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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令人無法下咽的回憶

臨睡覺的時間還剩90分鐘,看部電影容易睡著,美劇又提不起興緻,網上還有人聊天,只好翻翻硬碟里的書,挑了《情人》來看。 看《情人》頗似不到長城非好漢的無奈許願,就像我這麼個算愛看書的人,從是十年前知道有杜拉斯到現在,這也只是第一次從頭到尾看這本書,每次都只是翻開前幾頁,看著看著,便不耐煩起來。但是懾於該書非凡的名聲,又總是在百般無聊中重新撿起來讀,心中無不氣惱地想,「難道偏就我是個笨蛋,讀不了這享譽全...... 顯示全文 臨睡覺的時間還剩90分鐘,看部電影容易睡著,美劇又提不起興緻,網上還有人聊天,只好翻翻硬碟里的書,挑了《情人》來看。

看《情人》頗似不到長城非好漢的無奈許願,就像我這麼個算愛看書的人,從是十年前知道有杜拉斯到現在,這也只是第一次從頭到尾看這本書,每次都只是翻開前幾頁,看著看著,便不耐煩起來。但是懾於該書非凡的名聲,又總是在百般無聊中重新撿起來讀,心中無不氣惱地想,「難道偏就我是個笨蛋,讀不了這享譽全球的名著?」。

我可憐的小文學胃還就真消化不了這個充滿榮譽的奶油的大麵包,杜拉斯一向都不是我喜歡的那種作家,她的作品,自艾自怨的小女人情節太重,就像弗吉尼亞伍爾夫所說的,因為女性生活和社交空間的狹小,導致她們所能表達的東西有限。雖然現代女性貌似不存在生活空間狹小的問題,但是你看看那些美女作家,關注的仍然是自己肚臍眼的每一個變化。杜拉斯的小說一定要讀,還不如讀那些名氣沒那麼大的,《印度之歌》和《抵擋太平洋的堤壩》都更好些。

與其象很多人推崇的那樣說《情人》是一部充滿慾望和感情的小說,還不如說它是老年已經喪失情慾的老年杜拉斯給自己打的興奮劑,我真懷疑網上轟轟烈烈的崇拜著杜拉斯的人裡面有幾個能夠真正懂得,懂得一個老年人的寂寞,一個只能靠著回憶每一個情慾的細節才能讓自己感覺「活著」的老人。所有的細節已經不再是當時的細節,而被生命中每一個可能的想像所攪混,所有的感情也已不是當時的感情,而被杜拉斯所願意想像的感情所佔據,這是一個老人的夢囈,投入的是青春不再的寥落,無奈,乃至憤恨。就像那首流行歌曲:「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老年杜拉斯仰天長嘆道:「我真想還有一次情慾的衝動,一次,一次又一次」。

比起文章一開始,那段著名的被無數人複述,引用的名言――――「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來說(你可以想像一個熱騰騰白花花的饅頭,經過無數仰慕者的摩挲成為一砣么么黑,油乎乎的硬石頭),我其實更愛另一段話,其實就在第三段:「十八歲的時候我就衰老了。我不知道是否每個人都是這樣,我從來也沒有打聽過。似乎有人對我說過,當你正在經歷一生中最年輕、最受讚美的年華時,這種時光的突然推進有時會使你感到吃驚。這種衰老來得太唐突了。我眼看著我的相貌日漸衰老,我那線條的比例也隨之改變,眼睛變得更大,嘴巴更加突出,額頭也刻下一道道深深的皺紋。我對此並沒有感到驚恐,相反,我是帶著一種似乎象是追求小說中情節發展的興趣去觀察我那衰老的面容的」。

我覺得讀杜拉斯時可以想像這種場景,你年老但是仍然氣華雍容的外婆,在冬日的陽光下,翻開一些翻黃的照片,向你訴說她年輕時候的往事,旁邊燒著一爐印度香,一隻白貓懶洋洋地匐在她的膝頭,你可以感動,但不必當真,因為這是她的回憶,她私人的回憶,你只能旁觀,不能進入。

對於一定要將卧室對公眾開放的作家來說,我一向畏之,遠之。

有時候我想,或者等我年老了,我會得讀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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