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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情

 差不多十年沒有回老家了,那個生我養我的家鄉讓我有許多難以用言語能說得清的情愫。古人們一直流傳下來一句老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我生在八零後的初期,也正是處在當時大鍋飯後分田到戶的初期,那時候很窮。我不知道現在的九零後,零零後對窮是怎麼理解和定義的。現在肯定沒有吃不飽,穿不暖的的生活吧;當然我生在八零後也算幸運的,也沒有經歷過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只是聽父輩和爺奶輩經常說起他們的過去——沒有衣服穿,沒有飯吃,還餓死過人。

     相比較之下,生在八零後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幸運的是,不用餓肚子了;不幸的是正處在改革開放初期。所以九零後、零零後,你們都不會懂的。

     而我的家鄉就在湖北省蘄春縣的一個小小的村落里,正和大別山相交的地方。那裡得天獨厚,渾然天成的自然條件養育著一代又一代的大地兒女。還有我們縣城蘄春縣在全國是聞名的教授縣和醫藥世家。《本草綱目》李時珍創始人的故鄉蘄春。

     再次踏上故土已時隔十年。改革開放以來,人們為了脫貨致富。也隨著工業的發展,城市的供求,就業者的需求,許多的人選擇了背井離鄉開始了自己的奮鬥生涯。

     從十年前穿上婚紗,從女孩子到為人妻為人母到兒女平肩。想想似是轉眼間,卻經過了十載風雨。

從第一次告訴孩子我們老家在某某地方,到有一天孩子突然好奇的問起我和他爸,我們老家是個什麼樣子的?然後我們開始給孩子講起我們小時候現實版的故事。

媽媽家的後面有一座小山,我們就叫它後背山。前面有一棵很高很大的百年白果樹(書面稱「銀杏樹」)樹下是一條小溪。再往前面就是一條通往城鎮的盤山公路。

     小時候,我和小夥伴常常在後背山上玩耍戲鬧;在白果樹下做遊戲,在小溪里玩水、捉蝦……。

     「那媽媽,你什麼時候帶我們回老家?」

     孩子的一席話讓我沉思了許久,「等你們大些了就帶你們回去!」

     終於在2014年年末,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完成了孩子們的心愿。何止是孩子們的心愿!自己也不知曾經多少次在夢裡千迴百轉。只是覺得孩子小,有幾年我的工作連年假都沒有,大過年的還要上班。老公一年裡最長的假期就是春節了。後來我就換工作了,和老公差不多的假期。

     十年前和十年後,老家的變化不算是很大。只是當年的青磚瓦房不見了很多,豎起許多的樓房;馬路變得平整了,由當年的土路變成了水泥路。給人感覺像是新農村。村莊原來的模樣還在,山還是原來的山,高大挺拔的白果樹依然遠遠的矗立在村頭;清澈的小溪水依然清清流淌。

     到家已是傍晚,父親做好晚飯在村頭張望,孩子們下車飛奔父親的懷抱,我和老公遠遠的叫了聲「爸,我們回來了」。誒,回來了,回來了,好好好,回來就好。走,吃飯!飯後圍桌閑聊了會。坐了一天的車有些累了,父親讓我們早點休息。

     側身躺下父親早就鋪好的床,這一夜好好睡,感覺許久以來沒有過的好睡眠。寧靜的夜晚,安靜的小山村,是城市從來沒有過的清靜與閑適。

     清晨伴隨公雞的啼鳴和鳥兒的嘰叫從夢中醒來,孩子們著急往上爬,我說你們這麼早起來幹嘛呀?媽媽我要到後面的山上去看看,我要到白果樹下和小溪邊去。其實故鄉的山、故鄉的水、故鄉的人、故鄉的點點滴滴都清清楚楚的刻在我的腦海里,從不曾改變,唯一改變的是現實。

     看著孩子們起來,我也只好起床。走出家門,女兒指著後山就問:「媽媽這就是你說的後背山」。還沒等我回答,兩小鬼就直奔後山爬去。我也跟著爬去,站在後背山上,整個小村莊都盡收眼底。媽媽,山上真好玩,兩個孩子打鬧嘻戲著,還一邊問起我小時候的事情。我指著山腳下前方的白果樹和小溪,和村莊的角角落落。

     二十多年前的自己不是也和這兩個孩子般大小,和自己的夥伴們在山間田野間、在白果樹下、在小溪邊、在某個角落干著某些趣事,歡聲笑語、哭哭啼啼、打打鬧鬧、嘻嘻哈哈走過兒時的每一寸土地,經過成長的每一段歷程。

     談到故鄉,我不會用華麗的詞句和一些不切實際的言語來輕描淡寫。真的是很難形容我的心境。小時候在作文里,寫我的家鄉、我的故鄉…等作文時硬是想破了腦筋也寫不出幾個字。現在依然是寫不出。但是心境絕對不一樣。有人說「無聲勝有聲」或者看似「無形確有形」,而我認為這其中的形、聲就來源於生活,來源於對生活的體驗和體會以及對生活的感覺和感知。當某一天你突然心血來潮;當某一天你深悟其中;當某一天你心生衝動;當某一天你心情悸動,才想起好久沒有回故鄉了,是否和我一樣有著情絲萬縷。---  2015年4月24日晚(張利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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