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本質
第一章 心靈的環境
你進入你稱之為生命的狀況,又走了出去。在其間你經歷了一生。懸掛——或顯然看似如此——在出生與死亡之間,你質疑你自己存在的本質。你思索你的經驗並研究過去的正規歷史,希望在那兒找到有關你自己實相的本質的線索。
你的生命似乎與你的意識同義。因此看起來好像你對自己的知識是漸漸增長的,就如你的自我意識是從你出生而開始發展一樣。更進一步,看來似乎你的意識將遭遇死亡,過了那一點你的自我意識就無法倖存。對你兒時的宗教,你可能懷著一種幾乎是充滿希望的懷戀,憶起一種保證你得永生的信仰體系。然而大部分的讀者,卻渴望著某些私密的和親密的保證,並尋求某種內在的肯定,以確知自己的個人性(individuality)不至於在死亡時被粗魯地開革。
每個人都直覺地知道自己的經驗有其重要性,而且有某種意義聯繫著個人與更大的創造模式。每個人偶爾都會感知一個私密的目的,但許多人卻因為沒能有意識地知道或清楚地覺察那內在的目標,而充滿了困擾。
當你是個小孩時,你知道你朝著成人成長。因為相信你未來將具有的能力,使你能維持生存,也就是說,你毫無疑問地視自己是在一個學習與成長的過程里。不論你遭遇到什麼,你都是生活在一種崇高的心靈空氣里,在其中你的存在(being)得以充電而發光。你知道你是在一種變成(becoming)的狀態中。那樣說來,這世界也是在一種變成的狀態。
在個人的生活里以及世界的舞台上,行動一直在發生中。你很容易就可以看看你自己或看看世界。看見你自己是如此地被你目前的狀態所催眠,以致所有的改變或成長似乎都不可能:或看見世界也是同樣的情形。
一般而言,你並不記得你的誕生。無疑地,你似乎也不記得世界的誕生。可是,在你誕生前,你已有一個歷史——就像在你看來,世界在你出生以前已有一個歷史。
各類科學仍然彼此相瞞。物理學假裝說一個世紀存在於一個世紀之後,同時物理學家們卻領悟到,時間不只對感知者(perceiver)是相對的,而且所有的事件都是同時發生的。考古學家愉快地繼續為「過去的」文明的遺物勘定時間,而從不問他們自己那過去有何意義——或是說:「相對於我的感知點,這是過去。」
天文學家談到使你們自己的世界顯得渺小的外太空及銀河系。在你們所認識的世界裡,也有戰爭及關於戰爭的謠言、毀滅的預言。然而儘管如此,對這世界而言,不為人知的無名的個人——男或女,內心固執地感覺到一種鼓舞的、堅決的肯定,即:「我是重要的,我有個目的,儘管我不了解我的這目的何在。我這看似如此不重要和無效率的生命,在我未認知的某方面,卻是最關緊要的。
雖然受困於一個似乎是挫敗的生活,被家庭問題所纏,為病魔所侵,以及在所有實際的目的來說似乎是被打垮了,然而每個個人的某部分卻會奮起反抗所有的災難、所有的挫折,並且至少偶爾會瞥見那不可否定的恆久的有效性(validity) 。我就是在對每個個人那知曉的部分說話。
一方面,我並不是個容易相與的作者,因為我從你們不熟悉的意識層面說話。另一方面,我的聲音又有如飄在風中的橡樹葉般的自然,就像四季對你的靈魂來說是那麼的自然,我從對你們心靈來說是同樣自然的知覺層面說話。
我透過一個叫作珍·羅伯茲的人來寫這本書。珍是她出生時的命名。她與你們共享肉身存在(physical existence)的勝利與勞苦。 (停頓一分鐘。)就像你們,她面對著的一生似乎是自她出生時開始的,而這一生是懸在從出生的那一點直到死亡離去的那一刻。她問過你們在安靜時刻曾提出的同樣問題。
不過,她是如此熱切地問問題,以致撞破了你們大多數人所樹立的障礙,因而開始了一個旅程。那是她為自己也為你們而從事的——因為你們的每一個經驗,不論是多微渺或看似無足輕重,都變成了你們族類的知識。你們從何處來?往何處去?你們是什麼?心靈的本質又是什麼?除非它與個人的心靈有所關聯。我從你們自己已忘懷卻又未忘懷的那些層面向你們說話。我透過印出來的書向你們說話,然而我的話卻會在你之內重新喚起,在你未出生之前,以及在你兒時,向你說話的聲音。
這將不會是枯燥的論文,孜孜不倦地告訴你所謂心靈的某些假設性結構。而是會自你存在的深處,喚起你已遺忘的經驗,並且從無垠的時空里,把那神妙的本體——即你自己——結合起來。
現在:地球有個結構。以那種說法,心靈也是一樣。你住在你們星球表面的某個特定地區,而你在任一既定的時間只能看見那麼些地方——然而你把海洋的存在視為理所當然,即使在你下能感覺到它的浪花或看見它的潮水之時。
而縱令你住在沙漠里,你也靠著信心承認廣大的田地和傾盆大雨的確是有的。你的某些信心確實是以知識為基礎的。有人去過你沒去過的地方,而電視提供你影像。可是,即使如此,你的感官只帶給你你切身環境的圖像,除非它們受到相當不尋常的、某種特定形式的培植。
你認為地球有個歷史是理所當然的。以那種說法,你自己的心靈也有個歷史。你教會你自己向外看入物理的實相,但在那兒找不到你存在的內在有效性——只有它的效果。你能打開一架電視而看到一場戲,但你心靈的內在活動力及經驗,不但神秘地包裹在你打開電視的外在動作里,也讓你能了解所呈現的影像。因此通常你都沒抓住你自己心靈的活動。
電視劇在呈現於你的頻道之前,它在哪裡——以後又到哪裡去了?它怎麼能在這一刻存在,而在下一刻結束,當條件正確時卻又能重演?如果你了解其中的手法,就會知道那節目顯然並沒到任何地方去。它僅只存在(is),而有適當的條件就會為你觸發它。同樣的,不管你是否在演一出地球的「節目」,你都是活著的。不論你是在時間之內或之外,你都存在(are)。
希望以此書,我們能使你與你自己的存在(being)接觸,儘管它存在(exist)於你所習於觀察它的脈絡之外。
就如你住在某一州或鎮或村裡一樣,你目前「住在」心靈的內在星球的一小塊地方。你將那地區認定為你自己的家,為你自己的「我」。人類已學著去探測物理環境,但當他們欣喜、勇敢地從事采測心靈的內在基地時,他們才剛開始那更偉大的內在旅程呢!以那種說法,是有一塊心靈的陸地。不過,這塊處女地是一個人的天賦權利,而沒有一塊是與任何其他的相同的。但的確有內在的交往發生,而正如外在的大陸是從地球的內在結構中升起的,同樣的,心靈的陸地是從一個更偉大的、不可見的源頭浮露出來的。
正如地球是由許多環境所組成,心靈也是如此。正如有不同的洲、島、山、海與半島,同樣的,心靈也有種種不同的形狀。如果你住在一個國家,你常把世界上其他地區的當地人視為外國人,同時他們自然也如此看你。以那種說法,心靈包含了實相的許多其他層面。從你的觀點,這些也許顯得陌生,然而它們卻是你的心靈的一部分,就如你的國家是地球的一部分一樣。
不同的國家遵從不同類的憲法,即使在任何一個地理區內,也可能有形形色色的當地法律為當地人所遵行。舉例來說,如果你在開車,你可能懊惱地發現,一個小城的當地速限比另一個城的要慢好多。同樣的,心靈的不同部分依它們自己當地的「法律」及它們不同類的「政府」而存在。它們各自擁有它們自己的地理特徵。
如果你在環遊世界,你必須常常調整時間。當你旅遊過心靈,你也將發現你自己的時間自動被擠得變形。如果試著想像,你能在這樣的一個旅遊中,帶著你自己的時間,全乾凈俐落地裝在一隻手錶里,那麼你對將發生的事會相當驚訝。
當你朝著某個心靈世界的邊界前進時,手錶會倒著跑。當你進入心靈的 其他王國時,你的表會走得快些或慢些。現在,如果時間突然向後倒走,你會注意到。如果它跑得夠快或夠慢,你也會注意到其中的差別。如果時間非常慢地倒退,而按照當時狀況,你可能沒覺察到那差別,因為要用掉這麼多「時間」來從現在這一刻到它「前面」那一刻,以致你反而可能只會察覺某事似曾相識,好像它以前曾發生過一樣。
可是,在心靈的其他領域,甚至更奇怪的事也可能發生。表的本身可能變形,或變得像石塊一樣重,或如氣體一般輕,以致你根本無法看清時間。或者指針可能永遠不移動。心靈的各種不同部分習於這些所有的情形,因為心靈騎在任何你認為是「正規的」當地法律上,而在它自己之內有能力應付無限數量的實相--經驗。
現在:顯然你們的肉體具有很少人予以充分利用的能力。但還不僅如此, 人類自身擁有調整的可能性,使它能在極其不同的情況下,在物理環境中生存與延續。隱藏於肉體的生物性結構之內有潛在的分化(latent specialization),容許這族類繼續下去,而且把不論什麼理由所可能引發的星球的任何變化,都考慮進去了。
不過,雖然以你們的經驗來說,心靈是調適於地球的(earth—tuned),它還有許多其他的實相系統「要對付」。那麼,每個心靈在它內都包含著,在任何情況下都有可能實現的潛能、能力和力量。
心靈,你的心靈,能夠反向、正向地記錄與體驗時間——或橫向經過「替代的現在」的系統(system of alternate presents)——或它能在一個無時間的環境里,維持它自己的完整性。心靈是時間叢(time complexes)的創造者。理論上說,你的日子裡那飛逝而過的一刻能被無限延長。但這不會是一個靜態的拉長,而是生動地深入於那一刻里,從那裡,所有你想到的時間,過去與未來以及所有它的可能性都顯現了出來。
如果你正在看這本書,你就是已經對正規的觀念厭倦了。你對你存在的那些更廣大的次元(dimension)已開始有所覺了。你已準備離開所有因襲老套的主義,而你多少會等下及去檢視與體驗那本為你天賦權利的自然流動的天性。那天賦的權利已被象徵和神話蒙蔽良久。
意識形成象徵,而非其反面。象徵是偉大的豐富玩具。你能用它們來建造,正如你用孩子的積木一樣。你能從中學習,就像你以前在學校里把字母積木堆在一起來學習。象徵對你的心智(mind)而言,就像樹木對土地一樣的自然。可是,對孩子講一個關於森林的故事,和真實的小孩在一個真實的樹林里,這兩者之間是有區別的。故事與森林都是「真的」 。但以你們的說法,一個進入真實森林的小孩涉入了森林的生命周期,踩在昨天落下的樹葉上,在遠比他的記憶還古老的樹木下憩息,而在夜晚仰望天空,看到一個下久即將消失的月亮。另一方面,看一張森林的畫,可能給孩子一些絕佳的想像經驗,但它們將屬於另一類,而孩子知道其間的不同。
可是,如果你錯把象徵當作了實相,你將會安排你的經驗,而堅持每座森林看來與你書里的圖畫一樣。換句話說,對你自己心靈的各個不同部分,你將期待有差不多相同的經驗。你將隨身帶著你本地的法律,你將試著以手錶來計量心靈的時間。
不過,我們必須用某些你們的用語,尤其是在一開始。另一些你們所熟習的用語,我們將把它們擠壓得完全認不出來了。你自己存在的實相,只能由你而非任何其他人來闡釋,而後你自己的闡釋至多也只能被理解為一種參考點。只有當那些專家、心理學家、神父、物理學家、哲學家和宗教導師們能忘掉他們是專家,而直接與私人的心靈;--所有分化的來源——打交道時,才能對你解釋你自己的心靈。
當我用「心靈」(psyche)這個術語,你們有許多人會立即對我的定義感到好奇。
任何字,只因被想到、寫下或說出立刻暗示一個明確陳述(specification)。在你們的日常生活中,給每件事物一個名字來區分它們是很方便的。可是,當你是在處理主觀的經驗時,定義常會局限而非表達任一既定的經驗。顯然心靈不是件東西。它沒有一個開始或結束。你看它不見也摸它不著。因此,要以通常的語彙來描寫它,是徒然無功的,因為你們的語言主要在允許你們認明實質的而不是非實質的經驗。
我並不是說文字不能用來描述心靈,但它們無法對心靈下定義。「我的心靈和我的靈魂,我的存有(entity)與我的大我(greater being)之間有何不同?」問這樣的問題是無用的。因為所有這些術語,都是想表達你感覺到在你內的、你自己經驗的較偉大部分所做的一種努力。可是,你們對語言的用法可能使你們急於想有個定義。希望此書能讓你有些親密的覺知,一些明確的經驗,而使你對你自己心靈的本質有所認識。然後你將看出,它的實相逸出了所有的定義,違抗了所有的歸類,而以充滿活力的創造力,把所有想俐落地將它打包的企圖推到一邊。
當你開始一個實質的旅行時,你覺得自己與你走過的土地是有所分別的。不論你的旅程有多遠——騎機車、開汽車、乘飛機或步行——用腳踏車或駱駝,卡車或輪船,你們仍是那流浪者,而陸地、海洋或沙漠,是你遊蹤所及的環境。可是當你開始進入你自己心靈的旅行時,每件東西都變了。你們雖是那流浪者,旅行的男人或女人,但你也是那交通工具以及那環境。你一邊走一邊形成那道路,形成你旅行的方法,以及形成自身(self)或心靈的丘陵、山脈、海洋,或小山、農場和鄉村。
在美國早期殖民時期,男人和女人橫越北美洲向西栘殖時,許多人完全不懷疑越過好比說崇山峻岭之後,土地的確會綿延下去。當你像開拓者一樣旅遊過你自己的實相時,你一邊前進一邊創造每一片樹葉、每一寸土地、每一次日落與日出、每一個綠洲、友善的小木屋或與敵人的遭遇。
那麼,如果你是在尋找說明心靈的簡單定義,我幫不上忙。不過,如果你想要體驗你自己存在的輝煌創造力,那麼我會用一些方法激起你最大的冒險心、你對你自己最大膽的信心。而且,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將繪出你心靈的圖畫,以引導你去經驗它,一直到所能及的最遠大的範圍。那麼,心靈並非一已知之地。它不單只是塊陌生之地,你可以旅行到那兒或經過那兒。它並非一個已完成或近乎完成的主觀宇宙,已經在那兒等著你的探測。反之,它是一種不斷形成的存在狀態,你目前的存在感居於其中。你創造它,而它創造你。
它以你認知的實質方式創造。另一方面,你為你的心靈創造了物理的時間,因為沒有你,就沒有對季節及春去秋來的體驗。
那也就不能體驗魯柏(賽斯給珍的「存有」的名字)所謂的「某一時刻的可貴私密性」。因此,如果你存有的一部分想要超越這些時刻那孤獨的前進,你心靈的其他部分則愉快地沖入你自己那特定的時間焦點(time focus)。就如現在你想了解你自己更大的存在之無時間性的、無限的次元,因此「即使現在」那非塵世的本體(non—earthly identity)的多重成分,也同樣渴切地探索塵世存在的次元和生物性。
早先我曾提及,如果你試著帶你的表或其他的計時器,進入實相的其他層面,所可能發生的一些怪異效果。現在,當你試圖以其他類型的存在方式來詮釋你的自性(selfhood)時,同樣的驚訝或扭曲或改變可能像是在發生。當你企圖了解你的心靈,而以時間的觀念來定義它,那麼轉世的觀念似乎有道理。你想:「當然,我的心靈活過許多次肉身的生命,一次跟著一次。如果我現在的經驗為我的童年所主宰,那麼,我目前的一生必然是更早一生的一個結果。」因而你試著以時間來定義你的心靈,而在如此做時,你限制了你對它的了解,甚至對它的體驗。
讓我們試試另一個比喻:你是個正面臨靈感的分娩之痛的藝術家。在你面前是張帆布,而你正同時在它所有的範圍內工作。以你們的話來說,帆布的每一部分可以是一個時段(time period)——好比,某一個世紀。你試著在心中維持一個整體的平衡與目的,因此當你在這帆布的任一特定部分揮毫時,所有在整個地帶內的關係都可能改變。不過,在我們比喻中的神秘帆布上,從來沒有一筆是真被抹掉的,而是留在那兒,更進一步地改變在它這特定層面的所有關係。
可是,這些神奇的筆觸,並不是在一個平面上的簡單描畫,卻是活生生的,在它們內帶著畫家所有的意圖,這意圖透過每個個別筆觸的特性,得以顯相。
如果畫家畫一個門戶,所有在它內能感覺到的透視法都打開了,並增加了實相更深遠的次元。既然這是我們的比喻,我們就能按我們的意思隨意地伸展它——比任何畫家更能伸展他的帆布。
因此,沒有必要限制我們自己。在畫家作畫時,帆布本身能改變尺寸及形狀。同時在畫家的畫里,人物也不僅只是一個描畫而已——以永遠凝固的玻璃般的眼睛或誇張的笑容回望著他,穿著他們最好的假日服裝。反之,他們能面對畫家而反唇相譏。他們能在畫中側轉,看看他們的同伴,觀察他們的環境,甚或超出了畫本身的次元而向畫家質疑。
且說,在我們的比喻里,心靈同時是那些畫,也是那畫家,因為畫家發現畫里所有的成分都是他自己的一部分。更有甚者,當我們的畫家環目四顧時,發現他真的是被他也正在製作的其他畫所包圍。當更進一步地觀察,他發現有一張更偉大的傑作,在其中他以一個畫家的姿態出現,而正在創作他正開始認出來的同樣這些畫。
我們的畫家於是領悟到,所有他畫了的人們也正在畫他們自己的畫,並且他們以甚至連畫家也不能感知的方式,在他們自己的實相內活動。
在靈光乍現的洞見里,他想到他也在被畫——有另一個在他背後的畫家,從他那兒他自己的創造力湧出,而他也開始看出畫框之外。
現在:如果你被搞迷糊了,沒關係——因為那表示我們已經突破了因襲的觀念。在這個比喻之後,任何我說的話相較起之下會彷彿很簡單似的,因為到現在為止,至少看來情形必然像是,你很少有希望發現你自己更大的次元了。
再次的,與其試圖給心靈下定義,我寧願試著激起你的想像力,使你能跳越人家告訴你的你是什麼,而得到某種直接的體驗。到某個程度,此書本身提供了它自己的展示。我叫珍·羅伯茲「魯柏」(而因此,是「他」),只因為這名字指明她的實相的另一部分,同時她認自己為珍。她寫她自己的書,並且與你們一樣過著日常的生活。她有她獨特的愛憎、特徵和能力:和你們每個人一樣,她有她自己的時空位置。她是心靈的一個活生生的畫像,在她自己的本身,並在既定的環境內獨立自主。
且說,我來自實相畫面的另一部分,心靈的另一個次元。在其中可以觀察你們的存在,正如你可以看一張正常的圖畫那樣。
以那種方式來說,我是在你們的參考「架構」("frame" of reference)之外的。在你們自己的實相畫面里,看不到我的視角。我寫我的書,但因我主要的焦點是在一個「比你們自己的要大些」的實相里,在你們的參考點內,我無法以我自己的樣子完滿地出現。
因此魯柏的主觀視角由於他的慾望和興趣而打開了,並且也展露了我自己的慾望和興趣。他在自己內,打開了導致他存在的其他層面的一扇門,但那個存在是下能在你們的世界完全表達的。那個存在是我的,在實相的另一個層面以我的經驗表達,所以我必須透過魯柏來寫我的書。心靈里的門,和從一個房間導向另一個房間的簡單開口不同,因此我的書只讓你們略微瞥見我自己的存在。不過,你們全都有這種心理上的門,導入心靈更大次元的地區,因此在某種範圍來說,我為那些不在你們日常生活範疇內出現的、你們自己的其他面說話。
超越於我自認為我自己的存在之外,還有其他的。到某個程度我分享它們的經驗——舉例來說,到一個遠超過魯柏分享我的經驗的程度。
例如,在某些相當少有的場合,魯柏曾經能夠與他稱作「賽斯第二」 (Seth Two)的那位接觸。然而,實相的那個層面與你們自己的隔得甚至更遠了。以你們的話來說,它代表心靈的一個甚至更遠的延伸。「賽斯第二」與我有一個近得多的關係,在於我認出我自己的本體為他的存在一個清楚的部分,而魯柏則感覺沒有多少相通處。以某種方式來說,「賽斯第二」的實相包含了我自己的,然而我覺知我對「他的」經驗的貢獻。
同樣的,我的每一個讀者與心靈實相的同樣層面都有關聯。廣義來說,所有這些是同時發生的。魯柏貢獻並形成我的經驗的某部分,就像我也對他有貢獻一樣。你們的本體(identity)並非已完成的某物。你最細微的行動、思想和夢想,都增加了你心靈的實相,不論當你把它想成一個假設性的術語時,心靈對你顯得是多偉大或多嚴肅。
魯柏專門研究意識和心靈。我大多數的讀者也都很感興趣,但他們還有其他緊要的事,使他們無法開始這樣一個廣泛的研究。
你們全得應付物質實相。魯柏和約瑟(賽斯給珍的丈夫的存有的名字)也一樣。到此為止,我所有的書都包括了約瑟寫的長注,可以說,它們形成了背景。不過,我的書已超越了這些界限。以你們的話來說,在時間裡只能完成這麼多的事。甚至約瑟現在還在幫我以前的草稿(《「未知的」實相》)打字。那本書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寫的,以將魯柏和約瑟的個人經驗與一個更廣大的理論架構連接起來,以致二者實不可分。
因此,在這本新書里,我有時會提供我自己的「布景」。換言之,心靈的製品逃出了實際的、物質的界限,因此從我的實相層面,我不能再期望約瑟做比記錄更多的工作。因此我要請求我的讀者對我忍耐。以我自己的方式,我將試著提供適當的參考資料,因此你們會知道當這本書寫出的時候,在你們的時間內正在發生什麼事。
大致來說,這書的寫作發生於一個「非時間或在時間之外的範疇」。然而,實質上魯柏和約瑟用了許多時間去製作。他們搬到一個新家。當我講話時,魯柏如常地在吸煙。當他坐在他的搖椅上前後搖動時,他的腳擱在一張咖啡桌上。在我說話時,時間將近午夜。早些時,一場大雷雨在咆哮,它的回聲彷彿要把天震破。現在安靜了,只有魯柏的新冰箱的嗡嗡聲聽來像某種機械獸的低鳴。
當你在看此書時,你也沈浸於如此切身的實質經驗里。不要認為它們與你的存在的更大實相是分開的,卻要認作是它的一部分。你並非存在於你心靈的存在之外,而是在它內。當你們讀這些句子時,你們有些人剛把孩子放上了床,有些人也許坐在桌旁,有些人也許剛去過洗手間。這些世俗的活動也許看來與我所告訴你們的十分不相干,可是在每一個簡單的動作,以及最必要的身體行動里,有偉大時、神奇的、未知的高貴(elegance) ,而你居於其中——在你最平常的動作里,有關於心靈的本質及其在人類的表現上的線索和暗示。
第一章結束。
《心靈的本質》
The Nature of Psyche-Its Human Expression
Jane Roberts
「本書除了深入人類心靈的特質,並詳談意識、夢、想像 和創造力等課題外,對於愛情和性也有獨到的見地,可以說是浩瀚的賽斯資料中,唯一的「性學」,其深刻、 中肯、寬容、慈悲,鮮少有能與之相比的。」--譯者
第四章 心靈與性的成分的關係,他和她--她和他
第七六五節一九七六年二月二日星期一晚上九點二十三分
晚安。
(「賽斯晚安。」)
口授:第四章:(心靈與性的成分的關係,他和她--她和他)。那是標題。
現在:對性的扭曲概念,阻止了許多人與內在經驗達成密切的聯繫,然而這些內在經驗卻不斷在平常的意識之下涌動。那麽,看看心靈和它與性別的關係是個好主意。
心靈既非男性也非女性(not male or female)。可是,在你們的信仰系統里,心靈通常被認作是女性的,包括從它的創造性生出的藝術產品也是。在那範疇里,白天時光和醒時意識被認作是男性的,包括太陽也是--而夜晚、月亮與作夢的意識,被認為是女性或消極的。以同樣方式,攻擊性通常被理解為激烈的自我肯定的行動,是男性中心的,而同時女性成分是與滋養原刖(Nurturing Principle)認同的。
實質地說,除非首先你們有個人,否則你們不會有男性或女性。那麽,你們每個人首先是獨立的個人。在這之後,以生物性的說法,你才是具明確性別的個人。由於你們所具有的特殊焦點,你們對男性和女性加諸了重大的意義。你們的手和腳有不同的機能。如果你想要集中注意力於它們不同的行為上,你們可以它們不同的能力、機能與特性為基礎,建立一整個的文化。然而手與腳顯然是屬於兩性的裝備。在另一個層面這比喻仍是十分適當的。
心靈是男性與女性,女性與男性;但當我這樣說時,我體認到你們一開始就把你們自己的定義加在這些用語上。
(在九點三十八分停頓。)生物學上來說,性別的取向(sexual orientation)是為了綿延種族而選擇的方法。不過,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特定的心理特性附著於那生物的機能。我十分明白,以你們的經驗來說,身體與心理的明確不同的確存在。但那些如此存在的特性,是由於安排規畫的結果,而非人類自身與生俱來的,即使從生物性上來看也不是如此。
事實上人類的活力之所以得以確保,就是因為人類並沒有在性方面過度專門化。例如,人類沒有固定的交配時期。相反地,人類可以自由地生殖,因此在發生不論何種災難時,它不會被束縛於死板的模式里而可能滅種。
(長久的停頓,許多次中之一。)人類受到的挑戰和問題是與其他族類不同的。它需要更進一步的防護措施。較具彈性的交配模式就是其中的一種保障。此外,連帶著在個人的特性和行為上也有更多的變化,因此沒有一個人是固限於一個嚴格的生物性的角色。如果那是真的,人類永遠不會關心到超越肉體存活的主題之外的事,而事實卻非如此。沒有哲學、藝術、政治、宗教,甚至結構性的語言,人類在肉體上也可以活得很好。它可以追隨完全不同的途徑,但那些將只限於和生物性的取向相連的途徑。
那就不會有男人從事所謂女性的工作,或女人從事所謂男性的工作,因為在那種個人行為上將沒有選擇的餘地。
就此而一,動物的行為有比你們所了解的遠較多的餘地。因為你們是按照自己的信念來詮釋動物的行為,你們也以同樣態度詮釋人類過去的歷史。例如,在你們看來好像女性總是照顧子女,餵養他們,因而她被迫留在家附近;同時男人卻在打退敵人或獵取食物,因此,漫遊的男人看起來要遠較具好奇心與富攻擊性。事實上,情況並非如此。孩子不是一窩窩地生。穴居人的家庭是遠比你們所假設的更「民主的」團體--男人和女人並肩工作,孩子們跟著父母雙方學習打獵,而女人則在途中停下來餵奶。人類獨立於其他動物之外,就因為他在性行為上沒有儀式化(ritualized)。
(十點。)除了男人不能生育的事實外,兩性的能力是可以互換的。男人通常重些,這在某些地方是在身體上比較有利--但女人較輕而跑得較快。
女人也多少輕些,因為她們需要加負一個孩子的重量。當然,即使如此也仍有變數,因為許多女人比小個子的男人要大些。但女人能打獵打得與男人一樣好。如果同情心、仁慈與溫和是女性的特徵,那麽沒有男人能是仁慈或富同情心的,因為這種情感將是生物性的不可能。
如果你的個人性是被你生物性的性別所規畫,那麽你將完全不可能做任何在性別上未被規畫的行為。一個女人不能為人父,一個男人不能生育子女。既然你是可以自由去做任何你以為是以性別取向的活動,那麽在那些區域,那取向是文化上的。
可是,你想像男人是攻擊性的、積極的、有頭腦邏輯的、發明性的、外向的、文明之建造者。你把自我(ego)認同為男性。因此無意識(unconcious)似乎是女性了。而女性特徵通常被認定為消極的、直覺性的、滋養的、創造性的、非發明性的、關心保持現狀、不喜歡改變。同時,你們認為直覺性的成分相當地嚇人,好像它們能--以未知的方式--爆炸而擾亂已知的模式。
有創造天賦的男人發現自己在某種兩難之局(delimma),因為他們豐富的、感性的創造力與他們對男子氣概的觀念直接衝突。而那些擁有被認為是男性化特性的女人,在另一方面也有同樣的問題。
以你們的話來說,心靈是各種彼此合作的特性的寶庫,其中包含了女性成分與男性成分。人類心靈包含著這樣的模式,可以以許多方式組合在一起。你們將人類的能力加以歸類,因此看來似乎你們是男人或女人,或主要為女人和男人,而其次才是人。然而,你們的人性首先存在。你們的個人獨特性對你們的性別賦予意義,而非其反面。
你們休息一下
(十點二十三分到十點三十八分)
現在:與一般盛行對過去的理論恰好相反的是,相較於現代,穴居人時代在性別方面的分工要少得多。
家庭是個非常具合作性的團體。早期社會的基礎是合作而非競爭。一些家庭聚居在一起,任何時候在這樣一個團體里,都有各種不同年齡的兒童。當女人即將生產,她們做那些能在洞穴的居室或附近做的工作,同時,也看顧其他的年幼兒童;而沒有懷孕的女人則與男人們出去打獵或採集食物。
如果一個母親死了,父親就接過她的責任,在他內的愛與親切的品質,與在女人內的一樣活生生。在女人生產後,她喂孩子奶,在採集食物的旅程上把他帶著,或有時讓團體里的其他女人喂孩子奶。女人往往在生產後立即加入狩獵隊,而爸爸在家用動物的皮毛制衣。這容許男人在長期的狩獵活動後得以休息,也意味著家中的成人不會過分精疲力竭。那麽,工作是可互換的。
(緩慢地:)一旦他們能夠,孩子--女孩與男孩一樣--立即開始採集食物和打獵,由較大的孩子帶領,隨著他們體力的增加而越走越遠。發明能力、好奇心、智巧等品質,不能只被配給一種性別。人類若有那樣的區分,早就無法倖存。
(十點五十二分。)你們太習慣於以機械(mechanics)的方式來思索,因此在你們看來好像是:沒受教育的人不了解交媾的性行為與生育之間的關係。你們如此習於對生育的一種解釋,這麽熟習一個特定的架構,以致替代的解釋顯得全然無稽。因此一般都很相信早期人類不了解性交。
然而,不需文字或語言,甚至動物也了解它們性行為的重要性。早期人類不可能更加無知。縱令沒有課本概括出整個的程序,男人也知道他在做什麽。女人了解生孩子與性行為之間的關係。
(熱切地:)若以為女人因懷孕時間長,而不能了解孩子是得自性交,那是極為愚痴的事。身體的知識不需要一個複雜的語言。就此而言,你們對生產的語文性詮釋,在某些標準來看是非常局限的。以你們的方式來說,它在技術上是正確的。
但一個小孩生下來,是一對父母的同時也是地球的一個子孫,他的細胞的確與任何樹、花、或一陣海潮一樣是地球的一部分。一個人類的孩子,對的;但他也是涉及地球全部歷史的一個後裔--一個新的受造物,不是只由父母而來,而是從大自然的整個完形(gestalt)而來,父母本身一度也從那兒出來。這是一個既是個人而又是公眾的事件。在其中地球的物質元素變成個人化,在其中心靈與地球合作,成就了一個誕生,這誕生是人性的,而以另一個方式來說,也是神性的。
現在:歷史性地說,早期的人以他們自己的方式,遠比你們更了解那些關聯,而當他們發展語言時,首先就用之以表達這生之奇蹟。因為他看見他經常地再補充他的同類,而所有其他的物類也以這同樣的方式被補充。
總是有更多的士地。不論跑得多快或旅行得多遠,早期的人都不能耗盡土地、樹木、森林、或食物補給。如果他來到一個沙漠,他仍知在某處有肥沃的士地,縱使要找到它們是另一回事。但世界本身似乎沒有止境。以一種你們極難了解的方式,它真的是一個無涯的世界;因為對你們來說,世界已縮小了。
(十一點十六分。)這無限的世界經常不斷地再補充它本身。兒童來自女人的子宮。人認識死亡,許多小孩是死胎,或自然地流產了。不過,這也是事物的自然常規,而在那時遠比現在輕鬆地做到。並非所有的花種都落在肥沃的士地而開花;那些未生長的種子回到土裡,形成其他生命的基礎。生物性地說,胎兒生長發展--我這兒講得很慢,因為我在耍點小花樣--而當天生的意識與適當的形式合一,一個健康孩子誕生的條件就對了。當條件不對,孩子不會適當地發展,大自然便使它流產。肉體的元素回歸於土地,而變成其他生命的基礎。
只有那些完美地與他們的時空環境調和一致的孩子才存活下來。舉例來說,如果孩子是自然地流產了,這並不意味著它的意識被消滅了。它只是沒有發展。
雖然沒有交配期,但在人類與地球之間,仍有一個密切的、生物上的關係,因此,當氣候情況、食物補給及其他要素是有利的時候,女人自然地懷孕。
舉例來說,人類事先知道何時荒季將臨,而自動地改變受孕率以為補償。不受干擾時,動物也做同樣的事。廣義地說,早期人對所有的東西似乎都自我繁殖的情況深有所感,而這是第一件引起他注意力的事。後來他用你們當作是迷思(myth)的說法來解釋這富足。然而那些迷思包含一種知識,逃過了你們對性事字面的、特定的詮釋。不過,這種知識住在心靈里。如果你對你自己的心靈有任何直接的體驗,你就極可能發現自己碰到某種事件,而那是不怎麽符合你對你的性別本質的概念的。
你休息吧。
(十一點三十五分到十一點四十九分。這是寫書工作的結束。賽斯透過來給了我幾頁個人資料,而在十二點十五分結束此節。)
第七六八節 一九七六年三月二十二日 晚上九點四十三分
(上兩節極有意思,但不是給書的口授。兩者都包括了關於自殺的情報,是在一位聽到我們年輕友人自己引致的死亡後給的。我們希望終有一天看到它們出版。
(然而,今晚賽新開始口授《心靈》,正接上他一個多月前丟下的地方。)
晚安。
(「賽斯晚安。」)
口授:繼續我們性的爐邊談話。(幽默地:)這是題外話--不必為書的一部分,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放進去。
你們對性的信念--以及你們由之而來的經驗--使你們以非常局限的眼光來看待性。當然,心靈自己的知識是遠較廣大的。意識的改變,或個人方面嘗試去探索其內在自身的企圖,可以輕易地瞥見那種可能顯得異常或不自然的性行為(sexuality)。
甚至當社會科學家或生物學家探索人類性本質時,他們也是按照顯現在你們世界裡的性本質的架構去做的。有些十分自然的性的變奏(sexual variation),甚至涉及生殖,在你們當代任何文化的人類行為里都還不明顯。這些變奏只出現在你們世界的微觀(microscope)層面,或在不是你們人類的其他物種的行為里。
另起一段:當種族的狀況有所需要,一個人是十分可能同時成為一個孩子的父親和母親的。在這種案例里,你們所謂完全自發的性的反轉或變形將會發生。在微觀層面,此種過程是十分可能的,而且天賦於細胞的結構中。甚至在你們的世界,以目前來說,有些被認作是女人的人,能做他們自己孩子的父親。
(羅註:在這些篇幅里,賽斯說的是與單性生殖相似的現象:一個未受精的卵、種子或泡子的繁殖,如在某些苔蘚蟲、昆蟲、藻類等的情況.也有人工的無性生殖,來自機械地或化學地刺激一個卵的發展。)
一些被認作是男人的人,可能生育小孩,而由同一個人做父親--可能。能力是在那兒的。男-女、女-男的取向,並沒像你們目前的經驗里那樣的分開。它不像你們所假設那樣地與心理的特徵相系,它也非如它現在表現的,與生俱來地集中於某個年紀。青春期會來,但它到來的時間則依族類的需要、它的狀況和信念而有所不同。你一輩子都是一個個人。一般而言,你只在那人生的一部分時間裡運作為一個能生殖的個人。
(在十點一分停頓。)在那段時間,許多因素都開始作用,意在使這過程吸引涉及的個人、他們的部落、社會或文明。在那種環境下,一個相當強的「性別」認同是重要的--但(較大聲)在這之前或之後,與性別的過分認同可能導致樣版化的行為,在其中,個人更大的需要和能力不容許被完成。
因為你們的價值判斷常常缺乏--如果你不見怪--所有自然的常識,所以所有這些就變得很複雜了。你們不能將生物性與你們自己的信仰系統分開,那相互作用太重要了。如果每次的性交都意在製造一個小孩,那麽早在你們開始前你們已溢出了這星球。因此性活動也意在享受,做為純粹熱情洋溢的一種表現。一個女人會常感覺,在月事期間正當她最不易受孕的時候,她在性方面卻最活躍。在此所有各種反對性關係的禁忌都用上了,尤其是在所謂的士著文化中。在那些文化里,這種禁忌很有道理。這樣的人們正在建立人類存貨,他們直覺地知道,如果性關係被限制在受孕最容易發生的時期,人口將會增加。血是一個明顯的記號,那個在月事的女人是比較「不易孕的」。她的豐富不見了。在他們心裡,在那段時期她的確是「受詛咒的」(強調地)。
我以前曾說過關於你們所謂的自我意識的成長--讓我再說一遍,它有它自己獨特的報償。那個心理上的取向,將把人類導向另一種同樣獨特的意識。
不過,當那過程開始時,自然的深沈威力必須「被控制」,以使成長中的意識能明白,它自己是與這自然的根源分開的。然而,對人類如此必要的兒童繼續從女人的子宮裡生出來,因此那自然的根源是最昭彰明白、能被觀察,而不可否認的。為那理由,人類--不單是男人而已--對女人的行為和性安置了那麽多禁忌。在「壓抑」它自己的女性成分里,人類試圖獲得與偉大的自然根源一些心理上的距離,因為為了他自己的理由,人類試圖從這根源露出頭來。
(在十點二十五分停頓。)你要休息嗎?
(「不要。」)
在你目前經驗的世界裡,當你到達老年時,性方面的不同就不那麽明顯了。有些女人表現出你們認為是男性的特徵,臉上長毛,嗓音較沈,或身形變得有稜有角;同時有些男人的嗓音比以前要輕而柔和,他們的臉變得較平滑,而他們身體的線條柔和下來。在青春期之前,有同樣彷佛的不分明。你們強調性別認同的重要,因為在你們看來,似乎一個年輕孩子必須知道,他將以最精確的方式長成一個男人或女人--(較大聲:)甚至連最小的細節也得嚴守規則。
最細微的偏離也被驚慌地看待,因此個人的身分與價值,完全維繫於和女性或男性身分的認同上。大家期待每種性別的人有完全不同的特徵、能力和表現。因此,一個不感覺他自己是十足男性的男人,就不信任他做為一個人的身分。一個懷疑她自己不是完全的女性的女人,也同樣不信任她人性的完整。
一個女同性戀者或男同性戀者,是處在非常不穩定的心理基礎上,因為他們覺得最為他們個人所擁有的興趣與能力,卻正讓他們顯得是性異常者(sexual ccengrics)。
這些是夠簡單的例子。但一個擁有被你們的文化認為是女性化的興趣的男人,他自然地想要進入被認為是女人的園地。在他做為一個人的感覺和身分,與他由文化來定義的性別之間,他體驗到強烈的衝突。當然,同樣的情形也適用於女人。
由於你們過分誇張的焦點,使你們相對地對「性」的其他方面變得盲目。首先,性本身並不一定導向性交。它可導向不會製造小孩的行為。你們所認為的女同性戀或男同性戀的活動,在生物學士或心理學上來說,是十分自然的性的表現。在更「理想的」環境,這種活動會盛行到某個程度,特別是在主要的生殖年齡之前或之後。
為那些咬文嚼字的讀者,這並不指這種活動在這種時期將成為主流。但它的確意指並非所有的性活動都是以生育為最終目的--那在生物學上是不可能的,也會成為這個星球的慘禍。因此如果你願意這麽說,人類享受許多性表現的不同途徑是有福的(較大聲)。現在佔主要勢力的強烈焦點,的確阻礙某些種類的友誼的形成,那是完全不一定會導致性活動的。
女同性戀和男同性戀,如他們目前所經驗的,也代表自然傾向的誇大版本,就象你們對異性戀經驗的版本也是誇張的一樣。
休息一會兒或結束此節,隨你的便。
(「我們休息一會兒。」
(十點五十分。在休息後,賽斯回來給了珍和我一些極佳的資料。其中包括有關他與我們的關係,以及他的書在我們生活中的地位的討論。在十二點五分結束。)
第七六九節一九七六年三月二十九日星期一晚上九點二十分
(珍打完了她的書《心靈政治》(Psychic Politics)的稿子,且曾收到有關她現在稱為《保羅·塞尚的世界觀》的(The world view of Paul Cezanne)的更多資料。她每天黎明即起(整個冬天都是如此),寫作並享受一天的開始。
在今晚的課之前,她和我討論關於人類性本質的賽斯資料的重要性,希望他會擴展它。)
現在:晚安。
(「賽斯晚安。」)
口授:所謂兩性的戰爭及其衍生的問題,是不「自然的」--在那範疇,同性成員之間的打鬥也不自然。舉例來說,即使在動物之間,當它們在自然狀態時,雄性也不會為雌性而搏鬥至死。
我以後會說明我所謂「自然的」的意思。不過,舉例來說,當你觀察動物行為,甚至在看似最自然的環境里時,你並不是在觀察這種生物的基本行為模式,因為你們的世界裡存在著那些相對較為孤立的區域。原因很簡單,你們不能通過公設一兩個或二十個的自然區,來觀察動物在其中的活動,而指望發現比那些生物對現狀的調適之外更多的東西--一個加於它們「自然的」反應之上的調適。
天然資源的平衡,動物漫遊的模式,遷徒,氣候狀況--所有這些都必須納入考慮。這種孤立的觀察區,只會帶給你一個自然行為扭曲了的畫面,因為動物還是被囚禁在其內的。文明四面包圍著它們。
其他的動物不被允許進入。被獵者與獵物非常受到管制。動物行為的所有範圍都被改變,以儘可能地適合環境,而這包括性活動。到某個範圍動物受到在改變的世界的制約(Conditioned)。且說人顯然是自然的一部分,因此你可以說:「但那些他帶來的改變也是自然的。」不過,當他研究這種動物行為,並且有時用動物的性模式來對人類性行為說明某些要點時,那時人們並沒有把這點考慮進去,而好像是在說,現在觀察到的動物行為,指的就是它們主要的或基本的生物學的天賦本性。
(九點三十五分。)那麽,男人為女人打鬥是不自然的。這是一個純粹文化的、學得的行為。以我們了解的歷史來說,人類不能承受這種誤用的精力,也無法承受這種經常的敵對。
每種族類都涉及一個合作性的冒險,所有地球上的存在最終都建立其上。你們把目前的信念反投射(Project)回歷史里,而誤解許多你們在自然界觀察到的情況。我所提到的合作,是建立在愛上的,而愛有個生物性的基礎,正如愛有個靈性的基礎一樣。舉例來說,你們的信念使得你們否認在動物里存在著感情,而任何在它們之間的愛的例子,被編排為「盲目的」本能。
到某個程度,教會與科學家們一樣有責任,但神父和科學家並非什麽外來的人,無緣無故強加在你們身上。他們代表你們自身的各個不同面向。當人類發現,他必須在某程度把自己從環境及其他在其內的生物里孤立出來時,人類發展了他自己的這種意識。結果是,宗教宣稱,只有人有個靈魂,且因具有情感而高貴。在另一方面,科學也配合得很好,主張人活在一個機械的世界,而每個生物都由一個無懈可擊的本能的機器來驅策,對痛苦或慾望同樣無知。
可是,那形成所有生命基礎的愛與合作,以許多方式顯示自己。性代表其一面,而且是重要的一面。廣義來說,一個男人愛一個男人,以及一個女人愛一個女人,是與向異性示愛同樣地自然。就此而言,雙性(bisexual)更為自然。那樣才是人類「自然的」天性。
反之,你們已把愛放入非常確切的分類里,因此只在最受限制的條件下,它的存在才是對的。愛走入地下,卻以扭曲的形式與誇張的傾向湧出。在不同的時代,你們為了不同的理由遵從這條路。沒有哪一個性別該受責備。你們性的情況,只不過是你們意識的情況的一個反映。做為一種族類,至少目前在西方世界,你們視性與愛相等。你們想像性是愛的唯一自然表達。換言之,愛,似乎必須只透過對被愛者的性方面的某種方式的探索(幽默而聲音較沈地)來表達。
不過,這還不是置於愛的表現上的唯一限制。有無數的書給以指導,每個都宣稱它所說的方法才是正確的。某種高潮是「最好的」。更有進者,只允許在異性之間有愛的表達。一般而言,這些人還多少必須是同年齡的。此外還有其他的禁忌,包括種族的或文化的、社會的與經濟的限制。如果這些還不夠,那麽,大多數的人根本相信性是錯的--一種靈性上的降格,只為人類的綿延才為神所容許。
(在十點二分暫停。)既然愛與性被視為相等,明顯的衝突升起了。母愛是唯一被認為健全的一類,因此在絕大多數情形下是非性的。一位父親能為了他對孩子的愛而非常有罪惡感,因為他被訓練去相信愛只能透過性來表現,不然就沒有男子氣概,而與自己的孩子的性行為又是禁忌。
創造性騎在愛的浪潮上。當愛被否定它自然的表現時,創造性受到創傷。你們的信念導致你們假設,一個自然的雙性將導致家庭的死亡,道德的淪喪,性罪行橫流,以及失去了性別的認同。可是我要說,我上面這一句話正是你們你們目前情形(帶著無情的幽默)的恰當寫照。接受人類自然的雙性,終將有助解決不止是那些問題,還有許多其他的問題,包括大規模的暴力、謀殺的行為。不過,以你們的話來說,在你們的情況里,將不太可能有任何輕易的轉變。
親子關係有它自己獨特的情感結構,甚至洮過了那些你們置於其上的扭曲。如果更較強調你們的雙性本質的話,它古老的完整性將不會被削弱,反而會強化。
如果古老的雙親特質不是如此強行地集中於母親身上,孩子會過得好得多。這本身導致對母親不健康的過分依賴,而形成母親與孩子之間一種人為的聯盟來對抗父親。
你們可以休息一下。
(十點十六分到十點三十八分。)
現在:異性戀是雙性的一個重要表現,而在性方面代表生殖的能力。然而,異性戀建立在雙性基礎之上,而(熱切地)人若沒有雙性本質的話,家庭的較大架構--氏族、部落、政府、文明--將是不可能的。
那麽,基本上,人類天賦的雙性提供了合作的基礎,使得肉體存活及任何種類的文化交流成為可能。如果「兩性的戰爭」是如所假設的那麽普遍,並且那麽自然而凶暴,那麽,在男女之間真的不可能為任何目的而合作。在男人之間或女人之間也不可能,因為他們將會經常處在彼此交戰的狀態。
在一個人一生的自然生物性的流程上,有不同強度的各種時期。在其中愛及其表達會波動變化,且傾向於不同的方向,這當中也有很重要的個人變奏。可是,這些自然的韻律很少被觀察到。在小孩間女同性戀或男同性戀的傾向十分自然,可是,大家這麽怕它,以致通常也同樣自然的異性戀傾向也被阻擋了。反之,年輕人被套入了樣版。
個人的創造性傾向,常常在少年期以強烈的方式顯露。如果在不管哪一個性別里,那衝動在其表現上與期待於他或她的性別不一致,那麽這樣的年輕人變得困惑了。創造性的表現似乎與期待的性的標準直接衝突。
我不是說女同性戀和男同性戀只是導向異性戀的階段。我是說,女同性戀、男同性戀與異性戀都是一個人的雙性本質的合理表現。
(在十點五十四分,緩慢地:)我也是強調愛與性不必要是同一件事這個事實。性是愛的表現,但它只是愛的表現之一。有時以別的方式表現愛,是相當「自然」的。然而,因為「性」這個字的內涵,對你們有些人而言,可能好像我在提倡一種亂交的性關係。
反之,我是說生物性和精神性的愛的更深結合,是在所有個人的與文化的關係之下的基礎,這種愛超越了你們對性的概念。異性戀的愛,至少如你們所了解的,給你們一個親子的家庭--一個重要的單位,在它四周形成別的團體。可是,如果只有樣版式概念的男女關係在運作,就沒有足夠力量的結合力或刺激,把一個家庭與另一個家庭鑄合在一起。男人之間的敵意會太強烈,女人之間的競爭會太嚴重。而在任何傳統能形成之前,戰爭將掃光掙扎中的部落。
在社交世界與顯微鏡下的世界,合作都是至高無上的。只有一個基本的雙性能給人類所需的餘地,而阻止某種會妨礙創造力與社交的樣版行為。那基本的性的本質容許你個人能力的完成,因此人類不至於淪於滅絕。因此,人對他的雙性本質的認識在未來是必要的。
再次的,在兩性之間有顯然的不同,但那些是不重要的,它顯得如此巨大隻因你們如此集中注意於其上。人類的偉大品質:愛、力量、同情、智力和想像力,不屬於任一性別。
(十一點十三分。)只有對這天賦雙性本質有所了解,才會釋出在每個不論是男人或女人中的那些品質。當然,那些同樣的能力是每個種族的人的自然特徵。不過就與在性別方面一樣,你們曾持續地在種族方面立下同樣的區分,因此某個種族在你看來顯得是女性或男性。那麽,你們把你們對性的信念投射出去到國家上,而用在國家和戰爭的術語,往往與用來形容性的術語是一樣的。
例如,你們談到統治與歸順,主人和奴隸,一個國家的被強暴--在戰爭與性上用到的相同字眼。
男人和女人都是人類種族--或族類,如果你較喜歡這樣說--的一個成員,因此這些區分是人類自己放在自己身上的。再次的,它們是當人類實驗其意識的路線時所發生的區分,帶來了自身與其餘自然界表面上的分離。
休息一下。
(十一點二十四分到十一點三十三分。
在給珍一些資料後,賽斯在十二點九分結束此節。
我們倆都十分高興賽斯傳遞了關於性的資料,困我們曾收到許多男男女女的信,他們對他們的性別認同感到困惑,常因為自己女同性戀或男同性戀的傾向,而被罪惡感壓倒。)
第七七○節 星期一 晚上九點四十一分
(沒有進一步的問候,幽默地:)性論。
(「很好。」)
你的身分根本不依賴你心理上或生理上的性別。
你的性特徵代表你人性的一部分。它們提供重要的表達範圍,以及將經驗分類集組的焦點。你的性的特質是你本質的一部分,但並不界定你的本質。
可是,你們的信念如此個人地並集體地構成了你們的經驗,因此相反於那些概念的證實性資料或是很少,或是以扭曲的或誇大的形式顯示它自己。在生物上與心理上,以某種不為你們社會接受的方式運作是十分自然的,而那似乎與你們對人類歷史的想法相違背。那麽,就你們的定義來說,有些人在性行為上像個男人,而心理上像個女人是十分自然的,而其他人以相反的方式運作也是十分「自然的」。
再次的,因為你們指派心理的特徵與男性或女性的性別相連,所以這也許看似很難了解。永遠有人自然地尋求為人父母的經驗。他們每個人並不必要在任一特定時期都是異性戀者。
人性較廣大的模式要求一個雙性的聯繫(affiliation),允許在性的遇合上有其餘地,這個餘地提供了一個架構,在其中個人能表達感覺、能力和特徵,而那是跟隨個人心靈的自然傾向,而非性的樣版。在此我所說的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好比只是給女人更多自由,或把男人從傳統的養家糊口的角色中解放出來。我的確不是談論如人目前了解的「開放的婚姻」,而是遠較重大的問題。不過,在我們能考慮這些之前,有幾點我想要說明。
(九點五十八分)有些生物性上的可能性,很少在你們目前的環境里發動,而與現在所說的主題有些相關。
思春期(puberty,通常指舂情發動期,男孩約在十四歲,女孩約在十二歲--譯註)在某個時間來到,被與自然界情況有關的深層機制所發動,這機制也與人類的狀況,及以某種說法你們轉置於自然界之上的那些文化的信念有關。在其他方面,你們的文化環境當然是自然的。那即,思舂期到來的時間有所不同,而在那之後,就可能生育子女。然後,到一個時間這段時期會結束。在所謂的性的活動期,人性較廣大的次元變成嚴格地被縮狹到性別的樣版角色里--而本體的所有各面,其不適合的都被忽略或否認。並實是,很少人能適合那些角色。他們大半是對傳統上所了解的宗教的詮釋結果。而科學家雖然看來好像很獨立,卻往往只是為無意識地持有的情感性信念找到知性上能接受的新理由。
生理上有一段很少被經驗的時期,如在「噁心的笑話」里玩笑性地對老年與第二次童年的暗示。這特定的潛在生物能力,只顯示在稀有的例子里--因為,一方面,它代表現在很少受歡迎的一件事。不過,生理上來說,當身體接近老年時,它是十分可能完全地再生的。的確,一個十分合法的第二思春期是可能的,在其間男人的精子是年少力強而活力充沛,而女人的子宮是柔韌而有能力生育的。我相信聖經上有這種生育的故事。
在人口過剩的時代,這種種機制大概是不被希冀的,但它是人類現今被擱置的一部分,代表自然的能力。在你們世界的某些地區,孤立的人們活過了百歲年紀,強壯而有活力,因為他們沒被你們的信念所觸及,也因為他們與他們所知並了解的世界是和諧共存的。於是,當一個小團體企圖維持它自己的生物性姿態時,這種第二思春期偶爾發生,並且因而生下孩子。
(十點十八分。)通常第二思舂期與第一次一樣地跟隨同樣的性別取向,但並非永遠如此--因為十分可能新的性聯繫與第一次相反。這是更少有的--但人類如此做以保護自己。透過醫學技術,你們有些老人被維持活得夠長,使這種過程得以開始,但卻以扭曲的形式出現。有時在心理上很明顯,但在生理上受到挫折。於是,第二思春期是「此路不通」的。它沒地方可去。在當前,它在生物性上既不合時宜也不被需要。
若不去干涉,這些人有的可能帶著滿足感死去。當用醫學技術維持他們活下去時,肉體的機制繼續奮鬥使身體重生,而帶來這第二次思春期--那在自然情況下只會在不同的條件下發生,而在心智上是遠較警醒,並且意志力是沒受損的。到某個程度,在這天生固有的、很少被察覺的第二思春期和癌症的發展之間有所關聯--在癌症里,以一種誇張的方式「生長」變得特別明顯。
(長久的停頓。)等我們一會兒……,幾乎在所有這種涉及癌症的案子里,精神與心靈的生長都被否定了,或這個人感覺他不再能在個人或心靈上適當地生長。這生長的企圖於是發動了身體的機制,而結果是某些細胞過分生長了。這個人堅持不是生長就是死亡,而強造成一種人為的情況,其中生長本身變成了身體上的災難。
這是因為一個堵塞發生了。這個人想要在個人方面有所生長,但又怕這樣做。總是有個人的不同情形必須列入考慮,但通常這樣一個人覺得自己是自己性別的殉難者,被囚禁而不能逃避。這顯然可以適用於性器官的癌症上,但背後的原因通常與任何這種情形有關。因為由思春期的性問題而開始的那些問題,使得能量(energy)被堵塞了。能量被體驗為性的能量。
且說,被認作老化的、或無法料理自己的老年人,有時經驗到性活動的新湧現,而這沒被給予出路。除此之外,他們已失去他們從前用以表現精力的傳統的性角色。常有未被留意的荷爾蒙的改變。許多人在衝動時--有些不僅是性方面的,也是知性方面的--表現出一種神經質的、奇怪的行為。新的青春期(adolescence,通常男為十四~二十五歲,女為十二~二十一歲--譯註)永遠不來。新的思春期死得很慢,因為你們的社會沒提供一個可藉以了解它的架構。而的確它以一種可能會看似是最丑怪的扭曲方式顯現。
你們休息一會兒。
(十點三十九分到十一點二分。)
現在:愛是一個生物性的必要,一種或多或少運作於所有生物生命的力量。沒有愛就沒有對生命的實質承諾(physical commitment)--心靈無所憑籍(hold)。
愛存在,不論它有沒有性的表現,雖然很自然的,愛要求表現。愛,意含忠實。它意含承諾。這對女同性戀者和男同性戀者與對異性戀者一樣適用。不過,在你們的社會裡,身分如此與性的樣版相關,以致很少人足夠認識他們自己,而能了解愛的本質,及去做任何這種承諾。
目前一個過渡時期正在進行,其間女人們似乎在尋求通常較常給男人的亂交的性自由。大家相信男人是天生的一杯水主義,被性刺激激動,而幾乎完全沒有任何補充性的「更深的」反應。於是,男人被認為,不論他對所涉及的女人有沒有任何愛的反應,他都要性--或有時渴欲她-就因為他不愛她。在這種案例,性變成不是愛的一種表現,卻是一種嘲弄或輕蔑的表現。
因此女人,常常接受了這些觀念,而尋求一種情況,在其中她們也可以自由地公開表現她們的性慾,不論有沒有涉及愛。然而忠誠是愛的夥伴,而靈長類在不同的程度呈現此種證據。男人特別被教導把愛和性分開,因此當他過他的生活時,產生了一種撕開了他心靈的精神分裂情況(schizophrenic conditon)--以應用性的術語來說。
性的表現被認為是男性的,同時愛的表現卻不被認為是男子氣的。於是,在某個程度,男人感覺被迫分隔他的愛的表現與他的性的表現。女人如果跟著走同樣的路將會是很慘的。
這個重大的分隔曾導致你們主要的戰爭。這並不意味單單男人要對戰爭負責,但那的確意指男人把他自己與愛和性的共同基礎分離得太遠,以致被壓抑的能量以那種侵略性行動--文化強暴與死亡--出現,而非由生育。
當你觀察動物王國時,你假設雄性盲目地選擇,由「愚蠢的」本能所引導,因此全盤來說,某一個雌性與任何另外一個雌性都一樣可以。舉例來說,當你發現某一種化學藥品或氣味能吸引某一種雄性昆蟲,你理所當然地認為那是把雄性昆蟲吸引到雌性昆蟲的唯一要素。換言之,你理所當然地認為在此種離你自己的實相這麽遠的案例里,個人間的不同並不適用。
你根本不能了解這種意識的本質,因為你是依照你的信念詮釋它們的行為。這已夠悲哀了,而你們甚至還常用這種扭曲的資料,更進一步地界定男性與女性行為的本質。
在如此扭曲了你們的性觀念時,你們更進而限制了人類忠誠的偉大能力,那永遠是與愛和愛的表現相連的。女同性戀與男同性戀的關係,於是至多也只能是模稜兩可的,被混淆的情感弄得過度緊張,很少能維持一種允許個人成長的穩定性。異性戀的關係也破裂了,因為每個夥伴的身分變得以性角色為根基,而那角色對當事者並不一定適用。
既然你覺得性是愛唯一適當的表現,卻又相信性和愛是分開的,那麽,你陷入了兩難之境。這些性的信念就國際關係而言,遠比你想像的更重要。因為做為一個國家,你們企圖採取一種你們認為的男性姿態,例如,蘇俄就是如此。印度則採取一個女性的姿態--且以你們的信念來說。
休息一下。
(十一點三十五分。珍說:「我仍半在出神狀態,但我想書的口授已完……」我給她一罐啤酒。然後,在十一點三十七分:)
一個小註:一個有任何一種生長--例如,腎結石或潰瘍--的男人,都具有他認為是女性化的傾向,因而有「依賴性」,而同時他又感到可恥。以一個仿冒的生物性慶典,他產出本來在他身上沒有的東西,在那程度可說是生育。在潰瘍的情形,胃變成了子宮--充血,生出欄瘡--他藉此詮釋了一個男人想表示女性特徵的一個「丑怪的」企圖。
口授結束。
(十一點四十一分。賽斯現在傳遞了五分銨的資料給珍,而在十一點四十六分結束此節。
珍說:「今晚我精力不足,但現在關於潰瘍的事,他有一大堆資料可給。都在那兒。與其結束此節,也許我應稍事休息,看他是否會回來……」
她累了,卻也非常興奮,我看得出來。不過我們決定結束此節。)
第五章 心靈,愛,性的表現,創造性
第七七一節 一九七六年四月十四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五分
現在--
(「賽斯晚安。」)
--晚安。
你們關於性的概念,及你們對心靈本質的信念,常常畫出一幅具有非常矛盾的成分的畫面。心靈以及它與性的關係,影響了你們對健康與疾病、創造性及個人生活等所有通常範圍的概念。因此,在這一章,我們將考慮其產生的一些寓意。
此章標題:《心靈,愛,性的表現,創造性》。
等我們一會兒……再次的,在你們說來,心靈包含了你們會認之為男性或女性的特徵,同時它自己卻非男性或女性。
以那種說法或在那方面來說,心靈是一個庫存,而性別的屬性則從中提取。可是,基本上,沒有清楚的、固定的、人性的或心理的特徵是特屬某一性別的。再次地,這會導致一個對人類的發展來說太刻板的模式,而給你太專門化的行為模式,使得你們做為一種族類尤其無法應付可能有的許多不同種類的社會族群。
你們的心理測驗只顯示給你們目前的男與女的畫面,自幼便以特定的性的信念培養長大的。當然這些信念自幼即灌輸給孩子,使他們在成人時以某種模式來行事。男性彷佛在數學難題及所謂邏輯性的精神活動上表現較佳,同時女性在社會的脈絡、在價值的發展與個人關係上表現較佳。男性在科學上表現較好,而女人則被認為直覺較強。
(九點二十分。)許多讀者可以明顯看出,這是個習得的行為。你也不能教一個男孩成為「堅強緘默型的男人」,而後又期待他在語言或社會關係上出入頭地。你不能期望一個女孩顯示「強烈的邏輯思想發展」,當她被教導一個女人是直覺的--而直覺是反邏輯的,而她必須不顧一切代價的女性化,或非邏輯。這是相當明顯的。
不過,孩子生下來並不是一塊海綿,空白而準備好吸收知識。它已經吸滿了知識。可以說,有些將浮到表面,而被有意識地利用;有些則否。我在這兒說的是,到某程度,孩子在母胎中已經知覺到母親的信念和情報,而到某程度它是「被設定程式」(programmed)以某種模式來行為,或因而將以某種模式成長。
基本上,人類大致來說是如此自由自在,具有如此多的潛能,以致必須由母親的信念提供某種架構,容許孩子向可欲的方向集中他的能力。那麽,他在事前就知道,他將要生在其中的生物的、精神的和社會的環境,他多少是準備好向某一方向生長--一個對他是可行而適合他的條件的方向。
對嬰兒的性別本質的信念,當然是嬰兒的預設程式(advanced programming)的一部分。在這兒我們說的並不是強迫的生長模式,或印在他身上的心靈或生物性的方向,以致任何後來的歧異都導致無可避免的緊張或痛苦。事實是孩子接受溫和地將他輕輕推向某一個生長方向的行為模式。當然,在正常的學習里,雙親也都會慫恿孩子以某種模式來行為。可是,除此之外,某些一般的、習得的模式,是生物上就由遺傳因子傳到孩子身上的。除了一般所知之外,某些種類的知識也由遺傳因子傳送,那是與細胞形成之類有關的事。
(在九點:一十五分停頓。)等我們一會兒……如人類一向的發展,人類的倖存是與信念有關的一件事,這是遠超過一般所了解的--因為某些信念現在已是與生俱來的了。它們變成與生物性相關而傳送下去。在此,我指的並不是如心電感應的傳送,卻是將信念轉譯成肉體的密碼,而後變成生物上的指示。結果是,以生物性來說,一個男孩較易以某一種既定的態度行動。
舉例來說,如果女人曾感到她們生物性的存活是依靠某種屬性的培育而非其他屬性,那麼這個情報就變成染色體的資料,它對新的有機體的發展,就與任何涉及細胞結構的肉體上的資料一樣重要。
母親也提供給一個男性後代同類的訊息。父親在每個例子里也貢獻了他的一份。那麽,世代之後,某種特徵看來就對男性或女性是很自然的了,而這些按照該文明和世界情況的不同而有某些程度的變化。不過,每個個人都是極具獨特性的,因此這些行為模式會有變化。它們的確能在一代中被改變,因為每個人的經驗都改變了原始的訊息。這提供了重要的餘地。
那孩子也只是用這種訊息做為一種指導,做為它建立早期行為的一個前提。當心智發展時,孩子立即開始質疑早期的假設。這個對基本前提的質疑,是你們與動物世界之間最大的一個區別。
再次地,以你們的話來說,心靈於是包含了女性與男性的特徵。可以說,這些具有很大的餘地,並以許多不同的比例被一起放在人類人格里。
盡量簡單地說,愛,是存在之所從出的力量。(Love is the force out of which being comes.)在此書的後面我們將更透徹地思量這聲明。愛尋求表現與創造。性的表現是愛找尋創造性的一條路。不過,它卻非唯一的路。愛透過藝術、宗教、遊戲與對別人的有益行動來表現。它不能被局限在性的表現,而關於一個正常成人應多常以性表現他們自己也不能定下規則。
許多被他們自己及他人指為同性戀者的男人,想要做父親。他們的信念及你們社會的那些信念,令他們想像他們必須一直是異性戀者,或同性戀者。許多人對女人感到一種慾望,而那也被壓抑了。你們的男性或女性取向,以一種你們不了解的方式限制你們。舉例來說,在許多例子,溫和的「同性戀」父親對於男子氣概,比一個異性戀的男人有更好的天生概念,後者相信男人必須殘醋、不敏感,而具競爭性。可是,這兩種都是樣版化的形象。
愛可以很合法地藉藝術來表現。這並不指這樣一個人在任一既定案例里是壓抑了性,而偷了性的能量來做創造性的產品--雖然,這當然是可能的。在任何藝術領域裡,許多天然的藝術家正常地透過這種創造的努力來表現愛,勝過透過性行為來表現。
(十點五分)這並不是指這種人從沒有過愉快的、甚至持久的性遇合。而是指大致而言,他們的愛的衝激是透過藝術的產品表現。透過藝術,愛尋求種非肉體方面的聲明。
任何時候,從事任一種藝術的偉大藝術家,直覺地感覺到超乎特定性別的一種私人的人性。只要你把本體與你的性別視為相等,你就限制了個人和人類的潛能。每個人通常會發現較容易以一個男人或女人、一個女同性戀或男同性戀的身分運作,但每個人根本上是雙性的。雙性暗含雙親性(parenhood),就與它暗含女同性戀或男同性戀的關係一樣。再次的,此地,性的遇合是愛的表現的一個自然部分,但它們並不是愛的表現的極限。
因為加諸女同性戀或男同性戀上的暗示,許多十分好的非性關係(nonsextual relationship)被否認了。被他們自己或社會指為不是異性戀者的人,也被排除於許多異性的關係之外。被這樣指認的人,常常只因被迷惑所驅使,而只透過性行為來表現他們的愛。他們感覺被迫去模仿他們認為是自然的男性或女性的樣子,而有時候結果成了可笑的低劣諷刺畫。這些低劣的模仿激怒了被模仿的人--因為它們帶著對實情這樣的暗示,而如此巧妙地指出,許多異性戀者誇張的男性化或女性化,被用以箝制他們自己的天性。
你們休息一下。
(十點二十九分到十點三十七分。)
現在:在歷史上有些時期,實際地說一個男人有許多妻子是合適的,以便如果他死於戰爭,他的種子可以種在許多子宮裡--尤其是當疾病常在男人和女人尚年輕時就把他們擊倒的時候。
當物質條件惡劣時,這種社會傳統常會出現。在人口過剩的時代,所謂的男同性戀和女同性戀的傾向會浮到表面--但也有以其他非肉體的方式來表現愛的傾向,以及大的社會問題及挑戰的浮現;以使男人和女人能投入他們的精力。聖經有些「失落的」部分是與性有關的,並有關於基督對它的信念,那被認為是褻瀆的而沒由歷史傳給你們。
再次的,透過性行為表現愛是自然的--自然並且好的。可是,只透過性行為來表現愛是不自然的。弗洛伊德的許多性概念並沒反映人的自然情況。他所概括並予定義的情結(complexes)和神經官能病(neurosis),是你們的傳統和信念的產品。你們在觀察到的行為里,會自然地為它們找到一些證據。許多傳統的確是來自希臘,來自偉大的希臘劇作家,他們把以希臘傳統觀點來看的心靈特質,很美而悲劇性地呈現出來。
男孩並不自然地想「廢立」父親。他想要勝過父親;他尋求完全地做他自己,就好像在他看來,他父親是完全地做他自己那樣。為了他自己,並且為了他父親,他希望能勝過自己和他自己的能力。
當他是個孩子時,他一度以為他父親是不會死的,以人類的說法--父親不會做錯。他試想為父親做出這樣的證明,因此他努力使自己也不做錯,或也許做成父親看似可能失敗的事。男性試圖為父親辯白,比去毀滅他,或以消極方式嫉妒他要自然得多。
(十點五十四分。)那孩子只是個男的孩子。他並不像常常假設的那樣子,為母親而嫉妒父親。男孩子並沒擁有一個如此貫注於其男性的本體。我並不是說兒童沒有一個天生就有的性別天性,他們只不過不以你們假設的方式貫注在他們的男性或女性上而已。
對男孩子而言,yingjin是屬於他個人的一樣東西,就如一隻手臂或大腿那樣,或他的嘴或肛門那樣。他不以它當作一個武器(幽默地)。他對他爸爸對媽媽的愛不會嫉妒,因為他十分了解她對他的愛也是一樣強烈。他並不像目前成人們假定的那樣,想在性上佔有他母親。他不了解那些用語。也許有時他會因得不到她的注意力而嫉妒,但卻非一般認為的那種性的嫉妒。你們的信念使你們對兒童的性天性盲目。他們是喜歡他們的身體,他們有性亢奮。不過,其心理上的寓意卻非成人指派給它們的那些。
那些涉及兒子與生俱來的和父親的敵對,以及兒子必須推翻父親的信念,不過是遵從文化和傳統、經濟與社會的模式,而非生物的或心理的模式。那些概念卻被隨手抓來解釋那些既非天生,也與生物性無關的行為。
(十一點五分。這即為口授的結束。在給了珍和我一頁的資料後,賽斯在十一點十八分結束此節。)
第七七二節 一九七六年四月十九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十八分
口授。
(「好的。」)
以一種說法,人類在不同的時代處理不同的重要主題。也許有次要主題穿插其間,但人格的本質、宗教、政治、家庭及藝術--所有這些都從主要的主題的觀點來考慮。
以通常歷史的說法,人類曾以他自己這種獨特的意識來實驗,而如我曾多次提及的,這使得在對象與感知者--自然與人--之間必須有一個武斷的分隔,而導致一種情況,在其中人開始自認他是與其餘的存在分開的。
你們所認為的男性自我取向(ego-oriented)的特徵,只不過是族類所鼓勵的那些人類屬性,被帶到前景來,而予以強調。實際上,你們長久以來用那些做為指導原則來看你們的世界,並形成你們的文化。也有些引人矚目的例外,但此地我是談歷史上的西方世界,連同它的羅馬和希臘傳統。於是你們的神祗變成了男性的、好勝的。你們看見人類對抗自然,及人對抗人。你們認為希臘悲劇很偉大,因為它們如此堅定地成了你們自己信念的回聲。人被看作以直接方式與他自己的父親敵對。家庭關係變成這種信念的一面鏡子,而那些信念於是當然被當作是關於人類情況的一個事實的聲明。你們因而有一個非常兩極化的男-女觀念。
那麽,那些你們認為是女性的特徵是那些非主要的,因為它們代表人類尋求從中獲得釋放的自然根源。再次的,到某個程度,這是一個具高度偽裝的真實且具創造性的性戲劇,因為以它自己的方式,人類的意識在玩賭注很高的遊戲,而這戲劇必須被相信。
(在九點:一十四分停頓。)人類的意識在尋求一種增殖,從它自己的來源形成新的分支。它必須假裝不喜歡及否定那來源,正與一個少年可能有一陣子為了追求獨立,而避開父母一樣。在所謂的希臘與羅馬文化開花之前,意識還沒達成那種專門化。有很多男神與女神以及神只,在其天性里,女性與男性的特徵相混合。有半人半獸的神。那時,人類還沒考慮主領西方文化的主題。
這些改變首先在人的神祗故事裡發生。當人類將其自身從自然中分離,動物神也就開始消失。 人首先改變他的神話,然後改變反映神話的實相。
在那之前有各種不同的分工,但在性表現上有很多餘地。兒童是家庭的一個必要部分,因為一個家庭是一隊相屬的人,他們合作以找尋食物與庇護所。
如你們所說的男同性戀或女同性戀的關係,相當自由地存在,並且是同時存在。不論有沒有性的表現,這些被認為是中肯的,而形成了如兄弟姊妹般的、強有力的結合。
當你看動物王國時,也是透過你們特殊化了的性信念去研究雄性與雌性的行為,尋找攻擊性、領土嫉妒心、被動性、母性本能或不論什麽的模式。這些特殊的興趣,使你們無視於動物那許多較大的次元。到某程度,所謂的母性本能,在任何可被如此指稱的族類,都同屬於雄、雌兩性。
不論有沒有性的表現,動物與同性成員有密切的友誼。愛與奉獻不是專屬某一性或某一族類的特權。
你們休息一下。
(九點五十二分到十點十九分。)
結果是,你們在自然里只看到你們想看到的,而你們提供給自己一個符合你們信念的自然的模式或模型。
愛與奉獻大半被看作是女性的特徵,社會、教會及國家組織則被看作是男性的。這倒不是把男性與女性視為平等的問題,而是在每個人之內的男性與女性成分都應該被釋放與表現。馬上,你們許多人可能被激惱或感到緊張,以為我當然是指性的表現。那是這種表現的一部分。但我是在說,自每個個人內釋放出偉大的人類特徵和能力,那常被否定其表現,因為它們被指派給了異性。
在你們目前的架構里,因為男-女的專門化,你們採取男性的取向,暗示自我是男性,而心靈是女性。於是你們把很大的區分強加在你們自己身上,在其間的實際應用上,知性彷彿是與直覺分離的。而且你們設定了一種情況,在其中,敵對似乎適用於本來沒有敵對的地方。當你們想到一個科學家,你們大多數人會想到一個男人,一個知識分子,一個「客觀的」思想者,他努力地不要感情用事,或與被檢驗或研究的主題認同。
在科學與宗教之間看來似乎有個區分,因為即使是組織化的宗教也有一個直覺性的基礎。男性科學家常常恥於用他的直覺,因為那不僅看來不科學,同時還是女性化的。這種男人關心的是,別人會對他的男性怎麽想。「不合邏輯」是一種科學的「犯罪」--倒不是因為它是個不科學的屬性,卻是因為它被認作是「女性化」的屬性。科學遵循了男性取向,而變成了男性取向的典型。一直到現在,科學曾一貫不變地試圖去除所謂的女性特質。它把知識與情感分開,把了解與認同分開,強調性別而非人性。
到某個程度,有些科學界的人,設法融合所謂的女性與男性特徵。當他們如此做時,似有的敵對和矛盾消失了。不論到什麽程度,他們都比他們當代的人更不容許性角色使他們在心理上盲目。因此他們比較容易結合理性和情感,直覺與知性,而在如此做時,他們發明了能調和以前的矛盾的理論。他們統合、擴展、創造,而非分化(diversify)。
在科學界,愛因斯坦是這樣的一個人。雖然他被傳統的性信念所沾染,但他仍然以這樣一種方式感覺到他自己的人性,以致他高興地利用被認作是女性的特徵。特別是在年輕時,他反叛了男性取向的學習與取向。這反叛是心理上的--即是,他在性活動上維持了一個可被接受的男性取向,但他不肯用此種無稽來限制他的心智與靈魂。全世界都感覺到他偉大的直覺能力以及他的奉獻的成果。
(十點四十七分。)因為世界的情況,以及科學的全盤男性取向,他工作的結果大半被應用來操縱與控制。
一般而言,理性與知性於是被認作是男性特質,以及是文明、科學和組織化的世界之架構。直覺與衝動則被認作是反覆無常的、不可靠的、女性的,而該被控制。世界因著自發的秩序而存在。文明因著人們想要在一起的衝動而開始,它自發地生長而進入秩序。你只看到許多過程的外表,因為你們客觀化的觀點不允許你認同更多內在的顯示。在你看來,似乎所有的系統在某個時候都會崩潰--變得較無秩序或流入混亂中。
你們把這信念應用到物理系統與心理系統上。以性而言,你堅持一個畫面,顯示人長成到性的認同,一個清晰的焦點,然後在老年從清晰的性認同中脫離,而掉進「性錯亂」。你沒有想到原先的前提或焦點,本體與性天性的認同,是「不自然的」。那麽,就是你們形成了整個的架構,而由它形成你們的判斷。在許多例子里,一個人在兒時或老年,常被容許更大的個人自由,而性角色更具彈性時,會更真實地符合他自己的本體。
任何對自身的深層探討,都會引導你進入推翻有關性的傳統信念的區域。你將發現一個本體,一個心理上或心靈上的本體,在你們說來既是男也是女,在其中每一性的那些能力都被加強、解放及表現了。它們也許在正常生活中沒被這樣解放,但你將遇見你自己實相的更大次元,而至少在夢境,瞥見那超越了單性取向的自己。
與心靈的這種相會,常常被偉大的藝術家、作家或神秘家碰到。如果你想有一天能超越你所涉及的世界那似乎敵對的架構,這種了解是必須的。
那麽,過度特定的性取向,反映出意識里一個基本的區分。它不止把一個男人從他自己的直覺和感情,或一個女人從她自己的知性,分開到某個程度,而且也有效地提供了一個文明,在其中顯得心智與心分開,而事實與天啟隔離。到某程度每個人都在與心靈打仗,因為一個人所有的人的特徵必須被否定,除非它們符合那些對性認同來說被認為是正常的特徵。
你們休息一下。
(十一點十二分到十一點三十三分。)
在日常生活里,你多少在實際的存在里做成性的諷刺性模仿。
你不了解真的女性(womanhood)或男性(manhood)是什麽,反之,你被迫貫注於一種淺薄的變種。結果是,性的分裂的反映沾染了你所有的活動,但最要緊的是它限制了你的心理實相。
既然你以最局限的方式評量性的表現,而大半用它做為認同的一個焦點,那麽你們的老年人和少年人都受到並不是年紀,而是性偏見的惡果。有意思的是,老年人和少年人兩方,都發現他們自己在你們的組織性架構之外。在年輕人接受性角色之前,他們的想法比較自由自在,而老人的想法也較自由,因為他們已捨棄了他們的性角色。我不是說老人或年輕人沒有性的表現--而是這兩組人都不將其身分與性角色認同。當然有例外。但是如果這男人或女人被教以身分就是性的履行(performance),而那履行必須在某一年紀停止,那麽身分感也可能開始漬散。如果兒童感覺身分是依賴這種履行,那麽他們將儘快地開始履行。他們將把自己的身分強擠入性的衣服里,而社會將受害,因為成長中那知性與直覺偉大的創造性衝擊,將在青春期被分隔,正當他們需要這種力量的時候。
理想地說,男性成人與女性成人會在性的表現中感到愉悅,而找到一個全盤的取向,但也會沈浸在一個更大的心理與心靈的身分里,這身分經驗並表現出所有偉大的人類心智與心靈的能力,那是濺灑過任何人為分隔的。
口授完畢。等我們一會兒……
(十一點四十九分。在傳給珍一頁左右的資料後,賽斯在十二點十二分結束此節。)
第七七三節 一九七六年四月二十六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二十八分
現在:口授。
那麽,你們把性別的標籤貼在知性與情感上,因此在你們看來它們是相反的。
你們曾試圖把精神與情感的特徵在兩性之間分割,強迫形成一種樣版式的行為。再次的,具直覺能力或某種藝術性天分的男人,常因而自認為同性戀者,不論他是或不是,因為他情感的和精神的特徵,似乎更適合女性而非男性。
具有超過那些被認為是女性興趣的女人,也常處於同樣情形。可是,由於知性與情感被如此分開地考慮,因此表現直覺能力的嘗試,常常變成「不合理的」行為。
在某些圈子裡,否認知性能力而支持感情、情緒或直覺的行動,變成時興的事。於是知性的關切變成了嫌犯,而求助於理智被認作是件臭事。相反的,知性和直覺的行為當然應該是很美地混合在一起的。以同樣方式,你們曾企圖強使愛的表現出之於純粹的--或非此不可的--性取向。同性之間,一個親愛的愛撫或親吻,通常不被認為適當。這禁忌包括大部分和人體有關聯的觸覺。
觸摸被認為如此基本是性的,以致別人對你身體任何部位最無害的觸摸,都被認為有潛在的危險。一方面你們在用到「性」這術語時又太過特定化,但另一方面,你們感到,如果讓任一種親愛發生的話,它必定自然地導向性的表現。你們的信念使得這可能發生的性事件,顯得像是一件事實經驗。
這也強使你們非常小心地守護你們的情感生活。結果是,除非任何愛的表示都能合法地找到性的表現,否則就會受到某程度的抑制。在許多例子,愛的本身似乎是錯的,因為它必然暗示了性的表現,而此種表現當時是不可能或不宜的。有些人對愛、奉獻和忠心有很大的容量,而會自然而然地以許多不同的方式尋求表現--經由堅強的、持久的友誼,為他們所相信的主義獻身,透過能幫助他人的職業等。他們也許並不特別是性取向的。這並不必指他們在壓抑他們的性。要他們相信他們必須在年輕時常常性交,或設下他們性經驗的正常標準,那是病態而可笑的。
(九點五十一分。)事實上,西方社會企圖強把愛與奉獻的表現全部逼成性活動,否則就全盤予以禁止。性的履行被認為是運用人類情感的偉大潛能的安全方法。當在你們看來社會變得淫佚時,它在許多方面其實是最被壓抑與抑制的。
這意指除了性的自由外,其他的選擇都被否定了。愛與奉獻的偉大力量,被從經由工作而表現個人創造力的區域抽回,從經由政府或法律的表現抽回。愛與奉獻經由有意義的私人關係的表現被否定,而被迫進入透過性來表現的窄巷,於是的確變成無意義了。
有些為「平權」(equalrights)努力的婦女曾說,由於壓制了婦女的能力,人類只用到一半的潛能。可是,廣義地說,當身分被認定主要是性取向的問題時,每個個人都受害。
一般而言,是有一個特定的生物性的大致性取向。但精神性與情感性的人類特徵,根本不是按照性來分配的。此種認同把個人切成兩半,因此每個人只用到了自己的一半潛能。這在你們所有的文化活動上都造成了一個分裂。
(十點五分。)等我們一會兒……在一方面,你們許多人被教以:性的表現是錯的、邪惡的或可恥的。人家也告訴你們,如果你不表現你的性,你就表現出不自然的壓抑,更有進者,你被引導去認為,你首先必須強迫自己去喜愛這曖昧不明的性的天性。「好女人不享受性」這老觀念可沒消失。然而女人受到的教導是,愛的自然表現,輕鬆的愛撫,是不合宜的,除非立即隨之貫徹到性的高潮。男人被教導按照性驅策力及其斬獲,去計算他們的價值。他被教導去抑制愛的表現,視之為一個弱點,卻又儘可能多地做愛。在這樣一個性的氣候里,難怪你們變得困惑不明。
你們休息一下。
(十點十三分。當我說休息來得早了些時,珍說:「今晚我覺得不太有興緻。」在十點四十四分繼續。)
當男孩子被教以要單單地與父親形象認同,而女孩子要與母親形象認同之時,性的分裂(sexual schism)就開始了--在此你們不知不覺地把罪惡感編入了成長的過程。
不論哪一性別的孩子,都會十分自然地與父母兩者認同,任何強制性地單單指引這孩子去做這樣一種單獨的認同是非常局限人的。在此種情況下,只要這樣一個孩子對另一方(父或母)感到自然的聯繫,罪惡感立即開始升起。
在你們社會裡,因為某些特徵被認為獨屬男性或女性,所以這些自然的傾向越強,這孩子就越被指導去忽略它們。孩子也被慫恿去忽略或否定人格的那些部分,那是和他被教導他不能認同的性別有關的。那麽,這種把人格擠進一個性別模子里的情形,開始得很早。持續不斷的罪惡感被發動出來,因為孩子無誤地知道,它自己的實相超越這種簡單的取向。
一個孩子越被有力地強灌這樣一種人為的認同,它所感到的內在叛逆就越大。欠缺一個「合適的」父或母的形象,「救」的孩子比害的要多。心靈以其偉人的稟賦,總是感到受挫,而企圖採取對抗的辦法。可是,你們的學校更進一步地繼續這過程,因此好奇心與學習的區域為男孩與女孩分開了。在男孩之內的「她」的確是代表了他人格中沒被表現的一部分--不是因為任何精神或情感的恃徵自然地勝過另一些,而是由於人為的專門化。這同樣也適用於女人中的「男性」。再次的,你們順應著你們對意識本質的概念而接受了人性的這種版本。那些概念在變,而當它們在變時,人類必須接受他真實的人性。當這發生了,你的了解將容許你瞥見世代以來你們認知的神祗的實相本質。你們將不再需要結它們穿上有限的性的偽裝。
你們的宗教觀念,以及與它們連在一起的形象,將有相當的改變。宗教和政府有一個不自在的聯盟。男人治理兩者(他們仍是),然而那些帶頭的宗教組織至少認識了他們的直覺基礎。他們常試圖藉由政府領袖總用以壓制與利用情感的同樣方法,來操縱宗教的下層結構。
(在十一點七分停頓很久。)異教被認為是女性的與顛覆性的,因為對基於宗教熱情可被接受的表現而建立的架構而言,異教具有將之破壞的威脅性。在教會裡的女性成分總被認作是嫌犯,而在早期的基督教,有些人唯恐童貞女變成了女神。有些未倖存的基督教的分枝,在其中就是如此。在宗教和政府間的平行發展,永遠反映意識的情狀及其目的。「異教的」作為,給了性認同及表現遠較多的餘地,一直到十六世紀都還存在,而所謂玄秘的(occult)地下異教的教旨,則試圖鼓勵個人直覺的發展。
不過,人格任何真正的心靈發展,一定會導致對心靈本質的一個了解,而心靈本質對任何基本的性認同的混淆而言,都是太過廣大了。轉世觀念的本身,清楚顯示了性取向的改變,也顯示了一個與他的性取向不同的「自己」的存在,縱令這個「自己」也是以一既定的性別姿態來表現時。到一個相當的程度,性的信念要為阻塞了轉世的知覺負責。轉世的「回憶」必然會使你認識與你現在的性角色難以相關聯的經驗。那些異性存在是無意識地呈現給心靈的。它們是你人格的一部分。因此,在如此特定地與你的性別認同時,對於那些可能限制或打破那認同的回憶,你也加以抑制了。
你們休息一下。
(十一點二十八分到十一點五十七分。)
在以前的世代里,教會試圖把愛與奉獻的表現從性方面分離出來的努力,更勝於它對神父的性本質以及性表現的約束。
例如,在中世紀,高比率的神父有私生子。這些被認為是軟弱的、多欲的肉體之產品--夠壞了,但想想人類的墮落狀態,就成了可以了解的失身。只要一個神父的愛與奉獻仍舊屬於教會,而沒「浪擲」在這種後代的母親身上,這種情況若不是被默許,也可以被忽視。
修女們被置於卑屈的地位。修女院卻也成了許多女人的庇護所,她們即使在那種情況下仍想辦法自我教育。
為數不少的修女當然懷著那些神父的種而生下孩子,這些孩子有時在修道院與修女院里做傭僕。不過,在各個不同的修女院里,修女有很多次的反叛,因為這些女人發現,雖在隔離的環境里,她們運作得也頗有效率。她們開始對教會的整個架構,及她們在其中的地位質疑。有些集體離去,而形成她們自己的社區,尤其是在法國和西班牙。
然而,教會從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來對付它的婦女,或對付它自己信仰中的直覺成分。每次當另一個童貞聖母的神靈出現在世界上的某一角落時,它對女神的恐懼之心又重新浮現。
也有些女人被認作是僧人,好多年過著遺世獨居的日子。沒有作品署上她們的女性名字,因為她們用男性名字。不必說,在這種環境里,女同性戀與男同性戀的關係盛行了起來。只要這關係本質上是性的,教會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有當愛與奉獻被導離了教會,才有真正的憂慮。於是知性和情感變得更分開了。這當然結果變成對教條的過分強調--規則及儀式必須多采多姿而華貴,因為它將是心理創造性的一個可被容許的出路。教會相信性經驗屬於所謂較低的或動物的本能,同樣通常的人類愛也是。在另一方面,教會又相信精神性的愛與奉獻不可被性的表現所污染,因而任何正常的深厚關係都會威脅到虔敬的表現。
口授結束,此節結束,衷心祝你們晚安。
(賽斯,非常謝謝你。很有趣的一節。「晚安。」十二點十七分。)
第七七四節 一九七六年五月三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二十四分
(自從賽斯開始這些談人類性學的課以來,巧的是,我們似乎從郵件中收到比以前更多關於這主題的詢問。我們只遺憾這麽晚才把這情報帶給大家。
現在天氣較暖,我們可以在裝設於雙車車房的一半空間里的野餐桌上吃午餐。珍常在那兒寫作--車房門開著--因此她能享受屋後的山景。)
晚安。
(「賽斯晚安。」)
口授:當你們宣告性行為是邪惡或不雅或可恥,於是隱藏它,而假裝它基本上是「動物性的」,你們其實是對性行為執迷不放。當你在市場上以一種誇張方式宣稱性行為的好處時,你也是對它執迷。當你在性表現上加上嚴格、不實際的禁令,或當你設下同樣不實際的積極表現的標準,以期正常人能達到,你也是對性行為過分執迷。
那麽,性的自由並不涉及一種強制性的亂交,使得年輕人與異性的遇合如果不導向床鋪,就會被迫感覺到不自然。
當你把性活動與愛和奉獻分開時,你開始將之程式化。於是,教會和國家能夠很輕易地要求和吸引你失去中心的忠誠和愛,留給你的只是一個剝除了最深意義的性的表現。
我在此不是說,如果沒附有愛與奉獻之情,任何既定的性行為是「錯的」、無意義的或可恥的。可是,過了一段時間,性的表現將跟隨箸心的傾向。於是,這些傾向將渲染性的表現。到那程度,對一個你不喜歡或看不起的人有性慾是「不自然的」。在你們族類的或動物的自然生活里,統治和屈從的性概念並沒有地位。再次的,你們按照你們自己的信念詮釋動物的行為。
當愛與奉獻被人從性本質分隔開來的那種時期,統治與屈從常被用在宗教文學上。只有透過宗教的靈視(vision)或經驗,愛、奉獻與性的本質才能合一,因為只有神的愛被視為「夠好」,以合理化一個否則就是動物性的性。反之,「統治」和「屈從」,與意識的範圍及其發展有關。因為在此書前面所提到的詮釋,你們採取了一個意識的主要路線,那在某程度上是傾向於統治性的天性的。你們認為在本質上這是男性的。於是女性原則變成與土地及其生命的所有那些元素相連,你們做為一個族類想獲得對它們的統治權。
(九點四十七分。)因此,神變成男性。愛與奉獻,本來可以與自然的各面及女性原則相連,卻變得必須將之從任何自然受到性的吸引的地方「奪走」。以這樣一種方式,反映你們的意識狀態的宗教,於是可以管束愛的力量而用之於統治的目的。它們變成國家取向。一個男人的愛與奉獻是個政治性的收穫。熱情與政府的財富一樣重要,因為一個國家能依恃它的軍官的奉獻,就如許多狂熱分子可為一個主義不要錢地工作。
(長久的停頓。)等我們一會兒--(在九點五十二六分有一分鐘的停頓。)有些人是自然地孤獨。他們要獨自生活,並且感到滿足。可是,大多數人對待久的、密切的關係有種需要。這對個人的成長、了解和發展,提供了一個心靈的和社會的架構。一面望天呼叫:「我愛我的同胞」,而在另一方面卻不與別人形成深厚、持久的關係是很容易的。對所有人類宣告平等的愛是促容易的。但愛本身要求一種了解,而在你們的活動層面上,它是建立於親密的經驗。你不能愛你不認識的人--除非你把愛的定義稀釋到它變成無意義的程度。
去愛一個人,你必須欣賞這人與你、與其他入的不同之處。你必須把那人容納在你心智中,因此到某個程度,愛是一種冥想(meditation)--對另一個個人的一種關愛聚焦(loving focus)。一旦你體驗那種愛,你就能將之轉譯到其他方面。這愛本身散布出去,擴展,因此你隨後能在愛的光輝中看視其他人。
愛自然地是創造性和探索性的--也就是,你想要創造性地探索被愛者的各面。甚至那些本會顯得是缺點的特徵,也獲致一種親愛的重要意義。缺點被接受--被看見,卻不會造成任何區別。因為這些缺點仍然是被愛者的屬性,甚至那看似為瑕疵的也得到了彌補。被愛者獲得超過一切其他人的重要性。
一個神的愛,其展布的範圍,也許能在它的視野里平等地同時容納所有個人的存在,在無限鍾愛的一瞥里看見每個人,以及他所有奇特的特徵和傾向。這樣的神的一瞥,會喜歡每個人和另一個人的不同。這不會是一種概括一切的愛,一種稀粥似的含糊的一瞥,使個人性在其中融化於無形;這樣的愛卻是建基於對每個個人的完全了解之上的。愛之情把你帶到對「一切萬有」之本質最親近的了解。愛引起奉獻、承諾。愛會明確地投注。因此,如果你不愛另一個人,你就不能誠實地堅持你平等地愛人類及所有的眾生。如果你不愛你自己,是很難去愛別人的。
你們休息一下。
(十點二十二分到十點四十一分。)
再次的,並非所有的愛都是以性為取向的。然而,愛自然地尋求表現,而這種表現之一即為透過性活動。
可是,當愛與性被人工化地分開,或被認為彼此敵對時,那麽各種問題都產生了。在這種情況下,當愛最自然的表現管道之一被關閉,永久性的關係變得極難建立,而愛往往難以表現。許多兒童對玩具、洋娃娃或想像的玩伴表現出最大的愛,因為這麽多的樣版模式已限制了其他的表現。由於被扔到他們身上的認同過程之故,他們對父母的感覺變得曖昧不明了。愛、性,與遊戲、好奇心及探索性的特性,以自然的方式彙集在兒童身上。然而小孩不久便學到,探索的範圍是受限制的,甚至連探索自己的身體也是。兒童不可自由地默思自己的各個部分。身體是早期的禁區,因此兒童感覺以任何方式愛自己都是錯的。
於是,愛的概念及其表現變得極為扭曲。例如,你並不會為了人類的兄弟之情而打仗。在人際關係中熟悉未受扭曲的愛的人們,會發現這樣一種觀念是不可能的。自小恥於他們天性中「女性面」的男人,不能期望他們愛女人。反之,他們將在女人里看到他們自己實相里被蔑視的、被恐懼的,卻又負有情感重擔的那些面,而在兩性關係中的行為也會據以如此地表現。
被教以去害怕她們天性中「男性面」的女人,也不能期待她們去愛男人,而同類的行為產生了。
所謂的兩性戰爭起源於你們加諸自己天性上人為的分割。心靈的實相是超越這種誤解的。它的本來語言常常逃過了你。它是與大致可稱為「愛的語言」的東西相連的。
此章結束
推薦閱讀:
※盲派絕技串宮壓運的本質大揭密
※國標舞的本質!
※唯體制論毛派和民主派本質是一類人
※普通感冒與流感的本質區別是啥?6類人最該防流感 預防流感有6招
※載體與市場及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