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堪回首的女人,其實進入過男人的靈魂
一直喜歡《洛麗塔》的這個開篇。
那個中年男子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對女孩發出的呼喚!依然是激情的,詩性的,令人怦然心動。
這個故事撇開了倫理道德,它的簡單和複雜還在與,男人只是進入了女孩的身體,女孩卻永遠進入了男人的靈魂!
這個物質的少女,對亨伯特的愛情儘管懵懂,但是她懂得利用自己的身體,為自己換來好吃的糖果,漂亮的衣裙,受用的錢幣。換來在旅行的汽車上的肆意的快樂,和對這個男人無處不在的抗拒和駕御。
她跟《情人》中那個湄公河畔的法國少女有異曲同工之處。她們都無師自通地深諳她們的身體語言,會在男人那裡開成猩艷的花朵。結出激情四射的果子。她們的身體走進了男人的床榻,走進了男人的汽車和物質,最終,也走進了男人的生命。不同的是,湄公河畔的少女走到了「容顏備受摧殘」的老年,她的中國情人還活在她的記憶里,就是說,她的情人,已走進了她的生命。
男人進入了女人的身體。女人進入了男人的靈魂。而遲遲早早,男人也同樣地會走進女人的靈魂。我相信,靈魂是相互進入的,就像愛情離不開身體,就像鳥離不開天空和魚離不開水一樣。只是,愛情離身體有多遠?鳥飛得有多高或者魚游得有多深一樣。
因此我很欣賞G·麗菲的一句話:我喜歡來日方長的男人和不堪回首的女人,是他們把生活搞得意味深長!
好像,上面的兩對情人便是如此。
也許有人會說,就是他們,把生活搞得一團糟把愛情搞得一團糟。是他們,使愛情雜草叢生泥沙俱下。可是,誰敢說自己沒把生活搞得一團糟把愛情搞得一團糟呢?
誰都願意相信,世間另有純粹的愛情(肉體和靈魂)的升華。比如盧隱在與郭夢良相戀時所寫的「雲歐書信」,已然超越了身體而進入了一種情感與靈魂交融的境界,彌散著宗教的味道了。還有《霸王別姬》中飾演虞姬的程蝶衣對師哥的不能言說,卻又是蕩氣迴腸的愛情!
身體即性。靈魂即愛。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性,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人都是借用了對方的身體,進入對方或者僅僅是自己的靈魂的。
想起一首詩:
傳說鳥和魚可以相戀
可是沒有築巢的地方
沒有幸福的理由
也許魚與烏本不會戀愛
只是人們的某些願望
附加於此
假如我是鳥
我會在我棲息的枝頭
尋找一片不容錯過的葉子
我的爪印會在枝頭上
而眼淚落在葉子上
這樣,我們看著像是不相干
而其實一直互相記憶著
我相信身體。沒有身體,靈魂就是無枝可棲的鳥。
我相信靈魂。沒有靈魂,身體便是無鳥可宿的枝。
而愛情,從我們的身體開始,進入對方或是自己的靈魂。因此,世間有了水,有了被水深深環繞的島——那島上枝繁葉茂,鳥語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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