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大眾勿造口業
勸大眾勿造口業
曇影法師編著
一、罪大惡極 莫過口業
詩曰:
口業何因罪最深?能牽善眾處刀林;
破僧極惡殃難滅,萬劫悲哀苦海沉。世間最大的惡業,就是五無間罪(又叫五逆——殺父、殺母、殺阿羅漢、破僧、噁心出佛身血),然其五逆罪中,尤以「破僧」(又叫「破和合僧」、「斗亂眾僧」——說出家人的是非、毀謗僧眾、於僧中作離間等)罪為最重。
破僧罪是由三業中的「口業」造成的,口業不但是三惡行中最大之罪業,又是眾惡(十惡)業中最大之罪。如《大毗婆沙論》卷百十五說:「三惡行(身、口、意)中,何者最大罪?謂「破僧」虛誑語(口業),此業能取無間地獄一劫(中劫——三萬三千五百九十六萬年)壽量異熟苦果(受大劇苦)。」又同論卷百十六說:
「諸有破僧人,破壞和合僧,生無間地獄,壽量經劫住。」(前略)三不善根(貪、嗔、痴,又叫三毒)中,何者最大罪?謂能起「破僧」虛誑語,此不善根,能取無間地獄一劫壽果。十不善(十惡)業道中,何者最大罪?謂「破僧」虛誑語,此業能取無間地獄一劫壽果。」又《阿毗達磨發智論》卷十一、同此說。
《阿毗達磨藏顯宗論》卷二十三說:「破僧虛誑語,於罪中最大(中略)。為破僧故,發虛誑語,諸惡行中,此罪最大。」
地獄罪人均倒栽受苦。如《大毗婆沙論》卷七十、偈云:
「顛墜於地獄,足上頭歸下,由毀謗諸仙,樂寂修苦行。」《阿毗曇毗婆沙論》卷七說:「是趣墮落,如偈說:
諸墮地獄者,其身盡倒懸,
坐誹謗賢聖,及諸凈行者, 諸根皆毀壞,如彼燋爛魚。」又說:
火焰逼滿多由旬,見者恐怖身毛豎; 諸惡眾生常然之,其焰熾盛不可近。造口業毀謗僧眾,為什麼會成為「無間地獄」的大罪人呢?因為每一位發心出家入僧修行人,都是為自利利他,發揚佛法;一旦遭受魔心人毀謗破壞,就會發生種種不如意事,不但無法精進修行,又從此不能發揚佛法。其造口業人,即犯破壞佛法之大罪業,又會把此「破僧」惡業,傳授給世間眾多的人,使一切眾生對佛法無信敬心,跟著魔心人造口業;其最先毀謗僧尼者,就是傳播口惡業的罪魁。由於魔心人一句口業,而遺害無量無邊的眾生;所以說「出家人」是非的人,會由此口業而惹成「破壞僧眾」的大罪業。《阿毗達磨俱舍論》卷十八說:「能破僧人,成破僧罪;此破僧罪,誑語為性,即僧破俱生語表無表業,此必無間大地獄中,經一中劫受極重苦。」(《順正理論》卷四十三、《顯宗論》卷二十三、同此說)。
《大乘寶要義論》卷九說:「如來藏經云:佛言:迦葉!最極十不善業者,所謂:
一者、假使有人緣覺為父而興殺害,是為最極殺生之罪。 二者、侵奪三寶財物,是為最極不與取罪。三者、假使有人阿羅漢為母而生染著,是為最極邪染之罪。
四者、或有說言我是如來等,是為最極妄語之罪。 五者、於聖眾(僧眾)所而作離間,是為最極兩舌之罪。 六者、毀呰聖眾(比丘僧眾),是為最極惡口之罪。 七者、於正法欲雜飾為障,是為最極綺語之罪。 八者、於其正趣正道所有利養起侵奪心,是為最極貪慾之罪。 九者、稱讚五無間業,是為最極嗔恚之罪。 十者、起僻惡見,是為最極邪見之罪。 迦葉!此等是為十不善業,皆極大罪。」《大乘菩薩藏正法經》卷二、佛陀告訴賢護長者說:「惡道深險,世間合集,斯苦甚大,漸向惡趣、增長惡趣、廣開惡趣,謂不善業,有其十種。(中略)爾時世尊,重說偈言:
眾生起殺命,侵取他財物,欲邪行遍行,速墮於地獄。
兩舌及惡口,妄言無決定,愚者綺飾語,異生煩惱縛。 貪心樂他富,嗔起諸過失,邪見破壞多,當墮於惡趣。 身有三種罪,語四種應知,意三罪亦然,作者墮惡趣。 若造諸罪者,定墮於惡趣;若離此三罪,必不墮惡趣。」《龍樹菩薩為禪陀迦王說法要偈》說:
無間無救大地獄,此中諸苦難窮盡, 若復有人一日中,以三百矛刺其體; 比阿毗獄一念苦,百千萬分不及一。 受此大苦經一劫,罪業緣盡後方免;如是苦惱從誰生?皆由三業不善起。
從前,釋迦佛陀在祇樹給孤獨園說法時,有六群比丘,在於僧中作離間語,使僧眾互相鬥亂。佛陀呵責之後,告訴諸比丘說:往昔大山林中,住有「母師子」和「母彪」,各養一兒;兩獸在山林中各不相見。有一次,母師子外出覓食,師子兒在山林內遊行,無意中來到「母彪」的住處。彪遙見師子兒來,即便自忖:我當殺此師子兒做為飲食。繼而思惟:不要殺他,留與我兒作為朋友,共相歡戲。這時,師子兒受飢餓所逼,有乳便是娘,遂投向彪處共飲其乳。
母師子覓食回來,不見其兒,心裡非常著急,遂遍處尋找;來到彪處,見兒在於彪邊而飲其乳,看了非常感動。是時,彪看見師子來,大為驚怖,急欲奔走。母師子安慰它說:「姊妹!幸勿賓士。你於我兒能生憐念,我今和你同居一處,若我外出覓食時,你看護二子;你若外出覓食時,我看護兩兒;這樣互相照顧不是很好嗎?」
師子是百獸之王,「彪」能和「師子」共住,當然求而不得;於是兩獸遂即同居,便為兩兒取名。其師子兒名曰:「善牙」,彪兒號為「善搏」。二母養育二兒,漸漸長大。後來,二母俱患重病,於臨終之際,二母均告訴二兒說:「汝等二子一乳所資,我意無差義成兄弟,須知離間之輩充滿世間;我終沒後,背面之言,勿復聽采。」二母交代二子此語之後即命終。
佛陀又告訴諸比丘說:汝等苾芻!諸法常爾。即說頌曰:
「積聚皆消散,崇高必墮落,合會終別離,有命咸歸死。」二母命終之後,其師子兒自己外出求食,因為它是百獸之王,覓食獸肉簡單,很快就飽滿而歸;至於彪兒,那就不同了。是時,彪子外出覓食,時常找不到肉食,因此很久才回來。有一次,彪子外出求食,仍吃昨日殘肉,因而迅速歸來。師子覺得奇怪,即便問它說:「善搏弟!我看你外出求食時,很久才會回來,為何今天回來特別快,獲得什麼美食?」
彪兒說:「善牙兄!我吃昨天的殘肉,所以才這麼快回來。」
師子說:「善搏弟!我每天外出,都是選擇最好的麋鹿,充作上妙血肉飽食而歸,所有殘餘之肉,我都無心重顧;你為什麼要吃那些殘餘臭肉呢?」
彪兒聽到師子的話,嘆一口氣說:「善牙兄!你的才能勇健,堪得上妙血肉;我無此能力,所以啖食殘肉啊!」
師子說:「若是這樣,我們一同出去,所得新肉,可以共同而吃。」於是,「師子」和「彪兒」即同行求食。
在此兩獸未同行時,有一隻老野干,常隨逐於師子後面,食其殘餘之肉以自活命。野干看見它倆每日同行,兄弟非常友愛,即暗自忖:此二獸皆當俱入我腹,我今當以離間斗亂,使它倆互相殘殺。
野乾等待彪兒不在的時候,便向師子作離間語說:「我聽見善搏惡彪說:這隻吃草的師子,實在可惡!每天均搶奪我的美食,我一定要把它殺死,以充口腹。」
師子說:「我母命終時,俱告訴我們不能聽信背面讒言。」
野干說:「我是可憐你,才把這件秘密奉告,你今死期將至,還不相信我的忠告!」
師子問說:「你怎麼知道善搏彪要殺我?」
野干說:「你們相見時就會知道。」
這隻噁心野干又跑去向彪兒說:「我聽見善牙師子說:「這隻食殘物的彪兒能逃何處?每次遣我辛苦尋求血肉給它吃,豈放它干休!我若得方便一定要把它吃掉。」善搏彪不相信,說:「我母遺言:「須知離間之輩充滿世間,我終沒後,背後之言勿復聽采。」
野干說:「我是看你可憐,所以將此秘密相告,你今死日到了,還不相信我的話。好吧!你跟它見面就會明白。」於是,師子「善牙」和彪兒「善搏」見面時,各懷疑心自忖:它欲殺我。這時,師子又自思忖:我有大力勇猛無雙,彪兒何能殺害於我?我應該問它,為什麼要殺我?即說偈曰:
「形容極姝妙,勇健多奇力,善搏汝不應,噁心來害我。」
彪聽聞師子說此偈後,它也說偈問師子說:
「形容極姝妙,勇健多奇力,善牙汝不應,噁心來害我。」
是時,師子「善牙」問「善搏」彪說:「誰告訴你說我要殺害你?」彪兒答說:「是老野干告訴我說你要殺我。」
彪兒也問師子說:「是誰告訴你說我要殺害你?」師子答說:「也是老野干告訴我說你要殺我。」
師子善牙想了之後說:「由此惡物斗亂兩邊,令我親知幾欲相殺。」於是,師子即把野干殺死。這時,諸天看見這件事,即說偈曰:
不得因他語,棄捨於親友,若聞他語時,當須善觀察。 野干居土穴,離間起噁心,是故有智人,不應輒生信。 此惡痴野干,妄作斗亂語,離間他親友,殺去心安樂。 佛陀再次告訴諸比丘說:「師子、彪兒二獸被野干所破,相見時各懷不悅;旁生獸類尚且如此,何況是人?被人所破,其心豈能不惱?是故汝等不應於他作離間事。」(事見《四分律》卷十一、《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卷二十六)。《本事經》卷一、佛陀告訴諸比丘說:「苾芻當知!僧若破壞,一切大眾互興諍論,遞相呵責,遞相凌蔑,遞相罵辱,遞相毀呰,遞相怨嫌,遞相惱觸,遞相反戾,遞相誹謗,遞相棄捨。當於爾時,一切世間,未敬信者,轉不敬信;已敬信者,還不敬信。
苾芻當知!如是名為世有一法,於生起時,與多眾生,為不利益,為不安樂,引諸世間,天人大眾,作無義利,感大苦果。爾時世尊,重攝此義,而說頌曰:
世有一法生,能起無量惡,所謂僧破壞,愚痴者隨喜。 能破壞僧苦,破壞眾亦苦,僧和合令壞,經劫無間苦。毀謗僧眾——破和合僧,是五無間罪中最重之罪。然而毀謗佛法的罪業更加深重。如《佛母出生三法藏般若波羅蜜多經》卷八、佛陀告訴舍利弗尊者說:「汝勿謂彼五無間業,與此謗法重罪而得相似。舍利子!違背毀謗甚深正法者,其罪甚重,過五無間所有罪業。何以故?彼謗法者,聞說般若波羅蜜多法門(密宗同此),即作是言:「此非佛說,我今不能於是中學。」彼人自壞凈信,復壞他人所有凈信;自飲諸毒,復令他人亦飲其毒;自所破壞,亦復令他作其破壞。自於般若波羅蜜多法門(或金剛密乘密法),不信、不受、不知、不解而不修習,復令他人不生信受、不正知解、亦不修習。
舍利子!我說是人為破法者,其性濁黑而不清凈,於白法中為羯商摩毀壞凈信,又復得名為污法者。舍利子!以是因緣,此謗法罪最極深重,五無間業不可等比。
(前略)由彼語業起不善故,即於正法(佛法)而生毀謗,以是因緣受斯罪報。須菩提!我說是人於我法中不應出家。何以故?彼人違背毀謗般若波羅蜜多故,是即毀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以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是即毀謗一切佛寶。謗佛寶故,即謗過去、未來、現在諸佛一切智。謗一切智故,是即毀謗一切法寶。謗法寶故,即謗聲聞一切僧寶。如是即於一切種、一切時、一切處毀謗三寶,積集無量無數不善業行,當墮地獄,受大苦惱。」
凡夫智力有限,人又不能萬能,怎麼可以用自己的偏見而任意妄評佛法呢?從前,目犍連尊者是神通第一的大阿羅漢,他尚有所謂:「記戰與言違,旱時天雨少,業力男成女,溫泉聽象聲。」的謬誤,何況凡夫豈無此自誤誤人?既然如此,凡夫以什麼因緣而生輕謗心呢?如前經云:「佛告須菩提:當知彼人有四種因。何等為四?
一者、為魔所使(妖魔會利用業障深重者破壞佛法)。 二者、自所積集無智業因,破壞所有清凈信解。三者、隨順一切不善知識,於非法中生和合想。
四者、執著我相,不生正見,隨彼邪心,作諸過失。須菩提!由是四種因緣故,於此甚深般若波羅蜜多法門而生毀謗。須菩提!是故諸善男子、善女人,當於諸佛所說正法起凈信解,勿生輕謗。謗正法者,是即破法。若破法者,斷滅壽命起無智業,當墮地獄,受大苦惱。」
《起世經》卷四、佛陀以偈告訴諸比丘說:
世間諸人在世時,舌上自然生斤鈇,
所謂口說諸毒惡,還自衰損害其身。 應讚歎者不稱譽,不應贊者反談美, 如是名為口中諍,以此諍故無樂受。 若人博戲得資財,是為世間微諍事, 於凈行人起濁心,是名口中大斗諍。 如是三十六百千、泥羅浮陀地獄數, 五頞浮陀諸地獄,及墮波頭摩獄中。 以毀聖人致如是,由口意業作惡故。《僧伽吒經》卷二說:「若有眾生行口惡者,彼墮地獄、餓鬼、畜生不可數知,眾生墮於地獄、餓鬼、畜生受大苦惱,時彼眾生無救護者,於三惡趣獨受劇苦。口行惡者,是惡知識;口行善者,是善知識。」
又卷四偈曰: 造惡不善業,必入於地獄,吞啖熱鐵丸,飲於沸熔銅。 雨火灑其身,遍身體火燒,無處而不遍,輾轉受苦惱。《大集會正法經》卷一、普勇菩薩稟白佛陀說:「世尊!若有於佛正法生輕謗心者,是人命終當墮何處?佛言:普勇!彼謗法者命終已後,當墮地獄受大苦惱。所謂大可怖地獄、眾合地獄、炎熱地獄、極炎熱地獄、黑繩地獄、阿鼻地獄、嚕摩訶哩沙地獄、呼呼尾地獄,如是等八大地獄中,一一地獄受一劫苦……。」
又卷五、偈說:若愚痴無智,復會遇惡友,廣造染法因,謂貪慾等事。
起我見增盛,破和合僧伽,毀坏於塔寺,不深信三寶。 但造眾惡業,不作善因緣,於一切時中,當生諸過失。 惱亂於父母,不生孝敬心,出非法語言,輕謗諸賢善。 造此惡因故,必墮地獄中,自受苦惱身,無能救護者。 可畏與眾合,炎熱及阿鼻,如是諸獄中,輾轉受諸苦。 從是大獄出,復入小獄中,謂刀兵蓮華,受苦而相續。 如是大小獄,有無數眾生,隨自業因緣,輕重而受報。 或百劫千劫,或復更長時,惡業繩所纏,無由能解脫。 彼刀兵地獄,縱廣百由旬,不見彼獄門,唯諸受苦者。 百千俱胝數,劍樹與刀山,驅彼罪人登,身分皆斷壞。 暫時雖死滅,復被業風吹,即時還復生,重受諸苦惱。 地獄無邊際,眾生亦無窮,以惡業因緣,相續不間斷。《稱揚諸佛功德經》卷上、佛陀告訴舍利弗尊者說:「眾惡之行慎莫造作。……不可起恚向於焦柱,何況懷惡向於眾生已立信心向成道者?況起嗔恚懷於誹謗向諸如來無量慧等?如此之人於無數劫在地獄中,具受無量苦惱之罪(中略)。其有毀壞大乘法者,實當具受無量大苦。」
造作惡業(口業),是受諸劇苦的根本,有業必有苦;緇素(「僧眾」和「信眾」)造口業、毀謗出家人,一律同罪。從前提婆達多比丘,即因造作「破和合僧」等罪,而墮無間地獄;其伴黨俱迦利比丘,也因毀謗僧眾,而墮八寒大地獄中,舌被犁耕數萬段。黃顏三藏法師,以「戲言」呼其弟子為象頭、馬頭……等,死墮旁生作百頭魚——隨其口業而受惡報。出家入僧修道人,因其不慎而造口業,尚受如此惡報,何況在家俗人?信眾造口業,罪惡更加深重,必受無量苦報。
《雜阿含經》卷四十八、偈云:
士夫生世間,斧在口中生,還自斬其身,斯由其惡言。 應毀便稱譽,應譽而便毀,其罪口中生,死則墮惡道。《大乘集菩薩學論》卷六說:《寂靜決定神變經》云:(前略)若得為人,語不誠實而樂誹謗,惡口憤恚,嬈惱於人。後復於此身壞命終,墮大地獄,生無足身,受諸苦惱。宛轉五百逾繕那量,為諸小蟲咂食其肉。是蛇可畏,具五千頭;由誹謗故,彼一一頭有五百舌。彼一一舌,口出五百熾焰鐵犁,是語業罪,為猛火聚熾燃燒煮。
又若起不調柔逼惱菩薩者,是人於畜生道尚為難得,墮大地獄經百千俱胝那庾多劫。於彼死亡,為大毒蛇,慘惡可畏,饑渴所逼,造眾惡業;設得飲食而無飽足。於此死已,設生人中,亦復生盲,無有智慧,噁心不息,惡言呵毀,不敬聖賢。人中死已,復墮惡道,經千俱胝劫生不見佛。」誹謗口業,劇報三塗,萬劫難復人身,可不悲哉?
《成實論》卷八說:「若人惡口罵言:汝何不食草食土?是人隨語受生,食草土等。」由此可證知,口業能隨言受報。
《發覺凈心經》卷上、佛陀告訴彌勒菩薩偈云:
莫於他邊見過失,勿說他人是與非; 不著他家凈活命,諸所惡言當棄捨。 二、說僧過惡 犯大重罪詩曰:
佛說僧伽福德人,真誠禮敬勝求神; 寧焚塔寺投崖死,莫毀三尊種苦因。佛陀不允許任何人造口業、毀謗出家僧眾,若說僧尼過惡,其人即違犯無量重罪。
《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卷三、佛陀告訴天藏大梵天說:「複次大梵!若有依我而出家者,犯戒惡行,內懷腐敗,如穢蝸螺,實非沙門,自稱沙門;實非梵行,自稱梵行;恆為種種煩惱所勝,敗壞傾覆。如是苾芻(比丘)雖破禁戒,行諸惡行,而為一切天、龍(八部眾名略)、人、非人等,作善知識,示導無量功德伏藏。
如是苾芻雖非法器,而剃鬚發披服袈裟,進止威儀同諸賢聖;因見彼故,無量有情種種善根,皆得生長。又能開示無量有情善趣生天,涅槃正路。是故,依我(佛)而出家者,若持戒、若破戒,下至無戒,我尚不許轉輪聖王,及余國王諸大臣等,依俗正法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閉牢獄,或復呵罵(後略)。 如是破戒惡行苾芻,一切白衣(信眾——居士)皆應守護,恭敬供養;我(佛)終不許諸在家者,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閉牢獄,或復呵罵……。爾時世尊,而說頌曰:瞻博迦華雖萎悴,而尚勝彼諸餘華,
破戒惡行諸苾芻,猶勝一切外道眾。(前略)佛告尊者優波離言:我終不許外道、俗人舉苾芻罪,我尚不許諸苾芻僧不依於法、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何況驅擯?……當知有十非法,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便獲大罪;諸有智者,皆不應受。何等為十?
一者不和僧眾於國王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 二者不和僧眾於梵志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 三者不和僧眾於宰官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 四者不和僧眾於諸長者、居士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 五者女人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 六者男子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 七者凈人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 八者眾多苾芻、苾芻尼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 九者宿怨嫌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 十者內懷忿恨,率爾呵舉破戒苾芻。 如是十種,名為非法,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便獲大罪。設依實事而呵舉者,尚不應受,況於非實?諸有受者,亦得大罪。」由此可知,非但在家信眾說比丘過惡,犯大重罪,必受惡報;身為出家僧眾,說比丘過惡,也是同樣犯大重罪。因此,佛陀為了避免緇素造口業,特別教戒僧眾,不得向未受具戒者說比丘過惡。
《大迦葉問大寶積正法經》卷一、佛陀告訴迦葉尊者說:「不說他人實不實罪,亦不見他過犯(中略)。重說頌曰:
他罪實不實,終不而言說, 設睹諸過犯,如同不見聞。」《決定總持經》佛陀告訴無怯行菩薩說:此族姓子過去誹謗辯積法師,以是罪故墮於地獄滿九萬歲,罪畢出生人間,五萬世中墮邊地,迷惑邪見罪蓋覆蔽,六百世中常當生盲(生為瞎子),喑啞無舌(啞巴)不能言語。(中略)假使有人皆取眾生挑其兩眼,斯罪雖重尚可堪任劫數盡竟,若有害意向於法師(宣說僧眾是非),其罪劫數復過於彼。……其有誹謗法師者,則謗如來。
《戒經》——《薩婆多毗尼毗婆沙》卷六說:「為大護佛法故,若向白衣(在家信眾)說比丘罪惡,則前人(信眾)於佛法中無信敬心;寧破塔壞像(此極重罪),不向未受具戒人說比丘過惡;若說過罪,則破法身。」說比丘過惡(是非)的人,其罪業超過毀破「佛塔」和「佛像」的重罪。
《信力入印法門經》卷五、佛陀告訴文殊菩薩說:「(前略)若其有人謗菩薩者,彼人名為謗佛謗法。(中略)文殊師利!若有男子女人,恆河沙等諸佛塔廟,破壞焚燒。文殊師利!若復有男子女人,於信大乘菩薩眾生,起嗔恚心罵辱毀訾。文殊師利!此罪過前,無量阿僧祇。何以故?以從菩薩生諸佛故;以從諸佛有塔廟故;以因佛有一切世間諸天人故。是故供養諸菩薩者,即是供養諸佛如來。若有供養諸菩薩者,即是供養三世諸佛。毀訾菩薩,即是毀訾三世諸佛。」此中所謂菩薩,是指修學大乘佛法的人。
《華手經》卷七說:「佛告舍利弗:若人障礙壞菩薩心,得無量罪。如人慾壞無價寶珠,是人則失無量財利。如是舍利弗!若人壞亂菩薩心者,則為毀滅無量法寶。(中略)舍利弗——譬如有人壞日宮殿,是人則為滅四天下眾生光明。如是舍利弗!若人壞亂菩薩心者,當知是人則為毀滅十方世界一切眾生大法光明。……當知破壞菩薩心者,則得無量無邊深罪。
舍利弗!如人噁心出佛身血,若復有人破戒不信,毀壞舍離是菩薩心者,其罪正等。舍利弗!置是噁心出佛身血,我說具足五逆重罪;若人毀壞菩薩心者,其罪過此。何以故?起五逆罪尚不能壞一佛之法,若人毀壞菩薩心者,則為斷滅一切佛法。舍利弗!譬如殺牛則為已壞乳酪及酥。如是舍利弗!若人破壞菩薩心者,則為斷滅一切佛慧。是故舍利弗!若人破戒不信,呵罵呰毀壞菩薩心,當知此罪過於五逆。」世間若無僧眾則無佛法,所以宣說僧眾是非的人,就是毀滅佛法,其人罪業無量無邊。
《謗佛經》佛陀告訴不畏行菩薩說:「(前略)爾時彼長者子,說彼比丘毀破凈戒,彼(長者子)惡業報,九十千年墮大地獄;於五百世,雖生人中,受黃門身,生夷人中,生邪見家;於六百世,生盲無舌(後略)。
若見法師實破戒者,不得生嗔,尚不應說,何況耳聞而得說耶?善男子!若有挑拔一切眾生眼目罪聚,若斷一切諸眾生命所有罪聚,若有於法師,生於噁心逕回面頃,所得罪聚,彼前罪聚於此罪聚,一百分中不等其一,……乃至憂波尼沙陀分中,不等其一。何以故?若謗法師,即是謗佛。」毀謗法師(無論其事真假),罪同謗佛;其毀謗人,必墮無間地獄,受大苦報,無解脫之期。
《大乘寶要義論》卷四說:「如《地藏經》云:佛言:地藏!(中略)彼等愚痴旃陀羅人,不怖不觀後世果報,於我法中出家人所,若是法器、若非法器,以種種緣伺求過失。謂以惡言克責楚撻其身,制止資身所有受用,復於種種俗事業中而生條制,或窺其遲緩,或覘其承事。求過失已,而為條制,如是乃至欲害其命,彼諸人等於三世一切佛世尊所生極過失,當墮阿鼻大地獄中,斷滅善根,焚燒相續,一切智者常所遠離。」(另見《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卷四)。
《廣大蓮華莊嚴曼拿羅滅一切罪陀羅尼經》師子意菩薩稟白世尊說:「若有出家之人身披法衣,妄求財利,我慢貢高,若王臣等敬重供養,應無福利。
佛言:「師子意菩薩!莫作是說。譬如有人迷悶倒地,依人扶策,即得身起。亦如大象陷彼泥中,而人不能起彼象身,須得別象扶翼而出。又如有人受灌頂王,或於後時失彼王位,凡常之人無能護衛,唯有力大臣威勢強勇能復王位。師子意菩薩!我(佛)教法中亦復如是,若有依法者,不依法者,具是佛子,皆成利益;若生輕毀,何處得福?」凡夫業障深重,若輕視僧眾毀謗三寶,必墮三塗惡趣。
《增一阿含經》卷四十四、拘樓孫佛說此偈為禁戒:
不誹謗於人,亦不觀是非; 但自觀身行,諦觀正不正。毀滅佛塔(佛寺)破壞佛像,其罪雖是極為深重,但尚不及說比丘(僧眾)過惡的無間重罪。所以《戒經》說:「寧可毀塔壞寺,不說他比丘粗惡罪。」古人也說:「能動千江月,不動道人心。」動道人心的人,必墮惡趣。
《月燈三味經》卷五、佛陀告訴月光童子偈云:
所有一切閻浮處,毀壞一切佛塔廟,
若有毀謗佛菩提,其罪廣大多於彼。 若有殺害阿羅漢,其罪無量無邊際, 若有誹謗修多羅,其罪獲報多於彼。《中阿含經》卷三、佛陀告訴諸比丘說:「隨人所作業,則受其報(中略)。猶如有人以兩鹽投少水中,欲令咸不可得飲……。鹽多水少,是故能令咸不可飲。如是!有人作不善業,必受苦果地獄之報。」
《增一阿含經》卷四十四、佛陀告訴諸比丘說:「若有眾生妄語者,種地獄罪,若生人中為人所輕,言不信受,為人所賤。所以然者?皆由前世妄語所致。
若有眾生兩舌者,種三惡道之罪,設生人中,心恆不定,常懷愁憂。所以然者?由彼人兩頭傳虛言故。
若有眾生粗言者,種三惡道之罪,若生人中,為人丑弊,常喜罵呼。所以然者?由彼人言不專正之所致也。
若有眾生斗亂彼此,種三惡道之罪,設生人中,多諸怨憎,親親離散。所以然者?皆由前世斗亂之所致也。」
詩曰:
須知口禍債難償,一語能招萬世殃; 智者三尊恭敬禮,痴人七慢毀資糧。從前,釋迦佛陀在舍衛國祇園精舍說法時,大哥羅比丘,長期住在墓地(燒屍、棄死人之處),修諸苦行。他以裹死人的布為衣,又以人家祭饗亡靈的五團物為食。因此,有人出葬,他才能獲得一點祭品充饑。否則,他就飢餓得身體羸瘦,四肢無力。
有一天,城中有一位婆羅門逝世,親族們為他嚴飾喪禮,然後送到棄屍林火化,妻子及其女兒在旁邊啼哭。是時,大哥羅比丘在看燒死屍。婆羅門女看見比丘之後,稟白她的母親說:「媽媽!今此聖者(印度人稱呼出家人為聖者)大哥羅,好像瞎眼的烏鴉,守屍而住。」當時有人把這話告訴比丘。諸比丘就把婆羅門女說的話稟白世尊。
佛陀告訴諸比丘說:「那個婆羅門女作粗惡言,共相輕毀我出家弟子,造此口業自損害,緣斯惡業於五百生中,常為瞎烏。」此時遠近人民都在互相傳聞,說:「世尊記彼婆羅門女,於五百生中常為瞎烏。」其母聽到此語說:「佛記我女五百生內常為瞎烏,何苦之甚!」於是即帶其女來到佛陀座前,頂禮世尊之後,懇求佛陀說:「世尊!唯願慈悲寬恕此小女無知,她非毒害心輒出此言,敬請世尊容舍她吧!」
佛陀告訴婆羅門婦說:「我怎麼會惡咒她受苦?由此女子輕心粗語,造此口業而墮於旁生中,好在她不是惡意,才墮此旁生中,否則,當墮地獄。」女人聽後即便離去(事見《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卷三十六)。
婆羅門女心無惡意,只說大哥羅比丘「猶如瞎烏」這句話,即便五百世墮在旁生中為生盲烏鴉。如今,有人以嗔恨心罵辱比丘(和尚)僧眾,其人造此口業,不知道會受什麼惡報?《辯意長者子經》佛陀以偈頌告訴長者子說:
欺詐迷惑眾,常無有至誠,心口所作行,令身受罪深。
若生地獄中,鐵鉤鉤舌出,烊銅灌其口,晝夜不解休。 若當生為人,口氣常腥臭,人見便不喜,無有和悅歡。 常遇縣官事,為人所譏論,遭逢眾厄難,心意初不安。 死還入地獄,出則為畜生,輾轉五道中,不脫眾苦難。又說:
人心是毒根,口為禍之門, 心念而口言,身受其罪殃。《妙法聖念處經》卷二、佛陀告訴諸比丘說:「寧持利刃,斷於舌根,不以此舌說染欲事(中略)。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愚迷諸有情,貪財行虛誑,地獄業所牽,焚燒受諸苦。 亦如諸毒藥,自飲還自害,造業亦復然,似影恆隨逐。 又如出火木,生火能自害,苦果隨惡因,自作應自受。」《大方便佛報恩經》卷三、佛陀告訴阿難尊者說:「(前略)爾時三藏比丘,以一惡言訶罵上座,五百世中常作狗身。一切大眾聞佛說法,皆驚戰悚,俱發聲言:怪哉!苦哉!世間毒禍莫先於口。爾時無量百千人,皆立誓願,而說偈言:
假使熱鐵輪,在我頂上旋,終不為此苦,而發於惡言。 假使熱鐵輪,在我頂上旋,終不為此苦,毀聖及善人。」《分別善惡報應經》卷上、佛陀告訴諸比丘頌曰:
於佛起噁心,毀謗生輕慢,入大地獄中,受苦無窮盡。
有諸數取趣,於師及比丘,暫時起噁心,命終墮地獄。 若於如來處,起大嗔恨心,皆墮惡道中,輪迴恆受苦。《分別業報略經》說:
粗言觸惱人,好發他陰私, 剛強難調伏,生焰口餓鬼。《一切功德莊嚴王經》說:「有四種魔,云何為四?一者、貪著財物。二者、親近惡友。三者、障礙法師。四者、於法師說陳其罪過(宣說出家人是非,此人便是惡魔)。是等眾生由此業故當受貧窮,不見善友、遠離尊師,作邪見想、說無因果,墮於地獄,受諸劇苦。」
三、人造口業的惡報詩曰:
心貪嫉妒口讒言,十惡隨身毀善根; 誑詐牽他沉苦趣,奸雄莫過女人冤。女人業障深重,身常不凈,口多惡言,心存嫉妒,以致多造惡業,死多墮惡道。據《阿含口解十二因緣經》說:「有阿羅漢,以天眼徹視,見女人墮地獄中者甚眾多。便問佛,何以故?佛言:用四因緣故。
一者、貪珍寶物衣被,欲多得故。 二者、相嫉妒(女人口似相親,心如冤家)。 三者、多口舌(女人口多惡業,出言虛誑)。 四者、作姿態淫多,以是故墮地獄中多耳!」女人多因嫉妒而生毀謗,以是惡業因緣,不但多墮地獄,又多墮於餓鬼惡趣,受大劇苦。
《正法念處經》卷十六說:「女人多生餓鬼道中,何以故?女人之性,心多嫉妒,丈夫未隨,便起妒意,以是因緣,女人多生餓鬼道中(中略)。女人貪慾、嫉妒多故,不及丈夫。女人小心輕心,不及丈夫,以是因緣,生餓鬼中;乃至嫉妒惡業不失、不壞、不朽,於餓鬼中不能得脫。業盡得脫,從此命終,生畜生中;於畜生中,受遮吒迦鳥身(餓鳥),常患饑渴,受大苦惱。畜生中死(罪畢之時),生於人中,以餘業故,常困饑渴,受苦難窮……。」
《凈心誡觀法》卷上說:「經云:十方國土,有女人處,即有地獄。一切障道,此為是苦(中略)。三塗八難苦,女人為根本。……女具十惡業,死入鐵床獄。」此中所謂「女人十惡」是:「一、貪慾無厭。二、嫉妒——心如毒蛇。三、諂曲詐親。四、放逸——耽著五欲。五、口多惡業——出言虛誑。六、厭背夫主。七、多懷諂曲——奸險難預。八、貪財不顧恩義。九、慾火燒心。十、女身臭惡,不凈常流……,破佛凈戒,死入地獄、畜生、餓鬼,長劫受苦,無解脫時;是名女人十種惡業。」
又如《大智度論》卷十四說:「眾病之中,女病最重。如佛偈言(略舉一偈):
執劍向敵,是猶可勝,女賊害人,是不可禁。」從前,釋迦佛陀在中印度廣嚴城說法時,數百漁人在勝慧河中,捕獲一條摩竭大魚,此魚生有人頭、象頭、馬頭、駱駝頭、驢頭、牛頭、獼猴頭、師子頭、虎頭、豹頭、熊頭、羆頭、貓頭、鹿頭、水牛頭、豬頭、狗頭、魚頭等十八頭三十六眼,一時引起千萬人在河邊觀看。
佛陀常於晝夜中,以佛眼觀察六道眾生,誰有善根因緣能得度?見此摩竭大魚於過去佛時,曾種善根,今遭受苦厄,應當得度。於是,佛陀與諸比丘來到勝慧河邊。是時,佛陀在大眾中告訴諸漁人說:你們先世造作惡業,由此因緣生於卑賤人中,今生再造惡業,來世更加受苦。佛陀便勸諸漁人戒殺放生。諸漁人均對佛陀生信敬心,於是就把「魚」等所有水族之類放生。
佛陀以神通力加持,使諸水族眾生游入勝慧河。然而,摩竭大魚能憶前生事,獨在此處不去。佛陀即便問此魚說:「你是「劫比羅」嗎?」
摩竭大魚作人語,酬答佛陀說:「是!我是劫比羅。」
「你曾作身、口、意惡行嗎?」佛陀問。
「是!我曾作身口意三惡行。」摩竭大魚回稟。
「你知道作此三惡行的人,會墮於惡趣嗎?」佛陀又問。
「作惡業的人,自作自受,這我知道;現在我就是受此『口業』惡行的業報。」摩竭大魚稟白佛陀說。
佛陀又問摩竭大魚說:「誰是你的惡知識?」
大魚回稟說:「佛陀!我的母親害我墮於惡趣,是惡知識。」
佛陀又問:「你說你的母親是惡知識,她現在生於何處?」
摩竭大魚回稟:「佛陀!我母親已墮在地獄。」
佛陀再次問:「你現在生在何趣?」
摩竭大魚回稟說:「佛陀!我墮在『旁生』趣中。」
佛陀復問大魚:「你這生死後,會生於何處?」
摩竭大魚回稟:「佛陀!我於此生死後,會生在捺洛迦(墮於地獄)。」這時,摩竭大魚即流眼淚大哭!佛陀即說伽陀(偈頌)曰:
「汝墮旁生趣,我今無奈何,處在無暇中,啼泣當何益?
我今悲愍汝,汝宜發善心,厭離旁生身,當得升天上。」
此時,摩竭大魚對於佛陀深生敬信。因此,佛陀更為大魚說三句法。頌曰:
「諸行皆無常,諸法悉無我,寂靜即涅槃,是名三法印。」是時,無量大眾聽見「大魚」能作人言,與「佛陀」互相酬答,各生稀有心。因此,大眾共議恭請阿難尊者,請求世尊說明此「摩竭大魚」的宿業因緣。
佛陀告訴阿難及諸大眾說:過去「迦葉佛」住世時,有一位婆羅門名叫劫比羅設摩,博學多聞,大眾稱他為大論師。其子——劫比羅,更是聰明智慧,博通眾典。其父命終時,告訴兒子說:「劫比羅!你已精通四明眾典,堪作論師;我命終後,你於諸論場上都不會有任何疑難懼事。然而唯一要注意的是,迦葉佛的弟子——出家僧眾,你千萬不可跟他們辯論;因為『佛學』深廣難測,世論不能伏,俗智不能知;僧眾一心修行,不求名利。所以,你必須注意,不應和『僧眾』激論。」設摩咐囑其子後就逝世了。
有一次,國王舉行辯論大會,劫比羅以三寸不爛之舌,戰勝諸大論師,獲得國王灌頂,被封為大論王。
大論王(劫比羅)回家,其母親問說:「劫比羅!你已經摧破諸大論師了嗎?」
劫比羅回稟說:「母親!孩兒已經摧破各大論師,唯除『迦葉佛』的聲聞弟子而已!」
其母告訴劫比羅說:「你應該去折伏沙門(出家人)。」
劫比羅稟白母親說:「慈父亡日誡以遺言……勿與彼共論。」
劫比羅的母親是一個嫉妒、造口業的惡女人,她說:「你父親在世時是沙門奴,你現在也要當沙門奴,你一定要想辦法折伏那些出家人。」
劫比羅為人稟性仁孝,不敢違背母言,即便前往「鹿野苑」僧眾中。於其途中,遇見一位來自鹿野苑的比丘,劫比羅就利用機會,向此比丘探查佛教內幕,以做為研究摧破僧眾的方法。他問比丘說:「你們出家人,一共有多少?」
比丘答說:「住在鹿野苑的僧眾,其數超過兩萬人。」
又問:「僧眾既然有這麼多,那經典到底有多少?」
比丘告訴他說:「佛教經典總共有經、律、論三藏。」
「每一藏的數量有多少呢?」劫比羅問。
「每藏有十萬頌。」比丘答說。
「在家俗人都可以聽聞嗎?」劫比羅又問。
「可以聽聞「經」、「論」兩藏,其《毗奈耶》(《戒經》)是出家軌則,俗人不宜閱讀聽聞律藏。」比丘回答。
這時,劫比羅自忖:唔!其激論法不許他人知道。他想了以後,又稟白比丘說:「仁者!請您為我說些佛教的要義,好嗎?」
比丘自忖:這位婆羅門是論難者,他為了稱量我而發這種問法;我說一首偈,看他能否了解?比丘即說偈曰:
「何處流當止?何處道應行?世間苦樂事,何處當窮盡?」
比丘說此偈後,便對他說:「婆羅門!請您為我解釋這偈的意義。」劫比羅於其所學四明論典中,想不出答案,盡他的智慧,不能測其義理。到底什麼是流止?什麼是道行?他即便四顧,自忖:不要讓人家看見我「大論王」在此獻醜。於是,便行矯詐說:「我觀此偈宗緒綿長,其義深遠,不可倉卒略解此義;我有要事到鹿野苑,後時重會再來解釋。」劫比羅說此語後,即往鹿野苑。他看見諸比丘精進修道,深生敬信,不願造業;遂即回家。
其母看見他回來,便問:「劫比羅!你已摧破僧眾了嗎?」
劫比羅就把經過稟白母親,並且說:「佛教論義不教俗人。」
其母說:「你可以假出家,從其受學;學成之後,就還俗。」
劫比羅被母驅逼,遂到鹿野苑僧眾中,請求出家。
比丘思惟:這位婆羅門善能激論,若發心出家修行,將來定能紹隆佛法;遂允許他出家入僧修學。
劫比羅說:「師父!此處人家都認識我,可以到他鄉剃度嗎?」於是比丘就帶他到別處去圓頂、受具足戒,教授經律論三藏佛法。由於劫比羅的智慧辯才無礙,出家不久即能通達三藏教理,成為大法師。是時,劫比羅暗自思忖:我勤求佛法,學業已經成功,現在應該前往波羅奈,親近供養迦葉佛,以求解脫生死大苦;遂即起程。
大法師劫比羅來到波羅奈城時,其母親去找他,說:「劫比羅!你是否已經摧伏迦葉佛的沙門弟子?」他稟白母親說:「我雖然是了解佛教教理,但是尚未證得道果;諸沙門比丘全是成就聖者,教證俱明,我何能摧折?」
其母聽了之後說:「不行!你必須想辦法,摧破諸沙門。」劫比羅被母所逼,無可奈何,即稟白其母說:「母親!若聞擊鼓吹螺之聲,大眾雲集時,敬請來此處觀聽。」
後於異時,劫比羅即擊鼓吹螺升座說法,其母來至座邊默然觀聽;是時諸比丘、居士大眾雲集,聽聞大法師說法。此時,劫比羅先說正法,然後演說邪法。
諸比丘聽見他法說非法,非法說法;即當場勸告說:「具壽!你莫毀謗佛教,建立魔幟,摧壞法幢;毀破佛法的人,死後必墮諸惡趣,受大劇苦。」劫比羅無話可說,即便下座,稟白母親說:「諸比丘們教證雙全,我無能挫折。」
其母說:「我教你激論的方便,下次說法時,你可先說佛法,然後轉述邪法;諸比丘若再次呵諫,你當口陳刀劍,出粗惡語把他罵辱,那些出家人均畏惡名稱,自然會離開。這樣,你不是勝利了嗎?」
其子說:「這確是好方便!」是時,劫比羅又升座說法,初說佛法,後演邪法。諸比丘又勸他說:「具壽!你切勿破正興邪……,當墮惡趣。」劫比羅便憶母言口出刀劍。他即向諸比丘亂罵說:「你們知道什麼?你們的口像:象口、馬口、駱駝口、驢口、牛口、獼猴口、師子口、虎口、豹口、熊口、羆口、貓口、鹿口、水牛口、豬口、狗口、魚口、愚人口;你們知道什麼法、非法?」
諸比丘聽見這位所謂大法師,口出刀劍漫罵不休,即便各自遠離而去。這時,劫比羅在此聖凡人眾面前,作此十八種惡口罵詈之後,便下高座,稟白其母說:「母親!今天您高興嗎?」
其母說:「我聽見你大罵出家僧眾,我今大喜,好!我們現在一同回家。」(其心惡毒,令人恐怖!)
劫比羅敬稟說:「母親!我對『迦葉佛』的無上正覺教法,非常喜愛,我不能棄捨正法歸家。」其母指斥劫比羅違背父母言教。劫比羅再次稟白母親說:「我不能回家。」他又發願說:「若我流轉於生死中,願莫重遭如是之母,由惡知識故,令我於學無學聖人眾前,出粗惡言,緣此惡業必墮於惡趣。」
其母勸子不回家,便在城中如潑婦罵街,毀謗說:「迦葉佛的弟子,搶奪我兒……。」其敬信三寶的善人,共相安慰她;不信佛法者,即以火上加油,加以調弄毀謗。是時,老母以其恥辱纏懷而致嘔血身亡,墮於地獄惡趣。
劫比羅比丘由於作十八種惡口,罵詈諸比丘,以此惡口因緣,命終生於摩竭魚中(事見《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卷九)。
身為大法師的劫比羅,順從其母惡言,而罵辱諸出家眾,遂致隨其口業受報諸頭。由此可知,女人惡口最不吉祥。佛教三藏教典說「女人」過患之事,不勝枚舉。茲從《諸法集要經》卷四,略舉十二偈頌如下:女人為罪本,能散於資生;若為彼所伏,於樂則何有?
女人多諂曲,常懷於嫉妒,樂造作不善,於業得自在。 巧言誑於他,常生和合想,無正念思惟,喜贊於欲事。 破坏於善法,及損惱眾生,為惡道之因,是諸佛所說。 口雖出美言,心中常蘊毒,於其所戀慕,其志曾無定。 天人阿修羅,夜叉鬼神等,墮於險難中,皆由女人故。 女人無慈心,常懷於嫉妒,此非無端由,皆因於男子。 女人最險詐,無能過彼者,多作於方便,而希於寵愛。 女人極險惡,不念其恩德,彼厄難相臨,則生於棄捨。 女人心散亂,起種種思惟,能誑誘於他,如蜜和諸毒! 余索縛於人,燒斫皆令斷;是女索不然,能牽趣惡道。 好發巧言詞,誑惑而無愧;當知女人者,與冤則無異!佛經常說:「人身難得,佛法難聞。」既已獲得人身,又能信仰佛教,更是稀有難得,正如貧人進入寶山。然而,那些不知因果業報而造口業毀謗僧眾者,不但「如入寶山空手回」,又好像跑到「寶山」上去跳崖自殺。
可是,投崖自盡的人,只能自害一身,若造口業毀謗僧尼,其人命終必墮無間地獄,非但自己遺害無量身,又牽引無量眾生,同受惡報劇苦。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女人造業,罪惡滔天;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惡知識啊!你切莫一誤再誤,自害害人。《根本薩婆多部律攝》卷十四說:
「明眼避險途,能至安穩處;智者於生界,能遠離諸惡。」 四、轉女成男的妙法詩曰:
敬禮諸尊厭女塵,誠心學佛離貪嗔; 勤修八法無邪見,福智莊嚴最勝身。《稱揚諸佛功德經》卷下、佛陀告訴迦葉尊者說:「譬若毒樹所在之處,蔓延生長多所傷害,若能截斷諸毒樹者,爾使一切普得快樂。女人之身譬若毒樹,增長諸欲毒害精神,廣諸惡行、受無量苦、皆由女人。若能斷棄女人身者,則為斷絕眾生無量諸苦,壞眾惡行,閉絕三塗,開泥洹門,普使一切而得快樂,斯等疾入諸佛徑路。」
厭惡女身的女人,若能真心修學「不嫉妒」等八種法,即能滅除罪障,轉女成男。如《大寶積經》卷百十一、佛陀告訴凈信童女說:「成就八法,當轉女身。何等為八?一者不嫉。二者不慳。三者不諂。四者不嗔。五者實語。六者不惡口。七者舍離貪慾。八者離諸邪見。童女!修此八法,速轉女身。爾時世尊,重說偈言:
不嫉妒他人,離慳常樂法,不行於諂誑,厭患女人身, 慈心舍離嗔,常修於實語,除貪離惡口,安住正見中。 若厭女人身,應修如是法,便當速得轉、受善丈夫身。」《轉女身經》佛陀告訴無垢光女說:「女人成就三法,能離女身速成男子。何謂為三?
一、身業清凈持身三戒——受持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戒。 二、口業清凈離口四過——受持不妄言、不兩舌、不惡口、不綺語戒。 三、意業清凈離於貪慾、嗔恚、邪見愚痴,以此十善所生善根,願離女身速成男子,迴向菩提。…… 若有女人,能如實觀女人身過者,生厭離心,速離女身疾成男子。女人身過者,所謂欲、嗔、痴心並余煩惱,重於男子。又此身中有一百戶蟲,恆為苦患愁惱因緣,是故女人煩惱偏重,應當善思觀察:此身便為不凈之器,臭穢充滿,亦如枯井、空城、破村,難可愛樂(中略)。是故女人應生厭離女人之身……。」若能盡心凈意歡喜信樂,心無諂嫉,受持禮拜供養十佛世尊,從此所生之處不受女身,得丈夫莊嚴相。其十佛即:
南無東方凈琉璃世界藥師琉璃光佛
南無東方普度眾難世界身尊佛 南無東方眾德室世界月英佛 南無南方真珠世界日月燈明佛 南無西方不知遍知世界大光明照佛 南無北方長歡樂世界賢最佛 南無北方現入世界寶蓮華步佛 南無北方決了寶網世界月殿清凈佛 南無東南方勝妙莊嚴世界千雲雷吼聲王佛 南無上方寶蓮華莊嚴世界蓮華尊豐佛受持此十佛功德:
一、能得無量無邊之福德智慧、四無所畏、四神足、大丈夫相、十八不共法、無病長壽,速證無上菩提佛道。二、能得最上三摩地、不退轉聖道、宿命智、辯才無礙,所言人皆信受。若女人在母胎中得聞此十尊佛聖號,當成男子;相貌端正無比,眾人愛敬。
三、善能滅除諸欲饑渴等苦,從此不再受女人身。更能滅除無數劫生死重罪,不墮三惡道,必成正覺,廣度無量眾生(事見《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稱揚諸佛功德經》、《大寶積經》卷一○一、《大乘大方廣佛冠經》卷下、《寶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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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森老法師法語人身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
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 西方急急早修持,生死無常不可期。 窗外日光彈指過,為人能有幾多時。 人命無常呼吸間,眼觀紅日落西山。 寶山歷盡空回首,一失人身萬劫難。 一句彌陀最方便,不費功夫不費錢。 但教一念無間斷,何愁難到法王前。 迴向偈願以此功德 消除宿現業 增長諸福慧 圓成勝善根
所有刀兵劫 及與饑饉等 悉皆盡滅除 人各習禮讓 一切助成人 輾轉流通者 現眷咸安樂 先亡獲超升 風雨常調順 人民悉康寧 法界諸含識 同證無上道◎本文轉自: 顯密文庫,詳細出處請參考:http://read.goodweb.cn/news/news_view.asp?newsid=9105
口業清凈
凈靜
一、口業最傷人,也最害己
口業清凈是人生的享受,因為如果從未因一時氣憤,惡口辱罵人,就不會斬斷多年的情誼,而人緣散去。如果從未冤枉人,或毀謗別人的清白,使別人含冤莫白,清名受損,而含恨一生,無法做人,自己就不會走到受冤受辱,無法辯白的地步。假若從未擋人廣學多聞,自己就不會如盲似啞,一切無知。犯下一切大錯,必然會給自己帶來銷損福份,樹敵立仇的不平安的後果,何有享受可言?到了業報成仇之日,無論是住洋樓、別墅,別人也會找上門來找麻煩。就是此人原諒我們,我們也會依因果循環之理,自然遇上類似的攻訐與麻煩,而如同活在監獄中一般。 所以口業之惡,可以稱為餓鬼惡、畜生惡、地獄惡。這是三惡道之罪惡。因此,要特別謹慎小心,避免因口業而招來三惡道最為痛苦之惡果。人若墮入三惡道,必然是曾犯上非常重的罪之故。無有造作人人無法赦饒的重罪,不會墮入三惡道。一墮入人間的三惡道,要再得到什麼好處、快樂,就難了。因為,在三惡道中那有菩薩來行無量的慈悲?三惡道中那有可能成功?成功的事怎會跑到三惡道中?不可能! 三惡道是六道輪迴中最為凄慘的。在天道、人道、阿修羅道,卻尚有苦處在,何況三惡道?人人要知墮入三惡道的嚴重性;若不知不覺,一味無明造罪,致業罪一犯再犯,積累深重,而在三惡道中逗留,則這個人就完了。而所有的罪惡中,最易犯,最常犯,而且害人最慘的就是口業。口業可以說是三惡道最大的業因。 因為殺人生命,不過毀其一身的幸福,若有福份,來生換個身體,依然可以修行造福,創造事業。然而毀人清白,有時,禍延子孫,子孫尚要受累受辱。 在朋友的交往中,有時說錯一句話,將不該傳出去的話傳出去,就血光連連,血流成河。對一位弘法的人而言,一句中傷,可能就造成許多無明的靈魂無依無靠,沉淪無救。一個清凈慈悲的道場,只要一兩個人傳播謠言、是非,就道業中止,法緣休息了。等到謠言得到澄清,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了,原本可以成就的無量功德也付之東流了。至於因為惡口而招來殺身大禍的,就更無窮盡了。這些,都只因動動兩片唇刀而已。等此惡業造成,三惡道也已形成了,已悔之不及了。 二、如何口業清凈 口業若清凈,聽到任何謠言,傳播出去之前,都會先思考:「這些謠言、中傷是真的嗎?說這句話的人,與被他中傷的人之間是否有利益衝突之處?他是否要利用我來傳播這謠言,幫助他取代別人的地位與利益?」 要去冤枉一個人之前,要先想想: 「這種冤枉我受的了嗎?這個謠言若非屬實,受傷害的人若不原諒我,結此怨恨我如何應付?我這樣做會使他無法出頭天嗎?會禍延他的親人,使他的親人抬不起頭嗎?此冤枉若有一朝暴白於世,洗清於世,我還有面目立足世間嗎?」 一思再思之後,必然閉口不談他人是非,出口即助人之言,鼓勵人之言,感恩人之言;如此,口業就清凈,口德就成就了。離生福遠禍的地步也就不遠了。 ◎本文轉自: 顯密文庫,詳細出處請參考:http://read.goodweb.cn/news/news_view.asp?newsid=45020不說四眾過智慧吉祥法師 --------------------------------------------------------------------------------[善護口業] [點擊:2230] [放大] [正常] [縮小] [加粗] [列印] 宋體宋體微軟雅黑黑體隸書幼圓楷體楷體_GB2312 仿宋ArialVerdana [字體:17px] [手機版] 背景色 智慧吉祥法師:為什麼佛陀在菩薩戒中,有一條「不說四眾過」呢?
四眾是指: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 所謂「不說四眾過」是指「不可以跟別人說四眾之過」。 又所謂的「不說四眾過」是指「不要在大眾中指責四眾之過」。為什麼呢? 一、因為四眾都是修行人,隨時都在修正自己。如果我們跟別人說某某人如何沒有修行,那是自己造口業,因為可能您未說完人家已修正而增進了。所以不要跟別人說四眾之過。二、因為四眾都是修行人,就算有些人不懂得修正自己,是凡夫,是敗類,但是因為他為了得到人家的供養,也還會教眾生不要做壞及給眾生佛經等。也算是人天的福田。如果我們跟別人說了他們的過失,就斷了人家種福田的因緣。所以不要跟別人說四眾之過。
三、又因為四眾之中,有時是佛菩薩示現過失,以教眾生不宜如此做,否則會有如此如此的惡報的。所以我們不要對別人說他們的過失。以免造成以凡夫眼不識菩薩的方便善巧,而造成謗佛菩薩了。
四、又因為四眾之中都是修行人,縱然真的有人犯戒,也只是沒有修好,而不是壞人。比起外面的那些為非做歹的人說,已是大善人了。所以我們不可以用高標準來苛求。所以不要在別人前說四眾過。
五、又縱然四眾之中有人修行使不上力,不能修得很好,或時有犯戒,我們反而要護他們的法,想有效的辦法來幫助他們突破困境,又如何能跟別人說他們的過失。如果他們聽到了,則會令他們失去信心,會想:「大家都知道我沒有修行,我還修行做什麼呢?」故不說眾過。
六、請您想想自己,當我們做錯時,是希望人家到處說我們的過失嗎?要有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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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
佛告天藏大梵天言。善男子。若諸有情於我法中出家乃至剃除鬚髮被片袈裟。若持戒若破戒下至無戒。一切天人阿素洛等。依俗正法。猶尚不合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閉牢獄或復呵罵或解肢節或斷其命。況依非法。何以故。除其一切持戒多聞。於我法中而出家者。若有破戒行諸惡法內懷腐敗如穢蝸螺實非沙門自稱沙門實非梵行自稱梵行恆為種種煩惱所勝敗壞傾覆。如是破戒諸惡苾芻。猶能示導一切天.龍.葯叉.健達縛.阿素洛.揭路荼.緊捺洛.莫呼洛伽.人.非人等無量功德珍寶伏藏。又善男子。於我法中而出家者。雖破戒行而諸有情睹其形相應生十種殊勝思惟。當獲無量功德寶聚。何等為十。謂我法中而出家者。雖破戒行。而諸有情或有見已生於念佛殷重信敬殊勝思惟。由是因緣終不歸信諸外道師書論徒眾。乃至能入離諸怖畏大涅槃城。或有見已生念聖戒殊勝思惟。由是因緣能離殺生離不與取離欲邪行離虛誑語離飲諸酒生放逸處。乃至能入離諸怖畏大涅槃城。或有見已生念布施殊勝思惟。由是因緣得大財位。親近供養正至正行。乃至能入離諸怖畏大涅槃城。或有見已生念忍辱。柔和質直殊勝思惟。由是因緣。便能遠離離間粗惡雜穢嗔忿。乃至能入離諸怖畏大涅槃城。或有見已生念出家精勤修行殊勝思惟。由是因緣。能舍家法趣於非家勇猛精進修諸勝行。乃至能入離諸怖畏大涅槃城。或有見已生念遠離諸散亂心靜慮等至殊勝思惟。由是因緣。心樂山林阿練若處晝夜精勤修諸定行。乃至能入離諸怖畏大涅槃城。或有見已生念智慧殊勝思惟。由是因緣。欣樂聽聞讀誦正法。乃至能入離諸怖畏大涅槃城。或有見已生念宿殖出離善根殊勝思惟。軟語慰問乃至禮足。由是因緣。當生尊貴大勢力家。無量有情咸共贍仰。乃至能入離諸怖畏大涅槃城。善男子。於我法中而出家者。雖破戒行。而諸有情睹其形相生此十種殊勝思惟當獲無量功德寶聚。是故一切剎帝利王大臣宰相。決定不合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閉牢獄或復呵罵或解支節或斷其命
………
佛告尊者優波離言。我終不許外道俗人舉苾芻罪。我尚不許諸苾芻僧不依於法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何況驅擯。若不依法率爾呵舉破戒苾芻或復驅擯。便獲大罪。優波離。汝今當知有十非法。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便獲大罪。諸有智者皆不應受。何等為十。一者不和僧眾。於國王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二者不和僧眾。梵志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三者不和僧眾宰官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四者不和僧眾。於諸長者居士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五者女人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六者男子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七者凈人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八者眾多苾芻苾芻尼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九者宿怨嫌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芻。十者內懷忿恨率爾呵舉破戒苾芻。如是十種名為非法。率爾呵舉破戒苾芻便獲大罪。設依實事而呵舉者尚不應受。況於非實。諸有受者亦得大罪。復有十種非法。呵舉破戒苾芻便獲大罪。諸有智者亦不應受。何等為十。一者諸餘外道呵舉苾芻。二者不持禁戒在家白衣呵舉苾芻。三者造無間罪呵舉苾芻。四者誹謗正法呵舉苾芻。五者毀呰賢聖呵舉苾芻。六者痴狂心亂呵舉苾芻。七者痛惱所纏呵舉苾芻。八者四方僧凈人呵舉苾芻。九者守園林人呵舉苾芻。十者被罰苾芻呵舉苾芻。如是十種非法。呵舉破戒苾芻便獲大罪。設依實事而呵舉者亦不應受。況於非實。諸有受者亦得大罪
莫批評他人之過失謬見(蓮花生大師)
摘自蓮花生大師口授《空行教授》
勿批評其他教法,亦勿輕蔑他人,一切教法,究竟無分,如鹽之「一味」。
勿批評派乘高低,彼實前後相連,如此途之於旅,級之於梯。
無神通則無知人之明,故勿批評他人。
總說,一切有情,自性為自生圓滿佛陀,具足證悟體性,故莫批評他人之過失謬見。
莫檢討他人之不善,當檢討如何改善自己。
莫檢討他人之不足,當檢討自己之不足。
惡之至大者,為執著宗教偏見,對他人心意,毫無認識,而胡亂批評,如此偏見應舍之。
若要佛法興 唯有僧贊僧美佛慧訊 第一一六期 編者手記那天在同凈蘭若,會長繼興法師語重心長地說:
社會上一般社團,成員之間彼此意見不合之事常有所聞。美佛會這個大家庭的成員,也不可能人人都是聖者,人難免有失焦失誤之時,此時指責、漫罵唯有加深縫隙,於事無補,唯有給予安慰與鼓勵,以鼓勵代替責難,以慈悲代替嗔恚,在家居士如此,出家僧眾亦復如是──若要佛法興,唯有僧贊僧。
要如何做到呢?
說好話:言語是禍福之門,口業最易犯,功德也最容易從口漏失。因此佛在《無量壽經》里把「善護口業」放在第一條,「不妄語、不兩舌、不惡口、不綺語。」不妄語就是不欺騙人,說話誠實。不兩舌即不挑撥是非。不惡口是不說粗話,柔言愛語,謹言慎行。作為一個學佛人,我們更要謹守古大德教示:「若要佛法興,唯有僧贊僧。」我們要尊敬每一個道場的領導人。
再說,在日常生活中,六根接觸六塵時,若能把一切人都看成是阿彌陀佛,視一切事、一切物都是阿彌陀佛,這是日久功深,心無染污,自然清凈,心凈了,國土自然凈,此時您就能像佛菩薩一樣,看一切眾生「自他不二,凡聖一如」,平平等等地。
修行無非是把虛偽的心扭轉成真誠的心,把染污的心滌凈,把貢高我慢的心輾平,把顛倒迷惑的心導向正覺,把自私自利的心,改成大慈大悲的心。從行住坐卧中,如實貫徹,這樣才有機會,才能轉凡成聖,成就自己的道業。
妄語戒之戒相及其受持釋普性
我們知道,佛陀在種種不同的因緣下,依據眾生不同的根器,制定了不同的戒律。但佛教戒律並不是機械的教條,而是生活化的、理性的,正如聖嚴法師所說:」從原則上說,佛教並沒有甚麼教條,如果說有的話,那就是戒律。但是,佛教的戒律,並不像其他的宗教是出於神意的約命,所以也不像其他的宗教含有神秘性。佛教的戒律,是根據倫理的要求而來,所以也是純理性的。「(《正信的佛教》上,聖嚴法師著)五戒是佛制戒律的基本戒,可以說,是整個佛教戒律的基礎,也是佛教徒所應持守的基本行為準則,」佛教對於戒的要求是諸惡莫作與眾善奉行,凡是有害於身心、家庭、社會、國家、人類,乃至一切有情眾生的事,都要在這五戒十善的範圍之內,盡量不作,否則,就要盡量去作。作了惡是犯戒,不作善也是犯戒。「(《正信的佛教》上,聖嚴法師著)。 妄語戒是佛制五戒之一。妄語指的是心口不一、言不稱實,以達到欺騙他人、蒙蔽事實真相的目的。可見,五戒中的」妄語「並非僅僅指向別人說假話、謊話,只要是以欺騙他人、蒙蔽事實為目的而所用的一切手段,都可稱作」妄語「。特別是在當今這樣一個人心浮躁、唯錢是瞻的社會裡,物質條件的改善與精神活動的缺氧極不均橫,妄語更是遍及一切,虛假廣告,偽劣產品,甚至不實的新聞,哪一個與妄語無關?作為佛弟子,不僅要嚴護六根,不打妄語;更要煉就一雙火眼金睛,戳破一切損害三寶、損害眾生的」妄語「。學習戒律條文,明確妄語戒
妄語的表現形式是多種多樣的。聖嚴法師在《戒律學綱要》中指出:」妄語的方法是自妄語、教人妄語、遣使妄語、書面妄語、理相妄語(現異惑眾,表示已非凡夫的身行威儀,又如默認、暗示、點頭、手勢)等。凡是存心騙人,不論利用何種方法,使得被騙的人領解之時,不管能否達到妄語的目的(如求名聞利養),即成妄語罪。「
佛制中的妄語分為大妄語、小妄語與方便妄語三類。1、大妄語:
大妄語具有五個條件: (1)所向是人:對人說妄語。如果我們和一隻狗說妄語,它聽不懂,那就不能構成犯妄語戒,所以講妄語的對象主要是人。 (2)作人想:認定對方是人。 (3)有欺騙心:蓄意要使對方受欺騙。 (4)說妄語:用口說出來,有時不必用口亦可說妄語,打一個眼色,甚至默認、暗示,點頭、手勢,或使用手寫出來也是妄語;那就是說用一種欺騙的行為來欺騙他人,都是妄語。 (5)聽者領解:對方能領解所說的內容,如對方是聾人、痴人、不解語人、及向非人、畜生說大妄語,不犯重罪。 大妄語中最重者,是自己不是聖者,卻跟人說自己是阿羅漢或是初果聖人;或者說自己是觀音菩薩的化身,叫人來膜拜與供養,這都是大妄語,就是破戒,就不可懺悔,非墮地獄不可。2、小妄語:就是一般上的騙話,為了個人的目的,個人的利益說假話,還有罵架的粗話、挑撥離間、不三不四的話,既是騙話、惡口、兩舌和綺語,都稱為小妄語。小妄語則犯可悔罪。
3、方便妄語:方便妄語就是指在某些情況下為了別人的利益,為了其他眾生的利益不得不說假話,這個叫方便妄語。這裡有個界限:動機是為了利人、利他,而不是利己,利己就不行。比如說對身患重病的人,我們就應多安慰他,對他可以說一些諸如其所患之病無須擔心、很快就能治好此類話語。方便妄語不犯戒。
結合自身實際,嚴持妄語戒
明確了什麼是妄語戒,進一步應該嚴格守持妄語戒。佛法不僅僅是用來學的,更重要的是要用佛法的智慧指導我們的生活。
龍舒凈土文中說:」世人妄語者,非以規利,則以避害。「可見,我們凡夫俗子之所以妄語不斷,無非就是為了趨利避害,有利於自己的,就去做;無益於自己的,就不去做。生活中有很多這樣的人,以搬弄是非為樂。他們不能發現自身的毛病,倒好像是專門長了一雙發現別人缺點的眼睛,專愛說長道短。還有,現在的一些媒體與個別商家,為了眼前利益,借著現代科技的幌子,不惜造偽劣產品,打虛假廣告。難怪有位頗得意的企業家酒後敢放豪言:」只要廣告做得好,連垃圾都可以賣出去。「由此可見,嚴持妄語戒不僅指自己不打妄語,還要做生活的有心人,能夠辨出他人所造作的妄語。1、隨時反省自己
要不犯妄語戒,就要隨時反省自己,看看自己有沒有說別人壞話的習慣,自己是不是經常在不知不覺中打妄語?自己所從事的職業是否屬於佛法」八正道「中的」正命「?現在社會,頗有一些以打妄語為職業的行當,如某些所謂的聲訊台、介紹所、職介機構等。正如濟群法師所說:」我們在選擇職業時,一定要符合法律和戒律的規範,在原則問題上切不可掉以輕心。由此類推,與偷盜、邪淫、妄語等戒律所禁止的行為有關的職業都是不如法的,不屬於正命的範疇,學佛者不應盲然從事。「(《佛教徒的人生態度》,濟群法師著)2、誠信對待別人
佛教所說的不妄語,是要人們深信因果、言真語切、誠實有信,認為不合時宜或沒有分寸的言辭都是人們解脫的障礙,對於求解脫道沒有任何利益可言。我們知道,妄語的後果是極其嚴重的,因為妄語的行為將導致許多眾生誤入歧途。他誤導了眾生,他自己也將為此而付出巨大的代價。《地藏菩薩本願經》上說:」未來世中,若有男子女人,不行善者,行惡者,乃至不信因果者,邪淫妄語者,兩舌惡口者,毀謗大乘者,如是諸業眾生必墮惡趣。「(《地藏菩薩本願經﹒閻浮眾生業感品第四》)因此,我們要時時處處為他人著想,這樣不僅能給他人以方便,對於自己來說,更是一點一滴地積累成佛的資糧。 有人把儒教的信等同於佛教的妄語戒,其實二者是有很大差別的。做人不守信用僅僅是成不了大器,而佛弟子打妄語卻要墮入三途惡道,如此懸殊的結果,其內容自然不可等同。在儒家的信和佛教的不妄語之間存在著明顯的差異:前者是為了入世,後者是為了出世;前者是做人之本,後者是解脫之緣;前者強調誠實,後者強調本分;前者在於立,後者在於破;前者不能包含後者,後者則包含了前者……無論是目的、態度、方法還是範圍,前者與後者都是不同的,而其不同的根本處則在於後者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是出世和解脫。 3、善於分辨真妄 過去,做假藥、賣假貨的人,多少還有一點良知;現在有一些墮落的宗教團體,經常在宣揚雲彩、甘露的靈異,這不但是佛菩薩的難堪,同時也造成自己欺世取利的妄行。尤其一些自稱活佛、大師的人士,常誇示說自己有神通、有靈異,說自己已悟道,已證得某果位,以此來博取他人的信賴,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這是最嚴重的大妄語,這就如犯了無期徒刑,會墮落無間地獄,永無出頭之日。我們佛弟子,不能為其表象所迷惑,而應該用佛法的智慧加以析別,還正信於世人,還真實於世人,還誠信於世人。結語
在當今社會,受持妄語戒,不僅包含個人之間不說謊話,不進行欺騙,提倡人際之間的誠信關係,而且也應反對國際間製造謊言、以訛詐和恐嚇的手段達到政治企圖的做法。我們知道,在當今世界,人類社會面臨種種問題。在高度發展的工業文明背後,是人們精神的空虛,道德的滑坡,這業已成為當今主要社會問題之一。另外,恐怖主義的盛行,民族矛盾的加劇,國際交往的失信,也是與高度物質文明極不協調的」怪胎「。在這裡我只是想說,應當發揮佛教教義和戒律在提高人們的精神情操中的作用。佛教戒律,為便於現代人接受,完全可以適應時代的特點,對人類道德作出新的解釋,以推進人類文明更加健康的發展。
佛教的四惡語與四善語 慎獨佛陀在教化弟子時,經常向弟子們講說各種惡行與善行,令弟子們遠離惡行,奉行善行。僅就語言方面來說,佛陀分別向弟子們介紹了四種惡語與四種善語,讓弟子們隨時守護自己的口業,不說惡語,只說善語。佛所說的四惡語是與四善語相對而言的。四惡語分別為妄語、綺語、兩舌、惡口;四善語分別為如實語、質直語、不兩舌語、依法語。茲分述如下:
佛說四惡語之一是妄言。妄言又稱妄語,所謂妄語,就是見到說沒見到,沒見到說見到,把假的說成真的,把有說成沒有。凡是這類心和口不相應的話,用來欺瞞哄騙別人的語言,都叫做妄語。如果自己尚未斷見惑和思惑,卻騙別人說斷了。自己尚未得道,卻騙人說得道了。這種則叫做大妄語,罪過甚重。
平時生活中那些口是心非,欺誑不實,或誇大或縮小或隱瞞,無中生有、不負責任地亂說話。以及那些說大話、空話、廢話等行為都屬於妄語的範圍。說妄語的人往往言不由衷,經常以假話騙人。
妄語所包含的範圍非常廣泛,不僅說假話是妄語,作了承諾不去兌現,也是妄語。所以,我們在對他人有所承諾之後,就必須兌現自己的諾言。否則,別人就再也不會相信你。有時你甚至還要為你的妄語付出沉重的代價。據《佛說興起行經》記載:有位名醫因大財主的兒子沒有兌現自己向醫生許下的支付報酬諾言,每次都讓名醫空手而歸,這位名醫三次上當受騙後,最後痛下狠心,在處方中加了不對症反而有害的葯,財主的兒子服藥後不久就一命嗚呼。
妄語有很多過患,《大智度論》說:
「佛說妄語有十罪。何等為十:一、口氣臭;二、善神遠之,非人得便;三、雖有實語,人不信受;四、智人謀議,常不參報;五、常被誹謗,醜惡之聲周聞天下;六、人所不敬,雖有教敕,人不承用;七、常多憂愁;八、種誹謗業因緣;九、身壞命終當墮地獄;十、若出為人,常被誹謗。」
正因為妄語有很多危害,佛陀告誡弟子,在平時生活中一定要說如實語。所謂如實語,就是實話實說。也就是在你與人交往時,一定要對人真誠,與人說話做到實事求是,不說與自己身份不相符的話,不說假話、空話、套話。當與人交流思想時,也應當將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如實地告訴別人,才能贏得別人的感情共鳴。
說如實語有多種好處。佛在《十善業道經》中說:
「若離妄語,即得八種天所贊法。何等為八?一、口常清凈,優缽華香。二、為諸世間之所信伏。三、發言成證,人天敬愛。四、常以愛語,安慰眾生。五、得勝意樂,三業清凈。六、言無誤失,心常歡喜。七、發言尊重,人天奉行。八、智慧殊勝,無能制伏。是為八。若能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後成佛時,即得如來真實語。」
不過,佛陀允許佛弟子說方便妄語。所謂方便妄語,就是為了解救眾生的苦難,不說妄語不足以救拔眾生出離苦海時才說。
四惡語之二是綺語。「綺語」是指言不及義的輕浮言語,也指對人沒有益處的浮泛言詞,綺語聽來華麗美妙引人遐思而已,或者是談說淫慾等事,引起別的人起邪念。講黃色笑話、言情俗語令人打妄想,甚至說些取笑他人的話,自己卻認為講得很幽默,這些綺語都是一種惡業。若現世與人言談喜論綺語,未來便會召感口齒不清、遭人戲弄輕賤的果報。
說綺語的人,常是一些華而不實的人,他們與人相處時常會口蜜腹劍,花言巧語,就像一個騙人的狐狸,為了達到騙人的目的,盡向別人說一些虛假的恭維話。這些人對人通常是陽奉陰違,面是背非,使人一眼就能夠看穿其醜惡的嘴臉。
孔子曾評價說綺語的人:「巧言令色,鮮矣仁。」意思是說對人說著花言巧語,裝著恭維面孔的人,很少有心懷仁慈的。孔子的話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好說綺語之人的醜惡嘴臉。
說綺語的人不但令人生厭,而且還會受到報應。據史書記載,明代小說家施耐庵因為在《水滸傳》小說中寫了大量描寫殺盜和姦詐騙人之事,令讀者受到消極影響,遭致子孫三代啞巴的果報。
宜興人潘書升,於康熙甲子年秋天,夢至關帝殿,正逢殿試公布分數。只聽殿上宣布:「第一名到」。隨即踢下。第二名正是自己,宣布第三第五名都未到。又見壁上掛一黃榜,榜首之名,是「為楫」二字,卻不見其姓。不一會兒,來一赤面人,將他所戴的頭盔放在潘的頭上。潘一夢醒來很覺驚訝,等到榜發,果然得中第一。之後遍訪名叫「為楫」的人。不久知是婁縣的傅鹿野,特地前往拜會。傅素以文章馳名,主司原先預選他為首名,第一、第二場文,都評閱甚佳,因丟失第三場卷,遂被擯棄。原來,傅之為人,有口才,生平最多綺語,喜歡揚人之短,故得如此報應。揭榜之後,主司欣賞其文,特請會面。此後傅怏怏不樂,抱恨不已,不多久,以腹鼓脹暴亡。
綺語對人有多種危害,所以,佛陀勸人說質直語。質直語就是具有實在意義,發自內心的話語。語言是溝通心靈、傳播思想的工具。我們應當運用質直語言,滿懷慈愛去安慰一切苦難中需要慰籍的人;我們應當運用質直之語,隨順他人的根性,啟發、引導眾生生信從而趨入正法。
一個人能夠遠離綺語,說質直之語,能夠成就「三種決定」。《十善業道經雲》:
「若離綺語,即得成就三種決定。何等為三?一、定為智人所愛。二、定能以智,如實答問。三、定於人天,威德最勝,無有虛妄。是為三。若能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後成佛時,得如來諸所授記,皆不唐捐。」
遠離綺語,說質直語能獲得多種功德。佛陀曾說:休息綺語,獲十種功德。何等為十?一天人愛敬;二明人隨喜;三常樂實事;四不為明人所嫌,共住不離;五聞言能領;六常得尊重愛敬;七常得愛樂阿蘭若處;八愛樂賢聖默然;九遠離惡人,親近賢聖;十身壞命終,得生善道。
四惡語之三是兩舌。兩舌就是我們常說的挑撥離間。也就是向甲說乙不是,向乙說甲的是非,以挑起雙方的是非,讓兩人彼此失和,進而鬥爭起來。有時是甲乙雙方不合的情況,介入其中進行離間,使甲乙雙方更加對立。或是見他吵架,甚至於打架,自己在旁邊看笑話、說風涼話,這些就是兩舌。俗諺云:「嘴巴兩片皮,說好說壞都是你。」常撥弄是非者,未來便招感聾啞、眷屬乖離等報。
在現實生活中,有很多親朋好友,兄弟姐妹,因為遭一些兩舌之人的離間而反目成仇。
在古代戰爭中,兩舌成為離間人心的離間計。《三國演義》中的王允因為嫉恨董卓,但又無力除掉他。經過王允的兩舌離間,呂布與董卓的仇怨越積越深,終於導致呂布親手將董卓殺死的結局。
兩舌是一種殺人不見血的刀,常常會使人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遭到飛來橫禍的襲擊。古往今來,深受兩舌之害的大有人在。而且那些兩舌的是非之人,當他的兩舌害人的行徑被人揭穿之後,最終受害的還是他自己。
正因為兩舌有很大的危害,所以,佛陀告誡為佛弟子,一定要做到不兩舌,並將不兩舌作為佛教的基本戒條,讓弟子遵照執行。
歷代高僧也都深感一個人不兩舌的重要,他們在說法中,常會勸誡弟子要不兩舌。宋代慈受禪師在《訓行童頌》一詩中說:「莫說他人短與長,說來說去自遭殃。若能閉口深藏舌,便是安身第一方。」慈受禪師告誡初學修道的人,在為人處世時,不能談論別人的是非,如果說別人的是非,最後遭殃的還會是自己。所以,他要求弟子要少言多聽,避免給自己帶來禍患。
現代凈土宗高僧印光大師在法語中也說;「無論在家出家,必須上敬下和,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代人之勞,成人之美,靜坐常思己過,閑談不論人非。」
印光大師要求佛弟子在生活中要「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人非」。這樣做,不僅能使佛弟子經常反省自己的過錯,而且還能做到遠離口舌是非。
佛陀認為,一個人做到不兩舌,能夠得到五種不可壞法。佛陀在《十善業道經》中說:
「若離兩舌,即得五種不可壞法。何等為五?一、得不壞身,無能害故。二、得不壞眷屬,無能破故。三、得不壞信,順本業故。四、得不壞法行,所修堅固故。五、得不壞善知識,不誑惑故。」
惡語之四為惡口。惡口又稱粗惡語,所謂惡口就是言語非常粗惡,像刀子像利劍般能傷人,致使他人起煩惱。或者毫不忌諱地說別人的隱私。或逢天雨颳風,令身心感覺不適,即開始罵風罵雨;乃至罵畜生,不論罵詈的對象是有情或無情,這些都屬於惡口。一般人對一些不經意的惡口講成習慣,自己不容易察覺,境界一現前,很自然就講了出來,話一出口,壞了事還不知道。如果在言辭上傷到別人的父母,就叫做大惡口。
在日常生活中,對人誹謗、攻擊、諷刺、挖苦、說話刻薄,甚至詛咒他人,使被罵的人精神沮喪,產生痛苦,心生恐怖等行為,都屬於惡口的範圍。
惡口對人的傷害是長久的。我們都知道,人被刀砍傷了,只是傷及皮肉,而惡口的傷人,卻是傷到人的內心中去了。有很多人就是因為你的一句惡口的話,會對你記恨一輩子。也有的人因為不堪忍受他人惡口的辱罵而走上輕生之路。現實生活中很多活生生的事例,不能不令人深思。
惡口帶給人的傷痛難以說盡。為了杜絕世人惡口的行為發生,佛陀要求弟子應當以依法語來對治惡口行為的發生。所謂依法語,就是符合佛教戒律要求的語言,其內容主要是不惡口。佛陀特別在十善業中制定了不惡口戒,來規範弟子的言語。
如果遠離惡口,會給自己帶來很多好處。佛在《十善業道經》中云:
「若離惡口,即得成就八種凈業。何等為八?一、言不乖度。二、言皆利益。三、言必契理。四、言詞美妙。五、言可承領。六、言則信用。七、言無可譏。八、言盡愛樂。是為八。若能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後成佛時,具足如來梵音聲相。」
言語是人與人之間溝通的重要工具,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口說善言能令人心生歡喜;口出惡言,除了令人生惱,還須自受惡業苦報。所以,平時說話時,應當三思而行,即使自己處於憤怒之時,也要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可說傷人感情的話語。
古德云:「一言以興邦,一言以喪邦。」由此足見一句話的影響之大!常說是非,口業不凈者,人見人厭;反之,常以好言,真誠稱讚別人的長處,人際關係必定很好。因此,我們為人處世要經常反省檢討自己有沒有四惡語的過失,如果有,馬上就要懺悔、改過;如果沒有,我們也應當謹言慎行,避免招致口業之禍。
◎本文轉自: 顯密文庫,詳細出處請參考:http://read.goodweb.cn/news/news_view.asp?newsid=42498口業之過目錄
編輯說明
口業之過
說僧過惡 犯大重罪
攝心守口真教化
常行懺悔
【附錄一】依法不依人
【附錄二】遠離口業的功德
【附錄三】「人面瘡」的故事
【附錄四】勸大眾勿造口業(曇影法師編著)
【附錄五】勿見他人過
編 輯 說 明
《口業之過》是二○○一年,上妙下祥法師於大悲寺對沙彌所做的開示。因為很多學佛人,包括僧人、居士在修行中很容易造口業,而得不到法的利益。為防患於未然,避免口業的過失,能夠更好地修行,應機而開示。因當時是對沙彌隨機所講,諄諄善誘,故言語重複較多,在不改變原意的基礎上,有的地方文字改動處理較大,不能完全與錄音對應。
並附有三篇開示:
《攝心守口真教化》,二〇〇一年十一月十二,聽《口業之過》錄音後,對大戒師所做的開示。
《常行懺悔》,日期同上,對僧眾關於寫懺悔筆記的開示。
《勿見他人過》,二〇〇三年五月初十對沙彌開示,節錄有關口業的一部分。
師講時是依據《說僧過惡犯大重罪》的流通版本,此原文出於曇影法師所編著的《勸大眾勿造口業》的第二部分。現將《勸大眾勿造口業》附錄於後,校對時並依據經典做了適當修改。
「溯源系列」編輯小組 謹識
佛歷三〇三六年三月
公元2009年4月
口業之過
妙祥法師
說明:《口業之過》是二○○一年,妙祥法師對寺院內的沙彌所做的開示。針對很多學佛人、包括僧人,在修行中容易造口業,為防患於未然,少造口業而開示。因直接對沙彌所講,為諄諄善誘,故言語重複較多,但在整理文字後顯得不通順,在不改變原意的基礎上,有的地方文字改動處理較大,不能完全與錄音對應。
妙祥法師講時是依據一個寺院所流通的《說僧過惡犯大重罪》,此原文出於曇影法師所編著的《勸大眾勿造口業》的第二部分。因各處在流通中版本不盡相同,故不能與原文完全對照,現將《勸大眾勿造口業》附錄於後,對《勸大眾勿造口業》也做了校對及幾處修改。
時間:二○○一年十一月初八上午
地點:海城大悲寺沙彌寮
緣由: 上妙下祥法師對沙彌關於懺悔、勿造口業的開示
《說僧過惡犯大重罪》,為什麼早就想學這個呢?因為這個問題,我們有時候很容易犯的。這個不但是僧人犯,沙彌也犯,而且有很多的居士也犯。什麼原因犯呢?由於不懂。不是他故意想犯,而是我們平時養成了一種說僧過惡的習性,有說僧過失的惡習,所以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有的還認為是很正常的,頭兩天有個居士說《說僧過惡犯大重罪》這本書別有用心,他心裡非常不平。關於這個人,並不是說他不想好,而去反對什麼。而是由於他的正見不足,並且他不知道法的真相,所以他認為這書不正確。他是從世間法去看的,不理解佛法的真義,所以他很容易犯過失。在這個問題上特別容易導致人犯過失,而且這種過失一旦形成,果報是很大的,你修了多少天,都不如不說僧過惡這一念正確。
如果說僧過惡是很容易墮落的。因為我們修行,大家來修行,很容易犯口業的。這個口業不光你們犯。就是咱們有時候心裡稍稍不平,就算沒有什麼事情,你善意說了口業(別人過失),它也造業。
因為這個所謂的善意說口業是什麼意思呢?是我們自己覺得沒有什麼嗔恨心。實際上你說出來時本身就帶有嗔恨心了,只不過太微細,你不知道。所以說自己覺得沒有起心動念,或是覺得我沒有說什麼。但是這句話你只要想說出口,在你微細的種子識里已經起變化了。我們不知道,以為得從自己的腦袋,那個粗妄想所說出來的,那才叫心動。而你不知道,這個話,別說你說出來,就是你寫出來,你想出來,它已經在造業了,何況口再說出來。你想,能不造業嗎?
所以話從哪裡生出來的呢?它得有個出處啊,是不是?這句話從哪生出來呢?外境為什麼演給你看?為什麼你的眼睛、六根能看到?為什麼到你的心裡而不能回收?而且,往往又通過心裡說出來,就被染了。而這個我們已經是起心動念了,只不過這個起心動念我們認為是正常的,實際上已經開始墮落了。
這個微細的變化只有菩薩、羅漢才能看到,我們很難看到這些變化。而我們看不到,不等於沒有。所以說,就起了一念的噁心,我們都會馬上天地灰暗。你就起了一念噁心,甚至包括退道心起來,馬上天地就灰暗。
就算這個事情不是你的,別人生退道心,你思惟思惟:哎呀,他怎麼起這個心呢?這個心是什麼樣的心?就你這麼一思惟,你同樣地也跟著起了變化——天地昏暗,甚至地獄現前。只不過是我們這個粗妄想覺察不到這種變化,因為我們不具備天眼通、慧眼通,我們不具備這些,所以我們不知道。不知道不等於沒有啊!等我們知道的時候早就晚了!那時跟誰講去啊?你想講理,你什麼都講不了了。所以說,千萬可得注意這一點。
所以說,惡語最傷人,一個傷他人,一個傷自己。特別是對方的事情,比如說有個人犯了一種過失,我們去說,至於對方受沒受損失咱先放在一邊,就你想說的這一念,就像人把斧子往空中扔,那斧子能砸到虛空嗎,能把虛空破掉嗎?破不掉。而最後這個斧子還得落下來,從哪扔還得落到哪地方去,還得砸你。像人仰天吐口水似的,你吐完了,那個口水它不會吐到天上,粘在天上,它還得落下來,落下來就是自作自受的。你想,多厲害的事情!
而且,不光是佛法中不允許這麼樣做,就世間法也不允許那麼做,有事得隱惡揚善,少說別人的過失。過去,有個人就是這樣,他發現別人有著一種行為,不是他自己發現,是他和大家一起開會的時候,別人就提出了某個人有什麼隱私的問題。當時這個人,就制止這種說法,雖然是大家集體開會,但也制止了這種說法。
因為一個人如果有隱私的問題,只能個別地去解決。如果在公眾的大場合,一旦提出來了,本來有很多人是不知道的,因為你以為是提出一種公事,而說了一些別人的隱私,會造成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你叫不叫他活啊?一是容易把他的名譽毀壞,很難再活下去;另外,等到說完他,我們那個心已經變壞了。沒等損害他的時候,我們這個心先變壞了。
後來這個人就制止大家,就告訴:你們大家不要講這些事,討論點別的事。意思就是這個事呢,我們沒有看到,不要胡說。就這一念的好心,最後結果怎麼樣了呢?大家馬上止口不言了。就這一念好心,咱不說別人有什麼感想,就這(要被眾人討論的)對方確實是永遠地感謝他。至於他對此知不知道,那是又一回事兒,但對方永遠感謝他。後來對方有的出國了,也非常惦記他;有的在國內呢,也非常惦記他。一念好心,就功德無量啊!所以我們千萬不要造口業。口業不能造,說僧眾過就更不能造了。就是世間法都不允許我們造口業。
比如說有的人,行為不軌,道德不好。有時候就看著了,得裝看不著似的。你要喜歡說別人的過失,即使別人真有過失也不行,說了也污染你的心,自覺不自覺地,就墮落到他的情趣里去了。你是不是已起心動念了?好壞啦,你在那分別著,弄不好你就墮落到那裡去了。這些都不行,何況我們在這裡看完了以後起分別,而說好說壞。一說好說壞,我們那個心就已經開始變化了。不是外境在變化,是我們那個心在變化了,這就是修行中最大一個忌諱。本來修得挺好的,很努力的,但是由於嘴不好,說了別人的過失。別人還沒怎麼著呢,我們心先變壞了,吃了大虧了。這並不是大家願意說,而是大家由於沒有勤學正法,不知道這一關。
過去古人講,絕對不讓揭發人隱私的,或是揭發別人的過失,都要隱惡揚善。扶正不一定要破邪。你只要稱讚好的方面,那個邪氣它就站不住了。你有時候想去扶正,但又說他的不足的地方,有時候反而造成另一種麻煩。因為我們還是凡夫,心念弄不好就被說這話時所產生的這種嗔恨心所代替。所以說,若說僧眾的過失,自己的罪過是非常大的。而且佛講,不允許任何人造口業,身三口四,口業最重。(編者註:身三:殺、盜、淫;口四:妄言、惡口、兩舌、綺語。)
我們就很難做到止語,說我不說話,這很難。因為我們平時愛說話,而不知道止語的功德。都以為說話很正常,活著不說話能行嗎?那不悶死了?再說,我說話也沒說什麼過分的東西。其實我們根本就察覺不出來。每句話都有它的過失,張口就有過失,你說好、說壞它都有過失。有時候不說才是真正的好。就算你說好話,你說的時候,你能不起心動念嗎?「哎呀,這個東西太好了,你這個事做得真好。」你說好,自己也在起心動念。如果你對好的雖然沒有去說,但是你心非常的平和,反而是一種真正的好,心好才是真正的好,而且能達到無漏。你說的這個好,雖然稱讚了一些事情,能起到一點好的效果,但終歸是有漏的好。所以,我說的意思,是讓大家盡量地往這個真正的好去使勁兒。一定要讓它真好,要讓它無漏。
好話都會造成一定的漏洞。我們如果閉關以後,止語了,那時才知道,我們平時說話都在喋喋不休。就是說好話,有時候也是在沒完沒了地重複,喋喋不休,為滿足自己的想法和慾望而講話,並不真實。
剛才講了,這個說好話都起心動念,都會有漏的,何況我們說惡話呢。惡話不光有漏,而且首先得污染我們的心。說一遍,就是等於又往種子識種一遍。種了一遍以後,馬上就開始一天一天地加深。等到半個月以後,你如果不懺悔,不拔出去,它就深得最後都很難拔出去了,就這麼厲害!
所以,為什麼我們總輪迴?雖是修道,總是不精進!有時候覺得沒有什麼可修的,你這麼修一修,就算打點坐吧,修點兒禪定,這為什麼沒有太大的反應呢。有時候你不知道,剛修完禪定,張口幾句話,漏出去了。等你說慣嘴的時候,會有什麼毛病呢,你這邊剛有點禪定的功夫,剛想定住了,想著這一下證到無漏的時候。突然你的惡口,所產生的「漏」馬上就現前,那時候你想不說也不好使。因為你的惡言在那塊,它走慣腿了,到那時候就形成一個漏洞。你馬上快要生起這個法,但它順著這個漏洞,「呼」一下子出去了。你就拿手抓那功夫,你用什麼定力想控制它,你咬牙,那也不好使,順著就漏下去了。
你那時候痛苦萬分!本來馬上就可以證到某一個境界,甚至於馬上就可以了脫生死的事情,你按都按不住它,功德就漏掉了。咱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像人想上廁所,腎臟又不好,你想控制它,能控制了嗎?這褲子一下就濕了,你想咬牙都不好使,它也往外出啊。那不容你控制,就像這種東西一樣。但是你要腎臟好呢,它這種現象就沒有了。
雖然我們有這些不足的地方,但是由於我們不造口業,它就不會造成這種狀態的。由於我們造成口業,它已經壞了,裡面已經起了一種漏的根了,而且在那擺著呢。只要是你有點功德——它專門漏你功德,你有多少,裝多少,它都給你漏出去。你往裡裝吧,像個破口袋似的,裝多少糧食,總從那缺口,一點點都給你漏出去。所以說這個口業特別地重。
所以,如果你這一天忍住了,不說什麼閑話,而且心裡能夠放得非常平靜,這就是功德。即使你心裡忍不住,口要能忍住,它也同樣有功德。忍住了以後,心裡是暖乎乎的,因為那法在那裡。久了以後呢,它逐漸地要結果啊,功德逐漸地攢滿。如果你就是有點好處,剛攢那麼點好,你說來說去的,慢慢地,就這點東西,沒了。這心裡一片空白,一片空虛。所以口業過惡非常大。
這是一般的口業,就這麼大,起心動念都這麼大。何況說僧眾之過,那就更大了。因為僧是三寶啊!什麼是三寶?那是我們的命根,是我們的家。就像人回家的時候,本來要回家,說「我要回家」,別人告訴往前直接走就行了,你順這條道走就行了。你不走——不但不走,還要刨這條道,這條道太煩人了,我給它刨掉了。你三刨兩刨,你還能回到家嗎?就回不了家了。就像人坐船似的,本來要想渡過苦海,你硬拿把小刀去挖個洞,要把船挖個窟窿,好玩啊。挖來挖去,你能過了苦海嗎?一旦挖穿了,你會沉沒在大海里。
所以說,說僧眾過就這麼厲害。我們現在修行就好像在大海里航行一樣。說僧眾過就等於在大海里航行的時候,把船鑿個窟窿。你鑿個窟窿,那能不沉底嗎?是不是?有一點洞,它都會把你的船毀掉的,何況你再自己親自去鑿。過去無始劫我們造的業,我們都堵不過來呢,何況你再新造個洞呢。是不是?那就更壞了。洞上加洞,那能不沉沒嗎?
有時候修行不上路,不是別人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自己這麼大的事情自己不注意。你就是為了得到一個世間財,都得要守各種規矩。何況我們為了無上的法財,了脫生死的大事,你再不去做,那你說不太傻了嗎?所以大家不要順著自己的習性。說慣的嘴,走慣的腿。那嘴要是說慣了,它停不下來呀!沒完沒了地說下去,旁邊有人一聽,這怎麼沒完沒了的,一句話重複來重複去的,太招人煩了。
所以大家一定要記住,起心動念便是輪迴啊!說一句話,你不知道已輪迴了多少次了。你不說話都輪迴,何況你說話了。說話以後,那有多少念就是多少輪迴。我們成天在輪迴之中,每一念不知道輪迴了多少次,甚至幾百次,幾千次。就這一念都這樣,何況我們念念都在起心動念,那不更厲害了嗎,你說話能不用思惟嗎?能不去想嗎?能不觀照嗎?你這種「觀照」不是返觀之觀,而是放逸,是往外觀。什麼叫往外觀?起心動念就是往外。哪有外?你起心動念就是外啊,不控制嘴就是外。眼耳鼻舌身意一起往外觀,最後你能不輪迴啊?而且是大輪迴。輪迴哪呢?不是地獄,就是畜生,再就是人。
一般說惡口的,特別是謗僧的,主要是地獄罪。為什麼是地獄罪?你謗到根本去了,謗到法王那個地方去了。什麼是法王?佛法僧就是法王啊!佛法僧是三寶啊!你一直謗到國王那去了,你說還了得了?就世間法也不允許啊。一個普通人如果自稱自己是國王,或是罵國王,那國王能不抓你?能不殺你頭啊?能不給你關進監獄去啊?世間法都不允許,何況佛法呢。
你謗的是法王,更不允許了,絕對不允許。就法王能原諒你,下面的護法也不原諒你。所以說,口業是造業無邊哪!身三口四,特別是口業,最難控制。
咱們今生能出家,能夠學佛,我們首先就得一件寶貝,就少造了很多的口業。身、口、意業,特別是口業,我們少造多少啊!是不是?我們今生,就感覺到非常的——就說是自豪吧。而且,我們非常感謝佛和菩薩,給我們這麼一次機會,叫我們出家修行。我們是大福報人吶!那前生不知有多大的福報,或許見過佛呀!所以今生我們才有這樣的機緣。一定要珍惜自己的機會,一定不要造口業。如果你不造口業,那將來就是佛子。
什麼是通往回家的路?不造口業就是回家的路啊!你不要再另外找路了。說我怎麼做,怎麼回家,我搭一條路,這邊拆路,那邊又修路,你能修到家去嗎?本來挺好的一條回家路,你硬要把這條主要的幹線拆了,想在旁邊再搭一條路,這可能么?所以說一邊毀路,一邊造路,還不等你把路毀完,那個路還沒等造成呢,就墮落地獄裡去了。你做什麼,一事無成。自己造自己毀,你以為能行嗎?所以說不行啊。
說僧過惡 犯大重罪
佛陀不允許任何人造口業,毀謗出家僧眾,若說僧尼過惡,其人即犯無量重罪。
《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卷三,佛陀告訴天藏大梵天說:複次大梵!若有依我而出家者,犯戒惡行,內懷腐敗,如穢蝸螺,實非沙門,自稱沙門;實非梵行,自稱梵行;恆為種種煩惱所勝,敗壞傾覆。如是苾蒭(比丘)雖破禁戒,行諸惡行,而為一切天、龍、(八部眾名略)人、非人等,作善知識,示導無量功德伏藏。
剛才已經念了,佛說不許任何人造口業,就是這個道理。任何人造口業都不可以,就是世間也不允許人造口業。比如鄰居啊,有點什麼惡事了,不能出去說。父母的事情能不能說呢?不能去講。「哎呀,父母怎麼怎麼不好啊,怎麼怎麼的,有什麼過惡。」這不能講,父母的事你不能講。
而且,兄弟的事情能不能講?也不能講;包括自己孩子的過失都不能講;鄰居的不能講;師長的不能講;就是村子裡,就一般的,傻乎乎的人,就這個人的過惡,都不能講。世間法都不允許講,何況我們出家了,知道眾生即是前生父母、未來佛,哪個都不能講。既然是未來佛,所以說所有的眾生都不能講。
有人不是講了一句話嗎?現世現報,那真嚇人哪!有隻鳥叫得不好聽,「呱呱呱」的。幾人正好在那說話,它使勁喊使勁叫。有位師父,一看那鳥叫得挺難聽的,就說:「這怎麼叫得這麼難聽呢!」
當時我就想制止他,因為還止語呢,就以手比劃一下子,意思不讓他說,那都來不及了。他剛說這一句話,那鳥「噌」一下飛了。等他知道不應該說的時候,當時馬上就明白過來——不應該說,但那時候都已經晚了,那鳥都「噌」一下飛了。鳥永遠會記住你誹謗它,將來非要受果報不可。你覺得那鳥聽不懂啊?這一下他受了教育了,他以後應該再也不敢說眾生的過失吧。由鳥這一回事,他絕對不敢講了。那真嚇人,確實教育人哪!(編者註:師父當時在本溪茅蓬閉關)
你想,就一個旁生,其它類的眾生都不可以誹謗,何況誹謗僧人,等於誹謗自己的父母一樣,那是法身父母,更不能誹謗。所以說,大家一定要知道。你看說鳥的過失,因為我們聽不懂,而說了那鳥,都有這麼大的果報。何況我們有的說僧人過失,說尼眾的過惡,這是犯罪無量啊!
另外,僧人有的可能是為煩惱所覆,有時犯了禁戒,行了一些惡事。所謂的惡事,就是行了些世間法,與佛法不相應。但是還能為人天,為天龍、人、非人等做善知識。因為他已經出家了呀!而且,他只不過犯了世間的習氣和毛病。但是最主要的,他的僧相在那。就沒有那個僧相,我們都不應該說,要隱惡揚善的,何況有僧相在,誰敢說啊!
我過去給大家常講,在五台山時遇上那麼一個人,雖然有著種種不算是太如人意的地方。但是,只要見到他來,從來都是恭恭敬敬。我見到他來,我就起來,就站在床邊。他一看我起來,有時候理我,有時候不理我。但是我還是看他坐下以後,我再坐下。
他知道我在恭敬他。等我臨回東北的時候,他就非要和我照相不可。我倒不是喜歡這種照相,就是人的這片心。由於我的恭敬,獲得了他一片的真心。我並沒有說什麼,他偶爾過來,我都要站起來,要恭敬他。我恭敬並不是恭敬他這個人,我是恭敬他的僧相,還有他在僧中擔任的職務,更何況恭敬也包括他這個人。(編者註:在僧中擔任職務,辦事時即代表僧團,代表常住)
恭敬他這個人,倒不是恭敬他某一種不太好的行為,不是這個意思。雖然他有些行為不如人意,但是由於我恭敬他的這個僧相,和他在常住中的職務,而使他有所改變。究竟有沒有改變,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舉個例子。
有個人起嗔恨心,那嗔恨心大得不得了啊!就想找理由打人,走路也橫晃。那種氣勢啊,人一看就明白了,嗔恨心就是了不得了。我遇上這人怎麼辦呢?我就站在旁邊,恭恭敬敬的。不僅不說他的過失,而是恭恭敬敬的,用心去恭敬他。恭敬以後,我還覺得對不起他。因為啥?人都有困難的時候,有難處什麼的,我得幫人家。所以說,那天過齋的時候,我又特意到他跟前去行堂,本來我不行堂的,這次去給他行堂。哎,他樂了。他雖一句話沒說,能感覺到我在特意為他行堂。我非常謹慎的,一點點地給他打飯,非常恭敬他,用那種慈悲來化解他的嗔恨。
但是由於我做得不好,做得沒到家。後來還是發生了過失。他與別人爭吵起來了,造成了一定損失。但是他終歸沒有出更多的事情,包括人命啊。後來,他也圓滿地受了戒。
在沒受戒之前,我曾上他那去一回。他可客氣了,什麼都想幫忙。實際上,我整個來講,沒說安慰什麼的,幾乎是沒說過話。就是用心去感應,去恭敬,完全是一種恭敬。那天正好表壞了,我想去修表,實際上是電池沒有電了。他一看那表,說:「你過來。」我過去了,他說:「你怎麼了?」我說:「這個可能是壞了,可能沒電池了。」他說:「你交給我吧!我會修理。」實際上他哪會修理呢,就想替你做點事情。
你說為什麼能這麼好呢?就是用心去感應。心去感應,就有這麼大的果實,就有這麼大的好處。反過來,如果我們起心動念說別人的不足,我們會怎麼樣呢?有說過失的一念,我們都會失去功德的。所以說大家修行中一定要克服這個漏洞。
上面簡單地說了這一點事情,接著看下面這一段。
如是苾蒭雖非法器,而剃鬚發,披服袈裟,進止威儀,同諸賢聖。因見彼故,無量有情種種善根,皆得生長。又能開示無量有情善趣生天,涅槃正路。
苾蒭就是比丘的意思。就是這位比丘,雖然不是證果的人,而且是犯戒惡行,但是由於他現在剃髮、披袈裟現僧相,他和那個聖人,表法的功德是一樣的。因見他故,而識聖人,這樣的話,「無量有情種種善根,皆得生長」。
你說出家人呢,不用說互相說話啊,就是見一面出家人的相,都會有這麼大的威力,會使很多的善根增長起來。包括釋迦牟尼佛出家修道的時候,因為在皇宮裡非常悶,就走出城的四門,看到了生老病死種種的苦。完了以後,他就覺得生活沒有意思。這時候呢,就看到一個出家人,比丘從這路過,拿了一個錫杖過去。就這一過去後,佛就決定出家了。沒有說話呀!就看到出家人從那過去了。當然了,這個出家人是天人變現的(當時世上還沒有比丘)。但是就見到出家相,釋迦牟尼佛就決定出家,最後成佛了。所以說「種種善根,皆得生長,又能開示無量有情善趣生天,涅槃正路。」
什麼叫能開示呢?就僧人這個形象就能開示。這個僧人的形象就能開示這麼多。僧相能開示無量有情善趣生天,涅槃正路,僧相能指導你怎樣修行,你的路應該怎麼走。所以說僧相,那就是我們回家的路,也是我們的父母。所以說,一點也不允許任何人說三道四。所以佛言:
依我而出家者,若持戒、若破戒,下至無戒,我尚不許轉輪聖王,及余國王諸大臣等,依俗正法,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閉牢獄,或復呵罵。
就是說,無論持戒的僧人,或是破戒的,甚至沒有戒的僧人,也不允許國王大臣以國法,以世間法來制裁,都不允許的。你在別的地方,除非不穿這套衣服(還俗以後),穿這套衣服,就不允許制裁。
(編者註:沒有戒的僧人:出家後還沒有受戒,或出家後,受戒時因某種外緣不具足而沒有得到戒。)
過去哪個大臣如果犯了過失,你看清朝那個經常演戲的場面,首先打掉什麼,帽子上叫什麼翎?(弟子:頂戴花翎。)先打掉頂戴花翎,然後這才允許制裁的。你要直接制裁的話,等於亂了國法。你制裁的只是罪人,刑法不能制裁大臣哪,是不是?你只能制罪人。
所以說他出家,有僧相在那塊,他不是罪人,那是僧相。至於他犯了過失(若違犯國家法律),必須讓他還俗以後,離開這個僧相,這才能制裁。所以佛講,不能以世間法來制裁比丘。你就覺著世間法如何如何的,要制裁,這都不允許的。包括你打罵一個犯戒的比丘,就等於出佛身血。這麼厲害!
二〇〇一年十一月初九上午
如是破戒惡行苾蒭,一切白衣(信眾,居士)皆應守護,恭敬供養。我(佛)終不許諸在家者,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閉牢獄,或復呵罵……
昨天講了,對破戒的比丘,「一切白衣、信眾、居士皆應守護」,就是破戒的比丘你都得守護,「恭敬供養」。「我」,這是佛說的,「終不許諸在家者,以鞭杖等捶拷其身,或閉牢獄,或復呵罵。」
為什麼要這麼講呢?因為你如果對比丘進行打罵的話,會使很多人對僧失去信心。第一個,首先是壞你心,誰動手誰壞,因為你嗔恨比丘。他只不過做了一些世間的事情,你認為不如法,你是按照這個佛法的要求去那麼說的。所以說你起嗔恨心,首先壞其心。
壞其心什麼呢?就是壞了你內心中的僧相。因為我們對僧相有個崇高的認識,無瑕的那種認識。因為僧相是完美無缺的,是放大光明,他是佛的化身。所以我們應該時時刻刻的,要追求今生今世成為一個真正的比丘。一個真正的比丘才是我們人生解脫的根本。所以說,你心中認為他是比丘,如果你要動手去打比丘,那首先壞你的心,壞你的法身,將令你永遠失去善根,而墮落地獄。
再一個就是,你如果將出家人,給關起來拷打以後,會使很多人,因為聽到比丘的過失,或是因為你的拷打,而不再尊敬出家人,會使很多人失去信心。你知道,一旦對一個比丘失去信心,等於多生多劫地墮落苦海。由於這件事互相輾轉傳聞,會使很多人墮落苦海,這個罪可就大了。
而且,佛法中絕不允許這麼做。因為佛法本來是完美無缺的,是無瑕的。但是由於個別人的行為,所造成的一點過失,造成了一點影響,這都屬於魔和外道的作用,並不是說佛法真有那麼個行為。佛法僧沒有這種現象,這都是一些魔在作祟。我們有時候不認識。
比如我們在修道中,有時,人還是你這個人,但是魔已經進入你的心肺,你根本就不知道。這時候你會產生種種的情緒,包括憂傷啊、起煩惱啊,甚至哭啊、甚至笑啊、甚至生氣、起嗔恨心等等。你不知道這是魔已經侵入你的心肺,它在鼓動你。明知道不對,但是你非得要那麼做不可。守不住啊!實際上為什麼那麼做呢?是魔已經在你的心裡呢,它起作用,它鼓動你。像發脾氣似的,大點兒發吧,哭,使勁哭。明知應該別哭、別哭,哭傷身,幹嗎要哭呢?這邊想著,那邊卻哭、哭、大哭不止。哎,魔跟你這麼較勁。
所以你認為,都是自己在起作用。實際上你不知道,那個是魔。如果當時你要認識:哎,這不是魔嗎?我哪能這樣呢?我自己能控制自己呀,我本來不是這樣啊。
你當時要是馬上一念覺的時候,這個魔就像一張畫面似的。咱看過《畫皮》那本書。那個故事中,臉上貼一張假畫面。等你要識破的時候,就像把這張假畫面突然撕下去,它的本來面目馬上就露出來了。當時你還傷心得不得了,嗔恨得不得了。可當你要識破的時候,啥都沒有了!
所以說這種幻境太嚇人了,你要不親入其境,沒有這個體會的話,永遠不相信是魔在你身上起作用。你以為,(是外界的)他給我造成了煩惱,他這句話所引起了我不高興,或你在事相上亂找原因……實際上呢,沒有用。因為事相,它永遠是個事相的東西,本來是一個無情的東西。為什麼無情變成有情了?就是因為我們的心,在起心動念。
比如一個柱子,它就是一個木頭,它有啥好壞呢?但你就能看出好壞來——圓不圓啊,方不方啊,色澤怎麼樣……這些東西哪來的?是你情感外加上的。是你心裡動情了,有所想法,所加上的。所以說外界的一切情況都是無情的,是我們心裡有情才引起了外境的變化。所以你怨誰呀?說是他惹我煩惱了,他不對了。根本就沒那回事兒,我給你說,根本沒那回事兒。
包括最普通的一個道理,你看看風,每天自然的風。有時候天熱了,小涼風吹來了;哎,天冷了它刺激你皮膚啊。就這個風,它也不是無緣無故來的。根本就沒有個風。哪來的?是你起心動念而來的。你不信,你心如果有了定力,風就減弱。因為你沒有細心地觀察,所以說不知道這個秘密。
像磕大頭,你要一努力,這個風就感覺不出來。並不是感覺不出風來,而是風對你不起作用。並不是你磕大頭克服了風,而是你心裡的業力在消除,有了定力,風對你不起作用了。因為你的情不是那麼多了,所以風對你就不起作用。它隨著每個人業力的變化而變化,也就是說,隨著你心的變化而變化。所以說,你若不明白這個道理,怎麼能看得破呀?是不是?
所以說,給大家講這些,就是通過這個,我們就看破了。所以我們不要被外境轉,一切要看住自己的心,這是真實,這是真理。心為外境所轉,那屬於外道,外道才那麼看呢。他被相轉啊,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或者是凡夫才那麼看呢。作為一個佛弟子,那麼看都是錯誤的,沒有實際意義。
好,這裡特別講了不能打罵這個比丘。不管他是破戒,或者如何的,都不能打罵。因為你要知道,他現在破戒了,甚至下了地獄。你看他下地獄是不假,但是他上來也快呀!一旦消除了業力,從地獄爬起來,那很快成就的。這個道理你可不能不知道!所以說,佛講:受戒破戒,能成佛道。你不受戒永遠成不了佛道。大家一定要明白這個道理。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瞻博迦華雖萎悴 而尚勝彼諸餘華
破戒惡行諸苾蒭 猶勝一切外道眾
所以,佛說偈曰:「瞻博迦華雖萎悴,而尚勝彼諸餘華」,「瞻博迦」可能是一種花名,雖然已經萎悴了,就是說這個花已經蔫了,已經不新鮮了,失去了它最興旺的時期,而逐漸地萎縮了。
但是如果和其它的花來比,其它的花即使再怎麼新鮮,還是瞻博迦花為勝。比如和草比,草永遠是草,瞻博迦花永遠勝於它。咱們都明白這道理,那花和草不一樣,對不對?或是那個野花、小花和牡丹花比,你沒法比。因為這牡丹它是花中之王。就是它壞了,它也是花中之王,它的名在那塊,它有那個形象,遠勝於草。
所以,佛就講了,出家的比丘,有個別人雖然破戒了,但他還叫比丘啊!他從佛的王族裡出來的,遠勝於你這些凡夫,就是平民百姓(編者註:指還沒有出家受戒的人)。
「破戒惡行諸苾蒭,猶勝一切外道眾」,這些比丘雖然他破戒了,或者行了一些惡行,但猶勝於一切外道眾。外道和那個比丘他沒法比,第一個,比丘的形象,就已經超越了他不知多少萬倍。就像你出家和沒出家人一樣。有的說我沒出家能如何修行,但是你要知道,出家一天一夜二十劫不墮惡道。你在家再怎麼修行,沒法和出家功德相比。何況出家之後,這個僧相已經成立,它必然種下了無量的善根。這個善根,是個究竟的善根哪!它不是普通的善根。外道離這種善根不知遠了多少萬倍!他連知道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什麼叫僧啊、佛啊、法啊,連知道都不知道。他在世間混呢。你說他能比嗎?就像我們沒學佛之前,我們和僧根本就不靠邊,什麼叫僧,根本就不知道,你怎麼能成佛?佛法連半句你也聞不到啊!
所以雖然他破戒了,但他終歸是能出家,另外確實聞過佛法。而本身帶的那個僧相又是佛法的一部分。雖有種種的過失和惡習,但終歸勝於那些沒有學佛的,那些外道啊!
這個我深有體會,你我都有體會。你看他(破戒比丘)說一句話,能說到佛法哪句話上。我們如果沒學佛,那沒法和僧人比,僧人最次的那個——就甚至那個居士,我們都沒法比。人家能知道有佛,我們沒學佛前連佛都不知道。所以說「猶勝一切外道眾」,這個道理大家要知道。
佛告尊者優波離言:我終不許外道、俗人舉苾蒭罪。我尚不許諸苾蒭僧不依於法,率爾呵舉破戒苾蒭,何況驅擯?
佛不允許說這個僧人罪。「率爾呵舉」,就是呵斥的意思,舉是指摘、檢舉的意思。驅擯就是攆走啊、趕走啊。
當知有十非法,率爾呵舉破戒苾蒭,便獲大罪,諸有智者,皆不應受。何等為十?
率爾,即輕率、隨便的意思。佛講了,不允許率爾去呵斥,就是責備,或檢舉破戒的苾蒭。說「你這個僧人如何如何,你太不像話了,你怎麼這樣」的話,那都不行啊。不允許僧人和僧人之間說這些話,也不允許在白衣(在家人)面前說這些話。
有的人在白衣面前,就說「你看看,師父,你看他(某個僧人)這太不像話了。」完了,在居士面前不能講這話,僧人的一切過失不能講。我們有時候不加小心,有時候一氣憤了,「你看他這個做得也不對呀」,如何如何的。那千萬不能去講。因為本來挺小的事情,如果你這一講,就變成大事情了。
首先要保護住別人的那個善根,有善根才能脫離苦海。那點小過失,他今天有了,明天就改掉了。人能一樣嗎?是不是?他不一樣啊。
就像那個污染的東西,如這個衣服被墨水所污染了,你用各種的洗滌劑,洗洗能洗掉,這沒問題。如果你說了比丘的罪過,會達到什麼程度呢?就等於把這件衣服燒個大窟窿,你用什麼辦法也補不上。你用水洗能洗成原樣嗎,你怎麼去補啊?它已經燒了,就毀掉了。你說過失等於毀掉這個衣服一樣。你不能因為小的問題來破大的!
他有一個小過失,比如說有人,就犯了罵一句人的過失,你就將他槍斃了?罵人是不對,但在你量罪輕重的時候是不一樣的。那個罵人的過失,只是責備他一句就完事了,說一說他,改了就完事了。他罵一句,就給他槍斃了,不能那樣啊。
這也是一樣,你不能因為僧人有點小過失,你就進行宣揚,破了所有的善根。他的過失小,你一旦說了,你犯的比他的罪犯得還大,得不償失的事!你說我說時是好心,好心只能說是所犯罪重和輕的問題。所以說這個僧相不能破,這個是最主要的。有過失呢,都可以改。今天他犯了,明天他可能就改了,又成為一個好僧人,成為一個清凈的僧人,他是可以懺悔的。但你要把別人善根破掉了,那就毀了,別人因此不信佛了,那才是生生世世的事情,可不能因小失大。
佛講:何等為十?一者不和僧眾於國王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蒭。
「不和」就是不得、不應該的意思。
「不能在國王前」,這個是領導啊、國王或大官來了。正好我們是僧人在一起,得了,我就說:「某甲啊,你怎麼這麼樣的?」就故意要說給國王聽,或是在國王面前來呵斥某甲,這不行。因為什麼?就像自己家的事情,他是你的臉,你把他臉給打破了,你怎麼就得到光彩啊?那國王如果對佛法沒有正信的話,聽到就會怎麼樣呢?國王就會生氣了,「這出家人,這裡邊這麼不幹凈啊。」
他不說某甲不幹凈,而會說整個僧人裡邊還有不幹凈的話,會對僧人起反感,不護持僧人。這不護持一個僧人可以,不護持十個也行,他連整個佛法也不護持了。甚至採取了各種的手段,定了一些不合理的制度,對出家人進行制裁。由此而制裁所有的出家人,所有的出家人都受到限制,佛法還從哪弘揚呢?而且會使很多人失去善根,再也沒有接受佛法的機會了。你說過失多大?所以說,家醜不能外揚。
另外,特別在國王面前更不應該講,一定保持僧人的好,一問:「僧人怎麼樣?」「好!」因為是自己家的一點事,是不是?不能說出去。如果說了,國王一旦失去信心。他有權力呀,他要下一個錯誤的決定,就壞了。如果一旦說錯了話,會使整個佛教受到重大的損失。所以說我們不應該在國王面前舉比丘罪。
二者不和僧眾於梵志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蒭。
不能在「梵志眾前」,就是於修外道的面前。這些修梵志的,就是外道眾的意思。就是像道教啦或是什麼教啦,不能在他們面前說僧人的過失,或是呵斥都不可以。你一說,他那些人就瞧不起佛法。他本來應該改邪歸正的,因為你呵舉某個僧人,他就認為僧眾不清凈,失去了改邪歸正的機會,會產生邪念,這不應該。
三者不和僧眾於宰官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蒭。
也不允許在宰相,還有縣官,包括那一些有權位的世間官人前,不能講僧人過失。現在就成為一個大顛倒,有個別管宗教的人,才不管你那個呢。看到出家人有不足的地方,他是真說啊,真管你,什麼話都敢講。所以這都是大病啊!如果我們僧人在這個上,再給加個杠:「對,管得好!他這人呢,太不像話了,你把他制裁才行呢!」壞了,就算對他進行制裁了,實際上,他反過來也會對你進行制裁。而且,以後他對所有的僧人都要制裁,那時候佛法就要毀掉了。在他面前也不能講。
四者不和僧眾於諸長者、居士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蒭。
也不能在長者,就是有德的人才。就所謂的世間人,比如在這一族,這個人是最高的,有德行的,家庭環境比較好的,這個叫長者。在長者面前,或是居士眾前,也不能說。我們有時候,老犯這毛病。居士在道場住著,在居士面前,有時候不管這些,就說了:「你怎麼回事兒?某甲沙彌,你這樣子的?」這不能講,這講了都不行啊,在居士面前絕對不能講。或是跟居士在一起幹活的時候,絕對不可以呵斥僧人的過失。
另外,還得注意什麼呢,依教奉行。在居士面前,比如師父或是別人安排活的時候,你可千萬加小心,別引起矛盾。你比如師兄弟之間,可能是某沙彌告訴親某了,說:「你,親某,去把那個牆上的洞好好砸一砸。」親某不能說:「我不去。」就算親某如果說:「我還有別的事。」你不能再說:「你看你這個人,我告訴你干點活,你什麼都不幹。」這種話,兩人都不能講。他不能頂嘴,你也不能去再把這個事情擴大了,這個事就得忍耐下去。
這某沙彌我得說你了,上回砸牆上的洞,(你坐那,沒事,我是舉例子說)砸洞的時候,我說:「你這怎麼……」我是怎麼說來著,我告訴你這個洞如何的砸法。然後我走了,你就在那說:「師父還叫我這麼砸呀,你看這我能砸得動么?」吵吵幾句,那林工就過去了,林工說:「那我來砸!」
那林工雖然是去砸了,好像替你解憂,實際上,他想維護師父這句話。但同時這裡都有過失,埋怨的話叫白衣聽了不行啊!我都沒敢跟你頂嘴。因為這個環境不允許我再說——我找你算帳,我說:「你幹嗎,師父說話,你還敢這麼樣的?」我都沒敢找你,我都扭頭就得走,這就趕緊迴避了,不能造成矛盾。
後來林工去了,我告訴親某,我說:「你上去,你把林工替下來。」是告訴你了?還是告訴他了?上去把林工趕緊替下來,得這麼處理。你這一句話給我嚇壞了。你看我有權力吧,但是我也不能在這時說你們。你們也不應該在居士面前,就是不論這個我安排得對錯,或是師兄弟安排得對錯,都不能頂。你頂,到時候造成的這個印象不好,會說咱們僧眾不和合。我給你說,幹活事小,咱僧眾和合的那個僧相事大。
所以這個大家要注意,咱們最容易犯的毛病,就在這。因為居士中,有很多他要出家的,他是我們的後備力量。如果你說多了,看毛病看多了,他不出家了。就像王工似的,一天沒事兒就盡看僧人的過失,看來看去把自己看沒了。本來我最同情他,一個是年齡大,另外他有點技術,這倒是小事,關鍵是年齡大也沒啥去處。讓他住在這裡,也能有口吃的,至少可以護持三寶。但是,嘴不好,老說僧人過失。最後說來說去,就把自己說跑了。就算我不挑你,自個就不行了,龍天護法就不護持了。
所以說,有很多人為什麼退道了?就是因為不斷地說僧人的過失,居士說僧人的過失,僧人自己說僧人的過失,這樣退道的。
很多發心的居士本來很好,來了以後,說:「師父你看那個怎麼辦?」處處都請教你。等你與居士兩人處得時間長了,熟了,就不加小心,不加防備了,你和僧人之間說話也不分場合地點了,居士在旁邊時,就說:「你看看,這個親某他也不聽話呀,他老迷迷糊糊,怎麼回事呢?原先可發心,現在怎麼這樣呢?」
這話不能講啊!你倆說話是這麼說了,覺得沒什麼。但是旁邊的人聽見心想:啊,僧人也這樣。我原先尋思,那個僧人形象不知道是多麼光榮啊,我將來還要出家。原來你們這個僧團也不清凈啊,得了,我走吧!就退道了。這裡不出家上哪去呢?還是在家當居士好。
現在為什麼很多的居士不上寺院?就因為有人贊成在家當居士好,不贊成僧人,而說僧眾的過失過多。所以就造成這種現象,使居士失掉了信心。另外我們僧人之間又不加小心,不知道損失掉僧相的害處,不知道僧相的利益。僧相一旦損失了,這個害處那是無量無邊,那是叫人墮落地獄。
就像一個大法船似的,人家本來要乘這個船,可以渡過苦海。你硬在旁邊攔著,說:「不行啊!這船走一半,船就得漏,你看那塊壞了,那塊掉漆了。你走到半道上……」老是去詛咒。正好大船走了,這個人只好乘一個別的小帆船,大風一來了,可能這人就掉到海里淹死了。因為他的小帆船過不了苦海。只有這個大船能救他,但是你又給攔住了,不許他登這大船,你說你不是害人嗎,是不是?你有意也好,無意也好,終究是害人。所以你不能那樣,不能攔著人家不讓登大船。本來他就夠危險的,在苦海里掙扎著。好不容易知道有三寶,我們應該去教他恭敬三寶,將來好出家修道。本來是鼓舞信心的,因為我們自己無知,不知道這個厲害,由於說僧眾的過失,而令人最後失掉信心。這等於把他這個人又推進大海里,推到生死苦海里。這就是見死不救了。
五者女人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蒭。
也不能在女人眾前說僧人的過失。這個女人,有兩種女人,有一種信佛的女人,恭敬僧人的女人;一種還沒有信佛的女人。如果她恭敬僧人,你卻在她面前說僧眾的過失,她會失掉信心。因為女人成佛必須得轉男身,因此女人必須得恭敬男子,最後才能成佛的。一旦她失去了對男子、男身這種好相的恭敬,而失去信心,會使她墮落,永遠不能脫離女身。
另外,女人容易嘲笑別人。有一種女人,就是暗中嘲笑。如果你要是說了這個僧人的過失,她心中暗暗嘲笑,一旦嘲笑,壞她自己的法身,壞她自己的心。
而且女人再一個就是兩舌的多,她會輾轉地嘮嗑,和別的女人嘮嗑,「哎呀,那天怎麼怎麼的了。」那長舌總去講,說三道四的。本來是不點事,她給誇張得那麼大。最後弄得滿天風雨。
另外女人好嫉妒,有很重的嫉妒心。你說某人了,她就會起一定的想法,在裡面就挑撥是非了,「你看誰又說你了,你可得加點小心啊!」她去告訴那個人,那個人以後就對你起了嗔恨心。本來沒有啥事,都是一時的氣話,或是一時的小問題,最後由於女人的輾轉,使很多人失去了解脫的機會,造無邊的口業。
另外有個別的女人,也會有空可鑽。她那個眼睛啊,像毒蛇似的,像針似的,看誰有過失。咱這個僧團就像銅牆鐵壁似的,她就像什麼呢?就像是小蟲子,就是到處找窟窿去,找你裡面的漏洞。她要把你給吃了,要把你給拉下水。如果你這裡有一個漏洞露出來了,她就心中暗喜,「噢,可算在這清凈之中找出一點不足了。」這一是滿足她的心愿,另外她要下手,從僧眾下手。
比如說,你說一個人不好,她就可能知道這個人有點什麼弱點了。妥了,她就開始做這個人的工作了。大展其能,就是來引誘這些男人,最後達到她那種卑鄙的目的,最後叫你在僧團里整個地壞下去。你說多厲害啊!那女人可了不得!所以她見縫就鑽!千萬不要說僧眾過失,要遠離女人!特別不要在女人面前講,無論她信佛不信佛,都不能講。如果你不在女人面前講,她對僧人有一個這種真正清凈相,她將來會得到解脫。就算有了過失,你不講,她也會得到了一定的正見。因為啥呢?她不知道你有過失,她對你還恭敬,恭敬以後,實際上還是成就她。
六者男子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蒭。
不允許在這個男子面前說僧人的過失。一切男子,他都是七寶身,而且很容易得到這個出家的機會,出家很容易成就的。在他面前講僧人過失,會壞掉他的信心。另外,這男子都是我們的前生父母,所以我們應該恭敬。另一方面,我們對一切男子還有教化的責任,令他們能夠生起信心,將來好出家。不能破了僧相,破了僧相會造很多的業。不出家就是造業,是不是?一人造業就會影響一大批人。
所以說,不能在男子面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蒭」。而且男人還有很多的嗔恨心,還有行為啊。嗔恨心一旦大了,他對苾蒭採取行為就壞了,或是罵,或是砍,都是由於嘴的口業所造成的。
七者凈人眾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蒭。
這個凈人哪,就是包括給你辦事情的人。這個我給你說,最加小心。我們那有很多凈人,特別是男凈人。比如說互相辦事,咱們需要人家護持。因為他為三寶服務,在近前護持僧人去辦些事。咱有很多事情做不了。而且佛法需要,特別是僧團需要很多的凈人來護持。他們本來是一心一意來護持佛法的。但是由於我們互相呵舉那破戒的比丘,說僧眾的過失,會使他失掉信心,最後不護持你了。而且本來應該做的事情,他也認為不對了。
有些我們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說出外,買車票啦,買東西啦,必須由凈人來幫助解決這些問題,保護僧人的戒律。等到你一旦說僧眾的過失,他聽久了以後,對僧人產生煩惱,認為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不如法的。而大肆宣傳:你看看,那天誰還叫我買這個呢,他說買餅好。他不願意吃饅頭,說吃餅好,你看貪不貪?他知道很多事情,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會認為不正常。
因為啥呢?我給舉個例子。買餅買饅頭,都是他自己說出的,最後問師父:「你看決定買哪個?」師父說哪個都行。他說:「買餅行不行?」師父說行。反過來他就顛倒話了,說師父要餅,不要饅頭。本來是很正常的話,如果他對你失掉信心,他會說出很多非真實的「事實」。大家還認為他說的話比較可信,即使說假話,大家也就相信他三分。因為他經常在師父跟前,常做凈人哪!知道很多事情,如果他失掉信心了,都會給你說出去的。失掉信心,是壞了他的心,另外對僧團的破壞性就更大了,而且還形成了一種「事實」。
八者眾多苾蒭、苾蒭尼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蒭。
特別不能在比丘尼面前,和眾多比丘面前,說僧人的過失。
比如說一個人犯過失了。正好他過來了,一看他走慢了。這個時候有那麼多的人,還有比丘尼,你不能語氣很不好地說:「某(沙彌)快點兒!你怎麼這麼慢呢?」不能說啊!你說他你撿不著!而且大家笑話的不是他,而笑話的是你,沒有身份,沒有教化好。另外,他們特別會笑話什麼呢?笑話僧團的不清凈,而且笑話有這麼多的破戒的苾蒭。他們也會失掉信心。
而且比丘尼,她們不會實行八敬法,對大僧不恭敬了,而產生了那種邪知邪見。現在這個女人世界,你不知道,這女人可厲害了,出家後她也厲害。所以說,她們很難調服。佛制定比丘尼必須行八敬法才能成為比丘尼,才能得戒。不行八敬法,比丘尼馬上就破戒。如果你在她面前,呵舉破戒的比丘,她對比丘失掉信心,不恭敬。不從表面,就從心裡不恭敬,都會失掉八敬法的,她的比丘尼戒實際上已經不成立了。你想一想,你破了自己的法,也破了她的法,這都是不行的。所以說我們大家不能在眾多苾蒭和苾蒭尼前,率爾呵舉破戒比丘。
九者宿怨嫌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蒭。
你不能在過去有怨恨,和我們有仇的人面前,去呵舉破戒比丘。比如說你們倆有矛盾,你們倆過去就有這個宿怨,非常地嗔恨他。因為你嗔恨他,就轉移目標了,沒法說他,怎麼辦呢?正好有比丘過來了,或是有誰提到比丘的事情,你就大舉比丘的過失,用比丘來作比喻,說比丘的過失,來攻擊宿怨嫌的人。拿比丘來影射這個人,而達到報復的目的,這樣會使怨恨更加深。
而且那個人,會更加嗔恨。不光嗔恨你,同樣嗔恨比丘。因為你拿比丘來攻擊他,他為了恨你,也得恨比丘。是不是?所以說,這樣的話會造成仇上加仇。不光是在你身上有點仇恨,最後還轉移到僧人面前了,使他也墮落了。所以特別加小心,不能這樣做。因為在怨嫌前說僧眾的過失,會仇上加仇的。就算你不是影射他,你在跟前說,都會仇上加仇的。
一切僧人是清凈的,如果不說僧人的過失,能把你仇恨化解了。比如說,我和某人本有不合的地方。但是,我稱讚僧眾的好,他也稱讚僧眾的好。這麼說來說去,我們倆的心自然就合了。你知道嗎?所以僧相能解除一切冤讎。
如果你也說僧眾不好,我也說僧眾不好。哎,兩人說來說去,反而原先的仇沒解,再仇上加仇。你倆越來越堅固,還都謗了僧眾,那個仇不會解開。就算你想解開,也沒有這麼解的。為了達到解除仇恨,去說僧眾過失,那不會解開的,而只能加重。因為你用錯了葯,你把毒藥當甘露了。想治病,毒藥當甘露,你說能治病嗎?它不能治病,只會被毒死。所以不能在「宿怨嫌前,率爾呵舉破戒苾蒭」。
十者內懷忿恨,率爾呵舉破戒苾蒭。
就是說心裡不平的時候,你不要去講破戒苾蒭的過失。因為你講出那個話,絕不是一種讓他改正的話,而且,苾蒭的破戒行為,在這個基礎上,又加上你的嗔恨心,只能把這個破戒的事情越來越擴大。同時,讓你的嗔恨心越來越大,越說越造業,越說心裡的嗔恨心越起來。只能越來越壞你的心,所以說不能講。
特別內懷忿恨,如果這個人確實有那麼回事兒。但是你那個心眼不正,說出一遍壞你一遍心。如果你要不說,雖然你心裡有嗔恨心,我們有時候也有發脾氣的時候,但是你只要咬牙忍得住不說就行。比如說,這人有過失,我就忍得住不說。他是個比丘,你要不講,那個嗔恨心很快就下去。因為什麼呢?因為你在保護著僧人的形象,這個功德就能化解你心中的嗔火。這麼樣就能化解嗔火。如果你要是再懷嗔恨心,忿恨去講,只能是火上加火。所以說,千萬不能發脾氣,說別人過失。
我們平時也要這樣,發現誰有過失了,你如果發覺自己的心裡不平,別講,過一段時間再說。想給誰提意見,這時不能講,你越講事越亂。如果你要心裡平靜地去找他談,他什麼事也沒有;如果你要心不平靜,你找他談,本來就算你有理的事兒,越談他越發火。
那「理」有什麼用呢?關鍵是你那個「心」。理是一方面,你要是有理了,更得心平氣和去處理。心要不平,有理變成無理。本來是挺好的事,你非常有道理,但是你說他,他就不服。他怎麼不服呢?你心先不服,心先有嗔恨心。你不是想幫助他,而是想使勁說他一頓。你自己心裡不平,想把你那點兒氣先出去再說。「你怎麼對我這樣呢?」你先出你的氣。還沒等達到你要的效果,氣還沒出去呢,他那邊就翻臉了。不是他翻臉,是你的嗔恨心把他帶動起來了。他本來就夠上火的了,像火似的,應該拿水去澆,你又拿油去澆,你說那個火它能下去嗎?火上澆油,最後適得其反。所以說,我們一定要注意,不能有嗔恨心去說誰的過失。
想幫助人,我們就得心平氣和的。不管是去講什麼事情,你要退三步。什麼叫「退三步」?一忍、再忍、三忍。忍完了以後,你再去考慮這個問題,能不能做。有時候忍一步呢,還行,忍兩步呢,就做不到。不行,這心裡非常難受,甚至不幹了,「這哪能這樣呢?這太委屈了,我做人也不能這樣,我什麼時候受過這氣啊?」受不了了。
當你一旦有舉動,要行動時,你再忍一下,說:「不行,我還得忍。」這時候忍了,馬上就要爆發,誰到跟前,你甚至都要動手了,甚至就要破口大罵的那種程度。如果你再忍過去,那是什麼?一片清涼。那個嗔恨心馬上就化為甘露了,在這一點上,我們有時候功夫不到,只能忍一步、兩步,等第三步就忍不過去了,就吃大虧了。所以大家,特別是在破戒的比丘面前,遇到認為不好事的時候,我們都應該注意這些方式。這不光是對破戒比丘,我們應該這麼做。就是世間法,就平時一般事情,我們也應該這麼做。何況是比丘呢,是不是?更得這麼做。我們一定要加倍小心。如果我們這麼做好了,馬上就有無量的功德。
二〇〇一年十一月初十上午
如是十種,名為非法,率爾呵舉破戒苾蒭,便獲大罪。設依實事而呵舉者,尚不應受,況於非實?
什麼意思呢?就是說真有那種犯戒的事實,都不允許你說,講得很明白。你說的是不是事實?確實是那麼回事兒,那也不允許講。何況不實呢,那更不允許了。
諸有受者,亦得大罪。
如果真有這樣的事,你如果去這麼做,你就獲大罪了。
由此可知,非但在家信眾說比丘過惡,犯大重罪,必受惡報。身為出家僧眾,說比丘過惡,也同樣犯大重罪。因此,佛陀為了避免緇素造口業,特別教誡僧眾,不得向未受具戒者說比丘過惡。(編者註:緇素,緇指出家人,素指在家人)
就是說,不但在家的信眾說比丘罪過,要獲大重罪,必受惡報。就是你身為出家眾,也不允許亂說。出家眾更不能向未受戒人說。若是同樣受戒的出家眾,為了法,在特殊情況下,互相討論法,這是另外的開許。否則的話一概不得說。
我們通過這就知道了,不但是比丘不能講,就我們沙彌和沙彌之間的事情也不能講。張口就有漏。你起心動念就有漏,等張口呢,已經是漏得不行了,快漏完了。因果成熟從嘴裡出來了,一下子漏到底。所以,千萬不要看別人的過失。這裡講得很明確,所以說這本書非常好。
對一個真正修行人來講,他明白不應該這樣。為什麼呢?這不像有個居士講的,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意思是這隻許有犯的,不許有說的。實際上,這種說法是不正確的。他只是以世間那種說法去說,而且還覺得很在理。其實最不在理的東西就在這上面,往往我們把不是理的東西當成一種理來講。
你說一遍,表面是說他的惡事,實際上你的起心動念不是那麼個意思啊!你的起心動念並不是想幫助他,而是在泄私恨哪!你想一想,心裡的起心動念,說他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提高自己的覺悟啊,還是讓別人警惕呀?都不是,只是掛著幫助人的名義而已。說我是幫助他,或者我是在警惕別人。實際上,往往真正的含義在哪呢?泄私恨,是嗔恨心的表示。你不信,你扒拉扒拉(意即讓自己靜下來,認真的思惟,反觀自己的內心),一層畫皮你把它去掉了。我說他的過失,是想幫助他、或是想警惕他、是想……(一層一層的反觀,剖析自己的種種的思想)。
你把這皮一層一層扒開,扒完了這些皮,你看最後剩的是一片真心哪,還是剩了一個嗔恨心在裡面?扒開皮一看,最後的東西,就是一個嗔恨心在起作用。就這麼厲害!
所以說,我們根本就不會扒皮,我們稀里糊塗在那,心裡怎麼想怎麼說。其實心裡怎麼想的,自己根本不知道。有很多的事情,我們都帶著很多的色彩在裡邊。而且種子實際上就那麼一個。什麼是種子?無明!無明就是種子。
什麼是無明?無明以後,再粗點的種子就是貪嗔痴。「一念無明變三細」嘛,變三細,變了。等到這貪嗔痴又變成了身口意,又不知變化成多少妄想,無數個變化,變成各種的煩惱。它需要各種的外衣披著來作掩護,借用各種的名義來起煩惱。這個是非常嚇人的。你修道要不會這樣分析問題,你就上了大當。
再還有一些法門哪,什麼所謂的方便法,你分析來分析去,最後什麼都不是方便,就是妄語。撒句謊啊,說我方便方便。你方便——把你的方便全給扒拉光了,最後剩的就露出本形,就是犯妄語。有什麼?就是犯妄語。妄語是什麼?就是貪心作怪。
《戒經》——《薩婆多毗尼毗婆沙》卷六說:為大護佛法故(不應說比丘罪惡),若向白衣(就是在家人),說比丘罪惡,則前人(信眾)於佛法中無信敬心。什麼叫前人哪?就你面前的人,你前面的那個人叫前人。說比丘罪惡,令信眾於佛法中無信敬心。一個真誠的信,和尊敬的心,被破壞了。
寧破塔壞像(此極重罪),不向未受具戒人說比丘過惡。
「破塔壞像」,你破塔呀,拆塔呀,破壞塔廟,塔包括塔和廟。壞像,就是毀壞佛像,各種佛像。「此極重罪」,這是下地獄的罪,極重罪。「不向未受具戒人說比丘過惡」,就是你寧可犯這個罪,都不能向未受具戒人說比丘的罪過。你說比丘罪惡的這個罪多大?比扒塔廟、毀佛像還重。
如果你說比丘的罪過,就等於非常直接地破壞佛法。因為僧還住世,你直接就破法身了。那個破壞塔廟,毀壞佛像還有間接過程。你說比丘的罪過直接就破了法身。
所以求受比丘戒時要有十個比丘作為授戒師,有十個清凈比丘,你就得法身,得戒體。如果輕視僧,馬上就不得戒體。沒有僧不得戒體。你想一想,這是直接的事情,它不像間接的事情。所以說,如果你要沒有信心和恭敬的心,寧破塔壞像,也決不向未受具戒人說比丘過惡。
若說過罪,則破法身。說比丘過惡(是非)的人,其罪業超過毀破佛塔、佛像的重罪。
說比丘過惡是非的人,罪業就這麼大。我們還以為,這是人之常情,那誰不說啊,嘮幾句家常嗑,嘮嘮心裡話啊。你不知道,我們平時所謂的嘮家常嗑,說心裡話呀,實際上有時候不知不覺中已經犯了無量的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我們平時的作為,在沒出家之前,互相說什麼東西(過惡),你以為那叫正常啊?那不是做人的標準,實際上是我們造業的一種習性。我們不能把這在家造業的習性,作為今後修行的一個標準。那個習性得徹底放下。我們如果不出家,喋喋不休的,沒事就說,實際上連當普通人都不夠格。
像你沒出家前修無線電器的,沒事,一邊修電視一邊嘮上閑嗑了,那嘴就那麼說了。干別的活時,沒事就跟人講。那開車的也是,今天坐車發現很多毛病,外邊的司機一邊開方向盤,為了引起興趣,找一些話頭就講了。家庭婦女也是,這家出點什麼事了,東家長西家短的,老是講。人無始劫就養成這麼一種習性,喜歡說。還有人呢,喜歡聽。有的專門串門子,專門去講這些事情,都是一種是非的事情。每天你修那點東西,全在這漏出去了。自己還不知道,說我一天修挺好挺好的,挺努力了。是努力了,剛努力了沒有十二小時,那晚上趿拉個鞋,上那邊,敲敲門進去了。坐一會兒,喝一杯水,張口一說,就像上廁所似的,全漏出去了。人就是這毛病,你憋不住兩天,保證得把話說出去。
所以口業是人的一大弊病。而且,特別是我們中國人的習性,那外國人還能好一些。外國人他們喜歡忙於事業,回去就研究自己那點兒東西,喜歡嘮閑嗑的少。中國人不一樣,坐那裡,就是不斷講,這樣的習性。講故事啊,天南海北的就嘮。特別是冬天沒啥事,總是嘮,一嘮嘮到半夜。
所以說,習慣,什麼叫習慣?就是漏,就是造業的習慣。所以大家一定要知道,平時啊,嘮閑話就是造業,而且在造業之中最重的業,就是說比丘過惡。這個是最可怕的。而且我們的習性,首先就表現在口業上。
《信力入印法門經》卷五,佛陀告訴文殊菩薩說:(前略)若其有人謗菩薩者,彼人名為謗佛謗法。(中略)文殊師利!若有男子女人,恆河沙等諸佛塔廟,破壞焚燒。文殊師利!若復有男子女人,於信大乘菩薩眾生,起嗔恚心罵辱毀訾。文殊師利!此罪過前,無量阿僧祇。
就是說,如果有人謗菩薩,就為謗佛、謗法。若男人、女人,若去破壞焚燒恆河沙諸佛塔廟,這個破壞塔廟的罪非常重。雖然重,但是你要以嗔恚心去辱罵信大乘菩薩眾生,這個罪更重,要超過前面的罪,無量阿僧祇劫。
何以故?以從菩薩生諸佛故;以從諸佛有塔廟故;以因佛有一切世間諸天人故。是故供養諸菩薩者,即是供養諸佛如來。若有供養諸菩薩者,即是供養三世諸佛。毀訾菩薩,即是毀訾三世諸佛。此中所謂菩薩,是指修學大乘佛法的人。
如果罵、毀謗大乘菩薩,比丘就是比丘戒菩薩,那屬於大乘菩薩。「以從菩薩生諸佛故」,沒有菩薩就不會有佛的緣故,你把這條路給毀了,還了得。「以從諸佛有塔廟故」,先有菩薩才生諸佛,有了佛以後才有塔廟。先有菩薩,你如果把菩薩毀了,就連佛也沒有了。你毀了塔廟呢,佛還在。由於這個原因,毀訾菩薩的罪,重於破壞焚燒諸佛塔廟。
《佛說華手經》卷七說:「佛告舍利弗:若人障礙壞菩薩心,得無量罪。如人慾壞無價寶珠,是人則失無量財利。如是舍利弗!若人壞亂菩薩心者,則為毀滅無量法寶。(中略)舍利弗,譬如有人壞日宮殿,是人則為滅四天下眾生光明。如是舍利弗!若人壞亂菩薩心者,當知是人則為毀滅十方世界一切眾生大法光明。
就是說,你要是毀滅、誹謗,或是壞掉菩薩的心,修行佛法的菩薩心,得無量罪。就像什麼呢,就像毀滅了寶珠,這寶珠非常的珍貴,你認為沒有價值,將它砸碎了,等於失去無量的財產,所有的財產就等於扔掉了。
如果有人壞亂菩薩的心,就好像有人壞日宮殿,就把太陽給壞了,如果將太陽擋起來,天下還有光明嗎?天下所有人都失去光明。「壞亂菩薩心者,當知是人則為毀滅十方世界一切眾生大法光明」,你如果要壞了菩薩心,等於把世界全弄黑暗了,所有的眾生都失去光明。
有人說:「我才壞一個人啊,我沒壞那麼多人,那不對啊!」一個人,一就是一切,一切就是一。一切都是你,你也是一切。就是這麼個道理。你毀滅了一個人,就等於毀滅了天下所有的眾生。如果你救一個小眾生,你就等於救所有天下眾生一樣。所以說一切唯心造,整個世界都沒離開那個心。你毀了你這個菩薩的心,就等於毀掉你整個的身心世界,就把世界給毀了。這個世界是無邊無際的。
(中略) 當知破壞菩薩心者,則得無量無邊深罪。
得無量無邊的深罪。所以說,千萬小心哪!說你看咱這僧團有二三十人,二十多人中,我只說一個人,我沒說其他人,那二十三個人都挺好,就是那第二十四人有點毛病,我說他不要緊,那些人我都贊成。我就說他一個人過失,這說明我的心,還沒有壞到底。你要知道,說一人哪,一人也是太陽,二十四人還是這個太陽。因為太陽呢,它就是太陽,太陽永遠地可以化出無數億。天下所有的僧人既是一個,又是無量,無量又是一個。你毀了一個,就等於毀了整個一樣,就是這麼大。所以你的過失就是這樣。你供養一個僧人,就等於供養天下的僧人;你供養天下僧人,又等於供養一個僧人。
這個道理,我們一定要明白,不能因為量的多少而有取捨。我說的輕重,對哪個都是一樣的。有人不明白這道理,認為我就說他一個人,那些人我沒說。說哪個也不行,因為都是一體的東西。
就像我這一個手掌。你說我砍這個大手指,大手指疼;我砍這二手指,二手指疼;三手指疼;四手指疼;那小的手指,你砍它,它不疼啊?誰疼?還不都是你手掌疼?它不是手指疼,是你那個心疼!砍哪個手指不是你心疼?你說是不是?看著是五個,實際上還是一個,所以哪個都不能毀壞。這點大家要注意啊!
舍利弗!如人噁心出佛身血,若復有人破戒不信,毀壞舍離是菩薩心者,其罪正等。
「舍利弗,如人噁心出佛身血」,他懷惡意,要出佛身血,並不是無緣無故的。若復有人破戒,不信佛法了,「毀壞舍離是菩薩心者」,和出佛身血,「其罪正等」,就是說這個罪業,和出佛身血沒有什麼兩樣的。直接出佛身血,和毀掉菩薩是一樣的,和謗僧是一樣的,它倆是一樣罪過,這個罪正等。
舍利弗!置是噁心出佛身血,我說具足五逆重罪;若人毀壞菩薩心者,其罪過此。
這又說了,如果噁心出佛身血,可以具足五逆重罪,五逆重罪就得下地獄了。「若人毀壞菩薩心者,其罪過此。」你出佛身血,說老實話,那只是毀犯佛身的問題。如果你要是毀壞了菩薩心者,就斷了他成佛的因緣。你要出佛身血呀,佛還是佛,佛是不會受損害的。但是要把這菩薩心給壞了,他不能成佛了,等於沒有佛了,把佛滅掉了,所以說你的罪過遠遠地大於前者。
何以故?起五逆罪,尚不能壞一佛之法,若人毀壞菩薩心者,則為斷滅一切佛法。
你行五逆罪,你尚不能毀犯一佛之法。一佛的教法只能傷了一毫毛。傷佛的教法一小部分,一毫毛的罪。如果你毀犯菩薩心者,就斷滅了一切佛法。沒有菩薩就不能成佛,所以說一切法都不生。
舍利弗!譬如殺牛,則為已壞乳酪及酥。如是舍利弗!若人破壞菩薩心者,則為斷滅一切佛慧。
就是比如殺牛,殺牛以後,你再想吃乳酪,根本就沒有了。就像剛才舉的例子,你把菩薩壞了,哪兒來的佛呀?你把牛殺了,想再要牛乳酪,它就沒有了。只有牛才能生乳酪呢。把菩薩毀壞了,你再上哪找佛去?就沒有佛了。
是故舍利弗!若人破戒不信,呵罵訾毀壞菩薩心,當知此罪過於五逆。世間若無僧眾則無佛法,所以宣說僧眾是非的人,就是毀滅佛法,其罪業無量無邊。
就是說末法時期,得靠誰來傳佛法呢?得靠僧。佛法弘傳三千多年了,是因為有僧,佛法才延續下去,沒有僧就沒有佛法。你把僧先毀掉了,還想得佛法?你是斷滅佛法。所以說無僧,就沒有佛法。說僧的罪過是無量無邊的。
《謗佛經》佛陀告訴不畏行菩薩說:(前略)爾時彼長者子,說彼比丘毀破凈戒,彼(長者子)惡業報,九十千年墮大地獄;於五百世,雖生人中,受黃門身,生夷人中,生邪見家;於六百世,生盲無舌。
(編者註:彼比丘並沒有毀破凈戒,是一位說法法師,名曰辯積,教化眾生,有大因緣。彼長者子,以噁心而加以誣陷毀謗。)
這《謗佛經》中,佛告訴不畏行菩薩,彼長者子說那個比丘已經犯了戒,毀破凈戒,如何如何的,說了很多難聽話。所以這個長者子,因惡報業報,九十千年,千年就已夠多了,九十千年墮大地獄裡。從地獄出來,再生到人中,五百世受黃門身。黃門身大家都知道,指的是像太監了。生夷人,就是邊地人。
生邪見人家,儘是生在什麼樣的家庭呢?專門是大仙啊,胡說八道那一類的家庭。就是別人都說很好的,他非說不對;哪吵架,他都要插一言,哪有事都得有他。國家本來挺好,他也說壞;別人家庭過得挺好,他也說不好,專門搬弄是非,專門說不是的人,總是產生邪見。生在那種邪見人家。
「於六百世生盲無舌」,出生後,眼睛是瞎的,沒有舌頭,不能說話,就是啞巴。就這麼厲害。
若見法師實破戒者,不得生嗔,尚不應說。何況耳聞而得說耶?
如果見法師,「實」,確實是破戒了,不得生嗔。就你親眼見到那個法師做得不對,你也不能去講去,不得起嗔恚心。這個「實破」,你親眼看著都不許說,何況是你耳朵聽說的,聽張三李四說的,根本沒看見,那就更不應該了。
善男子!若有挑撥一切眾生眼目罪聚,若以嗔心看法師者,所有罪業過彼罪聚。
所有的人,本來都將法師當作今後學習的榜樣,信心十足。你這一說,最後等於壞了所有人的善根。
即使法師本來他是破戒的,但大家不知道時,跟他學,還能學點東西,學的東西反而不失去。如果一旦知道了,就等於大家眼睛馬上就是一片瞎,完了,這法師也不見了,馬上這法師就沒有了。而再看法師,就是罪惡。
若斷一切諸眾生命所有罪聚,若有於法師,生於噁心,逕回面頃,所得罪聚,彼前罪聚於此罪聚,一百分中不等其一……乃至優波尼沙陀分中,不等其一。何以故?若謗法師,即是謗佛。毀謗法師,(無論其事真假)罪同謗佛;其毀謗人,必墮無間地獄,受大苦報,無解脫之期。
所以對法師,好壞都不能講。特別是好的方面,只能稱讚。你不管看到的是否是事實,無論真和假,你都不能講。就真的也不能講,你不受教育可以,但他還可以教育別人。所以你一旦毀犯了法師,就等於謗佛,因為他代表佛說法,他那個位置特別的重要。我們不管這人如何,必須尊重法。就這個人你平時非常熟悉,一旦他要是上座講法了,你都得像佛一樣對待和恭敬,那才行呢,因為他的身份已經不同了。
《大乘寶要義論》卷四說:「如《地藏十輪經》云:佛言:地藏!(中略) 彼等愚痴旃陀羅人,不怖不觀後世果報,於我法中出家人所,若是法器,若非法器,以種種緣伺求過失。謂以惡言克責楚撻其身,制止資身所有受用,復於種種俗事業中而生條制,或窺其遲緩,或覘其承事。求過失已,而為條制,如是乃至欲害其命,彼諸人等於三世一切佛世尊所生極過失,當墮阿鼻大地獄中,斷滅善根,焚燒相續,一切智者常所遠離。」
這個《大乘寶要義論》卷四說,如《地藏十輪經》講,佛告訴地藏,有彼愚痴旃陀羅人,不怖不觀後世果報。對於出家人,若是法器(清凈的比丘),若非法器(戒行不清凈,或者已經破戒的比丘),(愚痴旃陀羅人)由於他的愚痴,用種種的緣由,就是各種的原因,去看比丘的過失。以惡言罵比丘,或責備比丘,或是鞭打其身。或是制止比丘自身所有受用,就是包括衣食住行等資身用具,都剝奪搶佔,把這所有的物資都給沒收了。
「於種種俗事業中而生條制」,在一些很正常的事情上,應該得到的基本權利,基本待遇,不應該限制的,也給他各種的限制。「或窺其遲緩,或覘其承事。求過失已,而為條制。」偷偷地查看其中的事情。比丘出家修道,為斷俗緣,有很多不能做的世間事情,不與人爭。他卻從中尋找機會,尋求過失,然後制定出種種的限制。
「或覘其承事」,看看他過去都受什麼樣的教育了,是誰教育的?而且,主要是去找人家過失,看人毛病。「而為條制」,而制了很多的條件來限制,就要制裁他。
「如是乃至欲害其命」,甚至想害其生命。「彼諸人等」,就這種人,「於三世一切佛世尊所生極過失」,於佛法中生無量的過失,這個人就當墮落阿鼻地獄,大地獄中。而善根越來越少,越來越沒有。「斷滅善根」,沒有善根,墮地獄善根毀滅了。「焚燒相續,受大果報」,受大果報啊。「一切智者常所遠離」,真正有智慧的人要遠離這種現象,不能求人過失。
有的人專門是好聽小道消息,正經傳的東西他不聽,老瞅門縫。你正常跟他談話的時候,他認為你說的不是真心話。他不相信人說真心話,他相信什麼呢?背後的話。比如人家兩人在那柴房裡嘮嗑,或在齋堂里嘮嗑。他在背後一聽,噢,你這才是真心話呢,他以為這是真心話。當別人當他面說話,他說:「你又開始騙我。」這都是屬於什麼呢?求人過失的人,這將來都要墮大地獄的,所以智者常遠離。
這是眾生好犯的一種毛病。平時兩人在一起,跟他正經談話的時候,拿出真心去談了,他不相信你,這是最大的一個弊病。以為自己有智慧,你看我多好,別人想糊弄我肯定糊弄不了。你和我說話,我就知道你在撒謊。有這個心就可能墮地獄裡去,你說多重吧!
我們人和人之間貴在真誠,只要有個人跟我們說話,我們都要相信人的真實性、誠實性。我們沒等說話呢,就先懷疑人家在騙我們。現在人不就是這樣,哪有真話?兩人見面了,「你上哪兒去?」就上哪兒去,他都不告訴人真話。就是告訴,另一人也不相信。你說上哪兒去了,真去了嗎?現在全是不相信別人,這都有極大的過失。
一個真正的人,首先要相信別人,別人說那個話就是真的,就小孩當你面說那話都是真的,沒有假話。要相信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做一個人,如果不相信別人,這時我們本身已經變為愚痴。怎麼愚痴了?你就等於不相信自己一樣。
所以說,過去也是這樣,你看無論誰跟我講話,從來我都相信。跟我起過誓的,甚至出家人,跟我說了:「我這一輩子跟著師父,你放心得了。」我從來沒懷疑過,而說:「他說的是假話。」認為都是真話。你這才是真正的有智慧,這才是真智呢。因為你守住那個心,用真心對待一切人,你不糊弄別人,別人就不會糊弄你。之所以別人糊弄你,就說明你曾經糊弄過別人。
另外,不要聽小道消息。我們最大的毛病,喜歡聽小道消息,聽背後說什麼,那些東西要遠離。比如有的人聽到後就告訴師父,「哎呀,他所說的,其實心裡不是那麼想的,師父,他在糊弄你呀!他當著你面是這麼說,他背後想的是又一面。」不要去想他背後講的什麼,背後永遠是一種背後的東西,並不真實,真實的東西就是眼前的東西。而且我們也不要追求背後的東西。你覺得他背後所說的,和正面所說的有區別,好像是心裡話,實際上還真不是心裡話。背後的往往是牢騷,都是不真實的。而當面的講話是一本正經的,因為他拿出最真誠的態度,來跟你講的。真誠的話你不相信,相信背後的話,說明我們做人不光明。
另外,別人背後說話,不需要自己聽的時候不要聽。比如說這隔個簾,那面有兩人說話。你在這面聽著了,覺得不太順耳,不能聽,趕緊走。或人談重要話,不聽,趕緊走。因為啥?人家沒來跟你講,你不能盜人家語言,那犯盜啊!雖然他在那說,沒避著你,但是你應該迴避這個環境,不要去。
不要總好搜索別人的隱私,總是往那些屎尿(隱私)里摳,他越摳越覺得這個東西好,這裡面肯定有寶貝。像上廁所,左扒拉右扒拉,你扒拉到底下,還是屎尿。它有什麼用啊,你說能扒拉什麼玩意兒出來?弄了一身埋埋汰汰的。沒等從廁所扒出東西,就把你自己污染得渾身都是屎尿了。
所以最害人的事,就是找人隱私。人家本來扔了個垃圾,你全都當作寶貝收藏起來了。你目的幹嗎,不就想置人於死地嗎,想害人家嗎,想掌握人家嗎,你目的不就是想抬高自己嗎?所以說最坑人的東西就是這點,有智慧者要遠離。就是這個事情,我們一定要看清楚。看不清楚,我們做人就不會做。
另外,通過這事情,再講一下。就是我們走路,看什麼東西要光明正大。比如這是窗戶、門,我們走路的時候,要瞅這個門,誰在屋裡。我們不能拿眼睛去斜視。用眼角啊,我拿眼睛掃一眼。能不能掃?你從那過去,順便一掃就能瞅著屋裡怎麼回事,我們都不能掃。我們要想看這屋,必須得堂堂正正地轉過身來,一本正經地看。而且同時要通知裡面,我要過來看一看,這才行呢。你心得放正了,不能偷偷摸摸的。突然地闖進來了,我看看你們幹什麼呢?這種事都不要做。不要發現人家有不對的地方,從而作為自己心裡的快樂,這是落井下石的那種人。
要堂堂正正,不能用眼角去掃視人家。瞅人的時候,要轉過身,要一本正經地把臉轉過來,堂堂正正地跟人談話,沒有鬼鬼祟祟的那種狀態。瞅門縫、瞅窗戶,一般都不要瞅。要想看裡面,我就堂堂正正地敲門。就能瞅到,我都不瞅,我在外面都能看到,從外面掃一眼,就知道屋裡在幹什麼,那我也不看。能看到我也不看,克服那種毛病,不去看。
怎麼做呢?就是堂堂正正地,把眼睛一耷拉一垂,然後堂堂正正敲門。你看一眼覺得佔便宜,實際上你也被污染了。一個是你的心有偷心,這個污染大;另外他裡面或者有各種不凈的行為,每人有各種的行為,有人家自己的事情,如果你看到對你有什麼好呢?只能污染你的心。否則,你永遠不會有一個堂堂正正的大丈夫氣概,寬容一切,得有這種氣概。我們做事情就是這樣,有很多「方便」的東西,我們不能使用,要遠離。
就是說不能求人過失,千萬不要求過失。你不去求,什麼也不求,主動地制止自己一切求人過失的行為,包括很多看似方便的行為都要遠離。如瞅人說話呀,都是這樣。就像兩人在說話,一想起來,你那天怎麼怎麼地了,就想說人家。一尋思,哎,行了,不說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他已經懺悔了,或已經改過了。不能再把人家東西給拿出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你要揭人短哪,並非人短,實際上自己就短了一塊。打人不打臉,本來人家那塊疼,你總去揭人的傷疤。最後,你把人傷疤揭得哭笑不得,你心裡偷著快樂,這都不是好事情。我們做人,都應該遠離這些東西。
凡是求人過失的地方一定要遠離,否則的話,我們很難做一個大丈夫,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從來都是光明磊落,從來不斜視,更沒有斜視的地方。世間人也有這種好樣的人,但大部分人都是以發現什麼秘密而興奮。實際上是最大一個弊病,也是最痛苦的一件事情。這樣的人容易斷滅善根,而且很容易墮落地獄裡去。所以這是一切智者常所遠離的。
毀滅佛塔(佛寺)破壞佛像,其罪雖是極為深重,但尚不及說比丘(僧眾)過惡的無間重罪。所以《戒經》說:「寧可毀塔壞寺,不說他比丘粗惡罪。」古人也說: 「寧攪千江水,不動道人心。」
《月燈三昧經》卷五,佛陀告訴月光童子偈云:
所有一切閻浮處 毀壞一切佛塔廟
若有毀謗佛菩提 其罪廣大多於彼
若有殺害阿羅漢 其罪無量無邊際
若有誹謗修多羅 其罪獲報多於彼。
(下面的偈頌與上面的偈頌不屬同一部經,互不相連)
須知口禍債難償,一語能招萬世殃;
智者三尊恭敬禮,痴人起慢毀資糧。
就是所有的一切閻浮提處,所有的眾生處,毀壞一切佛塔廟,還有謗佛,毀謗菩提,其罪廣大,非常多;若人殺害阿羅漢,其罪是無量無邊際的;要有誹謗修多羅,修多羅就是經。毀壞經書,其罪獲報多於彼。主要是這些東西(罪業),都來源於什麼呢?就是口禍。你一旦造了口禍債難償啊。
過去,因一語毀了全市人、全家人的事太多了。而且有的人,特別是當官的。如果這個心要不正,一句話就把人送到死刑上去了。有的人一句話能救萬民。你看過去很多的慈悲官,一旦發現了有需要救災等事情,如果他一發慈悲心,「哎,確實應該幫幫,這頭太困難了。」一句話就能救了萬民。而有的人不是這樣,一句話就坑了很多人,「哎,這個地方老百姓,全是刁民!」完了!把這一方就給害了。
還有的人呢,沒有這麼大權利。在鄰居中好說閑話:「這女人哪,她不正經。」說那女人不正經,「老和那對門眉來眼去。」你也不知道,也沒看著。或是就你見著了,是真有假有,都兩說著。你說完了,女的為了一時的過失,最後弄一個自殺,活不下去了,或是別人再殺她,或者她殺別人。這一家跟著背個黑鍋。最後弄得整個的兩家都毀掉,連親戚朋友都得亂,造成大禍。所以說一句話就毀了多少人的事情,太多太多。
所以說,「一語能招萬世殃」。晁錯為什麼他被腰斬於市呢?就因為袁盎說了一句話。雖然晁錯有點過失也好,或是什麼的,但是終歸由於袁盎一句話而被斬的。被斬了以後,他誰也不恨,就恨袁盎,跟著他十世,就要報仇。(編者註:此事緣詳見後附錄三)
所以說,口業、口禍債難償啊。而我們天天說,你想一想,我們得造多少口業?說三說四那是最危險的事情。所以說千萬要謹慎,千萬不要說。如果一人口業少,而不說別人的過失,這個人處處受到尊重,大家都放心。而且大家都願意親近他,他不危險。而好說口業的,雖然你有各種的本領,大家也要遠離你。因為什麼呢?誰有那點毛病一旦叫你抓住了,你給到處說,真受不了。何況有的人即使沒有,他都想說呢,更得遠離了,看見他都把臉擋起來走。為什麼擋起來走呢?怕他發現你。他給你一使眼神,一做故事,最後說不定把你坑到哪去了,賣了你都不知道,所以說要非常小心。
「智者三尊恭敬禮,」要禮佛、法、僧,要恭敬佛法僧,這是作為智者常應該做的。要尊重自己的身口意。「痴人起慢毀資糧」,你如果產生各種的慢心,以後會毀掉你所有的資糧。你想修道,沒因緣;你想出家,不成;你想找正法的地方,不允許;你想成佛,那就更不行了;你想去打坐,你想閉關哪,你想去行道啊,住小茅蓬,一概不允許。只好怎麼辦?流落在世間上造業,你走哪都不通。因為什麼?你沒有資糧,不給你開那個通行證。
從前,釋迦佛陀在舍衛國祇園精舍說法時,大哥羅比丘,長期住在墓地,燒屍、棄死人之處,修諸苦行。他以裹死人的布為衣,又以人家祭饗亡靈的五團物為食。因此,有人出葬,他才能獲得一點祭品充饑。否則,他就飢餓得身體羸瘦,四肢無力。
一位叫大哥羅的比丘就是住在那個墳地上,在墓地里,修各種的苦行。有吃的他就吃,沒有吃的他就忍受著;穿衣服,有死人的衣服,他就穿。他修諸行無常。
有一天,城中有一位婆羅門逝世。親族們為他嚴飾喪禮,然後送到棄屍林火化,他妻子及其女兒在旁邊啼哭。是時大哥羅比丘在看燒死屍。婆羅門女看見比丘之後,稟白她的母親說:「媽媽!今此聖者大哥羅,好像瞎眼的烏鴉,守屍而住。」當時有人把這話告訴比丘。諸比丘就把婆羅門女說的話稟白世尊。佛陀告訴諸比丘說:「那個婆羅門女作粗惡言,共相輕毀我出家弟子,造此口業自為損害。緣斯惡業,於五百生中常為瞎烏。」
有一天,大哥羅比丘在看燒死屍。婆羅門女就說了輕毀的話,其實是自己損害自己。文中的聖者,印度人稱呼出家人為聖者。
五百生中,這個五百生和五百世,它有所不同。這個五百生就是從出生到死,生一世叫一生,是五百生。如果說是五百世,有的演算法不一樣,這個世有三十年為一世,有說一生為三世,它這還較少。這個生可實在了,五百生就是瞎烏,佛陀就已經把她的因果給說明了。
此時遠近人民都在互相傳聞,說:「世尊記彼婆羅門女,於五百生中常為瞎烏。」
大家就傳開了,說佛說了,這個女的常為瞎烏。你想佛陀說的話,那每句話都是非常地重要。所以附近的人民,知道了佛所說婆羅門女的因果以後,都互相傳說,互相教育。
其母聽到此語後說:「佛記我女五百生內常為瞎烏,何苦之甚!」
她母親聽說了此語,想她女兒五百生常為瞎烏,嚇壞了,說太苦了,太苦了!她知道佛是不妄語者,佛一旦說了的話,那是跑也跑不掉的。
於是即帶其女來到佛陀座前,懇求佛陀說:「世尊,唯願慈悲寬恕此小女無知,她非毒害心輒出此言,敬請世尊容舍她吧!」
就是來找佛了,願佛慈悲寬恕這小女無知,她並不是毒害心說的話,請佛世尊,可別記她五百世為烏鴉,她嚇壞了。
佛陀告訴婆羅門婦說:「我怎麼會惡咒她受苦?由此女子輕心粗語,造此口業而墮於旁生中,好在她不是惡意,才墮此旁生中,否則當墮地獄。」
佛說,我是佛陀,我怎麼會詛咒哪個人,叫哪個人受苦呢?或是故意說她受苦呢?是不可能的。由於此女子是有輕慢心,說粗話,就墮落畜生道去了。「旁生」就是畜生道。若惡意就當下地獄,你想一想?
女人聽後即便離去。事見《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卷三十六。
婆羅門女心無惡意,只說大哥羅比丘「猶如瞎烏」這句話,即便五百生,墮在旁生中生為盲烏鴉。如今有人以嗔恨心罵辱比丘僧眾,其人造此口業,不知會受什麼惡報?
你想一想,有的人,就隨便說比丘的事兒,就五百生中,將要受這果報。何況隨便地去說僧人的過失,或僧團的過失,將來就這麼大的果報。沒辦法,這並不是佛給她記載,佛只不過把這個事實給她講出來。雖然她不是惡意說的,但起心動念就是罪呀,我們只是不知道,實際上我們每句話,不是造業,就是積功德。如果你稱讚一個人,贊成一個人,而且實實在在地隱惡揚善,這功德馬上就有;如果你去造口業,包括他確實有那個事情,而且你即使不是以噁心說,都造業,何況噁心說了。就是不噁心說,馬上天地就起變化。就是別人不正確的思惟,你再去給思惟一遍,甚至都墮地獄去了,而且天地都變了。
只不過我們沒有悟道,觀察不到造口業後,天地所起的變化,永遠不知道這個事實的真相,以為這些沒有問題。我們逞一時的心快,造無邊的業。人活著不容易,我們之所以沒有修行好,就是因為我們這個嘴造了無邊的業。第一大漏洞就是嘴,上嘴皮下嘴皮這一合,就漏出去了,就這麼簡單。身三口四,你身業還能差一些,還得有一定活動區域。這個口就不行了,上嘴皮下嘴皮這一動,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一會兒地獄,一會兒天堂,就這麼造業。
《辯意長者子經》佛陀以偈頌告訴長者子說:
欺詐迷惑眾 常無有至誠
心口所作行 令身受罪深
若生地獄中 鐵鉤鉤舌出
烊銅灌其口 晝夜不懈休
若當生為人 口氣常腥臭
人見便不喜 無有和悅歡
常遇縣官事 為人所譏論
遭逢眾厄難 心意初不安
死還入地獄 出則為畜生
輾轉五道中 不脫眾苦難
這佛講了,如果用各種的話,各種的口業去欺騙眾生,迷惑眾生,沒有至誠心。「常無有至誠」,沒有至誠,全是撒謊啊,或是騙人的這種心。他不會有至誠心的,因為他都是欺騙眾生,特別給人講法時,盡講一些口業的事情,把眾生引向了邪道。
「心口所作行,令身受罪深」,你口說了以後,以為就完事了?而整個身體都跟著受報。有時候 「若生地獄中」,在地獄中有鐵鉤把舌頭鉤出來,給切斷,切斷了又長出舌。再鉤出來切斷,就沒完沒了地鉤,沒完沒了地斷。
「烊銅灌其口」,再就用烊銅,把銅水熬得沸滾,往口裡灌,往口裡燙。
「晝夜不懈休」,並不是說灌一回就了了,灌完了一回再灌,沒完沒了地燙,非常疼,疼得都死去活來。死了以後再活,活了再讓你死。就這麼樣在地獄沒完沒了地受苦。
若這個罪滿了以後,「若當生為人」,生為人以後,「口氣常腥臭」,嘴裡老吐臭氣。你看老造口業的那個人,那個嘴臭啊。不用說他的嘴臭不臭,平時走到他跟前,就覺得這個人危險。那嘴就像吐白沫似的,那嘴嚼得啊,就像那個廁所似的,看著就噁心。那上下嘴什麼玩意兒呢?就是糞缸,非常臭,你得遠離他。而且非常毒,那裡就像毒藥似的,不注意說不定馬上就被他害了。最毒的毒藥都能從他嘴裡拿出來,所以說要遠離這種人。
「口氣常腥臭,人見便不喜」,誰見誰都不歡喜。
「無有和悅歡」,他來了你沒有歡樂,只有悲傷苦惱憂悶。他到哪去了,就像大仙一樣胡說八道,「你們家有災難哪!你要不躲呀,這兩年就有災難,大災難。他給一通胡說八道,弄得人家膽戰心驚地過兩年。」到處舍財,想破解災難。別人再給怎麼看,怎麼說沒有災難,也不相信。他的話說出就已經造業了,給人家嚇得東跑西顛,躲這個災,這邊躲,那邊藏的。所以說造此口業,讓人沒有歡樂,叫人生恐懼。
「常遇縣官事」,就是說常打官司。造口業的人,只要是有點事,人家第一個懷疑他,說不說也得懷疑他。那派出所、公安局,常常地提防他,常常調查他。誰家一有事,街道辦事處一開會就得想著他,說這個事誰傳出來的?這從哪來的這個事啊?肯定是他們家,就那個長舌婦,或者那個人最愛傳瞎話了,弄不好就是她造謠。別人第一個念頭就懷疑他(她),所以說,沒事就把他(她)招呼過來,得問一問。哪有事都得找他(她)來,都得懷疑他(她),所以說常遇縣官事。
「為人所譏論」,大家常議論他,他人走過去了,大家吐唾沫,說這人就得遠離。要不吐口唾沫,覺得這個口就好像被他污染了似的,趕緊把這個臭氣吐出去吧,可別帶回家去,帶回家覺得太窩囊了。所以在背後吐口氣,把它吐出去,不讓它進入這個腦子裡去,就恨到這個程度。
「遭逢眾厄難」,經常遇到災難。有點什麼事,他們家就先攤上了。不是兒女傻呀,就是兒女瘋。再不自己家有點什麼事,公安局找上他們家去了,盡出不好的事情。他盡給別人帶來苦難,所以他也要受苦難報。
「心意初不安」,他的心老是沒有安寧的時候。想睡個安寧覺,沒有這個時候。沒有坦坦蕩蕩地把門打開,睡個安穩覺的時候。什麼時候都把門插得死死的,生怕別人害他。因為他老想害別人,就連個蜜蜂都想害他,連蚊子都想喝他的血。
「死還入地獄」,死了以後哪裡去呢?下地獄。「出則為畜生」,出來以後就當畜生了,償還人債,受人譏嫌、鞭打,屬於這一類下賤的畜生。
「輾轉五道中」,在六道里輪迴,「不脫眾苦難」,永遠在受苦,沒完沒了。
又說:人心是毒根,口為禍之門,心念而口言,身受其罪殃。
《妙法聖念處經》卷二,佛陀告訴諸比丘說:寧持利刃,斷於舌根,不以此舌說染欲事。(中略)
「染欲事」,這個染欲事,包括很多有心或無心的,都不允許說。所以說,咱修道了,那關於女人的事別提,別提那個事。不能去說女人的事,說女人的事都有污染,連提都不提了。就是實在沒辦法,需要說的時候,還得怎樣呢?只能說她的不好,得提女人的醜態,用這些方法來克服我們的邪念。所以說話時,對染欲的事情一定要注意。包括能使你產生慾望的,什麼慾望?淫慾心、色慾、錢欲、食慾等等。這些東西,這些慾望的事情都不要提。你提了以後都會造口業的,心念口言,身受其殃。
爾時世尊,而說頌曰:
愚迷諸有情,貪財行虛誑,地獄業所牽,焚燒受諸苦。
亦如諸毒藥,自飲還自害,造業亦復然,似影恆隨逐。
又如出火木,生火能自害,苦果隨惡因,自作應自受。
這是佛給說偈了,「愚迷諸有情」,就是愚痴的諸眾生,有情眾生。「貪財行虛誑」,為了財,而起貪心。特別有些人為了財產,造了無邊的業。如叫人家燒紙啊,干各種的不如法的事。有的人就是胡說八道,用迷信代替了佛法,甚至把僧人也牽涉進去了,把寺院也牽涉進去。
頭些日子不遇上個人嗎,有人問:「你來幹什麼?」他說:「有人(編者註:指「大仙」,一種以迷信行為騙取錢財的巫醫神漢,在東北地區稱之為「大仙」。)告訴我了,我們家有什麼什麼災難,需要給佛幾尺黃布啊,放在佛堂上,還要在寺廟裡認個師父。」問認完師父做什麼呢?後來他說實話了,大仙告訴他把布送給佛,在寺廟裡認個師父,最後把錢給大仙送去,就完事了,消災免難了。
所以說,你想一想,現在有些人就是「貪財行虛誑」,拿著眾生的錢財,而利用佛法僧來為他發財,欺騙眾生。所以說,他就造了地獄的業,將來就要「焚燒受諸苦」。
雖然他想了各種的辦法發財,騙取錢財,就等於人制毒藥一樣,「自飲還自害」,你自己喝,最後害誰?你得自作自受去。
「造業亦復然」,你造的業就是這樣。「似影恆隨逐」,你有這個身體,就有個影子,你走到哪也跑不掉,你變什麼招也不好使,影子還要隨著你。你說我託人幫忙,我跑到哪個裡邊去,跑不掉的。造這個罪業,欺騙眾生,騙取錢財,你跑不掉。你上天也不行,入地也不行,入海里也不行,哪也不行,必須得償還果報。
「又如出火木,生火能自害」,木頭是能生火不假,等火著起來,把木頭也燒完了。人欺騙眾生,騙取錢財亦如同木頭生火一樣,錢財是得到了,卻也要燒掉自己。
「苦果墮惡因,自作應自受」,就是自作自受。我們一定加小心,別自己害自己。誰能害你?就是自己害自己,沒有人能害你,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害你。說汽車能撞你,誰都撞不了你;雷能打你,雷也不能劈你,誰也不能劈你。你得怎樣做呢?你得正,你要正了,誰都害不了你;你要不正,所有的東西都能害你命,都能取你命。所以說並不是有人害你,是你自己在害自己。關鍵就在我們心正不正,這是最主要的。
而且心想正,有各種的習性都得改掉。我們不是故意想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而是由於我們多生積累下來的習性所使。現在人又缺乏教育,不懂如何做人做事。世間缺乏教育,我們在世間長那麼大,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堂堂正正過?我們瞅人的時候都沒有正過,那眼睛都是斜著瞅人,偷偷摸摸瞅人。像小偷似的,看人兜里有沒有錢,拿眼睛掃人一眼;女人過去了,看女人身後的影子;走到人家的窗戶跟前了,看人門縫裡有沒有什麼事。人的家裡,比如屋裡的傢具,你都想瞅一眼,是好是壞。人的屋牆是一道隔壁,那就是警戒線,不能再向里看。
我們就是走到百貨大樓,走到哪裡,都要堂堂正正,連看都不看。雖然你有這些,但我不看你,就堂堂正正。我需要看的話,有人請我看,需要的時候,我就轉過身來,一本正經地看。就是叫這個心永遠正直。那眼睛收攝的,讓人一看就服氣了。說這人一看就值得信任,沒有邪念。
你不信?平時我們要是出去講法,給你個地方,很多人看著你。等你眼睛一出神,賊眉鼠眼的,從這頭掃到那頭,從那頭掃到這頭,眼睛根本就定不住,眼珠從這頭骨碌那頭,從那頭骨碌這頭。本來什麼事沒有,人也會說你這個人心眼多,太狡猾,不可信任。你講出的話人家根本不相信。
我們從來沒有去堂堂正正地跟人說話,眼睛不動的時候。而且看人的每一言,每一行,都是那麼守規矩,規規矩矩。所以大家要注意,這些事情不注意,就自己害自己了。
《大方便佛報恩經》卷三,論議品第五,佛陀告訴阿難尊者說:(前略)爾時三藏比丘,以一惡言訶罵上座,五百世中常作狗身。
上座就是長老比丘。《大方便佛報恩經》里,佛又告訴,有個三藏比丘,看到有一個上座比丘,說話、唱贊哪,老吐字不清。他就輕心罵了一句,就說惡言,說上座比丘聲音像狗叫喚似的。後來那個上座比丘說:「我已經證了阿羅漢了,你怎麼可以謗聖人呢?」他當時就懺悔,但還得五百世狗身。就當時懺悔都來不及了,都得五百世狗身,你謗到聖人那塊了,那還了得?
一切大眾聞佛說法,皆驚戰悚,俱發聲言:怪哉!苦哉!世間毒禍莫先於口。爾時無量百千人,皆立誓願,而說偈言:假使熱鐵輪,在我頂上旋,終不為此苦,而發於惡言。
所以說,大眾這時候都發誓願。「熱鐵輪」,不管多熱的火烤著,像有一個熱爐子在頭頂烤著,給我烤得快要焦了,也不能因為此苦,而張口說一句惡語。我們還沒受苦呢,嗔恨心就起來了,說惡言,說人這個,說人那個,哪還行呢?
當時無量百千人聽到佛講法後,心生怖畏,而發願,就是鐵輪在頭頂上懸著,烤著,腦頂上都不行了。「終不為此苦」,也不能因為此苦而發一惡言,說一句不好聽的話,或是罵人的話,或是不在行的話都不能說。
假使熱鐵輪,在我頂上旋,終不為此苦,毀聖及善人。
也不能因此苦去毀犯聖人及善人,都不行。
《分別善惡報應經》卷上,佛陀告訴諸比丘頌曰:「於佛起噁心,毀謗生輕慢,入大地獄中,受苦無窮盡。」
無窮盡吶,這是「於佛起噁心,毀謗生輕慢,入大地獄中,受苦無窮盡。」現在末法眾生正是這種現象。像那「*輪功」啊,就是謗佛,說他超過佛,生大輕慢心。而且拿本不是佛法的當做佛法,來欺騙眾生。這樣人上哪兒?上大地獄裡去。
我在本溪茅蓬閉關的時候(編者註:一九九六——一九九九年),一次有幾個人來,說他們練「*輪功」。這是*輪功剛一出現的時候,我說你們這就是在搞邪知邪見。我說:「你們練的危險功,不要練了。」他們都不信,氣得哼哼著走了。當時我還沒法說:你們將來得受地獄果報。必然要下地獄,好像詛咒他們似的。(當時國家還沒有將「*輪功」定性為邪教)我還沒法說這些話,但是還不能不告訴他們。不告訴他們,我有過失。人家有危險了,你不告訴也是有罪過的,見死不救不行。但是,當時還不能惡言去咒他。所以說沒辦法,我就告訴這是一個危險功,不要練了。
還有一個居士偷偷問我:「師父,我是不是參與他們那裡,暗中幫助他們脫離出來。」我說:「你可別參與那裡,你趕緊跳出來,越幫越亂,你不幫還挺好,只能快點叫他們別練了。」
當時,可把他們給氣壞了。後來不長的時間,可能是二年以後,或者是一年以後,這「*輪功」才逐漸地被國家開始正式制止了。而他們問我的那時候,是「*輪功」正興旺的時候。我當時說它是危險功,就是因為他謗佛,拿本不是佛法的當做佛法,來欺騙眾生。
有諸數取趣 於師及比丘
暫時起噁心 命終墮地獄
就是諸取趣,趣,這就是有各種的,想各種的修行,或進入各種的途徑。這為了修行也好,為了各種的方式也好,來到師父和比丘前學習。但是在師父和比丘面前,或是背後,而起噁心,就暫時的起噁心,命終都會墮地獄的,謗佛法僧都會墮地獄的。特別是對師父及比丘,有的謗師,對師父起嗔恨心了,說:「這師父太偏向了,對我太刻薄了,你看看又罵我,有時候還使勁呵斥我。」對師父起噁心。還有對比丘起噁心,命終墮地獄,就有這麼大的果報。
所以說,為什麼有時候不敢管?就是怕大家起噁心,起噁心就壞了。要管呢,就一下管過來(教育過來)。要不管呢,有時候就暫時放一下,以後再處理。但是放完以後,有時候再管就難管了。所以說沒辦法,有時候師父都擔著很大的危險在管,就怕人起噁心。一起噁心,不是師父如何,而是你自己要受苦報的。毀了師,毀了比丘,就等於毀了你的法身一樣。
我們現在修行過程是在幹什麼呢?就是在投胎,在成長的過程。你現在就不斷塑造自己成為第二個師父,第三個師父。不斷地塑造,還要遠遠地超過師父。就在師父的基礎上不斷塑造你自己,就是這樣。所以說,你謗師,不就是謗了你自己嗎?不等於拆了你自己的台嗎,是不是?你的噁心起來以後,謗師罪最重,能墮落地獄裡。因為師父給你的東西,它是最高的東西,是幫助你,給你佛法,要了脫生死。所以,你若不要這個最高的法,就等於毀犯這個法。特別是以惡言去誹謗這個法,那你能不墮地獄嗎?
若於如來處 起大嗔恨心
皆墮惡道中 輪迴恆受苦
你要毀犯如來,起大嗔恨心,凡在佛的地方,佛法僧的地方,起大嗔恨心,甚至如何如何的,皆墮惡道中,輪迴恆受苦,永遠受苦。
《分別業報略經》說:
粗言觸惱人 好發他隱私
剛強難調伏 生焰口餓鬼
就是經常說話惱他人,張口就罵人,張口就揭人的難處。看人的個高啊,說是細高條;看人個矮啊,說是什麼矮墩子啊,盡說一些很難聽的話。總是揭人的短處,好揭發他人的隱私。隱私,就是人有很多的毛病,不需要你講的,人家都是悄悄地覆藏起來。你是專門給扒拉出來,讓人家怎麼痛苦,你就怎麼來。所以說這樣的人非常「剛強難調伏」。他為什麼難調伏呢?不聽勸,你怎麼跟他說,他也不改。你就說他罵他,怎麼勸他,就是不改,所以說難調難伏。最後怎麼樣呢?他就生焰口中,焰口惡鬼。就從嘴裡總吐火,來自己燒自己,把所有的嘴都燒化了似的。一會兒好了,一會兒再燒化了,總是吐火焰。那火焰都幾尺長,總是那種吐火的鬼。他想喝點水,要熄滅自己心裡的這種火啊,都不能夠,永遠受自己嘴裡的火煎烤,那你說得多難受。
通過學習這個,我們大家知道了,說僧過惡犯大重罪。我們講了,應該知道說僧的過惡太大,口業是無邊無量。想修學佛法,第一點,你得注意口業。我們由於平時的習性,過去所染成的習性,和社會染成的習性,而不知道什麼是一種惡。我們今天通過學習,知道這是一種不對的事情,而一定要加緊速度把它改掉,可別再造業了。而且這個東西確實害人。我們本來是好好的,什麼事沒有,如果這個造口業的事改了,天下太平。你這事不改,天下大亂。
過去都是這樣,說有個叫妲己,另外那個叫什麼?紂王啊?就是因為妲己而把自己毀了,貪戀女色。實際上他就是聽信了妲己的讒言,他相信妲己,她說什麼話他就去做。有一次他們看到一個孕婦在路上走,那妲己說這個孕婦懷的是個男孩,不信可以剖腹來看,他就敢去剖腹。所以,這口業罪過無邊無量,我們要遠離口業,做一個清凈的比丘,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做一個真正的人,我們應該這麼做。
另外,給大家講一個例子。過去有一個法師,在五台山修行。他有一天,看到一個老人和一個童子牽頭牛。他就上前去,去討杯水,要過夜,天要黑了。人家就給領到這個房子,這個房子金碧輝煌。招待得很好,那個茶芳香啊。吃完了,他就不想走了,說:「你看看能不能留我?」老人說:「你這還有戒否?」他說:「沒戒。」
「還有毗尼否?」
他說:「還有毗尼。」
老人說:「不行,我不能留你,你還是走吧,以後再來吧。」就沒留他。
他就戀戀不捨地就往回走。走到門口了,看那個放牛的童子。他就求他,問童子叫什麼名?童子說叫均提。他說:「均提,你能不能告訴我今後怎麼修行啊?跟我說一說。」他就這樣請教小孩。均提一看他誠心誠意地請教,就給他講了這麼幾句話,說:「面上無嗔供養具,口裡無嗔吐妙香,心裡無嗔是珍寶,……」後面還有一句我忘了。(編者註:無垢無染是真常。據《五燈會元》卷九)
其中就有這麼一句,「面上無嗔供養具」,臉上無嗔恨誰都供養你,你到哪都能供養你。我們有時候就是總有嗔恨心,人家誰見誰煩。「口裡無嗔」,嘴上如果不造口業,不說人惡事,不挑撥是非,不去揭發人隱私,處處稱讚人,為人講法,嘴上總是吐妙香。這樣的話才是無價之寶。而且你總這樣不說惡事,你本身就有妙香,一張口就有無量的妙香要現前,嘴都是香的。大家一看你張口說話,都得集中過來,聽你在講什麼,都豎耳聽。為什麼呢?因為你講每句話都非常真實,大家都非常願意聽。
過去我在部隊的時候就曾經遇到一個人,是四川人,歲數還不大,長一臉雀斑。但他一張口說話,雖然說話挺直挺快的,但大家都非常願意聽,覺得非常悅耳。大家聽他話,就好像聽唱歌似的,就那種感覺。我記得好像是四川人,忘了。他從來不說人過失,平時還真沒發現他說人過失。他說話大家都願意聽,就是他經常不說人過失。雖然說的是一句普通的話,但大家愛聽。我們一定也要這樣,不說人過失。
「心裡無嗔是珍寶」,因為這些東西都來源於你心。心裡無嗔就不會說出嗔恨心的話。所以說,嘴上說這些惡語,都是由於你心有惡念之過。你口業要改了,你心就改了;你心改了,口業就改了。所以說,先改口業,來逐漸地改變心。心改了以後你嘴就不會犯了。所以大家多學習學習這個。今天就講到這。
攝心守口真教化
二〇〇一年十一月十二晚 聽《口業之過》錄音後,上妙下祥法師對大戒師做的開示
「口業」是咱們僧人最容易犯的毛病之一。平時,在家人也都是容易犯口業。你看在家人,比如農民,吃飯的時候,端個碗,也得說別人過失,有什麼所謂的花邊新聞。甚至跑到外面,也得說一句,不說不行。不說,那嘴巴把不住,不說心裡就不痛快,非得說。所以平時養成愛說的習慣,再加上有時候遇到一些困難的事情,遇到一些不平啦,越說他就越厲害,造業太多。
就像這些事,是修行中最大的一個漏洞。你如果能夠做到,別人無論好壞都不講,心裡就特別地舒服。雖然有時候,你憋得都難受,這心裡怎麼……就想跟誰說一說,就覺著非常難受。但是你要咬住牙,挺住了就是不講,過後心裡是非常地暖和,非常舒服。如果你張口去說了,功德馬上就漏掉,一說別人的過失,馬上就漏掉。你即使是說好事,說老實話,那也是起心動念。就說好,稱讚別人,那也是起心動念。
為什麼說稱讚別人是一個好事,那是為對治那個壞的而言。沒辦法,說是「好事」,這也只不過是一種對治的方法。只要張口說話,都是毒藥,只不過是用這個輕毒對治那個重毒,稱讚別人的毒對治毀謗別人的毒,毒有輕重不同。而那個毀謗別人不好的話,是毒上加毒。就是稱讚別人,實際上,也在起心動念。真正一個修行人,就得什麼都不要講,你不講,那才是真講。所以,佛講:我說法四十九年,沒說一個字。有人說如來有所說法,即是謗佛。
佛說法,明白地告訴你,不要起心動念分別佛所說的話,不要著在言語上,不要講。何況我們凡夫,如果老去喋喋不休,是最大一個弊病。有時候就想去給人講法,非要給人講不可。人家不聽,追在人家後面講。講完了,你覺著:是我給你講法。實際上,你不是講法。有時候已經是自己犯了過,很大過失。你這個心已經在動,自己控制不了。你雖然是用講法的名義,說是給人講法,實際上那不叫「法」。真正的「法」是什麼呢?是你能夠攝住那個心,把心攝住了,能夠真正地心平,而且能見到實相。那實相它沒有說是起心動念的,只有不起心動念,才能見到實相。我們凡夫做不到像如來似的,心根本不動,就喜歡喋喋不休地跟人講,有時候會造成很大的過失。
但是,有時候為了對治那些不好的過失,就是防止口業,我們去講一講善法。講善法的目的,它的功德在哪裡?是能夠對治那些壞的東西,讓人明白道理,不再做惡事。雖然它有對治的功德,但要更究竟來講,它也不是真正的究竟法。真正的究竟,你就別起心動念,這才行。我們想不起心動念,首先把嘴看住了,別說,這個是最主要的。
所以咱們這裡,大悲寺常住規矩里,為什麼有這一條呢?「不許講理。」就算你有多大的理,你去講,它都是一個大漏洞。不許講理,就是讓你幹什麼呢?你能真正明白那個不講理,才是真正有道理的人,真正講理。就是說,你放下一切口業,守住那口業,不去說,不去起心動念,那才是真正的道理。有那個道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用不著去說,說它幹什麼?我這次講《說僧過惡犯大重罪》也就是這麼個意思。所以,咱們以後逐漸地多講一些這方面的內容,再把這個口業的問題糾正糾正。以後給大家都講一講,對大家能有點幫助。
現在我們有時候就是說慣嘴了,不說不行了。特別是在個別的僧人之中,他平時沒事的時候,說哪裡的僧人之間,哪個廟裡和廟裡的事情,「那個比丘尼吵架了,破口罵人」,「那個廟上如何如何了」 ,無論真假,都要講。就是十里之外,或者百里之外的廟裡的事情,傳播著很快就過來了。「那裡的廟裡怎麼怎麼了」 ,個別不修行的僧人也沒啥事,互相老是講這麼點事,老去講。最後由於這個習性,就把自己搞壞了。
過去我就有這個體會。那時候還沒出家呢,有的出家人有時就說這個事情,我聽到特別反感。我心裡話:這出家人怎麼講這些事情呢。就算有點事情,講這些做什麼?我一個是煩,另外也反對他這個講法,這個出家人之間怎麼這麼不清凈。所以說那時候給我造成的印象就是這樣。
大家都多加註意,以後就好了。另外這次多講一講這類的事情,大家聽完能好一些。大家聽一聽,看看這裡還有什麼需要講的,哪塊還有點不足的地方,大家可以提一提,等下回再講的時候,好注意這方面,加以補充。
有時執事人,或是為了說什麼事情,才提到某人的過失。有時候就這個事情,大家講時一律加小心,也不能打著執事的名義,而去說別人的過失。我給你說,這都得加小心。因為什麼?這個東西,你只要起心一說,一定要心平。你絕對不能起嗔恨心。就你剛開始時心是平的,說他過失,教育他,讓他改過。等到說著說著,覺察到自己起火了。這時候你還得退回來,別講了。再講就壞了,自己能把自己那個心給壞了。就得馬上停下來。你再繼續說下去,就不是原先的好心,超越直心的範圍了。這都得注意,就是直心說時,也得加小心。涉及到別人的過失時,你一定要加小心。
咱說老實話,除非為了整個僧團的集體利益,而對方確實是那麼回事兒。這才跟師父提對方的過失,或是確實應該提到對方的過失的時候才講,這屬於正常現象。這樣他不犯口業的過失。
而這裡所講的,往往都是有惡意去說,那絕對不行。如果有一種善意,你比如說就想幫助這個人,而且不是以這個角度說,以提出他本人某個問題去講。但是盡量迴避什麼呢?僧眾的過失問題,不能拿那個人的錯誤來教化他,或者提醒他。盡量迴避這個問題,能夠迴避的東西,盡量迴避。雖然你覺得這樣教化效果可能差一點。但是看著像差一點,有時候效果反而更好。
還有應該注意的地方,比如說,佛講了一些公案,說到某個比丘犯了過失,受到大的果報,來警惕人不要犯過失。這都屬於正常,這都很教育人的。但是我們就得加小心。在這個事情上,佛怎麼樣講都行。我們呢,有些人就拿著佛所講的,去攻擊比丘。有的講事情的時候,就說:「現在的僧人如何如何,這是佛講的。」但是要知道,佛講這些的目的,是告訴你自己要警惕,不要犯過失。有的人就不是了,這麼講的目的,是為了指出僧人的過失,要說僧人的過失。這絕對是不行。
佛講法時提到,某比丘因惡業造成下地獄罪,或者是什麼的。雖然佛這麼講,但是你講就兩回事,你就得加小心,這例子有時候不能亂舉。
另外,在白衣面前,你不能過多地講什麼「地獄門前僧道多」,一些不利的說法都得適當迴避。否則,你會失去大利益的。就算有的是事實,你也要迴避。
雖然佛過去講了一些公案,教育人不要犯過失,但是我們就得加小心。因為現在末法時期,人心不思善,有的人不願意尊敬三寶,不願意尊敬僧人。這時候,再對他講這些公案,利用得不好,也會造成過失。
常行懺悔
二〇〇一年十一月十二晚,上妙下祥法師於大悲寺對僧眾關於寫懺悔筆記的開示
寫懺悔筆記,如果大家去做的話,肯定能獲得很好的效果。因為只有這麼做,我們才能反觀自己。一位居士通過寫懺悔筆記,這麼做了以後,他感覺到過去的「我」十分可惡,十分可怕,他發現自己十分可怕。原先對自己非常的滿意,覺得自己沒有什麼過失。經過寫懺悔筆記,反觀以後,這麼樣的檢查,最後發現特別討厭自己,要重新塑造一個新的自己。所以這個方法,既簡單,而且很有效果。所以說,大家應該做。
特別現在有一種說法是不正確的。就是有的講,我可以不用懺悔了,說我這不用懺悔。而且老懺悔這一念,就對過去的事多說一句,多回想一下,又重複了過去的業力,而又種下了新的業力,種到種子識里去。這個說法,好像是挺有點「道理」。實際上這個根本就沒有什麼道理,說不通的。因為語言都是虛妄的,種到種子識里的,是種下那個「心」。一切的種子,都是根據你發心的好壞,而決定它是善種子、惡種子。因為你在懺悔,你懺悔的時候,而說的這個話(所寫在懺悔筆記上的),雖然和造惡時是同樣的一句話,但是它的發心,跟以前造惡時的發心絕對是兩回事情。
舉個例子,這個殺生,如果你天天叨咕殺,它就容易起嗔恨心,慢慢種進種子識。如果你天天勸人不殺生,它怎麼能會種下這個殺的惡因呢?是不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說這種說法,就是世間人的說法,推理的說法,它不正確。真正種進種子識的,是看你的心的好壞。&, lt;, /P>
所以說,我們重複的,就是不斷地懺悔,這個效果非常好。而且普賢菩薩講得很明白,「十大願王」里就講:眾生無有窮盡,我的懺悔無有窮盡。你想一想,普賢王就因為有這麼大的願力,而成佛道,就因為懺悔而成佛道。十大願王就是普賢王成道成佛的本錢,就因為有這個十大願王而成就。普賢王不是說成就以後才發的這個願,而是因為發了這個願,而得到成就的。懺悔是他修行的主要一部分,是他的特點。所以說我們要學普賢王菩薩,要懺悔。
有的人認為,不用懺悔,我可以憑修行啊,或是憑種種的方式,就可以了脫生死。實際上這是對惡業的一種覆藏,這個非常有害的。這種說法害了不少人。而使人產生了很多的過失,失去了很多的機會。所以我們應該提倡這個懺悔,反覆地檢查自己的過失。
怎麼樣檢查呢?方法還是以前跟給你們說的一樣,要一點點思惟,每句話,每個念頭,從今天早上起床,一直思惟到晚上,到你現在,寫懺悔筆記的時候。而且,每個念頭都要寫下來,有過失的地方寫,沒有過失的地方就不寫了。
反覆地思惟,有時候一下子思惟不出來,沒覺得有什麼過失。你就想:我自己是個凡夫,肯定有不對的地方,不可能不起心動念,沒有錯的地方。就不斷地想,想一會兒,啊,就能想出一個,再過一會兒又想出一個。當你想一想的時候,突然想出一個念頭的時候,哎呀!犯了那麼大的過失。當時驚訝得不得了,這才知道它的妙處了。你只要思惟它,從而生起了懺悔心,把它記錄下來。
這時候你就發現,第二天,你整個行為都有所改變了。而且絕不會再順著這條路再去走了,它防非止惡的作用非常的好。這是一種不覆藏的行為,是一種暴露。而且把它公佈於眾,放在佛前。如果有人能把你的過失念一遍,那你心裡頭就更乾淨了。這種方式過去我實驗過,效果挺好。所以,後來介紹給大家,大家可能是寫了一點,但是沒有堅持下去。
等到這個寫懺悔筆記的居士,那天正好趕得也巧,他們兩個居士一起來,就對他們講了。這兩居士把這個方法又進行實踐了一部分。所以發現了這個好處,特別大,大得他倆非常驚訝。說:「我現在非常的充實,我覺得我現在堂堂正正,這才覺得真正有點學到佛法了。」
所以我們想修行,就作為個人來講,都應該反觀自己。應該不斷地這麼樣懺悔,反觀自己,它是非常得力的,是一種勇猛的智慧。所以說普賢王的勇猛智慧,而成就了普賢王,我們應該向普賢王學。學什麼呢?也應該這麼樣去不斷地懺悔,來成就自己。不然,我們自己有了很多的毛病卻不知道。說我能一想就知道,你光去想,你就怎麼想也不好使。你必須得把它寫下來,再去想,這個效果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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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一】依法不依人
說口業的罪深重,但如果某人所言違背佛陀戒律,嚴重誤導眾生,可以依據佛所說的經典、戒律,指出此言論的錯誤,只針對錯誤的言論,而不針對某個人,不是去說某個人的過失。以下經文,可以作為參考。
在《大般涅槃經》中佛言:「善男子,未可見法汝欲見者,今當為汝說其相貌。我涅槃已,隨其方面,有持戒比丘,威儀具足,護持正法,見壞法者即能驅遣,呵責懲治,當知是人得福無量不可稱計。善男子,譬如有王專行暴惡,會遇重病。有鄰國王聞其名聲,興兵而來頓欲殄滅。是時病王無力勢故方乃恐怖,改心修善,而是鄰王得福無量。持法比丘亦復如是,驅遣呵責壞法之人,令行善法,得福無量。」
「善男子,譬如長者所居之處,田宅屋捨生諸毒樹,長者知已即便斫伐,永令滅盡。又如壯人首生白髮,愧而剪拔不令生長。持法比丘亦復如是,見有破戒壞正法者,即應驅遣,呵責舉處。若善比丘見壞法者,置不呵責驅遣舉處,當知是人佛法中怨。若能驅遣呵責舉處,是我弟子,真聲聞也。」
「善男子,如來亦爾,視壞法者等如一子。如來今以無上正法付囑諸王、大臣、宰相、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是諸國王及四部眾,應當勸勵諸學人等,令得增上戒、定、智慧。若有不學是三品法,懈怠破戒毀正法者,國王大臣四部之眾應當苦治。」
「善男子,以是因緣故,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應當勤加護持正法,護法果報廣大無量。善男子,是故護法優婆塞等應執刀杖,擁護如是持法比丘。若有受持五戒之者,不得名為大乘人也。不受五戒,為護正法,乃名大乘。護正法者,應當執持刀劍器仗,侍說法者。」
【附錄二】遠離口業的功德
《佛說十善業道經》中佛言:
複次龍王,若離妄語,即得八種天所贊法。何等為八?一、口常清凈,優缽華香;二、為諸世間之所信伏;三、發言成證,人天敬愛;四、常以愛語,安慰眾生;五、得勝意樂,三業清凈;六、言無誤失,心常歡喜;七、發言尊重,人天奉行;八、智慧殊勝,無能制伏。是為八。若能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後成佛時,即得如來真實語。
複次龍王,若離兩舌,即得五種不可壞法。何等為五?一、得不壞身,無能害故;二、得不壞眷屬,無能破故;三、得不壞信,順本業故;四、得不壞法行,所修堅固故;五、得不壞善知識,不誑惑故。是為五。若能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後成佛時,得正眷屬,諸魔外道不能沮壞。
複次龍王,若離惡口,即得成就八種凈業。何等為八?一、言不乖度;二、言皆利益;三、言必契理;四、言詞美妙;五、言可承領;六、言則信用;七、言無可譏;八、言盡愛樂。是為八。若能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後成佛時,具足如來梵音聲相。
複次龍王,若離綺語,即得成就三種決定。何等為三?一、定為智人所愛;二、定能以智,如實答問;三、定於人天,威德最勝,無有虛妄。是為三。若能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後成佛時,得如來諸所授記,皆不唐捐。
【附錄三】「人面瘡」的故事
懺法是懺除所犯罪過,悔不再犯,以便來日積極修行的一種儀式,是佛事活動中最重要的內容之一。
關於《慈悲三昧水懺》的來源,《慈悲道場水懺序》為我們描繪了一個故事:
唐朝時,有一位法號知玄的和尚在長安某寺掛單。那時該寺中正住著一位患有惡瘡的僧人,穢氣刺鼻難聞。知玄常常主動去照顧病僧。後來病僧的惡疾漸漸痊癒,臨別時對知玄說:「你以後有難臨身時,不妨到四川彭州九隴山來找我,我會設法消除你的厄難。」
後來,知玄因為德行高深,深受道俗的尊崇,連唐朝皇帝都向他求教佛法,唐懿宗還於咸通十二年(公元871年)賜給他裝飾華美、高達兩丈的沉香寶座,以示尊崇。受賜以後,知玄和尚名聲益顯,坐上寶座更自覺尊榮。
然而沒過多久,知玄的左腿膝蓋上卻生出了個「人面瘡」,有眉有眼,有口有齒,恰似人面,不僅看上去讓人生畏,更有甚者,這人面瘡還有要求:每天都得拿飲食喂它,它能像人一樣大模大樣的張口啖食。知玄和尚痛苦萬狀,四處求治,可名醫們全都束手無策,正所謂「妙藥難醫冤孽病」。
知玄記起當年那位病僧的臨別贈言,決定立即前往四川彭州九隴山求救。知玄入山尋訪。一日傍晚時分,天光暗淡,山路難行,知玄忽然望見兩棵並立的大松樹,只見樹後殿宇廣闊,金碧輝煌,那位僧人就站在門前。知玄將自己所患的怪疾如實相告。僧人告慰他說:「不要緊的,我這裡的山岩下有一泓清泉,等到明日去洗一下就會好的。」
翌日清晨,昔日病僧令一孩童為知玄帶路,引領他來到岩下泉畔。知玄用手捧起清水剛要衝洗,膝上的人面瘡卻忽作人語,出聲大叫:「不要洗,不要洗!」緊接著又問:「你是否讀過西漢史書中記載的袁盎與晁錯傳呢?」知玄回答:「當然讀過。」人面瘡便說:「你既然讀過了,何以不知袁盎錯殺晁錯之事?當吳楚七國造反時,袁盎向皇帝進讒言,斬晁錯於東市,以致晁錯冤深似海,怨結千年,往昔的袁盎就是你的前身,而晁錯就是我。我怨深恨重,自那以後,總想伺機報仇。可是你十世以來都是高僧,持戒精嚴,冥冥中有戒神保護,令我無法近身。近來你受沉香寶座,動了希名欲利的心念,無形中德行已經虧損,冤業可以乘隙,我才得以接近報復你。現在,蒙迦諾迦尊者出面調解,賜我三昧法水,令我解脫,那麼我們之間的宿債也告終結。從今以後,我不再和你為難作對了。」 知玄聽了,身毛直豎,非常震恐,連忙掬水洗瘡,一時痛徹骨髓,昏厥在地不省人事。
復甦後,昨日金碧輝煌的崇樓寶殿已杳無蹤影。知玄方才感悟:那病僧乃是受佛敕命永住世間守護正法的十六大阿羅漢之一的迦諾迦尊者的化身,自己當年以一念慈悲心種下了無上福田,才感得聖僧以三昧聖水加持,去除那冤業討債、因果感召的奇疾惡病,解怨釋仇,消除業障。覺悟後知玄和尚一方面在迦諾迦尊者垂慈的雙松聖跡修建寺宇,另一方面記事撰文,寫成《慈悲三昧水懺》,自己早晚恭敬禮誦來報答聖僧的恩德,又給道俗留下了懺悔業障的方便。
據《漢書·袁盎晁錯傳》等史料記載,袁盎歷任隴西都尉、齊相、吳相。文帝時晁錯很受賞識,並受太子(即位後稱景帝)信任,被視為「智囊」。袁、晁二人一向交惡。晁錯主張逐步削奪諸侯王國的封地以鞏固中央集權,此建議被景帝採納卻觸怒了諸王,以後吳楚七國發動武裝叛亂的理由便是誅晁錯、清君側。此時袁盎趁機密進讒言,勸景帝斬晁錯以息事,晁錯被斬於長安東市,父母妻子兄弟同時被殺。冤冤相報,了猶未了。
◎本文轉自: 顯密文庫,詳細出處請參考:http://read.goodweb.cn/news/news_view.asp?newsid=43783為什麼不能說四眾過失?節選自天音法師講述的《在家菩薩戒本十講》:
「說四眾過」,就是虛妄來議論出家二眾和在家二眾的過失。我們凡夫在世間做人,無論在怎麼有涵養的人,都不免多少有一點點的過失,所謂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因此我們不要說一些不知道他是否有過,不可以隨便任意的妄說;縱然明明知道他有過失,也應該當本著佛法的一種慈悲心,要極為善巧方便,從旁邊來勸勉對方,使令對方知道自己有過失,要好好的發露懺悔,不可以向外人來宣說他們的過失。說四眾的過失,不僅使得在四眾當中有過的人很難堪,而且也侮辱了法門的聲譽,使令如來聖教不能弘揚出去,這個過失就很大了。
不信佛的人,知道你們信佛的人有這個過失,他怎麼敢學佛呢?因此就斷了人家的善根,所以這個過失就很重。講到說四眾的過失,是說那一些呢?說人家犯了七逆、十重、四重罪等等,這樣就損失破壞菩薩興隆佛法、利益眾生之行,也因此使令俗人退失信心。所以佛在《諸法無行經》中說:「若見破戒人,不說其過失,應當念彼人,久久當得道」。假使我們見到佛法當中的破戒之人,不要到處對人宣傳他的過失,說他犯了什麼罪過,我們應當要想念,這個人既然在佛法當中能夠學佛,他也種下了成佛德善根,久久也得道,時間雖然久一點,但是最後他還是成就聖道。佛在《涅槃經》中也說到:「如彼眾生,全無善可贊」,假使這個眾生,完全沒有一點善法可以讚歎,我們也應當想念「他有佛性」,有佛性將來也能夠成佛,這個就是最大的善根了。千萬不要說人家的過失,說人家過失,就障礙了自己自性的光明,染污自性。尤其,比丘、比丘尼這個出家五眾的過失,更不可以講。比丘、比丘尼這二眾是住持的僧寶,關係著佛法的慧命,講比丘、比丘尼的過失,或是出家五眾的過失,就使令佛門蒙受不清白的聲譽,這過失就更重。
(P153-154 佛陀教育基金會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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