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山身邊鮮為人知的兩個女人——陳粹芬、大月薰

06-01

【辛亥百年鉤沉】孫中山身邊鮮為人知的兩個女人——陳粹芬、大月薰

大月薰和孫中山盧慕珍與陳粹芬（左）

近代民主革命家、中國國民黨創始人、三民主義的倡導者孫中山（1866--1925）先生是我國偉大的民主革命先行者，深受全國各族人民乃至全世界人民的尊崇和景仰。世界上再了不起的偉人，也屬血肉之軀，有七情六慾，孫中山也不例外。關於他的婚姻、感情生活，很多人只知道他的原配夫人盧慕貞（1867年—1952年），後離婚，娶舉世聞名的二十世紀的偉大女性宋慶齡（1893～1981）女士為妻，卻很少有人知道他身邊還出現兩個女人，一個叫陳粹芬，與之有過一段十四年之久的戀情，被「孫家族譜」稱為「孫文之妾」；另一個叫大月薰，日本人，生有一女。欲知詳情，請看下文。

孫中山19歲時在父兄之命，八字之合下，與比他小一歲的盧慕貞完婚。二人婚後，生育一男二女，感情不錯。然而，中山先生長期在外求學與奔走革命，與盧夫人離別時多，團聚時少；尤其在思想行為方面，不免是各行其是，甚或貌合神離。就在那重要的關鍵時刻，一位頗具「英雄氣概」的革命女性，走進志同道合的中山先生的感情世界，她就是後來被人遺忘，曾實際參與革命行動的奇女子陳粹芬女士。

　陳粹芬（1873-1960年），原名香菱，又名瑞芬，人以排行稱呼「陳四姑」。福建省人，出生於香港（一說系粵籍南洋華僑），並曾久居其地。身材適中，面目秀麗，吃苦耐勞，頗具賢德，沒讀過什麼書，甚至有人說她不識字，但她當年對革命的貢獻，卻足以十分肯定。她於1892年8月12日在香港認識中山先生，這對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侶墜入愛河後，不久即相偕奔走革命。1893年春，28歲的孫逸仙醫生在澳門行醫，因醫術高明，善待病患，求診者甚多，遭到葡籍醫生排擠，被迫遷至廣州，改名為「東西藥局」。時攜22歲的陳粹芬一同來到廣州，三遷其居，仍不分離，足見往昔知己情誼至重。

中山先生為奔走革命，浪跡海外各地，經常是隻身獨處。庚子年前後那段艱苦的歲月中，他蟄居於日本，清王朝曾派員誘降，并迭遣密探，企圖加害黨人。其後有陳粹芬與其共同生活，女性的溫柔與細緻，加上賢勞兼至，熱誠幹練，這使革命首領在亡命異邦、顛沛流離的艱難生涯中，獲得大量的精神支持與慰藉。同時，她以一介女流，得持夫妻的名分，用以掩護中山先生，如此則不致引起外界的疑惑，對革命的秘密活動亦頗有助益。

在日本橫濱、南洋等地，陳粹芬陪伴中山先生，接待革命同志，照顧大家的生活，幾乎無微不至。從燒飯做菜到洗衣服和襪子等一切粗活兒，任勞任怨，樣樣都做。胡漢民、汪精衛、居正、戴季陶、馮自由、廖仲愷、蔣介石等，都曾受到她的照顧與接待，俱稱之為「四姑」，使那些為獻身革命而背井離鄉的亡命者，大有「賓至如歸」的親切感；自然無形中也增加了同志們對黨魁的向心力。

中山先生元配盧慕貞女士，與陳粹芬夫人情同姊妹，相處和諧；晚年常相聚首，尤為難得。盧慕貞夫人一直蟄居於澳門；1949年秋，陳粹芬女士至香港居住。同年仲夏，孫科（1891--1973）夫婦特往澳門，恭祝其母八秩晉三誕辰。慶賀宴席設於文第士街私邸，當盧夫人挽陳夫人（陳粹芬時年七十有七，族人皆以陳夫人稱之）攜手走下樓梯時，狀至親昵，宛若姊妹，受到親友們熱烈的鼓掌歡迎（盧、陳二人從未與宋慶齡有過任何接觸）。

陳粹芬女士雖然隨侍孫中山很久，但是終身沒有生養。收一養女，名蘇仲英（1914—1957），夏威夷大學畢業。抗戰前居香港，與在韶關任通訊兵團少將團長的孫乾（孫中山哥哥孫眉次孫）重逢，在義大利米蘭市結婚。夫比妻大七歲，然而論輩分，兩人卻有姑、侄之別，即孫乾應稱蘇仲英為姑母。所以，當時盧夫人很反對這門親事。無奈彼此相處既久，了解深刻，感情甚篤；且無血緣關係，只好默認既成的事實。蘇仲英做陳粹芬養女後，改姓為孫仲英，於結婚時又恢復原姓。

　　陳粹芬女士於1960年秋，因年邁體弱多病，與世長辭，享年88歲，葬於香港九龍荃灣華人永遠墳場。「哲人日已遠，典型在夙音。」總結上述種種，陳粹芬女士具有如此的胸襟與風範，真可以說集中國婦女賢德於一身了。亦無愧為中國革命史上的一位奇女子。孫氏家族上上下下都對她尊敬有加，孫輩們都呢稱其為「南洋婆」，稱盧慕貞為「澳門婆」，稱宋慶齡為「上海婆」，外人則尊稱陳粹芬為孫「老太太」。

　　大月薰（1888年－1970年），孫中山的日籍夫人。1898年因全家火災，十一歲的幼女大月薰與全家寄住在孫中山橫濱寓所的二樓，認識了當時從事革命工作的孫中山。大月薰的父親原是和中國有貿易往來的商人，孫中山在橫浜的中國城首次見到大月薰，美麗的大月薰打動了孫中山的心。1902年，孫中山通過翻譯溫炳臣向其父大月素堂提親，當時孫中山三十七歲，大月薰才十五歲。大月素堂先以女兒年幼而拒絕，後來孫中山直接向這位女孩求婚。兩人一年後結婚，當時大月薰還是橫浜高中女中的學生。不久孫中山獨自前往東南亞及美國，於1905年回到日本看妻子，1906年他們的女兒出生了，名為富美子（後從夫姓宮川）。但孫中山在女兒出生之前就因事離開日本，從此再也沒有回來。富美子的名字中「富美」的另一個漢字寫法是「文」字，這是仿效孫文的「文」所取同音字。宮川富美子生下後，由另一個家庭收養撫育，直到1955年（昭和30年）才從住櫪木縣的生母大月薰那兒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大月薰後來改嫁兩次，但仍保持與孫中山書信往來，於1970年去世，享年82歲。

此外，1897年（明治三十年），差不多在孫中山追求大月薰同一時期，孫中山居住在橫浜華僑溫炳臣先生的家中，還與一位名叫淺田春的日本少女相戀。當時十五歲的淺田春被找來擔任孫的女傭，成為孫中山的情人。淺田春是日本靜岡縣清水町人，懂中文及英文，相貌甜美可愛。孫中山與大月薰結婚，生了一女後，孫中山與淺田春的戀情才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