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史記  八書  天官書

其出東方,行四舍四十八日,其數二十日,而反入於東方;其出西方,行四舍四十八日,其數二十日,而反入於西方。其一候之營室、角、畢、箕、柳。出房、心間,地動。

辰星出東方,運行四舍,經四十八日,其中快行二十日,然後反方向從東方入於地下;辰星出於西方,運行四舍,經四十八日,其中快行二十日,然後反方向自西方入於地下。觀測辰星應在營室、角宿、畢宿、箕宿、柳宿之中的某一宿之旁。辰星出於房、心二宿之間,有地震發生。

  辰星之色:春,青黃;夏,赤白;秋,青白,而歲熟;冬,黃而不明。即變其色,其時不昌。春不見,大風,秋則不實。夏不見,有六十日之旱,月蝕。秋不見,有兵,春則不生。冬不見,陰雨六十日,有流邑,夏則不長。

辰星的顏色:春季,青黃色;夏季,赤白色;秋季,青白色,預兆年歲豐熟;冬季,黃色,星不明亮。某季改變顏色,該季不得順昌。辰星春季不出現,有大風,秋天物不結實。夏季不出現,有六十天的旱災,有月蝕發生。秋季不出現,有戰爭,春天物不萌發。冬季不出現,有陰雨六十天,有流亡的城邑,夏天物不生長。

  角、亢、氐,兗州。房、心,豫州。尾、箕,幽州。斗,江、湖。牽牛、婺女,楊州。虛、危,青州。營室至東壁,并州。奎、婁、胃,徐州。昴、畢,冀州。觜觿、參,益州。東井、輿鬼,雍州。柳、七星、張,三河。翼、軫,荊州。

角、亢、氐三宿,分野為袞州。房、心二宿,為豫州。尾、箕,分野為幽州。南斗為江、湖地區。牽牛、婺女,為揚州。虛、危,分野為青州。營室到東壁,為并州。奎、婁、胃、三宿,分野為徐州。昴、畢二宿為冀州。觜觽、參宿的分野為益州。東井、輿鬼為雍州。柳、七星、張宿的分野為三河地區。翼、軫二宿為荊州。

  七星為員官,辰星廟,蠻夷星也。

七星是員官的象徵,是辰星的廟廷,是占卜蠻夷吉凶的星宿。

  兩軍相當,日暈;暈等,力鈞;厚長大,有勝;薄短小,無勝。重抱大破無。抱為和,背不和,為分離相去。直為自立,立侯王;殺將。負且戴,有喜。圍在中,中勝;在外,外勝。青外赤中,以和相去;赤外青中,以惡相去。氣暈先至而後去,居軍勝。先至先去,前利後病;後至後去,前病後利;後至先去,前後皆病,居軍不勝。見而去,其發疾,雖勝無功。見半日以上,功大。白虹屈短,上下兌,有者下大流血。日暈制勝,近期三十日,遠期六十日。

兩軍對陣時,發生日暈,若日暈各處大小厚薄相同,表示兩軍勢均力敵;某方肥厚長大,某方有獲勝的希望;某方薄而短小,該方必無勝利和希望。日有重抱,大勝;有破,無勝。抱,主兩軍言和;有背氣,軍不得和,背主分離而去。有直氣,象徵有自立事,指自立為侯王;也象徵有破軍殺將的事發生。日旁有負有戴,象徵有喜慶事。日暈外有芒,被圍者勝;暈內有芒,圍敵者勝。日暈外圈青色里圈紅色者,雙方言和而去;外圈紅里圈青者,雙方懷憤而去。日旁氣或暈出現早消失得晚,主軍勝利。出現早消失得也早,對主軍起初有利,後來不利;出現晚消失也晚,對主軍起初不利,後來有利;出現晚消失早,對主軍前後都不利,主軍必不能勝。出現後很快消失了,雖勝不會有大功。出現在半日以上的才有大功。白虹的形狀短而屈,上、下端尖銳,見則預失相應地區有大流血事發生。由日暈判定吉凶,應驗的日期近在三十日之內,遠在六十日之內。

  其食,食所不利;復生,生所利;而食益盡,為主位。以其直及日所宿,加以日時,用命其國也。

日食,象徵不吉利;食後復生,象徵吉利;日全食,吉凶的承擔者是君主,非全食,的承擔都為臣下。根據日食的方位,日所在位置,再加上日食的時間早晚,可以判定對應國的吉凶。

  月行中道,安寧和平。陰間,多水,陰事。外北三尺,陰星。北三尺,太陰,大水,兵。陽間,驕恣。陽星,多暴獄。太陽,大旱喪也。角、天門,十月為四月,十一月為五月,十二月為六月,水發,近三尺,遠五尺。犯四輔,輔臣誅。行南北河,以陰陽言,旱水兵喪。

月在房星中道運行,象徵著世道的安寧與和平。在中道以北的陰間運行,象徵多雨水,有陰事。陰間以北三尺是陰星,陰星以南三尺之間是太陰道,月行於太陰道象徵有大水和兵事。同樣,中道以南為陽間,陽間以外三尺處為陽星,陽星以北三尺之間為太陽道,月行於陽間,象徵君主驕橫恣肆。行於陽星間,象徵國中多以暴虐兇殘治刑獄。行於太陽道,象徵將有大旱和喪事。月行於角宿和天門之間,若事在十月,來年四月成災,事在十一月,來年五月成災;事在十二月,來年六月成災,災是發大水,少說水深三尺,多說深可達五尺。月與房四星中的任一顆相陵犯,預示有輔佐大臣被誅殺。月行於南河、北河附近,按行道在陰或陽判斷:在南河之陰有旱災、有喪事,在北河之明有水災、有兵事。

  月蝕歲星,其宿地,飢若亡。熒惑也亂,填星也下犯上,太白也彊國以戰敗,辰星也女亂。大角,主命者惡之;心,則為內賊亂也;列星,其宿地憂。

由於月掩蔽歲星發生歲星星蝕,預示對應地區有饑荒或死亡。月蝕熒惑星預示世道混亂,月蝕填星預示有臣下犯上作亂,月蝕太白星預示強國由於戰爭而衰敗,月蝕辰星預示有女子作亂。月蝕大角星,對於執掌命令的君主不利;月蝕心宿,預示有內賊作亂;其他諸星被蝕,預示相應地區有憂患。

  月食始日,五月者六,六月者五,五月復六,六月者一,而五月者五,凡百一十三月而復始。故月蝕,常也;日蝕,為不臧也。甲、乙,四海之外,日月不佔。丙、丁,江、淮、海岱也。戊、己,中州、河、濟也。庚、辛,華山以西。壬、癸,恆山以北。日蝕,國君;月蝕,將相當之。

自月食開始的日子算起,每隔五個月一次的月食連續發生六次,每隔六個月一次的月食連續發生五次,重又每隔五個月發生一次,連續食六次,隔六個月一次的月食發生一次,每隔五個月一次的月食發生五次,總計凡經一百一十三個月上述月食的過程重複發生一遍。所以說月蝕,是很平常的事;日蝕,才是不吉利的。甲、乙主東方,對應的地區是海外,所以不由日月占吉凶。丙、丁主南方,對應地區為江、淮、海岱。戊、己主中央,對應地區是中州、河、濟一帶。庚、辛主西方,對應地區為華山以西。壬、癸主北方,對應地區為恆山以北。日蝕,吉凶由國君承當;月蝕,由將相承當。

  國皇星,大而赤,狀類南極。所出,其下起兵,兵彊;其沖不利。

國皇星,星大而紅,形狀類似南極老人星。國皇星出現,象徵對應的地區有兵興起,而且兵勢強盛,對於兵所向的一方不利。

  昭明星,大而白,無角,乍上乍下。所出國,起兵,多變。

昭明星,星大而色白,沒有芒角,忽上忽下,昭明星出現,象徵相應地區有兵興起,而且形勢多變。

  五殘星,出正東東方之野。其星狀類辰星,去地可六丈。

五殘星,出現於正東方向,在東方分野的上空。形狀類似於辰星,距地面高約六丈。

  大賊星,出正南南方之野。星去地可六丈,大而赤,數動,有光。

大賊星,出現於正南方向,在南方分野的上空。距地面高約六丈,星大而色紅,時常搖動,有光芒。

  司危星,出正西西方之野。星去地可六丈,大而白,類太白。

司危星,出現於正西方向,在西方分野的上空。距地面高約六丈,星大而色白,類似於太白星。

  獄漢星,出正北北方之野。星去地可六丈,大而赤,數動,察之中青。此四野星所出,出非其方,其下有兵,沖不利。

獄漢星,出現於正北方向,在北方分野的上空,距地面高約六丈,星大而色紅,時常搖動,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星中微帶青色。以上五殘星以下為四方分野之星,星出現以及不在應當出的方向上出現,對應的地區都有兵興起,於相對的一方不利。

  四填星,所出四隅,去地可四丈。

四填星,出現於天球四宮相連處的東北、西北等四隅地區,距地面高約四丈。

  地維咸光,亦出四隅,去地可三丈,若月始出。所見,下有亂;亂者亡,有德者昌。

地維咸光星,也出現於上述的四隅地區,距地面高約三丈,星光朦朧,如同月亮剛出現時的樣子一樣。與星出對應的地區若有亂,亂必滅亡;若有德,有德必昌。

      燭星,狀如太白,其出也不行。見則滅。所燭者,城邑亂。

燭星,形狀如同太白星,出現後不行不動。出現不久則消失,對應的地區城邑有亂。

  如星非星,如雲非雲,命曰歸邪。歸邪出,必有歸國者。

樣子似星非星,似雲非雲,稱為歸邪。歸邪出現,預兆必有歸降於中國者。

  星者,金之散氣,本曰火。星眾,國吉;少則凶。

星,是五行中金氣的離散之氣,本身是一團火。星眾多,對應的國家吉利;少則兇險不利。

  漢者,亦金之散氣,其本曰水。漢,星多,多水,少則旱,其大經也。

天漢,也是離散的金氣,本身是水,天漢中星數多,預兆地上多水;星數少,預兆地上水少有旱災,以上是以星占卜吉凶的大致情形。

  天鼓,有音如雷非雷,音在地而下及地。其所往者,兵發其下。

天鼓,有聲音大如雷又不是雷,音響在地上傳播,發聲處又不在地上,聲音所往的方向,有兵興起。

  天狗,狀如大奔星,有聲,其下止地,類狗。所墮及,望之如火光炎炎衝天。其下圜如數頃田處,上兌者則有黃色,千里破軍殺將。

天狗,形狀如同一顆大流星,伴隨有隆隆聲,落在地上,形狀如狗。遠望去火光炎炎,上衝天際。方圓有數頃地大小,上端尖銳處呈黃色,象徵千里之內有破軍殺將的事發生。

  格澤星者,如炎火之狀。黃白,起地而上。下大,上兌。其見也,不種而穫;不有土功,必有大害。

格澤星,形狀如同炎火。黃白色,從地上升起,下大上尖。格澤星出現,不耕種而有收穫;再者,如若沒有土木工程方面的成就,必有大害。

  蚩尤之旗,類彗而後曲,象旗。見則王者征伐四方。

蚩尤旗,形狀如同彗星,不同是後端彎曲如旗。蚩尤旗出現,表示將有王者征伐四方。

  旬始,出於北斗旁,狀如雄雞。其怒,青黑,象伏鱉。

旬始,出現於北斗星旁,形狀如同雄雞。星怒時有芒角,星為青黑色,形狀如同伏鱉。

  枉矢,類大流星,行而倉黑,望之如有毛羽然。

  長庚,如一匹布著天。此星見,兵起。

  星墜至地,則石也。河、濟之間,時有墜星。

枉矢,如同大流星,彎彎曲曲如蛇行走,呈蒼黑色,看上去象是有羽毛一樣。

  長庚星,如同一匹布掛在天上,此星出現,預示有兵興起。

  星落在地上,則是石頭。在黃河、濟水流域之間,時常有墜落的星石。

       天精而見景星。景星者,德星也。其狀無常,常出於有道之國。

天空清朗而明亮時,有的能見到景星。景星,就是德星。它的形狀不固定,常常出現於治理得好的國家。

  凡望雲氣,仰而望之,三四百里;平望,在桑榆上,千餘二千里;登高而望之,下屬地者三千里。雲氣有獸居上者,勝。

凡是望雲氣,若仰面才能望見,雲氣距人不過三四百里;若平望過去,見雲氣在樹梢之間,相距大約千餘里到二千里;若登高而望,才能見到雲氣與地相連,距人約有三千里遠近。雲氣形狀,上邊如同獸類的,吉利。

  自華以南,氣下黑上赤。嵩高、三河之郊,氣正赤。恆山之北,氣下黑下青。勃、碣、海、岱之間,氣皆黑。江、淮之間,氣皆白。

自華山以南的雲氣,下為黑色上赤色。嵩高山、三河一帶野外的雲氣,是正紅色。恆山以北的雲氣,下邊黑色上邊為青色。勃海、碣石和海岱之間的雲氣,都是黑色。江、淮之間的雲氣,都是白色。

  徒氣白。土功氣黃。車氣乍高乍下,往往而聚。騎氣卑而布。卒氣摶。前卑而後高者,疾;前方而後高者,兌;後兌而卑者,卻。其氣平者其行徐。前高而後卑者,不止而反。氣相遇者,卑勝高,兌勝方。氣來卑而循車通者,不過三四日,去之五六里見。氣來高七八尺者,不過五六日,去之十餘里見。氣來高丈餘二丈者,不過三四十日,去之五六十里見。

罪徒相聚處雲氣是白色。有土方工程的地方雲氣是黃色。車隊行走產生的雲氣忽高忽低,有時還聚在一起。騎兵奔走產生的雲氣低矮但分布面積較大。步卒行走產生的雲氣則高一些,窄一些。雲氣前邊低後邊高,表示奔行急,速度快;前邊方形後邊高,表示士卒精銳;雲氣後端尖銳而矮,表示退卻。雲氣平表示軍行慢,前端高後端低,表示不停的退卻。二方雲氣相遇,低矮的一方勝,高的一方敗;尖銳的一方勝,圓飩的一方敗。敵氣低矮行疾,若向我方移動,且是循車轍而來,不過三四日可至,距我五六里可見敵蹤。敵氣高七八尺,不過五六日可至,距我十餘里可見敵蹤。敵氣高一丈多到二丈的,不過三四十日可至,距我五六十里可見敵蹤。

  稍雲精白者,其將悍,其士怯。其大根而前絕遠者,當戰。青白,其前低者,戰勝;其前赤而仰者,戰不勝。陣雲如立垣。杼雲類杼。軸雲摶兩端兌。杓雲如繩者,居前互天,其半半天。其

者類闕旗故。鉤雲句曲。諸此雲見,以五色合占。而澤摶密,其見動人,乃有占;兵必起,合

其直。

雲氣末梢呈亮白色的,將軍勇悍,士卒怯懦。雲氣根抵大而前方延伸得很遠的,應當戰。雲氣青白色,前端低矮者,戰則能勝;前端紅色而上仰的,戰不能勝。此外,兵陣形成的雲氣就象直立的垣牆一樣;杼雲形狀象織布木梭一樣;軸雲摶直而上,兩端尖銳,杓雲有一種細長如繩的,長可亘天,一半也有半個天空長;另一種如虹蜺的形如有缺損的旗子,所以邊角尖銳。還有鉤雲象勾一樣彎曲。諸如以上雲出現後,以所具五色綜合考察。雲氣潤澤、摶成團而且密,出現後足以動人的,才是某種事務的預兆而可資占卜;以上雲氣預兆有兵興起,對應的地區有戰爭。

  王朔所候,決於日旁。日旁雲氣,人主象。皆如其形以占。

善望氣者王朔所候望的雲氣,都取自日旁。日旁的雲氣與其他雲氣相比有人主的氣象。卜時按雲氣所成的形象直接判定吉凶。

  故北夷之氣如群畜穹閭,南夷之氣類舟船幡旗。大水處,敗軍場,破國之虛,下有積錢,金寶之上,皆有氣,不可不察。海旁蜄氣象樓台;廣野氣成宮闕然。雲氣各象其山川人民所聚積。

所以北方夷人所成的雲氣如同畜群和居住的氈包群,南方夷人所成的雲氣如同舟船和旗幡。有大水的地方,敗軍被擊敗的戰場,破國留下的廢墟,以及地下埋藏有積錢、金寶之上等都有雲氣,不可不仔細觀察。海邊的蜃氣形狀象樓台;廣闊的原野上所成雲氣象宮殿城闕,總之雲氣各自與所在地的山川人民聚積的氣象相同。

  故候息秏者,入國邑,視封疆田疇之正治,城郭室屋門戶之潤澤,次至車服畜產精華。實息者,吉;虛秏者,凶。

所以,候望某國虛實的人,可以到該國的城邑中去,觀察封疆、田疇治理得是否平正,城郭房屋門戶是否潤澤,其次觀察車輛、衣著、畜產等項是樸陋還是精華。殷實而繁息者吉利,虛竭耗損的凶。

  若煙非煙,若雲非雲,鬱郁紛紛,蕭索輪囷,是謂卿雲。卿雲,喜氣也。若霧非霧,衣冠而不濡,見則其域被甲而趨。

似煙非煙,似雲非雲,蕭索迷濛,紛郁一團的稱為卿雲。卿雲是喜氣化成。此外有一種樣子象霧又不是霧,人在其中,衣冠不潮不濕。出現則域內人都被甲趨走,有征戰城守事。

  雷電、蝦虹、辟歷、夜明者,陽氣之動者也,春夏則發,秋冬則藏,故候者無不司之。

雷電、霞光與飛虹、霹靂、夜明等現象,是陽氣發動形成的,春、夏二季發生,秋、冬二季隱藏,所以觀察測候的人無不等待季節進行觀測。

  天開縣物,地動坼絕。山崩及徙,川塞谿垘;水澹地長,見象。城郭門閭,閨臬枯;宮廟邸第,人民所次。謠俗車服,觀民飲食。五穀草木,觀其所屬。倉府廄庫,四通之路。六畜禽獸,所產去就;魚鱉鳥鼠,觀其所處。鬼哭若呼,其人逢俉。化言,誠然。

天開裂而見物象,地震動而有裂縫,山崩摧和移動,河川堵塞,谿谷崩壅,水動蕩、地長高,沼澤涸竭,都是吉凶的象徵。此外對城郭家門閭巷,觀察它們是潤澤還是枯槁;對宮室廟宇、官邸宅第,觀察普通人民所處的等次。對於謠諺、風俗、車輛、衣著等,重在觀察百姓的飲食。對五穀草木,首先觀察它們所屬的類別。對倉廩、馬廄、庫藏等,首先觀察四周的交通道路。對六畜禽獸,重在觀察它們的產地和用場,對魚鱉鳥鼠,重在觀察其居處的環境如何。有鬼哭泣,如同呼叫,人逢必有驚貌。萬物都與此一般,遇異必有表現,所以可以望氣知吉凶。此雖俚俗傳言,理實不虛。

  凡候歲美惡,謹候歲始。歲始或冬至日,產氣始萌。臘明日,人眾卒歲,一會飲食,發陽氣,故曰初歲。正月旦,王者歲首;立春日,四時之始也。四始者,候之日。

大凡測候年歲的豐歉美惡,最重歲始。歲始或指冬至節,這一天陽氣開始產生。或者是指臘祭的第二天,臘祭是由於歲事已畢,眾人在一起會餐一頓,以引發陽氣,所以稱第二天為初歲。或者是指正月初一的黎明,這是帝王曆法的歲首。或者是指立春節,這一日是四季開始的第一天。以上四種歲始,都是候歲的重要日子。

  而漢魏鮮集臘明正月旦決八風。風從南方來,大旱;西南,小旱;西方,有兵;西北,戎菽為,小雨,趣兵;北方,為中歲;東北,為上歲;東方,大水;東南,民有疾疫,歲惡。故八風各與其沖對,課多者為勝。多勝少,久勝亟,疾勝徐。旦至食,為麥;食至日昳,為稷;昳至餔,為黍;餔至下餔,為菽;下餔至日入,為麻。欲終日有雲,有風,有日。日當其時者,深而多實;無雲有風日,當其時,淺而多實;有雲風,無日,當其時,深而少實;有日,無雲,不風,當其時者稼有敗。如食頃,小敗;熟五斗米頃,大敗。則風復起,有雲,其稼復起。各以其時用雲色占種所宜。其雨雪若寒,歲惡。

而漢朝人魏鮮,集中在臘祭的第二日與正月初一黎明時由八方所起的風,判定當年的吉凶美惡。風從南方來,有大旱災;從西南來,有小旱;從西方來,有戰爭;從西北方來,黃豆的收成好,多小雨,促兵興起;從北方來,是中等年成;從東北來,豐收年;從東方來,有大水;從東南來,百姓多疾病、時疫,年成不好。所以八風吉凶各與它們相對方向的風相比較,以多少、久亟、疾徐決勝負:多勝少,時間長久勝短暫,風速快疾勝於舒緩。黎明到早飯之間的風與麥子收成相對應;早飯到日偏西之間與稷對應;日偏西到晚飯間與黍對應;晚飯後與豆對應,日入時與麻對應。最好的天氣是終日有雲、有風、有太陽,這樣可保一年之間五穀豐收,沒有災害。占卜的方法是,在上述某時段中有風、有雲、有太陽,對應的作物株深多實;無雲、有風、有太陽,對應的作物株淺(矮)而多實;有雲、有風,無太陽,對應的作物只長秸桿少結籽實;只有太陽、無雲、無風,對應的作物有傷敗不得收穫的。無風、無雲的時間若一頓飯的功夫,傷敗小;若時間較長,相當於煮熟五斗米的功夫,傷敗大。此後重又有雲、有風,那末被傷敗的作物也重新恢復起來,此外還可以由以上所說各時段中的雲氣顏色占卜一年之中種植何種作物最為適宜。若歲首有雨雪,天氣寒冷,當年的年成不好。

  是日光明,聽都邑人民之聲。聲宮,則歲善,吉;商,則有兵;徵,旱;羽,水;角,歲惡。

歲首時若天氣晴朗,可由都城人民的聲音占卜一歲吉凶。若是宮聲,則年歲好;吉利;商聲,有兵事;徵聲,天旱少雨;羽聲,有水災;角聲,年成最壞。

  或從正月旦比數雨。率日食一升,至七升而極;過之,不佔。數至十二日,日直其月,占水旱。為其環千里內占,則為天下候,竟正月。月所離列宿,日、風、雲,占其國。然必察太歲所在。在金,穰;水,毀;木,飢;火,旱。此其大經也。

還可以正月初一日開始依次數雨多少,卜年成好壞:初一有雨,當年百姓每人每天可得一升的口糧,初二日有雨,每人每天有兩升的口糧,一直數到七升為至。初八日以後,不再占卜。若欲自初一占卜到十二日,卜法又有不同,每日與月相對應,占卜水旱災情。以上是為小國卜。所占卜的地區若至方圓千里,由於地域廣大,應該按占卜天下的方法,卜盡整個正月,由正月之內,月在周天繞行,經過某宿時是否有太陽、有風、有雲,由此判定對應地區的年成好壞吉凶。但是,必須同時觀察太歲的位置。太歲在金位,當年豐收;在水位,莊稼受毀損,收成不好;在木位,有饑荒;在火位,歲旱少雨。以上是大致情形。

  正月上甲,風從東方,宜蠶;風從西方,若旦黃雲,惡。

正月上旬,多東風,宜於養蠶;多西風,而且初一日有黃雲,歲惡不吉利。

  冬至短極,縣土炭,炭動,鹿解角,蘭根出,泉水躍,略以知日至,要決晷景。歲星所在,五穀逢昌。其對為沖,歲乃有殃。

冬至這一天白晝極短,可把土和炭分別懸掛在衡的兩端,若懸掛炭的一端開始仰起,此後鹿換新角,蘭根生芽,泉水湧出,便能約略判定冬至這一天是否到來,但最終還要用日晷測定日影長短,才能做出準確判斷。與歲星所在辰次對應的地區五穀豐熟,吉利昌盛,相對的辰次稱為衡,與衡對應的地區則有災殃。

  太史公曰:自初生民以來,世主曷嘗不曆日月星辰?及至五家、三代,紹而明之,內冠帶,外夷狄,分中國為十有二州,仰則觀象於天,俯則法類於地。天則有日月,地則有陰陽。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天則有列宿,地則有州域。三光者,陰陽之精,氣本在地,而聖人統理之。

太史公說:自從有生民以來,世間君主何嘗不推步日月星辰的運行以定曆法?直到五帝和三代時期,才把這件事繼承而又發揚光大了:內為冠帶,外為夷狄,使內外有別,把中國劃分為十二州,仰則觀察天上的星象,俯則模仿、效法地面上的事物,然後知天上有日月,地上則有陰陽;天上有五星,地上則有五行;天上有列宿,地上則有州郡,一一相對應。天上的日、月、星三光,是地上的陰陽二氣精華凝聚而成,三光之氣是以地為本原的,所以聖人得以統一天地而加以治理。

  幽厲以往,尚矣。所見天變,皆國殊窟穴,家占物怪,以合時應,其文圖籍禨祥不法。是以孔子論六經,紀異而說不書。至天道命,不傳;傳其人,不待告;告非其人,雖言不著。

周幽王、厲王以前,時日太遙遠了。由所觀察到的天象變化,各國所卜吉凶均不相同;各家取為占卜的物怪,也都是與當時情事相符合的。所以遺留下來的文字圖書記載的祥徵兆之類,都不可取為法則。因此,孔子論述六經,雖記災異而有關災異的理論不與記載,至於天道性命之類,更不相傳授。這是由於傳得其人,不待告而知之;若不得其人,雖告猶不能明。

  昔之傳天數者:高辛之前,重、黎;於唐、虞,羲、和;有夏,昆吾;殷商,巫咸;周室,史佚、萇弘;於宋,子韋;鄭則裨灶;在齊,甘公;楚,唐眛;趙,尹皋;魏,石申。

往昔得傳授而知天數的人:高辛氏以前,有重和黎;唐、虞時期,有羲氏、和氏;夏朝時,為昆吾;殷商時,有巫咸;周朝時,有史佚、萇弘;列國時宋有子韋;鄭有裨灶;齊有甘公;楚有唐眛;趙有尹皋;魏有石申。

  夫天運,三十歲一小變,百年中變,五百載大變;三大變一紀,三紀而大備:此其大數也。為國者必貴三五。上下各千歲,然後天人之際續備。

天體運行,三十年有一小變,百年有一中變,五百年有一大變;每三次大變為一紀,三紀之中所有變化都經歷一遍了,這是天體運行的大致規律。作為一個國家的君主必然重視三、五這兩個數字,就是基於以上原因。經過上下各一千年,然後天人之間的關係才能接續完備。

  太史公推古天變,未有可考於今者。蓋略以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間,日蝕三十六,彗星三見,宋襄公時星隕如雨。天子微,諸侯力政,五伯代興,更為主命,自是之後,眾暴寡,大並小。秦、楚、吳、越,夷狄也,為彊伯。田氏篡齊,三家分晉,並為戰國。爭於攻取,兵革更起,城邑數屠,因以饑饉疾疫焦苦,臣主共憂患,其察礻幾祥候星氣尤急。近世十二諸侯七國相王,言從衡者繼踵,而皋、唐、甘、石因時務論其書傳,故其占驗凌雜米鹽。

太史公推求古代天象的變化,發現沒有今天可資考證的資料。約略以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間的歷史為例,據記載其間日蝕有三十六次,彗星出現三次,宋襄公時星體殞落如同降雨,當時,天子微弱,諸侯有力者主政事,五霸相繼興起,迭次主掌天下的政令。從此以後,人眾多的對寡少者橫施強暴,國大的對小國加以兼并。秦、楚、吳、越諸國都是夷狄之國,也成了強有力的霸主。自田氏篡奪了齊國政權、韓、趙、魏三家分割晉國以後,進入戰國時期。各國間爭相攻取掠奪,戰爭相繼而起,城鎮屢次遭屠滅,加上災荒、疾疫與火焚所致的焦土之痛,各國君臣無不以此為憂患,所以觀察祥徵兆、測候星氣以預見吉凶更成了當務之急。近世以來十二諸侯、七國爭相為王,倡言縱橫的人接踵而至,何去何從,驟難判定,在這種情況下,皋、唐、甘、石等人各自根據當時事務解釋他們的占卜書籍,以致記載他們占驗事的資料陵雜瑣屑,至於米鹽等細事。

  二十八舍主十二州,斗秉兼之,所從來久矣。秦之疆也,候在太白,占於狼、弧。吳、楚之疆,候在熒惑,占於鳥衡。燕、齊之疆,候在辰星,占於虛、危。宋、鄭之疆,候在歲星,占於房、心。晉之疆,亦候在辰星,占於參罰。

占卜以二十八舍分主十二州,而北斗兼主十二州,自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秦國疆域內的吉凶,候望於太白星,占卜於狼、弧星。吳國、楚國疆域內的吉凶,候望於熒惑星,占卜於鳥衡星。燕國、齊國疆域內的吉凶,候望於辰星,占卜於虛、危星。宋國、鄭國疆域內的吉凶,候望於歲星,占卜於房、心星。晉國疆域內的吉凶,也是候望於辰星,占卜於參、罰星。

  及秦并吞三晉、燕、代,自河山以南者中國。中國於四海內則在東南,為陽;陽則日、歲星、熒惑、填星;占於街南,畢主之。其西北則胡、貉、月氏諸衣旃裘引弓之民,為陰;陰則月、太白、辰星;占於街北,昴主之。故中國山川東北流,其維,首在隴、蜀,尾沒於勃、碣。是以秦、晉好用兵,復占太白,太白主中國;而胡、貉數侵掠,獨佔辰星,辰星出入躁疾,常主夷狄:其大經也。此更為客主人。熒惑為孛,外則理兵,內則理政。故曰「雖有明天子,必視熒惑所在」。諸侯更彊,時菑異記,無可錄者。

秦國并吞三晉和燕、代地區以後,華山與黃河以南的地區稱為中國。中國在四海之中為東南方向,東南方屬陽;陽則與日、歲星、熒惑、填星相對應;占於天街星以南諸星,以畢宿為主。中國西北是胡、貉、月氏等穿氈裘、以射獵為生的百姓,西北為陰,陰則與月、太白、辰星相對應,占於天街星以北諸星,以昴星為主。所以中國的山脈、河流多是自西南向東北的走向,山川的源頭在隴蜀地區,而末尾消失在渤海、碣石一帶。秦、晉好用兵,有夷狄風,復占太白星,而秦、晉為中國地,所以,中國不但占日、歲等星,也占太白星,太白星也主中國域內的禍福吉凶;而胡、貉經常侵掠中國,只佔辰星,因為辰星出入輕躁、疾速,類夷狄,所以常主夷狄人的吉凶。這是大致情形。是前文所說辰星與太白星更相為客、主人的原因。(熒惑星為李星,李與理同音,外理兵事,內理政事。所以文獻說「雖然有明天子在位,也必須時常觀察熒惑星的位置」。)諸侯更為強大,當時記錄的災異等事,沒有可以錄用的。

  秦始皇之時,十五年彗星四見,久者八十日,長或竟天。其後秦遂以兵滅六王,並中國,外攘四夷,死人如亂麻,因以張楚並起,三十年之間兵相駘藉,不可勝數。自蚩尤以來,未嘗若斯也。

秦始皇在位時,十五年之間彗星出現四次,存在時間長的達到八十多天,彗星之長或者橫空而過的。後來,果然秦朝滅掉六國,統一天下,對外又攘除四周圍的夷人,死人枕藉,如同亂麻,因而有張楚王等人共同起兵。前後三十多年之間,兵相踽藉踐踏致死者,不可以數計。自蚩尤以來,從沒如此殘酷的。

  項羽救鉅鹿,枉矢西流,山東遂合從諸侯,西坑秦人,誅屠咸陽。

項羽援救鉅鹿時,枉矢星西流,此後,山東諸侯兵聯合起來,西行破秦,坑殺秦朝降兵,屠滅咸陽城。

  漢之興,五星聚於東井。平城之圍,月暈參、畢七重。諸呂作亂,日蝕,晝晦。吳楚七國叛逆,彗星數丈,天狗過梁野;及兵起,遂伏屍流血其下。元光、元狩,蚩尤之旗再見,長則半天。其後京師師四齣,誅夷狄者數十年,而伐胡尤甚。越之亡,熒惑守斗;朝鮮之拔,星茀於河戍;兵征大宛,星茀招搖:此其犖犖大者。若至委曲小變,不可勝道。由是觀之,未有不先形見而應隨之者也。

漢朝興起時,五星會聚於東井宿之中。匈奴兵圍漢高祖於平城,在參、畢二宿附近,月暈多至七重。諸呂作亂,發生日食,雖白晝也黑暗無光。吳、楚等七國叛亂,有彗星長達數丈,天狗星經過梁國郊野。七國兵起以後,以致屍橫血流於梁國城下。元光、元狩年間,蚩尤旗星兩次出現,其長橫過半個天空。以後京城四處出兵,與夷狄作戰前後數十年,其中與胡人的戰爭最為激烈。越國滅亡的徵兆,是熒惑星守於南斗;攻拔朝鮮的徵兆是彗星出現於南河、北河;出兵征討大宛前,有彗星出現於招搖附近。以上是最為明顯的例證。至於一些小的。較為間接的例證,更是多不勝數。由此看來,沒有一件事不是先由天象表現出來,然後才在世間看到應驗。

  夫自漢之為天數者,星則唐都,氣則王朔,占歲則魏鮮。故甘、石歷五星法,唯獨熒惑有反逆行;逆行所守,及他星逆行,日月薄蝕,皆以為占。

漢初以來占卜天數最著名的人,觀星的為唐都,望氣的是王朔,卜歲美惡的是魏鮮。甘、石歷中的五星法,只有熒惑星才有反行或稱為逆行。凡熒惑星逆行所停留的地方;以及其他星的逆行,日與月的薄食等,都是占卜的內容。

  余觀史記,考行事,百年之中,五星無出而不反逆行,反逆行,嘗盛大而變色;日月薄蝕,行南北有時:此其大度也。故紫宮、房心、權衡、咸池、虛危列宿部星,此天之五官坐位也,為經,不移徙,大小有差,闊狹有常。水、火、金、木、填星,此五星者,天之五佐,為緯,見伏有時,所過行贏縮有度。

我曾觀看史書的記載,考察歷朝發生的事件,發現近百年之間,五星沒有一顆出現以後不逆行的,逆行的,常常看到星變大,顏色也有變化;日月發生薄食,與它們所處的南北相對位置有關,這是與以前所知的重要不同。所以紫宮、房心、權衡、咸池、虛危等列宿部內的星宿,是天上五官的坐位,為經星,不移動遷徙,大小各有差別,寬窄各有常度;而水、火、金、木、填星,這五顆星是天上五官的輔佐,為緯星,它們或隱伏或出現,各有一定規律,運行以及贏或縮也都有確定的度數。

  日變脩德,月變省刑,星變結和。凡天變,過度乃占。國君彊大,有德者昌;羽小,飾詐者亡。太上脩德,其次脩政,其次脩救,其次脩禳,正下無之。夫常星之變希見,而三光之占亟用。日月暈適,雲風,此天之客氣,其發見亦有大運。然其與政事俯仰,最近人之符。此五者,天之感動。為天數者,必通三五。終始古今,深觀時變,察其精粗,則天官備矣。

日有變化應該修德,月有變化應該減少刑罰,其他星有變則應該結和人心。凡天體有變化,超過正常度數就要占卜吉凶。一般是國君強大,而且有德的吉利;弱小,而又文飾詐詭的凶。對付天變的辦法最好的是修德,其次是改革政事,再其次是就事論事,有危事才加以挽救,又其次是對神行禮以禳除災害,最下者是不採取任何措施。普通經星的變化很少見;而對日、月、五星等三光變化進行占卜卻是常常使用的;占日月暈的次數在兩者之間。雲和風,這是天的客氣,它們的出現在大的方面也有規律可循。而它們與世間政事相關聯,最接近於天向人預示吉凶降下的徵兆或憑證。以上五種,都是天有所感而產生的變動。占卜天數的人,必須通曉天運變化的三五大規律,了解古今終始狀況,深刻觀察時事的變化,研究它們的精粗質地,那麼,作為一個掌管天文的官員可說是盡善盡美的了。

  蒼帝行德,天門為之開。赤帝行德,天牢為之空。黃帝行德,天夭為之起。風從西北來,必以庚、辛。一秋中,五至,大赦;三至,小赦。白帝行德,以正月二十日、二十一日,月暈圍,常大赦載,謂有太陽也。一曰:白帝行德,畢、昴為之圍。圍三暮,德乃成;不三暮,及圍不合,德不成。二曰:以辰圍,不出其旬。黑帝行德,天關為之動。天行德,天子更立年;不德,風雨破石。三能、三衡者,天廷也。客星出天廷,有奇令。

春季政令適宜,使東方蒼帝得以施行其德澤,天門就會為之開放,使三光能從中間通行。夏季政令適宜,使南方赤帝得以施行德澤,天牢就會為之空虛。季夏政令適宜,使中央黃帝得以施行德澤,萬物普受含養,連天夭星也會起變化。(西方白帝行德施化,則)有風從西北方向來,且必須是在庚辛日。整個秋季中,這種風能有五次,當有大赦;三次,有小赦。(秋季政令適宜,西方白帝得以施行德澤)若來年春季正月二十日、二十一日有月暈成圍,當有大赦,是由於太陽寒水的影響太大,應該行赦以消陰氣的緣故。另一種說法是:西方白帝施德行化,畢宿、昴宿得以被月暈包圍。包圍三個晚上,功德才算完成;不足三個晚上,或者月暈有缺口沒有合圍,功德便不能成。還有一種說法是:月暈圍辰星,應驗的時間不出旬日之間。冬季政令適宜,北方黑帝得以施行德澤,天關為之變動。上述五方天帝得以施行德澤,天子將為此更改年號;若不能施行德澤,必示警戒,有疾風暴雨,拔木破石。(三能和三衡是天帝的宮廷)有客星出現於天廷之中,必有奇異的政令產生。

  在天成象,有同影響。觀文察變,其來自往。天官既書,太史攸掌。雲物必記,星辰可仰。盈縮匪,應驗無爽。至哉玄監,雲誰欲!


推薦閱讀:

讀史學做人 凄風苦雨讀《史記》:淮陰侯列傳
史記 致寧澤濤太太們  要愛持久愛
史記卷九十四  田儋列傳第三十四
打開塵封歷史記憶 回望五十年前婚禮
為什麼屈原和賈宜在史記列傳里要合撰

TAG:史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