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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五種語言

書籍簡介

  昔日根植於戀人之間的浪漫情愫,卻在結婚之後變質成針鋒相對的口角與衝突,究竟愛情發生了什麼變化?當兩性溝通變成沒有交集的平行線時,婚姻便浮動在疏離的雲端上,漸行漸遠……查普曼博士(Dr.Gary Chapman)在書中提出睿智的見解:  「人們在表達與接受愛時,基本上有五種愛的語言。除了語言的溝通,還包括了身體的接觸(行為語言的了解),也探討如何發現主要愛語(隱示溝通)。更分別解讀至愛情的理智層次與意志層次:『愛是一種選擇』以及『愛那不可愛的』。」  本書將帶領讀者跨越兩性溝通的迷思與阻隔,進行一場婚姻的內在革命,以締造天長地久的永恆戀曲。  本書為國際書訊Amazon網站讀者五顆星TOP評價好書!  附讀者中的2個回應:  *「我已經結婚四年了,早就過了蜜月期,而我和先生最近正嘗試找婚姻咨商。我一直在為我們的婚姻找解藥,但這本書改變了我的一生!現在我和我先生才清楚,對方真正需求的是什麼。」  *「現在別人結婚,《愛之語》是我唯一選擇的禮物!!如果我和我先生早兩年讀到這本書的話,我們就可以少受兩年的罪!」  此書自1992年出版問世以來,三年間銷量突破300,000冊,十年間銷量更突破了1,000,000冊,更被譯成二十種語文全球發行,並榮獲 1993年美國基督教出版協會(ECPA)年度好書金牌獎,受歡迎程度可說是經得起時間的考驗。該書英文原著名稱直譯為「五種愛的語言」,目的是要幫助讀者向婚姻伴侶表達出全然誠摰的委身,夫妻更切實地互傳愛意。蓋瑞.巧門五十多歲時才寫成這本書,他確信愛的開始是從家裡流露出來的,或說愛應始於「家庭」。  查普曼博士在他多本著作中,一以貫地提倡「五種愛之語」的運用,就是:肯定的言詞(Words of affirmation)、精心的時刻(Quality time)、接受禮物(Receiving gifts)、服務的行動(Acts of service)、身體的接觸(Physical touch)五種愛的基本語言。  由於這五種愛語容易讓讀者明白掌握並實踐,《愛之語》一書出版以來一直深受歡迎,幫助了許多關係疏離的夫婦重燃愛火。在北美,不少教會牧者甚至採用本書作婚前或婚姻輔導指定讀物,也在伉儷團契或小組中廣泛被用作討論研讀的材料。為此,原著在1995年增訂時,在書末附加了實用的研讀指南。  作者本身是北美著名的婚姻輔導專家,本身也同時在北卡羅來納州的加略山浸信會(Calvary Baptist Church)擔任宗教教育牧職近30年。他經常在美國各地主領有關婚姻輔導及教養子女的講座、研習班,定期為已婚者作婚姻輔導及家庭,並主持名為「成長的婚姻」的廣播節目,幫助千千萬萬家庭。他常謙稱說若非父母50年來的彼此相愛和給與他愛,他可能無法寫書討論愛,仍會對何處有愛在尋尋覓覓。他和妻子 Karolyn結婚40年,育有一對已經長大成家的子女Shelley和Derek。簡 序  「我若能說萬人的方言,並天使的言語,卻沒有愛,我就成了鳴的鑼,響的鈸一般。」——這是至理名言。談到愛,就必須講究「溝通」;談到溝通,就必須執著於「愛」。「愛之語」這本書的原文是「the five love languages」,專門教導讀者如何去表達愛的語言,從婚姻的角度看,這是本好書,而且是一本重要的好書。  從事婚姻輔導迄今已過二十年,發現在很多狀況中,賢妻良母不一定得先生得疼愛;奉公守法、守正不阿的男人,不見得太太就喜歡;認真努力的人也不見得就一定成功……這些情形不免令人感觸萬分。但是仔細探究其過程,不難發現它的因由,最主要的是他們不會溝通,不會表達情愛,導致明明是心地良善,卻被以為冷漠奸詐;明明是要表達情愛,卻被認為肉麻虛偽;明明興奮莫名,卻被誤解為大發脾氣……難怪會有:「我倆因誤會而結合,因了解而分開」這樣嘲弄婚姻的詞句產生。  「愛之語」從理論來分析,算是頗為完整。它提到了溝通的類別,除了言詞的溝通,還包括了身體的接觸(行為語言的了解),也探討如何發現主要愛語(隱示溝通)。它詳細分析了愛情的技巧:肯定的言詞、精心的時刻、接受禮物、服務的行動、以及身體的接觸等。最難能可貴的是這本書也提到了愛情的理智層次與意志層次:「愛是一種選擇」以及「愛那不可愛的」,從這些內容里,可以揣測出作者在婚姻輔導上的經驗與功力,讀者若能好好鑽研這奉書(最好是夫妻一起閱讀),相信對婚姻一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夫妻是永世情緣,理應好好相愛,共渡一生。這種百年好合的境界,不能光靠運氣與緣份,而必須以「努力學習」、「不斷成長」的方式來處理。但願這本書「愛之語」能造就更多的婚姻,使更多的人更幸福。長榮管理學院院長 簡春安黃序:問世間愛為何物?  新聞兩則並列,竟令我心神恍惚,不禁興嘆:「問世間愛為何物?」  台灣南部一對結婚六十載的夫妻,竟以悲劇為終:老先生用斧頭將老太太砍死,為的只是懷疑老太太把他家的祖產賣掉。這天,老先生趁著兩人單獨相處之時,就朝著老太太的頭顱劈去,一時鮮血四溢,老太太慘叫一聲倒地。據報導,老先生行兇時,手上還戴著台灣省政府去年頒發給他們的特別禮物——鑽石婚的戒指,恭喜他們白頭偕老,真諷刺,是不是?  另一則是著名銀色夫妻布魯斯.威利和黛咪.摩爾終於在謠言飛天數年之後,以離婚結束了他們十一年的感情生活。這一對佳偶曾經羨煞了多少人,一個孔武有力、魅力十足,一個嬌媚多情、艷光四射,想當初他們的結合曾經是那麼風光,那麼引入注目。而今,物換星移,丈夫懷疑妻子不忠,妻子厭惡丈夫的不信任,終於反目成仇,各奔東西。  所謂「愛情」是什麼?「婚姻」又有什麼意義?正如本書作者所發出的問號:「婚禮之後,愛情發生了什麼變化?」難道愛情在一夕之間變質?難道婚姻只有一紙之薄?在信誓旦旦的背後,隱藏的不是玫瑰花,而是荊棘,到底現代人的婚姻怎麼了?  以上兩則新聞中的男女主角,在世人的眼光里,本來都應該可以白頭偕老、永浴愛河的。一對是已逾半世紀的老夫妻,一對是金童玉女、仿似天作之合,難道愛情一入婚姻,就完全走了樣?  作者柴普曼博士看見了這個時代最大的危機就是婚姻的危機,他也看見了造成今日婚姻危機的真正原因,而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所提出來的解決辦法都不是空中樓閣、紙上談兵,那些方法都是吋以實行的、容易實行的。  他就像是一位醫生,看見了病患的病灶在哪裡,然後,對症下藥。他看得准,也下得准,誠如本書中好幾對瀕臨婚姻破裂的夫妻在柴普曼博士智能的指點與導引下,走出了陰霾,撥雲見日,這位婚姻醫生的洞見與魄力是非常值得敬佩的。  本書提出的「愛之語」共有五個,即:「肯定的言辭」、「精心的時刻」、「接受禮物」、「服務的行動」、「身體的接觸」。當愛情在婚姻里必須變得「現實」的時候,這些語言的練習實在是大妻經營婚姻不能不知的秘訣。在兩性溝通的領域裡,「行為」有時候比「言語」的聲音還大,如果我們不懂得將婚前的甜言蜜語,轉換成為婚後愛的行動時,這樣的愛情恐怕很快就會崩潰瓦解。  我認識一對夫妻,婚前戀愛甜蜜蜜,婚後不久竟時常拉警報,三天兩頭吵,我問起原因,太太告訴我的竟是:「我整天忙得要命,又要上班,又要管小孩吃喝拉撒睡,他嫌我講話不夠溫柔,不夠小鳥依人,可是我告訴他,我們是要過生活的,我如果還小鳥依人的話,大家都不要活了!」  從這個真實的例子,我們可以得知,正如柴普曼博士在本書中所提出的:婚姻生活里,男性與女性的需求常有差異,對彼此的要求也常是南轅北轍。然而,在這樣的危機里,如果不懂得將婚前羅曼蒂克的語言,轉換成為婚後愛的行動,用行動來說:「我愛你」的話,這樣的婚姻似極難維持的。  要擁有一個不令你失望的婚姻嗎?要一個真正能「白頭偕老、永浴愛河」的婚姻嗎?這本書值得婚前的戀愛男女讀,更值得已婚的夫妻讀。在二十世紀末,離婚率高漲的今天,這本書實在似無價的。  愛情若是一則神話,那麼此書可以使美夢成真;愛情若是一顆蜜糖,那麼此書能教你如何防潮防腐。  讓愛情進入婚姻後永不褪色,歷久如新。貴格會合一堂師母 黃友玲一. 婚禮之後,愛情發生了什麼變化?  在水牛城和達拉斯之間的三萬尺高空,他把雜誌放進飛機座位後的口袋裡,然後轉向我,問:「你做什麼工作的?」「我從事婚姻輔導工作,兼促進婚姻美滿的研討會。」我很平靜地回答他。  「好久了,我一直想找個人問這個問題,」他說。「在你結婚之後,愛情發生了什麼變化?」  我的睡意立消,於是問道:「你的意思是什麼?」  「唉,」他說:「我結過三次婚。每一次,在我們結婚之前,一切都很美好。可是,不知為什麼,婚禮之後,卻全都走了樣!我對她的愛,以及她對我的愛,都消失了。我是個相當聰明的人,經營了一份成功的事業;但我不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結婚多久了?」我問。  「第一次的婚姻差不多持續了十年;第二次三年;最後一次將近六年。」  「你的愛,是在婚禮之後即刻消失,還是逐漸消失的呢?」我詢問道。  「嗯,第二次的從一開始就不對勁。我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我真的以為我們彼此相愛,可是我們的蜜月竟成了一場災難,從此再沒有恢復元氣。我們只約會交往了六個月,那是一場旋風式的戀愛,很刺激!可是結婚以後,竟然天天在打仗。  「我的第一次婚姻,在孩子出生前的三、四年,過得很好。孩子出生後,我覺得她好象把注意力全給了孩子,我變得無關緊要了。她人生的唯一目標,似乎就是要有個孩子;有了孩子以後,她就不再需要我了。」  「你告訴過她你的感覺嗎?」  「噢,是的,我告訴她了。她說我神經病,說我不了解做一個全職媽媽的那種壓力,還說我應該更體諒她、多幫她的忙。我實在累得很,可是那似乎毫不重要。之後,我們就愈來愈疏遠了,夫妻間不再有愛情,只有死寂。最後兩人都同意,我們的婚姻已經結束了。  「最後一次婚姻,我真的認為會不一樣了。那時候,我已經離婚三年,一起約會了兩年。我真以為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我認為那可能是第一次,我真的懂得什麼是愛一個人。我實在地覺得她愛我。  「婚禮之後,我不認為我變了。像在婚前一樣,我繼續向她表示我的愛。我告訴她,她有多美;告訴她,我有多愛她;告訴她,身為她的丈夫,我是多麼引以為榮。可是,婚後幾個月,她開始抱怨。先是芝麻小事,像是:我不把垃圾袋拿出去,或是不把衣服掛起來。後來她開始做人身攻擊,告訴我她覺得不能信任我,指控我對她不忠實。她變成一個完全負面的人。在婚前,她從來不是這樣的,她是我所見過最積極的人,那也是她吸引我的原因之一。那時她從不抱怨任何事;我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認為是好的。可是,結婚以後,似乎我做什麼都不對了。老實說,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終於,我不再愛她,而開始怨恨她;她顯然也不愛我了。我們都同意,繼續生活在一起沒有任何益處,所以就分手了。  「那是一年以前的事。聽以,我的問題是:婚禮之後,愛情發生了什麼變化?我的經驗平凡嗎?那是我們國家有那麼多離婚案例的原因嗎?我不能相信,我竟然經歷了三次。至於那些沒有離婚的人,是因為他們學會了活在虛空之中,還是因為愛情確實活在他們的婚姻里呢?如果真是那樣,該怎麼做呢?」  這位坐在5A座上的朋友所問的問題.正是今天千萬已婚者和離婚者的疑問。有的人問朋友,有人問心理輔導員和宗教人士,還有的人是問自己。有時候這些問題是以心理學研究的專門術語作解答,幾乎令人無法理解:有時候它們則是以幽默和民間傳統的方式來陳述。多數的笑話和隱喻皆包含了一些真理,可是,它們的作用僅像是提供癌症病人一顆止痛藥丸罷了。  在婚姻中有浪漫愛情的渴望,深深地植根於我們的心理。差不多每一本風行的雜誌,每期至少有一篇文章會談到如何使愛情活在婚姻中。這方面的書籍也多得很,電視和廣播節目更是時常談論它。讓愛清活在我們的婚姻中是件很嚴肅的事。  有這麼多的書籍、雜誌、以及垂手可得的實際幫助,為什麼僅有很少對的夫婦得到了在婚禮之後使愛情存活的秘訣呢?而且,為什麼夫婦在參加了溝通講座,聽到了增進溝通的很多好主意之後,一回到家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應用示範說明的溝通型態?為什麼我們在看了雜誌上的文章:「向你配偶表示愛的101種方式」之後,選了兩三種自以為特別好的,試過後發現另一半甚至沒有注意到我們下的功夫?!而後我們放棄了其它九十八種方式,回到例行的生活當中。  如果我們要有效地傳達彼此的愛;我們必須願意學習我們配偶的主要的愛之語。

  提供這些問題一個答案,是本書的目標,並非因先前的書或文章沒有益處:問題在於我們忽略了一個基本真理:人們說著不同的愛的語言。  在語言學的領域裡,有主要的語言群:日語、華語、西班牙語、英語、葡萄牙語、希臘語、德語、法語等等。大多數的人,在成長的過程中學習了父母和兄弟姊妹的語言,而那種語言便成為我們的主要語言,也可說是母語。以後,我們也許會學習另外的語言,可是那通常要下特別的功夫的,那些語言才可能成為我們的第二語言。我們說得最好、了解最深的是我們的母語,當說這種語言時,我們常覺得最舒服。但若我們越常使用第二語言,說它的時候也會覺得越舒服。如果,我們只說自己的主要語言,而遇到別人也只說他們的主要語言(不同於我們的),那麼雙方間的溝通就非常有限了。我們必須要靠著比手劃腳、哼哼哈哈、畫圖、甚至表演,來表達彼此的意思;這還算能溝通,卻非常笨拙。語言的不同是人類文化的一部分。如果,我們要超越文化的界線,做有效的溝通,那麼我們就必須學習,那些溝通對象的語言。  在愛的領域裡,情況也相似。你所表達愛的語言,比較於你配偶的語言,也許就像華語和英語那麼不同。不論你多麼努力地試著以英語來表達,如果你的配偶只懂得華語,那麼你們永遠不會了解如何去愛對方。當我飛機上的朋友說:「我告訴她,她多美;我告訴她,我愛她;我告訴她,做她的丈夫,我多引以為榮。」這些他對第三任妻子所說的是「肯定的言詞」。他說的是愛,他也很誠懇,可是她不懂他的語言。也許,她是在他的行為中尋找愛,但是沒有找到。光誠懇是不夠的;如果,我們要有效地溝通愛,我們必須願意學習配偶的主要愛的語言。  在從事了二十年的婚姻輔導工作後,我的結論是——基本上有五種愛的語言:人們藉由五種方式來表達愛,來了解愛。在語言學的領域裡,一種語言有無數的方言或變化。同樣在五種基本的愛的語言里,也有很多方言。那包括了雜誌里的文章:「讓你的配偶知道你愛她的十種方法」,「使男人戀愛的二十個秘訣」,或者「表示婚姻之愛的三百六十五句話」。然而並沒有十種,二十種,或者三百六十五種基本的愛的語言。以我的看法,只有五種。不過,可能有無數的方言。在每一種愛的語言里,都可以靠我們的想像力,表達無數種愛的方式;但重點是:要說你配偶能領會之愛的語言。  我們很早就知道,在兒童發展的初期,每一個孩子都發展了獨特的情緒模式。例如:有的孩子發展了卑下的自尊心模式,而另些孩子則具健康的自尊心模式;有的孩子發展了缺乏安全感的情緒模式,而某些孩子則有安全感:有的孩子在成長中覺得有人愛他,有人需要他,有人欣賞他;而有些孩子,卻覺得自己沒有人愛、沒有人要,也沒有人欣賞。  那些覺得受到父母和友伴關愛的孩子,會根據他們獨特的心理構造,和父母及其它重要人物愛他們的方式,發展出一種主要愛的語言。當他們會說、能了解一種主要的愛的語言之後,也許將會學習第二種愛的語言,可是他們永遠會覺得,使用主要愛的語言是最舒服的。那些沒有感受到父母和友伴關愛的孩子,也會發展出某種主要愛的語言。不過,他們的語言會是扭曲變形的,像是學習了粗劣的文法、貧瘠的語彙。用粗劣的文法,並不表示他們不能成為好的溝通者,可是,那表示他們要比起那些有好榜樣的孩子們,更需努力地在文法里下功夫。同樣地,那些在成長中,於愛的感受上發育不全的孩子們,也能感覺到被愛,並且表達愛;不過,他們需要比那些在健康、充滿愛的氣氛中長大的孩子們,更努力下功夫。  丈夫和妻子有相同的主要愛的語言,是很少見的。我們有著說自己主要愛的語言之傾向,當配偶不了解我們所表達的,就使我們變得困惑、迷糊了。我們在表達愛,但這信息沒能傳送出去,因為我們所說的,在他們聽來卻是外國話。這其中存在一個基本的問題,而本書的目的,就是提供一個解決之道。這就是我為什麼敢再寫一本書來談論愛的原因。一旦,我們發現了五種基本的愛的語言,而且了解自己及配偶主要的愛的語言,我們就會知道該如何去應用書籍和文章中的一些主意。  一旦,你辨識且學會說你配偶主要的愛的語言,我相信你也等於發現長久的、充滿愛的婚姻秘訣。  在婚禮之後,愛不一定會消失:但若要使之存活,我們中多半的人,都須竭力學習第二種愛的語言。如果,配偶不了解我們的母語,我們就不能依賴它;如果,我們要他或她感覺到我們所傳達的愛,我們就須以他或她的愛的語言來表達。二. 保持愛箱常滿  愛是英語中最重要的字(也是最難以定義的字)。世俗和宗教的思想家都同意,愛在人生中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我們常聽人說:「愛是華麗多彩的」;「愛使世界運轉」。愛點綴了千萬的書籍、歌曲、雜誌和電影。無數的哲學和神學思想,都為愛留了一個顯著的地位。基督教的創始者,要求「愛」成為跟隨祂者顯著的特質(注1)。  心理學家們下了結論:感覺受人所愛是人類最重要的情緒需求。為了愛,我們可以攀登山嶺,橫渡海洋,穿越沙漠,甚至忍受說不盡的困苦。一旦沒有了愛,山嶺無法攀登、海洋無法橫渡、沙漠無法忍受、而且人生中的困苦更是無力克服。對外邦人做基督使徒的保羅,歌頌高舉愛說,人類所有的成就若不是出於愛,最後都是虛空。他的結論是:人生的最後一景僅存三樣:「信、望、愛。而其中最大的是愛。」(注2)  如果我們同意,「愛」這個字自古及今,遍及人類社會,我們一定也同意,這同時是一個最混淆的字。我們以千萬種方式使用愛字:我們說:「我愛熱狗」,下一分鐘,又說:「我愛我的母親」。我們談論愛好的活動:游泳、滑雪、打獵;愛的東西:食物、車子、房子;愛的動物:狗、描,甚王寵物蝸牛……愛的大自然:樹、草、花和天氣;愛的人:母親、父親、兒子、女兒、妻子、丈夫、朋友……。我們甚至為愛而愛。  如果,這樣還嫌不夠混淆的話,那麼我們也用愛來解釋行為。「我做了這件事,因為我愛她。」那是對各種行為的解釋。一位男士捲入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他稱那是愛,而另一反面看法是:傳道人則稱那是罪.酗酒狂丈夫的妻子,屢次跟在酒醉的丈夫後面清理殘局,她稱那是愛,而心理學家則稱那是「互相依賴」。父母滿足孩子所有的願望,以為那是愛,家庭治療師則稱那是不負責任的教養方式。到底,什麼才是愛的行為呢?  這本書的目的,並非要排除圍繞在愛字四周的混淆不清,而是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們的情緒健康所迫需那種愛上。研究兒童的心理學家確定:若要一個孩子的情緒穩定,必定要滿足他某些情緒上的基本需要。在那些需要中,沒有比愛和感情更重要的。他們需要感覺到有所屬、有人要。借著適當的感情供應,孩子有可能發展成一個有責任感的成人。缺了那種愛,他或她就會在情緒和社交上表現不健全。  我第一次聽見下述比喻,我就喜歡它了:「在每一個孩了裡面,都有個『情緒的箱子』等著被添滿愛。當一個孩子真正感覺到被愛,他才會正常地成長。但是,當愛箱空了的時候,這孩子就會有問題行為。多半的問題行為都是由於「空箱子」的渴求所激發。」這是羅斯.甘伯博士(dr.ross campbell)在演講中聽說的,他是一位來門診治療兒童和青少年的精神科醫師。  在聽演講的時候,我想到很多進出我辦公室的父母,誇大他們孩子的惡行。我肉眼雖沒見過那些孩子內在空虛的愛箱,但我心中確實看到了那種結果。他們的問題行為,乃因為感受不到愛而導致一種錯誤補償心理的追尋。他們在完全錯誤的地方,以完全錯誤的方式來尋找愛。  我記得艾思麗在十三歲的時候,曾接受傳染性性病的治療。當時她的父母崩潰了,他們對艾思麗發怒,對學校不滿,怪罪學校教導性教育。他們問:「她為什麼會這麼做?」  人類存在的中心,是渴望跟另一個人親近,被另一個人所愛。婚姻是被設計,來滿足那種親密和愛的需求。  在跟艾思麗的談話中我才得知,父母在她六歲的時候離婚了。「我以為我父親會離開,是因為他不愛我。」她說:「我十歲時母親再婚,我覺得現在可有人愛她了;但是,依然沒人愛我,我好希望有人愛我。在學校里,我遇見了這個男孩子,他比我大,可是他喜歡我。我不敢相信,他對我很親切,而且有好一陣子,我真的覺得他愛我。我並不需要有性關係,但我想要被人愛。」  艾思麗的「愛箱」空了很多年。她母親和繼父雖然供應她物質的需要,但是卻沒有領悟到那種在她內心,因著情緒深切掙扎所引起的憤怒。他們確實愛艾思麗,並且以為她也感受到父母的愛。直到現在,似乎太遲的時候,才發現他們所表達的不是艾思麗主要愛的語言。  總而言之,對愛的需要,不只是一種童年時期的現象。這個需求跟隨我們進入成年期,進入婚姻。「戀愛」的經驗,暫時滿足了那種需求,可是那終究只是一種「止痛藥」,服用過就知它對生命的作用竟是那樣之短暫。一旦「戀愛」那神魂顛倒的興奮感褪去之後,對愛的情緒需求,又浮現出來了;因為,那是我們本性的基礎,是我們情緒願望的中心。我們在「墜入情網」前,就需要愛;並且在有生之年,我們都需要它。  感受到配偶的愛,是婚姻願望中最基本的需要。最近有人對我說:「如果你妻子不愛你;即使擁有房子、車子、海邊別墅和其它東西,能有什麼用?」你了解他真正的意思是什麼嗎?「我最想要的是,我的妻子愛我。」物質的東西無法取代人類情感上的愛。一位妻子說:「他整天對我不理不睬,竟然還要我跟他上床,實在令人厭惡極了。」她並非一個厭惡「性」的妻子,她只是個渴求被愛的妻子。  在我們的本性中都有著被愛的深切渴望。孤立能毀壞人的心靈;所以,隔離拘禁被認為是最殘酷的懲罰。人類存在的中心,是渴望和人親近、被人所愛。婚姻即是被設計來滿足這種親密和愛的需求,這也是為什麼《聖經》這本古老的著作說,丈夫和妻子要成為「一體」。那並不是說,一個人要失去他的身分,而是說我們要以深刻、親密的方式,進入彼此的生命中。新約聖經的作者,激勵丈夫和妻子彼此相愛;從柏拉圖(plato)到畢克(peck),有多少作者都強調過愛在婚姻中的重要性。  若說愛是重要的,它也是難以捉摸的。我聽過許多夫婦談到他們秘密的傷痛。有些人來找我,是因為他們無法再承受內心的傷痛;而另外一些人因為明白自己或配偶的行為,正在摧毀他們的婚姻;還有一些人只是來告訴我,他們不想繼續婚姻的關係了;他們「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美夢,撞上了現實的硬牆。我一再地聽到這些話:「我們的愛已不復存在,我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了。從前我們覺得很接近;但現在沒那種感覺了。我們不再喜歡一起相處,我們沒有滿足彼此的需求。」他們的故事,見證了成年人就像孩子一樣,也有「愛的箱子」。  那些內心深處受傷的夫婦,是否有一個看不見的「感情信箱」,在它的儀錶上顯示著愛已經空竭了?那些問題行為、退縮、刺耳的言詞,以及吹毛求疵的心態,是否由那個空箱子而引發?如果我們有辦法填滿它,婚姻能重獲生機嗎?借著一個豐滿的箱子,夫婦是否能營造一種氣氛,使他們可以討論相異之處,進而解決衝突?這個箱子是否是使婚姻成功的關鍵?  那些問題帶我踏上了漫長的旅程。這一路上,我發現了這本書里將討論的一些簡單卻有力的領悟。這個旅程不僅帶我走過二十年的婚姻輔導工作,也帶我進入美國幾百對夫婦的心思意念中。從西雅圖到邁阿密,許多夫婦邀請我進入他們婚姻的密室中,我們無所不談。為了維護他們的隱私,我在書中更改了人名和地名。  我確信,保持愛箱常滿對婚姻之重要,正如同保持適量的汽油對汽車一樣重要。在你的婚姻中,若帶著一個空的「愛箱」前進,你的損失可能比駕駛一輛沒有油的車子更大。你將要閱讀的這本書,有挽救千萬婚姻的潛力,甚至可以增強美滿婚姻的情緒氣氛。不論你的婚姻品質如何,它總是可以變得更好。  警語:了解這五種愛的語言,並且學習去說你配偶的主要愛的語言,可能會徹底影響他或她的行為。當人們情感的愛箱被填滿的時候,他們的舉止會很不一樣。  在我們探討五種愛的語言以前,我們必須先談談另一個重要而混淆的現象:「墜入情網」的陶醉經驗。  附註:

  1.約翰福音十三:35

  2.哥林多前書十三:13三. 墮入情網  她出現在我的辦公室,卻沒有事先約好時間。她問我的秘書,是否可以見我五分鐘。我認識她,珍妮斯已經有十八年了。她三十六歲,未婚。過去,她曾跟幾位男士約會過:一位交往六年;一位三年;另有其他幾位時間又短了一些。一次又一次地,她約定了時間來見我,討論她某段約會關係中的難處。她是一位有教養、謹慎、有條理、周到,且關心別人的人;未經預約,突然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那簡直不像是她。我心裡想:珍妮斯一定遇上了嚴重得危機,所以她就這樣突然出現了。我告訴我的秘書請她進來。我設想當門一開,她就會淚流滿面,告訴我一個悲劇的故事;但是,她實際上是跳躍著進了我的辦公室,滿臉是興奮的笑。  「珍妮絲,你今天好嗎?」我問。  「好極了!一她說:「我從沒覺得這麼好過,我要結婚了。」  「真的?」我十分震驚地說:「跟誰呀?什麼時候?」  「跟大衛.高斯白。」她宣布:「在九月,」  「真是令人興奮,你們約會多久了?」  「三個星期。柴普曼博十,我知道這有點兒瘋狂——在跟那麼多人約會以後,而且好幾次差點踏入禮堂。我自己也不能相信,可是我知道大衛是我的對象。從第一次約會,我們兩個人就知道了。當然,第一天晚上,我們沒有提到這件事。可是,一個禮拜以後,他向我求婚。我早知道他會這樣做,我也知道我會答應。查普曼博士,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你知道這些個我經歷過的關係和掙扎。每一段關係中,總有什麼不對。我從未覺得能安心嫁給他們任何一個人;可是,我知道大衛是我正確的選擇。」  這時候,珍妮絲坐在椅子上前後搖動,咯咯地笑著說:「我知道這有點兒瘋汪,可是我好快樂。我一生沒這麼快樂過。」  珍妮絲是怎麼回事?她墜入情網了。在她心目中,大衛是她所認識最好的人——他十全十美,他會是一個理想的丈夫。她日夜思念他,至於大衛曾結婚兩次,有三個孩子,在去年曾換過三次工作的事,對珍妮絲而言都微不足道。她很快樂,確信她跟大衛會永遠快樂。她戀愛了!  我們多數人經由「戀愛「的經驗進入婚姻。我們遇見他(她)外形和個性上的特點,創造了足夠的電擊,觸動我們「愛的感應」系統。鈴聲響了,我們開始了認識這個人的過程;而第一步,也許是分享一個漢堡或是一塊牛排,那全在乎我們的預算:可是,我們真正感興趣的不是食物.而是在發掘愛。「我裡面這種溫暖、興奮的感覺,會是『真的』那麼回事嗎?」  有時,在第一次約會後,就會失去那種興奮的感覺,我們發覺她竟然吸煙,於是興奮便消逝無蹤,不再想跟她吃漢堡了。可是,有些時候在吃過漢堡之後,那種興奮的感覺更強烈了。我們安排更多「在一起」的經驗,不久這種感覺凝聚到一個程度,我們發現自己說著:「我想我在戀愛了」最後我們確信那是「真的那麼回事」,而且告訴對方,希望這種感覺是相互的。若不是相互的,事情就會漸漸冷卻下來;或者我們加倍努力留給對方深刻印象.而終於贏得我們深愛之人的愛。當那種感覺是相互的時候,我們就開始談到婚姻;因為幾乎每個人都同意,「戀愛」是幸福婚姻必要的基礎。  在婚前,我們夢想著婚姻的幸福美滿……當你正在戀愛中,是很難相信有任何瑕疵。  在「戀愛」的巔峰期,那是令人陶醉的經驗。我們彼此的心思被對方佔據著。入睡的時候,我們想著對方;起床的時候,對方也是第一個進入我們的思想中;我們渴望在一起,一起消磨時光,就像是在天堂的前廳遊戲著;當我們手牽手的時候,彷彿我們的血液也溶合在一起了。如果不必去上學或上班,我們甚至可以彼此親吻到永遠。擁抱激發了婚姻和心醉神迷的美夢。  「在戀愛中」的人,有一個錯覺,以為他所愛的人是完美的。他母親或許能看得到的一些瑕疵,他卻看不到。他的母親說:「兒啊,你有沒有考慮過,她曾經接受了五年的精神病治療?」可是,他說:「哦,母親,不要擔心,她已經出院三個月了。」他的朋友也看到了一些瑕疵,可是他們大概不會告訴他,除非他問他們;但他多半不會問,因為在他心目中她是完美的,而別人怎麼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在婚前,懷著婚姻幸福的夢想:「我們會使彼此非常非常地快樂。別的夫婦會爭吵、打鬥,但是我們不會,我們彼此相愛。」當然,我們不是全然天真。理智上我們知道,最終我們會有相異之處,可是我們確定,我們會坦誠地討論那些不同之處;我們之中總有一個人會願意讓步,然後我們可以達成協議。當你在戀愛中,是很難相信其它的瑕疵。  有人使我們相信,如果彼此真的相愛,那將會地久天長。我們永遠會有這樣美好的感覺,就像現在一樣。沒有任何事物能阻礙我們,沒有任何事物能勝過我們對彼此的愛。我們彼此迷戀,被對方美好的個性和魅力所擒獲,我們的愛是我們所經歷過最美好的事。我們看到有些夫婦似乎失去了那種感覺,但是這種情形永遠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我們推論:「也許他們沒有那真正的感情。」  不幸的是,天長地久的「戀愛」經驗,只是故事,而非事實。心理學家陶若西.田諾博士(dr.dorothy tennov)對戀愛的現象做了長期的研究,從她在很多情侶的計分中所做的結論發現:一段神魂顛倒的浪漫戀情,平均壽命是兩年。如果那是秘密的戀情,也許會存活得長一點。然而無論如何,最終我們都會再次從雲端降落到地上,那時我們的眼睛就變得雪亮,清楚看見了對方的真面目,並發覺他或她的個性中,也有惹人厭的部分:她的行為模式令人厭煩;他有傷人、發怒、甚至口出惡言和批評論斷的惡習。我們在戀愛中忽視的那些特質,現在卻變成如高山峻岭般的險惡。這時我們才記起了母親的話,並且問自己,我怎麼會這麼愚蠢?  歡迎你到婚姻的真實世界中來。在這兒:頭髮總是落在洗臉盆上,而小白點總是遮蓋了浴室的鏡子;爭論的中心是衛生紙卷該往哪個方向撕?以及馬桶蓋該放下來還是立起來。在這個世界裡,鞋子不會自己走進鞋櫥,抽屜不會自己關起來,外套不喜歡上衣架,而且洗衣服的時候,襪子總是會失蹤。在這個世界裡,一個眼神可以傷人,一句話可以壓碎人;親密的情人可以變成仇敵,婚姻可以變成戰場。  「戀愛」的經驗發生了什麼變化?哎呀,那隻不過是個騙局,我們中計了,因此毫不考慮地在空格上籤了我們的名字。怪不得很多人要咒詛婚姻,以及他們曾經愛過的同伴:畢竟,如果我們被矇騙了,我們有權發怒。到底我們是不是真正地擁有那「真實的」感情?我想是的,問題是在那錯誤的訊息。  那不好的訊息是這種「戀愛」的神魂顛倒,會永遠長存的觀念。我們應該更深入了解一點,平時的觀察應已教導了我們——如果人隨時都在神魂顛倒的狀況下,一定會出大麻煩。那電擊的餘波,會攪亂商業、工業、教會、教育、和社會的其它部分。為什麼?因為在「戀愛」中的人,會失去對其它事物的興趣;這種現象我們稱它「神魂顛倒」。一個深深墜入情網的大學生,會發現自己的成績節節下降。當你在戀愛中,想要專心念書是很困難的。明天,你有一個考試,要考一八二一年的戰爭:可是誰在乎一八二一年的戰事?當你在戀愛中,任何事物似乎都不相關了。  一位男士對我說:「查普曼博士,我的工作要砸了。」  「你的意思是?」我問。  「我認識了一個女孩,我戀愛了,我什麼事也做不成。我沒辦法專心工作,我整天都想著她。」  「戀愛」期的陶醉感帶來一種擁有親密關係的幻覺。我們覺得彼此相屬,並且相信有能力克服一切問題,為對方著想。就像一位年輕人談到他的未婚妻:「我不能想像會去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我唯一的願望,就是使她快樂,我會做任何使她快樂的事。」這樣神魂顛倒的情況,給了我們一種錯覺,認為自己已經根除了自我中心的態度,變得有幾分像德蕾莎修女(mother、Toresa),甘願為了愛人的福祉,做任何的付出。我們所以能這麼爽快地去做,因我們真誠地相信,我們的愛人對我們也有同感。我們相信她已打定主意,要迎合我們的需要;他愛我們就像我們愛他一樣,絕不會做任何事來傷害我們。  這樣的看法永遠不真實;但並非我們的想法和感覺不真誠,只是不切實際。我們沒有考慮到人類的本性是自我中心的,認為世界是繞著我們旋轉。在我們中間絕沒有人是完全「利他」的;而「戀愛」的陶醉經驗,給了我們這種幻覺。  一旦戀愛的經驗跑到一個程度(請記得,平均一般的戀愛經驗僅存活兩年),我們就又回到真實的世界,開始維護起自己來;所表達的願望,開始不同於對方。他想要性關係,她太累了;想要買部新車,她說:「荒唐」;她想要拜望她的父母,他說:「我不要花那麼多時間跟你家人在一起。」他想要參加壘球賽,她說:「你愛壘球勝過愛我。」漸漸地,親密的幻覺消失了;個人的願望、情緒、想法和行為模式全現出原形。他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心思並沒有融合在一起,情緒也只有在愛的海洋中混和一會兒罷了。現在,現實的波浪開始分離他們,使他們跨出情網。這個時候,他們或者退縮、分居、離婚,開始尋求一個新的戀愛經驗;或者在神魂顛倒期的陶醉感清醒之際,開始學習彼此相愛的艱難功課。

  戀愛經驗之所以吸引人的,既不是我們自己的成長,也不是對方的成長和發展。更甚者它給了我們一種大功告成的感覺。  一些研究者,包括精神科醫師斯高特.畢克(M.Scott Peck)和心理學家陶若西.田諾(Dorothy Tennov),所做的結論指出,戀愛的經驗根本不能叫做「愛」。田諾博士為戀愛經驗造了一個新字"Limerrance",以區分她所謂的真愛經驗。畢克博士的結論認為,墜入情網的經驗不能算是真愛,有三個理由。  首先:墜入情網不是一種理智的行動,或者有意識的選擇。不論我們可能多麼想要墜入情網,我們卻不能使之發生;另一方面,在我們並沒有刻意尋求之時,這種經驗仍可能臨到我們。往往,這使得我們在不適當的時候,跟不太可能的人墜入情網。  其次:墜入情網並非真愛,因為那毫不費力。在戀愛期間,不論我們做什麼,很少需要用到自律或者有意識的努力。我們打給彼此冗長、昂貴的電話;為了和對方見面所花的旅費,所給的禮物,以及付出的心血,對我們好象都不算一回事。就像鳥類的天性指示它們築巢:戀愛經驗的天性推動我們為彼此做了一些古怪和反常的事。  最後:一個在戀愛中的人,不是真正有興趣去培育對方的個人成長。「我們戀愛的時候,如果真要問目的何在?那是要終止自己的寂寞,經由婚姻來達成這個結果」。(注一)戀愛的經驗,既不注重自己的成長,也不注重對方的成長和發展。然而它卻給了我們一種大功告成的感覺,以為我們不再需要成長。相反的,我們已經處在人生快樂的巔峰,唯一的願望就是待在那兒;當然我們所愛的人也不需要成長,因為她是完美的。我們只希望她繼續保持原來的完美。  如果,戀愛不是真愛,它是什麼呢?畢克博士下了結論:「它是一種由遺傳因子所決定,尋找配偶的天賦行為。換句話說:是一種暫時性自我界線之瓦解形成了戀愛。它是人類對內在性動力和外在性刺激的一種刻板反應,這種反應幫助增進性的配對和連結的可能性,因而加強物種的生存。」(注二),  不論我們是否贊成那種結論,我們這些經歷過墜入情網和跨出情網的人,多半會同意,那種經驗的確把我們彈射進情緒的軌道,它不像我們經驗過的其它任何事。它有使我們脫離理智的傾向,以致我們發現自己敞的事或說的話,是我們在冷靜之時必不會發生的。事實上,當我們的情緒從神魂顛倒的狀況清醒後,常會感到驚訝:為什麼自己會做那些事?情緒的波浪平息後,回到了真實的世界,兩人之間的差異就顯示出來了。我們之中多少人會問:「我們為什麼會結婚?我們總是意見不合。」但在戀愛的高峰期,我們總以為兩人是意見一致(至少在每一件重要的事上)。  那是否表示,我們已被戀愛的幻覺騙進了婚姻?而現在我們面對的兩個選擇:第一、註定跟配偶痛苦一生,或者第二、放棄婚姻,重來一次?我們這一代常選擇後者,而上一代則常選擇前者。我們在不自覺地下結論,以為做了較好的選擇之前,也許應該先審查一下事實資料:目前在美國,百分之四十的第一次婚姻,以離婚結束;百分之六十的第二次婚姻,和百分之七十五的第三次婚姻,有同樣的結局。顯然地,第二次或第三次的婚姻,會比較快樂的那種盼望,是不實在的。  研究資料似乎顯示,有一個比較好的第二選擇:我們可以認識戀愛經驗的真相(一種暫時性的亢奮),然後跟我們的配偶一起追求「真愛」。那種愛也是情緒性的,但卻非神魂顛倒式的:那是一種結合了理智和情緒的愛,它包含了意志的行動,而且要求紀律;它也承認個人成長的需要。我們最基本的情緒需要,不是墜入情網,而是真正的被另一個人所愛,而且知道那樣的愛是出於理智和選擇,而非本能。我需要被一個人愛,這個人選擇愛我,看到我有值得愛的地方。  那樣的愛要求努力和紀律。那是一種選擇,是為了使對方得益處而投注精力所做的努力。知道他或她的生命,因為你的努力,變得更豐富,於是你也會有滿足感(真正愛了一個人的那種滿足);它是不需要「戀愛」經驗那種陶醉感的。事實上,除非「戀愛」經驗自然結束,否則真愛是無法開始的。

  有理性,有意志的愛……是賢哲人一向教導我們的那種愛。  我們在「神魂顛倒」的影響下,所做的仁慈和慷慨之事,是不能居功的。那是被一種本能的力量推動著、牽帶著,使我們超越了正常的行為模式。可是,一旦回到了人類做選擇的真實世界,若我們仍然選擇對人好、對人慷慨,那就是真愛。  如果,我們想要有健康的情感,在對愛的需求上,就必須得到滿足。已婚的成年人,渴望能感覺到來自配偶的情和愛。當我們確定,我們的伴侶接納、需要我們,而且為我們的福祉做承諾的時候,我們會覺得安全。在戀愛期間,我們就已感受到這所有的情緒,那時候真令人陶醉得飄飄欲仙,令我們錯以為,這光景會持續到永遠。  然而那樣的神魂顛倒,是註定不會持續到永遠的。在婚姻的教科書里,這只不過是導論;而書中的核心卻是理性、有意志的愛。那是賢哲人一向教導我們的那種愛,是有意志的。  對那些失去了所有「戀愛」感覺的已婚夫婦來說,那是好消息。如果,愛是一種抉擇,那麼在「戀愛」的神魂顛倒消逝,回到真實世界後,他們仍然有能力去愛。那樣的愛是從某種態度開始(一種思想的方式):「我跟你結婚了,所以我選擇為你尋求利益。」然後這選擇了去愛的人,會找出適當方式去表達那樣的決定。  有些人可能會爭辯:「那似乎沒什麼效果。」「愛是態度加上適當的行為?那些流星、汽球、和深情在哪兒?期待的心情呢?眼睛的閃爍呢?親吻的電流呢?性的興奮呢?還有,知道我是他或她心目中的第一位,那種情緒上的安全感呢?」那就是這本書所關心的重點。我們如何滿足彼此那種覺得被愛、深刻、及情感上的需要?如果我們能致力學習,並且去實行,那麼我們所分享的愛,將會興奮無比,遠超過我們迷戀時,所感受的一切。  有很多年了,在許多婚姻研討會中,以及個別輔導的時間裡,我討論到五種情緒的愛的語言。  無數的夫婦,將證明你所要閱讀的,是真有果效的。我的資料櫃里滿了信件,來自從未謀面的人們,他們說:「一位朋友借給我一卷你的,有關愛的語言的錄音帶,它徹底改變了我們的婚姻。我們掙扎了很多年,嘗試著彼此相愛,可是我們的努力在情緒上錯過了對方。現在,我們彼此訴說著適當的愛的語言,婚姻的氣氛竟徹底改善了。」  當你配偶的情緒愛箱滿了之時,他在你的愛里會覺得安全;整個世界看起來明亮了,他會走出來,發揮生命中最高的潛力。可是,當愛箱空了的時候,他會覺得被利用,而不是被愛;整個世界看起來黯然無光,他變得似乎無法在社會上發揮出原有潛力。  在接下來的五章里,我會解釋這五種愛的語言。然後在第九章將以實例說明,來發覺你配偶的主要愛的語言,使你對愛所做的努力,更有果效。  附註:

  1.斯高特.畢克(M.Scott Peck)The Rord Less Travelled (New York: Simon &Schuster,1978)第八十九至九十頁。

  2.同注一。第九十頁。四. 愛的語言之一:肯定的言詞  馬可吐溫曾經說:「一句稱讚的話,可以讓我活兩個月。」如果,我們從字面上來解釋,一年中有六句稱讚的話,就能使馬可吐溫的愛箱一直保持在水平線上。但你的配偶恐怕還需要更多一點。  感性地表達愛地方式之一,是用讚揚地字句。所羅門,這位古希伯來智慧的作者,寫到:「生死在舌頭的權下。」(注一)許多夫婦從不知道以言語彼此肯定的那種驚人力量。所羅門更進一步提到:「人心憂慮,屈而不伸;一句良言,使心歡樂。」(注二)  口頭的讚揚或欣賞式的話語,乃是「愛」的有力溝通工具;而這些最好以簡單、坦率的肯定字句來表達。例如:  「你穿那套西裝,看起來很帥!」  「哇!你穿這件洋裝,好看極了!」  「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馬鈴薯廚師,我真喜歡這些馬鈴薯。」  「我真感謝你今天晚上幫忙洗碗。」  「謝謝你今晚安排了看孩子的保姆,我要你知道,我很感動。」  「我很感謝你把垃圾袋拿出去。」  如果,丈夫和妻子經常聽到這樣肯定的言詞,婚姻的氣氛會有什麼變化呢?  幾年前的一天,我坐在辦公室里,門開著。一位女士從走道過來,說:「你現在有空嗎?」  「有,請說吧!」  她坐了下來說:「查普曼博士,我有一個問題。我沒辦法叫我先生粉刷我們的卧房。我要求了他幾個月,試過了所有的方法,還是叫不動他。」  我第一個念頭是,女士,你走錯地方了。我不是粉刷承包商。可是我說:「告訴我,事情的始末是怎麼一回事。」  她說:「唔,上星期六就是個好例子。你記得天氣有多好?你知道我先生一整天我先生做了些什麼?他就是洗車、幫車子打蠟。」  「那你都做了什麼?」  「我到外面跟他說:『巴勃,我真不了解你。今天是粉刷卧房最理想的日子,而你卻在這兒洗車、打蠟。』」  「他粉刷了卧房嗎?」我問。  「沒有,卧房還是沒粉刷。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讓我問一個問題,」我說:「你反對洗車、給車子打蠟嗎?」  「不反對,可是我要他把卧房也粉刷好。」  「你確定你先生知道,你要他粉刷卧房嗎?」  「我確定他知道,」她說:「我央求他九個月了。」  「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先生做過任何好的事嗎?」  「你指什麼?」  「哦,像是把垃圾袋拿出去,清理你車窗上的小蟲子,給車子加油,付電費,或者把他的外衣掛好?」  「有啊,」她說:「他做過一些。」  「那麼,我有兩個建議。第一,再也不要提粉刷卧房的事了。」我再次強調:「再也不要提了。」  「我不懂那有什麼用?」她說。  愛的目的,不是得到你想要的,而是為了你所愛之人的福祉,去做些什麼。無論如何,這是事實;當我們聽到肯定的言詞,我們就會被激勵,願意回報。  「聽著,你剛才告訴過我,他知道你要他粉刷好卧房:你不必再跟他多說,他已經知道了。我的第二個建議是,下回你先生做事的時候,在口頭上讚美他一下。例如,當他把垃圾袋拿出去時,你要說:『巴勃,我要你知道,我真的很感謝你把垃圾袋拿出去。』而不要說:『該是你拿垃圾袋出去的時候了,否則蒼蠅要替你拿出去了。」如果你看他付電費,把手放在他肩頭上說:『巴勃,我真感謝你去付電費。我聽說有的先生不做這些事,我要你知道,我有多麼感激。」每一次他做什麼好事的時候,在口頭上讚賞他幾句。」  「我不懂,那和粉刷卧房有什麼關係?」  我說:「你要的忠告,我給你了,而且是免費的。」  她走的時候,不是很高興。可是,三個禮拜以後,她回到我的辦公室,說:「它真有效。」她學會了:口頭的讚賞比嘮叨、挑剔的話更能激勵人。  我並非建議你,用口頭的讚美來使你的配偶替你做事。愛的目的,不是得到你想要的,而是為了你所愛之人的福祉,去做些什麼。無論如何,這是事實;當我們聽到肯定的言詞,就會得到激勵,願意回報,做一些我們配偶喜歡的事。

  鼓勵的話語

  給予口頭的讚賞,是向你配偶表達肯定言詞的一種方式。另外一種用語就是鼓勵的話。鼓勵這個字表示「激起某人的勇氣」,我們所有的人都有一些缺乏安全感的地方。缺乏勇氣,常阻礙我們去成就一些積極想去做的事。可能在你配偶缺乏安全感的地方,有潛在之能力,正等著你以鼓劻的話語來激發。  艾麗珊以前總是喜歡寫東西。在大學的後期,她修了幾門有關新聞的課程。然而很快地,她了解寫作帶給她的興奮,遠超過她的豐修學科:歷史。但那時候已經來不及轉系了。大學以後,尤其是第一個孩子出生前,她寫了好幾篇文章,並投了其中一篇稿子到雜誌社,結果卻遭到退稿,從此,她再也沒有投過稿。現在孩子大了些,比較有時間沉思,於是她又開始寫寫東西了。  艾麗珊的丈夫凱斯,在結婚的前幾年,沒怎麼注意到艾麗珊的寫作。他忙於自己的事業,而且被夾在升遷的壓力中。後來凱斯漸漸明白,人生最深刻的意義,並非成就如何,而是在於彼此間的關係;於是他學習多花一點心思在艾麗珊和她的興趣上。很自然地,一天晚上,他拿起了艾麗珊的一篇文章閱讀。看完後,他走到起居室,那時艾麗珊正在那兒看書。他興趣盎然地說:「我不想打擾你看書。可是我必須告訴你,我剛看完了你的文章:『使假期更有意義』,艾麗珊,你是一位優秀的作家。這篇東西該登出來,你寫得很清晰。你的字句描述了一幅圖畫,呈現在我面前,風格迷人;你可以把它寄到什麼雜誌社去。」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艾麗珊遲疑地問著。  「我知道是真的。」凱斯說:「我告訴你,這是好文章。」  當凱斯離開了房間,艾麗珊沒有繼續看書,合起來的書放在她膝上整整有三十分鐘,她想著凱斯的話,她不知道別人是否對她的文章也有相同的看法。她想起幾年前她收到的退稿通知。可是,她辯解著,現在的她不一樣了:她的文筆比較好,經驗也多了。在她起身去拿杯水之前,她已經做了決定:她要把文章寄到一些雜誌社去,這樣她就可以知道它們是否會被刊登出來。  十四年以前,凱斯說了這些鼓勵的話,從那時候起,艾麗珊開始有無數的文章刊登出來;現在,她甚至有一本書的合約呢!她是位優秀的作家:然而,她原是靠著先生鼓勵的話,才激勵了自己踏出了投稿艱難過程的第一步。  也許在你配偶的生命中,也有一種或者多種尚未使用過的潛能;那種潛能可能正等待著你鼓勵的話語。也許她需要修一門課來發展這種潛能;可能他需要見一些在那方面成功的人,得到一些指引,才知道如何走這下一步。你的話可以給配偶所需的勇氣,踏出第一步。  請留意,我不是要你對配偶施壓力,強迫他去做你要他做的事。我的意思是,鼓勵他去發展他已經有的興趣。例如:有些丈夫強迫他們的妻子減肥。丈夫說:「我是在鼓勵她。」可是對妻子而言,那聽起來倒像是責難。只有當一個人真的要減肥之時,你才能夠給她鼓勵——除非她自己有這樣的願望,不然你的話就會流於說教,不但沒有鼓勵性,聽起來倒像故意設計來批評惹人羞愧的。因為這些話所表達的不是愛,而是負面拒絕的表示。

  鼓勵需要同理心,而且是從配偶的觀點,去看這個世界。我們必須先學習,對我們的配偶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如果你的配偶說:「我想加入秋季的減肥班。」那麼你就有機會說鼓勵的話了。鼓勵的話像是:「如果,你下定決心去做那件事,我可以告訴你,你會成功的。那是我喜歡你的原因之一。當你決定做什麼事,你就去做,如果那是你想做的,我會盡全力幫助你。不要擔心學費,如果那是你想做的,我們會籌得出錢的。」這些話可能會給你的配偶勇氣,打電話給減肥中心。  鼓勵需要同理心,而且是從配偶的觀點,去看這個世界。我們必須先學習,對我們的配偶來說,重要的是什麼;只有如此,我們才能給予鼓勵。借著口頭的鼓勵,我們嘗試溝通:「我知道,我關心,我跟你在一起,我能幫什麼忙?」我們嘗試表明,我們相信他和他的能力,我們給他認可和讚美。  我們所具有的潛能,大都超過我們所曾開發的;使我們常裹足不前的焦點在於缺乏勇氣。一個有愛心的配偶,可以提供那重要的催化劑。當然,也許說鼓勵的話,對你是一件難事;也許那不是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也許,你得下很大的功夫,來學習這第二種愛的語言,尤其若你有批評和責難的習慣則更難。可是我保證,一切的努力終是值得的。

  仁慈的話語

  愛是仁慈的,我們以語言傳達愛,必須用仁慈的話:這跟我們說話的方式有關。同樣的句子,可以有兩種不同的意思,全在乎你怎麼說它。帶著仁慈和溫柔說:「我愛你。」可以是真愛的表達。可是,若是「我愛你?」一個問號就改變了這三個字的整個意義。有時候,我們的字句說的是一件事,而聲調說的是另一件事,傳送出去的就是兩種信息。我們的配偶,通常是以聲調來解釋我們的信息,而不是在於字句。  「今天晚上,我會很樂意洗碗。」這句話若以咆哮的聲調說出來,絕不會被當做是愛的表示。另一方面,我們卻可以用仁慈的方式,來分享傷心、痛苦、甚至怒氣,那將是愛的表示。以誠實、仁慈的方式說:「今天晚上,你沒有提議要幫助我,我覺得失望、傷心。」也是愛的表示。說話的人要配偶了解她:借著分享她的感覺,開始建立親密感;為了得到痊癒,她要求一個機會來討論那個傷害。同樣的字句,若以大且刺耳的聲音來說,不但不是愛的表示,反而代表責難和批評了。  說話的方式是極度重要的。一位古代的賢人曾說:「回答柔和,使怒消退。」當你的配偶發怒、煩亂、說話火爆的時候,如果你選擇做有愛心的人,你不會火上加油,反而是以柔和的聲音作為回報。你會把他說的話,當做有關他感覺的訊息;你會讓他告訴你,他的傷痛、怒氣、以及對事情的認知:你會設法置身於他的處境,經由他的雙眼來看事情;然後,你會柔和、用愛心回答,你了解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覺。如果是你冒犯了他,你願意認錯,請求饒恕;如果你的動機和他所了解的不一樣,你可以和善地解釋你的動機。你會尋求了解和重修舊好,而不是證明你自己的認知,是對所發生的事情之唯一詮釋。這才是成熟的愛:如果我們企求一個成長的婚姻,這即是我們切望的健康之愛。  愛是不保存犯錯的記錄;愛是不提過去的失敗。我們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在婚姻中,我們並非總是做最好或對的事。有時候,我們在做事或說話時,傷了配偶;我們無法擦掉過去,只能承認、同意那是錯誤的,並且請求饒恕,試著改變。除了承認自己的失敗並請求饒恕,我們無法再做任何事來減輕配偶的傷痛。當我們自己被配偶虧待了,她痛苦地認錯,且要求饒恕後,我們可以選擇公義或是饒恕。如果選擇了公義去報復,要她為錯誤付代價,那麼我們就是使自己成為法官,使她成為罪犯,親密的關係就變成不可能了;但如果選擇了饒恕,親密關係就可以恢復。饒恕才是愛的方式。  我很驚訝,那麼多人讓昨天糟蹋了每一個新的今日。他們堅持把昨天的失敗,帶進今天,污染一個有可能是美好的日子。「我不能相信你做了那件事!我永遠不會忘記的。你不可能知道你傷我有多深。我不知,在你如此待我之後,怎麼還能沾沾自喜地坐在那兒。你應該爬著過來,乞求我的饒恕。我不知道我是否能饒恕你!」這些都不是愛的字句,而是苦毒、怨恨和報復的字句。

  如果,我們要發展親密關係,我們需要知道彼此的願望;如果,我們想要彼此相愛,我們需要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  針對過去的失敗,我們所能做的最好之事,就是讓它成為歷史。是的,事情發生,當然使人傷心,而且,它可能仍然使人傷心;可是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並且請求你的饒恕。我們無法擦掉過去,可是我們可以把那當作歷史。我們可以選擇活在今天,而沒有昨天的失敗。饒恕不是感覺,而是承諾;它是一種選擇,要顯示慈悲,而不用過錯來敵對犯錯的人。饒恕是愛的表示:「我愛你,我關心你,所以我選擇饒恕你。雖然我受傷的感覺還在,我不允許所發生的事來阻礙我們的將來。我希望,我們能從這經驗學習些什麼。你失敗了,但你不是一個失敗的人。你是我的配偶,我們要一起繼續往前走。」這些都是肯定的言詞,並伴隨仁慈的口氣來表達。

  謙遜的話語

  愛是提出請求,而非要求。若我要求我的配偶,我就變成了父親或母親,而他則成了孩子。只有父母親才告訴三歲的孩子應該做什麼;事實上,是必須做什麼。那是應該的,因為三歲的孩子,還不知道如何在靠不住的人生大海中航行。可是,在婚姻中,我們是平等、成年的夥伴。我們雖不完美,可是我們已成年,而且是合伙人。如果,我們要發展親密關係,我們需要知道彼此的願望;如果,我們想要彼此相愛,我們需要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  可是,表達那些願望的方式,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是以要求的方式來表達,我們就抹去了親密的可能性,那會趕走我們的配偶。如果我們以請求的方式呈現我們的需要和願望;則我們是在引導,而非下最後通牒。當丈夫說:「妳知道妳烤的那些蘋果派嗎?在這個禮拜中,你可不可能再烤一個?我好喜歡吃你烤的。」他是在引導他的妻子,知道如何去愛他,而建立親密感。換言之,如果丈夫說:「孩子出生以後,就再沒吃過蘋果派了。我猜想十八年之內,都別想吃到蘋果派了。」—— 他就不再是成年人,而退回到青少年了。這樣的要求不能建立親密感。當妻子對你說:「想想這個周末,你是否有可能清理溝槽?」這是經由請求來表達愛。可是,如果妻子說:「如果你不趕快清理那些溝槽,我看就要掉下來了;哎!裡面已經長了小樹了!」這時她已經停止了去愛,而成了專橫的婦人。  當你向配偶提出請求,是在肯定他或她的價值和能力。你等於在本質上表明,她有些什麼,或者可以做些什麼;這對你是有意義、有價值的。可是,當你提出的是要求,你就不是在愛人,而成了暴君。你的配偶不但不覺得被肯定,反感到被貶低了。請求帶著選擇;你的配偶可以選擇成全你的請求,或者否決它,因為愛永遠是一個選擇,那是使愛有意義的原因。知道我的配偶如此愛我,願意成全我的某一個請求;在情緒上,那表達了她關心我、尊重我、仰慕我,而且要做什麼事來使我高興。我們不能經由要求,得到情感上的愛;事實上,配偶也許會依從我們的要求,可是那並不是愛的表示。那是一種懼怕、愧疚、或者什麼其它情緒的行動,但不是愛。因此,請求製造了表示愛的可能性,而要求則扼殺了那樣的可能性。

  各種的用語

  肯定的言詞是五種愛的語言之一,而其中又包含了好多種用語。我們在前面已經討論了幾種,但是還有很多種。無數的書籍和文章,都有談到這些用語;所有用語的共同點,就是用言語來肯定一個人的配偶。心理學家威廉.詹姆士(William James)說過,人類最深處的需要,可能就是感覺被人欣賞。肯定的言詞,可以滿足很多人這樣的需要。如果你是不擅言詞的男士或女士;如果那不是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但你認為那可能是你配偶的愛的語言,我建議你保存一本筆記本,標明「肯定的言詞」。當你看有關愛的文章或書籍之時,隨時記下你讀到的肯定言詞。當你聽有關愛的演講,或偶然聽到朋友對人的讚美,也把它寫下來。逐漸地,你會收集到相當多的詞句,可以用來對你的配偶傳達愛。  你可能也要試試給予不直接的肯定言詞;就是當你的配偶不在場的時候,說些誇讚他或她的話。最後,總有人告訴你的配偶,而你會得到愛的滿分。告訴你的丈母娘,你的妻子有多好;當她告訴她女兒的時候會更精彩,你甚至會得到更高的分數。除此之外,有你配偶在場的時候,當著別人的面肯定他(或她);當你為某一成就,得到公開榮譽的時候,一定要跟你的配偶分享這份功勞。你也可以試試手寫肯定的言詞:寫出來的東西,有讓人重複閱讀的好處。  在阿肯色州的小岩石城,我學習了有關肯定言詞和愛的語言的重要課程。在一個美麗的春天,我拜訪了畢歐和白蒂玖。他們住在圍著白籬笆、青草地和春花怒放中的房子里,真是寧靜宜人。但是,進了房子以後,我發現那理想生活結束了,他們的婚姻生活是一團糟。結婚十二年,有了兩個孩子,但他們卻覺得奇怪,當初他們為什麼會結婚。他們似乎總是意見不合;唯一相同的事,是兩人都愛孩子。在故事分曉以前,我的觀察是:畢歐是個工作狂,他只留給白蒂玖一點點的時間:而白蒂玖去上半天班,主要目的是不想悶在家裡。他們應付問題的方法是退縮、試著保持距離,所以他們的衝突不會顯得太嚴重。可是兩個人的愛箱儀錶上,都標示著空竭了。  他們告訴我,他們找過婚姻輔導,可是似乎沒什麼進步。他們參加了我的婚姻講座,而我第二天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這大概是我跟畢歐和白蒂玖接觸的唯一機會,所以我決定孤注一擲。  我跟他們個別地談了一小時。我很專心地聽他們兩人的故事;我發覺,儘管他們關係空虛、意見不合,卻仍然彼此欣賞對方的某一些特質。畢歐宣稱:「她是個好母親,她也很會持家;而且當她願意燒菜時,她是非常好的廚師。可是,」他繼續說道:「她對我完全沒有感情。我工作得筋疲力竭,卻得不到一點感激。」在我和白蒂玖談話的時候,她同意畢歐是很好的物質供應者。「可是,」她抱怨著:「在家裡面他卻一點忙也不幫。有好房子、好旅遊車、和所有其它的東西,如果你們從未共同愉快地享受過,那有什麼用?」  根據所得的資料,我決定集中我的勸告,只給他們一個建議。我分別告訴畢歐和白蒂玖,他們都掌握了改變這婚姻的情緒氣氛關鍵。「那個關鍵,」我說:「是在對方一些你喜歡的部分,表達口頭的讚賞。在那個同時,對不喜歡的事,抑制你的抱怨。」我們複習了一遍那些他們已經說過的,誇讚對方的話;並且分別幫助他們,為那些優點列了一張單子。畢歐的單子,集中在白蒂玖做母親、管家,和廚師的活動上。白蒂玖的單子,則集中在畢歐的努力工作、和對家庭的財物供應上。我們使單子盡量地明確。  白蒂玖的單子像這樣:  * 上班的十二年中,他從沒請過假,很有進取心。

  * 在這些年中,他晉陞了好幾次,總是想辦法改善他的生產力。

  * 他每個月付房屋貸款。

  * 他也付電費、瓦斯費、水費。

  * 三年以前,他為我們買了一部旅遊車。

  * 春天和夏天,他每個星期剪草,或者僱人剪草。

  * 秋天,他清理落葉,或者僱人清理。

  * 他供應充裕的金錢,為全家買食物和衣服。

  * 大約每個月有一次,他會把垃圾拿出去。

  * 他給我錢,為家人買聖誕禮物。

  * 他同意我隨意支配自己上半天班的薪水。  畢歐的單子則像這樣:  * 她每天鋪床。

  * 她每星期用吸塵器清理房子。

  * 每天早晨,她送孩子上學前,會為他們預備豐富的早餐。

  * 一個星期,她大約做三次晚飯。

  * 她採購食品和日用品;她教導孩子們寫家庭作業。

  * 她接送孩子上學、上教會。

  * 她教小學一年級的主日學班。

  * 她送我的衣服到洗衣店去。

  * 她洗衣服,有時候也燙衣服。  我建議他們,接下來的幾個星期,繼續在單子上添加他們注意到的其它事。我也建議,每個星期挑選對方的一個優點,而給予口頭上的誇讚。我又給了他們一個原則:我告訴白蒂玖,如果畢歐誇讚了她,不要馬上以誇讚回報畢歐,只要接受他的誇讚,然後說:「謝謝你這麼說。」我也跟畢歐這麼說。我鼓勵他們每個星期這麼做,連續做兩個月。如果,他們發現這個方法有用,就可以繼續下去;如果這個嘗試不能幫助婚姻的情感,那麼就停擺,當成另一個錯誤的實驗。  第二天,我坐飛機,回到了家。我記下來,兩個月以後,打電話給畢歐和白蒂玖,看看他們怎麼樣。夏天過了一半,我打電話給他們,要求跟他們個別談話。我很驚訝地發現,畢歐在態度上前進了一大步。他猜想,我給了白蒂玖同樣的勸告,可是他不介意,他喜歡這個建議:白蒂玖誇讚他的努力工作和供應家用。「她居然使我覺得又再像個男人了。查普曼博士,我們還有一段長路要走;可是,我真的覺得我們已經走上正路了。」  但是,當我跟白蒂玖談話的時候。我發覺她只前進了一小步。她說:「查普曼博士,情況是改善了一些。畢歐給我口頭上的誇讚,像你建議的:我想他是真誠的。可是,查普曼博士,他仍然沒有花時間跟我在一起;他仍然為工作忙得不得了,我們從沒有時間在一起。」  當我聽了白蒂玖話的,燈亮了;我知道我有了重大的發現。某人愛的語言,不見得同樣是他人愛的語言。很明顯地,畢歐主要愛的語言是肯定的言詞。他是努力工作的人,而且喜歡他的工作。但是,他最想要的,是他的妻子對他的工作表示欣賞。這樣的模式,大概開始於兒童時期,在他的成年生活中,這種對口頭稱讚的需要,仍然是重要的。而在另一方面,白蒂玖在情緒上渴求的是其它東西。得到讚賞是很好,可是,在她心底深處的情感上卻另有所需。接著我們來看看第二種愛的語言。  附註

  1.箴言十八:21

  2.箴言十二:25

  習 作  如果你配偶的愛的語言是肯定的言詞:  一、 用一張3×5的卡片,寫下面列出的短句。把它貼在鏡子上,或者你每天都會看到的地方,來提醒自己,你配偶主要愛的語言是「肯定的言詞」。

  言詞是重要的!言詞是重要的!言詞是重要的!  二、保留一個記錄,寫下你每天對配偶所說的肯定言詞,持續一個星期。在一個星期結束後,跟配偶坐下來,看看你們的記錄。  星期一,我說:「這餐飯,你做得真好。」「你穿這件衣服真好看。」「很感謝你收了晾好的衣服。」  星期二,我說:……等等。  你可能驚訝,你說肯定的言詞,說得很好,或是說得很差。  三、定一個目標:連續一個月,每天給你的配偶不同的讚賞。如果,「一天一個蘋果,可以免於生病」,可能,每天一句讚美的話,則可免於看心理醫師。(或許你要把這些讚美的話寫下來,才不致過於重複某幾句。)  四、當你在看報紙、雜誌和書籍;或者,看電視、聽廣播的時候,留意其中所用的肯定言詞。而觀察人們交談時,則把那些肯定的字句,記在筆記本里。(如果那是漫畫,剪下來,貼在筆記本上。)不時地翻閱這些本子,挑選一些適合你配偶的句子。當你用了一句,就在上面註明使用日期。你的筆記本可能會因此成為愛的小書呢!請務必牢記,肯定言詞的重要!  五、寫一封情書、一段愛的短文,或是一句愛語給你的配偶;含情默默地給,或是打鑼吹號熱情地給!(很可能,在他離世以後,你會發現你的情書被藏在什麼特別的地方。)言詞是重要的。  六、在配偶的父母和朋友面前稱讚他,你將會得到加倍的功勞:配偶會感受到你的愛,而他的父母則會覺得很幸運,能有這麼好的一個女婿(或者媳婦)。  七、尋找配偶的優點,並且告訴他(她),你多麼欣賞那些優點。很可能她會更努力以求名符其實。  八、告訴你的孩子,他們的母親或父親有多麼好。當著配偶的面要這麼說,而在他(她)的背後也要這麼說。  九、寫一首詩,描述你對配偶的感情。如果你不是詩人,就選一張能表達你心聲的卡片。划出特別的字句,並在最後加上幾句你自己的話。  十、如果,你發覺說「肯定的言詞」對你而言太難了,在鏡子前面練習。如果你需要,用一張備忘卡。請記得,字句是重要的。 五. 愛的言語之二:精心的時刻  開始,我就應該領會到白蒂玖主要愛的語言。那個春天的晚上,當我到小岩石城拜訪她和畢歐的時候,她說了什麼?「畢歐是個好的供應者,可是,他不花時間跟我相處。那麼有房子、有旅遊車或其它東西,又有什麼用?因我們從未有一起享受它們的時光。」她的願望是什麼?跟畢歐共處的精心時刻。她需要他的注意;她要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給她時間,跟她一起做些什麼。  說到「精心的時刻」,我的意思是給予某人不分散的注意力。我不是說坐在長沙發上一起看電視。當你那麼做的時候,是ABC或NBC電視台得到你的注意力(而不是你的配偶)。我說的是坐在長沙發上,關了電視,注視著彼此並交談,給對方不分散的注意力。這也可以是散步,但只限你們倆在一起;或者上個小館,此注視著交談。你有沒有注意到?在餐館裡,你幾乎總是看得出,婚前約會的男女和已婚夫婦間之不同:約會的男女彼此注視著交談;已婚夫婦則坐在那兒東張西望。你會認為他們的目的只是去吃飯的。  當我全神貫注地跟妻子坐在沙發上二十分鐘,而且她也如此待我的時候,我們是把生命中的二十分鐘給了對方。我們不會再有同時刻的二十分鐘互獻生命給對方。那是愛的一種有力、情緒的傳達工具。  一種葯不能治百病。在我給畢歐和白蒂玖勸告的時候,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我假定:肯定的言詞對於白蒂玖就像對畢歐一樣重要。我曾抱著希望,如果他們倆都說些適當肯定的言詞,那種情緒狀況就會改變,然後兩個人都會開始有被愛的感覺。那的確對畢歐有效。他開始對白蒂玖有比較好的感覺;他開始感覺到那種對他努力工作的真正感激。但用在白蒂玖身上就不是那麼有效了。因為,肯定的言詞不是她最主要愛的語言;她的語言是精心的時刻。  我又回到電話上;我謝謝畢歐在過去兩個月中所做的努力。我告訴他,在以言語肯定白蒂玖的事上,他表現得很好,而且白蒂玖聽見了他的肯定。「可是,柴普曼博士,」他說:「她還是不快樂,我不認為她覺得情形好些了。」  「你說的對,」我說:「而且,我想我知道原因。問題是我建議了錯誤之愛的語言。」畢歐一頭霧水。我解釋:使某人在情緒上感覺到被愛的事物,不一定會使另一個人也有同樣感覺。  他同意,他的語言是肯定的言詞。他告訴我,在他小時候,那對他是多麼重要;而且,當白蒂玖因他做的事而讚賞他的時候,他的感覺是多麼好。我解釋,白蒂玖的愛語不在於肯定的言詞,而是精心的時刻。我又解釋,那就是把你的注意力專註於某人的概念:不是在你看報紙、看電視的時候,跟她說話;而是注視著她的眼睛,給予她你全部的注意力;跟她一起做些她喜歡的事,而且是全心全意的。  「像是跟她去聽交響樂,」他說。我可以看見在小岩石城的燈亮了。  「柴普曼博士,那是她一直在抱怨的事,嫌我沒有跟她一起做什麼事,不花時間跟她在一起。『在結婚以前,我們到好多地方去,做好些事。』她說,『可是現在,你太忙了。』毫無疑問,那的確是她愛的語言。可是,柴普曼博士,我該怎麼做?我的工作是那麼吃力。」  「說給我聽聽看。」我說。  接下來的十分鐘,他告訴我攀登職位階梯的個人歷史、他工作得多麼努力、以及他對他的成就有多麼得意。他又告訴我,他對將來的夢想,他知道在五年之內,他就可以達到他的目標。  「你要獨自一人在那兒,還是跟白蒂玖和孩子們在那兒?」我問。  「柴普曼博士,我要她跟我在一起。我要她跟我一起享受我的成就。那是為何當她批評我在工作上花太多時間的時候,我總覺得很傷心。我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而做的。我要她也有份,可是她老愛抱著否定的態度。」  「你是否已開始了解,她為何總那麼否定,畢歐?」我問。「她的愛語是精心的時刻。你只給了她那麼少的時間,她的愛箱是空的。在你的愛里,她不覺得安全。因此,在她心裡,她抨擊那佔據你時間的東西——你的工作。她並不是厭惡你的工作,她厭惡的是那個事實:她感覺從你而來的愛是那麼少。畢歐,只有一個答案,而且代價很高。你必須為白蒂玖製造時間,以正確愛的語言去愛她。」  「我知道你是對的,柴普曼博士。我要從哪兒開始呢?」  「你的記事本在手邊嗎?就是記錄白蒂玖優點的那本。」  「就在這兒。」  「好。我們要開始列另一張單子。你知道白蒂玖希望你跟她一起做的事,有些什麼?那些以往她常提到的事。  這是畢歐的單子:  * 開我們的旅遊車到山區度周末(有時候跟孩子們,有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

  * 跟她會面一起吃午餐(在講究的餐館,或有時候甚至在麥當勞)。

  * 安排一位臨時保姆看孩子,然後帶她出去吃晚餐,只有我們兩個人。

  * 晚上我回到家,坐下來跟她談談我的一天,而且傾聽她談談她的一天。(當我們在談話的時候,她不要我看電視。)

  * 花時間跟孩子們談談他們在學校的經驗。

  * 花時間陪孩子玩遊戲。

  * 星期天跟她和孩子們外出野餐,而且不要抱怨螞蟻和蒼蠅。

  * 一年至少有一次,全家一起去度假。

  * 跟她散步,而且邊走邊談。(不要走在她前面。)   「那些是她以往提過的事。」他說。   「你知道我要給你的建議是什麼,對不對,畢歐?」   「去做它們。」他說。  「對了。接下來的兩個月,每星期做一件。你到哪兒找時間?你製造時間。你是個聰明人。」我繼續說,「如果你不是一個好的決策者,你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你有能力規劃你的人生,把白蒂玖也放入你的計劃內吧!」  「我知道,」他說,「我能做得到。」  「而且,畢歐,這並不需要降低你的事業目標。那只是表示,當你到達頂峰的時候,白蒂玖和孩子們會跟你在一起。」  精心時刻的中心思想是同在一起。我不是單指接近……同在一起乃跟彼此注意力的焦點有關。  「那是我最想要的。不論我是否到了頂峰,我要她快樂,而且我要跟她及孩子們一起享受人生。」  好些年過去了,畢歐和白蒂玖的日子雖然從炫爛再度歸回平靜,但最重要的是他們一起走過這段歲月。孩子們已經離巢,畢歐和白蒂玖都同意,這些年是他們最好的日子。畢歐成了熱心的交響樂迷;白蒂玖在她的記事本里,列了一張無止境的單子,有關她欣賞畢歐的事,他從來都百聽不厭。現在,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又接近了頂峰:他的工作對白蒂玖不再是個威脅。她對他的工作很有興趣,而且鼓勵他。她知道自己在他人生中占第一位。她的愛箱是滿的;如果它快空了,她知道只要一個簡單的請求,她就可以得到畢歐不分心的注意力。

  同在一起

  精心時刻的中心思想是同在一起,但我不是指位置上的接近。兩個人坐在同一房間里,位置是很接近,可是不見得就同在一起。同在一起跟集中注意力有關。當一個父親坐在地上,把皮球滾給兩歲的孩子時;他的注意力不集中在球上,而是在孩子的身上。就在那短短的一刻,不論時間長久,他們是同在一起。可是,如果這位父親滾球的時候,同時在講電話,那他的注意力就沖淡分散了。有些丈夫和妻子以為他們花時間在一起,其實他們不過是住得很近。他們同時在同一座房子里,可是他們的心不是在一起。當一位丈夫在跟妻子談話時,卻一邊看著電視上的運動節目,他就不能算是給妻子精心的時刻,因為妻子並未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  精心時刻之意義,並非指我們必須用所有共處的時間,凝視著對方;而應該是說,兩人同心一起做些什麼,並且給予對方全部的注意力。所參與的那項活動,其實也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在情感上與對方共度的注意力交集時刻。而活動只是創造那種同在一起的感覺之工具罷了。當那位父親把皮球滾給兩歲的孩子,重要的並不在於這活動本身,而是父親和孩子間所產生的那種情感。  同樣地,丈夫和妻子一起打網球,如果是真實的精心時刻,焦點不在於打球,而在他們花時間共處的事實:要緊的是在情感層次上發生的事。我們花時間在一起做普通的消遣,傳達了我們關心對方,喜歡跟對方在一起,及喜歡一起做些什麼。

  精心的會話

  如同肯定的言詞,精心時刻之語言,也有很多種用語。最普遍的用語之一是精心之會話。關於精心的會話,我是指具有同理心的對話:兩個人在友善、不受干擾的環境中,分享他們的經驗、思想、感覺、和願望。多半抱怨他們的配偶不說話的人,不是指配偶一個字也不說;他們的意思是,他或她很少參與有同理心的對話。如果你的配偶主要的愛語,是精心的時刻,這樣的對話,對於他或她在情緒上感覺到被愛,是十分重要的。  精心會話跟第一種愛的語言,是很不同的。肯定言詞的焦點是我們在說什麼,而精心會話的焦點是我們在聽什麼。如果我要以精心時刻來表達對你的愛,在那段交談的時間,我會專心讓你吐露心聲,而且具有同理心地傾聽你所要說的話。我會問些問題,但不是以不耐煩的方式,而是以真實的渴望去問,為要了解你的思想、感覺和願望。  我認識白垂克的時候,他四十七歲,結婚十七年了。我會記得他,是因為他說話十分戲劇化。他坐在我辦公室的皮椅上;在簡短自我介紹後,傾身向前,情緒激動的說:「柴普曼博士,我是個傻瓜,一個真正的傻瓜。」  「是什麼使得你下這樣的結論?」我問。  「我結婚了十七年,」他說:「我太太離開了我。現在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傻。」  我重問了原先的問題:「在什麼事上,你是傻瓜?」  「我太太下班回家,告訴我在辦公室里的問題。我會聽她說,然後告訴她我認為她該怎麼做。我總是給她勸告。我告訴她,要面對問題。『問題不會自然消失,你必須跟有關的人或者你的上司談談,把問題處理好。』第二天她下班回家,又告訴我同樣的問題。我問她有沒有照我前一天的建議去做,她會搖頭,說沒有。因此,我重複我的建議,告訴她那是應付情況的方式。第三天她回家,又會告訴我同樣的問題。我會再問她,有沒有照我的建議去做。她搖搖頭,說沒有。」  經過了三、四個晚上以後,我會生氣地告訴她,如果她不願意照我的勸告去做,別想得到我的同情。她不必生活在那樣的壓迫和壓力之下:只要照我告訴她的去做,她可以解決那個問題。看她生活在如此的壓力下,我很難過,因為我知道她不必受這些。下一次,她提起這個問題,我會說:『我不要聽你說。我已經告訴了你,你該怎麼做。如果你不聽我的勸告,我不要聽你說。』  我們很多人……被訓練會分析問題和提供解決之道,卻忘記婚姻

是一種關係,而非一個待完成的方案,或是個待解決的問題。  「我會退出去,忙我的事。我是個傻瓜!」他說,「大傻瓜!現在我才明白,當她告訴我工作上的掙扎,她並不要勸告,她要的是同情。她要我聽她說,給她注意力,讓她知道我能了解那種傷痛、那種壓迫、那種壓力。她要知道我愛她,我跟她在一起。她不要勸告,她只要知道我了解她。可是我從沒有試著去了解,我只是忙著提供建議。大傻瓜,現在她走了,為什麼在你經歷這些事的時候,你看不出這些來?」他問自己說,「我那時真是瞎了眼,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現在我才了解,我是怎麼辜負了她。」  白垂克的妻子曾經祈求能擁有精心的會話。在情緒方面,她渴望他借著傾聽她的痛苦和挫折,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白垂克不是專心聽,而是專心講。他只聽完了問題,就馬上提供解答。他聽得不夠久、不夠好,他沒有聽見她呼求支持和了解。  我們很多人都像白垂克,被訓練會分析問題和提供解決之道,卻忘記婚姻是一種關係,而非一個待完成的方案,或是個待解決的問題。這種關係乃要求具有同理心的傾聽,以了解對方的思想、感覺、和願望為目的;我們必須願意提供建議,但只有在被要求的時候,且絕不可帶著優越感的驕傲。我們大多數人很少受過傾聽訓練,然而我們卻非常擅長思考和講話。學習傾聽可能像學習外國語文一樣難,可是,如果我們要傳達愛,就必須要學習。如果你配偶主要的愛語,是精心的時刻,而其方言是精心之會話時,這需要就更加真確了。幸好,有無數的書籍和文章,陳述、發展如何傾聽的藝術。我就不再贅述,而只建議以下簡短、實際的秘訣:  一、當配偶說話的時候,保持眼光的接觸 那可以防止你心不在焉,而且傳達對你全部的注意力。  二、不要一邊聽配偶說話,一邊做別的事記住,精心的時刻,是給予某人你全部的注意力。如果你在看什麼、閱讀什麼、或者做什麼非常有興趣的事,無法分神,馬上告訴他(她)實話。一種正面的方式可以是:「我知道你要跟我說話,我有興趣要聽,而且,我要給你我全部的注意力。現在我沒法子,可如果你給我十分鐘完成這件事,我可以坐下來聽你說話。」多數的配偶會尊重這樣的請求。  三、注意聽感覺 問你自己:「我的配偶正體驗什麼樣的情緒?」當你認為你有了答案,就確定它。例如:「聽起來好象你覺得失望,因為我忘記了……。」這不僅給了他機會說明他的感覺,也傳達了你在專心地聽他說話。  四、觀察肢體語言 緊握的拳頭、顫抖的雙手、眼淚、皺眉頭、和眼神的轉動,可以給你一些有關對方感覺的線索。有時候言詞表示了某種信息,但在肢體語言上卻訴說著另一種信息。可請求說明,以確定你知道對方真正在想些什麼、感覺到什麼。  五、拒絕插嘴最近的一個研究指出,一般人聽人說話,只過了十七秒鐘,就會插嘴、發表自己的意見。當配偶講話的時候,如果要給對方全部的注意力,就要避免為自己辯護、口出惡言責難對方、或者武斷地表示自己的立場。目標是發掘配偶的思想和感覺,不是保衛自己或者矯正對方,而是了解他(她)。

  學習說話

  精心之會話,不僅需要具同理心的傾聽,還需要自我表白。當一個妻子說:「但願我的丈夫願意說話。我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者他覺得怎麼樣。」她祈求著親密感,要感覺跟丈夫接近。可是如果她不認識一個人,她怎麼能感覺與他接近呢?為了使她感覺到被愛,他必須學習表白自己。如果她的主要愛語是精心的時刻,而她的方言是精心的會話;那麼她的情緒愛箱永不會被填滿,除非他能告訴太太他的思想和感覺。  如果你需要學習精心的會話這種語言,就從注意你離開在外時的感覺開始。  自我表白對我們有些人來說,是不容易的。許多成年人,從小生長在一個沒有鼓勵、甚至責備他們表達自己思想和感覺的家庭中;要求一個玩具,得到的響應卻是父母長篇大論說家用如何拮据的嘮叨話;這個孩子帶著愧疚失望地走開了,只因為他有一個願望;因此,他很快地學會了,不去表達自己的願望。當他表示怒氣的時候,父母以嚴厲和責難的話作為回報;於是這孩子就學會了,表示憤怒的情緒是不恰當的。如果使這個孩子對表示失望(因為他不能跟父親到店裡買東西)也覺得愧疚,他就學會壓抑自己的失望。在這種成長背景下進入成年期,我們很多人就習慣去否認自己的感覺,跟情緒的自我失去了連繫。  一個妻子對丈夫說:「你對唐恩做的事有什麼感覺?」丈夫回答:「我認為他不對。他應該……」他不是在訴說他的感覺,而是在說他的想法。也許他有理由覺得生氣、傷心、或者失望,可是他活在思想的世界中太久了,不承認自己的感覺。當他決定學習精心的會話這種語言時,那會像是學習一種外國語文。借著跟自己的感覺取得連繫開始,漸漸能覺察自己是情緒的造物;儘管他曾經否認了他生命中的那一部分。  如果你需要學習精心的會話這種愛的語言,就從注意你離家在外時的感覺開始。每天帶一本小筆記本並問自己三次:「過去的三小時中,我感覺到了什麼情緒?在上班的途中,當後面的駕駛入緊跟著我,我會有什麼感覺?當我停在加油站,自動輸油管無法停止,車身旁邊沾滿了汽油,我有什麼感覺?當我到了辦公室,發現我的秘書被指派,在上午協助一項特別的工作計劃,我有什麼感覺?當我的上司告訴我,我正在進行的工作計劃必需在三天之內完成,而我以為自己還有兩個星期時,我有什麼感覺?」  在筆記本里寫下你的感覺,用一兩個字幫助你記得與感覺有關的事件。你的記錄看起來可能像這樣:  事件           感覺  跟車尾的人        生氣

  加油站         很煩亂

  秘書不在         失望

  工作計劃三天到期 挫折感和焦急  一天三次做這個練習,逐漸地你能開始意識自己的情緒本性。用你的筆記本,簡短地跟配偶表達你的情緒和發生的事件:儘可能持續下去。只要幾個星期,你就能舒服地跟他或她表達你的情緒了。最後你甚至能舒服地討論自己對配偶、孩子或家裡發生之事的感覺。記住,情緒的本身不好也不壞,它們只是我們對人生所發生約事件之心埋反應。  八們的思想和情緒影響,影響了最後我們所做的決定。當那個汽車尾的駕駛人,在高速公路上緊跟著你,使你覺得憤怒,也許你會有這些思想:我真希望他停止或是超車;如果我認為不會被抓,我會大踩油門,使他望塵莫及;或許我應該猛力剎車,讓他的保險公司替我買部新車;我也可以在路肩停車,讓他超遇我。  終於,你做了某個決定:或者那位駕駛入做罷了、轉彎了、或者超車了;你安全地到了辦公室。在人生的每一事件中,我們都有情緒、思想、願望、以及最終的行動。我們可稱那個過程的表達為自我表白。如果,你選擇學習精心之會話這種方言,這是你學習過程中必經之路。

  個性的類型

  並非我們所有的人,都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情緒;可是表達的方法,就受到了個性的影響。我觀察到兩種基本的個性類型,我稱第一種為「死海」型;在以色列這個小國,加利利海南流經由約但河入死海,死海到不了任何地方,它只有接受卻不流出。這種類型的個性,一整天接受了很多經驗、情緒、和思想,都被他們儲存進一個大貯水池;他們不說話,也覺得非常快樂。如果你對一個死海型個性的人說:「有什麼問題嗎?今天晚上你為么不說話?」他可能會說:「沒問題啊,你為什麼認為有問題呢?」那是很誠實的回答。不說話,他仍感到很滿足:他可以從芝加哥開車到底特律,不說一句話,還是很快樂。  另一個極端的類型,是「潺潺溪流」型的人;這種個性的人,無論眼耳接收到什麼,就脫口而出,很少超過六十秒鐘。不論他們看見什麼、聽見什麼,他們就說什麼。事實上,如果家裡沒人可說,他們就打電話給別人,「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嗎?」如果,他們打電話找下到人,他們甚至會說給自己聽,因為他們沒有貯水池。常常,一個死海型的人會和一個潺潺溪流型的人結婚,是因為在約會期間,那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搭配。

  學習新型態的方式之一,是建立每天的分享時間;在那段時間,你們各人說三件當天發生的事,以及你們對那事件的感覺。  如果,你是死海型,跟一個潺潺溪流型約會,你會有一個美好的晚上。你不必想:「今天晚上,我要怎麼樣開始我們的談話?要怎麼樣使談話流暢?」事實上,你根本不必想。你只需要點頭說:「哦,」她就會填滿整個晚上。你回到家會說:「多麼好的人。」換言之,如果你是潺潺溪流型,跟一個死海型的人約會,你會有一個同樣美好的晚上;因為死海型是世界上最好的聽眾,你可以滔滔不絕地說三個小時。他會專心地聽你說,使你回到家會說:「多麼好的人。」你們彼此吸引。可是結婚五年以後,一天早晨,潺潺溪流型醒過來說:「我們結婚了五年,而我卻不了解他。」死海型說:「我太了解她了。我但願她不要滔滔不絕,讓我喘口氣。」  好消息是,死海型的人可以學習說話,潺潺溪流型的人可以學習傾聽。我們會受個性的影響,但卻不被它控制。  學習新型態的方式之一,是建立每天的分享時間;在那段時間,你們各人說三件當天發生的事,以及你們對那事件的感覺。我稱那是健康婚姻的「每日最低需求」。如果你從每日最低需求開始,幾個星期或幾個月之內,你可能會發現優質的會話,在你們之間比較通暢了。

  精心之活動

  除了精心之時刻(即給予你配偶不分散之注意力),這種基本的愛語以外,還有另一種方言稱為精心之活動。在最近一次的婚姻研討會中,我要求夫婦們完成下面的句子:「當……的時候,我最能感覺到丈夫(妻子)的愛。」一位結婚八年的二十九歲丈夫說:「當我們一起做那些我喜歡的事、和她喜歡的事時,我最能感覺到我妻子的愛。我們談得比較多,感覺好象我們又在約會了。」對於主要愛的語言是「精心的時刻」之人,那是典型的反應。重點是兩人同在一起,一起做什麼事,給予彼此不分散的注意力。  精心之活動,可以包括任何你們個人、或者兩人同有興趣的事:其中強調的不是你們做什麼,而是你們為什麼做它:它的目的是兩人一起經歷什麼事,事後覺得:「他關心我。他願意跟我一起做我喜歡的事,而且他有正面的態度。」那就是愛,對有些人,那是最響亮的愛。  崔茜在交響樂聲中長大。她整個童年,家裡充滿了古典音樂。每年至少有一次,她陪同父母去聽交響樂音樂會。至於賴瑞,相反地是在鄉村音樂和西部音樂中長大的。他從沒有真正去聽過音樂會,可是他的收音機總是開著,撥到鄉村音樂電台。他稱交響樂為電梯音樂:如果他沒娶崔茜,他可以一輩子不去聽交響樂音樂會。在他們結婚以前,當他仍在戀愛的神魂顛倒期,他去聽過交響樂。可是,甚至在彼此感覺非常陶醉的情況中,他的態度仍是:「你叫這東西為音樂?」結婚以後,那是他絕不要再重複的一種經驗。但是,幾年之後,他發現精心的時刻,是崔茜主要愛的語言:而且,她特別喜歡精心之活動這種方言,去聽交響樂是其中之一。這時候,賴瑞選擇帶著熱誠的心情去參加。他的目的很清楚:不是為了去聽交響樂,而是為了愛崔茜,並且大聲地說她的語言。逐漸地,他的確開始欣賞交響樂,甚至偶爾會喜歡它。他可能永遠不會成為交響樂迷,可是他學會了愛崔茜。

  精心活動的副產品之一,是它們提供了一個記憶銀行;在未來的年日中,我們可以從中提取。  精心之活動,可能包括類似這樣之活動:在院子里玩高爾夫球、逛跳蚤市場、採購古董、聽音樂、一起野餐、散步、或者在某個炎熱的夏天一起洗車。只有你的興趣,和嘗試新經驗的意願,可以限制這些活動。一個精心活動之必要成分是:(一)至少你們之中一人想作這活動,(二)另一個人也願意做這活動,(三)你們倆都知道為何要一同作活動:藉同在一起的機會來表達愛。  精心活動的副產品之一,是它們提供了一個記憶銀行;在未來的年日中,我們可以從中提取。這樣的夫婦是幸運的:他們記得海邊的清晨漫步,在花園種花的春天,在樹林追逐野兔碰到毒長春藤的片刻,第一次同看大聯盟棒球賽的夜晚,同去滑雪時他摔斷了腿的那一次(唯一的一次);逛遊樂場,聽音樂會,參觀大教堂,還有健行兩哩後站在瀑布下萌生的那種敬畏感……當他們回憶時,幾乎可以感覺到那霧氣。那些是愛的記憶,尤其是對主要愛語是精心的時刻之人。  我們到哪兒去為這樣的活動找時間呢?尤其是如果兩個人都是上班族的話。那就更需要製造時間,正如我們為午餐和晚餐製造時間。為什麼?因為它對我們的婚姻,就如同飲食對我們的健康一樣重要。那困難嗎?它需要小心的計劃嗎?是的。  那表示我們必得放棄一些個人的活動嗎?也許。那表示必需做些我們並不特別喜愛的事嗎?當然。那值得嗎?——毫無疑問。那對我有什麼好處?可以跟一個覺得被愛的配偶享受生活的樂趣,而且對方知道我已學會流利地說他或她的愛語。  我個人要向小岩石城的畢歐和白蒂玖致謝。他們教了我第一種愛的語言:肯定的言詞,以及第二種愛的語言:精心的時刻。現在,我們要朝向芝加哥並第三種語言前進。

  習 作  如果你配偶愛的語言是精心的時刻:  一、一起在你們之中一人生長的鄰近地區散步。問一些有關你配偶童年的問題。例如問:「你童年最有趣的記憶是什麼?」再問:「你童年中最痛苦的是什麼?」  二、到市區公園去,而且租自行車。騎車直到你們覺得累了,然後坐下來,觀賞鴨子。聽累了鴨叫,再騎車到玫瑰花園去,分享彼此最喜歡的玫瑰花顏色,以及喜歡的理由。  三、在春天或者夏天,跟你的配偶約定共進午餐。跟他碰面,然後開車到附近的墓園。鋪條桌布,一起吃三明治,並且感謝上帝,你們仍然活著。告訴彼此,你喜歡自己在離世前所做的一件事。  四、請你的配偶列一張單子,寫上他喜歡跟你一起做的五種活動。計劃在接下來的五個月,每個月做一種。如果金錢是個問題,就在負擔不了的理由之下,安排一些免費的活動。  五、問你的配偶,當她跟你談話的時候,她最喜歡坐在哪兒?在下星期的一個下午,打電話給她:「這星期的一個傍晚,我要跟你約會,坐在黃沙發上談話。哪個晚上,幾點鐘對你最合適?」(如果她最喜歡的地方是三溫暖浴缸,就不要說「黃沙發」!)  六、想一種你的配偶喜歡、卻極少帶給你樂趣的活動:橄欖球、交響樂、爵士音樂會、或者看電視睡覺。告訴你的配偶,你嘗試拓寬你的見識;這個月什麼時候,你希望跟她一起參與這種活動。訂一個日子,並且全力以赴。在休息時間問有關的問題。  七、計劃在接下來的六個月中,來一次周末的離家出走,只有你們兩個人。確定那是個周末,你不必打電話到辦公室,或者每三十分鐘看一次電視報告。專註於一起輕鬆地做些你或你們喜歡的事。  八、每天找些時間彼此分享一些當天的事。當你們看電視新聞所花的時間,超過聽彼此說話的時間時,最後你會關心波士尼亞超過關心你的配偶。  九、每三個月有一次「讓我們回顧個人歷史」的夜晚。專為你們個人的歷史,保留一小時。選五個問題,你們分別回答。比如:㈠誰是你在學校里最好和最壞的老師?為什麼? ㈡什麼時候,你覺得你的父母以你為榮? ㈢你母親所犯最大的錯誤是什麼? ㈣你父親所犯最大的錯誤是什麼? ㈤有關你童年的宗教光景,你記得哪些?每一個傍晚,在分享之前,先選好你們同意的五個問題。在結束五個問題的時候,就停下來,決定下次要問的五個問題。  十、在壁爐前,或者橘紅色的燈前露營。在地上鋪條毯子,放好枕頭。準備好可樂和玉米花。假裝電視機壞了,像你們以前約會時那樣談話。如果地上太硬,回到床上。你決不會忘記這個晚上的。六. 愛的語言之三:接受禮物  我是在芝加哥研究人類學的。藉著詳細的人種圖表,我拜訪了世界各地迷人的族群。我到中美洲去,研究瑪雅人(Mayans)和阿茲特克人 (Aztecs)的高等文化。我橫渡太平洋,研究美拉尼西亞(Melanesia)和玻里尼西亞(Polynesia)的部落文化。我研究了北極寒漠上的愛斯基摩人,和日本北海道的原住民蝦夷人(Ainus)。我考察了圍繞著愛情和婚姻的文化模式,發現在我研究的每一種文化中,送禮物都成為愛情並婚姻過程中的一部分。  人類學家都對那些普及於傳統中的文化模式著迷,我也一樣。送禮物是否是一種表示愛的基本方法——它超越了文化的藩籬?愛的態度是否總是被給予的概念伴隨著?這些是學術和哲學的問題;可是,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它對全球的夫婦們,卻有著深遠與實際的含意。  我到多米尼加島,做了一次實地考察旅行。我們的目的,是研究加勒比海(Carib)印地安人的文化;在途中我認識了傅瑞得。傅瑞得並非加勒比海人,而是一位二十八歲的年輕黑人:他在一次以炸藥捕魚的意外中,失去了一隻手。發生此意外之後,無法繼續他原來的捕魚事業;於是他便有了很多閑暇時間,我也因此欣然接受了他的陪伴。我們花了許多時間,在一起討論他的文化。  我第一次到傅瑞得家拜訪的時候,他對我說:「蓋瑞先生,喝杯果汁好嗎?」我十分熟衷地答應了。接著他轉身向弟弟說:「去替蓋瑞先生拿些果汁。」他的弟弟轉身往泥路走下去,爬上一棵椰子樹,帶著一個綠椰子回來。「把它打開。」傅瑞得命令著。只見大椰子刀揮動了三下,他的弟弟切開了椰子,在頂端留下了一個三角形的口。傅瑞得遞給我那個椰子,說:「你的果汁。」它是綠色的,可是我喝了,並且全喝光,因為我知道那是愛的禮物。我是他的明友,我們請朋友喝果汁。  共處的幾個星期結束的時候,我準備離開那個小島,傅瑞得給了我一件代表愛的禮物。那是一根十四吋長彎曲的棍子,是他從海洋里取得的。由於受到岩石不斷地碰擊,那棍子十分光滑。傅瑞得說,那根棍子在多米尼加的海邊,居住了很長的時間。他要把這棍子給我,使我記得這美麗的島嶼。甚至今天,當我注視到這根棍子的時候,我幾乎可以聽見加勒比海的波浪聲。它使我記得愛,勝於記得多明尼加。  禮物是一件你可以拿在手裡,說:「你看,他想到了我。」或者「她仍記得我。」的東西,你必然是想到了什麼人,才給他禮物。禮物的本身是那思想的象徵;它是否值錢,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想到了他。而且,只是在你心裡的想法不算數;你的思想要經由禮物實際地表達出來,而且把它當做愛的表示送出去才算數。母親們記得那日子:她們的孩子從院子里,帶來一朵花做為禮物。她們感覺到被愛,縱然那是朵她們不要摘的花。孩子們從小就有送禮物給父母的傾向,那可能是另一種指示——送禮物對愛是重要的。  禮物是愛的視覺象徵。多數的婚禮,包括了贈送和接受戒指。主持婚禮的人說:「這兩支戒指是外在、視覺的記號,代表了內在、屬靈的結合;在永不止息的愛里,聯合了你們兩人的心。」那不是無意義的華麗詞藻,它說出了一個意義深遠的真理——象徵之物的確有情感的價值。也許,在婚姻瀕臨破裂,丈夫或妻子停止戴結婚戒指的時候,就更生動地呈現了這真理。那是一種視覺的記號,表示婚姻有了嚴重的麻煩。一位丈夫說:「當她把她的結婚戒指丟給我,生氣地走出去,重重地摔上門,我知道我們的婚姻有了嚴重的問題。整整兩天我沒有撿起她的戒指。當我終於撿起它的時候,我哭得無法自制。」這戒指曾經是婚姻的象徵,可是現在卻躺在他的手中,而不在她的手指上。它們在視覺上提醒他,這婚姻破碎了;這些寂寞的戒指,挑起了這位丈夫心底深處的情緒。  愛的視覺象徵,對某些人比對其它人更重要。那就是為什麼,每個人對結婚戒指有不同的態度。有些人在婚禮之後,從未取下他們的戒指。另外一些人甚至不戴戒指。那是另外一種記號:人們有不同的主要愛的語言。如果,我主要的愛語,是接受禮物的話,我會非常重視你給我的戒指,而且非常自豪地戴著它;我也會深深地,被你歷年所送的其它禮物所感動。我視它們為愛的表現:沒有禮物做為視覺的象徵,我可能會懷疑你的愛。  禮物有各種尺寸、顏色、和形狀。有些昂貴,有些不花一分錢。對於主要愛的語言是接受禮物的人,禮物的價錢並不重要,除非那成本跟你的預算太不相符。如果一個家產百萬的富翁,經常送一塊錢的禮物給另一半,他的配偶可能會懷疑,那是否是愛的表示;可是,當家庭經費有限的時候,一塊錢的禮物也可以表達值一百萬元的愛。  如果你配偶主要的愛語是接受禮物。那麼,你就可以成為送禮物的高手。事實上,這是最容易學的愛的語言之一。  禮物可以是買來的、找到的、或者自製的。丈夫在路旁停下來,為妻子摘一朵野花,他為自己找到了一種愛的表示;除非,他的妻子對野花過敏。對於負擔得了的人,用不到五塊錢,你可以買一張美麗的卡片。對於負擔不起的人,你可以自制一張。在廢紙堆里找張紙,從中間對摺,用剪刀剪出一個心形,寫上「我愛你」,然後簽上你的名字。禮物不需要是昂貴的。  可是如果一個人說:「我不是一個送禮物的人,我成長的過程中,沒有收到過很多禮物,我不大會選禮物,那對我來說是件苦差事。」恭喜你剛發現了成為好情人的首要條件。你和你配偶分別說不同的愛的語言。現在,你既已有了新發現,就開始學習你的第二語言吧!如果,你配偶的主要愛的語言是接受禮物,你可以成為送禮物的高於。事實上,那是最容易學習的愛語之一。  要從哪兒開始呢?列一張單子,寫出歷年以來,你的配偶接到後曾感到興奮的所有禮物;那些可能是你或者其它家人、朋友送的禮物。這張單子可以給你一個概念,了解你配偶喜歡收到什麼樣的禮物。如果你對於應該選擇單子上的何種禮物所知有限,可以詢求家人的意見;同時,選的禮物,是你覺得很舒服而願去買、去做、或者去找的,然後把它們送給你的配偶:不用等到特別的場合。如果接受禮物是他或她主要的愛的語言,幾乎你所給的任何禮物,都會被當做一種愛的表示而接受。(如果在過去,她對你的禮物吹毛求疵,而且幾乎你送的任何禮物都不被認可;那麼,差不多可以確定,接受禮物並非她主要愛的語言。)

  禮物和金錢

  如果你要成為一個有效的送禮者,也許需要改變自己對金錢的態度。我們每個人對金錢的目的,都有很個人化的認知;而且,我們有各種與花錢有關的情緒。有些人的花錢哲學,是在花錢的時候,會對自己有好的感覺:而有存錢和投資的認知的人,則是在存錢和有智能地投資的時候,對自己有好的感覺。  如果,你是個花錢者,買禮物給你的配偶不是難事。可是,如果是個存錢者,你可能就會在情緒上對抗這種以花錢來表示愛的想法。你不為自己買東西,為什麼你該為你的配偶買東西?那樣的態度會使你無法明白,你其實是在為自己購買東西。借著存錢和投資,你買的是自我的價值,和情緒上的安全感。在處理金錢的方式上,你關心自己的情緒需要,而忽略了供應你配偶的情緒需要。如果,你發覺你配偶主要的愛的語言,是接受禮物;那麼,你也許會發現,為他或她買禮物,是你能做的最好投資。你在為你們間的關係作投資,填滿彼此情感的愛箱。有一個滿溢的愛箱,他或她多半會以你能了解的語言,來回報你情感上愛的需要。  當兩個人情感上的需要都得到滿足以後,你們的婚姻將會遭人一個全新的紀元。不要擔心你的存款,你仍會是個儲蓄者,將愛投資在你的配偶上,就是投資在績優股上。

  把自己當做禮物

  有一種無形的禮物,有時候勝過那可以拿在手裡的禮物;我稱之「自己就是禮物」,或以「在場作伴」為厚禮。當你的配偶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在那裡陪伴:這對主要愛的語言是接受禮物的人,傳達了響亮的信息。珍有一次對我說:「我先生唐恩,愛壘球勝過愛我。」  「你為什麼這麼說?」我詢問。  「我們的孩子出生那天,他去打壘球。當他打壘球的時候,我整個下午都躺在醫院裡。」她說。  「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在那兒嗎?」  「哦,他在。他待到孩子出生,可是十分鐘以後,他就離開了,去打壘球。我驚慌失措,那是我們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刻,我要我們一起來分享它,我要他在那兒跟我一起;可是唐恩拋下了我,去打球。」  那個丈夫可能送了她一打玫瑰,可是那比不上他在醫院裡待在她身邊。我可以看得出,珍被那個經驗深深地傷害了。那個「小寶寶」現在已經十五歲了,但她情緒激動地談到那件事,像是昨天才發生的。我進一步地探測,「你是根據這一次的經驗,來斷定唐恩愛壘球勝過愛你嗎?」  「哦,不是,」她說。「在我母親的葬禮那天,他也打了壘球。」  「他去參加了葬禮嗎?」  「哦,他去了。他參加了葬禮,可是葬禮一結束,他立即走開,還是跑去打壘球。我無法相信,我的兄弟姊妹跟我回到家,可是我的丈夫卻在打壘球。」  後來,我問唐恩關於那兩件事,他完全知道我所說的是什麼。「我知道她會提起那些,」他說,「當孩子出生的時候,整個生產過程,我都在那兒。我不停地照相,感覺興奮極了,我等不及要告訴球隊的夥伴們。可是,那天傍晚,當我回到醫院,我的希望破滅了,她對我大發雷霆,我無法想像她那時說的話,我以為她會為我告訴球隊這好消息,而以我為榮。」  「還有她母親去世的時候?她可能沒有告訴你,她母親去世前,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那整個星期,我待在醫院裡,也留在她母親家裡,修理東西,幫忙做事。在她母親去世了,葬禮也結束了以後,我覺得我已經做了我所能做的,我需要喘口氣。我喜歡打壘球,而且我知道那可以幫助我放鬆,解除我的一些壓力,我以為她會要我休息一下。」  「我做了那些自認為是對她重要的事,可是那不夠,她從沒有讓我忘記那兩天。她說我愛壘球,勝過愛她,那真是荒謬。」  他雖是個誠懇的丈夫,但卻未了解本人躬親在場的無上效力。他的妻子認為,為她待在那兒,比任何其它的事都重要。如果,你的配偶主要的愛的語言是接受禮物,在緊要關頭你能在場,將是最動人的禮物。你的身體成為你愛的象徵,把象徵拿走了,愛的感覺就消失了。在輔導期間,唐恩和珍逐漸互相諒解過去的傷痛和誤會。終於,珍能原諒唐恩,而他也開始了解,為什麼他在場對她是那麼重要。  如果,你的配偶在場對你很重要,我極力主張你直接告訴你的配偶,不要期待他洞察妳的心意。換句話說,如果,你的配偶對你說:「今天的下午、晚上,還有明天,我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在那兒。」要把他的請求當做一回事,從你看來,那也許不重要;可是,如果你對那個請求沒有反應,你可能傳達了一個你無意傳達的信息。  一個丈夫有次說:「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太太的上司對她說,她可以有兩個鐘頭的葬禮假,可是下午她得回到辦公室。我太太告訴他,她覺得那一天她先生需要她的支持,她得離開一整天。」  「她的上司說:『如果你一整天不在,你可能會失去你的工作』。」  「我太太說:『我先生比我的工作重要。』她花了一整天跟我在一起,不知怎麼地,那天,我覺得她愛我超過任何時候。我忘不了她所做的。附帶一句,」他說:「她沒有失去她的工作。不久,她的上司就離職了,她被要求接任他的工作。」那個妻子所說關切她丈夫之愛的語言,他可從來沒有忘記。  幾乎任何有關愛的著作,皆表明了愛的本質是給予的精神。五種愛的語言,全都激勵我們要「給」我們的配偶。可是對於某些人,接受禮物此種愛的視覺象徵勝於一切。我在芝加哥遇見吉姆和珍妮的時候,聽到有關這個語言最生動的例子。  他們參加了我的婚姻研討會,而且同意在星期六下午研討會結束以後,送我到歐海爾(O,Hare)飛機場。飛機起飛前我們有兩、三個鐘頭,他們問我是否願意在餐館停一會兒,我餓極了,所以即刻答應了。那天下午我所得到的遠超過一頓佳肴。吉姆和珍妮兩個人,都是在伊利諾州中部的農場長大的,相距不及一百哩。他們結婚後不久,就搬到芝加哥。我聽他們說故事的時候是在十五年之後,他們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幾乎在我們剛坐下來,珍妮就開始了談話。她說:「柴普曼博士,我們要送你到飛機場是有原因的,這樣才有機會告訴你我們的神跡。」神跡這個詞,總是使我緊張,尤其是在我不了解那說話者之時。我將要聽到什麼樣怪異的故事?我想著。可是我沒做聲,我給了珍妮全部的注意力,並且先做好心理準備。  她說:「柴普曼博士,上帝使用你,在我們的婚姻中行了一個神跡。」我已經覺得愧疚了。剛才,我才對她使用種跡這個詞有疑問。現在,在她心裡我是這個神跡的工具。現在,我更加專心地聽。珍妮繼續說:「三年以前,在芝加哥這兒,我們第一次參加你的婚姻研討會,我絕望了,」她說。「我真的想離開吉姆,而且我也告訴了他。我們的婚姻已經虛有其表很久了,我已經不抱希望了。多年來,我向吉姆抱怨,我需要他的愛,可是他從沒反應。我愛孩子們,而且我知道他們愛我,可是我感覺不到吉姆的愛。事實上,那時候我恨他。他是個有條有理的人,他按照常規行事,他像時鐘一樣地可預測,沒有人可以打入他的常規。」  「好多年了,」她繼續著,「我試著做個好妻子。我煮飯,我洗衣服,我燙衣服……不斷地,我煮飯,我洗衣服,我燙衣服……我做了所有我認為好妻子該做的事。因為我知道性對他重要,所以我跟他行房,可是我感覺不到他的愛。我覺得好象在結婚以後,他停止跟我約會了,把我當做他該得的。我覺得自己被利用了,並不被欣賞。」  「當我跟吉姆談我的感覺,他譏笑我,而且說我們有好的婚姻,就像社區中其他任何人一樣。他不了解,我為什麼那麼不快樂。他會提醒我:我們的帳單都付清了,我們有一所好房子和新車子,我有自由出外工作或不工作;因此,我應該快樂,而不該總是抱怨。他甚至沒有嘗試了解我的感覺,我覺得被拒於千里之外。」  「哦,不管怎麼樣,」當她移動她的茶,傾身向前時說,「三年前,我們來參加你的研討會。我們之前沒有參加過婚姻研討會。我不知道要期待什麼,坦白地說,我沒有期待很多。我不認為任何人可以改變吉姆。在研討會中以及會後,吉姆並沒說太多。他似乎喜歡研討會,他說你很有趣,可是他沒有跟我談到研討會裡的任何觀念。我沒有期望也沒有要求他那麼做,如同我說的那時候我已經放棄了。」  「你知道怎麼樣嗎?」她說,「研討會在周末下午結束,星期六晚上和星期天一如往常。可是星期一的晚上他下班回家,給了我一朵玫瑰花。『你在哪裡找到的?』我問。『我跟路邊小販買的。』他說。『我認為你該有一朵玫瑰花。』我開始哭了。『哦,吉姆,你太好了。』」  「在我心裡,」她說,「我知道他是跟一個孟尼派要錢的人買的玫瑰花。那天下午,我看見那個年輕人在賣花,可是那沒關係。事實是他買了一朵玫瑰花給我,星期一一中午大約一點半,他從辦公室打電話給我,問我他買一個比薩餅,帶回家當晚餐怎麼樣。又說,他認為我也許喜歡休息一下,不做晚餐。我告訴他,我認為那是個好主意:所以,他帶了比薩餅回來,我們人家好開心。孩子們很喜歡比薩餅,他們謝謝他們的父親帶了比薩餅回來。實際上我那時擁抱了他,告訴他我多麼高興。」  「星期三他回家時,他給每個孩子帶了一盒玉米花加花生和焦糖的零食,給了我一小盆盆栽,說他知道玫瑰會凋謝,他想我可能喜歡什麼東西,會存活得久一點吧。我開始想,那是我的幻覺——我不能相信這是吉姆做的事!或者他為什麼這麼做。星期四在晚餐之後,他給了我一張卡片,寫著說,他不總是能表示他對我的愛,可是希望這張卡片,能傳達他多麼關心我。我又哭了,而抬頭看著他,忍不住擁抱、親吻他。  『星期六晚上,我們何不請個臨時保姆,然後我們兩個人出去吃飯?」他建議著。『那太好了!』我說。星期五下午,他繞道點心店,買了我們每個人喜歡的小西點。再一次地,他使這成為一個驚喜,他只告訴我們,他要請吃甜點。』  「到了星期六晚上,」她說,「我很納悶,完全不懂吉姆是怎麼回事,或者這情形會維持多久;可是我享受著每一分鐘。吃完了晚餐,我對他說:「吉姆,你得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了解。」」  她專註地看著我說:「柴普曼博士,你必須了解,自從結婚以來,這個人從沒有給過我一朵花,也沒為任何情況給過我卡片。他總是說:『那是浪費錢:你看了卡片,然後就扔了它。」五年之中,我們只出去吃過一次晚餐。他從不給孩子們買任何東西,而且期望我只買必需品。他從來沒有買過比薩餅回家當晚餐,他期望我每天晚上準備好晚餐。而我的意思是,針對他以往的行為而言,這次是一個徹底的改變。』  我轉向吉姆,問他:「當她在餐館裡問你,是怎麼一回事,你對她說了什麼?」  「我告訴她,在研討會裡我聽了你有關愛的語言的演講;然後我明白,她的愛的語言是禮物,我也明白,已經有好些年我沒有給過她禮物了,可能自從我們結婚以來就不曾給過。我記得在我們約會的期間,我常帶給她花或是其它的小禮物;可是結婚以後,我想我們沒法負擔那些。我告訴她,我決定要試著在一個星期中每天送她一件禮物,看看那是否能改變她。我得承認,就在那個星期我看到她的態度有了很大的不同。」  「我告訴她,我明白你所說是真實的;而且學習正確的愛語,是幫助另外一個人感受到愛之關鍵。我說,我很抱歉,那麼多年我是那麼愚蠢,沒能滿足她對愛的需要。我告訴她,我真的愛她,而且我感激她為我和孩子們所做的一切。我告訴她,靠著上帝的幫助,在我的餘生,我要做一個送禮物的人。」  「她說,『可是,吉姆,你不能一輩子每天都買禮物給我。你負擔不了的!』  『好,也不是每一天,』我說,『可是,至少每星期一天。那麼,你每年會比以前的五年,多收到五十二件禮物。』我繼續說,『而且,誰說我要買所有的禮物?我也許會自己做一些,或者我會用柴普曼博士的主意,以春天裡從前院所摘下的一朵花作為禮物。』」  珍妮打斷了他,「柴普曼博士,我想,三年之中他沒有錯過任何一個星期。他像一個新人;你不會相信我們有多快樂。現在,子女們稱我們為恩愛情侶,我的愛箱滿了,而且溢出來了。」  我轉向吉姆,問他:「你呢?吉姆,你覺得珍妮愛你嗎?」  「哦,柴普曼博士,我總是覺得她愛我。她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家,她是非常好的廚師,她洗、燙我的衣服,她很會照顧孩子,我知道她愛我。」他笑著說:「現在,你知道我愛的語言是什麼了,不是嗎?」  我知道,而且也了解,珍妮為什麼用種跡這個詞了。  禮物不需要是昂貴的,也不需要每個星期送一次。對於某些人,禮物的價值與錢幣的價值無關,只與愛的程度有關。  在第七章里,我們將會說明吉姆的愛的語言。

  習 作  如果你配偶愛的語言是接受禮物:  一、嘗試一次禮物的大遊行:在早晨留一盒糖給你的配偶(如果考慮到健康,就用酸奶糖);下午派人送花(除非你的配偶對花過敏);晚上送他一件襯衫。當你的配偶問:「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回答:「只是試著填滿你的愛箱!」  二、讓大自然引導你:下回你在住家附近散步時,睜大眼睛,為你的配偶找一件禮物,那也許是一塊石頭、一根短棒,或者一朵花(如果花不在你的院子里,確定得到你鄰居的許可)。你甚至可以在你的天然禮物上加上特別的意義。例如:一塊圓滑的石頭,可以象徵你的婚姻,曾經粗糙,現在已經磨滑了;一朵玫瑰花,可以提醒你,你在配偶身上所看到的美。  三、開發「手工原作」的價值。為你的配偶做一件禮物。也許,你需要報名參加一個藝術或手工藝班:陶藝、銀器、繪畫、木刻等等。你上課的主要目的,是要為你的配偶做一件禮物。一件手工製造的禮物,時常會成為傳家之寶。  四、找一個星期,每天送你的配偶禮物:不需要是一個特別的星期,任何星期都行。我保證,那將會成為「那唯一的禮拜!」如果你精力充沛,你可以使它成為「那唯一的月份!」不會的——你配偶不會期待你一生繼續這麼做的。  五、保存一本「禮物點子筆記本」。每一次你聽見你的配偶說:「我真喜歡那個」,或者「哦,我真喜歡有一個那樣的東西!」把它寫在你的筆記本里。注意地聽,你會有一張相當象樣的單子。當你要送禮物的時候,可以用它做為指南;如果,你想要刺激經濟的成長,你們還可以一起翻閱購物目錄。  六、「幫助我,我迷糊了!」如果對於如何為你的配偶選擇禮物,你真的沒有任何線索,就請你配偶的親友幫助你;多數人喜歡替朋友買禮物,而使他們快樂;尤其,如果那不是用自己的錢買的。  七、提供「親自陪伴」為最好禮物。對你的配偶說:「這個月我要為你喜歡的事情或場合,提供我親自相陪的禮物。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我會盡全力陪在那兒。」準備好往好處想。誰知道你也許會喜歡交響樂或者曲棍球。  八、給你的配偶一本書,並且同意你自己也要閱讀那本書。然後提議每星期一起討論一章,不要選一本你想要對方看的書,而要根據你配偶有興趣的主題選書:性教育、橄欖球、針織、金錢管理、養育孩子、宗教、或者登山旅遊等。  九、送一份長存之愛的紀念品。在你配偶的生日、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或者其它的情況,以他(她)的名義送一份重禮給他(她)的教會,或者他(她)喜歡的慈善機構。並請那個慈善機構寄一張回執卡片;那麼教會或者慈善機構會很興奮,而你配偶也會同樣的興奮。  十、送一份有生命的禮物。買和種一棵樹、或者一棵開花的灌木,向你的配偶致敬。你可以把它種在自己的院子里;在那兒,你可以澆水、施肥:或者把它種在公園或林園裡,在那兒,別的人也可以享受。這樣一來,每年你都可以因此而得到誇讚。如果,那是蘋果樹,在你有生之年也許可以吃到蘋果。不過警告你:可千萬別種山楂樹(野蘋果樹)! 七. 愛的語言之四:服務的行動  在我們離開吉姆和珍妮之前,讓我們來看看吉姆對我問他「你覺得珍妮愛你嗎?」的答覆。  「哦,柴普曼博士,我總是覺得她愛我。她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家,也是非常好的廚師。她洗、燙我的衣服,又妥善照顧孩子。我知道她愛我。」  吉姆的主要愛語,是我所說的「服務的行動」。所謂服務的行動,是指你的配偶想要你做的事。你設法借著替他(她)服務,而使他(她)高興;借著替他(她)做事,而表示你對他(她)的愛。  這樣的行動像是:做一餐飯、把餐具擺在桌上、洗碗、用吸塵器吸地、清洗抽水馬桶、把水槽里的頭髮拿出來、擦掉鏡子上的白點、清理車窗上的小蟲、把垃圾袋拿出去、替孩子換尿布、粉刷浴室、擦拭書架上的灰塵、保持良好的車況、清洗車子里外、清理車房、剪草、修剪樹叢、掃落葉、擦拭百葉窗上的灰塵、溜狗、換貓的沙箱、以及換金魚缸的水,這些都是服務的行動。而那些服務需投資以思想、計劃、時間、努力、並精力的。但如果是以正面的精神來完成,那就真是愛的表現。  耶穌基督為了以服務的行動來表現愛而為門徒洗腳時,等於做了一個簡單又意義深長的說明。在人們穿涼鞋,走在塵土路上的文化里,由家裡的僕人替到達的客人洗腳,是他們的風俗習慣。耶穌教導袍的門徒要彼此相愛;當祂拿了一盆水和一條毛巾,開始洗門徒的腳時,祂給了他們一個如何表現愛的實例。(注1)在那個愛的簡單表現之後,祂鼓勵他的門徒效法祂的榜樣去做。  早期耶穌曾指出他的國度里,那些想為大的,要做僕人的工作。在多數的社會裡,那些尊貴的人在卑微的人之上;可是耶穌基督說,那些偉大的人要服事其它的人。當使徒保羅說:「在愛里彼此服事」的時候,他概述了這個哲學(注2)。  在北卡羅萊納州的中國林(China Grove)鄉村裡,我發現了「服務的行動」之強烈影響。中國林在北卡羅來納州的中部,原來躺卧在棟樹林中,離安迪.葛瑞福(Andy Griffith)傳奇中著名的梅白瑞(Mayberry)不遠,離百樂山(Mount Pilot)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這個故事發生於我離開那裡,去外地修習人類學、心理學和神學,十年之後回鄉探望之際,當時中國林乃是一千五百人口的紡織城。  除了在工了工作的沈大夫和史密斯大夫外,我幾乎認識每一個人。沈大夫是內科醫生,史密斯大夫是牙醫。當然,還有教會的博萊克牧師。對中國林的多數夫婦們,生活的中心就是工作和教會。在工廠里的談話,集中在了長最近的決策怎麼樣影響了他們的工作。教會的崇拜,主要集中在天國那可預期的喜樂。在那個原始的美國環境中,我發現了愛的語言之四。  馬克和瑪麗向我走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星期天的主日崇拜之後,我正站在一棵棟樹下。我不記得他們,我假定他們是在我離開的時候,才長大的。馬克介紹了自己,然後他說:「我知道你是念心理輔導的。」  我笑笑說:「哦,我念了一點兒。」  「我有一個問題,」他說,「如果一對夫婦,總是意見不合,他們的婚姻能成功嗎?」  這是我所熟悉那種理論十的問題之一,但其根源卻在於個人的心理因素。於是我先將他所提問題的理論性擱著,反倒問了一個關於他個人的問題。  「你們結婚多久了?」  「兩年,」他回答。「我們對任何事都意見不合。」  「給我一些例子,」我繼續說。  「好,比如,瑪麗不喜歡我去打獵。我在工廠工作了一星期,我喜歡在星期六去打獵;但不是每一個星期六,只是在打獵季節。」  瑪麗很沉默,直到現在她才打岔。「當打獵季節過了,他去釣魚,再加上他不只是星期六打獵,他請假去打獵。」  「一年有一、兩次,我請假兩、三天,跟夥伴們到山區去打獵。我不認為那有什麼不對。」  「其它還什麼事,你們彼此有不同的意見?」我問。  「唉,她老是要我到教會去。我不介意在星期天上午到教會去,可是星期天晚上我喜歡休息。如果她要去,沒問題;可是我不認為我應該要去。」  又一次,瑪麗說話了。「你也不是真的要我去,」她說。「每一次我出門,你就很煩躁。」  我知道在教堂前的樹蔭下,不該是這麼炎熱。身為一個年輕、有抱負的心理輔導者,我怕我會力不從心,可是我被訓練了提問題和聆聽傾訴,所以我繼續著:  「還有什麼別的事,你們彼此意見不合?」  這一次,瑪麗回答了。「他要我整天待在家裡做家事,」她說。「如果我去娘家探望母親、外出購物,或者做些別的事,他就發脾氣。」  「我不在意她去看她的母親,」他說,「可是,當我回家的時候,我喜歡看到家裡已經清理好了。常常一個禮拜中,她有三、四天部不鋪床;一半的時候,她還沒有開始做晚飯。我每天努力工作,當我回家的時候,我希望飯已準備好了。除此之外,房子里亂七八糟,」他繼續著。「遍地都是孩子的東西,孩子也是髒兮兮的。我不喜歡髒亂,而她似乎喜歡住在豬窩裡。我們所有的不多,而且住在一個小的工廠房子里;可是,至少它可以是乾淨的。」  「先生幫忙做家事都不行嗎?」瑪麗問。「他老擺出丈夫不應該做家事的模樣。他僅要做的,就是上班和打獵:但他卻期望太太做所有的家務,他甚至巴望我洗車。」  我想我最好開始找解決之道,而不是祈求更多的不協調。我看著馬克,問:「馬克,在你們結婚之前,約會的那段時間,你每個星期六都去打獵嗎?」  「我多半是星期六去,」他說,「可是我總是及時回家,這樣星期六晚上我才可以去看她。多半的時候,我會早點到家,在去看她以前,先洗我的卡車。我不喜歡開著臟卡車去看她。」  「瑪麗,你結婚的時候多大年紀?」我問。  「十八歲,」她說。「我高中一畢業,我們就結婚了。馬克早我一年畢業,那時他已在工作了。」  「在你高三的時候,馬克多久來找你一次?」我問。  「他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來,」她說。「事實上,他下午來,時常會待到晚上,和我的家人一起吃晚飯。他會幫助我做家裡的雜事,然後我們坐下來聊天,直到吃晚飯。」  「馬克,晚飯之後,你們兩個人做些什麼?」我問。  馬克抬起頭來,靦腆地笑著:「噢,你知道的,就是那些一般約會的事。」  「可是,如果我有學校的作業要寫,」瑪麗說,「他會幫助我。有時候,我們花好幾個鐘頭一起做學校的作業。我負責畢業班的聖誕節遊行花車布置時,他花了三個星期,每天下午幫我的忙。他那時好棒啊!」  我換了檔,集中在他們意見不合的第三點上,「馬克,當你們約會的那段時間,星期天晚上,你跟瑪麗去教會嗎?」  「對,我去了,」他說。「如果,我不跟她去教會,那天晚上,我就見不到她。她爸爸在那方面十分嚴格。」  「他從來沒有抱怨過,」瑪麗說。「事實上,他似乎很喜歡。他甚至幫忙我們的聖誕節慶祝節目。我們完成了聖誕節的遊行花車以後,就開始忙教會的聖誕節的布景。我們一起為這事忙了差不多兩個星期。他真是有繪畫和建造布景的天才。」  我認為,我開始看見一線曙光;可是,我不確定馬克和瑪麗也看見了。我轉向瑪麗,問她:「當你和馬克約會的那段時間,是什麼使得你相信他真地愛你?是什麼使得他跟其餘你約會過的異性不一樣?」  「是他幫助我做每一件事的態度。」她說。「他是那麼渴望幫助我。而其它的男孩子,沒有一個人表示過那樣的興趣;可是,對馬克,那似乎很自然。當他在我們家吃飯的時候,他甚至幫忙我洗碗。他是我所認識的,最好的人;可是,在我們結婚以後,全都改變了。他一點兒忙也不幫了。」  轉向馬克,我問:「你想,在你們結婚以前,你為她所做的所有的事,是為了什麼?」  「那對我來說似乎很自然,」他表示:「那是為我所關心的人而做的。」  「你想,為什麼在結婚以後,你不再幫助她了?」我問。  「哦,我想我期望那像我的家庭。爸爸上班,媽媽照顧家裡的事。我從沒有看過我爸爸用吸塵器吸地、洗碗、或者在家裡做任何事。因為媽媽沒有出外工作,她保持一切一塵不染,她做飯、洗衣服、燙衣服。我就以為那是該有的方式。」  我希望馬克看見了我所看見的,我問:「馬克,剛剛當我問瑪麗,在你們約會期間,是什麼使得她感覺到你的愛,你聽見她說什麼?」  他回答:「幫忙她做事,並且跟她一同做事情!」  請求會引導愛,而要求卻阻礙愛的流通。  「所以,你應該能了解,」我繼續說,「當你不再幫忙她做事,她會怎麼樣覺得你不愛她?」他不住地點頭。我繼續說:「你會跟隨你父母的婚姻模式,是很正常的。幾乎我們所有的人都有這種傾向;可是,你對待瑪麗的行為,跟戀愛約會時絕然不同,使她確信了你的愛已經消失。」  然後,我轉向瑪麗,問她:「當我問馬克:『你們約會期間,你為瑪麗做的所有之事,是為了什麼?』你聽見他說什麼?」  「他說那對他來說,是很自然的。」她回答。  「對了,」我說,「他也說了,那是他為他愛的人所做的。他為你,還有跟你一起做的那些事,是因為在他心裡,那是一個人表現愛的方式。」當你們結婚了,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他對於你表達愛他的方式,會有些期望;這些期望像是你會保持房子清潔,你會做飯等等。簡單地說,他期望你會以為他做事,來表達你的愛。當他看不到你做那些事的時候,你了解他為什麼覺得你不愛他了嗎?」現在,瑪麗也不住地點頭了。我繼續說:「我想,在這個婚姻里,你們兩個人都這麼不快樂的原因是,你們都沒有借著為對方做事,來表達你們的愛。」  瑪麗說:「我想你是對的,我停止為他做事的原因,是因為我怨恨他苛求的心態。他好象在嘗試把我變成像他母親一樣。」  「你對了,」我說,「沒有人喜歡被強迫做任何事。事實上,愛是自由地付出,是不能被要求的。我們可以請求對方什麼事,可是絕不可以要求任何事。請求會引導愛,而要求卻阻礙了愛的流通。」  馬克打岔說:「柴普曼博士,她是對的。我要求她、批評她,因為我對她做為一個妻子失望了。我知道我說了一些殘忍的話,也了解她怎麼會生我的氣。」  「我想在這時候,事情可以很容易有轉機,」我邊說邊從口袋裡抽出兩張記事卡。「讓我們來試一件事。我要你們各人坐在教堂的台階上,列出一張有關請求的單子。馬克,我要你列出三、四樣,瑪麗如果做了,會使你在下午走進家門,感覺到她愛你的事。如果,鋪床對你很重要,那麼就寫下來。瑪麗,我要你在單子上列出三、四樣事情,是你真正喜歡馬克幫忙做的,如果他願意做這些事,可以幫助你知道他愛你。」(我很看重列清單,這會迫使我們正確去思考。)  過了五、六分鐘,他們遞給我他們的單子。馬克的單子是:  * 一、每天輔床。

  * 二、在我回家以前,洗乾淨寶寶的臉。

  * 三、在我回家以前,把她的鞋子放進鞋櫃里。

  * 四、至少我回家前,開始做晚飯,這樣在我到家後三十到四十五分鐘之內,我們就可以吃晚飯了。   我大聲念完單子,然後對馬克說:「我了解,你說如果瑪麗願意做這四件事,你會認為這是對你的愛的行動。」  「對,」他說,「如果她做這四件事,對於改變我對她的態度,會有很大的效力。」  然後,我再念瑪麗的單子:  * 一、我希望他能每個禮拜洗車,而不是期待我去做。

  * 二、我希箱在他下午回家以後,能替寶寶換尿布,尤其是,如果我在做晚飯。

  * 三、我希望每個星期,他都能用吸塵器替我吸一次地。

  * 四、我希望在夏天,他能每星期剪草,不要讓草長得那麼高,以免我因著我們的院子而覺得沒面子。  我說:「瑪麗,我了解,你說如果馬克馭意做這四件事,你會把他的行動,當做對你真實之愛的表示。」  「對,」她說。「如果他能為我做那些事,就太好了。」  「馬克,你覺得這張單子合理嗎?你可以做到這些事嗎?」  「可以。」他說。  「瑪麗,你認為馬克的單子合理、可行嗎?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做那些事嗎?」  「是的,」她說。「我可以做那些事。過去,我覺得喘不過氣來,因為不論我做什麼,總是不夠。」  「馬克,」我說,「你了解我所建議的,是對你父母的婚姻模式之一種改變。」  「哦,」他說,「我父親剪草也洗車。」  「可是,他不換尿布,或者用吸塵器吸地,對嗎?」  「對。」他說。  「你不是必須做這些事,你了解嗎?但是,如果你做了它們,對瑪麗來說,是一種愛的行動。」  我對瑪麗說:「你了解嗎,你並不是必須做這些事;可是,若你要對馬克表示愛,這是對他有意義的四種方式。我建議,你們一起試兩個月,看看它們是否有用。兩個月結束後,你們可能會想要在你們的單子上,加上另外的請求,然後彼此分享。然而,如果是我,每個月我加上的請求不會多過一個。」  「這真是有道理,」瑪麗說。「我想你幫助了我們,」馬克說。他們手拉著手,走向他們的車。我大聲對我自己說:「我想這就是教會所關心的。我想我會喜歡作輔導者。」我從沒忘記在那棵楝樹下得到的領悟。  做了好些年的研究以後,我明白了,馬克和瑪麗呈現了一種多麼獨特的情況。我很少遇到一對夫婦,兩人會說同樣愛的語言。「服務的行動」是馬克和瑪麗兩人主要愛的語言。很多人都能認同馬克或是瑪麗,承認使自己感覺被愛的主要方式,是來自他們配偶服務的行動。把鞋子收好、換孩子的尿布、洗碗或者洗車、用吸塵器吸地、或者剪草,對那些主要愛語是服務行動的人,意義深長。  你也許會想,如果馬克和瑪麗有相同的愛語,為什麼他們還會有那麼多困難?答案是,事實上他們說的是不同的方言。他們為對方做事,可是沒做最重要的事。當他們被迫正確地去思考的時候,很容易就認出了他們的特殊方言。對瑪麗來說,是指洗車、換孩子的尿布、用吸塵器吸地和剪草;而對馬克來說,則是鋪床、洗乾淨孩子的臉、把鞋子放在鞋櫃里,還有他下班回家的時候,晚餐已經在烹煮中。當他們開始說正確的方言時,他們的愛箱就開始充滿;因為服務的行動是他們的主要愛語,要學習彼此的獨特方言,就比較容易了。  在我們離開馬克和瑪麗之前,我要做二個觀察報告。第一,他們很清楚地說明婚前為彼此所做的,並不表示婚後也必須要做。婚前我們被戀愛中那種神魂顛倒的力量引導著;婚後我們又恢復到「墜入情網」前的我們。我們的行動乃受父母的模式、自己的個性、我們對愛的概念,我們的情緒、需要和願望所影響。關於我們的行為,只有一件事是確定的:它不會像我們陷在戀愛中時所表現的。  這個現象導引我在馬克和面麗的例子所說明的第二個事實。愛是一種抉擇,不能被強迫的。馬克和瑪麗原本批評彼此的行為,結果一無所成。一旦他們決定請求而不是要求對方的時候,他們的婚姻就開始有了轉機。批評和要求有導至分裂的傾向。批評久了你也許會得到你配偶的默許,他也許會做你要他所做的,可是那大概不會是一種愛的表示。借著請求你可以引導愛:「我希望你會洗車,替孩子換尿布、剪草。」可是你無法創造愛的意志力。我們每個人每天必須決定我們要愛,或者不愛我們的配偶。如果我們選擇去愛,那麼按照我們配偶請求的方式去愛,將會使我們的愛最有效地表達出來。  第三個事實,只有成熟的愛人才能夠聽得見。我配偶對我行為的批評,為她的主要愛語提供了最清楚的線索。人們趨向於在自己最深的情感需要上,強烈批評自己的配偶;然而這批評只是一種祈求愛的無效方式罷了。如果我們了解那種情形,也許可以幫助我們以一種較具建設性的方式,來處理他們的批評。在丈夫批評她以後,妻子可能對丈夫說:「聽起來那對你非常重要,你能解釋一下,它為什麼那麼要緊嗎?」批評通常需要澄清。加入這樣的對話,最後可能將批評轉變為請求,而不是要求。瑪麗不住地責怪馬克打獵,並不表示她厭惡打獵這種戶外活動。她怪罪打獵是因為它是阻礙了馬克洗車、用吸塵器吸地、和剪草的東西。當他學會了借著說她的愛之語,來滿足她對愛的需要以後,她就會自動地支持他打獵。

  擦鞋墊或愛人?

  「我服事了他二十年,盡全力在侍候他。但當他在我朋友和家人面前忽視我、虐待我、羞辱我的時候,我成了他的擦鞋墊。我不恨他,我希望他不生病,可是我怨他,而且我不想再跟他一起生活了。」那位妻子表現了二十午的服務行動,可是他們不是愛的表示。她做它們是出於懼怕、愧疚、和怨恨。

  為了能更有效地表達愛,我們必須願意察驗和改變一些刻板印象。  擦鞋墊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品。你可以在它上面擦拭你的腳,踩在它上面、踢它,或者做任何你喜歡的事。它沒有自己的意思,它可以成為你的僕人而不是你的愛人。當我們待配偶像物品,等於是阻礙了愛的可能性。用愧疚來操縱——「如果你是一個好配偶,你會為我做這件事」,這不是愛的語言。用懼怕來強迫——「你最好這麼做,否則你會後悔」,如此跟愛更是背道而馳。沒有任何人應該成為擦鞋墊。我們可能容許自己被人利用,可是事實上,我們是有情緒、思想、和願望的被造物,而且有能力做決定和採取行動。允許自己被人利用或操縱,並非愛的行動;事實上,那反而是不忠的行動,等於允許他或她養成不人道的習慣。愛的表達乃要說:「我太愛你了,所以不能讓你如此待我。那對你、對我都不好。」

  克服刻板印象

  要學習服務的行動這種愛語,我們有些人需要重新察驗自己對丈夫和妻子角色的刻板印象。而馬克所做的是我們大多數人自然而然會做的,他在效法他父母的角色模式,可是即使在那方面他也做不好:他的父親洗車也剪草,馬克雖然沒那麼做,但那是他心中對於一個丈夫該做什麼的形象。他絕沒有想像過自己用吸塵器吸地,以及換孩子尿布的情景。但值得稱許的,是當他明白了那對瑪麗有多重要以後,就願意脫離他原先的刻板印象。然而,如果我們配偶主要愛的語言,是要我們做一些似乎不適合我們角色的事,對我們大家來說,那都是必須去調適改變的。  由於過去三十年社會的轉變,在美國社會中,不再有對於男女兩性角色共通的刻板印象。然而這並非指所有刻板印象都被去除了,而是刻板印象的數目增加了。在電視年代之前,一個人對於丈夫和妻子該做什麼、該如何相處的觀念,主要是受自己父母的影響。但由於電視的說服力,和單親家庭的激增,角色模式常受家庭之外的力量所影響。不論你的認知是什麼,因為生長環境的不同,你的配偶對婚姻角色的認知跟你一定會有些不同;為了能更有效地表達愛,我們必須願意察驗和改變一些刻板印象。請記得,保留刻板印象得不到獎賞,但滿足你配偶的情感需要,則是益處無窮。  最近,一位妻子對我說:「柴普曼博士,我要把我所有的朋友,送到你的研討會去。」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詢問。  「因為它徹底改變了我們的婚姻,」她說。「在參加研討會之前,巴勃從不幫助我做任何事。我們兩個人都在大學一畢業,就開展了我們的事業;可是,那總是我的角色。至於家裡所有的家務事上,好象他從來沒有想到要幫我任何忙。在參加了研討會之後,他開始問我「今天晚上,我能幫你什麼忙?」太驚人了。起初,我不能相信那是真的;可是,到現在,造情形已經持續三年了。」  「我必須承認,頭幾個星期,是有些艱難和可笑的時候,因為他不會做任何事。他第一次洗衣服,用了濃縮的漂白粉,而不是一般的洗衣粉;我們藍毛巾有了白色圓點。然後是他第一次用垃圾攪碎器。先是奇怪的聲音,接著肥皂泡從水槽的排水孔冒出來。他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直到我關了垃圾攪碎器,伸手進去,拿出了一塊新肥皂的余塊,只剩下四分之一了。無論如何,他在學習以我的語言來愛我,於是我的愛箱已漸漸滿了。現在他會做家裡的每一件事,而且他總是幫助我。因為我不需要一天到晚地工作,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請相信我,我也學習了他的語言,保持了他的愛箱常滿。」  真是那麼簡單嗎?  簡單?對。容易?不。巴勃必須努力拆除跟他活了三十五年的刻板印象。那真得來不易。可是他會告訴你,學習你配偶的主要愛的語言,而且選擇去說它,能使婚姻氣氛大為不同。現在,讓我們繼續向愛的語言之五前進。  附註

  1.約翰福音十三章3~17節。

  2.加拉太書五章13節

  習 作  如果你配偶愛的語言是服務的行動:  一、把過去幾星期中,你配偶對你做的請求列一張單子。每星期選做一件,把它當做愛的表示。  二、剪出一些心形的卡片,寫上:「今天我會借著……表達我對你的愛。」以下面的行動之一來完成這個句子:剪草、用吸塵器吸地、洗碗、溜狗、清理金魚缸等等。在一個月中,每天給你的配偶一張愛的短箋,伴隨著服務的行動。  三、請求你配偶做一張單子,列出十樣事情,是他或她希望你能在下個月做好的。  然後,請配偶以數字1至10,標示它們的優先順序。1代表最重要的,10代表最不重要的。用這張單子為一個愛的月份,計劃你的策略。(準備好跟一位快樂的配偶一同生活吧。)  四、你的配偶不在家的時候,要孩子們幫助你,為他做一些服務的行動。當他走進門,跟孩子們一起喊「大驚喜!我們愛你!」然後告訴你的配偶,你的服務行動。  五、哪樣服務的行動,是你配偶嘮叨不休的?為什麼不決定把嘮叨當做標示?由於你的配偶正標榜著,這是對他或她真正重要的事。如果你選擇去行出來,做為愛的表示,那就比千朵玫瑰更有價值。  六、如果你配偶對服務行動的請求,常常是嘮叨或令人難堪的字句,不妨試著用緩和的字句把它寫出來,跟你的配偶分享這個改寫過的請求。例如:「親愛的,我很愛你。你是一個努力工作的人,我真的很感激你。我想預先謝謝你,在這個星期四瑪麗和巴勃來吃晚飯以前,修剪草地。」你的丈夫可能會說:「剪草機在哪兒?我等不及了!」試試看。  七、做一些主要的服務行動,像是洗車子、做一餐飯、粉刷卧房、或者清洗地面,然後貼一張告示:「送給(配偶的名字)之愛的禮物。」然後簽下你的名字。  八、如果你的錢比時間多,雇請一個人做那些你的配偶希望你做的服務行動。像是修整草地、清理房子、洗車子、洗衣服。如果你負責把它完成,即使你不在家,你也在表達愛。  九、請你的配偶告訴你,哪些是真正能對他或她表明愛的日常例行服務行動。那些可能包括了把臟衣服放進洗衣籃,把洗臉池裡的頭髮拿出來,在晚上把衣服掛起來,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準備一餐飯,還有洗碗。試著把這些排進你的例行日程表。因為「小事情」的確重要。  十、定時地問你的配偶:「如果這個星期,我能做一個特別的服務行動,你想要的是什麼?」如果可能,去做它;然後看著你配偶的愛箱滿起來。

八. 愛的語言之五:身體的接觸  我們早就知道,身體的接觸是溝通情感的一種方式。在兒童發展方面,無數的研究下了這樣的結論:有人擁抱、有人親吻的嬰孩,比那些長期沒人理會、沒能接受身體撫觸的嬰孩,在情緒發展上會來得健康。有關撫觸孩童的重要性,不只是現代的想法。在第一世紀,住在巴勒斯坦的希伯來人,認為耶穌是一位偉大的老師,他們帶了孩子們去見耶穌,「要它摸他們。」(注1)你也許記得,耶穌的門徒責備那些父母,因為他們認為耶穌太忙了,沒空管這樣的瑣事。可是經文卻說,耶穌對門徒生氣,說:「『讓小孩子到我這裡來,不要禁止他們;因為在上帝國的,正是這樣的人。我實在告訴你們,凡要承受上帝國的,若不像小孩子,斷不能進去。』於是抱著小孩子,給他們按手,為他們祝福。」(注2)而有智能的父母定義在於:不論在任何文化中,都是能撫觸孩子的父母。  身體的接觸,也是溝通婚姻之愛的有力工具。牽手、親吻、擁抱、以及行房,都是一個人跟他配偶溝通愛的方式。對有些人來說,身體的接觸是他們主要的愛語,缺少了它,他們感覺不到愛。有了它,他們情緒的箱子就滿了,而且在配偶的愛里,他們覺得安全。  老一代的人說:「通到男人的心之路,是經由他的胃。」很多男人被相信這個哲學的女人「養肥了」。這老一代的人,當然不是因為想到身體的心臟,而是指男人的浪漫中心。更正確的說法,可能是「通到某些男人的心之路,是經由他的胃。」我記得有個丈夫說:「查普曼博士,我太太是美食烹飪家。她花很多時間在廚房裡,做好些精緻餐食。我呢?我是專吃肉和馬鈴薯的人。我告訴她那樣烹飪是在浪費時間,我喜歡簡單的餐食;她聽了很傷心,認為我不感激她。我的確感激她,但我只是希望她輕鬆一點,不要為精緻餐食花那麼多時間。那麼,我們可以有比較多的時間在一起:而且,她會有精力做一些其它的事。」很明顯地,「其它的事」比美食更接近這丈夫的心。  那位男士的妻子,是一個受挫折的愛人。在她成長的家庭里,母親是出色的廚師,而且她的父親感激她母親的辛苦。她記得自己常聽見父親對母親說:「坐在這樣的美食前,要我愛你,實在太容易了。」她父親對母親的烹飪技巧讚不絕口,公開或私底下,他都讚美她。那個女兒學習了她母親的榜樣,但問題是她並非嫁給自己的父親。她丈夫愛的語言並不在於烹飪。  在我跟這位丈夫的談話里,沒多久我就發覺,他說的「其它的事」是指性。當他的妻子在性的方面有反應的時候,他在她的愛里就會覺得安心。可是,當她因著任何理由,在性的方面退縮的時候,她所有的烹調手藝,也不能使他信服她是真的愛他。他並不排斥美食,可是在他心裡,它們不能取代他所謂的「愛」。  但是,行房只是身體的接觸這愛之語的一種方言。在我們的五覺里,觸覺不像其它四覺,它不局限於身體的一部分;微小的觸覺接受器散布全身。當那些接受器被觸摸或者壓按的時候,神經就把刺激送到腦部。腦部詮釋這些刺激後,我們即可感覺撫觸的那樣東西是暖的、冷的、硬的、或是軟的,並且是引起疼痛或者樂趣。我們也可能將它解釋成愛或是恨。  身體的接觸可以建立或破壞一種關係;它可以傳遞恨或者愛。  身體的某些部分,較於其它部分更敏感。這差異乃由於那些微小的觸覺接受器,並非均勻地散布全身,而是成群狀結構的。因此而言,舌尖的觸覺總極度敏感,而肩膀後面則是最不敏感的;手指尖端和鼻尖,是另一些極度敏感的部位。但我們的目的,並非要了解觸覺在神經學上的基礎,而倒是其在心理學上的重要性。  身體的接觸可以建立或破壞一種關係;它可以傳達恨或愛。對主要愛的語言是身體接觸的人,那信息遠勝於「我恨你」或是「我愛你」的字句。巴掌打在臉上,對任何孩子都是有害的:可是,對一個豐要愛的語言是撫觸的孩子,那甚至是具毀滅性的。」個溫柔的擁抱,對任何孩子都傳達了愛:可是,對主要愛之語是身體接觸的孩子,則表達了強烈的愛;對成年入而言也是如此。  在婚姻中的愛撫可以有很多形式。因為觸覺接受器散布全身,所以用充滿之愛來撫觸你的配偶,幾乎任何部位,都可以是愛的表示。這並不是說,所有的觸摸都是同等的,仍有某些特別的方式,會帶給你的配偶更多的樂趣。當然,你最好的老師是你的配偶;畢竟,她才是你企求去愛的那一位,她最知道什麼是自己所謂的愛的觸摸。莫堅持以自己的方式和時間去撫摸她,要學習說她愛的方言。對你配偶而言,也許有些觸摸是不舒服或者討厭的;若繼續堅持那樣的撫摸,則傳達與愛相反的信息,等於是說明了你感受不到她的需要,而且你對她所認為的愉快的事不關心。不要再犯這樣的錯;錯誤地相信帶給你快樂的觸摸,也會帶給配偶快樂。  愛的撫摸是要明確且全神貫注的;比如;搓揉背部,或者性愛前的遊戲、進入行房的高潮。另一方面,愛的撫摸可以是含蓄的,只需要短短的一刻;比如:當你倒咖啡給他的時候,把手放在他的肩頭;你們在廚房中擦身而過時,輕觸到對方的身體。顯然明確之愛的撫摸要花較多的時間;不僅在實際的撫摸上,而且培養你逐漸了解如何以這種方式向你的配偶表達愛。如果背部的按摩,能大聲地向你的配偶傳達愛,那麼,你為了成為一個好的按摩者所花的時間、金錢和精力,都值得了。如果行房是你配偶的主要方言,閱讀和討論做愛的藝術,將會增強你對愛的表達。  含蓄之愛的撫摸,需要的時間較少,可是得多花心思;尤其是如果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並非身體的撫摸,而如果你也不是從一個「撫摸的」家庭里長大,當你們在看喜歡的電視節目時,坐在沙發上彼此相靠緊些,並不需要額外的對話,但效果卻如大聲在傳達你的愛。當你穿過房間時配偶正坐在那兒,撫摸他,只需要一分鐘。你們出門時要彼此撫摸;回家的時候,也是一樣。那可以只是短短的一吻或擁抱,但卻從你的撫摸表達了深情。  一旦你發現配偶主要的愛語是身體的接觸以後,就只有你的想像力可以限制你表達愛的方式了。而發現撫摸身體的新方式和新地方,總可以成為令人興奮的挑戰。如果,過去你不是一個「桌面下的撫摸者」,你可能會發現,那樣將會為你們外出的晚餐添上火花。如果你不習慣在公眾場合牽手,你也許會發現,漫步經過停車場時,你可以填滿你配偶情感的愛箱。如果,你們通常不是一坐進車子里就親吻的話,你也許會發現,那會使你的旅遊樂趣無窮。在你的配偶外出購物前擁抱她,不僅可以表示愛,也會使她早些回家。在新的地方嘗試新的身體接觸,並且讓你的配偶告訴你他的反應,他是否覺得那是愉快的。記住,他說的才算數;你在學習說的是他的語言。

  身體接觸的本質

  我的任何部分皆住在身體之內。觸摸我的身體就是觸摸我;遠離我的身體,你就是在感情上遠離我。在我們的社會裡,握手是向一個人傳達率直和社交親密的方式。偶爾,當一個人拒絕跟另一個人握手的時候,則傳達了他們間關係有問題的信息。任何社會都有一些身體接觸的文化,做為社交問候的工具。一般美國男性可能對跟歐洲人擁抱和親吻覺得不舒服;可是在歐洲那卻跟我們的握手有著同樣功能。  在每一個社會中,都有些特定適當和不適當觸摸異性的方式;近來對性騷擾的注意,凸顯了那些不適當的方式。但在婚姻關係中,什麼是適當或不適當的觸摸,在一些大原則下是由夫婦自己決定的。身體的虐待當然是被社會認為不適當的;甚至還有專人組成了社會團體,來幫助「被毆打的妻子或丈夫」。很清楚地,我們身體的功能在於接受觸摸,而不是虐待。

  如果你配偶主要愛的語言,是身體的接觸,在她哭的時候,沒有任何事比樓著她更重要了。  這時代的特徵顯示出性開放和性自由的特性。在那樣的自由下,我們已經證明開放的婚姻(配偶雙方有自由與其它人有性的親密關係)是不真實的。那些不以道德觀點來反對的人,最終仍會以情感的觀點來反對。在我們對親密和愛的需求中,有某些成分不允許我們給配偶這樣的自由。當我們察覺自己的配偶在性方面跟某人有牽連時,那種情感上的痛苦是十分深刻,而且婚姻的親密感將消逝無蹤。在輔導人員的檔案里滿是這樣的記錄;丈夫或妻子設法努力解決因配偶的不忠實所引致的情感創傷。那種創傷對一個主要愛語是身體接觸的人來說,更加劇烈。他深深渴望得到的(經由身體的撫摸而表達的愛),現在卻被別人硬是奪走。他的情緒愛箱不僅虛空,還被暴怒打得滿是窟窿。為了滿足那些情緒的需要,尚需要大加整修一番。

  危機與身體的接觸

  在遇到危機的時候,幾乎是出於天性,我們會互相擁抱。為什麼?因為身體的接觸,是愛最有力的傳達者。在危機中我們需要的是感覺被人愛,我們不總是能改變事情,但如果我們覺得是被人愛,就會有生存下去的勇氣。  所有的婚姻都會經歷危機;如同父母的去世是不可避免的,車禍每年使千萬人傷殘和死亡,疾病對人一視同仁;失望是人生的一部分。在危機中你能為配偶做的最重要的事,是愛他或她。如果你配偶主要愛的語言,是身體的接觸;在她哭的時候,沒有任何事比摟著她更重要了。你說的話也許不算什麼,可是你的撫觸會傳達你的關心。危機為表示愛提供了一個獨特的機會,在危機過去很久以後,你溫柔的撫觸仍然會被記得;而你若是藉此來表示,可能永不會被忘記。  自從很多年前,在我第一次訪問了佛羅里達州的西櫚灘以後,我總是很喜歡收到在那地區主領婚姻研討會的邀請。也是一個這樣的場合,我認識了彼提和白喜。他們不是佛羅里達州的本地人(很少人是)可是他們已在那兒住了二十年,西櫚灘可算是他們的家鄉了。我的研討會是由當地一個教會贊助的,當我們從飛機場開車出來,牧師告訴我,彼提和白喜請求我在他們家過夜。我試著表現出興奮的樣子,可是從經驗中,我知道這樣的請求,通常是代表一段深夜的輔導時刻。總而言之,那天晚上有好幾件事使我吃驚。  當牧師和我進入那幢寬敞、精心裝璜的西班牙式房子,我被介紹給白喜和「查理」(他們家的貓)。當我環顧四周,我有預感;若不是彼提的事業非常成功,就是他的父親留給他一大筆遺產,或者他背了一身債。後來,我發覺我第一個預感是正確的。當他們帶我去看客房的時候,我注意到「查理」這隻貓,很舒服地在我要睡的床上伸懶腰。我心想,這隻貓可真幸運。  過了一會兒,彼提回家了,我們一起用了美味的點心。我們都同意在研討會之後再吃晚餐。幾個鐘頭後,我們吃晚餐之時,我一直等待著輔導時間的開始,結果根本沒開始。相反地,我發現彼提和白喜是一對健康、快樂的夫婦。對一個輔導者來說,那是奇特的。我渴望發覺他們的秘密,可是我真的太累了,而且我曉得第二天彼提和白喜要開車送我到飛機場;所以,我決定在精神好些時,再做我的偵察。他們帶我到我的房間。  當我到了那兒,「查理」這隻貓還真乖乖地離開了房間。它從床上跳下來,往另一間卧房去了;幾分鐘之內我就上了床,短短地回想一下,我就進入夢鄉隧道,就在我進入沉睡之前,卧房的門突然開了,一個怪物跳到我身上!我聽說過佛羅里達的蠍子,但這可不是小蠍子。沒時間多想,我抓起蓋在身上的被單,發出毛骨悚然的尖叫,用力地把那怪物擲向遠處的牆壁。我聽到它的身體擊中牆壁,然後一片寂靜。彼提和白喜從走廊跑來,開了燈,我們看到查理貓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彼提和白喜從未忘記我,我也沒有忘記他們。過了幾分鐘,查理貓蘇醒了過來。可是,它沒有再回到我的房間來。事實上,後來彼提和白喜告訴我,查理貓再也沒有回到過那個房間。  在我錯待了查理貓以後,我不確定,第二天彼提和白喜是否還會送我到飛機場;或者他們是否還會對我有任何興趣。不過,在研討會結束以後,我的擔心消除了。彼提說;「查普曼博士,我參加過很多研討會,可是我從沒有聽過有人描述白喜和我像你一樣地清楚。那愛的語言觀念是真實的。我迫不及待要告訴你,我們的故事。」  在跟參加研討會的人道別之後的幾分鐘,我們已坐進車裡;到飛機場的四十五分鐘車程,彼提和白喜開始告訴我他們的故事。在他們婚姻生活的早期,曾經歷過極大的困難。可是大約二十二年以前,他們所有的朋友都同意,這一對是「完美的夫婦」。彼提和白喜確信他們的婚姻是「天作之合」。  他們在同一個社區長大,參加同一個教會,而且是從同一個高中畢業。他們的父母有相似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彼提和白喜也喜歡很多相同的事物。他們都喜歡網球和划船,常互相分享他們所擁有的許多相同興趣。他們似乎擁有所有的共通點,那些應該確保婚姻將少有衝突。  他們在高二的時候開始約會。雖然畢業後上了不同的大學,可是他們仍設法,至少每月見面一次,有時候更是常見面。在大一結東時,他們確信他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人決定先畢業再結婚。接下來的三年,他們保持著美好的約會關係;這個周末他到她的學校看她;下個周末,她到他的學校看他;第三個周末,他們會回家看家人,可是花大部分的時間彼此共處。每月的第四個周末,他們同意不碰面,給彼此發展個人興趣的自由。他們始終如一地遵照那個日程表,除非有特別的事件,比如生日以外。在他拿到商學學位,和她拿到社會學學位的三個星期之後他們結婚了。兩個月後他們搬到了佛羅里達州,因彼提找到了一個好的新工作。在那裡住得最近的親戚也在二千哩之外,他們可以永遠享受「蜜月期」。  頭三個月非常令人興奮;搬家、找公寓、一起享受生活。他們能記得的唯一衝突與洗碗有關。彼提認為,他完成那項雜務的方式比較有效率,但是白喜不以為然。最後他們同意,誰洗碗就照誰的方式,因此那個衝突就解決了。然而差不多在結婚的六個月後,白喜似乎覺得彼提開始在遠離她,因他工作時間加長了,即使當他在家也是花相當多的時間在計算機上。當白喜終於表達自己的感覺(他在躲避她)以後,彼提告訴她,他不是在躲避她,只是儘力做好他的工作。他說她不了解他所承受的壓力,以及他的第一年有好的表現是多麼重要。白喜不高興,可是她決定給他空間。  白喜開始跟住在公寓大樓的其它太太們交朋友,當她知道彼提晚上會加班,她則會跟朋友去買東西,而不在下班後直接回家。有時候彼提到家時,她都還未回家,這使得彼提十分惱怒,責怪她欠考慮、不負責任。白喜反駁:「這是鍋嫌壺黑。誰不負責任?你甚至不打電話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到家。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在這兒,我怎麼能為你待在這兒?而且,就算你在這兒,你也是花所有的時間跟那個笨計算機在一起。你似乎不需要妻子,你需要的只是計算機!」  彼提大聲地響應:「我的確需要妻子。你不了解嗎?那是整個重點——我需要一個妻子!」  可是白喜並不了解,反倒非常困惑。在她尋求答案的當中,她到公共圖書館借了幾本有關婚姻的書。「婚姻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想,「我必須為我們的情況找到一個答案。」當彼提到計算機室的時候,白喜就看她的書。事實上很多個晚上,她一直看到深夜。上床的途中彼提會注意到她,然後譏諷她:「如果你在大學的時候有這麼用功,你就會是優等生了。」白喜會說:「我不在大學裡,我在婚姻里;而現在若能得到丙等,我就滿意了。」彼提沒再說什麼,就去睡了。  在第一年結束的時候,白喜絕望了。以前她提到過,可是這次她很平靜地對彼提說:「我要去找一個婚姻輔導家,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彼提回答:「我不需要婚姻輔導家,我沒有時間去看婚姻輔導家,我也沒有錢去看婚姻輔導家。」  「那麼我自己去。」白喜說。  「好,反正是你需要被輔導。」  這談話結束了,白喜覺得好孤單。可是到了下一個星期,她仍照約定的時間去看婚姻輔導專家。三次以後,那專家打電話給彼提,問他是否願意談談他對他們婚姻的看法。彼提同意了,痊癒的過程於是開始。六個月後他們帶著一個更新的婚姻,離開了婚姻輔導的辦公室。  我對彼提和白喜說:「你們在輔導中學到了什麼?這又如何使得你們的婚姻有了轉機?」  「查普曼博士,簡單地說,」彼提說,「我們學會了彼此訴說愛的語言。輔導家當時並沒有用那個詞,可是今天當你演講的時候,燈亮了,我的思緒回到了我們的輔導經驗,我明白那正是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我們終於學會彼此訴說愛的語言。」  「你愛的語言是什麼,彼提?」我問。  「身體的接觸。」他毫不遲疑地說。  「的確是身體的愛撫。」白喜說。  「妳的呢,白喜?」  「是精心的時刻,查普曼博士。當他整天忙工作和計算機的那段時間,我所祈求的就是這個。」  「你怎麼知道,身體的接觸是彼提的愛語?」  「當然是花了一段時間,」白喜說。「一點一點在輔導中才顯示了出來。起初,我認為彼提甚至自己也不明白。」  「她是對的。」彼提說。「我對自我價值缺乏那麼一點自信,久久不願意認同和承認;因為她不撫摸我,使我退縮。雖然在我內心祈求她伸出手來撫摸我,但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在我們約會的關係中,擁抱、親吻、和牽手,總是我採取主動,但是她總是有反應,使我覺得她愛我。但是婚後,有時我伸手撫摸她,她都沒有反應。也許由於她的新工作責任太重了,她太累了。我不知道,可是我覺得那是我的問題,我覺得她認為我沒有吸引力。然後我決定不再採取主動了,因為我不要被拒絕。我等著看要多久她才會主動開始親吻、愛撫、或是行房。有一次我等了六個星期,她才碰我的身體。我發覺自己實在難以忍受,我的退縮是要遠離跟她在一起時所感受的痛苦。我覺得她拒絕我,不要我,不愛我。」  然後,白喜說:「我沒想到他有那樣的感覺。我知道他不接近我,我們不像以前一樣親吻和擁抱;但我只是假定,因我們結婚了,那對他不是那麼重要了。我知道他在工作上有壓力,但我沒想到他要我採取主動。」  「他說得沒錯,我會幾個星期都不碰他,因我沒想到那方面。我做飯、清理房間、洗他的衣服,而且試著不礙著他的事。我實在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別的。我不能了解他的退縮,或者對我缺乏注意是為了什麼。並非我不喜歡身體的撫摸,只是那對於我而言,從來沒那麼重要。花時間跟我相處,才會使我覺得被愛、被欣賞、被注意到了;至於我們是否擁抱或者親吻,倒沒什麼關係。只要他注意到我,我就覺得他愛我。」  「花了很長的時間,我們才發現問題的癥結。可是,一旦我們發現以往沒有滿足彼此在情感上愛的需求。便開始改變了作法,我開始採取主動去愛撫他,那種變化太奇妙了。他的個性和精神都有了顯著的改變;我有了一個新的丈夫。一旦他確信我真的愛他,他對我的需要也開始變得比較有反應。」  「他還放計算機在家裡嗎?」我問。  「是的,」她說。「可是他很少用它,就算是用它,也不要緊,因為我知道他並沒有跟那個計算機『結婚』。我們一起做很多的事,所以當他在用計算機的時候,對我來說就不會那麼難熬了。」  「今天在研討會裡使我驚奇的是,」彼提說:「你有關愛的語言的演講方式,帶領我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經驗。你只講了二十分鐘,但我們卻花了六個月才學會。」  「哦,」我說,「要緊的不是你學習得有多快,而是你學習得有多好。而且,很顯然地,你們學習得很好。」  很多人主要的愛語是身體的接觸,彼提只是其中之一。在情緒方面,他們渴望配偶伸出手來撫摸他們。對主要愛語是身體接觸的人;手指梳理頭髮、撫摸背部、牽手、擁抱、行房(所有這些和其它的「愛的觸摸」),是他們情感的救生索。  附註

  1.馬可福音十章13節。

  2.馬可福音十章14~16節。

  習 作  如果你配偶愛的語言是身體的接觸:  一、當你們從停車場走到購物中心的時候,伸出手握著你配偶的手。(當然,除非你們有三個很小的孩子。)  二、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慢慢移動你的膝蓋或是腳,來觸摸你的配偶。小心,你不是在觸摸愛犬。  三、走向你的配偶說:「最近,我告訴過你,我愛你嗎?」摟著她,擁抱她,撫揉她的背,繼續說:「妳最了不起!」(抗拒想衝進卧房的誘惑。)設法脫身,繼續做下一件事。  四、當你配偶坐著的時候,走到她背後,開始按摩她的肩膀。持續五分鐘,除非你的配偶要求你停止。  五、在教堂里,如果你們並坐在一起,當傳道人領禱告的時候,就伸手過去握住你配偶的手。  六、以按摩你配偶的腳來開始性接觸;再繼續到身體的其它部分,只要是那樣真能夠帶給你的配偶快樂。  七、在三溫暖浴缸里放水,然後對你的配偶宣布,你正在找一個同伴加入。  八、一起開車兜風,一邊將手伸過去,撫摸你配偶的腿、肚子、手臂、手、或者……。如果他或她說「停止!」當然馬上剎車。  九、當家人或朋友來訪時,當著他們的面前以身體接觸你的配偶。在你們站著說話的時候,一個擁抱、撫摸她的手臂、挽著他的手臂,或者只是把你的手放在她的肩頭,可以得到雙倍的情緒分數。那表示:「即使有那麼多人在房子里,我仍然看見你。」  十、當你的配偶到家的時候,比平時早一步去迎接他或她,然後緊緊地擁抱你的配偶。如果你們通常在門口碰面,到車房去迎接。然後,當車子轉進車道時,要你的配偶停車,彎腰探聽車窗內,給他或她一個親吻。如果你們通常在路邊碰面,躲在停車處附近,當你配偶開門的時候,走出來給他或她一個擁抱。在你擁抱你的配偶前,要確定他或她看見了你。九. 發現你的主要愛語  如果你要保持你配偶情感的愛箱充滿,那麼發現對方主要愛的語言是必要的。可是,首先讓我們確定,你知道自己愛的語言,也細聽過這五種情感上的愛語:肯定的言詞

精心的時刻

接受禮物

服務的行動

身體的接觸  有些人即刻就知道自己及配偶主要愛的語言,但對另外一些人來說,不是那麼容易。有些人像是來自俄亥俄州巴瑪高地的巴勃,在聽了五種愛的語言之後,他對我說:「我不知道。似乎其中有兩種對我都同樣重要。」  「哪兩種?」我問。  「『身體的接觸』和『肯定的言詞』。」巴勃回答。  「關於『身體的接觸』,你的意思是什麼?」  「哦,主要是在性的方面。」巴勃說。  我進一步地探測,問他:「當你們沒有行房的時候,你喜歡妻子用手指梳理你的頭髮、撫摸你的背、握你的手、或者親吻你、擁抱你嗎?」  「那些都滿好的,」巴勃說。「我不會拒絕它們,可是最重要的是行房。因在那時候,我知道她是真的愛我。」  我暫時放下身體的接觸這個主題,而轉向於肯定的言詞。我問:「當你說『肯定的言詞』重要,你覺得什麼樣的句子最受用?」  「差不多任何句子都行,只要是正面的。」巴勃回答。「當她告訴我,我多麼好看、我多麼聰明、我工作得多麼努力;當她對我在家裡做的事,表示讚賞;當她誇讚我花時間陪孩子;當她告訴我,她愛我——所有這些都對我很重要。」  「當你成長的時候,有沒有從你的父母那裡接受過這樣的稱讚?」  「不常,」巴勃說。「我從父母那兒得到的,多半是批評和苛求。我想那是為什麼我那麼欣賞凱柔,因為她給我肯定的言詞的滿足。」  「讓我問你,如果凱柔滿足你性的需求,也就是說,每當你想要的時候,你部可以與她有性生活;可是她卻常對你說負面的話、批評你,有時候在別人面前奚落你,你想你會覺得她愛你嗎?」  「我不會,」他回答。「我想我會覺得她出賣了我,而且使我深受傷害。我想我會很沮喪。」  「巴勃,」我說,「我想我們剛發現了.你主要愛的語言是『肯定的言詞』。行房對你,以及你覺得和凱柔親近,是非常的重要;可是她肯定的言詞,在情感方面對你更重要。事實上,如果她總是以言語批評你,或者在別人面前奚落你,總有一天,你不會想再和她行房,因為對你來說,她將是深痛的來源。」  巴勃犯了很多男人常犯的錯誤:假定「身體的接觸」是他們主要愛的語言,因為他們那麼熱切地渴望行房。對男性來說,性慾是有生理基礎的。性慾是由精子和精液在陰囊中的積存所刺激,當陰囊滿了,在生理上有一種推動力,要去舒解它。因此,男性的性慾有生理的根源。

  在婚姻中,多半與性有關的問題,跟技巧的關係不大;可是卻跟滿足情緒的需要,大有關係。  對女性來說,性慾是植根於她的情感中而不是在生理方面,沒有生理因素,可以促進且推動她有性關係。她的慾望是有情緒的基礎,如果她覺得丈夫愛她、仰慕她、欣賞她,她就會有慾望想在生理上親近他。可是少了情感上的親密,她可能只會有很少的生理慾望。  因為男性在生理上,被規律地推動著做陸的舒解;可能他就自然地認定,那是他主要的愛的語言。可是,如果在別的時候、他不喜歡與性無關的身體觸摸,這可能就完全不是他愛的諳言。性慾跟他感覺被愛的那種情感上的需要,是相當不同的。那不是說行房對他不重要,那是極端地重要——可是單是性關係,無法滿足他要感覺被愛的需求,除非他的妻子說了他主要的愛的語言。  事實上,當妻子說了他主要的愛語時,他的愛箱就滿了;然後是他說她主要愛的語言,於是她的愛箱也滿了;接著,他們關係里性的那部分就自然而然地改善了。在婚姻中,多半性方面的問題跟技巧的關係不大,可是卻跟滿足情感的需要,大有關係。  在更多的交談和回想之後,巴勃說:「我想你是對的。『肯定的言詞』絕對是我主要的愛的語言。當她在言語上冷落我、批評我的時候,我會有在性方面迴避她的傾向,而且會去幻想別的女人。可是當她告訴我,她多欣賞我、仰慕我,我本能的性慾就轉向了她。」巴勃在我們短短的交談中,有了重要的發現。  你的主要愛語是什麼?什麼最能使你感覺到你的配偶愛你?你最渴望的是什麼?如果那些問題的答案沒有立刻躍進你的腦海,去察看愛的語言的負面使用也許可以幫助你:你的配偶做的哪些事、說的哪些話,或者哪些沒有做、沒有說的,傷害你最深?例如:如果你最深的痛苦是你配偶對你的批評、判斷之言,那麼你愛的語言可能是「肯定的言詞」。如果你的配偶以負面方式,使用你主要的愛的語言,那會傷害你勝過傷害別人。因為,他不僅疏忽了說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他實際上用的那種語言,就像一把刀刺了你的心。  我記得安大略省(在加拿大境內)肯其尼的瑪麗,她說:「柴普曼博士,傷害我最深的是,榮安在家裡從不幫我的忙。當我做所有的家事時,他卻在一旁看電視。我不能了解,如果他真的愛我,他怎麼會那樣?」瑪麗最深的傷痛(主要是榮安沒有幫她做家裡的事)也是她的主要愛的語言——「服務的行動」之線索。如果使你苦惱的,是你的配偶很少送你禮物,那麼你的主要愛的語言,也許是「接受禮物」。如果你最傷心的,是你的配偶很少給你精心的時刻,那麼,這就是你的主要愛語。  發現個人主要愛語的另一個方式,是回顧你的婚姻,然後問:「我最常請求配偶的是什麼?」無論你最常請求的是什麼,那可能跟你主要的愛語有關。那些請求可能被你的配偶當做嘮叨,但事實上,它們卻是你為了從配偶那裡獲得情感上的愛所做的努力。  住在印第安納州梅瑞維的以利沙白,用了這個方式發現了她的主要愛的語言。在一個研討會結束的時候,她對我說:「每當我回顧過去十年的婚姻,而且問自己最常請求彼得的是什麼,我的愛的語言就顯而易見。我最常請求的是『精心的時刻』。」一次又一次地,我問他:我們是否可以去野餐、出外度周末,或把電視機關上一小時、一起談話、一起散步,等等。我覺得被忽視了,而且不被他所愛,因為他很少答應我的請求。在我的生日或特別的日子,他送我好的禮物,卻不明白我為什麼不覺得興奮。」  「在你的研討會裡,」她繼續,「我們兩個人都看到了亮光。下課時間,我先生向我道歉,因為這些年來他是那麼愚蠢,抗拒我的請求。他應允我,在未來情形會不一樣,我相信它們將會不一樣。」  還有另一個發現你主要愛語的方法,是查驗你用什麼方式向你的配偶表示愛。你為她所做的可能也是你希望她能為你做的。如果,你經常為你的配偶提供「服務的行動」,也許(雖然不總是)那就是你的愛的語言。如果,「肯定的言詞」可讓你感受到愛,很可能你會用它們向你的配偶訴說愛。因此,藉由此問題:「我如何有意識地向我的配偶表示愛?」你可能會發現你自己的語言。  可是請記得,那個方式只是尋找你愛的語言之可能線索,而不是絕對的指示器。例如:一個丈夫從他的父親那兒學會了借著送好禮物給妻子來表示愛,但是「接受禮物」不是他的主要愛的語言,他只是在做他父親所教導他做的。

  花些時間,寫下你所認為自己的主要愛的語言,然後再依據重要性來定次序,列出其他的四種。  而我建議了三種方式,來發現你自己的主要愛語:  一、你的配偶做什麼事或者不做什麼事,傷害你最深?跟這件事相反的,可能就是你愛的語言。

  二、你最常請求你配偶的是什麼?你最常請求的事,可能是最能使你感覺到愛的事。

  三、你通常以什麼方式向你的配偶表示愛?你表示愛的方法,也許顯示它會使你感覺到愛。  用以上三種方式,也許可以使你決定你的主要愛的語言。如果,兩種語言似乎對你都同樣地重要,就是說兩者都很突出,那麼也許你是說雙語之人。如果真是這樣,對你的配偶來說就比較容易了。現在,他或她有兩種選擇,任何一種都能極力地向你傳達愛。  有兩種人可能較難於發現自己主要愛的語言。第一種,是那些情緒愛箱已經滿了很久的人。她的配偶以很多方式向她表示愛,所以她無法確定其中的那一種,最能使她感覺到愛;只知道自己是有人愛的。第二種,是那些愛箱已經空了很久的人,他已不記得什麼能使他感覺到愛了。若有其中任何一種情形,你可以回到談戀愛時的經驗,問自己:「在那些日子裡,我喜歡我的配偶哪些方面?他做的什麼事或者說的什麼話,才使我想跟他在一起?」如果你能回想起那些記憶,它們會給你一些有關你的主要愛的語言之概念。另外一種方式,是問你自己:「我理想的配偶是什麼樣的?如果我能有完美的配偶,她會像什麼樣?」你配偶的完美畫像,應該會給你一些關於自己主要愛語的概念。  說了那麼多,我建議你們花些時間,寫下你所認為自己的主要愛的語言,然後按照其重要性的先後次序列出四種;接著也寫下你認為你配偶的主要愛的語言,如果你願意也可按重要性之次序列出四種。跟你的配偶坐下來,討論你所猜想對方的主要愛語,然後告知彼此,你認為自己的主要愛語是什麼。  分享過後,我建議你們玩以下的遊戲,每星期三次,連續二個星期。這個遊戲叫「檢查箱子」,它是這樣玩的——  當你們回到家,其中一人問另一人:  「在從0到10的量表上,今天晚上,你的愛箱怎麼樣?0代表空虛,10代表『我滿了愛,再也裝不下了。』你用10、9、8、7、6、5、4、3、2、1,或者0,測量一下你的愛箱,看看它有多滿?」  然後你的配偶會說:「我能做什麼幫助你充滿它?」  接著,你給配偶一個建議;你喜歡他(她)在那天晚上做的或說的,他會儘力答應你的請求。結束你的部分,輪到你以反方向重複那個過程。這樣一來,你們兩個人都有機會測量你們的愛箱,而且提供充滿它的建議。  連續玩了三星期後,你就會欲罷不能;在你的婚姻中,這是刺激愛的表現的有趣方式。  一個丈夫對我說:「我不喜歡那個愛箱遊戲。我跟妻子玩過那個遊戲。我回到家,對她說:『在0到10的量表上,今天晚上,你的愛箱怎麼樣?』她說:『差不多是7。』我問:『我能做什麼幫助你充滿它?』她說『今天晚上,你所能為我做的最好的事,是洗衣服。』我回答:『愛和洗衣服有什麼關連?我不懂。』」  我說:「那就是問題所在。也許你還不了解你妻子的愛的語言。你主要愛的語言是什麼?」  他毫不遲疑地說:「身體的接觸,尤其是婚姻生活中性的部分。」  「請仔細的聽我說,」我說:「當你的妻子以身體接觸對你表示愛的時候,你所感覺到的愛,和你為她洗衣服時,她所感覺到的愛是相同的。」  「把衣服拿來!」他喊著說。「如果能使地覺得那麼好,我會每天晚上洗衣服。」  另外,如果你還沒有發現你的主要愛語,就保留檢查箱子遊戲的記錄。當你的配偶說:「我能做什麼幫助你充滿它?」你的建議可能群集圍繞在你主要的愛的語言四周。你的請求也許包括了五種愛的語言,可是你會有較多的請求,集中在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上。  也許,你們某些人心裡正訴說著,那與伊利諾州錫安城的雷蒙並海倫相同的話:「柴普曼博士,這一切聽起來部很好、很奇妙;可是,如果你配偶的主要愛語,對你而言卻是不自然的事,又怎麼辦呢?」  我將在第十章中討論這個答案。十. 愛是一種抉擇  當我們面對過去的失敗,充滿了傷痛、怒氣、和怨恨時,怎還可能表達彼此的愛語?問題的答案,在於我們人性的本質。我們是有選擇能力的受造物,我們會做出不好的抉擇,那是我們大家都經驗過的,像是說吹毛求疵的話,或是做傷害人的事。雖然那些抉擇在當時看來可能是有理由的,但我們不是以它們為榮。我們在過去所做不好的抉擇,並不表示在未來也必須這樣做。我們可以說:「我很抱歉。我知道我傷害了你,可是我要使未來不一樣。我願意以你的語言來愛你,我願意滿足你的需要。」我曾經看過,當夫婦選擇去愛彼此的時候,在離婚邊緣的婚姻將得到解救。  愛可能擦拭不掉過去,但足夠促使未來有所不同。當我們由配偶的主要愛語中,積極選擇表示愛之時,等於是創造出一種氣氛,使我們能夠處理過去的衝突和失畋。  博特坐在我的辦公室里,面部冷冷地毫無表情。他不是主動來的,是由於我的請求才來的。一個星期以前,他的妻子白琪曾經坐在這同一把椅子上,無法控制地哭著。在她淚如泉湧的同時試著告訴我,博特告訴她,他不再愛她,要離開她了。於是她崩潰了。  當她平靜下來之後,她說:「過去兩、三年,我們兩個人都工作得很辛苦。我知道我們不像以前一樣有很多共處的時間,可是我以為我們是在為共同的目標努力。我不能相信他所說的。他一直是個很和善,而且關心別人的人,更是孩子們的好父親。」她繼續著,「他怎麼能對我們做這樣的事?」  我仔細聽她描述他們十二年的婚姻。那是我以前聽過好多次的故事。他們有令人興奮的約會期,在「戀愛經驗」的高享。他們結婚了;婚姻初期,他們經歷了典型的適應期,而且追逐美國式的夢想。時候到了,他們從「戀愛經驗」的情緒高潮下來,可是並末學會有效訴說彼此之愛的語言。過去幾年,她活在愛箱只是半滿的狀態下,可是她所收到的愛,尚足以使她認為一切都沒問題。但是他的愛箱卻是空的。  我告訴白琪,我要看看博特是否願意跟我談談。我在電話上跟博特說:「你知道的,白琪來看我,告訴我她對婚姻中聽發生的事之掙扎。我要幫助她,可是這麼做之前,我需要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毫不遲疑地同意了,現在他坐在我的辦公室里。外表上他和白琪完全相反。她曾經無法控制地哭著,而他則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我有種感覺,他的哭泣是在內心的深處,而且發生在幾個星期或者幾個月之前。博特告訴我的故事證實了我的感覺。  「我就是不再愛她了,」他說。「我不愛她已經很久了;我不要傷害她,可是我們不再親近,關係變得很空虛。我不喜歡跟她在一起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但願情形並非如此,可是我對她再沒有任河感情了。」  博特想的、感覺的,正是多少年來無數的丈夫們曾經想過的、感覺過的。那是一種「我不再愛她了」的思想型態,給了男人們情感上的自由去跟別人尋求愛。對那些同樣套用這個借口的妻子們,情形也是如此。  我同情博特,因我也曾經那樣經歷過。成千成萬的丈夫和妻子們都曾有過情感空虛的經驗,想要做對的事,不要傷害任何人,可是他們被情感的需要推動著,而在婚姻之外去尋求愛。很幸運地,在我自己的婚姻前期,我發現了「戀愛經驗」和感覺被愛的「情感需要」之間的差異。在我們的社會中,多數人還沒有學習到這種差異;電影、電視連續劇、和浪漫的雜誌,把這兩種愛糾纏在一起,使我們更加迷糊。可是事實上,兩者是截然不同的。  我們在第三章里討論到的「戀愛經驗」,是屬於本能的層次,它不是預先計劃的;在「男性與女性」關係的正常環境中,它就這麼發生了。它可以被培育,或者被熄滅,可是它不是經由意識的選擇而發生的。它存活不久(通常是兩年或者更短),對人類的功能,似乎和加拿大公鵝求偶天職的功能一樣。  「戀愛的經驗」暫時滿足了一個人情感上對愛的需要。它給我們那種有人關心、有人仰慕和欣賞我們的感覺。我們認為當一個人肯把我們放在第一位,他或她願意專門為了我們奉獻時間和精力;我們的情感就跟著這思想飛揚。這段短暫的時間無論多長,我們情感的需要得到了滿足,我們的愛箱滿了;我們似乎可以征服世界,沒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對很多人來說,這是他們生命中第一次有個裝滿愛的情感箱子,那是多麼令人陶醉啊!  滿足我的妻子對愛的需要,是我每天必做的抉擇。

如果我知道她的主要愛的語言,而且選擇去表逢愛的語言,

她最深的情感需要會得到滿足,她在我的愛里會覺得安全。  無論如何,早晚我們會從那自然天性的高峰下到真實的世界。如果配偶學會了說我們主要愛的語言,我們對愛的需要會繼續得到滿足;另一方面,如果配偶不說我們愛的語言,我們的箱子則會慢慢地耗空,不再有被愛的感覺。去滿足你配偶那樣的需要,絕對是一種抉擇。如果我學習配偶的愛語,並且經常說它,她會繼續感覺到被我所愛。當她從「戀愛經驗」的神魂顛倒狀況下來的時候,她幾乎不會想念它,因為她的情緒愛箱會繼續被充滿。但是,如果我沒有學會她的主要愛的語言,或者選擇不去說它,當她從情感的高峰下來,她對那沒有得到滿足的情感需要,會有自然的渴望。經過好些年,帶著一個空虛的愛箱,她很可能會跟另外一個人「墜入情網」,再次開始那個循環周期。  滿足我妻子對愛的需要,是我每天要做的抉擇。如果我知道她主要愛的語言,而且選擇去說它,她最深的情感需要會得到滿足,她在我的愛里會覺得安全。如果她也如此待我,我情感的需要會得到滿足,然後我們兩人都可以有滿溢的愛箱。在一個情感滿足的狀況中,在我們繼續維持婚姻有趣和成長的同時,還可以把有創造性的精力,用在婚姻以外的有益計划上。  心裡想著想著,再看看博特沒表情的瞼,想知道我是否能幫助他。我心裡知道,他或許已經捲入了另一個「戀愛的經驗」,但我想知道,那是在開始階段還是已在高峰期。很少男人在為了空虛愛箱受苦的時候,離開他們的婚姻,除非他們在別處已有了滿足那個需要的可能對象。  博特很誠實地透露,他已經愛上另外一個人有幾個月了。他曾經希望那種感覺會消失,他可以跟他的妻子解決他們的問題。可是,家裡的情形愈來愈糟,他對另外那位女士的感情陷得愈來愈深。他甚至不能想像沒有那新愛人的生活。  我同情博特進退兩難的處境,他真的不想傷害他的妻子或孩子,可是在同時,他又覺得自己該有一個快樂的人生。我告訴他關於第二次婚姻的統計數字——百分之六十以離婚結束,他聽了很驚奇,可是他確定自己可以逃過這個劫數。我告訴他有關離婚對孩子之影響的那些研究,可是他確信他會繼續做孩子們的好父親,而且他們會從離婚的創傷中復元。最後我跟博特談到這本書的論點,而且解釋戀愛經驗,和感覺被愛的那種深刻情感需要之間的差異;我解釋五種愛的語言,激勵他再給他的婚姻一次機會。忽然間,我了解到我對婚姻的那種智力和理智的研討方式,跟他正經歷的情緒高潮相比,像是一枝玩具槍對抗一支機關槍。他對我的關心表示了感激,並且請求我盡所有可能幫助白琪。可是他向我保證,他看不出這個婚姻有任何希望了。  一個月之後我接到了博特的電話,他表示想再跟我談談。這次當他進我辦公室的時候顯得煩擾不安,他不是我以前見過的那個平靜、冷淡的人了。他的愛人開始從情緒的高峰下來,觀察到博恃一些她不喜歡的地方,於是她漸漸的退出這個關係,而他則快崩潰了。當他告訴我她對他有多麼重要,以及被她拒絕是多麼難以忍受的時候,他是熱淚盈眶。  在博特請我給他勸告之前,我很同情地聽他說了一個小時。我告訴他,我多麼同情他的痛苦,而且指出他正經歷的是對那種自然情感的喪失憂傷,那憂傷不會在一夜之間消失,但是我解釋那樣的經驗是無法避免的。我提醒他,「戀愛經驗」是短暫的,早晚我們總會從那高峰下到真實的世界。有些人,在結婚之前就跨出了情網,有些人則在結婚之後。他同意,這發生在現在比發生在以後要好。  過了好一會兒,我建議,也許這危機是他和他的妻子接受婚姻輔導的好機會。我提醒他,真實、長存的愛,是一種抉擇;如果,他和他的妻子學會了以正確的愛的語言去愛對方,不用多久,愛可以重生在他的婚姻里。他同意接受婚姻輔導;九個月以後,博特和白琪帶著一個新生的婚姻,離開了我的辦公室。三年以後,我見到博特,他告訴我他有一個十分美滿的婚姻,而且謝謝我,在他生命中的緊要關頭幫助了他。他告訴我,那失去另一個愛人的傷痛,已經消失兩年多子,並笑著說:「我的箱子從沒這麼滿過,除此之外,白琪是你所見過最快樂的女人。」  很幸運地,博特是我所謂的「戀愛經驗」那種不平衡的最佳案例。有意思是,幾乎從沒有兩個人同一天墜入情網,而且他們世幾乎從不會同一天跨出情網。你不必是一個社會科學家,只要聽聽鄉村和西部歌曲,也能發現這個事實。博特的愛人,恰好在一個適當的時候,跨出了情網。  在我輔導博特和白琪的九個月里,我們處理了無數的衝突,是他們以前從沒有解決過的。然而,使他們婚姻重生的關鍵,乃是去發掘彼此主要之愛的語言,而且選擇經常去表達它。

  一種對你不自然的行動,將是更美之愛的表現。  讓我回到第九章我問的問題。「萬一你配偶的愛的語言,對你來說是不自然的,那怎麼辦?」在我的婚姻研討會裡,常有人間我這個問題,我的答案是:「所以呢?你覺得你應該怎麼做?」  我妻子的愛的語言是「眼務的行動」。我定期為她所做愛的行動之一,是用吸塵器吸地。你認為吸地對我來說自然嗎?從前我母親曾強迫我吸地,從初中到高中,星期六我不能去打球,除非我吸完了整幢房子的地。在那段日子裡,我對自己說:「當我離開這兒以後,我不要再做的一件事就是吸地!我要為自己找一個妻子來做這件事。」  可是現在我吸我們家的地,而且定期地吸地。我吸我們家的地,只有一個理由:愛。付我再多的錢,我也不吸地,我可是為愛而吸地。你看,一種對自己來說,並不自然的行動,將是更好的愛的表現。我的妻子知道我吸地的時候,完全是出自百分之百純凈、沒有雜質的愛;這整件事我得了滿分。  有人說:「可是,柴普曼博士,那不一樣。我知道我妻子的愛的語言,是身體的接觸;但我不是一個會愛撫者,我從來沒看過我父母彼此擁抱。柴普曼博士,他們從沒有擁抱過我。我從來就不善於身體之愛的接觸。我該怎麼辦呢?」  你有兩隻手嗎?你能把它們放在一起嗎?現在,想像你的配偶在中間,然後把他或她拉向你。我保證,如果你擁抱你的配偶二千次,就會開始覺得比較舒服了。然而重點是,舒服並非我們討論的主題。我們是在討論愛,愛是你為別人做了什麼事,而非你為自己做了什麼事。每天我們大半的人做了很多事,都不是「自然」的。對我們有些人而言,每當早晨起床時,我們就已是對抗我們的感覺而起床。為什麼?因我們相信那天會有一些值得做的事。在正常情況下,這一天快過去之前,我們對自己因為起了床才會有好的感覺,我們的行動常發生在情感之前。  愛也是這樣。當我們發現配偶主要的愛的語言,不論它對我們是否自然,我們都選擇去說它。我們不是要求有溫暖、興奮的感覺,只是為了另一半的益處,而願選擇去行出來。我們若要滿足配偶的情感需要,則需說對方愛的語言。這樣做了之後,他的情感愛箱滿溢,很可能他會採取回報,也說我們愛的語言。當他這麼做的時候,我們的情感得到回饋,然後我們的愛箱開始充滿起來。  愛是一種抉擇。今天,任何一方都可以開始這個過程。 十一. 愛能使情勢改觀  愛不是我們唯一的情感需要。根據心理學家的觀察,我們的基本需要是:安全愛感、自我的價值與意義。但是,愛乃與這些需要相互影響。  如果我的配偶愛我,我就可以放輕鬆,知道我的愛人不會傷害我;在他或她的面前,我覺得安全。在工作中,我可能必須面對很多變化無常的事;在人生的其它方面,我可能有敵人;可是,跟配偶在一起,我覺得安全。  配偶愛我這一事實,滿足了我對自我價值的感覺。畢竟,如果他或她愛我,我必然是值得被愛的。有關我的價值,我的父母也許給了我負面或混淆的信息;可是,我的配偶在我成人以後認識我,而且愛我,她的愛建立了我的自尊。  至於感覺有意義的這種需要,是在我們很多行為背後的一種情感力量。生命被成功的慾望所推動,我們要自己的生命活得有價值。對於什麼才是有意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並為此而努力地工作,以達到自己的目標。感覺到被配偶所愛,增強了我們這種有意義的感覺,使我們心中認定,如果有人愛我,則我的存在必定有其重要性。  我是重要的,因為我位於創造次序的頂點。我有能力以抽象的方式思考,或用言詞傳達我的思想,並且做決定。借著印刷或記錄的文字,我可以從前人的思想得益。雖然別人活在不同的時代和文化中,我可以從他們的經驗受益。我經驗到家人和親友的死亡,然後了解到超越物質之形而上存在.在所有的文化中,我發現人們都相信有一個靈性的世界,而我的心也告訴我那是真實存有的;即使我那受過科學化觀察訓練的心思,可以提出批評性的問題。  我是重要的,生命富有意義、並有更高之目的。我必須有信心,可是在有人對我示愛之前,我可能感覺不到自己的重要!當我的配偶有愛心地投資了時間、精力、和努力在我身上,我可以感覺到自身的重要。缺少了愛,我可能一生都在追尋意義、自我價值、和安全感。但當我經驗到愛,它積極地影響了所有的需要。現在我有發展我潛力的自由,更確定了自我的價值,所以現在我能往後轉移我的努力,而不被自我的需要纏擾。真實的愛總是使我們自由。  在婚姻的環境里,如果我們感覺不到愛,彼此間的差異就被擴大了。我們開始把彼此看為是讓自己快樂的一種威脅!我們為自我的價值和意義而戰,婚姻成為戰場,而非天堂。  愛不是一切事情的答案,可是它製造了一種安全的氣氛;在那種氣氛里,我們可以尋求那些煩擾我們之事的答案。在愛里,一對夫婦可以討論差異,而沒有責難,衝突可以被化解;兩個不同的人,可以學習合諧地生活在一起,發現如何展現彼此最好的部分。這就是愛的獎賞。  「愛你的配偶」這個決定,擁有極大的潛力。學習他或她的主要愛的語言,使那種潛力成為事實。愛果真能「使地球運轉」,至少對琴恩和羅門是如此。  他們旅行了三小時才到達我的辦公室。顯然是羅門不願意來,是琴恩對他施加壓力,用離開他做為威脅,他才勉強來的。(我不建議這樣的方式,可是人們來看我之前,不總是知道我的建議。)她們結婚三十五年了,從來沒有接受過輔導。  琴恩開始了談話。「柴普曼博士,我要你先知道兩件事。第一,我們沒有任何金錢方面的問題。我在雜誌上看到,金錢是婚姻中最大的問題,我們的情形不是這樣。這些年來,我們兩個人都工作,房款付清了,車款也都付清了。我們沒有任何金錢上的問題。第二,我要你知道我們不爭吵。我聽朋友們說,他們總是爭吵。我們從沒爭吵過,我不記得我們曾經有過爭論。我們兩人都同意爭吵無益,所以我們不爭吵。」  做為一個輔導者,我感謝琴恩清理了通道。我知道她會直中要點。顯然她已想好了開場白,要確定我們不會陷入那些不成問題的問題當中。她要善用這個鐘頭。  她繼續說:「問題是,我感覺不到來自我丈夫的任何愛。生活對我們而言只不過是例行公事。早晨我們起來,然後上班。下午他做他的事,我做我的事。我們通常一起吃晚餐,可是我們不交談。我們吃飯的時候,他看電視。晚餐之後,他在地下室做些瑣事,然後在電視前睡覺,直到我告訴他是上床的時間了。那是我們一周五天的日程表。星期六早晨他打高爾夫球,下午他在院子做些事,晚上我們則跟另一對夫婦外出晚餐。他跟他們談話,可是當我們坐進車回家的時候,談話就緒束了。當我們回到了家,他就在電視前睡覺,直到我們就寢。星期天早晨,我們到教會去。柴普曼博士,我們總是在星期天早晨上教會。」她又強調著。  「然後,」她說:「我們跟一些朋友外出午餐。當我們到家以後,他在電視前睡一下午;晚上,我們通常又回到教會;回家以後,吃些爆玉米花,然後睡覺。我們每禮拜天的時間表就是如此而已,我們好象住在同一幢房子里的室友。在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我感覺不到從他來的任何愛,沒有溫暖,沒有情感,只是空虛,只是死寂。我想我無法再像這樣繼續下去了。」  那時候,琴恩哭了。我遞給她面紙,而且注意著羅門。他的第一句話是:「我不了解她。」停了一會兒,他繼續說:「我做了每一件我所認知的事,以向她表明我愛她;尤其是在過去的兩、三年,因為她抱怨得那麼厲害,似乎怎麼做都沒用。不管我做什麼,她繼續抱怨她感覺不到愛。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  我能看得出來,羅門深受挫折並且憤怒。我詢問:「你都做了什麼來表明你對琴恩的愛?」  「好,第一個例子,」他說:「我比她早下班,所以每天晚上一到家,我就開始做晚飯。如果你要知道實情,一個星期總有個四天,她回到家的時候,晚飯差不多已經做好了。另外一個晚上,我們出去吃飯。晚飯以後,有三個晚上,我洗碗。除了有一個晚上我必須開會之外,有三個晚上,在晚飯之後都是我洗碗。我做所有吸塵的工作,是因為她的背部有毛病。我做所有院子里的事,則因為她對花粉過敏。另外,我還要摺疊烘乾的衣服。」  他繼續告訴我他為琴恩做的事。他說完的時候,我心裡想,這位女士到底做了些什麼?差不多沒有事留給她做了。  羅門繼續著:「我做了所有的事,向她表明我愛她,而她竟然坐在那兒,跟你說那些她對我說了兩、三年的話;『她感覺不到愛』。我不知道我還能為她做什麼!」  當我轉向琴恩的時候,她說:「柴普曼博士,那一切都很好,但我要的是他坐在沙發上跟我談談話。然而我們卻從來沒有交談過,彼此竟然已有三十年沒聊聊話了。他總是在洗碗、吸地、剪草——他總不斷地在做事。而我只要他能同我坐在沙發上,給我一些時間,看著我,聊聊我們的生活。」  琴恩又哭了。對我來說那已經很明顯了,她的主要愛的語言是「精心的時間」。她呼求他的注意,她要被視為一個人,而非一個物品。羅門的忙碌,並沒有滿足她情感上的需要。當我跟羅門深談以後,發現他也感覺不到愛,可是他不說什麼。他認為:「如果你們結婚三十五年了,而所有的帳單都付清了,你們也不爭吵,那還有什麼可企求的?」那是他的境況。可是當我跟他說:「對你來說,理想的妻子是什麼樣的?如果你可以有一個完美的妻子,那麼她會是什麼樣的?」  他第一次接觸我的目光,說:「你真的要知道嗎?」  「是的。」我說。  他在沙發上直起身來,雙臂橫抱在胸前,滿瞼笑容地說:「我夢想過有個完美的妻子,她會在下午回到家後,為我做晚飯;我會在院子里做事,然後她會叫我進去吃飯。吃完飯以後,她會洗碗,我也許會幫忙她,可是主要是她會負責。當我襯衫上的扣子掉了的時候,她會負責縫上去。」  琴恩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轉向他說:「我不相信你。你告訴我,是你喜歡做飯。」  「我不介意做飯,」羅門回答,「可是這個人問:我的理想是什麼?」  我完全知道羅門主要愛的語言是「服務的行動」。你想羅門為什麼替琴恩做那所有的事?因為那是他的愛的語言。在他的心裡,那是他表明愛的方式;借著替人做事。問題是「做事」不是琴恩的主要愛的語言。在情感上,那對她的意義,不像她替羅門做事的時候,羅門所感受到的一樣。  當燈在羅門心裡亮起的時候,他說的第一件事是:「為什麼在三十年以前,沒有人告訴我這回事。不然每天晚上,我可以坐在沙發上,跟她聊個十五分鐘,而不需做其它的事。」  他轉向琴恩說:「這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次,終於了解了你所說的『我們不交談』是什麼意思。我過去從不了解,總認為我們是談話了。我總是問『你睡得好嗎?』——認為這樣就是在交談。可是現在我了解,你要的是每晚坐在沙發上十五分鐘,彼此注視對方並交談。我了解你的意思了,而且也知道為什麼那對你來說那麼重要了。為著那是你愛的語言,那麼就從今晚起,在我此後有生之年,每個晚上我都給你十五分鐘,坐在沙發上。你畢竟可有如此的期待。」  琴恩轉向羅門說:「那就太幸福了,我不介意替你做晚餐,只是那會比平常晚一些,因為我下班晚;可是我不介意做晚餐。而且我很樂意縫你的扣子。你從沒有讓它們掉得夠久,讓我有機會縫它們。這一生我都會洗碗,如果那能使你感覺到愛。」  琴恩和羅門回到家,開始用正確愛的語言愛對方。不到兩個月,他們去度了第二次蜜月;還從巴哈馬打電話給我,告知我他們的婚姻有如何徹底之改變。  情感的愛可在婚姻中再生嗎?當然,關鍵在於去學習你配偶主要愛的語言,而且選擇實際去行出來。 十二. 愛那不可愛的  那是九月中,很美的一個周末。我的妻子和我漫步經過雷諾達公園,欣賞那些從世界各地進口的植物。當我注意到安向我們走來時,我們正經過那玫瑰園。安在兩個星期前才開始接受輔導。她低著頭看著圓石步行道,似乎在沉思中。當我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吃了一驚,可是她抬起頭來笑了。我向凱若蘭介紹了她,談笑了一會兒後,沒有任何引言地,她問了我所聽過最深奧的問題之一:「柴普曼博士,去愛一個恨你的人,是可能的嗎?」  這問題是發自內心深刻的傷害,應該得到一個周詳的答案。我知道在下星期的輔導約定時間,我會見到她;所以我說:「安,那是我所聽過最引人深思的問題之一。我們何不在下星期討論它?」她同意了,然後凱若蘭和我繼續散步。可是安的問題在我心裡並沒有離去。後來我們開車回家的時候,凱若蘭和我開始討論起來;我們回想起,在我們自己婚姻的早期,夫妻倆時常經驗到恨的感覺。我們彼此責備的話語激發了傷害,緊跟傷害之後是怒氣,於是怒氣壓抑在心裡又變成了恨。然而究竟是什麼改變了我們?我們兩人都知道,是去愛的抉擇。我們都明白,如果我們繼續那種要求和責難的模式,會毀了我們的婚姻。很幸運地,大約經過了一年,我們學會了:如何討論我們的差異而不彼此責怪;如何做決定而不破壞我們的合一;如何提供具有建設性的建議而不苛求,而最終如何說出彼此主要的愛的語言。(很多那樣的領悟,都記錄在早期的著作Toward a Growing Marriage ,Moody Press)。當我們開始說彼此的主要愛的語言,那種憤怒和憎恨的負面感覺減退了。  但是,我們的情況和安不同。凱若蘭和我都可以接納學習和成長,但我知道安的丈夫不接納。她告訴我,前一個星期她求他去接受輔導,也懇求他看有關婚姻的書,或者聽有關婚姻的錄音帶,可是他拒絕了她為邁向成長所做的一切努力。根據她的說法,他的態度是:「我沒有任何問題,你才有問題!」在他心裡他是對的;而她總是錯的(事情就是那麼筒單)。她對他的愛,在這些年中已被他經常的批評和責難所扼殺了。在十年的婚姻之後,她情感的精力已經耗盡,自尊心也差不多被毀了。安的婚姻還有任何希望嗎?她能愛一個不可愛的丈夫嗎?他到底會不會以愛來響應她呢?  我知道安是一位虔誠的信徒,她定期到教會去。我推測,恐怕她對婚姻存活的唯一希望,全在於她的信心。第二天,我因惦記著安而開始閱讀路加福音記載的基督生平。我非常佩服路加的寫作,也許因他是一位醫生,他注意到了細節部分;他在第一世紀有次序地記載了拿撤勒人耶穌的教導和生活風格。在很多人所稱耶穌最偉大的講章中,我誦讀了以下的話,我稱它為愛的最大挑戰。「只是我告訴你們這聽道的人,你們的仇敵,要愛他!恨你們的,要待他好!咒詛你們的,要為他祝福!凌辱你們的,要為他禱告……你們願意人怎樣待你們,你們也要怎樣待人。你們若單愛那愛你們的人,有什麼可酬謝的呢?就是罪人也愛都愛他們的人。」(路加福音六章27-28;31-32)  對我來說,那在差不多兩千年前寫下的深奧挑戰,可能就是安所追尋的方向。可是她能實行嗎?有人行得出來嗎?去愛那已變成你仇敵的配偶,可能嗎?去愛一個曾咒詛你、凌辱你,而且對你表示輕視和憎恨感覺的人,可能嗎?而且如果她能做得到,會有任何回報嗎?到底她的丈夫會不會改變,開始對她表示愛和關心呢?我為耶穌古老講章中下文的余言所震驚:「你們要給人,就必有給你們的,並且用十足的升斗,連搖帶按,上尖下流地倒在你們懷裡;因為你們用什麼量器量給人,也必用什麼量器量給你們。」(注2)  去愛一個不可愛的人之古老原則,可能在安那樣的婚姻里行得通嗎?我決定做一個實驗。我的假設是:如果安學會了她丈夫主要的愛的語言,而且花了一段時間去說它;因著他對愛的情感需要得到滿足,最終他會回報她,開始對她表示愛。我問自己,那能行得通嗎?  下一個星期我跟安會面,再次聽她敘述自己婚姻中的恐怖情形;在結束的時候,她重複了她在雷諾達公園的問題。這次,她以陳述的方式:「柴普曼博士,我真不知道,在他如此待我之後,到底我還能不能再愛他?!」  「你跟你的任何朋友,談到過你的情況嗎?」我問。  「跟兩位我最親近的朋友談過,」她說,「也跟另外一些人提過一點兒。」  「他們的反應是什麼?」  「退出來,」她說,「他們都告訴我,退出來,說他永遠不會改變的,說我只是在延長這種痛苦罷了。可是柴普曼博士,我就是沒辦法那麼做。可能我該那麼做,也許我就是不能相信那樣做是對的。」  「看起來,你的宗教和道德的信念告訴你,退出婚姻是錯誤的;而妳情感上的痛苦告訴你,退出來是唯一的生路。你在兩者之間做痛苦的抉擇。」我說。  「正是這樣,柴普曼博士,我就是覺得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愛箱里的存量漸漸減少……我們對我們的配偶,沒有了愛的感覺,只體驗到空虛的痛苦。  「我深深同情你的掙扎,」我繼續說。「你正處在一個非常困難的境況中。但願我能給你一個容易的答案。可是很不聿地,我實在不能。你所提到的兩種選擇,退出去或待在裡面,都可能會帶給你極大的痛苦。在你做決定之前,我倒有一個主意。我不敢確定那會行得通,不過,我希望你能試試看。由你所告訴我的,我知道你的宗教信仰對你很重要,而且你非常重視耶穌的教訓。」  她肯定地點了頭。我繼續著,「我要讀一段耶穌的話,我想它可以應用在你的婚姻里。」我緩慢地、從容地念著。  「只是我告訴你們這聽道的人,你們的仇敵,要愛他!恨你們的,要待他好!咒詛你們的,要為他祝福!凌辱你們的,要為他禱告……你們願意人怎樣待你們,你們也要怎樣待人。你們若單愛那愛你們的人,有什麼可酬謝的呢?就是罪人也愛那愛他們的人。」  「那聽起來是不是像你的丈夫?他待你像仇敵,而不像朋友?」我詢問。  她肯定地點了頭。  「他咒詛過你嗎?」我問。  「太多次了!」  「他虐待過你嗎?」  「時常!」  「他說過他恨你嗎?」  「是的。」  「安,如果你願意,我想做一個實驗。想看看,如果我們應用這個原則在你的婚姻里,會發生什麼事。讓我來解釋我的意思。」我接下去對安解釋情感箱子的那種概念;以及當箱子的存量少得像她的情況,我們對我們的配偶會沒有愛的感覺,只體驗到空虛和痛苦。因為愛是如此深的情感需要,缺少它的時候,也就是我們痛苦最深的時候。我告訴她,如果我們能學習訴說彼此主要愛的語言,情感的需要可以得到滿足,正面的感覺可以再生。」  「那對你有意義嗎?」我問。  「柴普曼博士,你剛好描述了我的人生。以前,我從沒看得那麼清楚。結婚以前,我們談戀愛,可是婚後不久,我們就下了高峰;而且我們沒有學習說彼此的愛的語言。我的箱子已經空了很久,我確定他的也一樣。柴普曼博士,如果我早點兒了解這些概念,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安,我們不能回頭,」我說。「我們所能做的是嘗試使未來有所不同。我想提議一個為期六個月的實驗。」  「我願意試任何事。」安說。  我想我喜歡她積極的精神;可是我不確定,她是否了解這實驗將會有多麼困難。  「讓我們從陳述我們的目標開始。」我說。「如果,在六個月內,你可以有喜歡的願望,那將是什麼?」  安沉默地坐在那兒好一會兒,然後,她在沉思中說:「我想看到格林能再愛我,而且藉願意花時間跟我相處來表示他的愛。我想看到我們一起做些什麼事,去什麼地方。我想感覺到他對我的世界有興趣,我想看到我們外出吃飯的時候,一起談話。我想要他聽我說話,想感覺到他重視我的意見。我想看到我們一起旅行,而且玩得很開心,我想知道他重視我們的婚姻超過一切。」  安停了一會兒,又繼續,「在我這方面,我想能再對他有熱情和正面的感覺。我希望能再尊敬他、以他為榮。現在,我沒有那些感覺。」  安說話的時候,我在筆錄。當她說完了,我朗讀她所說的。「那聽起來像是相當的目標,」我說,「可是,那真是你要的嗎,安?」  「現在聽起來像是不可能,柴普曼博士,」安回答,「可是,有一個美好的目標,那是我想要看到的。」  「那麼,讓我們立下決定,」我說,「這將是我們的目標。在六個月之中,我們要看到你和格林有這樣愛的關係。」  「現在,讓我提出一個假設。我們這實驗的目的是要證明這個假設是否成立。讓我們假定:如果你能在六個月中,經常地說格林主要愛的語言,那麼在某一天,他對愛的需要會開始得到滿足;當他情感的箱子滿了之時,他會開始以愛回報你。這假設是建立在愛是我們最深的情感需求的觀念上;而且當那個需要得到滿足,我們會傾向於正面響應那個供應的人。」  我繼續說:「你了解,那個假設使你完全處於主動的地位。格林並不想為這個婚姻努力,而妳卻想。這個假設是,如果你能引導自己的精力朝向正確方向,很可能格林最後會回報你。」我念了路加醫生所記載的,耶穌講章的另一段:「你們要給人,就必有給你們的,並且用十足的升斗,連搖帶按,上尖下流地倒在你們懷裡;因為你們用什麼量器量給人,也必用什麼量器量給你們。」(路六38)  「我所了解的是,耶穌乃是陳述一個原則,而非一種操縱人的方式。」一般說來,如果我們對人仁慈、有愛心,他們也會傾向回報我們的仁慈、愛心。那不是說,我們可以借著對人仁慈,而使他仁慈。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可以自由選擇棄絕愛、離棄愛,甚或是唾棄愛。沒有人能保證格林會對你愛的行動有反應;我們只能說,很可能他會有反應。」(一位輔導者,從不能以絕對的確信,預測個人的行為。根據調查研究和人格研究,一位輔導者,只能預測一個人在某一情況中可能有的反應。)  在我們同意這個假設以後,我對安說:「現在,讓我們討論你和格林主要的愛的語言。從你已告訴我的來推測,我假定精心的時刻,可能是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你認為呢?」  「柴普曼博士,我也這麼認為。早些日子前,當我們花很多時間一起談話、一起做事時,我才感覺他是真的愛我;我最希望的就是婚姻中的這部分能夠恢復。當我們花時間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他似乎真的關心我;可是看丈夫總是做其它的事,沒有時間和我談話,沒有時間跟我做任何事時,我就感覺那些事務和工作,比我們的關係更重要。」  「你認為格林的主要愛語是什麼7.」我詢問。  「我認為是身體的接觸,尤其是婚姻中性的部分。我知道當我覺得他比較愛我的時候,我們在性的方面通常比較活躍,他會有不同的態度。我想那是他主要愛的語言,柴普曼博士。」  「他曾經抱怨過你對他說話的方式嗎?」  「嗯,他說我總是嘮叨,還說我不支持他,說我總是反對他的意見。」  「那麼,讓我們假定,」我說,「『身體的接觸』是他主要愛的語言,『肯定的言詞』是他次要的愛的語言。我會這樣推測是因為如果他抱怨負面的言詞,顯然正面的字詞是對他有意義的。」  「現在,讓我建議一個計劃,來測試我們的假設。比如你回家對格林說:『我想過我們之間的問題,我決定要做一個好妻子。所以,如果你有任何有關我能成為一個好妻子的建議,我要你知道,我能接納它們。你可以現在就告訴我,或者想想看再告訴我,我真想努力做一個好妻子。』不論他有什麼反應,負面的或是正面的,只把它當做一個參考。你的開場白,可以讓他知道在你們的關係中,有不同的事要發生了。」  「然後,根據你的猜想——他主要愛的語言是『身體的接觸』,和我的推測——他次要愛的語言可能是肯定的言詞,那就連續一個月,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兩方面。」  「如果格林給了你有關成為好妻子的建議,接受那些資料,並把它們排進你的計劃里。在格林的生活中找出他的優點,以言語肯定它們。在那期間停止所有的口頭抱怨;如果你要抱怨什麼,寫在你個人的筆記本里,不要對格林說什麼。」  「在身體的接觸和性關係方面,開始採取更多的主動;不只是對他的動作有反應,而要以積極的態度使他驚奇。為行房立下一個目標:前兩個星期至少每星期一次,後兩個星期至少每星期兩次。」安告訴我,在過去六個月之久,她和格林只行過一、兩次房事。我預料,這個計劃會很快地使死灰復燃。

  如果你宣稱你有哪些自己並沒有的感覺,那是虛偽;可是,如果你表達一個愛的行動,是為了對方益處或樂趣而設計的,那就是一個抉擇。  「哦,柴普曼博士,這將會是很困難的,」安說。「當他總是忽視我的時候,我發覺很難在性方面對他有反應。在我們的性關係中,我覺得是被利用而非被愛。他表現得像是在平時我完全不重要,等他要上床了才想到利用我的身體。我實在怨恨那種情形;我想那就是為什麼在過去幾年中,我們不常行房的理由。」  「你的反應是很自然,很正常的。」我使安放心,「對多數的妻子來說,想跟丈夫在性的方面親近的那種願望,是出自她們被丈夫所愛的感覺。如果她們覺得被丈夫所愛,她們才會渴望性的親密;如果她們不覺得被愛,則多半會覺得在性關係中被利用了。那就是為什麼去愛一個不愛你的人,是極端困難的事,那違反了我們的天性。你恐怕必須極度地仰賴你對上帝的信心,才有辦法去這麼做。也許,如果你再讀耶穌的講章;愛你的仇敵、愛那恨你的人、愛那利用你的人,可以對你有所幫助,然後請求上帝幫助你實行耶穌的教訓。」  我知道安聽懂了我說的話。她點頭點得很輕,她的眼睛告訴我她有很多問題。  「可是,柴普曼博士,當你對一個人有如此多負面的感覺,卻要在性的方面表示愛,那是不是很虛偽?」  「也許區分愛為一種感覺和一種行動,可以幫助我們。」我說。「如果,你宣稱你有哪些是你沒有的感覺,那是虛偽;而且,如此虛假的溝通,不是建立親密關係的方法。可是,如果你表示一個愛的行動,而它是為了對方的益處或樂趣而設計的,那就是一個抉擇。你並不是宣稱,那個行動是出自內心情緒的相連;你只是為了他的益處而選擇做某件事,我想那應該是耶穌所說的。」  「想當然地,我們不會對恨我們的人有熱情的感覺,那是不正常的;可是,我們可以為他們行使愛的行動,那只是一個抉擇。我們希望藉此對他們的態度、行為和待人,會有正面的影響;至少我們選擇了為他們做正面的事。」  我的答案似乎使安滿意了,至少現在是如此。我感覺我們將會再討論這個問題。我也覺得,如果這個實驗能行得通,那是因為安對上帝的深厚信心。  「過了第一個月,」我說,「我要你問格林你的表現如何。用你自己的話問他;『格林,你記得幾個星期以前,我告訴過你我要試著做個好妻子嗎?我想問問看,你覺得我做得怎麼樣。』」  「不論格林說什麼,都把它當做參考。他可能會譏諷、會無禮,或者有敵意,也可能會是積極的。不論他的反應是什麼,不要爭論,只要接受,而且讓他確知你確實很認真要成為一個好妻子;並知道如果他有另外的建議,也會被你接納的。」  「照著這個模式,在整整六個月中,每個月問一次他的感想。無論直到何時格林才給你第一個正面的反應,當他說:『你知道,我必須承認,當你最初告訴我,你要試著做得好一點的時候,我差不多是一笑置之;可是我得承認,這會兒的情形卻有些不同了。』這時你會知道,你的努力已經在情感上接觸到他了。他可能在第一個月後,會給你正面的反應,或者在第二個或第三個月以後。在你收到第一個正面反應的一個星期後,我要你向格林提出一個請求,也就是你想要他做的事,而且是跟你主要的愛的語言一致的。例如,一個傍晚,你可以對他說:『格林,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你記得我們以前一起玩拚字遊戲的情形嗎?我想在星期四晚上跟你玩拚字遊戲。孩子們會待在墨麗家。你想那有可能嗎?』」  「請要求明確,不籠統。不要說:『你知道嗎?我希望我們能多花些時間在一起。』那太含糊了,而且你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做到了?你的請求明確,他可以確實的知道你要的是什麼,而且你也會知道,當他去做的時候,他是選擇為你的益處而去做的。」  「每個月向他提出一個請求。如果他做了,很好;如果他沒有做,也沒關係;可是,當他做的時候,你會知道他對你的需要有了反應。這個過程,目的是要教導他你主要愛的語言,因為你的請求跟你愛的語言是一致的。如果他開始選擇以你的主要語言來愛你,你對他的那種正面的情感,會開始重新浮現出來;你的愛箱會開始滿起來。遲早,你們的婚姻會實際地重生。」  「柴普曼博士,如果那能夠發生,我願意做任何事。」安說。

  也許在你的婚姻里,也需要一個神跡,何不試試安的實驗?  「好,」我響應說,「那需要很多的努力,可是我相信它值得一試。我個人也很想知道,這個實驗是否能成功,我們的假設是否能成立。在這個過程中,我希望定期地跟你會面——也許每兩個禮拜一次,而且我希望你保存自己每星期給格林肯定言詞的記錄;還有,我要你把抱怨的單子帶來,就是你寫在筆記本里,而沒有對格林說的。也許從那些不滿中,我可以幫助你建立對格林的明確請求,它們可以幫助你克服一些挫折。最後,我要你學習如何以建設性的方式,述說你的挫折和憤怒;而且和格林一同學習,如何解決那些憤怒和衝突。可是,在這六個月的實驗期間,我要你先把它們寫下來,不要告訴格林。」  安離開了,我相信對於她的問題:「去愛一個你所恨的人,可能嗎?」她已有了答案。  在接下來的六個月中,安看到格林的態度和對待她的方式上,有了極大的改變。第一個月,他的反應是無禮且不當一回事的。可是,在第二個月以後,對於她的努力,他開始有了正面的反應。後來的四個月中,幾乎是她所有的請求,他都有正面的反應,而且她對他的感覺也開始有了徹底的改變。格林從沒來上過輔導課,可是他聽了我的一些錄音帶,而且跟安討論過它們;後來他甚至鼓勵安繼續她的輔導課;因此在我們的實驗之後,她又繼續上了三個月。直到今天,格林對他的朋友們發誓誇讚我是「製造神跡的人」。事實上,我知道愛才是神跡的製造者。  也許在你的婚姻里,也需要一個神跡,何不試試安的實驗?告訴你的配偶,你想過你們婚姻的問題後,決定在滿足他或她的需要上,有所改善。請他告訴你一些如何能改善婚姻的建議;他的建議將是他愛之語的線索。如果,他沒給你建議,根據多少年來他所抱怨過的事,來推測他的愛的語言;然後在六個月中,集中你的注意力在那種愛的語言上。在每一個月結束的時候,請你的配偶對你的表現發表一些意見;並且提供另外的建議。  任何時候,當你的配偶表示他看到了進步,等一個星期,然後向他提出一個明確的請求。這個請求應該是你真的要他為你做的事。如果他選擇去做它,你會知道他對你的需要有反應。如果,他不答應你的請求,繼續愛他。也許下一個月,他會有正面的反應。如果你的配偶借著響應你的請求,開始說你愛的語言,你對他的正面的情感會回來,那麼遲早你的婚姻會再次重生。我不能保證結果,但是我輔導過的很多人,都經歷過這愛的神跡。

十三. 孩子們與愛的語言  愛的語言這個概念,能應用到孩子們身上嗎?那些參加我婚姻研討會的人,常問起這個問題。我的答案是「是的」。當孩子們小的時候,你還不知道他們主要的愛的語言,因此,只要集中努力在所有五種愛的語言上,你就必定會擊中。但事實上,只要你觀察他們的行為,不用多久你就可以學習他們的主要愛語。  巴比六歲大。當他的父親下班回家時,巴比會跳到他的身上,手往上伸,弄亂他父親的頭髮。巴比在對他父親說些什麼?「我要被撫摸。」他撫摸他的父親,因為他自己想被撫摸;巴比的主要愛語可能是「身體的接觸」。  白垂克住在巴比隔壁,他五歲半,和巴比是玩伴。白垂克的父親下班回家的時候,面對的是一個不同的情節。白垂克會興奮地說:「爸爸,到這兒來,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到這兒來。」  他的父親說:「等一下,白垂克,我要看看報紙。」  白垂克離開了一下,可是在十五秒鐘內義回來了,說:「爸爸,來我房間。我要給你看,爸爸。我現在要給你看!」  他的爸爸回答:「等一下,兒子。讓我看完!」  白垂克的母親一叫他,他立即沖了出去。母親告訴他,父親累了,讓他看一會兒報紙。白垂克說:「可是,媽媽,我要給他看我做的東西。」  「我知道,」他的母親說,「可是讓爸爸先看報紙。」  六十秒鐘以後,白垂克又回來丁,沒說什麼,直接跳進他父親的報紙堆中,大笑著。他的父親說:「你在做什麼,白垂克?」  白垂克說:「我要你到我房間來,爸爸。我要給你看我做的東西。」  白垂克在請求什麼?「精心的時刻」。他要他父親不分散的注意,除非他得到了,不然他不會停止,即使他必須大吵大鬧。  如果,你的孩子常為你做禮物。當包裝好了,送給你的時候,在他或她的眼裡有特別的歡欣;由此推測你孩子主要愛的語言,大概是「接受禮物」。他送你禮物,因為他渴望收到禮物。如果,你察覺你的兒子或女兒,總是試著幫助弟弟或妹妹,那大概表示,他或她的主要愛的語言是「服務的行動」。如果,他或她時常告訴你,你有多好看、你是多麼好的母親或父親、你做事做得多好,那麼顯示他或她的主要愛語是「肯定的言詞」。  那一切對孩子而言,是潛意識的;也就是說,這孩子並非有意識的想著:「如果,我送一個禮物給父母,他們也會送我一個禮物;如果我觸摸父母,他們也會觸摸我。」她的行為只是被她自己情感的需要所引發。也許她已從經驗中學到,當自己做某些事,或說某些話的時候,可以從父母那兒得到某種反應;因此,她做什麼或說什麼,為使自己情感的需要得到滿足。如果一切順利,他們情感的需要得到滿足,孩子們會發展成有責任感的成人。相反的,如果需要得不到滿足,他們也許會違背可接受的標準,對沒有滿足他們需要的父母發怒,並且在不適當的地方尋找愛。  精神科醫師羅斯.甘伯博士,是首先告訴我關於情感之愛箱的人。他說在他治療涉及不當性行為的青少年中,這許多年來還未遇過一個青少年,他的父母曾經滿足了他對愛的需要。羅斯.甘伯博士的看法是:在青少年中,幾乎所有性行為違常的原因,都是植根在幼年以來愛箱空虛的緣故。  為什麼當孩子大了,我們「肯定的言詞」就轉變為譴責的言詞?  在你的社區中,你看到過那種情形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離家出走。父母扭著雙手說:「我們為他做了那麼多,他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可是這少年人卻在六十哩外的一位輔導者的辦公室里,說:「我的父母不愛我,他們從沒愛過我。他們愛我的兄弟,可是並不愛我。」事實上,父母愛那個十幾歲的少年人嗎?在大多數的案例中,答案是肯定的。那麼問題是什麼呢?很可能是父母從沒有學會,以孩子能了解的語言來傳達愛。  也許他們以為買了棒球手套和腳踏車給孩子,就能顯示父母的愛;可是這孩子呼求著:「有人跟我玩球嗎?有人陪我騎腳踏車嗎?」對他來說,買一個棒球手套和玩球之間的差異,是一個空的愛箱和一個滿的愛箱的天淵之別。多數的父母都能夠真誠地愛他們的孩子,可是真誠還不夠。如果我們要滿足孩子們對愛的需要,我們必須學習說他們主要的愛的語言。  讓我們來看看,有關愛孩子的五種愛的語言。

  肯定的言詞

  當孩子小的時候,父母通常給他們很多肯定的言詞。甚至在孩子了解語言的溝通以前,父母就說:「多好看的鼻子,多美的眼睛,多卷的頭髮……」等等。當孩子開始會爬了,我們為每一個動作鼓掌,而且給他「肯定的言詞」。當他開始走路了,他用一隻手扶著沙發站起來,我們站在兩呎遠,說:「過來,過來,過來。對了!走。對了,走……」這個孩子走了半步就跌倒了,我們是不是說:「你這個笨孩子,你不會走路嗎?」相反地,我們會說:「對,走得好!」所以他站起來再試。  為什麼當孩子大了,我們「肯定的言詞」就轉變為譴責的言詞?當孩子七歲大了,我們走進房間,要他把玩具放回玩具箱里;那時地上有十二個玩具。五分鐘後我們回來了,已有七個玩具放進了箱子里,但我們仍會說:「我不是要你把玩具收起來嗎?如果你再不把這些玩具收起來,我要……」根本無視於已放進箱子里的七個玩具。我們為什麼不說:「對,姜尼,你已把七個玩具放在箱子里了,很好!」其它的五個玩具大概會馬上想跳進箱子里去!當孩子大了,我們傾向於為他的失敗而責備他,卻不為他的成功讚賞他。  對於一個主要愛的語言是「肯定的言詞」的孩子,我們的負面、批評、命令式言詞,會使她的心靈產生恐懼。很多三十五歲的成年人,仍舊聽見二十年以前譴責的話縈繞耳際:「妳太胖了;永遠沒有人會跟你約會。」「你不是好學生,你乾脆退學好了。」「我不能相信你那麼笨!」「你不負責任;永遠不能成就任何事。」  當他們主要愛的語言被如此有損的方式所侵害後,即使這些人已成年仍常為著自尊掙扎,而且一輩子覺得沒有人愛池們。

  精心的時刻

  精心的時刻,是給孩子不分散的注意。對小的孩子來說,那是指坐在地上,眼他一起來回的滾球,玩小汽車和洋娃娃,或是在沙箱里玩沙和建造城堡,進入他的世界,跟他一起做什麼。做為一個成人,你也許對計算機有興趣,可是你的兒女正活在一個孩子的世界裡;如果,你最終想要帶領這個孩子進入成人的世界,你必須先俯就孩子們的認知程度。  當孩子大些了,發展了新的興趣;如果你要滿足他的需要,你必須進入這些興趣中。如果他打籃球,你可以培養對籃球的興趣,花時間跟他打籃球,或帶他去看籃球賽。如果他彈鋼琴,你可以上鋼琴課,或至少有時候全神貫注地聽他練琴。給孩子你不分散的注意,等於是說你關心他,他對你很重要,你喜歡跟他在一起。  很多成年人在回顧他們的童年時,不太記得父母說過的話,可是仍記得父母做過的事。一個成年人說:「我記得,我的父親從沒錯過我高中時的球賽。我知道,他對我做的事很感興趣。」對那成年人而言,「精心的時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愛的傳達器。如果「精心的時刻」,是你孩子主要的愛的語言,而且你會說那種語言,很可能他會容許你跟他共度精心的時刻,甚至是在青少年期。如果在他小的時候,你不給他精心的時刻;在青少年期,他可能會尋求友伴的注意,而遠離渴望與孩子共度時光的父母。

  接受禮物

  很多父母和祖父母們,過度地說了禮物這種語言。事實上,當一個人到玩具店去,他會感到驚奇,是否父母們相信那是唯一的愛的語言。如果父母有錢,他們常會買很多禮物給他們的孩子;有些父母相信那是表示愛的最好方式。還有一些父母會試著為他們的孩子做一些事,是他們自己的父母以前不能為他們做的,還會買一些東西,是他們小時候但願自己有的。可是除非這是孩子的主要愛的語言,不然在情感上,禮物可能對他不算什麼。父親或母親是好意,可是他或她送的禮物,並沒有滿足孩子情感的需要。  如果你所給的禮物很快就被打入冷宮,如果這孩子很少說「謝謝你」,如果這孩子不照顧你送的禮物,如果她不重視那些禮物;可能「接受禮物」就不是她主要愛的語言。換言之,如果你孩子的反應充滿了感謝,如果她給別人看她的禮物、而且告訴別人是你買的禮物、你有多好,如果她照顧那個禮物,把它放在房間里顯眼的地方,而且常擦拭它,如果過了好久,她仍然常玩它;那麼,也許「接受禮物」是她主要的愛的語言。  如果,你有一個孩子,他或她的主要愛語是「接受禮物」,而你買不起很多禮物,怎麼辦呢?請記得,不是禮物的品質或價值,而是在於「心意」。很多禮物可以是手工做的,有時候孩子欣賞它超過昂貴的、工廠製造的禮物。事實上,年幼的孩子常玩盒子,多過玩其中的玩具。你也可以找到一些不同的玩具,重新加工。這加工的過程,可以成為父母和孩子的共同工作計劃。你不需要有很多錢,才能送孩子禮物。

  服務的行動

  當孩子小的時候,父母不斷地為他們提供「服務的行動」,因為如果他們不這麼做,孩子就活不成了。在孩子生命中的頭幾年,洗澡、餵養、穿衣服都需要相當費心;然後是煮飯、洗衣服、燙衣服;再來是裝便當盒,開車接送,和幫助指導他們的家庭作業。這些事被很多孩子視為理所當然;但對其他某些孩子而言,這些服務行動則傳達了愛。

  觀察你的孩子,看他們如何對別人表達愛。那就是他們愛語的線索。  如果你的孩子時常為一般的服務行動表示感謝,那暗示著這些行動在情感方面對他或她的重要,你的服務行動在以一種有意義的方式傳達愛。當你幫助他做一個科學的設計作業,那意義不只是好的成績,它表示「我的父親(母親)愛我。」當你修理一部腳踏車,你所做的不只是讓他回到腳踏車上,同時你也是讓他帶著一個滿的愛箱出門。如果,你的孩子經常提議幫助你做你的工作,那也許表示,在他的心裡那是表達愛的方式:「服務的行動」可能是他主要的愛的語言。

  身體的接觸

  我們很早就知道,「身體的接觸」對孩子而言是一種情感的傳達(器)。研究報告顯示,常被撫摸的嬰孩在情感上,比不常被觸摸的嬰孩發育得好。很自然地父母或成人抱起一個嬰孩時,會摟他、吻他、捏他,並且對他說些傻話。早在這個嬰孩了解愛這個字的意義以前,她已經感覺到被人愛。對一個孩子來說,擁抱、親吻、輕拍、牽手,都是傳達愛的方式。擁抱、親吻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和擁抱、親吻一個嬰孩是不同的。在他的友伴面前,你的少年人可能不會感激這樣的行為;可是那並不表示他不要被觸摸,尤其,如果那是他主要愛的語言的話。  如果,你家的少年經常從背後,抓住你的手臂、輕推你,或是在你走過房間時逮住你的腳踝、用腳輕碰你,那些都表明了「身體的接觸」對他是重要的。  觀察你的孩子們,看他們如何對別人表達愛。那是他們愛語的線索。寫下他們請求你做的事;很多時候,他們的請求和他們自己愛的語言是一致的。注意他們最感激的那些事;那些可能是他們的主要愛的語言的一種指針。  我女兒愛的語言是「精心的時刻」,因此,在她成長的那段期間,她和我時常一起散步。她在全國歷史最悠久的女子學院之一的沙樂學院(Salem Academy)上高中的時候,我們常在古老誘人的老沙樂(Old Salem)四周,摩拉維亞人(Moravians)修復的那兩百多年歷史的古老鄉村散步。走在圓石路上,它帶你回到純樸的時代。漫步經過古老的墓園,給你一種生命和死亡的真實感。在那些年中,每周有三個下午,我們會一起散步;在那個樸實無華的環境,我們有過好些長時間的討論。現在她是一位醫生,可是當她回到家,她幾乎總是說:「爸爸,要散步嗎?」我從沒有拒絕過她的請求。  我的兒子絕不會跟我散步。他說:「散步很笨!又沒有目的地的閑逛。如果,你確定要到哪兒去,就開車去。」  「精心的時刻」不是他主要愛的語言。為人父母時常嘗試把所有的孩子,放進同樣的模子裡面;我們參加教養子女的會議,或者閱讀教養子女的書籍,得到一些好主意後,就想回家去跟孩子練習。問題是孩子間有個別差異,對這個孩子傳達愛的東西,不見得對另個孩子也傳達了愛。強迫一個小孩子跟你散步,一起共度所謂精心的時刻,並不會傳達愛。如果要孩子感覺到我們愛他,我們必須學習說孩子們的語言。  我相信,多數的父母真誠地愛他們的孩子;我也相信,無數的父母未能以適當的語言傳達愛。在這個國家裡,成千上萬的孩子帶著一個空的情感箱子活著。我相信,孩子和少年人多數的不當行為,可以追溯到空虛的愛箱。  要表達愛;水遠不嫌遲。如果你有大一點兒的孩子,在你明白你在說錯誤的愛的語言後,何不告訴他們:「我在看一奉如何表達愛的書,從書中我明白了,多少年來,我沒有用最好的方式表達我對你的愛。我一直嘗試著用……來顯示我對你的愛,可是現在我才明白,那大概沒能對你傳達愛,你愛的語言也許是不同的。我開始想,你愛的語言大概是……。你知道,我真的愛你,我希望以後能以比較好的方式來表達它。」你甚至可以對他們解釋這五種愛的語言,而且討論你和他們的愛的語言。  也許你不覺得你的孩子們愛你。如果他們的年紀夠大,能了解愛的語言概念,你們的討論可以使他們明白。你也許會驚訝,他們願意說你愛的語言;如果他們這麼做了,你可能會驚奇,你對他們的感覺和態度開始有改變。當家裡的人開始彼此訴說對方主要愛的語言,家裡的情緒氣氛會大幅地提高。 十四. 作者心聲  在第二章中,我已提醒讀者:「了解五種愛的語言,並且學習說你配偶主要愛的語言,可能將徹底影響改變對方的行為。」現在我要問:「你認為怎麼樣?」  看了這麼多頁的書,進入了好幾對夫婦的生活世界,拜訪了小鎮和大城,跟我坐在輔導辦公室里、在餐館裡跟人談話,你認為怎麼樣?這些概念能徹底改變你婚姻的情緒氣氛嗎?如果,你已發現了配偶的主要愛的語言,並且選擇經常使用這語言,會有什麼事發生呢?  你或我都無法回答那個問題,除非你親自去試一試。我知道在我辦的婚姻研討會裡,聽聞此概念的很多夫婦表示:他們選擇去愛,而且以他們配偶主要愛的語言去表達,使得他們的婚姻絕然不同於以往。當那種對愛的情感需要得到滿足,它會製造一種氣氛,使夫婦能以有效益的方式,處理未來的人生。  我們每一個人都帶著不同的性格和個人歷史進入婚姻,同時也把情感的包袱帶進婚姻關係中。我們有不同的期望,不同處理事情的方法,以及對於什麼是人生中重要之事有不同的看法。在一個健康的婚姻中,那些不同的看法需要經過處理。我們不需要在每件事上意見一致,可是我們必須找到一個方式來處理我們的差異,才不會造成不合。帶著空的愛箱,夫婦們常會爭論和退縮;有些夫婦在爭論中,可能在言語或肢體上有暴力傾向。然而,若愛箱是滿的,等於製造了一種友好的氣氛,那種氣氛可以尋求了解,並且願意容許差異,可以商議問題。我確信,在婚姻中沒有任何一部分,會像滿足對愛的情感需要一樣,影響婚姻那麼多。  保持去愛的能力;尤其是當你配偶不愛你的時候,這對有些人而言簡直是不可能。如此的愛,可能要求我們提取我們的屬靈資源。  好多年以前,當我面對自己婚姻的掙扎,我重新發現自己需要上帝。身為一個人類學家,我被訓練懂得查驗資料,因此我決定親自挖掘基督教信仰的根源,審查基督的誕生、有生之年、死亡並復活的記載。探索中,我終於把祂的死亡視為一種愛的表現,把祂的復活視為祂能力的深奧證據,我成為一個真實的「信徒」。我把我的人生交託給祂,我發現祂賜給我內在屬靈的精力去愛人,甚至在愛得不到回報的時候也一樣。我要鼓勵你,對上帝做屬於你自己的研究。祂臨死的時候,曾為那些殺害祂的人禱告:「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不曉得。」那真是愛的至極表現!  美國國內的高離婚率,證明了成千上萬的夫婦,都攜著一個空虛的情感愛箱活著。越來越多的青少年離家出走、觸犯法律,都表明了很多父母也許真誠地試著對他們的孩子表達愛,但是他們說的是錯誤的愛的語言。我相信這本書里的概念,可以對讀者的婚姻和家庭,造成巨大的美好影響。  雖然,我希望社會學和心理學教授,會發現本書對於婚姻並家庭生活的相關學科有所助益;但是,我寫此書不是當作存放於大學的學術論文,也不是為研究婚姻的人而寫,而是為了那些已婚者,為了那些經歷過「戀愛」陶醉感的人而寫的;他們帶著使彼此絕頂快樂的崇高夢想進入婚姻,卻在日復一日的人生現實中,有失去那整個夢想的危險。我希望借著遣本書,成千上萬那樣的夫婦,不僅會重新發現他們的夢想,而且會看見使他們夢想成真的信道。  我夢想有一天,在這個國家裡,已婚夫婦們的潛力能為人類的幸福而被釋放,丈夫和妻子能帶著滿溢的情感愛箱生活,而且以個人和夫婦的身分,向外發揮他們的潛力。我夢想有一天,孩子們能在充滿了愛和安全感的家庭里長大,在那兒孩子們的發育精力能被導向學習和服務,而非尋求他們在家裡所得不到的愛。我的願望是,這本小書能點燃你和其它無數類似的夫婦婚姻中愛的火焰。  如果可能,我會把這本書親自遞給國內的每對夫婦,說:「我為你們寫了這本書,希望它改變你的人生。如果它改變了你的人生,請也把這本書送給另外一個人。」因為我做不到,如果你能把這本書送給你的家人、你的兄弟姊妹、你已婚的子女、你的員工、你在俱樂部、教會或會堂里的朋友們,我會很高興。說不定,我們可以一同努力而使得夢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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