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明師父試講金剛經第十七講

 

圓明師父試講金剛經第十七講

 

  今天我們講第十七分。從一到八分,佛陀要我們從理解經文,生起般若無相無住的信心,建立對大乘最上乘佛法的信心以後,第九分直到十六分,更進一層說明深解義趣的旨要,對於住心降心的重要性。由第十七分開始,佛陀以我們深解義趣之理,依此理來修行,即為悟後起修。佛陀由十七分到二十三分,把悟解以後的修行脈絡及次第,講述得明明白白,對有心修持《金剛經》的人,也可以依教奉行。從中領悟一些金剛法味。

  在第二分須菩提已問過兩個問題,一是云何降伏其心?二是云何安住其心?在第十七分尊者為什麼又再重問一次呢?須菩提尊者前後提出的兩個問題,蘊含的義理又有什麼不同呢?下面我們分四個問題講:

一、無有眾生實滅度

二、實無有法得菩提

三、一切法皆是佛法

四、菩薩通達無我法

  一、無有眾生實滅度

  尊者重問云何降伏其心?云何安住其心?與第二分比較,這其中有四種不同:

  (一)對象根器不同:前者是個薄地凡夫,初發心的善男子善女人。後者已是深解義趣的善男子善女人。所以我們在講佛法的時候,動不動就講明心見性,問人家見性不見性,因為我們大家都不是菩薩再來,我們都是凡夫俗子。可有些人就是我什麼也不要聽,就我心中心最好,人家說禪也不要聽我心中心最好。我們不能這樣。

  (二)發心深淺不同:前者為初學發心,發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的願心。對剛剛初發心的善男子善女人,我們一定要什麼,根據發心的深淺不同。我們應該一點點細緻的細心的為大家作解釋。後者是發修行證果的大心。雖然,理已悟解,但仍未證得佛果。因此發無上正等正覺的深心,求證悟學修行。因此修心中心這樣大法,我們就要什麼,我們要有修大乘之心啊。有一顆發修成正果的大心。

  (三)妄心粗細不同:尊者所問的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文字與第二分相同,但是義理深淺有別。前者的妄想是粗糙的,指薄地凡夫的妄想憶念;後者是已悟解般若義趣,於事相上修行時微細的妄心。所以我們要在事理兩個方面入手,修行修持中碰到各種各樣的問題,這還不是微細流啊這還是粗的,像這個道理我們前面講了很多,也對照著講了很多公案。

  (四)降伏內外不同:第十七分所問的問題和佛陀所答覆的文字與第二分相同,表層的文字雖是一樣,但是義理是不同的。前者是先除去心外的境界相,後者則是要去除心內的執著相。從心外到心內的境界和所執取的諸相,都應一併降伏剔凈。

  我們從文字當中,應悟解其深淺不同,從驚嘆金剛般若外觀的萬德莊嚴,一步步進階入內,方知如來室中,珍寶一一具足!

  《金剛經》在第三分時,說明應發滅度一切眾生的廣大心,但並沒有一個眾生為你所滅度。第三分的實無眾生得滅度者,是空掉所度的眾生相。十七分的無有一眾生實滅度者,即空掉內心之相,不可執著眾生為我所滅度。第二分要我們放下眾生相,十七分則躍進一步,盪除內心更細微的執著。

  內外沒有眾生相,了解一切為緣起性空,即可尊重一切眾生如佛。《大莊嚴經》卷五說:

依止因緣,無有堅實;

如風中燈,如水聚沫。

  也就是說因緣啊不是堅實的,稍聚即散。所以眾生與諸佛之名啊,不過是什麼,是權設方便啊,就是一切眾生以無我心,將忍辱以降伏,令邪惡不生,即是滅度一切眾生。一切不善心,本自不有,因貪財色恩愛情重,方有此心,今既知覺,以正智而滅之,亦不見實有滅者。本自不生,今亦不滅故,故云無有一眾生實滅度者。

  什麼是眾生呢?一切不善心也,什麼是諸佛呢?令邪惡不生也。不善心,仗緣方生,無有堅實,一念覺知,能見不生不滅處。

  丹霞天然禪師有一天橫卧在天津橋上,正好當地的太守經過,侍衛們大聲呵斥他,他如聾如啞,不作聲回答。太守親自問他為什麼不起來,他才慢慢仰起頭來說:無事僧。太守被禪師眉宇間的無畏,深深攝伏,於是派人送給他不少衣服和吃的東西。

  一天,他忽然向大眾宣布說:我想念山林終老之地。於是便結束了漫遊生活,去南陽丹霞山結庵而居。三年之內,參學的人紛紛前往,他的門下有三百多人,於是茅庵便擴建成院。

  他常對門人說:你們那個東西要好好保護,那不是能談論之物。難道禪可以解釋嗎?又哪有什麼佛可成?『佛』這個字,我一輩子都不愛聽。現在學佛的人紛紛擾擾都忙著參禪問道。卻不知自家寶藏。我這裡無道可修,無法可證。了卻自心,別無疑慮。不了自心,迷卻本來面目,就像一個瞎子引著一群瞎子一起跳火坑!

  丹霞禪師心中無畏,即能無事無求。發廣大心的菩薩行者,要眼裡沒有眾生相,心裡也沒有眾生相,那麼即可成為無畏上人,對諸佛不佞,對眾生不欺。日用生活,以金剛禪定為弓,以般若空無為箭,決除諸相網結,能射破我們內心的煩惱怨賊。

  佛陀要我們不要執著眾生相,不是不發心教化有情,而是在教化的事業時,要以同體的慈悲觀,平等的智慧觀,心地純凈無染,才能生植般若香華,成就菩提道種。如《大乘悲分陀利經》卷六說:

妙聲柔軟如梵王,治世脫苦如良醫;

心住平等如慈母,常攝眾生逾如父。

  以前有兩頭牛,拉著兩輛車子走,一頭牛走得快,一頭牛走得慢。而走得快的那頭牛,愈走愈快,反之走得慢的那頭牛,卻愈走愈慢。這是為什麼呢?原因是駕車的人所用的方法不一樣。

  走得快的那頭牛,是因為駕車的人對牛說:

  「我的乖牛啊!你是最好,最聰明的牛。我靠你得到很多的財物,你替我趕快拉車,拉回到家,我給你上好的草,上好的糧。」

  等到這頭牛拉不動了,駕車的人又鼓勵說:

  「我相信你還可以再走,你的力氣是牛中第一,你是世界最有力氣的牛。」

  於是那頭牛又拚命繼續拉。然而後面那頭走得慢的牛就不一樣了!駕車的人老是叱罵牛:「你這笨牛、懶牛!怎麼老是要休息,真是沒出息!你看前面那頭牛,人家跑得多快,你再不走,回去以後,我把你賣掉,你再不走,我就把你殺掉算了!」

  走在後面這頭牛想:「反正是死路一條,主人認為我是懶牛,再費力氣,也徒勞無功,乾脆就好好喘氣休息吧!」於是它就索性蹲下來,不走了。

  菩薩心質直柔軟,能像慈母使眾生脫苦,得以安養無憂。在攝伏眾生時,種的愛語鼓勵,令眾生遠離怯弱,以般若智得大勢力,不再身受三毒猛火,五蘊毒刺,馳向常樂我凈的彼岸。

  二、實無有法得菩提

  佛陀為什麼再一次把第十分授記的公案引出?因為佛陀要顯明實無有法,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前文已明示,因為佛陀無法可得,才得予授記成佛,是針對空去所得的菩提法,這只是心外之相。在第十七分中,再把能得的心相也要空掉,亦即發菩提心的人都空了,那裡還有個菩提法可得?沒有能得的人,也沒有所得的法,因為內心能得之相已經凈除掃盡。

  佛陀為念眾生能悟此一層微妙之理,因此對須菩提所答,二番印證和肯定,要吾人徹頭徹尾死心,死掉有所得的妄想。一切法,都依止因緣而生,小乘四果,大乘三賢十聖階位,亦是權巧設立,當體是空,那裡有個菩提法可得?

  眾生因著妄想執著,百千歲如在暗室,能深解般若義趣,如舉燈炬,即照萬象;能信如來真實語,如獲金剛寶,即摧伏魔怨。《大方廣如來秘密藏經》卷下說:

  迦葉!如百千歲,極大暗室,不然燈明;是極暗室,無門窗牖,乃至無有如針鼻孔,日月珠火,所有光明,無能得入。迦葉!若暗室中,然火燈明,是暗頗能作如是說:我百千歲住,今不應去。迦葉白言:不也。世尊!當然燈時,是暗已去。佛言:如是迦葉!百千萬劫所造業障,信如來語,解知緣法,修觀察行,修於定慧,觀無我無命無人無丈夫等,我說是人,名為無犯無處無集。迦葉!以是事故,當知羸劣諸煩惱等,智慧燈照,勢不能住。

  信如來實語,信燃起金剛燈明,即破吾人百千歲的昏暗,照見日月珠光,一一寶藏,悉備足矣!

  寶志禪師,託人捎話給住在南嶽山上的慧思禪師,說:為什麼不下山去教化眾生呢?日日坐擁星光雲彩,又有什麼作為呢?慧思禪師回答說:三世諸佛被我一口吞盡,我的眼中,哪裡還有什麼眾生可教化?

  慧思禪師告誡徒眾:道源不遠,性海非遙。但向己求,莫從他覓。覓即不得,得亦不真。並誦一偈:

天不能蓋地不載,無去無來無障礙。

無長無短無青黃,不在中間及內外。

超群出眾太玄虛,指物傳心人不會。

  南嶽慧思禪師,吞盡三世諸佛,心眼潔凈,無佛可遙求,更無眾生須滅度。從實無眾生得滅度,打破吾人著意執取眾生可度的障礙,知人人有個道源性海,非假他求,非由他覓。種種菩提法,如止小兒啼之黃葉,如應病予葯的針砭,不過是止啼的幻術,引渡的舟筏罷了!

  佛陀為什麼被燃燈佛授記呢?因為佛陀我法二執已空,沒有能所分別(即能得之心,所得之法),所以授予成佛記別。佛陀被授予成佛之名號—釋迦牟尼。釋迦之義為能仁,牟尼謂寂默。能仁者,即心性無邊,含容一切。寂默者,即心體本寂,動靜不幹。

  佛陀是深解凡夫慾望執著的習氣,為使發心欲學菩薩道者,不誤蹈迷網,不陷溺歧途,因此要吾人對現起的諸相,要不住心布施,逐步觀照內心微細動念之相。我們煩惱的根源,在於不明真相,生起種種貪愛欲求。

  有一天,漁人在捕魚。一隻鳶鳥猝然飛下,攫捕了一條魚。同時約有千隻烏鴉看見了魚,便聒噪著追逐鳶鳥。不管鳶鳥飛到哪裡,烏鴉就跟到哪裡。

  鳶鳥不論飛東飛西,滿天成千的烏鴉都是緊追不捨,鳶鳥無處可逃,不知如是好,疲累的飛行,心神渙散時,魚就從嘴裡掉下來了。那群烏鴉朝著魚落下的地方繼續追逐。鳶鳥如釋重負,便棲息在樹枝上,心想:我背負這條魚,讓我恐懼煩惱,現在沒有了這條魚,反而內心平靜,沒有憂愁。

  這條魚,象徵內在的慾望,有了慾望,就有所造作,煩惱也像滿天追逐的烏鴉,緊緊的跟隨我們,日夜不得安寧。

  三、一切法皆是佛法

  經文中所言如來者,即諸法如義,此句是解釋如來法身的,即是不隨諸法生滅去來,如如不動之義。佛陀已證得此不變異之理,以離相無住之智,徹證真如,名為如來。因眾生妄想執著,蓋覆真如,不知法身不生不滅,遍一切諸法。

  真謂不妄,如為不變異,佛陀所得之真如菩提之法,即心佛眾生,三無差別之理。不可以色相見,不可以言說求,故為無實。但是不異色相外有平等真如,不離語言外,別有實相妙理,故為無虛。所謂無明實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法集經》卷第三說:

  言菩提者,名為寂靜;寂靜者,名為一切法真如。

  問曰:善男子!所言真如;真如者,於何法說?答曰:善男子!言真如,真如者,名為空;彼空不生不滅。問曰:若如是一切法空,是故一切法不生不滅。無所發菩薩言:如是,如是。善男子!如汝所說,一切法不生不滅。問曰:若如是,何故如來說有為法皆悉生滅?無所發菩薩言:善男子!為思痴凡夫著生滅法故;諸佛如來,以大慈悲,為護驚怖,隨順世諦,作如是說諸法生滅,而一切諸法不生不滅。是故善男子!菩薩摩訶薩,應知諸佛,應知諸佛法,應知諸眾生,應知諸法,應知自身,應知身法。

  諸佛護念眾生,免除驚怖,因此隨順世諦,而言生滅。如經文中的一切法者,佛依俗諦而立,世諦語言皆合道,弦歌瓦竹,無不傳心。即非一切法者,佛依真諦而說,以一切法,體性空寂,本無有世界眾生,因此不可執著一切法,是真如佛法也。一切法,皆是佛法者,此依即俗即真,為中道第一義諦而說。了知諸法性空的真諦,眼前的染凈聖凡,情與無情,世出世間等等,無一不是佛法。能聞翠竹的呼吸,黃花的脈動,獨坐高高大雄峰頂,與溶溶之水,奔湍於迤邐的人間行路。

  北宋詩人、書法家黃庭堅(公元一○四五~至一一○五年),號山谷道人,是一位好佛的居士,常出入禪門,而且還是臨濟宗黃龍派黃龍祖心禪師的法嗣。

  黃庭堅喜作艷詞,常參謁圓通秀禪師。有一天,圓通秀禪師對黃庭堅叱喝道:你的詩詞書法之妙,甘心就與艷詞為伍嗎?然後舉當代李公麟畫馬精勤之事,黃庭堅幽默地說:這豈不是把我復置於馬腹中嗎?

  圓通秀禪師呵斥道:你以華麗的詞藻迷惑天下人的心,豈止是要把你復置於馬腹中,恐怕是要把你變成牛去犁地。

黃庭堅悚然悔謝,因此絕筆,津津樂道於禪,並著《發願文》,痛戒酒色,每天不食魚肉,只是早上喝粥中午吃飯而已。

  黃庭堅有一天去參謁晦堂禪師,乞求指引參禪悟道的捷徑。晦堂禪師問:如孔子所說;兩三個學子以我這裡為隱適處么?我無隱適處與你。太史(指黃庭堅)居俗家,如何談論禪門中事呢?黃庭堅正準備回答,晦堂禪師說:不是,不是!黃庭堅聽後迷悶不已。

  有一天,黃庭堅陪同晦堂禪師游山,山岩桂花盛開,幽香遠播。

  晦堂禪師問:「太史聞到花香沒有?」

  黃庭堅說:「聞到了。」

  晦堂禪師說:「我無隱適處與你。」

  黃庭堅明白其意,隨即禮拜之,並說:「大師真是如此老婆心切。」

晦堂禪師笑著說:「只要你到家就行了。」

  山岩的桂花盛開,香氣四溢,無半分隱藏,只是吾人六根充塞華麗的聲色,那裡聞得到花開的馨香呢?參禪悟道,不被根塵、語言、文字所轉,勘破見聞覺知的虛妄,洗凈內心的鉛華粉墨,六根門頭不生幻象時,方知此時涼風習習,池中一片蛙鳴,裊裊的村花,早佔盡滿畦的嫣紅奼紫。

  四、菩薩通達無我法

  什麼才是真菩薩呢?即能通達無我的人。以真諦的立場,一切法都是不可得的,要破除我執(菩薩之相),法執(菩薩之法),因此佛說:一切法,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不執著我等四相,泯絕能度所度的法相,菩薩於修因上要無住離相,如此才是真實菩薩。

  佛陀以無我不著相的修行,告誡菩薩行者,不要被能度所度的法相障道,更不可落入二乘偏空的執著。經文中有三番即非菩薩。

  (一)約能發心:當生如是心,我應滅度一切眾生,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二)約能度生:菩薩亦如是,我當滅度無量眾生,即不名菩薩。

  (三)約所嚴土:若菩薩作是言:我當莊嚴佛土,是不名菩薩。

佛陀以此發心、度生、嚴土再三囑咐,菩薩要融通無我,如月行空不留不礙,不入世間妄情,不落出世聖解,方為真實發菩提心的真菩薩也。《大乘十法經》言:

  云何菩薩摩訶薩正觀諸法?善男子!若菩薩作如是觀:

  一切諸法如響聲,生滅壞故。一切諸法性滅,離煩惱故。

  一切諸法離心境界,無體性故。一切諸法不可求,滅愛憎等心故。

  一切諸法無著,離煩惱境界故。一切諸法如芭蕉,無堅實故。

  善男子!菩薩如是觀,名為正觀諸法。

  菩薩正觀諸法,通達無我法,才能遠離顛倒夢想,發起無畏的真心,往還娑婆,如蓮花出水,只取香味,不著煩惱泥塵。

  石頭自回禪師世代都是石匠,人們都叫他回石頭。

  石頭目不識丁,卻渴仰佛法,時常請和尚幫他讀誦經書,經書聽得多了,自然也能背誦不少。

  後來,回石頭離家到大隨禪師門下當雜工。寺中要他鑿石做工,他手不離鐵鎚,口不停背經。大隨禪師見他每日如此,就對他說:你今日叮噹,明日叮噹,死生到來時怎麼辦?回石頭把手裡的鐵鎚一扔,就跟著大隨禪師進到方丈中。大隨禪師要他停止背經,放下對文字的執著。

  有一天,回石頭又在鑿石,手中的石頭十分堅硬,回石頭使儘力氣狠狠的錘下去,剎時火花四濺,他於火花中忽然省悟。

  回石頭走到大隨禪師的方丈中,頂禮說道:

「用盡功夫,渾無口鼻。

火花迸散,原在這裡。」

  大隨禪師一聽,明白他已徹悟,於是就授給回石頭一套僧衣。

  有一次,回石頭上堂說法:參禪學道,若不明自心,就像人在井裡,還在叫渴一樣。一天當中,行住坐卧,轉動施為,有個什麼是不動的?眼見耳聞,何處不是路頭?若識得路頭,便是大解脫路。你們看我老漢有什麼比你們強的?你們又有什麼比我差的?懂了嗎?太湖三萬六千頃,月在波心說給誰聽?說罷下座而去。

  回石頭禪師,放下經書的糟糠,回頭鑿取自性的火光,再沒有口鼻的論議計量,火花迸散時,才知平日用盡功夫,不在別處,就在這裡。《金剛經》不斷地粉碎我們內外的妄想,像把鐵鏟要鑿開我們自性的火苗,直至叮噹一聲,根塵迸落,口鼻俱喪,那時,吸盡三萬六千頃湖水,眼見耳聞,皆是解脫路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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