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張國榮唯一承認過的女友，經歷3段婚姻終遇有情人，入行42年終於「熬」來影后：幸福會遲到，但從不會...

作者：玄圭

出品：婚姻與家庭雜誌（id：hunyinyujiating99）

很多人對她的印象，大都是「張國榮前女友」這個標籤。但其實，她的魅力遠不止於此。一起來看看這個不管電影還是婚姻，好像都屬於大器晚成的女人吧~

——小婚家

第37屆香港電影金像獎頒獎典禮於日前落下帷幕，影后獲得者的名字熟悉又陌生，她叫毛舜筠。

毛舜筠是誰？

張國榮生前唯一承認的女友、最愛的女人。還有——是張國榮唯一想娶進家門的女人……

即便憑藉電影《黃金花》獲得了金像獎影后，即便她結婚3次，如今相夫教女過得安然幸福，即便哥哥已去世15年，但人們遇見毛舜筠，還是開口就提張國榮。

她也從不迴避。獲獎那天，毛舜筠說：「如今想起哥哥不會哭哭啼啼，而是只有歡笑。」

有一種一見鍾情，

叫做張國榮遇見毛舜筠

「只想你置身於他人面前，仍會略略提及我，仿似你歡喜的歌。」這是張國榮在《無需太多》里唱的，懂他的人應該猜得出來，這歌分明就是唱給毛舜筠的。

因為她，是他第一眼就愛上，然後餘生都不曾忘記和怨懟的唯一……

那年張國榮剛滿20，毛舜筠只有17。

香港麗的電視台（現在的亞洲電視台）的走廊里，兩個人初遇。「我對她一見鍾情。」這是多年後，每當被問到毛舜筠時，張國榮都不曾改變的答案。

那時毛舜筠剛出道，張國榮小有名氣，兩人受邀搭檔主持一檔音樂節目。去台里碰節目的第一天，兩人在走廊里碰見了。

她瘦瘦小小的，短髮、素麵，走路帶風，像個不安分的小男孩；他步伐穩重緩慢，面帶笑容，但看起來心事頗多。

毛舜筠像一抹冬日暖陽，瞬間就照進了張國榮的心。

兩人再次碰面是在台領導辦公室里，她喜歡錶達自己的觀念，心直口快但並不莽撞，更多的時候，他都專註地看著她。

離開時二人結伴，趁四下無人，張國榮向毛舜筠表白。她稍微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開心地點頭答應了。

年少時的愛情，無畏、單純，是既然心之所往，那就一定會步履不停的緣分。

如果非要說這段愛情里誰喜歡誰多一些，那一定是張國榮更喜歡毛舜筠。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我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

喜歡她活潑漂亮、喜歡她跟誰都能打成一片、喜歡她無所畏懼地愛上自己。

交往一個月，張國榮帶毛舜筠見家人，她也歡歡喜喜就跟他去了。

張國榮有9個哥哥姐姐，加上他們的伴侶、孩子，一大家好幾十口人，年紀輕輕的毛舜筠倒也不慌不忙，一一應對，很快就深得張家上下的喜歡。

交往3個月，毛舜筠帶張國榮回家。父母原來叮囑過她，20歲後才能戀愛，尤其不要找演藝圈的人。

但他們對張國榮一見歡喜，因為他漂亮英俊，懂事有禮貌，沒有明星架子還很會講笑話。

見過雙方家人，兩人也愛意濃濃，接下來，結婚就成了順理成章。

02

 哥哥從前有個毛舜筠

張國榮向毛舜筠求婚。他無比篤定，覺得自己找到了可以相攜一生的人。

她卻嚇壞了。17歲的小姑娘，事業剛起步，男友英俊倜儻、才華橫溢，追他的女孩不計其數。

戀愛很浪漫有趣，但婚姻是什麼？它會帶兩個人走向何方？這些問題，張國榮從不考慮，但毛舜筠卻一一忖度。

她還在考慮，他卻窮追不捨。她無計可施，只好躲了起來。

時機也很不巧。當時，兩人共同主持的節目停播，沒有了不得不相見的機會。這差點走進婚姻的愛情，也就這樣慢慢沒有後續。

張國榮出音樂專輯、拍電影，四處奔波很少在香港，而毛舜筠專註於舞台劇，也是朝九晚五還經常加班，忙得分身乏術。

之後15年，張國榮唱歌、拍戲，一天天成為華語圈炙手可熱的歌手、演員，喜歡他的女人越來越多，但他再也沒有向任何一個女人示愛，身邊只有一個唐鶴德。

毛舜筠呢？她演戲，演《紅樓夢》就成了「最美林黛玉」，和周星馳搭檔演喜劇就是「女版周星馳」。演戲於她而言是天分也是喜歡，但毛舜筠說「愛才是我的最終信仰」。

21歲，毛舜筠嫁給法裔華僑商人文舒揚，並為這段婚姻息影3年，但兩人最後分道揚鑣；

29歲，她二婚嫁給導演蔣家駿結為夫妻，但幾年後，這段婚姻還是黯然落幕。

1992年，分開15年後，毛舜筠和張國榮再次相見，是在《家有喜事1》劇組。吵吵鬧鬧的飯局上，導演給大家講解角色。

得知毛舜筠的角色後，張國榮臨時變卦，要改演女里女氣，和毛舜筠有很多對手戲的老二。《家有喜事1》大獲成功，與兩人自毀形象，放飛自我大飆演技不無關係。

多年後，很多人重溫這部電影，捧腹大笑之餘，想起這對有緣無份的情人在劇中結為夫妻，也會莫名地心疼惋惜。

當年毛舜筠被求婚後的避而不見，多多少少給張國榮帶去了傷痛和自卑，但誰能想到多難年二人重遇，愛已逝，但情猶在。

而且劇中劇外的那段日子，也是日後兩人每次提及都會笑到流淚的最好時光。

1995年，毛舜筠嫁給了現任丈夫區丁平，兩人閃電結婚，婚後毛舜筠減少拍戲，相繼生了兩個女兒，日子過得平靜喜樂。

但是張國榮卻孑然一身，每每被問及，此生愛過哪個女人？他嘴角上揚，眼裡卻儘是遺憾和憂傷：「從前，有個毛舜筠。」

03

如果當年她嫁給他，

可能會改變他一生吧

到底愛她什麼呢？她雖然美麗但也不是傾城之色，論演戲，她也多是配角而且幾乎沒有特別出名的角色。

大抵是愛她的不造作不扭捏、愛她身在浮華中卻單純又努力地奔向平淡生活、愛她雖然逃離、拒絕，但時隔多年再次遇見，依然會對他大笑、問候他還和他侃侃而談吧？

很多人不理解毛舜筠憑什麼拒絕張國榮。

多年以後，她為人妻為人母后，終於才敢坦然作答：那時我太年輕，而他太優秀。而且當時，台領導是不喜歡同事談戀愛的。

「愛是一種信仰，我害怕走不到永遠，也害怕我嚮往的平淡生活，會澆滅了他的藝術火花。」

她和大多數女明星很不相同，卻和大多普通女人沒什麼不同。這樣一個毛舜筠，可能才是一直站在高處不勝寒的張國榮，最最嚮往的吧？

他眼中的毛舜筠，是這樣的：「喜怒哀樂躍然於臉上，毫無忌憚。她眯眼、咧嘴、狂笑、嘟唇、揪眉、厲目，真的是萬紫千紅，環環相扣。」 

有人說，張國榮是毛舜筠人生中最濃墨重彩第的一筆，於他短暫也絢麗的47年人生中，毛舜筠何嘗不是精妙絕倫的一個印記？

2001年，毛舜筠主持綜藝節目《娛樂熱賣十點半》，特意請張國榮做首期嘉賓。節目中，她問他：「你的初戀是什麼時候？初戀是誰？」

張國榮看定她，反問：「這個問題你需要問嗎？不是你還有誰？」沉默半響，他接著說，「如果你當年肯嫁給我，可能會改變我的一生。」

她雖然沒有回答，但心中答案依然如初：「我不會，還是會逃開。」

如果當初她嫁給他，他的人生會怎樣？

如果她答應了他，年少伉儷，或浪漫平靜過一生，或愛到半途勞燕分飛。

無論怎樣，哥哥由此多了一絲煙火氣，將不再是那個孤獨憂鬱，在人群簇擁中卻依然覺得冷得發抖的男人。

他可能還在人間，和大多數這個年紀的男人沒什麼不同，怕老婆、略微發福，過著含飴弄孫的煙火人生。

這樣好嗎？會遺憾嗎？

如果那樣，世間便無張國榮，因為無人知曉他是誰。

所以，誰知道呢……

我們知道的是，2003年「愚人節」，張國榮永遠地離開。

毛舜筠依然記得，她和他最後一次見面。他狂抽已經戒掉的香煙，手在不停顫抖，甚至要用腳夾著另一隻手。

那時她忙著工作、照顧家人，沒想到這一見竟是永訣。她後悔沒有多陪陪他、寬慰他或者帶他去見醫生。

有很長一段時間，毛舜筠沉浸在痛苦中，祥林嫂一般，天天跟丈夫、朋友哭訴：「這個世界很不公平。張國榮人長得帥，年紀越大越帥，那麼有才華那麼溫暖善良，卻先死。」

她的語氣里有惋惜，也有自責。

04

舊時光匆忙走遠，

只有你情懷如昨天

後來有人對毛舜筠說：「哥哥不希望你這麼痛苦，你要相信，這是他當時唯一也是最好的選擇。你要好好的，記住他，別忘了他，就足夠。」

《尋夢環遊記》里說：「死亡不是人生的終點，遺忘才是。」

所以，張國榮還在，他從不曾遠去。

所以，如今的毛舜筠再提到昔日愛人，也不會哭。

她努力只記得兩人在一起的歡樂時光，然後好好享受當下。她把大多數的時光用在陪伴家人身上，不然要怎樣？

畢竟，嚮往並致力於平凡生活，從不扭捏作態的毛舜筠，才最是令張國榮欣賞和喜歡。

時光會永遠照自己的節奏蹁躚向前不作片刻停留，於是所有的時光都變成了舊時光。

舊時光里，張國榮最愛的女人叫毛舜筠。她今年59歲，婚姻幸福，有兩個女兒，一如當初美麗活潑、真實率性，也一如他看到的那樣，活得「萬紫千紅，環環相扣。」

多好啊，離開他和他離開之後，她沒有畏懼、墮落和不相信，而是一直不曾放棄追求適合她並讓她為之雀躍的人生。

多好啊，即便日子一直滾滾向前，她也和很多喜歡、懷念張國榮的人一樣，一直在內心深處，低唱著他唱過的那些歌。

據說哥哥的很多歌，都是唱給毛舜筠的。

比如那句——「談戀愛幾多年留抵過幾張臉，而只有你情懷如昨天。」

還有這句——「好光陰縱沒太多，一分鐘那又如何，與你共同度過，都不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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