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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念祖老居士漫談學佛往事

黃念祖老居士漫談學佛往事

  來源:凈土釋疑網 錄入時間:2016-07-20 16:42:39

關鍵字:黃念祖,學佛往事,勾心鬥角,金剛經,無住生心,佛見,出家,心出家,觀音肉身

 

 

 

黃念祖老居士1991年9月11日與弟子漫談

 

  我自己呢,小時候脾氣很特殊,很少說話,從來不去說家裡頭傭人他們的壞話。只說過一次,因為我母親告訴廚子說你不要用活的螃蟹,我看見他買活的螃蟹回來了,我說你怎麼買活的螃蟹?他就不理睬我。

  不理睬我嘛,我就跑到裡頭去把我母親拉出來了。我拉她到廚房一看,他說螃蟹不都死了嗎,是死螃蟹,看見到是死的。

  我說:不對!我剛才看是青顏色的,怎麼現在變成紅顏色了?我母親就懂得了,是活螃蟹,因為聽見我去告狀,他就不能欺騙,她吩咐我要買死的,我怎麼拿活的來,就臨時拿開水澆死,所以螃蟹變成紅的了。所以我母親說再也不要買螃蟹了,死的也不要買了。

  因為這個廚子會弄虛作假,所以小時候我揭發,我那時候只有六歲,就把媽媽拉去,因為我跟他說,他不聽,讓我母親看了,就再也不買螃蟹了。

  小時候很沉默寡言,大了倒話還多一些。是個佛教家庭,小時候在廣濟寺繞佛,那天念得特別好,大概是臘月初八,大家念「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在廣濟寺,當時那個大殿和進門的這個山門的天王殿,中央有個甬道,是直接走得通的,它不用下台坡的,直接從大殿繞到甬道,繞到天王殿,再回去,這樣一個繞佛。大家就「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那大的鼓敲著念,多少和尚、多少居士都在那兒參加,那天念得特別好。念到我母親他們晚了都回去了,我不走,我母親沒有勉強我,他們就先回來了。後來派了傭人、派了車子,就跑去一定叫我回來。深夜了我才回來,一個人,別人都走光了。所以這個佛教家庭,小時候是信的。

  念中學之後,知識也開一些了,就感覺這些個著名的和尚還有些居士,還是勾心鬥角、還是思想裡頭曲里拐彎的,很複雜。我說這修行幾十年,就修成這個樣子,這佛法還有什麼用啊?沒用!就不相信了,就從這些有名的和尚什麼什麼的,他們還是這麼世故,當時就一種錯覺,覺得佛法沒起作用。要起作用的話,它不應該這樣,所以就不信,並且反對

  我妹妹跟著大愚(音)法師學了咒,她在念咒,我就管她說迷信老太婆、迷信老太婆。所以我的信佛她最懷疑了。

  就是到二十歲,寒假考試完了,考試完了把書一本本放下,考完了不高興再看了,但是我弟弟妹妹他們還都在考,沒人可以談天,他們都在忙著準備考試。無聊,也不高興出去看電影什麼的,就跑到這間房子,我母親許多經書在這兒,就翻了兩本書。就看到這兩本書,都這麼厚,一本是《靈魂論》,這個是一個留日的,後來做過青島公安局長,日偽時期的建設總署的督辦,他當年是個很好的佛教徒,他作了一個《靈魂論》,作了一個《金剛經》的註解,都是他作的。我就看了他兩本書。

  這個《靈魂論》裡頭解釋了很多事情,就他那個「圓光」是特別的有效,這「圓光」可以從圖像中現出過去現在、未來的種種情況。你比方說,他說那個時候就有人問,當時北京有許多滿清的遺老,就問溥儀(宣統)還能不能做皇帝。那個時候就「圓光」圓出來,說很多人騎著馬,這個時候溥儀做皇帝了,隊伍,他們就覺得這樣的人馬這麼高大,可能是俄國兵,俄國幫忙。俄國幫忙嘛,宣統在東北就做皇帝,這是從「圓光」得的結論。

  後來嘛就是日本人,日本人也人高馬大,日本的軍隊湧入滿洲國,所以宣統還要做皇帝。那是很多年以前,在民國幾年的時候,「圓光」它就圓出來了。這「圓光」是當年他跟一個日本和尚學的,講了很多事,證明這個靈魂的存在。

  這一本書我就翻完了。我看書非常快,看得粗糙一點,但是快也快得很。曾經我一個老同學他看見我看書,他說你們注意沒注意,這兒有一個「一目十行」的人。「一目十行」不敢說,反正是比別人快。

  就看《金剛經》,那這看《金剛經》的這個情況就不可說了,一陣又一陣的,勉強打一個比方,比方天氣很熱,渾身都是汗,忽然間有個溫度很適合的淋浴,從頂至下給你這樣一衝,暢快呀!這個例,衝起來是衝到皮,外頭的事了,但是裡頭也一衝。就這種感覺不知多少次,一陣又一陣。現在當然就知道,這個就是所謂的「甘露灌頂」。一次又一次,所以就覺得微妙殊勝。

  這兩本厚書是一夜之間看的,那麼這一方面就知道,不是佛法不靈,而是這一些人對不起佛法。不是說佛法無靈,使得他們還是這麼的沒有變化,是他們對不起佛法。

  再有就是這「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真是無上的妙法,就那時候自個兒體會到一點。一個人怎麼才能夠「無住生心」呢?看來念佛還是可以。這個是那時自己體會到的。

  後來又一轉念,我那時對於密宗還不懂,當時聽見對於密宗都是罵的話。為什麼說念咒更好,因為「南無阿彌陀佛」裡頭還有一個「佛」字,念咒裡頭「佛」字也沒有了,這是當時的思想環境就是這樣。這個不大好懂。

  我跟大家說一個例子,文殊手裡拿著是什麼?寶劍。拿寶劍是幹什麼啊?哦你說。(弟子答: 斬去煩惱。)

  斬除煩惱,還有呢?文殊仗劍幹什麼?所以我們要聞大法,不然就總是變得跟一般一般的,你要恭敬啊什麼什麼,你念佛得福,佛保佑你,把佛降成了神仙這一類

  文殊仗劍是殺佛呀,所以東密的文殊法,文殊的壇城、文殊仗劍,那個壇城的眷屬的菩薩,每一個菩薩身上也帶一個劍,而且背上,胳背上都要有傷痕,所以他不是要殺釋迦牟尼,是要斬斷眾生這個「佛見」

  所以文殊才起佛見,就貶向二鐵圍山」看見過這個句子沒有?文殊剛剛起了一個「佛見」,釋迦牟尼佛就把他降趕出去,把他趕到二鐵圍山。所以你是要去掉這個「佛見」,要不生這些「見」,這個「見」都屬於「情見」,所以「心佛眾生,三無差別」,就沒有「佛見」了。佛就是最尊貴的,我是什麼什麼,那就別的眾生都不如、都應該頂禮,你的「佛見」很熾盛啊!所以這個雲門這個時候就說要把那個太子(佛),要一棒子打死喂狗,就是不要有這個「佛見」。你「唯我獨尊」,「佛見」產生了。所以除一切「見」哪,當然煩惱也應當除的,但是這裡就是……

  所以就是說你在念「南無阿彌陀佛」,心中還存在一個「佛」字,也存在一個「佛見」。就是昨天那個《恆河大手印》,你修這些生起次第、圓滿次第、氣脈明點,有的時候不但無益,你要執著反而又成為障礙。這些話都是很深刻的話。

  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學,要學得這很深入、很正確的,不要一步一步的。一步一步的,三大阿僧祇劫、你數不清的劫,我到這一步又換過來改,去掉這個毛病,直捷就叫它……

  就像我們播種的時候,就給它防止病蟲害。播了之後它裡頭就不會長蟲生病,不會有蟲害。這就好一點。所以現在我們就直接是頓,就從這個下手,預防這些個,不是一步一步換,你到這一步再換,到了這一步再換,那麼就好像爬梯子似的,爬一步換一步、爬一步換一步,是個方式,但不是唯一的方式。所以那個時候就這個想法,就是說咒會更好一些。

  那麼有了這個之後嘛,後來梅妖(注)他就問我說:「聽說你看《金剛經》很有心得,你的心得是什麼呀?」我說:「若有所得,即非所得。」他眨巴眨巴眼,他說:「你真絕!」哈哈哈……。他想難我一下,我說了心得就被他笑了。他很聰明:「你有什麼心得?」我說:「若有所得,即非所得。」那就不是「所得」,但是我也沒說我什麼……我還是回答你兩句。你問我「所得」是什麼「所得」,就這兩句「若有所得,即非所得。」

  也就這麼一個基礎,畢業了,就分配到開灤礦務局。唐山,唉呀,好苦啊!家裡頭在北京,生活都跟家人在一起,沒有離開過家。跑去一個煤礦礦上,那時候唐山還是很什麼,住著一個房子出門就是墳地,要經過幾十個墳地,很思家。夜裡作夢,不過那有一個特點是什麼呢?我那兒就在一個跑馬場,英國人喜歡跑馬,有跑馬埸,很大的一個跑馬場。跑馬場那邊有個小山叫鐵菩薩山,不高,就好像景山這麼高,好比景山或者還低一點,那兒有個小廟。有時候我吃了晚飯之後,我就繞這個跑馬場,有時月亮很好,一個人就圍著跑馬埸走;有時候上鐵菩薩山,登山遠望,所以這個心境接觸這些塵緣就比較少,比較簡單。思家是一個情況,夜裡頭就總是這麼一個人散步,而且不近呢,是個跑馬圍著跑圈的一個山,然後就爬到山上去,經常是這樣。

  晚上做夢就回家,思母親。我母親住這間房子,我進了門之後,這間屋子裡頭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人,都是我同學、都是熟人,我就撥開這些人找,一邊找,我就問,我說:「我母親呢?媽媽呢?媽媽在那兒?媽媽呢?」這個時候虛空說話了,也看不見人,但是他說話:「你媽媽到你家裡去看你去了。」誒!我說就怪了,我回到家裡頭看媽媽,我媽媽到我家裡看我去了,這到底哪兒是我的家?虛空馬上盯一句:「我問你,到底哪兒是你的家?這一下子就言語道斷了。

  所以禪宗的我都能懂,為什麼一句話能開悟?這一句話就是大地平沉啊,一切都沒有了。你是說「空」、說「有」、說「眾生」、說「佛」,這一切都說不上,但是無比的清凈安樂。所以到這兒就說是「一切皆空」,確實你要找這些東西,一點找不到,但絕對不是斷滅啊。這一種清凈,這一種安樂沒法宣說。

  漸漸漸漸的,體會到這個特別的殊勝美妙,這種它就是本來是存在的東西,但是就是對於這個有一點感覺,從這兒就出生了問題了。這有了「所」了,「能、所」就分了,「能、所」就分就是「二」了。那麼這很不錯嘛,這很殊勝的境界。這是在哪裡?我還在床上,我在唐山,在房子裡頭,所以這個世界又現前了就經過這麼一場,這個就是我開始的「本錢」,可以說是。

  等到準備出國,後來沒出成,就打仗了。日本人打來,我媽媽就是帶著我妹妹她們到教堂去躲避。叫我去,我說我們男子守土有責,我不逃避。不逃避我就是一再說不肯,叫我走我不走,後來就找個和尚陪我。

  這個和尚還是很不錯的一個和尚,他很用功、很老實,我逼著他,就給逼說出來了。他在山上打坐的時候,他放紅光遍滿全山,他先不知道,他就覺得有光,後來一天起坐的時候,他發現這個光都收到他自己身體裡頭,所以他才知道這個光是他放出來的。但是後來也普通了,也沒有怎麼樣。他就是到了城市裡頭維持一個廟,就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

  所以用不著出家啊,我這小時候想過這個問題,出家都是枷鎖,你換了一個這個形式的枷,扛上那個形式的枷,所以不是身出家的問題,是心出家。心出家那你就好辦,你哪兒不出家?

  他跟我辯論,他吃我不消,哈哈……,我就這麼一點本錢。後來他告訴我媽媽說:「你這個公子般若好深哪!」呵呵呵……。其實我就是看了一遍那個《金剛經》註解,做了一個夢。但也很自負,別人的毛病好像一看就看出來了,就在佛法里你談,我就說你執著,他叫我應該好好正式修持,他說不過我。

  後來到了重慶做了工作,後來發現了,這不行啊,我說我這個不執著,可是現在這個事情的發展,因為好些同學和另外學校一些同學就成了兩個派,大家鬧很多意見,我說我也卷到這裡頭來了,我說我自己你沒有執著,你怎麼會卷到這個是非渦裡頭來了。也漸漸好像這一派它拿我當領袖哪,我們這個北京大學工學院和這東北大學鬧。這才想要正式皈依學。

  正好虛雲老法師來了,皈依虛老,看禪宗的書;皈依王上師,這個學密也相當……王上師嘛,後來就求這《彌陀大法》,求了一年,最後傳了《長壽法》。

  見到虛老也有一個很特殊的事,他接見我們,我們幾個人去的,先是戴季陶在那兒,戴季陶就是那時考試院長,跟他談話,我們等了一等,一直到送了戴季陶就接見我們這幾個人。他就叫我們念《楞嚴經》,看不懂再看,看不懂再看。那我們四、五個人,我在他背後,大家就是合掌作禮而去,我在他的背後,忽然間生一念很清凈的心,他就跟觸電一樣,他正在跟前頭人打招呼,我在他背後,我心中剛有這樣一個,生出這樣一念,他跟觸電一樣,馬上回頭看我,所以就他已經知道了。

  虛老,這個禪宗是不講神通的,他確實有神通,虛老確實有,不但是開悟,確有神通。他曾經在北京,就在廣化寺,因為我岳母問他個問題,問他白衣咒:念白衣咒有沒有功德?後來我把虛老的回答告訴夏老師,老師說是最好的回答,這回答是最好的回答。他就是講這個之後,裡頭就提到,他就說有些是不見經傳,他說陝西有一個廟裡頭有一個觀音的肉身,這個不見經傳,而且確實是觀音的肉身在那兒,他去看見過。他就學那個觀音肉身的樣子,那個樣子就是什麼呢?就是咱們紅教的綠度母的樣子。伸一個手,還有這個手手掌是向下的,所以綠度母就是觀音。那個觀音肉身,所以這都是反覆證明。

  我看見一尊印度的綠度母像,這麼高,黑的,他因為什麼?那回子他想要一點金呀,他把那金要洗去,他用硫酸什麼東西去鎔解它,鎔解完了之後就是漆黑,一點也不莊嚴。我看像很莊嚴,但是因為它漆黑,要的錢超過我一個月的工資。我那時候工資很高,我拿二級,我是二級工資,第一級就是全廣播處的頭了,我拿二級工資,但是還不夠請那尊像,所以就沒請。沒請,後來告訴王上師,王上師說:「應該傾家蕩產都要請來。」趕緊去請,再問,沒有了。哈哈哈哈。也是手掌向下,所以就是我們《蓮華精舍》這許多傳的東西。那應該寶貴,跟別的人不一樣,你別處你翻別處誰的儀軌,沒有這樣的。所以這個大家就是一個《無量壽經》,一個這個《蓮華精舍》的這些密法,那應當是稀有、正確、寶貴的,這都是證明。

  這虛老看見的觀音肉身就是這樣,我看見的印度的、古的度母像就是這樣,王上師說你就應該傾家蕩產去請,我現在也很後悔,那個像確實莊嚴。它身上的那些個莊嚴東西不是很多,可是我現在說虛老嘛,虛老這一比啊,一百多歲的一個老頭,穿著一身破布的衣裳,他這一比,這個莊嚴就不可形容了,簡直就是度母現前哪!這也是無意,再就回想他那見的樣子、就是比的那個樣子,無心之中,這個時候那個莊嚴沒法說了。

  (注: 即黃念老的表哥,舅父梅光羲(南梅)的公子。極為聰明,曾三次考進清華大學,又三次遭校方開除,當時學校里上至校長、下至工友幾乎可說是無人不知,同學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梅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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