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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高估了愛情,也別低估了自己

「原本,我們就不該高估了愛情,愛情是花,亦開也亦敗,此時相愛,彼時說不定就已成傷害……」

1

那麼多的愛,獨獨少我這一個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是《再別康橋》中的唯美詩句,是徐志摩寫給所愛之人的情話,寫了那麼多,感動了那麼多人,卻獨獨沒有一句贈予她。

一代風流才子徐志摩,筆下傳唱著長長短短、膾炙人口、婉約動人的愛情詩歌,他的才華有目共睹,他的感情生活更是被世人津津樂道。有那戀而不得、聰慧才華的林徽因,有那郎情妾意、婀娜動人的陸小曼,唯獨他的原配妻子張幼儀,成為被世人遺忘的那一個。

張幼儀,15歲在家庭的安排下嫁給徐志摩。當時,自恃清高又才華橫溢的徐志摩第一次見到她的照片時,嘴角是往下一撇的,用著充滿鄙夷的口吻說了一句:「鄉下土包子!」

也就這麼一句,足以看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屑的、是嘲諷的、是卑微的、是不高貴的。

雖出生於那樣的年代,雖接受了父母的包辦婚姻,雖忍辱負重,接受所愛之人的不愛,但是張幼儀也沒有那麼的渺小和不堪,她同樣有著特別之處和對自我的主張。

在《小腳與西服》中,她的侄孫女在書中描寫到,張幼儀其實並沒有裹著三寸金蓮足不出戶,她也讀過書,長相也很俊俏,只不過相比其他兩個才女,略顯普通了些。

而才子自古都多情,又怎能輕易妥協於世俗之下?所以張幼儀一生努力,卻一生都沒有得到過徐志摩的愛,即便她賢良淑德、勤儉持家;即便她照顧公婆、整日瑣碎忙碌,但是不愛就是不愛,你做的再多,在不愛你的人眼裡,都是黯淡無用的。

在結婚後的幾個星期,徐志摩就離家求學,先是天津,後是北京大學,只在假期回來。嫁到徐家四年,兩人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四個月。他與她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沉默,從新婚之夜的那天起,他們這種長久的沉默就已將感情結冰。他與她唯一的肌膚之親,也不過是為了父母囑託,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

2

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無法感動一個不愛你的人

張幼儀,最終也無從了解一個總想遠離自己的心,大抵他也從來沒有想要走入過她的心。就像那句話所說,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也無法感動一個不愛你的人。

縱然這個才子與其他女子的感情傳世至今,卻依然不能否認他對髮妻的絕情與薄涼。

他在國外,她去看他,他是所有接船的人當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兒的表情的人;她懷了他的孩子,他竟然讓她親自打掉,因為他正謀劃著離婚,好一心追求著美貌佳人。所以,他傷害著她,她鄙夷著自己與愛情。

甚至後來,再有其他男人追求張幼儀時,她也會對自己是否值得別人的愛而倍感懷疑。這就是時代所賦予一個女子的累累傷痕,她們軟弱卑微,她們顧影自憐,她們任由父母媒妁之言,嫁給一個未曾謀面的男人,一世一生。即便他做了苟且之事,傷了自己的一片真心,依然會忍受半生孤獨,以求得所謂的現世安穩。

可惜,這樣的女人多半只能沉淪於痛苦之中無法自拔,既掙脫不開命運的枷鎖,又無法真正獲得幸福與安寧。然而,這就是舊時代女人註定的悲哀,而張幼儀無疑給那箇舊時代女性賦予了新的註腳。

她是平凡女子,順從父母、接受命運,忍受著丈夫的背叛,忍受著他與其他女子的浪漫愛情傳說,卻也堅持著平凡女子的善良與賢惠,一直堅持照顧著他和他的家人。

當有人問張幼儀愛不愛徐志摩時,她說:

「你總是問我愛不愛徐志摩?你曉得,我沒辦法回答這問題。我對這問題很迷惑,因為每個人總是告訴我,我為徐志摩做了這麼多事,我一定是愛他的。」

「可是,我沒辦法說什麼叫愛,我這輩子從沒跟什麼人說過「我愛你」。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的家人可稱為「愛」的話,那我大概是愛他吧。在他一生當中遇到幾個女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3

我不再是秋天的一把扇,命運無法再將我撕碎

然而,她也並不全是平凡女子,她成為了中國第一位女銀行家、企業家。所有這一切的改變,就始於張幼儀與徐志摩的離婚。

即便張幼儀在這段婚姻里隱忍、沉默、付出,卻終究難逃曲終人散。徐志摩還是提出了離婚,這也是「中國第一樁西式離婚案」。他決絕要與她分手,她再無半點猶豫,果斷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

看似凄慘,實則明智。男人的背棄與冷漠,非但沒有擊垮張幼儀,反而成就了她的事業和新的人生。她親口承認,和徐志摩的離婚,使她脫胎換骨,找到了自我。

離婚以後的張幼儀,才真正的成為了自己,她雖心境悲苦,卻並沒有因此消沉,妥協於不堪的命運。她力爭上遊,努力求學,藉助家人幫助,憑藉自身所長,成為了上海的銀行家、服裝公司的總經理;而他的後輩,也在上一代在東西方衝突的恩怨中,找到了獨屬自己的定位。

我們都知道,徐志摩愛了很多人,就是不愛她,可是得不到一個人的愛,並不能代表就是失敗。愛原本就是一種未知,你的半生努力未必能求得一人心,但你在自我、職場的努力和提升,卻一定會有所獲、有所得。

張幼儀曾形容自己「我是秋天的一把扇子,只用來驅趕吸血的蚊子。當蚊子咬傷月亮的時候,主人將扇子撕碎了。」她曾是那把秋天的涼扇,被不愛凌遲,被生活撕扯的面目全非;離開他以後,再無人能將她單薄的生命撕碎,她安身立業、她無所畏懼,五十幾歲的她也收穫了深愛著她的蘇先生。

原本,我們就不該高估了愛情,愛情是花,亦開也亦敗,此時相愛,彼時說不定就已成傷害;我們也更不該低估了自己,此時你是秋天的扇子,彼時你就會成為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再無人能將你輕易撕扯、丟棄。努力的你將比想像的更美麗。

所以,最徹底的傷害,也是最有力的成長。既然無法避免傷害,不如就像張幼儀這樣,不爭不怒,不哀不傷,即便男人不愛你,也不會渾身戾氣、自怨自憐,而是從容不迫、轉身離開。

把生活給予你的痛苦,回以沉痛一擊,再苟且的生活,也永遠莫忘胸懷星辰大海,努力綻放成想要的模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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