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向習仲勛建議、習仲勛又向誰建議在廣東搞特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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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24 00:21閱讀(20455)評論(38)1978年年底的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做出了把全黨工作重點轉移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上來的戰略決策，提出了必須按照經濟規律辦事，認真改革經濟管理體制和管理方法，在自力更生的基礎上積極發展同世界各國平等互利的經濟合作，制定了加快農業發展的決定。這是建國以來具有深遠意義的偉大轉折，揭開了現代化建設的新篇章。全會結束後，習仲勛便與省委副書記王全國一起趕回廣東。1979年1月8日至25日，廣東省委召開四屆二次常委擴大會議，貫徹十一屆三中全會精神，聯繫廣東實際，研究如何實現全省工作重點的轉移。這次會議人數眾多，討論的議題也不少。經過幾天的學習和討論，統一了思想，決定實現廣東工作重點的大轉移。會議明確提出，全省要充分利用毗鄰港澳的有利條件，利用外資引進先進的技術設備，搞補償貿易，搞加工裝配，搞合作經營；同時要把農業生產搞上去；要整頓和加強各級領導班子，要解決好一部分遺留問題，其中，除「文革」中的一些重大事件和問題外，還針對過去反右派鬥爭的遺留問題、反地方主義的問題等，都分別提出了糾正或進行複查的處理意見。為了加強對寶安、珠海地區生產建設的領導，建立出口基地，發展對外經濟貿易，省委還正式作出決定，將寶安縣改為深圳市，珠海縣改為珠海市，成立兩市市委，任命張勳甫、方苞為深圳市委書記、副書記；吳健民、麥庚安為珠海市委書記、副書記。這是一個澄清思想，統一認識的會議，也是動員全省人民以最大的熱情投入到改革開放中去的會議。會議開得很成功，吹響了廣東改革開放的號角。會後，省委主要負責人習仲勛、楊尚昆、王全國、郭榮昌、吳南生等分別帶領工作組，趕赴各地傳達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和省委常委擴大會議的精神，並就地調查研究，幫助各地組織春耕生產，並準備開始新的起飛征程。其中，省委書記吳南生去汕頭傳達會議精神。結果，他在汕頭待了近兩個月。省委將寶安縣和珠海縣改為市的決定傳達後，汕頭縣上下也大受鼓舞，躍躍欲試，紛紛找到吳南生書記說：「寶安縣和珠海縣改為市，同樣是沿海地區，同樣與港澳比鄰，我們汕頭為什麼不行？我們也可以呀！」他們的要求得到了吳南生的支持。2月21日晚9時，正在感冒發燒的吳南生躺在病床上思考幾天來汕頭幹部群眾的呼聲，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竟然爬起床，揮筆疾書，給習仲勛、楊尚昆及省委發出了一份1300多字的「長」電報，彙報了汕頭當地的情況、存在的問題，並提出了打破條條框框，下放一些權力，利用外資發展汕頭經濟、擴大汕頭進行對外貿易的建議。他的建議洋洋1000多字，其實說到底就是汕頭也要求加入改革開放試點的可行性報告，是汕頭上下的請戰書、決心書。它一經發出，就引起了省委的重視。2月28日，吳南生一回到廣州，當晚習仲勛就來到了他家裡。兩人就汕頭的發展問題談了整整一個晚上。習仲勛對吳南生的意見表示大力支持。3月3日，省委召開常委會議。在會上，吳南生書記說道:「我建議廣東先行一步，在汕頭划出一塊地方來搞試點，用各種優惠的條件吸引外資來辦企業，把國外先進的東西吸引到這塊地方來。」頓了頓，他接著又說：「假如省委同意，我願意到汕頭搞試驗，要殺頭就殺我！」吳南生的「先走一步」建議，是發展廣東的好方法，馬上得到了省委領導班子的贊同。習仲勛書記當即表態：「要搞，全省都搞。」然後，他又對吳南生說：「你先起草意見，4月中央工作會議時，我帶去北京。」3月5日，國務院批複省革委會，同意寶安珠海兩縣改為深圳市、珠海市。4月1、2日，楊尚昆主持省委常委會議，決定向黨中央提出要求允許廣東「先走一步」的意見。會後，習仲勛和吳南生雙雙前去看望正在廣州休息的葉劍英，向他彙報了「廣東先走一步」的設想。葉劍英對這個建議不僅表示支持，還催促他們說：「你們快些去向鄧小平同志彙報。」第二日，習仲勛、楊尚昆和王全國赴京參加中央工作會議。這次中央工作會議主要是討論調整國民經濟和當前的思想理論工作。王全國代表廣東省委在中南組向中央彙報了廣東如何利用有利條件為國家多創外匯等措施，以及廣東政治、經濟情況和幹部群眾的思想情況，其中他重點談了當前中央權力過於集中，地方權力過小，企業缺乏自己權，對外經濟技術交流統得過死的問題。他首先高調打出了廣東迫切要求改革目前的管理體制的頭一炮。4月8日，習仲勛接著在中南組發言。他是中南組的召集人，這次也是猛攻「當前統得過死的經濟管理體制」，他說：「三中全會公報指出：現在我國經濟管理體制的一個嚴重缺點是權力過於集中，應該有領導地大膽下放，讓地方和工農業企業在國家統一計劃的指導下有更多的經營管理自主權；要充分發揮中央部門、地方、企業和勞動者個人四個方面的主動性、積極性、創造性。這是很正確的，很受擁護的……經濟管理體制問題，就是集權與分權的問題，要處理好這個關係。現在地方感到辦事難，沒有權，很難辦。」他的這番話獲得了不少省份負責人的贊同。接著，他直奔目的，提出了廣東省委的要求，說：「廣東鄰近港澳，華僑眾多，應充分利用這個有利條件，積極開展對外經濟技術交流。這方面，我們希望中央給點權，讓廣東先走一步，放手干。看來，在計劃、財政、外貿、外匯、物資、對外經濟技術交流等方面，都有正確處理中央和地方的關係問題。『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作為一個省，等於人家一個或幾個國。但現在省的地方機動權力太小，國家和中央統得過死，不利於國民經濟的發展。我們的要求是在全國的集中統一領導下，放手一點，搞活一點。這樣做，對地方有利，對國家也有利，是一致的。」隨後，習仲勛和其它大組的召集人一起在中南海會議室向華國鋒等中央領導人彙報各組討論情況。在彙報中，他再次提出「廣東先走一步」的要求，說：「廣東臨近港澳，可以發揮這一優勢，在對外開放上做點文章。希望中央給點權，讓廣東能夠充分利用自己的有利條件，在四個現代化中先走一步，打算仿效外國加工區的形式，在毗鄰港澳的邊界划出一定的區域，進行觀察、學習、試驗。如果廣東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可能幾年就搞上去了，但是在現在的體制下，就不容易上去。不僅經濟體制、整個行政體制上也要考慮改革。中國這麼大，各省有各省的特點，有些應根據省的特點來搞，這也符合毛主席講的大權獨攬、小權分散的原則。廣東省委已討論過，這次來開會，希望中央給點權，讓廣東先行一步，放手干。」有關領導問道：「廣東要什麼權？」習仲勛回答說：「廣東一個省，等於人家一個或幾個國家，但現在地方機動權力太小，中央統得過死，不利於經濟的發展。我們要求在全國的集中統一領導下，放手一點，搞活一點。這樣做，對地方有利，對國家有利。如果給廣東一個特殊政策，經濟可能幾年就上去了。」隨後，他向政治局常委會彙報，再次將自己的建議向中央作了陳述，要求放權讓廣東先走一步。他的建議得到了政治局常委們的支持。隨後，谷牧副總理向鄧小平彙報說：「廣東提出希望中央下放若干權力，讓廣東在對外經濟活動中有較多的自主權和機動餘地，允許在毗鄰港澳的深圳、珠海以及屬於重要僑鄉的汕頭，各划出一塊地方，單獨進行管理，作為華僑港澳同胞和外商的投資場所，按照國際市場的需要組織生產，我們初步定名為『貿易合作區』。」鄧小平贊同廣東省委這個富有創意的設想，但對於貿易合作區名稱卻並不贊同。這時廣東省委雖然對在深圳、珠海和汕頭搞出口工業區是明確的，名稱一時卻還沒有定下來。如果叫「出口加工區」，則與台灣的經濟特區名稱一樣；叫「自由貿易區」，則又怕被認為是搞資本主義；叫「貿易出口區」，又不像；最後只好勉強安了個「貿易合作區」的名稱。鄧小平想了想，說：「還是叫特區好，可以划出一塊地方，叫做特區。過去陝甘寧就是特區嘛。」就這樣，鄧小平為這些實行特殊政策的地區定下了一個名稱——特區。隨後，習仲勛又單獨來到鄧小平的住處，向他做專門的「先走一步」彙報。他的想法得到了鄧小平的熱情支持。當談到解決配套建設資金時，鄧小平說：「中央沒有錢，可以給些政策，你們自己去搞。殺出一條血路來。」根據鄧小平的倡議，中央工作會議正式討論了廣東的提出的要求，並形成了《關於大力對外貿易增加外匯收入若干問題的規定》，其中在「試辦出口特區」一節中明確指出，為了調動愛國華僑、港澳同胞參加祖國社會主義建設的積極性，更有效地利用他們的資金、技術和設備，發展我國出口商品生產，在沿海少數有條件的省市，划出一定的地區，如廣東省深圳、珠海、汕頭，福建省廈門，上海市崇明島等單獨進行管理，作為華僑和港澳商人的投資場所。深圳、珠海兩地可以先辦。……在出口特區，根據國家政策法令，允許華僑、港澳商人直接投資辦廠，也允許某些外國廠商投資設廠，或者由地方同他們興辦合資企業，並由當地利用外資進行市政建設。出口特區的生產企業，要按照國際市場的需要組織生產，向國家繳納稅收，產品專門供應出口。在「要充分發揮廣東、福建兩省的有利條件」一節中指出：廣東、福建兩省鄰近港澳，華僑眾多，發展對外貿易的條件十分有利。中央決定，對這兩省要採取特殊政策和靈活措施，讓他們在開展對外貿易，增加外匯收入，加速發展地方經濟方面有更廣闊的活動餘地，為國家四個現代化作出更大的貢獻。這個文件規划了廣東和福建改革先行一步的藍圖，也使得它們成為了改革開放的排頭兵和先鋒。黨中央的這個決定對習仲勛等人無疑是極大的鼓舞。會議一結束，習仲勛等人一回到廣州，省委馬上召開常委會議，傳達了中央工作會議精神。5月14日至6月11日，省委召開了四屆三次常委擴大會議和省、地、縣三級幹部會議。省委第一書記習仲勛傳達了中央工作會議精神，會議討論了調整全省國民經濟的設想，研究如何根據中央對廣東實行特殊政策和靈活措施的精神，在改革經濟管理體制上先走一步，以及如何加強黨的領導，加強政治思想工作，搞好黨風等問題。在會議上，省委書記劉田夫和王全國、吳南生、王德等人分別就調整國民經濟，加快農業發展速度和加強思想政治工作做了發言。會議肯定了兩年來國民經濟恢復取得的成績，揭露了「洋冒進」造成重大比例失調的情況，並決定按照中央提出的「調整、改革、整頓、提高」的方針，調整廣東國民經濟比例嚴重失調的狀況，力使農、輕、重的比例和各部門、各行業的比例關係大體協調。會議還就廣東如何貫徹執行特殊政策和靈活措施進行了認真的討論，使大家增強了緊迫感和責任感。這次會議向全省宣布了黨中央對廣東「先行一步」的決策，但是，下一步到底該如何走呢？改革開放還是個嶄新的課題。人們在興奮中又翹首以待。到底如何開啟先行一步的步伐？黨中央決定派中央書記處書記、國務院副總理谷牧率工作組前去廣東、福建，和兩省省委一起研究、共同起草實行特殊政策、靈活措施的文件。為迎接中央工作組的到來，省委和省革委會做了許多準備工作，專門組織了一個專門班子，起草《彙報提綱》和《關於試辦深圳、珠海、汕頭出口特區的初步設想》。5月5日，第一稿列印出來後，即分送給省黨政領導班子成員修改，省委書記習仲勛、楊尚昆等和省革委會劉田夫、王全國、范希賢、曾定石等人多次親自修改。10日，省委常委又進行了集體討論。13日，起草班子根據眾人的意見三易其稿，最後由劉田夫修改定稿。5月中旬，國務院副總理谷牧率領一個強有力的工作組到廣東，指導幫助省委起草文件。14日，谷牧在省委珠島賓館先聽取省委的詳細彙報。習仲勛、楊尚昆、劉田夫、王全國等省委和省革委會的負責人都參加了這次彙報會。彙報主要包括四個方面的內容：一、廣東的基本情況。二、廣東國民經濟當前存在的突出問題：如農業發展緩慢，燃料動力不足、交通運輸緊張，市場供應長期緊張、壓力越來越大，現行管理體制統得過多、過死，不利於擴大對外經濟技術交流的發展，裝配加工、補償貿易等國內配套的資金、材料、勞動力安排無法落實和保證供應，一些必要的改建、擴建生產設施跟不上等等。三、建設和要求，省委擬著重從以下幾個方面多創外匯：首先，多生產、多出口換匯率高，收匯多的農副產品、鮮活商品(包括水產)，發展輕工業和輕型加工業，向高級精密產品的方向發展。這是發展出口商品的重點。其次，是地方建築材料(磚、瓦、沙、石、水泥等)的出口，某些有色金屬及其加工製品的出口。再次是大搞加工裝配、補償貿易、合作經營；建立出口特區，允許華僑、外商投資建廠。與此同時，進一步落實華僑政策，改善僑匯物資供應，積極爭取外匯，積極發展旅遊事業。四、初步設想，如改革經濟管理體制，擴大地方許可權；擴大外匯收入的地方分成比例；試辦出口特區，進行單獨管理，利用外商資金、技術和設備，發展我國出口產品；補償貿易、來料加工等需由國內配套的少量基建投資和三大材料，建議由建設銀行和中國銀行發放貸款。今年先撥給基建專款貸款1億元，外匯貸款1億美元。谷牧副總理聽取了彙報之後，就廣東實行特殊政策和靈活措施的必要性、經濟體制改革要解決的若干問題、立法工作和當前要給廣東解決的具體問題作了講話。他的這番講話使得廣東省委進一步明確了起草文件的指導思想。翌日，劉田夫和谷牧等人研究起草文件之事。在談到外商是否願意到中國投資時，劉田夫說：「西德的商人就願意來，他們說兩霸爭奪的重點在歐洲，一打起仗來，說完蛋就完蛋，而中國這麼大，政治上穩定，又安定團結，金融市場也很穩定，資源豐富，勞動力充足，好做生意。一些有遠見的外商，是願到中國辦企業的。」「是呀！」谷牧說，「我們有大量廉價的勞動力，市場很大，加上政治穩定，只要我們實行開放政策，保證外商有利可圖，他們就會願意來投資。」5月16日，谷牧等人去視察珠海市。他們先乘車到達順德，下午抵達中山縣的翠亨村，參觀了孫中山先生的故居。晚上，劉田夫和珠海市委書記吳健民又向谷牧彙報了珠海的情況。谷牧感慨萬千地說：「和港澳對比之下，我們落後了。」劉田夫說：「多年來我們在沉睡狀態，現在是到了覺醒的時候啦。」「看了你們這裡的形勢，我更加覺得中央下決心解決廣東的體制問題十分必要。」谷牧說。接著，谷牧副總理又對廣東以及深圳、珠海的體制改革，深圳、珠海的城市規劃和邊防向後撤等問題，作了明確的指示。最後，他說：「我希望廣東充分利用沿海的有利條件，發展成為東方大工業區。」5月20日，谷牧再次在珠島賓館和習仲勛、楊尚昆、劉田夫、王全國等一起交換起草文件的意見。谷牧發表談話，要點為：一、中央決定廣東先走一步，搞快一點，是完全正確的。港澳離我們這麼近，絕大多數的居民是廣東人，他們那裡已沒有發展餘地，廣東從香港引進技術，搞來料加工，利用我們的廉價勞動力，很有前途。我們應當很有信心來利用港澳的條件，加快我們的建設步伐。目標第一是爭取超額完成50億美元的外匯收入，第二，是三五年內把被日本、台灣奪去的香港市場奪回來，第三，提出何時達到港澳現在的出口水平。二、中央對廣東實行財政大包乾的辦法：包乾的基數，可按去年或今年的實績，5年不變，到1985年要做出貢獻；外貿出口增長部分的外匯，中央和省三七分成；除了鐵路、郵電、港口、軍工、海關等以外，乾乾淨淨大包干。三、加快發展步伐：除了政策、體制以外，還要很快趕上國內外的先進工業水平，要到港澳市場、國際市場上去闖，根據商品經濟的規律安排生產，以很快適應港澳市場的需要。四、你們要有信心有決心執行中央這個決定，在技術隊伍、技術資料以及意識形態上做好準備，穩步前進；還有走私問題要警惕，要堅決打擊。根據谷牧的意見，省委進行了討論。次日，專門班子突擊修改整理，拿出了文件初稿，再修改後，省委常委進行討論，5月25日，由劉田夫最後定稿。6月6日，廣東省委向黨中央和國務院上報了《關於發揮廣東優越條件，擴大對外貿易，加快經濟發展的報告》。報告包括以下五個方面的內容：一、擴大對外貿易，加快經濟發展的優越條件；二、初步規劃設想；三、實行新的經濟管理體制；四、試辦出口特區；五、切實加強黨對經濟工作的領導。在報告中，廣東省委還希望中央幫助廣東解決化肥、電力、燃料和交通運輸等方面存在的突出困難。7月15日，黨中央和國務院批轉廣東省委、福建省委的兩個報告，即中央50號文件。文件指出：「對兩省對外經濟活動實行特殊政策和靈活措施，給地方以更多的主動權，使之發揮優越條件，抓住當前有利的國際形勢，先走一步，把經濟儘快搞上去。這是一個重要的決策，對加速我國的四個現代化建設，有重要的意義。」其中對廣東實行特殊政策和靈活措施主要有四個方面：一、外匯收入和財政實行定額包干，一定五年不變的辦法，從1980年起，外匯收入以1978年為基數，超基數部分，中央和省實行三七分成，財政收入以1979年為基數，每年上交國家12億元(後來改為10億元)，其餘由省留用支配。二、在國家計劃指導下，物資、商業實行新的經濟體制，適當利用市場的調節。三、在計劃、物價、勞動工資、企業管理和對外經濟活動等方面，擴大地方管理許可權。四、試辦深圳、珠海、汕頭3個出口特區，積極吸收僑資、外資，引進國外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這個重大決策如一夜春風，給南粵大地帶來了一派盎然春意。中央50號文件下達後，省委為加強對經濟工作的領導，成立了由省委書記劉田夫和王全國、吳南生組成的3人小組，並成立省經濟工作辦公會議，成員除3位省委書記外，還有省委薛光軍、范希賢、黃靜波、曾定石等人。8月27日下午，劉田夫主持召開了經濟工作辦公會議第一次會議，決定當前應該要做的事情為：一是協調各經濟口各戰線的工作關係，及時解決各戰線之間不能協調解決的問題；二是研究和制定貫徹中央50號文件的措施，如經濟體制的改革、各項經濟政策、擴大出口貿易和旅遊事業的規劃，擬訂對外經濟活動的方案、法律、條例等。為此，經濟工作辦公會議成員進行了內部分工，劉田夫和王全國、吳南生管全面外，又有具體的小分工，王全國以對內為主，參與對外經濟活動，側重抓計劃、工交、基建工作；吳南生負責對外經濟活動，目前側重抓章程條例的制訂、經濟體制改革和旅遊工作。其它成員中，薛光軍側重抓農業工作，范希賢側重抓財貿工作，曾定石側重抓計劃工作，黃靜波除負責政權建設的日常工作外，協助劉田夫處理經濟工作。9月，省委召開地委書記會議。9月18日，劉田夫就廣東如何貫徹落實中央50號文件，特別是如何實行經濟體制改革的問題在會上作了發言。省委宣布廣東到1990年外匯收入要趕上和超過香港目前的出口水平；為了落實中央確定的廣東實行的特殊政策和靈活措施，各地要實行對外開放，加強對外經濟活動，為此必須實行對內的經濟體制改革，而且對內經濟體制改革是關鍵；改革要衝破條條框框的束縛，省(地)、市、縣、企業、社隊要有一定的自主權，特別是企業、社隊要有更多的自主權；要精簡各級行政機構，加強經濟組織(企業或公司)。但廣東經濟體制改革目前實行全面大改的條件還不成熟，先作如下改革：一、擴大企業的自主權，各地要搞積極一些，步伐要快一些。二、關於財政體制改革，省財政廳提出了增收分成和定額分成兩個方案，全省地、市、縣可根據不同的情況。選擇其中一種，不必一刀切。三、各地很關心外匯分成，省已下決心給地方留成。廣東省委的這些改革設想，打破了過去高度集中統一的計劃體制、統收統支的財政體制、統進統出的外貿體制、統購統銷的商業流通體制。雖然對於改革開放誰都沒有現成的經驗，但廣東省委摸著石頭過河，大膽開始了新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