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五種語言
2.哥林多前書十三:13三. 墮入情網 她出現在我的辦公室,卻沒有事先約好時間。她問我的秘書,是否可以見我五分鐘。我認識她,珍妮斯已經有十八年了。她三十六歲,未婚。過去,她曾跟幾位男士約會過:一位交往六年;一位三年;另有其他幾位時間又短了一些。一次又一次地,她約定了時間來見我,討論她某段約會關係中的難處。她是一位有教養、謹慎、有條理、周到,且關心別人的人;未經預約,突然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那簡直不像是她。我心裡想:珍妮斯一定遇上了嚴重得危機,所以她就這樣突然出現了。我告訴我的秘書請她進來。我設想當門一開,她就會淚流滿面,告訴我一個悲劇的故事;但是,她實際上是跳躍著進了我的辦公室,滿臉是興奮的笑。 「珍妮絲,你今天好嗎?」我問。 「好極了!一她說:「我從沒覺得這麼好過,我要結婚了。」 「真的?」我十分震驚地說:「跟誰呀?什麼時候?」 「跟大衛.高斯白。」她宣布:「在九月,」 「真是令人興奮,你們約會多久了?」 「三個星期。柴普曼博十,我知道這有點兒瘋狂——在跟那麼多人約會以後,而且好幾次差點踏入禮堂。我自己也不能相信,可是我知道大衛是我的對象。從第一次約會,我們兩個人就知道了。當然,第一天晚上,我們沒有提到這件事。可是,一個禮拜以後,他向我求婚。我早知道他會這樣做,我也知道我會答應。查普曼博士,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你知道這些個我經歷過的關係和掙扎。每一段關係中,總有什麼不對。我從未覺得能安心嫁給他們任何一個人;可是,我知道大衛是我正確的選擇。」 這時候,珍妮絲坐在椅子上前後搖動,咯咯地笑著說:「我知道這有點兒瘋汪,可是我好快樂。我一生沒這麼快樂過。」 珍妮絲是怎麼回事?她墜入情網了。在她心目中,大衛是她所認識最好的人——他十全十美,他會是一個理想的丈夫。她日夜思念他,至於大衛曾結婚兩次,有三個孩子,在去年曾換過三次工作的事,對珍妮絲而言都微不足道。她很快樂,確信她跟大衛會永遠快樂。她戀愛了! 我們多數人經由「戀愛「的經驗進入婚姻。我們遇見他(她)外形和個性上的特點,創造了足夠的電擊,觸動我們「愛的感應」系統。鈴聲響了,我們開始了認識這個人的過程;而第一步,也許是分享一個漢堡或是一塊牛排,那全在乎我們的預算:可是,我們真正感興趣的不是食物.而是在發掘愛。「我裡面這種溫暖、興奮的感覺,會是『真的』那麼回事嗎?」 有時,在第一次約會後,就會失去那種興奮的感覺,我們發覺她竟然吸煙,於是興奮便消逝無蹤,不再想跟她吃漢堡了。可是,有些時候在吃過漢堡之後,那種興奮的感覺更強烈了。我們安排更多「在一起」的經驗,不久這種感覺凝聚到一個程度,我們發現自己說著:「我想我在戀愛了」最後我們確信那是「真的那麼回事」,而且告訴對方,希望這種感覺是相互的。若不是相互的,事情就會漸漸冷卻下來;或者我們加倍努力留給對方深刻印象.而終於贏得我們深愛之人的愛。當那種感覺是相互的時候,我們就開始談到婚姻;因為幾乎每個人都同意,「戀愛」是幸福婚姻必要的基礎。 在婚前,我們夢想著婚姻的幸福美滿……當你正在戀愛中,是很難相信有任何瑕疵。 在「戀愛」的巔峰期,那是令人陶醉的經驗。我們彼此的心思被對方佔據著。入睡的時候,我們想著對方;起床的時候,對方也是第一個進入我們的思想中;我們渴望在一起,一起消磨時光,就像是在天堂的前廳遊戲著;當我們手牽手的時候,彷彿我們的血液也溶合在一起了。如果不必去上學或上班,我們甚至可以彼此親吻到永遠。擁抱激發了婚姻和心醉神迷的美夢。 「在戀愛中」的人,有一個錯覺,以為他所愛的人是完美的。他母親或許能看得到的一些瑕疵,他卻看不到。他的母親說:「兒啊,你有沒有考慮過,她曾經接受了五年的精神病治療?」可是,他說:「哦,母親,不要擔心,她已經出院三個月了。」他的朋友也看到了一些瑕疵,可是他們大概不會告訴他,除非他問他們;但他多半不會問,因為在他心目中她是完美的,而別人怎麼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在婚前,懷著婚姻幸福的夢想:「我們會使彼此非常非常地快樂。別的夫婦會爭吵、打鬥,但是我們不會,我們彼此相愛。」當然,我們不是全然天真。理智上我們知道,最終我們會有相異之處,可是我們確定,我們會坦誠地討論那些不同之處;我們之中總有一個人會願意讓步,然後我們可以達成協議。當你在戀愛中,是很難相信其它的瑕疵。 有人使我們相信,如果彼此真的相愛,那將會地久天長。我們永遠會有這樣美好的感覺,就像現在一樣。沒有任何事物能阻礙我們,沒有任何事物能勝過我們對彼此的愛。我們彼此迷戀,被對方美好的個性和魅力所擒獲,我們的愛是我們所經歷過最美好的事。我們看到有些夫婦似乎失去了那種感覺,但是這種情形永遠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我們推論:「也許他們沒有那真正的感情。」 不幸的是,天長地久的「戀愛」經驗,只是故事,而非事實。心理學家陶若西.田諾博士(dr.dorothy tennov)對戀愛的現象做了長期的研究,從她在很多情侶的計分中所做的結論發現:一段神魂顛倒的浪漫戀情,平均壽命是兩年。如果那是秘密的戀情,也許會存活得長一點。然而無論如何,最終我們都會再次從雲端降落到地上,那時我們的眼睛就變得雪亮,清楚看見了對方的真面目,並發覺他或她的個性中,也有惹人厭的部分:她的行為模式令人厭煩;他有傷人、發怒、甚至口出惡言和批評論斷的惡習。我們在戀愛中忽視的那些特質,現在卻變成如高山峻岭般的險惡。這時我們才記起了母親的話,並且問自己,我怎麼會這麼愚蠢? 歡迎你到婚姻的真實世界中來。在這兒:頭髮總是落在洗臉盆上,而小白點總是遮蓋了浴室的鏡子;爭論的中心是衛生紙卷該往哪個方向撕?以及馬桶蓋該放下來還是立起來。在這個世界裡,鞋子不會自己走進鞋櫥,抽屜不會自己關起來,外套不喜歡上衣架,而且洗衣服的時候,襪子總是會失蹤。在這個世界裡,一個眼神可以傷人,一句話可以壓碎人;親密的情人可以變成仇敵,婚姻可以變成戰場。 「戀愛」的經驗發生了什麼變化?哎呀,那隻不過是個騙局,我們中計了,因此毫不考慮地在空格上籤了我們的名字。怪不得很多人要咒詛婚姻,以及他們曾經愛過的同伴:畢竟,如果我們被矇騙了,我們有權發怒。到底我們是不是真正地擁有那「真實的」感情?我想是的,問題是在那錯誤的訊息。 那不好的訊息是這種「戀愛」的神魂顛倒,會永遠長存的觀念。我們應該更深入了解一點,平時的觀察應已教導了我們——如果人隨時都在神魂顛倒的狀況下,一定會出大麻煩。那電擊的餘波,會攪亂商業、工業、教會、教育、和社會的其它部分。為什麼?因為在「戀愛」中的人,會失去對其它事物的興趣;這種現象我們稱它「神魂顛倒」。一個深深墜入情網的大學生,會發現自己的成績節節下降。當你在戀愛中,想要專心念書是很困難的。明天,你有一個考試,要考一八二一年的戰爭:可是誰在乎一八二一年的戰事?當你在戀愛中,任何事物似乎都不相關了。 一位男士對我說:「查普曼博士,我的工作要砸了。」 「你的意思是?」我問。 「我認識了一個女孩,我戀愛了,我什麼事也做不成。我沒辦法專心工作,我整天都想著她。」 「戀愛」期的陶醉感帶來一種擁有親密關係的幻覺。我們覺得彼此相屬,並且相信有能力克服一切問題,為對方著想。就像一位年輕人談到他的未婚妻:「我不能想像會去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我唯一的願望,就是使她快樂,我會做任何使她快樂的事。」這樣神魂顛倒的情況,給了我們一種錯覺,認為自己已經根除了自我中心的態度,變得有幾分像德蕾莎修女(mother、Toresa),甘願為了愛人的福祉,做任何的付出。我們所以能這麼爽快地去做,因我們真誠地相信,我們的愛人對我們也有同感。我們相信她已打定主意,要迎合我們的需要;他愛我們就像我們愛他一樣,絕不會做任何事來傷害我們。 這樣的看法永遠不真實;但並非我們的想法和感覺不真誠,只是不切實際。我們沒有考慮到人類的本性是自我中心的,認為世界是繞著我們旋轉。在我們中間絕沒有人是完全「利他」的;而「戀愛」的陶醉經驗,給了我們這種幻覺。 一旦戀愛的經驗跑到一個程度(請記得,平均一般的戀愛經驗僅存活兩年),我們就又回到真實的世界,開始維護起自己來;所表達的願望,開始不同於對方。他想要性關係,她太累了;想要買部新車,她說:「荒唐」;她想要拜望她的父母,他說:「我不要花那麼多時間跟你家人在一起。」他想要參加壘球賽,她說:「你愛壘球勝過愛我。」漸漸地,親密的幻覺消失了;個人的願望、情緒、想法和行為模式全現出原形。他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心思並沒有融合在一起,情緒也只有在愛的海洋中混和一會兒罷了。現在,現實的波浪開始分離他們,使他們跨出情網。這個時候,他們或者退縮、分居、離婚,開始尋求一個新的戀愛經驗;或者在神魂顛倒期的陶醉感清醒之際,開始學習彼此相愛的艱難功課。
戀愛經驗之所以吸引人的,既不是我們自己的成長,也不是對方的成長和發展。更甚者它給了我們一種大功告成的感覺。 一些研究者,包括精神科醫師斯高特.畢克(M.Scott Peck)和心理學家陶若西.田諾(Dorothy Tennov),所做的結論指出,戀愛的經驗根本不能叫做「愛」。田諾博士為戀愛經驗造了一個新字"Limerrance",以區分她所謂的真愛經驗。畢克博士的結論認為,墜入情網的經驗不能算是真愛,有三個理由。 首先:墜入情網不是一種理智的行動,或者有意識的選擇。不論我們可能多麼想要墜入情網,我們卻不能使之發生;另一方面,在我們並沒有刻意尋求之時,這種經驗仍可能臨到我們。往往,這使得我們在不適當的時候,跟不太可能的人墜入情網。 其次:墜入情網並非真愛,因為那毫不費力。在戀愛期間,不論我們做什麼,很少需要用到自律或者有意識的努力。我們打給彼此冗長、昂貴的電話;為了和對方見面所花的旅費,所給的禮物,以及付出的心血,對我們好象都不算一回事。就像鳥類的天性指示它們築巢:戀愛經驗的天性推動我們為彼此做了一些古怪和反常的事。 最後:一個在戀愛中的人,不是真正有興趣去培育對方的個人成長。「我們戀愛的時候,如果真要問目的何在?那是要終止自己的寂寞,經由婚姻來達成這個結果」。(注一)戀愛的經驗,既不注重自己的成長,也不注重對方的成長和發展。然而它卻給了我們一種大功告成的感覺,以為我們不再需要成長。相反的,我們已經處在人生快樂的巔峰,唯一的願望就是待在那兒;當然我們所愛的人也不需要成長,因為她是完美的。我們只希望她繼續保持原來的完美。 如果,戀愛不是真愛,它是什麼呢?畢克博士下了結論:「它是一種由遺傳因子所決定,尋找配偶的天賦行為。換句話說:是一種暫時性自我界線之瓦解形成了戀愛。它是人類對內在性動力和外在性刺激的一種刻板反應,這種反應幫助增進性的配對和連結的可能性,因而加強物種的生存。」(注二), 不論我們是否贊成那種結論,我們這些經歷過墜入情網和跨出情網的人,多半會同意,那種經驗的確把我們彈射進情緒的軌道,它不像我們經驗過的其它任何事。它有使我們脫離理智的傾向,以致我們發現自己敞的事或說的話,是我們在冷靜之時必不會發生的。事實上,當我們的情緒從神魂顛倒的狀況清醒後,常會感到驚訝:為什麼自己會做那些事?情緒的波浪平息後,回到了真實的世界,兩人之間的差異就顯示出來了。我們之中多少人會問:「我們為什麼會結婚?我們總是意見不合。」但在戀愛的高峰期,我們總以為兩人是意見一致(至少在每一件重要的事上)。 那是否表示,我們已被戀愛的幻覺騙進了婚姻?而現在我們面對的兩個選擇:第一、註定跟配偶痛苦一生,或者第二、放棄婚姻,重來一次?我們這一代常選擇後者,而上一代則常選擇前者。我們在不自覺地下結論,以為做了較好的選擇之前,也許應該先審查一下事實資料:目前在美國,百分之四十的第一次婚姻,以離婚結束;百分之六十的第二次婚姻,和百分之七十五的第三次婚姻,有同樣的結局。顯然地,第二次或第三次的婚姻,會比較快樂的那種盼望,是不實在的。 研究資料似乎顯示,有一個比較好的第二選擇:我們可以認識戀愛經驗的真相(一種暫時性的亢奮),然後跟我們的配偶一起追求「真愛」。那種愛也是情緒性的,但卻非神魂顛倒式的:那是一種結合了理智和情緒的愛,它包含了意志的行動,而且要求紀律;它也承認個人成長的需要。我們最基本的情緒需要,不是墜入情網,而是真正的被另一個人所愛,而且知道那樣的愛是出於理智和選擇,而非本能。我需要被一個人愛,這個人選擇愛我,看到我有值得愛的地方。 那樣的愛要求努力和紀律。那是一種選擇,是為了使對方得益處而投注精力所做的努力。知道他或她的生命,因為你的努力,變得更豐富,於是你也會有滿足感(真正愛了一個人的那種滿足);它是不需要「戀愛」經驗那種陶醉感的。事實上,除非「戀愛」經驗自然結束,否則真愛是無法開始的。 有理性,有意志的愛……是賢哲人一向教導我們的那種愛。 我們在「神魂顛倒」的影響下,所做的仁慈和慷慨之事,是不能居功的。那是被一種本能的力量推動著、牽帶著,使我們超越了正常的行為模式。可是,一旦回到了人類做選擇的真實世界,若我們仍然選擇對人好、對人慷慨,那就是真愛。 如果,我們想要有健康的情感,在對愛的需求上,就必須得到滿足。已婚的成年人,渴望能感覺到來自配偶的情和愛。當我們確定,我們的伴侶接納、需要我們,而且為我們的福祉做承諾的時候,我們會覺得安全。在戀愛期間,我們就已感受到這所有的情緒,那時候真令人陶醉得飄飄欲仙,令我們錯以為,這光景會持續到永遠。 然而那樣的神魂顛倒,是註定不會持續到永遠的。在婚姻的教科書里,這只不過是導論;而書中的核心卻是理性、有意志的愛。那是賢哲人一向教導我們的那種愛,是有意志的。 對那些失去了所有「戀愛」感覺的已婚夫婦來說,那是好消息。如果,愛是一種抉擇,那麼在「戀愛」的神魂顛倒消逝,回到真實世界後,他們仍然有能力去愛。那樣的愛是從某種態度開始(一種思想的方式):「我跟你結婚了,所以我選擇為你尋求利益。」然後這選擇了去愛的人,會找出適當方式去表達那樣的決定。 有些人可能會爭辯:「那似乎沒什麼效果。」「愛是態度加上適當的行為?那些流星、汽球、和深情在哪兒?期待的心情呢?眼睛的閃爍呢?親吻的電流呢?性的興奮呢?還有,知道我是他或她心目中的第一位,那種情緒上的安全感呢?」那就是這本書所關心的重點。我們如何滿足彼此那種覺得被愛、深刻、及情感上的需要?如果我們能致力學習,並且去實行,那麼我們所分享的愛,將會興奮無比,遠超過我們迷戀時,所感受的一切。 有很多年了,在許多婚姻研討會中,以及個別輔導的時間裡,我討論到五種情緒的愛的語言。 無數的夫婦,將證明你所要閱讀的,是真有果效的。我的資料櫃里滿了信件,來自從未謀面的人們,他們說:「一位朋友借給我一卷你的,有關愛的語言的錄音帶,它徹底改變了我們的婚姻。我們掙扎了很多年,嘗試著彼此相愛,可是我們的努力在情緒上錯過了對方。現在,我們彼此訴說著適當的愛的語言,婚姻的氣氛竟徹底改善了。」 當你配偶的情緒愛箱滿了之時,他在你的愛里會覺得安全;整個世界看起來明亮了,他會走出來,發揮生命中最高的潛力。可是,當愛箱空了的時候,他會覺得被利用,而不是被愛;整個世界看起來黯然無光,他變得似乎無法在社會上發揮出原有潛力。 在接下來的五章里,我會解釋這五種愛的語言。然後在第九章將以實例說明,來發覺你配偶的主要愛的語言,使你對愛所做的努力,更有果效。 附註: 1.斯高特.畢克(M.Scott Peck)The Rord Less Travelled (New York: Simon &Schuster,1978)第八十九至九十頁。 2.同注一。第九十頁。四. 愛的語言之一:肯定的言詞 馬可吐溫曾經說:「一句稱讚的話,可以讓我活兩個月。」如果,我們從字面上來解釋,一年中有六句稱讚的話,就能使馬可吐溫的愛箱一直保持在水平線上。但你的配偶恐怕還需要更多一點。 感性地表達愛地方式之一,是用讚揚地字句。所羅門,這位古希伯來智慧的作者,寫到:「生死在舌頭的權下。」(注一)許多夫婦從不知道以言語彼此肯定的那種驚人力量。所羅門更進一步提到:「人心憂慮,屈而不伸;一句良言,使心歡樂。」(注二) 口頭的讚揚或欣賞式的話語,乃是「愛」的有力溝通工具;而這些最好以簡單、坦率的肯定字句來表達。例如: 「你穿那套西裝,看起來很帥!」 「哇!你穿這件洋裝,好看極了!」 「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馬鈴薯廚師,我真喜歡這些馬鈴薯。」 「我真感謝你今天晚上幫忙洗碗。」 「謝謝你今晚安排了看孩子的保姆,我要你知道,我很感動。」 「我很感謝你把垃圾袋拿出去。」 如果,丈夫和妻子經常聽到這樣肯定的言詞,婚姻的氣氛會有什麼變化呢? 幾年前的一天,我坐在辦公室里,門開著。一位女士從走道過來,說:「你現在有空嗎?」 「有,請說吧!」 她坐了下來說:「查普曼博士,我有一個問題。我沒辦法叫我先生粉刷我們的卧房。我要求了他幾個月,試過了所有的方法,還是叫不動他。」 我第一個念頭是,女士,你走錯地方了。我不是粉刷承包商。可是我說:「告訴我,事情的始末是怎麼一回事。」 她說:「唔,上星期六就是個好例子。你記得天氣有多好?你知道我先生一整天我先生做了些什麼?他就是洗車、幫車子打蠟。」 「那你都做了什麼?」 「我到外面跟他說:『巴勃,我真不了解你。今天是粉刷卧房最理想的日子,而你卻在這兒洗車、打蠟。』」 「他粉刷了卧房嗎?」我問。 「沒有,卧房還是沒粉刷。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讓我問一個問題,」我說:「你反對洗車、給車子打蠟嗎?」 「不反對,可是我要他把卧房也粉刷好。」 「你確定你先生知道,你要他粉刷卧房嗎?」 「我確定他知道,」她說:「我央求他九個月了。」 「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先生做過任何好的事嗎?」 「你指什麼?」 「哦,像是把垃圾袋拿出去,清理你車窗上的小蟲子,給車子加油,付電費,或者把他的外衣掛好?」 「有啊,」她說:「他做過一些。」 「那麼,我有兩個建議。第一,再也不要提粉刷卧房的事了。」我再次強調:「再也不要提了。」 「我不懂那有什麼用?」她說。 愛的目的,不是得到你想要的,而是為了你所愛之人的福祉,去做些什麼。無論如何,這是事實;當我們聽到肯定的言詞,我們就會被激勵,願意回報。 「聽著,你剛才告訴過我,他知道你要他粉刷好卧房:你不必再跟他多說,他已經知道了。我的第二個建議是,下回你先生做事的時候,在口頭上讚美他一下。例如,當他把垃圾袋拿出去時,你要說:『巴勃,我要你知道,我真的很感謝你把垃圾袋拿出去。』而不要說:『該是你拿垃圾袋出去的時候了,否則蒼蠅要替你拿出去了。」如果你看他付電費,把手放在他肩頭上說:『巴勃,我真感謝你去付電費。我聽說有的先生不做這些事,我要你知道,我有多麼感激。」每一次他做什麼好事的時候,在口頭上讚賞他幾句。」 「我不懂,那和粉刷卧房有什麼關係?」 我說:「你要的忠告,我給你了,而且是免費的。」 她走的時候,不是很高興。可是,三個禮拜以後,她回到我的辦公室,說:「它真有效。」她學會了:口頭的讚賞比嘮叨、挑剔的話更能激勵人。 我並非建議你,用口頭的讚美來使你的配偶替你做事。愛的目的,不是得到你想要的,而是為了你所愛之人的福祉,去做些什麼。無論如何,這是事實;當我們聽到肯定的言詞,就會得到激勵,願意回報,做一些我們配偶喜歡的事。 鼓勵的話語 給予口頭的讚賞,是向你配偶表達肯定言詞的一種方式。另外一種用語就是鼓勵的話。鼓勵這個字表示「激起某人的勇氣」,我們所有的人都有一些缺乏安全感的地方。缺乏勇氣,常阻礙我們去成就一些積極想去做的事。可能在你配偶缺乏安全感的地方,有潛在之能力,正等著你以鼓劻的話語來激發。 艾麗珊以前總是喜歡寫東西。在大學的後期,她修了幾門有關新聞的課程。然而很快地,她了解寫作帶給她的興奮,遠超過她的豐修學科:歷史。但那時候已經來不及轉系了。大學以後,尤其是第一個孩子出生前,她寫了好幾篇文章,並投了其中一篇稿子到雜誌社,結果卻遭到退稿,從此,她再也沒有投過稿。現在孩子大了些,比較有時間沉思,於是她又開始寫寫東西了。 艾麗珊的丈夫凱斯,在結婚的前幾年,沒怎麼注意到艾麗珊的寫作。他忙於自己的事業,而且被夾在升遷的壓力中。後來凱斯漸漸明白,人生最深刻的意義,並非成就如何,而是在於彼此間的關係;於是他學習多花一點心思在艾麗珊和她的興趣上。很自然地,一天晚上,他拿起了艾麗珊的一篇文章閱讀。看完後,他走到起居室,那時艾麗珊正在那兒看書。他興趣盎然地說:「我不想打擾你看書。可是我必須告訴你,我剛看完了你的文章:『使假期更有意義』,艾麗珊,你是一位優秀的作家。這篇東西該登出來,你寫得很清晰。你的字句描述了一幅圖畫,呈現在我面前,風格迷人;你可以把它寄到什麼雜誌社去。」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艾麗珊遲疑地問著。 「我知道是真的。」凱斯說:「我告訴你,這是好文章。」 當凱斯離開了房間,艾麗珊沒有繼續看書,合起來的書放在她膝上整整有三十分鐘,她想著凱斯的話,她不知道別人是否對她的文章也有相同的看法。她想起幾年前她收到的退稿通知。可是,她辯解著,現在的她不一樣了:她的文筆比較好,經驗也多了。在她起身去拿杯水之前,她已經做了決定:她要把文章寄到一些雜誌社去,這樣她就可以知道它們是否會被刊登出來。 十四年以前,凱斯說了這些鼓勵的話,從那時候起,艾麗珊開始有無數的文章刊登出來;現在,她甚至有一本書的合約呢!她是位優秀的作家:然而,她原是靠著先生鼓勵的話,才激勵了自己踏出了投稿艱難過程的第一步。 也許在你配偶的生命中,也有一種或者多種尚未使用過的潛能;那種潛能可能正等待著你鼓勵的話語。也許她需要修一門課來發展這種潛能;可能他需要見一些在那方面成功的人,得到一些指引,才知道如何走這下一步。你的話可以給配偶所需的勇氣,踏出第一步。 請留意,我不是要你對配偶施壓力,強迫他去做你要他做的事。我的意思是,鼓勵他去發展他已經有的興趣。例如:有些丈夫強迫他們的妻子減肥。丈夫說:「我是在鼓勵她。」可是對妻子而言,那聽起來倒像是責難。只有當一個人真的要減肥之時,你才能夠給她鼓勵——除非她自己有這樣的願望,不然你的話就會流於說教,不但沒有鼓勵性,聽起來倒像故意設計來批評惹人羞愧的。因為這些話所表達的不是愛,而是負面拒絕的表示。 鼓勵需要同理心,而且是從配偶的觀點,去看這個世界。我們必須先學習,對我們的配偶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如果你的配偶說:「我想加入秋季的減肥班。」那麼你就有機會說鼓勵的話了。鼓勵的話像是:「如果,你下定決心去做那件事,我可以告訴你,你會成功的。那是我喜歡你的原因之一。當你決定做什麼事,你就去做,如果那是你想做的,我會盡全力幫助你。不要擔心學費,如果那是你想做的,我們會籌得出錢的。」這些話可能會給你的配偶勇氣,打電話給減肥中心。 鼓勵需要同理心,而且是從配偶的觀點,去看這個世界。我們必須先學習,對我們的配偶來說,重要的是什麼;只有如此,我們才能給予鼓勵。借著口頭的鼓勵,我們嘗試溝通:「我知道,我關心,我跟你在一起,我能幫什麼忙?」我們嘗試表明,我們相信他和他的能力,我們給他認可和讚美。 我們所具有的潛能,大都超過我們所曾開發的;使我們常裹足不前的焦點在於缺乏勇氣。一個有愛心的配偶,可以提供那重要的催化劑。當然,也許說鼓勵的話,對你是一件難事;也許那不是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也許,你得下很大的功夫,來學習這第二種愛的語言,尤其若你有批評和責難的習慣則更難。可是我保證,一切的努力終是值得的。 仁慈的話語 愛是仁慈的,我們以語言傳達愛,必須用仁慈的話:這跟我們說話的方式有關。同樣的句子,可以有兩種不同的意思,全在乎你怎麼說它。帶著仁慈和溫柔說:「我愛你。」可以是真愛的表達。可是,若是「我愛你?」一個問號就改變了這三個字的整個意義。有時候,我們的字句說的是一件事,而聲調說的是另一件事,傳送出去的就是兩種信息。我們的配偶,通常是以聲調來解釋我們的信息,而不是在於字句。 「今天晚上,我會很樂意洗碗。」這句話若以咆哮的聲調說出來,絕不會被當做是愛的表示。另一方面,我們卻可以用仁慈的方式,來分享傷心、痛苦、甚至怒氣,那將是愛的表示。以誠實、仁慈的方式說:「今天晚上,你沒有提議要幫助我,我覺得失望、傷心。」也是愛的表示。說話的人要配偶了解她:借著分享她的感覺,開始建立親密感;為了得到痊癒,她要求一個機會來討論那個傷害。同樣的字句,若以大且刺耳的聲音來說,不但不是愛的表示,反而代表責難和批評了。 說話的方式是極度重要的。一位古代的賢人曾說:「回答柔和,使怒消退。」當你的配偶發怒、煩亂、說話火爆的時候,如果你選擇做有愛心的人,你不會火上加油,反而是以柔和的聲音作為回報。你會把他說的話,當做有關他感覺的訊息;你會讓他告訴你,他的傷痛、怒氣、以及對事情的認知:你會設法置身於他的處境,經由他的雙眼來看事情;然後,你會柔和、用愛心回答,你了解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覺。如果是你冒犯了他,你願意認錯,請求饒恕;如果你的動機和他所了解的不一樣,你可以和善地解釋你的動機。你會尋求了解和重修舊好,而不是證明你自己的認知,是對所發生的事情之唯一詮釋。這才是成熟的愛:如果我們企求一個成長的婚姻,這即是我們切望的健康之愛。 愛是不保存犯錯的記錄;愛是不提過去的失敗。我們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在婚姻中,我們並非總是做最好或對的事。有時候,我們在做事或說話時,傷了配偶;我們無法擦掉過去,只能承認、同意那是錯誤的,並且請求饒恕,試著改變。除了承認自己的失敗並請求饒恕,我們無法再做任何事來減輕配偶的傷痛。當我們自己被配偶虧待了,她痛苦地認錯,且要求饒恕後,我們可以選擇公義或是饒恕。如果選擇了公義去報復,要她為錯誤付代價,那麼我們就是使自己成為法官,使她成為罪犯,親密的關係就變成不可能了;但如果選擇了饒恕,親密關係就可以恢復。饒恕才是愛的方式。 我很驚訝,那麼多人讓昨天糟蹋了每一個新的今日。他們堅持把昨天的失敗,帶進今天,污染一個有可能是美好的日子。「我不能相信你做了那件事!我永遠不會忘記的。你不可能知道你傷我有多深。我不知,在你如此待我之後,怎麼還能沾沾自喜地坐在那兒。你應該爬著過來,乞求我的饒恕。我不知道我是否能饒恕你!」這些都不是愛的字句,而是苦毒、怨恨和報復的字句。如果,我們要發展親密關係,我們需要知道彼此的願望;如果,我們想要彼此相愛,我們需要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 針對過去的失敗,我們所能做的最好之事,就是讓它成為歷史。是的,事情發生,當然使人傷心,而且,它可能仍然使人傷心;可是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並且請求你的饒恕。我們無法擦掉過去,可是我們可以把那當作歷史。我們可以選擇活在今天,而沒有昨天的失敗。饒恕不是感覺,而是承諾;它是一種選擇,要顯示慈悲,而不用過錯來敵對犯錯的人。饒恕是愛的表示:「我愛你,我關心你,所以我選擇饒恕你。雖然我受傷的感覺還在,我不允許所發生的事來阻礙我們的將來。我希望,我們能從這經驗學習些什麼。你失敗了,但你不是一個失敗的人。你是我的配偶,我們要一起繼續往前走。」這些都是肯定的言詞,並伴隨仁慈的口氣來表達。
謙遜的話語 愛是提出請求,而非要求。若我要求我的配偶,我就變成了父親或母親,而他則成了孩子。只有父母親才告訴三歲的孩子應該做什麼;事實上,是必須做什麼。那是應該的,因為三歲的孩子,還不知道如何在靠不住的人生大海中航行。可是,在婚姻中,我們是平等、成年的夥伴。我們雖不完美,可是我們已成年,而且是合伙人。如果,我們要發展親密關係,我們需要知道彼此的願望;如果,我們想要彼此相愛,我們需要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 可是,表達那些願望的方式,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是以要求的方式來表達,我們就抹去了親密的可能性,那會趕走我們的配偶。如果我們以請求的方式呈現我們的需要和願望;則我們是在引導,而非下最後通牒。當丈夫說:「妳知道妳烤的那些蘋果派嗎?在這個禮拜中,你可不可能再烤一個?我好喜歡吃你烤的。」他是在引導他的妻子,知道如何去愛他,而建立親密感。換言之,如果丈夫說:「孩子出生以後,就再沒吃過蘋果派了。我猜想十八年之內,都別想吃到蘋果派了。」—— 他就不再是成年人,而退回到青少年了。這樣的要求不能建立親密感。當妻子對你說:「想想這個周末,你是否有可能清理溝槽?」這是經由請求來表達愛。可是,如果妻子說:「如果你不趕快清理那些溝槽,我看就要掉下來了;哎!裡面已經長了小樹了!」這時她已經停止了去愛,而成了專橫的婦人。 當你向配偶提出請求,是在肯定他或她的價值和能力。你等於在本質上表明,她有些什麼,或者可以做些什麼;這對你是有意義、有價值的。可是,當你提出的是要求,你就不是在愛人,而成了暴君。你的配偶不但不覺得被肯定,反感到被貶低了。請求帶著選擇;你的配偶可以選擇成全你的請求,或者否決它,因為愛永遠是一個選擇,那是使愛有意義的原因。知道我的配偶如此愛我,願意成全我的某一個請求;在情緒上,那表達了她關心我、尊重我、仰慕我,而且要做什麼事來使我高興。我們不能經由要求,得到情感上的愛;事實上,配偶也許會依從我們的要求,可是那並不是愛的表示。那是一種懼怕、愧疚、或者什麼其它情緒的行動,但不是愛。因此,請求製造了表示愛的可能性,而要求則扼殺了那樣的可能性。 各種的用語 肯定的言詞是五種愛的語言之一,而其中又包含了好多種用語。我們在前面已經討論了幾種,但是還有很多種。無數的書籍和文章,都有談到這些用語;所有用語的共同點,就是用言語來肯定一個人的配偶。心理學家威廉.詹姆士(William James)說過,人類最深處的需要,可能就是感覺被人欣賞。肯定的言詞,可以滿足很多人這樣的需要。如果你是不擅言詞的男士或女士;如果那不是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但你認為那可能是你配偶的愛的語言,我建議你保存一本筆記本,標明「肯定的言詞」。當你看有關愛的文章或書籍之時,隨時記下你讀到的肯定言詞。當你聽有關愛的演講,或偶然聽到朋友對人的讚美,也把它寫下來。逐漸地,你會收集到相當多的詞句,可以用來對你的配偶傳達愛。 你可能也要試試給予不直接的肯定言詞;就是當你的配偶不在場的時候,說些誇讚他或她的話。最後,總有人告訴你的配偶,而你會得到愛的滿分。告訴你的丈母娘,你的妻子有多好;當她告訴她女兒的時候會更精彩,你甚至會得到更高的分數。除此之外,有你配偶在場的時候,當著別人的面肯定他(或她);當你為某一成就,得到公開榮譽的時候,一定要跟你的配偶分享這份功勞。你也可以試試手寫肯定的言詞:寫出來的東西,有讓人重複閱讀的好處。 在阿肯色州的小岩石城,我學習了有關肯定言詞和愛的語言的重要課程。在一個美麗的春天,我拜訪了畢歐和白蒂玖。他們住在圍著白籬笆、青草地和春花怒放中的房子里,真是寧靜宜人。但是,進了房子以後,我發現那理想生活結束了,他們的婚姻生活是一團糟。結婚十二年,有了兩個孩子,但他們卻覺得奇怪,當初他們為什麼會結婚。他們似乎總是意見不合;唯一相同的事,是兩人都愛孩子。在故事分曉以前,我的觀察是:畢歐是個工作狂,他只留給白蒂玖一點點的時間:而白蒂玖去上半天班,主要目的是不想悶在家裡。他們應付問題的方法是退縮、試著保持距離,所以他們的衝突不會顯得太嚴重。可是兩個人的愛箱儀錶上,都標示著空竭了。 他們告訴我,他們找過婚姻輔導,可是似乎沒什麼進步。他們參加了我的婚姻講座,而我第二天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這大概是我跟畢歐和白蒂玖接觸的唯一機會,所以我決定孤注一擲。 我跟他們個別地談了一小時。我很專心地聽他們兩人的故事;我發覺,儘管他們關係空虛、意見不合,卻仍然彼此欣賞對方的某一些特質。畢歐宣稱:「她是個好母親,她也很會持家;而且當她願意燒菜時,她是非常好的廚師。可是,」他繼續說道:「她對我完全沒有感情。我工作得筋疲力竭,卻得不到一點感激。」在我和白蒂玖談話的時候,她同意畢歐是很好的物質供應者。「可是,」她抱怨著:「在家裡面他卻一點忙也不幫。有好房子、好旅遊車、和所有其它的東西,如果你們從未共同愉快地享受過,那有什麼用?」 根據所得的資料,我決定集中我的勸告,只給他們一個建議。我分別告訴畢歐和白蒂玖,他們都掌握了改變這婚姻的情緒氣氛關鍵。「那個關鍵,」我說:「是在對方一些你喜歡的部分,表達口頭的讚賞。在那個同時,對不喜歡的事,抑制你的抱怨。」我們複習了一遍那些他們已經說過的,誇讚對方的話;並且分別幫助他們,為那些優點列了一張單子。畢歐的單子,集中在白蒂玖做母親、管家,和廚師的活動上。白蒂玖的單子,則集中在畢歐的努力工作、和對家庭的財物供應上。我們使單子盡量地明確。 白蒂玖的單子像這樣: * 上班的十二年中,他從沒請過假,很有進取心。 * 在這些年中,他晉陞了好幾次,總是想辦法改善他的生產力。 * 他每個月付房屋貸款。 * 他也付電費、瓦斯費、水費。 * 三年以前,他為我們買了一部旅遊車。 * 春天和夏天,他每個星期剪草,或者僱人剪草。* 秋天,他清理落葉,或者僱人清理。
* 他供應充裕的金錢,為全家買食物和衣服。 * 大約每個月有一次,他會把垃圾拿出去。 * 他給我錢,為家人買聖誕禮物。 * 他同意我隨意支配自己上半天班的薪水。 畢歐的單子則像這樣: * 她每天鋪床。 * 她每星期用吸塵器清理房子。 * 每天早晨,她送孩子上學前,會為他們預備豐富的早餐。 * 一個星期,她大約做三次晚飯。 * 她採購食品和日用品;她教導孩子們寫家庭作業。 * 她接送孩子上學、上教會。* 她教小學一年級的主日學班。
* 她送我的衣服到洗衣店去。 * 她洗衣服,有時候也燙衣服。 我建議他們,接下來的幾個星期,繼續在單子上添加他們注意到的其它事。我也建議,每個星期挑選對方的一個優點,而給予口頭上的誇讚。我又給了他們一個原則:我告訴白蒂玖,如果畢歐誇讚了她,不要馬上以誇讚回報畢歐,只要接受他的誇讚,然後說:「謝謝你這麼說。」我也跟畢歐這麼說。我鼓勵他們每個星期這麼做,連續做兩個月。如果,他們發現這個方法有用,就可以繼續下去;如果這個嘗試不能幫助婚姻的情感,那麼就停擺,當成另一個錯誤的實驗。 第二天,我坐飛機,回到了家。我記下來,兩個月以後,打電話給畢歐和白蒂玖,看看他們怎麼樣。夏天過了一半,我打電話給他們,要求跟他們個別談話。我很驚訝地發現,畢歐在態度上前進了一大步。他猜想,我給了白蒂玖同樣的勸告,可是他不介意,他喜歡這個建議:白蒂玖誇讚他的努力工作和供應家用。「她居然使我覺得又再像個男人了。查普曼博士,我們還有一段長路要走;可是,我真的覺得我們已經走上正路了。」 但是,當我跟白蒂玖談話的時候。我發覺她只前進了一小步。她說:「查普曼博士,情況是改善了一些。畢歐給我口頭上的誇讚,像你建議的:我想他是真誠的。可是,查普曼博士,他仍然沒有花時間跟我在一起;他仍然為工作忙得不得了,我們從沒有時間在一起。」 當我聽了白蒂玖話的,燈亮了;我知道我有了重大的發現。某人愛的語言,不見得同樣是他人愛的語言。很明顯地,畢歐主要愛的語言是肯定的言詞。他是努力工作的人,而且喜歡他的工作。但是,他最想要的,是他的妻子對他的工作表示欣賞。這樣的模式,大概開始於兒童時期,在他的成年生活中,這種對口頭稱讚的需要,仍然是重要的。而在另一方面,白蒂玖在情緒上渴求的是其它東西。得到讚賞是很好,可是,在她心底深處的情感上卻另有所需。接著我們來看看第二種愛的語言。 附註 1.箴言十八:21 2.箴言十二:25 習 作 如果你配偶的愛的語言是肯定的言詞: 一、 用一張3×5的卡片,寫下面列出的短句。把它貼在鏡子上,或者你每天都會看到的地方,來提醒自己,你配偶主要愛的語言是「肯定的言詞」。 言詞是重要的!言詞是重要的!言詞是重要的! 二、保留一個記錄,寫下你每天對配偶所說的肯定言詞,持續一個星期。在一個星期結束後,跟配偶坐下來,看看你們的記錄。 星期一,我說:「這餐飯,你做得真好。」「你穿這件衣服真好看。」「很感謝你收了晾好的衣服。」 星期二,我說:……等等。 你可能驚訝,你說肯定的言詞,說得很好,或是說得很差。 三、定一個目標:連續一個月,每天給你的配偶不同的讚賞。如果,「一天一個蘋果,可以免於生病」,可能,每天一句讚美的話,則可免於看心理醫師。(或許你要把這些讚美的話寫下來,才不致過於重複某幾句。) 四、當你在看報紙、雜誌和書籍;或者,看電視、聽廣播的時候,留意其中所用的肯定言詞。而觀察人們交談時,則把那些肯定的字句,記在筆記本里。(如果那是漫畫,剪下來,貼在筆記本上。)不時地翻閱這些本子,挑選一些適合你配偶的句子。當你用了一句,就在上面註明使用日期。你的筆記本可能會因此成為愛的小書呢!請務必牢記,肯定言詞的重要! 五、寫一封情書、一段愛的短文,或是一句愛語給你的配偶;含情默默地給,或是打鑼吹號熱情地給!(很可能,在他離世以後,你會發現你的情書被藏在什麼特別的地方。)言詞是重要的。 六、在配偶的父母和朋友面前稱讚他,你將會得到加倍的功勞:配偶會感受到你的愛,而他的父母則會覺得很幸運,能有這麼好的一個女婿(或者媳婦)。 七、尋找配偶的優點,並且告訴他(她),你多麼欣賞那些優點。很可能她會更努力以求名符其實。 八、告訴你的孩子,他們的母親或父親有多麼好。當著配偶的面要這麼說,而在他(她)的背後也要這麼說。 九、寫一首詩,描述你對配偶的感情。如果你不是詩人,就選一張能表達你心聲的卡片。划出特別的字句,並在最後加上幾句你自己的話。 十、如果,你發覺說「肯定的言詞」對你而言太難了,在鏡子前面練習。如果你需要,用一張備忘卡。請記得,字句是重要的。 五. 愛的言語之二:精心的時刻 開始,我就應該領會到白蒂玖主要愛的語言。那個春天的晚上,當我到小岩石城拜訪她和畢歐的時候,她說了什麼?「畢歐是個好的供應者,可是,他不花時間跟我相處。那麼有房子、有旅遊車或其它東西,又有什麼用?因我們從未有一起享受它們的時光。」她的願望是什麼?跟畢歐共處的精心時刻。她需要他的注意;她要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給她時間,跟她一起做些什麼。 說到「精心的時刻」,我的意思是給予某人不分散的注意力。我不是說坐在長沙發上一起看電視。當你那麼做的時候,是ABC或NBC電視台得到你的注意力(而不是你的配偶)。我說的是坐在長沙發上,關了電視,注視著彼此並交談,給對方不分散的注意力。這也可以是散步,但只限你們倆在一起;或者上個小館,此注視著交談。你有沒有注意到?在餐館裡,你幾乎總是看得出,婚前約會的男女和已婚夫婦間之不同:約會的男女彼此注視著交談;已婚夫婦則坐在那兒東張西望。你會認為他們的目的只是去吃飯的。 當我全神貫注地跟妻子坐在沙發上二十分鐘,而且她也如此待我的時候,我們是把生命中的二十分鐘給了對方。我們不會再有同時刻的二十分鐘互獻生命給對方。那是愛的一種有力、情緒的傳達工具。 一種葯不能治百病。在我給畢歐和白蒂玖勸告的時候,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我假定:肯定的言詞對於白蒂玖就像對畢歐一樣重要。我曾抱著希望,如果他們倆都說些適當肯定的言詞,那種情緒狀況就會改變,然後兩個人都會開始有被愛的感覺。那的確對畢歐有效。他開始對白蒂玖有比較好的感覺;他開始感覺到那種對他努力工作的真正感激。但用在白蒂玖身上就不是那麼有效了。因為,肯定的言詞不是她最主要愛的語言;她的語言是精心的時刻。 我又回到電話上;我謝謝畢歐在過去兩個月中所做的努力。我告訴他,在以言語肯定白蒂玖的事上,他表現得很好,而且白蒂玖聽見了他的肯定。「可是,柴普曼博士,」他說:「她還是不快樂,我不認為她覺得情形好些了。」 「你說的對,」我說:「而且,我想我知道原因。問題是我建議了錯誤之愛的語言。」畢歐一頭霧水。我解釋:使某人在情緒上感覺到被愛的事物,不一定會使另一個人也有同樣感覺。 他同意,他的語言是肯定的言詞。他告訴我,在他小時候,那對他是多麼重要;而且,當白蒂玖因他做的事而讚賞他的時候,他的感覺是多麼好。我解釋,白蒂玖的愛語不在於肯定的言詞,而是精心的時刻。我又解釋,那就是把你的注意力專註於某人的概念:不是在你看報紙、看電視的時候,跟她說話;而是注視著她的眼睛,給予她你全部的注意力;跟她一起做些她喜歡的事,而且是全心全意的。 「像是跟她去聽交響樂,」他說。我可以看見在小岩石城的燈亮了。 「柴普曼博士,那是她一直在抱怨的事,嫌我沒有跟她一起做什麼事,不花時間跟她在一起。『在結婚以前,我們到好多地方去,做好些事。』她說,『可是現在,你太忙了。』毫無疑問,那的確是她愛的語言。可是,柴普曼博士,我該怎麼做?我的工作是那麼吃力。」 「說給我聽聽看。」我說。 接下來的十分鐘,他告訴我攀登職位階梯的個人歷史、他工作得多麼努力、以及他對他的成就有多麼得意。他又告訴我,他對將來的夢想,他知道在五年之內,他就可以達到他的目標。 「你要獨自一人在那兒,還是跟白蒂玖和孩子們在那兒?」我問。 「柴普曼博士,我要她跟我在一起。我要她跟我一起享受我的成就。那是為何當她批評我在工作上花太多時間的時候,我總覺得很傷心。我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而做的。我要她也有份,可是她老愛抱著否定的態度。」 「你是否已開始了解,她為何總那麼否定,畢歐?」我問。「她的愛語是精心的時刻。你只給了她那麼少的時間,她的愛箱是空的。在你的愛里,她不覺得安全。因此,在她心裡,她抨擊那佔據你時間的東西——你的工作。她並不是厭惡你的工作,她厭惡的是那個事實:她感覺從你而來的愛是那麼少。畢歐,只有一個答案,而且代價很高。你必須為白蒂玖製造時間,以正確愛的語言去愛她。」 「我知道你是對的,柴普曼博士。我要從哪兒開始呢?」 「你的記事本在手邊嗎?就是記錄白蒂玖優點的那本。」 「就在這兒。」 「好。我們要開始列另一張單子。你知道白蒂玖希望你跟她一起做的事,有些什麼?那些以往她常提到的事。 這是畢歐的單子: * 開我們的旅遊車到山區度周末(有時候跟孩子們,有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 * 跟她會面一起吃午餐(在講究的餐館,或有時候甚至在麥當勞)。 * 安排一位臨時保姆看孩子,然後帶她出去吃晚餐,只有我們兩個人。 * 晚上我回到家,坐下來跟她談談我的一天,而且傾聽她談談她的一天。(當我們在談話的時候,她不要我看電視。)* 花時間跟孩子們談談他們在學校的經驗。
* 花時間陪孩子玩遊戲。 * 星期天跟她和孩子們外出野餐,而且不要抱怨螞蟻和蒼蠅。 * 一年至少有一次,全家一起去度假。 * 跟她散步,而且邊走邊談。(不要走在她前面。) 「那些是她以往提過的事。」他說。 「你知道我要給你的建議是什麼,對不對,畢歐?」 「去做它們。」他說。 「對了。接下來的兩個月,每星期做一件。你到哪兒找時間?你製造時間。你是個聰明人。」我繼續說,「如果你不是一個好的決策者,你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你有能力規劃你的人生,把白蒂玖也放入你的計劃內吧!」 「我知道,」他說,「我能做得到。」 「而且,畢歐,這並不需要降低你的事業目標。那只是表示,當你到達頂峰的時候,白蒂玖和孩子們會跟你在一起。」 精心時刻的中心思想是同在一起。我不是單指接近……同在一起乃跟彼此注意力的焦點有關。 「那是我最想要的。不論我是否到了頂峰,我要她快樂,而且我要跟她及孩子們一起享受人生。」 好些年過去了,畢歐和白蒂玖的日子雖然從炫爛再度歸回平靜,但最重要的是他們一起走過這段歲月。孩子們已經離巢,畢歐和白蒂玖都同意,這些年是他們最好的日子。畢歐成了熱心的交響樂迷;白蒂玖在她的記事本里,列了一張無止境的單子,有關她欣賞畢歐的事,他從來都百聽不厭。現在,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又接近了頂峰:他的工作對白蒂玖不再是個威脅。她對他的工作很有興趣,而且鼓勵他。她知道自己在他人生中占第一位。她的愛箱是滿的;如果它快空了,她知道只要一個簡單的請求,她就可以得到畢歐不分心的注意力。 同在一起 精心時刻的中心思想是同在一起,但我不是指位置上的接近。兩個人坐在同一房間里,位置是很接近,可是不見得就同在一起。同在一起跟集中注意力有關。當一個父親坐在地上,把皮球滾給兩歲的孩子時;他的注意力不集中在球上,而是在孩子的身上。就在那短短的一刻,不論時間長久,他們是同在一起。可是,如果這位父親滾球的時候,同時在講電話,那他的注意力就沖淡分散了。有些丈夫和妻子以為他們花時間在一起,其實他們不過是住得很近。他們同時在同一座房子里,可是他們的心不是在一起。當一位丈夫在跟妻子談話時,卻一邊看著電視上的運動節目,他就不能算是給妻子精心的時刻,因為妻子並未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 精心時刻之意義,並非指我們必須用所有共處的時間,凝視著對方;而應該是說,兩人同心一起做些什麼,並且給予對方全部的注意力。所參與的那項活動,其實也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在情感上與對方共度的注意力交集時刻。而活動只是創造那種同在一起的感覺之工具罷了。當那位父親把皮球滾給兩歲的孩子,重要的並不在於這活動本身,而是父親和孩子間所產生的那種情感。 同樣地,丈夫和妻子一起打網球,如果是真實的精心時刻,焦點不在於打球,而在他們花時間共處的事實:要緊的是在情感層次上發生的事。我們花時間在一起做普通的消遣,傳達了我們關心對方,喜歡跟對方在一起,及喜歡一起做些什麼。 精心的會話 如同肯定的言詞,精心時刻之語言,也有很多種用語。最普遍的用語之一是精心之會話。關於精心的會話,我是指具有同理心的對話:兩個人在友善、不受干擾的環境中,分享他們的經驗、思想、感覺、和願望。多半抱怨他們的配偶不說話的人,不是指配偶一個字也不說;他們的意思是,他或她很少參與有同理心的對話。如果你的配偶主要的愛語,是精心的時刻,這樣的對話,對於他或她在情緒上感覺到被愛,是十分重要的。 精心會話跟第一種愛的語言,是很不同的。肯定言詞的焦點是我們在說什麼,而精心會話的焦點是我們在聽什麼。如果我要以精心時刻來表達對你的愛,在那段交談的時間,我會專心讓你吐露心聲,而且具有同理心地傾聽你所要說的話。我會問些問題,但不是以不耐煩的方式,而是以真實的渴望去問,為要了解你的思想、感覺和願望。 我認識白垂克的時候,他四十七歲,結婚十七年了。我會記得他,是因為他說話十分戲劇化。他坐在我辦公室的皮椅上;在簡短自我介紹後,傾身向前,情緒激動的說:「柴普曼博士,我是個傻瓜,一個真正的傻瓜。」 「是什麼使得你下這樣的結論?」我問。 「我結婚了十七年,」他說:「我太太離開了我。現在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傻。」 我重問了原先的問題:「在什麼事上,你是傻瓜?」 「我太太下班回家,告訴我在辦公室里的問題。我會聽她說,然後告訴她我認為她該怎麼做。我總是給她勸告。我告訴她,要面對問題。『問題不會自然消失,你必須跟有關的人或者你的上司談談,把問題處理好。』第二天她下班回家,又告訴我同樣的問題。我問她有沒有照我前一天的建議去做,她會搖頭,說沒有。因此,我重複我的建議,告訴她那是應付情況的方式。第三天她回家,又會告訴我同樣的問題。我會再問她,有沒有照我的建議去做。她搖搖頭,說沒有。」 經過了三、四個晚上以後,我會生氣地告訴她,如果她不願意照我的勸告去做,別想得到我的同情。她不必生活在那樣的壓迫和壓力之下:只要照我告訴她的去做,她可以解決那個問題。看她生活在如此的壓力下,我很難過,因為我知道她不必受這些。下一次,她提起這個問題,我會說:『我不要聽你說。我已經告訴了你,你該怎麼做。如果你不聽我的勸告,我不要聽你說。』 我們很多人……被訓練會分析問題和提供解決之道,卻忘記婚姻是一種關係,而非一個待完成的方案,或是個待解決的問題。 「我會退出去,忙我的事。我是個傻瓜!」他說,「大傻瓜!現在我才明白,當她告訴我工作上的掙扎,她並不要勸告,她要的是同情。她要我聽她說,給她注意力,讓她知道我能了解那種傷痛、那種壓迫、那種壓力。她要知道我愛她,我跟她在一起。她不要勸告,她只要知道我了解她。可是我從沒有試著去了解,我只是忙著提供建議。大傻瓜,現在她走了,為什麼在你經歷這些事的時候,你看不出這些來?」他問自己說,「我那時真是瞎了眼,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現在我才了解,我是怎麼辜負了她。」 白垂克的妻子曾經祈求能擁有精心的會話。在情緒方面,她渴望他借著傾聽她的痛苦和挫折,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白垂克不是專心聽,而是專心講。他只聽完了問題,就馬上提供解答。他聽得不夠久、不夠好,他沒有聽見她呼求支持和了解。 我們很多人都像白垂克,被訓練會分析問題和提供解決之道,卻忘記婚姻是一種關係,而非一個待完成的方案,或是個待解決的問題。這種關係乃要求具有同理心的傾聽,以了解對方的思想、感覺、和願望為目的;我們必須願意提供建議,但只有在被要求的時候,且絕不可帶著優越感的驕傲。我們大多數人很少受過傾聽訓練,然而我們卻非常擅長思考和講話。學習傾聽可能像學習外國語文一樣難,可是,如果我們要傳達愛,就必須要學習。如果你配偶主要的愛語,是精心的時刻,而其方言是精心之會話時,這需要就更加真確了。幸好,有無數的書籍和文章,陳述、發展如何傾聽的藝術。我就不再贅述,而只建議以下簡短、實際的秘訣: 一、當配偶說話的時候,保持眼光的接觸 那可以防止你心不在焉,而且傳達對你全部的注意力。 二、不要一邊聽配偶說話,一邊做別的事記住,精心的時刻,是給予某人你全部的注意力。如果你在看什麼、閱讀什麼、或者做什麼非常有興趣的事,無法分神,馬上告訴他(她)實話。一種正面的方式可以是:「我知道你要跟我說話,我有興趣要聽,而且,我要給你我全部的注意力。現在我沒法子,可如果你給我十分鐘完成這件事,我可以坐下來聽你說話。」多數的配偶會尊重這樣的請求。 三、注意聽感覺 問你自己:「我的配偶正體驗什麼樣的情緒?」當你認為你有了答案,就確定它。例如:「聽起來好象你覺得失望,因為我忘記了……。」這不僅給了他機會說明他的感覺,也傳達了你在專心地聽他說話。 四、觀察肢體語言 緊握的拳頭、顫抖的雙手、眼淚、皺眉頭、和眼神的轉動,可以給你一些有關對方感覺的線索。有時候言詞表示了某種信息,但在肢體語言上卻訴說著另一種信息。可請求說明,以確定你知道對方真正在想些什麼、感覺到什麼。 五、拒絕插嘴最近的一個研究指出,一般人聽人說話,只過了十七秒鐘,就會插嘴、發表自己的意見。當配偶講話的時候,如果要給對方全部的注意力,就要避免為自己辯護、口出惡言責難對方、或者武斷地表示自己的立場。目標是發掘配偶的思想和感覺,不是保衛自己或者矯正對方,而是了解他(她)。學習說話
精心之會話,不僅需要具同理心的傾聽,還需要自我表白。當一個妻子說:「但願我的丈夫願意說話。我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者他覺得怎麼樣。」她祈求著親密感,要感覺跟丈夫接近。可是如果她不認識一個人,她怎麼能感覺與他接近呢?為了使她感覺到被愛,他必須學習表白自己。如果她的主要愛語是精心的時刻,而她的方言是精心的會話;那麼她的情緒愛箱永不會被填滿,除非他能告訴太太他的思想和感覺。 如果你需要學習精心的會話這種語言,就從注意你離開在外時的感覺開始。 自我表白對我們有些人來說,是不容易的。許多成年人,從小生長在一個沒有鼓勵、甚至責備他們表達自己思想和感覺的家庭中;要求一個玩具,得到的響應卻是父母長篇大論說家用如何拮据的嘮叨話;這個孩子帶著愧疚失望地走開了,只因為他有一個願望;因此,他很快地學會了,不去表達自己的願望。當他表示怒氣的時候,父母以嚴厲和責難的話作為回報;於是這孩子就學會了,表示憤怒的情緒是不恰當的。如果使這個孩子對表示失望(因為他不能跟父親到店裡買東西)也覺得愧疚,他就學會壓抑自己的失望。在這種成長背景下進入成年期,我們很多人就習慣去否認自己的感覺,跟情緒的自我失去了連繫。 一個妻子對丈夫說:「你對唐恩做的事有什麼感覺?」丈夫回答:「我認為他不對。他應該……」他不是在訴說他的感覺,而是在說他的想法。也許他有理由覺得生氣、傷心、或者失望,可是他活在思想的世界中太久了,不承認自己的感覺。當他決定學習精心的會話這種語言時,那會像是學習一種外國語文。借著跟自己的感覺取得連繫開始,漸漸能覺察自己是情緒的造物;儘管他曾經否認了他生命中的那一部分。 如果你需要學習精心的會話這種愛的語言,就從注意你離家在外時的感覺開始。每天帶一本小筆記本並問自己三次:「過去的三小時中,我感覺到了什麼情緒?在上班的途中,當後面的駕駛入緊跟著我,我會有什麼感覺?當我停在加油站,自動輸油管無法停止,車身旁邊沾滿了汽油,我有什麼感覺?當我到了辦公室,發現我的秘書被指派,在上午協助一項特別的工作計劃,我有什麼感覺?當我的上司告訴我,我正在進行的工作計劃必需在三天之內完成,而我以為自己還有兩個星期時,我有什麼感覺?」 在筆記本里寫下你的感覺,用一兩個字幫助你記得與感覺有關的事件。你的記錄看起來可能像這樣: 事件 感覺 跟車尾的人 生氣 加油站 很煩亂 秘書不在 失望 工作計劃三天到期 挫折感和焦急 一天三次做這個練習,逐漸地你能開始意識自己的情緒本性。用你的筆記本,簡短地跟配偶表達你的情緒和發生的事件:儘可能持續下去。只要幾個星期,你就能舒服地跟他或她表達你的情緒了。最後你甚至能舒服地討論自己對配偶、孩子或家裡發生之事的感覺。記住,情緒的本身不好也不壞,它們只是我們對人生所發生約事件之心埋反應。 八們的思想和情緒影響,影響了最後我們所做的決定。當那個汽車尾的駕駛人,在高速公路上緊跟著你,使你覺得憤怒,也許你會有這些思想:我真希望他停止或是超車;如果我認為不會被抓,我會大踩油門,使他望塵莫及;或許我應該猛力剎車,讓他的保險公司替我買部新車;我也可以在路肩停車,讓他超遇我。 終於,你做了某個決定:或者那位駕駛入做罷了、轉彎了、或者超車了;你安全地到了辦公室。在人生的每一事件中,我們都有情緒、思想、願望、以及最終的行動。我們可稱那個過程的表達為自我表白。如果,你選擇學習精心之會話這種方言,這是你學習過程中必經之路。 個性的類型 並非我們所有的人,都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情緒;可是表達的方法,就受到了個性的影響。我觀察到兩種基本的個性類型,我稱第一種為「死海」型;在以色列這個小國,加利利海南流經由約但河入死海,死海到不了任何地方,它只有接受卻不流出。這種類型的個性,一整天接受了很多經驗、情緒、和思想,都被他們儲存進一個大貯水池;他們不說話,也覺得非常快樂。如果你對一個死海型個性的人說:「有什麼問題嗎?今天晚上你為么不說話?」他可能會說:「沒問題啊,你為什麼認為有問題呢?」那是很誠實的回答。不說話,他仍感到很滿足:他可以從芝加哥開車到底特律,不說一句話,還是很快樂。 另一個極端的類型,是「潺潺溪流」型的人;這種個性的人,無論眼耳接收到什麼,就脫口而出,很少超過六十秒鐘。不論他們看見什麼、聽見什麼,他們就說什麼。事實上,如果家裡沒人可說,他們就打電話給別人,「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嗎?」如果,他們打電話找下到人,他們甚至會說給自己聽,因為他們沒有貯水池。常常,一個死海型的人會和一個潺潺溪流型的人結婚,是因為在約會期間,那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搭配。 學習新型態的方式之一,是建立每天的分享時間;在那段時間,你們各人說三件當天發生的事,以及你們對那事件的感覺。 如果,你是死海型,跟一個潺潺溪流型約會,你會有一個美好的晚上。你不必想:「今天晚上,我要怎麼樣開始我們的談話?要怎麼樣使談話流暢?」事實上,你根本不必想。你只需要點頭說:「哦,」她就會填滿整個晚上。你回到家會說:「多麼好的人。」換言之,如果你是潺潺溪流型,跟一個死海型的人約會,你會有一個同樣美好的晚上;因為死海型是世界上最好的聽眾,你可以滔滔不絕地說三個小時。他會專心地聽你說,使你回到家會說:「多麼好的人。」你們彼此吸引。可是結婚五年以後,一天早晨,潺潺溪流型醒過來說:「我們結婚了五年,而我卻不了解他。」死海型說:「我太了解她了。我但願她不要滔滔不絕,讓我喘口氣。」 好消息是,死海型的人可以學習說話,潺潺溪流型的人可以學習傾聽。我們會受個性的影響,但卻不被它控制。 學習新型態的方式之一,是建立每天的分享時間;在那段時間,你們各人說三件當天發生的事,以及你們對那事件的感覺。我稱那是健康婚姻的「每日最低需求」。如果你從每日最低需求開始,幾個星期或幾個月之內,你可能會發現優質的會話,在你們之間比較通暢了。 精心之活動 除了精心之時刻(即給予你配偶不分散之注意力),這種基本的愛語以外,還有另一種方言稱為精心之活動。在最近一次的婚姻研討會中,我要求夫婦們完成下面的句子:「當……的時候,我最能感覺到丈夫(妻子)的愛。」一位結婚八年的二十九歲丈夫說:「當我們一起做那些我喜歡的事、和她喜歡的事時,我最能感覺到我妻子的愛。我們談得比較多,感覺好象我們又在約會了。」對於主要愛的語言是「精心的時刻」之人,那是典型的反應。重點是兩人同在一起,一起做什麼事,給予彼此不分散的注意力。 精心之活動,可以包括任何你們個人、或者兩人同有興趣的事:其中強調的不是你們做什麼,而是你們為什麼做它:它的目的是兩人一起經歷什麼事,事後覺得:「他關心我。他願意跟我一起做我喜歡的事,而且他有正面的態度。」那就是愛,對有些人,那是最響亮的愛。 崔茜在交響樂聲中長大。她整個童年,家裡充滿了古典音樂。每年至少有一次,她陪同父母去聽交響樂音樂會。至於賴瑞,相反地是在鄉村音樂和西部音樂中長大的。他從沒有真正去聽過音樂會,可是他的收音機總是開著,撥到鄉村音樂電台。他稱交響樂為電梯音樂:如果他沒娶崔茜,他可以一輩子不去聽交響樂音樂會。在他們結婚以前,當他仍在戀愛的神魂顛倒期,他去聽過交響樂。可是,甚至在彼此感覺非常陶醉的情況中,他的態度仍是:「你叫這東西為音樂?」結婚以後,那是他絕不要再重複的一種經驗。但是,幾年之後,他發現精心的時刻,是崔茜主要愛的語言:而且,她特別喜歡精心之活動這種方言,去聽交響樂是其中之一。這時候,賴瑞選擇帶著熱誠的心情去參加。他的目的很清楚:不是為了去聽交響樂,而是為了愛崔茜,並且大聲地說她的語言。逐漸地,他的確開始欣賞交響樂,甚至偶爾會喜歡它。他可能永遠不會成為交響樂迷,可是他學會了愛崔茜。精心活動的副產品之一,是它們提供了一個記憶銀行;在未來的年日中,我們可以從中提取。 精心之活動,可能包括類似這樣之活動:在院子里玩高爾夫球、逛跳蚤市場、採購古董、聽音樂、一起野餐、散步、或者在某個炎熱的夏天一起洗車。只有你的興趣,和嘗試新經驗的意願,可以限制這些活動。一個精心活動之必要成分是:(一)至少你們之中一人想作這活動,(二)另一個人也願意做這活動,(三)你們倆都知道為何要一同作活動:藉同在一起的機會來表達愛。 精心活動的副產品之一,是它們提供了一個記憶銀行;在未來的年日中,我們可以從中提取。這樣的夫婦是幸運的:他們記得海邊的清晨漫步,在花園種花的春天,在樹林追逐野兔碰到毒長春藤的片刻,第一次同看大聯盟棒球賽的夜晚,同去滑雪時他摔斷了腿的那一次(唯一的一次);逛遊樂場,聽音樂會,參觀大教堂,還有健行兩哩後站在瀑布下萌生的那種敬畏感……當他們回憶時,幾乎可以感覺到那霧氣。那些是愛的記憶,尤其是對主要愛語是精心的時刻之人。 我們到哪兒去為這樣的活動找時間呢?尤其是如果兩個人都是上班族的話。那就更需要製造時間,正如我們為午餐和晚餐製造時間。為什麼?因為它對我們的婚姻,就如同飲食對我們的健康一樣重要。那困難嗎?它需要小心的計劃嗎?是的。 那表示我們必得放棄一些個人的活動嗎?也許。那表示必需做些我們並不特別喜愛的事嗎?當然。那值得嗎?——毫無疑問。那對我有什麼好處?可以跟一個覺得被愛的配偶享受生活的樂趣,而且對方知道我已學會流利地說他或她的愛語。 我個人要向小岩石城的畢歐和白蒂玖致謝。他們教了我第一種愛的語言:肯定的言詞,以及第二種愛的語言:精心的時刻。現在,我們要朝向芝加哥並第三種語言前進。
習 作 如果你配偶愛的語言是精心的時刻: 一、一起在你們之中一人生長的鄰近地區散步。問一些有關你配偶童年的問題。例如問:「你童年最有趣的記憶是什麼?」再問:「你童年中最痛苦的是什麼?」 二、到市區公園去,而且租自行車。騎車直到你們覺得累了,然後坐下來,觀賞鴨子。聽累了鴨叫,再騎車到玫瑰花園去,分享彼此最喜歡的玫瑰花顏色,以及喜歡的理由。 三、在春天或者夏天,跟你的配偶約定共進午餐。跟他碰面,然後開車到附近的墓園。鋪條桌布,一起吃三明治,並且感謝上帝,你們仍然活著。告訴彼此,你喜歡自己在離世前所做的一件事。 四、請你的配偶列一張單子,寫上他喜歡跟你一起做的五種活動。計劃在接下來的五個月,每個月做一種。如果金錢是個問題,就在負擔不了的理由之下,安排一些免費的活動。 五、問你的配偶,當她跟你談話的時候,她最喜歡坐在哪兒?在下星期的一個下午,打電話給她:「這星期的一個傍晚,我要跟你約會,坐在黃沙發上談話。哪個晚上,幾點鐘對你最合適?」(如果她最喜歡的地方是三溫暖浴缸,就不要說「黃沙發」!) 六、想一種你的配偶喜歡、卻極少帶給你樂趣的活動:橄欖球、交響樂、爵士音樂會、或者看電視睡覺。告訴你的配偶,你嘗試拓寬你的見識;這個月什麼時候,你希望跟她一起參與這種活動。訂一個日子,並且全力以赴。在休息時間問有關的問題。 七、計劃在接下來的六個月中,來一次周末的離家出走,只有你們兩個人。確定那是個周末,你不必打電話到辦公室,或者每三十分鐘看一次電視報告。專註於一起輕鬆地做些你或你們喜歡的事。 八、每天找些時間彼此分享一些當天的事。當你們看電視新聞所花的時間,超過聽彼此說話的時間時,最後你會關心波士尼亞超過關心你的配偶。 九、每三個月有一次「讓我們回顧個人歷史」的夜晚。專為你們個人的歷史,保留一小時。選五個問題,你們分別回答。比如:㈠誰是你在學校里最好和最壞的老師?為什麼? ㈡什麼時候,你覺得你的父母以你為榮? ㈢你母親所犯最大的錯誤是什麼? ㈣你父親所犯最大的錯誤是什麼? ㈤有關你童年的宗教光景,你記得哪些?每一個傍晚,在分享之前,先選好你們同意的五個問題。在結束五個問題的時候,就停下來,決定下次要問的五個問題。 十、在壁爐前,或者橘紅色的燈前露營。在地上鋪條毯子,放好枕頭。準備好可樂和玉米花。假裝電視機壞了,像你們以前約會時那樣談話。如果地上太硬,回到床上。你決不會忘記這個晚上的。六. 愛的語言之三:接受禮物 我是在芝加哥研究人類學的。藉著詳細的人種圖表,我拜訪了世界各地迷人的族群。我到中美洲去,研究瑪雅人(Mayans)和阿茲特克人 (Aztecs)的高等文化。我橫渡太平洋,研究美拉尼西亞(Melanesia)和玻里尼西亞(Polynesia)的部落文化。我研究了北極寒漠上的愛斯基摩人,和日本北海道的原住民蝦夷人(Ainus)。我考察了圍繞著愛情和婚姻的文化模式,發現在我研究的每一種文化中,送禮物都成為愛情並婚姻過程中的一部分。 人類學家都對那些普及於傳統中的文化模式著迷,我也一樣。送禮物是否是一種表示愛的基本方法——它超越了文化的藩籬?愛的態度是否總是被給予的概念伴隨著?這些是學術和哲學的問題;可是,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它對全球的夫婦們,卻有著深遠與實際的含意。 我到多米尼加島,做了一次實地考察旅行。我們的目的,是研究加勒比海(Carib)印地安人的文化;在途中我認識了傅瑞得。傅瑞得並非加勒比海人,而是一位二十八歲的年輕黑人:他在一次以炸藥捕魚的意外中,失去了一隻手。發生此意外之後,無法繼續他原來的捕魚事業;於是他便有了很多閑暇時間,我也因此欣然接受了他的陪伴。我們花了許多時間,在一起討論他的文化。 我第一次到傅瑞得家拜訪的時候,他對我說:「蓋瑞先生,喝杯果汁好嗎?」我十分熟衷地答應了。接著他轉身向弟弟說:「去替蓋瑞先生拿些果汁。」他的弟弟轉身往泥路走下去,爬上一棵椰子樹,帶著一個綠椰子回來。「把它打開。」傅瑞得命令著。只見大椰子刀揮動了三下,他的弟弟切開了椰子,在頂端留下了一個三角形的口。傅瑞得遞給我那個椰子,說:「你的果汁。」它是綠色的,可是我喝了,並且全喝光,因為我知道那是愛的禮物。我是他的明友,我們請朋友喝果汁。 共處的幾個星期結束的時候,我準備離開那個小島,傅瑞得給了我一件代表愛的禮物。那是一根十四吋長彎曲的棍子,是他從海洋里取得的。由於受到岩石不斷地碰擊,那棍子十分光滑。傅瑞得說,那根棍子在多米尼加的海邊,居住了很長的時間。他要把這棍子給我,使我記得這美麗的島嶼。甚至今天,當我注視到這根棍子的時候,我幾乎可以聽見加勒比海的波浪聲。它使我記得愛,勝於記得多明尼加。 禮物是一件你可以拿在手裡,說:「你看,他想到了我。」或者「她仍記得我。」的東西,你必然是想到了什麼人,才給他禮物。禮物的本身是那思想的象徵;它是否值錢,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想到了他。而且,只是在你心裡的想法不算數;你的思想要經由禮物實際地表達出來,而且把它當做愛的表示送出去才算數。母親們記得那日子:她們的孩子從院子里,帶來一朵花做為禮物。她們感覺到被愛,縱然那是朵她們不要摘的花。孩子們從小就有送禮物給父母的傾向,那可能是另一種指示——送禮物對愛是重要的。 禮物是愛的視覺象徵。多數的婚禮,包括了贈送和接受戒指。主持婚禮的人說:「這兩支戒指是外在、視覺的記號,代表了內在、屬靈的結合;在永不止息的愛里,聯合了你們兩人的心。」那不是無意義的華麗詞藻,它說出了一個意義深遠的真理——象徵之物的確有情感的價值。也許,在婚姻瀕臨破裂,丈夫或妻子停止戴結婚戒指的時候,就更生動地呈現了這真理。那是一種視覺的記號,表示婚姻有了嚴重的麻煩。一位丈夫說:「當她把她的結婚戒指丟給我,生氣地走出去,重重地摔上門,我知道我們的婚姻有了嚴重的問題。整整兩天我沒有撿起她的戒指。當我終於撿起它的時候,我哭得無法自制。」這戒指曾經是婚姻的象徵,可是現在卻躺在他的手中,而不在她的手指上。它們在視覺上提醒他,這婚姻破碎了;這些寂寞的戒指,挑起了這位丈夫心底深處的情緒。 愛的視覺象徵,對某些人比對其它人更重要。那就是為什麼,每個人對結婚戒指有不同的態度。有些人在婚禮之後,從未取下他們的戒指。另外一些人甚至不戴戒指。那是另外一種記號:人們有不同的主要愛的語言。如果,我主要的愛語,是接受禮物的話,我會非常重視你給我的戒指,而且非常自豪地戴著它;我也會深深地,被你歷年所送的其它禮物所感動。我視它們為愛的表現:沒有禮物做為視覺的象徵,我可能會懷疑你的愛。 禮物有各種尺寸、顏色、和形狀。有些昂貴,有些不花一分錢。對於主要愛的語言是接受禮物的人,禮物的價錢並不重要,除非那成本跟你的預算太不相符。如果一個家產百萬的富翁,經常送一塊錢的禮物給另一半,他的配偶可能會懷疑,那是否是愛的表示;可是,當家庭經費有限的時候,一塊錢的禮物也可以表達值一百萬元的愛。 如果你配偶主要的愛語是接受禮物。那麼,你就可以成為送禮物的高手。事實上,這是最容易學的愛的語言之一。 禮物可以是買來的、找到的、或者自製的。丈夫在路旁停下來,為妻子摘一朵野花,他為自己找到了一種愛的表示;除非,他的妻子對野花過敏。對於負擔得了的人,用不到五塊錢,你可以買一張美麗的卡片。對於負擔不起的人,你可以自制一張。在廢紙堆里找張紙,從中間對摺,用剪刀剪出一個心形,寫上「我愛你」,然後簽上你的名字。禮物不需要是昂貴的。 可是如果一個人說:「我不是一個送禮物的人,我成長的過程中,沒有收到過很多禮物,我不大會選禮物,那對我來說是件苦差事。」恭喜你剛發現了成為好情人的首要條件。你和你配偶分別說不同的愛的語言。現在,你既已有了新發現,就開始學習你的第二語言吧!如果,你配偶的主要愛的語言是接受禮物,你可以成為送禮物的高於。事實上,那是最容易學習的愛語之一。 要從哪兒開始呢?列一張單子,寫出歷年以來,你的配偶接到後曾感到興奮的所有禮物;那些可能是你或者其它家人、朋友送的禮物。這張單子可以給你一個概念,了解你配偶喜歡收到什麼樣的禮物。如果你對於應該選擇單子上的何種禮物所知有限,可以詢求家人的意見;同時,選的禮物,是你覺得很舒服而願去買、去做、或者去找的,然後把它們送給你的配偶:不用等到特別的場合。如果接受禮物是他或她主要的愛的語言,幾乎你所給的任何禮物,都會被當做一種愛的表示而接受。(如果在過去,她對你的禮物吹毛求疵,而且幾乎你送的任何禮物都不被認可;那麼,差不多可以確定,接受禮物並非她主要愛的語言。) 禮物和金錢 如果你要成為一個有效的送禮者,也許需要改變自己對金錢的態度。我們每個人對金錢的目的,都有很個人化的認知;而且,我們有各種與花錢有關的情緒。有些人的花錢哲學,是在花錢的時候,會對自己有好的感覺:而有存錢和投資的認知的人,則是在存錢和有智能地投資的時候,對自己有好的感覺。 如果,你是個花錢者,買禮物給你的配偶不是難事。可是,如果是個存錢者,你可能就會在情緒上對抗這種以花錢來表示愛的想法。你不為自己買東西,為什麼你該為你的配偶買東西?那樣的態度會使你無法明白,你其實是在為自己購買東西。借著存錢和投資,你買的是自我的價值,和情緒上的安全感。在處理金錢的方式上,你關心自己的情緒需要,而忽略了供應你配偶的情緒需要。如果,你發覺你配偶主要的愛的語言,是接受禮物;那麼,你也許會發現,為他或她買禮物,是你能做的最好投資。你在為你們間的關係作投資,填滿彼此情感的愛箱。有一個滿溢的愛箱,他或她多半會以你能了解的語言,來回報你情感上愛的需要。 當兩個人情感上的需要都得到滿足以後,你們的婚姻將會遭人一個全新的紀元。不要擔心你的存款,你仍會是個儲蓄者,將愛投資在你的配偶上,就是投資在績優股上。 把自己當做禮物 有一種無形的禮物,有時候勝過那可以拿在手裡的禮物;我稱之「自己就是禮物」,或以「在場作伴」為厚禮。當你的配偶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在那裡陪伴:這對主要愛的語言是接受禮物的人,傳達了響亮的信息。珍有一次對我說:「我先生唐恩,愛壘球勝過愛我。」 「你為什麼這麼說?」我詢問。 「我們的孩子出生那天,他去打壘球。當他打壘球的時候,我整個下午都躺在醫院裡。」她說。 「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在那兒嗎?」 「哦,他在。他待到孩子出生,可是十分鐘以後,他就離開了,去打壘球。我驚慌失措,那是我們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刻,我要我們一起來分享它,我要他在那兒跟我一起;可是唐恩拋下了我,去打球。」 那個丈夫可能送了她一打玫瑰,可是那比不上他在醫院裡待在她身邊。我可以看得出,珍被那個經驗深深地傷害了。那個「小寶寶」現在已經十五歲了,但她情緒激動地談到那件事,像是昨天才發生的。我進一步地探測,「你是根據這一次的經驗,來斷定唐恩愛壘球勝過愛你嗎?」 「哦,不是,」她說。「在我母親的葬禮那天,他也打了壘球。」 「他去參加了葬禮嗎?」 「哦,他去了。他參加了葬禮,可是葬禮一結束,他立即走開,還是跑去打壘球。我無法相信,我的兄弟姊妹跟我回到家,可是我的丈夫卻在打壘球。」 後來,我問唐恩關於那兩件事,他完全知道我所說的是什麼。「我知道她會提起那些,」他說,「當孩子出生的時候,整個生產過程,我都在那兒。我不停地照相,感覺興奮極了,我等不及要告訴球隊的夥伴們。可是,那天傍晚,當我回到醫院,我的希望破滅了,她對我大發雷霆,我無法想像她那時說的話,我以為她會為我告訴球隊這好消息,而以我為榮。」 「還有她母親去世的時候?她可能沒有告訴你,她母親去世前,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那整個星期,我待在醫院裡,也留在她母親家裡,修理東西,幫忙做事。在她母親去世了,葬禮也結束了以後,我覺得我已經做了我所能做的,我需要喘口氣。我喜歡打壘球,而且我知道那可以幫助我放鬆,解除我的一些壓力,我以為她會要我休息一下。」 「我做了那些自認為是對她重要的事,可是那不夠,她從沒有讓我忘記那兩天。她說我愛壘球,勝過愛她,那真是荒謬。」 他雖是個誠懇的丈夫,但卻未了解本人躬親在場的無上效力。他的妻子認為,為她待在那兒,比任何其它的事都重要。如果,你的配偶主要的愛的語言是接受禮物,在緊要關頭你能在場,將是最動人的禮物。你的身體成為你愛的象徵,把象徵拿走了,愛的感覺就消失了。在輔導期間,唐恩和珍逐漸互相諒解過去的傷痛和誤會。終於,珍能原諒唐恩,而他也開始了解,為什麼他在場對她是那麼重要。 如果,你的配偶在場對你很重要,我極力主張你直接告訴你的配偶,不要期待他洞察妳的心意。換句話說,如果,你的配偶對你說:「今天的下午、晚上,還有明天,我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在那兒。」要把他的請求當做一回事,從你看來,那也許不重要;可是,如果你對那個請求沒有反應,你可能傳達了一個你無意傳達的信息。 一個丈夫有次說:「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太太的上司對她說,她可以有兩個鐘頭的葬禮假,可是下午她得回到辦公室。我太太告訴他,她覺得那一天她先生需要她的支持,她得離開一整天。」 「她的上司說:『如果你一整天不在,你可能會失去你的工作』。」 「我太太說:『我先生比我的工作重要。』她花了一整天跟我在一起,不知怎麼地,那天,我覺得她愛我超過任何時候。我忘不了她所做的。附帶一句,」他說:「她沒有失去她的工作。不久,她的上司就離職了,她被要求接任他的工作。」那個妻子所說關切她丈夫之愛的語言,他可從來沒有忘記。 幾乎任何有關愛的著作,皆表明了愛的本質是給予的精神。五種愛的語言,全都激勵我們要「給」我們的配偶。可是對於某些人,接受禮物此種愛的視覺象徵勝於一切。我在芝加哥遇見吉姆和珍妮的時候,聽到有關這個語言最生動的例子。 他們參加了我的婚姻研討會,而且同意在星期六下午研討會結束以後,送我到歐海爾(O,Hare)飛機場。飛機起飛前我們有兩、三個鐘頭,他們問我是否願意在餐館停一會兒,我餓極了,所以即刻答應了。那天下午我所得到的遠超過一頓佳肴。吉姆和珍妮兩個人,都是在伊利諾州中部的農場長大的,相距不及一百哩。他們結婚後不久,就搬到芝加哥。我聽他們說故事的時候是在十五年之後,他們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幾乎在我們剛坐下來,珍妮就開始了談話。她說:「柴普曼博士,我們要送你到飛機場是有原因的,這樣才有機會告訴你我們的神跡。」神跡這個詞,總是使我緊張,尤其是在我不了解那說話者之時。我將要聽到什麼樣怪異的故事?我想著。可是我沒做聲,我給了珍妮全部的注意力,並且先做好心理準備。 她說:「柴普曼博士,上帝使用你,在我們的婚姻中行了一個神跡。」我已經覺得愧疚了。剛才,我才對她使用種跡這個詞有疑問。現在,在她心裡我是這個神跡的工具。現在,我更加專心地聽。珍妮繼續說:「三年以前,在芝加哥這兒,我們第一次參加你的婚姻研討會,我絕望了,」她說。「我真的想離開吉姆,而且我也告訴了他。我們的婚姻已經虛有其表很久了,我已經不抱希望了。多年來,我向吉姆抱怨,我需要他的愛,可是他從沒反應。我愛孩子們,而且我知道他們愛我,可是我感覺不到吉姆的愛。事實上,那時候我恨他。他是個有條有理的人,他按照常規行事,他像時鐘一樣地可預測,沒有人可以打入他的常規。」 「好多年了,」她繼續著,「我試著做個好妻子。我煮飯,我洗衣服,我燙衣服……不斷地,我煮飯,我洗衣服,我燙衣服……我做了所有我認為好妻子該做的事。因為我知道性對他重要,所以我跟他行房,可是我感覺不到他的愛。我覺得好象在結婚以後,他停止跟我約會了,把我當做他該得的。我覺得自己被利用了,並不被欣賞。」 「當我跟吉姆談我的感覺,他譏笑我,而且說我們有好的婚姻,就像社區中其他任何人一樣。他不了解,我為什麼那麼不快樂。他會提醒我:我們的帳單都付清了,我們有一所好房子和新車子,我有自由出外工作或不工作;因此,我應該快樂,而不該總是抱怨。他甚至沒有嘗試了解我的感覺,我覺得被拒於千里之外。」 「哦,不管怎麼樣,」當她移動她的茶,傾身向前時說,「三年前,我們來參加你的研討會。我們之前沒有參加過婚姻研討會。我不知道要期待什麼,坦白地說,我沒有期待很多。我不認為任何人可以改變吉姆。在研討會中以及會後,吉姆並沒說太多。他似乎喜歡研討會,他說你很有趣,可是他沒有跟我談到研討會裡的任何觀念。我沒有期望也沒有要求他那麼做,如同我說的那時候我已經放棄了。」 「你知道怎麼樣嗎?」她說,「研討會在周末下午結束,星期六晚上和星期天一如往常。可是星期一的晚上他下班回家,給了我一朵玫瑰花。『你在哪裡找到的?』我問。『我跟路邊小販買的。』他說。『我認為你該有一朵玫瑰花。』我開始哭了。『哦,吉姆,你太好了。』」 「在我心裡,」她說,「我知道他是跟一個孟尼派要錢的人買的玫瑰花。那天下午,我看見那個年輕人在賣花,可是那沒關係。事實是他買了一朵玫瑰花給我,星期一一中午大約一點半,他從辦公室打電話給我,問我他買一個比薩餅,帶回家當晚餐怎麼樣。又說,他認為我也許喜歡休息一下,不做晚餐。我告訴他,我認為那是個好主意:所以,他帶了比薩餅回來,我們人家好開心。孩子們很喜歡比薩餅,他們謝謝他們的父親帶了比薩餅回來。實際上我那時擁抱了他,告訴他我多麼高興。」 「星期三他回家時,他給每個孩子帶了一盒玉米花加花生和焦糖的零食,給了我一小盆盆栽,說他知道玫瑰會凋謝,他想我可能喜歡什麼東西,會存活得久一點吧。我開始想,那是我的幻覺——我不能相信這是吉姆做的事!或者他為什麼這麼做。星期四在晚餐之後,他給了我一張卡片,寫著說,他不總是能表示他對我的愛,可是希望這張卡片,能傳達他多麼關心我。我又哭了,而抬頭看著他,忍不住擁抱、親吻他。 『星期六晚上,我們何不請個臨時保姆,然後我們兩個人出去吃飯?」他建議著。『那太好了!』我說。星期五下午,他繞道點心店,買了我們每個人喜歡的小西點。再一次地,他使這成為一個驚喜,他只告訴我們,他要請吃甜點。』 「到了星期六晚上,」她說,「我很納悶,完全不懂吉姆是怎麼回事,或者這情形會維持多久;可是我享受著每一分鐘。吃完了晚餐,我對他說:「吉姆,你得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了解。」」 她專註地看著我說:「柴普曼博士,你必須了解,自從結婚以來,這個人從沒有給過我一朵花,也沒為任何情況給過我卡片。他總是說:『那是浪費錢:你看了卡片,然後就扔了它。」五年之中,我們只出去吃過一次晚餐。他從不給孩子們買任何東西,而且期望我只買必需品。他從來沒有買過比薩餅回家當晚餐,他期望我每天晚上準備好晚餐。而我的意思是,針對他以往的行為而言,這次是一個徹底的改變。』 我轉向吉姆,問他:「當她在餐館裡問你,是怎麼一回事,你對她說了什麼?」 「我告訴她,在研討會裡我聽了你有關愛的語言的演講;然後我明白,她的愛的語言是禮物,我也明白,已經有好些年我沒有給過她禮物了,可能自從我們結婚以來就不曾給過。我記得在我們約會的期間,我常帶給她花或是其它的小禮物;可是結婚以後,我想我們沒法負擔那些。我告訴她,我決定要試著在一個星期中每天送她一件禮物,看看那是否能改變她。我得承認,就在那個星期我看到她的態度有了很大的不同。」 「我告訴她,我明白你所說是真實的;而且學習正確的愛語,是幫助另外一個人感受到愛之關鍵。我說,我很抱歉,那麼多年我是那麼愚蠢,沒能滿足她對愛的需要。我告訴她,我真的愛她,而且我感激她為我和孩子們所做的一切。我告訴她,靠著上帝的幫助,在我的餘生,我要做一個送禮物的人。」 「她說,『可是,吉姆,你不能一輩子每天都買禮物給我。你負擔不了的!』 『好,也不是每一天,』我說,『可是,至少每星期一天。那麼,你每年會比以前的五年,多收到五十二件禮物。』我繼續說,『而且,誰說我要買所有的禮物?我也許會自己做一些,或者我會用柴普曼博士的主意,以春天裡從前院所摘下的一朵花作為禮物。』」 珍妮打斷了他,「柴普曼博士,我想,三年之中他沒有錯過任何一個星期。他像一個新人;你不會相信我們有多快樂。現在,子女們稱我們為恩愛情侶,我的愛箱滿了,而且溢出來了。」 我轉向吉姆,問他:「你呢?吉姆,你覺得珍妮愛你嗎?」 「哦,柴普曼博士,我總是覺得她愛我。她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家,她是非常好的廚師,她洗、燙我的衣服,她很會照顧孩子,我知道她愛我。」他笑著說:「現在,你知道我愛的語言是什麼了,不是嗎?」 我知道,而且也了解,珍妮為什麼用種跡這個詞了。 禮物不需要是昂貴的,也不需要每個星期送一次。對於某些人,禮物的價值與錢幣的價值無關,只與愛的程度有關。 在第七章里,我們將會說明吉姆的愛的語言。 習 作 如果你配偶愛的語言是接受禮物: 一、嘗試一次禮物的大遊行:在早晨留一盒糖給你的配偶(如果考慮到健康,就用酸奶糖);下午派人送花(除非你的配偶對花過敏);晚上送他一件襯衫。當你的配偶問:「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回答:「只是試著填滿你的愛箱!」 二、讓大自然引導你:下回你在住家附近散步時,睜大眼睛,為你的配偶找一件禮物,那也許是一塊石頭、一根短棒,或者一朵花(如果花不在你的院子里,確定得到你鄰居的許可)。你甚至可以在你的天然禮物上加上特別的意義。例如:一塊圓滑的石頭,可以象徵你的婚姻,曾經粗糙,現在已經磨滑了;一朵玫瑰花,可以提醒你,你在配偶身上所看到的美。 三、開發「手工原作」的價值。為你的配偶做一件禮物。也許,你需要報名參加一個藝術或手工藝班:陶藝、銀器、繪畫、木刻等等。你上課的主要目的,是要為你的配偶做一件禮物。一件手工製造的禮物,時常會成為傳家之寶。 四、找一個星期,每天送你的配偶禮物:不需要是一個特別的星期,任何星期都行。我保證,那將會成為「那唯一的禮拜!」如果你精力充沛,你可以使它成為「那唯一的月份!」不會的——你配偶不會期待你一生繼續這麼做的。 五、保存一本「禮物點子筆記本」。每一次你聽見你的配偶說:「我真喜歡那個」,或者「哦,我真喜歡有一個那樣的東西!」把它寫在你的筆記本里。注意地聽,你會有一張相當象樣的單子。當你要送禮物的時候,可以用它做為指南;如果,你想要刺激經濟的成長,你們還可以一起翻閱購物目錄。 六、「幫助我,我迷糊了!」如果對於如何為你的配偶選擇禮物,你真的沒有任何線索,就請你配偶的親友幫助你;多數人喜歡替朋友買禮物,而使他們快樂;尤其,如果那不是用自己的錢買的。 七、提供「親自陪伴」為最好禮物。對你的配偶說:「這個月我要為你喜歡的事情或場合,提供我親自相陪的禮物。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我會盡全力陪在那兒。」準備好往好處想。誰知道你也許會喜歡交響樂或者曲棍球。 八、給你的配偶一本書,並且同意你自己也要閱讀那本書。然後提議每星期一起討論一章,不要選一本你想要對方看的書,而要根據你配偶有興趣的主題選書:性教育、橄欖球、針織、金錢管理、養育孩子、宗教、或者登山旅遊等。 九、送一份長存之愛的紀念品。在你配偶的生日、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或者其它的情況,以他(她)的名義送一份重禮給他(她)的教會,或者他(她)喜歡的慈善機構。並請那個慈善機構寄一張回執卡片;那麼教會或者慈善機構會很興奮,而你配偶也會同樣的興奮。 十、送一份有生命的禮物。買和種一棵樹、或者一棵開花的灌木,向你的配偶致敬。你可以把它種在自己的院子里;在那兒,你可以澆水、施肥:或者把它種在公園或林園裡,在那兒,別的人也可以享受。這樣一來,每年你都可以因此而得到誇讚。如果,那是蘋果樹,在你有生之年也許可以吃到蘋果。不過警告你:可千萬別種山楂樹(野蘋果樹)! 七. 愛的語言之四:服務的行動 在我們離開吉姆和珍妮之前,讓我們來看看吉姆對我問他「你覺得珍妮愛你嗎?」的答覆。 「哦,柴普曼博士,我總是覺得她愛我。她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家,也是非常好的廚師。她洗、燙我的衣服,又妥善照顧孩子。我知道她愛我。」 吉姆的主要愛語,是我所說的「服務的行動」。所謂服務的行動,是指你的配偶想要你做的事。你設法借著替他(她)服務,而使他(她)高興;借著替他(她)做事,而表示你對他(她)的愛。 這樣的行動像是:做一餐飯、把餐具擺在桌上、洗碗、用吸塵器吸地、清洗抽水馬桶、把水槽里的頭髮拿出來、擦掉鏡子上的白點、清理車窗上的小蟲、把垃圾袋拿出去、替孩子換尿布、粉刷浴室、擦拭書架上的灰塵、保持良好的車況、清洗車子里外、清理車房、剪草、修剪樹叢、掃落葉、擦拭百葉窗上的灰塵、溜狗、換貓的沙箱、以及換金魚缸的水,這些都是服務的行動。而那些服務需投資以思想、計劃、時間、努力、並精力的。但如果是以正面的精神來完成,那就真是愛的表現。 耶穌基督為了以服務的行動來表現愛而為門徒洗腳時,等於做了一個簡單又意義深長的說明。在人們穿涼鞋,走在塵土路上的文化里,由家裡的僕人替到達的客人洗腳,是他們的風俗習慣。耶穌教導袍的門徒要彼此相愛;當祂拿了一盆水和一條毛巾,開始洗門徒的腳時,祂給了他們一個如何表現愛的實例。(注1)在那個愛的簡單表現之後,祂鼓勵他的門徒效法祂的榜樣去做。 早期耶穌曾指出他的國度里,那些想為大的,要做僕人的工作。在多數的社會裡,那些尊貴的人在卑微的人之上;可是耶穌基督說,那些偉大的人要服事其它的人。當使徒保羅說:「在愛里彼此服事」的時候,他概述了這個哲學(注2)。 在北卡羅萊納州的中國林(China Grove)鄉村裡,我發現了「服務的行動」之強烈影響。中國林在北卡羅來納州的中部,原來躺卧在棟樹林中,離安迪.葛瑞福(Andy Griffith)傳奇中著名的梅白瑞(Mayberry)不遠,離百樂山(Mount Pilot)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這個故事發生於我離開那裡,去外地修習人類學、心理學和神學,十年之後回鄉探望之際,當時中國林乃是一千五百人口的紡織城。 除了在工了工作的沈大夫和史密斯大夫外,我幾乎認識每一個人。沈大夫是內科醫生,史密斯大夫是牙醫。當然,還有教會的博萊克牧師。對中國林的多數夫婦們,生活的中心就是工作和教會。在工廠里的談話,集中在了長最近的決策怎麼樣影響了他們的工作。教會的崇拜,主要集中在天國那可預期的喜樂。在那個原始的美國環境中,我發現了愛的語言之四。 馬克和瑪麗向我走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星期天的主日崇拜之後,我正站在一棵棟樹下。我不記得他們,我假定他們是在我離開的時候,才長大的。馬克介紹了自己,然後他說:「我知道你是念心理輔導的。」 我笑笑說:「哦,我念了一點兒。」 「我有一個問題,」他說,「如果一對夫婦,總是意見不合,他們的婚姻能成功嗎?」 這是我所熟悉那種理論十的問題之一,但其根源卻在於個人的心理因素。於是我先將他所提問題的理論性擱著,反倒問了一個關於他個人的問題。 「你們結婚多久了?」 「兩年,」他回答。「我們對任何事都意見不合。」 「給我一些例子,」我繼續說。 「好,比如,瑪麗不喜歡我去打獵。我在工廠工作了一星期,我喜歡在星期六去打獵;但不是每一個星期六,只是在打獵季節。」 瑪麗很沉默,直到現在她才打岔。「當打獵季節過了,他去釣魚,再加上他不只是星期六打獵,他請假去打獵。」 「一年有一、兩次,我請假兩、三天,跟夥伴們到山區去打獵。我不認為那有什麼不對。」 「其它還什麼事,你們彼此有不同的意見?」我問。 「唉,她老是要我到教會去。我不介意在星期天上午到教會去,可是星期天晚上我喜歡休息。如果她要去,沒問題;可是我不認為我應該要去。」 又一次,瑪麗說話了。「你也不是真的要我去,」她說。「每一次我出門,你就很煩躁。」 我知道在教堂前的樹蔭下,不該是這麼炎熱。身為一個年輕、有抱負的心理輔導者,我怕我會力不從心,可是我被訓練了提問題和聆聽傾訴,所以我繼續著: 「還有什麼別的事,你們彼此意見不合?」 這一次,瑪麗回答了。「他要我整天待在家裡做家事,」她說。「如果我去娘家探望母親、外出購物,或者做些別的事,他就發脾氣。」 「我不在意她去看她的母親,」他說,「可是,當我回家的時候,我喜歡看到家裡已經清理好了。常常一個禮拜中,她有三、四天部不鋪床;一半的時候,她還沒有開始做晚飯。我每天努力工作,當我回家的時候,我希望飯已準備好了。除此之外,房子里亂七八糟,」他繼續著。「遍地都是孩子的東西,孩子也是髒兮兮的。我不喜歡髒亂,而她似乎喜歡住在豬窩裡。我們所有的不多,而且住在一個小的工廠房子里;可是,至少它可以是乾淨的。」 「先生幫忙做家事都不行嗎?」瑪麗問。「他老擺出丈夫不應該做家事的模樣。他僅要做的,就是上班和打獵:但他卻期望太太做所有的家務,他甚至巴望我洗車。」 我想我最好開始找解決之道,而不是祈求更多的不協調。我看著馬克,問:「馬克,在你們結婚之前,約會的那段時間,你每個星期六都去打獵嗎?」 「我多半是星期六去,」他說,「可是我總是及時回家,這樣星期六晚上我才可以去看她。多半的時候,我會早點到家,在去看她以前,先洗我的卡車。我不喜歡開著臟卡車去看她。」 「瑪麗,你結婚的時候多大年紀?」我問。 「十八歲,」她說。「我高中一畢業,我們就結婚了。馬克早我一年畢業,那時他已在工作了。」 「在你高三的時候,馬克多久來找你一次?」我問。 「他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來,」她說。「事實上,他下午來,時常會待到晚上,和我的家人一起吃晚飯。他會幫助我做家裡的雜事,然後我們坐下來聊天,直到吃晚飯。」 「馬克,晚飯之後,你們兩個人做些什麼?」我問。 馬克抬起頭來,靦腆地笑著:「噢,你知道的,就是那些一般約會的事。」 「可是,如果我有學校的作業要寫,」瑪麗說,「他會幫助我。有時候,我們花好幾個鐘頭一起做學校的作業。我負責畢業班的聖誕節遊行花車布置時,他花了三個星期,每天下午幫我的忙。他那時好棒啊!」 我換了檔,集中在他們意見不合的第三點上,「馬克,當你們約會的那段時間,星期天晚上,你跟瑪麗去教會嗎?」 「對,我去了,」他說。「如果,我不跟她去教會,那天晚上,我就見不到她。她爸爸在那方面十分嚴格。」 「他從來沒有抱怨過,」瑪麗說。「事實上,他似乎很喜歡。他甚至幫忙我們的聖誕節慶祝節目。我們完成了聖誕節的遊行花車以後,就開始忙教會的聖誕節的布景。我們一起為這事忙了差不多兩個星期。他真是有繪畫和建造布景的天才。」 我認為,我開始看見一線曙光;可是,我不確定馬克和瑪麗也看見了。我轉向瑪麗,問她:「當你和馬克約會的那段時間,是什麼使得你相信他真地愛你?是什麼使得他跟其餘你約會過的異性不一樣?」 「是他幫助我做每一件事的態度。」她說。「他是那麼渴望幫助我。而其它的男孩子,沒有一個人表示過那樣的興趣;可是,對馬克,那似乎很自然。當他在我們家吃飯的時候,他甚至幫忙我洗碗。他是我所認識的,最好的人;可是,在我們結婚以後,全都改變了。他一點兒忙也不幫了。」 轉向馬克,我問:「你想,在你們結婚以前,你為她所做的所有的事,是為了什麼?」 「那對我來說似乎很自然,」他表示:「那是為我所關心的人而做的。」 「你想,為什麼在結婚以後,你不再幫助她了?」我問。 「哦,我想我期望那像我的家庭。爸爸上班,媽媽照顧家裡的事。我從沒有看過我爸爸用吸塵器吸地、洗碗、或者在家裡做任何事。因為媽媽沒有出外工作,她保持一切一塵不染,她做飯、洗衣服、燙衣服。我就以為那是該有的方式。」 我希望馬克看見了我所看見的,我問:「馬克,剛剛當我問瑪麗,在你們約會期間,是什麼使得她感覺到你的愛,你聽見她說什麼?」 他回答:「幫忙她做事,並且跟她一同做事情!」 請求會引導愛,而要求卻阻礙愛的流通。 「所以,你應該能了解,」我繼續說,「當你不再幫忙她做事,她會怎麼樣覺得你不愛她?」他不住地點頭。我繼續說:「你會跟隨你父母的婚姻模式,是很正常的。幾乎我們所有的人都有這種傾向;可是,你對待瑪麗的行為,跟戀愛約會時絕然不同,使她確信了你的愛已經消失。」 然後,我轉向瑪麗,問她:「當我問馬克:『你們約會期間,你為瑪麗做的所有之事,是為了什麼?』你聽見他說什麼?」 「他說那對他來說,是很自然的。」她回答。 「對了,」我說,「他也說了,那是他為他愛的人所做的。他為你,還有跟你一起做的那些事,是因為在他心裡,那是一個人表現愛的方式。」當你們結婚了,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他對於你表達愛他的方式,會有些期望;這些期望像是你會保持房子清潔,你會做飯等等。簡單地說,他期望你會以為他做事,來表達你的愛。當他看不到你做那些事的時候,你了解他為什麼覺得你不愛他了嗎?」現在,瑪麗也不住地點頭了。我繼續說:「我想,在這個婚姻里,你們兩個人都這麼不快樂的原因是,你們都沒有借著為對方做事,來表達你們的愛。」 瑪麗說:「我想你是對的,我停止為他做事的原因,是因為我怨恨他苛求的心態。他好象在嘗試把我變成像他母親一樣。」 「你對了,」我說,「沒有人喜歡被強迫做任何事。事實上,愛是自由地付出,是不能被要求的。我們可以請求對方什麼事,可是絕不可以要求任何事。請求會引導愛,而要求卻阻礙了愛的流通。」 馬克打岔說:「柴普曼博士,她是對的。我要求她、批評她,因為我對她做為一個妻子失望了。我知道我說了一些殘忍的話,也了解她怎麼會生我的氣。」 「我想在這時候,事情可以很容易有轉機,」我邊說邊從口袋裡抽出兩張記事卡。「讓我們來試一件事。我要你們各人坐在教堂的台階上,列出一張有關請求的單子。馬克,我要你列出三、四樣,瑪麗如果做了,會使你在下午走進家門,感覺到她愛你的事。如果,鋪床對你很重要,那麼就寫下來。瑪麗,我要你在單子上列出三、四樣事情,是你真正喜歡馬克幫忙做的,如果他願意做這些事,可以幫助你知道他愛你。」(我很看重列清單,這會迫使我們正確去思考。) 過了五、六分鐘,他們遞給我他們的單子。馬克的單子是: * 一、每天輔床。 * 二、在我回家以前,洗乾淨寶寶的臉。 * 三、在我回家以前,把她的鞋子放進鞋櫃里。 * 四、至少我回家前,開始做晚飯,這樣在我到家後三十到四十五分鐘之內,我們就可以吃晚飯了。 我大聲念完單子,然後對馬克說:「我了解,你說如果瑪麗願意做這四件事,你會認為這是對你的愛的行動。」 「對,」他說,「如果她做這四件事,對於改變我對她的態度,會有很大的效力。」 然後,我再念瑪麗的單子: * 一、我希望他能每個禮拜洗車,而不是期待我去做。* 二、我希箱在他下午回家以後,能替寶寶換尿布,尤其是,如果我在做晚飯。
* 三、我希望每個星期,他都能用吸塵器替我吸一次地。 * 四、我希望在夏天,他能每星期剪草,不要讓草長得那麼高,以免我因著我們的院子而覺得沒面子。 我說:「瑪麗,我了解,你說如果馬克馭意做這四件事,你會把他的行動,當做對你真實之愛的表示。」 「對,」她說。「如果他能為我做那些事,就太好了。」 「馬克,你覺得這張單子合理嗎?你可以做到這些事嗎?」 「可以。」他說。 「瑪麗,你認為馬克的單子合理、可行嗎?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做那些事嗎?」 「是的,」她說。「我可以做那些事。過去,我覺得喘不過氣來,因為不論我做什麼,總是不夠。」 「馬克,」我說,「你了解我所建議的,是對你父母的婚姻模式之一種改變。」 「哦,」他說,「我父親剪草也洗車。」 「可是,他不換尿布,或者用吸塵器吸地,對嗎?」 「對。」他說。 「你不是必須做這些事,你了解嗎?但是,如果你做了它們,對瑪麗來說,是一種愛的行動。」 我對瑪麗說:「你了解嗎,你並不是必須做這些事;可是,若你要對馬克表示愛,這是對他有意義的四種方式。我建議,你們一起試兩個月,看看它們是否有用。兩個月結束後,你們可能會想要在你們的單子上,加上另外的請求,然後彼此分享。然而,如果是我,每個月我加上的請求不會多過一個。」 「這真是有道理,」瑪麗說。「我想你幫助了我們,」馬克說。他們手拉著手,走向他們的車。我大聲對我自己說:「我想這就是教會所關心的。我想我會喜歡作輔導者。」我從沒忘記在那棵楝樹下得到的領悟。 做了好些年的研究以後,我明白了,馬克和瑪麗呈現了一種多麼獨特的情況。我很少遇到一對夫婦,兩人會說同樣愛的語言。「服務的行動」是馬克和瑪麗兩人主要愛的語言。很多人都能認同馬克或是瑪麗,承認使自己感覺被愛的主要方式,是來自他們配偶服務的行動。把鞋子收好、換孩子的尿布、洗碗或者洗車、用吸塵器吸地、或者剪草,對那些主要愛語是服務行動的人,意義深長。 你也許會想,如果馬克和瑪麗有相同的愛語,為什麼他們還會有那麼多困難?答案是,事實上他們說的是不同的方言。他們為對方做事,可是沒做最重要的事。當他們被迫正確地去思考的時候,很容易就認出了他們的特殊方言。對瑪麗來說,是指洗車、換孩子的尿布、用吸塵器吸地和剪草;而對馬克來說,則是鋪床、洗乾淨孩子的臉、把鞋子放在鞋櫃里,還有他下班回家的時候,晚餐已經在烹煮中。當他們開始說正確的方言時,他們的愛箱就開始充滿;因為服務的行動是他們的主要愛語,要學習彼此的獨特方言,就比較容易了。 在我們離開馬克和瑪麗之前,我要做二個觀察報告。第一,他們很清楚地說明婚前為彼此所做的,並不表示婚後也必須要做。婚前我們被戀愛中那種神魂顛倒的力量引導著;婚後我們又恢復到「墜入情網」前的我們。我們的行動乃受父母的模式、自己的個性、我們對愛的概念,我們的情緒、需要和願望所影響。關於我們的行為,只有一件事是確定的:它不會像我們陷在戀愛中時所表現的。 這個現象導引我在馬克和面麗的例子所說明的第二個事實。愛是一種抉擇,不能被強迫的。馬克和瑪麗原本批評彼此的行為,結果一無所成。一旦他們決定請求而不是要求對方的時候,他們的婚姻就開始有了轉機。批評和要求有導至分裂的傾向。批評久了你也許會得到你配偶的默許,他也許會做你要他所做的,可是那大概不會是一種愛的表示。借著請求你可以引導愛:「我希望你會洗車,替孩子換尿布、剪草。」可是你無法創造愛的意志力。我們每個人每天必須決定我們要愛,或者不愛我們的配偶。如果我們選擇去愛,那麼按照我們配偶請求的方式去愛,將會使我們的愛最有效地表達出來。 第三個事實,只有成熟的愛人才能夠聽得見。我配偶對我行為的批評,為她的主要愛語提供了最清楚的線索。人們趨向於在自己最深的情感需要上,強烈批評自己的配偶;然而這批評只是一種祈求愛的無效方式罷了。如果我們了解那種情形,也許可以幫助我們以一種較具建設性的方式,來處理他們的批評。在丈夫批評她以後,妻子可能對丈夫說:「聽起來那對你非常重要,你能解釋一下,它為什麼那麼要緊嗎?」批評通常需要澄清。加入這樣的對話,最後可能將批評轉變為請求,而不是要求。瑪麗不住地責怪馬克打獵,並不表示她厭惡打獵這種戶外活動。她怪罪打獵是因為它是阻礙了馬克洗車、用吸塵器吸地、和剪草的東西。當他學會了借著說她的愛之語,來滿足她對愛的需要以後,她就會自動地支持他打獵。 擦鞋墊或愛人? 「我服事了他二十年,盡全力在侍候他。但當他在我朋友和家人面前忽視我、虐待我、羞辱我的時候,我成了他的擦鞋墊。我不恨他,我希望他不生病,可是我怨他,而且我不想再跟他一起生活了。」那位妻子表現了二十午的服務行動,可是他們不是愛的表示。她做它們是出於懼怕、愧疚、和怨恨。 為了能更有效地表達愛,我們必須願意察驗和改變一些刻板印象。 擦鞋墊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品。你可以在它上面擦拭你的腳,踩在它上面、踢它,或者做任何你喜歡的事。它沒有自己的意思,它可以成為你的僕人而不是你的愛人。當我們待配偶像物品,等於是阻礙了愛的可能性。用愧疚來操縱——「如果你是一個好配偶,你會為我做這件事」,這不是愛的語言。用懼怕來強迫——「你最好這麼做,否則你會後悔」,如此跟愛更是背道而馳。沒有任何人應該成為擦鞋墊。我們可能容許自己被人利用,可是事實上,我們是有情緒、思想、和願望的被造物,而且有能力做決定和採取行動。允許自己被人利用或操縱,並非愛的行動;事實上,那反而是不忠的行動,等於允許他或她養成不人道的習慣。愛的表達乃要說:「我太愛你了,所以不能讓你如此待我。那對你、對我都不好。」 克服刻板印象 要學習服務的行動這種愛語,我們有些人需要重新察驗自己對丈夫和妻子角色的刻板印象。而馬克所做的是我們大多數人自然而然會做的,他在效法他父母的角色模式,可是即使在那方面他也做不好:他的父親洗車也剪草,馬克雖然沒那麼做,但那是他心中對於一個丈夫該做什麼的形象。他絕沒有想像過自己用吸塵器吸地,以及換孩子尿布的情景。但值得稱許的,是當他明白了那對瑪麗有多重要以後,就願意脫離他原先的刻板印象。然而,如果我們配偶主要愛的語言,是要我們做一些似乎不適合我們角色的事,對我們大家來說,那都是必須去調適改變的。 由於過去三十年社會的轉變,在美國社會中,不再有對於男女兩性角色共通的刻板印象。然而這並非指所有刻板印象都被去除了,而是刻板印象的數目增加了。在電視年代之前,一個人對於丈夫和妻子該做什麼、該如何相處的觀念,主要是受自己父母的影響。但由於電視的說服力,和單親家庭的激增,角色模式常受家庭之外的力量所影響。不論你的認知是什麼,因為生長環境的不同,你的配偶對婚姻角色的認知跟你一定會有些不同;為了能更有效地表達愛,我們必須願意察驗和改變一些刻板印象。請記得,保留刻板印象得不到獎賞,但滿足你配偶的情感需要,則是益處無窮。 最近,一位妻子對我說:「柴普曼博士,我要把我所有的朋友,送到你的研討會去。」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詢問。 「因為它徹底改變了我們的婚姻,」她說。「在參加研討會之前,巴勃從不幫助我做任何事。我們兩個人都在大學一畢業,就開展了我們的事業;可是,那總是我的角色。至於家裡所有的家務事上,好象他從來沒有想到要幫我任何忙。在參加了研討會之後,他開始問我「今天晚上,我能幫你什麼忙?」太驚人了。起初,我不能相信那是真的;可是,到現在,造情形已經持續三年了。」 「我必須承認,頭幾個星期,是有些艱難和可笑的時候,因為他不會做任何事。他第一次洗衣服,用了濃縮的漂白粉,而不是一般的洗衣粉;我們藍毛巾有了白色圓點。然後是他第一次用垃圾攪碎器。先是奇怪的聲音,接著肥皂泡從水槽的排水孔冒出來。他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直到我關了垃圾攪碎器,伸手進去,拿出了一塊新肥皂的余塊,只剩下四分之一了。無論如何,他在學習以我的語言來愛我,於是我的愛箱已漸漸滿了。現在他會做家裡的每一件事,而且他總是幫助我。因為我不需要一天到晚地工作,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請相信我,我也學習了他的語言,保持了他的愛箱常滿。」 真是那麼簡單嗎? 簡單?對。容易?不。巴勃必須努力拆除跟他活了三十五年的刻板印象。那真得來不易。可是他會告訴你,學習你配偶的主要愛的語言,而且選擇去說它,能使婚姻氣氛大為不同。現在,讓我們繼續向愛的語言之五前進。 附註 1.約翰福音十三章3~17節。 2.加拉太書五章13節習 作 如果你配偶愛的語言是服務的行動: 一、把過去幾星期中,你配偶對你做的請求列一張單子。每星期選做一件,把它當做愛的表示。 二、剪出一些心形的卡片,寫上:「今天我會借著……表達我對你的愛。」以下面的行動之一來完成這個句子:剪草、用吸塵器吸地、洗碗、溜狗、清理金魚缸等等。在一個月中,每天給你的配偶一張愛的短箋,伴隨著服務的行動。 三、請求你配偶做一張單子,列出十樣事情,是他或她希望你能在下個月做好的。 然後,請配偶以數字1至10,標示它們的優先順序。1代表最重要的,10代表最不重要的。用這張單子為一個愛的月份,計劃你的策略。(準備好跟一位快樂的配偶一同生活吧。) 四、你的配偶不在家的時候,要孩子們幫助你,為他做一些服務的行動。當他走進門,跟孩子們一起喊「大驚喜!我們愛你!」然後告訴你的配偶,你的服務行動。 五、哪樣服務的行動,是你配偶嘮叨不休的?為什麼不決定把嘮叨當做標示?由於你的配偶正標榜著,這是對他或她真正重要的事。如果你選擇去行出來,做為愛的表示,那就比千朵玫瑰更有價值。 六、如果你配偶對服務行動的請求,常常是嘮叨或令人難堪的字句,不妨試著用緩和的字句把它寫出來,跟你的配偶分享這個改寫過的請求。例如:「親愛的,我很愛你。你是一個努力工作的人,我真的很感激你。我想預先謝謝你,在這個星期四瑪麗和巴勃來吃晚飯以前,修剪草地。」你的丈夫可能會說:「剪草機在哪兒?我等不及了!」試試看。 七、做一些主要的服務行動,像是洗車子、做一餐飯、粉刷卧房、或者清洗地面,然後貼一張告示:「送給(配偶的名字)之愛的禮物。」然後簽下你的名字。 八、如果你的錢比時間多,雇請一個人做那些你的配偶希望你做的服務行動。像是修整草地、清理房子、洗車子、洗衣服。如果你負責把它完成,即使你不在家,你也在表達愛。 九、請你的配偶告訴你,哪些是真正能對他或她表明愛的日常例行服務行動。那些可能包括了把臟衣服放進洗衣籃,把洗臉池裡的頭髮拿出來,在晚上把衣服掛起來,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準備一餐飯,還有洗碗。試著把這些排進你的例行日程表。因為「小事情」的確重要。 十、定時地問你的配偶:「如果這個星期,我能做一個特別的服務行動,你想要的是什麼?」如果可能,去做它;然後看著你配偶的愛箱滿起來。
八. 愛的語言之五:身體的接觸 我們早就知道,身體的接觸是溝通情感的一種方式。在兒童發展方面,無數的研究下了這樣的結論:有人擁抱、有人親吻的嬰孩,比那些長期沒人理會、沒能接受身體撫觸的嬰孩,在情緒發展上會來得健康。有關撫觸孩童的重要性,不只是現代的想法。在第一世紀,住在巴勒斯坦的希伯來人,認為耶穌是一位偉大的老師,他們帶了孩子們去見耶穌,「要它摸他們。」(注1)你也許記得,耶穌的門徒責備那些父母,因為他們認為耶穌太忙了,沒空管這樣的瑣事。可是經文卻說,耶穌對門徒生氣,說:「『讓小孩子到我這裡來,不要禁止他們;因為在上帝國的,正是這樣的人。我實在告訴你們,凡要承受上帝國的,若不像小孩子,斷不能進去。』於是抱著小孩子,給他們按手,為他們祝福。」(注2)而有智能的父母定義在於:不論在任何文化中,都是能撫觸孩子的父母。 身體的接觸,也是溝通婚姻之愛的有力工具。牽手、親吻、擁抱、以及行房,都是一個人跟他配偶溝通愛的方式。對有些人來說,身體的接觸是他們主要的愛語,缺少了它,他們感覺不到愛。有了它,他們情緒的箱子就滿了,而且在配偶的愛里,他們覺得安全。 老一代的人說:「通到男人的心之路,是經由他的胃。」很多男人被相信這個哲學的女人「養肥了」。這老一代的人,當然不是因為想到身體的心臟,而是指男人的浪漫中心。更正確的說法,可能是「通到某些男人的心之路,是經由他的胃。」我記得有個丈夫說:「查普曼博士,我太太是美食烹飪家。她花很多時間在廚房裡,做好些精緻餐食。我呢?我是專吃肉和馬鈴薯的人。我告訴她那樣烹飪是在浪費時間,我喜歡簡單的餐食;她聽了很傷心,認為我不感激她。我的確感激她,但我只是希望她輕鬆一點,不要為精緻餐食花那麼多時間。那麼,我們可以有比較多的時間在一起:而且,她會有精力做一些其它的事。」很明顯地,「其它的事」比美食更接近這丈夫的心。 那位男士的妻子,是一個受挫折的愛人。在她成長的家庭里,母親是出色的廚師,而且她的父親感激她母親的辛苦。她記得自己常聽見父親對母親說:「坐在這樣的美食前,要我愛你,實在太容易了。」她父親對母親的烹飪技巧讚不絕口,公開或私底下,他都讚美她。那個女兒學習了她母親的榜樣,但問題是她並非嫁給自己的父親。她丈夫愛的語言並不在於烹飪。 在我跟這位丈夫的談話里,沒多久我就發覺,他說的「其它的事」是指性。當他的妻子在性的方面有反應的時候,他在她的愛里就會覺得安心。可是,當她因著任何理由,在性的方面退縮的時候,她所有的烹調手藝,也不能使他信服她是真的愛他。他並不排斥美食,可是在他心裡,它們不能取代他所謂的「愛」。 但是,行房只是身體的接觸這愛之語的一種方言。在我們的五覺里,觸覺不像其它四覺,它不局限於身體的一部分;微小的觸覺接受器散布全身。當那些接受器被觸摸或者壓按的時候,神經就把刺激送到腦部。腦部詮釋這些刺激後,我們即可感覺撫觸的那樣東西是暖的、冷的、硬的、或是軟的,並且是引起疼痛或者樂趣。我們也可能將它解釋成愛或是恨。 身體的接觸可以建立或破壞一種關係;它可以傳遞恨或者愛。 身體的某些部分,較於其它部分更敏感。這差異乃由於那些微小的觸覺接受器,並非均勻地散布全身,而是成群狀結構的。因此而言,舌尖的觸覺總極度敏感,而肩膀後面則是最不敏感的;手指尖端和鼻尖,是另一些極度敏感的部位。但我們的目的,並非要了解觸覺在神經學上的基礎,而倒是其在心理學上的重要性。 身體的接觸可以建立或破壞一種關係;它可以傳達恨或愛。對主要愛的語言是身體接觸的人,那信息遠勝於「我恨你」或是「我愛你」的字句。巴掌打在臉上,對任何孩子都是有害的:可是,對一個豐要愛的語言是撫觸的孩子,那甚至是具毀滅性的。」個溫柔的擁抱,對任何孩子都傳達了愛:可是,對主要愛之語是身體接觸的孩子,則表達了強烈的愛;對成年入而言也是如此。 在婚姻中的愛撫可以有很多形式。因為觸覺接受器散布全身,所以用充滿之愛來撫觸你的配偶,幾乎任何部位,都可以是愛的表示。這並不是說,所有的觸摸都是同等的,仍有某些特別的方式,會帶給你的配偶更多的樂趣。當然,你最好的老師是你的配偶;畢竟,她才是你企求去愛的那一位,她最知道什麼是自己所謂的愛的觸摸。莫堅持以自己的方式和時間去撫摸她,要學習說她愛的方言。對你配偶而言,也許有些觸摸是不舒服或者討厭的;若繼續堅持那樣的撫摸,則傳達與愛相反的信息,等於是說明了你感受不到她的需要,而且你對她所認為的愉快的事不關心。不要再犯這樣的錯;錯誤地相信帶給你快樂的觸摸,也會帶給配偶快樂。 愛的撫摸是要明確且全神貫注的;比如;搓揉背部,或者性愛前的遊戲、進入行房的高潮。另一方面,愛的撫摸可以是含蓄的,只需要短短的一刻;比如:當你倒咖啡給他的時候,把手放在他的肩頭;你們在廚房中擦身而過時,輕觸到對方的身體。顯然明確之愛的撫摸要花較多的時間;不僅在實際的撫摸上,而且培養你逐漸了解如何以這種方式向你的配偶表達愛。如果背部的按摩,能大聲地向你的配偶傳達愛,那麼,你為了成為一個好的按摩者所花的時間、金錢和精力,都值得了。如果行房是你配偶的主要方言,閱讀和討論做愛的藝術,將會增強你對愛的表達。 含蓄之愛的撫摸,需要的時間較少,可是得多花心思;尤其是如果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並非身體的撫摸,而如果你也不是從一個「撫摸的」家庭里長大,當你們在看喜歡的電視節目時,坐在沙發上彼此相靠緊些,並不需要額外的對話,但效果卻如大聲在傳達你的愛。當你穿過房間時配偶正坐在那兒,撫摸他,只需要一分鐘。你們出門時要彼此撫摸;回家的時候,也是一樣。那可以只是短短的一吻或擁抱,但卻從你的撫摸表達了深情。 一旦你發現配偶主要的愛語是身體的接觸以後,就只有你的想像力可以限制你表達愛的方式了。而發現撫摸身體的新方式和新地方,總可以成為令人興奮的挑戰。如果,過去你不是一個「桌面下的撫摸者」,你可能會發現,那樣將會為你們外出的晚餐添上火花。如果你不習慣在公眾場合牽手,你也許會發現,漫步經過停車場時,你可以填滿你配偶情感的愛箱。如果,你們通常不是一坐進車子里就親吻的話,你也許會發現,那會使你的旅遊樂趣無窮。在你的配偶外出購物前擁抱她,不僅可以表示愛,也會使她早些回家。在新的地方嘗試新的身體接觸,並且讓你的配偶告訴你他的反應,他是否覺得那是愉快的。記住,他說的才算數;你在學習說的是他的語言。 身體接觸的本質 我的任何部分皆住在身體之內。觸摸我的身體就是觸摸我;遠離我的身體,你就是在感情上遠離我。在我們的社會裡,握手是向一個人傳達率直和社交親密的方式。偶爾,當一個人拒絕跟另一個人握手的時候,則傳達了他們間關係有問題的信息。任何社會都有一些身體接觸的文化,做為社交問候的工具。一般美國男性可能對跟歐洲人擁抱和親吻覺得不舒服;可是在歐洲那卻跟我們的握手有著同樣功能。 在每一個社會中,都有些特定適當和不適當觸摸異性的方式;近來對性騷擾的注意,凸顯了那些不適當的方式。但在婚姻關係中,什麼是適當或不適當的觸摸,在一些大原則下是由夫婦自己決定的。身體的虐待當然是被社會認為不適當的;甚至還有專人組成了社會團體,來幫助「被毆打的妻子或丈夫」。很清楚地,我們身體的功能在於接受觸摸,而不是虐待。 如果你配偶主要愛的語言,是身體的接觸,在她哭的時候,沒有任何事比樓著她更重要了。 這時代的特徵顯示出性開放和性自由的特性。在那樣的自由下,我們已經證明開放的婚姻(配偶雙方有自由與其它人有性的親密關係)是不真實的。那些不以道德觀點來反對的人,最終仍會以情感的觀點來反對。在我們對親密和愛的需求中,有某些成分不允許我們給配偶這樣的自由。當我們察覺自己的配偶在性方面跟某人有牽連時,那種情感上的痛苦是十分深刻,而且婚姻的親密感將消逝無蹤。在輔導人員的檔案里滿是這樣的記錄;丈夫或妻子設法努力解決因配偶的不忠實所引致的情感創傷。那種創傷對一個主要愛語是身體接觸的人來說,更加劇烈。他深深渴望得到的(經由身體的撫摸而表達的愛),現在卻被別人硬是奪走。他的情緒愛箱不僅虛空,還被暴怒打得滿是窟窿。為了滿足那些情緒的需要,尚需要大加整修一番。 危機與身體的接觸 在遇到危機的時候,幾乎是出於天性,我們會互相擁抱。為什麼?因為身體的接觸,是愛最有力的傳達者。在危機中我們需要的是感覺被人愛,我們不總是能改變事情,但如果我們覺得是被人愛,就會有生存下去的勇氣。 所有的婚姻都會經歷危機;如同父母的去世是不可避免的,車禍每年使千萬人傷殘和死亡,疾病對人一視同仁;失望是人生的一部分。在危機中你能為配偶做的最重要的事,是愛他或她。如果你配偶主要愛的語言,是身體的接觸;在她哭的時候,沒有任何事比摟著她更重要了。你說的話也許不算什麼,可是你的撫觸會傳達你的關心。危機為表示愛提供了一個獨特的機會,在危機過去很久以後,你溫柔的撫觸仍然會被記得;而你若是藉此來表示,可能永不會被忘記。 自從很多年前,在我第一次訪問了佛羅里達州的西櫚灘以後,我總是很喜歡收到在那地區主領婚姻研討會的邀請。也是一個這樣的場合,我認識了彼提和白喜。他們不是佛羅里達州的本地人(很少人是)可是他們已在那兒住了二十年,西櫚灘可算是他們的家鄉了。我的研討會是由當地一個教會贊助的,當我們從飛機場開車出來,牧師告訴我,彼提和白喜請求我在他們家過夜。我試著表現出興奮的樣子,可是從經驗中,我知道這樣的請求,通常是代表一段深夜的輔導時刻。總而言之,那天晚上有好幾件事使我吃驚。 當牧師和我進入那幢寬敞、精心裝璜的西班牙式房子,我被介紹給白喜和「查理」(他們家的貓)。當我環顧四周,我有預感;若不是彼提的事業非常成功,就是他的父親留給他一大筆遺產,或者他背了一身債。後來,我發覺我第一個預感是正確的。當他們帶我去看客房的時候,我注意到「查理」這隻貓,很舒服地在我要睡的床上伸懶腰。我心想,這隻貓可真幸運。 過了一會兒,彼提回家了,我們一起用了美味的點心。我們都同意在研討會之後再吃晚餐。幾個鐘頭後,我們吃晚餐之時,我一直等待著輔導時間的開始,結果根本沒開始。相反地,我發現彼提和白喜是一對健康、快樂的夫婦。對一個輔導者來說,那是奇特的。我渴望發覺他們的秘密,可是我真的太累了,而且我曉得第二天彼提和白喜要開車送我到飛機場;所以,我決定在精神好些時,再做我的偵察。他們帶我到我的房間。 當我到了那兒,「查理」這隻貓還真乖乖地離開了房間。它從床上跳下來,往另一間卧房去了;幾分鐘之內我就上了床,短短地回想一下,我就進入夢鄉隧道,就在我進入沉睡之前,卧房的門突然開了,一個怪物跳到我身上!我聽說過佛羅里達的蠍子,但這可不是小蠍子。沒時間多想,我抓起蓋在身上的被單,發出毛骨悚然的尖叫,用力地把那怪物擲向遠處的牆壁。我聽到它的身體擊中牆壁,然後一片寂靜。彼提和白喜從走廊跑來,開了燈,我們看到查理貓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彼提和白喜從未忘記我,我也沒有忘記他們。過了幾分鐘,查理貓蘇醒了過來。可是,它沒有再回到我的房間來。事實上,後來彼提和白喜告訴我,查理貓再也沒有回到過那個房間。 在我錯待了查理貓以後,我不確定,第二天彼提和白喜是否還會送我到飛機場;或者他們是否還會對我有任何興趣。不過,在研討會結束以後,我的擔心消除了。彼提說;「查普曼博士,我參加過很多研討會,可是我從沒有聽過有人描述白喜和我像你一樣地清楚。那愛的語言觀念是真實的。我迫不及待要告訴你,我們的故事。」 在跟參加研討會的人道別之後的幾分鐘,我們已坐進車裡;到飛機場的四十五分鐘車程,彼提和白喜開始告訴我他們的故事。在他們婚姻生活的早期,曾經歷過極大的困難。可是大約二十二年以前,他們所有的朋友都同意,這一對是「完美的夫婦」。彼提和白喜確信他們的婚姻是「天作之合」。 他們在同一個社區長大,參加同一個教會,而且是從同一個高中畢業。他們的父母有相似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彼提和白喜也喜歡很多相同的事物。他們都喜歡網球和划船,常互相分享他們所擁有的許多相同興趣。他們似乎擁有所有的共通點,那些應該確保婚姻將少有衝突。 他們在高二的時候開始約會。雖然畢業後上了不同的大學,可是他們仍設法,至少每月見面一次,有時候更是常見面。在大一結東時,他們確信他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人決定先畢業再結婚。接下來的三年,他們保持著美好的約會關係;這個周末他到她的學校看她;下個周末,她到他的學校看他;第三個周末,他們會回家看家人,可是花大部分的時間彼此共處。每月的第四個周末,他們同意不碰面,給彼此發展個人興趣的自由。他們始終如一地遵照那個日程表,除非有特別的事件,比如生日以外。在他拿到商學學位,和她拿到社會學學位的三個星期之後他們結婚了。兩個月後他們搬到了佛羅里達州,因彼提找到了一個好的新工作。在那裡住得最近的親戚也在二千哩之外,他們可以永遠享受「蜜月期」。 頭三個月非常令人興奮;搬家、找公寓、一起享受生活。他們能記得的唯一衝突與洗碗有關。彼提認為,他完成那項雜務的方式比較有效率,但是白喜不以為然。最後他們同意,誰洗碗就照誰的方式,因此那個衝突就解決了。然而差不多在結婚的六個月後,白喜似乎覺得彼提開始在遠離她,因他工作時間加長了,即使當他在家也是花相當多的時間在計算機上。當白喜終於表達自己的感覺(他在躲避她)以後,彼提告訴她,他不是在躲避她,只是儘力做好他的工作。他說她不了解他所承受的壓力,以及他的第一年有好的表現是多麼重要。白喜不高興,可是她決定給他空間。 白喜開始跟住在公寓大樓的其它太太們交朋友,當她知道彼提晚上會加班,她則會跟朋友去買東西,而不在下班後直接回家。有時候彼提到家時,她都還未回家,這使得彼提十分惱怒,責怪她欠考慮、不負責任。白喜反駁:「這是鍋嫌壺黑。誰不負責任?你甚至不打電話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到家。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在這兒,我怎麼能為你待在這兒?而且,就算你在這兒,你也是花所有的時間跟那個笨計算機在一起。你似乎不需要妻子,你需要的只是計算機!」 彼提大聲地響應:「我的確需要妻子。你不了解嗎?那是整個重點——我需要一個妻子!」 可是白喜並不了解,反倒非常困惑。在她尋求答案的當中,她到公共圖書館借了幾本有關婚姻的書。「婚姻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想,「我必須為我們的情況找到一個答案。」當彼提到計算機室的時候,白喜就看她的書。事實上很多個晚上,她一直看到深夜。上床的途中彼提會注意到她,然後譏諷她:「如果你在大學的時候有這麼用功,你就會是優等生了。」白喜會說:「我不在大學裡,我在婚姻里;而現在若能得到丙等,我就滿意了。」彼提沒再說什麼,就去睡了。 在第一年結束的時候,白喜絕望了。以前她提到過,可是這次她很平靜地對彼提說:「我要去找一個婚姻輔導家,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彼提回答:「我不需要婚姻輔導家,我沒有時間去看婚姻輔導家,我也沒有錢去看婚姻輔導家。」 「那麼我自己去。」白喜說。 「好,反正是你需要被輔導。」 這談話結束了,白喜覺得好孤單。可是到了下一個星期,她仍照約定的時間去看婚姻輔導專家。三次以後,那專家打電話給彼提,問他是否願意談談他對他們婚姻的看法。彼提同意了,痊癒的過程於是開始。六個月後他們帶著一個更新的婚姻,離開了婚姻輔導的辦公室。 我對彼提和白喜說:「你們在輔導中學到了什麼?這又如何使得你們的婚姻有了轉機?」 「查普曼博士,簡單地說,」彼提說,「我們學會了彼此訴說愛的語言。輔導家當時並沒有用那個詞,可是今天當你演講的時候,燈亮了,我的思緒回到了我們的輔導經驗,我明白那正是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我們終於學會彼此訴說愛的語言。」 「你愛的語言是什麼,彼提?」我問。 「身體的接觸。」他毫不遲疑地說。 「的確是身體的愛撫。」白喜說。 「妳的呢,白喜?」 「是精心的時刻,查普曼博士。當他整天忙工作和計算機的那段時間,我所祈求的就是這個。」 「你怎麼知道,身體的接觸是彼提的愛語?」 「當然是花了一段時間,」白喜說。「一點一點在輔導中才顯示了出來。起初,我認為彼提甚至自己也不明白。」 「她是對的。」彼提說。「我對自我價值缺乏那麼一點自信,久久不願意認同和承認;因為她不撫摸我,使我退縮。雖然在我內心祈求她伸出手來撫摸我,但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在我們約會的關係中,擁抱、親吻、和牽手,總是我採取主動,但是她總是有反應,使我覺得她愛我。但是婚後,有時我伸手撫摸她,她都沒有反應。也許由於她的新工作責任太重了,她太累了。我不知道,可是我覺得那是我的問題,我覺得她認為我沒有吸引力。然後我決定不再採取主動了,因為我不要被拒絕。我等著看要多久她才會主動開始親吻、愛撫、或是行房。有一次我等了六個星期,她才碰我的身體。我發覺自己實在難以忍受,我的退縮是要遠離跟她在一起時所感受的痛苦。我覺得她拒絕我,不要我,不愛我。」 然後,白喜說:「我沒想到他有那樣的感覺。我知道他不接近我,我們不像以前一樣親吻和擁抱;但我只是假定,因我們結婚了,那對他不是那麼重要了。我知道他在工作上有壓力,但我沒想到他要我採取主動。」 「他說得沒錯,我會幾個星期都不碰他,因我沒想到那方面。我做飯、清理房間、洗他的衣服,而且試著不礙著他的事。我實在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別的。我不能了解他的退縮,或者對我缺乏注意是為了什麼。並非我不喜歡身體的撫摸,只是那對於我而言,從來沒那麼重要。花時間跟我相處,才會使我覺得被愛、被欣賞、被注意到了;至於我們是否擁抱或者親吻,倒沒什麼關係。只要他注意到我,我就覺得他愛我。」 「花了很長的時間,我們才發現問題的癥結。可是,一旦我們發現以往沒有滿足彼此在情感上愛的需求。便開始改變了作法,我開始採取主動去愛撫他,那種變化太奇妙了。他的個性和精神都有了顯著的改變;我有了一個新的丈夫。一旦他確信我真的愛他,他對我的需要也開始變得比較有反應。」 「他還放計算機在家裡嗎?」我問。 「是的,」她說。「可是他很少用它,就算是用它,也不要緊,因為我知道他並沒有跟那個計算機『結婚』。我們一起做很多的事,所以當他在用計算機的時候,對我來說就不會那麼難熬了。」 「今天在研討會裡使我驚奇的是,」彼提說:「你有關愛的語言的演講方式,帶領我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經驗。你只講了二十分鐘,但我們卻花了六個月才學會。」 「哦,」我說,「要緊的不是你學習得有多快,而是你學習得有多好。而且,很顯然地,你們學習得很好。」 很多人主要的愛語是身體的接觸,彼提只是其中之一。在情緒方面,他們渴望配偶伸出手來撫摸他們。對主要愛語是身體接觸的人;手指梳理頭髮、撫摸背部、牽手、擁抱、行房(所有這些和其它的「愛的觸摸」),是他們情感的救生索。 附註 1.馬可福音十章13節。 2.馬可福音十章14~16節。 習 作 如果你配偶愛的語言是身體的接觸: 一、當你們從停車場走到購物中心的時候,伸出手握著你配偶的手。(當然,除非你們有三個很小的孩子。) 二、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慢慢移動你的膝蓋或是腳,來觸摸你的配偶。小心,你不是在觸摸愛犬。 三、走向你的配偶說:「最近,我告訴過你,我愛你嗎?」摟著她,擁抱她,撫揉她的背,繼續說:「妳最了不起!」(抗拒想衝進卧房的誘惑。)設法脫身,繼續做下一件事。 四、當你配偶坐著的時候,走到她背後,開始按摩她的肩膀。持續五分鐘,除非你的配偶要求你停止。 五、在教堂里,如果你們並坐在一起,當傳道人領禱告的時候,就伸手過去握住你配偶的手。 六、以按摩你配偶的腳來開始性接觸;再繼續到身體的其它部分,只要是那樣真能夠帶給你的配偶快樂。 七、在三溫暖浴缸里放水,然後對你的配偶宣布,你正在找一個同伴加入。 八、一起開車兜風,一邊將手伸過去,撫摸你配偶的腿、肚子、手臂、手、或者……。如果他或她說「停止!」當然馬上剎車。 九、當家人或朋友來訪時,當著他們的面前以身體接觸你的配偶。在你們站著說話的時候,一個擁抱、撫摸她的手臂、挽著他的手臂,或者只是把你的手放在她的肩頭,可以得到雙倍的情緒分數。那表示:「即使有那麼多人在房子里,我仍然看見你。」 十、當你的配偶到家的時候,比平時早一步去迎接他或她,然後緊緊地擁抱你的配偶。如果你們通常在門口碰面,到車房去迎接。然後,當車子轉進車道時,要你的配偶停車,彎腰探聽車窗內,給他或她一個親吻。如果你們通常在路邊碰面,躲在停車處附近,當你配偶開門的時候,走出來給他或她一個擁抱。在你擁抱你的配偶前,要確定他或她看見了你。九. 發現你的主要愛語 如果你要保持你配偶情感的愛箱充滿,那麼發現對方主要愛的語言是必要的。可是,首先讓我們確定,你知道自己愛的語言,也細聽過這五種情感上的愛語:肯定的言詞精心的時刻接受禮物服務的行動身體的接觸 有些人即刻就知道自己及配偶主要愛的語言,但對另外一些人來說,不是那麼容易。有些人像是來自俄亥俄州巴瑪高地的巴勃,在聽了五種愛的語言之後,他對我說:「我不知道。似乎其中有兩種對我都同樣重要。」 「哪兩種?」我問。 「『身體的接觸』和『肯定的言詞』。」巴勃回答。 「關於『身體的接觸』,你的意思是什麼?」 「哦,主要是在性的方面。」巴勃說。 我進一步地探測,問他:「當你們沒有行房的時候,你喜歡妻子用手指梳理你的頭髮、撫摸你的背、握你的手、或者親吻你、擁抱你嗎?」 「那些都滿好的,」巴勃說。「我不會拒絕它們,可是最重要的是行房。因在那時候,我知道她是真的愛我。」 我暫時放下身體的接觸這個主題,而轉向於肯定的言詞。我問:「當你說『肯定的言詞』重要,你覺得什麼樣的句子最受用?」 「差不多任何句子都行,只要是正面的。」巴勃回答。「當她告訴我,我多麼好看、我多麼聰明、我工作得多麼努力;當她對我在家裡做的事,表示讚賞;當她誇讚我花時間陪孩子;當她告訴我,她愛我——所有這些都對我很重要。」 「當你成長的時候,有沒有從你的父母那裡接受過這樣的稱讚?」 「不常,」巴勃說。「我從父母那兒得到的,多半是批評和苛求。我想那是為什麼我那麼欣賞凱柔,因為她給我肯定的言詞的滿足。」 「讓我問你,如果凱柔滿足你性的需求,也就是說,每當你想要的時候,你部可以與她有性生活;可是她卻常對你說負面的話、批評你,有時候在別人面前奚落你,你想你會覺得她愛你嗎?」 「我不會,」他回答。「我想我會覺得她出賣了我,而且使我深受傷害。我想我會很沮喪。」 「巴勃,」我說,「我想我們剛發現了.你主要愛的語言是『肯定的言詞』。行房對你,以及你覺得和凱柔親近,是非常的重要;可是她肯定的言詞,在情感方面對你更重要。事實上,如果她總是以言語批評你,或者在別人面前奚落你,總有一天,你不會想再和她行房,因為對你來說,她將是深痛的來源。」 巴勃犯了很多男人常犯的錯誤:假定「身體的接觸」是他們主要愛的語言,因為他們那麼熱切地渴望行房。對男性來說,性慾是有生理基礎的。性慾是由精子和精液在陰囊中的積存所刺激,當陰囊滿了,在生理上有一種推動力,要去舒解它。因此,男性的性慾有生理的根源。 在婚姻中,多半與性有關的問題,跟技巧的關係不大;可是卻跟滿足情緒的需要,大有關係。 對女性來說,性慾是植根於她的情感中而不是在生理方面,沒有生理因素,可以促進且推動她有性關係。她的慾望是有情緒的基礎,如果她覺得丈夫愛她、仰慕她、欣賞她,她就會有慾望想在生理上親近他。可是少了情感上的親密,她可能只會有很少的生理慾望。 因為男性在生理上,被規律地推動著做陸的舒解;可能他就自然地認定,那是他主要的愛的語言。可是,如果在別的時候、他不喜歡與性無關的身體觸摸,這可能就完全不是他愛的諳言。性慾跟他感覺被愛的那種情感上的需要,是相當不同的。那不是說行房對他不重要,那是極端地重要——可是單是性關係,無法滿足他要感覺被愛的需求,除非他的妻子說了他主要的愛的語言。 事實上,當妻子說了他主要的愛語時,他的愛箱就滿了;然後是他說她主要愛的語言,於是她的愛箱也滿了;接著,他們關係里性的那部分就自然而然地改善了。在婚姻中,多半性方面的問題跟技巧的關係不大,可是卻跟滿足情感的需要,大有關係。 在更多的交談和回想之後,巴勃說:「我想你是對的。『肯定的言詞』絕對是我主要的愛的語言。當她在言語上冷落我、批評我的時候,我會有在性方面迴避她的傾向,而且會去幻想別的女人。可是當她告訴我,她多欣賞我、仰慕我,我本能的性慾就轉向了她。」巴勃在我們短短的交談中,有了重要的發現。 你的主要愛語是什麼?什麼最能使你感覺到你的配偶愛你?你最渴望的是什麼?如果那些問題的答案沒有立刻躍進你的腦海,去察看愛的語言的負面使用也許可以幫助你:你的配偶做的哪些事、說的哪些話,或者哪些沒有做、沒有說的,傷害你最深?例如:如果你最深的痛苦是你配偶對你的批評、判斷之言,那麼你愛的語言可能是「肯定的言詞」。如果你的配偶以負面方式,使用你主要的愛的語言,那會傷害你勝過傷害別人。因為,他不僅疏忽了說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他實際上用的那種語言,就像一把刀刺了你的心。 我記得安大略省(在加拿大境內)肯其尼的瑪麗,她說:「柴普曼博士,傷害我最深的是,榮安在家裡從不幫我的忙。當我做所有的家事時,他卻在一旁看電視。我不能了解,如果他真的愛我,他怎麼會那樣?」瑪麗最深的傷痛(主要是榮安沒有幫她做家裡的事)也是她的主要愛的語言——「服務的行動」之線索。如果使你苦惱的,是你的配偶很少送你禮物,那麼你的主要愛的語言,也許是「接受禮物」。如果你最傷心的,是你的配偶很少給你精心的時刻,那麼,這就是你的主要愛語。 發現個人主要愛語的另一個方式,是回顧你的婚姻,然後問:「我最常請求配偶的是什麼?」無論你最常請求的是什麼,那可能跟你主要的愛語有關。那些請求可能被你的配偶當做嘮叨,但事實上,它們卻是你為了從配偶那裡獲得情感上的愛所做的努力。 住在印第安納州梅瑞維的以利沙白,用了這個方式發現了她的主要愛的語言。在一個研討會結束的時候,她對我說:「每當我回顧過去十年的婚姻,而且問自己最常請求彼得的是什麼,我的愛的語言就顯而易見。我最常請求的是『精心的時刻』。」一次又一次地,我問他:我們是否可以去野餐、出外度周末,或把電視機關上一小時、一起談話、一起散步,等等。我覺得被忽視了,而且不被他所愛,因為他很少答應我的請求。在我的生日或特別的日子,他送我好的禮物,卻不明白我為什麼不覺得興奮。」 「在你的研討會裡,」她繼續,「我們兩個人都看到了亮光。下課時間,我先生向我道歉,因為這些年來他是那麼愚蠢,抗拒我的請求。他應允我,在未來情形會不一樣,我相信它們將會不一樣。」 還有另一個發現你主要愛語的方法,是查驗你用什麼方式向你的配偶表示愛。你為她所做的可能也是你希望她能為你做的。如果,你經常為你的配偶提供「服務的行動」,也許(雖然不總是)那就是你的愛的語言。如果,「肯定的言詞」可讓你感受到愛,很可能你會用它們向你的配偶訴說愛。因此,藉由此問題:「我如何有意識地向我的配偶表示愛?」你可能會發現你自己的語言。 可是請記得,那個方式只是尋找你愛的語言之可能線索,而不是絕對的指示器。例如:一個丈夫從他的父親那兒學會了借著送好禮物給妻子來表示愛,但是「接受禮物」不是他的主要愛的語言,他只是在做他父親所教導他做的。 花些時間,寫下你所認為自己的主要愛的語言,然後再依據重要性來定次序,列出其他的四種。 而我建議了三種方式,來發現你自己的主要愛語: 一、你的配偶做什麼事或者不做什麼事,傷害你最深?跟這件事相反的,可能就是你愛的語言。 二、你最常請求你配偶的是什麼?你最常請求的事,可能是最能使你感覺到愛的事。 三、你通常以什麼方式向你的配偶表示愛?你表示愛的方法,也許顯示它會使你感覺到愛。 用以上三種方式,也許可以使你決定你的主要愛的語言。如果,兩種語言似乎對你都同樣地重要,就是說兩者都很突出,那麼也許你是說雙語之人。如果真是這樣,對你的配偶來說就比較容易了。現在,他或她有兩種選擇,任何一種都能極力地向你傳達愛。 有兩種人可能較難於發現自己主要愛的語言。第一種,是那些情緒愛箱已經滿了很久的人。她的配偶以很多方式向她表示愛,所以她無法確定其中的那一種,最能使她感覺到愛;只知道自己是有人愛的。第二種,是那些愛箱已經空了很久的人,他已不記得什麼能使他感覺到愛了。若有其中任何一種情形,你可以回到談戀愛時的經驗,問自己:「在那些日子裡,我喜歡我的配偶哪些方面?他做的什麼事或者說的什麼話,才使我想跟他在一起?」如果你能回想起那些記憶,它們會給你一些有關你的主要愛的語言之概念。另外一種方式,是問你自己:「我理想的配偶是什麼樣的?如果我能有完美的配偶,她會像什麼樣?」你配偶的完美畫像,應該會給你一些關於自己主要愛語的概念。 說了那麼多,我建議你們花些時間,寫下你所認為自己的主要愛的語言,然後按照其重要性的先後次序列出四種;接著也寫下你認為你配偶的主要愛的語言,如果你願意也可按重要性之次序列出四種。跟你的配偶坐下來,討論你所猜想對方的主要愛語,然後告知彼此,你認為自己的主要愛語是什麼。 分享過後,我建議你們玩以下的遊戲,每星期三次,連續二個星期。這個遊戲叫「檢查箱子」,它是這樣玩的—— 當你們回到家,其中一人問另一人: 「在從0到10的量表上,今天晚上,你的愛箱怎麼樣?0代表空虛,10代表『我滿了愛,再也裝不下了。』你用10、9、8、7、6、5、4、3、2、1,或者0,測量一下你的愛箱,看看它有多滿?」 然後你的配偶會說:「我能做什麼幫助你充滿它?」 接著,你給配偶一個建議;你喜歡他(她)在那天晚上做的或說的,他會儘力答應你的請求。結束你的部分,輪到你以反方向重複那個過程。這樣一來,你們兩個人都有機會測量你們的愛箱,而且提供充滿它的建議。 連續玩了三星期後,你就會欲罷不能;在你的婚姻中,這是刺激愛的表現的有趣方式。 一個丈夫對我說:「我不喜歡那個愛箱遊戲。我跟妻子玩過那個遊戲。我回到家,對她說:『在0到10的量表上,今天晚上,你的愛箱怎麼樣?』她說:『差不多是7。』我問:『我能做什麼幫助你充滿它?』她說『今天晚上,你所能為我做的最好的事,是洗衣服。』我回答:『愛和洗衣服有什麼關連?我不懂。』」 我說:「那就是問題所在。也許你還不了解你妻子的愛的語言。你主要愛的語言是什麼?」 他毫不遲疑地說:「身體的接觸,尤其是婚姻生活中性的部分。」 「請仔細的聽我說,」我說:「當你的妻子以身體接觸對你表示愛的時候,你所感覺到的愛,和你為她洗衣服時,她所感覺到的愛是相同的。」 「把衣服拿來!」他喊著說。「如果能使地覺得那麼好,我會每天晚上洗衣服。」 另外,如果你還沒有發現你的主要愛語,就保留檢查箱子遊戲的記錄。當你的配偶說:「我能做什麼幫助你充滿它?」你的建議可能群集圍繞在你主要的愛的語言四周。你的請求也許包括了五種愛的語言,可是你會有較多的請求,集中在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上。 也許,你們某些人心裡正訴說著,那與伊利諾州錫安城的雷蒙並海倫相同的話:「柴普曼博士,這一切聽起來部很好、很奇妙;可是,如果你配偶的主要愛語,對你而言卻是不自然的事,又怎麼辦呢?」 我將在第十章中討論這個答案。十. 愛是一種抉擇 當我們面對過去的失敗,充滿了傷痛、怒氣、和怨恨時,怎還可能表達彼此的愛語?問題的答案,在於我們人性的本質。我們是有選擇能力的受造物,我們會做出不好的抉擇,那是我們大家都經驗過的,像是說吹毛求疵的話,或是做傷害人的事。雖然那些抉擇在當時看來可能是有理由的,但我們不是以它們為榮。我們在過去所做不好的抉擇,並不表示在未來也必須這樣做。我們可以說:「我很抱歉。我知道我傷害了你,可是我要使未來不一樣。我願意以你的語言來愛你,我願意滿足你的需要。」我曾經看過,當夫婦選擇去愛彼此的時候,在離婚邊緣的婚姻將得到解救。 愛可能擦拭不掉過去,但足夠促使未來有所不同。當我們由配偶的主要愛語中,積極選擇表示愛之時,等於是創造出一種氣氛,使我們能夠處理過去的衝突和失畋。 博特坐在我的辦公室里,面部冷冷地毫無表情。他不是主動來的,是由於我的請求才來的。一個星期以前,他的妻子白琪曾經坐在這同一把椅子上,無法控制地哭著。在她淚如泉湧的同時試著告訴我,博特告訴她,他不再愛她,要離開她了。於是她崩潰了。 當她平靜下來之後,她說:「過去兩、三年,我們兩個人都工作得很辛苦。我知道我們不像以前一樣有很多共處的時間,可是我以為我們是在為共同的目標努力。我不能相信他所說的。他一直是個很和善,而且關心別人的人,更是孩子們的好父親。」她繼續著,「他怎麼能對我們做這樣的事?」 我仔細聽她描述他們十二年的婚姻。那是我以前聽過好多次的故事。他們有令人興奮的約會期,在「戀愛經驗」的高享。他們結婚了;婚姻初期,他們經歷了典型的適應期,而且追逐美國式的夢想。時候到了,他們從「戀愛經驗」的情緒高潮下來,可是並末學會有效訴說彼此之愛的語言。過去幾年,她活在愛箱只是半滿的狀態下,可是她所收到的愛,尚足以使她認為一切都沒問題。但是他的愛箱卻是空的。 我告訴白琪,我要看看博特是否願意跟我談談。我在電話上跟博特說:「你知道的,白琪來看我,告訴我她對婚姻中聽發生的事之掙扎。我要幫助她,可是這麼做之前,我需要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毫不遲疑地同意了,現在他坐在我的辦公室里。外表上他和白琪完全相反。她曾經無法控制地哭著,而他則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我有種感覺,他的哭泣是在內心的深處,而且發生在幾個星期或者幾個月之前。博特告訴我的故事證實了我的感覺。 「我就是不再愛她了,」他說。「我不愛她已經很久了;我不要傷害她,可是我們不再親近,關係變得很空虛。我不喜歡跟她在一起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但願情形並非如此,可是我對她再沒有任河感情了。」 博特想的、感覺的,正是多少年來無數的丈夫們曾經想過的、感覺過的。那是一種「我不再愛她了」的思想型態,給了男人們情感上的自由去跟別人尋求愛。對那些同樣套用這個借口的妻子們,情形也是如此。 我同情博特,因我也曾經那樣經歷過。成千成萬的丈夫和妻子們都曾有過情感空虛的經驗,想要做對的事,不要傷害任何人,可是他們被情感的需要推動著,而在婚姻之外去尋求愛。很幸運地,在我自己的婚姻前期,我發現了「戀愛經驗」和感覺被愛的「情感需要」之間的差異。在我們的社會中,多數人還沒有學習到這種差異;電影、電視連續劇、和浪漫的雜誌,把這兩種愛糾纏在一起,使我們更加迷糊。可是事實上,兩者是截然不同的。 我們在第三章里討論到的「戀愛經驗」,是屬於本能的層次,它不是預先計劃的;在「男性與女性」關係的正常環境中,它就這麼發生了。它可以被培育,或者被熄滅,可是它不是經由意識的選擇而發生的。它存活不久(通常是兩年或者更短),對人類的功能,似乎和加拿大公鵝求偶天職的功能一樣。 「戀愛的經驗」暫時滿足了一個人情感上對愛的需要。它給我們那種有人關心、有人仰慕和欣賞我們的感覺。我們認為當一個人肯把我們放在第一位,他或她願意專門為了我們奉獻時間和精力;我們的情感就跟著這思想飛揚。這段短暫的時間無論多長,我們情感的需要得到了滿足,我們的愛箱滿了;我們似乎可以征服世界,沒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對很多人來說,這是他們生命中第一次有個裝滿愛的情感箱子,那是多麼令人陶醉啊! 滿足我的妻子對愛的需要,是我每天必做的抉擇。如果我知道她的主要愛的語言,而且選擇去表逢愛的語言,她最深的情感需要會得到滿足,她在我的愛里會覺得安全。 無論如何,早晚我們會從那自然天性的高峰下到真實的世界。如果配偶學會了說我們主要愛的語言,我們對愛的需要會繼續得到滿足;另一方面,如果配偶不說我們愛的語言,我們的箱子則會慢慢地耗空,不再有被愛的感覺。去滿足你配偶那樣的需要,絕對是一種抉擇。如果我學習配偶的愛語,並且經常說它,她會繼續感覺到被我所愛。當她從「戀愛經驗」的神魂顛倒狀況下來的時候,她幾乎不會想念它,因為她的情緒愛箱會繼續被充滿。但是,如果我沒有學會她的主要愛的語言,或者選擇不去說它,當她從情感的高峰下來,她對那沒有得到滿足的情感需要,會有自然的渴望。經過好些年,帶著一個空虛的愛箱,她很可能會跟另外一個人「墜入情網」,再次開始那個循環周期。 滿足我妻子對愛的需要,是我每天要做的抉擇。如果我知道她主要愛的語言,而且選擇去說它,她最深的情感需要會得到滿足,她在我的愛里會覺得安全。如果她也如此待我,我情感的需要會得到滿足,然後我們兩人都可以有滿溢的愛箱。在一個情感滿足的狀況中,在我們繼續維持婚姻有趣和成長的同時,還可以把有創造性的精力,用在婚姻以外的有益計划上。 心裡想著想著,再看看博特沒表情的瞼,想知道我是否能幫助他。我心裡知道,他或許已經捲入了另一個「戀愛的經驗」,但我想知道,那是在開始階段還是已在高峰期。很少男人在為了空虛愛箱受苦的時候,離開他們的婚姻,除非他們在別處已有了滿足那個需要的可能對象。 博特很誠實地透露,他已經愛上另外一個人有幾個月了。他曾經希望那種感覺會消失,他可以跟他的妻子解決他們的問題。可是,家裡的情形愈來愈糟,他對另外那位女士的感情陷得愈來愈深。他甚至不能想像沒有那新愛人的生活。 我同情博特進退兩難的處境,他真的不想傷害他的妻子或孩子,可是在同時,他又覺得自己該有一個快樂的人生。我告訴他關於第二次婚姻的統計數字——百分之六十以離婚結束,他聽了很驚奇,可是他確定自己可以逃過這個劫數。我告訴他有關離婚對孩子之影響的那些研究,可是他確信他會繼續做孩子們的好父親,而且他們會從離婚的創傷中復元。最後我跟博特談到這本書的論點,而且解釋戀愛經驗,和感覺被愛的那種深刻情感需要之間的差異;我解釋五種愛的語言,激勵他再給他的婚姻一次機會。忽然間,我了解到我對婚姻的那種智力和理智的研討方式,跟他正經歷的情緒高潮相比,像是一枝玩具槍對抗一支機關槍。他對我的關心表示了感激,並且請求我盡所有可能幫助白琪。可是他向我保證,他看不出這個婚姻有任何希望了。 一個月之後我接到了博特的電話,他表示想再跟我談談。這次當他進我辦公室的時候顯得煩擾不安,他不是我以前見過的那個平靜、冷淡的人了。他的愛人開始從情緒的高峰下來,觀察到博恃一些她不喜歡的地方,於是她漸漸的退出這個關係,而他則快崩潰了。當他告訴我她對他有多麼重要,以及被她拒絕是多麼難以忍受的時候,他是熱淚盈眶。 在博特請我給他勸告之前,我很同情地聽他說了一個小時。我告訴他,我多麼同情他的痛苦,而且指出他正經歷的是對那種自然情感的喪失憂傷,那憂傷不會在一夜之間消失,但是我解釋那樣的經驗是無法避免的。我提醒他,「戀愛經驗」是短暫的,早晚我們總會從那高峰下到真實的世界。有些人,在結婚之前就跨出了情網,有些人則在結婚之後。他同意,這發生在現在比發生在以後要好。 過了好一會兒,我建議,也許這危機是他和他的妻子接受婚姻輔導的好機會。我提醒他,真實、長存的愛,是一種抉擇;如果,他和他的妻子學會了以正確的愛的語言去愛對方,不用多久,愛可以重生在他的婚姻里。他同意接受婚姻輔導;九個月以後,博特和白琪帶著一個新生的婚姻,離開了我的辦公室。三年以後,我見到博特,他告訴我他有一個十分美滿的婚姻,而且謝謝我,在他生命中的緊要關頭幫助了他。他告訴我,那失去另一個愛人的傷痛,已經消失兩年多子,並笑著說:「我的箱子從沒這麼滿過,除此之外,白琪是你所見過最快樂的女人。」 很幸運地,博特是我所謂的「戀愛經驗」那種不平衡的最佳案例。有意思是,幾乎從沒有兩個人同一天墜入情網,而且他們世幾乎從不會同一天跨出情網。你不必是一個社會科學家,只要聽聽鄉村和西部歌曲,也能發現這個事實。博特的愛人,恰好在一個適當的時候,跨出了情網。 在我輔導博特和白琪的九個月里,我們處理了無數的衝突,是他們以前從沒有解決過的。然而,使他們婚姻重生的關鍵,乃是去發掘彼此主要之愛的語言,而且選擇經常去表達它。 一種對你不自然的行動,將是更美之愛的表現。 讓我回到第九章我問的問題。「萬一你配偶的愛的語言,對你來說是不自然的,那怎麼辦?」在我的婚姻研討會裡,常有人間我這個問題,我的答案是:「所以呢?你覺得你應該怎麼做?」 我妻子的愛的語言是「眼務的行動」。我定期為她所做愛的行動之一,是用吸塵器吸地。你認為吸地對我來說自然嗎?從前我母親曾強迫我吸地,從初中到高中,星期六我不能去打球,除非我吸完了整幢房子的地。在那段日子裡,我對自己說:「當我離開這兒以後,我不要再做的一件事就是吸地!我要為自己找一個妻子來做這件事。」 可是現在我吸我們家的地,而且定期地吸地。我吸我們家的地,只有一個理由:愛。付我再多的錢,我也不吸地,我可是為愛而吸地。你看,一種對自己來說,並不自然的行動,將是更好的愛的表現。我的妻子知道我吸地的時候,完全是出自百分之百純凈、沒有雜質的愛;這整件事我得了滿分。 有人說:「可是,柴普曼博士,那不一樣。我知道我妻子的愛的語言,是身體的接觸;但我不是一個會愛撫者,我從來沒看過我父母彼此擁抱。柴普曼博士,他們從沒有擁抱過我。我從來就不善於身體之愛的接觸。我該怎麼辦呢?」 你有兩隻手嗎?你能把它們放在一起嗎?現在,想像你的配偶在中間,然後把他或她拉向你。我保證,如果你擁抱你的配偶二千次,就會開始覺得比較舒服了。然而重點是,舒服並非我們討論的主題。我們是在討論愛,愛是你為別人做了什麼事,而非你為自己做了什麼事。每天我們大半的人做了很多事,都不是「自然」的。對我們有些人而言,每當早晨起床時,我們就已是對抗我們的感覺而起床。為什麼?因我們相信那天會有一些值得做的事。在正常情況下,這一天快過去之前,我們對自己因為起了床才會有好的感覺,我們的行動常發生在情感之前。 愛也是這樣。當我們發現配偶主要的愛的語言,不論它對我們是否自然,我們都選擇去說它。我們不是要求有溫暖、興奮的感覺,只是為了另一半的益處,而願選擇去行出來。我們若要滿足配偶的情感需要,則需說對方愛的語言。這樣做了之後,他的情感愛箱滿溢,很可能他會採取回報,也說我們愛的語言。當他這麼做的時候,我們的情感得到回饋,然後我們的愛箱開始充滿起來。 愛是一種抉擇。今天,任何一方都可以開始這個過程。 十一. 愛能使情勢改觀 愛不是我們唯一的情感需要。根據心理學家的觀察,我們的基本需要是:安全愛感、自我的價值與意義。但是,愛乃與這些需要相互影響。 如果我的配偶愛我,我就可以放輕鬆,知道我的愛人不會傷害我;在他或她的面前,我覺得安全。在工作中,我可能必須面對很多變化無常的事;在人生的其它方面,我可能有敵人;可是,跟配偶在一起,我覺得安全。 配偶愛我這一事實,滿足了我對自我價值的感覺。畢竟,如果他或她愛我,我必然是值得被愛的。有關我的價值,我的父母也許給了我負面或混淆的信息;可是,我的配偶在我成人以後認識我,而且愛我,她的愛建立了我的自尊。 至於感覺有意義的這種需要,是在我們很多行為背後的一種情感力量。生命被成功的慾望所推動,我們要自己的生命活得有價值。對於什麼才是有意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並為此而努力地工作,以達到自己的目標。感覺到被配偶所愛,增強了我們這種有意義的感覺,使我們心中認定,如果有人愛我,則我的存在必定有其重要性。 我是重要的,因為我位於創造次序的頂點。我有能力以抽象的方式思考,或用言詞傳達我的思想,並且做決定。借著印刷或記錄的文字,我可以從前人的思想得益。雖然別人活在不同的時代和文化中,我可以從他們的經驗受益。我經驗到家人和親友的死亡,然後了解到超越物質之形而上存在.在所有的文化中,我發現人們都相信有一個靈性的世界,而我的心也告訴我那是真實存有的;即使我那受過科學化觀察訓練的心思,可以提出批評性的問題。 我是重要的,生命富有意義、並有更高之目的。我必須有信心,可是在有人對我示愛之前,我可能感覺不到自己的重要!當我的配偶有愛心地投資了時間、精力、和努力在我身上,我可以感覺到自身的重要。缺少了愛,我可能一生都在追尋意義、自我價值、和安全感。但當我經驗到愛,它積極地影響了所有的需要。現在我有發展我潛力的自由,更確定了自我的價值,所以現在我能往後轉移我的努力,而不被自我的需要纏擾。真實的愛總是使我們自由。 在婚姻的環境里,如果我們感覺不到愛,彼此間的差異就被擴大了。我們開始把彼此看為是讓自己快樂的一種威脅!我們為自我的價值和意義而戰,婚姻成為戰場,而非天堂。 愛不是一切事情的答案,可是它製造了一種安全的氣氛;在那種氣氛里,我們可以尋求那些煩擾我們之事的答案。在愛里,一對夫婦可以討論差異,而沒有責難,衝突可以被化解;兩個不同的人,可以學習合諧地生活在一起,發現如何展現彼此最好的部分。這就是愛的獎賞。 「愛你的配偶」這個決定,擁有極大的潛力。學習他或她的主要愛的語言,使那種潛力成為事實。愛果真能「使地球運轉」,至少對琴恩和羅門是如此。 他們旅行了三小時才到達我的辦公室。顯然是羅門不願意來,是琴恩對他施加壓力,用離開他做為威脅,他才勉強來的。(我不建議這樣的方式,可是人們來看我之前,不總是知道我的建議。)她們結婚三十五年了,從來沒有接受過輔導。 琴恩開始了談話。「柴普曼博士,我要你先知道兩件事。第一,我們沒有任何金錢方面的問題。我在雜誌上看到,金錢是婚姻中最大的問題,我們的情形不是這樣。這些年來,我們兩個人都工作,房款付清了,車款也都付清了。我們沒有任何金錢上的問題。第二,我要你知道我們不爭吵。我聽朋友們說,他們總是爭吵。我們從沒爭吵過,我不記得我們曾經有過爭論。我們兩人都同意爭吵無益,所以我們不爭吵。」 做為一個輔導者,我感謝琴恩清理了通道。我知道她會直中要點。顯然她已想好了開場白,要確定我們不會陷入那些不成問題的問題當中。她要善用這個鐘頭。 她繼續說:「問題是,我感覺不到來自我丈夫的任何愛。生活對我們而言只不過是例行公事。早晨我們起來,然後上班。下午他做他的事,我做我的事。我們通常一起吃晚餐,可是我們不交談。我們吃飯的時候,他看電視。晚餐之後,他在地下室做些瑣事,然後在電視前睡覺,直到我告訴他是上床的時間了。那是我們一周五天的日程表。星期六早晨他打高爾夫球,下午他在院子做些事,晚上我們則跟另一對夫婦外出晚餐。他跟他們談話,可是當我們坐進車回家的時候,談話就緒束了。當我們回到了家,他就在電視前睡覺,直到我們就寢。星期天早晨,我們到教會去。柴普曼博士,我們總是在星期天早晨上教會。」她又強調著。 「然後,」她說:「我們跟一些朋友外出午餐。當我們到家以後,他在電視前睡一下午;晚上,我們通常又回到教會;回家以後,吃些爆玉米花,然後睡覺。我們每禮拜天的時間表就是如此而已,我們好象住在同一幢房子里的室友。在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我感覺不到從他來的任何愛,沒有溫暖,沒有情感,只是空虛,只是死寂。我想我無法再像這樣繼續下去了。」 那時候,琴恩哭了。我遞給她面紙,而且注意著羅門。他的第一句話是:「我不了解她。」停了一會兒,他繼續說:「我做了每一件我所認知的事,以向她表明我愛她;尤其是在過去的兩、三年,因為她抱怨得那麼厲害,似乎怎麼做都沒用。不管我做什麼,她繼續抱怨她感覺不到愛。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 我能看得出來,羅門深受挫折並且憤怒。我詢問:「你都做了什麼來表明你對琴恩的愛?」 「好,第一個例子,」他說:「我比她早下班,所以每天晚上一到家,我就開始做晚飯。如果你要知道實情,一個星期總有個四天,她回到家的時候,晚飯差不多已經做好了。另外一個晚上,我們出去吃飯。晚飯以後,有三個晚上,我洗碗。除了有一個晚上我必須開會之外,有三個晚上,在晚飯之後都是我洗碗。我做所有吸塵的工作,是因為她的背部有毛病。我做所有院子里的事,則因為她對花粉過敏。另外,我還要摺疊烘乾的衣服。」 他繼續告訴我他為琴恩做的事。他說完的時候,我心裡想,這位女士到底做了些什麼?差不多沒有事留給她做了。 羅門繼續著:「我做了所有的事,向她表明我愛她,而她竟然坐在那兒,跟你說那些她對我說了兩、三年的話;『她感覺不到愛』。我不知道我還能為她做什麼!」 當我轉向琴恩的時候,她說:「柴普曼博士,那一切都很好,但我要的是他坐在沙發上跟我談談話。然而我們卻從來沒有交談過,彼此竟然已有三十年沒聊聊話了。他總是在洗碗、吸地、剪草——他總不斷地在做事。而我只要他能同我坐在沙發上,給我一些時間,看著我,聊聊我們的生活。」 琴恩又哭了。對我來說那已經很明顯了,她的主要愛的語言是「精心的時間」。她呼求他的注意,她要被視為一個人,而非一個物品。羅門的忙碌,並沒有滿足她情感上的需要。當我跟羅門深談以後,發現他也感覺不到愛,可是他不說什麼。他認為:「如果你們結婚三十五年了,而所有的帳單都付清了,你們也不爭吵,那還有什麼可企求的?」那是他的境況。可是當我跟他說:「對你來說,理想的妻子是什麼樣的?如果你可以有一個完美的妻子,那麼她會是什麼樣的?」 他第一次接觸我的目光,說:「你真的要知道嗎?」 「是的。」我說。 他在沙發上直起身來,雙臂橫抱在胸前,滿瞼笑容地說:「我夢想過有個完美的妻子,她會在下午回到家後,為我做晚飯;我會在院子里做事,然後她會叫我進去吃飯。吃完飯以後,她會洗碗,我也許會幫忙她,可是主要是她會負責。當我襯衫上的扣子掉了的時候,她會負責縫上去。」 琴恩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轉向他說:「我不相信你。你告訴我,是你喜歡做飯。」 「我不介意做飯,」羅門回答,「可是這個人問:我的理想是什麼?」 我完全知道羅門主要愛的語言是「服務的行動」。你想羅門為什麼替琴恩做那所有的事?因為那是他的愛的語言。在他的心裡,那是他表明愛的方式;借著替人做事。問題是「做事」不是琴恩的主要愛的語言。在情感上,那對她的意義,不像她替羅門做事的時候,羅門所感受到的一樣。 當燈在羅門心裡亮起的時候,他說的第一件事是:「為什麼在三十年以前,沒有人告訴我這回事。不然每天晚上,我可以坐在沙發上,跟她聊個十五分鐘,而不需做其它的事。」 他轉向琴恩說:「這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次,終於了解了你所說的『我們不交談』是什麼意思。我過去從不了解,總認為我們是談話了。我總是問『你睡得好嗎?』——認為這樣就是在交談。可是現在我了解,你要的是每晚坐在沙發上十五分鐘,彼此注視對方並交談。我了解你的意思了,而且也知道為什麼那對你來說那麼重要了。為著那是你愛的語言,那麼就從今晚起,在我此後有生之年,每個晚上我都給你十五分鐘,坐在沙發上。你畢竟可有如此的期待。」 琴恩轉向羅門說:「那就太幸福了,我不介意替你做晚餐,只是那會比平常晚一些,因為我下班晚;可是我不介意做晚餐。而且我很樂意縫你的扣子。你從沒有讓它們掉得夠久,讓我有機會縫它們。這一生我都會洗碗,如果那能使你感覺到愛。」 琴恩和羅門回到家,開始用正確愛的語言愛對方。不到兩個月,他們去度了第二次蜜月;還從巴哈馬打電話給我,告知我他們的婚姻有如何徹底之改變。 情感的愛可在婚姻中再生嗎?當然,關鍵在於去學習你配偶主要愛的語言,而且選擇實際去行出來。 十二. 愛那不可愛的 那是九月中,很美的一個周末。我的妻子和我漫步經過雷諾達公園,欣賞那些從世界各地進口的植物。當我注意到安向我們走來時,我們正經過那玫瑰園。安在兩個星期前才開始接受輔導。她低著頭看著圓石步行道,似乎在沉思中。當我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吃了一驚,可是她抬起頭來笑了。我向凱若蘭介紹了她,談笑了一會兒後,沒有任何引言地,她問了我所聽過最深奧的問題之一:「柴普曼博士,去愛一個恨你的人,是可能的嗎?」 這問題是發自內心深刻的傷害,應該得到一個周詳的答案。我知道在下星期的輔導約定時間,我會見到她;所以我說:「安,那是我所聽過最引人深思的問題之一。我們何不在下星期討論它?」她同意了,然後凱若蘭和我繼續散步。可是安的問題在我心裡並沒有離去。後來我們開車回家的時候,凱若蘭和我開始討論起來;我們回想起,在我們自己婚姻的早期,夫妻倆時常經驗到恨的感覺。我們彼此責備的話語激發了傷害,緊跟傷害之後是怒氣,於是怒氣壓抑在心裡又變成了恨。然而究竟是什麼改變了我們?我們兩人都知道,是去愛的抉擇。我們都明白,如果我們繼續那種要求和責難的模式,會毀了我們的婚姻。很幸運地,大約經過了一年,我們學會了:如何討論我們的差異而不彼此責怪;如何做決定而不破壞我們的合一;如何提供具有建設性的建議而不苛求,而最終如何說出彼此主要的愛的語言。(很多那樣的領悟,都記錄在早期的著作Toward a Growing Marriage ,Moody Press)。當我們開始說彼此的主要愛的語言,那種憤怒和憎恨的負面感覺減退了。 但是,我們的情況和安不同。凱若蘭和我都可以接納學習和成長,但我知道安的丈夫不接納。她告訴我,前一個星期她求他去接受輔導,也懇求他看有關婚姻的書,或者聽有關婚姻的錄音帶,可是他拒絕了她為邁向成長所做的一切努力。根據她的說法,他的態度是:「我沒有任何問題,你才有問題!」在他心裡他是對的;而她總是錯的(事情就是那麼筒單)。她對他的愛,在這些年中已被他經常的批評和責難所扼殺了。在十年的婚姻之後,她情感的精力已經耗盡,自尊心也差不多被毀了。安的婚姻還有任何希望嗎?她能愛一個不可愛的丈夫嗎?他到底會不會以愛來響應她呢? 我知道安是一位虔誠的信徒,她定期到教會去。我推測,恐怕她對婚姻存活的唯一希望,全在於她的信心。第二天,我因惦記著安而開始閱讀路加福音記載的基督生平。我非常佩服路加的寫作,也許因他是一位醫生,他注意到了細節部分;他在第一世紀有次序地記載了拿撤勒人耶穌的教導和生活風格。在很多人所稱耶穌最偉大的講章中,我誦讀了以下的話,我稱它為愛的最大挑戰。「只是我告訴你們這聽道的人,你們的仇敵,要愛他!恨你們的,要待他好!咒詛你們的,要為他祝福!凌辱你們的,要為他禱告……你們願意人怎樣待你們,你們也要怎樣待人。你們若單愛那愛你們的人,有什麼可酬謝的呢?就是罪人也愛都愛他們的人。」(路加福音六章27-28;31-32) 對我來說,那在差不多兩千年前寫下的深奧挑戰,可能就是安所追尋的方向。可是她能實行嗎?有人行得出來嗎?去愛那已變成你仇敵的配偶,可能嗎?去愛一個曾咒詛你、凌辱你,而且對你表示輕視和憎恨感覺的人,可能嗎?而且如果她能做得到,會有任何回報嗎?到底她的丈夫會不會改變,開始對她表示愛和關心呢?我為耶穌古老講章中下文的余言所震驚:「你們要給人,就必有給你們的,並且用十足的升斗,連搖帶按,上尖下流地倒在你們懷裡;因為你們用什麼量器量給人,也必用什麼量器量給你們。」(注2) 去愛一個不可愛的人之古老原則,可能在安那樣的婚姻里行得通嗎?我決定做一個實驗。我的假設是:如果安學會了她丈夫主要的愛的語言,而且花了一段時間去說它;因著他對愛的情感需要得到滿足,最終他會回報她,開始對她表示愛。我問自己,那能行得通嗎? 下一個星期我跟安會面,再次聽她敘述自己婚姻中的恐怖情形;在結束的時候,她重複了她在雷諾達公園的問題。這次,她以陳述的方式:「柴普曼博士,我真不知道,在他如此待我之後,到底我還能不能再愛他?!」 「你跟你的任何朋友,談到過你的情況嗎?」我問。 「跟兩位我最親近的朋友談過,」她說,「也跟另外一些人提過一點兒。」 「他們的反應是什麼?」 「退出來,」她說,「他們都告訴我,退出來,說他永遠不會改變的,說我只是在延長這種痛苦罷了。可是柴普曼博士,我就是沒辦法那麼做。可能我該那麼做,也許我就是不能相信那樣做是對的。」 「看起來,你的宗教和道德的信念告訴你,退出婚姻是錯誤的;而妳情感上的痛苦告訴你,退出來是唯一的生路。你在兩者之間做痛苦的抉擇。」我說。 「正是這樣,柴普曼博士,我就是覺得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愛箱里的存量漸漸減少……我們對我們的配偶,沒有了愛的感覺,只體驗到空虛的痛苦。 「我深深同情你的掙扎,」我繼續說。「你正處在一個非常困難的境況中。但願我能給你一個容易的答案。可是很不聿地,我實在不能。你所提到的兩種選擇,退出去或待在裡面,都可能會帶給你極大的痛苦。在你做決定之前,我倒有一個主意。我不敢確定那會行得通,不過,我希望你能試試看。由你所告訴我的,我知道你的宗教信仰對你很重要,而且你非常重視耶穌的教訓。」 她肯定地點了頭。我繼續著,「我要讀一段耶穌的話,我想它可以應用在你的婚姻里。」我緩慢地、從容地念著。 「只是我告訴你們這聽道的人,你們的仇敵,要愛他!恨你們的,要待他好!咒詛你們的,要為他祝福!凌辱你們的,要為他禱告……你們願意人怎樣待你們,你們也要怎樣待人。你們若單愛那愛你們的人,有什麼可酬謝的呢?就是罪人也愛那愛他們的人。」 「那聽起來是不是像你的丈夫?他待你像仇敵,而不像朋友?」我詢問。 她肯定地點了頭。 「他咒詛過你嗎?」我問。 「太多次了!」 「他虐待過你嗎?」 「時常!」 「他說過他恨你嗎?」 「是的。」 「安,如果你願意,我想做一個實驗。想看看,如果我們應用這個原則在你的婚姻里,會發生什麼事。讓我來解釋我的意思。」我接下去對安解釋情感箱子的那種概念;以及當箱子的存量少得像她的情況,我們對我們的配偶會沒有愛的感覺,只體驗到空虛和痛苦。因為愛是如此深的情感需要,缺少它的時候,也就是我們痛苦最深的時候。我告訴她,如果我們能學習訴說彼此主要愛的語言,情感的需要可以得到滿足,正面的感覺可以再生。」 「那對你有意義嗎?」我問。 「柴普曼博士,你剛好描述了我的人生。以前,我從沒看得那麼清楚。結婚以前,我們談戀愛,可是婚後不久,我們就下了高峰;而且我們沒有學習說彼此的愛的語言。我的箱子已經空了很久,我確定他的也一樣。柴普曼博士,如果我早點兒了解這些概念,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安,我們不能回頭,」我說。「我們所能做的是嘗試使未來有所不同。我想提議一個為期六個月的實驗。」 「我願意試任何事。」安說。 我想我喜歡她積極的精神;可是我不確定,她是否了解這實驗將會有多麼困難。 「讓我們從陳述我們的目標開始。」我說。「如果,在六個月內,你可以有喜歡的願望,那將是什麼?」 安沉默地坐在那兒好一會兒,然後,她在沉思中說:「我想看到格林能再愛我,而且藉願意花時間跟我相處來表示他的愛。我想看到我們一起做些什麼事,去什麼地方。我想感覺到他對我的世界有興趣,我想看到我們外出吃飯的時候,一起談話。我想要他聽我說話,想感覺到他重視我的意見。我想看到我們一起旅行,而且玩得很開心,我想知道他重視我們的婚姻超過一切。」 安停了一會兒,又繼續,「在我這方面,我想能再對他有熱情和正面的感覺。我希望能再尊敬他、以他為榮。現在,我沒有那些感覺。」 安說話的時候,我在筆錄。當她說完了,我朗讀她所說的。「那聽起來像是相當的目標,」我說,「可是,那真是你要的嗎,安?」 「現在聽起來像是不可能,柴普曼博士,」安回答,「可是,有一個美好的目標,那是我想要看到的。」 「那麼,讓我們立下決定,」我說,「這將是我們的目標。在六個月之中,我們要看到你和格林有這樣愛的關係。」 「現在,讓我提出一個假設。我們這實驗的目的是要證明這個假設是否成立。讓我們假定:如果你能在六個月中,經常地說格林主要愛的語言,那麼在某一天,他對愛的需要會開始得到滿足;當他情感的箱子滿了之時,他會開始以愛回報你。這假設是建立在愛是我們最深的情感需求的觀念上;而且當那個需要得到滿足,我們會傾向於正面響應那個供應的人。」 我繼續說:「你了解,那個假設使你完全處於主動的地位。格林並不想為這個婚姻努力,而妳卻想。這個假設是,如果你能引導自己的精力朝向正確方向,很可能格林最後會回報你。」我念了路加醫生所記載的,耶穌講章的另一段:「你們要給人,就必有給你們的,並且用十足的升斗,連搖帶按,上尖下流地倒在你們懷裡;因為你們用什麼量器量給人,也必用什麼量器量給你們。」(路六38) 「我所了解的是,耶穌乃是陳述一個原則,而非一種操縱人的方式。」一般說來,如果我們對人仁慈、有愛心,他們也會傾向回報我們的仁慈、愛心。那不是說,我們可以借著對人仁慈,而使他仁慈。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可以自由選擇棄絕愛、離棄愛,甚或是唾棄愛。沒有人能保證格林會對你愛的行動有反應;我們只能說,很可能他會有反應。」(一位輔導者,從不能以絕對的確信,預測個人的行為。根據調查研究和人格研究,一位輔導者,只能預測一個人在某一情況中可能有的反應。) 在我們同意這個假設以後,我對安說:「現在,讓我們討論你和格林主要的愛的語言。從你已告訴我的來推測,我假定精心的時刻,可能是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你認為呢?」 「柴普曼博士,我也這麼認為。早些日子前,當我們花很多時間一起談話、一起做事時,我才感覺他是真的愛我;我最希望的就是婚姻中的這部分能夠恢復。當我們花時間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他似乎真的關心我;可是看丈夫總是做其它的事,沒有時間和我談話,沒有時間跟我做任何事時,我就感覺那些事務和工作,比我們的關係更重要。」 「你認為格林的主要愛語是什麼7.」我詢問。 「我認為是身體的接觸,尤其是婚姻中性的部分。我知道當我覺得他比較愛我的時候,我們在性的方面通常比較活躍,他會有不同的態度。我想那是他主要愛的語言,柴普曼博士。」 「他曾經抱怨過你對他說話的方式嗎?」 「嗯,他說我總是嘮叨,還說我不支持他,說我總是反對他的意見。」 「那麼,讓我們假定,」我說,「『身體的接觸』是他主要愛的語言,『肯定的言詞』是他次要的愛的語言。我會這樣推測是因為如果他抱怨負面的言詞,顯然正面的字詞是對他有意義的。」 「現在,讓我建議一個計劃,來測試我們的假設。比如你回家對格林說:『我想過我們之間的問題,我決定要做一個好妻子。所以,如果你有任何有關我能成為一個好妻子的建議,我要你知道,我能接納它們。你可以現在就告訴我,或者想想看再告訴我,我真想努力做一個好妻子。』不論他有什麼反應,負面的或是正面的,只把它當做一個參考。你的開場白,可以讓他知道在你們的關係中,有不同的事要發生了。」 「然後,根據你的猜想——他主要愛的語言是『身體的接觸』,和我的推測——他次要愛的語言可能是肯定的言詞,那就連續一個月,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兩方面。」 「如果格林給了你有關成為好妻子的建議,接受那些資料,並把它們排進你的計劃里。在格林的生活中找出他的優點,以言語肯定它們。在那期間停止所有的口頭抱怨;如果你要抱怨什麼,寫在你個人的筆記本里,不要對格林說什麼。」 「在身體的接觸和性關係方面,開始採取更多的主動;不只是對他的動作有反應,而要以積極的態度使他驚奇。為行房立下一個目標:前兩個星期至少每星期一次,後兩個星期至少每星期兩次。」安告訴我,在過去六個月之久,她和格林只行過一、兩次房事。我預料,這個計劃會很快地使死灰復燃。 如果你宣稱你有哪些自己並沒有的感覺,那是虛偽;可是,如果你表達一個愛的行動,是為了對方益處或樂趣而設計的,那就是一個抉擇。 「哦,柴普曼博士,這將會是很困難的,」安說。「當他總是忽視我的時候,我發覺很難在性方面對他有反應。在我們的性關係中,我覺得是被利用而非被愛。他表現得像是在平時我完全不重要,等他要上床了才想到利用我的身體。我實在怨恨那種情形;我想那就是為什麼在過去幾年中,我們不常行房的理由。」 「你的反應是很自然,很正常的。」我使安放心,「對多數的妻子來說,想跟丈夫在性的方面親近的那種願望,是出自她們被丈夫所愛的感覺。如果她們覺得被丈夫所愛,她們才會渴望性的親密;如果她們不覺得被愛,則多半會覺得在性關係中被利用了。那就是為什麼去愛一個不愛你的人,是極端困難的事,那違反了我們的天性。你恐怕必須極度地仰賴你對上帝的信心,才有辦法去這麼做。也許,如果你再讀耶穌的講章;愛你的仇敵、愛那恨你的人、愛那利用你的人,可以對你有所幫助,然後請求上帝幫助你實行耶穌的教訓。」 我知道安聽懂了我說的話。她點頭點得很輕,她的眼睛告訴我她有很多問題。 「可是,柴普曼博士,當你對一個人有如此多負面的感覺,卻要在性的方面表示愛,那是不是很虛偽?」 「也許區分愛為一種感覺和一種行動,可以幫助我們。」我說。「如果,你宣稱你有哪些是你沒有的感覺,那是虛偽;而且,如此虛假的溝通,不是建立親密關係的方法。可是,如果你表示一個愛的行動,而它是為了對方的益處或樂趣而設計的,那就是一個抉擇。你並不是宣稱,那個行動是出自內心情緒的相連;你只是為了他的益處而選擇做某件事,我想那應該是耶穌所說的。」 「想當然地,我們不會對恨我們的人有熱情的感覺,那是不正常的;可是,我們可以為他們行使愛的行動,那只是一個抉擇。我們希望藉此對他們的態度、行為和待人,會有正面的影響;至少我們選擇了為他們做正面的事。」 我的答案似乎使安滿意了,至少現在是如此。我感覺我們將會再討論這個問題。我也覺得,如果這個實驗能行得通,那是因為安對上帝的深厚信心。 「過了第一個月,」我說,「我要你問格林你的表現如何。用你自己的話問他;『格林,你記得幾個星期以前,我告訴過你我要試著做個好妻子嗎?我想問問看,你覺得我做得怎麼樣。』」 「不論格林說什麼,都把它當做參考。他可能會譏諷、會無禮,或者有敵意,也可能會是積極的。不論他的反應是什麼,不要爭論,只要接受,而且讓他確知你確實很認真要成為一個好妻子;並知道如果他有另外的建議,也會被你接納的。」 「照著這個模式,在整整六個月中,每個月問一次他的感想。無論直到何時格林才給你第一個正面的反應,當他說:『你知道,我必須承認,當你最初告訴我,你要試著做得好一點的時候,我差不多是一笑置之;可是我得承認,這會兒的情形卻有些不同了。』這時你會知道,你的努力已經在情感上接觸到他了。他可能在第一個月後,會給你正面的反應,或者在第二個或第三個月以後。在你收到第一個正面反應的一個星期後,我要你向格林提出一個請求,也就是你想要他做的事,而且是跟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一致的。例如,一個傍晚,你可以對他說:『格林,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你記得我們以前一起玩拚字遊戲的情形嗎?我想在星期四晚上跟你玩拚字遊戲。孩子們會待在墨麗家。你想那有可能嗎?』」 「請要求明確,不籠統。不要說:『你知道嗎?我希望我們能多花些時間在一起。』那太含糊了,而且你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做到了?你的請求明確,他可以確實的知道你要的是什麼,而且你也會知道,當他去做的時候,他是選擇為你的益處而去做的。」 「每個月向他提出一個請求。如果他做了,很好;如果他沒有做,也沒關係;可是,當他做的時候,你會知道他對你的需要有了反應。這個過程,目的是要教導他你主要愛的語言,因為你的請求跟你愛的語言是一致的。如果他開始選擇以你的主要語言來愛你,你對他的那種正面的情感,會開始重新浮現出來;你的愛箱會開始滿起來。遲早,你們的婚姻會實際地重生。」 「柴普曼博士,如果那能夠發生,我願意做任何事。」安說。 也許在你的婚姻里,也需要一個神跡,何不試試安的實驗? 「好,」我響應說,「那需要很多的努力,可是我相信它值得一試。我個人也很想知道,這個實驗是否能成功,我們的假設是否能成立。在這個過程中,我希望定期地跟你會面——也許每兩個禮拜一次,而且我希望你保存自己每星期給格林肯定言詞的記錄;還有,我要你把抱怨的單子帶來,就是你寫在筆記本里,而沒有對格林說的。也許從那些不滿中,我可以幫助你建立對格林的明確請求,它們可以幫助你克服一些挫折。最後,我要你學習如何以建設性的方式,述說你的挫折和憤怒;而且和格林一同學習,如何解決那些憤怒和衝突。可是,在這六個月的實驗期間,我要你先把它們寫下來,不要告訴格林。」 安離開了,我相信對於她的問題:「去愛一個你所恨的人,可能嗎?」她已有了答案。 在接下來的六個月中,安看到格林的態度和對待她的方式上,有了極大的改變。第一個月,他的反應是無禮且不當一回事的。可是,在第二個月以後,對於她的努力,他開始有了正面的反應。後來的四個月中,幾乎是她所有的請求,他都有正面的反應,而且她對他的感覺也開始有了徹底的改變。格林從沒來上過輔導課,可是他聽了我的一些錄音帶,而且跟安討論過它們;後來他甚至鼓勵安繼續她的輔導課;因此在我們的實驗之後,她又繼續上了三個月。直到今天,格林對他的朋友們發誓誇讚我是「製造神跡的人」。事實上,我知道愛才是神跡的製造者。 也許在你的婚姻里,也需要一個神跡,何不試試安的實驗?告訴你的配偶,你想過你們婚姻的問題後,決定在滿足他或她的需要上,有所改善。請他告訴你一些如何能改善婚姻的建議;他的建議將是他愛之語的線索。如果,他沒給你建議,根據多少年來他所抱怨過的事,來推測他的愛的語言;然後在六個月中,集中你的注意力在那種愛的語言上。在每一個月結束的時候,請你的配偶對你的表現發表一些意見;並且提供另外的建議。 任何時候,當你的配偶表示他看到了進步,等一個星期,然後向他提出一個明確的請求。這個請求應該是你真的要他為你做的事。如果他選擇去做它,你會知道他對你的需要有反應。如果,他不答應你的請求,繼續愛他。也許下一個月,他會有正面的反應。如果你的配偶借著響應你的請求,開始說你愛的語言,你對他的正面的情感會回來,那麼遲早你的婚姻會再次重生。我不能保證結果,但是我輔導過的很多人,都經歷過這愛的神跡。十三. 孩子們與愛的語言 愛的語言這個概念,能應用到孩子們身上嗎?那些參加我婚姻研討會的人,常問起這個問題。我的答案是「是的」。當孩子們小的時候,你還不知道他們主要的愛的語言,因此,只要集中努力在所有五種愛的語言上,你就必定會擊中。但事實上,只要你觀察他們的行為,不用多久你就可以學習他們的主要愛語。 巴比六歲大。當他的父親下班回家時,巴比會跳到他的身上,手往上伸,弄亂他父親的頭髮。巴比在對他父親說些什麼?「我要被撫摸。」他撫摸他的父親,因為他自己想被撫摸;巴比的主要愛語可能是「身體的接觸」。 白垂克住在巴比隔壁,他五歲半,和巴比是玩伴。白垂克的父親下班回家的時候,面對的是一個不同的情節。白垂克會興奮地說:「爸爸,到這兒來,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到這兒來。」 他的父親說:「等一下,白垂克,我要看看報紙。」 白垂克離開了一下,可是在十五秒鐘內義回來了,說:「爸爸,來我房間。我要給你看,爸爸。我現在要給你看!」 他的爸爸回答:「等一下,兒子。讓我看完!」 白垂克的母親一叫他,他立即沖了出去。母親告訴他,父親累了,讓他看一會兒報紙。白垂克說:「可是,媽媽,我要給他看我做的東西。」 「我知道,」他的母親說,「可是讓爸爸先看報紙。」 六十秒鐘以後,白垂克又回來丁,沒說什麼,直接跳進他父親的報紙堆中,大笑著。他的父親說:「你在做什麼,白垂克?」 白垂克說:「我要你到我房間來,爸爸。我要給你看我做的東西。」 白垂克在請求什麼?「精心的時刻」。他要他父親不分散的注意,除非他得到了,不然他不會停止,即使他必須大吵大鬧。 如果,你的孩子常為你做禮物。當包裝好了,送給你的時候,在他或她的眼裡有特別的歡欣;由此推測你孩子主要愛的語言,大概是「接受禮物」。他送你禮物,因為他渴望收到禮物。如果,你察覺你的兒子或女兒,總是試著幫助弟弟或妹妹,那大概表示,他或她的主要愛的語言是「服務的行動」。如果,他或她時常告訴你,你有多好看、你是多麼好的母親或父親、你做事做得多好,那麼顯示他或她的主要愛語是「肯定的言詞」。 那一切對孩子而言,是潛意識的;也就是說,這孩子並非有意識的想著:「如果,我送一個禮物給父母,他們也會送我一個禮物;如果我觸摸父母,他們也會觸摸我。」她的行為只是被她自己情感的需要所引發。也許她已從經驗中學到,當自己做某些事,或說某些話的時候,可以從父母那兒得到某種反應;因此,她做什麼或說什麼,為使自己情感的需要得到滿足。如果一切順利,他們情感的需要得到滿足,孩子們會發展成有責任感的成人。相反的,如果需要得不到滿足,他們也許會違背可接受的標準,對沒有滿足他們需要的父母發怒,並且在不適當的地方尋找愛。 精神科醫師羅斯.甘伯博士,是首先告訴我關於情感之愛箱的人。他說在他治療涉及不當性行為的青少年中,這許多年來還未遇過一個青少年,他的父母曾經滿足了他對愛的需要。羅斯.甘伯博士的看法是:在青少年中,幾乎所有性行為違常的原因,都是植根在幼年以來愛箱空虛的緣故。 為什麼當孩子大了,我們「肯定的言詞」就轉變為譴責的言詞? 在你的社區中,你看到過那種情形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離家出走。父母扭著雙手說:「我們為他做了那麼多,他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可是這少年人卻在六十哩外的一位輔導者的辦公室里,說:「我的父母不愛我,他們從沒愛過我。他們愛我的兄弟,可是並不愛我。」事實上,父母愛那個十幾歲的少年人嗎?在大多數的案例中,答案是肯定的。那麼問題是什麼呢?很可能是父母從沒有學會,以孩子能了解的語言來傳達愛。 也許他們以為買了棒球手套和腳踏車給孩子,就能顯示父母的愛;可是這孩子呼求著:「有人跟我玩球嗎?有人陪我騎腳踏車嗎?」對他來說,買一個棒球手套和玩球之間的差異,是一個空的愛箱和一個滿的愛箱的天淵之別。多數的父母都能夠真誠地愛他們的孩子,可是真誠還不夠。如果我們要滿足孩子們對愛的需要,我們必須學習說他們主要的愛的語言。 讓我們來看看,有關愛孩子的五種愛的語言。 肯定的言詞 當孩子小的時候,父母通常給他們很多肯定的言詞。甚至在孩子了解語言的溝通以前,父母就說:「多好看的鼻子,多美的眼睛,多卷的頭髮……」等等。當孩子開始會爬了,我們為每一個動作鼓掌,而且給他「肯定的言詞」。當他開始走路了,他用一隻手扶著沙發站起來,我們站在兩呎遠,說:「過來,過來,過來。對了!走。對了,走……」這個孩子走了半步就跌倒了,我們是不是說:「你這個笨孩子,你不會走路嗎?」相反地,我們會說:「對,走得好!」所以他站起來再試。 為什麼當孩子大了,我們「肯定的言詞」就轉變為譴責的言詞?當孩子七歲大了,我們走進房間,要他把玩具放回玩具箱里;那時地上有十二個玩具。五分鐘後我們回來了,已有七個玩具放進了箱子里,但我們仍會說:「我不是要你把玩具收起來嗎?如果你再不把這些玩具收起來,我要……」根本無視於已放進箱子里的七個玩具。我們為什麼不說:「對,姜尼,你已把七個玩具放在箱子里了,很好!」其它的五個玩具大概會馬上想跳進箱子里去!當孩子大了,我們傾向於為他的失敗而責備他,卻不為他的成功讚賞他。 對於一個主要愛的語言是「肯定的言詞」的孩子,我們的負面、批評、命令式言詞,會使她的心靈產生恐懼。很多三十五歲的成年人,仍舊聽見二十年以前譴責的話縈繞耳際:「妳太胖了;永遠沒有人會跟你約會。」「你不是好學生,你乾脆退學好了。」「我不能相信你那麼笨!」「你不負責任;永遠不能成就任何事。」 當他們主要愛的語言被如此有損的方式所侵害後,即使這些人已成年仍常為著自尊掙扎,而且一輩子覺得沒有人愛池們。 精心的時刻 精心的時刻,是給孩子不分散的注意。對小的孩子來說,那是指坐在地上,眼他一起來回的滾球,玩小汽車和洋娃娃,或是在沙箱里玩沙和建造城堡,進入他的世界,跟他一起做什麼。做為一個成人,你也許對計算機有興趣,可是你的兒女正活在一個孩子的世界裡;如果,你最終想要帶領這個孩子進入成人的世界,你必須先俯就孩子們的認知程度。 當孩子大些了,發展了新的興趣;如果你要滿足他的需要,你必須進入這些興趣中。如果他打籃球,你可以培養對籃球的興趣,花時間跟他打籃球,或帶他去看籃球賽。如果他彈鋼琴,你可以上鋼琴課,或至少有時候全神貫注地聽他練琴。給孩子你不分散的注意,等於是說你關心他,他對你很重要,你喜歡跟他在一起。 很多成年人在回顧他們的童年時,不太記得父母說過的話,可是仍記得父母做過的事。一個成年人說:「我記得,我的父親從沒錯過我高中時的球賽。我知道,他對我做的事很感興趣。」對那成年人而言,「精心的時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愛的傳達器。如果「精心的時刻」,是你孩子主要的愛的語言,而且你會說那種語言,很可能他會容許你跟他共度精心的時刻,甚至是在青少年期。如果在他小的時候,你不給他精心的時刻;在青少年期,他可能會尋求友伴的注意,而遠離渴望與孩子共度時光的父母。 接受禮物 很多父母和祖父母們,過度地說了禮物這種語言。事實上,當一個人到玩具店去,他會感到驚奇,是否父母們相信那是唯一的愛的語言。如果父母有錢,他們常會買很多禮物給他們的孩子;有些父母相信那是表示愛的最好方式。還有一些父母會試著為他們的孩子做一些事,是他們自己的父母以前不能為他們做的,還會買一些東西,是他們小時候但願自己有的。可是除非這是孩子的主要愛的語言,不然在情感上,禮物可能對他不算什麼。父親或母親是好意,可是他或她送的禮物,並沒有滿足孩子情感的需要。 如果你所給的禮物很快就被打入冷宮,如果這孩子很少說「謝謝你」,如果這孩子不照顧你送的禮物,如果她不重視那些禮物;可能「接受禮物」就不是她主要愛的語言。換言之,如果你孩子的反應充滿了感謝,如果她給別人看她的禮物、而且告訴別人是你買的禮物、你有多好,如果她照顧那個禮物,把它放在房間里顯眼的地方,而且常擦拭它,如果過了好久,她仍然常玩它;那麼,也許「接受禮物」是她主要的愛的語言。 如果,你有一個孩子,他或她的主要愛語是「接受禮物」,而你買不起很多禮物,怎麼辦呢?請記得,不是禮物的品質或價值,而是在於「心意」。很多禮物可以是手工做的,有時候孩子欣賞它超過昂貴的、工廠製造的禮物。事實上,年幼的孩子常玩盒子,多過玩其中的玩具。你也可以找到一些不同的玩具,重新加工。這加工的過程,可以成為父母和孩子的共同工作計劃。你不需要有很多錢,才能送孩子禮物。 服務的行動 當孩子小的時候,父母不斷地為他們提供「服務的行動」,因為如果他們不這麼做,孩子就活不成了。在孩子生命中的頭幾年,洗澡、餵養、穿衣服都需要相當費心;然後是煮飯、洗衣服、燙衣服;再來是裝便當盒,開車接送,和幫助指導他們的家庭作業。這些事被很多孩子視為理所當然;但對其他某些孩子而言,這些服務行動則傳達了愛。 觀察你的孩子,看他們如何對別人表達愛。那就是他們愛語的線索。 如果你的孩子時常為一般的服務行動表示感謝,那暗示著這些行動在情感方面對他或她的重要,你的服務行動在以一種有意義的方式傳達愛。當你幫助他做一個科學的設計作業,那意義不只是好的成績,它表示「我的父親(母親)愛我。」當你修理一部腳踏車,你所做的不只是讓他回到腳踏車上,同時你也是讓他帶著一個滿的愛箱出門。如果,你的孩子經常提議幫助你做你的工作,那也許表示,在他的心裡那是表達愛的方式:「服務的行動」可能是他主要的愛的語言。 身體的接觸 我們很早就知道,「身體的接觸」對孩子而言是一種情感的傳達(器)。研究報告顯示,常被撫摸的嬰孩在情感上,比不常被觸摸的嬰孩發育得好。很自然地父母或成人抱起一個嬰孩時,會摟他、吻他、捏他,並且對他說些傻話。早在這個嬰孩了解愛這個字的意義以前,她已經感覺到被人愛。對一個孩子來說,擁抱、親吻、輕拍、牽手,都是傳達愛的方式。擁抱、親吻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和擁抱、親吻一個嬰孩是不同的。在他的友伴面前,你的少年人可能不會感激這樣的行為;可是那並不表示他不要被觸摸,尤其,如果那是他主要愛的語言的話。 如果,你家的少年經常從背後,抓住你的手臂、輕推你,或是在你走過房間時逮住你的腳踝、用腳輕碰你,那些都表明了「身體的接觸」對他是重要的。 觀察你的孩子們,看他們如何對別人表達愛。那是他們愛語的線索。寫下他們請求你做的事;很多時候,他們的請求和他們自己愛的語言是一致的。注意他們最感激的那些事;那些可能是他們的主要愛的語言的一種指針。 我女兒愛的語言是「精心的時刻」,因此,在她成長的那段期間,她和我時常一起散步。她在全國歷史最悠久的女子學院之一的沙樂學院(Salem Academy)上高中的時候,我們常在古老誘人的老沙樂(Old Salem)四周,摩拉維亞人(Moravians)修復的那兩百多年歷史的古老鄉村散步。走在圓石路上,它帶你回到純樸的時代。漫步經過古老的墓園,給你一種生命和死亡的真實感。在那些年中,每周有三個下午,我們會一起散步;在那個樸實無華的環境,我們有過好些長時間的討論。現在她是一位醫生,可是當她回到家,她幾乎總是說:「爸爸,要散步嗎?」我從沒有拒絕過她的請求。 我的兒子絕不會跟我散步。他說:「散步很笨!又沒有目的地的閑逛。如果,你確定要到哪兒去,就開車去。」 「精心的時刻」不是他主要愛的語言。為人父母時常嘗試把所有的孩子,放進同樣的模子裡面;我們參加教養子女的會議,或者閱讀教養子女的書籍,得到一些好主意後,就想回家去跟孩子練習。問題是孩子間有個別差異,對這個孩子傳達愛的東西,不見得對另個孩子也傳達了愛。強迫一個小孩子跟你散步,一起共度所謂精心的時刻,並不會傳達愛。如果要孩子感覺到我們愛他,我們必須學習說孩子們的語言。 我相信,多數的父母真誠地愛他們的孩子;我也相信,無數的父母未能以適當的語言傳達愛。在這個國家裡,成千上萬的孩子帶著一個空的情感箱子活著。我相信,孩子和少年人多數的不當行為,可以追溯到空虛的愛箱。 要表達愛;水遠不嫌遲。如果你有大一點兒的孩子,在你明白你在說錯誤的愛的語言後,何不告訴他們:「我在看一奉如何表達愛的書,從書中我明白了,多少年來,我沒有用最好的方式表達我對你的愛。我一直嘗試著用……來顯示我對你的愛,可是現在我才明白,那大概沒能對你傳達愛,你愛的語言也許是不同的。我開始想,你愛的語言大概是……。你知道,我真的愛你,我希望以後能以比較好的方式來表達它。」你甚至可以對他們解釋這五種愛的語言,而且討論你和他們的愛的語言。 也許你不覺得你的孩子們愛你。如果他們的年紀夠大,能了解愛的語言概念,你們的討論可以使他們明白。你也許會驚訝,他們願意說你愛的語言;如果他們這麼做了,你可能會驚奇,你對他們的感覺和態度開始有改變。當家裡的人開始彼此訴說對方主要愛的語言,家裡的情緒氣氛會大幅地提高。 十四. 作者心聲 在第二章中,我已提醒讀者:「了解五種愛的語言,並且學習說你配偶主要愛的語言,可能將徹底影響改變對方的行為。」現在我要問:「你認為怎麼樣?」 看了這麼多頁的書,進入了好幾對夫婦的生活世界,拜訪了小鎮和大城,跟我坐在輔導辦公室里、在餐館裡跟人談話,你認為怎麼樣?這些概念能徹底改變你婚姻的情緒氣氛嗎?如果,你已發現了配偶的主要愛的語言,並且選擇經常使用這語言,會有什麼事發生呢? 你或我都無法回答那個問題,除非你親自去試一試。我知道在我辦的婚姻研討會裡,聽聞此概念的很多夫婦表示:他們選擇去愛,而且以他們配偶主要愛的語言去表達,使得他們的婚姻絕然不同於以往。當那種對愛的情感需要得到滿足,它會製造一種氣氛,使夫婦能以有效益的方式,處理未來的人生。 我們每一個人都帶著不同的性格和個人歷史進入婚姻,同時也把情感的包袱帶進婚姻關係中。我們有不同的期望,不同處理事情的方法,以及對於什麼是人生中重要之事有不同的看法。在一個健康的婚姻中,那些不同的看法需要經過處理。我們不需要在每件事上意見一致,可是我們必須找到一個方式來處理我們的差異,才不會造成不合。帶著空的愛箱,夫婦們常會爭論和退縮;有些夫婦在爭論中,可能在言語或肢體上有暴力傾向。然而,若愛箱是滿的,等於製造了一種友好的氣氛,那種氣氛可以尋求了解,並且願意容許差異,可以商議問題。我確信,在婚姻中沒有任何一部分,會像滿足對愛的情感需要一樣,影響婚姻那麼多。 保持去愛的能力;尤其是當你配偶不愛你的時候,這對有些人而言簡直是不可能。如此的愛,可能要求我們提取我們的屬靈資源。 好多年以前,當我面對自己婚姻的掙扎,我重新發現自己需要上帝。身為一個人類學家,我被訓練懂得查驗資料,因此我決定親自挖掘基督教信仰的根源,審查基督的誕生、有生之年、死亡並復活的記載。探索中,我終於把祂的死亡視為一種愛的表現,把祂的復活視為祂能力的深奧證據,我成為一個真實的「信徒」。我把我的人生交託給祂,我發現祂賜給我內在屬靈的精力去愛人,甚至在愛得不到回報的時候也一樣。我要鼓勵你,對上帝做屬於你自己的研究。祂臨死的時候,曾為那些殺害祂的人禱告:「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不曉得。」那真是愛的至極表現! 美國國內的高離婚率,證明了成千上萬的夫婦,都攜著一個空虛的情感愛箱活著。越來越多的青少年離家出走、觸犯法律,都表明了很多父母也許真誠地試著對他們的孩子表達愛,但是他們說的是錯誤的愛的語言。我相信這本書里的概念,可以對讀者的婚姻和家庭,造成巨大的美好影響。 雖然,我希望社會學和心理學教授,會發現本書對於婚姻並家庭生活的相關學科有所助益;但是,我寫此書不是當作存放於大學的學術論文,也不是為研究婚姻的人而寫,而是為了那些已婚者,為了那些經歷過「戀愛」陶醉感的人而寫的;他們帶著使彼此絕頂快樂的崇高夢想進入婚姻,卻在日復一日的人生現實中,有失去那整個夢想的危險。我希望借著遣本書,成千上萬那樣的夫婦,不僅會重新發現他們的夢想,而且會看見使他們夢想成真的信道。 我夢想有一天,在這個國家裡,已婚夫婦們的潛力能為人類的幸福而被釋放,丈夫和妻子能帶著滿溢的情感愛箱生活,而且以個人和夫婦的身分,向外發揮他們的潛力。我夢想有一天,孩子們能在充滿了愛和安全感的家庭里長大,在那兒孩子們的發育精力能被導向學習和服務,而非尋求他們在家裡所得不到的愛。我的願望是,這本小書能點燃你和其它無數類似的夫婦婚姻中愛的火焰。 如果可能,我會把這本書親自遞給國內的每對夫婦,說:「我為你們寫了這本書,希望它改變你的人生。如果它改變了你的人生,請也把這本書送給另外一個人。」因為我做不到,如果你能把這本書送給你的家人、你的兄弟姊妹、你已婚的子女、你的員工、你在俱樂部、教會或會堂里的朋友們,我會很高興。說不定,我們可以一同努力而使得夢想成真。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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