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當年也會罵人

孔子當年也會罵人

(2011-11-09 21:11:55)

 孔子當年也會罵人

李恆昌

 世人一提起孔子者，一則曰：聖人也；二則曰：文人也。世人每每稱讚當朝謙謙君子者，一則曰：如孔夫子也；二則曰：孔夫子再世也。總而言之一句話：孔子給人的印象是文質彬彬的謙謙君子也。可是，你可知道孔子的另一面乎？你可知道孔子當眾罵大街乎？你可知道孔子罵人罵得如雷貫耳天崩地裂很「雷人」乎？

《論語.憲問》中，曾經有一段文字，紀錄了孔子發飆罵人的過程：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為賊。」以杖叩其脛。

原來，孔子有個朋友，名叫原壤。一天，原壤的母親去世了，孔子帶著一幫弟子過來幫著忙活忙活。沒想到，孔子來到後，原壤像沒看見一樣，站在母親的棺材上，挺著大肚子唱起歌來：我們走在大路上，意氣風發鬥志昂揚——

孔子那個氣呀，就別提了，血壓一竄就老高。但是，他依然忍著。這時候，原壤更不像話了，他竟然兩腿八字撇開，坐在了地上。原壤的行為，估計是受了母親去世的刺激，神經有些不正常了。不然，既然是孔子的朋友，應該不會這樣。可是，也許孔子根本沒想到這些。看到原壤的無禮行為，孔子再也忍不住了，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發起飆來：

你這個王八蛋，一點道理和禮節也不懂，從小就沒有教養，從沒幹過一件好事。你這樣的人，活著簡直就是白白浪費糧食，怎麼還不死啊!

想想啊，這話，無論放在古代，還是現代，都可以稱的上「惡毒」。但孔子這還不算完，他拿起拐杖，狠狠地打原壤的屁股，直打得原壤滿地亂爬，滿地找牙。

因為這一壯舉，孔子名聲大震。街坊鄰居無不奔走相告，原來文人也會罵人，而且罵起來很難聽，很雷人。

回來的路上，孔子的弟子說：老師，剛才你罵得太好了，打得太對了。像他這樣的人，就應該罵，就應該打。這時候，孔子說，雖然我罵得對，打得對，但是，你們千萬不要向我學習。再往前走，孔子不免嘆了口氣。弟子問：老師，怎麼了？還在生他的氣嗎？孔子說：我在生自己的氣。通過這件事，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衝動是魔鬼」啊。

對於孔子這次罵人發飆，很多人持不贊成的態度，認為有辱斯文，損害了聖人的光輝形象。個人認為，這恰恰是孔子的可愛之處。它說明，孔子雖為聖人，但也是一個性情中人，是個活得比較真實的人。

在這裡，之所以用「比較真實」，有一定的含義。據我所知，這次罵人，是孔夫子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罵人。為什麼罵人？自然是因為遇到了可氣之事和可罵之人。

但是，孔子一生，周遊列國，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難道僅僅一個原壤可氣可罵，除此之外從沒遇到其他可恨可罵之人之事？自然不是。很顯然，在罵人和發飆問題上，孔子是有所取捨、有所保留的。

我的意思是，孔子的罵人具有選擇性。他選罵了該罵，但罵完不會造成嚴重後果的；忍了雖然該罵，但千萬不能罵的。試想一下，當時的那些混蛋國君，有幾個不該罵呢？孔子為什麼沒有罵他們呢？假如孔子罵的不是原壤，而是那些王公貴族或一干吃乾飯的官僚，雖然後果會嚴重一點，但是，其聖人形象豈不更偉大嗎？由此看來，在利害選擇上，聖人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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