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菩薩向佛頂禮說:過去無數劫前,日月燈明佛住世。我跟此佛出家後,卻仍然追逐世間名利,攀緣富貴。日月燈明佛憐憫我的愚痴,教我專門修習唯心識定,觀想三界唯心所生,萬法唯識所變。一切外境,都是心識所變現,如夢如幻,無一真實。因此心不散亂,證入了三摩地。又經歷了無數劫,我都是以這個正覺三昧,跟隨過無量的諸佛,追求世間名利的愚痴心念徹底斷絕。
直至燃燈佛出世,我才成就了無上妙圓,徹底明白了,一切虛空諸佛國土,無論是有凈有穢的凡聖同居土,還是無凈無穢的常寂光凈土,還是有凈無穢的實報莊嚴土,乃至法界一切世界國土,統統都是我的識心變現出來的。既然我徹底明了萬法唯心識的緣故,所以識性能涌流出無量的如來。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成佛,但是已經可以廣做佛事。現在蒙佛授記,候補佛位,為賢劫中第五尊佛,將來以龍華三會,在娑婆世界說法度生。
佛問哪個法門最為圓通,依我修證的因緣經歷,我認為觀照十方世界以及一切依正染凈諸法,都只是識心所變現。一旦看破妄識虛幻,就能證入圓明真實之性,從而遠離妄緣所生的依他起性和遍計執心,能得無生法忍。所以,若論圓通,如我所證,以觀察唯識法門,應是第一法門。
大勢至法王子和同道的五十二位菩薩從座上站起,頂禮佛足,對佛說:無量劫前,無量光佛出世。在那一劫中,相繼有十二尊如來出世。最後的一尊佛,是超日月光佛。他教我修習念佛法門,我因此而入正定,所以叫做念佛三昧。
比如有甲乙兩個人,甲時刻思念乙,而乙的心裡根本沒有甲。這樣他們二人自然難以相逢。就是偶然相逢相見,也形同不逢不見。如果兩人互相思念,越來越深,必然相見相親,不願分離。乃至生生世世,都會如影隨行。
佛知道一切眾生都為前世父母,未來諸佛。所以十方如來憐念眾生,就象慈母思念兒女一樣。如果孩子逃走不思念母親,母親即使日夜思念,也沒有用。如果兒女想念母親,也和母親想念兒女一樣,那麼他們必然生生世世不會遠離。
眾生能夠時刻憶佛念佛,現在或將來,距花開見佛之日,不會太遠,一定會親自見到佛。到那時,不須藉助其他方便法門,只要一心不亂專念,就能心佛相應,開啟本具的心佛。就如同染香的人,身上自有香氣一樣,念佛的人會身染佛的香氣,以佛的法身和智慧光明來莊嚴自己的本覺心佛,這就是香光莊嚴。
我的本修因地心,是以思念佛的心,心心相繼,沒有間斷,而證入無生法忍。現在我還在這個娑婆世界,攝受所有思念佛的眾生統統回歸佛國凈土。佛問哪個法門最為圓通,依我所證,收攝六根,不再隨妄塵虛妄流轉,心心念念思佛念佛,相續不斷,遠離一切虛妄顛倒分別,如此清凈念佛,必能證入三摩地,得入無上正等正覺。按照我的因緣修證經歷,我認為這應是第一法門。
最後,觀世音菩薩站起來,向佛頂禮說:無量劫前,有佛在世,名觀世音佛。我曾在此佛前發下菩提心。觀世音佛教我從聞、思、修下手起修,入正定正覺。
我遵照佛的教導,從聞性開始下手起修。此聞性不是耳根,不是耳識,不是動靜相,而是如來藏中不生不滅的聞性。
最初就是不為動靜聲塵所流轉,迴光返照,進入了內流,便漸漸亡失了所聞的動靜聲音。此時一切都滅掉了,動和靜兩種現象瞭然不生,這時就破掉了色陰。
然後逐漸增加定力,不但所聞的動靜二相不存在,耳根能聞的能,也同時滅盡。此時,沒有能受和所受,六根六用六塵不存,只有一個覺性。這時便破掉了受陰。
能聞和所聞雖然滅盡,但是還有知覺,還有我相,所以還要繼續再修。一直達到知也不知,覺也不覺,就解除了能覺和所覺,這時就破掉了想陰。
能覺和所覺已空,還要再修,直到空覺極其圓融,湛然無邊的境相現前。此時,能空和所空都滅盡,行陰就破了。
但是,還是不能停留在這個境界,因為能空和所空都滅,還有個滅,有滅還是對立,必定就有生,依然不是真正的圓融,依然還要繼續用功修行。直到一切滅相統統都滅盡,真正達到無所住處,這時就破掉了識陰。
忽然超越了世間和出世間的界限,不受任何空有、生滅等觀念的束縛,十方世界都是圓通明朗的。從此以後,不生不滅的真心,一切都是本我自性光明,一切都是真心顯現,無明當下頓斷。
這時,我獲得了兩種特別無上的妙用:
一者,上合十方諸佛的本覺妙心,與佛同體,並同一慈力,可運用自性無緣大慈圓滿智慧,普度眾生。
二者,向下應合了十方世界一切眾生的心性,能通達一切眾生的悲苦,救度他們離苦得樂。
世尊,由於我供養觀世音佛等等諸如來,又接受了佛教導之如幻的聞熏聞修金剛三昧,所以,既證佛之金剛三昧體,又通達佛心一切慈悲妙用。我便成就了三十二種應化身,能隨機應緣,任意進入種種國土,普度眾生,救苦救難。
如果有禪定中的菩薩,已得到正定,還想再進一步修無漏果位。在他們將現圓滿還沒有徹底圓滿的時候,我就現佛身相,為他們說佛乘法,使他們得到圓滿的證悟。
如果是那些居賢聖位的三果學人,還沒有獲得菩薩果位,他們喜歡寂靜,求自然慧。能夠獨覺到,天地萬物自生自滅的道理,當殊勝妙慧現前,將圓滿而未圓滿的時候,我就在他們之前顯現獨覺的身相,為他們說無生法,使他解脫見思煩惱,證無學位阿羅漢果。
如果是那些尚未得菩薩果位,但是在修行中,逆觀十二因緣,已經斷脫十二因緣束縛,而了悟自己本性無生之理者。在他們緣斷性顯,將證而未證之時,我就在他們之中顯現出緣覺的身相,為他們說緣生無性之法,使之解脫分段生死,而證緣覺聖果。
如果是那些沒有得到菩薩果位的有學修道者,在修持中已證得苦、集、滅、道四諦皆空,並進一步修行入無為滅定的境界,將證還未證時,我就在他們面前顯現聲聞的身相,來為他們說滅諦無生之法,使他解脫世間諸漏,超出三界,而入方便有餘涅槃。
如果有眾生,深知淫慾貪慾為感招苦果的根本,想要離欲覺悟和修持清靜身心,我就在此人前,顯現梵王的身相,來為他們說四無量心(慈、悲、喜、舍),以及出欲論,教導他們修離欲定,使他們都能解脫欲界苦。
如果有眾生想成為天上的天主,想統率領導眾天神。我就在此人面前,顯現出帝釋天身相,為他們講述上品十善等法,使他成就帝釋天的果報。
如果有眾生想求得身體逍遙自在,隨意遊行十方國土而沒有障礙。我就在此人前顯現自在天王的身相,為他說十善等法,使他成就自在天應具的福報,滿足他的願。
若有眾生,希望身體能夠在虛空中自由飛行,我就顯現大自在天身相,為他說相應的諸法,使他成就這個願望。
如果有眾生,喜歡統領鬼神世界,保衛四方國土,我就在他們面前顯現天大將軍的身相,為他們說相應的秘密神咒,呼神召鬼等法,使他得到威猛神勇,保護蒼生的果報。
若有眾生,有統領世界,保護眾生的願望,我就在此人前,顯現四大天王身相,為他說上品十善,及護國安民等法,滿足他的願望。
若有眾生,愛生天宮,驅使鬼神,我就於這人前,現四天王國的太子身,為說皈依三寶,持齋守戒,十善符咒等法,使他滿足所願。
若有眾生願意在人間為王,治理國家,我就現人王身,為他說五戒十善,帝王德業,使他成就善因,得到善果。
若有眾生願做宗族的首領,受世人尊重敬愛,我就現長者身,為他說博施濟眾,仁民愛物等法,使他如願成就。
若有眾生喜歡研究佛理,喜歡談論古今名人,典章文物,想要過與世無爭的清凈日子,清心寡欲,潔己修身,我就現居士身,為他們說在家修行之法,使他如願成就。
若有眾生喜好齊家治國,審斷各級邦邑是非,我就現宰官身,為他說護國愛民之法,使他如願成就。
若有眾生,愛好天文地理,陰陽五行,醫卜命相,養生之道,我就現婆羅門身,為他們說陰陽術數,調氣煉丹等法,使他如願成就。
若有男子,厭惡塵俗,喜歡佛法,願意出家修行,遵守出家人的戒律,我就現比丘身相,為他說戒定慧和清凈梵行等法,使他如願成就。
若有女人,厭惡塵勞,喜歡修行,離俗出家,持諸禁戒,我就現比丘尼身相,為他說離染清凈,精修梵行等法,使她能夠如願成就。
若有男人,願意持守五戒,我就現優婆塞身相,為他們說五戒善利等法,使他如願成就。
若有女人,願意以五戒自守,我就現優婆夷身相,為她們說法,使她們如願成就。
若有女人,願獻身於利益家庭和國家等事務,克修女德,善主家政,以修國基,我就在她們面前顯現女國主或王后的身相,為她們說三從四德,端莊賢淑等法,使她們如願成就。
若有眾生,不近女色,保守童貞,喜歡獨身,我就現童男身,為他說守真抱玉,固精保元等法,使他如願成就。
若有處女身之女,願意受樂處子之身,不求婚嫁,不從強暴,我就現童女身相,為她說賢貞美德,清凈自居等法,使她如願成就。
若三界內諸天人,願意離開天人身,不想再受天綱倫常的束縛,我就現天人身相,為他們說相應等法,使他們如願。
如果有龍,願意脫離龍身,不想再受龍界綱常倫紀的拘束,我就在他們面前,顯現龍的身相,為他們說布施持戒,正直柔和,仁慈謙讓等法,使他們都能如願。
若有夜叉,希望脫離夜叉等身,我就顯現夜叉身相,為他們說持戒修福,溫和善順等法,使其如願。
若有乾達婆,希望脫離自己的身相,不再受此身的倫常束縛,我就現乾達婆身相,為他說遠離放逸,五戒及中品十善等法,使他如願。
若有阿修羅,希望擺脫本身的倫常束縛,我就現阿修羅身,說慈忍謙恭,虛心受教,中品十善等法,使他如願。
若有緊那羅,希望脫離同類,我就現緊那羅身,為他說歌詠亂心,欲樂無常,中品十善等法,令其如願。
若一切眾生,樂於生生世世為人,我就各於其前現人身,為其說五戒及中品十善等法,使眾人都能如願成就。
若一切非人類,不管是有形無形,有想無想,各願脫離他的同類倫常束縛,我就各於其前,隨類現身,各應其機而為說法,使他們都能如願成就。
這種種現身就叫做妙凈三十二應入國土身。雖然有以上的隨機普應,但不著於相,無所染污,是名妙凈三十二應身。我能夠如此,都是因為從耳根開始,作反聞修習的功夫,修證三昧,達本覺妙智,獲得無緣而作的妙力,而自在成就的。
世尊,我因為從圓通修持的正定正覺,以及無作妙用力,與十方三世六道中的一切眾生,有相同悲仰如來之心的緣故,所以能使一切眾生,只要能一心稱我名號,就能與我身心溝通,獲得十四種無畏功德和妙用。
第一,由於我不迷惑於世間的音聲,只觀能觀者是誰,所以智光不外照,從正定中證金剛三昧,得到無量無作妙力。以這不可思議的德用,加被眾生。所以,十方苦惱眾生,只要一心稱我名號,我就能觀其音聲,尋聲救苦,使他立即獲得解脫。
第二,破除迷惑於外塵外相的妄知妄見,回歸自性的真知真見。見覺屬火,既然返妄歸真,就不再見妄業之火。妄想中的世間虛妄外火,便不能為害。所以我能加被眾生,如果他們遇到大火之災,只要一心念我名號,就不會被火所害。
第三,觀聽聞的實性為本心,破掉因緣上聲塵的妄聞,歸於自性的真聞。聽聞屬水,妄聞以及一切業既然除滅,所以虛妄中的水就不能為害。因此我就能加被眾生,即使眾生墮大水中,只要能一心稱我名號,也不會被水傷害。
第四,斷滅一切虛妄錯覺的妄想,不隨任何妄相而流轉,心內便不存任何殺害之念,外也沒有任何殺業。如此便可完全超越鬼神妄想中的心念和行為。所以能加持眾生,入一切鬼域,只要能一心稱我名號,任何鬼神都不能加害於他。
第五,因返聞自性,一切虛妄六根都破掉,使六根同時清靜,統統回歸同一真實心體。妄根已除,妄塵自滅。以這個根本之體,無量妙用之心,加被眾生,使眾生在被害的時候,只要一心稱念我的名號,刀劍觸身就會斷掉,不能傷害到眾生。即使刀劍沒有折斷,也如砍光削水,不能傷及毫髮。
第六,反聞至真心本體,自性光明遍布法界,一切虛妄錯覺中的幽暗,當下破除而消失。鬼神是虛妄顯現,他們的特點就是專門處在幽暗中,一切虛妄幽暗都破掉了,鬼神哪裡能為害呢?所以如果有眾生,只要一心稱念我的名號,雖然他身在夜叉(食人男鬼)、羅剎(食人女鬼)、鳩槃茶鬼(魔魅鬼),及毗舍遮(啖精氣鬼)、富單那(熱病鬼)等等鬼怪的旁邊,卻不會被這些鬼怪發現,更不能加害。
第七,當返歸真心實體聞性之時,虛妄外塵動靜二相,已經破除,不能再有擾亂作用。這時,虛妄根塵雙滅,所有妄想中的內外束縛都不能卡住。以此妙力加被眾生,只要有人能一心稱念我的名號,無論遇到什麼枷鎖囚禁,都不能被拘禁束縛。
第八,反聞聞自性而圓證本我真心,一切虛妄顯現塵緣幻相都已破除。因此,妄想中的敵我對立便不能起作用,一切虛妄顯現的所謂敵我其實都是同一個心體。所以,遍生慈力而能加被眾生,能使眾生經歷艱險路途時,只要一心稱念我的名號,就能免除盜賊搶劫或傷害。
第九,反聞聞自性,入根本妙心,而妄塵中的一切統統影散而不能真的被束縛。以此智慧加被眾生,能使一切多貪多淫念的眾生,只要一心稱念我的名號,就可遠離貪愛欲樂。
第十,純一清靜的聞性,遠離妄想中幻現的根塵,滅一切能所,根塵境圓融一體,沒有任何差別相。而一切生起怨恨的敵對眾生,都是因為迷於外相虛妄的差別而導致。所以,回歸根本,以這種真性妙力加被,只要眾生一心稱念我的名號,就能夠使心懷怨恨的眾生,熄滅嗔恨的怒火。
第十一,破掉虛幻一切妄塵,反歸精明的真心妙覺,內至身心,外至法界,靈明晶瑩,光明普照,一體無礙。以這種自證的大智妙力,加被眾生,能使一切昏昧愚痴的眾生,心性迷失的各種外道修行者,永遠離開愚痴昏昧。
第十二,化四大假合的幻形,返歸一真的聞性,徹入究竟圓滿真心本體。以此根本隨緣入世,本心一切具足,妙用無礙,隨類現身。既安住不動本心之體,又不破壞因緣世界的假相,能遍至十方世界,供養無量的如來,於每位佛前做法王子。以此無量福慧妙力加被眾生,使法界沒有子孫的眾生,欲求生男,至誠禮拜供養,就可得到有福德智慧的男兒。
第十三,回歸自性,而不被虛妄中六根所束縛,所以,六根同出一心,能相互為用,圓明通達,功能完全一樣,都能含容十方世界。以十方諸佛世界,都容納在其中,所以立空如來藏的假名,能領受十方無量如來的秘密法門,沒有遺漏。以這種自在的妙力,加被眾生,能使法界眾生,祈求女兒的,就可得到相貌端正,福德柔順,眾生愛敬的女兒。
第十四,此三千大千世界,有一百億個日月,有六十二億恆河沙數的法王子,在三界六道之內,隨類化身,清凈修行,隨順眾生的根性,以方便智,用各種權宜方法,善巧教化因緣眾生。由於我反聞聞自性證得的不生不滅圓通本體,又能本體起無量妙用,周遍法界。所以能令一切眾生,凡一心稱念我的名號,所得的功德,和同時執持念誦六十二億恆河沙數法王子的名號,完全同等。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耳根三昧,反聞聞自性,證得真實圓通的緣故呀。
以上所說都是本心妙用,名為十四種無畏功德,可惠顧十方眾生。只要有人至心稱我名號,我必定尋聲救苦,有求必應。
世尊,因為我獲得這種真實圓通,所以又獲得四種無作無為而又不可思議的功德。
第一,就是因為我獲得了微妙的耳根圓通,進入的是圓滿清澈真心,使虛妄根塵雙亡。所以,能使見聞覺知,不再各自局限在各自的虛妄顯現的各根,不再因為迷惑卡住而相互障礙。而是返歸圓滿清凈本體。一切都可以相互為用,沒有任何障礙。為一為多,隨意自在。所以,我能隨緣而顯現無數的面容相貌,能說無量的秘密神咒。
拿頭來說,本來一個人只能一個頭,但是我可以同時顯現三個頭,五、七、九、一直到一百零八個頭,乃至千萬個堅固不壞之頭。
拿手臂來說,本來人有兩個手臂是正常的,但是我可以顯現四臂八臂,乃至千萬臂,每個臂各自有手,每個手都各自結手印。
拿眼來說,一般認為人有兩個眼是正常的。但是我可以顯現四眼、九眼,乃至千萬眼等等,每個眼都是圓明澄清,無染無礙。或威猛,或寂定,或智慧等等,所現各相,無非為了救護眾生,行因緣上的度眾事。一切都是本心隨緣顯現,妙用自在圓滿。
第二,因為我從聞、思、修入的正等正定正覺,已入本心,所以解除了虛妄六根的束縛,超越虛妄六塵的障礙,所以我發揮妙用的功能,隨緣任運。可隨因緣而示現各種身相,說各種神咒,以此大無畏布施眾生,使眾生都能解除恐怖,皆得大無畏。所以十方無量國土,都尊稱我為施無畏者。
第三,由於我修習根本圓通清凈究竟法,破掉了所有虛妄顛倒的五蘊十八界,得證清靜本體,妙用於一切處而無染無著。因此在我所遊歷的各種世界中,都可加持眾生破掉慳吝心,布施珍藏、寶物、甚至於身體等等,求我哀憐接收,加持他們,使他們逐漸的遠離顛倒苦海。
第四,因我得諸佛秘密因地心,就是不生不滅的根本妙心。依此而起修,所以證得究竟的首楞嚴大定,入圓滿本性,具無量智慧福德,能以無量珍寶,供養十方一切如來。也能惠顧法界六道眾生,滿眾生心愿,使求妻者得妻,求子女得子女,求三昧得三昧,求長壽得長壽,如此,乃至於求證圓滿涅磐妙心,就得圓滿涅磐妙心。
佛現在問我入圓通的方法,我是從耳根一門深入,逆性反聞,入流亡所,因此得到正定。六根頓時銷落,寂滅現前,證圓照三昧。上同諸佛,下化眾生,隨緣施展,無不自在。所以,若論我的因緣修證經歷來講,當以耳根為第一。
由於我回歸圓通本心,能隨緣任意觀聽十方,圓明無礙,一切眾生有求必應,所以,當時觀音如來便賜我觀世音之名,遍聞十方法界。
佛陀在聽完二十五位聖人各自的陳述後,當場於全身上下,放射無量光芒,灌頂沐浴十方無量諸佛、諸大菩薩和佛弟子。十方一切諸佛也同時通身光芒,彙集到佛陀之頂,也一起灌頂於會中的諸大菩薩、大阿羅漢等。在此同時,林木沼澤,同時演出法音,交相互應,好像處在珍寶編織的絲網中一樣。會中大眾對此瑞相,真是前所未見,也無所聞,大家同時歡喜而入悟境。
這時,天上各色百寶蓮花如雨一般落下,十方虛空界,變成了七寶顏色。一切娑婆世界的大地山河,忽然同時消失,十方無量微塵多的國土,剎那融合成了一個世界,美妙佛音自在顯現。
如來對文殊師利菩薩說:你今天見到這二十五位無學大菩薩以及阿羅漢,他們各自說出自己最初成道的方便法門。從發心至成道,無非以根塵識十八界,七大為下手方便,最後證悟的,都是真實圓通之法。他們的修行其實並沒有優劣之分,也沒有前後的差別,只在各自的因緣不同而已。但是如果方便說,還是不免有遲速的差別相。現在我想讓阿難悟解到,在這二十五種修行方便法中,以哪一種最為對機。在我滅度之後,這世界的眾生,想要入菩薩乘,發心求無上佛道,應從那一種方便門入,比較容易成就。
文殊師利法王子,恭奉佛陀的法旨,當即從座位上站起來,向佛頂禮致敬,然後承佛威神之力,說出了偈子:
覺海性澄圓,圓澄覺元妙。元明照生所,所立照性亡。
迷妄有虛空,依空立世界。想澄成國土,知覺乃眾生。
空生大覺中,如海一漚發。有漏微塵國,皆依空所生。
漚滅空本無,況復諸三有。歸元性無二,方便有多門。
聖性無不通,順逆皆方便。初心入三昧,遲速不同倫。
色想結成塵,精了不能徹。如何不明徹,於是獲圓通。
音聲雜語言,但伊名句味。一非含一切,云何獲圓通?
香以合中知,離則元無有。不恆其所覺,云何獲圓通?
味性非本然,要以味時有。其性恆不一,云何獲圓通?
觸以所觸明,無所不明觸。合離性非定,云何獲圓通?
法稱為內塵,憑塵必有所。能所非遍涉,云何獲圓通?
見性雖洞然,明前不明後。四維虧一半,云何獲圓通?
鼻息出入通,現前無交氣。支離匪涉入,云何獲圓通?
舌非入無端,因味生覺了。味亡了無有,云何獲圓通?
身與所觸同,各非圓覺觀。涯量不冥會,云何獲圓通?
知根雜亂思,湛了終無見。想念不可脫,云何獲圓通?
識見雜三和,詰本稱非相。自體先無定,云何獲圓通?
心向洞十方,生於大因力。初心不能入,云何獲圓通?
鼻想本權機,只令攝心住。住成心所住,云何獲圓通?
說法弄音文,開悟先成者;名句非無漏,云何獲圓通?
持犯但束身,非身無所束。元非遍一切,云何獲圓通?
神通本宿因,何關法分別。念緣非離物,云何獲圓通?
若以地性觀,堅礙非通達。有為非聖性,云何獲圓通?
若以水性觀,想念非真實。如如非覺觀,云何獲圓通?
若以火性觀,厭有非真離。非初心方便,云何獲圓通?
若以風性觀,動寂非無對。對非無上覺,云何獲圓通?
若以空性觀,昏鈍先非覺。無覺異菩提,云何獲圓通?
若以識性觀,觀識非常住。存心乃虛妄,云何獲圓通?
諸行是無常,念性元生滅。因果今殊感,云何獲圓通?
我今白世尊,佛出娑婆界。此方真教體,清凈在音聞。
欲取三摩提,實以聞中入。離苦得解脫,良哉觀世音。
於恆沙劫中,入微塵佛國。得大自在力,無畏施眾生。
妙音觀世音,梵音海潮音。救世悉安寧,出世獲常住。
我今啟如來,如觀音所說。譬如人靜居,十方俱擊鼓。
十處一時聞,此則圓真實。目非觀障外,口鼻亦復然。
身以合方知,心念紛無緒。隔垣聽音響,遐邇俱可聞。
五根所不齊,是則通真實。音聲性動靜,聞中為有無。
無聲號無聞,非實聞無性。聲無既無滅,聲有亦非生。
生滅二圓離,是則常真實。縱令在夢想,無為不思無。
覺觀出思維,身心不能及。今此娑婆國,聲論得宣明。
眾生迷本聞,循聲故流轉。阿難縱強記,不免落邪思。
豈非隨所淪,旋流獲無妄。阿難汝諦聽,我承佛威力,
宣說金剛王。如幻不思議,佛母真三昧。汝聞微塵佛,
一切秘密門。欲漏不先除,蓄聞成過誤。將聞持佛佛,
何不自聞聞。聞非自然生,因聲有名字。旋聞與聲脫,
能脫欲誰名。一根既返源,六根成解脫。見聞如幻翳,
三界若空華。聞復翳根除,塵銷覺圓凈。凈極光通達,
寂照含虛空。卻來觀世間,猶如夢中事。摩登伽在夢,
誰能留汝形。如世巧幻師,幻作諸男女。雖見諸根動,
要以一機抽。息機歸寂然,諸幻滅無性。六根亦如是,
元依一精明。分成六和合,一處成休復。六用皆不成,
塵垢應念銷。成圓明凈妙。余塵尚諸學,明極即如來。
大眾及阿難,施汝倒聞機。反聞聞自性,性成無上道。
圓通實如是。此是微塵佛,一路涅槃門。過去諸如來,
斯門已成就。現在諸菩薩,今各入圓明。未來修學人,
當依如是法。我亦從中證,非惟觀世音。誠如佛世尊,
詢我諸方便。以救諸末劫。求出世間人,成就涅槃心,
觀世音為最。自余諸方便,皆是佛威神,即事舍塵勞。
非是常修學,淺深同說法。頂禮如來藏,無漏不思議。
願加被未來,於此門無惑。方便易成就,堪以教阿難,
及末劫沉淪。但以此根修,圓通超余者,真實心如是。
聽了文殊菩薩明確的開釋,阿難以及與會大眾,都身心明了,豁然通達。雖然他們還沒有親自證得大涅磐妙果,但是都已經明白回歸的路途,毫無疑惑。
會中所有大眾,天龍八部,有學的二乘人,及一切新發心的菩薩,其數無量無邊,大家都悟得本有的真心,當下遠離塵垢,並獲得法眼清凈。摩登伽女聽完文殊菩薩說偈之後,也即刻證得阿羅漢果。另有無量的眾生,也都發下了無上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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