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與《聖經》相暗合
鍾峻父:《易經》與《聖經》相暗合
《易經》序卦傳上篇:有天地(乾坤),然後萬物生焉。盈天地之間者,唯萬物,故受之以「屯」;屯者、盈也,屯者、物之始生也。物生必蒙,故受之以「蒙」;蒙者、蒙也,物之稚也。物稚不可不養也,故受之以「需」;需者、飲食之道也。飲食之必有訟,故受之以「訟」。訟必有眾起,故受之以「師」;師者、眾也。眾必有所比,故受之以「比」;比者、比也。比必有所畜,故受之以「小畜」。物畜然後有禮,故受之以「履」。履而泰然後安,故受之以「泰」;泰者、通也.物不可以終通,故受之以「否」。物不可以終否,故受之以「同人」。與人同者物必歸焉,故受之以「大有」。有大不可以盈,故受之以「謙」。有大而能謙必預,故受之以「預」。預必有隨,故受之以「隨」。以喜隨人者必有事,故受之以「蠱」;蠱者、事也.有事而後可大,故受之以「臨」;臨者、大也.物大然後可觀,故受之以「觀」。可觀而後有所合,故受之以「噬嗑」;嗑者、合也. 物不可以苟合而已,故受之以「賁」;賁者、飾也. 致飾然後亨則盡矣,故受之以「剝」;剝者、剝也. 物不可以終盡,剝究上反下,故受之以「復」。復則不妄矣,故受之以「無妄」。有無妄然後可畜,故受之以「大畜」。物畜然後可養,故受之以「頤」;頤者、養也. 不養則不可動,故受之以「大過」。物不可以終過,故受之以「坎」;坎者、陷也. 陷必有所麗,故受之以「離」;離者、麗也。(以上序自乾、坤至坎,離三十卦,列為上篇)。
序卦傳下篇:「有天地(乾坤),然後有萬物(「咸」)。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秩序);有上下;然有禮義(理宜),有所錯(安、施、行、止)。夫婦之道不可以不久也,故受之以「恆」;恆者、久也. 物不可以久居其所,故受之以「遁」;遁者,退也. 物不可以終遁,故受之以「大壯」。物不可以終壯,故受之以「晉」;晉者,進也. 進必有所傷,故受之以「明夷」;夷者、傷也.傷於外者必反其家,故受之以「家人」。家道窮必乖,故受之以「睽」;睽者、乖也. 乖必有所難,故受之以「蹇」;蹇者、難也. 物不可以終難,故受之以「解」;解者、緩也. 緩必有所失,故受之以「損」。損而不已必益,故受之以「益」。益而不已必決,故受之以「夬」,夬者、決也. 決必有所遇,故受之以「後」;後者、遇也. 物相遇而後聚,故受之以「萃」;萃者、聚也. 聚而上者謂之升,故受之以「升」。升而不已必困,故受之以「困」。困乎上者必反下,故受之以「井」。井道不可不革,故受之以「革」、革物者莫若鼎,故受之以「鼎」。主器者莫若長子,故受之以「震」;震者、動也. 物不可以終動,止之,故受之以「艮」。物不可以終止,故受之以「漸」;漸者、進也. 進必有所歸,故受之以「歸妹」。得其所歸者必大,故受之以「豐」;豐者、大也. 窮大者必失其居,故受之以「旅」。旅而無所容,故受之以「巽」;巽者、入也. 入而後說(去聲,讀悅,以下同)之,故受之以「兌」;兌者、說也. 說而後散之,故受之以「渙」;渙者、離也. 物不可以終離,故受之以「節」。節而信之,故受之以「中孚」。有其信者必行之,故受之以「小過」。有過物者必濟,故受之以「既濟」。物不可窮也,故受之以「未濟」終焉。(以上序自咸、恆至既濟,未濟三十四卦,列為下篇) 請看這編排的順序,何等的井然嚴整;豈不是在指明宇宙人類林林總總的創始、由來,以及其過程和結局么?這觀念和順序正不是與聖經的記載相暗合么?因為聖經也是先敘述上帝創造天地和其中之萬有萬物「咸」齊備之後才造人,而後才有男女夫婦,以及人倫、典章、法度、紀綱、倫常等等,與夫遵守奉行之與否,關係人生之平安亨通,抑蹇厄坎坷,或壽夭康寧,災禍幸福所由之大道. 因而產生林林總總的不同之際遇,以及當怎樣適應之要道——是接受趨迎之,抑或抗拒逃避之的原則、法則和後果的預示,都有正確的指明.其殿尾之「既濟」及「未濟」,正與《聖經》之「啟示錄」相暗合. 言凡「既」者,即已「明易」、「大明終始」之君子;即如聖經中所說:既已聽信主耶穌基督,且既已敬謹遵行全能者父上帝所盼望於人的旨意,既已得救重生之新人,便不至滅亡,反得永生,即「既」已進入永生因度里,享受上帝兒子的一切幸福至永永遠遠.(約三16;五24;啟廿一7;27)蓋「濟」者渡也,「既濟」者言已渡登彼岸也;「未濟」者即未能渡登彼岸的,因那些既不聽信主耶穌基督,也不能遵行上帝旨意的人們,便無可能渡登彼岸,進入永生,且必要進入永火永刑里,去受永遠的痛苦。(約三18;36啟十九20;廿15;廿一8;27) 再就其連連的「不可以終」如何如何,「故受之以」甚麼甚麼的口吻來說:也正在說宇宙以及人類一切所有的遭際,統統都有上帝的預定,奇妙的安排. 正如《聖經》說:「我們曉得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上帝的人得益處,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你們所遇見試探,無非是人所能受的;上帝是信實的,必不叫你們受試探過於所能受的,在受試探的時候,總要給你們開一條出路,叫你們能忍受得住。」「他按心中的純正,牧養他們,用手中的巧妙引導他們。」(羅28;林前十13;詩七八72) 這「不可以終」如何如何,「故受之以」甚麼甚麼,也正如舊約耶和華上帝常藉先知們說:「上帝的命定,你們不可如何如何;你們當怎樣怎樣」口氣,極其一致。 二、乾. 坤. 屯. 蒙. 需暗合救恩所以有 這乾、坤、屯、蒙、需的開首五卦,正在說明上帝對人類所施的愛以及救恩之所以有. 茲分別略申其要:
「屯」——為動於內(下)而陷於外(上)之現象如.以其內為「震」,即一陽動於二陰之下,其象為「雷」,故其性質意義為「動」;其外為「坎」,即一陽陷於二陰之間,其象為「雲、雨」,故其性質意義為「險」。又凡動的事態,易為人發現,雖是蘊諸內的,也必然要顯於外;坎陷為不宜行之象,故雜卦曰:「屯、見(現)而不失其居.」因為凡物如在其內心已生有所動之意念,而在外又有引誘、迷惑、慫恿、鼓舞之者,莫不被其誘惑而陷在危險坎阱之中,正如「乾柴之遇烈火,無怪其燃。故易屯卦曰:「屯,元亨利貞,勿用有攸往、利建候。」按:元亨,即大通;利、宜也,應當也;貞、正確固守也;勿用、不可也;有攸往、有所行動作為也;利建侯者,利應當也,建、立也,侯、目的標準也,言理當等待建立正當確切之目標準則之後,方可有所行動。但以充滿物慾之人心所建立的目標準則,自不能期百分之百的正當確切;差之雖厘毫,謬之卻千里了。故所謂「利建侯」者,乃言凡事理當求靠真上帝的啟示,在「大明終始」,考慮其結局,事事皆符合「有真理的仁義和聖潔」,能「榮神益人」的旨意之後,才可行動. 否則沒有不陷在危險坎困之中的.是以立新約的主基督,極力注意人內在的意念,如太五21—28,又請參雅一13—15,創三1—7。大意謂:人們的犯罪,乃因心目中先有了罪行的意念;要想不犯罪,內心必須完全聖潔,毫無罪的意念,庶幾乎可期. 旨哉其言!良有以也!苟內心聖潔的,他已達成「內聖外王」之功;故其外在的誘惑,隱害之力雖厲害,也無能為力,不能害我;因我內心的主宰,乃是已「大明終始」的正道,即所謂「道心」故也.(約一三)如瓷器、玻璃之於電流為絕緣體,亦如柳下惠之所謂「雖袒裼於我側,爾焉能浼(污)我哉?」
(孟子、公孫丑)如為奴時之約瑟,乃「大明終始」之真大丈夫.(創卅九)惟「姣婆娘遇著胭脂客」,或磁石之遇上鐵、鎳、鈷等,便自然要互相吸引.序卦傳曰:「屯者物之始生也」。乃謂凡物始生而未通達洞明者,如草木之初生出土,而尚未申展暢茂、定型;亦即謂處於草昧昏昧無知無識之狀態,最易被風風雨雨(環境)所遷移. 變其初衷,失其本性. 蓋言當人生處於不識不知,渾渾噩噩,或在動蕩不明確之時地,就不利(宜)貿貿然亂自行動;當靜候時機——「大明終始」,正確了辭其原委及其所以然和他日之後果之後,方可經綸、作為,大顯身手. 故曰「利建侯」,否則,必陷於坎困危險之境。【《聖經》與《易經》_本來就是新浪博客】 房志榮:試以周易乾卦釋馬太福音的「法天」《聖經》可否與《易經》相較?《聖經》是西方最有代表性的一本書,《周易》是我國五經之一,在很多方面也是中國文化最有代表性的一本書。筆者是心悅誠服的基督徒,深信《聖經》雖出自中國西方,但並不是一本西方的書,而是一本為普世界、全人類,因此也是為中國人而寫成、而存在的書。筆者也是道地的中國人,深以祖國的古老文化及民族特性而自豪。本文願將這兩本古書—《聖經》與《易經》—先略作比較,然後集中在一點討論:如何用易經的乾卦來解釋馬太福音中的「法天」。
將《聖經》與《易經》相較並不是創舉,鍾峻父牧師已於1974年出版了「《易經》與《聖經》」專書從事這方面的研究②。不過該書所用方法不完全使人滿意,我們不必證明有多少處《聖經》與《易經》相同或暗合,而只須指出懂《聖經》如何幫助人去了解《易經》,懂易經又如何幫助人去了解《聖經》。一個中國基督徒的特色和優越條件,可以從這種認知作用的互相影響中逐漸透露出來. 根據此一原則,今舉出三點將聖經與易經作一比較:寫作的程序,推理的方式,及應用的途徑。
本段的爻辭與九二相似,但孔子的解釋又進了一步,那是因為本段是飛龍在天,九二隻是見龍在田,一個是上天,一個是下地,本乎天者親上,本乎地者親下. 至此,聖人已如在天之日月,為萬物所目睹.本段以各種比喻說出物各從其類,而以上天下地,親上親下劃定了一個清楚的價值觀.「上九,曰亢龍有悔,何謂也. 子曰,貴而無位,高而無民,賢人在下位而無輔,是以動而有悔也」。高貴而失其位,而失去民心,使在下的賢人不得伸其志,這樣留戀在高位上而有所行動,必將招致反悔。
①引自新約全書、天主教版、現代中文譯本、1975年,香港聖經公會出版.
②鍾峻父著:《易經與聖經》,1974,香港道聲出版社.
③參閱拙作:《梅瑟五書的寫成——兼論舊約其他諸書》,民國57年,台南聞道出版社.
④參閱拙作:新約諸書分類簡介:附錄五、著作的大概年代和地點,民國64年,台中光啟出版社(再版)。
⑤戴君仁著:《談易》,2頁,民國59年,二版,開明書店.
⑥同上,3頁.⑦同上,26頁.⑧同上,34頁.
⑨見拙作《聖經作者的真實性(舊約)》,神學論集89~99頁。
區華勝:《道德經》論及天主聖三嗎?
劉順德先生介紹成牧的兩本大作《太初有道》至《止於至善》,其中特別推薦成牧能引用老子《道德經》四十二章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王弼的註:「已謂之一,豈得無言乎?有言有一,非二如何?有一有二,遂生乎三.」及莊子齊物論的話:「既已謂之一矣,且得無言乎?一與言為二,二與一為三.」來解釋天主聖三的道理,並強調天主降生前的莊周時代(約紀元前369~286年),我國已受到三一論的啟示(見《太初有道》11-24頁,尤其21頁後)。對此論調,本人不敢苟同,以下試舉數點疑難,與大家商榷. 一
其實不然,為澄清這個問題,我們必須參考希臘原文.原文第二句的「天主」與第三句的「天主」所指的並不一樣——(為了方便起見,這裡用句不用節)。前者有指定冠詞(definitearticle),hoTheos,指的是天主父;後者沒有指定冠詞,單是Theos,指的是天主的本性. 中文及拉丁文沒有指定冠詞,其他西歐文字(英、法、德、意、西、葡等)有指定冠詞,但在「天主」一詞前不用,故不能將原文的仔細分別和盤托出.照理中文的翻譯應該是這樣的:「太初有道,與天主偕,具天主性,自始與偕………」或:「在起初已有聖言,聖言與天主同在,聖言具有天主的本性,祂在起初就與天主同在………」這樣就不會混亂了,而成牧註譯的混亂可能真的是受了吳博士或思高聖經學會譯文的影響.
三
[英]貝扶理:碗的默想——《道德經》與東方基督教之虛己基督論
耶穌降生之前約600年,中國聖人老子默想道的本性.《道德經》四章記載: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①在中國哲學的歷史中,有關這些字正確的意思曾引起無數的爭論. 這不單有翻譯的問題(例如中譯英或從老子的中文譯成語體文),甚至怎樣用老子的中文來理解這些字也有問題. 老子的傑作《道德經》也許是中國文字中獨一無二最重要的著作,歷年解釋它的學派一個又一個興起. 無怪乎今日當有人膽敢冒昧地說:「我認為老子的意思是這樣或那樣.」一定會有人答:「他不會是這個意思,因為他別有所指.」 無論如何,我竟敢在這裡說一些關於《道德經》的話,因為我相信老子自己不會介意. 事實上,他會說世界上任何學派要怎樣解說他的詩(譯者按:《道德經》文字簡練,似詩體)都無關重要. 這是因為一個非常令人吃驚的理由:在某種意義上說,老子的話骨子裡沒有任何意思.假如我們細想,便會發現老子的詩的涵義根本是隱秘的;它隱藏在老子的先見(vision)之中,一種不可思議的先見,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他名之為「道」。然而,給它一個名字不表示他知道它是甚麼. 其實,即使那個稱謂本身似乎也不適當. 按照老子的看法,道是神秘的,意想不到(beyond-thought),言不可詮.它不是簡單地一個謎語(謎語還有意思可猜),而是沒有任何「意思」的東西,因為它就是它. 老子在《道德經》開首一章便說得很清楚: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② 若真如老子所見,他所先見的道並無任何意思(因為它完全言不可詮或意想不到),然而那道還是可以被知道的.老子自己發現它,或許的確是很偶然的事,而事實上他好像有先見之明見到它. 他的先見固然令人費解,但非常清晰:它似動不動,似變不變,似火燃燒卻沒有消減——一種自身完全靜止的能源. 它是一;它是三. 它是隱藏的;它將自身向他啟示.可能老子先見的道來自頓悟,正如今日禪定的信徒所描述的:剎那間領悟到所有哲學家摸不透的一件事,其實是非常簡單的.因為它太簡單,所有人包括老子自己都忽略它.因為它太尋常,所以容易被忽視. 說也奇怪,老子所見的道超乎一切之上,但人人都可以得到(正所謂「同其塵」)。 不管怎樣,那道可能最先向老子顯現,碰巧有一天當我正思想他的詩之際,我也有突如其來的靈感. 它來得好像一種啟示,不單是關於老子的道,也涉及我們對耶穌基督的位格及工作的了解. 這不是說我是一個哲學家(當然更談不上懂得《道德經》),而是剎那間陷進一種狀態,領會當老子第一次寫關於道的時候,他會有何經歷,以及當我們基督徒真正與耶穌相遇時,我們對他有何了解.事情發生在某日當我正在吃飯的時候(我想是中午)。 當我看著眼前的飯碗(一個普通藍白色的陶碗),突然靈光一閃,覺得老子自己也是在這樣的時刻(當他用一個普通的飯碗吃飯的時候)窺見道. 當然我不知道他會用那一種碗,既然我們的目的是默想,這不會有任何分別,任何一種碗都是一樣.在《道德經》,老子似乎觀察到五樣關於「道」的東西,這可以用一個普通的碗舉例說明. 茲列舉如下:1、碗的邊是一個圓圈,它沒有始也沒有終.2、一個碗是一種調和或統一. 它的形狀悅人眼目,因為它並不複雜(它沒有稜角)。3、一個碗是中空的. 若它不是中空的,它便不會是一個碗. 所以它有用不單是因為它是甚麼,也因為它不是甚麼.4、一個碗向外朝天尚開. 它能受(當我們倒些東西進去的時候),也能施(當我們從碗中倒些東西出來的時候)。如此,一個碗的容量在某種意義上說是無限的,因為它滿的時候會溢出. 它能容納一切也能施予一切.5、一個碗當我們不注它的時候對我們最有用.例如我們吃飯時需要它,不過當時我們的注意力是在於飯而不在碗本身。
胡國楨:試論基督徒詮釋中國經典的可能性
閱讀古代經典,加以詮釋的方法,各時代的人有各時代人的不同主張,各類學術圈亦有各自的立場,但彼此之間互有影響.西方基督宗教學術圈在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葉,對《聖經》的詮釋曾一度著迷於「歷史批判法」,企圖在所謂的「原文本義」(literalsense)①的研究上,緊緊扣住原作者的寫作動機,以及最初寫作對象的理解環境,以其做為詮釋時的唯一可靠準據. 可是到了今天,所謂「超本義的意義」(more-than-literalsense)的價值在釋經學界里也愈來愈受重視②. 而且時代性和不同文化哲學思想體系的運用也愈來愈被接受.曾經有部分釋經學者堅決反對用「超本義的意義」及別的方法來釋經,他們害怕如此做會傷害原文本義的真精神③.當然,他們的見解不無道理,「原文本義」理應受到最大的尊重. 但是人類的理解力隨著文明的進展和文化的變遷,會有所增強擴張;對同一真理而言,其核心的掌握及表達能力,也應曾愈來愈能隨心所欲,運用自如的. 所以最合乎理想的釋經態度,絕對不是一味地緊扣原文本義,否則就不容易真正自由地,把現階段、此時此地、該經典文字所能透顯的最完整的真理信息完全地表達出來. 一、中國正統的釋經學傳承 從某個角度來說,中國歷史上各時代的正統學術所研究的對象,其重點大都放在經典的詮釋工作上. 所謂「半部論語治天下」,無非是說某人若能讀通半部《論語》,而且能在當時當地的生活環境中做適當的詮釋,應用到具體的政治、經濟、教育、民俗生活……等各方面,必可使天下大治——太平盛世、國泰民安. 所以大致可說:中國正統的學術就是「經學」。這一點跟基督宗教世界裡的正統學術,大致可說就是廣義的「聖經詮釋學」,不謀而合.中國的「經學」從其歷史的發展而言,大體可以說有三大演變階段:漢學、宋學和清學④. 漢學的時代是由漢至唐,注重訓詁,就是把經典的字義加以正確的解釋,將經典看做歷史的材料,加以客觀處理,以求獲致孔孟(原作者)的本義. 宋學的時代是由宋至明,注重義理,就是要捕捉聖賢寫作的精神,使其重新復活起來,所以需要把各個經典的中心觀點加以融匯,理出一套哲學性的思想體系,加以理論性的研究及主觀的檢討批判.到了清朝,文人做學問的重點放在考證,考證只能算是一種工具性的技術. 當他們願進一步說明經文的意義時,有的採取漢學的角度,有的採取宋學的角度,也有二者兼採的. 但是不論採取任何角度,多少都受到雙方的影響,已不是單純的漢學訓詁學者,或宋學義理學者了.事實上,由今天西方釋經學者的觀點來看,漢學訓詁的目的,乃在尋求經文原作者所清晰了解的「原文本義」;而宋學闡明義理的目的,就是願意更進一步,發掘原作者所沒有清晰意識到的「超本義的意義」,以及釋經者本人哲學體系下可能有的了解意義.本來較理想的釋經態度就應兼顧二者,不要過分偏向任何一方.顏元(字渾然,號習齊,1635~1704年)是清代做學問既不倒向漢學、也不只重宋學的一位學者. 他認為太過分重視訓詁註疏之學,只求原文本義,將無補於世⑤;而程朱及陸王二派的學說,又都已偏離了孔孟正道⑥. 不過,雖然他對宋明義理之學的學說有所不滿,但對朱熹和王陽明本人的作為卻不十分批評,因為他們仍然遵行了孔孟濟世利民的理想.只是二派後學末流在推演他們的學說理論時愈走愈偏差了⑦.習齋曾說:「程朱與孔孟,體用皆殊」,「必破一分程朱,始入一分孔孟」⑧. 可見程朱派所詮釋的義理已經超過孔孟(經典原作者)所意識到、而能清晰了解的知識範圍太多了.至於陸王派的主張,習齋更不以為然,認為會引人走入佛教禪學,避世而不面對現實,只求「直捷頓悟」⑨,而不切實際,成為無用之學,與孔孟倡導的濟世之學大相徑庭. 當然,他所指的是當時的一些王學末流的狂禪分子;王陽明本人能「以致良知為宗旨,以為善去惡為格物;無事則閉目靜坐,遇事則知行合一」,習齋倒算還是蠻欣賞的,尤其陽明仍然出仕,且親自帶兵「破賊建功,可謂體用兼全,又何弊乎?「。習齋是站在一個儒家孔孟之徒的立場在講話,孔孟思想的中心精神在:人人要求自己「堂堂正正做個人」,而使這個世界處處都能達成「人要像個人,人間世界要像個人的世界」的理想HL. 在這個立場上,習齋倒是覺得朱熹教學生的方法最為可取.「朱子得蔡……諸人而教之:以主敬致知為宗旨,以靜坐讀書為工夫,以講論性命人為授受,以釋經注傳、纂集書史為事業」,並令學生在「近禪」的靜坐修養工夫之外,仍「身習夫禮、樂、射、御、書、數,以及兵、農、錢、穀、水、火、工、虞之屬,而精之」至此,我們可以看出一個平衡的儒家學者所認為的理想釋經態度了. 朱熹的義理之學雖然融會了儒、道、釋等各種經典精髓而理出的哲學思想體系,導致授受天人關係的「性、命、人」理論,及近禪的靜坐工夫:這是孔孟本人所無法清晰了解到的發展;但他在「釋經注傳、纂集書史」時,也還努力體悟孔孟等先秦經典「原文本義」中的思想精蘊,所以他在教學生時仍讓學生學習濟世利民的本領,這是孔孟思想不可或缺的精神所在.可見一個平衡的儒家學者的釋經主張與今天西方基督宗教學術圈裡的釋經主張,在基本上是一致的. 在中國學術界里的公正人士應該可以接受同時兼顧「原文本義」精神,及在特定哲學體系發展下所有的了解,而做的經文詮釋.由此觀之,基督徒以基督啟示的中國思想「天人觀」哲學體系來詮釋中國重要經典,應該是可以被接受的,因為這是合乎中國正統釋經學傳承的. 二、「大學」詮釋的各派比較 上文我們已經指出基督徒詮釋中國經典的可能性. 現在我們願具體地以「大學」做為實例,證明在中國學術發展史上,同一經典的確出現過不同哲學體系發展出的不同詮釋.然然有些可能偏離原文本義,但也有相當符合本義精神的,卻出自不同的哲學思想體系.「大學」在歷史上雖出現過十八種不同的改本HO,但大體的基本結構並未改變. 宋明各派因對「大學之道」、「三綱領」、「知止及定靜安慮得」、「八條目」有不同的了解,而有不同的修養工夫途徑,所以本文僅以這四大要項,提綱挈領地比較各派詮釋的中心要素. 1。「大學」本義 要了解「大學」的本義,應將其置於整個《禮記》的脈絡中,並考察戰國末年及漢初的時代背景、教育制度……等,本文不擬詳細發揮,僅將趙澤厚先生的研究結果HP提出,做下列的綜合說明:
謝扶雅:聖言與道的和合
一、引語
靈地水三合一體的神為起點開端,神自化為天地萬物。因此生命體-宇宙是神的大身體,按照神的形像被造的人體是神的小神體。而地球是神創造生命宇宙的起點與中心。
附:記錄天地萬物起源和人類上古祖先信息的東方天書資料:
1. 全球基督徒都不明白的《聖經》真理!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9857c90102e4wb.html
2.轟動全球全人類的驚人發現:《聖經》人類族譜與中華上古族譜實現完美圓滿合一!
3. 徹底推翻歷史謊言恢復中華文明正脈-神龜文化!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9857c90102duwf.html
介紹劉小楓
神與中國古人聖經與中國古人人類文明史綱要
第二次介紹劉小楓
中華文化與《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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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文化基督徒劉小楓
轉——劉小楓《信仰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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