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樹:生如夏花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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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看到的朴樹最乾淨的笑容《那些花兒》,故事的最後,我聽見古老的牛車,軛著我的那些發了霉的陳年舊事,悠悠地走過歲月的滄桑古道,木質軲轆「呃呃」迴響,把日子一個個地壓扁,走向遙遠的地方。時光彼岸,歲月原是如此靜好,纖塵不染。
朴樹《且聽風吟》文/Jimmy我想:一定是朴樹的一首《生如夏花》之後,泰戈爾的那句名詩才更加流傳廣泛的:「使生如夏花絢爛,死如秋葉靜美。」在對現代詩產生倦怠和審美疲勞的境況下,唯讀到老泰的這兩句詩時,仍覺膾炙人口,齒頰生津。是毋需爭議的絕世好句。睿智的朴樹,從這偷了意去。《生如夏花》之後,互聯網上遍天遍地都是這四個字的蹤跡,同名小說、電視劇也洶湧而至。甚至,閑步街頭,冷不丁就會冒出一個廣告牌來,曰:生如夏花。艷俗便是如此衍生的。聰明而狡黠的人們,狗屁里都能聞出商機來,更何況這樣詩意雅緻的字眼,隱隱透著柳樹揚花吐蕊的芬芳。俄式民謠《白樺林》也一度被引唱得泛濫。然而,那畢竟是小朴同學的成名作,火爆自然難免,我們也因此認識了多才的朴樹。多年後,每每想起校園裡的文藝小青年,抱著吉他,一遍遍不厭其煩地演繹這首歌時,便不由慨嘆,我們的青春如今惟剩一條小尾巴,而多少人曾經唱懂了《白樺林》里那個凄美的愛情故事?再回去靜靜聽一曲《白樺林》,朴樹的聲音里分明有著青春的疼痛和稚嫩:「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而我們,又該用什麼來印證那些曾經有《白樺林》相伴走過的青春?未來的某天,也許我也會庸俗地用吉他彈這一支哀婉凄傷的曲子,不為什麼,我只想歌唱青春!《那些花兒》曾經讓我愛得深沉。多麼清揚的旋律,帶著些許哀愁又毫不張揚,像是誰在遙遠的夢裡說著一個揪心的故事。不太快,也不太慢。溫柔,婉轉。還有歲月的風霜味兒滲在那裡面。分明不是那種由得你去膚淺和輕薄的歌曲。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的資質,一張口就可隨便學著唱起來。它需要恰好的語調,飽滿的感情。要朴樹那樣的聲音,略顯滄桑,捎點傷感,喃喃地娓娓地道。憂切、美麗、凄愴,所有的味兒,經他一唱全都出來。通常,我不認為女聲可以唱好這首歌,儘管范瑋琪的嗓音純粹乾淨,但一聽就知道是小姑娘家所為,清——素。非小朴這樣的同學不能詮釋它的美麗和哀傷。歌曲的最後,故事的結局。我聽見古老的牛車,軛著我的那些發了霉的陳年舊事,悠悠地走過歲月的滄桑古道,木質軲轆「呃呃」迴響,把日子一個個地壓扁,走向遙遠的地方。時光彼岸,歲月原是如此靜好,纖塵不染。我聽音樂,極易因為一個名字而愛上一個人,像愛情里的一見鍾情,這當中,彷彿有著某種宿命的糾纏。單名當中,「朴樹」兩字也是分外生香的,隱隱的脫著塵,與世俗流行格格不入。所以,在多年前,當還是一個少年時,才遠遠地看到這個名字就動了心。亦知道他出身不凡:父母系北大教授,他因熱愛音樂而毅然放棄在首都師範大學的學業……自小,每每相聞諸如此類人物的傳奇經歷,便會啞然。羨慕他們的才氣,更佩服他們的勇氣。總覺得,在他們身上,流淌著的是不一樣的血液吧?一定也是為了所謂的理想與夢想,他們成為人群中的翹楚,活得這樣與眾不同。心裡有太多嚮往和不確定,於是,不需刻意便會牢牢記住這些曾掠過我眼帘的名字,一直至今……而自己在夜半深更,堅持寫下這些文字,純粹是因了一顆閑心,念念不忘於一些人一些事罷了。豈敢說「評」?不不,只是出於欣賞,遠賞,站在彼岸,遙遙地望。朴樹,我已站在彼岸寂寂地賞了他許多年,一直不動聲色。如今才寫他,下筆,仍覺膚淺。一直感嘆他的歌,和時下肆虐娛樂圈的流行歌曲有著截然的不同。他音樂中所透露出來的氣質,完全是別樣的韻味。旁人,哪裡那麼容易也學得如此的恣意和瀟洒?一如他的人,靦腆羞澀,活得率直純真,讓人看著,暗暗地生出心疼的份兒來。日子快消失了一半那些夢又怎樣能做完哎呀,時間真瘋狂我一路執迷與匆忙依稀悲傷,來不及遺忘只有待風將她埋葬 ——朴樹《且聽風吟》《那些花兒》之後,居然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舍這一首《且聽風吟》。它字字句句,唱進了你的心坎里,溫婉如水。真的是老了!年歲越深,便越喜輕謐和安寧。激揚的東西,已開始讓我覺得擾耳。在朴樹所有的獲獎音樂中,這是一首普通的歌,不容易惹起人們的溺愛。可是,音樂和人一樣,你愛上它時,是不需任何理由的。只因在那麼一刻,它走進你生命,將你輕輕擊中。夜了。一直銘銘於心他在《生如夏花》里的那句:「這是一個多美麗又遺憾的世界,我們就這樣抱著笑著還流著淚。」年少的青澀,青春的悲壯。彷彿在向年華訣別。每每聽,總覺疼痛難忍。當韶華漸行漸遠,何年何夕,我們再有幸邂逅一場青春,去見證那生如夏花般的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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