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大講壇： 揭秘楚靈王喜好男子的那些風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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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秘楚靈王同性戀之謎

    楚靈王好細腰，這是盡人皆知的歷史故事。然而，他所喜好的「細腰」，卻是一些美髯狼腰的男子漢，這一點兩千年來鮮為人知。

    首先，我們從楚靈王的「細腰宮」說起。傳說楚靈王修建了一座規模宏大的宮殿，挑選數千名細腰美女藏於宮中，盡情玩樂。這些宮女「皆多怨曠，有囚死於宮中者」，死後她們的墳墓上生長出一種「宮人草」，「狀如金簦花，色紅翠」。這個宮殿就是著名的「章華台」,位於現在的湖北省監利縣西北境，據說這裡一帶現在還可以找到那種花開如血的「宮人草」。其實這是後人的附會，在先秦史籍中絕無此事。《左轉·昭公七年》「楚子成章華之台，納亡人以實之。」《史記·楚世家》也作了同樣的記載。這些「亡人」是什麼人呢？是一些體格健壯的逃亡奴隸。靈王這種「納亡人以實之」的做法引起許多奴隸主的不滿，一個名叫申無宇的大奴隸主就曾經衝進章華宮裡抓走自己的奴隸，顯然這些奴隸是男性奴隸。這些男性奴隸，大都是以自己的「美貌」取悅於靈王的，一旦逃入章華宮就得到楚靈王的保護。關於這些「美貌」的要求，從文獻記載看，大約有兩點：一是「長鬣」，即長鬍子，後世所謂「美髯公」；二是「細腰」。關於後者，楚史專家張正明先生曾引《水滸傳》中描寫林沖「輕舒猿臂，款扭狼腰」的文字來說明男子的細腰美，很是有趣。靈王之時，大凡奴隸揣摩自己的「美貌」可以邀王之寵者，即逃入章華宮，所以申無宇指責靈王「為天下捕逃主、萃淵藪」。

 早期的文獻記載「細腰」時，沒有一處指明為女子的。如《韓非子》「楚靈王好細腰，而國中多餓人。」《淮南子》：「靈王好細腰，而民有殺食自飢也。」這裡的「國中餓人」和「民」是指楚都的平民階層，他們爭相仿而效之而為細腰。《墨子》一書記載的更為明確，如《兼愛中》：「昔者楚靈王好士細腰，故靈王之臣，皆以一飯為節，肱息然後帶，扶牆然後起。比期年，朝有黧黑之色。」同書《兼愛下》：「昔荊靈王好小腰，當靈王之身，荊國之士飯不逾乎一，固據而後興，扶垣而後行。」《墨子》之辭固有誇大之嫌，但所說的「靈王之臣」、「荊國之士」顯然是男士而不是女子。到了東漢以後，楚靈王所好的「細腰」，就變成了宮女了。《後漢書·馬廖傳》「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此處將《韓非子》所講的「國中」改為「宮中」，是否傳抄之誤，或系有意為之，我們不得而知，但與原來的事實不符，則是可以肯定的。

 楚靈王喜好男子，我們還可以找到一些佐證。靈王是殺死自己的侄子而搶奪到王位的，以兇狠殘暴而著稱於世。但他對自己手下一些翩翩風度的飽學之士，卻格外寵愛。一次打獵回來，靈王碰見那位「善言古事」的右尹子革，立即「去冠被，舍鞭，與之語。」如此緊張而又畢恭畢敬，憨態可掬。又一次，左史倚相從靈王面前快步經過，靈王即對子革說：「是良史也，子善視之，是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

 可見他非常推崇左史的博學多聞，以至於對左史從王面前經過而不打招呼的失禮行為毫無察覺。又如靈王被宮廷政變推翻後，迷路走入山林，遇見昔日的一位近侍，「王因枕其股而卧」，在這個男人的大腿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如此說來，楚靈王是一個同性戀者。此事毫無足怪。只要稍稍翻翻史書，我們就可以在封建帝王中找到一批如此這般的性變態者。據《史記》、《漢書》記載，漢高祖、漢惠帝、文帝、武帝皆有男寵「與上卧起」，最著名數漢哀帝之與董賢：二人「嘗晝寢」，董賢壓在漢哀帝的衣袖上，哀帝醒來捨不得打斷他的「春夢」，就用刀割斷了自己的袖子，史稱「斷袖之嬖」。

 此事與楚靈王「枕股而卧」甚為類似。先秦時，衛君與彌子瑕的「風流」故事，也是見諸典籍的。專制時代的君主，每每多好個中之事，甚至演為一時之尚者，其腐朽糜爛之至，於此可以窺見一斑。明乎此，靈王好美男的史事，就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