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炒房團

買房像買菜的溫州炒房團  對於溫州人有錢,曾經有這樣一個說法,即「溫州能買下整個中國」。

  早在2006年,溫州可流動資本就已達5000多億人民幣,當時有人這樣算過一筆賬:溫州人手裡的現金可以買下兩個江西(2006年江西國民生產總值2830億元),可以整體收購中部相對發達的四川和重慶(其國民生產總值分別為2250億元和5456億元),可以操縱上海(2003年上海國民生產總值6250億元)……如果將國內外溫州人的固定資產,以及投資,再加上貸款,以此類推,溫州人可以籌集到17萬億左右的資金,這筆資金可以買下整個中國(2004年全國國內生產總值136515億元)。

  這種說法固然帶有「戲說」的色彩,其中不免帶有誇大的成分,但是溫州資本數量之龐大由此可見一斑。有一個細節可以說明溫州民間資本的海量:每年春節前後的10天,在外投資的溫州人有30億元資金從全國各地通過銀行匯回溫州「過年」,平均每天多達3億元。

  經過改革開放30年積累,現在,溫州分布在全國的資本已經達到7500億至8000億之間。(溫州市統計局提供的《溫州市2009年1~5月份主要統計指標》顯示,溫州的社會資金總計有7390.36億元。)

  這些資本主要由兩部分組成,一是銀行儲蓄,截至2009年底,溫州市本外幣存款餘額已達4244億元,其中一半是活期存款;二是散落在民間流動性強的民資,約3000億元。

  資本是現代經濟發展的產物,其身上所負載的特殊意義,以及一般等價物的特徵,賦予其強大的影響力。如此海量的溫州資本,在很多人眼中是可怕的。首先,其可怕在於它們對市場、對政策天生的敏銳嗅覺,自2001年以來,溫州資本頻繁出入房地產、煤礦、棉花、小水電、石油等行業與領域,而且收入頗豐;其次,在於它們在追逐財富的利益驅動下,敢為天下先的精神,使得它們總是能夠迅速搶佔市場先機,當別人準備亦步亦趨地跟進時,它們已經開始向新領域進軍。

  從炒房、炒煤、炒黃金,到炒棉、炒電、炒礦產,雖然沒有完全涵蓋溫州資本的投資領域,但在一定程度上,勾勒出溫州資本的流動軌跡:

  1999年,溫州民間資本開始進駐上海、杭州等地房地產市場。2001年,溫州資本兵分兩路,一支購房團前往上海,另一支前往杭州。僅此一年,投資在房地產的溫州資本就高達2000億元。而「溫州炒房團」也由此誕生,至此,溫州炒房團所到之處,當地房價一路飆升。

  2002年,全國能源緊缺,煤炭價格更是不斷飛漲。面對煤炭這個高投入產業,山西煤老闆自有資金有限,溫州資本找到了用武之地,浩浩蕩蕩湧向山西煤礦。當時,「在山西任何一個產煤縣市,都活躍著溫州炒煤團的身影」,山西省60%左右的煤礦被溫州人收購。根據山西省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局的統計資料顯示,在山西由溫州籍投資者經營的中小煤礦有300多座,累計投入資金約30億元,年產總量約2000萬噸,佔山西煤炭年產量的4.5%。

  2003年,由於棉花減產,全國棉價上升,溫州30億資本進入產棉大區新疆,收購新疆棉花,新疆棉花價格一路飆升,溫州資本在第二年獲利退出;2003年,全國普遍出現「電荒」,幾十億溫州資本輕鬆進入四川、重慶等水電資源富饒的地帶,颳起陣陣「紅色熱浪」;2006年,商品期貨呈現牛市,溫州資本開始將觸角伸向有色金屬礦產;2007年,石油價格上漲,50億元溫州資本湧向西部,大量收購油井……

  與此同時,溫州資本並未滿足於在國內的東突西奔,還「插足」於國際市場,在歐洲經營小百貨,在美洲打造零售連鎖巨頭,甚至炒房炒到了迪拜。位於巴黎市三區的市長街和廟街一帶,過去一直是猶太生意人的地盤,如今卻成為溫州人在巴黎的聚集地之一,街上彙集了溫州人經營的服裝、皮具、首飾等批發零售商店。

  在溫州人頻繁的資本運作中,最受關注的,無疑就是炒房團。有人視他們為投資理財的高手,更多人認為他們是擾亂市場秩序的炒作者,炒高了房價,是很多人買不起房子的罪魁禍首。

  2001年8月18日,溫州共157人浩浩蕩蕩開赴上海,三天間買走了100多套房子,5000多萬元現金砸向上海樓市,由此,「溫州炒房團」誕生。

  縱觀溫州資本的延續過程,似乎也驗證著這樣一條規律:在原始積累初期,企業家將自己最突出的優勢當成劃開市場的利刃,成功地進入市場;在完成原始積累之後,開始著手構建一個完整的企業;在企業達到一定規模之後,資本邁開了集中和積累的腳步。但是資本投資是把雙刃劍,其所攜帶的風險性不能忽視,特別是當資本的投資結果被過分放大,進而演變成炒作時,風險就會隨之而來,最終的結果可能是血本無歸。

  2010年4月以來,國家頻繁出台地產調控措施,並實行金融緊縮政策,一部分溫州人開始持幣觀望。2010年4月17日,國務院發出《關於堅決遏制部分城市房價過快上漲的通知》,提出十條舉措,被業內稱為房地產「新國十條」,或「史上最嚴新政」。

  就在同一天,溫州太太炒房團約50人趕赴安徽徽州一個大型地產項目,這也是溫州太太炒房團最慘淡的一次。50個人的團,只有一個人預訂,交付了5000元訂金。更具戲劇性的是,即使唯一的預定也在回到溫州後退訂了,置5000元的訂金於不顧。

  但同時,在房產新政背景下,也有些更為堅強的溫州資本,選擇在此時「頂風作案」。

  2010年4月18日,在國家連續出台房產新政後,溫州市郊區「鉑金府邸」樓盤最後一期開盤,均價為每平方米45000元的近百套房源被認購一空。在當場,很多購房者表示,首付50%和基準利率1.1倍的貸款利率在承受範圍內,並表示只要年升值率達到20%,就比將錢放在銀行里變死錢,比通貨膨脹後錢貶值,強上幾倍。

  2010年5月13日,溫州平陽縣21個購房者趕赴新疆伊犁,先由當地經商的老鄉考察伊犁及近郊霍城、霍爾果斯等地樓盤,簽訂55套之後,還談了一個三星級賓館的轉讓意向。目前,伊犁期房均價為3000元,鑒於伊犁到烏魯木齊的鐵路新近修通,預示著這個口岸城市的房地產將迎來新一輪上漲行情。

  ……

  兜里揣著鼓鼓的資本,溫州人行走在讓錢生錢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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