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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來斟酌厚黑學

   《厚黑學》是厚黑鼻主李宗吾先生的傑出代表作。李宗吾先生,清光緒五年(1879年)出生於四川成都,祖籍廣東,卒於1944年。曾經一度任國民政府官員、四川大學教授,而後成為自由撰搞人。   先生遍閱諸子百家,讀破二十四史,夙興夜寐,期望求得歷史之真諦。終於發現:如果不是徹底的厚顏與黑心,就不可能成為大奸大雄。於是將這一認識整理成理論,取名《厚黑學》,於1917年發表,成為當時轟動一時的奇書。   此書文筆犀利,立論準確,辛辣地諷刺了當時社會的黑暗政治與官場腐敗。它活靈活現地把政治家的種種醜惡表演剖析得淋漓盡致,刻畫得惟妙惟肖,當時就有許多學者評論其為不可多得的奇書。因此,該書在海內外廣為流傳,讀此書亦有最大的受益,斟酌再三,不敢獨享,現把多年來習學的體會整理出來,供朋友們閑來無事之時把玩賞析:   吾自讀習識字以來,見古之享大名膺厚譽者,心竊疑之。欲究其致此之由,渺不可得。求之六經群史,茫然也;求之諸子百家,茫然也。疑為古人必有不傳之秘,特吾人賦性愚魯,莫知能識耳。窮素冥搜,忘寢與食,如是者有年。偶閱《三國志》,而始驚然大悟曰:「得之矣,得之矣!古之成大事者,不外面厚心黑而已!」三國英雄,曹其首也,曹逼天子,殺皇后,糧罄而鐐主者,晝寢而殺幸姬,它如呂伯奢、孔融、楊修、董承、伏完等,無不一一屠戮,寧我負人毋人負我,其心之黑亦云亦至矣。次於操者為劉備,備依曹操、依呂布、依劉表、依孫權,東串西走,寄人籬下,恬不知恥,而稗史所記生平善哭之狀,尚不計焉,其面之厚亦云至矣。又次則為孫權,權殺關羽,其心黑矣,而旋即媾和,稱臣曹丕,其面厚矣,而旋即與絕,則猶有未盡厚黑者也。總而言之,操之心至黑,備之面至厚,權之面與心不厚不黑,亦厚亦黑。故曹操深於黑學者也;劉備深於厚學者也;孫權與厚黑二者,或出焉,或入焉,黑不如操,而厚亦不如備。此三子,皆英雄也。各出所學,爭為雄長。天下於是乎三分。此後,三子相繼而歿,司馬氏父子乘時崛起,奄有眾長,巾幗之遺而能受之,孤而寡婦而能忍欺之,善受曹劉諸人孕育陶鑄而能集其大成者,三分之天下,雖欲不混一於司馬氏不得也。諸葛武侯,天下奇才,率師北伐,志決身殲,卒不復漢室,還於舊部。王佐之才,固非厚黑名家之敵哉!    此段的大意是,我自讀書識字以來,就想天下的英雄豪傑,是否有什麼密不外傳的秘決,很是疑惑。求之諸子百家,二十四史,仍無所得,以為可能是我們生來賦性愚魯,尋找不出來罷了。窮素冥搜,廢寢忘食好多年。一次偶然翻閱《三國志》,不覺恍然大悟說:「我得到了,得到了!古之成大事者,不外乎面厚心黑而已!」    三國英雄,首推曹操,他的特長全在黑心。曹操逼天子,殺皇后,殺呂伯奢、殺孔融、殺楊修、殺董承、殺伏完等,還明目張胆地說「寧我負人,毋人負我」。心子之黑真是達到了極點。有了這樣的本事,當然稱為一世的英雄了。   其次是劉備,他的特長,全在於臉皮厚。他先投靠曹操,而後又投靠呂布、又投靠劉表、孫權,東串西走,寄人籬下,恬不知恥,而寫三國的人,卻把他描繪成人見人愛的厚道好人。凡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只要一哭立即轉敗為勝。所以有劉備的江山是哭出來的一說。這也是一個有本事的英雄,他和曹操可稱雙絕。當他們在一起煮酒論英雄的時候,一個是心最黑,一個是臉最厚,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環顧袁本初兄弟劉表之輩,哪個有如此心胸?所以才有曹操的「天下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   此外,還有一個孫權,他和劉備同盟,而且又是郎舅之親,卻突然奪取荊州,還把劉備的二弟、傲慢的關羽殺了。心之黑彷彿曹操,無奈黑不到底,跟著就向西蜀請和。由此他黑的程度肯定比曹操差了,但他又有另外一面,本來他與曹操不相上下,卻忽然在曹丞相駕下稱臣,臉皮之厚這一點彷彿又象劉備。無奈厚不到底,跟著就與北魏絕交了,這又與劉備的厚有遜色了。他雖然黑不如曹操,厚不如劉備,卻能二者兼備,也不能不算作是個英雄。他們三個把各自的本領表現出來,你不能征服我,我不能征服你,到後來,也只能是三份天下了。   後來,曹操、劉備、孫權,相繼都死了,司馬氏父子乘時局崛起,他算是受到了上述三人的熏陶,全面吸收了厚黑精髓,集厚黑學之大成,他能欺人寡婦孤兒,心之黑與曹操有過之無不及;能受巾幗之辱,臉皮之厚還更甚於劉備;所以當厚黑鼻主宗吾先生讀到司馬懿受辱巾幗的時候,不禁拍案大叫:「天下歸司馬氏也!」所以有這樣的厚黑人物出現,天下就不得不統一。這都是「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諸葛武侯,天下奇才,是三代下第一人。遇著司馬懿還是沒有辦法,雖然他發下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決心,到後來最終沒有取得中原半寸土地,竟至嘔血而死。可見王佐之才,也不是厚黑名家的敵手!    吾於是反而求之群籍,則響所疑者,無不渙然冰釋。即以漢初言之,項羽喑啞叱詫,千人昏厥,身死東城,為天下笑,亦由面不厚,心不黑,自速其亡,非有它也。鴻門之宴,從范增計,不過舉手之勞,而太高祖皇帝之稱,羽已安坐而享之矣;而仍徘徊不決,俾沛公乘間逸去。垓下之敗,亭長艤船以竺,羽則曰:「籍與江東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無一人還,縱江東父兄憐而王我,我何面目見之?縱彼不言,籍獨不愧於心乎?」噫嘻,羽誤矣!人心不同,人面亦異,不一審他人所操之術,而曰此天亡我,非戰之罪,豈不謬哉?沛公之黑,由於天縱,推孝惠於車前,分杯羹於俎上,韓彭菹醢,兔狗烹,獨斷於心,從容中道。至其厚學,則得自張良,良之師曰圮上老人,良為他人言,皆不省,獨沛公善之,盡得其傳。項王忿與挑戰,則笑而謝之,酈生責其倨見長乾,則起而延之坐,韓信乘其困於滎陽,求為假王之鎮齊,亦始怒之,而終怒之;自非深造有得,胡能豁達大度若是?至呂后私辟陽侯,佯為之知,尤其顯焉者。彼其得天既厚,學養復深,於流俗所傳君臣父子兄弟夫婦朋友之論,廓而清之,剪滅群雄,傳祚四百餘載,雖曰天命,豈非人哉?    此段大意是,我把他們幾個人物的事反覆研究,就把這千古不傳的秘訣發現出來。一部二十四史,可一以貫之,無非「厚黑而已。」茲再舉漢朝的事來證明一下。   項羽拔山蓋世之雄,喑啞叱詫,千人皆廢,為什麼身死東城,為天下笑柄,其實他失敗的原因,正如韓信所言:「婦人之仁,匹夫之勇」。所謂「婦人之仁」是其心有所不忍,其根本病根在心不夠黑;「匹夫之勇」是受不得半點氣,還是由於臉皮不厚。鴻門之宴項羽和劉邦同坐一席,項莊已經拔劍出鞘,只要在劉邦的頸項划上一劍,「太高皇帝」的招牌立刻可以掛出。但是,他偏偏徘徊不忍,竟被劉邦逃走。垓下之敗,如果他渡過烏江,重整旗鼓,卷土再來,尚不知鹿死誰手?可他卻偏偏說:「籍與江東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無一人還,縱江東父兄憐而王我,我何面目見之?縱彼不言,籍獨不愧於心乎?」這些話真是大錯特錯!他一是說「無面見人」,二是說「有愧於心」。試問:究竟是高人的面子重要,還是良心值錢?也根本不加以考察,反而說「此天亡我,非戰之罪」,有這種心態,能不失敗嗎?   我們又拿劉邦的本事研究一下,史記左傳「項王問漢王曰:天下匈匈數歲,徒以吾兩人耳,願與漢王挑戰決雌雄,漢王笑謝曰,吾寧鬥智不鬥力。」請問笑謝二字又從何生出?劉邦見酈生時使兩女子洗腳,酈生責他倨見長者,他立即則起而延之坐,則笑而謝之。請問起謝二字又從何生出?還有他自己的父親,身在俎上,他要分一杯羹,親生兒女孝惠魯元,楚兵追至,他能夠推他下車。後來又殺韓信,殺彭越,到後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請問劉邦的心是何狀態?豈是那「婦人之仁,匹夫之勇」的項羽所能夢見的?太史公著本紀,只說劉邦隆準龍顏,項羽是重瞳子,獨於二人的麵皮厚薄,心的黑白,一字未提,實在有愧歷史。    劉邦的面、劉邦的心,與別人特別不同,可稱天縱之聖。黑之一字真是「生和安行,從心的欲不逾矩」。至於厚字方面,還加了點學歷,他的業師,就是三傑中的張良,張的業師,是圮上老人,他的衣缽真傳,是彰彰可考的。圮上受書一事哦,老人種種作用,無非教張良臉皮厚罷了。這個道理,蘇東坡的留侯訟說得明白,張良是有宿根的人,一經指點,言下頓悟,故老人以王者師期之。這種無上妙法,斷非鈍根的人所能了解,所以史記上說:「良為他人言,皆不省,獨沛公善之,良曰,沛公殆天授也。」可見這種學問,全是關乎資質,明師固然難得,好徒弟也不容易尋找。韓信求封齊王的時候,劉邦幾乎誤會,全靠他的業師在旁邊指點,彷彿現在學校中,教師改正學生習題一般。以劉邦的天資,有時候還是有錯誤的,這種學問的精深,由此可以想見。    劉邦天資既高,學歷又深,把流俗所傳君臣、父子、兄弟、夫婦、朋友五倫一一打破,又把禮儀廉恥,掃除凈盡。所以能夠蕩平群雄,一統海內,一直經過了四百多年,他那厚黑的餘氣才消滅,漢家的江山才就此斷絕。   楚漢之際,有一個焉,厚而不黑,卒歸於敗者,韓信是也。胯下之辱,信能忍之,其厚學非不優也。後為齊王,果聽蒯通之說,其實誠不可信。奈何倦倦於解衣推食之私情,貿然曰:衣人之衣者,懷人之事;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長樂鍾室,身首異處,夷及九族,有以也。楚漢之際,有一人焉,黑而不厚,亦歸於敗者,范增是也。沛公破咸陽,擊子嬰,還軍灞上,秋毫無犯,增獨謂其志不小。心欲置之死地而後已。既漢用陳平計,間疏楚君臣,增大怒求去,歸未至彭城,疽發背死,夫欲圖大事,怒何為者!增不去,項羽不亡。苟能稍緩須臾,除乘劉氏之敝,天下事尚可為。而增竟以小不忍,亡其身,復之其君,日人傑固如是乎?    楚漢的時候,有一個臉皮最厚,而心不黑的人,終歸失敗敗了,這個人就是韓信。胯下之辱,他能能忍受,厚的程度不在劉邦之下。無奈他對於黑字欠於研究,他為齊王的時候,果能聽蒯通的話當然貴不可言,但他紀念著劉邦解衣推食的恩惠,冒冒昧昧地說:「衣人之衣者,懷人之事;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後來長樂鍾室,身首異處,夷及九族,真是咎由自取。他譏笑項羽是婦人之仁,可見其心不黑,最後總歸還是要失敗的。這個大原則,他本來也是知道的,但是,他自己還是在這裡失敗了,這也怪韓信不得。    同時又有一個人,心最黑,臉皮不厚,也歸失敗,此人也是人人都知道的,姓范名增。劉邦破咸陽,攻擊子嬰,還軍灞上,秋毫無犯,范增千方百計,總想把他置之死地,其心之黑,也同劉邦彷彿,無奈臉皮不厚,受不得氣,漢用陳平計,間疏楚君臣,增大怒求去,歸未至彭城,疽發背死。大凡欲圖大事的人,能隨便發怒嗎!所以才有「增不去,項羽不亡」之說。假如他能忍一下,劉邦的破綻很多,隨便都可以攻進去,何至於把自己的老命和項羽是江山一齊送掉。這都是因小不忍壞了大事,蘇東坡還稱他是人傑,這不是過譽了嗎?   夫厚黑之為學也,其法至簡,其效至神,小用小效,大用大效,沛公得其全面光漢,司馬得其全面光晉。曹操得其偏,割據稱雄,煊赫一世,韓信范增學亦不在曹劉下,不幸遇公而失敗,惜哉!然二子雖不善終,能以一長之畏,顯名當世,身死之後,得於史傳中列一席地,至今猶津津焉樂道之不衰,則厚黑亦何負於人哉!由三代迄於今,還有那逗你開懷大笑,又能把你的腰笑彎的苟其事之有濟,何一不出此?書策俱在,事實難誣。學者本吾出以求之,自有豁然貫通之妙矣。   據上面的研究,厚黑學這種學問,法子很簡單用起來卻很神妙,小用小效,大用大效,劉邦司馬懿把它學完了,就一統天下;曹操劉備各得一偏,也能稱孤道寡,割據稱雄;韓信、范增也是各得一偏,不幸生不逢時,偏偏與厚黑兼全的劉邦並世而生,以至同歸失敗。但是,他們在生的時候,憑其一得之長,博取王侯將相,煊赫一時,身死之後,史傳中也佔了一席之地,後人談到他們的事迹,還都津津樂道,可見厚黑學最終還是不害人的。先生最後告訴我們他的書策俱在,事實難誣。學者本吾出以求之,自有豁然貫通之妙矣。   世之衰也,邪說充盈,真理汩沒,下焉者,誦習感應篇陰騭文,沉迷不肥;上焉者,狃於禮儀廉恥之習,碎碎吾道,彌近理而大亂真。若大不讀書識字者,宜乎至性未漓,可與言道矣;乃所謂善男信女,又幻出城隍閣老牛頭馬面刀山劍樹之屬,以懾服之,縛束之。而至道之真,遂隱而不見矣。我有面,我自厚之,我有心,我自黑之,取之裕如,無待於外。鈍根眾生,身有至室,棄而不用,薄其面為厚所賊。白其心為黑所欲,窮蹙終身,一籌未展,此吾所以嘆息痛恨上叩穹蒼面代訴不平也。雖然,厚黑者,秉彝之良,行之非艱也。愚者行而不著,習而不察;黠者陽假仁義之名,陰行厚黑之實,大道錮蔽,無所遵循,可衣也已。   此一節主要講自古統治集團教育人民就是感應篇陰騭文,又幻出城隍閣老牛頭馬面刀山劍樹之屬,以懾服人民,縛束人民。而至道之真,遂隱而不見。頭是長在我們自己肩上的,學好學壞自己說了算,愛面子的人是沒有大作為的,薄麵皮的人肯定也會為厚臉皮的人所統治和利用的。凡是壞人大多都不掛在臉上,嘴上說的與做的完全是兩回事。  志斯道者,毋鈕怛爾色,與厚太太忒,毋怛白爾胸懷,與黑違乘。其初也,薄如紙焉,白如乳焉。日進不已,由分而寸而尺而尋丈,乃壘若怛然。由乳色而灰色而青藍色,乃黯若岌然。夫此猶其粗焉者耳;善厚者必堅,攻之不破;善黑者有光,悅之者眾。然猶有跡象也:神而明者,厚而無形,黑而無色,至厚至黑,而常若不厚不黑,此誠只詣之至精也。曹劉諸人,尚不足以此,求諸古之大聖大賢,庶幾一或遇之。吾生也晚幸窺千古之不傳之秘,先覺覺後,捨我其誰?亟發其凡,以告來哲。君子之道,引而不發,躍如也。舉一反三,貴在字悟。老子曰: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以為道,聞吾言而行者眾,則吾道但:聞吾言而者眾,則吾道絀。伸乎絀乎?吾亦任之而已。   上天生人,給我們一張臉,而厚即在其中,給我們一棵心,而厚也在其中。從表面看去,好象沒有什麼,但是,如果你精密的考察,就知道它的厚是無限的,黑也是無比的。凡人世間的功名與富貴,妻妾宮室,衣服車馬,無不從這厚黑里來。   厚黑學共分三步走:   第一步是「厚如城牆,黑如煤炭」。起初的臉皮就好象一長紙,由分而寸,由寸而尺,在由尺而丈,最後就厚如城牆了。最初心的顏色,是乳白狀的,由乳白而變成炭色,變成青色,最後變成黑如煤炭了。到了這個境界,只能算初步功夫;因為城牆雖厚,如果用大炮來轟打,還是有攻破的可能;煤炭雖然黑,但是顏色討厭,是誰都不願意挨近它的,所以只能算作初步功夫。   第二步是「厚而硬,黑而亮」。深於厚黑的人,任你如何攻打,他都是一點不動。劉備就是這一類的人,連曹操都拿他沒辦法。深於黑學的人,有如刷了黑漆的招牌,你刷的次數越多,越黑越好,這樣才有買主來光顧。曹操就是這類人物,他是著名的厚黑行家,大家都知道,但是中原的學子名流卻都投靠他,並且傾心歸附。正所謂「心子漆黑,招牌透亮」。到了這第二步,就和第一步有天壤之別了。但是還是暴露了跡象,有形有色,所以,曹、劉嘴臉,還是能被人看出的。   第三步是「厚而無形,黑而無色」。至黑至厚,天上後世,皆以為不厚不黑。這個境界很不容易達到,只好在古人大聖大賢中來尋找。有人問「這種學問,那有這麼精深?」先生說「儒家的中庸要將到"無聲無臭"方能終止,學佛的人,要到"菩提無樹,明鏡非台",才算正果;何況厚黑學是千古不傳的秘籍,當然要做到"無形無色"才算止境」。   總之,由三代至於今,王侯將相,豪傑聖賢,不可勝數。苟其事之有成,無一不出於此,書冊俱在,事實難誣,讀者尚能被我指示的途徑,自去尋找,自然左右逢圓,頭頭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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