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讀過本文,你就不是個科學家(譯文)

還沒讀過本文,你就不是個科學家(譯文)

來自專欄姬本法

當下生活最可悲的一面就是,科學積累知識的速度勝過社會積累智慧的速度。

——艾薩克·阿西莫夫

一切科學最主要的對象都應當是其主體——科學家本身。

如果你是一名科學家,卻不是你顯微鏡、探針、感測器和探測器下最優先、最重要的對象,如果你沒有將你的所有理論、假說、信念和斷論展示給頑固的審查者,如果你否認你生活在否定你虛偽的社會形象之中,你就不是個科學家,就算你學富五車、著作等身。


我認為自己是一名科學家,雖然我並不屬於科學團體,也不會去寫任何非常科學的文章或論文。我發現那些死板又官僚的標準所規範的結構嚴謹的科學論文僵化了科學的潛力,使之晦澀難懂、無聊透頂。

我反其道而行之,宣揚民間傳統科學,它們開源、容易再現、平易近人、覆蓋面廣、經久不衰……它們的發展一上來就丟掉了腦袋裡、還有心裡、還有肚子里的那些沉重的破爛!

今天的科學家思考得深入而不清晰。一個人需要清醒才能思考得清晰;然而他也可以在相當混亂的狀態下思考得深入。

——尼古拉·特斯拉

當我在開頭寫下「一切科學最主要的對象都應當是其主體——科學家本身。」時,我並不是在表達某種精神的或者心理學的或者某種複雜的生理學方法的含義。我主要想呼籲科學家們去理解他們自己身體所具備的智慧的自然性質(我甚至想問他們到底有沒有注意到他們有一個身體,還是說他們認為自己的身體只是一台搬運腦袋用的移動工具?),通過我提議的方法:首先丟掉所有意識形態的和文化的破爛(而這也是大部分科學家發現他們所否定的)然後投身真正的科學。

知道的人們知道的都是一樣的;不知道的人們各有各的不知道。

——Du?ko Radovi?

讓我舉一個例子,我最喜歡的例子……

赤腳的科學

鞋子對我們的日常生活如此重要,以至於我們從未考慮過它們的危害。重要到在任何典型的社交場合赤腳都被認為是怪異甚至令人不快的。

對於赤腳,我們的整個文明是如此令人困擾地具有歧視性,以至於無論我拋出多少無懈可擊的科學研究都無法改變其分毫。呃,我想我並不需要寫什麼新東西,William A. Rossi已經在他的文章中寫得十分清楚:鞋子為何令「正常」步態成為不可能。

結論:健康的鞋並不存在。一切鞋子都是有害的。赤腳是唯一正常的行走方式。

但就算最好的科學家,對「客觀」事實100%忠誠,也會在閱讀這種文章後毫無改變任何事情的衝動。儘管要客觀得多,他們還是會繼續穿著鞋子。

科學的,公正的證明,鞋子毫無意義。他們可能會獨立地、客觀地同意這些科學證據,但他們永遠不會拿他們的科學生涯冒險,被評判、嘲笑,甚至排斥。

如果一個人會僅僅因為一個可被證明的事實最近才為人所知並且與人類的偏見相左而拒絕它,他肯定要麼是非常不擅長科學,要麼是對科學知之甚少。

——喬治·貝克萊

當我見識了這種狹隘的思維我不由得質疑一切「科學」的客觀性;我質疑它們是否真的致力於真實、現實、善,為人類服務。我不再認真對待它們,因為如此明顯的偏見告訴我這背後還存在數不清的病態的偏見。偏見的科學家並不夠格作為一個真正的科學家——以我的標準!

我繼續赤腳,儘管「正常」的人們甚至「科學家」始終將我視作一個瘋子。

我不會指責他們,因為我知道社會歧視是如何工作的。帶著對啟蒙的期待我持續問所有這些人一個簡單的問題:「你們可有人曾經深入研究過人類足部的解剖結構,可曾做過廣泛的實驗對比赤腳行走和穿鞋,觀察你自己,客觀比較兩者,然後理性地選擇最佳、最清醒、最健康的選擇?」

回答始終是「沒有。」

於是,我是唯一做了這件事情的人而我是唯一赤腳的。對於你自己和你的社會,這告訴了你什麼?

唉,失望!

主觀客觀性

我既是一個科學家,也是我自己的科學實驗對象。這將我放到了一個需要100%作為一個觀察者和100%作為一個參與者的位置。我試圖在100%客觀地觀察我自己的同時100%地主觀。


這導致我的科學工作對我的偏見、預設、評判、反應、渴望、社會迎合行為和更多內在的「程序」保持深刻的覺察。我並不會僅僅因為真相令人不悅或不為人所知就感到羞恥、避而遠之。

自然知識的每一個重大進步都包含對權威的絕對排斥。

——托馬斯·亨利·赫胥黎

這正是我之所以稱自己為科學家,儘管沒有任何「科學家」真正承認我。正是因為我不在意科學權威,我才得以參與科學——我是一名赤腳者,而我觀察當我赤腳時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我是生理學者,心理學者,社會學者,生態學者——在同一時刻。以及詩人和小丑。我不會太過認真地考慮自己,不然我就會喪失觀察自己的能力。

科學到底有什麼用,如果它並不致力於解決這些最大的惡:苦難,貧窮,冷漠,仇恨,戰爭。我寧願做一個原始的赤腳小丑,被人嘲笑,而不是做一個穿鞋的「科學家」,發現「客觀」的我們快樂的邊界——基本都是些令人抑鬱的東西。生活如此美好!(義大利語)

科學也許已經找到了治療大部分惡的良方;然而它卻對最嚴重的一種束手無策——人類的冷漠。

——海倫·凱勒

我放棄我的物種。我很久以前就認識到,期待理智是期待過度了。我寫下這篇文章並不是為了說服任何人做任何事——我只是在載歌載舞,自娛自樂。如果你有所收穫,很棒。如果沒有,很棒。

我將以一些我最喜歡的科學名言作為結尾,而我知道人們成長到足夠成熟接受真正的科學還需要幾十年時間。不過那也沒關係。

我以令人震撼的安東尼·德·梅洛開始:

大師告訴我們,世界上最重要的問題是:「我是誰?」或者說「『我』是什麼?」我稱之為「我」的這個東西是什麼?我稱之為自己的東西是什麼?

你說你理解世界上的其餘任何事物,你卻不理解它?你說你理解天文學和黑洞和類星體你還學會了計算機科學,你卻不知道你是誰?好吧,你還在沉睡。你是個沉睡的科學家。

你說你理解耶穌基督是什麼你卻不知道你是誰?那你怎麼知道你理解了耶穌基督的?這個理解了耶穌基督的人是誰?先去搞清楚它。這是一切的基礎,對吧?

這是因為我們沒搞清楚這個問題,我們才有這麼多愚蠢的[數據刪除]掀起所有這些愚蠢的[數據刪除]——[數據刪除]大戰[數據刪除],[數據刪除]大戰[數據刪除],還有各種其他垃圾。他們不知道他們是誰,因為如果他們知道,就不會有戰爭了。

正如小女孩對小男孩說:「你是[數據刪除]嗎?」他說:「不,我們屬於另一個噁心玩意!」

……現在我將以這個簡單又崇高、令人沉思的句點來真正結束本文:

科學家們在抱怨新出的電影《恐龍》將恐龍和狐猴擺在一起,而後者在一百年後才進化出來。他們擔心該電影會給孩子們錯誤的印象。可恐龍們在唱歌跳舞又該怎麼解釋?

——傑·雷諾

歸根結底,我想說的是:我愛科學

You are not a scientist if you haven』t read this!?

narapetrovic.wordpress.com圖標

註:文章不是我寫的,安東尼·德·梅洛的引用可能對某些人有冒犯,宗教人士不要找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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