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莫言得獎的抗議聲音
如何評價莫言得獎的抗議聲音
轉發(25) 評論(60) 10月12日 02:40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布羅茨基說得好:「文學必須干預政治,直到政治不再干預文學為止」。你想遠離政治,政治就會不斷來找你麻煩。但我們不要忘記,文學更有超越政治的另一面。
12年前,針對高行健獲獎,中國作協負責人接受新華社記者採訪時說,諾貝爾文學獎此舉不是從文學角度評選,而是有其政治標準,這表明,諾貝爾文學獎實質上已被用於政治目的,失去了權威性。莫言得獎引發了某些抗議者的批評,這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中國文學界抗議者的立論角度。
筆者思考:莫言在描寫現實農村的荒誕以及匪夷所思的筆法,都具有無比的先鋒意義。即使我們會說莫言先生的小說過於暴力,過於酷刑,很黃很暴力,不符合中國人的完美形象,過於的醜化中國農村人,完全是為了迎合西方人的審美。真不知道那些人出於何種想法,西方人雖然有些偏心,卻也不至於連基本的審美也扭曲了。以上種種也不能推翻他在文筆的寫法和故事的講法都具有獨特的美學魅力。最好的文學作品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看的作品,每一個人看的作品是消費的庸俗文化作品。德國漢學家顧彬說的垃圾文學,令許多的中國文人們耿耿於懷。甚至有文化匪徒,文學流氓估計要大打出手了。固然顧彬也認為莫言也不值得一提,甚至不知人性為何物!只是莫言也算是當前中國少數幾個可以拿得出手的作家。中國當下文學作品中最為缺乏的莫過於中國人語言的枯竭,語言的不佳,語言的差勁直接導致作品在翻譯和轉換之間的困惑。莫言得獎也在於西方對現代中國文學探索努力的肯定。
抗議者:《蛙》這部小說的主要內容是:以新中國近60年波瀾起伏的農村生育史為背景,通過講述從事婦產科工作50多年的鄉村女醫生姑姑的人生經歷,在形象描述國家為了控制人口劇烈增長、實施計劃生育國策所走過的艱巨而複雜的歷史過程的同時,成功塑造了一個生動鮮明、感人至深的農村婦科醫生形象;並結合計劃生育過程中的複雜現象,剖析了以敘述人蝌蚪為代表的知識分子卑微、尷尬、糾結、矛盾的精神世界。
整個故事敘述的緣起是日本作家杉谷義人到我(蝌蚪)的故鄉與當地文學愛好者暢談文學。在結識了我的姑姑之後,杉谷義人鼓勵當地文學愛好者以姑姑為素材寫出感人的作品。受杉谷義人啟發,我決定向法國作家薩特看齊,以姑姑的一生為素材創作一部話劇。我遵照杉谷義人的囑咐,先以書信的方式把姑姑的故事寫給杉谷義人。
這裡就可以看出諾貝爾文學獎徹頭徹尾的政治交易。莫言這部作品,是以日本人為導師的一個視角(杉谷義人鼓勵當地文學愛好者以姑姑為素材寫出感人的作品),從而想扭轉自古以來日本來中國偷師學藝的傳統,突然變成中國人以日本為師,軟化日本侵華史;並且按照非中國人的視角來對 49 年歷史進行描述,扭曲國人對本民族傳統的認識,離間民族凝聚力。
筆者思考:莫言作品《蛙》提供了一個獨特的文學素材,而這個素材是中國一直沒有人挖掘的題材,這個題材很現實也很無奈,這個題材牽動了太多人的神經,這個題材也是西方人極度不解,極度遐想的題材。這個題材就是計劃生育。記得小時候,在我的故鄉中就有因為計劃生育而被推翻房屋,搶走牛羊,更有暴力死亡的,而因為計劃生育而遭到墮胎的事例比比皆是。計劃生育是一個殺人的計劃,按照當下的計劃生育政策我們國家完全有可能種族自我滅絕。莫言在其中的人道主義的反思以及對於處在計劃生育之中的人性扭曲進行反思。反思計劃生育的同時也反映出一個時代對於人性的漠視,對於以人為本的完全蔑視。當然文學就是文學,文學把荒誕愚昧寫給人們看,就是為了改進我們現在,只是寫出來了,改進真的可以嗎? 是可以的,如果我們更多人像莫言一樣用批判思維看待問題,這個社會就會公平合理的多,相反,我們只會空談道德倫理。
抗議者:因為文學獎是非常主觀的東西,任何一部優秀的文學作品,必然是通過母語進行表達,並對本民族的文化和精神有深刻理解的。但是,任何一國的文學作品,在另一種語言和民族看來,都是不可理解的,存在永遠的鴻溝,耶穌永遠不能跟佛陀交流。
而文學想超越這個現實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政治目的。用文學手段改造另一國國民思想,使該國的知識精英對本民族傳統和文化產生厭惡,惡意混淆一個政權跟一個文明和傳統的概念,看看中東國家政權被推翻的情況就知道。扶植和培養親西方的文學家,是非常有效的一個手段。文學家混淆政權的惡和文化的惡,讓民眾對政權的不滿轉移到對本民族文化傳統的不滿。 比如在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土耳其作家奧罕.帕慕克的作品中,在帕慕克看來,東方的固執,終將讓步於西方的強悍。這是不可逆轉的歷史宿命。2006 年 10 月 12 日奧爾罕.帕慕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意味著穆斯林東方向西方的臣服,地中海變成穆斯林海之後的五百年,西方人終於重奪地中海。 如今基督十字軍的最後征服堡壘是中華文明,在西方文明源頭中,特洛伊木馬成為西方人的標準思維,所以,西方人的侵略,往往不是直接攻擊,而是在被征服國內部普遍設立特洛伊木馬。當然,現代侵略戰爭不再輕率使用軍事手段,文化侵略成為一種極其有效的手段。現在中國國力恢復,直接征服難度加大,西方不得不聯盟日本,現在日本成為西方征服中國的橋頭堡,製造莫言問鼎諾貝爾的熱點,意圖就是文化侵略,從張藝謀到莫言作品,都是最好的特洛伊木馬。 筆者思考:最近因為莫言得獎中國文壇上出現了兩種價值觀的摩擦,出乎許多人的想像,這種摩擦並非發生在中國人傳統價值觀與西方價值觀之間,而是發生在對於莫言和張承志這位穆斯林作家之間。莫言作品的高明之處就是用最樸實的中國語言投射出最深奧的西方思想內涵。與伊斯蘭式的英雄主義不同,西方人心目中最深處存在著無窮盡的「原罪反思意識」,挖掘自我原罪成為最根本的西方文化的信念基礎,個人與上帝之間的關係,個人與社會之間的關係,都圍繞著這個觀念進行思考演繹。
就拿此次莫言得獎的理由看,他的作品最突出成就是用「魔幻現實主義」創作特色融合歷史與現實文化,從中看出西方人依然是看重了莫言的批判性,而不是對西方的膜拜。魔幻現實主義創作原則是「變現實為幻想而不失其真實」。這裡,最根本的核心是「真實」二字,所有魔幻現實主義作家的創作都以此作為基本立足點。這種文學流派的誕生在拉丁美洲,不管作品採用什麼樣的「魔幻」、「神奇」手段,它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反映和揭露拉丁美洲黑暗如磐的現實。
比如在《百年孤獨》中寫馬孔多的居民們在失眠病毒蔓延之後都失眠了,不久又患上了健忘症,連日常的生活用品的名字都忘了;於是只好在每件物品上貼上標籤,註明名稱、用途等。這個情節的象徵寓意是耐人尋味的,它在告誡拉丁美洲人民,民族的歷史和文化正在被人遺忘,這是何等危險啊!而且,這個經歷了許多滄桑變化的馬孔多小鎮,不正是—百多年來孤獨而又多災多難的拉丁美洲大陸的象徵嗎! 莫言同樣通過他的作品向我們宣示了同樣的道理:文學不是政治,但卻比政治高明的多,它超越了固定的信仰教條,傾述出了我們每個人與整個世界的共鳴與矛盾,反過來讓我們確確實實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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