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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散簡遠 古意微忙——劉萬鳴的中國花鳥畫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四時有明法而不議

萬物有成理而不說

——莊子

《碧空無際》 紙本設色 361x192cm 劉萬鳴

畫家劉萬鳴在他的一本畫集自序中倡言:「畫貴有己」,並身體力行於他的創作實踐之中。「己」者,實即「心」也,也就是千年前米友仁提出的繪畫乃「寫心」之論:而更早的唐張璪的名言:「外師造化,中得心源」,千百年來亦為許多畫家奉為圭臬。這都說明了一個極為重要的真理——沒有哪一位畫家能不體會到,當他去描摹外界物象時能沒有自己心靈的參與。說到底,畫家的「師造化」根本上也是一種心靈活動的創造行為,正因如此,萬鳴在畫的題跋中指出:「畫不貴形似而在筆墨之妙。」這乃是恪守了古人提出的「不求形似」的原則。記得郭沫若曾說,他的歷史劇中描摹的古人古事乃「借古人之皮毛」。繪畫中的「師造化」(形似),實質上不過是「借」造化之表皮(現象)而已,而絕不是那種庸俗機械美學胡謅的什麼「認識本質」。劉萬鳴懂得,繪畫中去描摹一些外界的物象(師造化)不是藝術的終極目的,藝術(繪畫)所要表述的真正內容,乃是「借」造化之「皮毛」以荷載一種「筆情墨趣」——作者心靈的「自我表現」——一種具有時代特徵的「審美情感」。不懂得這一點的人,就不能說是真正懂得了具有深厚文化底蘊的中國傳統繪畫藝術之真諦。

《碧空無際》 紙本設色 361x192cm 劉萬鳴(局部)

他的花鳥畫,善畫山禽水鳥,也略有「變形」,背景主題不求層次,卻主次分明,鳥與背景安排得巧妙自然。粗筆細筆兼而用之,「粗」至行草用筆,磊落自由,凜凜大丈夫,大氣磅礴。「細」至小楷行筆,剛勁遒娟,謹細入微,柔情綿綿。至廣大,盡精微。所以他既能畫丈二、丈八巨幅通達之畫,也能畫方寸精密之小品。大而不空,小而致遠,耐人尋味。他畫古柏寒林,大筆寫粗干,小筆寫細枝,開合相宜,陰陽得體。他畫禽鳥走獸,散鋒、偏鋒、中鋒、筆尖、筆肚、筆根乃至筆桿活而用之,出神入化。

《碧空無際》 紙本設色 361x192cm 劉萬鳴(局部)

自古至今,中國花鳥畫由於時代條件所限,細筆畫多表現自然之精微,一花一葉、一蟲一草。粗筆畫亦多表現折枝、金石韻味等等。巨幅深境幽遠,山水畫境界在花鳥畫中尚不多見。明人林良、呂紀等,雖在全景式構圖上有大作產生,但在筆墨意境的營造上尚存在欠缺,似乎更強調景緻物象的疊加累積。大氣象的花鳥畫在中國畫史中比起山水要遜色得多。劉萬鳴的花鳥畫注重深入生活,探究物理,寫萬籟自然,抒盛世情懷,通過精粹的筆墨和巧妙的構思對景造境,以學養體悟其詳略形態,寫生重活脫,工意並重。不求華飾,創作了大批巨幅之作。畫境氣象蕭疏,煙林清曠,雄奇豪邁,荒寒壯美,造型嚴謹,惟妙惟肖,宛若仙境。以花鳥畫之面貌傳達出山水畫之氣象,獨創一派,難能可貴。他所追求的顯現出荒寒之境界,在當代中國畫壇引人矚目、高標立新。

《碧空無際》 紙本設色 361x192cm 劉萬鳴(局部)

細讀萬鳴的畫,可以發現他在繼承與創新的結合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而且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既繼承了傳統的精華,又堅持了區別於古人的時代新貌與個性特徵;他承接宋元又發展宋元,更重要的是他把宋元繪畫的氣象向前推進了一步。繪畫的發展如同接力,更需要有藝術使命感的人去承接、去完成。這又是他十分難能可貴的一面。

《碧空無際》 紙本設色 361x192cm 劉萬鳴(局部)

但是,中國畫家重視「筆情墨趣」的表述——這是中國藝術家最基本的美學觀念,過去長期以來被某些對藝術一竅不通的人歪曲為「單純玩弄筆情墨趣」的所謂「形式主義」,並主張「輸入寫實主義」取而代之(康有為乃始作俑者)。這股民族虛無主義思潮曾嚴重摧殘了我們自己的民族自尊心。如此鄙視自己的民族文化的荒唐行徑,在地球上也是絕無僅有的。對此,畫家劉萬鳴也十分清醒,他從不被那些欺世媚俗、嘩眾取寵的妖言所惑,也不怕被扣上「保守派」的帽子,更不願背離民族藝術發展的自身規律的正大之道。

《碧空無際》 紙本設色 361x192cm 劉萬鳴(局部)

常言道「文如其人」,其實,書如其人,畫亦如其人。讀萬鳴的畫,如見其人——畫面的意境雋永空靈,設色淡雅;用筆乾濕相重,用墨深淺相宜,表達了一種平寧、和諧的心態,充分體現了他的「畫貴有己」的藝術主張。

《好風晚晴》 紙本設色 33x71cm 2013年 劉萬鳴

禽鳥走獸是其最重要的繪畫語言,畫面中都是生命的跡象。他的作品中自由放逸的筆墨,給人一種安適明鏡的意境,心曠神怡。其作品大多以墨色、清淡的意境通過空靈與靜謐的氣氛表現在作品中,以淡見真,以簡入妙,神理意趣意於筆端。文人趣味極其濃厚,看他的作品,就像在品味一首綿綿的詩,舒心之餘,作品中蘊藏的道理深入人心。

《好風晚晴》 紙本設色 33x71cm 2013年 劉萬鳴(局部)

劉萬鳴的畫中活躍著飛揚的線條,樸素的設色,然而在其寂靜、荒寒、幽邃的畫面中所蘊含的是對大生命柔韌綿長的張揚迎合。「無聲勝有聲」是對其畫最恰當的闡釋,在無聲中觀者領略到畫家的心所思,從而產生玄妙的心理感悟。

《好風晚晴》 紙本設色 33x71cm 2013年 劉萬鳴(局部)

劉萬鳴為人低調,淡泊名利,正如他的畫面有一種祥和、空靈的藝術氛圍,有一種純凈高雅的古典美。在當今畫壇喧嘩取寵、故作姿態中別具一格。劉萬鳴的未來存在著巨大的潛力,以及極大的升值空間,讓我們期待。

《太行真秋 氣貫宇宙》紙本設色300x140cm 2010年 劉萬鳴

《太行真秋 氣貫宇宙》紙本設色300x140cm 2010年 劉萬鳴(局部)

《太行真秋 氣貫宇宙》紙本設色300x140cm 2010年 劉萬鳴(局部)

《太行真秋 氣貫宇宙》紙本設色300x140cm 2010年 劉萬鳴(局部)

《微雨洗高林》 劉萬鳴

《微雨洗高林》 劉萬鳴(局部)

《微雨洗高林》 劉萬鳴(局部)

《微雨洗高林》 劉萬鳴(局部)

《微雨洗高林》 劉萬鳴(局部)

《紅葉微風》 紙本設色 190x49cm 2015年劉萬鳴作

《紅葉微風》 紙本設色 190x49cm 2015年劉萬鳴作(局部)

《紅葉微風》 紙本設色 190x49cm 2015年劉萬鳴作(局部)

《紅葉微風》 紙本設色 190x49cm 2015年劉萬鳴作(局部)

《安月圖》 紙本設色 361x192cm劉萬鳴

《安月圖》 紙本設色 361x192cm劉萬鳴(局部)

《安月圖》 紙本設色 361x192cm劉萬鳴(局部)

《安月圖》 紙本設色 361x192cm劉萬鳴(局部)

《竹報平安》 紙本設色 136x35cm2013年 劉萬鳴

《竹報平安》 紙本設色 136x35cm2013年 劉萬鳴(局部)

《竹報平安》 紙本設色 136x35cm2013年 劉萬鳴(局部)

《氣貫宇宙》紙本設色300x140cm 2010年 劉萬鳴

《氣貫宇宙》紙本設色300x140cm 2010年 劉萬鳴(局部)

《氣貫宇宙》紙本設色300x140cm 2010年 劉萬鳴(局部)

《氣貫宇宙》紙本設色300x140cm 2010年 劉萬鳴(局部)

《氣貫宇宙》紙本設色300x140cm 2010年 劉萬鳴(局部)

《冠上加冠圖》紙本設色32x68cm 2016年劉萬鳴

《冠上加冠圖》紙本設色32x68cm 2016年劉萬鳴(局部)

《冠上加冠圖》紙本設色32x68cm 2016年劉萬鳴(局部)

《母子依依》紙本設色32x68cm 2016年劉萬鳴

《母子依依》 紙本設色 32x68cm 2016年 劉萬鳴(局部)

《母子依依》 紙本設色 32x68cm 2016年 劉萬鳴

《秋熟圖》紙本設色32x68cm 2016年劉萬鳴

《秋熟圖》 紙本設色 32x68cm 2016年 劉萬鳴(局部)

《秋熟圖》 紙本設色 32x68cm 2016年 劉萬鳴(局部)

《花鳥寫生1》 紙本設色 49.5x39cm2015年 劉萬鳴

《花鳥寫生1》 紙本設色 49.5x39cm2015年 劉萬鳴(局部)

《花鳥寫生2》 紙本設色 49.5x39cm2015年 劉萬鳴

《花鳥寫生2》 紙本設色 49.5x39cm2015年 劉萬鳴(局部)

《花鳥寫生3》 紙本設色 49.5x39cm2015年 劉萬鳴

《花鳥寫生3》 紙本設色 49.5x39cm2015年 劉萬鳴(局部)

《花鳥寫生4》 紙本設色 49.5x39cm2015年 劉萬鳴

《花鳥寫生4》 紙本設色 49.5x39cm2015年 劉萬鳴(局部)

《紅葉》紙本設色48x15cm 2015年劉萬鳴

《紅葉》 紙本設色 48x15cm 2015年 劉萬鳴(局部)

《紅葉》 紙本設色 48x15cm 2015年 劉萬鳴(局部)

《清露荷韻》 紙本設色 68x45cm 2013年 劉萬鳴

《清露荷韻》 紙本設色 68x45cm 2013年劉萬鳴(局部)

《秋趣》 紙本設色 35x25cm 2013年 劉萬鳴

《秋趣》 紙本設色 35x25cm 2013年 劉萬鳴(局部)

《秋趣》 紙本設色 35x25cm 2013年 劉萬鳴(局部)

《雪霜》紙本設色137x68cm 2005年 劉萬鳴

《雪霜》 紙本設色 137x68cm 2005年 劉萬鳴(局部)

《雙安圖》 劉萬鳴

《雙安圖》 劉萬鳴(局部)

《雙安圖》 劉萬鳴(局部)

《秋荷》 劉萬鳴

《秋荷》 劉萬鳴(局部)

《荷塘秋雨》 劉萬鳴

《荷塘秋雨》 劉萬鳴(局部)

《荷塘秋雨》 劉萬鳴(局部)

劉萬鳴,1968年生於河北,現任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畫院常務副院長、研究生院副院長,文化部高級職稱評委,中國博士後科學基金會評委,中國藝術研究院藝術創作指導學術委員會副主任、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導師、教授、一級美術師、中國畫學會理事、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2012年獲中國青年藝術家提名獎,2014年入選國家百千萬人才工程被國家授予「有突出貢獻中青年專家」榮譽稱號,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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