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時代女性擇偶:1工2干3軍人誓死不嫁庄稼人

毛時代女性擇偶:1工2干3軍人誓死不嫁庄稼人

最新文章內蒙古新聞網-北方新報石叢2013-03-06 08:34   

[導讀]小劉認識了一位在毛紡廠工作的姑娘,情緒大有起色,臉上也多雲轉晴,但他還是憂心忡忡。當時大家的觀念都不喜歡農民,姑娘們找對象的標準是:「一工,二干,三軍人,誓死不嫁庄稼人。」

原題為:舞會

20世紀60年代初期,那時每到周六晚上,市內機關或大型國營企業都舉辦舞會,我們來到位於郊區的農場後,因為郊區距市區很遠,很少去市區參加舞會。

隨著國家政策的調整,農場陸續增加了不少工人,這些人員大多數都是20多歲的年輕人。那時,人們的業餘生活單調,除去看場電影什麼業餘生活也沒有,青年人大多數好動,愛好五花八門。小劉同志,來自機關,喜歡跳舞,而且舞姿優美,人也長得瀟洒,但是來到農場後,每天和土坷垃打交道,蓬頭垢面,每天唉聲嘆氣。

有時我和他開玩笑:「小劉,不要灰心,車到山前必有路,困難是暫時的,憑你這條件出去闖一闖,或許『柳暗花明又一村』。」小劉一米七八的身高,而且魁梧健美,風度翩翩,和電影明星王心剛站到一起也不遜色。那時年輕人的偶像:男演員王心剛,女演員王曉棠。我開導他,假如碰上個好姑娘,他就可以遠走高飛了。小劉頓悟:不能在這裡困著,要謀出路。於是,他周六下班後梳洗打扮後,就往市區舞廳跑,那時農場距市區十幾里路遠,又是砂石路,去舞廳要穿皮鞋,而且擦得很亮,這一趟砂石路走下來,小劉的皮鞋面目全非,不過小劉有辦法,他把皮鞋擦亮後放到挎包里,到市區再換上,頭髮在家梳好後,這一路風塵僕僕到舞廳時也會蓬頭垢面,他買幾個瓜皮帽把頭髮罩好,就急匆匆向市區趕路。

幾個月後,他認識了一位在毛紡廠工作的姑娘,小劉情緒大有起色,臉上也多雲轉晴,但他還是憂心忡忡。當時大家的觀念都不喜歡農民,姑娘們找對象的標準是:「一工,二干,三軍人,誓死不嫁庄稼人。」小劉說:「要是讓姑娘知道了我是修理地球的,肯定沒戲。」讓我給他想辦法,我說:「你就實話實說,憑你的條件,只要姑娘喜歡你,她不會太在乎你的工作。」他還是猶豫。

一個周六,他要我陪他去舞廳,我說:「我不會跳舞,而且路又太遠,實在對不起,我不去。」他又拉又拽,我只好答應和他去了舞廳。快進舞廳時他才告訴我,要我給他證明他現在還在原來的單位工作。「你這不是讓我撒謊嗎?這樣做好嗎?不行。」「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必須幫我這個忙。」

我在舞廳第一次見到小劉認識的那位姑娘,姑娘的容貌確實出類拔萃,美麗大方,毫不誇張地說,真像電影《柳堡的故事》里的二妹子,甜甜的微笑,一笑嘴角就出現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小劉把我介紹給她:「我們單位的,這是我的上級!」

這位姑娘拉著她的同伴介紹給我:「小高姑娘。」小高姑娘苗條的身材,兩根粗粗的短辮垂在雙肩。姑娘們都是從事室內工作的,臉面特別白凈細嫩,舞曲開始後,小劉早已拉著「二妹子」進了舞池,翩翩起舞。

我坐到椅子上聽那優美的舞曲,小高姑娘鑽出舞池邀請我跳舞。我說:「不會跳,我跳不不好。」「練嘛!」「真的不會。」我還是不動,她沖我笑了笑,走了。幾支舞曲下來,我還是坐到那裡,小劉早把我忘記了,小高姑娘又來邀請我,我還是沒有動。這次我看姑娘眼神充滿了疑惑,姑娘大概在想:你不跳舞來這裡做什麼?這時我坐到椅子上如坐針氈,幾次想走又礙於和小劉的友誼,總算盼到舞會結束,給小劉幫個撒謊的忙。

回來的路上,我和小劉說:「你怎麼喊我科長啊?這樣的惡作劇讓姑娘們識破了,你肯定泡湯,到時你就慘了。」「不會,不會。你看不出二妹子對我越來越好。還有她帶去的那位小高姑娘,向你大獻殷勤。看來,我們大有希望,而且前途光明。」他越說越興奮,真是忘乎所以。

有其一就有其二,周六又到了,小劉死皮賴臉還是讓我跟他走,沒辦法這次又跟他去了。小劉告訴我「二妹子」姓唐。小劉和小唐姑娘的關係發展很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見了面就進了舞池。

我坐在椅子上,欣賞舞曲。舞曲優美動聽,我想小劉和小唐正如影片里的一對純情戀人,甜甜蜜蜜起舞,小高姑娘忽然站到我的面前,這次她索性坐到連椅上,而且和我坐得很近,嫵媚地沖我一笑:「石科長,你們做領導的就是不一樣……」天呀!他真的信以為真了,拿我當領導了。如果露了餡多尷尬,不光小劉的美夢泡湯,那我們不是真的成了騙子嗎?我不敢再和她搭訕,生怕露出馬腳,趕快站起來,「來,小高,教我跳幾步。」「唉,這就對了。」她笑得那樣燦爛。

出了舞廳,天下著濛濛細雨,我們先送走姑娘,才敢向市郊走去,生怕姑娘們起疑心。

小劉換下皮鞋,我們冒雨趕路。出了市區,路燈也沒有了。雨越下越大。在漆黑的雨夜裡,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雨水順著頭髮往下流,視線也模糊了。小劉從挎包里掏出皮鞋,用鞋帶打個結,前面一隻後面一隻搭在肩膀上,用挎包當帽子戴在頭上,我可慘了,來時什麼也沒帶,任憑雨水往下流,我一把接一把地抹臉上的雨水,臉上的水總是擦不完。

砂石路遇雨後,特別泥濘,我索性脫掉鞋,挽起褲腿行走,那一夜我們的狼狽相可想而之。

那次遇雨後,我再也沒有進過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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