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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風水術的發展看理氣派(下)

但是,要講地理,空間方位無論如何又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因素。郭祖師爺雖然將其視為次之又次的因素,但大小也是個因素啊,不能完全置之不理的。宋國師吳景鸞在其《理氣心印》一書中論述了理氣的必要性,他說:「夫氣行於地而運於天也,在地者論形,在天者論氣,形靜而有常位,氣動而無常形,形可見而氣不可見,必以羅經察之,推其位以察其氣,乘其氣以裁其穴,對天星用八卦,推山運於退度,察水步於去流,深探禍福之機於毫釐之間……」有了這種理氣的動機,加之有了理氣必備的工具——旱羅盤,各種理氣方法便應運而生了。最早的風水理氣書,是題名為晉代郭璞或唐高宗時代丘延翰的《九天玄女青囊海角經》與南唐何令通的《靈城精義》。但此二書都禁不起考證,《海角經》有「以正針天盤格龍,以縫針地盤立占」之語,顯非宋代以前作品;《靈城精義》則有「三元九運」之說,而此說首出於宋代邵雍《皇極經世》一書,足證《靈城精義》非唐代作品。除了《海角經》、《靈城精義》等偽書,最早大講風水理氣的書籍應該首推北宋王伋(生於宋太宗淳化元年)的《心經》。王伋「明管郭地理之學」,又復活並拓展了漢代的八宅風水術,以八卦、干支、天星、五行為四大綱,著重以東西四宅、九星八卦、洛書飛星及五行生剋論吉凶。故後世視王伋為「閩派地學之宗」,「理氣派」之祖。隨著理氣派的興起,許多楊曾巒頭派傳人也開始講究理氣。北宋吳景鸞以深厚的家學墊底,率先著《理氣心印》一書,開宗明義地論述了理氣的必要性(這是有別與楊曾巒頭學的重要標誌),並將陳摶易學中的陰陽五行八卦九星二十八宿納甲等內容悉數引入地理之中,還把羅盤分為二十四龍三百六十五度。他在該書中說:「羅經二十四位以十二位為陽、十二位為陰,各有吉凶……今以二十四路論之,寅為甲卯乙辰巽之始,申為庚酉辛戌乾之始,巳為丙午丁未坤之始,亥為壬子癸丑艮之始。」他不僅講五行生剋,而且主張「以正五行論氣,八卦五行論局,洪範五行論山」。更重要的是,他還提出了「四局三合之義,蓋取諸四正長生之地為始,旺於中而終於墓也。」這為後來的「三合派」地理埋下了一塊奠基石。倘若吳景鸞的《理氣心印》等書有假,屬於後人偽作,那麼,最早將楊曾巒頭學附會上一套理氣方法的人恐怕就是北宋中期的風水名家厲伯韶了。他著《地理鉤元》一書,在吳景鸞和黃妙應的理論基礎上,進一步將命理學上的五行旺衰十二宮和六十甲子納音及五行合沖生克原理等,都相繼納入到了地理學中,整理出了一套對後世影響很大的相地法則,即三合派地理(他仍然打著楊公的旗幟,有名牌效應嘛)。該派以七十二龍為中心,以父母三般卦(即坎離震兌四大局)為重點,主張龍、水、向三合,即龍合水,水合向。並強調龍和水必須來自生旺之方,而水還務必流歸墓庫之地。同時,厲伯韶還將羅盤上的二十四山進一步細化為七十二龍(每山佔5度),二百四十分金(每線位佔1.5度)。此外,則有名滿天下的「地仙」賴文俊(俗稱賴布衣),他以數十年的相地經驗,寫下了理氣名著《催官篇》和《羅經大成》。他也將河圖洛書陰陽八卦等內容納入理氣,創造或傳承了鐸長老《入地眼》的輔星翻卦法(即凈陰凈陽法),並在羅盤上增設人盤用以消砂(世稱賴盤),而以天盤納水,地盤格龍、立向。使羅盤具備了天地人三才,且將羅盤上的方位由二十四山(每山佔15度)細化為六十龍(每山佔6度),一百二十分金(每線位佔3度)。由於理氣給沒有生命的龍穴砂水都賦予了陰陽五行旺衰與生克合沖的「靈性」,並使選穴安墳不再像之前那樣被動,有了一些人為的主動性。尤其是三合派地理,它理法完備,操作規範,極容易學習。故而,江南地師紛紛以三合為宗,「專以三元水口隨地可以定向,於是談地學者舍形法而言理氣」(《四庫總目提要》語)。隨著「舍形法而言理氣」的風潮興起,一般地師便不再像楊曾二人那樣整日跋山涉水,問祖尋宗,把汗水灑在峰峰嶺嶺上了。他們把尋龍察水的目光轉移到了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玄學基礎知識的羅盤上,認為巒頭是粗淺功夫,挨星理氣才是秘不外傳的高深學問,說什麼「一流地師觀星斗,二流地師看水口,三流地師滿山走」,似乎只要光玩羅盤就能玩成一流地師。遇到風水中的實際問題,他們也只是拿著羅盤和書本空議論。你說以坐山消納,我則以向山消納;你說以七十二龍消納,我則以七十二龍格龍,而他又以二十四山格龍,還有人要以六十龍格龍;你要以地盤立向,我則以天盤立向;你要在羅盤干支上分陰陽,我則要在來龍左旋右旋上分陰陽;你要以水為陽而龍為陰,我則要以龍為陽而隨龍水為陰;你要以三合五行和納音五行論,我則要以洪範五行論,而他又要以正五行論,還有人要以四經五行或玄空五行論;王舜申玩他的「新法」,徹瑩、趙九峰搞他們的「雙山三合五行長生法」,葉九升則整他的右水倒左立生向,左水倒右立旺向,辰戌丑未立衰向的「偷天換月法」,等等等等,五花八門,千奇百怪,且各家均稱得自楊曾秘傳,各持己見,爭訟不已。為什麼一派人之間要長時間地相互攻訐,且沒有任何一家能說服其餘各家呢?這說明三合派地理有其自身的嚴重缺陷,否則各家就講不出那些「革新」的理由了。不說別的,單就三合派沒有元運這一條,恐怕就是個致命弱點。沒有元運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一經確立了來龍之後,砂水方位的吉凶就都是固定不變的了,換句話說,就是龍穴砂水向一旦符合了三合派的方位要求,則不再有吉凶的變化,不管多少年!但這顯然是不切合實際的。面對這一問題,元末明初浙江寧波的風水名師目講僧寫出《玉鏡經》一書,把邵雍的三元九運之說納入風水理氣,配九氣流行之法,以洛書九疇順逆挨飛,而將二十四位分配紫白,以定山水的旺衰。首揭三元地運訣,三元旺氣訣,三元龍運訣,繼三合派之後形成了一種新的地理學派:三元派。自此,中國風水學便又多了一項重要內容:元運。有了元運說的介入,同樣方位的龍穴砂水便有了吉凶的變化,此運論吉,過了此運就不吉了。這種元運說雖然解決了一些三合派不能解決的實際問題,但由於缺乏獨立的理氣體系,故在明朝尚未被廣大的風水師所利用,一直處於默默無聞的狀態。而三合派地理則與輔星、納甲等他派合流,泛濫天下。可以說,清朝以前,大多數風水師都歸屬到了三合派旗下。及至清初蔣大鴻氏出,自稱得無極子傳授楊公真法,著《地理辯正》、《平砂玉尺辯偽》等書,力斥三合地理為偽術,以易經卦理融合元運之說,對《青囊奧語》、《玉尺經》、《天玉經》等書作出了一種全新的解釋,並以順逆四十八局替換了金木水火四大局,以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替換了七十二龍二百四十分金,廢除了天盤和人盤,單用地盤格龍立向消砂納水(世稱蔣盤),形成了有自己獨立理氣體系的三元玄空派地理。這種理論在論斷風水吉凶上比之三合派顯得似乎更符合易理,也更多了一些人為的主動性,蔣大鴻甚至說:「最難識得者是天心,然天心在我掌中,我欲如何,天心便如何,此所謂人力勝天也。」好像只要學會了他的玄空術,就能隨意操控風水,想咋樣就能咋樣。因此,這種學說更能迎合人們急於追求富貴的心理,所以它很快便贏得了廣大地師的青睞,大家又紛紛舍三合而從三元,致使三合派迅速衰微,瀕臨湮滅。這期間,不少楊曾嫡系傳人也悄然將三元玄空吸收消化,變為己有,如曾文辿第51代後裔曾子南、賴文俊第18代玄孫賴榮村等即是。然而,作為玄空創始人的蔣大鴻,其理論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它也需要一個漸漸形成和不斷修正的過程。可是,就在其一些具體的理氣方法尚未完全定板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帶徒弟了。加之他生性保守,緊捂著所謂「秘訣」不傳。因此,他的弟子中沒有誰能完全承襲其衣缽。他死後,六個弟子便分裂成了六個支派。民國以來,又再分裂出什麼「沈氏玄空」、「孔氏玄空」、「駱氏玄空」、「中州玄空」、「妙派玄空」、「先後天派」、「玄空六法」、「玄空如意」等數十家。且各是其所是,各非其所非,窩裡鬥成一團,其中有些派別乾脆不認蔣大鴻為祖師,而直接以楊曾為祖師了。譬如談養吾先生,早年跟隨蔣大鴻弟子章仲山之姻親楊九如學習玄空,還寫出了《大玄空路透》、《大玄空實驗》、《辨正新解》這三部名著,引無數學子竟折腰,造就了沈瓞民、申聽禪、江志伊、尤雪行、榮柏雲、王則先等一大批玄空名師。可是,經過十幾年的實踐之後,成名成家的談養吾卻以非凡的勇氣剎車倒向,正式登報申明說他以前所學的章氏玄空全是錯的,只有李虔虛道長的「玄空六法」才是正宗的楊曾風水。可悲可笑的是,無論談養吾自己說多少個「不」,沈瓞民等一干學子都不肯跟著他認錯。沈瓞民只是把大玄空轉手「過繼」給他的父親沈竹礽,然後改個戶頭叫「沈氏玄空」。再然後,就是使勁出書辦班,大力推廣。由於推廣得法,「沈氏玄空」很快名滿天下,從者如流,鬧得談養吾鬱悶終身。直到現在,玩「沈氏玄空」的風水師也多得像河裡的石頭。當然,這中間也出了不少和稀泥的地師,如清朝的尹一勺,民國的肖萱等,他們都試圖將三合三元飛星等各派融為一體,但並未成功,也不可能成功。至此,理氣再也理不出什麼新鮮玩意兒了,小小的羅盤上已然包羅萬象,幾乎囊括了我國所有的玄學概念,所列層次已多達三十六層,甚至五十二層!然而,我國風水術卻並沒有隨著羅盤層次的增加而繼續向前發展。風水術跟其他事物一樣,是按著生、旺、衰、死的規律兜圈子的,而不是一直向前發展的。劍術旺於戰國,詩詞盛於唐宋,後世是無法超越的。風水術在明朝即已到「帝旺」時期,自清朝便開始走向衰落,所以,這後來的風水大師只能有所繼承而不能有所發展了。現在,我們再來看看理氣的作用到底有多大。通過風水發展史看,我們似乎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誰精於巒頭而不懂理氣,誰就有郭璞、楊筠松、曾文辿、司馬頭陀等祖師級的水平;誰既精巒頭又精理氣,誰就有吳景鸞、賴文俊、厲伯韶、廖金精(宋代)等宗師級的水平;誰精於理氣而不精巒頭,誰就有紀大奎、魏清江、沈竹礽等大師級(名氣不小,但無傑作)的水平;誰精於理氣而不懂巒頭,誰就是不入流的口頭風水師。而王伋、蔣大鴻、張九儀、徹瑩等輩,則介於宗師與大師級之間。也可以這樣說:一流地師滿山走,二流地師觀水口,三流地師玩星斗。總之,不管是三合還是三元,抑或是翻卦飛星,均非楊曾所傳。有的名師說,巒頭為體,理氣為用,二者一物,精於巒頭者必精於理氣,而精於理氣者也必精於巒頭,但風水發展史否定了這一說法。巒頭是巒頭,理氣是理氣。二者之間的關係遠沒有人們想像的那樣密切。理氣也遠沒有人們想像的那樣重要。巒頭好,不合理氣照樣好;巒頭不好,合了理氣也不好。故卜應天《雪心賦》云:「水若屈曲有情,不合星辰亦吉;山若欹斜破碎,縱合卦例何為?」古來真正的明師多是重巒頭而輕理氣的,即使是像吳景鸞、賴文俊、廖金精等精於理氣的人有時也對理氣持批判態度。吳景鸞《陰契陽符》云:「四平八國與天心,十代時師何處尋,不識天心十道勢,謾講卦例揣懷襟。」賴文俊《堪輿一貫論》云:「內外之水無不迴環,內外之山無不拱顧,自成富貴大地,不須卦例而言吉也。」廖金精《囊經》云:「水法最多有以宗廟論者,有以二十八宿論者,有以陽山陽水、陰山陰水論者,大抵山之與水,即陰與陽也。陰陽之理,昭然明白,固不待天星卦例,以推排也,余之論水,唯論山水之情勢而已。」丘延翰《胎腹經》云:「生氣聚散乘風界水、陰陽取裁,八卦何處,點穴以定,在乎砂水有情,豈可以卦例通否為定論乎?若無情之山水,星卦雖合,吾見其凶。」謝和卿《神寶經》云:「……或用針盤而定向坐,或執卦例而談吉凶。何殊膠柱調弦,刻舟求劍!」孫伯剛《璚林國寶經》云:「世俗贓術,多因針盤以定向坐,指卦例以言吉凶。此大謬也。學者其慎之哉。」劉伯溫《堪輿漫興》云:「世傳卦例數十家,彼吉此凶用不得,一行禪師術數精,故意偽造卦例經,宗廟五行從此毀,顛倒用假來混真……何用九星並八卦,生旺死絕俱虛話,免惑時師卦例言,福無禍有須當察。」許亮《太華經》云:「何用天星何用卦,水金定穴此言差,祿馬貴人催官說,到頭終是敗人家。」徐善繼《地理人子須知·論卦例之謬》云:「廖氏曰『卦為宗廟誤人多,無龍無虎事如何,任爾裝成天上卦,等閑家計落傾波』,劉氏曰『下地不裝諸卦例,登山不用使羅經』,正謂此也。其他卦例名目尤多,若所謂天卦地卦……飛宮吊替之類,大抵與宗廟九星相伯仲,彼吉此凶,不相繁穢,於理無憑,禍福不驗,流毒天下,惑世誣民。」董德彰《四神口訣》云:「明堂不吉,水路合天星亦不吉。」余芝孫《入式歌》云:「形勢若吉方位凶,終是不貧窮。形勢若凶方位吉,決定破家室。」余仰止《統一全書》云:「教他看山不識山,常把羅經顛倒安,妄談天星指卦例,十個地術九不堪。」清乾隆地師孟浩天著《雪心賦辯證解》,更是以大量的實例狠砸理氣。其「龍脈方位辯」云:「……玉尺經以乾坤為二老,辰戌丑未為四庫,貴人不臨之鄉,且為四暗金煞,來龍不可犯……(但)福建林氏獅頭山祖地,辰龍戌向,後出五尚書,科第連綿。鉛山費祖地,辰龍戌向,後出狀元。餘姚謝氏祖地,戌龍辰向,後出宰相。歙縣黃氏祖地,戌龍辰向,後出副憲,世科。會籍陶氏蒿尖祖地,丑龍丁向,後出會元。餘姚謝氏祖地,未龍巽向,後出宰相,探花會元……豐城世科李氏祖地,艮龍入首,作戌山辰向;蘭溪世宦章氏祖地,坤申龍入首,作坤山艮向;吾鄉廉憲徐氏祖地,戌乾龍入首,作乾山巽向,此乃陰龍陽向,陽龍陰向,是謂陰陽駁雜,又何以反出大貴焉耶?由此觀之,可見二十四龍皆可葬,二十四山皆可向,不可以二十四山方位陰陽分龍脈之貴賤也。」其「砂形方位辯」又云:「催官篇、玉尺經及砂法諸書,謂文筆宜居於巽辛,為天乙太乙,當出大魁。若在坤申則為訟筆,主出訟師。天馬宜居於乾離,為不易之正馬,定皆公侯。若在東方則為木馬,主出木匠。印星不宜居坎離,非瞽目則墮胎……今查南城張狀元祖地,文筆在坤。蘇州申狀元祖地,文筆在申。福建王總都祖地,天馬在乙,則天馬在東方,而反出八座者矣。何必拘於乾離也。又查德興張氏上張水南祖地,穴前石印,正當午丁方,出四神童翰林。吾鄉高吏部祖地,印亦在午丁方,並無瞽目之輩……大要砂形以尖圓方正相向有情為吉,以欹斜破碎反背無情為凶,而方位不必拘也。楊公云:山水不問吉凶方,吉在凶方亦富強,激流斜側山尖射,雖居吉位也衰亡。」是啊,楊公用板凳定向的于都縣管氏宗祠,坐艮向坤兼寅申,乾亥水朝堂,水口未。此為木局,坐的卻是丙寅納音火龍。楊公親點的寧都洛口鄉麻田村曾氏(虔州刺史盧光稠母)墓地,坐辛向乙兼戍辰,內堂水出乙,外堂水出甲,巽水上堂,為水局,坐的卻是甲戌納音火龍。這顯然都不是三合法或三元法的做派。興國縣瀲江鎮南村陳氏祠堂,是明永樂年間請三僚風水名師廖均卿擇址定位的,乾山巽向兼亥巳,右水倒左,水出癸丑方。此為金局,坐的乙亥納音火龍。興國縣瀲江書院,是清乾隆二年三僚名師廖應梓開盤定位的,乾山巽向兼亥巳,左水倒右,水出丙口。此為水局,坐的也是乙亥納音火龍。興國甘源曾氏宗祠,是清末三僚風水名師曾廣渡主持擴建的,坐乙山辛向兼卯酉分金,左水右流出辛口。此為火局,坐的卻是乙卯納音水龍。這些楊曾廖的傳人也沒有用三合法理氣。 當今的三合派名宿李定信先生,於2006年4月到韶山仔細考察了一番,說毛澤東祖父墓「因龍身生氣微弱,吉者不吉,凶者不凶,穴情一般。」論其祖母墓則云:「該墓主財,兼出秀士,應於二房,漸次衰退。」談不上是什麼貴地。又說其曾祖父墓則「穴不聚氣,作用微小」。其曾祖母墓則「本系金龍,當扦金穴,其所扦為戊午火穴」,故而更不佳。毛澤東的父母墓呢,則是「該墓有違《葬書原著》:『壠葬其塶 』之旨,初葬養屍黑骨主凶,久之骸骨無存,不主吉凶。」意思好像是這墳不算數(沒葬好就不算數,奇談!)。至於毛澤東故居,則「所扦並非戊午火穴,而是丁山大空亡,當主年久衰敗。」(見「中國贛州楊益文化開發中心」網站所登《毛主席風水考證紀實》一文)總之,不論是陰宅陽宅,李先生無論如何也看不出是個出大官人的地方,更看不出是個蔭生帝王的風水寶地。後來,李先生在韶源找到毛澤東誕生時的舊宅子,才放下沉重的心情,說那裡「誠為龍真穴的之王宅也。」可是毛澤東在那裡只住過三年,他的父母墓、祖父母墓、曾祖父母墓都齊齊不行,單憑這個只住了三年的破宅子能蔭庇毛澤東出人頭地嗎?如果這個破宅子早已被毀掉,李先生用他的三合法又怎能證明祖墳風水能蔭庇後人呢?按三元法看,虎歇坪墓為壬戌入首,辛山乙向。水來艮寅,去丁未。有壬、丑、艮、乙、巽、丙、午、丁、未諸峰朝應,其中以壬、丙二峰最高。四、五運(1924~1954年)當運的正神在寅乾庚丁,零神在申子辰卯。對照之下,龍穴砂水多不當運,尤其是龍不當運,也沒有理由解釋此墓為什麼會蔭生出一個開國皇帝。《地理五訣·向向發微》云:「辛山乙向戌山辰向,左水倒右出『丁未』方,犯衰不立向退神水法,丁財兩不旺。」瞧,也沒一句好話,從理氣的角度看不出其孫子富有天下吧? 如果不講理氣呢?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出版的《張耀祠回憶毛澤東》中說:「有一次,毛主席講:『我的老祖宗就住在滴水洞旁邊的虎歇坪,為了選擇這個地方,請風水先生卜了11天時間……他們活著就在考慮死後的歸宿,二人都想埋在這裡。還不僅僅因為這裡乾燥,因為他們請了一個風水先生看了的,說這裡是一個風水寶地,正好在『龍脈』上。」清乾隆二年《韶山毛氏族譜一修序》中預言:「……夫山水秀盡,必生奇才,韶山雖不在中州往來之地,賦客騷人所不到,必將有秉山川之秀追蹤古先生其人者,為國之華,為幫之望,使人與地俱傳」;「至於祠地,龍祖衡岳,蒼蒼莽莽,亦復委委蛇蛇,奔赴於是。下沙如抱黃竿竹山也;石嘴巒頭作印觀焉;可上有鬱金星,樹上嘴也,作誥軸觀焉;可面前河水,弓灣繞過,石嘴一橋,收鎖石橋灣也。案有三台端拱,朝有天馬文星應卜,後有光大其門庭者焉。」瞅瞅,人家不講理氣,僅從巒頭就看出了虎歇坪是塊風水寶地,並且在毛澤東出生前就預言韶山沖必生「為國之華,為邦之望」的大人物,使「人與地俱傳」,難道這不比那些講得玄乎其玄的理氣大師們更實在、更高明嗎?實際上,面對那麼多千奇百怪而又相互矛盾的理氣方法,我們永遠也找不到唯一正確的方法。就算我們找到了正確的方法,實際操作起來也存在著諸多無法解決的難題。一是來龍、過峽、水口、砂峰、路口、樓梯口、廁所、廚房等,都不是一個個精確的點位,而常常是不規則的一片,很多時候距觀測點還甚遠,咱們僅憑一雙肉眼又怎能瞅准它們的中心點或最高點、最低點,做到分金不差一線呢?要知道,即使用現代最科學的儀器定位(激光定位),如果距離超過幾十米遠的話,也有0.1~0.5度之間的誤差呢。何況,科學常識還告訴我們,地球的南北磁極平均每年移位緯度在0".3左右,即每年移動地面距離就達15米左右,咱們羅盤上的磁針根本就無法給出精確到分金的指向啊!二是一般羅盤在質量上都有著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其磁針指向幾乎都有誤差,最小的誤差也在0.5度左右,有的甚至超過2度,加之羅盤上層格的劃分也不是很精確,誤差就會更大,任誰也做不到分金不差一線。三是下羅盤的觀測點,本來就有墳頭、墳前、墳地中心、房子中心、院子中心、門前屋檐滴水處等多種觀點,一錯則理氣全錯,就算這觀測點沒有選錯,那也無法保證羅盤所放置的觀測點,就正是陰宅陽基最精確的中心點。須知,很多房子的中心點還是一堵牆或一根柱子呢。何況陰宅還有內外向的分別,誰能保證上面的分金線和下面棺木上的中心點一絲不差嗎?誰能保證墳前碑面的向與墳內棺木或屍首的向是完全一致的嗎?這誰也無法保證吧?如此說來,豈不是家家都犯火坑,個個都犯空亡嗎?事實上,什麼七十二龍二百四十分金、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全都是不切實際的空談!看風水還是要以巒頭為重,理氣為輕。巒頭吉,不合理氣也吉;巒頭凶,縱合理氣也凶。只有依據巒頭的好壞才能評斷出貴賤吉凶的屬性與程度,理氣只是在評斷巒頭吉凶應期和類型上起到一定的輔助作用,而且也只限於二十四山這些大致方位。《玄天竅門》之「懂民楓注」:天有日月星辰,氣以承之;地有山川河流,形以載之;人與萬事萬物,象以法之。因此,形氣象之載承法,合而為體卻用而為三,不可執一端而不知變通作用之真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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