然。郑玄云:凡日景于地千里,而差一寸。 景尺有五寸者,南戴日下万五千里也。 诚以八尺之表,而有尺五寸景,是立八十而旁十五也。南万五千里而当日下,则日当去其下地八万里矣。 从日斜射阳城,则天径之半也。天体圆如弹丸,地处天之半,而阳城为中。则-- 291 占 星 术582 日春秋冬夏、昏明昼夜去阳城皆无盈缩矣。故知从日斜射阳城,为天径之半也。以勾股法言之,旁万五千里则勾也,立八万里则股也。从日斜射阳城,则弦也。以勾股求弦法入之,得八万一千三百九十四里三十步五尺三寸六分天径之半,而地上去天之数也倍之,得十六万二千七百八十八里六十一步四尺七寸二分,天径之数也。以周率乘之,径率约之,得五十一万三千六百八十七里六十八步一尺八寸二分,周天之数也。 减《甄曜度》《考异邮》五十五万七千三百一十二里有奇,一度凡一千四百六里百二十四步六寸四分十万七千五百六十五分分之万九千四十九。减旧度千五百二十五里二百五十六步三尺三寸二十一万五千一百三十分分之十六万七百三十分。夫末世之儒多妄穿凿,补增《河》《洛》窃作谶纬,其言浮虚,难悉据用。六官之职,周公所制,勾股之术,目前定数。晷景之度,事有明验。以此推之,近为详矣。黄赤道相与交错,其间相去二十四度。以两游仪准之,二道俱三百六十五度有奇。是以知天体圆如弹丸。而陆绩造浑象,其形如鸟卵。然则黄道应长于赤道矣。绩云东西南北径三十五万七千里,然则绩亦以天形正圆也。而浑象为鸟卵,则为自相违背。月行二十七日有奇而周天,其行半出黄道外,半入黄道内。在内谓之阴道,在外谓之阳道。其行阴阳道极远者不过六度。黄道无常,诸家各异,各依其历节气所行宿度。 《尚书》《月令》《太初》《三统》《四分》《乾象》各不同,昏明亦异。 日行蹉跌,不遵常轨之所为也。 夫三光之行虽有盈缩,天地之体常然不变,故诸家之历皆不著浑象,唯黄道。当各随其历而错之。 而今臣所旋黄道,《乾象》法也。 审校先代诸儒,-- 292 682占 星 术 于春秋二分多差,而冬夏二至恒在二分限中。 蕃按浑象之法,地当在天中,其势不便,故反观其形。地为外匡,于已解者,无异在内。诡状殊体,而合于理,可谓奇巧。古旧浑象以二分为一度,周七尺三寸半分。汉张衡更制以四分为一度,凡周一丈四尺六寸一分。臣以古制局小,以布星辰,相去稠纮,不得了察。而张衡所作又复伤大,难可转移。前表间以三分为一度事许令臣新作周一丈九寸五分四分分之三,长古法三尺六寸五分四分分之一,减张衡亦三尺六寸五分四分分之一。 浑象法黄道、赤道各广一度有半,故今所作浑象黄赤道各广四分半,相去七寸二分。浑仪中穊为璇玑,外规为玉衡。 [吴太史令陈卓所作浑天论与王蕃大同]姜岌《浑天论答难》曰:浑天之说,天体包裹,地在其中,七曜躔丽,道有常率。 天体旁倚,故日道南高而北下,运转之枢南下而北高。二枢为毂,日道为轮,周回运移,终则复始。北枢谓之北极,出地上三十六度,故天北际七十二度常见而不伏。南枢谓之南极,入地下亦三十六度,故天南际七十二度常伏而不见。或云:火,阳也,故外照;金、水,阴也,故内景。日为阳精,故外照;月为阴之宗,应内景,而月复能外照,何也?对曰:月光者,日曜之所生,是故外景如日照也。 是故莹金澄水,得日之照,照物亦有景。 又曰:月无亏盈,亏盈由人也。日月之体,形如圆丸,各径千里。月体向日,常有光也。月之初生,日曜其西,人处其东,不见其光,故名曰魄。魄一日之后,微东而南,故明生焉。八日正在南方半之故,见其弦也。望则人处日月之间,故见其圆也。假使月初生时移人在日月之间,东向以视,则月光圆若-- 293 占 星 术782 望也。夏至之日,日入戌,月初生时,则西北近日有光。及出于寅,未阅三日以视月,则东北近日处光满也。研之于心,验之于日,月体向日有光而形圆矣。 难者又云:日曜星月,明乃生焉。 然则月望之日,夜半之时,日在地下,月在地上,其间隔地,日光何由得照?月暗虚,安得常在日冲?对曰:日之曜天,不以幽而不至,不以明而不及。赫烈照于四极之中,明光曜焕乎宇宙之内。循天而曜星月,犹火之循突而升,及其光曜,无不周矣。惟冲不照,名曰暗虚。盖日及天体,犹满面贲鼓矣。日之光炎在地之上,凝地不得直照而散,故薄亏而照则近;在地之下,聚而直照,故满盈而照则远。以斯言之,则日光应曜星月,有何凝哉? 《易传》:日夜食则星亡,无日以曜之故也。难云:地上不得直照而散,故薄亏而照近。 检先望一日,日未入地而月已出,相去三十馀万里,日在地上散而直照,不应及月。而使月全明者,何也?对曰:薄亏而照则近,是言碍地光难周耳。水流湿,火就燥,类相从也。 月星者,类也。 日光散照虽不及月,譬之燃烛,一烛在上,一烛在下,灭下烛,使烟相当,则上灭之炎,循烟而下,燃下烛矣。此类相从也。难者又曰:日夜食则众星亡,按月体不大于地。今日在地下,月在地上,地体大尚不能掩日使不照月,月体小于地,安能掩日使不照曜星也?对曰:上元之初,日月如叠璧,五星如连珠,故曰重光。重光者,日在上,月次之,星居下,地在宿内,故掩日月光,星月存而曜亡也。 月在星宿之外,故掩日日光,不得照星也。 梁武帝《尝仪》云:月体不全光,星亦自有光,非受明于日。若是日曜月所以成光,去日远则光全,去日近则光缺,-- 294 882占 星 术 五星行度亦去日有远近,五星安得不盈亏?当知不然。太阴之精自有光景,但异于太阳,不得浑赫。星、月及日体质皆圆,非如圆镜,当如丸矣。 祖恒曰:姜岌此言非也。星犹月,裹日之光,然后乃见。 若星在日里,则应盈魄。今既不然,故知星在日表而常明也。 按星体自有光曜,非由禀日始明。今星宿有时食,月在魄中,分明质见,则是星行亦在月里,不专在表。又姜岌承二烛为喻,理亦迂回,非实验也。 晋侍中刘智《论天》曰:凡含天地之气而生者,人其最贵而有灵智者也。 是以动作营为皆应天地之象。 古先圣王,观灵曜,造算数,准辰极,制浑仪,原性理,考征详,赞其幽义而作历术焉。浑仪象天之圆体,以含地方。轮转周匝,中有二端,其可见者,极星是也,谓之北极。在南者在地下不见,故古人不名。 阴阳对合,为群生父母,精象在于五星,其于共成天地之功也。则日月为政,五星为纬。天以七纪,七曜是也。北极不过为众星之君,命政指授,以斗建时。斗有七星,与曜同精,而布节气于下者也。晦朔分于东西,消息辨于南北,取以定四方,天地配合,方气有常。 天以七纪,方修其政,故方有七宿二十八星是也。 天有常度,日月成象,众星有宫分,方物有体类,在朝象官,在野象物,在人象事,理自然也。 众星定位,七曜错行,盈缩有期节,故历数立焉。 日,太阳也。施温,万物生;施光,则阴以明。施温,万物生;施光,则阴以明。众所禀为倡先者也,君尊之象也。月,太阴也。禀照于阳,亏盈随时,有所禀受,臣卑之道也。五星象五常,托四时,成五事。旧说日譬犹火也,月譬犹水也,火-- 295 占 星 术982 则施光,水则含景。故月光生于背日,当日则光盈,近日则明灭。然则月为臣象可知矣。又曰:当其冲月食者,阴性毁损不受光也。君臣不等强,日月不等明。阴在于上不自抑损,阳必侵之。望在交度,其应必食。故诗云:“彼月而食,则维其常。”道势然也。侵甚则既,虚之象也。日尊,君象也;月卑,臣象也。晦朔之会交则同道,同道则形相蔽。天道君为尊,臣由臣道。虽度相值,月不掩日,卑下尊也。不由臣道,月掩日体,卑凌尊也。是故太平之时,交而不食,尊卑道顺。 或问云:颛顼氏造浑仪,黄帝为盖天。其遗说云:盖天象笠,极在其中,日月远近以为晦明。 浑仪以天裹地,地载于气,天以回转,而日月出入以为晦明。二说谁其得之?刘智曰:盖天之论谬矣。以春秋二分,日出卯入酉,若天象车盖,极在其中,日月星辰回还藏明,二分之时当昼短夜长。今以刻数之,则昼夜分等。以日入较之,则出卯入酉。此盖天之说不通之验也。然此二器皆古之所制,但传说义者失其用耳。昔者圣王治历明时,作圆盖以图列宿,极在其中,回之以观天象,未可正昏明,分昼夜,故作浑仪也。象天体,亦以极为中,而朱规为赤游,周环去极九十一度有奇。考日所行,冬夏去极远近不同,故复昼为黄道。夏至去极近,冬至去极远。 二分之际,交于赤道。二道有表里,以定宿度之进退,为术乃密。至汉顺帝时,南阳张衡考定进退,灵帝时,太山刘洪步月迟疾,自此之后,天验愈详。自司马迁、刘向、刘歆、扬雄、贾逵、张衡、蔡邕、刘洪、郑玄此九君者,不但精于算步,皆博索沈综,才思弘远,而不合论浑盖之用,明定日行四时之道,虽或精考雅有所得,亦或出心裁,失其本旨。人-- 296 092占 星 术 之不同,处意各异,道之难尽,效于斯矣。或问曰:古历论月食,或云阴损则不受明,或云暗虚。暗虚所在,值月则月食,值星则星亡。今子不从,何也?刘智曰:言暗虚者,以为当日之冲,地体之荫,日光不至,谓之暗虚。凡光之所照,光体小于所蔽则荫大于本质。 今日以千里之径,而地体蔽之,则暗虚之荫将过半矣。星亡月毁,岂但交会之间而已哉?由此言之,阴不受明,近得之矣。又问曰:若如所论,必有大荫。月在日冲,何由有明?刘智曰:夫阴含阳而明,不待阳光明照之也。 阴阳相应,清者受光,寒者受温,无门而通,虽远相应。是故触石而云出者,水气之通也。相向而相及,无远不至,无隔能塞者,至清之质,承阳之光。以天之圆,面向相背,侧正不同,光魄之理也。阴阳相承,彼隆此衰,是故日月有争明。日微则昼见,若但以形光相照,无相引受之气,则当阳隆乃阴明隆,阳衰则阴明衰,二者之异无由生矣。 后魏太史令晁崇修浑仪以观星象。按其仪,以永兴四年岁次困敦创造,传至后魏末入齐往周,随至于大唐。历年久远,仪盖日以倾坠。太史者,历正也。自景灵三年奉筩重令修造,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将作少监杨务廉与银青光禄大夫行太史令瞿昙悉达、正议大夫行太史令李仙宗、试太史令殷知易、荆州都督兼秘书监兼右卫率薛玉,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吴师道、正议大夫行秘书少监阎朝隐等首末共营,各尽其思,至先天二年岁次赤奋若成。其铭曰:周天三万七千里,分寸无败;成岁三百六十日,盈缩有期。敬之,敬之,以授人时。今史司见用测候。 守太子率更令何承天《论浑象体》曰:详寻前说,因观-- 297 占 星 术192 浑仪,研求其意,有悟天形正圆,而水居其半。地中高外卑,水周其下。言四方者:东曰勑谷,日之所出;西日啺汜,日之所入。 庄子又云:“北溟有鱼,化而为鸟,将徒于南溟。”斯亦古之遗记,四方皆水证也。四方皆水谓之四海。凡五行相生,水生于金。是故百川发源皆自山出。由高趋下,归注于海。日为阳精,光曜炎炽。一夜入水,所经焦竭。百川归注,足以相补。故旱不为减,浸不为增。又云: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三百四分之七十五。天常西转,一日一夜,过周一度。南北二极,相去一百一十六度三百四分度之六十五强,即天径也。 黄道斜带赤道,春分交于奎七度,秋分交于轸十五度,冬至斗十四度半强,夏至井十六度半弱。从北极抉天而南五十五度强,则居天四维之中,最高处也,即天顶也。其下即地中也。自外与王蕃大同。 徐爰《宋书》云:元嘉十三年,有诏太史令钱乐之依旧说铸浑天铜仪,径六尺八分,周一丈八尺二寸六分。地在天内,立黄赤二道,南北二极,规布列二十八宿、北斗、极星。 五分为一度,置日月五星于黄道之上。置立漏刻,以水转仪。 昏明中星,与天相符。到十七年,又被作小浑天,径二尺二寸,周六尺六寸二分为一度,安二十八宿、中外宫星,备具。以双白色珠及青黄三色珠为三家星。日、月、五星悉居黄道。 梁奉朝请祖勅《浑天论》曰:自古论天者多矣。而群氏纷纭,互相非毁,窃临同异,稽之典经。仰观辰极,傍瞩四维,睹日月之升降、察五星之见伏,校之以仪象,覆之以晷漏,则浑天之理,信而有征。辄遗众说,附浑仪云。 《考灵-- 298 292占 星 术 曜》:先儒求得天地相去十七万八千五百里。以晷景验之,失之于过多。既不显求之术,而虚设其数,盖夸诞之辞,非圣人之旨也。学者多因其说而未之革,岂不知寻其理欤?抑未能求其数故也?王蕃所考,校之前说,不啻减半。虽非揆格所知,而求之以理,诚未能遥趣其实,益近密乎!辄因王蕃天高数以求冬至、春分日高,及南戴日下去地中数法,令表高八尺,与冬至景长一丈三尺,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为法。天高乘表高为实,实如法。得四万二千六百五十八里有奇,即冬至日高也。以天高乘冬至景长为实,实如法。得六万九千三百二十里有奇,即冬至南戴日下去地中数也。求春秋分数法,令表高及春秋分景长五尺三寸九分,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为法。因冬至日高实,而以法除之,得六万七千五百二里有奇,即春秋分日高也。 以天高乘春秋分景长实,实如法而一。得四万五千四百七十九里有奇,即春秋分南戴日下去地中数也。南戴日下,所谓丹穴也。推北极里数法,夜于地中表南傅地遥望北辰纽星之末,令与端参合,以人目去表数及表高,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为法。天高乘表高数为实,实如法而一。即北极纽星高地数也。天高乘人目去表为实,实如法。即去北辰极下之数也。北戴斗极为空桐。日去赤道表里二十四度,远寒近暑而中和。二分之日,去天顶三十六度,日去地中。冬、夏、春、秋、晨、昏、昼、夜皆同度也。而有寒暑者,地气上腾,天气下降,故远日下而寒,近日下而暑,非有远近也。犹火居上,虽远而炎;在旁,虽近而微。视日在旁而大,居上而小者,仰瞩为难,平观为易也。由视有夷险,非远近之效也。今悬珠于百仞之上,或置-- 299 占 星 术392 之于百仞之前,从而观之,则大小殊矣。先儒弗斯取验,用繁翰墨,夷途顿辔,雄辞折辩,不亦迂哉!今大寒在冬至后二气者,寒积而未消也;大暑在夏至后二气者,暑积而未歇也。寒暑均和,乃在春秋分后二气者,寒暑积而未平也。譬之火始入室而未甚温,弗事加薪,久而愈炽。既已迁之,犹有馀热也。月行有中道,有阴道,有阳道。如姜岌说《周髀》云:日径千二百五十里。盖天乖谬,已详前识,无足采焉。以浑象言之,失于过大矣。张衡日月其径,当周天七百三十六分之一,地广二百四十二分之一。按此而论,天周分数,圆周率也;广分数,圆径率也。以八约之,得周率九十二,径率二十九,其率伤于周多径少。衡之疏也。衡以日月之径居一度之半,又言八极之维,径二亿三万二千三百里,既非考定日月径,又不明其理。饰辞华说,不足穷核者也。望日月法:立于地中,以人目属径寸之管,而望日月,令日月大满管孔。及定管长,以管径乘天高,管长除之,即日月径也。月,阴精也;其形圆,其质禀日之光,而见其体。日光不照则谓之魄,故月望之日,日月相望,人居其间,尽观其质,故形圆也。二弦之日,日照其侧,人观其旁,故半魄半明也。晦朔之日,月照其表,人在其里,故形不见。旧说日月行九道,斯盖未究月行之变而假为其说。谨按著作郎张东对三道九行曰:按《汉天文志》日有三道,月有九行者,谓日月行黄道为得其正。或行黄道外,或行黄道内,内外及正行,因名三道。故曰房有四表三道。日月经房星南门即为旱,经房星北门即为水。 日有三道者,但内外差及正行之道也。 月有九行,谓青道二,出于黄道东;赤道二,出于黄道南;白-- 300 492占 星 术 道二,出在黄道西;黑道二,出在黄道北。故郑注《月令》立春、春分,日行青道,月为之佐;立夏、夏至,日行赤道,月为之佐;立秋、秋分,日行白道,月为之佐;立冬、冬至,日行黑道,月为之佐。故月之九行,非为黄道外别有九道交横绵络,贯于躔舍。但为日月既为动物,不能不小有盈缩,或行黄道内外。 又按:日月以立春合宿在营室,即北方之星,色当言黑,春分合宿在奎,奎为西方之宿,色当言白。而郑云立春、春分日行青道者,考以岁起于春,春在东方,东方,色青,故起青号。南西及北,三方准此。方故日月,共有三道,实无九行。但以因八节之差,顺四时之色,曲为九名,故月行言九;直举其实,故日道称三。三道九行,其义一也。则夫日之三道,躔于二十八宿;月之九行,经于八节也。 梁武帝云:自古以来,谈天者多矣。皆是不识天象,各随意造。家执所说,人著异见,非直毫厘之差,盖实千里之谬。戴盆而望,安能见天,譬犹宅蜗牛之角,而欲论天之广狭;怀蚌螺之壳,而欲测海之多少,此可谓不知量矣。 《系辞》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元气已分,天地设位。清浮升乎上,沈浊居乎下。 阴阳以之而变化,寒暑用此而相推。 辨尊卑贵贱之道,正内外男女之位。在天成象,三辰显曜;在地成形,五云布泽。斯昏明于昼夜,荣落于春秋。大圣之所经纶,以合三才之道。 清浮之气升而为天。 天以妙气为体,广远为量。弥覆无所不周,运行来往不息。一昼一夜,圆转一周。张覆之广,莫能际其边际;运行之妙,无有见其始终。 不可以度数而知,不可以形象而譬。此天之大体也。沈浊之气,下凝为地,地以土水为质,广厚为体。边际远近,亦不可知。-- 301 占 星 术592 质常安伏,寂然不动。山岳水海,育载万物。此地之大体也。 天地之间,别有升降之气,资始资生,以成万物。 《易》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大哉,坤元!万物资生。资始之气,能始万物,一动一静,或此乃天之别用,非即天之妙体。资生之气,能生万物;一合一闭,或此亦地之别用,非即地之形体。四大海之外,有金刚山,一名铁围山。金刚山北又有黑山,日月循山而转,周回四面,一昼一夜,围绕环匝。于南则现,在北则隐。冬则阳降而下,夏则阳升而高。高则日长,下则日短。寒暑昏明,皆由此作。夏则阳升,故日高,而出山之道远;冬则阳降,故日下,而出山之道促。出山远则日长,出山促则日短。二分则合高下之中,故半隐半见。所以昼夜均等,无有长短。日照于南,故南方之气燠;日隐在北,故北方之气寒。南方所以常温者,冬月日近南而下,故虽冬而犹温;夏则日近北而高,故虽夏犹不热。北方所以常寒者,日行绕黑山之南,日光常自不照,积阴所聚,熏气远及。无冬无夏,所以常寒。故北风则寒,南风则暅。一岁之中,则日夏升而冬降。一日一夜,则昼见而夜隐。黑山之峰,正当北极之南,故夏日虽高,而不能不至。寅而现,又至戌而隐。春秋分则居高下中。朝至金刚山之外,虽与山平而去山犹远,故为金刚所障,日未能出,须至卯然后乃现。西方亦复如是。冬则转下,所隐亦多。朝至于辰,则出金刚之上;夕至于申,则入金刚之下。金刚四面略齐,黑山在北,当北弥峻。 东西连峰,近前转下,所以日在北而隐,在南而现。 夫人目所望,至远则极。 二山虽有高下,皆不能见三辰之体。 理系阴阳,或升或降,随时而动。 至于天气清妙,无所不周,虽-- 302 692占 星 术 自运动无间,日月星辰迟疾各异,晷度多少不系乎天。金刚自近天之南,黑山则近天之北极。虽于金刚为偏,而南北为一。 制旨解释云:金刚山自近天之南,黑山则近天之北极。 虽于金刚为偏,而于南北为一。制旨解释云:金刚山自近天之南,黑山则近天之北极,准于金刚为偏,而于南北为一。令工林馆学士虞剧颖、上林馆倪徽仁、刘文道等算其度数,开列于后。臣履等谨奉依敕旨,推按历法表景长短之差,日行南北之道,旁考经记,近较目前,莫不事事符合,昭然可见。 谨略条度数如左:日道圆周三百六十五度,分为十二辰,辰三十度。春秋分,出卯入酉,冬至则出辰入申,夏至则出寅入戌,春秋分出卯中左右十五度。冬至日出卯南去卯中二十四度,则是侵辰九度;夏至日出卯北,去卯中二十四度,则是侵寅九度;春分日入酉左右,亦各十五度;冬至日入酉南,去酉中二十四度,是侵申九度;夏至日入酉北,去酉中亦二十四度,是侵戌九度。北极璇玑玉衡,上当天之北五十五度,北去黑山顶三十六度。夏至日在天南十二度,春秋分日在天南三十六度,冬至日中,日在天南五十度;冬至日中,日去金刚南三十度。梁武说云:四大海外有金刚山,一名铁围山,山北又有黑山,虞履等又以璇玑玉衡在人之北五十五度,北去黑山三十六度。 或曰:瞻星望月,盖不及浑;度景量天,浑不及盖。窃较卵之笠之未昼天体之而候,之测之才穷推出之妙。 梁人朱史《定天论》:日一千六百七十里,周天六十万二百三十一里,径率求之,得十九万四千一百六十四里,即天东西南北相去之数也。求之得九万七千八百里,即春秋分日-- 303 占 星 术792 天去地之数也。夏至日天去地上八万一千三百九十四里,冬至之日为天去地上十万六千二十里也。 隋掖县丞刘焯《浑天论》曰:璇玑玉衡,正天之器。帝王钦若,世传其象。汉之孝武,详考律历,则落下闳,鲜于妄人共所营定。逮于张衡,又寻述作。亦体制不异闳等,虽闳制莫存,而衡造有器。至吴世陆绩、王蕃并更修铸。绩小有异,蕃乃事同。宋有钱乐之、魏初、晁崇等总用铜铁,小大有殊,规域经模,不异蕃造。观蔡氏《月令章句》、郑玄注《考灵曜》势同衡法,迄今不改。焯以愚管,留情推测,见其数制,莫不违爽,失之千里,差在毫厘,大象一乖,馀何可验。况赤黄均度,月无出入,分至所恒,定气不别。衡分刻本差,轮回守故,其为疏谬,不可复言。亦既由理不明,致使众家间出。 盖及宣夜,三说并驱,平昕安穹,四天胜沸,至当不二,理惟一揆。岂容天体,七种殊说。又漏景去极,就浑可推,百骸共体,本非异物。此真已验,彼伪自彰。岂朗日未赜,而爝火不息。理有而阙,讵不可悲者也?昔蔡伯喈自朔方上书曰:以八尺之仪,度知天地之象,古有器而无其书,常欲寝伏仪下,案度成数,而为立说。伯喈以负罪朔方,书奏不许。伯喈若蒙许,亦必不能。伯喈方不逾张衡,衡本岂有遗思也。则有器无书,观不能悟。焯今立术,改正旧浑。 又以二至之景,定去极晷漏,并天地高远、星辰运周。所宗有本,皆有其率。祛今贤之巨惑,稽往哲之群疑。豁若云披,朗如雾散。为之错综,数卷已成。待得景差,谨更启送。又云:《周官》夏至日景,尺有五寸。张衡、郑玄、王蕃、陆绩先儒等,皆以为景千里差一寸。言南戴日下万五千里。表景-- 304 892占 星 术 正同,天高乃异。考之算法,必为不可;寸差千里,亦无典据。明为意断,事不可依。今交、爱之州,表北无景。计无万里,南过戴日。是千里一寸,非其实差。焯今说浑,以道为率。道里既定,得差乃审。既大圣之年、升平之日,厘改群谬,斯正其时。请一水工,并解算术士,取河南北平地之所,可量数百里南北。使正审时,以漏平地,以绳随气。至分同日度景,得其差率,里即可知,则天地无所匿其形,辰象无所逃其数,超前显圣,效象除疑,请勿以人废言不用。 按刘焯《皇极历》云:凡日食,由月行黄道。体所映蔽,大较正交如累璧,渐减则有差,在内食分多,在外无损。虽外全而月下,内损而更高,交浅则间遥,交深则相搏。或由近而不掩,因遥而蔽多。所观之地又偏,所食之时又别。月居外道,此不见亏,月外之人,反以为食。交分正等,因在南方,冬损则多,夏亏乃少。假均冬夏,早晚又殊。处南北体则高,居东西傍而下。视有邪正,理不可一。且古史所说,本有纷互。 今故推其梗概,求者知其指归。 苟地非于阳城,皆随所而渐异。然月食以月行虚道,暗气所动,日有暗气,天有虚道,正黄道常与日对,如镜居日下,魄曜见阴,名曰暗虚,月则食。 故张衡称当月月食,当星星亡。 虽夜半之辰,子午相对,正隔于地,值虚即亏。既月兆日光,当午更曜,时亦隔地,无废禀明。谅以天光神妙,应感玄通。比陆绩于愚凡,意天彰于灵曜。正当夜半,何害亏禀。月由虚道,表里俱食。日之与月,体同势等。较其食分,月尽为多,容或形差,微增亏数。疏而不漏,纲要克举。议曰:月隔奁匣,镜不生菱;地隔高天,月宁含景? 窃稽诸典,比陆绩于愚凡,意-- 305 占 星 术992 天彰于灵曜者,殆以虚而喻实,亦理所绝无,必求知也。凡事可依,必须取论无滞。 或以当夜半何害亏,禀日轮所照,日光所临,何关大地?近验应符,乃华言之饰辨,非忘私之至公。弱于德,强于辨,为后人通弊,信乎其然矣。 卷二 论天 夫言天体者,盖非一家也。 世之所传有浑天,有盖天。 说浑天者,言浑然而圆,地在其中。 盖天者,言天形如车盖,地形如覆盘,皆中高外下。 二曜推移,五星迭觌,见伏昏明,皆由远近运移。丽天不入于地,日之将没,去人弥远,明衰光灭,故暗其明;及其将出,去人弥近,光明炎炽,故显其照。 扬雄以为浑天得之。 难盖天曰:今于高山之上设水平以望日,则日出水平下。若天体常高,地体常卑,日无出下之理。于是盖天无以对也。浑天之说,天体包裹,地在其中。七曜躔离,道有常率。天体旁倚,故日道南高而北下,运转之枢南下而北高。二枢为毂,日道为轮。周回运移,终则复始。北枢谓之北极,北极出地上三十六度,故天北际七十二度常见而不伏;南枢谓之南极,南极入地下亦三十六度,故天南际七十二度常伏而不见。 《周髀》云:日一度二千九百三十二里有奇,夏至景一尺四寸,冬至一丈三尺五寸,周天百七万一千里,径三千五万七千里。四表内万五千里,其外亦万五千里。故天日四游于三万里之中。冬南夏北春西秋东,皆薄四表而止地,亦升降-- 306 003占 星 术 于天之中。旁游之数与天游同。日道星宿之外,亦万五千里,圆周之径,正与四表等。 冬至之日,出辰入申;夏至之日,出寅入戌;进退于六十度之中焉。非专四游之差,亦有地之升降。冬至之后,日转北移,非专日之移也,亦由天地游而南。 故物有生而不死。夏至之后日转南移,非专日之移也,亦由天地游而北,故物有伏而不生。二分之日,出卯入酉,正与地上平。故半表之径,得天地相去十九万里。然则地处天半而下也。故曰:出地上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谓之昼;入地下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谓之夜。昼则出地上而西,夜则入地下而东。周匝百刻,昏明五十刻。分之日,刻数既均,天度又等,与极应规,谓之中绳。居寒暑景之和,处迟疾之中。春分之后,日行中绳之北,故昼长而夜短,伏少而见多,景短而温气甚。 秋分之后,日行中绳之南,故昼短而夜长,伏多而见少,景长而寒气多。 《易说》:冬至之景一丈三尺,夏至之景一尺四寸八分,并二至之景,得一丈四尺四寸八分。 春分之景七尺二寸四分,秋分之景与春分等。并二分之景,亦得一丈四尺四寸八分。然东西南北,经纬均也。太平时和,七曜顺轨,优游两仪之中,不内不外,汉之《乾象》,魏之《景初》,皆以二分之时行浑仪之内,故南北阔而东西狭。冬至去极百一十五度,景长一丈三尺。夏去极六十七度有奇,景长一尺五寸,并度得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并景得一丈四尺五寸。春分去极八十九度,景长五尺二寸五分,秋分去极九十度,景长五尺五寸,并度得百七十九度,并景得一丈七寸五分。东西少于南北三度焉,东西九千度弱,东西之景短于南北之景三尺七寸五分,为-- 307 占 星 术103 里三万七千五百。东西之径定也,而度与景,里则有殊。然则一度之里,一寸之差,及四游之说,殆难明矣。郑玄以二至之景,一寸俱差千里,夏至之日,八尺之表,景得一尺五寸,日下之地,南于嵩高一万五千里。冬至之日,八尺之表,景得一丈三尺,日下之地,南于嵩高十三万里。夫日高则景小,卑则景差多。日无上下之说,而天地有升降,安得千里同差一寸也?故东西之径。小于南北之径。以度言之,则九千里;以景言之,则三万七千五百里。二分之日,南北千里,盖当景差四寸矣。 郑氏之言,岂合理哉! 天游薄四面而止,日道与四表等,不升不降,常与四表交错。二分之日,道与二极应规,而天地居四游之中。春分之后,天地降而下游,西南至于夏至,天游至南表而止。故视日北而高。 [景差少高之故]自北以后,而北至秋分,还与日道应规。秋分之后,天地升而上游,而北至于冬至,则天游至北表而止。故视日卑而南。 [景差多卑之故]计其进退,南北不系于三万里之内。 春分之后至夏,差度二十四,除其钩弦之数,乃常南游六万馀里。 此盖升降之度里则少矣。 今置浑天于地,以衡望日,地升浑上,则日去极远;地降浑下,则日去极近。 远近之验,不必在于南北,亦由升降,可知矣。然则旁游与外降各十二度,与天地游三万里,相近矣。日月丽天,有亏有盈,有交有会。 日行日出,以半周天焉。即月道交错,半入日道之内,半出日道之外,在外谓之行阳,在内谓之行阴,当交则会,会则有食。 蔡氏《月令章句》曰:天者,纯阳精刚,转运无穷。其体浑而包地,地上者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地下亦如之。 其-- 308 203占 星 术 上中北偏,出地三十六度,谓之北极,极星是也。史官以玉衡长八寸,孔径一寸,从下端望之,北星常见于孔端,无有移动,是以知其为天中也。 其下中南偏,入地亦三十六度,谓之南极。从上端望之,当孔下端是也。此两中者天之辐轴所在,转运之所由也。天左旋,出地上而西,入地下而东。其绕北极径七十二度,常见不伏,图内赤小规是也。绕南极径七十二度,常伏不见,图外赤大规是也。据天地之中而察东西,则天半见半不见,图中赤规截娄角者是也。岌按:此与张衡所说不殊,而云玉衡长八寸,则似是古仪矣。又云据天地之中,所云规数,据盖图缀星是也。 后汉末吴人陆绩,字公纪。于孙权时,又作《浑天仪说》。绩造浑天图,曾于土室居,令不觉昼夜,己在内推步度数,击鼓节与外相应,而不失毫厘。陆公《纪浑天说》云:先王之道,存乎治历明时。本之验著,在于天仪。夫法象莫如浑天,浑天之设久矣。昔在颛顼,使南正重司天,而帝喾亦序三辰。 尧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 舜之受禅,在璿玑玉衡以齐七政。 以是数者言之,曩时已立浑天之象明矣。 周公序次六十四卦,两两相承,反覆成象,以法天行。周而复始,昼夜之义。故晋卦象曰:昼日三接。明夷象曰:初登于天,后入于地。仲尼说之曰:明出地上,晋。进而丽乎大明,是以昼日三接,明入地中。明夷:明夷,夜也,先昼后夜,先晋后明夷。故曰:先登于天,照四国也;后入于地,失则也。日月丽乎天,随天转运,出入乎地,以成昼夜也。浑天之义,盖与此同。 [云云]馀已见前篇,至与蔡氏、张衡同,故略云故曰:言天体非一家也。吴时庐江王蕃,字与元,为-- 309 占 星 术303 中常侍,善数术。尝造浑仪及浑天象说云,幽平之后,周室遂异。 [云云]至日光不得曜星也。 [与前说并同] 卷三 天占 天名主《易》曰:天地贞观日月贞明。 《洪范传》曰:清明者,天之体也。 《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易说卦》曰:乾为天,乾,健也。 《河图·叶光纪》曰:元气煇阳为天。 《易乾凿度》曰:清轻者上为天,重浊者下为地。 《礼统》曰:天地元气之所生,万物之祖也。天之为言颠也,神水珍也。 《尔雅》曰:穹苍,天也。春为苍天,夏为昊天,秋为闿天,冬为上天。 《太玄经》曰:九天: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顺天,四为更天,五为旻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 《考灵曜》曰:观玉仪之游,昏明主时,乃命中星。中央钧天,其星角、亢、氏。东方苍天,其星房、心、尾。东北变天,其星箕、斗、牵牛。北方玄天、其星须女、虚、危、营室。西北幽天,其星东壁、奎、娄。西方昊天,其星胃、昴、毕。西南方朱天,其星觜、参、东井。南方炎天,其星舆鬼、-- 310 403占 星 术 柳、七星。东南方阳天,其星张、翼、轸。 《淮南子》曰:道始于虚廓,虚廓生宇宙,宇宙生气,清阳者薄靡而为天。 天数《洛书·甄曜度》曰: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一度为二千九百三十二里,则天地相去十七万八千五百里。 《广雅》曰:天围广南北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东西短减四步,周六亿十万七百里二十五步。从地至天,一亿一万六千七百八十七里。下度地之厚,与天高等。 《灵宪》曰:天有九位,自地至天一亿一万六千二百五十里。悬天之景,薄地之仪,皆移千里而差一寸。 《关令内传》曰:南午北子,相去九千一万里;东卯西酉,亦九千一万里。四隅空无,相去亦尔。天去地四十万九千里。 徐整《三五历纪》曰: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 一万八千岁,天地开辟,清阳为天,浊阴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一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皇。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 《淮南子》曰:九野九千九百九十里,去地一亿一万里。 《春秋内事》曰:天下十二分次,日月之所躔也。 《孝经援神契》曰:周天七衡六间者,相去万九千八百三十三里三分里之一,合十一万九千里。从内衡以至中衡,从中衡以至外衡,各五万九千五百里。-- 311 占 星 术503 天裂《京氏易妖占》曰:天开见光,流血滂滂。 《天镜》曰:天裂见光,流血汪汪。 天裂见人,兵起国亡。 刘向《洪范传》曰:汉惠帝二年天开东北,广十馀丈,长二十馀丈。 《星经》亦云:或则天裂,或则地动,皆气有馀,阳不足也。地动阴有馀,天裂阳不足,皆下盛强,将害君之变也。 其后有吕氏之乱。 景帝三年,天北有赤者如席,长十馀丈。或曰赤气,或曰天裂,其后有七国之兵。 晋惠帝元康二年二月,天西北天裂。按刘向说曰: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馀,是时人主昏瞀,妃后专制。又八月庚午,天中裂为二,有声如雷者。三君道衰,臣下专僭之象也。 是日长沙王奉帝出拒成都、河间二王,后成都、河间、东海又迭专威命,是其应也。 穆帝升平五年八月己卯夜,天中裂,广三四丈,有声如雷,野雉皆鸣。是后哀帝荒疾,海西失德,太后总万机,桓温专权,威振内外。阴气隆,阳道微也。 《天镜》曰:天以冬裂,天下大兵,有阴谋,主有丧。春秋主君臣怀忧,夏冬主有大兵。 京房《妖占》曰:天分作乱之君,无道之臣欲裂其土,国之主当之。 《天镜》曰:天裂而言,如其言;天裂见牛马豕,天下忧。 《汲冢纪年书》曰:懿王元年,天再启于郑晋。穆帝升平五年,天裂有声,又有天裂,见其流水马人。-- 312 603占 星 术 天变色《洪范传》曰:天忽变色,是谓易常。天裂见人,兵起国亡。天鸣有声,至尊忧且惊。皆乱国之所由生也。 《天镜》曰:天忽变色,四夷来侵,不出八年有兵。 天鸣京房《易传》曰:天鸣,必有杀行,民流亡。又曰:万姓劳,厥妖天鸣。 《天镜》曰:天鸣,世主失,不出十日。又曰:天鸣,主死,百姓哭。 《河图秘微》曰:刘帝即位百七十日,太阴在庚辰,江充搆祸,其变天鸣。 晋元帝太兴二年八月戊戌,天鸣,东南有声,如风水相薄。 《京房易妖占》曰:天鸣有声,人主忧。 晋大兴三年十月壬辰,天鸣至甲午止。 其后王敦入石头,王师败绩,元帝屈辱,制于强臣,既而晏驾。 晋安帝隆安五年闰月癸丑,天东南鸣。 二年九月戊子,天东南又鸣,是后桓玄篡位,安帝播越,忧莫大焉。鸣每东南者,盖中兴江外,天随之而鸣也。 晋安帝义熙元年八月,天鸣在东南。 《京房易传》曰:万姓劳,厥妖天鸣。是时安帝虽反政,而兵革岁动,众庶勤劳也。 天雨禽兽 雨虫 雨鳖 雨骨《天镜》曰:天雨鸟兽,主兵丧,万民流亡。 刘向《洪范传》曰:天雨禽兽,是谓不祥。不出三年,其-- 313 占 星 术703 下兴兵。 《洪范传》曰:人君不亲骨肉亲他人,故虫从天坠地,骨肉去也。不救,兵大起。其救也,立王公,率同姓诸侯,无偏党,则灾消。又曰:春秋者,虫之灾也。以罚暴虐而取于天下,贪叨无厌,以兴动众,取邑治城而失众心,虫为害矣。 文公三年秋,雨螽于宋,是时宋公以暴虐刑重,赋敛无度,应是而螽也。 《天镜》曰:天雨鱼鳖,为兵丧,万民流亡。 《洪范传》曰:天雨鱼鳖,国有兵丧。又曰:天雨骨,是谓阳消。王者德令不行,佞人用。不出三年,有内争。 《易飞候》曰:天雨骨,师将破亡。 天雨筋 雨膏 雨肉 雨锡 雨水银《洪范传》曰:天雨筋,国大饥。又曰:天雨膏如虫,辅臣多贪之应也。 《易飞候》曰:天雨膏,其国有急。 《洪范传》曰:君无道暴虐,天雨肉,天不享其德,将易其君。 《续汉书·五行志》曰:桓帝建和三年,北地雨肉,似羊筋,大如手,时帝幼太后专政。 《魏志》曰:公孙泉将亡,襄平北市生肉,长围各数尺,有头目口喙,无手足而动,喙摇。占曰:“有形不成者,其国灭。” 《洪范传》曰:天雨爵锡,甘露着树木,不出三年,更政易主。白者名甘露,黄者为爵锡。 《天镜》曰:天雨如水银,是谓刑枉。不出三年,兵丧并-- 314 803占 星 术 起,亡国失土。 天雨血京房曰:天雨血,兹谓不亲,黔首怨之。不出三年,亡其宗人。 《尚书中候》曰:夏桀无道,天雨血。 《天镜》曰:天雨血,是谓天见其妖。不正者,不得久处其位,不三年,兵起。 《演孔图》曰:君过满七九,则雨血。 《运斗枢》曰:偏任不移,雨血漂流。 京房《易传》曰:王者不顾骨肉,不亲九族,天雨血二日。又曰:血自天坠,三年大兵。 《易飞候》曰:天雨血流染衣,其国亡君戮。 《太公金匮》曰:唐尧克有苗,问人曰:吾闻有苗时天雨血沾衣,有此妖乎? 人曰:非妖也,有苗诛谏者,尊无功,退有能,遇人如仇,故亡耳。 《京房易》曰:临狱不解,兹谓进非,厥咎天雨血。天雨血者,兹谓不亲宗,有怨恐,不出三年,亡其宗。佞人用功,天雨血。 《汉书·五行志》曰:惠帝二年,雨血于宜阳一顷所。刘向以为近赤祥也。时大臣诛灭诸吕,僵尸流血。又曰:哀帝建平四年,山阳胡陵雨血,广三尺,长五尺,大者如钱,小者如麻。后三年,王莽专朝,诛贵戚。 天雨羽毛 天雨金银铁钱《天镜》曰:天雨羽毛,是谓与人不常,弃亡前后,有丧。 不出九年,兵马兴。-- 315 占 星 术903 京房曰:天雨毛,邪人进,贤人逃,贵人走。 《易飞候》曰:天雨毛羽,其国大风。又曰:天雨羽毛,大人出亡。又曰:天雨羽,君德不通,逆于天下。 《天镜》曰:天雨金,为兵丧,万民流亡。 《易飞候》曰:天雨金铁,大兵入。 《天镜》曰:天雨金铁,是谓刑馀,人君残酷,好杀无违,不出一年,兵交于朝。 京房曰:天雨金银,兵将兴,失道之君当之。 [谨按:史记秦献公十八年雨金。 ]《易飞候》曰:天雨铁钱,其国大饥。 天雨石 雨冰 雨笠 雨杵 雨灰土《天镜》曰:天雨石,为兵丧,万民亡。 京房曰:天雨石,为政者质信不施,伪诈妄行,国君死亡。 《易飞候》曰:天雨冰,其国大疾。又曰:天雨笠,国大饥。又曰:天雨杵,其国大饥。 皇甫士安曰:殷纣暴虐,天雨灰,天雨灰色,君有归来邑者。 墨子曰:商纣不德,十日雨土于亳。天雨土,君失封。 《易飞候》曰:天雨土,是大凶。民人负子,东西莫居其乡。又曰:天雨土,是谓高土。百姓劳苦,而无妨土。是谓高社,民劳苦,繁于土功,不安主,外戚谋。 天雨五谷 雨晬 雨草木 雨梳 雨釜甑《天镜》曰:天雨五毂,是谓禾不熟。人君赋敛重数,故示戒。不出五年,困乏军粮。-- 316 013占 星 术 墨子曰:天雨粟,不肖者食禄,与三公一位。 天雨黍、豆、麦、粟、稻,是谓恶祥。不出一年,民负子流亡,莫有所向。 《易飞候》曰:天雨五谷,其国大饥。 天雨黍,为政者去,大人出死他国。三年,有死将。又曰:天雨晬,兵起四方。 《天镜》曰:天雨草,是谓增福,不出三年,外国输谷。 天雨草木,为兵丧,万民流亡。天雨木,多风,五谷伤。 墨子曰:国君失信,专禄,去贤,则天雨草。 《易飞候》曰:天雨草,国有残,民破亡。又曰:君臣不和,天雨草木。其岁民多兵死。 《易飞候》曰:天雨梳,其国有权。又曰:天雨釜甑,其国大饥。 墨子曰:天雨釜甑,岁大穰。 天雨絮布帛 雨谗 雨墨 雨火《天镜》曰:天雨丝帛,天下有兵丧,不出六年,兵起且乱。又曰:天雨布帛,为兵丧,万民流亡。 墨子曰:天雨谗,其国将丧,无复有兵。 《易飞候》曰:天雨谗,其君有咎。 《天镜》曰:天雨墨,是谓阴谋。君臣无道,谗人进用。 不出五年,君亡。 墨子曰:天雨墨,君阴谋。 《天镜》曰:天火烧国郭门,其地有谋,人欲发。又曰:天火焰宗庙,人君不谨敬,淫佚,又数犯冬令也。又曰:天火焚朝庙,社稷,主有大殃,国将亡。 [谨按:后魏时,造作宫室过度,而频有天灾。其后寻有兵乱。 ]又曰:一条天火烧正殿,此必人君不听谏。戮大臣,佞人持政。天火烧街,有-- 317 占 星 术113 大兵。天火烧厩,兵大起。天火烧民舍,兵方起。天火烧野五谷,国将亡。天火烧山阜,百姓不安。天火烧万物,天下分裂。天火烧牛马,兵屠裂。天火烧水,逆兵方起。天火焰大木,木鸣呼,是谓奸起,六月霜降。天雨火,为兵丧,万民流亡。天妄下火焚烧,是谓大殃,民负子流亡。 墨子曰:天下火燔邑城门,其邑被围。 《易飞候》曰:天雨火,是谓大凶,民人卖其子,东西莫居其乡。 又曰:天官见师,为祸,司马必败。 [司马谓兵师也。 ]天殒石 天雨杂物 雨戟 雨人京房《易候》曰:王者不顾骨肉,不亲九族,则天殒石。 甘氏曰:无云而雷,石殒随地,大可一丈围,形如鸡子,两头锐,名曰天鼓。所下之邦,必有大战。伏尸数万,不可救。 《春秋》僖公十六年,陨石于宋五,此时宋襄之应也。望之是星,至地为石。其所无光荣之象也。 《天镜》曰:天雨杂物,皆为兵丧,万民流亡。天雨戟,是谓不祥,不出三年,天下兵兴。 《天镜》曰:天雨人,无名字,妄语言,是谓凶殃。不出十二年,必易王。 卷四 地占 地名体《易》曰:天地贞观,日月贞明。 《坤卦》曰:牝马,地-- 318 213占 星 术 类。行地无疆。 《象》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淮南子》曰:重浊者淹滞而为地。 《说文》曰:元气初分,重浊为地。万物所陈列也。 《洪范五行传》曰:地者,成万物者也。 《元命包》曰:地者,易也。言养物怀,任易变化,含吐应节,故其立字,土力于一者为地。 《圣证论》曰:孔昆云,普天之下,华岳列居,河海所流,丘陵坟衍,总谓之地。 《素问》曰:积阴为地,故地者浊阴。 《元命包》曰:地所以右转者,气浊清少,含阴而起迟,故转右迎天。 [谓阴气也]《考灵曜》曰:地有四游,冬至地上北而南三万里矣,恒动而不止,而人不知,譬如人在大舟行,而人不觉也。 《汉地理志》曰:保章氏掌天文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之域皆有分星,以视吉凶。 地数《河图·括地象》曰:地广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有君长之。八极之广,东西二亿三万三千里,南北二亿三万一千五百里。 《诗含神雾》曰:天地东西二亿三万三千里,南北二亿三万一千五百里,天地相去亿五万里。 《广雅》曰:神农所治四海内,东西九十万里,南北八十一万里。 唐帝所治九州地,二千四百三十万八千四十二顷。 夏禹所治四海内地,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 《命历序》曰:神农始立州制形。-- 319 占 星 术313 《甄曜度》曰:四海东西九十万里,南北八十万里。 《山海经》曰:帝命竖亥,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五亿十选。 [郭璞注曰:竖亥,健行人。选,万也。 ]九千八百八步,竖亥左手把策,右手指青丘。一曰,禹令竖亥。一曰,五亿十万九千八百步。 《纪年》曰:穆王东征天下二亿二千五百里,西征亿有九万里,南征亿有七百三里,北征二亿七里。 《山海经》曰:天地之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出水者八千里,受水者八千里。 《博物志》曰:地祗之位,起形于昆仑,纵广万里,高万一千里。神物所生,圣人、仙人所集。昆仑之东北地转下三千六百里,有八玄、幽都,方二十万里。地下有四柱,柱广十万里,有三千六百轴,犬牙相举也。 《吕氏春秋》曰:凡四海之内,东西有五亿九万七千里,南北亦有五亿九万七千里。 《淮南子》曰:禹乃使大章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使竖亥自北极至于南极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 《古今通论》曰:夫地者厚三万里。凡八极之广,东西二十三万三千里,南北二十三万一千五百里。 地动京氏曰:地动,阴高者为下,下者为阳。此人君俱进君子为小人同伦,任小人为上宰,置君子於下位,此阴高而阳卑也,故反也,害及大人。 《河图秘徵篇》曰:地之动,大臣逆。 《书罪级》曰:土震,不言,众虐盛。-- 320 413占 星 术 《尚书夏侯说》曰:地动,大臣盛,将有为下不静,兵数动也。 《运斗枢》曰:地之动,乱并讙,群臣蹷施。 [宋均曰:蹷,动也。施放纵之也。 ]阴讙哗。又曰:地震之异,阴倍主。 《保乾图》曰:地动,下逆无阳,自烛则退,强臣诛大过,免近戚。 《潜潭巴》曰:地动摇,臣下谋上。 《运斗枢》曰:后族专权,地动摇宫。 《春秋公羊传》曰:臣专政,阴而行阳,故地震。《谷梁》曰:地动,大臣盛,将动有变。 [变谓反也。 ]夏氏曰:地动,民不安,摇扰流移。 刘向《洪范传》曰:地动者,臣不臣也,臣下大贵也。 董仲舒对灾异曰:地者,阴之类也。动者,后宫臣下专,主之盛阳衰,故致疾疫。当制后宫,齐御百官以救之。 京房对灾异曰:地者,大臣之位,当载安万民,怀藏物类。而动摇者,此不欲为君载安万民,动摇不安,思欲篡杀也。京房《传》曰:地动蹷城,天下亡。 《天镜》曰:地动,世主失,不出千日。 京房曰:地动蹷屋室人,天下兵行。 地移,或西或东,不列王公,此谓不公其行也。地动,动床木,岁大熟。地动,教令从臣下出,必有流血饥亡。地动,有赤水出,司马戮。地动疾,惊牛马,禽兽变动,天子失地。地独动于灵庙中,及朝廷、邑,有乱臣,且凶。国无忠臣,地动不已。地比四五日动,人主不安。地数动杀人,贼臣暴。地以春动有音,岁不昌;以夏动有音,人主有丧;以四月动有音,五谷不熟,民-- 321 占 星 术513 大饥;以五月动有音,人主有丧,民流亡;以六月动有音,少老多死,岁恶;以秋动有音,大兵起;以九月动有音,殃大;以冬动有音,人主丧,兵起;以十月动有音,邑有土功;以十一月动有音,其邑有大兵丧,及民饥亡;以十二月动有音,其邑有兵行。 《地镜》曰:地动三年,其国民流东西。动十日以上,必有兵。地动千里,是谓阴盛阳衰。人君犯四时,兴土功,不出年,国有丧。地动坏城郭宫室,是谓阴道失,四海有兵丧。 《抱朴子》曰:军中地动,必大战,或有谋反。 张衡上书曰:地动者,民扰也。 《易坤灵图》曰:地大动摇世主之宫,国不安。 《国语》曰:周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伯阳父曰:周将亡矣。夫天地之气,不失其序,若过其序,民之乱也。阳伏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蒸,于是有地震。今三川实震,阳失其所也。 《史记》曰:周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三川,泾、渭、洛也。伯阳甫曰:周将亡矣。天地之气,不失其序,若过其序,民乱之也。阳伏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蒸,于是有地震。 今三川实震,是阳失其所而填阴也。 阳失而在阴,原必塞,原塞,国必亡。夫水土演而民用也,土无所演,民乏财用,不亡何待。昔伊洛竭而夏亡,河竭而商亡。今周德若二代之季矣。其川原又塞,塞必竭,川竭山必崩。夫国必依山川,山崩川竭,亡之征也。若国亡不过十年,数之纪也。 《左传》曰:昭公二十三年八月丁酉,南宫极震。苌弘谓刘文公曰:君其勉之,先君之力可济也。周之亡也,其三川-- 322 613占 星 术 震。今西王之大臣亦震,天弃之矣。东王必大克。注子朝在王城,故谓西王。敬王居狄泉,在王城之东,故曰东王。 汉安帝永初元年,郡国十八地震。地者,阴也,法当安静。今乃越阴之职,专阳之政,故应以震动。 汉献帝初平年中,京师地震。董卓以问蔡伯喈,伯喈对曰:地动阴盛,大臣验制之所致也。公乘青盖车,远近以为非宜为。先是,山东豪杰并起,卓惧。乃徙天子都长安,燔烧洛阳宫室,自为太师,号曰尚父。乘青盖车,金华爪,画两轮,故谏之。卓乃更乘金华皂盖车。 《地镜》曰:地动而折,有急令。近臣谋主,兵革兴。 地坼《秘徵篇》曰:三公秉执,卦录在心,则地坼。 《考异邮》曰:臣恣,地裂坼。 《汉含孽》曰:大夫专权,兵陵地坼。 《海中占》曰:主好听谗言,废置大臣,女子为政,刑法诛杀不以道理,则地坼。 京房对灾异曰:阴倍阳则地坼,臣叛君则义废。此人君不亲,上下不厚,致此灾也。不救,则骨肉相残,父子分离,羌夷叛去。 《演孔图》曰:地坼,阴畔不静,阳不施,臣下专恣,故天下以谋去主。 《潜潭巴》曰:地裂,下分威执,曰臣不臣。 《汉书》曰:和帝永元七年,赵国易阳地裂。 京房《易传》曰:地坼裂者,臣下分离,不肯相从,灾及王公。-- 323 占 星 术713 张衡上书曰:土裂者威分。 《月令》曰:季秋行冬今,则土地分裂。 《尚书说》曰:黄帝相亡,则地裂。 京房《易妖占》曰:阴倍阳,地分坼。又曰:地分,下叛主,贤明者退,不肖者进。又曰:地劈大者,此谓兵起,天下分离。 长一里以上及成谷,其中有水且至。 所谓地劈者,坼也。又曰:地劈于邑,城毁废;劈于邑朝,天下有大兵,其邑独亡。春夏无伤。劈于朝廷,邑分离为数乡;劈于宫殿室邑,社稷灭亡。劈于社稷,乃大祠,其下邑有大殃。劈于丘冢,下民大死亡。 《抱朴子》曰:军中地裂,急徒居,不则军败。 《地镜》曰:地裂劈,臣下有分离。若在城门,骄臣从中起。邑有谋兵,地裂,朝廷分其乡部。地裂社稷,天下有大兵;地裂市里居家,不出三年,大兵起,国有忧。王道中忽坼,不出四年,王道绝,有分天地居。地分裂一里以上,或山阜破,丘有水,天下流亡。地劈有音及见杂物形,若于朝廷、宗庙、丘社道中,咸为兵乱,国乱。地坼有声,天下不安,国分,急兵起。地夏裂一丈以上,杀五谷;秋裂,民流亡;冬裂,大凶,兵起,国主亡。 京房《易妖占》曰:地以正月劈,不伤岁;以二月劈,人主吉,岁乐,以三月劈,岁熟,吉;以四月劈,人主吉,岁熟,五谷登;以五月劈,五谷收;以六月劈,此岁定;以七月劈,此惊骇,兵起发;以八月劈,兵大作,民流亡;以九月劈,煞兵行,人主恐亡;以十月劈,有亡邑,有兵;以十一月劈,民不安,兵大作;以十二月劈,人主大降,将凶。-- 324 813占 星 术 《潜潭巴》曰:地鸣而坼,君不专政,臣叛作。 《易坤灵图》曰:黄之人精,兵起,地大裂,土化为人。 《易妖占》曰:地劈有状,掌掌阑阑,此兵急邑分,有音哅哅乱,天下不安,传驿相从。地分坼,军破,将急出,去不可止。 汉阳嘉二年六月,阳宣德亭地坼,长八十五丈。时李固对策,以为阴类专恣,将有分离之象,上帝以戒陛下。 地陷《地镜》曰:地自陷,天王亡地。 《书纬运期授》曰:赤帝亡,五郡陷。 《秘徵篇》云:邑之沦,主势夺。 《运斗枢》曰:邑之沦,阴吞阳,下相屠。 《潜潭巴》曰:天子无深凿地,深则民苦,邑反沦而下。 《保乾图》曰:地沦山,亡之兆。乱如涂,祸漫漫。 《地镜》曰:地无故自下,天下乱,兵大起。 《易妖占》曰:地自下,其君亡。又曰:家无故宅自陷下,此必人亡其邑君矣。 《地镜》曰:地陷没入,人君为臣下所擒。 《异苑》曰:晋武帝太康五年,宗庙地欻陷,无故梁自折。 凡宗庙,所以承祖先,嗣承世,不利安居,摧陷,是缥绝之征也。 京房曰:山无故自下陷,天下兵作。 晋太康八年七月,大雨,殿前陷,方五尺,深数丈中,有破船。 京房《妖占》曰:地以正月自下,且有大事;以三月自-- 325 占 星 术913 下,水,月火至;以五月自下,不吉,天下有兵,民分离乡;以六月自下,大水且至,多不常;以七月自下,天下兵大行;以八月自下,天下大摇,民多行;以九月自下,天下有亡主;以十月自下,天下有兵;以十一月自下,有水且行;以十二月自下,大水,且移者伤。 《地镜》曰:春地陷,有大水,鱼行人道;夏陷,兵起,国分,有非常水;秋陷,有大兵;冬陷,有兵、水。 地燃京房《易传》曰:火出地,其国大;出水,其君死。 《述异记》曰:姚兴永和十年,华山东界地燃,广百馀步,草木烟枯,井谷沸竭,置生物皆熟,民残之征也。晋惠帝光熙元年五月,范阳国北地燃,可爨。至九月,而骠骑范阳王司马虓薨。十一月,惠帝用食而崩。怀帝即位,太傅东海王司马越杀太宰,河间王司马专柄朝政,又寻死遂汨。永嘉之乱,海沦殪;越之乱,副亦皆殄灭。石勒焚越之尸,此其应也。 《前秦录》曰:初秦之未乱也,关中大燃,无火而烟气大起,月馀不灭。慕容熙光始四年,辽东新郡地燃。五年八月,为辽西太守邵颜聚徒反。 至九月败,诛。 熙建始元年正月,华阳郡地燃。是岁熙僭号之七年也。其年五月,为尚书郎苻进谋反事觉,诛。至九月,熙出逸妻瘞进,馀党推之。贼高和为主据城反,熙驰还,不得入,遂逃,不免为和所诛。后三年,宋高祖平齐,冬尽坑其众,二燕并灭,慕容氏歼焉。此皆不祥之应也。-- 326 023占 星 术 地鸣《地镜》曰:地中哅哅有声,人君好兴兵相攻。 《潜潭巴》曰:地鸣有声,天子不知国政,任妇人。地中有声洞洞者,邑亡。 京房《易候》曰:地中讻讻若嗷嗷,为凶祥,所爱子死,邦有殃。 地生毛《地镜》曰:地忽生毛,天下乱兵起。 《易妖占》曰:地生毛,百姓劳苦。 《史记》曰:赵王迁时,人讹言曰:秦为笑,赵为号。以为不信,视地之生毛。后五年,地果生毛,七年而秦灭赵。 地呕血《地镜》曰:地出血,为兵乱国亡。地忽生血,国将虚。 《潜潭巴》曰:地呕血,祸之极效也。 《地镜》曰:地无故赤如燃,兵大起。 《河图》曰:地赤如丹,血流泛泛。 《易妖占》曰:功臣戮,厥地生血。 王隐《晋书》曰:祖约为豫州,府内地皆如丹,其后果凶。 京房曰:地生血,贼必来攻,凶。急去勿留。 地出光《地镜》曰:地忽生光如火照,忧国危亡。 《潜潭巴》曰:地生光,女谒行。地忽生光,小人进,贤人灭。 [注云:近验敬晖、桓范等被逐而小人用事,于时洛阳城东白马寺侧,地光如镜,行者影现。 ]-- 327 占 星 术123 京房《易候》曰:不顾骨肉,不亲九族,厥德已衰,地出光。 地自出泉《地镜》曰:地无故自成泉,天下乱,兵起,大水。 《易候》曰:天不下雨而地自出泉,其国大水,乱从中生。 《地镜》曰:涌泉忽出,臣为祸害,或以疾,不过三年,国忧,有丧。家中庭忽出泉者,当富。 地自长《地镜》曰:地忽自长在道中,天下不通;地长邑下,其治毁;地长市中,国有利;地长社稷,王者增土地;长洲、屿上,亦增土地。无故自长如丘陇、室屋,其上或生草木,皆失地亡民。春长者,吉昌,卒长,有生树,天王安;有死树,国王亡。地夏长,年中熟;秋长,杀生,易地;冬长,国不安;地上卒息者,大人将起。 地自营宫 地生杂物 地生卵《地镜》曰:大泽中地无故自营宫,女患;位卑者暴贵。 《地镜》曰:地无故生杂物,天下乱,兵起,大水。 《易传》曰:地自生卵,将军且疾。 地生石京房《易传》曰:地自生石,军可久居。 《地镜》曰:石生平野,庶人逆谋,兴兵,臣反,不出三月,齐兵起。 卷五 地生谷京房《易传》曰:地自出五谷,将军得大道;生黄色,将军得土地。-- 328 223占 星 术 卷五 日占一 日名体张揖《广雅》曰:朱明、曜灵、东君,日也。 《兵法》曰:姓张名长生,字子房。一名子明,字长史。 能者知便不畏白刃。 皇甫谧《年历》曰:日以昼明,名曰曜灵。 《春秋元命苞》曰:日之为言实也,节也,含一,开度立节,使物咸别,故谓之日。言阳布散合如一,故其立字,四合共一者为日。望之度尺以千里立。 [实者,周圆缺合一,言其身者。 ]《春秋元命包》曰:天尊精为日,阳以一起,日以发纪。 尊故满,满故施,施故仁,仁故明,明故精,精故外光,故火。日外景,阳精外吐。 《春秋元命苞》曰:元开阳为天,积精为日,散而分布为大辰,天一阳成于三,故日中有三足乌。 《淮南天文问诘》曰:积阳之热气生火,火气之精者为日。 日者,阳之主也。故阳燧见日则然而为火。又曰:日者,天之使也。 《河图》曰:在天为日月,在地为水火。 杨泉《物理论》曰:日者,天阳之精也。夏则阳盛,故昼长夜短,冬则阴盛,故夜长昼短;春秋则阴阳均,故昼夜等。-- 329 占 星 术323 张衡《灵宪》曰:日者阳精之宗,积而成鸟,象乌有三趾。阳之类,其数奇也。日譬犹火也,月譬犹水也。火则外光,水则含景。故宣明于昼,纳明于夜。如有瑕,必露其匿,人君者仰则焉。 石氏曰:日光旁照十万二千里,经三十二万四千里,同一百万二千里,晖经千里,[《周髀》曰:经一千二百五十里。 ]周三千里。 [徐整《长尾》曰:日经千里,周三千里。周三千里,与石氏同也。 ]张衡《灵宪》曰:日月其当天七百三十分之一[徐整《长历》曰:日下于天七千里。 ]日行度扬雄《方言》曰:日晕为躔,历行也。 [躔,践也。 ]《春秋元命包》曰:日行一度以立序,行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春秋元命包》曰:日月左行,周天二千三万里。 《河图》曰:天元十一月甲子夜半朔,日月俱起牵牛初度。 推历考宿,正月在营室,二月在奎,三月在胃,四月在毕,五月在东井,六月在柳,七月在翌,八月在角,九月在房,十月在尾,十一月在斗,十二月在牵牛。 《河图》曰:日月五星同道,过牵牛、女、虚、危、室、壁、奎、娄、胃、昴,皆行其南之九尺,毕北七尺,觜、参北一丈三尺;贯东井,出鬼南六尺,出柳北六尺,出七星、张北一丈三尺,出翌、轸北一丈三尺;贯角亢,出氐南一尺,出房左右股间,出心北二尺,出尾北九尺,出箕北一尺;贯南斗,复至牛,此日月五星行常道也。-- 330 423占 星 术 《洛书》曰:日月五星行,历左角内,行左亢外四尺,行历左氏外,行房两股间,行心内六尺,行尾内十八尺,行箕内十二尺,行斗柄中一尺,行牛中,行女外四尺,行虚外六尺,行危外十三尺,行室外十六尺,行壁外十三尺,行奎外十三尺,行娄外九尺,行胃外十尺,行井中,行鬼外十四尺,行柳内九尺,行觜内八尺,行参内十八尺,行七星内十五尺,行张内十八尺,翌内十六尺,行轸内十六尺。 在上者为北。 此日月五星之正道也。 《易坤灵图》曰:王者至德之萌,则日月若连珠壁。 [郑玄曰:至德之萌,谓将兴之时。连璧谓无朔望之异也。 ]《尚书考灵曜》曰:天地开辟,曜满舒元,历纪名月,首甲子冬至,日月五纬俱起牵牛初,日月若悬璧,五星若连珠。 《淮南天文问诘》曰:太阴元始建于甲寅,[天元初有日月五星之时也。 ]日月俱入营室五度。 [日月如连璧,五星如贯珠,皆右行。 ]天一以始建,七十六岁日月复以正月入营室五度,无馀分,[馀分,少馀也。 ]名曰一纪。天一凡二十纪千五百二十岁大终,日月星辰复始甲寅之元。日月行危一度而岁有奇四分度之一。 [危,北方宿也。 ]故四岁而积千四百六十一日而复合,故舍八十岁而复。故曰子午、卯酉为二绳,丑寅、辰巳、未申、戌亥为四钩。东北为报德之维,西南为倍阳之维,东南为常羊之维,西北为之维。日冬至则井北中绳,阴气极,阳气萌,故曰冬至为德。日夏至则斗南中绳,阳气极,阴气萌。 故曰夏至为刑。 阴气极则北至北极,下至黄泉,故不可以凿地穿井。万物闭藏,蛰虫首穴,故曰德在室;阳气极,则南至南极,上至朱天,故不可以夷邱上屋。-- 331 占 星 术523 万物蕃息,五谷兆长,故曰德在野。 [夷,平也。 ]《汉书·天文志》曰:凡君行急则日行疾,君行缓则日行迟。 日行不可指而知也,故以二至二分之星为候。 日东行,星西转,冬至昏奎八度中,夏至氏十三度中,春分柳一度中,秋分牵牛三度七分中,此其正行。 (七)日行疾则星西转疾,事势然也。故过中则疾,君行急之感也;不及中则迟,君行缓之象也。至月行则以晦朔决之,日冬则南,夏则北,冬至于牵牛,夏至于东井,日之所行为中道,月五星皆随之。 《礼纬》曰:天子服中礼从容中,则日月五星不敢纵横。 京房别对灾异:日行房兼三道:太平上道,升平中道,霸世行下道云。 日光明刘向《洪范传》曰:日者,昭明之大表,光景之大纪,群阳之精,众贵之象也。 故曰其气布德而主在地。 日,德者,生之类也,故日出而天下光明,日入而天下冥晦。 日变色《礼斗威仪》曰:日青中黄外,是为一不可。 [日者黄中为主,应行,君仁;黄中而青外,君礼;黄中而赤外,君义;黄中而黑外,君智。五色积聚,明照四方矣。今反青中而黄外,是位次倒置,黄为外夺,故为一不可矣。 ]赤,君喜怒无常,轻杀不辜无罪,不事天地,忽于鬼神,天则雨土,常热,日蚀无光,地动雷下降。 [赤者火,火死为土。礼失其政,天雨土也。南方者火,故常热也。南方为离,离为日,故日蚀无光,火灭,灰为土,故地动。雷者土气所为,故雷下降也。 下者雷电折击,下杀人民也。 ]其时不救,兵从外来,为害戮-- 332 623占 星 术 而不葬。日赤中黄外,是为二不可。白,君乱无威,臣独逆理而不能诛。 [白者,变为白。白系西方之色也,万物衰老之处也。 故为君德衰乱,乱臣专其威,无礼,君衰乱于政事,不能诛也。 ]贤者不得为辅,朝中因女而进者众,嶐山数崩,时大旱,河海不流,虎狼害人,其民好赇,吏并为奸,兵数十起,千里之内。 其时不救,及其年中亡。 当诛臣逆理进者,以禁绝灾害因女进者。 时日以救,则灾及其年。 日白中黄外,是为三不可也。黑,贱人为君,妇人轻贤佞谄,候间得亲,将小臣所私,及危其身。 [色变为黑者,暗,故贱人为君。黑,阴色,故妇人持政,轻诛贤。黑者水流行无所不及,随器方员,以喻佞人随君方圆,故候问得亲。私者,窃也。小人将盗窃其位及其身。 ]时则常雨不休,水则海溃河溢,民多溺水死,乘舟者多,蛇入都邑,鸡雉同宿。 [好妇人者必用其言,欲废嫡立庶,故蛇入都邑,雉从鸡宿。 蛇雉有文章,在野,喻同政贤从欲代其位。故《易萌气枢》曰:继体不改,号令不行,群下争利,君弱臣强,选举失,暴风发屋折木,为咎则有蛇入都邑,雉从鸡宿也。 ]妇人多重死,胎子不就。 [用妇人言,欲专其政,转相嫉害也。 ]其时不救,患在门内。 [当远妇人,复进贤也。 ]其日黑中黄外,是为四不可也。 《春秋潜潭巴》曰:箕主正月,日色如青赤者,昧暝玄黄,亭夺光,旬望以上,七月朔日日蚀,近侯辅臣反,其正月地动摇,官兵大扰。 《春秋潜潭巴》曰:房主二月,日色如正月,旬望以上,八月二日日蚀,南夷北秋侵中国,流星数出,天下旱;三年,兵来。二月天雨血,后九十日名水决。天下多臣,朝廷女-- 333 占 星 术723 党悖天子,备玩好之喜,且以此逢害。 《春秋潜潭巴》曰:角主三月,日色如正月,望旬以上,五月大雾,九月朔日日蚀,十月有兵仓皇其来,三月彗星如房,后百二十日名山崩,荧惑守心,其效也。故日者,天子之象,君、父、夫、兄之类,中国之应也。夫明主之践位,群贤履职,天下和平,黎民康宁,则日丽其精明,扬其光耀。 《黄帝占》曰:有道之国,日月过之即明,人君吉昌,人民安宁。 《尚书考灵曜》曰:五政不失,日月光明。五政谓四时及季夏之政也。 《尚书考灵曜》曰:日照四极九光,东日日中,南日日永,西日宵中,北日日短,光照四十四万六千里。 《礼斗威仪》曰:君乘土而王,其日太平,则日五色无主。 [宋均曰:包五行之色,不主于一也。 ]《礼纬含文嘉》曰:君政尊而制命,日月贞明。 《春秋感精符》曰:王者之明以日为契,日明则道正,暗昧不明则道乱,各以其类占,天子常戒以自励。 《孝经古秘》曰:日光明,海内乐,无怨心,阴阳调,年命长,民人以康。 《孝经内记》曰:日和五色,君有德。 京房《易传》曰:日者众阳之精,内明玄黄,五色无主,以象人君,光照无主,不可以色名也。 京房《易传》曰:圣主在上,则日五色备。 京氏曰:日大光,天下和平,上下俱昌,延年益寿世无极。-- 334 823占 星 术 孙氏《应瑞图》曰:人君不假臣下以柄权,则日月扬光。 又曰:王者动不失时,日扬光。 王充《论衡》曰:王者道至于天,则日扬大光。 韩杨曰:日则帝兴亡微[阙]太子崩,海内失命,哭声吟吟,天下定异,推在名公。萌之出,天子格,自正孝,度天心,思消之,天子吉。 《春秋潜潭巴》曰:轸主四月,日色白丹,如黄丹,青比梅叶、芄兰,无色,旬朔以上,十一月朔日日蚀。天子诛于强臣,百二十日五山亡。一日,君死不葬,吴楚以东十国称王,天子继绝,诸侯多亡,豪杰纵横。 《春秋潜潭巴》曰:张主五月,日色如正月,旬望以上,十一月朔晦日日蚀。南夷为乱,后九十日,地呕血,兵祸并起。逆为天上,百二十日,五星从焚惑聚中国,四夷争起,妻妾哭于宫,天子灭于国。其五月彗星五芒,出于斗极,九虹见交,与日并立,天子亡,诸侯自君上灭,庶雄制命,兵雷令。 《春秋潜潭巴》曰:东井主六月,日色赤如赪,旬望以上,十月朔日日蚀。四方射主,武将威兵,后九十日国大乱,其六月天鸣地桥,三公九卿皆反,各自立为君,胜者称王,非天命也。 《春秋潜潭巴》曰:氐主七月,日色青赤,若昧暝,亭亭夺光,旬望以上,正月朔日日蚀。后七十日山冢绝崩,百川沸腾,大臣皆用,禄在名公,百二十日高峰为谷,深谷为陵,天下昏乱,群小执纲,以方为圆,以欺为忠,帝人失势,俛从风靡,天子大弱,可防而消。-- 335 占 星 术923 《春秋潜潭巴》曰:昴主八月,日色如正月,旬望以上,三月朔日日蚀。妻后杀主,后百二十日地必大动,天下起兵,害诛王,其来八月殒石,五六月天下谋杀其王,易于卿,大雨壤,波流翔,主失伍,姓不亡。期百二十日斗星消,易姓起,至期而无征,天子缮三王之政、五帝之功以立中兴。 《春秋潜潭巴》曰:奎主九月,日色如正月,青黑不明,旬望以上,来岁天雨蝗,五月殒霜京师中,三月晦日日蚀。 天子以色,后妃党横。其来九月虎入邦,雉群翔,巢国中。天子好野游,主人去,外人昌。吴楚以南灭,兵乱以兴。 《春秋潜潭巴》曰:东壁主十月,日色如黑文网网然,四月期日日蚀。 后七十日蛇群入市,雉死庙堂之中,主失国,野乌跦跦,或致鹤鹆。君王危,天下惊。邻国入,主出臣,下遂上,其类令。天子备司,祸为福。 《春秋潜潭巴》曰:虚主十一月,日色如绿绨,旬望以上,十日天雨堵。 [宋均曰:堵当作赭,赤色土也。〕五月朔日日蚀。大臣杀主,七十日大霜。天下无,所措不出,民或藏匿,走入宫。主惊去国,天下瓦解,礼义消烁,中国夷狄。其来七月出兵大合,屠君诛父,无服之属,九族之亲,君臣易位。 《春秋潜潭巴》曰:斗主十二月,日色如灰,如涂,如虹如合瓜,旬望以上,六月朔晦二日日蚀,九十日日魄。大臣专国,代其君为王,天子废斥,强侯执命,夷狄内侵。中国百年上无天子,下无方伯,众狼为政。 后二百二十日虎哭,地陷,天雨沙,山跃石,其来六月,天子弱,大臣为主。 《春秋感精符》曰:君营于邪,辅宰不纳,奢大纵盗,快意所欲,民不聊生,则游气蔽日,日青黄白黑。-- 336 033占 星 术 《春秋感精符》曰:主弱则日色赤如灰,王沦泞则日流血。 又曰,大臣擅命,妻专,盗成党,女妃虚赋敛,残贼,则日为青黄。又曰,君不听明,无知德,为臣下所侵,则日光青赤,后大旱,地动摇。又曰,日青、赤、黄、白、黑,乍连于气,茫茫不可以类推象。度三十日以往,蚀无期,此至乱,故比年日蚀。又曰,夷狄并侵,兵将用,则日紫。又曰,日色赤如灰,主以急见伐。 《春秋纬》曰:日黄浊布散,必有后党嬖。 《孝经契》曰:日和五色,明照四方,黄白失信,赤青夺明,黑多暴害,乖离失信则慢。 《孝经左契》曰:日变有五色,苍色见于百姓也。 京氏曰:察天不顺,厥异日赤,其中有黑。 京氏曰:日变色,青为饥与忧,赤为争与兵,黄为德与善,白为旱与丧,黑为水,民半死。又曰,日赤如赭,布如灰,不出其岁,有大将死于野。又曰,日有黑光,不出六十日,有大水,伤五谷,空屋,所见之国籴贵十倍,二旬乃止。 京氏曰:《救黄经》云:贤者之言,行之而蔽,其人有以其美自扬,厥异日色黄。黄者中和色,喻美行也。人君内有贤臣,卒得其位,保其社稷。人君自知非其德行所能设,称扬其人,则复矣。 《赦赤经》云:人君不学道无以教下,发号令动害百姓,日应之而赤。人君听用仁贤,尊之如宾客,避寝思道,则复矣。 《救黑经》云:臣不能进谏其君,怨下见百姓,故日黑。人主当忧劳求贤,罢左右强臣,则黑除矣。 《救白经》云:人君软弱,海内咸贫,日白六旬,不可复变;未满六旬,求任贤臣,抗武扬威,诛罚为非,则复矣。-- 337 占 星 术133 《夏氏图》曰:日晕黄浊黑,动摇为风雨,其不动摇,忧病暴怨。 《荆州占》曰:日始出一竿,赤如血,有死王,以宿占国。 又曰,日赤如血,其国君死,赤始末赭,将军战死于野。 [按王隐《晋书》曰:东海王越自阳成帅甲士四万,京邑多徙次许昌。 以鸣崇为兵司马,越领豫州牧。 三月四日,日有赤,散流其光,若血下流,其光之所照,皆赤,日中有若飞鹢者七,八十九日,越薨于项也。 ]《孝经内记》曰:主不敬天地,犯名山大川,则日色青白黄黑。 甘氏曰:日或黑青黄,师破,丧侯王。 京氏曰:日者太阳之精,萌于东,盛于南,其色赤。今乃青。青,东方少阳色也,谓人君微弱,国无贤辅,则致此灾。不救,日蚀为灾。其救也,率股肱,正台辅,任忠直,报功能,立将军,修城郭。 京房《易传》曰:人君不闻道德,其乱国背上,则日赤。 [按《洪范》曰:汉成帝河平元年正月壬寅朔,日月俱在营室,日赤。二月十二日癸未日朔,日又赤。其夜月赤。十三日甲申,日出赤如血,无光,漏上四刻半,乃颇有光,照地赤黄,食时后乃复。是时帝无道德,后宫赵氏乱内外,宗王氏扰朝,遂主亡国之应。 ]京房《易传》曰:上微弱无法制,则日白,六十日,万物霜而死。又曰,臣下无智勇,天下自征伐,则日白,体动而寒。又曰,人君弱而能任其事,谓不亡,则日白。又曰,人君公行愆过,不自改,则日黑,大风起。 [天无云而日光掩也。 ]-- 338 233占 星 术 京房曰:日有青光,不出二旬,大风,籴贵,斗米二千。 一岁五见,籴倍。十见以上,民多疾疫,不出一年。 京氏曰:日青,君弱亡,君无知也。黄间,若不与也。黑慈[阙]甘氏曰:臣逆君法,日赤如火,其国必乱。 《荆州占》曰:日色赤而三日不复,则雾而昏,昼昏,此人君无德故也。又曰,日色赤黄,其月旱。又曰,有黄光照下国,有土水若流血,名王死之;有白光破国,主忧丧;有青色,国实仓;有赤光,流血滂滂;有黑光,多死兵。 [以上日色之变。 ]乍赤乍白各十日,臣有伏兵,欲谋君。又曰,日色如紫,名为日死,王者恶之。 日戴光《太公兵法》曰:日戴,天下大凶,期不出三年。 日无光《太公阴秘》曰:君不明,臣不忠,故日无光。月不明,见变不救,殃祸生。臣欲反,主失名。安百姓,用贤人,弱者扶,则无害。又曰,凡四时受王之日,日月当清明,五星顺度,润泽有光,凡此君臣和同。 或昼不见日,夜不见月,五星失度,阴蔽日光,乱风连日,此国君迷荒,不顺时令,疾病虫霜,忠臣受诛,谗言者昌,兵火欲起,民人惶惶,盗贼满道,死者不葬。 《黄帝用兵要法》曰:沈阴日月俱无光,昼不见日,夜不见月星,皆有云障之而不雨,此为君臣俱有阴谋,两敌相图谋也。若昼阴,夜月出,君谋臣;夜阴,昼日出,臣谋君,下逆上。又曰,日蒙蒙无光,士卒内乱。-- 339 占 星 术333 《河图帝览嬉》曰:日月不光,有亡国死王,期不出五年。 《春秋感精符》曰:三失阳事,则日无光。 《春秋感精符》曰:君行内虚外,有肃敬,布政、修度之名,苟无至诚,为下犯冒,晚晚不惊,则日光冥冥,郁怏不清。其后水数,淫雨、雾、霜屡臻。 《春秋感精符》曰:日无光,主主势夺,群臣盗,谗蔽行。 [按《洪范日月》曰:汉元帝永光元年四月,日色青白,无影,日中时影无光,是夏寒;至九月乃有光,是时宦者弘恭、石显等倚势谗贼忠良,上弱不明,不义、不达之应也。 ]《春秋感精符》曰:妻党翔,群臣恣横,则日黄无光。 [翔、横,言从盗也。黄,地色,妻象也。恣奸谋,故先见于天,使日黄至于无光泽也。 ]偏任权柄,大臣擅法,则日青黑。 [日为君,月为臣,月生于水,水色青,母子助,故二气并见。 ]子党犯命,权威宫国,则游气蔽日,日赤郁怏无色。 [日色赤,子生于父,父子同气。今赤气蔽日,子奸父之象也。 ]九十日日黄,则日中无影,其时叛作。璚珥数出,黄云入国,妻党翔,应青则寒,霜虐雹偏;任气应赤,则日斗,湛阴雾集。 [雾集,犹雾冥也。子犯命应。 ]《春秋感精符》曰:日久不明,天子蔽塞,各以其类自勅以消之。 《春秋孔演图》曰:骐驎斗兮日无光。 《春秋纬》曰:日光亡,诸侯叛,三十日不光,群祸起。 《孝经内记图》曰:日无故过中时无光,人君不明,天下有雨,主兵。 甘氏曰:日出一年而无光耀,其月有王死。一曰王有忧。-- 340 433占 星 术 《孝经内记图》曰:王骄慢,日月失明。 《孝经内记图》曰:日出东方二竿,亭亭无光,为日病。 未入二竿,亭亭无光,为日死。日死,君死;日病,君病。 甘氏曰:见一日为十日,见二日为一月,见一月为一岁,不出其年,兵起。 [按韦昭曰:日下无光,谓唯质见耳。 ]《荆州占》曰:日始出二竿,未入二竿,其色赤而无光,其分主凶,必有兵丧,春则为旱,灾在六月。 《太公兵法》曰:日未入两竿,而无光曜其月,必主死。 一曰主忧。 京氏曰:日未入二竿,亭亭无光,所舍国君死。日出三日,无光,国乃不昌。 甘氏曰:日出旦无光,阳见德也。日旦而无明,入而无光,此谓阳见刑也。 甘氏曰:人君、宰相不从四时行令,刑罚不明,大臣奸谋,离贤蔽能,则日月无光,见瑕适不改其行,其国五谷不成,六畜不生,人民上下纵横,贼盗并起。 甘氏曰:日出无光曜者,主病。一日主有负于臣,百姓有冤心。 甘氏曰:日失色,所临之国不昌。 京房《易妖占》曰:君不明,日不光。 京氏曰:天下灵尽赤,日不光,三十日者,有大兵,王者亡。五十日者,兵且作,大饥,民亡。七十日者,有大殃,亡主,兵作,大饥。九十日者,社稷亡。百二十日者,邑墟亡。 京氏曰:日月大无光,国无王,民不安,天下有兵。-- 341 占 星 术533 京氏曰:日失光明,主令不行,民饥流亡。 京氏曰:日无故久无光,天下不彰,社稷隳亡。 京氏曰:日月皆无光,则渊涸山崩,王者恶之。 董仲舒《灾异占》曰:日无故白无光,其主不死,国乃不昌。青无光,天下人民相食,主去。日赤无光,天下兵起,大旱。日黄无光,天下主失德,名山崩,地动。日黑无光,臣下为政。 《气经》曰:日光赤气见,为贼者皆君左右大臣也。 京房《易妖占》曰:日赤无光,君凶也。 卷六 日占二 日昼昏《春秋感精符》曰:日者,阳之精,曜魄光明,所以察下。 夫以照灭昼晦,甚所惧也。 《春秋纬》曰:后族专权谋,为国害,则日昼昏。 京氏曰:奸臣盛,日昼昏。 《春秋运斗枢》曰:日昼昏之异,臣为政莫制持,专权跋扈,阴骗舒。 《罪级》曰:日昼昏,不言擅畔。 石氏曰:日昼昏,行人无影,到暮不止,刑急,民无聊生。不出二年,大水,下田不收。 甘氏曰:日昼昏,鸟群鸣,天下国家分析,臣持政。期不出五年中。-- 342 633占 星 术 甘氏曰:日无故昼昏到暮,不出一年大水。 京房别对灾异曰:国有谗佞,朝有残臣,则日无光,暗冥不明。 《易》曰:日中见斗,日中星见,明其冥也,故贬之为暮也。其救也,远佞谄,近忠直,修经典,闭私道,则日光明。 《洪范传》曰:日正昼而冥晦者,阴反为阳,臣反制君也。 《孝经雌雄图》曰:子日昼冥者,水溢山崩,水灌凉州,凶在武都、酒泉。丑日昼冥者,鬼山崩,水出灌兖州,凶在济阴、任城。寅日昼冥者,虎山崩,水灌徐州,凶在下邳、琅琊。卯日昼冥者,水山崩,一曰风山,水灌青州,凶在平原、齐国。辰日昼冥者,风山崩,水出灌扬州,凶在豫章、庐江。 巳日昼冥者,龙山崩,一曰水山崩,水灌豫州,凶在淮扬、汝南、会国。一曰凶在淮扬、南昌。午日昼冥者,水山崩。一曰上山,水灌幽州,凶在日南、苍梧。一曰水灌青州,凶在平原、齐国。未日昼冥者,土山崩,一曰水山水出,灌荆州,凶在南阳。申日昼冥者,石山崩,水灌益州,凶在蜀郡,广汉。酉日昼冥者,铁山崩,水灌并州,凶在河内、五原。戌日昼冥者,气山崩,水灌雍州,凶在河内、太原。一曰凶在河内、京兆。亥日昼冥者,岑山崩,水灌冀州,凶在赵国、清河。一曰水灌兖州人民也。 日无云而不见《河图》曰:天无云,日不见三日,为大丧,必有灭国。 甘氏曰:八月朔日日不见,正月酉日日不见,主死。 《春秋汉含孳》曰:日不出,懦下。 [不出谓日当出不出,君懦畏群下也。 ]则就阴位[燕自周]-- 343 占 星 术733 《春秋纬》曰:沈日不出,则为天下冥冥俱溺绝。 日中乌见《洛书》曰:日中有乌见,名曰阴德,不出六十日,兵出。 从其所向伐之,胜,若有国主死。 [按《抱朴子》曰:吴赤乌十三年日中乌见,三足,然魏蜀不见孙权死。 ]京氏曰:日中有乌见,主失明,为政者乱。 黄帝曰:日中三足乌见者,其所居分野有白衣会,大旱,赤地。三足乌出住日外者,天下大国受其灾,戴麻森森,哭声吟吟。 《太公阴秘》曰:日中乌见乾,君咎。双乌见者,将相。 逆入关者,主出走。乌动者,大饥,水旱不时,人民流在他乡。救之法,实仓库,举贤士,远佞邪,察后宫,任有道,赦不从,则灾消矣。 《孝经内记图》曰:日无晕而乌见,所宿之国亡绝。 [王隐《晋书·惠纪》曰:元康六年六月,日中若飞燕者,积数日后,有愍怀太子事。 ]《日傍气图》曰:日中乌见,其国君死,期三年。 《荆州占》曰:常以月十四日候,日中有气如飞鸟,其地无居者。 京房《灾异》曰:日月薄赤,见日中乌,将军出,旌举,此不祥,必亡。 日中有杂云气《黄帝占》曰:日中有火光气见者,其国左右大臣欲反。 《春秋潜潭巴》曰:君德鹰扬,君臣和,德道广,则日含王字。 [日中有王字者,君德象日光所照,无不及也。 ]-- 344 833占 星 术 石氏曰:日中有立人之象,君慎左右急。 《荆州占》曰:日中有人行者,臣害主。而主争,客胜。 有三人,天绝主人,必更。 《杂云气占》曰:青气入,白如老人,黑帽黑衣杖刀立日中,从日出,至食时不罢,君失位。又曰,青气入日,状如两乌重立日中,从日出,至食时不罢,日无精光,夷人为主,正治失位,河水逆流。 京房曰:祭天不顺,兹谓逆,日中有黑子。又曰,臣不掩君严,令下见于百姓,百姓恶君,则日变。 [中有黑者,阴也。皆日出入时也。 ]《文命钩》曰:偏任权柄,大臣擅法,则有青黑子。 甘氏《占》曰:日青赤掩月,不有战,必有亡国。 京房《占》曰:日中有黑云,若赤若青若黄,乍五乍十,乍三十,天子崩。 [按《晋中兴书》曰:升平三年十月丙午,日中有黑子如卵,少时而孝宗崩。太和四年十月乙未,日中有黑子,明年海西公废。 ]《太公阴秘》曰:日中有黑气,若一若二,至四五者,此阳中伏阴,君害臣,上出者;臣谋君;旁出者,君谋臣;不出者,宫女有忧。昏见在臣,晨见在君。救之法:轻刑罚,赦无罪,节威权,安百姓,贷不足,则灾消矣。又曰,日中有黑气者,一若二至四五者,教令不行,三公为乱,爵赏不平。 不救者,臣诛君,子谋父。救之法:任贤直,信道德,退贪邪,轻刑罚,察奏纠,思刑戮,则无害。又曰,日中有黑气见,君有过而臣不掩,故日不明。见变不救者,主有忧。救之法:承顺天地,申用明堂,则无害矣。-- 345 占 星 术933 《洪范五行传》曰:人君有过,故不循天治,则日黑居侧,大如弹丸。 《荆州占》曰:日中有黑气,大如桃李者,臣蔽主明。 [按:何法盛曰:太兴四年三月癸未,日中有黑子。永昌元年十月辛卯,日中有黑子。是时中宗宠幸刘隗,擅作威福,殊伤君道,王敦因之托晋阳之举,兵遇都辇,祸及忠贤,故日有瑕也。宁康元年十月己酉,日中有黑子如李,二年三月庚寅日又有黑子如鸡卵二枚,十一月己巳日又有黑子大如鸡子,是时帝已长而康献皇后以从嫂临朝,实伤君道,故日有瑕。 太元十三年二月庚子,日有黑子大如李,十四年二月辛卯,日中又有黑子,二十年十一月辛卯,日中又有黑子。是时会稽王以母弟专政,故日有瑕。 ]京氏曰:日有白云贯,天下有白徒之众,三年。至其黑云,天下有谋不成。 京氏曰:候:日无色,其中有赤气大如瓜踊跃,为人君绝命。 京房《妖占》曰:赤云贯日者,状如建鼓,此谓守威有扈下,此云启之所攻也。 《荆州占》曰:赤云贯日如建鼓,三年不雨。 卷九 日占五 候日蚀京房《日蚀占》曰:日之将蚀也,五龙先见于日傍:青-- 346 043占 星 术 龙见于日左,以春蚀;赤龙见于日上,以夏蚀;黄龙见于日中央,以六月蚀;白龙见于日右,以秋蚀;黑龙见于日下,以冬蚀。欲候此龙见日蚀法,当以五寅日候之:春以甲寅,夏以丙寅,六月下旬以戊寅,秋以庚寅,冬以壬寅,此所谓五寅也。置盆水庭中,平旦至暮视之,则龙见。欲知何月:孟月以孟,仲月以仲,季月以季。 欲知何日蚀:龙以上旬见,日以朔蚀;龙以下旬见,日以晦蚀;龙以日出见,以日出蚀;龙以日中见,以日中蚀;龙以晡时见,日以晡时蚀;龙以日入见,日以日入蚀。 《春秋合诚图》曰:日之将蚀,阳微阴渐,其城君蔽臣恣,下壅塞,九引先出,日乃毁息。 [阳,日也,君也。阴,月也。 渐,犹入也。君微弱故阴气入日。是主暗蔽,臣下壅塞君恩化,使不施行也。九引先出,卒蚀日也。日将蚀、破灭,必先气引出见祥也。 ]常经以效,类垂萌法,尊阳精魄。 [常经、垂萌,上十二月所祭者也。故冬至、夏至入阳气,阴注布贞,以精明魄,权成其尊也。 ]《春秋感精符》曰:日将蚀,必先青黄,不卒至,渐消也。 日光沉掩,皆月所掩毁伤。雌为政,伐其雄。 京氏曰:日失魄者,将蚀;月失魄者,水。所谓失者,日光精移处,若有两日也。 《尚书璇玑钤》曰:北斗第一星率色数赤,不明,七日内日蚀。 《春秋感精符》曰:日紫色,出二十日以上,则蚀。既,祸必合。 石氏曰:日月以二月八月出房南,过其度其冲,日月以-- 347 占 星 术143 晦蚀;出房北过其度其冲,日月以朔蚀。 郗萌曰:辰星受制,不见舆鬼,乃日蚀。 郗萌曰:岁星辰星逆乘张左右角,皆为日蚀,国有大变。 《荆州占》曰:诸日变皆旬望,以上旬十日,望十五日,其冲月皆应,当蚀,乃灾成。正月日色变,来七月日蚀是也。 韩杨曰:荧惑南去列星间,从四舍以上,期百二十日日蚀。 候日夜蚀二《易萌气枢》曰:日夜蚀者,火中无影,言日当夜蚀。建八尺竹,视其下无影,蚀不可见。故以表候之耳。日所以夜蚀者,人君讳其过,臣下强,君不能制。见臣之恶,反以为善;见臣邪僻,反以为正直,故日夜蚀。阴过盛,阳道微。日夜蚀者,谋臣诛。 日薄蚀三《河图帝览嬉》曰:日月赤黄无光,命曰薄,破毁伤命曰蚀。 孟康子曰:日月无光曰薄。 京房《易传》曰:日月不交而蚀曰薄。 韦昭曰:月气往迫之为薄。 京房《易传》曰:蚀皆于晦朔,有不于晦朔者,名曰薄。 此人君诛不以理,贼臣渐举兵而起。虽非日月同宿时,阴气盛,犹掩薄日光也。 《释名》曰:日月亏曰蚀,稍侵亏,如虫食草木也。 [按谢承《后汉书》曰:江夏黄琬七岁,祖琼为魏郡太守,梁太后诏问其日蚀之状,未能对。琬跪而曰:何不言日蚀之馀如-- 348 243占 星 术 月之初。 ]《谷梁传》曰:日有蚀之,吐者外壤,蚀者内壤,阙然不见其壤,有食之者也。 《毛诗》曰:彼月而食,则惟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 《春秋考异邮》曰:麟龙斗,则日月蚀。 [按:《淮南鸿烈》曰:麒麟斗,日月蚀也。 ]《五经通义》曰:日蚀者,月往蔽之,君臣反不以道,故蚀。 《春秋汉含孳》曰:臣子谋。日乃蚀。 [案檀道鸾《晋阳秋》曰:孝武太元元年十月辛亥,日有蚀之。 时有张五虎、路六根等谋反,诸葛偘诱斩之,灭其凶党。 ]《春秋运斗枢》曰:人主自恣不循古,逆天暴物,祸起,则日蚀。 《礼斗威仪》曰:君喜怒无常,轻杀不辜,戮无罪,慢天地,忽鬼神,则日蚀。 《淮南子》曰:君夫其行,日薄蚀无光。 京房《易说》曰:下侵上,则日蚀。 《河图帝览嬉》曰:日蚀,所宿国主疾,贵人死。用兵者从蚀之面攻城取地。 《河图》曰:日三蚀,三雄谋;日四蚀,四夷谋。 《春秋感精符》曰:再失阳事,则日蚀谪见。 《春秋感精符》曰:日蚀有三法:一曰妃党恣,邪臣在侧,日黄无泽,则日以悔蚀,其发必于眩惑;二日偏任权并,大臣擅法,则日青黑,以二日蚀,其发必于酷毒;三日宗党犯命,威权害国,则日赤,郁怏无光色,则日以朔蚀,其发必-- 349 占 星 术343 于嫌隙。 班固《天文志》曰:古人有言曰:天下太平,五星循度,无有逆行者,日不蚀朔,月不蚀望。 《洪范传》曰:日蚀必以朔,非朔为薄蚀。阴盛侵阳,其君凶。不出三年日蚀。皆蚀合朔,不当蚀晦。蚀晦者,阳行迟,阴行疾,君舒臣骄之异也。 京房《易传》曰:人君谋罚不理,臣下将起,则日蚀不以朔晦。 《春秋感精符》曰:日之蚀,国绝也。 《春秋纬》曰:君不聪,听无知,德、威、令不严,舒懦为臣下所侵,则日光青赤,其后久旱,地动摇宫。 阴气盛,下臣太恣横,阳精挑夺,日行失度,不得则日月薄于晦。阳为臣所悦,故以晦日蚀之,失后也。 [案《洪范天文日月度占》曰:春秋鲁昭公二十四年夏五月乙未朔,日有蚀之,周之五月建辰,今之三月也。鲁、赵分也。鲁太师梓慎曰:将水。叔孙昭子曰:旱也。 夫日过春分,而阳犹不胜阴,能无旱乎? 是秋鲁大旱。凡二至二分日有蚀之,不为水灾,大旱而已也。 ]《易萌气枢》曰:昭明蔽塞,政在臣下,亲戚干朝,君不觉悟,即杂气失,以星奔、日蚀为咎。 [案《洪范五行传》曰:汉成帝建始三年冬十二月戊申朔,日有食之。其夜,未央殿地落,日在须女九度,占在皇后、贵妾。其后皇后废,赵飞燕姊妹乱宫,皇子死,王氏专权。 ]《易通卦验》日蚀则害命,王道倾侧故日蚀,则正人主之过。 《诗推度灾》曰:日蚀君伤。 [按:檀道鸾《晋阳秋》曰:-- 350 443占 星 术 孝武太元二十年三月庚辰,日有食之。 二十一年九月庚申,帝崩。 ]《诗含神雾》曰:日之蚀,帝消。 [案袁宏《汉纪》曰:安帝永初五年正月庚辰朔,日有蚀之。本志以为正旦,王者听朝之日也。郡太后摄政,天子守虚位,不得行其号令,盖阳不克之象也。 晋《中兴书》曰:成帝咸和六年三月壬戌朔,日有食之。是时显宗已长,幸司徒第,犹出入见王尊夫人曹氏如子弟之礼。以人君而敬人臣之妻,有亏君德。九年十月乙未朔,日有食之。是时显宗冠,当亲万几而委政大臣,君道有亏也。 ]《春秋潜潭巴》曰:凡日蚀之败,或地呕血,或天雨蝗,鸟旁蜚,龙群斗,长人入宫,虎哭,雉巢,列宿灭,皆祸败显然之征也。 《春秋潜潭巴》曰:日蚀之后,必有亡国弑君,奔走乖离相诛,专政拥主,灭兵车,天下昏乱,邦多邮。 [按:《洪范天文志日月变占》曰:春秋鲁昭公十五年夏六月丁巳朔,日有食之。晋、鲁分也。后二年,晋昭公九年,六卿专晋,三家擅鲁,鲁昭公奔之应也。 《洪范五行传》曰:汉高帝三年冬十一月癸卯晦,日有食之。吴、齐分也。后二年,齐韩信徙封楚王,三年废为侯而诛之应也。 《晋中兴书》曰:太和三年三月丁巳,日有食之。五年七月癸酉,日有食之。皆海西被废之应也。 《宋书·天文志》曰:晋元帝太兴元年四月丁丑朔,日有食之。 明帝大宁三年十一月癸巳朔,日有蚀之,在斗。 斗,吴分也。其后苏峻作逆。安帝元兴二年四月癸巳朔,日有食之。其冬桓玄篡位。 ]-- 351 占 星 术543 《春秋合诚图》曰:日蚀之,主见贼。 《春秋保乾图》曰:日蚀主行蔽明壅塞,改身修政,乃黜不法。又曰:日蚀,治乱。 《春秋公羊传》曰:月蚀皆臣弑君,子弑父,夷狄侵中国之异。 [按《洪范天文志日小变占》曰:春秋鲁庄公十八年春三月,日有食之。卫、齐分也。后狄人灭卫,齐桓公救而封之应也。二十六年冬十二月癸亥朔,日有食之。燕分也。其后山戎侵燕,齐桓救燕,北至孤竹,平山戎之应也。三十年九月庚午朔,日有食之。楚之分也。其后楚世子商臣杀其君父之应也。 鲁文公元年春二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齐分也。 后十一年间,狄三侵齐,十四年昭公卒,其弟公子商人杀其君兄子而自立,四年齐人杀之。大乱之应。十五年六月辛丑朔,日有食之。 晋分也。 此正阳纯乾之月。 阴气未起而能侵阳,其灾最重。明年晋赵穿杀其君灵公而周匡王崩之应也。鲁襄公二十一年秋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楚分也。后十二年楚公子围杀其君兄而自立之应也。韦昭《汉纪》曰:光武十七年二月,日有食之。二十年五月朔,虏数犯上党、铜鞮、右扶风。二十一年匈奴大入上谷郡应是也。 ]《洛书》曰:日蚀复生者,日光复故也。 从日蚀生地击敌,破之。 《荆州占》曰:日蚀之下有破国,大战,将军死,有贼兵。 [按《洪范天文日月变占》曰:兽成公十六年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晋分也。是月鲁侯伐郑,战于鄢陵,楚师大败,恭王伤目,将军子反死之。晋侯时豫而骄,多杀大臣。明年晋大夫栾书、中行偃遂杀厉公,大乱之应也。 ]《洛书》曰:日-- 352 643占 星 术 蚀不祥,善恶各为其国。 [按《左氏传》曰:昭公七年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晋侯问于士丈伯曰:谁将当日食?对曰:鲁、卫恶之,卫大鲁小。公曰:何故?对曰:去卫地,如鲁地。杜注曰:卫地,豕韦也;鲁地,降娄也。日食自于豕韦之末,及降娄之始乃息,故祸在卫大,在鲁小也。 《传》曰:于是有灾,鲁实受之。其大咎,其卫君乎!鲁将上卿。注曰:八月卫侯卒,十一月季孙宿卒。又《洪范天文日月变占》曰:鲁僖公五年秋九月戊申朔,日有食之。楚、周之分也。其后楚庄王观兵于周疆,有问鼎之应。 《洪范五行传》曰:汉高帝三年冬十月甲戌晦,日有食之。燕、吴、越分也。后二年燕王臧荼反诛。后以卢绾为燕王,亦反诛,南越王赵佗自立称帝之应也。 ]《洛书》曰:日月蚀,当用兵,击之,君安。日月蚀不可出军,日蚀之岁不可出军,月蚀之月不可出军。 甘氏曰:无道之国,日月过之薄蚀。兵之所攻,国家亡,又以有丧。 甘氏曰:日阳精之明耀魄宝,其气布德而至,生本在地,曰德。德者,生之类也。德伤则亡,故日蚀必有国灾。日蚀则失德之国亡。日蚀,修德。 甘氏曰:日薄,色赤黄,其月旱。 京房《妖占》曰:日蚀,无道之君当之。 京氏曰:外交之蚀,蚀旦不亏,亏而地犹明,是外谋也。 京氏曰:专政之蚀,日明缺,至阳虽侵,光犹明,是司马举兵欲起。 京氏曰:日蚀,诸侯相侵,白青明,君弱。-- 353 占 星 术743 京氏曰:日蚀国有兵,大战,从西方来,胜。 京氏曰:日蚀王为君,蚀相为臣,蚀囚为罪人,蚀死为夷狄,蚀休为民,有兵,其兵从阴所来。日蚀后必通水,在阴所来。在于三年之内,又必有火烧屋。 [按:韦昭《洞纪》曰:汉和帝永元二年二月,日食。三年,左校尉耿夔等征匈奴,战破之。安帝元初三年,日蚀。京师旱,武陵蛮夷烧官寺。桓帝永康元年,日食。渤海水溢杀人。十二月丁丑,帝崩。孙盛《晋阳秋》曰:武帝太康七年正月甲寅朔,日有食之。乙卯,又食。诏曰:邦之不臧,实在联躬。公卿大臣极言其失。太尉亮、司徒舒、司空瓘上言曰:三朔之始,日有食之。盖阳节过而坚冰未消。谨按经义曰:君道也。父道也,夫道也,君子道也。阳胜阴,阳气之常。今冰不消,阴气盛。 阴盛者,臣擅主权也,孝道不修也,后宫过度,小人在位也。 后八年正月戊申朔,日又食。太熙元年,而武帝崩之应也。 ]刘向《洪范传》曰:日之为异,莫重于蚀。故春秋日蚀则书之也。日蚀者,下凌上,臣侵君之象也。日蚀数者,其乱众;稀者,乱亦稀。 《洪范传》曰:人君失序,享国不明,臣下务乱,群阴蔽阳,则日月薄蚀,汶音暗昧。若蚀从中起,背璚纵横,则乱交争,兵革并行。 《史记·天官书》曰:诸侯作乱,日蚀尽时。 夏氏曰:日蚀出军,军折伤。后疾病。 《荆州占》曰:日蚀,当其国君王死。[按:韦昭《洞纪》曰:周平王五十一年,日食。三月,平王崩。 《洪范天文志日月变占》曰:高帝九年六月乙未晦日,日有食之。 周、秦-- 354 843占 星 术 分也。是时汉都长安,都东及洛阳为畿内。明年四月,高帝崩。韦昭《洞纪》曰:汉文帝二年十一月晦,日食。帝引咎责躬,举直言,省徭费,辟籍田,除诽谤妖言之罪。文帝后四年四月晦,日食。七年六月己亥,帝崩。哀帝元寿元年正月辛丑朔,日有食之,不尽,如钩。明年,哀帝崩。 《晋中兴书》曰:愍帝建兴五年十一月先晦二日丙子,日有食之。十二月,愍皇帝崩于虏庭。 咸康八年正月乙未朔,日有食之。 京都大雨,郡国以闻。是谓三朝王者恶之,六月而显宗崩。升平四年八月辛丑朔,日有食之。几既,在角为天门,人主恶之。明年孝宗崩也。 ]《洛书》曰:日蚀,从所蚀,利击敌也。 王朔曰:日蚀,两敌相当,即从蚀所击之,大胜,杀将。 日蚀早晚所主四甘氏曰:日出至早食时蚀,为齐;食时至昺中食,为楚;昺中至日中蚀,为周;日中至日昳蚀,为秦;日昳至日晡蚀,为魏;晡时至日夕蚀,为燕;日夕至日入蚀,为代。皆为不出三年,当之者国有丧。 甘氏曰:日始出而蚀,是谓无明。齐、越受兵。一曰亡地。 京氏曰:日始出而蚀,是谓弃光,齐楚亡。 甘氏曰:日中而蚀,荆魏受兵。一曰亡地,海兵大起。 《太公兵法》曰:日中蚀,海内兵大起,王公忧。 石氏曰:日晡蚀,兵将罢,兵不起。 甘氏曰:日将入而蚀,大人出兵,赵燕当之,近期三月,远期三年。-- 355 占 星 术943 《魏氏图》曰:日入而蚀,是谓胜明,大人出,兵起当之。 日蚀从上起五《春秋感精符》曰:日以上蚀者,子为害。 甘氏曰:凡日蚀则有兵。日蚀从上失于道,君当之。 京氏曰:日蚀上者,君为其伪佞人而安用之,故尊卑失礼。责于尊者,故天见亡君之象。 京房《易传》曰:凡日蚀从上,失臣。 郗萌曰:日蚀上,皆为责在君。 其色青,则弱于任善,生怨患;赤,则君无礼,不好学;黄,则君欺其下,掩臣美;白,则弱于诛恶,生仇雠;黑,则简宗庙、鬼神。 日蚀从中起六甘氏曰:日蚀从中央起,内乱,兵大起,更立太子。 京氏曰:日蚀内者,君即朝临政,厉心为治,不疑臣下,臣下以邪乱君政,故天见亡臣之象,故臣当之。 京氏曰:日蚀从中,中青赤,外黄,国亡。又曰:中人为乱。 郗萌曰:日蚀中皆为内有伏谋。青则谋者止,赤则谋其事,黄则谋成者受诛,白则事觉,黑则逆谋成其事。 《洪范》曰:日蚀贯日中央,上下竟而黑,臣杀君。 从中,成之刑也。 《荆州占》曰:凡日蚀从中者,人君有娶于同姓。 《荆州占》曰:日蚀从中央始,国君遇贼。 《荆州占》曰:日蚀从中起,君受兵。 一曰,所宿国有兵,一曰,臣谋君。 《荆州占》曰:日蚀中央空,主死,期三年。应以善事,-- 356 053占 星 术 则消灾。 日蚀从下起七甘氏曰:日蚀从下者,王室女淫自恣,此臣下当有动师众行军。又曰:失于事,将当之。 《春秋感精符》曰:日蚀从下起,妻害急。 京氏曰:日蚀从下起,失民。人君疑于贤者为不肖,不用其政教,故天见亡民之象也。以人君尊,天将亡君,必先丧其民。蚀者,侵削之意也。 京氏曰:日蚀从下起,多死。一曰,下人为寇。 郗萌曰:日蚀下,皆为青在民。 则民相谮,后有疾疫、虫灾;赤则众庶上谮,强乘弱,后有旱灾;黄则失民,饬宫室,争土疆,后有土功,皆夺王光,减年算;白则民相贼害,后有小兵;黑则小民多怨,后有水灾,期三年也。 日蚀后左右起周蚀四傍八京氏曰:日蚀光清无云,三日乃蚀。蚀已天鸣,蚀左右,此臣兴君争美,尸大功。日君也,所以有功者。我也心生慕意,起之蚀也,后九年,臣谋君,六年成。 京氏曰:日蚀左为噬嗑,火烧民。 京氏曰:日蚀从傍起者,为兵从其方起,黎庶为乱。 郗萌曰:日蚀左,皆为责在臣。青则臣专恩,赤则臣无礼于君,黄则臣侵君上,白则臣专法,黑则欺君失臣。 京氏曰:日蚀从右傍者,君亲作惑,道虎狼之行。 京氏曰:日蚀右皆为贲火,烧诸侯,必有异灾起。 郗萌曰:日蚀右,皆为责在臣。青则佐公作恶,赤则佐公作福,黄则放其君,白则佐公作刑,黑则臣作威。-- 357 占 星 术153 《天镜》曰:日蚀从右傍者,淫女暴,为主君当暴。治丘冢,伤害人民,百姓怨。 甘氏曰:日蚀从傍起,失于令,相当之。 《河图》曰:日青黑,以傍蚀之,臣之害。 [按《洪范日月变占》曰:汉武元狩元年五月乙已晦,日有蚀之,从傍左。 明年,丞相公孙弘薨之应。 ]《春秋感精符》曰:日蚀傍者,臣欲作祸之应。杀君亡国,四夷入侵,远期二十七年,中期二十九月,近期九月。 郗萌曰:日月蚀,皆为责在妃。 青则女疾众妾,欺君,夺主荣,恣害争宠,内患;赤则右夫人乘君损主;白则众妾怨妒;黑则君内消,将绝嗣,卑妾得志,灭君德,失夫人。 《荆州占》曰:日蚀四傍缺,诸侯王有死者,期在三年中。 日蚀中分日蚀不尽日蚀三毁三复九京房《易传》曰:诸侯越职征伐,与上分威,则日蚀中分。 《荆州占》曰:日蚀中分,五年其国亡。一曰,二年亡。 《荆州占》曰:日蚀,有亡其国者。少半蚀少半亡,半蚀半亡。 甘氏曰:日蚀过半,必有亡国,期一年。 甘氏曰:日蚀不尽,有失地。一曰,强国有逐相。 京氏曰:日蚀不尽,相有出走者,期八十日。 董仲舒曰:诸侯不承天子命,自相侵伐,则日蚀,三毁三复。 [此仲舒日异对也。 ]日蚀既十《河图》曰:日蚀尽者,王位也;不尽者,大臣位也。近-- 358 253占 星 术 期三月,远期三年。 《春秋感精符》曰:日蚀既,则破阴谋,黜豪杰,备边辅,王易号,失天下,外填寇,内填下。 《春秋感精符》曰:君行无常,公辅不德,夷强,狄侵,万事错,则日蚀既。 《孝经内记》曰:日朔蚀既,天绝;晦蚀既,地绝;先晦蚀既,人绝。 石氏曰:日蚀尽,其国大人亡;不尽,相去。 京房《易传》曰:亡师,兹谓不御。厥异日蚀,其蚀既也。 京房《易传》曰:君臣不通,兹谓亡。厥蚀三既。 京房《易传》曰:弑君获位,兹谓逆。厥蚀既。先风雨折木,日赤。 京氏曰:日蚀,地拆。 董仲舒曰:前事已大,后事将至者,又大则日食既。 董仲舒《灾异对》曰:人君自专禄,不封赐功臣,则日蚀既,而黑光反外照。 董仲舒《灾异对》曰:乱臣贼子欲作逆,弑君窃位,则日蚀既。先风折树。 董仲舒《灾异对》曰:人君妒贤嫉能,臣下谋上,则日蚀既。先雨雹,杀走兽。 《洛书》曰:日蚀尽伐者,谓既也。 伐者人君死,子代之,或臣篡杀;不尽者,日亏缺也。 [按《洪范天文日月变占》曰:春秋鲁襄公二十四年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 既既,尽也。 秦、晋分也。后十二月秦景公卒,其弟车自晋复于秦之应也。汉-- 359 占 星 术353 惠帝七年夏五月丁卯,先晦一日,日有食之,既。既,尽也。 亦周、秦分野。阴匿始起而犯盛。其年八月,惠帝崩。吕后七年春正月己丑晦,日有食之。 既既,尽也。 在营室九度,为宫室中,吕后曰:此为我也。明年吕后崩应也。 ]甘氏曰:日蚀尽,天下大凶,有亡国。一曰必更王,人主死。近期二年。不尽,有失地者。 京房《易传》曰:君诛杀失理,臣下有叛心,则日蚀尽而光散。又曰,君臣见灾不改行,国将亡,则日蚀三尽也。 京房《妖占》曰:日蚀尽,臣欲杀主。一曰,岁有夷王起。一曰,有丧。 [按:韦昭《洞纪》曰:周桓王十一年七月日食既,十三年壬辰陈桓公鲍卒,弟佗杀兄子代立也。 ]京房《灾异对》曰:日蚀尽无光露者,亡其邑。 京氏曰:日蚀尽、日官不见,直日者其国有丧。 《荆州占》曰:日蚀尽光,此谓帝之殃。三年之间,有国必亡。 卷十 日占六 救日蚀九《春秋感精符》曰:救日蚀:天子南面秉图书,察九野萌生者,绝始正本,案类勑下闻异。郡官修政,招贤进士,独绝其萌,所以防塞之者。故日蚀、大水则鼓,用牲于社。言社者,阴之主,朱丝萦社,鸣鼓协之也。 [按《左氏传》曰:庄公二十五年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非常也。-- 360 453占 星 术 惟正月之朔,日有食之,于是乎用幤于社,伐鼓于朝。秋天水,鼓用牲于门,亦非常也。凡天灾,有幤无牲。文公十五年六月辛丑朔,日有蚀之。天子不举,伐鼓于社,诸侯用幤于社。伐鼓于朝,以昭事神、训民、事君,示有等威,古之道也。 ]《春秋感精符》曰:消变之道,案明壇,南郊。 日之将蚀,渐青黑,谨遣大将、三公如变所感之过,以告天曰:天子臣某谨承皇戒,退避正居,思行諐误。 阳精有弊,已政类素,正事去非,释苛禁。不敢直命,遣臣钦喻,已绝国害之谪,近以绪尽力宣文思,维表道,愿得修政以奉宗祖,追往翼今,勉开嘉纪,纵大扬精,以兴日宝。归报,天子三日就宫,遣使诏诸侯问过,举名士,察奸理冤,督教化,不宣者审以勑身务佐为行,天子吉。 《春秋感精符》曰:朔日蚀,正臣阴退,后妃以内过省己。 蚀二日者,王侯蕃黜州辅,以暴恣自改;晦日蚀者,正近臣,退素食。 《周礼·地官·司徒》曰:救日蚀,则诏王鼓。 [郑玄曰:救日月食,王必亲击鼓。 ]《礼记昏义》曰:男教不修,阳事不得,谪见于天,日为之蚀。是故日蚀则天子素服,修六官之职,荡天下阳事。 [郑玄曰:谪之言责也。 ]《谷梁传》曰: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鼓,礼也;用牲,非礼也。天子救日蚀,置五麾,陈五兵、五鼓;诸侯置三麾,陈三兵、三鼓;大夫击门,士击杵。 [言救日降杀多少之礼也。 门取开合,有阴阳之道;杵,舂粢盛之具,亦有上下阴阳之-- 361 占 星 术553 道也。 ]《星传》曰:日者德,月者刑。日蚀修德,月蚀修刑。 《洪范天文》曰:凡日蚀,改行修德即灾消除。不改,应在三年;三年不改,至六年;六年不改,至九年;九年而灾成。 司马彪《五行志》曰:君道有亏,为阴所乘。故日蚀者,阳不克也。人君改修德其事,则咎害除。 京氏《对灾异》曰:人君骄溢专明,为阴所侵,则有日蚀之灾。不救之,必有篡臣之萌。其救也,君怀谦虚,下贤受谏,位有德,禄有智,日蚀灾消也。 京氏曰:日蚀既,下谋上。救也,设七事,正图书,修经术,改恶为,化己随贤,则国家安,社稷宁。 董仲舒《灾异对》曰:日蚀者,阴气盛滀,渐夺君明,治道有失,臣专君政,出入为奸,则治道在上德不宣,下民常怨,当应析宠臣之势,减玉食之权,无忽谏言、大恶,在于任贤,则灾害不生也。 董仲舒曰:日蚀者,邪臣蔽主之治,不有反臣,必有亡国。退臣绝阴,正权平衡,以德消则无害。 《荆州占》曰:日蚀,审所始蚀之乡及星之野以名之,当者之国吉凶在焉。是故圣主见变则改身修行,亲贤问老,与共忧之,则患可止,而福可致。故曰:有福将来,受之以危,则福为祸;将受之以德,则祸反为福。辄禳祠之,去祸致福也。 虞贽《决疑》曰:凡救日蚀者,皆著帻以助阳。日将蚀,天子素服避正殿,内外严警。 太史灵台伺日有变,便伐鼓。 闻-- 362 653占 星 术 鼓音,侍臣皆赤帻带剑,则灾异消。 卷十一 月占一 月名体一皇甫谧《年历》曰:月者,群阴之宗,光内影,月以宵耀,名曰夜光。 《易说卦》曰:坎为月。 《河图帝览嬉》曰:月者,金之精。 《春秋感精符》曰:月者阴之精,地之理。 《广雅》曰:夜光谓之月。 《天官书》曰:太阴之精,上为月。月者,天地之阴,金之精也。 王子年《拾遗记》曰:嬴洲水精为月。 《礼记》曰:月者,阙也。 《范子》计然曰:月者,水也。 《淮南子》曰:月者,天之使也,水气之精者为月。 《汉书》李寻上疏曰:月者,众阴之长,妃后、大臣、诸侯之象。 张衡《灵宪》曰:月者,阴精之宗,积而成象,兔、蛤焉。阴之类,数偶也。异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之以奔月,遂托身于月,是谓蟾蜍。 《春秋演孔图》曰:蟾蜍,月精也。 杨泉《物理论》曰:月,阴之精。其形也圆,其质也清。-- 363 占 星 术753 禀日之光而见其体,日不照则谓之魄。故月望之日,日月相望,人居间,尽睹其明,故形圆也。二弦之日,日照其侧,人观其旁,故半照半魄也。 晦朔之日,日照其表,人在其里,故不见也。 月行度二四十分日之七百四十三奇一,则迟疾之一终而复始矣。 月朔而晨见东方谓之侧匿,行迟也;月晦而夕见西方谓之朓,行疾也。迟疾相通,谓之平行。一日十三度六十七分度之二十五半,二十七日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七百四十三奇一而周天矣。一年,月十三周天,有闰之年,则十四周天,与日合度,是为月朔。日月相与东行,日行迟而月行疾,二十九日一千三百四十分日之七百一十一则月周天复还及日,即二朔去之日数也。 《春秋元命包》曰:日月右行,周天二十三万里。 《河图》曰:日月五星同道,过牵牛、女、虚、危、室、壁、奎、娄、胃、昴,皆行其南,去之九尺,毕北七尺,觜、参北一丈三尺。 贯井,出鬼南六尺,出柳北六尺,出七星、张北一丈三尺,出翼、轸北一丈三尺。贯角、亢,出氐南二尺,出房左右服间,出心北二尺,尾北十尺,出箕比六尺,贯斗至牛。此日月五星行常道也。 《洛书》曰:日月五星行:历左角内,行左亢外四尺,历左右氏外,行房两服间,行心内六尺,行尾内十八尺,行箕内十二尺,行斗柄中一尺,行牛中,行女外四尺,行虚外六尺,行危外十三尺,行室外十六尺,行壁外十三尺,行奎外十三尺,行娄外九尺,行胃外十一尺,行昴外五尺,历毕左-- 364 853占 星 术 角,行觜内六尺,行参内十八尺,行井中,行鬼外十四尺,行柳内九尺,行七星内十五尺,行张内十八尺,行翼内十六尺,行轸内十三尺,在上者为北,此日月五星之正道也。 月行盈缩三石氏曰:明王在上,月行依道。若主不明,臣执势,则月行失道。大臣用事,背公向私,兵刑失道,则月行乍南乍北;女主、外戚擅权,则或进退朓朒,皆君臣刑德不正之咎也。有不如常,随事占其吉凶:月行疾则君刑缓,行迟则君刑急。月之与日,迟疾势殊,而事势异也。是故人君月有变则省刑以德恩从肆赦,故春秋有眚灾肆赦。 刘向《洪范传》曰:晦而月见西方谓之朓,朔而月见东方谓之侧匿。朓则王侯其舒言政缓,则阳行迟阴行疾也;侧匿则王侯其肃言政急,则阳行疾阴行迟也。舒者臣骄而执政也,肃者臣下恐惧太甚也。 刘歆曰:舒者王侯展意专政,臣下促急,故月疾也;肃者王侯缩讷不任事,臣下弛纵,故行迟也。 《春秋运斗枢》曰:主势集于后族,群妃之党横僭为害,则月盈。 京房《易飞候》曰:月生八日当中,五日、六日而中,有兵在列,大战。 《荆州占》曰:月行疾,天下有急事。又曰,月行过急,奸邪起,月行不及度,多留事。 又曰,入月五日昏而月中,急兵大起,籴大贵。又曰,大月八日昏中,小月七日昏中,过度有兵事,不及度有丧事。-- 365 占 星 术953 月行阴阳四京氏《对灾异》曰:人君好用佞邪,朝无忠臣,则月失其行。 班固《天文志》曰:月失节度而妄行,出阳道则旱风出,阴道则阴雨。 京房《妖占》曰:月行南为旱,行北为水,当道天门、驷之间,天下大安,五谷大得,人主延年益寿。 《河图帝览嬉》曰:月行一岁,不三出昴、毕间,来年有郗萌曰:月不道东西咸,必有贼。 京房《易飞候》曰:月入八日北向,阴国亡地;月不尽八日北向,阳国亡地。 月光明五《易萌气枢》曰:臣道修,则月明有光。 《高宗占》曰:月出如盛,天下且有主治也。 《尚书纬考灵曜》曰:五政不失,日月光明,五政谓四时及夏季之政也。 《礼纬含文嘉》曰:君道尊而制命,即日月精明。 《黄帝占》曰:有道之国,日月过之即明,人君吉昌,人民安乐。 孙氏《瑞应图》曰:人君不假臣下以权,则日月扬光。 甘氏曰:月经心清明烈照,天王内明,必有延庆。 月变色六《河图帝览嬉》曰:月光如张炬火,所宿其国立王,亦立上卿。 京氏《妖占》曰:月变色:青为饥与疫,赤为争与兵,黄-- 366 063占 星 术 为德与喜,白为旱与丧,黑为水,民半死。 京房《占》曰:君幼弱,月青色。 京房《易飞候》曰:月生八日当玄兔色,上旬籴贵,无则上旬籴贱;不尽八日色,下旬籴贵,无则丰而下旬贱。 《荆州占》曰:月赤如赭,大将死于野。 又曰,月赤如血,有死王,以宿占国。 《荆州占》曰:月生而色黄,主人受其殃;月二十八日其色黄,攻地入,客受殃。 《河图帝览嬉》曰:月入而黄,主人受殃;出而黄赤,客受其谪;赤三日不复,主人战不胜。 《河图帝览嬉》曰:月生三日其中缦缦如丝布状,其野虚,兵在内尽出,在外主人不胜。 月光盛七郗萌《占》曰:月初生盛,女主持政。 京氏《易飞候》曰:月之光如张芒,所宿之国立君;三齐,所宿之国立将军、上卿。 《荆州占》曰:月上弦已后盛,君无戕德,臣执权柄,人背君,尊其臣。 月无光八《太公阴秘》曰:君不明,臣不忠,故月无光。月不明见变。变不救,殃祸生,臣欲反,主失名。其救也,安百姓,用贤人,弱者扶,无则害。 《黄帝占用兵要诀》曰:沉阴,日月俱无光,昼不见日,夜不见月、星,皆有云障之而不雨,此为君臣俱有阴谋,两敌相当,阴相图议也。若昼阴,夜月出,君谋臣;夜阴,昼-- 367 占 星 术163 日出,臣谋君,下逆上也。 甘氏曰:人君宰相不从四时行令,刑罚不时,大臣奸谋,离贤蔽能,即日月无光。见瑕谪不救,其国五谷不成,六畜不生,人民上下不从,盗贼并起。 《河图帝览嬉》曰:日月无光,有亡国死王,期不出五年。 《孝经内记图》曰:主骄慢,日月失明。 京氏《占》曰:月大无光,国无王,民不安,天下有兵。 京氏《占》曰:月昏无光,则渊涸山崩,王者恶之。 《河图帝览嬉》曰:月大无光,主死,士战不胜。 《高宗占》曰:月大无光,城不降;月小无光,城降。 京氏《妖占》曰:月无光,臣下作乱,教令不行,民饥国亡。 京氏《易飞候》曰:月不光,贵人死。 《荆州占》曰:月生无光,下有死王。 京房《易飞候》曰:月蔽光,月五日生刺,是谓音荡,当有讹言者。月六日生刺,是谓内虚,是谓去邑。月七日生刺,是谓有剥,其地弱。月八日生刺,是谓割地,有分民,其当者名曰禽获、阳平。月九日生刺,其地民饥,民以食弱,其世以兵行。月十日生刺,阴始盛,主女子执朝政。月十一日生刺,是谓忧土居,老幼穴处。月十二日生刺,其地有以阴死者。月十三日生刺,是谓始强,得地。月十四日生刺,是谓不利,其女君伤下。月十日生刺,是谓盛强,其强,地多兵。月十六日生刺,是谓内弱,大臣杀其主。月十七日生刺,是谓威法,主有流兵。月十八日生刺,是谓君瘟死。月十九日生刺,是谓阳衰阴治,女子执事。月二十日生刺,是谓地-- 368 263占 星 术 有土功。月二十一日生刺,是谓千里外聚,其都有土功。月二十二日生刺,是谓始衰,贵人多死者。 月二十三日生刺,是谓阴盛,女子为王。月二十四日生刺,是谓中有大谋。月二十五日生刺,是谓隐蔽,是谓佚殃。月二十六日生刺,是谓感多,忧在内谋。月二十七日生刺,是谓大饥。月二十八日生刺,是谓竟城数政。月二十九日生刺,是谓内乱,是谓自伐。 月兔不见九《河图帝觉嬉》曰:月中无兔、蟾蜍,天下无官。 《荆州占》曰:月中兔、蟾蜍不见,天下失女主。一曰,宫女不安。 《河图》曰:蟾蜍去月,天下大乱。 《黄帝占》曰:月望而月中蟾蜍不见者,月所宿之国山崩大水,城陷民流亡,亦为失主,宫中必不安。 卷十七 月占七 候月蚀一京氏曰:月生三日无光魄,其必蚀。 京房《易飞候》曰:“孟月六日而晕,月蚀仲月,七日晕,月蚀季月;八日晕,其月蚀。 《易纬萌气枢》曰:候月尽蚀,视水中不见影者,月尽蚀。 月薄蚀二《帝览嬉》曰:“月赤黄无光曰薄毁伤,日蚀,皆不祥。 善-- 369 占 星 术363 恶各有为其国。 京房《易传》曰:日月不交而蚀曰薄。 孟康曰:月无光曰薄。 《易丰卦》曰:月盈则食。 《释名》曰:日月亏曰蚀。稍侵亏,如虫食草木叶也。 《诗》曰:彼月而食,则惟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 班固《天文志》曰:古人有言曰:天下太平,五星循度,无有逆行者,日不蚀朔,月不蚀望。 王充《论衡》曰:王者有至德之萌,日月无朔望之异。 〔异谓蚀之。〕京氏《占》曰:“月与日相冲,分天下之半循于黄道,乌兔相冲,光盛威重,数盈理极,危亡之灾,一时顿尽,遂使太阳夺其光华,暗虚亏其体质,小潜则小亏,大骄则大灭,此理数之常然也。 《洛书》曰:“日月蚀,当用兵,击之,若安居。日月蚀不可出军,日蚀之岁不可出晕,月蚀之月不可出军。 甘氏曰:无道之国,日月过之薄蚀。兵之所攻,国家坏亡,又以有丧。 《洪范传》曰:人君失序,国不明,臣下瞀乱,群阴蔽阳,则日月薄蚀暗昧无光,四方蹐起,背璚纵横,贼乱交争,兵革并行。 《春秋纬考异邮》曰:麟龙斗日月蚀。 〔按《淮南鸿烈》曰:麟麟斗则日月蚀之。〕《河图帝览嬉》曰:月薄,所宿国主疾。 《春秋纬感精符》曰:臣下大恣横,则日月薄于晦。-- 370 463占 星 术 石氏《占》曰:月蚀其乡,有拔邑,大战。 石氏《占》曰:师出门而月蚀当其国之野,大败。一曰军死而后生。 石氏《占》曰:月蚀三日有雨,事解,不占。一云七日。 〔其雨及雪必须普沛,如微,不解〕。 《雒书雒罪级》曰:月蚀既,不吉,刑法失命。 《荆州占》曰:谋臣以直死,月为之数蚀。 《帝览嬉》曰:月蚀所宿国,贵人死。用兵者,从月蚀之面攻城取地,日亦然。 《荆州占》曰:日月蚀,当其国君王死,又攻战从蚀所击之者,胜。 《尚书纬刑德放》曰:当赦而不赦,月为之蚀。 董仲舒《对灾异》曰:臣行刑罚执法不得其中,怨气盛,并滥及良善,则月蚀。 《河图帝览嬉》曰:月蚀所宿国,贵人死。又曰:其乡有拔邑,大战。 《易纬通卦验》曰:月蚀则籴贵,故月蚀则正臣下之刑。 《诗纬推度灾》曰:月蚀,大臣刑。 京房《灾异》对曰:月蚀者,人君行适过时,专受所致也。不救则致水害坏城。 《荆州占》曰:月蚀则失刑之国当之。 京房《易候》曰:月蚀失刑,所宿之国当之。 《帝览嬉》曰:兵常在内而月蚀,其国受殃。又曰,兵未起而月蚀,君子道长,小人道消。 夏氏曰:月蚀出军,军折伤,后有失。-- 371 占 星 术563 《帝览嬉》曰:月满而蚀,两军相当,必战;无军,兵必出,将死于野。 月蚀早晚三《帝览嬉》曰:月蚀以晨相及,太子当之;以夕,君当之。 月蚀所起方四《荆州占》曰:月蚀起南方,男子恶之;起北方,女子恶之;起东方,少者恶之;起西方,老者恶之。 《帝览嬉》曰:月未望而蚀从上始而尽,无光,天子坐之。 《帝览嬉》曰:月蚀东方,其月中有恶风,月蚀西方,主人为客。 《帝览嬉》曰:月蚀从上始,谓之失道,国君当之;从下始,谓之失法,将军当之;从傍始,谓之失令,相当之。又曰,从上始为君亲,从下始为赤子,蚀其阴为女蚀。 月蚀既及中分五《帝览嬉》曰:月蚀尽,女主当之。 《荆州占》曰:月尽蚀,当其下者君死。一曰有死相。 《河图帝览嬉》曰:有军在外而月蚀尽者,军罢帅。 《荆州占》曰:月蚀尽,有大战,军破将死,拔邑亡地。 蚀不尽,军破将不死。 京房《妖占》曰:以十五日蚀而尽,此谓毁亡,其君有丧,若水。 京房《易飞候》曰:月蚀尽则有亡国,不尽有失地。 《荆州占》曰:月蚀尽,大人忧。又籴贵。又曰豪族灭,势家绝。 石氏曰:月蚀不尽,光耀散,臣之象。-- 372 663占 星 术 石氏曰:月蚀尽光耀,亡君之殃。 《刑德放》曰:五刑当轻,反重虐酷,忽月蚀消既,行失绳墨,大水淫,枯旱。其救之也,惟敬五刑以成三德。 石氏曰:月蚀中分,不出五年,国有忧,兵败军亡。 月蚀变色六《荆州占》曰:月蚀青色,人民多死者,五谷有伤,籴且大贵。 望以下贱,皆不出一年,各为其国灾。 月蚀赤色者,君为客,不出其年。月蚀黄色者,不出其年,有立诸侯为国者。 月蚀白色,其国失地,若有丧。 《荆州占》曰:月蚀尽者,籴贵,各为国。 月已蚀而青者,为忧。月已蚀而赤者,为兵。月已蚀而黄者,为财。月已蚀而白者,为丧。月已蚀而黑者,为水。 〔萧子显《齐书》曰:永泰元年正月乙亥,月蚀,色赤如血,二日而大司马王敬则举兵反。〕月蚀而晕斗月并蚀七京房《易飞候》曰:月晕蚀,殃祥;得其日者,吉;得其时者,凶。 石氏曰:月蚀而晕,其国君主恶之。 《荆州占》曰:月晕而蚀,人相食。 石氏曰:月斗薄而蚀,有军必战,无兵兵起。 石氏曰:两月并蚀,天下大乱。 月蚀云气入月中又有风雨八《荆州占》曰:月蚀有气从外来,入月中,主人凶,气从中出,客凶;气南行,南军凶;北、东、西者亦然。-- 373 占 星 术763 月一月再蚀九《帝览嬉》曰:军在外一月而再蚀,将还兵,其国战不胜。 月未望而蚀十石氏曰:月生三日而蚀尽,是谓大殃,国有丧。 甘氏曰:月生十日至十四日而蚀,天下兵起。 〔如望在十四,依垣占。〕石氏曰:十五日而蚀。国破灭亡。 〔如望在十五,亦然。〕月四时蚀十一京氏曰:月春蚀,岁恶,将军死;一曰有忧;夏蚀,旱,忧谷;秋蚀,羌兵起。冬蚀,其国饥,有女丧。 京房《易候》曰:月春蚀,有忧;夏蚀有兵起,民无有一月粮,籴贵。 《荆州占》曰:孟春月蚀,贱人当之;仲春蚀,贵人当之;季春蚀,人主当之。 《帝览嬉》曰:月春蚀东方,王死之;夏蚀南方,王死之;季复蚀中央,王死之;秋蚀西方,王死之;秋蚀西方,王死之;冬蚀北方,王死之,国以谋亡。 《荆州占》曰:月夏蚀南方,岁饥;秋蚀西方,兵起。 月十二月蚀十二《荆州占》曰:正月蚀,有灾异、虫。一曰,燕受灾期,在七月之后。 《帝览嬉》曰:正月月蚀,贱人病,籴石二千。 二月月蚀,贵人病,籴石二千。三月月蚀,人主当之,籴石四千。四月月蚀,人主当之。五月月蚀,年饥。六月月蚀,赤地千里。七月月蚀,有兵。八月月蚀,兵罢。九月月蚀,年饥。一曰,有-- 374 863占 星 术 战。十月月蚀,藏谷。一曰,起军。十一月月蚀,有丧,兵围城,破军杀将。十二月月蚀不尽,是谓当其数,不占。 《荆州占》曰:正月月蚀,岁灾。上旬蚀,旱;中旬蚀,虫;下旬蚀,贱人死。 《荆州占》曰:十二月月蚀,吴国受灾,期六月。一曰,有流民。尽,乃以日辰占其野。 《荆州占》曰:十二月月蚀,来年国有大事,小兵起。 月十干蚀十三《洛书》曰:月以甲乙日蚀,年多鱼;丙丁日蚀,年饥。 〔一曰年谷收。〕戊己日蚀,无耕下田;庚辛日蚀,高田不入,凶;壬癸蚀,其岁和美。 司马迁《天宫书》曰:月蚀甲乙,四海之外,不占。丙丁淮海、岱也;戊己,中州、河济也;庚辛,华山以南;壬癸,恒山以北。月蚀皆将军当之。 月东南西南方蚀十四《荆州占》曰:蚀辰已地,来年麦伤,春虫。蚀午未地,禾稼少实,麦夏伤。 月行五星晕而蚀十五甘氏曰:月行宿岁星而蚀,民相食,米石千文,司农忧。 《荆州占》曰:月晕岁星而蚀,天下大战。 甘氏曰:月行宿荧惑而蚀,天下破亡,有忧,期不出三年。 《荆州占》曰:月犯荧惑晕而蚀,天下破亡失地,大将有忧,期不出三年。 《帝览嬉》曰:月犯荧惑晕而蚀,天下破军亡地,大将有-- 375 占 星 术963 忧。蚀尽者,主位也;不尽者,大臣位也。近期三月,远期三年。 甘氏曰:月行宿填星而蚀,其国以伐、饥亡。 巫咸《占》曰:月当填星而蚀,其国有土功之事。 甘氏曰:月行宿太白而蚀,强国战,不胜;亡城,大将有两心,不出三年。 《荆州占》曰:月宿太白晕而蚀,其国有强兵,若战而亡。 甘氏曰:月行宿辰星而蚀,其国有女乱而亡国,期三年,若五年。 月在东方七宿而蚀十六石氏曰:月蚀在角、亢、刑法之臣有当黜者。 《黄帝占》曰:月入角而蚀,将吏有忧,国门四闭,其邦凶。 陈卓曰:月蚀于角,其君死。 甘氏曰:月在亢中蚀,其君邦有忧。 《黄帝占》曰:蚀在氏中,天子忧疾。一曰妃后忧疾。 石氏曰:月在氏中蚀,大臣死,后恶之。一曰,后宫恶之,王者复礼,以赦除之。 《荆州占》曰:在氏房蚀,主治耕之臣当有黜者。 石氏曰:月在房而蚀,公卿大夫有忧,当有黜者。 石氏曰:月在房蚀,王者有忧,昏乱。大臣专政,必有忧病。 京氏《妖占》曰:月蚀于房,天子有丧。 郗萌曰:月蚀房心间,人主有兵害。 石氏曰:月在心蚀,人主恶之。太子、庶子有忧,三公-- 376 073占 星 术 有死者。 郗萌曰:月蚀心,臣伐主,内乱。 《荆州占》曰:月在心蚀,三公诸侯有当黜者。 甘氏曰:月蚀尾、箕,后族有刑罪,若御妾有坐者,后有忧。 石氏曰:月在尾、箕而蚀,主御者及乐人有当黜者。 郗氏曰:月蚀于箕为风。一曰,车骑发。 陈卓曰:月宿箕而蚀、人相食。 月在北方七宿而蚀十七甘氏曰:月在南斗而蚀,将相有忧,饥,凶。 甘氏曰:月入牵牛度而蚀,其国叛兵起。 甘氏曰:月在须女而蚀,邦有女主忧,天下女功废。 郗萌曰:月在须女而蚀,宫中有巫咒诅祷祝以求幸,有当黜者。 《黄帝占》曰:月蚀在虚而蚀,邦有崩丧,天下改服,期九十日。 郗萌曰:月蚀虚、危,民多去其室。一曰大战。 郗萌曰:月在虚、危而蚀、主刀剑衣履金玉之臣,有当黜者。 甘氏曰:月蚀危,不有崩丧,必有大臣薨,天下改服。 石氏曰:月在危而蚀,刀剑之官忧。一曰,月在虚、危而蚀,戒在衣履金玉之臣有黜者。一曰,必有惊恐之事。 石氏曰:月蚀危,不有病主,必有大丧,天下改服。 甘氏曰:月在营室而蚀,为军族士众之溃。 石氏曰:月蚀营室,大军绝粮。-- 377 占 星 术173 郗萌曰:月在营室而蚀,阴道毁,不能化生,有黜削之罪。 《玄冥占》曰:月在东壁而蚀,大臣有戮,文章者执。 月在西方七宿而蚀十八石氏曰:月在奎而蚀,有大臣忧削,凶,期九十日。 石氏曰:月食奎度中,鲁国凶。一曰邦君不安,白衣之会。 郗萌《占》曰:月在奎、而蚀,主边兵之臣,有当黜者。 《海中占》曰:月蚀于奎,大将军有谋。 石氏曰:月在奎娄而蚀,主聚敛之臣有黜者。 甘氏曰:月蚀娄,皇后;犯,危,大臣受诛。 郗萌曰:郗萌曰:月在胃而蚀,王者相吞,食,大邑亡主,大将亡军,一曰,委辖之臣有罪。 甘氏曰;月在胃而蚀,皇后有忧。一曰,虐吏忧。 郗萌曰:月在胃而蚀,人相食。 石氏曰:月在昴而蚀,大臣贵,女失职。 郗萌曰:月在昴而蚀,人相食。 郗萌曰:月在昴、毕而蚀,天下聚。又曰,主狱之臣有黜者。 甘氏曰:月蚀在毕,有边使者凶,若边国有臣诛,不出一年。 京房《妖占》曰:月蚀于毕,天下有小兵。 郗萌曰:月宿毕而蚀,人相食。 郗萌曰:月在觜、参而蚀,主兵之臣当黜之。 甘氏曰:月在觜蚀,主杀臣。-- 378 273占 星 术 石氏曰:月在参而蚀,旱,赤地千里,人民饥。 甘氏曰:月在参而蚀,贵臣诛,大饥,人相食。一曰,贵臣谋。 《海中占》曰:月蚀于参,兵在外,大将死,其国有忧,天下更令。 月在南方七宿而蚀十九石氏曰:月在井、鬼而蚀,主人、主五祠之官忧。 甘氏曰:月在东井而蚀,大臣诛。一曰,大臣谋,皇后不安,五谷不登。 陈卓曰:月在东井而蚀,其国内乱。 甘氏曰:月在舆鬼而蚀,废贵臣,后有忧,天下不安,期一年,远三年。 石氏曰:月在柳而蚀,大臣有黜者。 甘氏曰:月在柳而蚀,主虞水官有当黜者。 郗萌曰:月宿注而蚀,人相食。 〔注者,柳之别名。〕甘氏曰:月在七星而蚀,正阳亏太阴星,大臣有暴诛,国大饥。又曰,主词事者忧黜。 郗萌曰:月在七星而蚀,主道桥门户之臣有当黜者。 甘氏曰:月在张而蚀,贵人失势,皇后有忧,期七十日。 郗萌曰:月在张而蚀,人相食。 甘氏曰:月在张而蚀,水衡虞人当有黜者。 甘氏曰:月在翼而蚀,忠臣见谮,言清正者亡,不出其年。 郗萌曰:月在翼而蚀,主车驾之臣有黜者。 甘氏曰:月在轸而蚀,贵臣亡。一曰,后不安,期百八-- 379 占 星 术373 十日。 郗萌曰:月在轸而蚀,车骑发。 月犯石氏中官而蚀二十《荆州占》曰:月在建而蚀,后妃侄娣有当黜者。 石氏曰:月在太微而蚀,有破国易王。 月在石氏外官而蚀二十一石氏曰:月在弧、狼而蚀,主供养之官当黜者。 一曰,食者亡。 救月蚀二十二《海中占》曰:月蚀,王者以救除咎则安。又曰,月蚀,清刑,明罚,勅法。 《周礼·地官·司徒》曰:救月蚀,则诏王鼓。 〔郑玄曰:救日月食,王者必亲击鼓。〕《礼记婚义》曰:妇教不修,阴事不得,谪见于天,月为之食。是故月蚀则后素服而修六宫之职,荡天下之阴事。 《星传》曰:月者,刑也。月蚀修刑。 〔郑玄曰:救月蚀王必亲击鼓也。〕 卷十八 五星占一 五星所主一《春秋纬》曰:天有五帝,五星为之使。 《荆州占》曰:五星者,五行之精也,五帝之子,天之使者,行于列舍,以司无道之国,王者施恩布德,正直清虚,则-- 380 473占 星 术 五星顺度,出入应时,天下安宁,祸乱不生,人君无德,信奸佞,退忠良,远君子,近小人,则五星逆行变色,出入不时,扬芒角怒,变为妖星、彗、孛、茀、扫、天狗、枉矢、天枪、天棓、搀云,格泽,山崩地振,川竭雨血,众妖所出,天下大乱,主死国灭,不可救也。馀殃不尽,为饥旱疾疫。 甘氏曰:五星主兵,太白为主。 五星主谷,岁星为主。 五星主旱,荧惑为主。五星主土,填星为主。五星主水,辰星为主。五星:木、土以逆行为凶,火以钩已为凶,金以出入不时为凶,水以不动为凶。五凶并见,其年必恶。 巫咸曰:五星者,五胜也。十二辰、二十八宿舍于刑德。 日为朱鸟,月为玄武,房心为青龙,参为白虎。常每向北斗,太一审能知此,万事尽毕。五星二十八舍以王时,则王者之事也;以相时,则卿相之事;以囚时,则囚徒之事也;以废时,则万民之事也。五星各受制而司无道之国,故审五星逆顺变色留守,观其喜怒变色所加宿之左右、前后、远近、疏数、害克、阴阳,及见五气相贼,王者而救之,转祸为福,宗庙可得而保,社稷可得而有。 石氏《五星赞》曰:五星更出司不祥,应节守道不为殃,月满不入其事兴,过时不出阴谋行,以星所守占其方,芒角变动非其常,审察五色别青黄,各以事类知其殃。 五星行度盈缩失行二石氏曰:五星不失行,则年谷丰昌。 《黄帝占》曰:有道之国,五星过之不失其行,则人君吉昌,万民安宁。又曰,出中道,天下太平;出阳道,旱;出阴道,多雨水。-- 381 占 星 术573 《动声仪》曰:五音和,则五星如度。 陈卓曰;五星出阴道,多阴谋。 石氏曰:五星分天之中,积于东方,中国大利;积于西方,负海之国用兵者利。 《春秋纬》曰:五星早出为盈,盈者为客;晚出为缩,缩者为主人,祸发其冲。 《考灵曜》曰:天失日月,遗其珠囊。 〔珠,五星也。遗囊者,盈缩失度也。〕《黄帝占》曰:五星不出两河间,必有不道之臣,一曰,必有道不通。 《春秋纬》曰:君臣有谋,心愤未言,精象动于物,五星错于官。 郗萌曰:五星不行天门、天阙间,皆为有丧。五星不道东西咸,皆为必有贼。五星行往天阙,不出其年,有兵。五星皆逆行,主且乘法,臣且谋其主。 石氏曰:五星行二十八舍星七寸内者,及宿者,其国君死。五星舍二十八宿,王者诛,除其国。五星犯合宿中间星,其坐者在国中,犯南为男,犯北为女,东为少,西为老。五星逆行去宿,虽非七寸内而守之者,其国君被诛刑死;顺而留之,疾病死。 郗萌曰:五星并出皆逆行,不出其年,天下遣五将,期五十日。 巫咸曰:五星受制而出司无道之国,变色而逆行,犯度列宿,及中官留守二十日以上,皆臣杀;满六十日以上,王者杀;则彗茀出,所过之乡其下有乱兵。故世乱感则天文变,-- 382 673占 星 术 下侵上则五星逆。五星逆守列宿,若巳去之,还复居之,绕环成勾己,乍大乍小,乍明乍晦,是谓绝纪,其祸愈甚。 《海中占》曰:五星不当历列宿。绝列星,有分国贵人有狱;抵列舍,其国有丧。以五色占其吉凶:黄为喜,赤为兵,白为丧,苍为忧,黑为水。 董仲舒曰:五星失行度者,臣非其人,贤不肖并立,臣乱于下,则星错于上,进贤退不肖以救之。 《黄帝占》曰:五星逆行变色,出入不时,则王者宜变俗更行,起毁宗庙,立无后,赈贫穷,恤孤寡,宽刑罚,赏有功,举名士,礼贤者,顺天道四时,发藏财物,虚府库,薄赋敛,则日月五星、妖孽虹彗不为祸害矣。 郗萌曰;五星有逆行及变色,若非其常,则以闻于上,各以其事修其政。 五星喜怒芒角变色冠珥三甘氏曰:凡五星同色,天下偃兵,百姓安宁,歌舞以行,不见疾病,五谷大昌。 巫咸曰:五星起怒,犯、凌、留、守列舍,察其守犯,审其始留之日,观其时气,有与五星相贼者,以决其事;视其色变以知吉凶之情。又别其光芒所指以知兵起所加之乡。芒多而短者,谋而未成;芒少而长者,其谋已成。其气专而上行,芒从一至四,是谓道极;芒或指西,或指东,或指其南,或指其北,四芒已具,其下必有亡国之主;芒过四以上,未可救也。 凡五星之起怒,芒角四达,其形未变,是谓诫兵。 其星形变而锐上向下,大小状如拔剑,是谓成形,不可救复。 急坚甲励兵以待不祥。-- 383 占 星 术773 《海中占》曰:五星有三角者,兵息;有五角者。 则兵行,以角多战也。 甘氏曰:五星反羽,其下之国不可久处。反羽者,光芒上大下小,状如反羽也。 郗萌曰:五星之常行,刑即乘芒,上锐下大,色如其常;及其逆行,而反芒上向,状如反羽。 《黄帝占》曰:无道之国,五星过之即斗。状如故炭,争流而去,荧惑太白还而不离,妖星数见,徘徊不去,如此者兵之所攻,国家灭亡。又以有丧。 《考灵耀》曰:五政俱失,五星色明,年谷不登。 石氏曰:荧惑色黑,填星色青,太白色赤,辰星色黄,岁星色白者,必败。 荧惑为火灾,填星为土功,太白为兵灾,辰星为大水。 甘氏曰:五星日月争光,臣有无道,与其主争者。 巫咸曰:吉凶忧患,各比色变,言之将有兵。 金星变,将有水;水星变,明主圣王候而司之,转祸为福,使灾不来。 巫咸曰:五星变色,进退逆顺喜怒皆与时气相应。至其象也,审明金不可以怒火之乡,木不可以怒金之乡,水不可以怒土之乡,火不可以怒水之乡,土不可以怒木之乡。逆顺进退左右前后,五星皆同法。 《天官书》曰:五星色:白圜为丧、旱;赤圜则中不平,为兵;青圜为忧水;星圜为疾,多死;黄圜则吉。五星色:赤角犯我城,黄角地之争,白角哭泣之声,青角有兵忧,黑角则水。 巫咸曰:二十八舍,谷有国分,水旱之灾皆相应。故旱-- 384 873占 星 术 之岁,其国火星赤,水星星。五星守二十八宿,各以其色占,以其害为祸败。 岁星守木星,其色白,必败;荧惑守火星,其色黑,必败;填星守土星,其色青,必败;太白守金星,其色赤,必败;辰星守水星,其色黄,必败。 郗萌曰:五星变色者,大史公以关于上,上乃以修其身,平政决狱,宽刑罚,薄赋敛,去关市之税,废关津之禁,以利宣天地之气,则以次行。 《孝经右秘》曰:五星冠珥,臣下逐。 五星所守列宿中外官四甘氏曰:五星犯列宿,若入,其国官有殃。 巫咸曰:五星守木星,有木异;守火星,有火异;守土星,有土异;守金星,有金异,屠城;守水星,有水异。二十八宿中外官者,各有金、木、水、火、土气。五星守之,祸败皆不相贼害,为吉凶,以官名其事。岁星守木星,荧惑守火星,填星守土星,太白守金星,辰星守水星,是为五重守,并气之象也。 法曰:并气者,是谓重施。 过节则民多疾疫,五谷不成灾害并生。一曰,天下旱,万物不成。岁星守火,荧惑守土,填星守金,太白守水,辰星守木,是谓五星守其子,阳不施之象。 阳气不足,故多水灾,五谷不成。 岁星守土,荧惑守金,填星守水,太白守木,辰星守火,是谓守所胜下之象也。法曰:赋敛众多,徭役繁数,下民屈竭,莫之能供,故下皆恶其上。 则强凌弱,众暴寡,故盗贼众多,兵革并起。 一曰,人民相恶。岁星守金,荧惑守水,填星守木,太白守火,辰星守土,是谓守所不胜上之象也。法曰:民臣隆盛,侵凌其上,君弱臣强,故奸臣贼子谋杀其主。岁星守水,荧惑守-- 385 占 星 术973 木,填星守火,太白守土,辰星守金,是谓五星守其母,阴气不成之象。法曰:气不足故旱,多火灾,五谷不成。一曰,万物不成。 卷十九 五星占二 五星相犯一《易坤灵图》曰:王者有至德之萌,则五星若连珠〔郑玄曰:谓聚一舍,以德得天下之象也。〕郗萌曰:五星俱见,兵布野,期不出三年。 《春秋纬》曰:帝有过失,既已命绝于天,则五星聚摄提;反衡,乱不禁。五星聚,天子穷。 《荆州占》曰:五星并聚篡弑成。 《含神雾》曰:五纬合,王更纪。 《海中占》曰:五星若合,是谓易行,有德受庆,改立天子,乃奄有四方,子孙蕃昌。无德受罚,离其国家,减其宗庙,百姓离去满四方。五星皆大,其事亦大;五星皆小,其事亦小。 〔周将代殷五星聚于房。齐桓将霸五星聚于箕。汉高祖入秦,五星聚东井。齐则永终侯伯,本无更纪之事,是五星之聚有不易行者矣。〕《洛书雒罪级》曰:五星一合,不言圣起合有谟。 《考异邮》曰:五星聚于一宿,天下兵起。 《荆州占》曰:五星合于一舍,其国主应;缩,有德者昌,-- 386 083占 星 术 无德者亡,受其凶殃。五星皆聚于一舍,填星在其中,天下兴兵。 《诗纬》曰:五纬聚房,为义者受福,行恶者亡。 〔《帝王世纪》曰:文王在丰,九州诸侯咸至,五星聚于房。〕《海中占》曰:五星合亢,为五谷频不成。 郗萌曰:五星聚于虚,天下之君必有盟者,二星则二国君,五星则五国君,皆相见。 《考灵曜》曰:帝起受终,五纬合轸。 《河图》曰:岁星帅五纬聚房,青帝起。 石氏曰:岁星所在,五星皆从而聚于一舍,其下之国可以义致天下。 《荆州占》曰:岁星与火、土、金、水五合同舍,相去三尺以外,七尺以内,相守十日以上,至四十日,天下两主争国,大帝易迹,近期三年,远七年。 《运斗枢》曰:岁星帅五精聚于东方七宿,苍帝以仁良温让起,皆以所含占国。 《春秋纬》曰:五精入牛,从岁星聚,用兵遏乱,以义得天下。 〔班固《天文志》曰:汉高元年有五星聚于东井,历推之,从岁星也。 此高皇帝受命之符。 故客谓张耳曰:东井,秦地。汉王入秦,五星从岁星聚,当以义取天下。秦王子婴降于轵道,汉王以属吏曰:宝器妇女任所取,闭宫封门,还军,次于灞上,以候诸侯,与人民约法三章,人无不归心者。可谓能行义矣。李奇注曰:岁星得其正度,其四星随此常正行,故曰从也。孟康注曰:岁星先至,先至为主也。 《洪范天文星辰变占》曰:客有齐人甘文卿者,善天文,后五年,高帝遂-- 387 占 星 术183 定天下。〕石氏曰:荧惑所在,五星皆从而聚于一舍,其下之国可以礼致天下。 《运斗枢》曰:荧惑帅五精聚于南方七宿,赤帝以宽明多智略起。 《黄帝》曰:填星与五星俱聚一舍而填星亡焉,所舍之国亡,填星在焉,大如狼星而黄,天下之兵虽合,其国不亡。 《运斗枢》曰:填星帅五精聚于中央,黄帝以重厚贤圣起。 石氏曰:填星所在,五星皆从而聚于一舍,其下之国可以重德致天下。太白所在,五星皆从而聚于一舍,其下之国可以兵致天下。 《天官书》曰:太白与五星相犯,大战;出其南,南国败;出其北,北国败;行疾,武不行文。 《运斗枢》曰:太白帅五精聚于西方七宿,白帝以勇武诚信多节义起。 《河图》曰:太白帅五纬聚参,白帝起。辰精帅五精聚于北方七宿,黑帝以清平静洁通明起。 《春秋纬》曰:五星从辰星聚北方七宿,黑帝起,以宿占国。 《河图》曰:辰星帅五纬聚营室,黑帝起。 石氏曰:辰星所在,五星皆从而聚于一舍,其下之国可以法致天下。 《考异邮》曰:四表戒,五星薄,天下分争,甲兵作。 郗萌曰:五星一相抵触,军半破;再相抵触,军大破。 五精星相薄,天下大战;相去二三尺,破军杀将,流血滂滂,天-- 388 283占 星 术 下饥荒。 《春秋纬》曰:五星错斗,臣挟兵,上下相持。 《合诚图》曰:五星斗,天子去。一曰,国昏乱,忧在公侯。 甘氏曰:岁星、荧惑填太白,四星与辰星斗,皆为战,兵不在外,皆为在内。 郗萌曰:五星斗,相贯抵触,光耀相及,有兵;大战,覆军杀将。 《荆州占》曰:五星合斗,人走马驰,九州鼎沸,弃其妻儿。 五郡无主,夷狄为君。 五星相与合斗及列宿,乘、凌、抵、触、磨、靡,及入、贯、刺、犯、守、勾、己、环、绕,所在之国,皆有兵丧灭国之殃。 石氏曰:五星主司人君诸侯大臣之过,五星合斗者,皆为谋反,大臣当有诛者。 四星相犯二《汉天文志》曰:四星若合,是为大汤。 〔晋灼曰:汤,犹荡涤也。〕其君兵丧并起,君子忧,小人流。 〔按《宋书》曰:始兴九年,岁填、荧惑、太白聚东井,后历五年至晋义熙十三年,相国刘裕入关擒姚泓于长安,而秦亡。〕《荆州占》曰:四星若合于一舍,其国当王,有德者繁昌,保有宗庙,无德者丧。 〔按《宋书·天文志》曰:晋孝怀帝永嘉六年七月,荧惑、岁星、填星、太白聚牛女之间,徘徊进退,是后两郡倾覆,而元帝中兴扬土,是其应也。安帝义熙三年二月癸亥,荧惑、填星、太白、辰星聚于奎娄,从填星也。奎娄,鲁分。是时慕容超僭号于齐,侵掠徐兖,连岁寇-- 389 占 星 术383 掠,至于淮泗。姚兴谯纵僭号秦蜀,卢循及魏南北交侵,五年高祖北殄鲜卑。九年又聚东井,秦分。十三年,高宗定关中,纵脩群凶之徒皆已剪减。于是天人归望,建国旧条。元熙二年,受终纳禅,皆其征也。 汉平帝元始四年,星聚柳、张各五日。柳张,三河分。后有王莽赤眉之乱,而光武兴复于洛。晋怀帝永嘉六年,四星聚牛、女。后刘聪、石勒之乱,而元帝兴复扬土。汉献帝初平元年,四星聚心,聚箕、尾。心,豫州分。后有董卓、李霍暴乱、黄中赤眉之忧。而魏武迎帝都许,遂以兖豫定京。建安二十二年,四星又聚,二十五年而魏文受禅,此为四星二聚而易行矣。檀道鸾《晋阳秋》曰:孝武太元十九年十月癸酉,太白、填星、荧惑、辰星合于氐。 二十一年九月庚申,帝崩。〕《荆州占》曰:四星合斗,闭其关梁,女子运仓,天下半亡。 《文耀钩》曰:岁星与三星斗,九州谋王。 郗萌曰:岁星,荧惑,阳也;太白、辰星,阴也。阳主中邦,阴主外邦,阳与阴合,中外邦相连以兵;阳与阳合,兵谋在国;阴与阳合,兵谋在外邦。荧惑在未申间,太白亦出酉。其出也,必有令;四星俱出,令大;二星俱出,令小。不然者,必有赏赐之事。 《荆州占》曰:岁星与太白、荧惑、辰星同合,相去三尺以外,留守七日以上,至二十日,天下兵起,国主绝嗣,天下三主鼎足,俱用兵,必有灭国,亲戚内自相贼,九州谋杀作兵;社稷危亡,宗庙毁灭,期百八十日,残戮九年,乃更始。其守七寸以内,芒角;七日以上至四十日,天下灭亡,人-- 390 483占 星 术 民殄尽,行将易纪,宫殿飞流,期一年,灾十年。 〔火起为飞,水涌为流。〕石氏曰:荧惑与岁星、填星、太白会,成勾已,光不相及,主以攻者。不救乱,三王九侯二十一名臣争为主,更相残贼。 三星相犯三《海中占》曰:三星合,其国外有兵丧,人民数改立侯王。 〔按班固《天文志》曰:孝文后六年四月乙己,水、木、火三合于东井。 是岁诛反者周殷长安市。 其七年六月,文帝崩。 孝景元年七月乙丑,金、木、水三合于张。其二年三月,立皇子为王,淮阳、汝南、河间、临江、长沙、广川也。〕班固《天文志》曰:三星若合,是谓惊位,是谓绝行。 〔宋均曰:有兵丧,故曰惊位。改立,故曰绝行。〕外有兵与丧,立王。 〔按:成帝河平二年十月下旬,填星在东井轩辕南端大星尺余,岁星在其西北尺所,荧惑在其西北二尺所,皆从西方来,填星贯舆鬼,先到岁星次,荧惑亦贯舆鬼。十一月上旬,岁星、荧惑西去,填星皆西北逆行。其年十一月丁巳,夜郎王歆大逆不道,牂牁太守立捕杀歆。三年九月甲戌,东郡庄平男子侠丹辟兄弟五人,群党为盗,攻燔宫寺,缚县长吏,盗取印绶,自称将军。三月辛卯,左将军千秋卒,右将军史丹为左将军。四年四月戊申,梁王贺薨。〕司马彪《天文志》曰:孝献建安十八年秋,岁星、填星、荧惑俱入太微逆行,皆守帝座百馀日。 占曰:三星入太微,人主改政。二十五年正月,魏文帝受禅。 《荆州占》曰:三星合于一舍,其国可复。修德者强,无-- 391 占 星 术583 德者受殃。三星合斗,天下动。 《海中占》曰:荧惑、填星、辰星近角合斗,女子为天下害,大臣杀主。 郗萌曰:岁星与荧惑、太白斗,杀大将;近环之,贯之,杀边将。又岁星与荧惑、填星相合,与参会一舍,君子过也,有乱相,为水,为旱,为饥,为土功。荧惑与岁星,若与辰星舍尾,皆为用事者当之,天下开牢大赦。太白与木星、填星合,其国谋,兵起不战。 《荆州占》曰:岁星与太白、填星同舍,相去三尺以外,国有女丧,有白衣会,用兵不战;相去七寸以内,名曰交芒,将军与皇后为奸谋,杀其君。相守七日以至四十日,必成刑。 期百八十日,国主应以善令,则无咎。岁星与荧惑、填星同间,相去三尺以外,各留七日以上至二十日,天下兵起,五谷大贵,人民相食,国分土地。其相去七寸以内,名曰交芒,天下大叛,弑君父,妻去其夫,期百八十日。 太白与岁星、填星色赤,为兵,黄为旱,苍为春多死亡。岁星、荧惑、太白三星合于一舍,其国大乱,若相去一尺至三尺,守之七日已上至二十日,天下皆兵。填星与太白俱入荧惑中,天下且有大谋兵。木、金、火三星合斗,其分国绝嗣,三王鼎足而居,必有亡国。 内亲相贼,九州作乱,社稷灭亡。 期百八十日,远一年。太白与荧惑、辰星春斗,其岁旱;夏斗不出三年,主易;秋斗,不留,其年兵起;冬斗,不出三年,有女丧。 司马彪《天文志》曰:填星与太白、辰星合宿为国亡地,战不胜。火、金、水俱在斗,有戮将,若死相。荧惑、太白、辰星俱在东井,内外有兵。木、金、水三星合轸,为白衣会-- 392 683占 星 术 也。 三星相犯四《天文志》曰:二星合,有小兵,小人愁,人君忧。 《海中占》曰:二星相近者,其殃大;相远者,其殃小,无伤。 《荆州占》曰:二星若合,其国有兵,改立侯王,有德者 卷六十 东方七宿占一 角一《春秋纬》曰:列宿二十八,是日月五星之所由,吉凶之所由兆也。故石氏《簿赞》皆始于角而终于轸。令如旧次东方七神之宿为少阳、摄提、建、节、青华、叶流、苍帝灵威仰协助所因乘也。角二星,天关也;其间,天门也;其内,天庭也。故黄道经其中,日月五星之所行也。角主兵,一曰维首,一曰天陈,一曰天相。左角为天田,为狱,为理,主刑。 南三度曰太阳道,右角为尉,为将,主兵。北三度曰太阴道,右角盖天之三门,犹房之四表也。万理之所由,祸福之源始也。故三光轨道,从之则吉,干僻抵触则凶也。 石氏曰:角二星十二度〔刘向《洪范传》曰:与古度同。〕度距左角先,去极九十一度,在黄道外度,金星也。 〔巫咸占同〕。 春夏为木,秋冬为金。 两角之间是中道,〔郑之分野〕角一名天田,一名天根,右角为尉,左角为狱。角者,天之府庭也。天门者,左右角之间,天道之所治也,阳气之所升也,-- 393 占 星 术783 臣之象也。 郑萌曰:右角为天庭,左角为天田。 又曰,角亢秋狱,角为龙角。 《二十八宿山经》曰:角山与亢山相连,在韩金门山中。 山中有忧变,则星应于上。星若有变,则山应于下。角亢星神常居其上。 〔君臣和同,山星无异。麒麟、凤凰、芝草、醴泉四时降矣。〕《黄帝占》曰:视两角星明,王道大治;其星微小不明,王道失政,辅臣不言。角星左苍右黄,正色也,吉。其色白也,凶。王者大行,百八十日灾应,远不出一年二年。角星明而润泽,朝臣有次第;两角微小而不明,天下有兵,德令不行,乱错角垂芒。 角星明大,王道太平。 角为天将之官。 两角之间,三光之道也。南三度太阳道,北三度太阴道,日月五星出入中道,天下太平。 出阳多旱,出阴多雨,有阴谋。 乘左角,法官谋,南三尺,狱理多冤。两角不明,天下有兵。右角赤明,天下有兵;左角赤明,天下平。日月五星,天之三明也。皆从角所行,行阳道,道其阳;不从其行,岁大水有兵。二十八宿皆同。角星明大润泽,贤者在朝迁,苍帝德行,天门为开。角主为兵,动内五寸,国中兵起;动外五寸,边兵起;左右动摇,非其常,人主忧,臣弑君。各以日占。 亢二石氏曰:亢四星,九度〔在黄道内五度半。〕春夏为火,秋冬为水。〔《五星占》曰:亢,大也。〕亢北四尺是中道。 〔郑之分野。〕石氏曰:亢者,庙也。亢者,天帝庙宫,亢为天府。-- 394 883占 星 术 《海中占》曰:亢,三光也,三公之事。下者,地也;中央者,丞相也。主享祠。一曰,亢亦为疏庙,一名天庭,主火与疾,故亢龙多疾。亢星齐明,宗庙有敬,朝廷有序;星不明,则辅臣失次,君令不行。亢星不明,王者内乱;星明大,辅臣纳忠,天下平安。 郗萌曰:亢星明大,民无疾疫。 石氏曰:亢星垂芒,为乱错。亢星离落位,有天子动旗而卒战于野。亢为疾,国有疾,占在亢。秋分视亢不见,五谷尽伤,籴将二倍。 石氏曰:亢为朝廷,总领四海,故置平星以统理。 《海中占》曰:亢为朝廷布政宫。 氐宿三石氏曰:氐四星,十五度。 〔古十七度。〕距西南星先至,去极九十四度。 〔在黄道内一度。〕春夏为金,秋冬为水。 〔五星入宿,占氐木也。〕氐南二尺是中道。 〔宋之分野。〕氐,天子行宫也。 一名天庙,一名天府。 前二大星嫡,后二星妾,前星皇后、贵族府。其星欲明,臣奉法度,邦君安宁。当大而小,其位臣失势;其星动,其臣出。 《海图》曰:氐宿,宫,后女之贵府,出入路寝之宿。氐星发即有土功事,氐为天庭,氐主疫。 《二十八宿山经》曰:氐山在郑白马山东,氐星神常居其上。氐星明大则民无出门之徭,马无汗劳。氐主徭役,氐动者,徭役起。氐为宿,路寝所止,故置库楼以捍咎。氐为宿宫,休解之房。-- 395 占 星 术983 房宿四石氏曰:房四星,钩钤二星,五度。 〔古七度〕距房西南第二星,去极一百八度。 〔在黄道外一度弱。〕春夏为水,秋冬为火。 〔又曰,房土星也。〕房两服之间是中道。 〔宋分野。〕房为天府,一曰天马,或曰天驷,一名天旗,一名天厩,一名天市,一名天街,一名天燕,一名天仓,一名天表,一名天龙。房为天子明堂,王者岁始布政之堂。房为天马,主车驾;房为四表,表者,桀也。 石氏曰:天道四表之间,三光之正路,人天之定位也。 〔天庙者,房也。房者,关也,日月之行常出其中;不出其中为不道。不道者,政今不行。石氏曰:房主宿街南二星,君位也,北二星夫人之位也。房主财宝,房动外,财宝出;动内,财宝入。〕《二十八宿山经》曰:房山在宋地,与心山相连。房、心星神常居其上。房、心二宿动摇,则房、心之山崩,国有走主。填星色黑,出入七十日以上,房、心山崩,下伐上也。其星不明则山有音声,人民扰扰,五谷贵。房、心星暗黑,火星守之二百日,房、心山则音声,万民相惊,大水,鱼盐五谷贵,百姓愁;若星色赤,赤地千里,房、心不见帝无教。房星欲明,群臣奉忠,天下道兴。 钩钤,天子御也。钩钤相去疏者,天下旦赦;相去数者,天子急,多暴令。关闭钩钤,去房;不驾钩钤,离房。法:令王者至孝则钩钤明。昆弟有亲亲之思,则钩钤不离房。钩钤去房,欲其近也,近则天下同心,远则天下不和。房主开闭,以其蓄藏之所由也。-- 396 093占 星 术 心宿五石氏曰:心三星,五度。 〔古十二度。〕距前第二星,去极一百八度半。〔在黄道外三度半。〕春夏为木,秋冬为水。 〔又曰心星,火也。〕北四尺是中道。 〔宋之分野。〕心为天相,一名大辰,一名大火,一名天司空。心者,宣气也,心为大丞相。 石氏曰:心三星。 帝座大星者,天子也。 心者木中火,故其色赤,为天关梁。心三星,星当曲,天下安;直则天子失计。心为明堂。中大星天王位,前后小星子属,以开德发阳。 不欲直,直,王失势,期九十日地动,主客天子以弱亡。 《尔雅》曰:大火谓之大辰,房、心、尾也。主天下之赏罚,主天下之急。故天下变动,则心星见不祥,明堂旁多小星,天子忧,弱子未处,天子威令不出阁,天下乖争,无君伯八九。心星直,心星变色,黑,大人有忧,民血流。心星灭则主泣血,后奔逃,强国起。心星消,江河为害,期九年,天子灭。 心星动,国有急,心星动摇若角芒者,天下大兵。 心星离移,有流民;心前后星皆光明赤黄者,太子、庶子各有赐贺之事。心三星明大则天下同庆,响风被泽。 太史公曰:心三星,上星太子星,星不明,太子不得代;下星庶子星,星明庶子代,后心动者,国有忧。 尾宿六石氏曰:尾九星,十八度〔古九度。〕距东第二星先至,去极百三十四度。 〔在黄道外十五度少。〕春夏为火,秋冬为水。 〔又曰水星。〕尾北十尺是中道。 〔燕之分野。〕尾一名后族,一名天厕,一名天狗,一名天司空,一名天鸡。尾者,后-- 397 占 星 术193 宫之场也,妃后之府也。 上第一星,后也;第三星旁一星,相去一寸,名神宫,解衣之内室,说虞之堂。一曰天矢,一曰天九江。尾者,边臣也。又曰,通溜宫尾市也,天复船也。尾第一星,嫡妃也。第三星,夫人也。次五星,嫔妾。星欲均明,大小相承,则后宫有序,多子孙。 《十二八宿山经》曰:尾山与箕山相连,在燕九都山西。 尾、箕星神常居其上。尾主水,又主君臣。尾动者,君臣不和,必有事。尾,天子之九子也。腾跃坼绝,不居其所,天下大乱,君臣不和。尾星明大,皇后有喜,不明,微细,皇后有忧及疫。尾星疏远,皇后失势,尾星明,五谷大熟,则民不烦扰。其星不明,五谷大伤。尾星离徙而直,皇后失势;其星就聚,有大水。君臣不和,则占于尾。 箕宿七石氏曰:箕四星,十一度〔古十度,又十一度四分之一。〕度距西北星先至,去极百一十八度。 〔在黄道外五度少。〕春夏为金,秋冬为土。 〔又曰金星也〕箕北六尺是中道也。 〔燕之分野。〕箕星一名风星,月宿之,必大风。 〔箕星为风,东北之星也。〕一名天阵,一名狐星,主狐貉。一名风口,一名天后也。为天貉府廷。天鸡也,主时。金星也。箕斗,天子之冠服也。并后宫别府也。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女、妾别宫。四者,女相也,故尾箕主百二十妃。尾者,苍龙之末也。 直寅,主八风之始。箕后星动,风扬;箕主致客。箕,库也。 一曰天司空,箕为寄客。 《尔雅》曰:析木谓之津。 箕斗之间,汉津也。 一曰天市,主八风。箕为风,又箕主蛮夷。箕动者,蛮夷有使来,箕舌-- 398 293占 星 术 一星芒动,则大风,不出三日。箕舌动,如致风扬沙。箕星居河边,岁大恶;若中河而居,天下食人。 《易纬是类谋》曰:大山失金鸡,西岳亡玉羊。 箕星明大,即国无谗贼;箕中少星,则籴贵。箕者,人之精也,故天下安乐,即星众;不安,即星少。箕星离徙,天下大不安,民移徙其处。星不明,天下五谷伤;其星明,谷大熟。其就聚细微,天下忧食。箕中欲其多星。 石氏曰:尾、箕主后宫,妃后府,故置傅说衍子孙。 卷六十一 北方七宿占二 南斗占一石氏曰:南斗六星,二十六度四分度之一,甘氏同。 〔《洪范传》古二十二度,《淮南子》无四分之一。〕度距魁第四星先至,去北极百一十六度。 〔在黄道外二度半,旧历有四分度之一,在斗度中。后推校,知度少为多,今历不三百四分度之一,七十五在营室一度之末。〕春夏为水,秋冬为金。 〔巫咸《释五星入宿吉凶占》曰:诸斗,木星也。〕日月五星常贯之,为中道。 〔吴之分野。〕《黄帝占》曰:南斗一名铁钺。 《春秋佐助期》曰:南斗主爵禄,神名帙瞻,姓拒终。 石氏曰:南斗魁第一星主吴,第二星主会稽,第三星主丹阳,第四星主豫章,第五星主庐江,第六星主九江。 郗萌曰:南斗六星,一名天库,知之使人不妄。-- 399 占 星 术393 《北官候》曰:南斗一名天府天关,一名天机,一名天同,天子旗也。斗北二星,天府廷;中央二星,相也;南二星,天库楼也,天梁也。斗西大星,天关也,天子正旗也,土官也。 六星欲均明,天下安宁。 韩扬曰:南斗第一星上将,第二星相,第三星妃,第四星太子,第五星、第六星天子。 《荆州占》曰:南斗,太宰位也。 《圣洽符》曰:南斗者,天子之庙,主纪天子寿命之期。 甘氏曰:南斗,天子寿命之期也。 故曰将有天下之事,占于南斗也。 《二十八宿山经》曰:斗山在吴阳羡山,南斗星之神常居其上。 甘氏曰:南斗主兵,斗动者兵起。南斗星明大,爵禄行,天下安宁,将相同心;其星不明,大小失次,芒角动摇,则王者失政,天下多忧。 郗萌曰:南斗星明,五谷大熟,其臣得势而亲近,治道和平,风雨顺时。斗星不明,五谷不收。移徙位直,其臣逐,风雨不节,天下病。 石氏《赞》曰:斗主爵禄,褒贤达士,故曰直建星以成辅。又曰,斗主爵禄、功德、祥岁,周受分,和阴阳。 牵牛占二石氏曰:牵牛六星,八度,〔古九度〕度距中央大星先至,去极百一十度。 〔在黄道内四度。〕春夏为木,秋冬为火。 〔巫咸曰:木星也〕。日月五星常贯牵牛中道也。 〔吴之分野。〕《佐助期》曰:牵牛主关梁,神名略绪炽,姓蠲除。-- 400 493占 星 术 《北官候》曰:牵牛一名天鼓,一名天关。牛第一两星如连李,名即路,一名聚火。 石氏曰:牵牛六星,天府也。日月七政所。王者即察政,视牛星。明大,次第相承,王道大昌,天下安宁。牛星不明其常色,其岁五谷不成,牛多灾凶。 甘氏曰:牵牛上二星,主道路,次南星,主关梁;次南三星,主南越。故动摇变色,从而占之。 郗萌曰:天鼓星怒者,马贵。 《天官书》曰:牵牛为牺牲。 宋均曰:牵牛为牛角。 《月食占》曰:牵牛为冬狱。 《二十八宿山经》曰:牛山与女山相连,各法其星形,牵牛、须女星神常居其上。 《黄帝占》曰:牵牛大星亡,大牛死;小星亡,小牛死疫。 中央大星不明而黄者,天下刍大贵十倍;牵牛星直,籴平;曲,籴贵;牛中央大星左右出不明,大将心不正,牛大贵;后星前近中央大星者,牛贵;远,牛贱。前星左右出者,前将心不正;后星左右出者,后将心不正。 所谓前者,星南星也;后者,星北星也。牵牛不与织女星直者,天下阴阳不和。 《黄帝》曰:牵牛远汉者,天下牛大贵;其入流中者,天下牛多死。 甘氏曰:牵牛动,牛灾。四方皆然。 郗萌曰:牵牛明大,关梁通利。牵牛主大豆,始出色黄,豆贱也;赤,豆虫也,色青,豆贵。 《荆州占》曰:牵牛后星前近中央星者,诸侯以四足为弊。-- 401 占 星 术593 色青,道病;色黑,死不至。牵牛星明,牛贵;细微不明,牛贱。 石氏曰:牵牛生于列泽之邑,以主越国,为府廷。 《百二十占》曰:将有牺牲之事,占于牵牛。 石氏《赞》曰:牵牛主关梁七政,故置九坎,通水道。又曰:牵牛险阻主关梁,中星高下牛多殃。 须女占三石氏曰:须女四星,十二度。 〔古十度距西。〕度距西南第一星先至,去极百六度。 〔在黄道内八度。〕春夏为水,秋冬为火。 〔《巫咸占》曰:须女,水星也。〕须女南九尺是中道。 〔越之分野。〕《佐助期》曰:须女星,布帛。名色舒,姓终梨时。 《北官候》曰:须女一名天少府,一名天女,一名务女,一名临官女。 《圣洽符》曰:须女者,主娶妇嫁女也。巫咸曰:须女,天女也,天府。天市斗也。 郗萌曰:须女,主麻。其色白者,麻为;色黄,不为;色青,麻虫。 《黄帝》曰:须女星欲明,明则士女有绪,国富民殷。 郗萌曰:须女星明大,则女工昌;不明,则法令易,诗书灭绝。 《玄冥》曰:须女星明,天下大丰,女工有储,国充富。 星不明,天下虚,藏不足。 甘氏曰:须女动则嫁娶。将有嫁娶,占于须女。 石氏《赞》曰:须女主布帛裁置之,故置离珠为藏府。 又-- 402 693占 星 术 日,须女珍物宝所藏,故主布帛奉给主。 虚宿占四石氏曰:虚二星十度。 〔古十四度。〕度距南星先至,去极一百四度。 〔在黄道内八度。〕春夏为水,秋冬为金。 〔巫咸曰:虚,金星也。〕虚南九尺是中道。 〔齐之分野。〕《佐助期》曰:虚危为礼堂,虚神名开阳。 《圣洽符》曰:虚危,天盖也。 《孝经内记》曰:虚,府廷也。 《北官候》曰:虚主哭泣谅暗之事,一名天军市,一名临宫,一名天府,一名乡中,黄锺宫也。一名兑宫,一名申宫。 郗萌曰:虚者生于牛山之中,以为齐国府廷。 《尔雅》曰:北陆,虚也。 〔注曰:北陆,虚星名也。〕一名天府,主邑居,主庙堂,主祭祀,主祀祷之事。 《黄帝》曰:虚二星,主坟墓,冢宰之官。十一月万物尽于虚星主之,故虚星死丧。 甘氏曰:虚主丧事,动则有丧。 郗萌曰:虚危并为一体,主觞客之事。中有六星不欲明见也,明见则神龟用事。将有哭泣之事,则占于虚。 《二十八宿山经》曰:虚山、危山相连,在齐臣首山中坐,虚危星神常居其上。 郗萌曰:虚星动摇,有井田之法,虚星不明,天下大旱。 《荆州占》曰:虚危中有六星不欲明见,明见则有大丧,近期一年,中期二年,远期三年。 危宿占五石氏曰:危三星,坟墓。四星十七度。 〔古七度。〕度距-- 403 占 星 术793 西南星先至,去极九十九度。 〔在黄道内九度太。〕春夏为水,秋冬为火。 〔巫咸曰:危,土星也。〕危南九尺是中道。 〔齐之分野。〕《佐助期》曰:虚危为礼堂。神名推长,姓吕贾王。 《北官候》曰:危一名天府,一名天市。 巫咸曰:危为百姓市,又为架构。 《黄帝占》曰:危主庙堂,上视危星,以主室,危星主柱,主盖屋以成帝宫,以教天下,其星明则天下安宁。 甘氏曰:危主架屋,星动则有架屋之事。 郗萌曰:危星动摇移徙,天下谋作不解,其星不明,客有诛者。 《玄冥占》曰:危动摇不明,天子作宫殿,民有土功事。 石氏曰:虚危主庙堂祀考妣,故置坟墓,识先祖茔域。 虚危五星为祠堂,坟墓四星祠祀享。 郗萌曰:危为发屋之事,为盖屋。将有盖屋之事,则占于危。 石氏《赞》曰:坟墓四星,主悲谅也。 营室占六石氏曰:营室二星,离宫六星。十六度。 〔古二十度〕度距南星先至,去极八十五度。 〔在黄道内十八度半。〕春夏为水,秋冬为土。 〔巫咸曰:营室,木星也。〕室南九尺是中道。 〔卫之分野。〕《佐助期》曰:营室主军市之粮,神名玄耀登,姓娄方。 皇甫谧《年历》:营室一名休官。 《地轴占》:营室一名鮧。-- 404 893占 星 术 《北官候》曰:营室一名玄冥,一名天官,大人之宫。 郗萌曰:营室,西壁也。 《尔雅》曰:营室谓之定。 〔郭璞曰:定,正也〕。 巫咸曰:营室为天库。 宋均曰:营室为舌俞角。 《天官书》曰:营室为清庙。 《广雅》曰:营室曰豕。 《圣洽符》曰:营室主土,天子庙。 又曰摄提,宫府廷也。 《二十八宿山经》曰:营室山在城山东南,与东壁山相连,室、壁星神常居其上。 黄帝曰:营室二星主军粮,离宫六星主隐藏。营室,三军所立,外有羽林以卫帝。其星欲明,明则国昌,动摇则兵出。 甘氏曰:营室动,有土功事。 郗萌曰:离宫一星不具,忧子。 郗萌曰:营室一星小不明,祷祀不实,鬼神不享。一日国家多疫。 郗萌曰:将有土功之事,则占于营室。营室二星亡,则辅臣病死。营室东壁四星,四辅也,欲其正。中有二星,二舍也,欲其实。正,犹方;实,其旁多小星也。 又《荆州占》曰:四辅不正,则辅臣不忠,越职卖权;二舍不实,则宫女淫;出入不常,适媵相逾,君不悉御,后宫女怨旷去心。 《荆州占》曰:离宫者,天子之别宫也,主隐藏止息之所-- 405 占 星 术993 也。 石氏《赞》曰:营室主军粮以廪士,故置羽林省道理。 又曰,营室二星,主军粮。 东壁占七石氏曰:东壁二星,九度。 〔古十五度。〕度距南星先至,去极八十六度。 〔在黄道内十二度半。〕春夏为金,秋冬为水。 〔巫咸曰:东壁,土星也。〕东壁南九尺为中道。 〔卫之分野。〕《佐助期》曰:东壁主文章,神名瞻工,姓刑孙王。 《北官候》曰:东壁一名天池,一名天术。 巫咸曰:东壁为天梁。 《孝经章句》曰:东壁,市也,又曰天市。 《圣洽符》曰:东壁主土功之事。 《黄帝占》曰:东壁失色,大上不同,则王者好武,经士不用,图书隐藏,天下咸愚。 甘氏《占》曰:东壁主土,星动则土功事兴。东壁星明大,王者明道术,学大兴,国有君子。 郗萌曰:东壁离徙,作治田;就聚,以田宅为忧。一曰,将有土功之事,占于东壁。石氏曰:东壁主文章图画府,故置垒壁以卫后。 石氏《赞》曰:东壁主文章,万物犯,壁本乡。 《洪范传》曰:北方七宿九十九度,今九十八度四分度之一。-- 406 004占 星 术 卷六十二 西方七宿占三 奎宿一石氏曰:奎十六星,十六度。 〔古十二度〕度距西南大星先至,去极七十度。 〔在黄道内十四度少。〕春夏为金,秋冬为水。 〔巫咸曰:奎,金星也。〕奎南九尺是中道。 〔鲁之分野。〕《佐助期》曰:奎主武库、兵。神名列常,姓均刘方。 《西官候》曰:奎一名天库,一名天边,偏将军,武库,军库也。奎者天之玄冥也,沟渎、陂池、江河,汉也。其木榆也,其物牛筋革。奎,金星也。 《天官书》曰:奎曰封豕,一名天豕。 《诗纬》曰:奎为女令。 《圣洽符》曰:奎者,沟渎也。 《孝经章句》曰:奎,府廷也。 巫咸曰:奎为天库。又曰,奎娄,春狱。 郗萌曰:将有沟渎之事,则占于奎。其西南大星,所谓天豕目者也。亦曰大将,故欲其明也。 《玄冥占》曰:奎大星,大将军。其欲明而行列两头免近河,以候水、兵。芒角动摇进退,国必用兵。或曰,有赦令。 《二十八宿山经》曰:奎山、娄山相连,奎、娄星神常居其上。 《黄帝》曰:奎星芒角动摇,国必有兵,不出年中。 《河图》曰:帝淫泆,政不平,则奎有兵。-- 407 占 星 术104 《文曜钩》曰:奎星直,期九年,主弑,天下无文法、兵官,营垒不宁。 甘氏曰:奎星动,有沟渎之事。郗萌曰:奎头大星色黄,忽然不明者,将军叛王也。非其旧,故黄也。 《荆州占》曰:奎中星明者,水大出。 石氏《赞》曰:奎主军兵禁不时,故置将军以领之。又曰,奎主库兵,秉统制,政功以成。 娄宿占二石氏曰:娄三星,十二度。 〔古十五度。〕度距中央星先至,去极八十度。 〔在黄道内十二度。〕春夏为水,秋冬为火。 〔巫咸曰:娄,水星也。〕娄南九尺是中道。 〔鲁之分野。〕《佐助期》曰:娄主苑牧神,名及方,姓台卫。 《黄帝》曰:娄主宗庙五祀,一名天府,郊太牢也。 《西官候》曰:娄一名密官,一名国市,一名天庙库。娄者,天独禄车也。 主为聚众之事。 其木柱也。 其物铅、锡、银、黄金、石。 《圣洽符》曰:娄者,聚众也。 《孝经章句》曰:娄,市也。 巫咸曰:娄为天狱。 郗萌曰:有聚众之事,则占于娄。 《海中占》曰:天子孝则娄星明大,天下太平。 郗萌曰:娄星直,有执主之命者;就聚,国大不安。一曰,星明大则赋敛时。 《玄冥占》曰:娄星明,则王者郊祀天享之,天子明,臣子多忠孝,王者多子孙,天下和平。娄不明,大小失色,不-- 408 204占 星 术 修五祀。 石氏《赞》曰:娄主苑牧给享祀,故置天仓以养之。娄主苑牧,有掩敛、盖藏以春营。 胃宿占三石氏曰:胃三星,十四度。 〔古十一度。〕度距西南星先至,去极八十二度。 〔在黄道内十二度。〕春夏为木,秋冬为水。 〔巫咸曰:胃,金星也〕。胃南九尺是中道。 〔赵之分野。 《淮南子》、《洪范传》曰魏分。〕《佐助期》曰:胃主廪仓,神名稽览,姓研 白。 《西官候》曰:胃一名天中府,一名密官,为兵为丧。 〔金星也。〕《圣洽符》曰:胃者,仓廪也。 《孝经章句》曰:胃者库也。 《天官书》曰:胃者天库。 《百二十占》曰:胃为天府藏也。 郗萌曰:将有仓囷之事,占于胃。 《二十八宿山经》曰:胃山、昴山东与毕山相连,在赵常山中央,其山最高大。胃、昴、毕之神常居其上。 甘氏曰:胃动,有输运之事。胃星明者,王者郊天得福,天下和平,星不明,大小失位。 《海中占》曰:胃星明大,王者须祀,则寿命长,子孙昌。 郗萌曰:胃星明大,仓廪实;胃星离徙,仓谷不出。其星就聚,谷大贵,民流于道。 《荆州占》曰:胃中星众者,谷聚;星少,谷散。 石氏《赞》曰:胃主仓廪五谷基,故置天囷以盛之。又-- 409 占 星 术304 曰:胃宿三星主仓廪,阴收积聚〔一云万物积聚。〕知入藏。 昴宿占四石氏曰:昴七星,十一度。 〔古十五度。〕度距西南第一星先,去极七十四度。 〔在黄道内四度少。〕春夏为火,秋冬为金。 〔巫咸曰:昴,火星也。〕昴南九尺是中道。 〔赵之分野。 《淮南子》曰:魏分。〕《佐助期》曰:昴主狱事,神名敖,姓金宋赵胜。 《西官候》曰:昴一名武,一名天厨,一名天路。胡星,主兵,主丧。其一星亡,邦有兵。水星也。 甘氏曰:昴,茅也。 郗萌曰:昴有一星大,名黄星。其星明者天下安,不明者天下大凶。 巫咸曰:昴为天耳目。 《黄帝》曰:昴星,天牢狱也。王者承天以利狱事,以检淫奢。其星不欲明,明则天下多狱者。 《春秋纬》曰:昴为旄头,房衡位,主胡星,阴之象。 《圣洽符》曰:昴者白衣。 〔巫咸曰:昴为白衣聚。〕又曰胡聚。 《孝经章句》曰:昴,市府廷也。 郗萌曰:将有白衣之会,则占于昴。 《尔雅》曰:西陆,昴也,一曰天狱。 石氏曰:天街者,昴毕之间,阴阳之所分,中国之境界。 〔《天官书》曰:阴,阴国。阳,阳国。孟康曰:阴,西南维河山以北国也。阳,河山以南国也。〕《元命包》曰:帝位明即昴星光大。-- 410 404占 星 术 甘氏曰:昴星明,天下多犯狱。昴星动摇,必有大臣下狱。又曰,有白衣之会。又曰,昴星大而数动尽跳者,胡兵大起,不出年中。又曰,昴一大星跳跃,余皆不动者,胡欲侵犯边境,期年中或三年。 郗萌曰:昴星明大则牢狱平,昴星皆明与奎星等者,水满天下。昴七星黄道起。昴有一星亡者,多兵,为丧。 《五官书》曰:白帝行德;毕昴为之围。 围三暮,德乃成。 不暮,及围不合,德不成。 石氏《赞》曰:昴主狱事曲治囚,故置卷舌以慎疑。昴主狱事系凌淫,化伐所犯谋是当。 毕宿占五石氏曰:毕八星,附耳一星。 〔附耳主听察也。〕十七度。 〔古十五度。〕度距左股第一星先至,去极七十八度。 〔在黄道外六度太。〕春夏为金,秋冬为水。 〔巫咸曰:毕,火星;附耳,水星也。〕毕北七尺是中道。 〔赵之分野。王者执毕前驱,即其象也。一曰囚车,今掩兔者曰毕,亦其义也。故主弋猎,其大星曰天高,一曰边将,邦外侯也。 《淮南子》曰:魏分野。〕《佐助期》曰:毕主边兵,神名扶姓傅儿侯。 皇甫谧曰:一名天耳,一名天目,一名风口。 《西官候》曰:毕一名浊,一名天罡,一名天都尉,主制候四方。 《圣洽符》曰:毕者扬兵,一曰清池宫。 《河图》曰:毕为天罡也。 《孝经章句》曰:毕,府廷也。 巫咸曰:毕为天狱。-- 411 占 星 术504 郗萌曰:毕主山河以南中国也,国国于四海内则在东南,为阳,阳则曰岁星、荧惑、填星,占于街南。 《春秋纬》曰:毕罕车,为边兵,主弋猎,阳微掇,故置附耳在大星旁,司天下。摇动,谗臣乱主。 《春秋纬》曰:毕为边界天街,主守备外国,故立附耳以闻不祥。 郗萌曰:将有田猪之事,则占于毕。 黄帝曰:毕左股大星,边将也。主边邦胡狄,候五帝三王,垒外域。其国倍叛,其星耀芒。其星欲明,明则远夷来贡;失其色,大小不如其故,则边境还自乱,中国不宁,天以毕罪扫奸雄,平通外域。 《西官候》曰:毕大星,边将军也。星动有芒角,边将有急。 《百二十占》曰:毕主弋猎,为阳国,昴为阴国。日月五星出阳国,即有水;入阴国即旱,上教不行。 黄帝曰:其国背叛,毕星耀芒。 《元命包》曰:毕星光大,色度和同,天下太平,国号未央。 郗萌曰:毕星动摇,有谗臣;毕一星亡,为丧。一曰为兵。毕中星出,国内乱。一曰国无主。毕星明大,则边无近远,夷贡来王廷中。毕离移,天下狱,大乱。其星就聚,法令大酷。其明,太平;不明,天下谋为乱。 《列宿说》曰:毕星动者,边城有兵起。 石氏曰:附耳著毕,司街候邪。 巫咸曰:附耳,火官也。-- 412 604占 星 术 黄帝曰:附耳摇动,有田之事。 《洛书》曰:附耳角动,谗贼将起。 《春秋纬》曰:附耳明,贼动。 〔宋均曰:贼,盛也。〕中国微,边兵惊,外国交斗,连年大将虏,主败失。附耳摇动非其处,有乱臣在侧者。一曰,主忧愁。 《论语谶》曰:附耳明,盗贼令。 郗萌曰:附耳入毕口,直一星,期四十日;直二星,期三十日;直三星,期二十日;直四星,期十日;直五星,期七日;直六星,期三日,兵起。附耳入毕中为兵革。入深大,附耳缩结,王命兴,辅佐出。附耳动,兵大起,边兵尤甚。 石氏《赞》曰:毕主边兵备夷谋,故置天弓以射之。毕为天街主边兵,守备境界知暴横。附耳移动谗邪行。 觜觿占六石氏曰:觜觿三星一度。 〔古六度。〕度距西南星先至,去极八十四度。〔直黄道外十二度太。〕春夏为水,秋冬为土。 〔巫咸曰:觜金星也。〕觜北三尺是中道。 〔晋魏之分野。 《淮南子》曰赵分。〕《西官候》曰:觜觿,主斩刈。左足一名白虎将,一名天将斧钺,白虎首主外军。其外梁也,其内魏也。其木杨,其物钱、金、器、?石,金星也。 《圣洽符》曰:觜觿,参伐,天市梁也。 石氏曰:觜觿者,内主梁,外主巴、汉。一曰,觜觿者,三军之候也。 巫咸曰:觜为宝货,又为天货。 《天官书》:小三星隅置曰觜觿,为白虎首,主葆旅之事。-- 413 占 星 术704 〔如淳曰:斗中谷谓桑榆孽生曰葆。晋灼曰:葆,菜也,野生谓之旅。〕《列宿说》曰:觜觿动,葆旅起。将有葆旅之事,则占于觜。 《二十八宿山经》曰:觜觿山与参山相连,在魏天山西南,觜参星神常居其上。 甘氏曰:觜觿三星,行军府藏也。其星欲明,明则国盈,军有储;其星不明,不以出军。行,将天下军士无食。王者将出,必察其星。 《百二十占》曰:觜大凫,其星明则盗贼众。 石氏曰:觜星动明,寇戎发,盗群行。 郗萌曰:觜星近参左股,臣有谋其君者。若主之命,夺主之藏。近左股,大臣谋伐其主,若有大命。觜星明,大将得势。 石氏《赞》曰:觜参主葆旅收敛,故置参伐山相助。 参宿占七石氏曰:参十星,十度。 〔古度同。〕度距中央西星先至,去极九十四度半少。 〔在黄道外二十三度半。〕春夏为水,秋冬为土。 〔巫咸曰:参,金星也。〕参北十三尺是中道。 〔晋魏之分野。 《左氏传》子产曰: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阏伯,季曰实沈;不相能,寻干戈以相征伐。注曰:寻,用也。传曰:后帝不臧。注曰:后帝,尧也。传曰:迁阏伯于商丘,主辰。 注曰,商丘宋地,主祀辰星,大火也。传曰:商人是因,辰为商星。迁实沉于大夏,主参。 《淮南鸿烈》曰赵分。〕《佐助期》曰:参伐,主斩刈,神名虚啚,姓祖及。-- 414 804占 星 术 《黄帝》曰:参应七将也。 中央三小星曰伐,天之都尉也。 主胡、鲜卑、戎狄之国,故不欲其明也。 《孝经章句》曰:参伐,市府廷也。又为天尉。 巫咸曰:参为衡。 石氏曰:参伐,一名锺龙。 《天官书》曰:参为白虎。三星直也为衡,右下有三星锐曰罚。 〔晋灼曰:星邪列为锐。〕为斩刈事。其外四星,左右扇股也。参一名伐,一曰大辰,一曰天市,一曰 钺,又为天狱。 《彗星要占》曰:参者,天之市也。伐者,天之都尉也,天之车骑也。与狼狐同精,天之侯蜀也。主南夷戎之国,一曰晋地。 《玉历》曰:参中央星主命,左星主左司马,右星主右司马,左臂主天门,右臂主天狱。 《西官候》曰:参左大星,左将军也,右大星,右将军也。 中央三星,三将军。又三小星,小将军也。主胡、鲜卑、越野诸君王也,其星动摇,兵起。 《圣洽符》曰:参者,白虎宿也。足入井中,名曰滔足。 虎不得动,天下无兵。足出井外,虎得放逸纵暴为害,天下兵起。 《元命苞》曰:参主斩刈,所以行罚也。又主权衡,所以平理也。 又主边城九驿,故不欲其动也。 参,白虎之体也。 其星三列,三将也。东北星曰左肩,主左将军,西北星曰右肩,主右将军,东南星曰左足,主后将军,西南星曰右足,主偏将军。-- 415 占 星 术904 《黄帝占》曰:参星,天右将军也。 天市石武,金性刚强,斩刈平时。参应七将,其中三星,列三将也。右肩右足,右将也;左肩左足,左将也;白虎性有怒,左足下有井星动,而陷之,以节其势。凡七将明大,天下之兵精,卫帝有方。茂明芒角,又张赤耀横射,三军骇动,帝自躬甲。 郗萌曰:参为横,衡不正,天下倾。 《百二十占》曰:参为将军,常以夏三月视参两足。 进前,兵起;若退却,兵罢,国宁。又视参两星,动摇则兵起,子有忧。一曰,虫苗。 《易纬》曰:参无头,国分兵强。 《圣洽符》曰:参伐者,衣冠衡石,天子之师也。 《春秋纬》曰:参伐灭绝,臣弑君,子弑父。 石氏曰:参左足不入井中,兵大起。参星不欲动,动则兵起。其星不具,其军亡地。星失其色,其军散败。蹉跌不常,王臣不忠,外其心。参中央星差南,胡人入塞,复正,胡人出。 郗萌曰:参星移名曰失天,客伐主人。明动者,兵军大起。参两肩外向而大者,兵外强;其内向而大者,兵内强。 参左股亡,则东方南方不可举兵;右股亡,则西方北方不可举兵。参左足入玉井中,兵大起,天下大水;若其有丧,山石为怪。 参为天刑,主伐。 星大则兵起,进退迫居及客番息,皆为刑急。参星明者,大将执势,夺去威权,天下变易。参星不明,大将疾。参星离处,大将逐;就聚,大将诛戮。参中央星差北,胡人北。 《荆州占》曰:参星芒角动摇,边候有急,天下兵起。参-- 416 014占 星 术 肩细微,天下兵弱。 石氏曰:参四足有进者,将出有退者,无功,失势。进者谓移北也,退者谓南也。 《春秋纬》曰:伐有角,黄芒,天子灭。 《春秋纬》曰:数世绝,则伐生角。 《合诚图》曰:伐有角,诸侯之寝排门閤。 甘氏曰:参伐动者,有斩伐之事。 巫咸曰:伐,水宫也。 郗萌曰:参伐星明大,则斩刈行。伐三星去疏,则法令缓,数则法令急。伐三星不欲明,明与参等者,天下大臣皆谋去其君,是谓不理。伐星大则兵起。 《百二十占》曰:伐星移南,胡山塞;移北,胡山塞。 石氏《赞》曰:参伐斩刈阴气孳,胡置玉井以给厨。参伐主斩刈摧伤,九州合谋自败失。 刘向《洪范传》曰:西方八十三度,今八十度。 卷六十三 南方七宿占四 东井占一石氏曰:东井八星,钺一星,三十三度。 〔古二十九度。〕度距北南辕西头第一星先至,去极七十度。〔在黄道外二度半。〕春夏为火,秋冬为水。 〔巫咸曰:东井,水星也。〕日月五星行贯井是中道,秦之分野。 《黄帝占》曰:东井,天府法令也,天谗也。一名东陵,-- 417 占 星 术114 一名天井,一名东井,一名天关,一名天阙,一日天之南门。 三光之正道,行不出其中,为天下无道;三光行经其中,不得留守。东井主水,用法清平如水。王者心正得天理,则井星正行位主,法制著明。左垣四星,四辅也。右垣四星以辅赤帝。井中六星,主水衡,其星明,大水横流。 《孝经章句》曰:东井为天渠。 巫咸曰:东井为天亭、天候。又曰,井鬼夏狱。 《广雅》曰:东井曰鹑首。 《玉历》曰:东井曰天齐。齐伯曰:东井,天渠也。主于员山,又为其国市。 何法盛《悬象说》曰:井,女主之象也。 《百二十占》曰:东井为天池。 《二十八宿山经》曰:东井、舆鬼山在秦火山南,井鬼星神常居其上。 《圣洽符》曰:井钺星大而明,斧钺且用,兵起。 《易纬》曰:钺星明,主自逋,诸侯乱。 石氏曰:东井堕,天下涌水。井钺去则水满。 甘氏曰:用法平,王者心正,则井星明,行位直。钺星明则臣多犯罪者。 《海中占》曰:井钺一星司淫奢,其星不欲明,明则斧钺用,以斩伏诛之臣。 焦延寿曰:天钺星不与井齐,则大臣有斩者以欲然也。 郗萌曰:斧鑕用,王命兴,辅佐出。 石氏《赞》曰:东井主水衡以平时,故置钺星斩淫奢。 东井八星,主水衡。井者像法水,法水平定,执性不淫,故主-- 418 214占 星 术 衡。 舆鬼占二石氏曰:舆鬼五星,四度。 〔古五度。〕度距西南星先至,去极六十八度。 〔在黄道内太。〕春夏为火,秋冬为水。 〔巫咸曰:鬼,土星。〕舆鬼南六尺是中道。 〔秦之分野。〕郗萌曰:弧射狼误中参左肩,舆尸于鬼,鬼之言归也。 《南官侯》曰:舆鬼一名天鈇鑕,一名天讼,主察奸,天目也。 《孝经章句》曰:舆鬼为夏狱,又曰天金玉府也,又名天匮,天圹。其星明则兵起而战不用节,无兵,兵虽在外,不战。 《黄帝占》曰:舆鬼:南星〔石氏曰:南二尺一星。〕积布帛,西星〔石氏曰:西二尺一星。〕积金玉,北星〔石氏曰:北二尺一星。〕积铢钱,东星〔石氏曰:东二尺一星。〕积马,中央星积尸。 石氏曰:鬼东北一星主积马,东南一星主积兵,西南一星主积布帛,西北一星主积金玉。此四星有变,则占其所主也。中央色白如粉絮者,所谓积尸气也。一曰天尸。故主死丧,主祠事也。一曰鈇鑕,故主法、主诛斩。 郗萌曰:舆鬼中者为鑕,鬼星章明,人民更相请召,五谷熟成。 《玉历》曰:舆鬼为天尸,朱雀颈中星,如粉絮,鬼为疫害。 《南官候》曰:舆鬼者天庙,主神祭祀之事。其国秦也,其木杨也,其物马、牛、羊、虎也。-- 419 占 星 术314 郗萌曰:舆鬼星明大,岁熟,不明,民大散。其星移徙,民大愁,政令急。舆鬼星皆动,其色瞳瞳,望之若有光,上赋敛重数,徭役繁多,万民悲怨,不出五年,身死家亡。又曰,见此灾后,连年大水,秦国尤甚。舆鬼,质星欲其忽忽不明。不明则安,明则兵起,斧钺且用。 石氏《赞》曰:舆鬼视明察奸谋,故置五诸侯以刺之。 舆鬼五星主视明,从阴视阳不失精。 柳占三石氏曰:柳八星,十五度。 〔古十八度。〕度距西头第三星先至,去极七十七度。 〔在黄道外十二度。〕春夏为水,秋冬为火。 〔巫咸曰:柳,土星。〕柳北六尺是中道。 〔周之分野。〕《南官候》曰:柳,天府也,一名天相,一名天大将军。 天少府也,其国狄也。其木桑也,其物羊、豕也。 《尔雅》曰:咮谓之柳,柳鹑火也。一曰注,音相近也。 《圣洽符》曰:注者,木功也。 《孝经章句》曰:柳,天库也。 巫咸曰:柳为木官,主工匠。又曰,柳为天库。 《天官书》曰:柳为鸟注,主草木。 齐伯曰:柳者生于道泽之山,为其国府庭也。 郗萌曰:将有木功,则占于柳。 《二十八宿山经》曰:柳山、七星山、张山皆相连,在周嵩高山东北,柳、七星、张星神常居其上。 《黄帝占》曰:柳者,朱雀颈也。主卿相,大臣之厨。凡八星,以防诈伪,其星欲明,明则大臣重镇以防不虞;其不明,王者失令,宫室不安。-- 420 414占 星 术 《春秋纬》曰:参注灭绝,臣弑君,子弑父。 郗萌曰:柳星位直,天下谋伐主;其星就聚,兵满国;其星不明,德弊离;其星明,国安昌。注星明,厨养具。注举首,王命兴,辅佐良。 石氏《赞》曰:柳主上食和味滋,故置天稷以祭祀。柳主上食长养形,仁以行恩成其名。 七星占四石氏曰:七星七度,〔古十三度。〕度距中央大星先至,去极九十度。〔在黄道外二十一度少。〕春夏为火,秋冬为水。 〔巫咸曰:七星,水星也。〕七星北十三度是中道,周之分野。 《黄帝占》曰:七星,赤帝也。一名天库,一名天御府。 于午火隆,入中宫,德于土星,主衣裳、帝冠、被服、绣之属。 皇甫谧曰:七星一名延颈。 《南官候》曰:七星一名天员,天府也。主保葆旅之事。 《玉历》曰:七星一名天河。 《百二十占》曰:七星为员官,一名津桥。 宋均曰:注候七星也。 《圣洽符》曰:七星者,倍海也。 巫咸曰:七星为赐货,又天廷。 《天官书》曰:七星颈为天员官,主急事。 郗萌曰:七星为天帝守诸群盗贼。 《列宿占》曰:七星主兵。 《黄帝占》曰:七星正主阳,朱雀心也。星主衣裳,鸟之翅也。 以覆鸟身,以主衣裳也。 其星欲明,明则王道大昌,君-- 421 占 星 术514 子家不隐,贤人不逃藏。 其星不明,中辅逃亡,贤良不处,天下虚空,王者开四门,则七星光泽,天援纲纪。 甘氏曰:七星动者,兵起。 郗萌曰:七星大则枲麻熟成。七星明,执政者平;不明,天子疾。七星离,天下易政,家殊计。 石氏《赞》曰:七星主衣裳,盖身躯,故置轩辕裁制之。 又曰,德归好性信有成,故以衣裳属七星。 张宿占五石氏曰:张六星,十八度。 〔古十三度。〕度距应前第一星先至,去极九十七度。 〔在黄道外二十六度半。〕春夏为木,秋冬为水。 〔巫咸曰:张,水星也。〕张北十三尺是中道,周之分野。 《南官候》曰:张为天府也,一名御府,宝文,玉神之藏也。一名天玉,被服也。一名天倡,其星明即天子昌。 齐伯曰:张者生于江水之山,为天库。一曰生于道释之山,为周库。又为都官。 《黄帝占》曰:张,天府也。朱雀嗉也。主帝之珠玉宝,宗庙所用,天王内官、衣服。其辅帝中宫,内张外翼,以卫帝宫。 《圣洽符》曰:张者,主酒食。 《孝经章句》曰:张为天相,王者珍宝物,宗庙所用。共西四星,四辅也。帝宫,内翼外张,以匡帝宫。 《天官书》曰:张嗉为厨,主觞客。 《南官候》曰:张者为厨,主觞客之事。其木梧桐,其物粟、鸡狗、羊皮,其国周也。-- 422 614占 星 术 《列宿说》曰:张主赏与,星动者有赏与之事。 《黄帝占》曰:张星明大则王者行五礼,得天下之中;其不明,修礼,退金官以木官代之,则星光明。 《海中占》曰:张星不明,王者少子孙。 郗萌曰:张星明大,则厨养具。 若张星不明,多病者、移徙者,天下有逆民。就聚者,有兵。 石氏《赞》曰:张主赐客宾主嬉,故近〔一本云:故置之。〕少微礼义时。张主长养位盛阳,人君向治统纲纪。 翼宿占六石氏曰:翼二十二星,十八度。 〔古十三度。〕度距中央西星先至,去极九十九度。 〔在黄道外二十度半。〕春夏为金,秋冬为土。 〔巫咸曰:翼,金星也。〕翼北十二尺是中道,楚之分野。 《南官候》曰:翼主天昌五乐、八佾也。一名化宫,一名天都市,一名天徐,以和五音。 石氏曰:翼,天乐府也,主辅翼以卫太微宫,法九州之位,入为将士,相绳直有例。内外小星四十六官,各随其度,小臣之象也。 《圣洽符》曰:翼者,宾客也。 《孝经章句》曰:翼者,市也。 《百二十占》曰:翼为天倡,倍海也,天旗、天都也。其国楚。其木茱萸也,其物辕干也,奴婢、毛羽、节器也。 《黄帝占》曰:翼和五音,调笙律。五辅以卫太微宫,九州之位,入为宰相。其星明则帝德明,王者纳贤徵圣,有进言之庆,礼乐大兴,天下和平。其星不明,天子有忧,将有-- 423 占 星 术714 负海之客,礼乐不和,律吕不调。 巫咸曰:翼,天羽翼,又为负海。 《天官书》曰:翼为羽翮,主远客。 《二十八宿山经》曰:翼山、轸山相连,在楚门山中央最高。翼轸星神常居其上。 郗萌曰:将有负海之事,则占于翼也。 《列宿说》曰:翼主蛮夷。其星动,则蛮夷来见天子者。 《黄帝占》曰:翼星光芒明,帝臣群圣,三王清澈。圣贤有期集会之庆,礼乐大兴,天下和平。 郗萌曰:翼明大则四夷宾服。 翼星徙,天子举兵征伐;其星就聚,天下相伐。其星明,旗用;其星不明,天下无忧。 石氏《赞》曰:翼主天倡以戏娱,故近太微并尊嬉。翼二十二星主天倡,建旗秉节物满张。 轸宿占七石氏曰:轸四星,长沙一星,辖二星,十七度。 〔古十六度。〕度距西北星先至,去极九十九度。 〔在黄道外十五度少。〕春夏为木,秋冬为土。 〔巫咸曰:轸,金星也。〕轸北十三尺是中道,楚之分野。 《南官候》曰:轸一名天志,主风、死丧。东小星,辖;西小星,辖膏;轸同合,边兵起。膏,去轸二尺所,进近轸,名为天膏。辖者,车骑发。膏辖,反,故车骑罢,远兵息。 《圣洽符》曰:轸者,车事也。 《孝经章句》曰:轸,府廷也,车也。 巫咸曰:轸,天库,楚国星也,会稽也,轸,天子政朝也。-- 424 814占 星 术 《南官候》曰:轸者,天员府也,其国楚也,汉、江、荆湘、衡也。其木松柏弓,其物青枲,帛也。 齐伯曰:轸者,生于蒙山,长为楚之国,为府廷。 《黄帝占》曰:轸主察凶灾,冢宰之臣,四辅也。 《天官书》曰:轸主风。 《黄帝》曰:轸者以候王者寿命,故置长沙一星,主延期;辖二星,主侯王。左辖,为同姓,右辖,为异姓。长沙、辖星欲明,明则寿命长,天下不亡也。细微、亡不见七日,其位王侯当之。 《天官书》曰:长沙星不欲明,明与四星等,若五星入轸中,兵大起。 郗萌曰:轸北小星去轸数寸者,辖也。 辖明与四星等,若辖进退,兵大起。轸南小星去轸二尺者,膏也。辖进膏博轸,是谓天亡。膏三日,车骑发;辖膏各反其处,车骑罢;有兵而辖远轸者,兵罢。 《百二十占》曰:轸为天车,车失辖则倾。 郗萌曰:轸星明大则车驾备。轸星及长沙星明,天子内佐亲强。轸星移徙,天子忧谋兵;其星就聚,兵大起。轸星流不正,又无一星,如车无辖,国主忧。将有军出入,则占于轸。轸辖举,南蛮侵。 《列宿说》曰:辖星动,车骑用。 《石氏曰:辖二星不欲明,明则轁车行。罔辖欲进,相去七寸,相去一尺以外,皆凶。 郗萌曰:轸星明,兵大起。 《百二十占》曰:辖星动摇三月,车马大凶。-- 425 占 星 术914 《黄帝》曰:长沙明则主寿长。 《洛书》曰:长沙明,下大臣逆谋,兵乃生。 《春秋纬》曰:长沙、左辖中星不欲明,明与四星等,兵大起。 石氏曰:长沙星明,王者保庆子孙昌。 巫咸曰:长沙明,天子寿丰。 石氏曰:轸主死丧,知凶灾故,设长沙以延期。 石氏曰:轸四星主死丧,建时立节威严庄,春王小终季夏殃。 巫咸曰:长沙,木官也。长沙一星,主囚亡。 《洪范传》曰:南方一百七度,今一百十二度。 卷六十四 顺逆略例五 巫咸曰:五星之行,东行为顺,西行为逆。韩公宾注《灵宪》曰:当东反西则逆。 石氏曰:日行五寸一尺为平行,日行一寸二寸为迟。 甘氏曰:逆日迟。 韩公宾注《灵宪》曰:五星之行,近日则迟。 石氏曰:日行一度为疾。 韩公宾曰:五星之行,远日则速。 石氏曰:未应去而去为出,未当来而来为入。 甘氏曰:同形为入。日月五星与宿星同舍为合。 石氏曰:芒角相及同光为合。-- 426 024占 星 术 巫咸曰:诸舍精相沓为合。 《荆州占》曰:相去一尺内为合。 孟康曰:合,同舍也。 石氏曰:星光曜相逮为合。 郗萌曰:留三日为合。 孟康曰:舍,宿也。入宿度为舍。 甘氏曰:共行在一宿为舍。 石氏曰:行度所居为舍。 甘氏曰:〔阙〕为宿。 石氏曰:留二十日以上为宿,宿犹守也。 甘氏曰:行所当至过二十一日,色润泽为居。 石氏曰:以度至而不去为居。 石氏曰:不东不西为留。 郗萌曰:住不移为留。 石氏曰:居之不去为守。 甘氏曰:徘徊不去其度为守。 《文耀钩》曰:留不去为守。 郗萌曰:二十日以上为守。东西正当为中。 甘氏曰:在上而下为乘。 石氏曰:五星入度经过宿星光耀犯之为犯。 郗萌曰:五星所犯木、火、土、水同度,去之七寸为犯。 一尺以内为犯。 韦昭曰:自下往触之为犯。 甘氏曰:未当入度经以入为侵。 甘氏曰:在下犯上为陵。-- 427 占 星 术124 石氏曰:在上犯下为陵。 郗萌曰:星围宿周廻一匣为环,不周曰绕。 石氏曰:东西为勾。 甘氏曰:去而复还为勾。 郗萌曰:星行如勾为勾。石氏曰:南北为巳。 甘氏曰:再勾为巳。 郗萌曰:星行如巳字为巳。 石氏曰:西入东出为贯。 甘氏曰:在下相侵为贯。在傍为刺。 郗萌曰:直至为抵,星相触而止为触。 甘氏曰:相切为磨。 石氏曰:相至为磨。甘氏曰:去之寸为靡,星相灭为抵。 巫咸曰:两体相著为薄。 甘氏曰:不于晦朔者为薄。 〔虽非日月同宿阴气降奄者为薄。日光也〕。 石氏曰:不交而食曰薄。 《帝览嬉》曰:赤黄无光为薄。 孟康曰:日月无光曰薄。 京房曰:日月赤黄为薄。韦昭曰:气往迫之为薄。 石氏曰:相陵为斗。 甘氏曰:倚视离而复合,合复离为斗。 韦昭曰:星相击为斗。 郗萌曰:边侵为食。 京氏曰:相侵之食,日体三毁三复,行异处,是为相侵食也,三分日取一也。-- 428 224占 星 术 韦昭曰:亏毁曰食。 石氏曰:光五寸以内为芒。 巫咸曰:光一尺以内为角,岁星七寸以上谓之角。 郗萌曰:色非其常为变。光耀摇艳为动。 甘氏曰:润泽和顺为喜。 石氏曰:五光芒隆谓之怒。 郗萌曰:壮大色强为怒。 石氏曰:超舍而前谓之赢。 《七曜》曰:超舍而前,过其所当舍之宿以上一舍二舍三舍谓之赢。 《易萌气枢》曰:大进曰赢。 班固曰:出为赢。 石氏曰:退舍而复为缩。 《七曜》曰:退舍以下一舍二舍三舍谓之缩。 《易萌气枢》曰:大退曰缩。 班固曰:晚出为缩。 甘氏曰:相近为就聚。 甘氏曰:相远为离徙。 石氏曰:星月相近俱隆明为同光。 巫咸曰:凡五星入月中,星不见为月食星,星见为星食月。-- 429 占 星 术324 卷六十五 石氏中官一 贯索占十石氏曰:贯索九星,〔《天官书》曰:勾圜一十五星,属杓,曰贼人之牢。案贯索为贼人之牢,止有九星,未详。迁所云十五星所以在七公前,上右星入尾半度,去极五十九度少,在黄道内三十七度。〕在七公前。 《黄帝占》曰:天牢者,贼人之牢也。天下狱律也。一名连索,一名天受,一名天围。 《论(语)谶》曰:贯索主天牢。 郗萌曰:贯索为逮狱之法律也。 天牢主天子之疾病忧患。 《春秋纬》曰:贯索贼人之牢,中星实则囚多,虚则开出。 石氏曰:贯索北开,名曰牢户。其星间阔则户开,必有赦,若星狭而不开,牢中有忧,贵人当之。 《黄帝占》曰:常以四时侯天牢,其口星开披,天下赦;不赦,逆,人主忧,开市不利。 《黄帝占》曰:天牢中央大星,牢监也。左右徙倚不居其处,若不见,大赦期十八日。 天牢中常有系星三,以甲子、丙子、戊子、庚子、壬子暮视之,其一星去,有善事;其二星去,有赐令爵禄之事;三星尽去,人主德令赦天下。甲子期八十一日,丙子期七十二日,戊子期六十日,庚子期八十日,壬子期六十二日而赦。 黄帝曰:天牢中星不欲众,众则囚多,其中星稀则囚少,-- 430 424占 星 术 其中无星,天下无罪人,其国安。连索直而抵织女,天下有急布帛之征。 石氏曰:贯索入汉中,人相食,兵起。天牢口所各开门者,兵所往,期六月。 焦延寿曰:贯索星户开左,若星入牢中,有贵人自索,守者不复,必凶兵死。 郗萌曰:天牢直若角,赦,以丑未侯之。天牢旁有此星以至开闭。 天牢已开,天下大赦。 此星闭而赦,为逆此星,以开不赦,为不慎顺。天牢空,更立。元年不行德令,天雨沙石,期三年。 《天官书》曰:赤帝行德,天牢为之空。 《荆州占》曰:天牢中多星则多系囚。九星,天下狱烦;八星,奸人入;七星,小赦,六星五星,大赦。天牢,斧鑕。 动摇非其故,斧钺用。 石氏《赞》曰:贯索九星禁暴横。 织女占十二石氏曰:织女三星在天纪东端。 〔大星入年十一度,去极五十二度,在黄道内,六十三度太。〕郗萌曰:织女一名东桥。 《荆州占》曰:织女一名天女,天子之女也。 在牵牛西北,鼎足居。 星足常向牵牛扶筐,牵牛扶筐星亦常向织女之足。 不如其故,布帛倍其价,若有丧。 〔班固《天文志》曰:织女,杜预曰:星占之织女,处女也,天孙女也。案织女七夕有渡河之期,似非处女之称。〕石氏曰:织女,主经纬丝帛之事。大星,皇圣之母,二-- 431 占 星 术524 小星者,太子庶子位也。三星俱明,天下和平。 《诗记历枢》曰:织女内正纪纲。 《合诚》曰:织女,天女也。 主瓜果收藏珍宝,以保神明,成衣立纪,故齐制成文绣,应天道。 巫咸曰:织女,天水官也。 郗萌曰:织女,大长秋也。 《黄帝》曰:织女主丝帛五采之府。大星后两小星,太子之位。三星齐明,天下和平。丝绵彩帛贱。星若不明,主后有忧,丝绵缯帛贵。织女大星怒而角者,布帛贵。 《黄帝》曰:织女一星亡,兵起,女子为侈。织女不居其处,若更,天下以女为忧。 石氏曰:织女之道,与贯索相直,布帛贱;不相直,天下有急,布帛贵。织女主丝帛之事,与扶筐为妃,其足常向扶筐即吉,不则丝帛有变,其一足亡也,女病。或曰兵起。 焦延寿曰:织女星入汉,妇人皆水行,后亦然。 郗萌曰:织女晨见东方,赤,精明,女工善;不精明,女工恶。常以十月朔六七日视之。 郗萌曰:织女星非故山摇地动,若牛疾。 陈卓曰:王者至孝,神祗咸喜,则织女三星俱明,天下和平。 石氏《赞》曰:织女三星保神明,收藏珍宝以奉王。 河鼓星占二十五石氏曰:河鼓三星,旗九星,在牵牛北。 〔大星入南斗二十二度太,去极八十五度,在黄道内二十八度太。〕《黄帝》曰:河鼓一名天鼓,一名三武,一名三将军也。-- 432 624占 星 术 中央星,大将也;左星,左将军,右星,右将军。皆天子将也。 郗萌曰:河鼓一名提鼓,一名天董,一名天廐。 巫咸曰:河鼓,金官也。 《天官书》曰:河鼓大星,上将也。 《合诚图》曰:河鼓备关梁,设难距,鼓金声,无口以音守,闻远知近,达志意。 郗萌曰:河鼓星主军鼓,主斧钺,主外关州,又主军喜怒。 《赫连图》曰:河鼓怒,黑,命成矣。 石氏曰:河鼓旗扬而舒者,大将出不可逆,当随旗之指而击之,大胜。 石氏曰:河鼓旗星明者,则旗帜出。以日占其国,其星若戾,将军政乱,士卒强,将相凌。若旗星不正,有兵。 《黄帝》曰:河鼓星曲,失计夺势。 石氏曰:河鼓不正,若变色,皆为兵忧将免,其星动若怒,皆为兵马或将出。又河鼓欲正直而明大黄润泽,则无兵,大将吉。又曰,三武易次,兵起。 郗萌曰:天鼓之星怒者,马贵。一名元鼓。 石氏《赞》曰:河鼓鼓旗建音声,设守险阻知谋徵,旗星差戾乱相凌。-- 433 占 星 术724 卷六十六 石氏中官二 轩辕星占四十四石氏曰:轩辕十七星,在七星北。 〔大星入张太,去极七十一度,在黄道内一度少。〕《诗推度灾》曰:黄龙在内,正土职也。一曰陈陵,二曰权星,主雷雨之神。 石氏曰:轩辕一名昏昌宫,而龙蛇形。凡十七星。南端明者,女主也,母也。女主北六尺一星,夫人也,屏也,上将也。北六尺一星,次夫人也,妃也,次将也。北六尺一星,次妃也,其次皆次妃也。女主南三尺星不明者,女御也。御西南丈所一星大明也,太后宗也。 御东南丈所一星少明也,皇后宗也。 郗萌曰:轩辕女主之廷也,一名天柱。 《荆州占》曰:轩辕前大星明,一曰天关,主阴关。 《淮南鸿烈》曰:轩辕,帝妃之舍也。 巫咸曰:轩辕,天子后妃之庭,主土官也。 《黄帝占》曰:轩辕十七星,主后妃,黄龙之体,以应主。 南第一星,皇后也;次北一星,三夫人;又北一星,九嫔也;次北一星,二十七世妇;其次北一星,八十一御女;西南六尺一星,太后宗也,东星六尺一星,皇后宗也,后妃星南一尺一星小者,皇子也;次南二尺一星,女史也。其星主雷雨、风霜、雾露、虹蜺、背璚抱珥,此轩辕之变气,皆应主之祥。-- 434 824占 星 术 石氏曰:轩辕星王后以下所居宫也。一曰帝,南宫中央土神,女主之象也。女主之位,黄帝之舍也。 《礼纬含文嘉》曰:诸舅有仪,则轩辕东西角大张。 《孝经〔阙〕挈》曰:轩辕列明,后女争誉。石氏曰:轩辕屏星去,无君臣之义。 石氏曰:轩辕星如其故,色黄而润泽,则天下和,年大丰。 石氏曰:轩辕移外,民流亡从胡人;移其内,民人大饥,胡人来。 焦延寿曰:轩辕星动有摇,若相就,皆为后夫人之宗有死丧,若卑伐尊者。又占曰:女御星去后星远,有贼星迫近之,有赏赐事;其东西至大民少民,王者娶不以次,淫泆不用道理,以下贱为正也。 郗萌曰:轩辕角振后族败。振,动也。 《荆州占》曰:轩辕欲小小黄明也,消小不见,皇贵妃不安;黑色,大凶。 石氏曰:轩辕星合为百二十妃,大小相次,后宫多子孙,不明,有暴忧。 石氏《赞》曰:轩辕龙体主后妃。 卷六十七 石氏中官三 三台占五十三石氏曰:三台六星,两两而居,起文昌,列抵太微〔两-- 435 占 星 术924 台北星入井三十度太,去极三十度少,在黄道内三十八度少也。〕《黄帝占》曰:三能〔苏氏曰:能音台。〕者,三公之位也,诸侯、农人也。一名天柱,太一之含道也,文昌之庭也,在下名曰天奇。 《黄帝占》曰:三能近文昌宫者曰太尉、司命,为孟;次星曰司徒、司中,为仲;次星为司空、司禄,为季。 《黄帝占》曰:泰阶,天之三阶也。上阶上星为天子,下星为女主;中阶上星为诸侯、三公,下星为卿大夫;下阶上星为士,下星为庶民。所以和阴阳而理万物。又占曰:三台大间中相去十六度为平,过为太,灭为损,小间中相去太半度为平,过为奢,灭为迫。 又占曰:知三能者使人不病疠,夫妻俱视三能。使人离三能,虽尊,臣之位也。又占曰:司禄,主人君之爵禄。 《礼含文嘉》曰:三台为天阶,太一蹑以上下,一曰天阶。 《春秋纬》曰:三能在前,参稽正绪。 《春秋纬元命包》曰:魁下六星,两两而北,曰三能。主德闻、德宣符也。西近文昌二星,曰上台,为司命,主寿;次二星,中台,为司中,主宗室;东二星曰下台,为司禄,主兵。 《论谶》曰:上台上星主兖豫,下星主荆扬,中台上星主梁雍,下星主冀州;下台上星主青州,下星主徐州,星非其故,以占其邦。 巫咸曰:三能,天子六阶。六阶,土官也。 郗萌曰:三能,主爵,为天仓。-- 436 034占 星 术 司马迁《天官书》曰:三能,三衡者,天庭也。 《荆州占》曰:司命主兵,间六尺有兵。又占曰:司命、司中,禄星,天子定见安危之府也,万民寿之主也。 《黄帝占》曰:司命、司中,司禄,星色青黑,天下多忧。 又占曰:司中,主宗室,间六尺,主乱政,急骨肉,亲疏远,宗室不和附,人君不安,兵起。 《黄帝占》曰:公侯背叛,率部动兵,则中阶上星其色赤;夷狄侵边境,内骚动,则中阶下星疏而横,其色白;卿大夫废正向邪,作奸营私,则下星垂而疏,其色赤,避尊比下,兴众同位,则星迫而下,色白。 《黄帝占》曰:士庶民不从法令,犯刑为贼,则下阶上星其色赤,星去本就末;淫侈相起,则阍人横,其色白;令行法胜,委命听从,则星迫而下,其色白。又占曰:上能不具,春不得耕;中能不具,夏不得芸;下能不具,秋不得获。又占曰:三阶平则阴阳和,风雨时,五谷丰,祯祥应,天下太平。三阶不平,则阴阳不和,风雨不时,百灵不享,灾异并生,百姓不宁。 《黄帝占》曰:天子刚猛好兵,灭后杀嗣,则上阶上星其色赤;循宫广囿,肆其声色,则上阶奢而横;温懦柔弱,诛罚不行,则上阶迫,其色白;朋党比周,度逾适易,则上阶下星其色白;妃嫔尊荣,谗言进用,则上阶下星奢而横,其色白;恃宠肆欲,怀邪作乱,则星高而仰,其色赤。 《黄帝占》曰:人主有纲,臣下有纪,赋敛惟省,刑罚用轻,则上阶为之蹙;诸侯纳贡,朝聘有礼,三公尽忠,卿大夫无私,则中阶为之比;庶民奉化,闺门和穆,干给以时,徭-- 437 占 星 术134 役有序,下阶为之密。蹙、比、密者,相近也。 《黄帝占》曰:人主徭役肆意纵欲,崇饬台榭,数夺农时,上阶为之奢;诸侯盛车服上,三公专权,卿大夫贪夸,则中阶为之疏。 〔案:王隐《晋书》曰:张华少子建晓仰占云:中台坼,内惧。遂劝华逊位。华言:今惟修德以应之耳。檀道鸾《晋阳春秋》曰:张华死后中台遂坼。 大元中还阴敛正。 中国以为谢太傅祖德之所致也。 《宋书·天文志》云:晋惠帝永康元年三月,中台星坼,是日贾后杀太子,赵王伦寻废杀后及张华,又废帝自立,于是三王并起,操 天权也。〕士庶民去本趋末,不务农桑,豪侈相凌,竟为狡猾,则下阶为之润。 奢、疏、阔者,阶相远也。 《洛书》曰:三能横通,天下嘿嘿,后十二年,山大崩,亡主之符也。 《尚书中候》曰:中能垂,公辅谋。 《尚书中候》曰:天能有变,厥为灾:土沦,山崩,谷溜满,川枯。 《礼含文嘉》曰:王者得礼之制,不伤财,不害民,群臣和集,草木昆虫各蒙正性,则三台为齐明,不阔不狭,如其度。 〔宋均注曰:群臣制度宫室,车旗多少,各有科品,则应之也。〕《礼纬含文嘉》曰:殡丧之礼,各以其时,变制革礼之差,得制之宜,三台平正,有德星出入其间矣。 《春秋纬》曰:三公擅恣非其人,则山崩,三台移,鼎折足。 《春秋纬》曰:三能色齐,君臣和;不齐,大乖。-- 438 234占 星 术 《春秋纬》曰:三能色乱,天子不贤。 甘氏曰:三台色明,行列齐等相类则,群臣和吉而治臻。 甘氏曰:三台色黄,天下谋德;色赤,谋兵;色黑,有忧;色白,为丧;色白,为疾;三台不直,天下失谋。 甘氏曰:三能流相抵者,诸侯为乱,天子不见,有亡主,以其日占其国。 甘氏曰:司中星坼摇,若合赦。 甘氏曰:司禄星其坼者,凶主者当之。 焦延寿曰:三能星摇动,皆为有谋。 郗萌曰:三能之上星疏者,变从上家起,中星疏者,变从中家起;下星疏者,变从下家起。所谓变起者,反逆之事。 又占曰:司命、司中、司禄星欲其赤黄,万民奋壮,所为数利。 《荆州占》曰:三能一疏一数,宗庙咎,责亡孝悌仁义也。 五府不顺,此三公之过也。又占曰:三能不齐等,三公不相信。又占曰:三能色不齐,君臣奔走;黑为丧。 《荆州占》曰:三能一星去,天下危;二星去,天下乱;三星去,天下不治。 《荆州占》曰:三能色黄泽,赦。 又占曰:三能黄泽有光,民安寿。又占曰:司命、司中、司禄欲其大淳而泽,天子多推恩。 石氏《赞》曰:三台六星三公位,其色齐明德洋溢。 天牢星占五十六后氏曰:天牢六星,在北斗魁下。 〔东星入张一度少,去极二十六度半,在黄道内四十四度太也。〕-- 439 占 星 术334 《黄帝占》曰:天牢,贵人之牢也,在北斗魁下,所以禁暴横。 《春秋合诚图》曰:天牢主守将。 郗萌曰:天牢,天子疾病之忧患。 《黄帝占》曰:天牢中星众,贵人多下狱;星希,天下安,无罪人。 石氏曰:天牢中无星,天下安宁;有星,贤主伤。 焦延寿曰:天牢星明大动摇,辟拘系。一星明,主侯有系者。 司马迁《天官书》曰:赤帝行德,天牢为之空。 石氏曰:天牢与贯索通占。 石氏《赞》曰:天牢六星,禁暴去恶。 文昌星占五十七石氏曰:文昌六星。 〔一本七星。案,陆绩《浑天图》曰:文昌中有一星在司禄内,名为主禄,统名为七星。西星入井十五度太,去极二十五度太,在黄道内四十三度半也。〕司马迁《天官书》曰:斗魁戴匡六星,曰文昌宫。 〔晋灼曰:似戴,故曰戴匡也〕。 《黄帝占》曰:文昌,六府之宫也,在斗魁前。经纬天下文德之宫。六府谓金、木、水、火、土、谷。从斗魁第一星为上将,建威武;第二星为次将,临左右;第三星为贵相,主文理;第四星为司命,主赏功进贤;第五星为司中,〔班固《天文志》云司禄。〕主司过诘咎;第六星司禄,佐理宝。 〔《天文志》曰司〕。 《洛书》曰:文昌主六府寇。-- 440 434占 星 术 《春秋纬元命包》曰:文昌主集计祸福也。天道文者精所聚,昌者,扬天纪,辅弼并居,成天象。 《春秋纬》曰:文昌宫为六府,以布升度,明天道。上将招威,次将辅主,贵相宣德,司命进官,司中灭咎,司禄赏善,佐理扬宝,六名执权,守隶四海之付,土官也。 巫咸曰:文昌,天子司禄之府,土官。 陈卓曰:文昌一星,上将大将军也。二曰次将,尚书也;三曰贵相,太常也;四曰司中,司隶也,五曰司怪,太史也;六曰大理,廷尉也。 《黄帝占》曰:文昌宫者,天府离宫也。文昌宫、三能属轩辕,相与为体。星明大齐同,则王者致太平;星不明,道术隐藏。王者求贤则星明。 《黄帝占》曰:文昌星黄润泽光,万民安;青黑微,多所害。又占曰:司命主灭不祥,其星黄泽有光,万民安;苍,为天下多有忧。 焦延寿曰:文昌星动摇不如故,三公诛。不乃后死。 陈卓曰:文昌星明,大小齐等,天瑞臻。 石氏《赞》曰:文昌在西,则六府治。 北斗星占五十八石氏曰:北斗七星,辅一星,在太微北。 〔第五星入井十三度,去极十一度太,极星入张初,去极十八度少,在黄道内九十八度也。〕《黄帝占》曰:北斗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方。 〔《汉书天文志》曰四海。吴龚《天文星占》曰四卿也。〕分别阴阳,建于四时,均立五行,移应节度,定诸纪纲,太一-- 441 占 星 术534 之事也。配于二十八宿,天所以发其时,地所以成万物,诸侯属焉。 《春秋纬元命包》曰:斗为帝令,出号布政,授度四方,故置辅星以佐功为。斗为人君之象而号令之主也。 《兵法》曰:北斗名长史,小字大方,能知者便不畏白刃。 巫咸曰:北斗,天子受命之使士官也。 《河图》曰:北斗魁第一星开枢受枢,受枢至四星属魁,为璇玑。第二星提执序,第三星玑耀绪,第四星权拾取,第五星玉衡拒,第六星开阳纪,辅星纪,第七星摇光吐,摇光主。玉衡属杓,为玉衡。 〔案《春秋纬元命包》曰:玉衡北绳。 注曰:直杓故曰玉绳也。 《舜典》曰:璇玑玉衡,以齐七政。 巫咸曰:七政者,日、月、木、火、土、金、水星是也。〕《洛书》曰:北斗魁第一曰天枢,第二璇星,第三玑星,第四权星,第五玉衡,第六开阳,第七摇光。第一至第四为魁,第五至第七为杓。合为斗杓。阴布阳,故称北斗。开阳重宝故置辅。 《易斗中》曰:北斗第一曰破军,第二曰武曲,第三曰廉,第四曰文曲,第五曰禄存,第六曰巨门,第七曰贪狼。 后氏曰:北斗第一星曰正星,主阳主德,天子之相也;第二曰法星,主阴主刑,女主之位也;第三曰令星,主福;第四曰伐星,主天理,代无道;第五曰杀星,主中央,助四旁,杀有罪;第六星危星,主天仓五谷;第七曰部星,一曰应星,主兵。 《淮南鸿烈间诘》曰:斗杓为小岁。 〔岁之言越,历十二辰而行。〕正月建寅,月后左行,行十二辰,咸池为太岁;二-- 442 634占 星 术 月建卯,月徙右行,四仲终而复始,太岁迎者辱,顺者强,左者丧,右者昌。小岁东南即生,西北即煞,不可迎也,而可顺也;不可左也,而可右也。其此之谓也。又曰:北斗之神有雌雄。十一月建于子月,后一辰,雄左行,雌右行。五月合午,谋刑。 〔刑为煞,故荠麦死也。〕十一月合子谋德。 〔德为生,问射于振末。〕《诗含神务》曰:七政天斗:上一星天位,二主地,三主火,四主水,五主土,六主木,七主金。 《春秋纬》曰:正星主营室、东壁、奎、娄,法星主胃、昂、毕、觜觿,令星主参、东井、舆鬼,主柳;伐星主七星、张、翼、轸,煞星主角、亢、氐房,危星主心、尾、箕、南斗,部星主牵牛、须女、虚、危。 石氏曰:北斗第一星主日,第二星主月,第三星主荧惑,第四星主辰星,第五星主填星,第六星主岁星,第七星主太白。 《黄帝占》曰:北斗第一星主秦,第二星主楚,第三星主梁,第四星主吴,第五星主赵,第六星主燕,第七星主齐。 《春秋纬》曰:北斗杓携龙角。 〔孟康注《天文志》曰:携,连也。〕衡殷南斗,魁枕参首,用昏建者杓,华山以西南。 〔孟康《传》曰:第七星法太白,杓斗之尾为阴位,在西方,故主西南也。〕夜半建者衡,以殷中州河济之间;平旦建者魁,海岱以东北也。 〔孟康《传》曰:斗魁第一星法于日,主齐,魁斗之首阳也。又用其在明阳与明德,在东房,故主东北齐也。〕《春秋纬文曜钩》曰:华岐以北,龙门、积石西,至三危-- 443 占 星 术734 之野、雍州属魁星,太行以东至碣石、王屋、砥柱、冀州属璇星,三河、雷泽,东至海岱以北,兖青之州属玑星,蒙山以东至羽山,南至江、会稽、震泽、徐、扬之州属权星;大别以东至云泽、九江、衡山荆州,属衡星;荆山西南至岷山北距鸟鼠、梁州、属阳星;外方熊耳以东至泗水、陪尾、豫州,属杓星。 陆绩《浑图》曰:魁星第一星主徐州,第二星主益州,第三星主冀州,第四星主荆州,第五星主兖州,第六星主扬州,第七星主豫州。 皇甫谧《年历》曰:斗者,天枢也。天有七纪,故斗有七星。星间相去七度百二十分,曜各百里,周七千里,分得日月五星九州之地。自一至四曰魁,自五至七曰杓。一曰枢星,太白主之,雍州属焉;二曰璇星,填星主之,冀州属焉;三曰玑星,荧惑主之,青、兖州属焉;四曰权星,辰星主之,徐、扬州属焉;五曰玉衡,岁星主之,荆州属焉;六曰闿阳,日主之,梁州属焉;七曰摇光,月主之,豫州属焉。摇光一名杓,或曰招摇,以昏候之。左旋于天,月建一辰,昼夜一周,日月会焉。故孟春建寅,日月会于豕韦;仲春建卯,会于降娄;季春建辰,会于大梁,孟夏建已,会于实沈;仲夏建午,会于鹑首;季夏建未,会于鹑火,孟秋建申,会于鹑尾,仲秋建酉,会于寿星;季秋建戌,会于大火;孟冬建亥,会于析木;仲冬建子,会于星纪;季冬建丑,会于玄枵。 《黄帝占》曰:北斗七星名曰七神,神各主四宿,而卫太一之宫。其星欲明大润泽相类。七政齐明,则天子吉,大臣昌;其星不明,王者弱,大臣有殃。星若摇动,不出百八十-- 444 834占 星 术 日,天下尽兵,多有死者。 又占曰:北斗魁第一星为天道。 六甲主五子:甲子、丙子、戊子、庚子、壬子。五子者,气之始也。魁星建除主建万物,甲子木,春始王,所以通达根茎;丙子火,夏始王,所以通成花叶;戊子土,季夏始王,主万物肌肤;庚子金,秋始王,煞万物;壬子水,冬始王,主含冻定根。故魁星为岁星,其位甲子。故天子不尊鬼神,幼稚多弱,则魁星不明。不明则岁星不光,不光则万物少稚不昌,天润不盈,魁星不泽。 列地封虚,财而不赏,王道所后及,皆思其下纪也。 《黄帝占》曰:北斗第二星为地道,六甲主乙丑、乙亥、丁丑、丁亥、己丑、己亥、辛丑、辛亥。建除主除闭物。无不除,除陈发新。地道自虐,故天使万物皆得盛合宁故。第二星为太白,其位为后,主诸侯。故天子教令显,数发土功。 发,坏没山林,不受藏,则第二星不明,不明则太白无光,无光则名术士不昌,藩臣不忠,地泽不藏,藩臣多疾。 《黄帝占》曰:北斗第三星为人道,六甲主丙寅、甲戌、戊寅、壬寅、庚戌、甲寅、壬戌。建除主满开天下,能承天理物,设上定下,夫妇升进而定家道。故第三星主荧惑,百姓不进为退过,则第三星不明,不明则即荧惑无光,无光则百姓罢死役,士多避过亡匿,智士退,贤人避。 《黄帝占》曰:北斗第四星为四时。六甲主丁卯、癸酉、巳卯、乙酉、癸卯、己酉、乙卯、辛酉,建除主平四时,四者万物之节度数也。故第四星为辰星,其位为司徒。故天子出令,教化不顾四时,春行秋政,夏行冬政,秋行春政,冬行夏政,四时不和,不明则辰星无光,无光则岁凋杀,五谷-- 445 占 星 术934 不盛,万物不昌,百姓夭丧,上下不相亲,司徒非其人。 《黄帝占》曰:北斗第五星为音德。六甲主戊辰、壬申、庚辰、甲申、壬辰、丙申、申辰、戊申、丙辰、庚申。建除主定成音者。 五气之和,五宫之政,制乐之节,皆在于是。 故第五星为填星,其为天子中宫,故天数更日历,损宗庙,历衣服,远亲离疏,戮辱父兄,蕃臣以兵,上下相欺。 《黄帝占》曰:北斗第六星为法星。六甲主己巳、辛未、辛巳,癸未、癸巳、乙未、乙巳、己未。建除主执危。法律者,所以善善而恶恶也。故死者不可生,刑者不可息。故第六星为月,其位主天理。天子出令法苛刻,诛不正,威煞用刑,则第六星不明,不明则月不光,不光则执政不察,盗贼并起。 《黄帝占》曰:北斗第七星为部星。六甲庚午、壬午、丙午、戊午、甲午。建除主破收,主兵,主天四渎。渎者,江河、淮、济之水。故第七星主日,其位主司马。不敬诸神,江河淮济,则第七星不明,不明则日无光,则海水出流煞百姓,则其年有兵,司马将军而行,万民不昌,司马与士卒俱凶。。 《河图》曰:玑四星纪日蚀、微,玉衡三星纪天伦、山崩。 《洛书》曰:开枢受微,逆天失度;提旋序微,地道失理;机耀渚微,人民冤结,政乖失常;权拾取微,江河涸竭,水失道;玉衡枢微,音节灾纪;开阳纪微,律历锺吕昧失理;摇光吐微,星辰政度失序。 《诗含神务》曰:七政星不明,各为其政不行。 《尚书璇玑铃》曰:北斗第一星变色,微赤不明,六日而日蚀。-- 446 044占 星 术 《礼记斗威议》曰:君乘土而王,其政太平,则宫室黄大,其余六星晖光四起。 〔宫,北斗魁星也。〕《春秋演孔图》曰:八政不中部,则王纲纪绝失常。 《春秋元命包》曰:衡之拔起,三公、后妃恣,君如赘旒。 《春秋纬文曜钩》曰:王者失势,偏任臣下,擅任则衡拨,田柳失制。拨者,阳星戾,戾则日蚀,心消,江河为害,期九年,天子无威。 王者舒濡,臣并为政,则衡匡移侧不停。 匡者,阴星进,进则山崩谷满,极星亡,日不见,期八年,中国无君王,天下大乱。王者贪恣,开利门,贾百姓,朝以货财为荣,无仁义之廉,则玑星低。低者,枢机星下移。移则山跃参差,天投石,蝗虫为害,奎星息。期九年,主试天下无文法,兵官荣。 王者不用仁义为政,则佞臣炽,哲人消,群奸之害,以圆为方,以欺为忠,朝廷闭塞,天下蔽壅,则杓仰。仰者,杓星上句移而高,则山崩,龙群吟,飞火泉踊,彗入斗,辰守房,天库虚,狼狐张,期八年,五伯起,帝王亡,后党嬉,〔宋均曰:嬉,盛也。〕谗贼兴。群官之政,以私害公,则魁星反而扰衡。 《春秋运斗枢》曰:王者承度行义,郊天事神不敬,废礼文不从经图,则枢星不明,主病目舌若喉此类见,主以逆天自恣,为三公名侯所谋,举土功,立州侯,失德逆时,害谋显恶,问仰左官,随意已虐符,则璇星不明,主鲜落若偏枯,近臣恣,将相谋。主以逆阴失符,德义少,残百姓,家狱惨,毒吏巧,邪暴设,变害舒,失民命,怀冤抑,则玑星不明。主病心腹若眩疽。 太尉谋主,以逆人伦,诛符命,到禁切愚,喜怒动失时,则横星不明。 若主痹蹷,逆以无禁诛,远雅颂,若-- 447 占 星 术144 倡优,奢政伪度,毁谗则嬉,则王衡不明。 主若痿蹷以迷,或诛德,弊任过,官多尸禄,爵赏逆符,不修斗度房表之枢,法令数更,以苛相杓,则开阳星不明。 主若鬲疽以不聪明诛,废江淮,不省山渎之祠,州土之位,不应天符,斩伐无度,坏山绝渠,威德四弱外国远州,摇光不明。 主若肿、痂、痔、痛、惫,失枢。 《孝经援神契》曰:王者德至于天,则斗极明。 《援神契》曰:天子不事祠名山,不敬鬼神,则斗第一星不明;数起土功,坏决山陵,逆地理,不从谏,则第二星不明;天子不爱百姓,则第三星不明;发号施令不从四时,则第四星不明;用乐声淫泆,则第五星不明;用文法深刻,则第六星不明;不省江河淮济之祠,则第七星不明。 《孝经内记》曰:两北斗夜见者,天子易,后当起。 石氏曰:北斗第四星名照明。 大动,天子兵强,国安;其微小,色若青黑,军破国亡。 石氏曰:七政星明者其国昌,不明者其国有殃。 石氏曰:北斗七星,欲其明大润泽相类,不相类者治乱。 又占曰:北斗一星亡,天下必有大事,若有大变。 又占曰:正星有变,其宫有忧,若死法星有变,女主当之,若死;令星有变,火官有忧,若死;伐星有变,水官有忧,若死;煞星有变,土官有忧,若死;危星有变,木官有忧,若死;部星有变,金官有忧,若死。 甘氏曰:衡星分明则法令从,微细则法令不行;衡星相疏法令缓;相去数,法令急。又占曰:北斗自晕,破军;北斗消,天下君臣相背。-- 448 244占 星 术 巫咸曰:北斗星明,王者治。 郗萌曰:北斗杓为北高,主急事,驰马兵惊,常以春三月候。 北斗魁第一星者曰应星,色赤,大赦;色白,有喜。 郗萌曰:北斗旁多星,则国家安。又占曰:北斗前移外,胡人北;移内,胡人南。 巫咸曰:王者逆道,则北斗不明。 《瑞应图》曰:王者孝行溢;则斗涢。精者,精光不陨也。 《荆州占》曰:北斗星盛动摇者,不出百日中,天下尽以兵革死。 《荆州占》曰:北斗中多小星者,民怨上,天下多讼法者。 无星,二十日有赦。 又占曰:五斗亡不相反害,必有伐主。 《荆州占》曰:北斗第一星不明,御史大夫非其人也。第二星不明,大司农非其人也。 第三星不明,少府非其人也。 第四星不明,光禄非其人也。第五星不明,鸿胪非其人也。第六星不明,廷尉非其人也。第七星不明,执金吾非其人也。 《荆州占》曰:北斗魁第一星主阳主德,天子之象也,万国之始也,即有变,日应之,使其官有忧,若有死亡。正星色赤,有兵,不出月中。色白,为水。若扬光色赤,无利,春至夏马、牛、金、石物贵,夏至秋黍、麦贵,秋至冬粟、黍、麦、鱼、盐贵,冬至春薪菜贵而籴贱。 《荆州占》曰:北斗第二星主阴主刑,而生万物,女主位也。即有变,月应之。无救,大人一子为忧,女主官当之者死。法星色赤,有兵。无救,期一岁若二岁,兵罢。色青,三日有兵,期三月。若四月,色青不复,有暴疾之君。色青白,-- 449 占 星 术344 有白衣之会,期三月。色黄黑,更弊,色黑,有大水,期三年中,其有期三月中。色黑白,郭坏之,有暴水若大风,期六月中。 《荆州占》曰:北斗第三星变色,青黑,变更法令,天下不安。赤黄,有兵。其变白,为一月而兵罢。又占曰:北斗第四星色青,若赤,大臣有忧,黄,君有喜。又占曰:北斗第五星色青,米粟贵;赤,菽贵;赤黑,麦贵;白,禾黍贵;黑,籴贱。 《荆州占》曰:北斗第六星色青,有离国;赤,有兵。又占曰:北斗第七星一名应星,主兵。即有忧,太白应之,金官有忧,若死。 色赤,死,有兵,期一岁。 其春也有喜色,青,有移徙民;色黄,有君益地;色白,有忧色;黑,有水。 《文曜钩》曰:辅星匡危。 〔孟康曰:在北斗第六星旁。〕《春秋合诚图》曰:辅星主旋明。 《援神契》曰:辅星正,矫不平。 《荆州占》曰:辅星,丞相之象也。 《雒罪级》曰:辅皇微,公宰弱,无良朋。 《春秋纬》曰:辅星小,天子佐消,七政毁,辅乃亡。 《春秋纬》曰:辅星明近,则辅臣亲厚;疏小,则辅臣微弱无道。 郗萌曰:辅星明,则王者夹辅佐出。 郗萌曰:辅星远斗星五六寸,相不死,出走。 《荆州占》曰:辅星近斗一寸二寸,臣欲迫胁主。 又占曰:辅星不见,相死。又占曰:辅星北则黄瑞降,子孙蕃昌。又占曰:斗星明,辅星不明,主强臣弱。又占曰:辅星明,斗-- 450 444占 星 术 星不明,臣强主弱。又占曰:辅星大而明,主夺政。又占曰:辅星不明,相不死,则免。又占曰:辅星欲小明,小明则相明。又占曰:辅星合斗星,十日兵起。又占曰:辅星明大与斗星合,兵起,臣强强弱。又占曰:斗辅星去,丞相去。 《孝经右秘》曰:大夫不信斗辅亡。 郗萌曰:辅星入斗中,相系。 《荆州占》曰:辅星入斗中,辅臣有诛者。 《荆州占》曰:辅星生翌,天子惊,大将谋。 《春秋纬》曰:辅星生翌,不出三年,主诛臣为王。又占曰:邪臣挟私擅国符,辅生翌。又占曰:九卿阿党,排挤正直,骄奢侈害,则江河溃决,斗辅生角。辅远阳,大臣无德,邦必立王。 石氏《赞》曰:北斗七星,廪授辅相。 〔一本云辅养,一本云辅争。〕近臣见微意。 卷六十八 石氏外官四 狼星占二十七石氏曰:狼一星,在参东南。 〔入井十三度,去极百六度太,在黄道外四十二度少也。〕《黄帝占》曰:狼星一名夷将,其星色欲黄白无光,芒不动摇,天下宁,兵不起。其星色赤而大,光芒四张,动摇变色,天下乱,大兵起,盗贼起于道路,人主不安,百姓忧苦。 《荆州占》曰:狼星,秦、南夷也。名曰候,一名天纪,-- 451 占 星 术544 一曰天陵。狼者贼盗,弧者天弓,备盗贼也。故弧射狼,矢端直者,狼不敢动摇,则无盗贼而兵不起。动摇明大,多芒变色不如常,胡兵大讨。 《纪历枢》曰:狼星为野将。 宋均曰:狼星为羊角。 郑玄曰:狼星主羊。 〔狼在于未,未为羊也。〕巫咸曰:狼星盛,兵弩贵,小,兵弩贱,金官也。 《黄帝占》曰:狼星盛,兵弩贵;小,兵弩贱。 《元命苞》曰:狼星变色,盗贼萌。 石氏曰:狼星色赤而光明,芒角长大,天下兵起,将军有死者,期二年。 巫咸曰:狼星易其处,不如其故,天下饥,兵士满野,其国凶荒,期不出年。 郗萌曰:狼星白芒,百徒聚天下。 又占曰:狼星躁走,为人主不静,不居其宫,驰骋天下。 《荆州占》曰:狼星芒角多,多盗贼;芒角少,少盗贼。 《荆州占》曰:狼星非其故,人相食。 石氏《赞》曰:狼星在参东南有常,芒角变动为忧兵。 弧星占二十八石氏曰:弧九星,在狼东南。 〔西星入井十六度,去极百二十二度少,在黄道外五十二度半也。〕石氏曰:弧星者,天弓也,以备贼盗。狼星为奸寇,弧星为司其非,其矢常欲直狼,则不敢动,天下安宁,无兵起。 若矢不直,弧其不张,天下多盗贼,兵大起,国不宁。 《黄帝占》曰:弧星主弓矢之府,以备非常。其星大而齐-- 452 644占 星 术 明,其色黄润,则四方安静,天下无兵。其星色变,不如其常,天下皆兵,弓矢大贵,人主不安。 《荆州占》曰:弧星主武官。弧张,迎战者不胜;弧动,先用兵吉,后者凶。 《黄帝占》曰:狼旗七星屈曲者,夷狄弱可攻。 《洛书》曰:狼弧张,害及胡。 《尚书纬》曰:黑帝亡也狼弧张。 《春秋纬》曰:狼弧张,四年之后天下永乱。 焦延寿《传》曰:天弓张,天下尽兵,主与臣相谋。 郗萌曰:有兵,若弧星张,先起兵者利,后起兵者不利。 《荆州占》曰:弧星青黑有大忧。 《荆州占》曰:弧矢动摇,明大多芒,变色不如常者,多盗贼,胡兵起。 石氏《赞》曰:弧在东南阴谋张也。 老人星占二十九石氏曰:老人星在弧南。 〔入井十九度,去极百三十三度半,在黄道外七十五度太。〕《黄帝占》曰:老人星一名寿星,色黄明大而见,则主寿昌,老者康,天下安宁。其星微小若不见,主不康,老者不强,有兵起。 郗萌曰:老人,南极星也。立秋二十五日晨见丙午之间。 〔以秋分见南方,春分而没,出于丙,入于丁〕。 巫咸曰:老人星,木官也。 《春秋元命苞》曰:直弧比地。 〔晋均注《天官书》曰:比地,近地也。〕有一大星曰南极老人,见则主安,不见则兵革-- 453 占 星 术744 起,常以秋分侯之,南郊以庆,主令天下。 《春秋纬》曰:老人星见则治平,主寿;老人星亡,则君危,若世夭。 《春秋文耀钩》曰:王者安静,则老人星见。 《春秋运斗枢》曰:王政和平,则老人星临其国,万民寿。 石氏曰:老人星明主寿昌,天下多贤士。又占曰:老人星色欲黄润,王者老人吉;其色青,主有忧,老人疾;色若黑白,主有老人多死。各以五色占吉凶。 孙氏《瑞应图》曰:王者承天,则老人星临其国。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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