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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於歷史深處7

縱橫於歷史深處--五代十國史話共73頁   

作者:姜狼豺盡 提交日期:2007-02-09 08:42  

        

            五

   唐昭宗李曄改年號上了癮,天復年號只用了三年,又改稱天佑元年(公元904年),本想祈求上蒼保佑大唐,保佑他自己。可這時的大唐氣數已盡,沒幾年折騰了,而且這也是唐昭宗人生的最後一年。昭宗本為以朱溫是社稷棟樑,李茂貞不過是個亂世草寇。哪知他剛出狼穴,又入虎口,朱溫還不如李茂貞呢。

   朱溫為了就近控制昭宗,強行把昭宗「請」到了洛陽,昭宗本不想去,但架不住朱溫的威脅恫嚇,只好移駕。行前昭宗哭著對給他送行的老百姓說:「『紇干山頭凍殺雀,何不飛去生處樂』,朕今到處流浪,不知道朕會死在哪裡。」左右皆哭。堂堂大唐皇帝淪落成到這個地步,不知道唐太宗李世民地下有知,會做何感想?

   朱溫可不管你這些,我的利益最重要,為了我的利益,大唐皇帝也必須為我做出犧牲,這就是叢林法則。不過唐昭宗行前秘擬了一道旨意,分道送給河東的李克用、西川的王建、淮南的楊行密,讓他們有朝一日攻滅朱溫,恢復唐朝。而這時其他的一些較大藩鎮,如吳越的錢鏐、福建的王審知、湖南的馬殷、廣東的劉隱等人則坐山觀虎鬥,但多是傾向於朱溫。

   不久,王建、李茂貞、李克用、楊行密等人公開聲討朱溫,說朱溫欲行篡逆之事,諸鎮將聯兵消滅朱溫。朱溫被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心裡極不痛快。這些藩鎮對自己構成了極大的威脅,朱溫本想親征這些不聽話的藩鎮,但又害怕昭宗的威望在自己的後方製造麻煩,漸漸對昭宗起了殺心。

   天佑元年八月,朱溫派遣朱友恭、氏叔琮等人前往洛陽殺死昭宗,昭宗死時年方三十八歲,朱溫強行推立年僅十三歲的輝王李柷為皇帝,就是唐朝最後一個皇帝哀帝(後唐改益為昭宣帝)。唐昭宗真是活的可憐,死的悲哀,其實他並不能算真正意義的亡國皇帝,至少他有振興唐朝的願望,這一點上就比「此間樂、不思蜀」的阿斗公強多了。

   當昭宗死訊傳來後,朱溫嚎啕大哭,又去見哀帝李柷,說一定要為先帝爺報仇雪恨。朱溫真是狠角,回頭就把「首逆」朱友恭給殺了。朱友恭這個冤枉啊,刑前大呼:「把我賣出來,你早晚也會不得好死!」

   朱友恭的「不幸遭遇」不禁讓人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就是三國時為司馬昭殺死曹髦的成濟。成濟和朱友恭確實該死,但比他們更該死的是司馬昭和朱溫,至少他們的演技實在過於拙劣,世人誰不知道,沒有司馬昭和朱溫的命令,成濟和朱友恭敢去弒君?

   雖然中原地區成了朱溫的「私產」,但朱溫還是不滿足,地盤總是越大越好。這年十一月,朱溫親征淮南 。朱溫雖然很殘暴,但他的軍事指揮藝術確實很高超,所以毛澤東主席曾經評價過朱溫,說他「朱溫處四戰之地,與曹操略同,而狡猾過之。」。

   淮南有七八年沒有朱溫打過大仗了,這次看到朱溫來的氣勢洶洶,知道這夥計還在記著水淹龐師古的那筆賬呢。朱溫的汴州軍是見過大世面的,強悍好鬥,戰鬥力非常強,在當時能和汴軍相提並比的只是李克用的晉陽軍。朱溫連連得手,縱軍在江淮一帶橫衝直撞,楊行密拿他毫無辦法,

   朱溫在壽州(今安徽淮南)碰上一根硬骨頭,淮南軍死守不出,朱溫覺得無趣,撤軍回去了。不久,朱溫又想出出風頭,天佑二年(905年)七月,大將楊師厚受命攻打山南東道節度使趙匡凝。趙匡凝打不過楊師厚,被楊師厚端了老巢,趙匡凝狼狽逃奔淮南。

   朱溫風光了一陣子,朝中就有蔣玄暉、柳璨等「開明人士」開始為朱溫張羅改朝換代的事情來了。這兩位運氣不好,馬屁拍到了蹄子上,蔣玄暉有些迂腐,他認為改朝換代必須遵守以前的潛規則,就是先封大國,總百揆、加九錫禮,然後再行實禪代之事。蔣玄暉說的並沒有錯,歷史上許多改朝換代都是這樣玩的,比如司馬炎、劉裕、蕭衍、陳霸先、楊堅等。但朱溫卻不喜歡這麼哆嗦,沖著蔣玄暉大罵道:「真他娘的迂腐,難道我不受九錫就不能當皇帝了?」還是朱溫說的實在,不似司馬炎等虛偽做作,醜態百出,徒留歷史笑柄。

   朝中同情唐朝的人還比較多,朱溫一時難以下手,就假模假樣的推辭掉了九錫,還做他的梁王。蔣玄暉、柳璨等幾位卻急著要朱溫當皇帝,逼小皇帝李柷再加朱溫九錫禮。蔣玄暉、柳璨的所做所為讓很多人不齒,名聲甚壞,朱溫漸漸的也感覺到了這二位想要榮華富貴,卻要讓他背黑鍋,尋個借口把他們給殺了。

   正當朱溫準備下一步的計劃時,魏博軍忽然發生嘩變,羅紹威控制不住,向朱溫求援。朱溫不能容魏博有失,便率大軍去魏博鎮壓。要說朱溫確實不是吹的,到了魏州,三下五除二就將亂兵蕩平。羅紹威感激涕零,盛請朱溫盤桓一些日子,其實羅紹威是想借朱溫的名頭震震劉仁恭、王鎔他們。可沒想到朱溫在魏博呆了半年左右,差點把羅紹威吃窮了,汴軍能打仗,也能吃喝,半年時間內就吃掉了七十多萬頭牛羊豬們,花錢更是如黃河決堤一般。羅紹威心疼死了,這個後悔啊,他說了句歷史很有名氣的話:「合六州四十三縣鐵,不能為此錯也!」後悔也沒有用了,朱溫可不管你這些,吃完了喝完了也玩完了,拍拍屁股走人。

   天佑三年(公元906年)九月,朱溫發兵攻打滄州。劉仁恭趕忙來救,但他知道朱溫的厲害,不敢和汴軍開戰。滄州情況越來越糟,糧食用盡,甚至出現了吃人的慘狀。朱溫在城下勸劉仁恭的長子劉守光:「你老爹已經被我打怕了,他不會來救你了,還是早點投降吧。」劉守光雖然比較迂腐,但為人還是比較正直的,他說了句:「我是劉仁恭的兒子,當然要為父親守城。大王現在要以仁義制服天下,所以我更不能投降。大王如果用我這個背叛父親的人,那麼天下將如何看待大王?」

   劉守文這話說的堂堂正正,無懈可擊,朱溫聽著臉紅一陣白一陣,心中有愧啊,便暫緩了攻城。劉仁恭生怕兒子有意外,忙又向河東的李克用求救,李克用本不想管閑事。可李克用的兒子李存勖卻很有戰略眼光,對父親說:「現在能成成為朱溫威脅的只有父親和劉仁恭,如果劉仁恭被滅,那麼我們將失去一個戰略側翼,悔之晚矣。」

   李克用覺得有理,派兒子李嗣昭、周德威等人去抄朱溫的後院,沒想到駐守潞州的汴軍大將丁會突然投降李嗣昭。後來李克用問丁會為什麼要這麼做?丁會哭著說「我雖然是梁王提拔起來的,但看到他要篡奪唐朝,所以出於大義,才來投降大王。」寫到這,真忍不住要問問丁會:跟著李克用就是忠誠?

   李克用的「唐」和李世民的唐朝根本不是一回事,李克用也沒少干對不起唐朝的事,和朱溫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丁會要真是對唐朝忠誠,就應該在唐昭宗被弒的時候舉兵聲討朱溫,早幹什麼去了?

   朱溫聽說澤潞丟失,直罵丁會是個白眼狼,滄州是拿不下了,只好回來。劉守文寫信給朱溫,希望朱溫看到老百姓的份上,留下一些糧食,滄州百姓快要餓死了。都說朱溫殘暴,朱溫是殘暴,可同時代的那些軍閥哪個又好過朱溫?朱溫倒很爽快的為滄州百姓留下了大量糧食回去了。 

   

  

作者:姜狼豺盡 提交日期:2007-02-09 20:37  

  

         六

  

   汴軍經此一挫,士氣大受影響,朱溫鬱悶了好些日子。這時羅紹威勸朱溫不如廢掉唐朝自立,讓那些反對朱溫的人沒有了反對的借口。朱溫沒有立即答應羅紹威,但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唐朝的旗號在這時早就破爛不堪了。即使自己再打唐朝的旗號,李克用、王建、楊渥(此時楊行密已死)也不會放過自己。想來想去,朱溫決定廢掉唐哀帝李柷,另建新朝。

   唐朝天佑四年(公元907年)二月,朱溫在汴梁正式稱帝,改元開平,國號大梁。當然在稱帝的過程上少不了馬屁精的出乖露醜,不是什麼黃龍現,就是什麼七彩芝,天花亂墜般胡鬧一通,朱溫心滿意足的做起了五代的第一把金交椅,更名為朱晃,史稱梁太祖。

   後來梁朝被李存勖所滅,一直到後周,朱梁都被視為偽朝,趙匡胤建立宋朝後,為了上接正統,才承認梁朝的正統地位。但是朱溫的篡位和之前的南朝隋唐的方式都是一樣的,如果說朱梁是偽朝,那麼唐朝從楊家小兒手中篡位不也成了偽朝?朱溫不是好東西,而所謂「上承唐朝正朔」的李存勖根本就是個冒牌貨,他能算得正統,為什麼朱溫就不能算呢?

   朱溫當了皇帝,頭一個不服氣的人,並不是李克用這個「唐朝正統」,也不是王建這個販鹽的,而是朱溫的親哥哥朱全昱。有一次,朱溫賭性大發,聚集宗族賭博,賭桌旁狂呼亂叫,沒個體統。朱全昱早就對這個弟弟看不順眼,趁著酒勁將桌子翻了個底朝天,然後指著朱溫的鼻子罵:「朱三你不過是個草民,跟著黃巢做賊,後來唐朝封你為節度使,這輩子你可以知足了。沒想到你居然滅了唐朝三百年的社稷,你這樣做是要遭天遣的,我們朱家遲早要毀在你的手裡。」說完就拂袖而走,朱溫氣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朱溫把國都定在汴梁,把汴州改名為開封府,這也是開封歷史上第一次正式做首都,這對開封成為歷史名城有著至為深遠的影響,後來的北宋建都在這裡,把開封的歷史影響推向了極致。而長安則正式告別了一千多年輝煌的建都史,從「貴族」降為「平民」,但長安因為唐朝在歷史上獨特的地位,而至今仍然享有四大古都的地位,和北京、洛陽、南京齊名。

   而這時,朱溫的原配張氏已經病故,她曾經勸戒朱溫不要廢唐自立,但朱溫沒有聽進去。不過朱溫對張氏的感情是沒有變的,直到朱溫死時,他也沒有立過皇后。張氏為朱溫生了一個兒子,叫朱友貞,就是後來的梁末帝。

   不過沒有了張氏夫人的規戒,朱溫開始縱淫起來,他寵幸過上百個女人,比黃巢還要牛氣。歐陽修在修《新五代史》時把朱溫狠狠臭罵了一通,但歐陽修卻把朱溫後來的慘死歸於「女禍」,說什麼「女禍」大者亡天下,小者亡家,所謂「紅顏禍水」者矣。可是「女禍」只是外部因素,真正起到決定因素的還是男方的自我修養,封建社會中,男性統治者造成天下大亂,卻讓女人來背黑鍋,實在不太公平。

   唐朝滅亡了,但當時天下卻四分五裂,戰爭頻仍,形勢極為混亂。中國歷史上有兩個最為混亂的時期,一個是東晉十六國,一個就是五代十國,也難怪歐陽修說:「嗚呼,五代之亂極矣。」

   朱溫滅唐後,地方上的一些軍閥意見不一,李克用、王建、李茂貞、楊渥等人堅決不承認梁政權,仍然延用唐朝年號。而其他的一些藩鎮,卻都「識時務」的很,向朱溫稱臣。他們的心理普遍就是不管誰當皇帝,只要承認我在本地區的統治權就行。李克用王建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忠臣,王建最丟人,他率先向天下發檄要聯合討伐朱溫,可惜沒人搭理他,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王建「非誠實」。果然,沒過幾個月,王建就自稱大蜀皇帝了,可見王建「非誠實」不是平白捏造出來的。

   看到那些反對者還在打著唐朝的旗號,朱溫心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唐廢帝李柷殺死,絕了這些人的「邪念」。梁開平二年(公元908年)春,「濟陰王」李柷死於曹州,年僅十七。末代皇帝往往不得善終,尤其是南北朝時期,「禪讓」的血腥味最濃,這種「傳統」一直延續到朱溫。中國歷史上真正意義上不得善終的亡國皇帝是明永曆帝朱由榔,被「與時俱進」的吳三桂逼死,清末代皇帝溥儀經過改造,重新做人,開始了歷史的新篇章。

   這一年,北方的契丹部首領耶律阿保機向朱溫稱臣納貢,契丹就是後來歷史上鼎鼎有名的大遼國的前身,北宋名將楊六郎鎮守三關,對抗的就是這個契丹大遼國。

   朱溫不甘心北方門戶澤潞地區被李家的占著,決心要奪回來。開平元年(公元907年)六月,朱溫派保平節度使康懷貞帥八萬梁軍會同魏博軍去收復潞州,康懷貞巴不得有這個立功的機會,大搖大擺的去了。結果河東方面的昭義軍節度使李嗣昭死守不戰,梁軍不想坐吃山空,如潮般攻城。但李嗣昭命硬,梁軍打了半個月,就是沒拿下來。

   晉王李克用得報潞州被圍,也盡遣精銳前去解圍,河東方面的幾員名將周德威、李存璋、李嗣源、安金全等人急馳潞州。朱溫耐心有限,二十多天沒得到捷報,便撤了康懷貞,代之以亳州刺史李思安。李思安倒有點本事,來到潞州城外,李思安傳令,在城下建立了一座軍事據點,企圖隔斷城中河東軍和城外河東軍的聯繫,梁人稱之為夾寨。周德威不能讓李思安得手,日夜攻寨,即使攻不下來,累也要累死梁軍。梁軍也不想出去送死,龜縮在寨中,以守代戰。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晉王李克用病故、其子李存勖繼為晉王的消息。相傳李克用死前,曾經交給李存勖三支箭,說分別代表劉仁恭、朱溫和耶律阿保機。以後每攻滅一處就要在我墓前取出一支箭來,告慰我的在天之靈,李存勖後來也是這麼做的。李存勖追尊李克用為太祖武皇帝。不過這個「唐太祖武皇帝」比起那個唐太宗文皇帝來,差的不止一個段位,連修史者都認為李克用不太能當得起這個「武」字。 

   朱溫自以為很了解李克用這個人,總感覺這個沙陀子是在玩詐死計,為了穩妥起見,朱溫決定親自走一趟。朱溫看到李思安也是個繡花枕頭,沒用的水貨,便又讓劉知俊代替李思安做為潞州前線總指揮,但劉知俊暫時還留在同州(今陝西大荔)。

   在確認李克用病死的消息後,朱溫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畢竟在朱溫眼中,李存勖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半大孩子,不足以威脅到他,沒想到李存勖初出茅廬便給朱溫一個大大的下馬威。朱溫感覺沒意思,老對手死了,臭小子李存勖懂個鳥?回到汴梁避暑去了。留下劉知俊,命他暫時駐守這裡,過段時間再撤。

   他想的倒是輕鬆,可惜他眼中吃屎的娃娃李存勖可是個厲害的角色,李存勖年少氣盛,也想出出風頭。於開平二年(公元908年)四月間,李存勖親提銳旅前來解潞州之圍。河東軍行至距離潞州以北約五十里處的黃碾下營,李存勖身披重甲,時刻準備上戰場,命人隨時偵探前線情況。當李存勖探知梁營沒有瞭望哨時,大喜過望,機會太難得了,不可錯失良機。

   到了五月,這天清晨天降大霧,李存勖率軍輕進至三垂岡(今山西長治附近)埋伏,等待最佳攻擊時機。大霧一直到晚上還沒有散去,李存勖覺得機會到了,便對各部下達了總攻令。李存勖率一路直薄梁營東北寨,周德威和李存審各為一路,三路齊過,朝梁營殺去。李存嗣的干大哥李嗣源做前鋒,攻破了梁營東北角,河東軍一擁而入。梁軍的偵察功能完全失效,毫無防備,被河東軍這一陣殺的那叫痛快。梁軍近乎被全殲,軍械糧食盡被河東軍奪去。潞州被圍了將近一年,到這時才從梁軍的包圍解救出來。

   河東軍想趁勢去取澤州(今山西晉城),但梁朝大將牛存節率援軍已經來到澤州。河東軍開始攻城,在城邊挖地道,準備「神兵地降」,但牛存節守城很有一套(李嗣昭也不過如此)。河東軍攻了十幾天,澤州紋絲不動,加上樑將劉知俊即將行進至澤州,李存勖知道澤州暫時動不了,反正在三垂岡已經佔了大便宜,足夠炫耀的了。便撤軍回到太原,大擺宴席,犒賞三軍。

   朱溫一邊避暑,一邊得著好消息,哪知道得到的居然是全軍覆沒。朱溫一世梟雄,哀嘆連連,說了一句很著名的話:「生子當如李亞子,李氏不亡矣!吾家諸子乃豚犬耳。」

   八百多年後清朝有一位詩人叫嚴遂成,寫了一首著名的詠史詩《三垂岡》:「  英雄立馬起沙陀,奈此朱梁跋扈何。只手難扶唐社稷,連城猶擁晉山河。風雲帳下奇兒在,鼓角燈前老淚多。蕭瑟三垂岡下路,至今人唱《百年歌》。」又過了二百多年,偉大的書法家毛澤東同志手書了這首《三垂岡》,成為毛澤東書法作品的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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