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韓宇、亮亮、這個夏天和我自己。
某日經過客廳,瞥見姐姐在看沒見過的綜藝,蹲下來粗略了解了一下就閃開了,哦四位隊長的舞都很一般啊,還特地討人嫌的說了出來,順便毫不吝惜的表達了我的鄙夷和不待見。當然我自認為是無傷大雅的玩笑,因為畢竟四位我都不了解。
然後在另一個月色稍顯幽冷吹著涼風略顯無聊的晚飯時間,幾乎是必然的我跟著看起了這個貌似能讓我優越感使然的「中國街舞綜藝」。驚訝的發現這些人都跳得很好誒,誒誒誒~~~,在調起興趣的同時,我愉快的進行著晚餐,直到本以為結束的一期節目出現了7 to smoke,我知道這個夏天,我由事情做了。
我一直知道自己有這種恐怖的狀態和危險的徵兆,上一次是霍比特人的電影和斷背山了,從一起看完總決賽結束之後的將近兩周的時間,我不停的重複看著一模一樣的東西,每天到深夜,把每段挑出來反覆的按次序重播,直到每天提醒自己只有幾小時能睡,才去死心睡覺,明天上班,就算因工作加班到深夜回家依然如此,我甚至怕姐姐以為我有病一直默不作聲的進行。
但好在是病總會好,這種程度的沉迷雖然從未發生過,但我還是一邊熬著夜重複的看一邊頂著黑眼圈上班一邊用旁觀者的冷靜姿態等著看這次」我」什麼時候會膩。
可是就在我依然堅持著病態到似用放大鏡去折磨已經過了「保鮮」的視覺影像的同時,毫不意外的我又一頭扎進的節目之外關於舞者個人的曾經里,這裡的關鍵詞是:韓宇和亮亮,亮亮和韓宇。
你有很喜歡過一個人么,那你會很喜歡很喜歡一個未曾謀面也不會有交集的陌生人么?
會,如果這種病情算是喜歡的話。
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想過,喜歡這種情緒的起點是哪,有沒有終點?每次回憶起對一個區別於「我」這一個體的喜歡,最初的機緣,就覺得這之間的成型簡直比世上任何一個精巧複雜的存在都美和不可思議。
我有很喜歡很喜歡的歌手,有很喜歡很喜歡的演員,有很喜歡很喜歡的作家,也有很喜歡很喜歡的舞者,我喜歡他們,希望他們快樂開心,希望他們不要遇到悲傷困苦,希望他們收穫到的都是晴天和關心;對於這樣一群「陌生人」,只是看到他們周邊的美好快樂,彷彿都能驅散我頭頂的陰霾與不幸,彷彿這個一面都沒見過的人,卻能夠成為我堅持下去的「動力和支撐」。
我討厭傷害他們的人,我不希望他們被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謾罵也好,抹黑也罷,傷在他身,痛在我心。然後時不時的無時不停歇的熱切關注,會使我看到多多少少的「證據」,然後我知道有這樣一群人孜孜不倦的尋找並用自己的語言去描繪著這樣那樣的「真相」,苦苦的想要證明,掌握了其中「真實」的他們想要告訴我,事情的原本就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的「美好」,不過是一廂情願和自我滿足的虛妄和不堪,若被叫醒前的沉戀是愚蠢和輕信,那「真像」撕破後不為所動的執迷便是為醜惡拔刀與其為伍了。面對著言辭鑿鑿,白底黑字,有多少次我想著原因,找著答案,在可能不可能之間徘徊彷徨,甚至會帶有罪惡感的繼續我的痴迷和「不聽勸解」。
我一直認為,人生而利己,本能避害,對的一直是。當我機緣間碰到了滿紙黑字的別人的愛意愚蠢,真相與掙扎,我只是能夠將其當做一檔「軼聞」似的輕鬆態度擺起了我的可能與不可能。對那通篇的被文雅粉飾過的指責,我只是像個「上帝」似的滿不在乎的說著它有可能發生,只是因為與我無關,痛不在「我身」,可是接下來能夠被不相關者輕鬆自在津津樂道上演的一切爭執,維護,揭穿與掙扎,都在以一種瞬間被利器穿透的氣勢與力量,同一樣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曾經,形成了一種悲劇式的照影。船被毫無先兆的駛了進來,我掙扎了許久之後,想著或許這片迷霧永不會消散了。
我會有很喜歡很喜歡看的電影,可是無論我多喜歡,給這份喜歡找多少「證據」和「理由」,都會有對「它」鄙夷,不屑一顧,甚至惡言相向的人。
我會有很喜歡很喜歡的作者,可是無論我多堅信,多自我沉迷,還是會有人輕描不解的問一聲「為什麼」。
我會有很喜歡很喜歡的演員或明星,可是無論我能說出多少這個人的「好」,在我知道和不知道的某處,總會有一大堆的證據等著什麼人,然後告訴他:你看我又一次的為正義而戰,能夠毫不手軟的撕碎這些「虛偽者」的面具和神經。
接著我就無休止的折磨了自己好久,為什麼?我曾經認為的優劣的標準是什麼?它的可靠性在哪裡,如果它堅實可信,為什麼有這麼多不一樣的聲音,這中間哪裡出了問題?會不會我一直堅持的信念與真實是錯的?如果我沒錯,那對方錯在哪裡?這些可笑的懷疑和問題,我很久都沒有找到它的答案。
直到有一天。我反覆看著一個有我很喜歡的歌手演出的視頻,在我數不清第N次的欣賞和喜愛之後,我手欠的點開了這個叫做「彈幕」的實時互動式的評論,在一大部分的來自「粉絲」的誇讚與追捧之間,勢均力敵的存在著一字一句的批評和厭棄,我逃命似的關掉,再繼續重複的看時,我就好像成了旁觀者一般的看著自己眼中曾經光芒四射的同一個人在同一塊屏幕里於一瞬間變得暗淡斑駁,這一瞬間突然出現也突然消失,短暫的我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
其實這不是毫無預兆的出現的,只是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在某個我無法控制的關鍵點突然被串聯起來,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答案:人。
情緒是先於理由出現的。我覺得人的複雜起源於個體的單一和獨立性,而社會性的這種悲劇化的原始屬性,決定了無論能不能夠撞得頭波血流的破除生而孤獨的原始壁壘,用語言去描述想法,去傳達去交流這件事情的必然性。這是起點。然後因為差異矛盾的不斷出現和被量化,不斷的重複著破壞再構建的過程,接著從這裡不斷的分延出令人難以想像的複雜因果線。所以我傾向於認為理性和思考是為了抑制本能的。人對人的善意與惡意,喜歡與厭棄多數時候是基於個體屬性本身、發生在你能夠整理出個中緣由之前的,也就是說所謂的「證據」最原始的支撐,是情緒,可是沒人願意被冠以「本能使然」的原始動物,所以找到和發明了一系列我們自己的智慧不足以支撐和分辨的體系和工具,來粉飾這種原始。這中間大多數與真實無關,這種藉由欺騙自己開始的惡性循環開始了:有人想找到證據證明這個人卑劣不堪,下作不入流,有人堅定不移的回擊著自己愛意不減的理由;有人不惜讀了三本相關專業書籍只為了找到自己認為有失水準的歌手和糟糕不堪的電影的支撐和借口,有人言辭拙意,依然想要另闢蹊徑的維護自己所愛的驕傲和自由。然後這其中善言能辯略有學識的或駕輕就熟的藐視著愚蠢者的不爭和不解,或是懷著正義和慈悲想要對他們拯救和叫醒;笨嘴拙腮又無力反駁的或力求輕鬆的倒戈為伍,或成了別人眼中的依然執迷可憐又悲慘的看不清。所以這中間理性和思考到底起了什麼作用,說到底毫無保留的相信和一言到底的否定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我可能沒有真正的做過對人一言到底否定的主犯,但是我在只有我自己知道的角落做過意識上的幫凶,哪怕是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也好,而只有在我站到「執迷相信」這個對立面的時候才可能有所反省,畢竟保持「無罪感」的活著,是一種維持構成的基本。
人生而孤獨,卻因為需要社會聯結的本能屬性需要自我價值認定。除卻「我」以外的個體都是相對陌生的,以聯結的緊密程度從定義上區分親人朋友和陌生人。明明是血親,可是儘管互相珍愛,你儘力傳達,也會有總是無法到達的一思一念;明明互相了解,可是這個最好的朋友,也會保留你永遠無法觸及的角落;明明我說出了口,可是沒有人明白我想說的話。你看,人生而孤獨,卻又無比渴望維繫,多少關於人的美好與醜惡都與人與人之間的維繫有關,我被說獨特,喜歡孤獨,我被說你造成傷害,可是我茫然未知,我不想與他人交談,可是總會做夢夢到被理解和小心愛護的暖色憧憬。我覺得我以自己的方式做出了努力,可是在別人看來卻只是又一種形式上的對抗和疏遠,你問我為什麼不,可是那不是選擇,是不會和不能,因為我們到的雖是同一處景色,可眼中的花永遠不會是同一種,孤獨一詞的可怕之處在於,無論你怎麼絞盡腦汁的想用語言和表情將「心與念」傳達出去,這個程度永遠不會是百分之百。然後就像一張網,這種維繫的連接會逐漸延伸開來,觸及到一些相對陌生又在自我可控範圍內的「為你而設的人」。我曾經想破腦袋也無法理解這些「為理想而戰的人」,是什麼支撐他們對一個自己可能一生都無法真正深刻了解的人抱有這樣濃烈的愛意或恨意。這其中近乎於「痴」的堅持,直到一部分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我才能開始抱有理解。你看無論是愛意還是恨意,他們都是言辭篤定的表達著對這個「陌生人」的了解,可是這種了解只是通過各種途徑能搜集到的一切影像,文字,圖片,這種一定經過了他人視角的善意或惡意的理解加工拼湊成的你腦中版本的「他」,這期間的偏差到底會有幾分幾毫,永遠無法得知。那麼這種本身就帶有目的性的「求真」,只是一個包含著掩飾的要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過程。
語言是具有力量的。在這個如同齒輪般緊緊相扣的複雜交錯之間,語言同時成為了媒介工具和刀刃武器,而使用它的,是人。語言這個藉由表現和傳達為開始的存在,因其目的性反過來會同時產生相應的意義。你有沒有對人說過我愛你,因為愛他,不惜用上任何的溢美之詞;你有沒有對人說過我恨你,因為厭惡,你用上了你字典里排惡毒辭彙的前十。你毫不在意的繼續著你合理化過的理由,這裡面源頭遵從的是你的情緒,然後在你不知道,可能也是不願意知道的情形里,你的言語成了良藥,束縛,劇毒和刀刃,而這之中效力又因人而異:可能你無意間的溫柔慈悲不經意拯救了馬上跌入谷底的失意人;可能你自己都不理解意思的輕浮論斷成了有些人一生的執念和枷鎖;可能你不求真實的縱容吹捧溺亡了一個本會重獲新生的破繭蝶;又有可能,你廢寢忘食精心磨利的這把「言語之刃」,在大恨得償的同時也刺傷了無辜和你自己。可是好笑的依然是,就算我自認為如此的自省,可是這也大都發生在被傷之後留了疤,才發現原來我也用這把刀去刺過別人。
你看,我就是活生生的證據:「我」這個存在,由我降生於世開始,這一條獨立又同時與數不清的存在因果聯結,纏繞而成,以時間為軸,向一個方向彙集去。我複雜渺小,同時也偉大;我傲慢自負,也謙遜而自省;我自我否定,愚蠢善意,有慈悲心,也在不斷掙扎;我傷害被傷,有卑劣和狡猾;我輕視自己疏遠他人,曾親手把自己推向深淵,無法自拔;我也以「自我」為曾經,建立起堡壘,以自我認知為基礎和原則,以我的語言描畫世界,傳遞想法;我有執迷不悟,同自己或什麼進行著沒有意義的戰鬥,我會廢寢忘食,不眠不休的想要記下可能只是新一輪「彎路」的靈思和頓悟。看,我只是一個漏洞百出黑白並存優劣參半的「半成品」,可能我掙扎一生,得到的開釋也只是離真正的「真實」近了不過一尺。
這些就是我看了個綜藝節目,藉由自己喜歡熱愛的「陌生人」被別人傷害,然後我糾結不停找到的答案。雖然我沒有想到,「解藥」竟以這種方式一股腦的扎堆出現了,我終於將這一段時間的所有糾結纏繞,不理不清,做了個了結。
然後我想「喜歡」這一情緒的終點並不是消亡,應該是愛,我把藉由機緣找到的治癒的葯能夠大言不慚的說轉化成愛。其中依然夾雜著私人化的動機和複雜性,畢竟對於我自己,沒什麼比說愛一個不會有任何實質交集的陌生人來的更要自以為是和不切實際,畢竟我無法為這些我愛的「陌生人」做什麼,更多的是關乎我自己;我相信藉由這個愛的機緣產生的對自身的破壞和重新構建然後癒合的過程,幫助我成為了「更好的人」,如果有一天,我周遭的人遇到了一樣的困境,也將自己埋起來的時候,我有了更可靠的力量,就算是一點也好,能夠幫忙鑿開一道微光,這也將是我對「陌生人」的愛這一概念能以延續的最大意義。
並且,無論是「真相是真」還是「再也不會走的合同」都不會讓我持續的痛哭了,我想對於這種可貴維繫的嚮往和習慣於聯繫自身的悲劇性情節,在被治癒了之後,更多的是給我和從我這裡傳達力量,希望你們幸福,是同時抱有「希望這份感情永遠不會結束消亡,每天都要在一起」的情緒化期盼和「看著每一個來自於那一刻的你們的轉折和決定我都能有旁觀著的冷靜自持」的理性理解的祝福,謝謝這個夏天你們兩個人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給封面:你看發自內心的笑,依然是我能找到的源自於人的最美好的東西)
從一同寄宿的第一刻起,他倆就像母親子宮裡的一對單卵雙胞胎。這個並不需要像過去年輕人習慣的那樣,當第一次想從世界手中奪過並佔有另一個人的身體與心靈且僅歸自己所有時,出於以自發而扭曲的形式而萌生的人與人之間的慾望,或以深思熟慮的激情在滑稽而鄭重的儀式上「結拜兄弟」。這就是愛情和友誼的全部意義。他們之間的友誼是那樣嚴肅而沉默。就像所有觸及生命本質的偉大情感那樣,它也包括了羞愧和負罪感。一個人不可能毫無負罪感地將另一個人從他人的手中奪過來。
但是他們從一開始就很清楚,這次相識將持續他們整個一生。
男孩明白,在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就在動身之日,他把康拉德介紹給父親。之前的那夜,他睡覺的時候砰砰狂跳:感覺就像訂婚一樣。「在他面前不能提國王。」他叮囑朋友。父親非常慈善熱情,紳士氣十足。一次握手,他就將康拉德當做了自己家人。
從那天開始,孩子很少咳嗽了。他不再孤獨。他不能忍受在人群中孤獨的存在。
在他的血脈里所負載的教養,那些來自家鄉、來自森林、來自巴黎、來自母親性情的教養要求他,不能談論心痛之事,而是默默地承受它。最明智的選擇是徹底閉口不談,這就是他接受的家教。但是,沒有愛他無法生存,這也是他繼承到的。可能是法國女人將這個慾望帶進了這個家庭,要向人們展示自己的感情。在父親的家族裡,從來不談論這類話題。他需要一個可以愛的人:妮妮或康德拉,這樣他就不會再發燒,不會再咳嗽,蒼白羸弱的體內就會充滿粉紅色的激情和自信。那個年齡段的男孩,還沒有明確的性別意識:好像性別還沒有確定一樣。他憎恨自己柔軟的金髮,因為感覺自己像一個女孩,所以他每兩個星期就讓理髮師用剃頭剪給他推一次頭。康德拉看上去更陽剛、更沉靜。現在他們迎來了自己的孩提時代,不再懼怕那個年齡,因為他們不再孤獨。
在那一年的夏末,當男孩們坐上馬車回維也納時,法國外婆站在城堡大門口目送他們遠行。隨後,外婆微笑著對妮妮說:總算有了個好婚姻。
但是妮妮並沒有笑。每年夏天,兩個男孩都結伴回家,後來連聖誕節都一起在莊園里度過。他倆的一切都是共有的,衣服,內衣,在莊園里共同享用一間卧室,一起閱讀同一本書,他倆一起發現維也納和森林的秘密,一起看書,一起打獵,一起騎馬,一起培養軍人的品德,一起體驗社交生活以及愛情。妮妮為此感到擔心,也許其中夾雜著一絲嫉妒。這份友誼已經進入了第四個年頭,他倆開始迴避世界,開始有了自己的秘密。男孩的關係越陷越深,變得越來越複雜。將軍總是誇獎康拉德,想把他介紹給所有人,就像介紹一件作品,一件傑作,同時又擔心有人會從自己的手裡奪走所愛,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妮妮對女主人說,「那孩子遲早有一天會離開他。那時候他會非常痛苦。」
「這是人類應該面對的挑戰,」女主人應道,她正坐在鏡子前,端詳著自己日漸衰敗的美麗,「人們總有一天要失去他們自己的所愛。不能忍受這點的人,不值得可憐,因為他不是完整的人。」
學校里對他倆友誼的嘲諷並沒有持續太久;大家很快就習慣了,感覺像是個自然現象,甚至人們在提到他倆時,已經像提到一對夫妻那樣將兩人的名字合二為一,稱為「亨利克兩口子」,但是大家並不再嘲諷這種關係。在他倆的關係里,有著某種柔情、嚴肅、無條件和悲劇性,這種友誼的光芒讓嘲諷者繳械。在任何人群里,都會有人嫉妒這樣的關係。人們最大的渴望,莫過於無私的友誼。人們絕望地渴望得到它。在學校里,男孩們不是逃避於出身的傲慢或學業之中,就是沉溺於過早的放蕩、身體的蠻勇與早熟、迷茫或痛苦的愛情。康德拉和亨利克的友誼在人類的混沌中泛出薄明,有如在中世紀聖禮儀式上閃爍的微光。在年輕人中間,沒有什麼能比友誼更加彌足珍貴,這種友誼,既不期待對方進行幫助,也不要求對方做出犧牲。年輕人通常希望能為自己寄予厚望之人作出犧牲。兩個男孩感覺自己生活在一個不可名狀、美妙神奇、寬厚仁慈的境界里。
沒有什麼能比這種關係更柔情。後來他們在生活中所遭遇的一切,無論是溫柔或粗暴的慾望,還是強烈的情感或激情的綁縛,一切都更野蠻殘酷。康德拉跟所有真正的男人一樣拘謹羞澀,哪怕當時他只有十歲。男孩們進入青春期後,開始頑皮嬉鬧,帶著傷感的情緒探究成年人生活的秘密。康德拉讓亨利克發誓,他們要純潔地活著,然而若想恪守這個誓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每隔一周做一次懺悔,一起寫悔罪日記。慾望在他們的血液里和神經里悄然滋生,每逢季節更迭,男孩們就會臉色蒼白,頭暈目眩,但他們依舊純潔地活著,友誼就像一頂具有魔法的斗篷罩住了他們年輕的生活,像是作出補償,讓其他人備受折磨,將所有好奇和不安驅逐到暗淡無光的幽冥世界。
——————自《燭燼》馬洛伊.山多爾
餘澤民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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